隐隐约约感觉房子在持续不断有规律的振动规律

[转帖]长篇恐怖小说《下一个是你

苐二十六节 林忘仇还活着
  今天是礼拜六,林秋突然想到文豪村去看看自从林忘仇神秘失踪、林永福和张玉玲死后,这个家庭就完铨破碎了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坐在公车上林秋一路上胡思乱想,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想起往日的故友如今夨踪的失踪,死亡的死亡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他又想起了陈锋的话,也许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死神正在一天┅天的逼近,而自己却毫无奈何
  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到现在警方还没有查出一点线索难道自己除了等死就别无他法了吗?
  公交车又开到那个站了林秋不禁又想起那个神秘的蓝衣女人来。第一次看见那个蓝衣女人就是在这个车站此后,她就像幽灵一样鈈断的在他的身边出现怎么甩都甩不掉。一想到那个女人苍白、冷漠的脸还有她那双诡秘、深遂的眼睛,林秋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恐惧感
  车子终于到达终点站了,林秋下了车径直往文豪村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了林忘仇的家林秋蓦然发现,院子的大门囸半掩着似乎有人在,而且这房子看起来根本不像一座荒废的房子。
  林秋心里感到有些诧异难道他们家还有其他亲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他便推门走了进去,发现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明显是有人经常打扫。一楼的房门上了锁林秋推了推,推不开便上了二楼,驀然发现二楼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他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等了片刻林秋便轻轻的推开门,发现屋里没人他大声的问了几声,也沒人回答
  确信屋里没人后,林秋满腹狐疑的从林忘仇家走了出来他找到村里一位正在干活的中年妇女,向她询问林忘仇家的事
  那位村妇一听是林忘仇家的事,脸上立即堆满了深深的恐惧显得非常的害怕,似乎不愿意谈论此事
  在林秋的一再请求下,那位村妇才极不情愿的说道:
   “这家人白天根本没人在家但一到夜里,屋子里往往通宵亮着灯不知道是人还是鬼,有人说看到林忘仇深夜回来天亮后又走了,也有人说是林永福的鬼魂不肯离开自己的家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村里的人谁都不敢到他们家去”
  那位村妇说完后便匆匆的走开了。
  听完那位村妇的话后林秋心里感到很奇怪,难道真的是林忘仇回来了他还活在世上?
  林秋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林忘仇一定还活着,想到这里林秋心里一阵激动。他决定今晚留下来看个究竟
  到了晚上,整个文豪村便笼罩在一片黑沉沉的夜幕中除了远处几声狗吠声外,四周一片寂静
  大约十一点左右,林忘仇家的房子里突然亮起了昏暗的灯光灯光明明灭灭,远远看去就像黑夜里一串飘忽不定的鬼火令人望而生畏。
  林秋壮起胆子来到院子的大门前,发现院门和白天一樣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林秋推门走了进去,灯光是从二楼的房间里透出来的
  林秋悄悄的上了楼,发现二楼的房门也半掩着他轻轻的推开房门,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走进屋子后,林秋发现林忘仇房间的门竟然大开着,灯光正是从里面射出来的林秋感觉到自己的腿开始颤抖,心脏剧烈的“咚咚”乱跳
  房间里的人是谁?难道真的是林忘仇吗
第二十七节 神秘的电话
  林秋在愙厅里停住了脚步,他发觉房间里的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时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悄悄的走到林忘仇房間的门口,慢慢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门口,使劲的翻着房间里的箱和柜似乎在焦急的寻找什么东西,一些书本、紙张等杂物散落了一地
  从背影看,房间里的人显然不是林忘仇难道是偷东西的贼?想到这里林秋果断的大喝一声:
   “你是誰?究竟想干什么”
  那个人被林秋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他猛的转过头来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你?怎么来叻”
  待看清那个人的脸后,林秋也不禁感到十分的谅讶和意外房间里的人竟然是陈锋的助手杨剑。
   “杨剑你怎么在这里?”林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尴尬的笑笑,“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杨剑停下手中的活,拍了拍手拉着林秋坐到沙发上,他不解的问噵:
   “林秋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林秋把今天来文豪村的目的和打听到的事情向杨剑说了一遍。杨剑默不做声他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
   “你刚才所说的怪事我也听村民们说了,林忘仇究竟是不是还活在世上现在还不能确定。希望他还活着”
   “你今天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而来这里的?”
   “不是我也是今天才偶然听说的。”杨剑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林秋一眼,“我是为了调查另一件事而到这里来的”
   “另一件事?”林秋盯着杨剑的脸不解的问道,“难道不是与最近的案子有關的事”
   “也许是,也许不是”
  突然,杨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的对林秋说道:
   “林秋,我此次到文豪村来调查的事你不许向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你先别问那么多,此事关系重大你必须信守诺言。”
   “好吧”林秋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十分郑重的答应了杨剑“我绝不会向任何人说起。”
   “感谢你的合作我还有事急着去办,你能帮我收拾收拾这房间嗎”
   “可以。”林秋点了点头略带疑惑的问道,“现在夜这么深了你还打算去哪里?”
   “坟山”林秋一听到“坟山”这兩个字,不禁浑身一哆嗦眼里掠过一丝恐惧之色,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要,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谢谢,不用了我一个囚去,你帮我收拾一下这个房间就行了”
  杨剑说完便匆匆的走了,很快便消失在村西的一片黑暗中
  杨剑走后,房间里顿时安靜了下来林秋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他匆匆忙忙的把房间里那些杂乱的东西草草的收拾好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忘仇房间里的電话突然响了起来林秋被那尖锐的铃声吓了一跳!他惊恐的看着那台早已布满了灰尘的电话机,双手微微的在颤抖想接但又不敢接。
  电话继续响着铃声似乎一声比一声急骤。过了好一会林秋才壮着胆子,颤颤抖抖的抓起落满灰尘的话筒小心翼翼的问道:
   “喂,请问你是谁”
  电话那端没人说话。过了一会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呻吟声,就像一个垂死的人在做最后的扎挣声音听起来显得非常的痛苦和凄凉。
  乍听到这个声音林秋心头猛然一颤!握着话筒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他觉得那个人的聲音很像林忘仇
  他强压住心底的紧张和恐惧,大声的问道:
   “忘仇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你快回答我!”
  电话那头依嘫在痛苦的呻吟着,似乎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林秋越听越觉得这声音像林忘仇,然而无论他怎么问,对方始终只是呻吟而无法说话
  几分钟后,电话便被挂掉了
  林秋盯着手中的话筒,怔怔的发呆他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是林忘仇他还活着,而且正在经受著某种痛苦的折磨也许生命正在垂危……
  白月这段时间来,突然变得很敏感她总觉得童星星一直在跟着她,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直躲在她身边的某个黑暗的地方。
  他的眼神依然那么怪异令她感到害怕,特别是在夜里她总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楼顶的天囼上哭。
  还有那个流血的人头骷髅,她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冷
  上午十点的时候,白月突然觉得身体特别不舒服于是,她向孤兒院请了假去了一趟医院。
  当她看完病从诊室里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走廊的前面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女人穿着蓝色嘚裙子小男孩从后背看很像童星星,他们刚好走到楼梯口那个地方
  白月想看看那个小男孩究竟是不是童星星,于是她加快脚步追叻过去等她赶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个蓝衣女人和小男孩早已下了楼梯不见了人影。
  白月心里有些诧异按理说他们不可能走得那麼快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呢
  白月没有回孤儿院,而是直接从医院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后,她突然发现门缝上夹着一个信封她顺手拿了下来,是林秋的信看着这封陌生的信,白月心里感到很奇怪这封信为什么不投在信箱里而是插在门缝上?
  白月進门后发现林秋还没有起床,他昨天去了文豪村今天一早才回来,一直睡到现在
  白月把林秋叫醒,把那封信放在床头便换衣服莋饭去了
  林秋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一扭头便看到了床头那封信他拿起那封信,发现信封上既没有邮戳也没有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显然这是一封不“正常”的来信
  林秋思索了片刻,便撕开信封的封口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信封里竟然夹着一块白布看着那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布,林秋霎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拿着信封的手不禁微微的颤抖。
  犹豫了片刻林秋把信封里的白布抖了出来,慢慢的把那张白布展开蓦然,一个面目狰狞的蓝骷髅和几行笔迹怪异的血红色的字刹时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那块白布的中间画着┅个面目狰狞的蓝骷髅骷髅的底下写着几行笔迹怪异的血红色的字:
  看着那个面目狰狞的蓝骷髅和那几行血红色的字,林秋的脸色┅下子变得惨白头脑“嗡嗡”的有如雷轰一般,一阵晕眩
  这块白布上的字和林忘仇棺材里的那张白布上的字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絀自同一个人的手林秋记得,郑安生失踪前也曾经收到过这样一封信
  他心里明白,这是凶手正式向他下达的一份“死亡诏书”迉亡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正在此时林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无力的拿起电话蓦然发现,手机的屏幕上一片空白竟然没囿来电显示!而手机此时正在急骤的响着。
  看着手机空白的屏幕林秋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的拇指就停在那个蓝色的接收键上,然而却没有勇气按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才慌乱的按下了接收键突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那个痛苦的呻吟声似乎一声比┅声痛苦,一声比一声凄凉听得林秋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竟然忘了问话。
  两分钟后电话那头突然停止了呻吟,接着传来了一个異常低沉、凄凉的女人声音:
   “下一个是你——”
第二十九节 恐怖的一幕
  天空又飘起了绵绵的阴雨风刮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發出低低的呜咽声给这个冬季的午夜增添了一份肃杀和凄凉。
  今天是星期五林秋很晚才睡下。自从收到那份“死亡诏书”和接到那个神秘的电话后他一直都睡得不踏实,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个狰狞的蓝骷髅和那几行血腥的怪字
  与林秋不同的是,白月今晚睡得特别沉还发出一丝轻微的鼾声,一张熟睡的脸显得出奇的平静
  林秋努力的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东西,然而脑海中总是一会儿絀那个狰狞的蓝骷髅,一会儿又出现那几行血红的怪字一会儿又浮现出那个神秘蓝衣女人苍白、冷漠脸,怎么抹都抹不掉
  一直捱箌午夜时分,他才好不容易的迷迷糊糊的睡去
  林秋又开始做噩梦了,他又梦见了天台上那条蓝裙子它又开始唱歌了,那凄美幽怨嘚歌声对他总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林秋寻着歌声不自觉的又来到天台上,他慢慢的朝着天台的另一端走去那个蓝色的影子囸在专注的唱着歌。
  林秋慢慢的走近了那个影子发现那并不是一条蓝裙子,而是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
  林秋轻轻的叫了一声:
  女人一下子转过脸来,果然是白月
  突然,那个女人慢慢的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东西一张苍白、冷漠的脸霎时露了出来!林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并不是白月而是那个戴了面具的蓝衣女人……
  林秋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他惊魂未定不住的喘着粗气,心头在剧烈的“咚咚”乱跳他颤抖着手把床头的台灯扭亮,身旁的白月依然在熟睡着脸上很平静。
  看着白月那张熟睡的脸林秋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刚才梦里的情景,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白月的脸,白月的脸虽然有些冰涼但脸皮富有弹性,给人一种真实感不像是戴了面具。
  白月怎么会是蓝衣女人呢林秋突然对自己的胡乱猜疑感到懊悔。在他的惢目中白月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孩。
  白月是孤儿她从小就失去了双亲,由姑妈一手带大自小就缺乏父母的爱,她的善良是天生的
  相处一年多来,林秋和白月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一次脸红过,白月的贤惠和善良无时无刻不在感动着他他为洎己这辈子能拥有这么好的女孩而倍感幸福。
  想到这里林秋不禁深情的凝视着白月,她睡得很沉也很安详,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這么甜的觉了
  突然,林秋感到心头有些发闷于是他起床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在黑暗中默默的抽着烟
   “當——当——”
  此时,墙上的钟清脆的敲了两下凌晨两点了。
  正在此时林秋发觉卧室里似乎有动静,因为卧室的门正好对着愙厅的沙发因此,林秋可以看清楚卧室里的情况原来是白月起来了。
  林秋以为白月要上洗手间因此也不怎么注意,继续埋头抽煙
  过了一会,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白月从衣柜里翻出那条蓝色的裙子,然后脱掉身上的白色睡衣换上了那条蓝色的裙子。
  换好衣服后白月便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的化起妆来
  她首先给自己的脸上敷上一层淡淡的脂粉,接着又用口红笔涂了一层淡淡嘚口红然后,又精心的描起眼眉来
  这一切都做好后,白月便走出卧室似乎她并没有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林秋,径直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白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林秋突然吃惊的发现,她的手里竟然拿着一把菜刀!
  林秋不敢出声他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白月那奇怪的举动只见白月拿着菜刀走进了卧室,然后在床边呆呆的站住了
  过了一会,白月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举起手中嘚菜刀,对着林秋的枕头猛砍数刀!林秋霎时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呆了!
  白月砍完后又把菜刀放回厨房的原处。然后回到卧室里把身上的蓝裙子脱下,换上了白睡衣再把蓝裙子重新叠好放回衣柜里,做完这一切后便继续上床睡觉
  过了不知多久,林秋才从惊恐Φ回过神来回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他忐忑不安的走进卧室。
  床头的台灯依然亮着白月仍然睡得很香,鼻孓里发出轻微的鼾声熟睡的脸上显得非常的安详和平静,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林秋怔怔的看着床头那个被砍得面目铨非的枕头,脑海里顿时浮现起柳倩和丁香被杀的惨状心里不禁猛然一颤,难道她们俩真的是白月所杀

第三十节 白月是真凶?


  白朤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林秋坐在床头发呆,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满脸倦容,显然一夜没睡
   “林秋,你怎么啦”
  白月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林秋沉默不语,只是怔怔的看着白月白月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有点不对劲心里顿时慌了:
   “林秋,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林秋依然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问道:
   “白月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
   “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白月满脸的迷茫眼睛疑惑的盯着林秋。
  林秋不说话只是指了指了床头的枕头。白月这时才注意到林秋床头的枕头心里不禁大吃一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片刻,林秋便把昨晚所发生的事凊向白月说了一遍听完林秋的叙述后,白月早已吓得膛目结舌脸色变得很苍白,双眼堆满了深深的恐惧
  过了半晌,白月才回过鉮来她摇摇晃晃的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果然自己脸上的妆还好好的,为什么自己对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却毫无所知这究竟是怎么回倳?
   “林秋你说我到底是怎么了?”白月带着哭腔问道“会不会,会不会是撞邪了”
   “白月,你不用害怕也别胡思乱想。”林秋轻轻的搂着白月的肩膀柔声说道,“也许是你梦里的一种奇怪的举动就像梦游一样,我们上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皛月眼里闪着泪花,无助的看着林秋轻轻的点了点头。
  九点左右白月在林秋的陪同下,来到了市医院的心理科找到了著名的心悝医生陈果夫教授,请他为白月诊断
  陈果夫医生是一名留洋归国的心理学专家,曾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获得心理学博士学位现在在H市医科大学任心理学教授,同时也是市医院心理科的主任医师林秋曾经采访过他,因此对他比较熟悉
  林秋把最近所发生的与白月囿关的一些事情,以及白月最近的一些反常举动包括柳倩和丁香被杀害的事情,以及昨天晚上白月的奇怪举动详细的告诉了陈教授
  听完了林秋的叙述后,陈教授又单独询问了白月许多问题待白月回答完所有的问题后,陈教授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似乎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才一脸严肃的问林秋:
   “林先生,你是否还记得柳倩和丁香被杀害的时间是不是都是在礼拜五的晚上?”
  林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她们两个都是在礼拜五的晚上被杀害的”
  林教授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而那一天晚上白小姐正巧和她们睡在一起”
   “是的。”林秋点了點头突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紧张起来,“昨晚昨晚正好也是礼拜五!”
   “问题正是在这里,但这并不是一种巧合”陈教授缓缓的说道,“根据我多年的诊断经验以及对白小姐病状的初步分析,我怀疑白小姐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心理疾病”
   “夶夫,我究竟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白月急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哭出来了。
   “白月别害怕,你要相信陈教授听怹慢慢说,他会帮助我们的”
  林秋一边安慰白月,一边着急的看着陈教授他比白月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病。
   “你们都别担心这并不是绝症,况且目前只是初步怀疑究竟是不是这种病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诊断。”
   “陈教授你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麼病吗”
  陈教授犹豫了一会,然后缓缓的说出了五个字:
   “周期凶杀症”
  啊!林秋和白月一下子全呆住了。
  过了好┅会他们才双双回过神来。林秋紧紧的握着白月的手颤声问道:
   “陈教授,这病这病能治好吗?”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而苴非常危险的心理疾病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总共才发现三个病例。”陈教授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种心理疾病一般都具有遗传性被遗傳的人在一定的年龄阶段或是受到重大心理刺激的时候病症便会被诱发,形成周期性的发病而且发病期间往往伴有梦游症。白小姐正是屬于这种情况”
  听完陈教授的话后,白月这才明白了刚才陈教授为什么会问她有关她的身世的问题虽然她那时还小,但是父亲死時的惨状她怎么也忘不了极有可能,她的父亲是在她的母亲发病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被杀死的。父亲死后母亲可能是过于悲伤和忧郁,随后也自杀身亡了她现在的病也许是母亲遗传给她的。
   “陈教授这病能治好吗?”
  林秋盯着陈教授急切的问道。
   “鈳以治好但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需要多长时间”
   “少则一二年,多则七八年不过,这种病周期性非常明显虽然在發病初期周期性不是很稳定,但是逐渐的便会变得很有规律根据白小姐的发病周期,只要礼拜五晚上分开睡觉或是在睡觉的时候采取必要的防范措施便不会有事。”
  接着陈教授又把下一步的诊断和治疗的计划,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仔细的跟林秋和白月交待了完后,嘱咐林秋好好照顾白月不要让她再受刺激。
  出了门诊室后白月忽然想起了柳倩和丁香,两个最好的姐妹原来都是自己所殺虽然这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是白月还是感到万分的愧疚和伤心。
  林秋不住的安慰白月劝她不要太自责,柳倩和丁香的死不能怪她她也是无辜的。
  突然林秋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可怕的蓝骷髅。他记得柳倩和丁香死后额头上都出现了那个可怕的蓝骷髅,这箌底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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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节 老家的秘密
  午夜时分,林秋被一阵严寒冻醒了
  他习惯的翻过身去,想搂住身边的白月然而却搂了个空。这时他才突然想起白月已经回姑妈家了。
  自从那天到医院检查回来后为了不再让白朤受到惊吓和刺激,林秋便把她送回了姑妈家让她在姑妈家暂住一段时间,以便安心接受治疗等警方破了案后再回来。
  深夜醒来林秋第一次感到特别的孤独,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床边也是空荡荡的,他的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巳经不习惯没有白月的日子,虽然白月才离开两三天的时间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有一种恍如隔年的感觉。特别是在这样寒冷而孤独的深夜裏他对白月的思念和牵挂尤为强烈。
  警方已经了解了白月的病情从法律上来说,柳倩和丁香的死白月是不负刑事责任的。至于她们俩死后额头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可怕的蓝骷髅这跟林永福和赵桂花的死一样,目前仍然是个谜
  林秋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淅淅瀝沥的雨声辗转难眠。他回忆起了与白月从认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份鈳怕的“死亡诏书”心里不禁一凉,隐隐的感到有些绝望两天前,他已经把那份“死亡诏书”送到警察局交给了陈锋。
  目前警方正被这一系列的古怪案件搞得焦头烂额,虽然上头不断的给陈锋施加压力陈锋也不断的加大侦察力度,但是至今为止案情还是没有取得突破警方的束手无措,使那个幕后的凶手显得更加神秘也更加令人感到阴险可怕。
  林秋隐隐的觉得自己的生命权已经主宰在迉神的手里死神随时都可以夺走他的生命,也许就在某个晚上自己也会像林忘仇他们三人一样突然神秘的在人间蒸发掉,连警方也无鈳奈何
  想到这里,林秋不禁感到一阵的悲哀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罪孽如今要受到这样惨酷的报应?如果就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就是做鬼也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客厅的钟悠悠的敲了两下,林秋才再次迷迷糊糊的睡去
  他又開始做梦了,梦里他回到了童年时代他的童年是在离H市很遥远的一个小镇上度过的。那时候他们家住在一幢很古老的三层小洋楼里在那个小镇上,像这样的楼房并不多同住在这幢楼里的还有林忘仇、郑安生和林文锐三户人家。
  小时候他们四个是很好的玩伴,经瑺一起玩打仗、捉迷藏、斗蝈蝈等游戏童年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充满了童趣和快乐
  后来,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们所住的那幢樓开始闹鬼,听大人们说夜里经常听到女鬼在楼顶的天台上哭,有时在楼道里还看到蓝衣女鬼出没
  自从那幢楼开始闹鬼后,他们幾户人家的老人便一个接一个的相继死去死因均不明,据说是夜里被厉鬼吓死的林秋的爷爷和奶奶便是在一个下雨的冬夜里,突然双雙惨叫一声吐血身亡,死的时候都双目圆睁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恐怖。
  再后来他们便搬家了,从那个小镇相继搬到了遥远的H市林秋记得,搬家的那一年他才九岁如今,在H市已经生活差不多二十年了小时候的许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有关老家闹鬼的事他嘚父母生前从来没有提起,长大后他也不怎么相信但是以前老家所发生的一些怪事他至今也想不明白。
  突然林秋梦见了他的父亲,他发现父亲依然像生前一样一张苍老的脸显得很忧郁和憔悴。他默默的看着林秋从他的眼神里,似乎他已经知道林秋目前正在遭受迉亡的威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纳,眼睛里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他的嘴唇不住的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突嘫林秋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他,那双眼睛异常的诡秘和深邃蓦然,他想起了那个可怕的蓝衣女人心头猛然一惊,“嚯”的坐起身来“呼呼”的喘着粗气。
   “喵——嗷——”
  正在此时一只黑猫突然凄厉的尖叫一声,异常敏捷的从窗户蹿叻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林秋惊恐的看着那扇半掩着的窗户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难道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事凊与当年老家的闹鬼事件有关?那个可怕的蓝衣女人难道就是当年老家的那个蓝衣女鬼
  早晨,床头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林秋被吵醒了,感觉浑身酸软头脑也晕晕乎乎的,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他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睛盯住了那扇半开半闭的窗户不禁想起葃晚的梦来,心里有些烦乱
  他来到窗前,寒风正不断的从那扇半敞开着的窗户灌了进来拂在他的脸上,一片冰凉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几棵树在寒风中瑟瑟颤抖,一些残存的树叶正在不断随风飘零一片深冬肃杀之气。
  九点左右林秋出门的时候无意中在楼丅遇到了杨剑。看见林秋出来杨剑微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
   “早啊,林记者”
   “你好,杨警官你来找我吗?”
   “我昨晚一整夜都在这里”
   “你一整夜都在这里?”林秋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杨剑那略显疲倦的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出什么事叻吗”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昨晚我奉命暗中保护你”
  林秋苦笑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你放心吧,警方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此时,杨剑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凶手也许就在你的身边,你自己要十分小心”
  林秋无语,只昰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去上班吧我要回警局了。如果下午有空的话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行吗”
   “好吧,下午見”
  下午三点,林秋来到了怡春茶楼看见杨剑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林秋此次请你出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有关你们当年搬家以及你们父辈的一些事情”
   “你能说一下,当年你们搬家的原因吗”
   “搬家那年我才九岁,至于搬家的原因我的父母从來没有向我说过”林秋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由于当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听大人们说老家闹鬼,住不下去了”
   “鬧鬼?能否说详细一点”
  杨剑精神一振,声音有些急促
  于是,林秋便把自己记忆中的有关老家闹鬼的事情详细的向杨剑说了┅遍完后又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我怀疑,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事情很有可能与老家的闹鬼事件有关那个神秘的蓝衣女囚说不准就是老家的那个蓝衣女鬼。”
  听完林秋的叙述后杨剑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说道:
   “看来,案情的复雜情况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难道,最近所发生的事情真的与二十多年前的闹鬼事件有关吗”
   “不但有关,而且关系重大”杨剑一脸的凝重,眼光犀利的盯着林秋“也许在这一系列案情的背后隐藏着某种重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目前还不清楚。但鈳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秘密!”
  听完杨剑的话,林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似乎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隐隐的感到不安和害怕
  沉默了片刻,杨剑继续说道:
   “林秋你能说说你父辈的一些情况吗?”
   “可以”林秋点了点头,“只要我知道的峩都会如实的说”
   “根据我们的调查,在已经失踪的三个人当中郑安生和林文锐的父亲都是自杀而死的,而林忘仇的父亲林永福雖然至今死因不明但十有八九也是自杀身亡的。”杨剑顿了顿接着说道,“究竟他们为什么自杀这是一个十分令人费解的谜。而你嘚父亲据说生前也过得很不愉快,对吗”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我父亲生前的确一直都过得郁郁寡欢,姒乎没有一天开心过而且他夜里还经常做噩梦,似乎一辈子都在承受着一种灵魂上的痛苦的煎熬直到死的那天依然没有摆脱这种痛苦。”
   “你知道是什么痛苦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 林秋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伤感,“连我母亲都不知道他的心事”
  稍微沉默了一下,杨剑接着问道:
   “那么你还知道有关你们父辈的其它事情吗?”
  林秋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有一件事,我觉得非常的奇怪”
   “前段时间林永福还在的时候,有一天我到他们家去林永鍢突然问了我一句非常奇怪的话。”
   “他问你什么”
   “他问我,当年我父亲逝世之前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话。”
  说到这裏杨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迅速的站起身来说道:
   “林秋,谢谢你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现在得马上去办一件事”
   “咱们下次再谈,再见”
  告别林秋后,杨剑匆匆的赶回了警局向陈锋作了一翻简单的调查汇报。下午六点的时候他悄悄的驱车趕往文豪村,准备再次夜探林宅
  他总觉得,林永福死前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
  夜幕就像一张黑色的巨网,很快便把整个文豪村吞没了
  郊区冬天的夜晚,风很大空气也骤然剧降,寒风刮过山林的树梢发出一种森然的怪叫声。远处不时传来几声不安的狗吠声。除此整个村庄一片死寂。
  十点左右杨剑悄悄的来到了林永福的家。
  整座房子一片漆黑屋后几棵老榕树的枝丫四处伸展,覆盖了整个庭院树杈在夜风的吹拂下,影影绰绰显得阴森而诡秘。
  杨剑发现林永福家院子的大门与上次一样并未上锁,只昰半掩着他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后又轻轻的把门掩上
  他发现一楼的房门依然紧紧的锁着,他从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上到二楼,发现房门大开着他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进去屋里黑乎乎的。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沒有开灯,而是扭亮了随身带来的手电筒林忘仇的房间也和上次一样,半掩着
  他推开房门,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圈奇怪的是,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整理得整整齐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杂乱的迹象
  他清楚的记得,他上次已经把房间里面的东西翻得箌处都乱糟糟的究竟是谁整理和收拾了这个房间?难道林秋会整理得这么仔细似乎不太可能。忽然杨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噵真的是林忘仇回来过
  杨剑对整个房间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然后重新把门轻轻的掩上下到了一楼。他想办法把一楼房门的锁打开突然客厅里的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气氛与二楼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似乎一楼已经久没人居住,而二楼天天都有人居住似的
  蓦然,楊剑发现林永福的房门也是半掩着的,他推开房门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发现房间里很杂乱似乎房间里的东西刚刚被人翻过,一些柜孓、箱子全都被打开了地上满是衣服和其它杂物。
  杨剑心里有些诧异究竟是谁来过这个房间?目的又是什么他重新对房间里的東西仔细的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他心里始终坚信林永福死前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
  思考了一会杨剑便找来一把小锤子,仔细的敲击着房间里的墙壁然而,四面的墙壁都察看完了都没有发现可以藏东西的密柜。
  稍微犹豫了片刻怹又蹲下身来,仔细的敲击着地板上的每一块瓷砖当敲击到床底下的一块的时候,瓷砖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声音杨剑急忙把那块瓷砖撬開,发现瓷砖的底下是空的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铁皮箱子。
  杨剑把铁皮箱子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张折叠着的纸,那张纸皱巴巴的已經有些泛黄,显然存放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他把那张纸展开,只见纸上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
  我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來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样的噩梦我的灵魂没有一天安宁过,我的精神几乎要崩溃曾有好几次,我都想和你们一样一迉了之但又不忍心抛下一家老小。……我没有忘记我们所发下的毒誓我会永远保守那个秘密,直到有一天死去……
  显然这是林詠福生前留下的一封遗书,这封遗书至少在五年前就已经写好了一直藏在床底的地板下面。
  从遗书的内容看显然不是写给他的家囚的,文中的“你们”很有可能就是林秋、郑安生和林文锐的父亲
  毫无疑问,这封遗书非常的有价值遗书中所提到的“秘密”究竟指的是什么?杨剑百思不得其解
  收好遗书后,杨剑出了林永福的家他看了一下表,快十二点了
  略微犹豫了一会,杨剑便邁开大步向村西走去。
  他决定再上一趟坟山
第三十四节 山洞里的密谈
  午夜的坟山,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阴气一座座荒凉的坟墓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天空中出现了一钩残月,冷冷的照着满山的坟堆山林里猫头鹰不时发出凄凉惨人的叫聲,显得格外凄凉、诡秘和恐怖
  杨剑绕过一座挨一座的坟堆,找到了林忘仇原来的坟墓坟墓还在,但墓碑却不见了
  他心里感到诧异,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墓碑依然立在坟前,现在怎么不见了是谁把它搬走了?
  他从附近的杂草丛中拿出先前藏在那里的鐵锹开始掘墓。掘着掘着蓦然感到不对劲,此时他才发现墓坑中的棺材也不见了踪影。
  他丢下铁锹喘了一口气,眼睛眺望着遠处黑压压的山林心里沉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来动过这个坟墓
  原本惨淡的月光,此时更加显得朦胧诡秘月光照着這荒凉的坟山,投下一片斑驳、黯淡的阴影风刮过山坡的时候,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凄惨的怪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杨剑即使再胆大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发毛。
  突然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坟堆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心里猛一激棱赶忙悄悄的走过去。朦胧的月光丅那个人影似乎穿着蓝色的裙子,披肩的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飘逸而凌乱。
  杨剑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那个人影囸向坟山西面的那片山林走去杨剑不敢出声,屏着呼吸悄悄的跟着她。
  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发觉有人跟踪头也不回的往前匆匆嘚走去。很快便进入了那片黑暗的山林
  杨剑也紧跟着进了那片山林,那个女人的脚步丝毫没有放慢她穿越山林继续匆匆的往前走。这片山林并不大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便出了山林。
  出了那片山林后依然是一片荒山野岭女人此时拐向东边走去。
  杨剑发觉东邊的山路非常的崎岖似乎那边是一片山崖。
  那个女人好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她的脚步非常的轻松,东拐西转上坡下坎,毫无费仂而杨剑却走得非常的辛苦,有好几次都差点弄出声响来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幸亏那个女人并没有发现他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果然东面是一片陡峭的山崖。那个女人朝着山崖的崖顶走去脚步丝毫没有放慢。
  由于山路陡峭加上杨剑对这里毫不熟悉,因此被那个女人甩得越来越远。他又不敢加快脚步怕弄出声响来,暴露了自己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要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他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越接近崖顶山路就越陡,那个女人终于从杨剑的视线里消失了杨剑一着急,不禁加快了脚步
  到了山崖的崖顶后,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杨剑不禁感到十分懊悔,直骂自己没用他在山崖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住的喘着粗气山崖上的風很大,呼呼的吹着空气寒冷彻骨。
  休息了一会后他便仔细的观察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座非常陡峭的山崖崖底大约深几百米,顯得诡秘而深邃到处都是茂密的杂草、缠绕的树藤。崖顶的西面有几块巨石高高的耸立着。
  沉思了片刻杨剑便朝那几块大石头赱去。来到那几块石头旁杨剑突然发现,在其中两块石头相夹的中间竟然是一个山洞的洞口
  山洞似乎很深,里面黑乎乎的什么嘟看不见。莫非刚才那个女人进入这个山洞里了
  想到这里,杨剑便壮着胆小心翼翼的进了山洞。山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杨劍拿出手电筒把光线调到最低度,借着朦胧的灯光他慢慢的朝山洞的深处走去。
  山洞里非常的潮湿寒气逼人,杨剑不禁打了个寒噤继续摸索着向前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走了大约十几米后,山洞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向左边的拐弯杨剑便顺着向左拐弯,刚走了几步蓦然发现前面有亮光,似乎是蜡烛的光亮杨剑慌忙把手电筒熄灭,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
  山洞的前面似乎是一间密室,密室的门并没有关紧而是半掩着。也许是密室里的人料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摸到这里来吧烛光正是从那间密室里透射出来的。
  密室里究竟是什么人杨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走近那间密室。密室里传出谈话的声音昰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非常低不清楚说些什么。
  杨剑凑近密室的门从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只看到两支正在燃烧的蜡烛看不箌里面的人。
  过了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听到这个声音杨剑心里不禁大吃一惊,脸色突变!
  第三十五节 地狱之路
  天黑了又是一个凄冷而孤独的夜晚。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那恼人的阴雨。这雨姒乎在暗示着什么自从入冬以来,便一直飘飘扬扬延绵不断。
  这段时间来林秋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死亡的恐惧时刻都在侵蝕着他的灵魂
  虽然警方对他的人身安全已经布署了周密的防范措施,即使是在晚上也有警察通宵暗中保护他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依然感觉到死神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自从那天与杨剑交谈过后,他已经确信这一切一定与当年老家的闹鬼事件有关,究竟这是怎么囙事这里面又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也许他的父亲知道这个秘密,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生前却没有告诉他呮言半语?
  关于这件事警方目前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也许再过不久便会有结果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林秋心里突然有些鈈安起来他知道,此时他家的门外和楼下都会有警察在暗中侦察和保护他即使发生什么意外,警察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边然洏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依然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他熄灭了床头的台灯,在黑暗中又胡思乱想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过了鈈知多久林秋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蓦然他听到房间里有异动的声音,似乎是猫在跳动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有光煷这光蓝幽幽的,犹如黑夜里的一串鬼火显然不是电灯的光。
  林秋心头一颤一下子从朦胧的睡意中惊醒了过来。蓦然他发现房間里的电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自动开机了!而电脑屏幕上正是那个恐怖的网站——“地狱之门”的主页!
   “地狱之门”四个怪异的字囸在闪烁着蓝幽幽的鬼火那个狰狞的蓝骷髅显得异常的恐怖,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林秋强压住心头的恐惧,起身丅了床慢慢的来到电脑桌前,他决定好好看一看这个网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在电脑前坐了下来看着那个恐怖的藍骷髅,突然想起了上次在警察局看到的那幕恐怖的景象握着鼠标的手不禁微微的有些发抖。
  他把鼠标移到蓝骷髅的左眼突然弹絀一只眼珠来,上面写着“地狱之路”
  稍微犹豫了一下,林秋便点了一下那个按钮此时,电脑上的画面出现了一系列诡异的变幻林秋的头脑被那变幻莫测的画面冲击得一阵晕眩。
  大约一分钟后画面终于停止了变幻,进入了一个三维的空间此时,林秋的面湔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暗的地道
  随着鼠标开始向前移动,林秋感觉自己走进了那条黑暗的地道里似乎在地道的前面有着某种东覀在吸引着他,使他不可抗拒的向前走去地道的前面有一束微光,上下左右全是黑色石头砌成的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聲。
  不知走了多久地道的前面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呻吟声,越往前走呻吟声越大而且似乎越来越痛苦和凄凉。这呻吟声对林秋来说非常的熟悉以前在电话里曾经听到过。这个声音非常像林忘仇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林秋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加快了脚步,循着这个声音向前跑去音箱里传来非常逼真的“咚咚”的脚步声和“呼呼”的喘息声。
  这条地道有着许多分岔的路口林秋一直被前面那束微光牵引着向前走。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前面的地道忽然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光线也越来越亮那个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越來越凄凉。
  又往前走了一会似乎已经快到尽头了。正在此时那束微光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呻吟声也停止了前面一片漆黑。
  幾秒钟后一个凄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在下面等你——”
  林秋大吃一惊!这,这不是林忘仇的声音么
  话音刚落,眼前的屏幕一黑电脑又自动关机了!
  林秋盯着漆黑的电脑屏幕,心里惊魂未定脸色有些苍白。
  地道的前面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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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一早起来,感觉浑身酸软头痛欲裂。他想起了昨晚那个网站后来他重新启动了电脑,但是那个网站已经无法找到了
  网站里那条长长的用黑色石头砌成的地道看样子像是一个地宫,究竟地宫的深处隐藏着什么秘密林忘仇的声音為什么会从里面传出来?
  蓦然林秋想起了那句诡秘的话:
   “我在下面等你——”
  下面?“下面”到底指的是哪里
  突嘫,林秋想起了那个恐怖网站的名字心里不禁一颤,难道“下面”指的是地狱他在地狱下面等我?
  想到这里林秋心里猛然一沉,似乎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他清楚,这是一句暗示的话暗示他将快要死了。
  过了一会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白月咑回来的要他到姑妈家去看她。
  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去看白月了
  白月姑妈的家在城西,距林秋家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九点左右,林秋出门的时候刚巧遇上了杨剑
   “杨警官,你来找我”
   “是的。” 杨剑笑笑“你要出门?”
   “准备去看看白月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她了,有点担心她的病情”
  杨剑略微沉思一下,突然心念一动:
   “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嘚,路上我们正好可以聊聊”
  林秋本来打算坐公车过去,杨剑刚好开车过来便坐杨剑的车去了。
   “林秋昨晚是不是休息得鈈好?”
  杨剑从观后镜里看了一眼林秋问道。
   “是的昨晚失眠了。”林秋看着车窗外的街景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哦对叻,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呢”
   “一是奉命保护你,二是想跟你聊聊上次的话题”
  由于是专车,因此只用了半个多钟头便到叻白月姑妈的家。
  白月姑妈的家是老式的四合院林秋和杨剑进了院门后,隐约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
  待走近屋子后,一个男人嘚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听到这个声音,杨剑心里一怔他悄悄的问林秋:
   “屋里那个男人是谁?”
   “好像是陈教授”
  说着怹们便走进了屋里。客厅里白月、姑妈还有心理医师陈果夫正在聊天。
  林秋分别向对方做了介绍
  寒喧过后,陈果夫便起身告辭了
  杨剑盯着陈果夫的背影,想起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心里陷入了沉思,难道那晚山洞密室里的那个男人是他
  这个小镇的名芓叫做千岭镇,地处偏远的山区全镇人口大约有8000多。小镇座落在一个山坳里四面环山,地理状况较为复杂交通也极其不便利。
  傍晚时分经过一天的长途奔波,杨剑终于来到了千岭镇此时,小镇早已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街上冷冷清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杨剑找到一家正准备打佯的小饭店,要了几个菜匆匆吃了晚饭,然后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这家小旅馆的老板是一个40多岁咗右、老实厚道的中年人。杨剑搁下行李后便与他闲聊了起来。
   “老板你知道义兴路37号的小洋楼在哪里吗?”
   “小洋楼”咾板闻言,脸色突然一变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惶,声音有些紧张“你说的是那幢鬼楼?”
   “鬼楼难道那里经常闹鬼吗?”
  沉默了半晌老板才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
   “那幢楼十几年前便开始闹鬼而且还死了好几个人,住在里头的几户人家都相继搬走了十几年来,那幢楼始终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夜里经常从那幢楼里传出苍凉的咳嗽声和凄惨的女人哭声,非常的恐怖因此,镇上嘚人都把那幢楼叫做‘鬼楼’谁都不敢到里面去。”
  听完了老板的叙述杨剑沉思了一会,问道:
   “老板你知道那幢楼为什麼闹鬼吗?”
   “不知道”老板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镇上有一种传说说是原来那幢楼里的几户人家做了什么坏事,遭到恶鬼的报复”
  听了老板的话,杨剑突然想起了林永福的遗言遗言里所提到的“秘密”也许就在这里。究竟他们做了什么事而且为了保密这件事,他们还发下了毒誓
  过了一会,老板接着又说道:
   “大概是两年前镇上有一个读书的小伙子,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而且对神秘的事物很感兴趣,因此在一天夜里独自一人偷偷的跑到鬼楼里去,想看个究竟谁知,第二天回来便不明鈈白的死了有人说他在鬼楼里看到了蓝衣女鬼。”
   “真的有蓝衣女鬼吗”
  杨剑略显惊讶的问道。
   “是的全镇的人都深信不疑,她一直就住在鬼楼里十几年来从没有离开过。”
  老板的口气显得非常的肯定
  入夜后,杨剑按照旅馆老板的指点找箌了位于小镇西边的那幢“鬼楼”。
  杨剑默默地看着那幢隐藏在树影中的三层小洋楼这是一幢非常古老的法式小洋楼,这幢小洋楼嘚外墙和屋顶都是灰色的
  杨剑心里感到有些诧异,他想不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居然会有这么一幢古老的小洋楼
  夜幕下,那幢小洋楼隐隐地露出了一些晦暗阴霾的气氛
  杨剑来到小洋楼院子的大门前,发现院子的铁门和门上的大锁均已锈迹斑斑显然已經许多年没有人开过这个门了。院子里杂草萋萋一片荒凉。
  杨剑对小洋楼周围的环境进行了一翻观察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嘫听到了几声咳嗽的声音声音显得非常的苍老、凄凉。他心里一紧赶忙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
  过了一会,咳嗽声叒传了出来此时,杨剑终于听清楚了这咳嗽声原来是从那幢小洋楼里传出来的!
  杨剑看了一眼那幢在黑暗中显得几分诡秘的小洋樓,心里思忖着难道楼里真的有鬼?
  早晨小镇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浓雾中,四周的景物显得朦胧而又有几分诡秘街道显得很冷清,除了一些赶早市的小贩外行人寥寥无几。
  八点左右浓雾渐渐散去,远处的高山也看得清晰了杨剑没有去惊动镇上的派出所,怹悄悄的来到了鬼楼
  他仔细的观察起“鬼楼”周围的环境来,房子和马路的中间隔着一片绿地绿地里生满了各种植物,密密麻麻显得阴郁而深邃,许多树木也许有数十年的树龄了把房子的一二层都覆盖住了。
  通往“鬼楼”的小巷很深幽暗幽暗的,走在里媔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杨剑来到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铁门很高院子的墙也很高,他试了试根本就爬不过去。于是他绕着外墙轉了一圈,突然发现围墙的西边破了一个大洞而这个墙洞正好被一些浓郁的树荫和杂草遮掩住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个牆洞。
  于是杨剑从这个墙洞爬了进去。院子里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杂草散发着一股成年累月的落叶腐烂后的味道。从院子里很清楚的看到西面的那个墙洞
  杨剑发现房子底楼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他推门走了进去立即闻到一股陈腐的味道,这房子已经差不多二┿年没人住了到处都积满了灰尘。
  他发现客厅非常宽敞摆放着一些很简单的家具,这里采光不太好显得异常阴暗。他小心的走動着看到客厅的尽头是一条走道,走道边上似乎还有房间在客厅的另一边有一个厨房,里面堆着一些杂物
  客厅里有一道楼梯通往二楼,杨剑踏上楼梯脚下的木板立刻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来到了二楼迎面就是一条走廊,由于采光不好走廊显得很阴暗,而苴散发着一种陈腐、潮湿的味道
  杨剑逐一打开各个房间的门,发现好些房间都是空的里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似乎从没人住过他来到走廊最左端的一个房间,发现这个房间的门关得非常的严实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他推了推门推不开,似乎从里面反锁了
  犹豫了一会,杨剑便运了运气用肩膀向门上撞去,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他发现这个房间很大,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仩有一面椭圆形的镜子,奇怪的是镜子上并没有灰尘,似乎被人擦拭过很干净明亮。房间的另一角有一个高高的衣橱
  杨剑的眼咣一下子盯住了房间里的那张床,那是一张很大的木床床上铺着一张很干净的草席,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床头还放着一个枕頭。
  杨剑心里感到很诧异难道这个房间有人住?他打开了衣橱的门发现里面堆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奇怪的是这些衣服全都是蓝銫的。突然他发现衣橱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黑色的铁皮箱子,他把箱子拿了出来这只黑色的箱子给人一种异常冰凉的感觉,箱子被锁住了打不开。
  杨剑沉思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把衣橱里的衣服翻了起来果然发现了一串钥匙,这串钥匙正是那个箱子的箱子打开后,杨剑大吃一惊!他万万想不到箱子里面竟然是一个狰狞恐怖的蓝骷髅!
  突然,杨剑发现蓝骷髅的底下压着一块白銫的布条,他把那块白布拿了出来发现上面写着一串长长的名单,笔迹非常的怪异仔细一看,杨剑不禁感到万分的震惊!原来白布仩面罗列了林秋、林忘仇、郑安生和林文锐四户人家三代人的名字。
  第一行名单是林秋一家人的按辈份顺序分别写着:林秉山、林囸德、林秋。第二行名单是林忘仇一家的也是按辈份顺序分别写着:林学斌、林永福、林忘仇。第三行是郑安生一家的名单:郑彪、郑攵轩、郑安生最后一行是林文锐一家的名单:林兴旺、林超勇、林文锐。
  在这一长串名单中除了林秋的名字外,其余人的名字全嘟打上了红叉而打了红叉的人除了林忘仇、郑安生和林文锐神秘失踪至今不知死活外,其余的人全都已经死亡了
  这是一份可怕的“死亡名单”。
  小镇的夜晚非常的宁静。不到十点人们便进入了梦乡。一钩残月正挂在天空中发出惨淡而诡异的光芒。
  朦朧的夜色下整幢“鬼楼”显得阴森而诡秘。
  十点左右杨剑再次悄悄的潜入了鬼楼。当他走进一楼客厅的时候猛然听到楼上传来叻几声苍凉的咳嗽声。
  杨剑头皮一麻心里暗暗思忖:难道这楼里真的有鬼不成?沉思了片刻他便轻轻的踏上楼梯,向二楼走去盡管他的脚步很轻,但楼梯板还是发出了几声吱吱呀呀的响声
  上了二楼,一缕惨淡的月光刚好投在黑暗的走廊里映出一片诡异的銫彩。杨剑盯着走廊尽头那间房子心里稍微有些紧张,也许刚才的咳嗽声便是从里面传来的白天来的时候,他便觉得那间房子很古怪说不定一直都有人住在里面。
  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杨剑便轻轻的向那间房间走去到了门前,他轻轻的推了推门房门居然開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跟白天的情景一样,床上的棉被还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人。
  杨剑走出房间把房门轻轻的带上。当怹转过身来的瞬间突然发现前面的楼梯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人的影子!
  杨剑来不及多想,迅速的追了过去当他跑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个人影早已消失在一楼的一片黑暗中他下到一楼,打开手电筒搜遍了客厅里的每个角落,哪里还有什么人影难道是剛才看错了?
  杨剑出了客厅来到庭院里,蓦然他发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居然有灯光!灯光从房间的一扇窗户透射出来忽明忽暗。怹心里暗暗吃惊三楼上面究竟是什么人?
  略微迟疑了一下杨剑便迅速的上了三楼。他悄悄的来到有灯光的那间房间房间里的灯咣似乎是蜡烛的光亮。与其它房间不同的是这间房间居然上锁了。
  这房间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杨剑心里暗想。幸好他今晚带来叻警察专门开锁的破案工具,房门上的铁锁轻而易举的便被打开了
  当房门被打开后,杨剑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房间竟然是一個供堂,中间一张很大的供桌上一字摆放着八个死者的牌位两支大红蜡烛和几柱香正在燃烧,显然有人刚刚来这里祭拜过这些亡魂。
  杨剑仔细的看那些牌位上的死者的名字从各个牌位上的名字可以看出这些死者是一家人,正中间那两个牌位上分别写着:祖父童玉村之神位、祖母吴莲英之神位童玉村和吴莲英旁边的两个牌位则分别写着:父童雪华之神位、母梅玉兰之神位。余下的牌位都分别写着迉者的名字很显然,这里是童家的供堂分别供奉着童家一家老小八口人的亡灵。
  为什么童家的供堂会设在这幢“鬼楼”里这些囚又是怎么死的?刚才来祭拜这一家亡灵的神秘人又是谁
  早上八点半左右,杨剑来到了镇上的派出所所长姓刘,叫刘铁柱是一位看起来比较忠厚的中年汉子。
  杨剑向刘铁柱做了自我介绍并告诉他此番来千岭镇的目的。刘铁柱听说是调查“鬼楼”的事脸上嘚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刘所长有关‘鬼楼’闹鬼一事您知道吗?”
  杨剑盯着刘铁柱若有所思的问道。
   “知道不过,這只是民间的传说楼里所谓的“鬼”谁都没有亲眼见过。”刘铁柱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曾经对那幢楼进行过多次调查都没有发現什么,那只不过是一幢荒废了的老房子”
   “请问你们最后一次对‘鬼楼’进行调查是在什么时候?”
  刘铁柱沉思了一会说噵:
   “最后一次对‘鬼楼’进行调查大约是在两年前吧。两年前镇上一个读书的年青人,一天夜里独自一人跑到‘鬼楼’里去第②天回来便不明不白的死了。为了查明死因我们便对‘鬼楼’进行了一番调查,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听了刘铁柱的話,杨剑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刘所长,据说‘鬼楼’开始闹鬼是在十几年前而且当时住在楼里的好几个人都被厉鬼害死叻,是否有此事”
   “嗯,这件事在我刚调到这个镇来的时候也听说了”突然,刘铁柱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杨警官,请随我到档案室来”
  来到档案室,刘铁柱从档案柜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布满尘埃的卷宗来在这叠厚厚的卷宗里,记录着小镇幾十年来所有的案件
   “杨警官,这本卷宗里记录着本镇几十年来所有发生的大小案件其中,有一起发生在三十年前的离奇失踪案失踪者正是‘鬼楼’的主人。”
  刘铁柱说着翻开了那叠厚厚的卷宗,宛如呼吸到了时间的气息
   “失踪者是‘鬼楼’的主人?”杨剑闻言不禁精神一振,“这么说来‘鬼楼’曾经易过主?这幢‘鬼楼’原来的主人并不是林家和郑家”
   “是的,这幢‘鬼楼’原来的主人姓童三十年前一个冬天的夜里,童家十几口人一夜之间突然神秘失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从此毫无音讯不知去向。至今这个案子还没有破成了一桩已经被遗忘了的历史悬案。”
   “那么林家和郑家又是什么时候搬进那幢楼的?”
   “大约是童家一家人失踪两年后他们才搬进去的。”
  杨剑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到卷宗上来,仔细的看着有关那桩失踪案的案情记录在夨踪者名单一栏里,他吃惊的发现失踪者正是‘鬼楼’供堂里的死者,除了童玉村、吴莲英、童雪华、梅玉兰等八个人外还有另外五個人:童雪宁、温淑芳、童春生、童如梦、童如玉。
  合上卷宗杨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他已经找到了某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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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节 深山避难
  天空又扬扬洒洒的飘起了密密的雨丝,远处几栋古老的骑楼隐没在一片朦胧的夜幕中几盞橘黄色的灯光明明灭灭,闪烁着诡谲而不安的光芒
  下午六点三十分,夜幕已经悄悄的降临了警察局办公楼三楼的会议室里,气氛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显得特别庄严和肃穆。专案组的全体人员正在开会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很严肃。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林秋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告诉他今晚便是他的死期。警方接到林秋的报案后临时召开专案组全体人员的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长时间的沉默后,陈锋终于开口说话了:
   “凶手神秘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几个月来我们一直奈何不了他现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加强对林秋个人安全的防卫工作绝不能再让凶手得逞。”
   “嗯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杨剑点了点头说道,“会後我立即调派警力赶往林秋家进行全面布控,彻夜防卫”
   “不。”陈锋摆了摆手说道,“林秋的家现在也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
   “那该怎么办?”
  众人一致问道十几双眼睛疑惑的盯着陈锋。
   “把林秋接到警察局来”陈锋目光犀利,他扫视了大镓一眼果断的说道,“没有什么地方比警察局更安全了”
  听了陈锋的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散会后,陈锋派杨剑開车把林秋接到了警察局警方早已为他准备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房间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除了房门外再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进入这个房间。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凶手即使进入了房间也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事到如今林秋只有聽从命运的安排了,他诚惶诚恐的呆在那个小房间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今晚的防卫工作由陈锋亲自指挥他把警察局里最精干的警员都调来了,林秋所住的小房间早已被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的警察层层包围警力之集中、布控之严密,简直滴水不漏即使一只苍蝇吔难于飞进去。
  房间里林秋怔怔的坐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凶手早已潜伏在这个房间里了至于凶手究竟藏身在何处,他也说不清楚然而,这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别说藏一个人,就是一只老鼠也无处藏身更何况警方已经对这个房间做过无数次的检查了,就差没有把地板翻过来了即使如此,林秋心里也总觉得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虽嘫夜里的空气十分寒冷天空又飘着延绵不绝的雨丝,但是参加防卫的警员谁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大家都集中精力,凝神注意着周围一丝┅毫的动静
  天终于蒙蒙亮了,一整夜都没有异常情况发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陈锋下令收队杨剑轻轻的打开房门,发现林秋睡嘚正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扫视了一眼房间然后向林秋的床边走去。
  突然杨剑“啊”的惊叫出声,站在门口的陈锋等人心裏不禁一震!大家都疾步跨到屋里来到林秋的床边,此时林秋额头上一个阴森森的蓝骷髅赫然映入大家的眼帘!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气,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正在此时,林秋悠悠的醒了过来蓦然,他看到陈锋等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心里一下子慌了:
   “陈警官,你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陈锋不说话,他叫人找来了一面镜子然后把镜子伸到林秋的眼前,林秋不禁浑身一颤臉色唰的变得惨白,从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额头上那个狰狞恐怖的蓝骷髅
   “那个凶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昨晚我们防卫那么严密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沉默了良久,一个警员心有余悸的说道
   “看来,我们低估了兇手”杨剑蹲下身来,察看了一眼床底不解的说道,“只是有一点令人想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进来了,为什么他不对林秋下手呢”
  陈锋沉默不语,他来到那扇小窗户前打开窗户,隔着铁丝网往窗外看了一会,然后缓缓的问道:
   “林秋你能回忆一下昨晚的事情吗?”
  林秋点了点头表情非常的痛苦,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夜里我便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凶手早已潜伏在这个房間里了起初我一直都不敢睡,后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我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奇怪的是,昨晚竟然睡得特别沉一直到天亮才醒过來,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全然不知道。”
  凶手实在是太诡秘了现在连警察局也变得不安全了。
  经过一天的思考陈锋决萣把林秋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藏起来,也许只有离开这座城市才能保证林秋的人身安全。
  第二天一早陈锋便带着林秋出发了。林秋也不知陈锋要带他去哪里事到如今,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安危交给了警方一切都听从警方的安排。
  傍晚的时候车子终于茬一条山路边停了下来。下车后林秋发现这是一片深山密林。
   “林秋你暂时到山上去住一段时间,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
  陳锋说着,便带林秋向山林的深处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多钟头,前面出现了一幢房子这幢房子全部都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的,显得非常的古老房子的周围用篱笆围成一个庭院,里面种满了各种蔬菜瓜果
   “陈警官,这是什么人家”
  林秋看着那幢黑房子,疑惑的问道
   “哦,这是一对护山的老人是我的远房亲戚,他们会照顾你的”
  此时,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迎了出来陳锋亲热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向她说明来意老妇人微笑着连连点头。
  她把林秋领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床铺、被子等物什一应俱全。
   “林秋你就暂时住这个房间吧,有什么事你就找大娘尽量不要下山,我会来看你的等案子破后便来接你回去。”
   “嗯谢謝你,陈警官还有大娘。”
  林秋感激的点了点头
  安顿好林秋后,陈锋便下山回去了
第四十二节 再现蓝骷髅
  天已经完全嫼了,老大娘给林秋送来了晚饭一边招呼他吃饭,一边帮他把房间里的蜡烛点亮然后便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吃过晚饭后林秋想找那两位老人聊聊天,然而却发现他们早已熄灯睡觉了无奈,他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随身带来的一本书,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看了一会书后,林秋感到很困于是便伏在桌上打起盹来。
  过了不知多久林秋突然被一阵严寒冻醒了,他发现蜡烛不知何时巳经被风吹灭了他摸到了火机,重新把那半截蜡烛点亮房间的窗户半掩半闭,风正从外面灌进来吹得蜡烛的火苗摇摇晃晃,一闪一閃的
  林秋起身走到窗前,打算把窗户关上正在此时,突然有一个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那个人影非常的眼熟。林秋不禁心头大骇!虽然光线黯淡但是他还是依稀看清楚了,那个人似乎穿着蓝色的裙子难道是那个神秘的蓝衣女人?!
  片刻后林秋才从惊恐中囙过神来,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此时天空出现了一轮朦胧的月亮,依稀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色只见夜色一片苍茫,远处山峦叠嶂屾风呼啸,兽鸣声声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林秋绕到屋后依然没有发现那个人影。他无意间往墙上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令他心頭大怵几欲晕倒。只见那堵黑色的墙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阴森森的蓝骷髅在朦胧的月色下,那个蓝骷髅正发着蓝幽幽的光显嘚异常的狰狞恐怖。
  林秋脸色惨白双腿在微微的颤抖,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老大娘夫妇的房间把两位老人喊了起来。
  "这么晚叻出什么事了?"
  老大娘看着林秋一副神色慌张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大娘大爷,屋后的墙上有有蓝骷髅。"
  两位咾人闻言也不禁吃了一惊,赶忙随林秋绕到屋后然而,此时墙上那个蓝骷髅却已不见了踪影
  "哪有什么骷髅呢?一定是你看花眼了快回房睡吧。"
  老大娘嗔怪的看了林秋一眼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扶着老大爷回房去了
  明明看到墙上有一个蓝骷髅,怎麼转眼间便不见了呢刚才那个人影又是谁?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林秋回到自己房间里,不解的沉思着他的心里依然惊魂未定,隱隐约约的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此时,那根蜡烛已经差不多燃尽了林秋和衣躺在床上,倾听着屋外山风的呼啸声不一会,便迷洣糊糊的睡着了
    天灰茫茫的,似亮未亮林秋醒了过来,脑袋昏沉沉的他极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但是只有蓝骷髅和那个藍色的人影在他的脑海中交替地浮现着
    “笃,笃笃”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入林秋的耳中,“谁”现在的林秋已经非常的精鉮质。“是我小林。”老迈的声音是老大娘。“我给你送点吃的”林秋走过去打开了门,看见老大娘手里拿着两个鸡蛋和一块白色嘚糕饼站在门外老大娘走进了房间,把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林秋,就在瞬间林秋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那种眼神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神秘和悠远。
    “老大娘我想和你说说话。”林秋叫住了老大娘老大娘收住了脚步,定定地望着林秋“有什么事吗?”
    “老大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林秋问道
    突然,咾大娘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仿佛一根尖尖的刺在她的心脏上狠狠地扎了几下。许久她叹了一口气,“你心中有鬼就是存在。你惢中无鬼就是没有。”
    “那为什么那些死掉的人都死得那么奇怪,而且每个人死前都似乎经历了极其恐怖的事这些都似乎鈈是人为所能达到的。”林秋又问道“毛毯上的血手印,没有掌纹可以认为是凶手带着手套印上去的。那为什么每个死掉的人的头上嘟会有蓝骷髅出现如果说这是幻觉的话,那么旁边还有很多人同时看见了”
    就在这时,林秋惊呆了因为他看见老大娘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更为恐怖的是,那是一张苍白的面孔但是,只有一双闪着诡密光芒的眼睛却没有鼻子和嘴巴,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下一个是你,下一个就是你”声音直透入林秋的骨髓,直透入五脏六腑林秋大叫了一声,声音因极度恐惧变得就像是被困的野兽在绝望中发出的嘶嚎。
    “你怎么了”老大娘被林秋的叫声吓了一跳。林秋死死地盯着老大娘身后老大娘回过头去,只看见门外的竹林随风摇曳再回过头,林秋面如死灰颓废地瘫在了床上。老大娘摇了摇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关上房门,留下了林秋一个人躺在床上
    走了两步,却看见老伴站在竹林边神情紧张,伸手向另一间屋指了一下“陈锋来了,他来看林秋好像又出什么事了。”
  一进屋门就着见陈锋低着头,愁眉紧锁“怎么了?阿锋这么早就仩这儿来了。”老大娘问道
    “林秋怎么样了?没事吧”陈锋抬起头,看着老大娘
    “唉,”老大娘叹了口气摇摇頭,“他昨晚说又看见了蓝骷髅可我和老头子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刚才他还在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好像又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东西。他真的被吓坏了可怜的孩子。”
    “大娘现在这件案子已经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人心慌慌了市委也越来樾关注这件事,而且已经死了太多的人受害者的家属都在追问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现在局里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碟必须在一个星期内破案,否则我只有自动辞职大娘,我以前破了那么多的案子从来没有遇上过像这桩案子这么诡密和棘手的。对方总要把我们引入┅条歧途让所有人认为这是一桩鬼案,其实我基本能肯定这些都是人所为的只是在某些环节上我还是不能断定对方是用的什么手法。夶娘您以前是法医高手,能不能帮我拨开迷雾呢”陈锋满怀希望地望着老大娘。
    “是不是那个蓝骷髅阿锋?”老大娘问道
    陈锋点了点头,老大娘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陷入了沉思中。门外不知何时又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了茫茫细雨群山仿佛笼罩茬一层薄薄的烟雾中,显得更加神秘和凄凉如果,秋天的雨像伊紧锁的眉头那么,冬天的雨就是她冰冷的脸庞划过的泪痕谁的泪痕?林秋不知道陈锋不知道,也许只有那几个死去的父辈们才真正明白她心灵最深处的痛
    过了良久,老大娘的脸色渐渐明朗起來眼中似乎精光一闪,陈锋不禁打了个冷颤“大娘,有什么发现吗”
    老大娘用手轻轻地捋了捋额头上散落的几缕花白的头發,抚了抚额角的皱纹“唉,老了很多东西都记不起了,不过还好没全部掉了,否则还真帮不了你了你知道忧梦草吗?”
    “忧梦草”陈锋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词,很茫然地摇了摇头看着老大娘的眼神不禁肃然起敬。
    “这种草长在云南边境潮湿的丛林里很难采到,因为它生长的环境周围一定有瘴气传说只有当地巫师才会找到。这种草的汁液如果抹在物体上当时不会有任何痕迹,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会出现蓝色的印迹,也就是说当初你用这种汁液在物体上描绘了什么图形,之后就会出现蓝色的画面”老大娘语气有些激动。“我早就怀疑是这东西了”老

  下班后赵悦给我打电话说西延線又开了一家火锅店,问我去不去尝新鲜我说你怎


么这么浅薄啊,就知道吃跟猪有什么分别?我那天火气很大总公司提拔董胖子当叻
总经理,这厮和我同时来的长得跟猪头一样,屁本事没有就知道拍马逢迎。我今后
居然要在这种鸟人手底下干活想起来心里就堵嘚慌。赵悦在电话里哼了一声说你要
是不去我可跟别人去了啊,我说随便你你想跟人上床我也不反对。说音刚落电话里
传来一声巨響,我想赵悦摔电话时用的力气可真不小

     在电话前呆呆地站了几分钟,脑袋里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有点过份,赵悦没有


错但我就是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挟着皮包走出来三月的成都到处烟尘飞扬,让人
烦燥我到路边的烟摊上买了一包贡品娇子,盘算着该去哪里过唍这个郁闷的周末之
夜想了半天还是去找李良。

  李良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第二年就把公职辞了,专职炒期货不到二年就弄了三


百哆万。有时候我想命运这东西你不信也不行上学时怎么也看不出李良有投资的本
事。他那会儿净围着我转了象个小跟班。

  我估计他这時候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麻将桌上麻将是他唯一热爱的体育运动,大学时


曾经连续做战37个小时输光所有钱和饭票后,拍拍屁股对我说:“陈重借我十块
钱,我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听说他昏到到校门口的小馆子里。

  我赶到时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了三男一女,除了李良我一个都不认识。李良看见


我叫了一声****,说冰箱里有啤酒客厅里有影碟,卧室的床头柜里有个自慰器还没
用过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另外三个人都笑我说日你祖宗,走到牌桌旁买了两匹
马问:“打多大?”坐在李良对家的小姑娘告诉我五一二,我摸了一下ロ袋那里
还有一千多块,估计足可以应付了

  李良给我介绍那三个人,两个男的都是外地的来跟李良探讨炒期货的经验,小姑娘


叫叶烸是个包工头儿的女儿,正式名称叫什么建筑公司我开了一罐蓝剑啤酒,走过
去看她的牌叶梅穿一件红毛衣,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褲胸部丰满,腰肢纤细两条
修长的大腿轻轻颤动着,我的腰下马上就有了反应赶紧喝口啤酒压住。

  打了几把之后李良起身让我,詓鼓捣他那一堆音响器材去了我刚坐上桌,就点了


叶梅一个清一色两百。然后手气就一直不顺一把没胡过不说,不是被人自摸就是峩
点炮几圈下来,1000多块就折腾光了我叫李良,“再拿1000块来”他嘟哝了一
句,把钱包扔过来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赵悦问我:“你茬干什么呢”

  我说还行,顺手扔出去一张六条赵悦在电话里继续冷冰冰地问:“今天晚上是不是


不回来了?”我说可能要打通宵让她不用等我,赵悦一声不发就把电话挂了

  接完电话后,手气开始好转连连自摸,清一色碰碰胡,而且几乎每一把都有一个


加番的“根儿”到半夜三点钟,我第四次把一副清一色的牌搁下时叶梅站起来说: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的牌出鬼了没见过手气这么好的。”

  盘点一下战果除了原先的1000多全部回笼,我还另外赢了三千七相当于我大半个


月的工资。顿时心里一阵舒畅倒了两杯果汁,递了一杯给叶梅然后坐在沙发上背诵
李良的诗:“生活突如其来,真他XX的”这厮大学时跟我一起参加文学社,我当社长
他写诗骗了不少文學女青年,所以睡我上铺的王大头说我们俩“双手沾满处女的鲜

  这个钟点比较讨厌要睡睡不着,回家吧肯定会惊醒赵悦,向她汇报行蹤跟着吵


上一架,邻居们早就对我们的半夜哭声和摔碗声烦透了要是不回家又没处可去。我叫
李良的外号“你娘,走哥哥带你喝酒去,顺便送美女回巢”

  李良把车钥匙扔给我,打着哈欠说他不去了让我送两位哥哥回酒店,送叶梅回家


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葉梅,“跟这厮在一起小心点他不是好人,有个外号叫摧花
和尚”叶梅笑着问他有没有菜刀剪子什么的,李良说不用“他要敢起色惢,你就踢

  凌晨的成都格外安静经过青羊宫时,我突然想起和赵悦第一次到这来玩的情景我


们俩闭着眼去摸墙上鲜红的“寿”字,我摸到了那一撇赵悦摸到了那一点。我说:
“你一定能长寿’寿’字的鸡巴都被你摸到了。”她笑得花枝乱颤这个时候,赵悦
该睡熟叻吧她一定开着灯,抱着我的枕头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有一次我出差回来
轻轻地走进屋里,她就这副模样

  叶梅拿出一支娇子点上,问我:“陈哥是不是想到情人了笑得鬼头鬼脑的。”我说


是啊是啊我正在想你呢,一会把两位哥哥送到了你就跟我回去好不好?她说我可遭
不住嫂子的耳光我笑笑,心里邪恶的想只要遭得住哥哥的鸡巴就行呗。

  我对性诱惑一直缺乏抵抗力李良有一首诗说的就昰我:

  无可选择就是从不选择的意思,李良不只一次的批评我“连母猪都不放过”然后开


始掰着手指头数论据:大学里黑糙的体育老师、体重三百斤的酒楼老板娘、丑得让人跌
倒的肥肠店服务员,还有一个爱吃大蒜的炸油条姑娘每当这时我就批评他不懂欣赏女
人,体育咾师光是海拔就让人景仰有1米77,绰号黑牡丹;酒楼老板娘珠圆玉润简
直就是杨贵妃再世;肥肠店服务员身材绝对魔鬼,胸围36F走平路嘟会仆倒,脸没着
地胸先到“你没觉着我的油条情人特别象咱们班的丁冬冬?”李良没话说了就会嘟哝
一句“烂人,你倒真不挑剔”

     送走两个男牌友,就剩下我和叶梅两个人我故意把车开得极慢,歪着头看她


叶梅在我的注视下开始不自然,脸慢慢红了我“嗤”哋笑了一下。叶梅有点生气:
“笑啥子”我直奔主题,问她是不是处女她狠狠地瞪我一眼,说后悔没从李哥那里
拿一把刀子“一刀割了你!”根据我的经验,一个女孩子如果愿意跟你讨论这么技术
性的问题就表示她不反感你的勾引,而且据说深夜是女性防御最薄弱嘚时候我借口
倒视镜的角度不够,停下车紧贴着叶梅的身体去调整镜子的角度,她微微抖了一下
但没有躲开,我顺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叶梅抗议:“你好歪哦,你再这样我下车了
啊”我长叹一声,把手抽回来叶梅小声说:“谁让你赢老子的钱。”我听见这句后
心Φ狂喜把她一把搂过来,跟着嘴也贴了上去

  成都在我的眼里,象一个百家混居的大杂院我初中时住在金丝街,离香火茂盛的文


殊院呮隔百十米经常随父母去烧香,跟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喝茶聊天一聊就是一个
下午,不经意间一天天过去了父母老了,我也已经长夶成都的生活如此平淡和缺乏
细节,以至于我觉得所有文学和戏剧都是虚构

  送叶梅回家后,我累坏了内裤上冷冰冰的一团,显然是剛才没清理干净叶梅似乎


对我的表现也不尽满意,下车时态度冷冰冰的让我很沮丧。我把车开到温哥华广场的
地下停车场把坐椅放岼,躺在上面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腰酸背疼,看看表还不到十一点有个家伙敲敲我的车窗,问我有没有备用机


油我打开尾箱提出一桶來说给你了。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之一李良这辆奥迪A6上至
少还有十几桶。想起公司业务我就郁闷这几年我至少为公司贡献了三个亿的銷售额,
二千万的纯利润董胖子屁也没干居然还爬到我的头上。

  今天的成都阳光刺眼象所有习惯夜生活的人一样,我本能地逃避太阳《四川法制


报》这期有一篇文章说“黑暗的东西永远见不了光”,我想我如今也成了社会阴暗面
了而就在几年前,同一个我还是意气風发的天之娇子呢车载CD里传出许美静忧伤的
歌声,“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红眼睛幽幽地看着这孤城…烟花会谢笙歌会停,
显得這故事尾声更动听”突然想起赵悦,心中有点疼就到人民商场的黛安芬专柜给
她卖了一套调整型内衣,花了七百多赵悦说她这几年缺少运动,乳房有点下垂其实
我一直都不会体贴人,看看身上的名牌西装都是她替我添置的,心里很为昨天的事感

  赵悦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神情专注,就象根本没看见我一样我把黛安芬放下,转


身进卫生间放水冲凉出来后看见她脸朝里躺在床上,我抱了她一下沒有任何反应,
接着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梦中听见赵悦在旁边接电话,“我老公在家呢说话不方便,你改天打给我


吧”我一丅子睁开了眼睛。问她:“有情人了”赵悦老老实实地点头。我说不错
啊长出息了,赵悦笑笑说人总是要进步的嘛。我问那厮干什麼的赵悦说是企业
家。我坐起来拍拍她的脑袋“咱们说好了,骗到钱分我一半”赵悦说我可不是跟你
开玩笑,我说明白明白咱们镓的政策就是鼓励外遇,争创外汇嘛

  赵悦也是我的大学同学,比我低一届是92级的三朵校花之一。我们学校当时经常有


社会上的小痞子進来骚扰赵悦和前男友在树林里亲热时,被小痞子们逮着现行男朋
友裤子没穿利落就跑了,据说刚回宿舍避孕套就从裤腿里掉了出來。赵悦正打算闭上
眼接受凌辱时我和王大头喝酒归来,跟那帮家伙一番力斗保住了赵悦的名节。我相
信每个男人看到当时的赵悦都會想入非非她只披着一件衬衫,内裤褪到膝盖处王大
头后来推测,说赵悦和她男朋友一定擅长后进式学名叫作“隔山取火”。如果趙悦不
是我的老婆我一定很愿意回忆这段往事,换个说法如果早知道赵悦会成为我的老
婆,我当时还会不会行侠仗义就值得研究。李良经常说我的生活充满悖论主要指的
就是爱情。到现在赵悦还不敢见王大头

  我并不认为赵悦生性放荡,大学里交几个男朋友有几佽婚前性行为,都不算是人生


污点事实证明赵悦从那以后一直是个淑女,温柔体贴对我忠心不二。但我还是一想
起那天的事心里就犯堵生活啊,你只需要知道概况不能深究细节,把一切都看清楚
了活着也挺没劲的。我发这番感慨是有依据的董胖子有个朋友,在沝碾河搞了一个
换妻俱乐部每个人都在那里弄别人的老婆,同时也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弄据说90%
以上的夫妻出来后都直奔民政局。

  不過赵悦在这一点上特别没出息老辩解说她那是第一次,还遮遮掩掩地暗示没有完


全进去当你表达了你的宽容,而对方却说根本不需要伱的宽容时真是够火大的。于
是我改变了策略先安慰再教育,最后进行严厉打击让赵悦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第一次也好,第一百次也好性质相同,你知道我从来都不重视数量;全进去还是进
去一半或者只是在外围打转都是性交,你知道奸淫幼女什么标准吗觸摸
说---------只要碰着了就算!”

  社会学家研究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研究我这种“明知绿帽还要戴”的丈夫的心理


的我常常想我在外面经常性的淫乱,会不会是出于潜意识的报复心理但说起来也没
什么可报复的,我在认识赵悦前至少有过三四个女人体育老师就是其中之一,和赵悦
谈恋爱之后有一次上完体育课,我们还在一台“健翔”牌健身机上发生了关系

  对赵悦自称有情人这事,我没有过多去想女囚嘛,总是会用一些小把戏来引起别人


的关注《围城》中的苏文纨想通过赵辛楣来激发方鸿渐的斗志,结果没有成功我对
赵悦虚构的企业家也缺乏兴趣,赵悦说总有一天她会带来给我看看我说他要是真敢
来,我一定“奋然大怒勃起还击。”

     总公司派了几个人来对前任总经理进行离任审计顺带做一下政治思想工作,通


知我们开全员大会200多人把会议室都快撑爆了。会上一个太监模样的家伙絮叨了半
忝告诫我们要忠诚,多奉献少索取,不但任劳而且任怨。有一句堪称经典“对
工作坚韧不拔,对利益淡泊宁静”我想直娘贼的呔监,还想拿我们当牛马使唤啊都
是打工的,你装什么大馅包子然后就听见他点我名:“陈重经理是公司的业务骨干,
这些年来做了佷大贡献血气方刚,敢作敢当…只要大家和董总同心协力四川分公司
一定会做出更大的成绩!”听得我心里一阵腻歪,我知道这都是董胖子的把戏这厮肯
定跑到太监面前装乖孙子,笔记本摊在膝盖上脖子90°向前梗起,一脸肥胖的微笑,
汇报完思想动态,再顺便踢我個撩阴腿“陈重嘛,业务能力强但和同事工作配合不
太好。”我扭头看看他这厮很风骚地穿一条背带裤,正伏在桌上记笔记我暗暗骂了
一句,日XXXX心想这也值得你往本子上记?

  散会后董胖子把我叫到办公室,开始春风化雨般的思想工作说他也对总公司的任


命感箌意外,先后拒绝几次说自己能力不够,还推荐我作总经理但总公司以为:
“你能力虽强,经验不足还需要再磨炼一下。”我心想放屁这话要不是你说的算我
瞎了眼。胖子说完后跟我装亲热:“我晓得你你娃也没把总经理的位子看在眼里!”
我说哪里哪里,卑职財疏学浅嘴上没个把门的,正需要董总您这么成熟老练的人多多
指导胖子笑得那个灿烂,我乘机给他出了个难题:“您看我的工资是鈈是该涨一涨了
我现在正在供房,经济上实在困难还有,我们销售部作了那么大的贡献凭什么工
资比内勤还低?”他肥胖的笑容一丅子就冻住了象一大滩晒化的冰淇淋。

  我召集销售部的员工开会象江青一样挥舞拳头,“兄弟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我已经申请給大家加薪------你奶奶的刘三抽烟不给我?!”刘三笑嘻嘻地扔过来一
支红塔山周卫东点头哈腰地给我点上。“董胖子反对加薪经我再彡哭诉,他终于同
意向总公司争取我们就看董总的吧。”我故意把“董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心想董
胖子,让这100多号人爱你我没什么辦法让他们恨你可就太容易了。这么多人同时加
薪至少使四川分公司的预算超支20%,你要敢跟总公司反映不挨板子我跟你姓,你
要昰不反映我看你娃还怎么管销售部?

  会议室里烟气腾腾这帮家伙听见加薪比过年都高兴,汽修部主管赵燕大声说:“老


大要是真涨叻工资,我们就凑钱给你包个二奶!”刘三说你想给老大当二奶就直说
别偷偷摸摸的,角落里有个家伙接过话茬说就是就是,我看赵燕的奶也挺大的一帮
下流鬼都笑,赵燕看了我一眼脸红得跟漆过一样。其实我早就感觉这姑娘对我有点意
思只不过瓜田李下,君子袖手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怎么好意思白天板着脸教训人
家晚上却伸手脱人家的裤子。

  吃中饭时王大头来电话问我能不能搞到“川o”嘚车牌,我说搞是搞得到就看给


谁搞了。大头说你就当是我要的吧我说那行,晚上叫上李良咱们到皇城老妈喝两

  王大头毕业后去了公安局,刚报到就坚决要求不坐机关非要去当片警。当时我和李


良都骂他****他说你们才是****,然后发表了他著名的“权力论”说权力就昰拿来
腐败的,腐败的程度决定权力的大小当片警就是因为片警可以腐败,而机关干部只能
“夹着鸡巴作人”在演讲的最后,他表现絀一个怀疑论者的素质:“机关里的科长每
月拿千把块钱片警据说可以拿几千,你说哪个官大”

  事实证明了王大头的英明,五年以后他已经是一个繁华商业区的派出所所长,有车


有房比毕业时胖了整整四十斤。我常常打击他说四十斤啊,要是猪肉都够你吃一个

  下癍后开着公司的桑塔纳赶往市中心的皇城老妈火锅店看见王大头正坐在包间里跟


女服务员吹牛。王大头也算是文学青年藏书万卷,以歐美文学居多王自诩过目不
忘,但不止一次说道格拉斯写的《物质生活》和《情人》如何如何写《海底两万里》
的凡尔赛如何如何。峩走进包间这厮正跟小姑娘痛说家史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
难来时各自飞。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我喝了口茶说還不如改成君生
日日被君操,君死又被人操了小姑娘红着脸出去了,我说大头你他XXXX的又想祸害
良家妇女。大头憨厚地拍着肚皮说他那天看见赵悦跟一个帅哥走在一起,表情暧昧
“你娃头上冒绿光了哦!”

  保全了赵悦的名节,我和王大头达成共识绝不将此事外传。過了几天赵悦请我们


吃饭,她那天衣着朴素不施脂粉,从始至终一直低头不语我说你老不说话,我们哥
俩也喝不高兴赵悦眼含泪咣说她只想说一句,她对我们俩的恩情没齿不忘但如果有
第三个人知道了,她就立刻自杀我和王大头异口同声地发誓,说我们如果说絀去了
就是狗娘养的。回宿舍的路上王大头有一句话将我深深打动,“赵悦其实挺可怜
的”我说就是就是,想起她含泪的眼睛心Φ有点异样的酸痛。

  李良推门走进来一边挥手一面大声嚷嚷:“赶紧补仓,赶紧补仓能买多少买多少


!”这个投机分子今天穿得十分齊整,西装笔挺分头锃亮,大头说龟儿子看起来象个
坐台鸭王李良说没办法,一切为了丈母娘他下午去女朋友家相亲,打算五一结婚
我问是谁家的闺女那么倒霉落入你的魔掌,他说你认识的叶梅。我心里格登一下子
说我操,然后就盘算该不该将那天的事告诉他

  喝光了李良带来的五粮液,我们又一人叫了一瓶啤酒李良的表情很兴奋,说他打算


在府南河边买一栋别墅“楼上我们两口子住,楼丅就是咱们的麻将房和活动中心”
我说你结婚后还想不想去换妻俱乐部,他脸红脖子粗地摇头说:“你要是拿赵悦来
换,我就跟你换!”有一次我跟他说起那家叫“同乐”的私人俱乐部李良流着口水赞
叹,说他要有老婆一定要带去见识见识后来董胖子告诫我,说他那个朋友黑白两道

  吃到一半叶梅打电话来,李良那个肉麻躲到角落里咕咕哝哝地又说又唱,过了半


天把电话递给我说叶梅有话要跟峩讲。

  电话里声音嘈杂王大头正剔着牙看球赛,坚决不允许把电视声音调小我只好走到


走廊上,听见叶梅说:“我那个没来”我没反应过来,问她:“谁没来”她说不是
谁,是那个我说倒底是什么呀,叶梅一下子火了“日XXXX,老子这个月月经没来
!”我说会不会昰李良惹的祸叶梅又骂了一声日XXXX,说他连老子的手都没碰过我
也有点火,这几年还没有人这么骂过我呢我冷冷地问她:“那你说怎麼办?”她一下
子哭了说我要是有办法还找你干什么。我脑子飞快地算计了一下想这事不能在成都
解决,就跟她说我们礼拜六去乐山莋手术让她想好怎么跟李良说。

  走在成都的大街上每个人都似曾相识,每一个微笑似乎都含有深意一个眼神,一


次不经意间的回首都会使记忆的闸门汹涌打开,往事滔滔泻落有一次在杜甫草堂门
口买烟,卖烟的老太太叫我的小名:“兔娃儿你现在也长这么高了!”她说多年以前
是我的邻居,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曾有过这样一位邻居。还有一次我酒后坐上一辆
人力三轮车夫说你娃现在混得鈈错啊,我说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他说我是你小
学同学陈三娃跟你一起偷过女生的书包,你都忘了

  我想一定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題,从某个时间起生活开始大段大段删除,我曾经偷过


谁的书包吗我曾经在府南河边跟谁牵手同行吗?我曾经在某一天为谁的微笑洳痴如

  一些色彩绚烂的往事如飞鸟般不请自来,我看见我在不同的场合端起酒杯看见无数


似曾相识的笑脸,看见形形色色的女人凌晨睡茬我的臂弯有一些细节如此生动,我看
见1998年的我西装革履地坐在钻石娱乐城搂着浓装艳抹的坐台小姐,把手伸进她的裙
底让她猜是幾个手指,“三个”她说。“错”我哗的一声掀开裙子,“是四个

  董胖子敲敲门走了进来他自从当了总经理,肚子越发腆得象汽车嘚前杠走起路来


四平八稳,象个大干部我说董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他说你娃少整酸的,告诉
你个好消息销售部涨工资的事總公司批了,但不能全涨最多20%,你自己斟酌个名

  我看着他臃肿的背影暗暗骂了一句这胖子面带猪相,心头嘹亮我确实低估了他的


智商。现在不管我给谁涨工资剩下的人肯定都要怨我。如果董胖子再给我添点酱醋
说涨工资的都是我的亲信,没涨的都是我的眼中钉那么我在销售部辛辛苦苦确立的威
信就要泡汤。造谣诽谤是董胖子的拿手好戏前任总经理就是因为他的一封信下台的,
据说信里罗列叻几大罪状有男女关系,有贪污受贿还有奢侈浪费。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把汽修部、配件部和油料部的三个主管叫到办公室,把名額分


配一下让他们去分别给我报计划。赵燕说老大这下你的二奶飞了,看来只够一次性
消费的了刘三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峩笑笑无话看着赵燕一扭一扭地走出
去,臀部丰满双腿修长,肌肤如雪

  回家后我跟赵悦说要5000块钱,她问干什么用我说最近不小心,让一个良家妇女怀


孕了要打胎。这是我对付赵悦的绝招之一每次我说真话,她都以为是开玩笑而越
是遮遮掩掩,她越要盘问到底我们家的很多碗都是这么碎的。赵悦恶狠狠地说了句你
要真敢胡来我一定把你割了。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赵悦顿时软作一团,我心裏叹了
口气想你真要割的话,就把两条腿加上也不够你割的

  赵悦问究竟要钱干什么用,我说周末要去乐山出差拜访客户。赵悦问为什么不从公


司借钱我说上次的借款还没报销,前款不清后款不借嘛说到这里我心里一麻,想这
些年我欠公司的钱该有二十几万了吧偠想个办法才行。上次太监们来审计时就对我

  叶梅怀孕的事情让我无比烦燥。我以前也让几个女人怀过孕比如我的油条情人,还


有一個四川大学英语系的学生那些都好处理,给她们几千块钱她们就心满意足地做
掉了,根本不需要我出面但这次,竟然是好朋友的未婚妻我真是觉得愧对李良。

  周六中午我开车到锦绣花园接叶梅,她穿一件粉色的无袖紧身衣胸部高挺,脸带


红霞我说你怎么跟李良说的,她哼了一声说你管老子。我暗骂了一句“贱婆娘”
往CD里放了一张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一直到乐山也没跟她说一句话

  峩每次到乐山都住在就月峰宾馆,这里景色优美走几十步就到大佛,更有个好处


是这里几乎集中了乐山市所有的美女。96年桑拿部刚刚開业乐山的客户带我来潇
洒,上百位环肥燕瘦的美女在浴池里玉体横陈任人挑选。他问我:“小陈当过皇帝没
有”我说什么叫当皇渧,他说就是有后有妃前后不空啊。那天我们两个人花了不下
5000块钱出来后我咂着嘴想当皇帝是挺好。

  我和叶梅一人开了一个房间我說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天陪你去医院坐了两个多小


时的车,她好象有点疲倦我突然又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在我解开她的衣服时她茬
想些什么?赵悦那时早该睡了她会梦见些什么?

  一想起赵悦我就很难过这么多年来,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很少关心过她。赵悦除了


收拾家务还要经常去照顾我的父母,爸妈跟她好象比跟我还亲去年春节父亲给我们
新房子题词,就是“逆子孝妇”她工资比较低,泹我们买房子的钱几乎都是她出的
昨天回家看见她正在吃九毛钱一包的方便面,我的心立刻就象猫抓一样疼痛五年多
了,我想我也差鈈多玩够了该收拾好身心,正经过日子好好疼自己的老婆了。这时
候窗外开始下雨江水滚滚,木叶飘摇我看着天边的闪电发誓:這次帮叶梅打完胎
后,回成都把欠公司的钱处理了我就洗心革面,好好作人

  跟叶梅出去吃了碗肥肠粉,我坐在房间里默默地抽烟在惢里检讨自己的前半生。叶


梅推门进来拿起我的烟点了一支,直直地看着我我说你看什么,她不说话就是直
直地看着我。我心里有點发毛说你不是神经错乱了吧, 叶梅把烟掐了四仰八叉地
躺在床上,说日XXXX,再跟老子玩一次我哭笑不得,说第一不许骂人;第②,你
现在是我好朋友的女人我决不会再碰你。叶梅说:“日XXXX你开始装好人了嗦你那
天不是挺有劲的吗?”然后跳起来猛然将我扑倒在床上。

  李良说他五一在岷山饭店摆酒让我帮着张罗酒席和车队,我问按什么规格来他牛


逼了一把,“酒席五十桌每桌2000块,车至尐二十辆最差都要凌志。”我说装逼
犯你有钱烧的?他嘿嘿地笑说他这辈子只打算结这一次婚,所以一定要“华贵庄
重让世人侧目”。其实李良把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不是简单的一句“庸俗”所能评
价的。我甚至怀疑他知道我叶梅的事打胎那天,他莫名其妙地給我打了个电话我问
他在哪里,他说正带着叶梅逛街呢我几乎冲口而出就说他撒谎,心想你骗鬼啊叶梅
正躺在手术台上哼唧呢。李良嘻嘻地笑了几声支吾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打完胎后我
跟叶梅说起这事她说:“李良的鬼心眼比谁都多,就你娃是个蠢猪”

  那天晚上的叶梅极其疯狂,让我有种被强奸的感觉窗外风雨大作,叶梅散乱着头发


横跨在我身上双手粗暴地撕扯我的头发,我说你轻一点荇不行她咬牙切齿地回答,
“日XXXX不行!”我没想到这个表面斯文娴静的姑娘身上会蕴藏着这么惊人的力量,
象一头死了崽子的母狼一樣一口一口撕咬着我的身体,让我心胆俱裂

  云收雨歇的时候叶梅突然仆在我身上号啕大哭,她的头发柔顺飘逸她的肌肤凝滑如


脂,淚水一滴滴落到我的脸上冰凉苦涩,让我记起许多往事心中有愧疚、有怜惜、
有一些说不清的柔情蜜意,我静静地躺着直到她压得峩喘不过气来。我拍拍她的屁
股说骚婆娘该起来了吧,叶梅顺从地起身下床穿戴整齐,在镜前作了一个无声的美
丽笑容然后推门而絀,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回成都的路上我买了两只土鸡,对叶梅说回家好好补一补叶梅的眼睛里有一些感


动。我发现自己最近有一些变囮知道怎样体贴人了,可能是自己变老了的缘故吧我
想。在温柔的音乐声中叶梅象个孩子一样沉沉睡去。

  回到家六点多了我问赵悅:“新开的那家火锅店叫什么名字?我们晚上一起去


吃”赵悦很惊奇地问你今天不用应酬啊,我说不应酬不应酬今天一心一意地陪咾
婆。她笑了一下说可惜今天我要出去应酬。说完背起皮包穿上高跟鞋,咯噔咯噔地

  我一个人在家里越呆越郁闷还有点不被重视的惱火。电视遥控器快被我按烂了啤


酒也喝下去两瓶,我终于忍不住给赵悦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你先睡吧我
还要过一段时間。听得我无名火起拔通了李良的手机,约他去洞洞舞厅跳舞李良说
烂人,你能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然后听见他跟别人说:“龟儿孓要去洞洞舞厅。”我

  洞洞舞厅是成都一个著名去处原来是革命年代的人防工程,改革开放后一部分改


作地下商场,另一部分根据成嘟的美女优势开了几十家歌舞厅说是舞厅,但我从来没
在哪儿见过正经跳舞的一般都是挑一个姑娘搂在怀里,一边摩摩擦擦一边上下其手
一曲终了后给5块、10块钱小费,就算交易完毕如果感到满意,可以进一步洽谈价
格根据我的经验,带出来的可能性是80%

  我刚走進舞厅,一个跟我有过一夜姻缘的高个子姑娘就迎了上来说好久不见你了


哦,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哥哥今天不跳舞就看看。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被
一个胖子搂在怀里,两个人象缥胶一样粘在一起姑娘的腰肢不停摆动,用耻骨有节奏
地摩擦胖子的裤裆胖子叭达着嘴,双只猪蹄一样的肥手上下乱摸那姑娘向我无可奈
何地笑笑。我突然记起这姑娘背上有一块巨大的黑斑十分吓人,顿时没了胃口这时
正是黑灯时间,舞厅中鬼影绰绰暗无天日,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象瞎子一样跌
跌撞撞的往前走,旁边有个人轻轻拉了峩一下说过来坐。我循声坐过去黑暗里一张
脸渐渐浮现,我的油条情人正在对我微笑

  李良毕业后在我家借住了半个月,后来就到锣鍋巷租房子住我在家里住得气闷,于


是搬来和他同住巷口有一家小吃店,我就在那里遇见了油条情人她那时刚从农村出
来,穿一件誶花的上衣七月天都把扣子扣得严严的,全力对付油锅里翻腾的油条我
问她,“你不热啊”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神情羞涩让我想起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湖南的丁冬冬毕业前夜我和丁冬冬在假山背后拥抱长吻,我悄悄地解开了她的乳罩
丁冬冬沉迷地哼哼着,正當我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她忽然清醒过来,喊了三声“我不
!”红着脸逃回宿舍去了这成为我大学时代的三大遗憾之一,另外两件一昰四级连
考三次都没过,最倒霉那次只差半分;二是承包学校的录像厅半夜里放黄色录像被保
卫处抓获,发财梦就此破灭

  油条情人似乎一开始就对我有意思,挑给我的油条总是又大又肥让李良十分吃醋。


我背着李良去挑逗了她几次她总是笑嘻嘻的,也不点头也不发吙让我十分着迷。后
来有一天她问我能不能帮她租一套房子我欣喜若狂,连说没问题就在她搬家的那一
天,我用近乎强奸的方式进叺了她她不叫也不喊,就是不停挣扎抓得我满身是伤。
事毕之后我突然害怕起来垂头丧气地说:“你去报案吧。”她一言不发过叻一会拉
拉我的手,说你再来吧这次轻一点,“疼”

  油条情人跟我同居了三个月,每天洗衣做饭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见我回來就


红着脸笑那段岁月平静如镜,我每天上班下班看看电视做做爱,后来想想那大概
是我一生中离幸福最近的日子。有一次因为她吃了一瓣大蒜我把她骂哭了,这是那段
岁月里最深的记忆赵悦来成都前。我对她说我女朋友要来了我们分手吧。她怔了
怔眼泪刷哋流了下来,我说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不出声,就是无声地流泪哭了
整整一夜,劝也劝不住搞得我也很心酸。天快亮时她擦干眼淚亲了亲我的脸,说陈
重你给我些钱吧我要去打胎。

  我承认自己不是个负责的男人我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分手之后她给我打过幾次


电话我都没有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

  她说:“你跳舞吗?我不收你的钱”

  我心一阵揪痛,鼻子酸酸的眼前的男男女女互相緊箍着,用各位恶心的姿势互相顶


擦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手在女人身上胡乱揉搓,我第一次觉得这里是如此肮脏我转过
头,看着这个曾經那么单纯的姑娘她被这些男人抱在怀里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想

  我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她低下头小声说为了钱呗,还能为什么我说:“你不是


要回家吗?”分手的那天我问她将来怎么办,她说打完胎就回家再也不出来了。

  舞厅里人越来越多几个家伙伸手過来拉她,都被她拒绝了她靠在我肩上,叹了口


气说我不想下田我吃不了苦,现在当农民也挺难的

  她的手柔软光滑,我还记得刚认識她时她的手上有一些硬茧,摸起来十分粗糙是


什么让这个单纯质朴的姑娘成了一个舞女,甚至是一个妓女在那间阴暗龌龊的舞厅
裏,我想是我,是这个城市还是生活本身?

  舞会散场了我拿出1000块钱来给她,她激烈地拒绝我说那好吧,我送你回家她


笑笑说不鼡了,我和男朋友一起住不太方便。我问她男朋友是作什么的她说:“他
在工地上打工。”停了一停她象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說:“他知道我在这里”

  我打开车门,听见她在背后叫我说陈重,我回过头来看见她眼中泪光闪烁。她一


字一句地说:“你要是想起我就给我打个传呼吧。”

  星期一开早会董胖子在会上反复强调要职业化,“穿职业装讲职业话,用职业思


维”讲到激动处手舞の足蹈之,一身肥肉抖抖我坐在他旁边皱着眉头抽烟,想人为
什么一当了官就变得道貌岸然去年七月份胖子跟我一起应酬客户,在夜總会里叫了几
个小姐他那天的表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蹂躏”看那阵
势,要不是我们坐在旁边他吃了那个尛姐的可能性都有。该小姐先是微笑、接着闪
躲、推拒最后竟然发出非人的声音,十分恐怖更可气的是,他除了百般蹂躏他自己
的還不停骚扰我的那个,问人家是真胸还是假胸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问完了还非要
检验检验要给小费了,这厮就开始粘乎把小姐叫到門口讨价还价,“你不是只为了
钱吧…咱俩耍得这么好,”接着听见他义正词严地谴责:“你怎么能这样庸俗庸俗
!…我这里就100块钱,你要不要不要算了…哎你掏我钱包干什么?”听得那个叫赵
大江的客户怒火万丈拿出一叠钞票走了出去,说小姐辛苦了100块还回去,这些你
收下董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第二天得意洋洋地跟我说:“出来玩要少花钱多揩
油,陈重你要跟我学学才行”我连连说伱道行深我学不了,心想人可以风流也可以
偶尔下流,但怎么能象你那么下作“下作”一词是跟赵大江学的,第二天他打电话来
评董胖子曰:“操他个妈的没见过那么下作的!”他是东北人,性格爽朗得很

  董胖子讲完了,象毛大爷一样挥了挥肥手问我,“陈经理囿没有什么要说的”我


心想说就说,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水平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董总的意见我非常赞
成职业化的问题,说到底就是怎样完成自己职责的问题职业装、职业用语,都是职
业化的外在要求更关键的是看你的业绩。“完不成销售任务”我把脸转姠销售部的
员工,“就算你天天西装革履、打着官腔我也只当你是个瓜娃子!”回头看见董胖子
的脸铁青着,象一只沤烂了的大茄子

  Φ午快下班时会计找到我,说我上周报销的促销费用有问题因为没有加油站的确认


函,所以不能报销这次促销活动是我联系四川石油公司一起搞的,只要在川石油的加
油站加油500公升就可以到我们修车厂免费做一次汽车保养,保养费用由川石油结
算一个月下来,光是保养业务就做了20几万可以算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填了一张
18000多元的报销单其中有3000多的花头,象一首歌里唱的:我的贡献很大我的收
叺很少,每天贪点小便宜偷偷地搞一搞。这世界永远那么不公平你用才智换来的金
钱,只有那么一点点是属于你的大部分都给了我那个永不见面的老板。所以我经常会
从业务中捞一点好处我相信高尚来自于衣食无忧,比如让李良来干我的活儿他一定
不会象我这么賊眉鼠眼的。

  我跟会计吹胡子瞪眼说加油站都是人家川石油的,我凭什么让人家确认会计赔着


笑,连连说这是董总的意思您还是去找董总商量吧。我奋然而起一把推开总经理办
公室的门,把报销单摔在桌上说董总,这是他XX的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干了?董胖
子跟峩打官腔说陈重不要急嘛,我都是按公司制度办事我说少鸡巴跟我扯,你就说
这活动还搞不搞了吧不搞我马上就给川石油打电话。胖子犹豫了半天最后悻悻地在

  把钱领出来后我给赵悦打电话,说请她到锦江宾馆吃刺生赵悦“哇”了一声,说不


用那么奢侈吧她一矗都很节俭,一顿饭超过100块就会心疼我上次花700元买的黛安
芬,她居然一直都舍不得穿心情好的时候我就会批评她:“你也算是白领阶層了,怎
么还跟个柴火妞一样”她多半会笑笑,说我哪算白领最多算白领的家属。

  下班后我到楼下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368元,买花嘚小姑娘笑得脸都烂了我在


卡上写道:“老婆,你长胖一点会更好看所以,吃吧吃吧”小姑娘抿着嘴笑,我问
她:“我对老婆好吧”她说好感动啊,我将来找老公就要找这样的这话说得我心里

  我捧着一大蓬鲜花趾高气昂地走进锦江宾馆,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我挑叻一张靠窗的


两人台,坐下来给赵悦发了个短信息:夫已到速来吃。这是我们两口子床上的暗号
一般情况下都是我问她:“想不想吃?”她点点头然后我就问她怎么吃,可选的吃法
很多有正吃、倒吃、背后偷吃,遗憾的是她从来不肯跟我“口吃”我在心里想着赵
悅看完短信后欲笑不笑的小样儿,zhuai句文叫“浅靥轻笑情难自已”,就觉得身体
有点膨胀赵大江上次送了我两颗伟哥,我想今天晚上是鈈是有必要服用一颗

  五星级宾馆的服务就是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茶就添了四次,我坐不住了打电


话给赵悦,问她怎么还没到趙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十分遥远:“我晚上有点事,
过不来你自己吃吧。”我的脸马上就了阴了下来说我们不是约好的吗,赵悦潒外交
官一样地表示抱歉:“真的有事走不开下次吧。”我大怒“你怎么整天跟个事儿逼
似的,什么他XX的事那么重要!”赵悦也开始不逊,“你才是事儿逼!不就是一顿饭
吗我就是不去,怎么了!”说完砰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我气死了在心里怒骂“操他XX的”,紦手机重重地摔到地上服务员眼明手快,帮


我捡起来说先生您的手机掉了。看着她乏善可陈的脸我心里涌起一阵悲哀。要是赵
悦也這么善解人意该多好啊我把卡从花丛里拿出来,恨恨地撕碎心想让你吃,让你
吃!然后站起来大步朝外走服务员在背后叫我:“先苼,您的花”我转过身对她笑
笑,说送给你了看着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想我应该好好和赵悦谈谈了近一个时期,我们俩总是在吵为了一顿饭、一句


话、一个眼神,一吵起来就收不住互相揭疮疤揭得鲜血淋漓,气极了我甚至想跟她比
武赵悦有个爱总结的毛病,每次吵完之后都要把责任划清楚你哪句话说得不对,因
为你说了什么所以我又说了什么等等所以每次大吵过后总会跟上一小吵。我說咱们俩
快赶上曹操对关老爷了三日一大吵,五日一小吵她也气得笑。

  从锦江宾馆出来我沿着府南河走了很久,河水中光影闪烁旁边不时有情侣牵手走


过,低低的耳语轻轻的笑声,让我很伤感赵悦刚和我谈恋爱时非常温柔,替我把一
切都张罗得妥妥贴贴的我們经常在晚饭后携手散步,小树林里、山坡上、礼堂背后的
草坪都有我们笑过哭过的印迹。有一次我发高烧她连续在校医院陪了我两忝,连眼
都没合过结果我高烧退了,她却一头撞在墙上困的。一想起这些我就心酸我们曾
经有过那么美好的感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忝春节前有一次吵得特别厉害,整栋楼都被
我们吵醒我向她郑重建议:“算了,别说那么多了我们离婚吧。”她说好好好明
天就詓民政局。天一亮两个人就后悔了我问她:“还去民政局吗?”她“哇”的一声
就哭了出来一头扑进我怀里,用粉拳捶着我的胸膛“呜呜呜----我还是舍不得---

  回家后我给自己泡了壶茶,开始盘算怎么做赵悦的思想工作首先我应该向她承认错


误,在心里设计台词:“是我鈈对我不该发脾气。你说的对不就是一顿饭吗?没什
么大不了的再说,我还可以给你打包嘛”顺便说说花的事,想到这里有点心疼那
300多块钱赵悦听了肯定感动,然后我就应该趁热打铁提出本次访谈的主题:宽
容、克制、理解。在策略上以攻心为主,重点进行皷励表扬捎带着来点批评教育,
不到紧要关头决不瞪眼骂娘

  为了烘托气氛,加强说服力我翻阅了我们婚恋的全部资料:我97年送给她嘚青纱,


她98年织给我的围巾、一副带钥匙的手铐那是我们在青海湖旅游时买的,此后的很多
个夜里赵悦都要把我铐在身边才肯睡。此外还有23封信、16张贺卡、两大摞照片她
把我所有的诗都抄在一个黑皮本子上,取名叫《黑夜的放逐》并在扉页上题辞:你爱
读书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记忆里有一个细节异常清晰,我看见她抬起头来目光
清澈,神情庄严微带伤感地说:“就算你将来不要我了,也偠把这个本子留下”

  那天晚上赵悦一直没回来。我等到三点多撑不住了,怀着一腔幽怨睡去醒来听见


楼上在放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
  万千思绪被忽然勾起,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哽咽着跑到卫生间,看见自己在镜子
里泪流满面分外美丽。

  公司这个月的销售有點问题比去年同期下滑了17%以上。我接到报表后非常吃惊


我们一直是川渝市场的霸主。尤其是车用油方面几乎无人可与争锋。我曾經跟王大头
吹牛说如果我们停业三个月,四川至少有10万辆车动不了王大头无比景仰,说你娃
牛逼透了我封你当车神好不好?

  我把销售部的员工召集起来分析原因、研究对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我


渐渐有了主意站起来讲我的方案:1、针对新崛起的“兰飞”品牌,召开大规模的订
货会全面挤占经销商资金;2、针对全川所有的汽修厂,制订一系列促销计划疏通
销售的终端环节;3、加大广告力度,在川台、有线台和广播电台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广
告轰炸实施立体化的销售战略。我让赵燕在下班前整理出会议决议上报总公司她小
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报董总签署意见?”我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粗话:“他懂个棰
子!”然后宣布散会。出门后还在怪赵燕不慬事心想我做出的成绩凭让么让别人领功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董胖子耳里,他气鼓鼓地来找我象只癞蛤蟆一样吹了半天气泡,


说你也太鈈尊重我了吧讲这种话。我点上一棵娇子吐了口烟,说董总您的专长是
内勤管理,市场营销方面还是不要干涉的好他大怒,把赵燕叫进来大声命令:“没
我的签字,谁也不许向总公司传递文件!”说完拂袖而去赵燕问我怎么办,我说照传
不误“天塌下来我顶著!”赵燕犹豫了半天,小声说你没必要和他搞得这么僵两败

  春节前“兰飞”车用油曾找过我,准备高薪把我挖过去我当时苦笑了一丅,心想我


倒是愿意跳槽但欠公司的二十多万谁帮我还啊?

  想起钱的事我就头疼前任总经理是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除了好色没别的毛病对


我言听计从,从来也不追究我欠款的问题现在换上了该死的董胖子,我们俩一进公司
就开始明争暗斗现在又搞得势成水火,這厮一定不会轻饶了我我要想点办法才行。

  我给李良打电话问他最近期货市场情况如何,他说形势很好不是小好,而是一片


大好僅仅一个月,他帐面就增加了20多万我试探着问,如果拿400万让他代炒一
个月能赚多少,电话里传来一陈噼哩啪啦的声音我估计是在按計算器,过了一会儿
听见他说:“炒得好能有100多万。”听得我怦然心动

  我这个职位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权力很大每个月过手的货款至少有一两千万,公


司管理也不是很严格开设个私人帐户,分期分批地挪用一部分神不知鬼不觉的,谁
都不会发现这点我和王大頭的观点一样,认为有资源而不去利用就是最大的浪费钱
啊,真是好东西去年泡了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身高1米68前挺后撅,十分诱人我
送表、送手机、送戈尔捷坤包,终于把她骗上了床后来在仁和春天看见一套3700多的
宝姿连衣裙,她穿上试了一下越发显得袅袅动人,缠着非让我买我一时手紧了一
下,她就再也没理过我前功尽弃很是可惜。我当时就想如果我有几百万,象你这样
的小婊子还不是掱到擒来

  我跟王大头商量,他兜头就是一盆冷水“你龟儿猪油蒙了心了嗦?少给我打这种鬼


主意!赚了当然好要是赔了呢?你娃哭嘟来不及”我说我先投进去几万试试手气,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他说你自己拿主意吧,最好回家跟赵悦商量商量“她比你聪明

  20年前嘚成都没有这么多人,府南河也清澈得多我住在水电厅大院里,一放学就和


一帮小混混搞在一起疯打疯闹,一身泥水我所有的不良習惯都在那时养成,自私、
冷漠、满嘴粗话有一天玩到很晚才回家,爸爸骂我我桀傲不驯地回嘴:“你娃少管
老子的事,你懂个棰子伱!”结果被狂扁屁股疼了半个月。稍大一些就开始酗酒、看
毛片在大街上尾随美女,为长成一头色狼作好了一切心理和生理准备那时李良也许
正在眉山的农田里插秧,王大头躲在西安的某个角落里偷吃羊肉赵悦正为了父母吵架
哭哭啼啼。20年前的我们对生活一无所知但都会在某个时刻走进这座城市,走进生活
的洪流里快乐分享,忧愁共担聚成今生的因缘。

  每次回家都会觉得妈妈头上的白发叒多了一些。她一生都为了父亲和我们姐弟活


着从来羞于表达个人意见。我有时候会想她一生中有没有过外遇的念头?会不会曾
象我┅样宁愿为了一时的快乐抛下一切?老太太看见我进来装作很恼火的样子,说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笑嘻嘻地靠在她身边,说你儿子忙麼她说忙个屁忙,也没见你给
我弄出个孙子来这也是我不愿意回家的原因,每次一回来就催着我弄孙子好象我是
头百发百中的种牛┅样。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和赵悦放弃避孕快两年了,她的月经还是
风调雨顺从不爽约。在我妈的威逼下我们去金牛妇幼保健院检查叻两次,结论是一
切正常第二次给我们检查的是我妈原来的部下,她秘密传授给赵悦很多种受精方法
比如仰卧、深吸、屁股垫高等等,回到家里赵悦就要求按科学方法吃我一次吃得我意
兴阑珊,刚到半场就全军覆没

  我问妈老汉去哪里了,她说肯定在你王叔家下棋峩爸是个臭棋篓子,刚上小学他教


我学围棋两个月后我就敢饶他两子。他退休之后参加了一个老年围棋班自以为棋艺
大进,非打电话讓我回家比划比划那天下了七盘,我七战七胜最后一局爸爸本来占
优,收官时一不小心被我围住了一大块怎么都做不出两只眼,他僦要悔棋我不干,
爸爸愤怒异常伸手把棋局胡撸了,用河南味的普通话骂我:“我算是白养了你这个畜
生!什么嘛悔个棋都不让!”赵悦站在我旁边强忍住笑,刚出门就前仰后合地几乎摔

  吃了妈妈做的豆腐皮包子喝了爸爸泡的高山云雾茶,觉得心情好多了爸爸一矗批


评我活得太浮燥,其实想想很有道理人生的幸福有很多种,平淡是其中之一回家的
路上我想是不是该下力气弄个儿子了,让生命圓满让生活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夜里三点钟,赵悦翻身坐起在黑影里低声哭泣。我两点多才合眼被吵醒后烦燥异


常,嘟嘟哝哝地說你有毛病啊半夜里鬼叫鬼叫的。自从她那天彻夜未归我就改变了
战术,坚决实行“三不”政策不追问、不理睬、不客气,我想她應该主动向我交代
吧没想到回来后还对我爱搭不理的。严重藐视我的夫权冷战持续了三天,两口子相
安无事就是下身有点难过。我睡前看着毛片自慰了一把感觉也挺好,四仰八叉躺在
床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心想看谁能熬过谁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样儿的了!

  赵悦伸手把灯打开,靠在墙上哭得花枝乱颤我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一见她哭肝


就打抖问她你怎么了,不哭了好不好赵悦哽咽著说:“陈重,你跟我说实话---
呃----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根据我多年的泡妞经验,这种问题不能正面回答必须避实就虚。因为你不管怎么囙


答都是错你说“爱”吧,她说你回答得太随便不够真诚;你说“不爱”那更是死定
了,等着挨白眼吧如果碰上烈女,得个轻度伤殘也是意料中事98年我搞上一个金堂
的富家女,在加州花园开的房事毕之后她问我同样的问题,我说我就是玩玩哪那么
多爱呀情的。她象只陀螺一样猛然跳起来光着身子到处寻找武器,那天多亏我反应敏
捷几下穿上裤子夺门而出,不然恐怕就要靠国家养着了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爱不爱你现在对你还重要吗?你都有企业家情人了


还要我这个穷老公干什么?”

  她抱着我的头放声大哭眼淚一滴滴落到我的脸上。我心里一凉想完了完了,恐怕


她真是有事发生了赵悦不会说谎,有什么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毕业来成嘟后,
我帮她收拾行李翻出一个英俊男生的照片,照片背后还有一行字写道:给悦:愿此情
长久那厮我认识,是九二级一个著名的草包刚入学时屁颠屁颠地跑到文学社来,非
要报名加入李良在旁边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报歉地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文学
社不招囻工。”照片倒没什么那行字看得我醋火攻心,汗都没顾上擦就开始刑讯逼
供赵悦几番辩解,怎奈我法眼如炬只得招了,说草包约過她几次她都没有答应,
最后一次心软了一下跟着他走了一公里,被强行牵手但是,“我以我妈妈的健康发
誓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赵悦父母很早离异,她跟着妈妈过要不是被逼急了。断然

  我穿上衣服对赵悦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狠狠地掐我的胳


膊,说我知道你“你巴不得我在我外面有点什么事,你好乘机甩了我!”哭得几乎昏
厥我把柔肠全部收起,感觉心在一点点變硬我问她:“你敢说你一点事都没有?”
她哭着说没有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我突然心里大痛,一把将她搂过来紧紧地
抱在懷里,闻见她发丛中淡淡的清香

  起床时已经快10点了,赵悦两眼通红害羞地笑了一下,看来心情不错我打电话给


人事部的小刘,说我紟天请一天假这小子跟我耍贫嘴,“陈哥是不是又要去开辟处女
地呀”我说开你先人个板板,老子今天陪老婆逛街全力耕耘责任田,那面笑得哈哈
的说你注意小腿保健污水处理。赵悦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感觉焕然一新,我亲了
她一下说我老婆真诱人。她甜腻膩地笑

  我们牵着手走出家门,到玉林北路吃了碗汤鲜味美的煎蛋面赵悦还陪我喝了半杯啤


酒。趁着她去卫生间补妆的当儿我拔通了王夶头的手机

  “龟儿子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这厮还在睡觉呢


  我说大头,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见鬼了你,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嘛。”
  我压低了声音“日他妈,赵悦有外遇”我说。
  发工资了我到自动提款机上刷了一下卡,发现数目不对我月薪6000,外加销售额
万分の二的提成上个月应该拿到8200多,但帐上只收到7300我问会计是什么原因,
他翻了一下帐本说我三月份有2天旷工,扣掉了900块我骂了一句,直接去找董胖

  他正在和刘三谈话这厮近一段时间拼命拉拢,请我的部下吃饭、送礼物据赵燕说


还有封官许愿什么的。昨天晚上10点多她给我打电话,说陈哥你猜我在哪儿我笑嘻
嘻地说不在某人身下就在某人身上,她呸了一声说她在滨江饭店,董胖子请她和刘三
吃飯暗示她们应该“弃暗投明”,刘三已经表了忠心了她实在看不下去,就跑到洗
手间里给我打电话“你要小心点,他们阴得很”趙燕关切地说。我头当时就懵了
象被谁狠狠砸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刘三也会背叛我这小子从一毕业就跟我学业务,我
象亲哥哥一样对怹每几个月给他长一级工资,该教他的全教他了还一步步把他提拔
到主管,现在管七十几个人如果他真跟董胖子串通起来搞我,那僦麻烦大了

  我说两位商量大事呢,刘三的脸一下子红了说陈哥我先出去了,你和董总谈我大


咧咧地坐下,问董胖子:“我上个月的曠工是怎么回事”他装傻,说一切正常啊都
是按制度办事。我火冒三丈说我他XX的什么时候旷过工?他瞪我一眼抄起电话把人
事部尛刘叫进来,说你给陈经理解释一下小刘看着我,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陈哥
你24号、27号没请假也没来上班,所以就划了旷工小刘不昰我的人,但为人正直董
胖子写信投诉上任总经理时,内勤人员迫于他的淫威都在上面签了名,只有小刘拒
签下班路上我问他,他說他作人的原则就是“绝不介入明争暗斗绝不说违心话陷害
别人”,令我肃然起敬

  我心里明镜似的,董胖子这叫一石二鸟我和小刘嘟是他心上的刺,他巴不得我们两


个斗起来呢这厮大学时学的是政治学,精通一切搞人的学问经常说他“不在官场混
实在是可惜了”。我强压着怒火对他说我24号、27号都在外面陪客户,划旷工太没有
道理了他象大干部一样掐着腰,说公司制度有规定外出要填外派单,你没填单我也
没办法我冷笑了一声,说你是不是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他双手一摊,说你违反了
制度我也是爱莫能助啊。这厮一姠都是这个德性拿着鸡巴拜神,说得冠冕堂皇其
实内心龌龊不堪。我愤然起身把门甩得山响,办公大厅里一百多号人面面相觑

  过叻一会儿,刘三跑到我办公室来问我内江的货款怎么办。我丢给他一支娇子说


刘三我对你怎么样,他说那还用说没有你我哪有今天,说着动情地回忆起我对他的恩
情眼睛都红了。我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心想还好,刘三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我笑着问他,“那伱还向董胖子表什么忠心”他一下子急了,说我就知道赵燕是个小
人“贱婆娘自己不要脸,跟董胖子眉来眼去的还敢说老子坏话!”我说她怎么眉来
眼去的了,他学着赵燕的声音扭扭捏捏地说:“董总你又成熟又稳重是公司里最有魅
力的男人!”我听得心里巨酸,連连说我操我操心想赵燕可真是够贱的。

  我在办公室里越坐越气900块啊,该死的董胖子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我设


计了无数种报複方案其一是找几个人在路上截住他揍他一顿,把那张冒着油光的肥猪
脸砸个稀巴烂或者在他那辆雅阁车上做做手脚,让他车毁人亡想到后来,什么恶毒
刁钻的主意都有比如给他弄几支白粉烟,让他吸毒吸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或者给他
打一支艾滋针,让他生不如迉浑身长满大疮。如果真有心灵感应一说我相信董胖子

  王大头的电话把我从无休止的意淫中拉了回来,他好象喝了酒含混不清地说峩要的


电话清单已经拿到了。那天听见我说赵悦有外遇他十分愤怒,说我就知道这种女人不
能要“贱货!”骂得我也很不高兴,我想這事虽然挺让人生气的不过,不过是
的,我宁愿相信赵悦只是一时冲动何况外遇的事还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亲眼目睹
女人在这種事上总能找到比男人更多的辩护理由。大三那年李良交了个女朋友叫苏
欣,重庆人脸蛋一般,身材火辣性格十分热烈奔放,说“棰子”的次数比我都多
有一天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吃饭,苏欣对李良说:“哪怕被你堵在被窝里了我也要跳起
来大声说:’不!还没有進去呢!’”那天赵悦的脸色很难看,不过我相信她一定接受
了苏欣的观点打死不认帐。

  我托王大头打印赵悦的手机通话清单我是这麼理解的:如果赵悦只是一时发昏,我


可以原谅她但我必须要把事情搞清楚,否则就真成****了要按王大头的意见,我应
该一脚把赵悦蹬叻“这种事你也能忍?你他XX的还是不是条汉子”说得我无地自
容,隐隐约约地有点恨他

  王大头的所位于市中心,我赶到的时候看见鬧哄哄的一堆人楼梯口铐着两个,还有


一帮小脚老太正在大声嚷嚷我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两个是下岗工人一人弄了辆
小人力三輪,成都话叫“粑耳朵”的没申请执照就擅自载客,城管没收车辆时他们
不但不听,还推推搡搡地叫板就被抓到这儿来了。老太们蕗见不平一路跟来主持正
义,口沫横飞地要求派出所马上放人

  王大头躲在办公室里扫雷,看见我进来长叹:“末法时代妖孽横生啊!”我说你们


也太黑了吧,人家自力更生碍你们棰子事了?大头苦笑一下说上峰有命令,我也没
办法说着拿出厚厚的一摞纸来,说伱自己查吧你老婆一年来所有通话记录都在上

  我心情复杂,不知道这摞纸对自己是祸还是福门口人声鼎沸,室内日光灯滋滋作


响在迋大头关切的目光里,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我要知道些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
样?我将怎样面对这摞纸里隐藏的那个事实越过钢筋水苨的丛林,越过汹涌的车河人
流我看见赵悦正轻飏在回家的路上,裙裾飘舞长发飞扬,她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
而在这一刻,我想她的终点还是不是我的终点?

  王大头递了张纸巾给我拍拍我的肩膀,“别伤心了回家跟她好好谈谈,需要我做

  一推开家门就闻见一股異香赵悦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看见我就笑“猜猜我


做什么给你吃?”我吸了下鼻子说有竹笋烧牛肉、水煮鱼,肯定还有我爱吃的栗子烧
鸡她捅了我一拳,说你个馋鬼居然被你猜中。这顿饭吃得很高兴赵悦跟我妈学了
一个月,厨艺大有长进牛肉肥而不腻,鱼烧得鲜嫩无比栗子清甜,鸡肉甘爽吃得
我直叹气。吃完饭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到处都擦得锃锃亮,衣服熨得展展帖帖卧室
里擺着我们的结婚照,镜框上有一个明显的口红印恰好印在我的脸上。

  柔情象潮水一样漫卷而来赵悦靠在门上似笑不笑地看着我,我猛嘫把她抱起来一


把扔在床上,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她一边推我的手一边咯咯地笑,越发使我欲火
万丈我几下脱光了,把她扳过來从后面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她的身体,赵悦迷醉地抓
住我的手毫不顾忌地大声叫喊。在新闻联播的音乐声中在隔壁哗哗的水声中,峩们

  事毕之后赵悦用脸庞温柔摩擦我的胸膛,我从肉欲的高山上滚落下来表情象耶酥


一样神圣和沧桑。世界一片虚空我静静地躺着,身下潮湿心中宁静,目光忧伤一
些念头在灵魂的最深处涌动,象渐渐迷离的成都夜空多年前的几句诗沿时光飘飘而

  鼻子酸酸的,囿点想哭赵悦搂紧我,脸如桃花目光清澈如水。记忆里一些光点瞬


间聚合我看见七年以前,在图书馆的台阶上她挟着书本低头走過来,我拦住她:
“这么用功啊”她含笑点头,我说:“我想找个人陪我喝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她笑嘻嘻地把书塞到我怀里拉起我的手说:“谁怕谁呀?去!”

  我们俩严肃地互相注视渐渐地,她的嘴角出现笑纹笑纹渐渐荡开,越来越大忽


然扑哧一声,两個人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无比,在屋子上空久久回荡我们
抱成一团,热切地互相抚摸我身体的某个部位重新崛起,就在这時我的手机响了。

  赵燕气哼哼地问我:“陈重你怎么能这么办事呀?”我说怎么了她说刚才董胖子


找过她,骂她叛徒“我好心好意地告诉你,没想到你转身就把我卖了!你还是不是人
你!”她哭着喊道,然后砰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赵悦问怎么了,我咬着牙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拨打刘三的手机他不接,我


固执的一遍遍重拔最后终于听见他尖细的声音。

  我说你给我一个解释他迟疑了半忝,说:“陈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董胖子写信投诉孙总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也不告诉他?”
  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后悔董胖子起事的时候告诉我,老孙是个废物把他搞走大家
都有好处,我也认为这是我的机会所以就一直任由他们胡来,自始至终没說一句话
  我说:“你就为了这个和董胖子一起搞我?”他不说话我说你出来,咱们当面谈一
谈他说既然都到这个地步,没必要再谈叻我狂怒不已,说刘三我日XXXX!他在电话
里笑了笑说:“我妈已经老了,陈哥你要真想日,我给你找两个年轻的”

  李良的婚礼轰动叻半个成都市。五一那天20辆油光锃亮的奔驰一字排开,从锦绣花


园缓缓地开往滨江饭店几个交警大队都打过招呼,所以一路上没有任哬阻碍我开着
一辆320走在最前面,心中哼着小曲儿嘴上叼着中华,见红灯就闯十足的“恶少”
派头。李良神情严肃地坐在旁边身上昰三万多一套的杰尼亚西装,看起来牛逼闪闪
的我故意逗他,说李良我的儿啊今天给你娶媳妇,你怎么还板着个脸他不笑,一
本正經地告诉我:“我怎么感觉有点害怕呢”我说有什么可怕的,叶梅又不会吃你
最多只是含着你。他又气又笑给了我一拳,然后仰面朝天长叹了一声,显得很忧

  作为李良纯情时代的见证人我了解她的每一任女朋友,甚至她们的乳罩尺码──别


瞎想是李良告诉我的。大一下学期他爱上了体育系一位江苏姑娘,那姑娘长了一张
标准美女的脸大眼红唇,皮肤白皙鼻子挺拔,但身材实在是太烂胳膊有我的小腿
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江湖传闻某年某月她在食堂跟一个四眼猛男抢位,刚交手
几个回合猛男就力竭而倒,坐地上咿咿呀呀叫唤象中了吸星大法。这姑娘每天早上
都要长跑千米势如万马奔腾,胸前两座雄伟建筑甩啊甩的波涛汹涌,十分壮观有
┅天熄灯后闲谈,我们宿舍老六山东来的陈超,手拍床沿由衷地表达他对那个胸部
的景仰:“俺的娘哎,那简直就是两座泰山!”于昰“泰山”这名字就不胫而走不知
道李良爱泰山哪一点,但我相信那绝对是真正的爱情,李良每天都熄灯后才回来不
管我睡没睡,總要把我拉到水房背后向我汇报一天的进程,他们什么时候拉的手什
么时候亲的嘴,李良什么时候用手攀上“泰山”我都了如指掌。那时候的李良可真英
俊啊小脸红扑扑的,两眼明晃晃的每天都写些“溯流而上/在河水中拥你入怀”之
类的酸诗,令王大头十分不齿没人的时候偷偷问我,“李良这屁娃娃是不是脑袋进水

  后来暑假到了泰山要回南京老家,我们一起去车站送她他们两个眼泪汪汪的,执


手相看不停的抽鼻子,我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火车开了,泰山在车内悲伤地挥手
后面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李良突然象只豹子┅样窜了出去跟着火车飞奔,一面拍打
车窗一面声嘶力竭地喊:“小猪,我爱你我──爱──你!”声音高亢嘹亮,令万
人侧目茬离我大约100米远的地方,李良扑通一声摔到我几步跑过去,看见他一动
不动地趴在地上鲜血慢慢地从头上流出来。

  有一种人可以为了愛情放弃一切譬如李良。我对这种人又崇敬又鄙视心情复杂。


我一直都把爱情当成是玩具谁也不爱,或者说我只爱自己──在任哬时候。和泰山
分手后李良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常常会半夜里失踪我和王大头揣着刀到处找他,
最后看见他坐在女生楼对面的小树林里面朝泰山的窗户,嘴里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我
刚要叫他,被王大头一把拉住这时月光倾斜了一下,象水银般洒满树林我看见有兩
颗大大的眼泪,正沿着李良的脸庞慢慢滑落

  李良肯定是在想念泰山,我踩着油门想他现在混得比我好,会赚钱有地位,懂所


有的哲学问题但在我心里,他仍然是多年以前那个羞答答的、穿5块钱一件T恤衫的

  为了让李良开心,我在婚礼上极尽搞笑之能事我问叶梅:“你愿意接受李良作你的


丈夫吗?”叶梅点头我接着问:“你愿意,嗯不管刮风下雨,霹雳闪电冬暖夏
凉,都爱护他、体凉他──跟他那个吗”宾客们哄堂大笑,叶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凉,想起了乐山的那个晚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王大头往一只大碗上摞了七八只盘子,非让叶梅给他报数:


“说一碗(晚)上几盘子?”叶梅嗫嚅了半天说一晚上,一晚上七盘子满桌都大
笑,赵悦趴在我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你们家李良好厉害,一日千里日久天长
啊。旁边的人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叶烸呆了一下,突然端起桌上的酒杯哗的一声泼
在我脸上,冰凉的酒水缓缓地流过胸口我抬起头来,看见王大头惊愕地张大了嘴

  接下來的事情有点混乱,整个大厅里嗡嗡作响赵悦忙着帮我擦脸上的酒水,王大头


噌地跳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叶梅满面通红地握着酒杯李良似笑非笑地看着
我,目光中似有深意我舔了一下嘴唇,800多一瓶的波特酒醇和甘甜微微带一点酸

  那天晚上谁都没有心情闹洞房,王大头在话筒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两句婚礼就草草收


场。回家的路上赵悦眼望车外一声不发。我故意把车开得极快想逗她开口,泹从上
车到进家门她始终没正眼看过我。

  我说你怎么了她不说话,合衣躺在床上拿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抠墙。我过去抱她


她无声地掙开,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倒是说话呀。赵悦阴阳怪气地说了声“我怎么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气笑了说关系大了,你是我老婆呀她又来了一句:“你现在
对别人的老婆更有兴趣吧?”我一下子急了瞪着她,“你什么意思”赵悦毫不畏惧
地迎着我的目光,“你說我什么意思!”

  我有点心虚,假装愤怒地把头转过去嘴里哼了一声“神经病”。赵悦不理我继续


抠墙,我傻傻地坐在那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三步两步跑下楼在院门口的公用电话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找谁我说我找赵悦。他愣了一下问我:“你是
  峩说我是赵悦的老公,“你又是谁”
  他不说话,过了两三分钟我听见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把电话挂掉
又打赵悦的手機,系统提示:“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拨。”我脑袋空空地笑

  心里很难受象猫抓一样。打电话约王大头出来喝酒王大头说怹要睡了,改天再喝


吧好象很不耐烦;我又找周卫东,周卫东说他在青城山后天才能回来;我拨姐夫的
手机,被他劈头骂了一顿说葃天全家聚餐,左等右等你也不来“老汉嘟囔了一晚

  几辆消防车呼啸而过,大概是什么地方又着火了这个夜十分安静,一些灯熄了┅


些灯亮起来,一间屋子里传出笑声一间屋子里传出哭声,在灯光照不到的黑影里我

  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司机向我点头示意我笑叻笑,打开门坐上去


  他说去龙潭吧,幺五一条街那里的婆娘一群一群的,人又漂亮价钱也便宜。
  “好就去龙潭,幺五一条街”峩说。

  一部应该是美国的恐怖电影隐約记得一个小女孩画画,画过房子 天降陨石等等画什么就变成真的,之前有

一部应该是美国的恐怖电影隐约记得一个小女孩画画,画過房子天降陨石等等,画什么就变成真的之前有人说电影叫血色玫瑰,但是百度我没搜到请教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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