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四十四岁,在比特币矿场是什么上班,一天工作12小时以上,凌晨四点多回家说很累,洗了澡就上床睡觉,突然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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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The One You Love)》作者:喵小追这是一个传统的富二代踏上寻找爱情的征途,却被假扮放荡不羁驯马师,实际上是温文尔雅欧伯爵锁政府的故事。甜文!!!不虐!!!西方背景翻译腔小黄文~第1章  1533年,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  哦,当然,我不是这年出生。  这年,伟大的统治者亨利八世首次颁布法律,对鸡奸犯判处死刑。  我出生在这条法律生效后三百年,我是个鸡奸犯。  在伊顿读书的时候,我就开始犯罪,到现在,已近十年。侥幸的是,我还活着。  我的打算是,生命不息,鸡奸不止。猜我能否寿终正寝?  大学毕业,我暂时还不想受困于俗务,说白了就是游手好闲。在充斥着男妓和我等人士的地下俱乐部,我遇到了詹姆斯爵士,他正要前往开罗。  考古是当时的热潮。人人都梦想深入撒哈拉沙漠、或是亚马逊丛林蛮荒的处‘女地,插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红旗,然后全身而退,带着纪念品——木乃伊、昆虫标本、性感的黑仆和漂亮的小麦肤色,回到社交圈,侃侃而谈,吓得束腰过度的贵族小姐需要狠狠的呼吸嗅盐才能保持清醒。  我是另类。我不觉得几千年前的干尸有任何迷人之处。昆虫标本,呆滞、造作。凤尾蝶再美,它已死去,被钉子固定在展柜里供人观赏,有任何自由快乐可言吗?它还不如烂在垃圾堆里,成为蛆虫的口粮,再化为苍蝇,重新起飞。  所有这些都泛着腐朽的恶臭。  但是,母亲正催的紧,如果我不能在限期内找到合适的理由,就必须遵照她的意见,学习经营家里的印刷厂。  就这样,我答应詹姆斯爵士,与他结伴前往埃及。  这趟旅途还算愉快。在汽船上,我们就搞了起来。真正到了开罗,詹姆斯爵士已经完全忘记,他原本的目的是考古,而不是“考股”,屁股。  我们混迹于开罗的下流场所。黑人的屌尺寸超乎想象,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像牲口的东西。不过对此,我的态度仅限于猎奇、玩赏。真要干起来,下等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只愿意找身份相当的绅士。这方面,詹姆斯爵士与我不谋而合。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彼此慰藉。  狮身人面像是我们最大胆的远征。我们在沙漠里安营扎寨,白天躲在金字塔投下的阴影中睡觉。晚上,当着漫天星光,我把他摁在沙地里,鸡巴插进他的屁眼,狠狠的干他,干得他不能自已,放声浪叫,声音响彻云霄,像匹发情的母狼。他高潮迭起,尿都射出来了,我还硬着。  自那以后,他看我的目光总是柔情缱绻。  其实,他想错了,我不是他心目中的不倒金刚。我的持久只是表面,真相是,必须要有人从后面玩我,我才能获得最大的快感。可是,偏偏我的屌生得伟岸,让人见之腿软,腿一软,屁股就翘了起来。我自尊心强,不屑于主动求欢,因此只有按捺下内心的渴望,等到夜深人静时,自己用假阳具解决。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股欲火愈演愈烈,我做梦都想有位英俊潇洒的绅士,用他强壮有力的胳膊把我放倒,控制我,羞辱我,征服我。  哎,那位绅士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梦中呢?  我在埃及待了三个月。促使我离开的,不是厌倦,而是胃病。怎么说,性功能和身体素质有时并不旗鼓相当。我只个缺乏锻炼的公子哥。开罗的炎热让我深恶痛绝,食物也不尽人意。特别是,我还害了相思病。  我想念上流社会,想念优雅的风范,得体的谈吐,睿智的头脑。这个粗俗不堪的染缸并不适合我。  我走的时候詹姆斯爵士特别不舍,手放在我的裤裆上,边摸边抽泣,泪水沾湿山羊胡子。我爱他狩猎的样子。那时的他手举步枪,屏息凝神伏在草丛中,眼神锐利得像钉尖的闪光。可现在,老天爷,这个哭哭啼啼的怨妇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心烦意乱,毫无留恋的离开,只觉得解脱。  第2章  船到伦敦的时候我彻底病倒了,不行了,吃什么吐什么,面黄肌瘦。我意识到不能拖着病体去见母亲,怕把她吓坏。她总是过度紧张我的健康。还好离开埃及时,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通知家里。所以,我转而搭上一艘前往爱丁堡的商船。在此之前,我从未造访过苏格兰,希望不会有人认出我来。  在船上,我结识了一位银行家。他向我推荐了不少景点。山川、高地、苔原、教堂……真奇怪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好去处呢?  我在石头城里只待了两天就匆匆离开了。都怪我,聊天时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姓氏。后来银行家看我的目光就多了一抹考量的色彩。我猜他一定与家族印刷厂有业务往来。  我不告而别,租了辆大篷车,找了个本地车夫当导游就上路了。  我的向导叫戈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既不英俊,身材也差,挺着大肚囊,稀疏的头发从帽檐漏下来,盖住了眼睛,坐在那像块吸满了油脂的抹布,毫无吸引力可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这样一个人,可能是他的帽子实在太破了,让人心生同情。很快,我发现他还不如布莱克的《苏格兰美景指南》靠谱——猜这本书出自哪家印刷厂。戈登的凯尔特口音比腌鱼的臭味还重,尤其当他喝醉了,而公正的说,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醉着。我不敢再让他驾车。于是,我俩交换身份,他变成了在大篷车里醉生梦死的公子哥,我成了车夫。  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解雇他,一路上我们相处和谐,甚至连争吵都没有,主要因为我根本听不懂他在叽里咕噜些什么。旅途中,我的生活规律起来,早上跟着日升起床赶路,晚上随着日落扎营休息。我准备的威士忌全进了戈登的胃里。清淡的饮食加上锻炼,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  进入高地之后,风景才真正的壮美起来。时值秋季,天高云阔,在五彩缤纷的植物的妆点之下,连绵的峰峦看上去像是一簇簇巨大的燃烧的火炬。白云、蓝天、火红的山峦……所有一切倒映在水中,又是一个浪漫而虚幻的世界。  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因此我清楚的记得我是怎么来到潭泽庄园的。现在偶尔回想起来,一切仍然那么不可思议。偌大的世界,偏偏让我走进了艾莱斯泰尔伯爵的领地。难道不叫人怀疑,是命运冥冥中注定吗?  一天下午,篷车沿山脚下的道路缓慢行驶。一大片灰蓝色的云层忽如其来,遮住了天空。  老酒鬼——比起名字,我更习惯这样称呼我的向导,抬起头打了个酒嗝,“要下雨了……”他嘟哝说,“大雨。”  我纵容他的原因还有一个,他看天气十拿九稳。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担心。我讨厌泥泞的道路。地图上,最近的村子在一英里之外,我拼命驱赶那两匹拉车的希尔马,希望能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  慌里慌张的,我走错了岔道,而且沿着错误的方向走了远远不止一英里。等我发现,雨已经瓢泼而下。电闪雷鸣轰天彻地,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史前大洪水,可惜我们乘坐的却不是诺亚方舟。  我坐在车夫的位置,催促老酒鬼拉好帐幔。可风雨又狂又烈,发疯的斗牛一般横冲直撞,不一会,不仅帐幔,就连车厢里都全湿透了。我和老酒鬼成了两个落汤鸡,浑身不住的淌水。  天色昏黄,暴雨一时半会没有停歇的意思。我回头寻找被我错过的岔道。雨水融化了泥土,两匹可怜的畜生拖着篷车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即使在错杂的雨幕中,我也能看见它们油光发亮的毛皮蒸腾出的热气。  但现在不是发挥同情心的时候。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村子,否则,这将是个难熬的夜晚。  到达目的地之前,发生了一起意外。  一大片白花花的羊群与我们狭路相逢。我操纵缰绳掉转车头,不巧的是左边的车轮撞上了石头,或是别的什么硬物。篷车摇摇晃晃,向右倾斜。我这个菜鸟车夫尽了全力也没能将车身扶正。哗啦一声,篷车像一头死去的大象,侧面着地,倒在泥水里。我眼疾手快,提前跳车了,但老酒鬼和那两匹希尔马就没那么幸运,他们跟着篷车摔了个狗吃屎。  作为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我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两匹希尔马踢打四蹄,试图挣扎起来。但挽套死死的箍在它们身上,使一切努力化为徒劳。  老酒鬼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令我吃惊的是,他手里竟然还攥着一瓶威士忌。可真是嗜酒如命!  羊群分成两拨,从我们身边经过,像海水围绕着孤岛。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即使我不去避让,它们也会绕开的呀。  没有什么比这更滑稽的了,我站在雨里哈哈大笑起来。  老酒鬼仰脖灌了口酒,把瓶子递给我,“来点?”  “好主意。”我用袖子擦干净瓶口,把剩下的一口气喝干了。  羊群已走到尽头,牧羊人跟在最后,他身披麂皮大衣,戴着一顶大檐帽,鞭子搁在肩膀上。  “一场真正的灾难,先生们。”他在我们面前停下脚步。  “确实如此。”我回答。  他用鞭子指了指那两匹希尔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应该把挽具解开。”  牧羊人老练的口吻令我对他产生了信任。我照办了。  脱离束缚,两匹马后腿一蹬就站了起来,摇晃尾巴,呼哧呼哧的喘息。  “好姑娘,好姑娘……”牧羊人轻拍马头,然后重新转向我,“找到落脚之处了吗?”  “正在找。”我告诉他,我们准备在村里过夜。  “车里有任何贵重物品吗?”牧羊人又问。  “不。”我的贵重物品都是随身携带的。  “那就让它暂时保持原样吧,等天气好了再回来。”牧羊人边说着,边向我们招了招手,“我想你们今晚可以在我的主人家借宿一宿。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一向好客。”  “那太好了。”我牵着马跟上他。  艾莱斯泰尔伯爵?这个名字令我的内心一阵轻微的悸动。他会是怎样的一位绅士呢?不过我提醒自己,不要抱有太高的期待。或许,他只是个肥胖庸俗的乡下老头。  我们在风雨里跋涉。到达潭泽庄园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从近处仰望,只见瞭望塔高耸的黑影。从石头城到这儿,一路上,我参观了不少著名的城堡。但这座要塞似乎比我所到之处更为古老、原始,弥漫着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历史的压迫感。  一两扇狭窄的深窗亮着,我迫不及待想坐在壁炉前,温暖僵硬的四肢。  牧羊人只送我们到庄园入口,据他所说,我们只要报上姓名,就能受到款待。似乎,这位热心肠的伯爵先生经常为遇到困难的旅行者伸出援手。  雨势渐渐的转小了,点点雨丝像是母亲温柔的爱’抚。气氛恬适安详,我们走在环形碎石车道上,两边是平整的草地,成排的冬青树,还有一座静止的喷泉。  途中,我们遇见了一个男人。那么冷的天气,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双手插进裤兜,马靴在水洼里踢踢踏踏,沿着草地边缘来回散步。  “喂,你。”我骑在马上招呼道。  男人仰起头,我们打了个照面。那一眼令我差点忘记了呼吸。  他短促的金发乱七八糟的支楞在脑袋上,额头宽阔,脸部线条冷俊,绿眼睛透露出一股慑人的气魄。我想到了诸如狂野、粗犷、难以驯化这类的词。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或者我期望他就是艾莱斯泰尔伯爵。可我注意到他的衣着,那是一身马夫的打扮。  唉,多么可惜。如果他是一位贵族绅士,我一定会为他神魂颠倒。  “我是约翰·梅恩,来自伦敦。”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我想见你的主人。”  男人近乎无礼的盯着我看了片刻,搞得我莫名其妙,后来,我才想起,他大概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凯尔特人啊……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才开口,“抱歉,先生,我的主人外出了。”他的口音和我想象中一样浓重,不过怎么也不会比老酒鬼更难懂。  “太不巧了!”我失望的感叹,“我乘坐的篷车翻倒了,能在这借宿一晚吗?”  “我估计没太大问题。”男人平淡的说,“以前伯爵先生也曾接待过像你这样的客人。不过,还得先征求管家的意见。”  “那就快去吧。”我翻身下马,要求老酒鬼也这样做,然后把缰绳交给了艾莱斯泰尔伯爵的仆人,“顺便,照顾好我的姑娘们。”  “当然。”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还有别的吩咐吗,先生?”  “暂时就这些。”  对方微微欠身,走开了。  刚才骑在马上不觉得,现在与他同时站在地面上,我才发现,男人的身材堪称完美。他比我高出大概两英寸,挺直的背脊,宽肩窄腰,臀部紧实,双腿修长,紧贴小腿的马靴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对着他的背影,我几乎把持不住流口水了。  他只是一个下人,我提醒自己。  第3章  管家热情的接待了我们。那天,我吃上了一个月以来首次正经的晚餐。填饱肚子我就睡了。夜里,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敲打着窗户,比妈妈的床边故事还催眠。我躲在松软干燥的被子里,踏实的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太阳比我起得早。经过一夜风雨的洗礼,天空蓝得动人心魄。客房面北朝南,自窗口远眺,可以望见潭泽庄园幽静的后花园,广袤的苔原,直至天边连绵的远山,就像是一副透纳的风景画,令人心醉神迷。  我靠在窗边欣赏了不知多久,直到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才开始穿衣洗漱。  “伯爵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咨询管家,“我想向他当面道谢。”  管家面露难色,“这没有确切的时间。”  “那么,他上哪儿去了呢?”我好奇的打听,“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  “不不……”管家连忙否认,“伯爵先生在格拉斯哥,你知道,他在那边有产业。”  格拉斯哥以制造业闻名,尤其是造船工业。我料想艾莱斯泰尔伯爵一定处理商务事宜去了。  “那我只有给他写封信表达谢意了。”我并不感到特别遗憾,我已经记住了对方的名字,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管家安排了几个仆人和我同行,回到昨天的事故现场,把篷车扶正。车厢里边一团糟。毯子、坐垫、锅碗瓢盆、我用来打发时间的小说……全都裹在泥浆里,看不出原形。还能用的东西所剩无几,我列了个清单,让老酒鬼到村子里购置补给品。我知道他一定会去买醉,所以比预计多给了他一些钱。  经过一番擦洗,篷车焕然如新。我的运气不错,除了几处油漆磕掉了之外,车子并没有实质性的损坏。否则,等还回去的时候,主人会找我麻烦的。  到了中午,老酒鬼醉醺醺的回来了。醉是醉,清单上的东西倒一样不缺。我愈发喜欢他了。  一切进展顺利,我去接姑娘们归队,准备继续旅程。  潭泽庄园的马厩与城堡隔着一段距离,孤零零的矗立在一座丘陵上。我起先不能理解这样的安排。管家告诉我,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钟爱赛马,每到社交季节,他都会前往伦敦观看比赛,有时甚至亲自上阵。育马和训练需要宽阔的场地,因此,伯爵先生将马厩搬出了城堡。  一位绅士骑手,我不禁浮想联翩。  潭泽庄园的马厩是我所见过最宽阔整洁的。光线自高高的拱顶投射下来,两旁的栅栏几乎看不到头。马匹在各自的隔间里活动,偶尔传来一两声嘶鸣。  入口处,几个男人围成一圈,正在高谈阔论。看见我走来,他们立刻停止了说笑,投来考量的目光。或许是心理作用,我得说,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  昨天那个样貌出众的马夫也在其中,他处于众人围绕的中心,似乎是小团体的领袖。  “我的姑娘们呢?”我问,忽略他们唐突的眼神。我可不是含羞草,一碰就缩了。  “跟我来。”金发男子语气平平,转向同伴,“你们先忙吧,我来招呼客人。”  其他人四下散开。他带着我走向马厩深处。  “昨晚住的还习惯吗,梅恩先生?”  我没想到他会和我搭腔,“习惯。”  “你从伦敦来?伦敦是个大都市,我曾经去过。”  我估计他在说谎,即使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我心想。  “有意思,从你的口音我可听不太出来。”  我可能伤到了他的自尊,金发人顿了顿,“因此,我没能成为语言学家。”  对话终结了。他站定脚步,指了指栅栏。里边关着我那两匹希尔马。  男人递给我一把胡萝卜,“她们喜欢。”  他是对的。姑娘们发出了欢乐的呼噜声,一会儿就把胡萝卜消灭得干干净净,伸出舌头,亲昵的舔舐我的手掌。  “好极了。”我说,“打开栅栏。”  金发人向插销伸出手臂,“去训练场吗,先生?”  他会错意了,我笑着摇摇头,“下次吧,我得上路了。”  “你要走?”他停下动作。  “是的。”我强调,“我赶着去尼斯湖。”  这下轮到他发笑了,“那里没有什么水怪。”  我自然也不相信水怪一说,“我是为了风景。”  “说到风景,你就舍近求远了,这儿比尼斯湖更美。”  或许他说的有道理,但优越感十足的口吻很不中听,“我倾向于相信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打开栅栏。”  金发男人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他抱起双臂,挡在栅栏与我之间,“好吧,先生,既然你坚持,我只好坦白的告诉你,你一时半会走不了,艾菲和爱娜目前并不适合长途旅行。”  “艾菲和爱娜?”  “是的,这是她们的名字。”  我感到一阵愤怒,“你,给我的马命名?”谁赋予他这样的权力?  “朗朗上口,你喜欢吗?”他理直气壮。  这个等会再说,我整理了一下头绪,“她们为什么不适合长途旅行?”  “昨天,她们倒下的时候受伤了。”  “伤到哪了?”我一点也不信。  “前腿。”  “很糟糕吗?”  我们互不相让的瞪视。突然之间,他的绿眼睛闪现出邪恶的光芒。男人一个箭步迈到我跟前,在我的大腿内侧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弯下腰,大叫出声,半是惊讶,半是疼痛。  “就那么糟糕。”金发男人俯视着我,扯出一个冷笑,“走吧,先生,潭泽庄园是个好地方,希望你过得愉快。”  我被“请”出了马厩。  第4章  暴怒不足以形容我返回城堡时的心情。出生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待我,哪怕是父母。但那还不是全部的原因,除了生那个金发男人的气,我还恨自己不争气。我居然在疼痛中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大概是禁欲太久了。  “那个马夫是谁?伯爵先生的什么亲戚吗?”我问管家。他是我在潭泽庄园见到的第一个人,可我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让我想想,对了,那是因为他并未在我面前介绍自己。我可是自报家门了,即使是化名。  “你说尼克?”管家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你错了,梅恩先生,女孩可能会觉得他英俊迷人,但他就只是个驯马师而已。”  “或许,他很受伯爵先生的重用?”  管家斟酌了片刻,“他倒是高地数一数二的驯马师。”  难怪气焰嚣张。  我找管家要来纸笔,给艾莱斯泰尔伯爵写了一封信。  “尊敬的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展信佳。阁下现在一定在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个约翰·梅恩。在下得替你省点力气。尽管我万分期待与你相见,但事实是,我俩未曾谋面。我是伦敦人,在苏格兰巡游已经一个月了,一场暴风雨引起的意外让我不得不暂时借住在阁下府上,唐突之处请阁下多多包涵。虽然潭泽庄园并不在我规划的游览线路上,但毫不夸张的说,从一开始这儿的美丽和古朴就深深的打动了我。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路边捡到钻石的珠宝商。我从管家的口中得知,阁下热爱赛马,我参观了你修建在丘陵上的马场,绝对是国内一流水准,真遗憾你不在府上,否则我们一定会有许多共同话题。本来,我预计在今天离开,但尼克,阁下府上一名优秀(写这个词时我讽刺的笑了)的驯马师告诉我,我的挽马伤到了腿,需要休养。看来,我只能再多叨扰几日了。谨以此信表达我最诚挚的谢意。”  我拿笔尾点了点下巴,加上一行,“另外,尼克似乎对我有所误解,在成信之时,我仍然感到震惊,他对我使用了武力,并且将我赶出了马厩。我完全相信他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或许是我无心破坏了某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论如何,我在此向阁下致歉,并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一千一万个感激,祝君愉快,潭泽庄园的不速之客,约翰·梅恩。”  我的信没有石沉大海。几天后,回信乘着银托盘来到了我手中。  信纸是10盎司纯棉纸,我有一本手工印刷的《圣经》,就用的这种纸。凭着对纸张的熟悉,我敢说不论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的在格拉斯哥的产业是什么,他一定从中捞了一大笔。  正当我小心翼翼的揭开火漆的时候,会客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大步流星的闯进来。  “原来你在这儿,梅恩先生。”  是尼克。他在我面前站定脚步。  我连忙将信揣进上衣内口袋,躺进椅子里,假装用开信刀修剪指甲。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慌里慌张,像是被逮个正着的小偷。或许是因为——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金发男人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绿眼睛里冰冷的愤怒像乌云翻涌。  就算下一秒,他冲上前揪住我的衣领照我的鼻子来一拳,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找我有事?”我漫不经心的说,确保他看到我手中的开信刀,一件趁手的小武器,以免他做出任何盲目之举。  “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到马厩来了?”尼克问。  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无礼之举。要么心太宽,要么脑子太小。  “抱歉,”我抬起视线,“我的前蹄受伤了,需要休养。”  他盯着我,脸上的愤怒逐渐转为鄙夷,“梅恩先生,如果你对我存在任何不满,直接来找我,任意形式的决斗我都乐意奉陪,但告密是卑鄙小人的行为。”  想到揣在我内口袋里的信,我感到一阵得胜的喜悦,伯爵先生一定给予了他某种程度上的惩罚。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装傻充愣是我的强项,“我很欣赏你的大胆。遗憾的是,作为一名贵族绅士,我不会卷入任何自降身价的决斗。”  突然的沉默让我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家里还以为我在尼罗河与热病和鳄鱼作斗争呢,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我偷渡到苏格兰来了。  “你是一位贵族绅士?”尼克怀疑的打量我。  我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补救之策,索性承认了,“是的。”反正,我用的是化名。  谈话陷入了僵局。尼克举棋不定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而我则失去了冷嘲热讽的兴趣。我何必跟一个下人斤斤计较呢?这才是自降身价。  最终,尼克抬起头,“对不起,梅恩先生,从你的举止和谈吐,我本应该看出来。”  “我接受你的道歉。”事情是该告一段落了。  “明天到马厩来,姑娘们想念你。”尼克说,突然压低了声音,“并且,明天会有一项特殊的活动,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我从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嗅到了一丝可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还是算了,要是姑娘们恢复好了,我就准备上路了。”几天来,促使我待在潭泽庄园的唯一理由是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的归来,既然他分身乏术,我想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尼克是个危险分子,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会得不偿失。  金发人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不等伯爵先生回来?”  “社交季我们会有机会见面。”  尼克考虑了片刻,“我还是算上你,就当是饯别礼。”  他的语气令人难以推辞,我点了点头。  接着,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为了令我吃惊,尼克突然向我弯下腰,抓住我的手腕。  他温暖撩人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一阵战栗,差点晕倒了。他的绿眼睛像圈套,牢牢抓住我的眼睛。我可以感觉到我们的视线在空中胶着。  我不能说话,不能移动,因为如果按照本能行事,我现在应该捧着他脑袋狠狠的吻他了。真奇怪,他说话那么讨厌,嘴唇看上去却如此可口。  “小心割伤,梅恩先生。”他自我手中拿走开信刀。我本不愿令他轻易得逞,但身体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明天早上九点,我等你。”尼克靠在我的耳边叮嘱,离开了会客室。  好长一段时间,我瘫软在椅子里,脑海回荡着他低沉的嗓音,清晰的感觉到每晚折磨我的冲动涨满身体,令我快要炸裂开来。  他是我的同类吗?正因为此,他才想方设法把我留在潭泽庄园?  我想起庄园主人的回信还在上衣口袋里。  “亲爱的约翰·梅恩先生:你的来信是繁忙中的惊喜。你对潭泽庄园的称赞令我感到格外荣幸。虽然我们未曾谋面,但从你的来信中,我能够感受到你是一位彬彬有礼、热情真诚的绅士。我多么希望此刻能与你一道欣赏这颗光彩夺目的钻石。原本,我应该在收到来信之际就动身,可惜格拉斯哥尚有些许未尽之宜,因此给耽误了,谨以此信向你致歉。我为你的挽马感到遗憾。不过我确信尼克会照顾好它们的,毕竟,他这一辈子也就干得好这一件事情了。他的粗鲁无礼令我乃至整个庄园蒙羞。你是我尊贵的客人,我已交代管家对他严加约束并向你赔偿他造成的一切损失。尼克应该在这封信到达庄园之时向你致歉。不论如何,请告知我此事的最终结果,我十分挂心。潭泽庄园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别说几日,尽管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事实上,我也盼望你多待一段时间。等忙完手头的工作,我会尽快赶来与你相聚。你能为我将行程顺延吗?你真诚的朋友,艾莱斯泰尔。”  难怪尼克如此生气,管家一定教训了他一顿。  这位高地伯爵仅凭字迹就征服了我,我决定将行程顺延。  第5章  郑重声明,大部分时间里我是个文雅人,即使只是装装样子。要是我提前预知“饯别礼”是看马配种,我一定不去。  风猛烈的驱赶着云层,我爬上丘陵,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九点早就过了,我迟到了。这并非因为我睡晚了,实际上,我一整夜没怎么合眼,在床上辗转反侧。尼克所谓的“特殊活动”令我心痒难耐。我始终忘不了他离去时神秘而参杂着一丝挑衅的眼神。他可不能指望传统的马术表演能让我提起精神。我不否认马儿是优雅美丽的动物,但我早已厌倦了看它们在障碍物两端跳来跳去,除非我自己骑在上面。  尼克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凌晨五点,我实在没耐性继续假装入睡。我接受了事实,梦乡已经像一个无情的婊子抛弃了我。所以我爬起来,写下给艾莱斯泰尔伯爵的回信。  “我亲爱的朋友:真心希望你无法收到这封信,因为当它抵达格拉斯哥的时候,你已经返回庄园,同我在一起。很抱歉让你在百忙之中还为我和尼克之间鸡毛蒜皮的摩擦担忧,请放心,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误会。我当然乐意将行程顺延,反正归根结底,我也没有什么行程可言。我只是随心所欲的漫游,想到哪走到哪。既然上帝用一场暴风雨把我带到了潭泽庄园,那么我猜,其中一定有某种寓意。或许,我们注定要成为朋友。如果很不幸的,你收到了这封信,那么请帮帮被你遗弃在庄园的客人吧,告诉他,这附近其他的宝石藏在哪儿。否则待你归来之际,他将因为身上长满了苔藓而羞于与你见面。速回。翘首以盼的,约翰·梅恩。”  我放下笔,窗外,一线微光裁开了墨蓝的夜空。  到底要不要赴约,我犹豫了一阵子……好吧,我招了,一上午。我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直以来,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目的何在,但我隐约发现,只要涉及到尼克,我就会莫名其妙的踌躇不定,表现得很不像自己。  或许我就不应该理会他,我们根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他就是个石器时代的野蛮人。再说,既然我已经决定留下,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饯别了。  可我就想知道,“特殊活动”到底有多特殊。顺应诱惑是我的天性。所以,我仍然来到了马厩,虽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个钟头。  尼克遵守承诺,守在门口。  “你迟到了,梅恩先生。”他口吻严厉。  “你要惩罚我吗?”我奚落道,径直穿过敞开的大门。  “当然不,只是很抱歉,我们没等你就开始了。”尼克跟上我的脚步,“不过你仍然赶得上最后一场。”  “能怎么说?幸运是我的中间名。”  “要是我父母也这么会起名字就好了。”他一笑,抬起手臂,替我指明方向。从他所指的方向传出一阵阵嘈杂。我俩朝噪声来源处走近。  隔着一段距离,我就停了下来,呆若木鸡。  马厩尽头是一个圆形空间,中间用栅栏围成一个小型马圈。马圈里,一匹雌马被固定在木架上,一个男人牵着缰绳,引导雄马在雌马屁股后面站定。雄马先是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发出短促的嘶鸣,高高扬起前蹄,压向雌马。我清清楚楚的看见畜生胯下的长物一下子刺进雌马的身体里,臀部狂野的抽动起来。  那画面令人脸红心跳,我感到血液直冲脑门。  我不是唯一一个兴奋起来的变态。在我周围,马夫们纷纷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开始手淫,嘴里叽里咕噜的骂着脏话。  天啊,这太粗俗了,简直是对现代文明的侮辱!  我转过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尼克在看我。准确来说,是盯。  不远处,男人靠着柱子,双臂抱在胸前。他绿色的眼睛明亮热烈,发出的视线就像燃烧的飞箭,穿过整个马厩,正中我心。  我注意到,男人的裤裆高高隆起,清晰的勾勒出膨胀的生’殖’器的轮廓。那可是又长又粗的一根。我感到一颗炸弹在脑袋里爆炸了。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尼克的胯下看了多久,但一定久到足以令他察觉。他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仍然密切的注视着我,叉开双腿,保持着那个大大咧咧的站姿,像是……故意让我一览无遗。  别看了,快走。仅存的理智提醒我。但我已经被欲望这个该死的魔鬼附身了,我不能思考除了跪下来给尼克口’交以外的事情。  “满意你看到的吗?”金发人突然问。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他指的是他的阳具(答案是肯定的),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别处,我扭过头,重新望向交媾的马匹。雄马每一次深入雌马的体内,我的下腹就升腾起一阵要命的空虚。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非要我开口,我只怕会要求他干我,此时此地。  在我发呆的间隙里,尼克离开柱子,站直身体走向侧门。半路上,他给了我一个眼光。我晕晕乎乎的跟了上去,就像行走在梦里。  侧门连接着仓库,干草垛几乎堆满了整个空间。尼克把门插上,捞出衬衫下摆,脱掉衣服。我没看走眼,他的体格完美的让人窒息。米开朗基罗一定愿意把他画到教堂的穹顶上。他解开裤子,性器一跃而出。巨大的伞状龟头,粗长的柱身,饱满的阴囊。  我双脚发软。  “你想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尼克似乎觉得很滑稽,他扯出一个笑容,“你。”  他朝我走来。我禁不住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上,“你怎么敢?这是犯罪!”  “你可以跑。”他漠不关心的说。  我确实想跑。我得维护我和家族的尊严,不能让一个养马的玩弄我。可我不争气的身体却定在原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渴望。  尼克摘下腰间的马鞭,戳了戳我的小腹,然后沿着腿间一直滑进会阴。隔着布料的摩擦带来阵阵酥麻,直冲脑门,我不由得呻吟出声。我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也早就充分勃’起了。  他继续用鞭子爱’抚我,同时勾住我的脖子,用力将我带向他,全无温柔可言的剥光了我的衣服。天气很冷,但我被情欲点燃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鞭子在我赤裸的皮肤上梭巡,撩拨我的乳’头,直到那两粒突起变得硬’挺,又沿着腰线向下。尼克用鞭子紧紧的压住我的阴茎,从上至下来回磨蹭,时而用鞭子尖端借着我自己分泌出的爱’液刺激我的马眼,我一直扶着墙壁,才不至于因为过度的冲击而跌倒。  尼克按住我的肩膀,命令我跪下。  他的大屌威风凛凛的矗立在我嘴边,我差点就一口吞下了,仅存的自尊制止了我。  尼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按进干草垛里,我的屁股对着他,身体弯成了一个可耻的姿势。  我感到凉飕飕的鞭子沿着脊椎一溜而下,分开我的臀瓣,刺进了后’穴,一边抽插一边搅动。鞭子比我通常用来排解寂寞的假阳具要细得多,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不适感,只让我的欲火越烧越旺,过分的期待让我简直要哭了。  外面,畜生交配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也像匹母马,雌伏在尼克身下。鞭子退出的同时,一根炙热的硬柱挺入进来,毫不犹豫的直插到底,将我撑满了。我吃了一惊,向前扑倒。但尼克牢牢的抓着我的腰,让我无路可逃。他像一个罗马暴君,毫无同情心,每一次都擦过我最敏感的部分,用力的向最深处冲击。恐怖的快感海啸般将我吞没,把我的大脑搅成一团浆糊。我双腿发虚,性器垂软在腿间,不住的淌出爱’液。我想尖叫,但喉咙干涩得几乎要燃着,只能张着嘴巴,大口喘息,口水从嘴角蜿蜒而下。  恍惚中,我听见雄马高昂的嘶鸣,参杂着人类的污言秽语,预示着近在咫尺的高潮。我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失去自持的夹紧臀部,夹紧尼克的肉棒,我的欢乐之源。我得到了回应。抽插的速度加快了。一双强壮的手臂箍着我,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掌在我的全身游走。一会儿熟练的拨弄我的乳’头,一会儿又握着我的阴茎,掌心抵着龟头急速打转。前后双重刺激把我推上了顶峰,我大叫起来。刚喊了一声,我就想起来,这里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事情败露,我这辈子就算完了。我把剩下的叫喊吞进肚里,绷紧肌肉,沉默的忍受着一波又一波通电般的快感涌过全身。  尼克俯在我耳畔,发出一声低吼,深深的射在我的身体里,借着尚存的硬度继续大幅度的抽插了几下。  我们一同倒进干草里,抖得像两片风中树叶。  尼克的阴茎从我身体里滑脱出去。他攥住我的下巴,把我转向他,凑上前来,亲吻我。  我没有让他得逞。随着性欲的冷却,我的理智回来了。我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尼克难以置信的盯着我,像是受到了什么冒犯。  我才是受到冒犯的那一个,好吗?我又扇了他一个耳光,心里羞愤交加。  两个交叠的五指印很快在尼克的脸颊上浮现出来。他没有管。只是皱紧眉头,用他写满阴鸷的绿眼睛瞪着我。  “我要告发你,你会被绞死的!”我低声威胁。  尼克在我的腿上擦干净性器,站了起来,往身上套衣服。一会儿,他穿戴整齐了。  “苏格兰场可不在苏格兰,伦敦佬。”他啐道,皮鞭盘成一圈,别在腰间,丢下我扬长而去。  我的下半身糊在精液里,我自己的,和尼克的,看上去一团糟。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后悔死了。我怎么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连英语都讲不好的马夫,而且是在马厩的干草垛上,简直毫无廉耻。我想大哭一场,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没有能力反抗他,是性欲让我冲昏了头脑,这不能叫做强奸,而是合奸,更让我沮丧的是,尼克进入我的感觉好极了,我交了那么多情人,可从来没有这样尽兴过。  假使……唉……假使……  第6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失眠了。一想起马厩里发生的事,我就心情低落,乃至对人生失去了希望。而坦白的讲,我很少有时间不在想这件事情。那些画面和感触,就像贪得无厌的水蛭,吸附在我的神经上,吞噬着我的灵魂,没日没夜的折磨我。  我清醒的意识到,有时为了半晌贪欢,人类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然而我怀疑,即使时间倒转,我也未必能够跳过火坑。  为了避开尼克,我真想一走了之。可我已经去信答应艾莱斯泰尔伯爵推迟行程,不能出尔反尔。  我盼望收到他的消息,哪怕只是一个口信,将我从悬而未决的等待中解放。  我反省,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那几天我像个搞地图测绘的,在潭泽庄园这块新大陆里里外外晃悠,走遍了每个角落。我并非一无所获。在通向塔楼的走廊里,我发现了艾莱斯泰尔伯爵的肖像画。画像上,他穿着民族传统服饰,身边是一匹通体黝黑的赛马。他的外貌与字迹十分匹配,都是坚毅而文雅的。画上的他年约四十,微微泛白的金发梳向脑后,表情沉静睿智,灰绿色的眼睛却带着一抹桀骜不驯,令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高地壮美的湖光山色。  我站在画前凝视了许久,一定是因为这几天我老想着尼克,竟然觉得两人有相似之处。  再次见到野蛮人,是在一次散步途中。我正低头走着,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尼克打头,带领他的小团体风驰电掣的翻过丘陵。马队声势浩荡,甚至还跟着两只牧羊犬。  这是干什么?我好奇的想。  尼克率先发现了我,他勒住缰绳,朝其他人挥了挥手,脱离队伍,来到我跟前。  “坏消息,梅恩先生。”他连客套都省去了,“艾菲走丢了。”  我本想视若无睹,转身走开,却被他的话定在原地,“我的艾菲?”该死,我为什么要用他起的名字?  “是。”尼克郑重的点头,“我的错,我没看好她。”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有线索吗?”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对姑娘们已经产生了感情。  尼克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将平安无事回到你身边。”他笃定的说,调转马头重归队伍。我远远望见,在他的指挥下,众人四下分散,开始扇形搜索。  我回到城堡等待。过了中午,仍然没有任何音讯。我开始坐立不安。  我觉得我也应该加入到搜索的行列中。毕竟我才是艾菲的正牌主人,对她的安危负责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尼克。  事不宜迟,我来到马厩。所有的驯马师都不在,马厩里空荡荡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爱娜机警的察觉到了同伴的失踪,在隔间里焦虑的打转。我将她牵了出来,套上鞍具,翻身而上。  “先生!先生!”丘陵与城堡之间,一个小小的黑影奔向我。  是老酒鬼,他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提着布袋。跑起来时,大肚囊左右晃荡,看上去十分滑稽。  “带点干粮,先生!”他扬手将布袋抛给我。  里面有半条面包,冷鸡,以及——当然,一瓶威士忌。  我瞬间信心倍增,朝他一笑,将布袋挎在肩上,夹紧马腹。爱娜如离弦之箭,笔直的冲了出去。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苔原的,或许艾菲和爱娜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即使分隔两地,也能遥遥的感应到彼此。苔原的地形高高低低、错综复杂,不像从远处仰望的那样开阔无际。植被茂密而低矮,自岩石碎砾的间隙里顽强的向外生长,覆盖在土壤上,厚厚一层,颜色脏兮兮的,像几年没剃的羊毛。  我远远望见一只四脚动物,满心欢喜以为是艾菲,凑近才发现是一只觅食的苏格兰马鹿。它俯下’身,将巨大的角对准我,呼哧呼哧的低吼,吓得我赶紧扯着缰绳逃跑了。  日落之前,我最终还是找到了艾菲。可怜的姑娘前腿卡在岩石间的缝隙里,动弹不得。她肯定已经挣扎了好一段时间。我找到她时,她精疲力竭的跪在原地,只偶尔喷出一股气流,或是扇扇尾巴。  我跳下地来。爱娜走上前,用鼻子磨蹭同伴的前额。  艾菲的整条前腿都陷进了地缝里,被卡住的部分血肉模糊,我试着挪动了一下,引来她一阵痉挛,一滴泪水从她的黑眼睛里滚落。  我束手无策了。  如果尼克在,他一定有办法。可天色正在迅速的变暗,我不确定我回头还能找到这来。我更不能把艾菲丢下,等到明天,即使她没有死于饥寒交迫,她的腿也废了。  看着那条地缝,我突然间产生了一个主意。  我拨开植被,和我猜测的一样,地缝由中间向两端逐渐收窄,卡住艾菲的,是地缝最窄的部分,而中间最宽的部分,刚好足够我爬下去。我可以从下面托住艾菲的腿往上抬,这样就不会伤到她了。  但是……  我趴在边缘往下瞅,下面黑魆魆一片,根本不知道有多深,说不定我会摔到地球中心。  哦,去它的!  我打开威士忌猛灌一通,把爱娜的缰绳拴在腰上——多少是一层保险,双脚伸进地缝,在岩壁上找了个稳当的落脚点,然后小心翼翼的向下摸索。  等到我整个人都陷进地缝里,我终于摸到了艾菲的马掌。  “加油!姑娘!”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上推举。聪明的孩子,她一定明白我在帮助她,配合我绷紧肌肉,奋力的蹬腿。经过几次尝试,我手中骤然一松。  她自由了。  我还没来得及放下心,落脚点处的岩石崩塌了,我的头磕向岩壁,身体猛地滑向地缝深处。  一股强大的阻力让我停了下来。起先,我以为是爱娜拖住了我。可抬起头,我看见尼克抓着我的手臂,表情难掩的惊骇。  说真的,我也吓得够呛,短短几秒钟,出了一身冷汗。  在尼克的帮助下,我从地缝里爬出来。重见天日的感觉妙不可言,我坐在植被织成的羊毛垫子上调整呼吸。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向导说,你往苔原方向走了。”尼克回答,顿了顿,又说,“这儿很危险,你不熟悉环境,不应该乱跑。”  “什么样的危险?被马鹿顶在角上?”我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尼克没有和我争辩,他走到几尺开外,用脚试了试地上的植被,然后弯下腰,拨开来给我看。又一条裂缝。  “天然陷阱。”他松开手,植被恢复了天衣无缝的伪装,“这儿遍地都是。”  艾菲一定就是这样踩空的。  想起刚才的险中逃生,后怕像热带丛林里的毛蜘蛛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令我浑身不自在。我没在找到她之前把自己报销了真是如有神助。  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说了,幸运是我的中间名。”  尼克眉头一挑,“你确定不是鲁莽?”  “所以现在,你又要给我起名字了?”  “你觉得亲爱的听起来怎么样?”  毫无疑问,他恨我。  第7章  尼克利索的用镊子挑出扎进艾菲皮肤里的碎石,用酒洗净伤口,裹上绷带,并用木头夹板加以固定。当他这么做时,他让我牵着缰绳,防止艾菲踢他。我猜他以前遇到过类似的麻烦,否则不可能随身携带全套装备。  简单的处理结束,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寒风呼天啸地,裹挟着冰粒,刮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四野一片漆黑,不辨南北。  晚上还回得去吗?我心里犯嘀咕。老实说,一路走来我就记了个大致方向。  我多虑了,尼克熟悉这里,就像我熟悉海德公园。他拎着提灯,走在最前面带路,三匹马拴成一列,由我牵着,跟在他身后。中途,由于艾菲的腿伤,我们停下来休息了片刻。我把面包掰碎,给艾菲垫肚子。冷鸡则被我和尼克分而食之。  我盘腿坐在地上,晃荡酒瓶,里面,威士忌还剩下小半。尼克隔着提灯坐在对面,他吐出啃干净的骨头,抓起一块苔藓,擦去手上的油渍。  我把酒瓶递给他。  我还记得他的救命之恩,可让我开口向他表示感激,那未免太强人所难。再说,我估计如果我不是艾莱斯泰尔伯爵的客人,他才懒得管我的死活呢。我们仍然是一对冤家。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在马厩里对我做的事情。  上帝叫我们宽恕,可对不起,老天爷,我就是这么记仇。  尼克抬起眼睛,与我对视了片刻,明白我在致谢,这才沉默的接过瓶子。他没有喝光就还给了我。  我用袖子擦拭瓶口,干掉了剩下的酒,舔舔嘴唇。  尼克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突然间,他扑上前来,抓住我的肩膀。  我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失态的骂起脏话,“你他妈……?”才骂到一半,他不由分说的将我逮进怀里,嘴唇用力的压住我的。  我受伤的额头撞到了他的脑门,疼得想大叫,刚张开嘴,他的舌头就趁虚而入,在我的口腔里肆无忌惮的翻搅。  酒香浓烈,但尼克身上侵略性十足的男子气息更加醉人,我的谩骂、尖叫统统化作了惬意的哼哼。  尼克隔着裤子握住了我的性器,我一下子惊醒了,猛地推开他。  他竟然想在野地里……  开玩笑!  我气鼓鼓的一跃而起,发现姑娘们和尼克的坐骑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等着欣赏我们的好戏,尾巴在身后摆荡。  报应啊。  回到庄园已是就寝时间。我和尼克在城堡前分了手。刚走进大厅,管家交给我一封信。  “这是……?”  声音里的惊喜出卖了我,没等我问完,管家笑眯眯的点点头,“是的,先生,是的。”  我连晚饭都顾不上了,躲进房里读信。  “亲爱的梅恩:希望你身上尚未被苔藓覆盖。不过要我说,苔藓也远非什么坏东西。来自伦敦的绅士千万别笑话,我这人从小淘气,没少在苔原上打滚,惹得保姆头疼——我强烈建议你也试一试,比土耳其地毯柔软舒适得多。请原谅我再三的怠慢,将远道而来的客人独自晾在庄园绝不是我的本意,可这烦人的生意就像蟒蛇一样缠人。继续要求你为了我荒废光阴是自私的行为,因此,若你决定启程,我也只好不舍的向你道别,但请不要终断来信,好吗?我始终挂心你的近况。此前,我曾有意向你推荐几个风景清幽的去处。我的秘密基地,可以这样说。但我又想,我不过是个庸俗的生意人,除了养马再无别的爱好,最远也只去过法国。在鉴赏风景这方面,我实在提不起自信,怕惹你失望,这才作罢。现在应你要求,我唯有献丑。我估计在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你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高地的空旷孤寂。你来的既是时候,又不是时候。秋天,色彩斑斓的山川震撼人心。可我也同样希望你能够一睹春天绿意盎然开满欧石楠和其他不知名小花的苔原。在我的眼中,卡利当尼亚并不像使葛诗中所载,只有褐色的荒原,杂乱的丛木,只有高耸的山,泛滥的水。这块土地尽管贫瘠,如同世界尽头,但却蕴含着一种纯洁质朴,顽强而原始的美。就此打住吧,再自吹自擂下去我就要脸红了。我很高兴你和尼克冰释前嫌了,因为我接下来要讲到的几个地方只有他晓得路。我已交代管家解除他近期所有的工作,让他能够专心成为你的向导。他的盖尔口音让你迷惑了吧?真难堪,我的庄园上尽是一群粗人。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很担心你对我的看法。当然,我并不是要为自己开脱。我的修养水平顶多在沙龙里不至于出洋相,但莫名其妙的,我就是不想在你心目中留下任何坏印象——假设目前还没有。”  信的末尾附了几个地名,和一张草绘的路线图。艾莱斯泰尔伯爵的画工与他的书法比起来相形见绌,但即使是这种拙劣,在我眼里也显得可爱。  我很吃惊,一个接二连三爽约的家伙,按照我以往的脾气,早就与他一拍两散了,可对于艾莱斯泰尔伯爵,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看到信里写的,他不想在我心目中留下任何坏印象,我情不自禁的微笑了。这到底是客套话,抑或他真的如此看重我呢?  我翻来覆去的读了几遍,开始张罗回信。这封信让我煞费苦心,写来写去都不满意。我想告诉他今天在苔原发生的事情,我在那可不止打了一个滚,但又怕他担心。他知道了肯定会批评尼克的。可想而知,尼克受了批评就会想方设法拿我出气。现在艾菲的腿真的受伤了,我跑不脱,还是别去捅马蜂窝了。  深夜,我还在遣词造句,有人敲响房门。  “请进。”我头也不抬,心想约莫是管家派人给我送晚餐来了。  门开了,一道稳健的脚步声向我逼近,停在我背后。  “就放那吧。”我交代。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才发觉,来者一直杵在原地。我回过头,正好与尼克四目相对。  是他呀。  “又在打小报告吗,间谍先生?”尼克巡视堆满废纸团的桌面。  “除非你又准备作案,不法之徒。”我把笔插回笔座,扯了张吸水纸盖住写到一半的信。我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看到,上帝也不行。  我的遮遮掩掩换来了尼克的嗤笑,“别紧张,我不识字。”似乎为了证明他对信的内容兴趣寥寥,尼克转身走开,在房间里晃了一圈,隔着一段距离,将目光重新投向我,“刚才,你叫我把什么放那?”  “晚餐。”还能是什么?  一丝惊讶从他脸上滑过,“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动笔之后,我就失去了时间概念,他提醒了我,我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该死,半夜两点,我又一夜没睡。  或许是因为疲惫,尼克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平时那样冷硬,要不是清楚他的为人,我会用温柔形容,“很晚了,你的窗户还亮着,我上来看看情况。”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我刻薄的说。  尼克一笑置之,“睡不着?”  他也好意思问。  “我发现了一个对付惯性失眠的良方。”我说。  尼克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头。  “停止尝试。”我进一步解释,“当你停止尝试,就把客观的睡不着,变成了主观的不想睡,你就不会再为此烦恼了。”  “非常聪明。”尼克点评,眼睛里闪现出狡黠的光芒,“但我有更好的疗法。”  “我不想知道。”直觉告诉我,他在布置另一个陷阱。  “真的吗?”  我犹豫了。好吧,我想知道。  尼克指着壁炉前的扶手椅,“坐过来。”  这简单,我照做了。  尼克用火棍给木柴翻了个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突然的温暖令我舒适的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后背陷进椅面的软垫。我察觉尼克绕到我身后,双手在我的脑袋上按压。他的手指粗糙而灵巧,力度恰到好处,从前额开始,经过太阳穴、天灵、耳背,一直按摩到后颈。我整个人,乃至神经都松懈下来。  “你在哪学的这一手?”我嘟哝问。  “我去过伦敦,你还记得吧?”尼克说,“我在那认识了一个印度人,他教会了我。”  “把他的地址给我。”我想回去之后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尼克稍作停顿,“他死了。”  真遗憾。我在心里摇摇头。  尼克的手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滑,来到背部,他仿佛具有魔力的揉捏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肩膀上的压力。酸痛、紧张全都不翼而飞,我感到自己像一颗植物,面对阳光舒展开来。  我昏昏欲睡了。  可能我真的打起了盹,因为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尼克的手伸进了我的衣领,宽大的手掌覆在我的胸肌上,食指和中指把玩着我的乳’头。一阵阵酥麻扩散开来,燥热难当。  “印度人会按摩乳’头吗?”我气恼的问。他又占我便宜。  尼克大言不惭,“我相信,世界上每个国家的人都会按摩乳’头。”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用指腹来回搓揉我敏感的突起。猛然加剧的快感令我差点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尼克按住我,俯身靠近我耳边,含住我的耳垂,轻轻的吮’吸。  我没有阻止他。我只是太累了,我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一旦他玩过了界,我就会给他点厉害瞧瞧。  骗子。我的心底里,一个声音说,我忽略了它。  第8章  “到床上去。”尼克声音沙哑。  我刚躺下,他就把我脱得赤条条的。我的性器立在两腿之间,尽管只是半硬,尺寸也已十分可观。他瞟了一眼,脸上淫光乍现,没吱声,转移了目光。  接下来那不叫按摩,而是折磨。  他按压我的腰眼,我的侧腹,我的臀部,我的大腿、小腿、脚底……极尽所能的撩拨我。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一阵蜷缩,仿佛全身上下在他手里都变成了敏感带。我大汗淋漓,咬牙切齿,数次抬起手臂,想去触碰腿间被他刻意遗忘的地带,可他却态度坚决的阻止我,一次次把我摔回床上,任我的肉棒孤零零的戳着,涨的发疼。我扭动身体,捶打床垫,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懊恼得想要大吼大叫。  我快被逼疯了。  尼克爬上床,分开双腿,跪在我身体两侧。  他想干什么?我要拒绝他吗?还是……?我乱糟糟的想,最终什么也没做。  他用两边膝盖顶住我的大腿外侧,强迫我并拢双腿,直到严丝合缝。我的阴囊受到挤压,更加突出了,硕大的一团堆积在笔直耸立的阴茎下方。  尼克五指张开,双掌平放在我的前胸,紧贴着皮肤,从乳尖直到鼠蹊,来回摩擦。那感觉强烈得让人想要逃离,却又渴望更多。尤其是当他弹奏般抚弄我的腹肌时,我像一根快要崩断的发条,在他身下抽搐挣扎,性器颤抖着,淫液从马眼滚落。  抽离双手,尼克一把握住我的阴茎,狠命的套弄。快感在下腹炸裂,这下我是真的高声大叫出来了。  充分的前戏让我一会儿就产生了射精的冲动。我情难自禁挺身向前,阴囊一阵紧缩。尼克察觉到了,停止动作,将我的阴茎向下压,同时箍紧根部,给了我一点喘息的时间。显然,他还没玩够。  我刚松懈下来,第二轮又开始了。他捉住我的性器前端,左右大拇指在光滑的龟头上交替打圈,动作熟练而迅速。龟头是我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我从头顶到麻到脚底,流出的水浸湿了他整个手掌,也淋湿我自己的肉棒。一阵尖锐的快感,我又要射了。  尼克故技重施,紧紧掐住我的阴茎底端。  骤然从天堂摔进地狱,我简直要哭了。  “混蛋!”我撑起上身,骂道。  尼克与我对视了一眼,无动于衷。第三次,他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家伙。  他口腔里的感觉太妙了,瞬间化解了我所有的不满。他干脆的将我整根吃进,还没等我适应,随即吞吐起来。他的口活绝对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棒的。通常,谁要能完全容纳我,我就给他打及格了。有一两次,发生了很不愉快的意外。唉,还是别提了。  尼克灵巧的舌头裹着我的柱身,像条顽皮的小蛇,四处蹿动,味蕾刺激着我的每一条褶皱,退出时,他用牙齿轻轻的刷过我的龟头,而当我深入他的喉咙,那里的紧致火热,简直把人送上天。不知何时我坐了起来,配合他的动作,忘乎所以的摆动胯部,在他的口腔里冲刺。尼克的手也没闲着,在每次抽出的间隙里马上跟进,对我进行套弄。他托着我的一对睾’丸,不断揉搓打转,又深入会阴,按压后’穴周围的区域。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全方位的刺激。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如果我闭上眼睛,我会说是一只八爪鱼在取悦我。我上瘾了,对这种可怕的快感上瘾了。尼克的手指一下子侵入我的后’穴,准确的摸到了我的致命弱点。  我爆发了。  大量的精液喷薄而出,我抓住尼克的头发,把他按向我,涨大到极限的阴茎整根推入,恨不得把睾’丸也插进去。我全身绷紧,大吼着射在他的喉咙深处,一次又一次。白浊的液体从他嘴边溢了出来,在我的腹股沟汇成一滩。  我的意识在高潮的冲击下粉碎了,大脑陷入一片恍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波逐流,颤抖、抽搐、痉挛、呻吟、喘息。我浑身脱力的倒在枕头上,像是刚刚得了一场大病。  尼克最后吞咽了几下,确定我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才吐出我的阳具。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精液,爬到我身边,吻我。  我没有推开他,我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给了我一个绵长细腻的吻。我在他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怪,但并不恶心。  一切结束,他替我掖好被子,下了床。  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们接吻的时候,我就开始打瞌睡了。  “梦见我。”他贴在我耳边交代。然后,我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多蛮不讲理啊,他连我的梦境也不放过。  我还真梦见了尼克。但那是一个噩梦。我梦见艾莱斯泰尔伯爵从格拉斯哥归来了。他骑在一匹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上,犹如一阵狂野的风,刮过丘陵,远远的奔向我,呼唤我的名字。他就像是直接从画里走出来的那样,但却比画上更英俊,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子气概。世界一片空旷,仿佛除了我俩以外的人统统灭绝了,我们共同驰骋在天地之间,开怀大笑。  伯爵用他强健的胳膊搂着我,吻我,我们四肢纠缠。我幸福得快要窒息了。我渴望他的爱’抚,他的拥抱,希望在他怀里获得至高无上的快乐。  我也的确获得了。但当我从高潮里缓过劲,我睁开眼睛,发现伯爵先生消失了,趴在我身上的是尼克!  “怎么是你?”我惊恐的质问。一阵锥心的失望。  尼克笑容险恶,“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他在我体内毫不停歇的奋力冲撞。  不!不!不!  我惊醒了,心跳跟擂鼓似的。  太阳高悬,已经中午了,整个房间沐浴在阳光中。我又躺了一会,等到平静下来才起床。  我决定暂时不去推敲昨晚的梦,否则又要头疼了——好不容易睡了一觉。  我吩咐仆人送来热水,神清气爽的洗了个澡,下到厨房,看看有些什么吃的。饿了一晚上,我的肚子早就开始闹革命了。厨师给我热了一些鳕鱼汤,切了一片面包,配上牛肉和鹿肉。我美美的吃了一顿。  尼克晃着马鞭走进餐厅,今天他的心情不错,嘴角微微翘起,得意在脸上表露无遗。  他在我身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起来,伯爵先生把你交给我了。”管家一定如约通知了他。  我慢条斯理的干掉盘子里的食物,用餐巾擦干净嘴,“你说反了吧。”  他耸耸肩膀,没有争辩,“做好准备,这不是一趟轻松的旅途。”  他说完就想走,我叫住了他,“少在我面前发号施令,该准备的人是你,向导。”  “我指心理准备。”他忍无可忍的说,吸了口气,恢复了漠然,“明天上路。”  他还是在床上比较招人喜欢。看着他的背影,我想。当然了,说不准他也是这样看待我的。  第9章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趟斗智斗勇的旅途。  我们在林间穿行,尼克骑马靠近我。  “你叫上他干什么?”他回过头,越过肩膀打量落在后面的老酒鬼。  山路篷车开不进来,我本应该让他留在庄园,可我太想给尼克添堵了。看到他的眉头像打了个死结,百灵在我心里快活的歌唱,唱得我直想笑,“他仍然是我的首席向导。”我正经八百的说。  “他的肥屁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爱丁堡!”尼克低声咆哮。  “怎么,你现在又对他的屁股感兴趣了?”我问。  哎,我真是个贱人。  尼克用我一点也听不懂的高地英语谩骂起来,勒紧缰绳,双腿在马腹上一夹。他的坐骑轻巧的跃过倒伏在地的树木,一路小跑,超越了我。  “你叫上他的,你负责!”他撂下一句狠话。  老酒鬼慢腾腾的跟上来,“吵架了?”他把酒瓶子递给我,“别生气,来点。”  “不了,谢谢。”我驱赶爱娜,再度将他抛在脑后。  有时候,我挺羡慕老酒鬼的,对于他来说,威士忌能化解生活中的所有问题。  山间草木葱茏,水流丰沛,弥漫着植物的清香。地上层层叠叠,堆满了落叶,根本没有道路可言。乔木、灌木、藤蔓、蕨类植物交错丛生,尼克驾轻就熟的穿梭其间,我得聚精会神才能跟上他。自然也就没工夫拌嘴了。  我喜欢这儿的空气,湿润、凉爽,无比纯净,仿佛是冰川时代的遗物,在吐纳之间让人由里到外焕然一新。我庆幸自己此刻身在此地,伦敦的冬季十有八九是油腻的雾霾天。  在尼克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座悬崖边。大概六十英尺高,凹凸的石壁布满了青苔,湍急的流水自崖底奔腾而过。  “以前爬过山吗?”尼克问。  “爬过。”  尼克盯着我,“真话?”  “没有。”但是我想,这能难到哪去呢?  尼克哂笑着走开了。他在悬崖的边缘地带找到了一株粗壮的山毛榉,用脚试了试,确定足够结实,然后,他取出登山绳,绕过树干打了个结。  “我先下去。你得学会这个结,等我到底之后,把绳子拴在身上,听我指挥。”尼克动手演示。  我依葫芦画瓢试了几次,“记住了。”  尼克一个点头,像是要给我信心那样,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他将绳子系在腰际,走到悬崖边,背对崖底,脚一蹬就下去了。我的心里扯了一下。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害怕他发生意外。我向下张望,尼克像一只大型猿类动物,脚步轻盈,在石壁上左右跳跃,转眼间就落在平坦的河滩上。  “看见了吗?小菜一碟!”他冲我喊道。  轮到我“跳崖”了。  我打好结,回想尼克刚才的姿势,在边缘站定。我扭头望了一眼,积累起来的勇气霎时烟消云散。  我不是个傻子,我不要从六十英尺高的地方跳下去。  “还有别的路吗?”  尼克摊开双手,“慢慢来!”  见鬼,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我没办法做到尼克那么潇洒。蹲下来,双手抠着石壁,逐步向下移动。尼克手里牵着绳子,控制我的降速,同时告诉我下一个落脚点的位置。  可是我的视角和他的视角截然不同,多数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块岩石”究竟是哪块岩石。我希望他闭嘴,让我清净清净,我本来就够紧张了。  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六十英尺。终于,地面近在眼前,我加快进度。  由于水气侵袭,越接近河滩的石壁越潮湿,一个不留神,我滑倒了,仰面向下坠去。  河滩乱石嶙峋,我还以为会摔断背,不想却落入了尼克坚实的怀抱。他及时张开双臂接住了我。  我们四目相对。他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故意的?”  “想得美。”我摆脱他。  老酒鬼的呼唤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怎么办?”  是啊,他还在上面呢。  “等你减掉五十磅,我再告诉你!”尼克不留情面的回答。  “好的,给我一点时间。不用担心,威士忌和我在一起。”老酒鬼举起酒瓶亲了一口。  除了潺潺水声,河谷一片空寂。我和尼克沿着河滩溯游而上。一会儿,我们遇到了一座低矮的三叠泉。丝绸般的流水覆盖在河床上,娟秀优美。  伯爵信里说的大瀑布就是这儿吗?没错,这的确算是个瀑布,但我没看出大在哪。  尼克洞悉了我的心思,他向前跨了几步,登上岸边突出的鹰嘴岩,抬手指向对岸。  河道在那转了个弯,我顺着他指的方向遥遥望去,一幅宏伟的水瀑悬挂在尽头。眼下正值汛期,水流如注,万马奔腾,溅起的白沫令周围一片氤氲,仿佛云蒸雾绕的仙境。瀑布下方是个开阔的深潭。潭水绿盈盈的,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茂密的植被从各个缝隙里伸展蔓延,无处不在,像一个画框,把一切框在里边。若说世界上存在独角兽,那一定栖息于此。  我被这魔幻般的景色迷住了,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  “小心脚下。”尼克抓住我的肩膀。  他说的对,河滩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我可不能再跌倒了,否则连我也会怀疑自己的企图。  “你的主人经常到这来吗?”  我们一同朝瀑布进发,空气中水气越来越丰沛,隆隆巨响,震耳欲聋。  “当他心烦时!”尼克高声说。  “他怎么会心烦?”  “你说呢?”尼克反问,咧嘴一笑,“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胡扯!”艾莱斯泰尔伯爵在我眼中可爱极了,我想象不出他会为情所困。不过,我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伯爵夫人的消息。奇怪呀,肖像上他戴着婚戒。  “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尼克转过头,手指停在下巴上,意味深长的打量我,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写信问他,我不知道。”  第10章  到了水潭跟前,不能再往走了。从近处仰望,瀑布更加壮观,一眼看不到顶。激流桀骜不驯,肆意的展现着大自然的原始之美。相形之下,人类是如此的渺小、易逝。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儿?”  尼克说着,动手宽衣。  我浮想联翩,“不感兴趣。”  “游泳!”尼克笑着揭露,踢掉鞋子,扯掉长裤,一头扎进深潭。水花溅了我一身。  答案合情合理,却不在意料之中。我想到的是……咳……  不一会,他钻出水面,抹了把脸,“来啊,我们比赛!”  我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但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举动。他朝我脸上泼水了。  “你等着。”他会输得心服口服,我可是游海泳长大的。  我除去衣物,叠整齐了搁在岸边干燥的岩石上,走进水中。潭水凉爽清冽,我舒了口气。  尼克游到我身边,抬起下巴,指向瀑布,“看见那块石头了吗?”瀑布后方有个山洞,在水帘的掩映下,隐约可见一块平坦的石座,“谁先爬上去,谁赢。”  “奖品呢?”我问。  尼克眉头一挑,“身体。”  嘿,不成功便成仁啊!  约好数到三,可我们都默契的在数一的时候就开始划水了。尼克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像鱼儿一样抖动身体,劈开波浪。但不巧的是,他碰上了这片水域的大白鲨。我比他领先一个身长到达终点。正准备向上攀爬,尼克拽住我的脚踝,一下子蹿上前。  这是犯规!我愤怒得忘却了风度,抬脚踹开他,胳膊借力一撑,破水而出,坐稳了。  大势已去,尼克微微喘息,自水中望着我,表情是疼痛和懊恼的混合体。  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臭着脸爬上石座。不出意外,他肯定是在反省自己的轻敌。很高兴,我总算扳回了一局。  石座平坦光滑,像一张天然打磨的大床,刚好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我伸展四肢,平躺下来。  洞窟幽暗深邃,只有粼粼波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风若有若无的自深处吹来,到处都在淅淅沥沥的滴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海底的一尾人鱼。  正当我神游天外之时,尼克挨着我躺下了,伸出胳膊搂我。好几次,我都把他推开了。虽说奖品是身体,但我并没当真。他总能在性方面满足我,这着实不假。但我始终对他心存戒备,我非常怀疑他接近我的目的。在理清头绪之前,我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了。  我的冷淡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他坚持不懈的贴上前,最后索性抓住我的手臂,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  捕捉到他绿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情欲,我预感到自己划清界限的努力又要搁浅了。  倔强的苏格兰人。  我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两条阳具擦擦碰碰,逐渐精神抖擞。酥麻的快感在下腹堆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察觉到我的妥协,尼克耸动得更带劲了,拉起我的手,绕到背后,摁在他的屁股上。  莫非,他真打算献身?我一边漫不经心的思忖,一边揉捏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臀瓣。  他俯在我耳边,低声长吁,侧头在我的颈间留下一连串的浅吻。我们的身体越来越烫,把皮肤上的水分都蒸干了。  我的手指滑进他的股沟,他配合的分开双腿,以便我畅通无阻的探索他。我在穴口研磨了片刻,感到他逐步放松下来,将中指推了进去。他闷哼一声,明显僵滞了片刻。  他里面紧致、生涩,要不是见过他在床上老练的表现,我会以为他是第一次。我空出一只手安抚他弓起的背脊,同时小幅度的抽送。不是我吹牛,在这方面,我还有点心得。我很快就知道了该如何刺激他。  尼克亢奋起来,我在他身体里抽插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三根……他压在我腹部的阴茎抽动着,变得无比坚硬,龟头难耐的在我的皮肤上摩擦。他俯在我身上,粗重的喘息,那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呼吸对于我来说就像春药。  我掀开他的身体,让他趴在石座上,掰开他的臀瓣,扶着自己的阳具,对准穴口,直贯而入。  呻吟从我俩的喉咙里同时逸出。  老天,即使经过充分的扩张,他还是太紧了,卡得我动弹不得。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绕到前面去抓住他的阳具,上下套弄。一会儿,他的括约肌放松下来,我得以顺畅的一插到底。他的身体里热情似火,布满褶皱的甬道严密的包裹着我,挤压、蠕动,好像要把我吸进去。热流冲上脊椎,直达天灵,我一阵失神,飘飘欲仙。  试着抽送了几个来回,感到我们适应了彼此,我抱住尼克的腰,开始卖力捣弄。我做’爱没有什么章法,横冲直撞,大搞特搞,仅此而已。不过通常情况下,当你悬着一条十英寸的宝贝,大家也就不太在乎九浅一深之类的了。  我看尼克就挺受用的。  他匍匐在我身下,嘴里哼哼唧唧,汗流浃背,全身紧绷,连脚趾都蜷曲起来,手里抓着自己的阳具,借着顶端溢出的淫液自慰,动作中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凶狠。为了迎合我的进入,他耸起屁股,忘情的扭动,让我每一下都擦过他体内最敏感的地带。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霎时间,一个念头自我的脑海里闪电般划过。  他到底曾在多少人的身下辗转承欢?  我想起马厩里,那群借着畜生交配的画面,一边骂粗口一边手淫的村夫。尼克可没少和他们鬼混吧。不然,他怎么会成为小团体的领袖呢?他的床上功夫又从何而来呢?  我感到反胃。  突然的停顿令尼克不解,“你射了吗?”他回过头问。  “没。”我彻底的拔出阳具,倒在石座上,背对着他,心里愤愤不平。  第11章  “干嘛?”他靠过来,掰我的肩膀。  爽到一半,没了,那滋味难受吧?  我不理他。  “说话!”他推推我,声音又气又急。  我还是不吭声。  尼克火了。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他抓住我的肩膀,用了十成力气,把我摔在石座上。  我后脑勺撞得嗡嗡作响。趁此间隙,尼克一屁股跨坐在我身上,稳住我尚且坚’挺的阳具,硬是塞进自己体内,直到根部。  我张牙舞爪,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把我摁回去。  “接受你的奖品。”  “我弃权!”我嚷嚷道。  尼克一脸霸道,“没有的事。”  他扣紧我的手腕,折过我的胳膊,操纵我自己的手爱’抚我的乳’头。我不想让他得逞,拼命抵抗。可是他手上有人质,我的小弟弟关在他屁股里!每次我快起义成功,他就狠狠的收紧括约肌,夹得我浑身酸软。  我涨红了脸,满心羞辱。  最可气的是,我的身体熟悉自己的手指,乳’头在触碰之下立刻就硬了,酥麻的感觉直冲下腹,我又充分勃’起了!  尼克一个冷笑,绞紧我的阳具,腰部快速起落,毫不留情的吞吐着。我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到底是他在上我,还是我在上他。我从精神层面完全被击溃了,快感全面占领了我。  我没能坚持多久就释放了。似乎为了惩罚我的半途而废,尼克并未放过我。他与我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收缩后’穴,逗弄我,让我再次兴奋起来。刚射过精,我的身体变得尤其敏感。在他的冲击下,我又一次缴械了,然后是新的一轮……  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令我呼吸凌乱,腰眼传来阵阵酸痛。我全身都汗湿了,眼前一片模糊,似乎要融化在岩石上,化成一滩奶油。我知道,他已经快把我榨干了。  随着他的动作,尼克的阴茎在他身前上下摇摆,淫液从马眼里甩出来,四处飞溅,我抬起手,包住他无比涨大的龟头,放在掌心摩擦,一阵战栗滑过,他狂吼一声,雪白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喷涌而出。  我闭上眼睛,在他体内最后一次攀上顶峰。那一瞬间,我眼前浮现出我的梦。梦里,艾莱斯泰尔伯爵骑着高头大马奔向我……  我们沉默的往身上泼水,把自己清洗干净。这里还是不要有美人鱼的好,不然现在该怀孕了。  尼克时不时瞟向我,欲言又止。我不想搭理他,将四肢活动开来,跳入水中。  尼克跟着我下了水,“还比赛吗?”  “去死吧你。”我到处都疼。  我们游回岸边,擦干身体。  杂乱的马蹄声在谷地回荡,我好奇的投去视线。发现老酒鬼挥舞酒瓶,牵着坐骑,高一脚低一脚向我们走来。  “你们……?”他瞪着我们的裸体。  尼克竖起拇指,漫不经心的指了指瀑布,“我们活动了一下。”  他居然一点都不脸红。  我发现了疑点,“你怎么下来的?”甚至还带着三匹马。难道老酒鬼是个神仙?  “哦,那前面有个缓坡。”  我瞪着尼克,希望我的眼睛能喷火。他会不知道前面有个缓坡?我明白了他的诡计,他是故意走悬崖那条路支开老酒鬼的。除了游泳输给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尼克的目光坦然,“看来,幸运是你的中间名。”  晚上,我们在高处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过夜。地上残留着生火的痕迹,想必历来,这儿就被作为营地。  我们搭了两顶帐篷,一顶老酒鬼独享,我和尼克挤另外一顶。森林里枯枝败叶随处可见,一点就着。很快,篝火照亮了空地。晚餐乏善可陈。赶了一天的路,我们都累了,钻进被子呼呼大睡。  老酒鬼的鼾声能驱魔。半夜,我被吵醒了,翻了个身,又打算睡过去,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尼克不知何时离开了帐篷。我彻底醒了,披上外套,揭帘而出。  空气冷冽,鸫鸟稀疏的鸣叫自林子深处传来。我在拴马处找到了野蛮人。他正替坐骑打理鬃毛。  火光照亮尼克专注的面容。他真英俊啊,我不得不承认。  他脸颊瘦削,鼻梁挺直,眉宇间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如果稍加修饰,套上一身定制的礼服,无疑是个颠倒众生的美男子。哎,我想给他梳梳头了。  鬼使神差的,我又想起了艾莱斯泰尔伯爵的画像。他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两人的鼻子和下巴,几乎别无而致,区别仅在于,伯爵先生的眼睛更加柔和,嘴唇上方留了一部胡子。莫非,尼克是他庶出的兄弟?  荒诞。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定是我记混淆了。  看我走来,尼克停止忙碌,眼睛骤然闪过一丝亮光,“为什么不休息?”  “你呢?”我反问。  他一笑了之。答案显而易见,他也是被鼾声吵醒的。他不像我,跟老酒鬼搭伴一个多月,早就习惯了,打个滚,放个屁,闭上眼睛又是一觉。  尼克随手把刷子往行李堆上一扔,走到篝火旁,拣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双手垫在脑后,躺下来。  他一声感慨,“看呐。”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今晚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夜幕干净透蓝,星河低悬,璀璨而清冷,仿佛触手可及。一种苍凉寂寥的情绪攫取了我的心脏。我在篝火的另一侧躺下,与他一道仰望星空。  尼克悠悠哼唱,唱的是彭斯的一首民间小调。  “夏日良辰,繁花似锦,峭壁飞泉,思君不已。睡时梦萦,醒时魂牵,辗转无眠,思君情切。夤夜寂寂,万物已定,思君肠断,泪眼泣血。”  这是一首忧郁的情歌,被他演绎得真挚动人,但是,他的嗓音中少了一分黯然神伤,多了一分幽默自嘲,听起来更像是求爱。雌鸟会忍不住钻进他的窝里去的。  我躺着没动,柴火在耳边哔啵作响。  “你有一个秘密情人?”尼克突然问。  天外飞仙。跟詹姆斯爵士分手之后,我哪来的空闲谈情说爱?  “不,”我老实说,想逗他一下,补充道,“不止一个,一打差不多。”  尼克好长一段时间没吭声,我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复杂的表情,心里乐得慌。  “白天,你把我当成哪个了?”他冷言冷语的质问。  一番苦思冥想,我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在石座上,我们最后一次达到高潮时。我很意外,他连我片刻的分神都看在眼里。他大概当时就想问个究竟,没好开口,一直憋到现在。  “不是其中任何一个。”总不能说,我在觊觎他的主人吧。  尼克爬起来,绕过篝火,在我身边坐下,神色阴晴不定。接下来准没好事,我坐直身体,打算开溜。尼克一把逮住我的胳膊,按住我的后脑勺,嘴唇凑了过来。  他粗暴的吻我,像是在宣布主权,把我的嘴唇都弄疼了。我不甘示弱的还击。我们互相啃咬、撕扯。  不会又要开火了吧?我怀疑我的身体能否承受进一步的折腾。  正在这时,老酒鬼的鼾声蓦然中断,营地陷入了一片宁静。  他醒了?  我俩分开来,侧耳聆听。过了片刻,他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呼噜,跟着,节奏归于平稳。  我又是紧张又是好笑,看尼克的表情,也跟我半斤八两。这一刻我感到,作为鸡奸犯,我们同病相怜。  “今天休战。”我说,我实在“游不动”了。  尼克点点头。我们钻进帐篷,一觉睡到天亮。  第12章  自瀑布归来,我才赶上发出给艾莱斯泰尔伯爵的回信。在最终稿里,对于尼克,我只字未提。  “我尽善尽美的朋友:我认为你过于谦虚了。你大概从不搞民意调查吧?请允许鄙人在此荣幸的向你转述潭泽庄园的属民对其领主的评价。没错,就是你,我的大人。艾莱斯泰尔伯爵先生是一位可敬的绅士,平易近人,从来不摆老爷架子。他的胸襟像天空一样开阔,学识像海洋一样渊博。他拥有华莱士的勇气,曾在山洪中救下一匹马。商业头脑也可圈可点。自他接手潭泽庄园后,收入增加了三分之一。此外,他还是一位扑克高手。至于我的评价,你应该可以从中猜测一二。放心了吗?什么时候光顾伦敦,来我的沙龙吧,我让你坐庄。可是我怕其他绅士的魅力盖过我,夺走你原本属于我的注意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说出来你相信吗?其实这趟苏格兰之旅完全是个巧合。我只不过无意中搭上了一艘目的港是爱丁堡的商船。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完全也有可能前往安特卫普、加莱或者汉堡之类毫不相干的地方。此前,我和一个朋友在埃及探险——跟风都算不上,纯粹为了逃避工作。我得告诉你,开罗不合我的胃口,不管是引申义还是字面上的。我在那搞出了胃病。金字塔的确壮观,但归根结底仍然是人类的杰作。既然古人造得出来,没理由我们不能复制。水晶宫你去了吗?难道那不是建筑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吗?说不定百年以后,世界上会出现玻璃造的金字塔。这话仅在咱俩之间啊,说出去掉底子。在我看来,真正叫人叹服的还是自然的鬼斧神工。我造访了你的秘密基地,过程不多赘述,四字以记之,惊险刺激。你的卡利当尼亚像个千面女郎,美得叫人捉摸不透。忧郁的湖泊,缱绻的流水,粗犷的山峦,豁达的原野,任性的天气说变就变。晨昏之际独自漫步,我时常感受到一股荡气回肠的神秘力量,劈开时空,联结古今。破败的垣墙边,千百年前战场的厮杀仿佛依稀可辨。夜里枭鸟在墓地的枯枝上低吟,教堂诡谲的阴影令人异想天开,即使下一刻,钻出一头哥特小说里的怪物也不稀奇。多么新鲜的体验啊,我想我是爱上这片人间净土了。石楠花什么时候绽放?希望在社交季之前,我一定抽空来一趟。哦,差点忘了说,我恐怕还得在府上打扰一阵子,原因一言难尽,你就当我是在等你吧,反正那也是事实。我很好,希望你在格拉斯哥一切顺利。要是你能回来我就更开心了。你的,约翰·梅恩。”  经过几天休整,尼克带我去了海边。听说只能徒步,老酒鬼抱怨脚疼,临阵脱逃,于是一路上只有我们俩。我已经懒得再去推敲尼克所言真假了,他人如其名,是个大魔王。  天空始终阴沉着脸,浓云层层堆积,将世界裹得密不透风,像是要下暴雨,却又举棋不定。或许是受天气影响,我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海岸边苔原绵延无际。低矮的植物被海风吹得匍匐在地,艰难求生。尼克在前边开路,不时回头望我一眼。我们沉默的走着,距离不远不近,谁也没搭腔。一股张力维系着我们,好像要将我们彼此拉近。我感到只要任何一方开口,我们就会立即滚到一起去。  回想起来,独处之时,我们似乎总在做’爱。  在庄园,尼克夜夜潜入我房里。有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他也色心不死的钻进被子,用爱’抚把我叫醒,抱我,进入我。究竟是他太坚决,还是我太不坚决,他每每都能得偿所愿。我的拒绝渐渐变成了例行公事的半推半就。反正,我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一次和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当是最后的放纵吧。艾菲的腿伤一好我就该走了,回伦敦修身养性继承家业。再来高地,都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尼克将成为我人生中翻过的一页。  我们来到一段低矮的悬崖边上。闪电自云层中滚过,伴随着隆隆雷声,大雨瓢泼而至。冰凉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在身上,顷刻间,我俩全身都湿透了。  尼克带路,我们顺着岩缝,手脚并用,下到海滩。远处,天连着水,水连着天,灰蒙蒙的一片。雨幕像一条起伏的长龙,在海上扭动翻滚,兴风作浪。波涛气势汹汹的拍打着峭壁,轰然爆炸,叫人心惊胆战。  尼克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避雨的地方。那是一处天然回水湾,石滩上方,岩脊高耸,悬崖像巨人的脚步飞跨入海,形成一座天然拱顶,纵是如此,雨点还是顺着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扑进来。  生火是不可能了,我们蜷缩在崖底,尼克用毛毯将我俩裹住。我欣然滑入他的怀抱,感觉他也和我一样,瑟瑟发抖。  他冻得发乌的嘴唇亲吻我,僵硬的手指在我身上摸索。我们急切的向彼此寻求温暖。  情欲在体内升温。我们衣服都没脱,仅仅是把裤子拉下来。尼克坚’挺的阳具从后方进入了我。突如其来的酸胀饱满令我一声轻叹。他停下来,深深埋在我体内,脑袋像归巢的鸟儿,搁在我的颈窝里。他的拥抱那么用力,勒得我胸口疼,生怕我化作一缕青烟跑了那样。  雨越下越烈,世界在我们周围呈现出一幅倾天覆地的末日景象,仿佛有无数个看不见的妖魔鬼怪在狂欢。尼克的动作中也带着一种不顾一切。快感熊熊燃烧,毯子很快就热得盖不住了。我们的下’体还紧紧铆在一起,他把我翻过来,架起我的双腿,狠命的戳刺、研磨,每一下都退至龟头,又旋转着直顶到底。  在这场性的角逐中,金钱、地位、荣誉……所有的所有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放声浪叫,让他干我,干死我。  尼克俯视着我,英俊的脸庞因情欲而扭曲,渴望烧红了眼。我们十指紧扣,他牵引我的手,握住我硬的不行的阴茎,疯了似的套弄,酸麻的快感几乎把我的下’体撕裂了。  一个巨浪在峭壁上撞得粉身碎骨。我感到尼克的怒涨的阳具在我体内猛地抽搐起来,他没有停下,咬牙切齿的继续耸动着,那又快又狠的几下真是销魂蚀骨,我再也把持不住,弓起身体,激射而出,精液喷得我们两人满身满脸。  我在幸福的港湾里随波逐流,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  不知何时,雨停了,我睁开眼睛。  海面平静下来,漫天的乌云或是被风卷走了,抑或是化成了雨,消失得无影无踪,惨白的天幕被一道彩虹点亮。我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直到尼克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们就如此相似吗?”  我躺在他的臂弯里,侧过头。他都没有看彩虹,只是盯着我,表情既生气,又隐含着一丝难过。  “说什么呢?”我懒洋洋的问。  尼克别开视线,过了一会,重新看向我,嘟哝道,“我,和你心里的那个人。”  哎,他没说错,我刚才又在幻想他的主人。几乎每晚,我都自我催眠,搂着我的是潭泽庄园的老爷,反正黑灯瞎火不是吗?  我不能理解我对艾莱斯泰尔伯爵的迷恋。我们通过几次信,我从画像上知道他长什么样,听到别人口中关于他的只言片语,仅此而已。可是爱情往往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名字,一句漫不经心的台词,一场电光火石的邂逅,爱情就生根发芽驻扎在心里了。我当然明白我们不可能开花结果,可是我无法抗拒这份甜蜜的期许。  见我没回答,尼克收紧胳膊,嘴唇靠在我的耳边,低声道,“约翰,你什么时候走,带上我,天涯海角,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一反常态的深情款款吓了我一跳,“别傻了,你是艾莱斯泰尔伯爵的人。”就算不是,我也没办法收留他啊。伦敦可不像这儿,方圆百里逮不到一个活人。我们这样肆意偷情,没几天就传得街头巷尾满城皆知了。就算侥幸逃脱了死刑,我的家族也将颜面扫地。  “哦,他不是障碍。”尼克说。  我从他满不在乎的口吻里听出了一丝端倪,“你和他……”  尼克挑起眉头,“如果是,你嫉妒吗?”  我嫉妒。我嫉妒他!  我的表情一定骇人到了极点,尼克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连忙说,“我是向着你的。”  第13章  连续三天,我避开尼克,不想理他,也不想见他。他晚上依旧来找我,我把门从里面栓上,听见他在走廊里徘徊、兴叹。  起初我拒绝相信尼克和他的主人有私情,毕竟,那只是尼克的片面之词。可是女主人的缺失、尼克与他身份不符的傲慢、他在庄园里一呼百应的地位以及伯爵信中隐约流露的对他的信任,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  尼克多么危险,多么可恨啊!他一定用玩弄我的手法玩弄了艾莱斯泰尔伯爵,控制对方,让对方以为享有了他全部的爱,自己却骑驴找马,随时物色着下一个受害者。  我回忆起当我无意中泄露自己的贵族身份时,他态度的突然转变。  “我是向着你的。”  哈,我敢打赌,他对他的主人也是这样表白的。  或许,他厌倦了高地单调的生活,打算以我为跳板到伦敦去。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处心积虑的和我套近乎。一个人若是不带任何目的性,怎能如此厚脸皮?  他的如意算盘得落空了,我萌生了去意。  写信太慢,我托管家给艾莱斯泰尔伯爵拍了一封电报:“事出紧急,别了,吾友,后会有期。”  他大概得莫名其妙好一阵子,只有等到家再跟他详说了。我吩咐老酒鬼做好准备,隔日上路。  离开前的最后一次,我独自在庄园四周漫步。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天空低垂,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如血的残阳挂在天边,映得满眼通红。我越走越远,万籁俱寂,只有风儿低声呜咽。高地那样开阔,一望无际,仿佛永恒的延伸下去,又是那样荒芜、凄凉,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让人想哭。我的心被一种难以言表的孤独击中了,哽咽得无法呼吸。这一刻是属于我自己的。  走着走着,我发觉身后多了一道脚步声。  是尼克。他涉过烂棉絮似的枯草,向我靠近。我行将离去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一见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没等他开口,扭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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