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小孩换牙后牙齿发黄,且落了许多白牙。应是牙齿本身不好,且我终日想减肥。在此

奇能术士在都市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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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个朱四六,他不过才二十三岁,能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水阳市第二监狱一间犯人接见室里,一位二十左右漂亮的美女靠着窗台,对坐在茶桌边的一位中年人不满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上面在抽什么风?朱四六的档案我看了,他只不过是高中毕业的回乡生,也没有记录他有什么异于常人之事。要说他有异于常人的本事,那就是一年之内拘留过两次,判刑一次。既然上面吩咐的事,我们照办就是,别的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中年人大约五十来岁,浓眉小眼,蓄着一个平顶头,额头很窄,长长的下巴如同刀子一般,神态自若地边喝着茶边回答道。  “哦,还有这等奇闻趣事?王叔,难道他上面有人?”漂亮的美女睁大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她惊奇的眼神,显然有点期待朱四六的出现。  一个人能在一年之内拘留过两次,判刑一次确实是有异于常人,难不成朱四六是个孙悟空式的人物?  “哼,我把他祖宗八代查了个遍,也没查出有什么奇能术士,更没有谁跟高层有过什么交集。朱四六就是跟他叔叔朱继明学了一点阴阳之术,那也就是个骗人钱财的鬼把戏。要不是骗人钱财,也不会被判一年半的徒刑。”  那个中年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很显然他对朱四六并不看好,言语之间甚至有一种不屑。只是领导要他来这里,又不得不来而已。  “咣当”一声,一道铁门被打开了,在两名狱警的带领下,从里面走过来一个光着头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就是刚才中年人口中说的,一年之内拘留过两次,判刑一次的朱四六。  两名狱警见到这一男一女也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带上了门离开了。  朱四六今年二十三岁,身高一米七八,身材长得很标致,并且很具有骨感,洁净的脸蛋长得无可挑剔,浓眉大眼,还生得一对双眼皮。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见我?”朱四六进来之后警觉地扫了一眼屋里子的一男一女。  男的坐着茶桌前漫不经心地品着茶,女的则是靠在窗台前,长发披在身后,双臂抱在胸前,一对大眼睛忽闪忽现的,从上到下打量着朱四六。  中年人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放在了茶桌上。虽然他是坐在茶桌前,但他那种貌似居高临下的傲气,让朱四六心里很是不爽。  朱四六并没有去拿这本证件,而是扫了一眼这本很精致的工作证。  对于这样目中无人,傲慢自大的家伙朱四六也懒得跟他废话,瞥了一眼这个中年人,直接忽视了那个美女,转身就走。  “等等!”靠在窗台上的美女像一阵风,随即挡住了朱四六去路,两眼射出极为不满的光芒。  就在刚才,朱四六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很是生气,这么漂亮的美女,在他面前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  这位美女没少见过劳改犯,那些劳改犯见了女人,个个像饿狼一样,两眼冒着绿光,不停扫视着。今天倒好,朱四六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她很有一种挫败感。  面对离自己只在十公分距离的大美女,朱四六笑了,他这一笑,右脸显现出了一个小酒窝,嘴里的一排白牙也露了出来,模样很是迷人,不过他的眼光倒是有点猥琐。  “怎么,想打劫?我告诉你啊,劫财我是身无分文,劫色嘛……“朱四六说着,回头看了看一直坐在茶桌上的中年人又说,“这里似乎不合适吧?”  “放肆!”美女马上怒目,挥起了拳头朝朱四六面部砸来。  朱四六不慌不忙,面带微笑,把身子和脸朝美女凑了过来,几乎要跟美女的脸贴在了一起。  美女一拳放空,随着惯性,整个身子一下子扑进了朱四六的怀里,如果不是朱四六反应快,一把抓住了美女的皮夹克,肯定会被美女撞倒在地。  美女在怀,朱四六感到胸前一阵柔软,一股从未闻到过的体香,立刻进入到了朱四六的鼻腔,让他贪婪的吸吮着。  “啵”的一下,美女鲜红的嘴唇正好印在了朱四六的脸上,让朱四六的整个身子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靠,不带这样的吧,还送一个香吻?”朱四六满脸惊愕,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美女发现自己上了当,气得羞愧难当,迅速从朱四六的怀里挣脱出来,又挥动拳头朝他袭来。  “住手!在这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这时,坐茶桌上的中年男人“蹭”的站了起来,那副刀子的面孔阴沉了下来,似乎要杀人一般。  美女听到喊声,挥舞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我叫王守一,是国家安保局灵异部鬼怪组的组长。”王守一来到了朱四六的面前依然面无表情。  王守一说话时,从体内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想震慑一下朱四六。显然他对朱四六傲慢的举动相当不满,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他恨不得马上给朱四六一拳,立马打得他满地找牙。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名劳改犯而已。是犯人,正在服刑中的犯人,你懂吗?”朱四六被王守一散发出来的气场激怒了,双眼皮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凌厉的冷光。  “年轻人,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的跟你说。”王守一说着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条斯稳的又喝了起来。  那个美女朝朱四六瞪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又回到窗台前靠在了那里,两眼放出来的光如果能杀人,朱四六早已被她杀了一百回。  朱四六抖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椅子朝后拖了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王守一的对面,翅起左腿,架在右腿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一副冷漠孤傲的样子。  “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我们灵异部鬼怪组的成员,叫丰镇,丰收的丰,乡镇的镇。是我们鬼怪组最优秀的成员。”  当王守一介绍丰镇的时候,丰镇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当她看向朱四六时,发现朱四六斜靠在椅子上,架着二郞腿,一只腿还不停的抖动着,两眼看着天花,仿佛根本就没有听,  这让她又狠狠的瞪了朱四六一眼,有种要抓狂的感觉。
  “说完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朱四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姿势,把右腿架在了左腿上,依然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又说,“王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朱四六说着,看了看王守一面前的茶杯,心道:“什么人哪?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还在我面前充大爷。”  一时间,朱四六在心里把王守一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对不起,朱先生,是我们失礼了。”王守一说着把脸转向丰镇,“阿镇,给朱先生沏杯茶。”  丰镇沏了一杯茶,气呼呼地走到桌前,“咚”的一声把茶杯放在了朱四六的面前,差点把杯中的茶水溅洒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朱四六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地喝了一小口之后,咂了咂嘴,也没有对茶叶的味道作出任何的评价。  “灵异部?鬼怪组?我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部门。当时我还以为是别人杜撰的呢,没想到还真的这么一个部门,有点意思。”朱四六把茶杯放在了桌上,不经意地抬了抬眼皮说,“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朱四六第一眼看到王守一时,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粗黑浓密的两道眉毛拧在了一起,一对死鱼般的小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特别是他瘦削的刀子脸上,颧骨高的出奇,鼻子和嘴几乎连在了一起。如果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简直就是一副骷髅,吓人得很。  “朱四六,我是代表国家部灵异部跟你谈话,请你重视一些,之前的不快,我们双方都要放在脑后去。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提前释放你出去,条件是出去之后你要帮我们完成一件事。”  王守一说完之后,满眼期待地看着朱四六,想听到朱四六说一些感激涕零的话。  丰镇依旧靠在窗台微翘嘴角一副嘲笑的样子看着朱四六,她想看看朱四六接下来会说一些什么感激的话来。因为,每一个正在坐牢的人,都是盼望着能早一点出狱,朱四六也不会例外。  “说完了?”朱四六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嗯,怎么了?”王守一不解的问了一句。  “二位请慢用,我走了。”朱四六说完转身就走,心道:“我都坐了十一个月的牢,还有七个月就要出去了,拿这个跟我做交易,门儿都没有。”  自从朱四六被抓进坐牢那一天,他就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给人看阴阳之事。刑满之后在家侍奉爹娘,做一个顺民,了此一生。  古人说得好,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目蓬蒿共一丘。  当官怎么地?牛逼又能怎么地?百年之后谁又会记得谁是谁呢?  我朱四六以前不也牛逼吗?不也照样被抓进来坐牢?  “站住,朱四六,你给我听好了,别给脸不要脸。”  丰镇顿时勃然大怒起来,恼羞成怒地叫喊了一声。  丰镇见过狂妄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劳改犯是如此的狂妄自大,根本就没有把王守一和自己放在眼里。  他们俩人的级别要是放在地方上,一个是正厅级官员,一个是正处级官员。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本钱在我们面前牛逼?  朱四六转过身来,两眼在丰镇的胸前肆无忌惮地扫射了几下,抿着的嘴唇渐渐地张开了,露出一排白牙似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脸?哈哈,我朱四六还有脸吗?一年之中两次拘留,一次判刑,脸早就没有了。要不是你刚才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我以为脸皮都没有了呢。”  朱四六说完,马上嘴角一扬,加高了分贝说:“丰丫头,谢谢啊!”  说话间,朱四六也散发出了一股气场,原本想上前再次拦住朱四六的丰镇顿时被惊得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坐在那里的王守一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场向自己袭来。  “好大的气场。”王守一在心里不无佩服地说道。  “朱四六,我是代表国家灵异部跟你谈话,请你放尊重一些。”王守一再次站了起来。  “王大人,我也告诉你,既然你是代表国家灵异部,那也请你尊重我意见,我不想谈。”  “咣当”一声,朱四六说完就走了出去,并把那扇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随着铁门关上的余音消失,王守一和丰镇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这个朱四六,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丰镇气呼呼涨红着脸说,“王叔,怎么办?要不我进去把他给抓回来,狂凑他一顿,我就不信他还敢这么狂妄?”  “阿镇,把他抓回来容易,打一顿他也不是事,只怕是越闹会越僵呀!”王守一这时想的是回去如何交差。  王守一临出发时,部长东方权宁一再要求他和丰镇这次到水阳,无论如何要把朱四六请出山,帮着部里解决一件极为棘手的事。  王守一恨恨地朝那扇铁门瞪了一眼,他原为以朱四六在听到要释放他出去,会说出一些感激的话,然后对他王守一言听计从。谁想这小子听到这些话后竟然拂袖而去,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下,甚至连谈都不愿意谈,着实让王守一有点接受不了。  他本来以为朱四六是个跟他一样年龄大小的人,谁想在看了朱四六的档案材料之后,让他有点难以相信。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所以,他对朱四六并不看好,甚至以为朱四六就是个神棍,专门干一些骗人钱财的勾当。  “算了,阿镇,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尽心说服朱四六,而是朱四六太嚣张了,我们走吧。”朱四六不领情,正好给王守一找到了一个回去交差的借口。  “王叔,就这么走了?要不再试一试?”丰镇扬了扬眉梢,心有不甘地说道。  丰镇见朱四六拂袖而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有些不甘。不但没有说动朱四六,还让他占了自己一个大大的便宜。那一吻,是她丰镇的初吻啊!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还是劳改犯的朱四六?最为可气的是朱四六竟然还在嘲讽自己,想到这儿,丰镇真的很想跑进监狱里把朱四六给抓回来狂凑一顿。  “算了,这样狂妄自大的人不要也罢,如果他真的去了我们鬼怪组,他会把谁放在眼里?说不定会把我们本来很有凝聚力的团队搅和得乌烟瘴气。”  “咣当”一声,王守一的话刚落音,铁门又打开了。  只见朱四六面色苍白的进来了。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虚弱,跟刚才出去时,完全是两种状态。  “朱四六,你又回来干嘛?”看到朱四六又回来了,丰镇俏脸一寒,紧握着拳头,眼里射出凶狠的目光,闪电般的来到朱四六的跟前,挥起了手中的拳头。
  面对丰镇极不友好的拳头,朱四六并没有躲闪,而是嘴角微微一动,轻轻一抬手,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朱四六眯着双眼,嘻皮笑脸地说:“丰丫头,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这样不好找到婆家的。我看你身上晦气太重,晚上肯定睡不好觉吧?这道符你随身携带着,对你会有好处,这也算作是对你刚才那深情一吻的回报吧。”  丰镇怎么也没有想到朱四六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想挣脱也挣不开,在听到朱四六的话之后,她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晚上睡不好觉?”  趁着丰镇发愣的功夫,朱四六抓起丰镇的另一只手,把自己刚刚画的那道符塞进了她的手心里,并在她的手心上挠了几下,软绵绵的手心,着实让人舒服。  原本想再次出手时,听到朱四六的话,丰镇不由得收敛了自己的怒意。  朱四六放下了丰镇的手,朝铁门走去,当他把铁门要关上时,又打开了,把头伸出来说:“王大人,我不希望你们部门的任何人去打扰我的家人。”  朱四六说完之后,又把门重重地关上了。留下了满脸惊愕的王守一和丰镇。  王守一以为朱四六想通了,又回来求自己。他心里不由地暗自得意了起来,谁想朱四六进来之后看都没有看他,直接奔向了丰镇,还给了丰镇一道符。  “好啊,朱四六,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看谁斗得过谁?”王守一的心里怒气冲天,恨得他咬牙切齿。  丰镇此时被铁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抬头再看朱四六时,他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气得她用力的跺了跺脚,当她打开朱四六交给她的那道符,一下子让她惊呆了。  丰镇打开了那道符,只见这张黄色的纸上,竟然画的是阴阳八卦图。  这样的符,丰镇见得多了,让她惊讶的是,这道阴阳八卦图里还隐藏着太上老君的画像,这道符看得越久,太上老君的画像越清晰,有一种要从八卦图里走出来阵式。  “阿镇,我们走吧。”王守一看了一眼朱四六给丰镇的那道符,心中却不以为然,甚至认为这道符一点作用都不起。  当丰镇把那道符小心地放进自己夹克衫内衬口袋里时,马上就感觉自己心清气静,让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  “难道这道符真的很管用?”丰镇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近日来,丰镇晚上总是睡不好觉,时常从恶梦中惊醒了过来,朱四六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晚上睡不好觉的呢?  看到王守一已经走出了会客室,丰镇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跟了出去。  水阳第二监狱,是一座农场监狱,里面有农田,有旱地,有池塘,还有果木。  朱四六离开会见室后,就被管教派到山地里去看看秋梨成熟的情况。  来到梨园,朱四六见秋梨的成熟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就在梨树下躺了下来,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朱四六,朱四六,后山有只狼吃兔,我吃肠来你吃肉。”  正在察看果树的朱四六,听到有人在叫他。便四处打探了一下,一个人毛都没有见到,当他朝对面看时,却见一只杜鹃鸟站在树桠上,正看着自己。  “朱四六,朱四六,后山有只狼吃兔,我吃肠来你吃肉。”  这时朱四六才看到那只杜鹃鸟在朝着自己点头说话。  “真是奇了怪了,杜鹃鸟怎么就会说人话了呢?”  鸟会说话,他朱四六还是在神话小说或是电视剧里看到过,现实生活中他还真的没有见到过。  既然这只杜鹃鸟会说人话,肯定不是一般的鸟,至少也是只神鸟。如果能把这只杜鹃鸟弄到自己手里,让它来表演自己收门票,一天的收入肯定不在少数。在朱四六的心里出现了这样的个念头。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又被他否定了。  既然是神鸟就不能得罪它,如果得罪了神鸟,最后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况自己现在还在监狱里坐牢?  朱四六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只杜鹃鸟,发现它跟别的杜鹃鸟并无二样。可他为什么会说人话呢?难不成后山真的有狼在吃一只兔子?如果是真的,说明这只鸟就是只神鸟。  管它是不是真的,朱四六决定去看一看。  “好,前面带路。”朱四六朝杜鹃鸟说了一句。  “呼……”杜鹃鸟飞了起来。  朱四六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顺着杜鹃鸟飞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身高一米七八,而且又是正年轻的朱四六,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体质本身就不错,杜鹃鸟在前边飞,朱四六紧跟其后,很快就翻过了一道小山梁。  “就在那,就在那。”杜鹃鸟落在一棵树丫上,朝着山下不停地点着头。  朱四六往山下看时,让他惊奇的是,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一匹狼正在撕咬着一只野兔。  那匹狼不是太大,跟一般家养的狗差不了多少,不过全身的毛色很纯正,全身上下都是灰色,几乎没有什么杂毛。  朱四六悄悄地摸到了狼的附近,那只野兔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此时的朱四六高举着那根木棍,嚎叫着朝那匹狼狂奔而去。  那匹狼见到朱四六凶猛无比地向自己扑来,叨着那只野兔迅速跑开了。  朱四六就紧追其后,也不知跑了多久,那匹狼跑进了一个小院里。  “靠,这深山里,怎么还有人居住?”朱四六在小院门口停了下来愣在了那里。  打眼看去,小院里干净整洁,两间茅屋似乎是新盖的,令朱四六奇怪的是,茅屋的屋顶上却长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  一位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那老者的打扮,说他是和尚吧,却又蓄了一头的长发,倒像是个道士;说他是道士吧,他身上穿的却是僧袍。  从他的神态来看,倒是有几分道风仙骨,从面相上看,又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来者可是四六?”那老者看到朱四六站在门口,问了一声?  “在下正是太极村的朱四六,请问尊者何人?”朱四六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别问我是谁,只要你是太极村的朱四六就成。”老者朝朱四六微笑了一下。  朱四六正要上前行礼,却见那匹狼叨着野兔来到了老者的跟前,似乎跟老者很熟。  “四六,你把野兔的肚子破开,把内脏给那只鸟,身子给这只狼。”老者说着指了指落在篱笆院上的杜鹃鸟说道。  听从了老者的话,朱四六很快把那只野兔的肚皮扒开了,把内脏扔到了篱笆院旁,剩下的兔身扔给了那匹灰狼。  杜鹃鸟衔着内脏“嗖”地飞进了茅屋里,而灰狼却叼着兔身转身离开,慢悠悠地走进了茅屋之中。  “不错,干净利落,手法娴熟,那种风范还是没有丢啊!”那老者摸了一下自己下巴那飘逸的白须,在心里不觉暗自高兴起来,并微微点了点头。  “尊者,你手中是什么书?”朱四六做完一切后,来到老者的面前,双眼不由地被老者手上的那本书吸引了过去。  让朱四六奇怪的是,他见到老者手中的书,有一种想据为已有的冲动,似乎这本书在牵动着他身上每一条神经。  “你确定要看?”老者笑了笑而且笑得极为神秘。  “只要尊者愿意,四六愿一睹为快。”朱四六说完朝老者鞠了一躬。  老者也不答话,把书朝朱四六的头顶一放,“滋拉”一下,那本书凭空消失在了朱四六的头顶。  这时,朱四六顿觉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调动了起来,大量的信息朝自己记忆的深处汇集而去。  还没等朱四六反应过来,老者转身走进了茅屋里,马上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桃胡,说:“四六,既然你我有缘,这件宝物就送于你,希望你将来有所大为,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欲临天下。”  老者把桃胡交到朱四六的手中,又教了他一些口诀,最后说,“拿去吧,咬破你的食指,滴两滴血在桃胡之上,以后谁也拿不走这件宝物了。”  朱四六拿着这枚桃胡,仔细地看了起来,当他抬头看向老者时,发现老者突然消失不见了,消失的还有那两间茅屋,眼前剩下的是一片空地。  “尊者,你出来呀,四六我还没有谢你呢?以后我上哪里去找你?”朱四六大声地喊了起来。  这时,在朱四六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特别宏亮的声音,“四六,别找我了,也别告诉别人你遇到过我。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日后若再有缘分,你一定会知晓的。”  一阵宏亮的声音过后,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把灰色的天幕撕开了一个大大的裂口,“轰”的一声巨响,天空中打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  “妈呀,打雷了。”  朱四六惊叫一声,骨碌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是自己做了个梦。  当朱四六看向手心时,他一下子惊呆了。  自己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枚桃胡,朱四六坐在那里发了半天的愣,心道:这梦也太离奇了,那个老者又是谁呢?这枚桃胡真的是他送的?  在梦中,老者的话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可为什么老者说的话,跟师父说的是一模一样呢,这个老者又是谁呢?  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欲临天下,这怎么可能?  唉,先不管这些了,目前自己也管不了这么多。老者让自己滴两滴血在桃胡上,先试试再说。  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挤出了两滴血落在了这枚桃胡上,一件令人称奇的事发生了。  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胡桃上,胡桃见血之后在它的周围顿时出现了一团耀眼的红光,在朱四六惊讶的神色下,这团红光逐渐发生着变化,那红色的光芒越来越浓,浓到朱四六无法直视。  待红光消散,朱四六才赫然发现手里的胡桃已然化作一枚浅白色的戒指,这枚戒指十分轻巧,套在小手指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朱四六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不停地把玩着这枚桃胡戒指,如同孩子一般久久不愿停下。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股极为舒服的暖流从他的小手指经手掌、手臂向全身扩散。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等这种愉悦过去之后,朱四六感到自己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更让他十分惊讶的是,自己手臂上的那些疤痕全都消失不见了,皮肤变得更加的光亮起来。  “奇了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个桃胡戒指真是如梦中老者说的那样是件宝物?”想到这儿朱四六心中一阵狂喜。  “宝物,哈哈,是件宝物啊!我朱四六有宝物了。”朱四六像个孩子似的在地上乱蹦乱跳了起来。  想到老者教他的口诀,朱四六念了起来。  “天宽地厚,宝物归四六,天门开,地门关,神奇速速来。”  刚把口诀念完,朱四六发现手上的戒指越来越亮,一团耀眼的光芒刺得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双眼,朱四六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空间。  空间里干净明亮一尘不染,四周是一些盛开各种各样的鲜花,那鲜花开的是五颜六色,甚是好看,整个空间里弥漫着让人极为舒畅的香味。  “我这是到了哪里?”朱四六惊恐的环顾着四周,最后将目光停在眼前的四扇门上。  这四扇门的颜色各不相同,有青色、红色、白色和黑色。  为什么会有四扇门?而且每扇门的颜色都不一样,难道门后面还有玄机?  朱四六在思考了很久之后,信步走到那扇青色的大门前用力推了推,结果这扇门文丝不动,任凭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仍然推不开。  难道需要启动暗藏的机关才能打开这扇门?朱四六一时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在他的脑海里“腾”的一下浮现了有关风水八卦的信息。这个信息是来源于老者输入到朱四六大脑中的那本书。  在风水八卦中,青色代表着青龙、红色代表着朱雀、白色代表着白虎而黑色代表着玄武。  青龙在东、白虎在西、朱雀在南、玄武在北。  原来这里是一个风水八卦阵呀。  朱四六环顾一下这四扇门,难道这四种颜色代表着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这里的一切又似乎显示着阴阳五行之中的金、木、水、火、土,这个空间所处的地方正是阴阳五行之中的土。  朱四六在墙壁的四周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开启大门的机关。  “难道要念法咒才能打开门?就像自己刚才念的法咒一样?”朱四六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朱四六来到黑色的这扇大门前,口中念道:“天宽地厚,宝物归四六,天门开,地门关,神奇速速来。”  念完之后,门还是没有打开,他又推了推这扇门还是文丝不动。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口诀对打开这些门一点作用都不起?  “不行,今天说什么我都要打开这些门,看看门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朱四六想到这里,便在逐个门前念了起来。  朱四六在这四扇门前把咒语念了个遍,也没能打开一扇门。  ……  “丰老,这如何是好啊?您老人家快帮我想想办法吧,要是空大师、步大师有个三长两短,我左方正可担不起啊。”  在水阳大洒店的一间豪华套房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脸上布满了愁容,似乎昨天晚上一宿都没有睡觉。  这个人就是水阳市著名民营企业家左氏集团公司的总裁左方正。  放眼整个水阳,左方正也算是牛逼的人物之一,黑白两道通吃,家里的资产足有几百亿。他在水阳只要跺一下脚,产生的反响也是极为强烈。  就是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自从二年前在水阳江大桥附近开工建设一幢五十九层的办公大楼后,生意上屡受挫折,公司的利润呈现了负增长的局面。  更让他烦恼的是,当这幢水阳市地标性建筑建到第三十六层时,工地建设事故是频频发生,所幸的是从来没有人员伤亡,但财产损失却不少。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当建到第五十六层时,整个建筑工程几乎进行不下去了。  原因是,白天运上去的材料,晚上像是长了脚一样,好端端的又回到了地面上。到最后所有的机器设备,怎么也运转不起来,检查机器设备时,全都正常,导致整个工程停了下来。  这项工程左方正可是花下去了三十几个亿啊,三十几个亿对于左方正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这脸面却是个大问题啊。  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请来了异能界四大家族的丰家掌门人丰德林,空家掌门人空存文,步家掌门人步洪策。  就在昨天晚上,这三大家族的领军人物在现场施法的时候,不仅没有收伏妖气,空存文和步洪策反被妖气所伤,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这让左方正能不焦急吗?  人是他请来的,在这里受了伤,万一要是死了或是残了,他左方正都难逃其咎。赔点钱倒是小事,一旦与这两大世家结了冤,他们联合起来想摧毁他左方正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左老板,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我们真的是尽力了,你在现场也看到。空掌门和步掌门的伤,昨天晚上我也去了医院,我实在是无为力,那怕是我有一点点办法,我都会尽力的。”  “我丰德林一生不知经历过和解决了多少怪异的事,但你这里发生的事也太诡异了,昨天晚上我甚至连那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那速度是太快了。”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守一和阿镇前去请高人了。等他俩把这个高人请出来之后,让他出手帮你看看,顺便让他先给空掌门和步掌门医医伤。我想不出意外,那位高人应该快到了。”  说话的老人就是异能界四大家族之一丰家的掌门人丰德林,今年七十五岁,是国家原灵异局局长,退休后在家专心写书,总结自己这一生发现的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昨天晚上,要不是他经验丰富逃的快,结果肯定会跟那两个人是一样的下场。  丰德林口中的守一,就是王守一,是丰德林的得意弟子,丰镇是丰德林的亲孙女。他们两人都在国家灵异部上班,这次来水阳,是应灵异部部长东方权宁的委托,请朱四六出山,帮国家给一位友人看点事。  “哦,还有高人?这个高人在哪?”听到了丰德林的话,左方正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  “呵呵,他叫朱四六,就在你们水阳第二监狱服役。”丰德林倒是没有隐瞒这一点,痛快地说了出来。  ……  “师父,那个朱四六太傲慢、太无中无人,我和阿镇是好说歹说,他理都不理我们,还没等我们把话说完,掉头就走了。”  空手而归的王守一回到丰德林的房间,马上就恶人先告起了状,甚至还添油加醋地把朱四六说得是一无是处。  “怎么会这样?”丰德林听完了王守一的话,一对长寿眉紧锁在一起,把刚要送入嘴边的茶杯,又端在了手心。  “守一,高人都是有一点傲气的,你是不是用释放他出来作为交换的条件?”丰德林问了一句,同时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皱了皱眉头,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是的,师父。”王守一在丰德林面前是不敢说假话的。  他站在一边,连忙拿起桌上的暖壶给丰德林的茶杯里续了一些开水,边续边说,“师父,我看朱四六也是故弄玄虚,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本事,如果您老人家不信,您可以问问阿镇呀。”  “是的,王叔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个朱四六太狂妄了,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丰镇的话刚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刚才她听到王守一的话,心头不由得一阵不爽,至于为什么不爽,她自己也不清楚。  自己刚才的话,无疑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想到这儿,丰镇不由伸了伸自己的舌头。  “爷爷,朱四六尽管很狂妄,但我觉得他有点不简单,他在临离开接等室的时候,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当时就把我给震住了,连脚步也迈不开了。”  丰镇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朱四六给她的那道符说,“爷爷,这是朱四六给我的符,我放在身上后,立马就感觉到心宁气静,时常烦燥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而且他还猜到我晚上睡不好觉。”  听到孙女丰镇这么一说,丰德林紧锁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了,连忙说:“阿镇,把那道符给我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玄机。”  接过丰镇手上的那道符,丰德林仔细看了起来。  起初他看到跟王守一看的反应是一样的,认为就是一般的符,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当他再次端详时,他不由大吃了一惊,惊愕得嘴巴张得老大。  接下来丰德林的反应就不一样了,先是惊愕,继而嘴角有点颤抖,最后双手竟然不停地抖了起来,甚至连全身都在颤抖。  “嘭”的一声,丰德林的手心猛地拍在的茶桌上,震得茶杯都蹦了起来。
  “高人,真正的高人,下午我亲自去拜会他。”丰德林此时兴奋了起来,仿佛感觉全身的血液加速了流动,原本昏花的老眼明亮了起来。  “丰老,说说看,这道符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左方正看到丰德林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连忙问道。  如果画这道符的人真的是有本事的高人,他左方正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从监狱里给捞出来,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和实力。  如果这个高人知道是自己帮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再加上给他一笔钱,肯定会帮自己化解眼前最为焦心的事,说不定还能把在建大楼里的怪物给请走。  “左总啊,别小看了这道符啊,这里的玄机太大了。这是一张真正的周文王太极八卦静心符。它的作用远不止静心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能保护持有者不会受到任何厉害的晦气上身啊。”  丰德林说着,又回头对丰镇说,“阿镇,你这次可是赚大发了啊,有了这道符在身,你一辈子就平安无事了。”  “师父,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呀,说不定这道符是高人送给他的呢,他不识货就送给了阿镇。”王守一在听到丰德林的话后,心里很不舒服,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守一,你是不是有点嫉妒人家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好好看看,这道符是不是今天才画出来的,这一笔一画的痕迹都还是新鲜的。”  丰德林不满地看一眼王守一。  其实,丰德林很看好王守一,觉得他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服别人。  “爷爷,我怎么看着符里的图像很像是太上老君呢?”丰镇有点迷惑地问道。  “哈哈,阿镇,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初周文王在创作这道符的时候,正好太上老君在一旁,在征得了太上老君的同意后,才把他的像画了进去。所以这道符也叫平安符。”  丰德林说着又扬了扬眉毛说,“唉,我以为这道文王八卦静心符早已经失传了呢,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学到了,可见朱四六的师父更不是一般的人啊。”  “爷爷,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吗?”丰镇故意装着不在乎地问道,可心里是在偷偷的乐呢。  “阿镇呀,你是不知道啊,光是画这道符已经很不简单了,更重要的是,还要在这道符上下咒啊,如果不知道真正的咒语根本画不出来的呀。”  丰德林道出了这道符神奇的真正原因。  在听了丰德林的话之后,左方正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如何把朱四六尽快从监狱里捞出来。  吃过午饭,丰德林顾不上休息,在王守一和丰镇的带领来,驱车来到了水阳市第二监狱。  “守一,你在外边等我,我和阿镇去就行了。”  办好了探视手续后,丰德林和孙女丰镇来到了特殊接见室。  在特殊接见室里,丰德林的心情是既兴奋又忐忑,他很怕朱四六不会来见他,或是见到之后,又拒绝自己的邀请。  朱四六是个异能方面的人才,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他唯一怀疑的是朱四六会不会肯来见自己。  尽管丰德林已经七十多岁了,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应该说做什么都能够保持一颗平常的心,做到宠辱不惊,可今天让他有点抑制住的激动了起来。  “爷爷,你能不能安静坐下来等啊,你这样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都晕了。”  靠在窗台边的丰镇小声说了一句。  “阿镇啊,等会朱四六出来了,你尽量少开口,要是惹毛了他,他又会拂袖而去的。”  走来走去的丰德林停下了脚步,小声地嘱咐着孙女。  “咣当”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给打开了。  一位二十来岁英俊洒脱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丰德林的眼前。  “你好,我叫丰德林,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丰德林微笑着来到朱四六的面前,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丰德林?你是丰家的丰老前辈?”  听到丰德林主动的介绍了自己,朱四六心中微微一怔,很快地握住了丰德林的手问道。  朱四六在握住丰德林手的同时,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容,面色也和悦了不少。  “哈哈,朱老弟啊,你连我们丰家都知道?”  看到朱四六的表情,丰德林知道他对自己并不反感,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呵呵,当今天下仅存的异能界四大家族的丰家,谁又不知道呢?如果我没说错,你们丰家最擅长的是除妖,别特是丰老前辈鬼斧神工的符咒,更是让妖魔鬼怪望风丧胆,放眼整个异能界,丰老前辈的符咒要说排名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啊。”  朱四六看到和颜悦色的丰德林一点架子也没有又说道,“丰老前辈,以后别叫我朱老弟了,你就叫我四六吧。”  “哈哈,好好好!以后就称你四六吧。呵呵,想不到四六先生对我们丰家可谓是了如指掌啊,不过,你所说的符咒一事,我丰德林在你面前可不敢妄称第一啊。你送给阿镇的那道符,丰某看了也是自叹咈如啊。”  此时的丰德林是心情大好,一颗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特别是朱四六俊朗的面孔坚毅果敢,举止从容不迫,一对明亮的眼眸,干净透明,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让丰德林一下子喜欢上了他。  “爷爷,光顾着说话了,也没招呼朱先生坐下。”丰镇这进走了过来,偷偷地看了朱四六一眼,谁想两人的目光同时遇上了,羞得丰镇连忙迅速移开了视线。  “坐,坐!”丰德林连忙拉着朱四六在茶桌前坐了下来。  丰镇则开始小心泡起了茶。  “四六啊,我这次来一是感谢你送给阿镇的那道符,二是……”  “丰前辈,有些话就不要说了,如果你来跟我朱四六做某种交易,我看就不要说了。万一我拒绝了你,对你对我面子都过不去。”  朱四六马上打断了丰德林的话,他怕丰德林又提出上午王守一同样的要求和条件。如果自己拒绝,会让丰老面子上过不去,如果让自己说些敷衍的话,他朱四六又做不到。  “哈哈,四六果然爽快,我喜欢。我来最主要的是想见见你,你给阿镇的那道符,让我叹为观止啊,放眼整个异能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画得出来啊。”  丰德林很娴熟地化解了刚才自己的一丝尴尬,于是又扬着眉说,“四六,敢问你师从何人,又是哪家隐世的门派?”
  做为异能界丰家的传承人,丰德林知道,在当今天下,现存的异能门派不可能只有他丰家,东方家,空家和步家这四大家族,肯定还有很多隐世、很有实力其他门派的存在。  “哈哈,丰老前辈,我要说我没有门派,也没有师父,你会信吗?”朱四六笑着接过了丰镇端过一的茶,又顺便朝她看了一眼,说,“谢谢啊,丰丫头。”  丰镇则板着脸,在嘴里咕噜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客气了”三个字。  听到朱四六刚才的话,丰德林心里一怔,“如果说没有门派,自己倒是可以相信,但要说没有师父,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难道他自己是自学成才?或者是天生的?也罢,既然人家不想说,也没有强求的道理。”  “哈哈,四六你说的我全信,在这个世上什么奇迹都会发生,如果不相信的话,也就不要谈这世上还有什么异能奇术,就更没有“灵异”二字了。”  丰德林大笑地说着,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隐隐作痛,于是连忙用手捂住了胸口,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丰德林的这一动作自然被朱四六看在眼里,“难道丰老有病?”  朱四六看到丰德林第一眼时,发现他是红光满面,身体是绝对没有病态的,这是怎么了?是他真的不适还是故意装的?  朱四六打开天眼,朝丰德林的胸前扫了一眼,这不看便罢,一看把朱四六吓了一大跳。  心道:这个老头子怎么无缘无故的去招惹那个东西呢?幸好那个东西不是个孽障,如若不然,恐怕丰家这会儿正在办丧事了。  想到这儿,朱四六便知道丰德林此次来水阳的目的了,但他也不点破,如若点破了,就会把他自己拖进去。到时候,丰德林邀请自己前去帮着解决,不去又不好,毕竟丰老前辈在异能界还是一位德高望众的人。  如果去帮着解决,朱四六他又心有不甘,正是因为自己善意的提醒,却让自己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让自己在拘留所呆了十五天。  一想到那个跋扈的女人,朱四六的恨意又涌上了心头,但在丰老前辈的面前,又不能过份地表现出来,那种愠怒的神色只是在他的脸上稍纵即逝。  丰老的胸口痛,如果不及时治疗化解,恐怕身体会每况逾下,要不了几年,丰老就会撒手人寰。  “丰老,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了吧?我有个法子可以暂时控制住它,等我出了狱,找个干净的磁场,彻底的帮你化解掉。”  朱四六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顾着悠闲自得地品起了茶。此时他又朝一直靠在窗台边上的丰镇扫了一眼,嘴一咧扬了扬眉头说,“丰丫头,过来给我倒点水。”  看到朱四六把自己当成了丫环来使唤,丰镇皱了皱眉头顿觉不爽,但看到爷爷朝她点了点头,只好无奈地走了过来。  丰德林听到朱四六的话,尽管脸上表现出了惊诧,但心里是坦然的。刚才他的胸口确实有点痛,但还不至于痛得他用手捂住了胸口。一个在异能界有着极高的声誉的人,是不可能在小辈面前露出如此难堪的破绽。  他是想试试朱四六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本事,谁想他的阴谋得逞了。  让丰德林意外的是,朱四六竟然看出了他惹了不该惹的东西,而且还有办法来医治,这又让他不由得对朱四六高看了一眼。  他这个胸口痛的原因,就是昨天晚上与空存文,步洪策一起联手在左方正在建的那五十九层大楼前施法,谁想把那个东西招出来之后,那东西突然朝他们冲来,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差点就要了自己的老命。  至于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是那个东西速度太快,快得让他自己都没来得急看清这底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是感到一阵阴风朝自己狂卷而来,仿佛要把自己卷走一般,就在他躲闪之时,顿时觉得有一枚针扎入了自己的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回到房间,丰德林和王守一用了各种招术,想逼出在自己胸口的阴气,结果是徒劳无益。这股阴气在自己胸口的最终结果,丰德林是清楚的。  朱四六的话,让他为之一振,昏花的老眼为之一亮,这真是踏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就有劳四六了,多谢的话我丰德林也不说什么,以后需要我们丰家帮忙的,丰家绝对不会推辞。”  丰德林的话如果放在别人的身上,听到后肯定会感恩涕零。  丰家是上千年异能界的大家族,当今的丰家可谓是真正的家大业大,那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势有势,能攀上这样一个大家族,任谁都是求之不得的事啊。  可朱四六听到后一点激动的反应也没有,只是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句:“多谢丰前辈的好意,我朱四六只是个无名小卒,再说我也不打算在异能界混,恐怕没有什么要打扰你们丰家的。”  “哼,我看你装逼能装多久?当今天下多少人想方设法的求爷爷告奶奶,想攀上我们丰家这棵大树,你倒好,不仅不领情,反而还装起了逼。”  在一旁的丰镇听了朱四六的话,顿觉心中有点好笑,装逼都装到这种份上了,可见此人绝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  所以,他对朱四六的反应简直是呲之以鼻。  丰德林听了朱四六的话,倒不是这么认为朱四六在装逼,而是觉得丰家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他的。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朱四六为什么不想在异能界混?有着这么高的道行,不混异能界真是可惜了。  刚才他仅仅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找到了原因所在,这足以说明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他还能帮自己化解胸口的晦气。  “四六啊,以你现在的水准,不在异能界混真是可惜了呀?”丰德林不禁婉惜的问了一句。  “丰前辈,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人能在异能界立足吗?还没等你立起来,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朱四六说完,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到窗外的高墙,心里总也平静不下来。灰色的天空有几小鸟在自由的飞翔,而自己却身陷牢狱,没了一点自由。  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谈何容易啊?还不如回家好好的侍奉爹娘,就这么过完这一生算了。  想到这儿,朱四六蓦然回过身来微微一笑很自信地说:“丰前辈,你身上带有金色的符纸吗?我先给你写一张符你带在身上,暂时缓解一下你胸口的疼痛,我还有七个月才能出狱,这道符保你一年之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用金符纸写符?你有那么大的道行吗?”在听到朱四六的话后,丰镇立马站不住了,脸上写满了问号。
  作为异能界丰家未来的传承人,丰镇当然知道用金符纸写符的真正危险性。  一般写符的纸是金、银、紫、蓝、黄五种颜色的纸。其中金色的符咒威力是最大的,依次减之,黄色的符咒的威力最小。在用金符纸写符咒的时候,也要求写符人的道行最高,同时,在写符的时候消耗的法力也是最大。  如果法力不够,在写符咒的时候,极有可能遭到符咒法力的疯狂反筮,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更不是小孩子玩的小把戏。  如今在他们丰家,也只有丰德林在以前用金符纸写过符,就连王守一也做不到。难道朱四六的法力比爷爷还要大?  “丰丫头,这好像不是你所关心的事吧。”朱四六看到丰镇紧张的神色,又看到丰德林正从自己包里往外拿金符纸、笔、朱砂,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说,“丰前辈,麻烦你和丰丫头暂时回避一下。”  “四六,你要小心啊,千万别大意呀!”丰德林自然知道用金符纸写符的风险性,他不得不提醒一句朱四六。  “放心吧,丰前辈,俗说话,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朱四六很自信地笑了,他在笑的同时,左脸上的小酒窝显露了出来,甚是迷人。  待丰德林爷孙俩出去后,朱四六开始写起了符咒,只见他在金符纸笔走龙蛇,口中不停地念着咒语。  当他念完最后一句咒语和画完最后一笔时,一幕神奇的现象发生了,让朱四六顿时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  朱四六画完最后一笔时,只见金符咒上突然冒出一股耀眼的白色光芒,刺得朱四六连忙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小姆指上戴的那枚桃胡戒指有一团白色的小光点,正围着戒指迅速的转动。  随着转动光点的消失,桃胡戒指原本骨白色变成了雪白色,晶莹剔透,如同洁白无暇的美玉。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朱四六惊讶地张着嘴,大脑在飞速地思考着,好像这种白色在哪里见过。  “对,桃胡戒指空间里的那扇白色的门,跟现在的这枚戒指的白色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想到这样,朱四六的心里一阵激动,要不是在这接待室里,他马上会进入到桃胡戒指空间里去看看,探究一番。  更让朱四六惊奇的是,上午给丰镇写的那道符,让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完成,把自己弄得是筋疲力尽。  怎么刚才写完了这么高法力的符咒,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感到吃力,就跟没有消耗体力一般。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手指上的那枚桃胡戒指,朱四六觉得肯定是这枚桃胡戒指的灵气在补充着自己刚才消耗的能量。  心情大好的朱四六,连忙把丰德林爷孙二人叫了进来,把自己写好的那道符递给了丰德林。  看到朱四六安然无恙,丰德林总算是放心了。  丰镇看到朱四六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心中不觉一阵诧异,心道:写这么高难度的符咒,他怎么像弄着玩似的,一点也没有看出他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呢?难道他真的是一位高人?  此时的丰镇看向朱四六的眼神有点复杂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一想到上午自己那尴尬的一幕,让丰镇又对朱四六生出了一股恨意。  “丰前辈,你把这道符咒放在上衣口袋里,应该对你有所帮助。”朱四六乐呵呵地把符咒递给了丰德林,似乎这道符咒只是一般的黄色符咒而已。  “四六,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丰德林接过符咒略微看了一下,眉开眼笑地就把那道符咒就放进了口袋里。  “丰前辈,我你感觉一下,胸口还发闷发痛吗?”朱四六伟岸的身材站在丰德林面前,两眼一眯,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就在丰德林把符咒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时,马上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轻松,那种轻松的快意,让他全身一震,随即让自己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那种原本有点微微闷痛的难受之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神了,四六。想不到你年纪轻轻,道法竟然这么高。”  看到爷爷的神态和话语,丰镇从心里不得不承认朱四六的道法确实不低,尽管这样,她还是对上午那意外的一吻耿耿于怀。  “朱四六,鉴于你在监狱里的表现,经水阳中级法院合议庭研究决定,从现在起,你被提前释放了。你马上去收拾一下东西,走人吧。”随着三声敲门的声音,副监狱长郑宝春走进笑着对朱四六说道。  朱四六不听这话便罢,一听这话,马上把向光投向了丰德林。  上午的事,后来经过孙女丰镇的讲述,丰德林大致了解到了一些。当他看到万梓尘投过来有些不满的眼神,他马上说:“四六啊,我丰德林今年七十五岁,我拿我这么多年的人格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徒弟王守一所为。”  丰德林的话,朱四六自然是相信,一个德高望众的老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心胸是坦荡的,他绝对没有向有关部门打过招呼。  “郑监狱长,真的是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的?”朱四六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呵呵,朱四六,不是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的,难道是我私自作主的?你认为我有这个权利吗?”郑宝春说完,就把水阳市中级法院合议庭的合议决定放在了朱四六的手中。  朱四六看了后,确实如郑宝春说的那样,很快地在提前释放书上签了字。  水阳市第二监狱的最后一道门打开了,朱四六提着行李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丰德林和丰镇。  望着面外西沉的太阳,朱四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同在一片蓝天下,但监狱里的那片天,却总是灰暗暗的,哪有高墙外的天空那么的清爽,那么的敞亮。  “四六,上车吧,晚上我给你接风,除去监狱里的晦气。”丰德林开心地拍了拍朱四六的肩头。
  “丰前辈,谢谢你的好意,你们把我送到车站就行了,我想早点回家。”既然出来了,朱四六也不想再与丰德林有什么交集,更没有必要再跟他们搀和在一起了。  朱四六本来就打算出狱后,再也不看阴阳之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此一生。  “四六啊,你这样就有点不好了,你帮了我那么大的一个忙,我为你接个风怎么啦?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你急着要回家,明天我送你回去,顺便到你家乡去看看。”  丰德林对朱四六的想法当然明白,他就是不想与王守一这样的机构来往,而且以朱四六现在的水平来看,他根本不需要去求任何一个大家族或是国家灵异部。  丰德林之所以要留朱四六在水阳呆一晚,也是想跟他交个朋友,同时也为王定一再争取一次机会。从他下午写的那道符来看,让丰德林又得重新审视朱四六了,别看他这么年纪轻轻,其道行比自己要大得多。假以时日,朱四六以后的前途是绝不可限量,与这样的人交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吧,丰前辈,恭敬不如从命。”  看到丰德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四六再要是拒绝就有些不尽人情了,况且丰德林是发自内心的要请自己。  王守一开着车,一言不发,两眼只是盯着前方。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丰德林一去,朱四六就同意出狱了呢,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呢?  丰德林没有告诉他,他也不好去刻意的打听,只能在心里做着各种的猜想。  由于丰德林一行三人被左方正安排在水阳江大洒店住了下来,他自然也要把朱四六安排到这里来住。  到来酒店大厅,丰德林向丰镇偷偷交待了几句,丰镇就离开了酒店。  王守一给朱四六开了一间豪华标准套房之后,三个男人一起到了朱四六的房间。  “守一,去我房间把茶叶拿来沏点茶,我们一边喝一边聊。”进了房间丰德林就吩咐王守一。  当王守一把茶叶拿来之后,电水壶的水就开了。  “师父,让我来吧。”看到丰德林要亲自给朱四六沏茶,眼明手快的王守一马上就把电水壶抢到了手。  “四六,先喝点茶,等会洗个澡,然后再睡一觉,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丰德林用手示意了一下朱四六,让他先品一品自己茶叶如何。  其实,朱四六在这之前,还真没有住过高档的宾馆,没有喝过高档的茶。如果让他说出一点茶道来,他不真的不会。  尽管朱四六没有接触过这些高档场所,但也能显得从容不迫,泰然自若。  “四六,你品品,我这茶如何?”丰德林端起了茶杯小品一了下。  王守一听到师父丰德林的话,心头不觉一阵大喜。他调查过朱四六,他发现朱四六在这之前所处的人都是乡下人,也从来没有跟上流社会的人接触过,更没有出入这么高级的场所,如果让他品茶,无疑是痴人说梦。  本来就有点对朱四六感冒的王守一,正等着朱四六出丑,想看到他的笑话。  朱四六从容不迫地端起茶杯,浅浅地品了一口,他这一口不打要紧,茶水刚入舌尖,只觉得大脑中出现了大量的有关茶叶的信息。  而这些信息都是来源于梦中那位老者放在自己头顶上消失的那本书,随着那本书的消失,所有的信息都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丰前辈,这茶清香甘醇,应该是武夷山的岩茶。”朱四六咂了咂嘴不动声色地说道。  听了朱四六的话,丰德林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心道:想不到他对茶也有研究啊!  “哦,想不到你对茶也很有研究啊!请说说你的见地。”丰德林顿时兴趣大增点头微笑着说道。  “丰前辈,研究谈不上啊!我是乡下人,乡下人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自然略知一二。虽然不能跟城里高雅之人的琴棋书画烟酒茶相比,但却也道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都离不开茶。”  “古人云:粗茶淡饭饱,补破遮寒衣,三平二满过,不贪不妒老。这也是平凡人生的一种过程。寒夜客来茶当酒,虽然茶比不上酒后的豪情万丈,却也能带来一片详和,今天我们在这里品茶论道,岂不快哉?”  “好好好!”丰德林拍着巴掌连说了三个好字,“好一个粗茶淡饭饱,补破遮寒衣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洞悉人的一生,不简单,不简单啊。”  如果说朱四六先前的两道符让丰德林对他高看一眼,那么,刚才朱四六的一番平凡人的粗茶淡饭和百姓人家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却又让丰德大加赞赏。  师父丰德林对朱四六的褒奖,让王守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本想看朱四六出丑,却不成想他朱四六竟然能够应付自如,竟然抢得到风头。  “四六,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明明有这么高的道行,可为什么不想在异能界混呢?我想,只要你加入到异能界,日后的前程将不可限量,肯定会成为一代大师。”  丰德林终于说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话,如果朱四六想加入异能界,他丰德林不惜帮他一把,这样或许对丰家有很大的好处。  “丰前辈,我朱四六无权无势,弄不好就会被人落以口实,说我从事迷信活动,蛊惑人心,很可能又被关进大牢里。与其那样,还不如不做的好,不如回家好好的当一个顺民,侍奉爹娘,了此一生。”  朱四六说完便站了起来,推开紧闭的窗户,一股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让朱四六不禁打了个冷惊。此时的他也想完成师父的嘱托,也想让自己强大起来,甚至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可在国家强大的机器下,会成功吗?  丰德林看着朱四六冷峻的面孔和紧皱的眉头,知道他此时或许在考虑着自己的未来。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朱四六的背后,拍了拍他肩脑膀,笑了笑说:“四六,我知道你的志向很大,但又没有靠山可依,我给你指两条路,一是加入国家灵异部,有了这样强硬的后台,谁还敢为难你?再就是加入我们丰家,有我们丰家支持你,有丰家这块千年的招牌,谁敢小看你?”  不得不说丰德林的一番话,让朱四六很感激、也很动心。但要他依附与别人,他有点心不甘,我朱四六为什么要依附与别人,靠别人的势力来发展自己?  “丰前辈,你的好意和关怀,我朱四六没齿难忘。我朱四六要么从此不涉足异能界,如果要是涉足的话,肯定是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让异能的光辉照亮每一个角落,让更多因无知而饱受苦难的人从此重获新生。”朱四六转过身来,两眼放着光芒坚定的说道。  “好,我丰德林果然没有看错你,如果你开山立派,我丰德林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让异能重放光彩,造福于人。”丰德林满脸的笑容,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今异能界虽然有丰家、空家、东方家还有步家这四大家族,但在这个只朝钱看的社会,异能界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本真。就同如人去医院看病一样,没钱根本没人给你看,只到病重身亡。  异能界也不例外,只要帮人看一次事,收的费用比医院还要高,有些人家根本就请不起异能界的人来看事。丰德林作为丰家的掌门人,在异能界也是德高望众,也想改变这种局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有人打破这个不成文的现象,那么异能才能够重放异彩。  看到朱四六在跟师父丰德林谈笑自若,王守一心里不免有点怏怏不乐;一想到晚上的饭局,王守一不免又暗自得意了起来,心道,晚上非得要你朱四六难堪,出一下洋相。  就在王守一乐不可支的时候,丰镇从门外进来了。  她手里提着两包东西。  “爷爷,都买回来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可能是因为走的急,丰镇放下东西后,有点气喘吁吁,额头上微微冒出了一些细微的汗珠。  “好,合不合适,这要看你的眼光准不准了?”丰德林笑眯眯地对丰镇说道。  坐在一旁的王守一听到师父的话,觉得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好朱四六,是在向丰镇暗示什么?”  就在王守一苦思冥想的时候,丰德林的话一下子又打断了他的思路。  “四六啊,这是阿镇给你买的衣服,你洗澡后看看穿着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你先将就一下,回头自己亲自去买两身。”  朱四六躺在温热水的浴缸里闭着双目,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虽然监狱的生活有时也让人寂寞的宁静,但彼时此刻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泡澡在监狱是一种奢望,而在平常百姓家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了。在农村,几乎家家都有澡锅,直径一米五的大铁锅,里面装满了水,下面架着燃烧的木柴。待水温热了之后,脱光了衣服,泡在水里,除去身上的汗渍,也能消除一天的疲劳。
  虽然同时泡澡,但彼时彼刻,那种舒服的程度,却远远不及于此。这里只要水温稍稍有些低,便可马上拧开热水龙头,哗哗的热水就流淌了进来。  闭着眼睛的朱四六,一边享受着片刻的舒适,一边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到明天就要回到家里见到父母和哥嫂,还有侄女时,朱四六的心又激动了起来。  既然有人说做阴阳之事是迷信,是违法,那就不干了,自己同样有一双手,为什么就不能凭着自己的双手创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呢?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不愿意去种地,却跑到大城市里去打工,到了月底能挣到几十张老人头的钞票。  我朱四六偏不去打工,一定要在太平村依靠那些田地干出一些名堂出来,让人看看,我朱四六不做阴阳之事,也能养活自己,也能出人头地。  “朱四六,我传授那么东西给你,不是让你去种田种地去做个农民,是要你去解救那些曾经跟你一样饱受痛苦、饱受折磨的人。让他们重见光明,重获新生。你的任务是要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  “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去种田,如果你想种田种地,我让你颗粒无收,终日穷困潦倒,一事无成。”  就在朱四六在规划自己未来的前景时,突然在他的耳边传来了惊雷般咆哮声。  “哗啦”一下,朱四六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师父!师父,是你吗?你在哪儿?”朱四六惊恐地坐在浴缸里朝四周打量着。  朱四六把卫生间看了个遍,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自己的师父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莫不是又是他在搞什么名堂?  朱四六起身,拿了一条浴巾裹着下身,悄悄打开了门,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见到有什么人在里面。  这让他一阵失望。  “师父,你在哪儿啊?为什么你总是神神秘秘,神出鬼没的。四六听了你的话,做法事,帮人消灾解难,可是,这不被人理解啊,还让我不明不白的坐了近一年的大牢。”  朱四六又回到了卫生间,继续泡在热水里,想着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那声音绝对是师父的,不可能有错的。  难道我朱四六就得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愿来行事吗?  不经意间,朱四六摸到了小手指的那枚桃胡戒指,想到在给丰德林写完符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幕,他迅速起身穿起了衣服。  还别说,丰丫头买的衣服还真的是很合身,无论是内衣还是外套,穿在身上刚刚合适。朱四六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穿上高档衣服的身材,令他十分的满意。  “丰丫头真是会买,不仅大小合身,而且与自己的肤色身材搭配得非常的得体。”朱四六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一排洁白的牙齿显露了出来。  “天宽地厚,宝物归四六,天门开,地门关,神奇速速来。”  随着朱四六的话音刚落,朱四六顺利的来到了桃胡戒指的空间里。金碧辉煌的空间里,依旧是那个样子。  朱四六久久地注视着青、白、红、黑四扇门。  “究竟哪扇门能先打开呢?写符的时候戒指突然变得跟这扇白色门的颜色是一样的,难道跟打开这扇门有关?”  朱四六直径走到白色大门前,口中念着刚才的咒语。  这时,只见那扇白色的门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没有用力推,也没有用力拉,只是咒语一念,自动开了。  怀着无比激动心情的朱四六站在大门前,并没有贸然进去,两道目光直盯着眼前的那十米高崖上飞奔下来的瀑布。  怎么会是瀑布呢?朱四六瞪大了眼睛。  他缓缓迈着脚步,站在瀑布之前,脚下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深潭的面积不大,大约有十来平方米呈半月形状。潭水之上,是一层薄薄的水雾,如同仙气一般,袅袅升腾散开,  正当朱四六惊叹于这道瀑布之美时,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匹狼。  “吔,这不是梦中的那匹狼吗?它怎么会在这里?”朱四六又一次感到无比的惊讶。  那匹儿狼似乎对朱四六并没有恶意,而是在他的脚下,后腿坐着,前腿立着抬着头,仰视着朱四六。  “你怎么会在这里?”朱四六睁大着眼睛问道。  那匹灰狼站了起来,两眼看了朱四六一下,转身跑开了。  沿着灰狼跑开的线路,朱四六绕过了这座山崖,映入眼帘的是广袤乱石山林。  乱石如同刀削斧砍一般,山林古木苍翠。  “小的百啸天迎驾来迟,望主公恕罪!”正当朱四六震惊于眼前的一切时,身边传来了个男人的声音。  询声一看,这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蓄一头长发,身穿灰色长衫,腰间系了根束带,半跪在地。  “你叫我主公?你又是谁?”朱四六顿时就醉了,怎么自己在这里就变成了主公了呢?难道这人是自己的佣人,是伺候自己的?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主公。”  “我叫百啸天,说我的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但要说我爷爷的名字,你应该知晓了。我爷爷是百晓生,就是那个包打听,消息灵通人士,他编写的兵器谱你应该听说过。”  百啸天这时抬起头来,此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圆脸蛋,高鼻梁,只是耳坠长得有点长,有点大,一头长长的紫发披在肩后,看上去也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百啸天,你爷爷就是那位编兵器谱的百晓生?”朱四六在心里惊讶了一番问道。  对于百晓生,朱四六并不陌生,他看过古大侠写的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这部小说,每一场打斗就是百晓生解说的,而且他还把天下的兵器做了排名。  “他的后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朱四六有点不解了。  “百晓生正是小的爷爷,我是奉天机老人之命,特在这里等候主公?”百啸天把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  “好了,啸天,起来说话吧,这样半跪着你不累我还嫌累呢。”朱四六说着,眼睛看向了远方。  远方是高山丛林,延绵起伏,青黛如烟,山峰陡峭,宛如苍鹰。湛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白云,偶尔有几只鸟儿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好一派原始自然风光。  “百啸天,百晓生,天机老人,难道这里面还有上官金虹和李寻欢吗?有意思,有意思。”想到这儿,朱四六嘴角微微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
  “谢主公!”百啸天说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轻轻地拂了一下身上的尘埃,站在朱四六的身后。  “啸天,你爷爷百晓生,那么天机老人呢?难道这里还有上官金虹和李寻欢吗?”朱四六缓缓收回目光,转而投向了身后的百啸天。  “回主公的话,他们早都飞升上天了,哪里会在这里。不过,他们当年使用的兵器都在这里。”百啸天小声说着,生怕惊吓到了自己的主子朱四六。  “什么?他们当年使用的兵器都在这里?快带我去看看。”听到这话,如同在朱四六的耳边炸响了一枚惊雷,震得他有点张口结舌,一时难以接受。  当年百晓生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的如意棒,第二是上官金虹的子母龙凤环,李寻欢的小李飞刀排在第三,那可都是无上的利器啊。如果这些利器重见天日,那是何等的惊人?  “主公,请看,这就是天机老人的如意棒,这是上官前辈的子母龙凤环,这是李探花的小李飞刀,这是……”  在一个山洞里,百啸天逐个给朱四六介绍起了这些兵器。  看到这些陈列在柜台上尘封了千年的兵器,朱四六心潮澎湃。这些当年杀人如麻的兵器,随着主人的损落,也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虽然历史过去了上千年,但这些兵器依然散发那股令人发怵的寒光。  就连朱四六见了,也是不寒而栗,惶恐不安。  这些兵器,哪一件不是沾有无数人的鲜血!那一件,又没有不屈的冤魂?  “主公,这里的每一件兵器,放到现在都是一件上等的斩妖伏魔之利器。你在需要的时候,只要在心里叫一声,我立马就会送入你手中。”  看到主子朱四六在对着这些兵器发呆,百啸天便随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  朱四六并没有注意到百啸天的话,而是在对着天机老人的如意棒想着心事。既然如意棒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一,又叫如意棒,肯定有他的不凡之处。  朱四六顺手拿起如意棒,他以为很沉很重,却不想自己握在手,如同拿着一根筷子那样的轻重。  手握如意棒,朱四六随意的舞动了几下,只见阴风四起,昏天地暗。如意棒似乎很有灵气,不是人在指挥着棒,而是棒在指挥着人,很快朱四六便随心所欲的舞动了起来。那一招一式如同当年天机老人的神态。  “宝物,真是件宝物,有了他,我朱四六降妖斩魔,还能怕了谁?”想到这儿朱四六不由得一阵欣喜。  “啸天,这些都是宝贝,你要好生看管,切莫让它们都锈渍斑斑。”放了下如意棒,朱四六沉吟片刻说道。  “知道的,主公,这千年以来,啸天我每隔半月都会擦试一遍的,请主公放心。您需要哪件兵器时,随时在心里念一遍,我马上就会送到你手中;你念一声收的时候,我很快会从你手中取回来,外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破绽的。”  百啸天两手垂在胸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这时,百啸天又向前走了一步,笑着说:“主公,这里还有一件宝物,你是绝对想不到的,我现在就去给你取来。”  在朱四六“嗯”了一声之后,百啸天在一扇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了朱四六。  朱四六好奇地打开盒子之后,一道红光闪散了出来,看得他两眼发直,他一心想要的一件宝物,原来就在这里。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柄剑,准确的来说是金刚桃木剑,这把金刚桃木剑,是当年钟馗大师使用过的。就是这把剑,让所有的妖魔鬼怪,是闻风丧胆,望剑而逃。  看到这把剑,朱四六的心怦怦直跳,他本想大声叫出来,想到自己的一个下人还在跟前,不能在他的面前失了身份。  这时,他在心里快速地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抚了下来。  有了这把金刚桃木剑,再加上如意棒等这些利器,将来纵横异能界,谁敢敌手!  看来我朱四六不想踏入异能界也不行啊。得,既然上苍送给自己这么多宝物,还有师父教了自己那么多的法术,不涉足异能界实在是可惜了。  对,我朱四六一定要开山立派,重振异能界,成为一代大师,欲临天下。  朱四六想到这里,心情是格外地兴奋,看到这些一件件的兵器,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些兵器虽然在这个空间里,随时可以拿出来使用,万一要是有人想欣赏一下呢,岂不是露馅了?  想到这儿,朱四六又对百啸天说,“啸天,这些日,你辛苦一点,用桃木把这些兵器都仿做一件,防止日后一不小心出让别人觊觎上了。”  “好的,主公,小的尽快做出来。”百啸天连忙点了点头,生怕说晚了,主子会生气。  出了洞门,朱四六才想起来,一会儿丰德林老前辈要请自己吃饭,如果再不出去,就会露出马脚来。  “啸天,我要出去了,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好给你带进来。”朱四六觉得百啸天人也不错,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少年,更不知道他的一些情况。由于时间紧,现在也没有工夫问一些事,只有等自己闲下来,再问也不迟。  这个空间对于朱四六来说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可以说除了看到了一些古人用的兵器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包括那匹大灰狼。  “主公,如果方便的话,给我带点熏肉、烧鸡什么的,人家是三月不闻肉香,我都不知多少年没有赏到肉味了。”  百啸天说着,露出了一嘴白牙,说到肉时,嘴角竟然流出了哈喇子。  对于这个在自己空间里的下人,朱四六倒是觉得他挺可爱的,他并不因为自己的修为或是武值高而轻视或怠慢自己。而且一直在恪守着一个下人的身份,从刚刚接触来看,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  自己只是个凡人,能有这样的人相助,那么想开创自己事业,自然少不了他的帮助,对于这样的修仙之人,自己也应该敬着点他。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朱四六又不觉一阵心酸。多少年没有闻到肉香,这着实委屈他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啸天,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弄给你,这些年你是怎样熬过来的呢?”朱四六说到这儿,心一酸差点落了泪。
  “呵呵,回主公,不瞒你说,我一边在这里修练,一边等你。这大山里面的食物也够我生存的了。大山里,还有一些修行的猴子酿的酒随时还可以解馋。哦对了,主公要是喜欢喝酒的话,明天我可以弄一些来,虽然比不上杜康西凤,喝上几碗倒也不错。”  百啸天说到最后,扬起了眉头,脸上也有了笑容,这也是朱四六见到他以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哈哈,啸天呀,我以为你不会笑呢,原来你笑的时候挺可爱的嘛。这酒嘛,你倒是可以弄一些来,晚上我再进来,咱俩一醉方休如何?”  “好啊,等会我叫那些猴子们多搬一些到这里来,反正他们那里的酒多得是。”  俩人说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一帘瀑布之下。  出了空间,朱四六看看时间也快到吃晚饭的点了,想到刚才在桃胡空间发生的一切,让他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这枚桃胡戒指真的是件宝物啊,想不到里面是空间套空间,而且还是一个跟大自然一样的空间。  芥子须弥他不是没听说过,但要是把世间的景物放到这个戒指的空间里面不得不说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那个空间里竟然还有名人的后代,而且还是自己的一个下人。  想到这一切,他是越想越不明白。此时,朱四六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事,仿佛都是别人安排好了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自己的师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梦中的那个老者,又不知道他是谁?那本书的内容怎么又好端端的进入到了自己的大脑之中。  这真是怪中有怪,奇中有奇。什么怪,什么奇都让自己赶上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师父安排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自己真的能欲临天下吗?  朱四六大脑中一个问号接一个,让他怎么也整不明白。  “四六啊,晚上吃饭可能会多几个人,你不会介意吧?”  丰德林带着朱四六在去宾馆餐厅时,边走边对他说。  “呵呵,丰前辈,人多人少无所谓,只要吃饱就行。再说了,像这种大饭店我还是第一次进呢。”  这话,朱四六倒是没有说谎,以前在给乡下人看事的时候,遇到吃饭点就吃一口,如果时间早,他也不会在别人家里等着饭吃。  因为他是乡下人,乡下人的难处他也是知道的。在水阳倒是上过饭店,只是他所去的都是一些街边的小饭店,只要能吃饱就行。  朱四六的坦诚,让丰德林很欣慰。上午王守一和孙女说朱四六如何的傲气,当时他还是有点相信,甚至认为有本事的人,身上都是有点傲气。  自己跟朱四六接触以来,还真没有发现他傲在哪里?一直都是很谦卑,对自己也是非常的尊重,而且从不谈钱。那道金符的价值他丰德林很清楚的,而朱四六却闭口不提。就是他丰德林写出这么一道符来,没有个十万八肯定是不行的。即便是给钱,还得看自己的心情。  可是,他为什么会对王守一那么反感呢?国家灵异部那是多少异能术士想进去的部门,只要挂上灵异部这三个字,那都是牛气冲天呀,可他为什么就没有什么反应呢?  朱四六到底是对王守一反感还是对灵异部反感呢?此时的丰德林有些看不懂他了。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朱四六跟着丰德林来到了包间。  包间里灯火明亮,里面装修的是古色古香,典雅别致。圆桌旁早已坐上了几个人,除了王守一和丰镇,还有左方正,以及左方正的女儿左娜,公司律师郑再辉。  朱四六迅速打量了一下另外三个人,当他看到左娜时,心里一惊。  “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位想必就是朱大师吧?”左方正看到走在丰德林身后的朱四六连忙起身迎接了过来。  尽管朱四六的年轻是他没有想到的,但为了自己家族的未来,不得不放下身段,礼贤下士。  “四六啊,这就是水阳最大民营企业家,大名鼎鼎的左方正左总裁。”  丰德林看到左方正走了过来,连忙向朱四六介绍道。  朱四六抬眼一看,左方正满面笑容的走到自己的跟前,人还没有到手却伸出来了。  左方正中等个,圆脸小眼,头上的毛发却没有几根,耳朵长得又大又肥,一看此人就是个大富大贵之相,特别是他一笑,简直跟佛品店里卖的弥勒佛像是一模一样。  但现在看上去,左方正的面色既黑又暗,尽管他表现出笑眯眯的样子,但他那两道淡淡的眉毛却紧紧地锁在一起。  “左方正,能见到朱大师,是左某人的荣兴。”  左方正几乎是弯着腰双手紧握着朱四六的手。  “客气了,左总,朱四六只不过是无名小卒一个,当不得左总裁这么客气。”  朱四六笑着伸出一支手轻握了一下左方正的手,显得是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朱大师,你太谦虚了,快请坐。”左方正一边招呼着朱四六坐下,又一边拉着丰德林坐下。  坐定之后,左方正又把自己身边公司律师郑再辉介绍了一下,接着又介绍了自己的女儿左娜。  谁想,在介绍左娜的时候,万梓尘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连站都没有站起来。而左娜的反应也很迟钝,并没有显出热情的样子,而是显得局促不安,心神不宁。  朱四六和左娜的这一反应,坐在桌边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俩是怎么了?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或是发生过什么误会?”  王守一看到这种情况,觉得打击朱四六的机会来了。心想,肯定是以前朱四六非礼过左娜,要不然两个人都不会显得极不和谐。  想到这儿,王守一嘴角轻轻一扬,有点戏谑的成份说:“朱四六,难道你以前跟左姑娘就认识?或是发生过什么?”  “守一,在瞎说什么呢?不了解情况别乱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坐在朱四六旁边的丰德林狠狠瞪了王守一一眼,这也是丰德林第一次当着众人教育王守一。。  心道,王守一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朱四六?难道还在为上午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丰镇从朱四六进门之后,一直都在观察他。自从朱四六给她的那道符放在口袋里之后,她觉得自己心身都轻快了很多。她给朱四六买来衣服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让她有说不出来的轻松惬意。  再加上爷爷丰德林收下朱四六的那道符,胸口的疼痛也立马消失了。所以,他对朱四六先前的那种傲慢的态度略微改观了一些,但一想到上午那尴尬的一幕,又让她对朱四六产生了一丝的怨恨,那毕竟是她的初吻啊。  左方正见到女儿左娜与朱四六两人的反应,知道他们之前肯定有过交集,至于是什么样的交集,他不得而知。  自己的女儿他是最清楚的,左娜是一碗米长大的孩子,加上自己平日里对她很娇惯,使得左娜有些跋扈,稍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发雷霆。  如果是自己的女儿得罪了朱四六,这下麻烦就大了。他现在可是把朱四六当成了他最后的希望了。  左方正朝女儿左娜看了一眼,发现左娜脸色是青一块白一块,显得是格外的不安与尴尬。  左方正本想马上就问左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到桌上的菜上得差不多了,万一要是再惹出什么事端,不仅影响了大家吃饭的心情,也会引起朱四六心里的不痛快。  为了能让朱四六吃个痛快,喝个爽快,左方正可谓是煞费苦心,上的全是好菜,喝的也是陈年的茅台酒。  朱四六倒是放得下来,吃喝之时,一点也不拘谨,边吃边与大家谈笑风生。  郑再辉在酒桌上几次想把朱四六这么快被放出来的真相告诉他,却被左方正用眼神制止了。  王守一是一心想看朱四六的笑话,每每想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但看到丰德林射向自己凌厉的目光,也只能作罢。  朱四六在吃饱喝足之后,以想休息的名义提前告辞了。  左方正也没有刻意挽留他再坐一会儿,因为,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问自己的女儿左娜,她到底与朱四六发生了一些什么。万一要是得罪了朱四六,好采取一些补救的措施。  “娜娜,现在朱大师走了,你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们左家正处在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可不能再有什么隐瞒啊。”  左方正把朱四六亲自送到包间大门之外,回到桌前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问道。  看到父亲那种逼视自己的目光,左娜不得不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如何与朱四六之间冲突的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在去年初春的时候,左娜到在建的五十九层大楼去视察工作,遇到了朱四六正在工地等她。  当时左娜以为朱四六是来工地找活干的,谁想朱四六非但不是找工作的,而是说这幢大楼有问题,如果能给他朱四六十万块钱,他愿意帮她消除即将要发生的灾乱。  左娜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哪里会相信朱四六连篇的鬼话,加之朱四六在看她时的眼神总是朝着她高耸挺拔的胸口看时,不由得心头大怒。  左娜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朱四六这般的眼神和他所说的事。于是,命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把朱四六给打了一顿。  尽管朱四六被打了一顿,嘴中还不停地说:“左总,人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这工地再要是不办理,只怕这幢大楼将来在封顶之时,就是倒塌之时。”  听了朱四六竟然胆敢咒她的这幢大楼要倒塌,又让左娜更是怒火难平,又看到朱四六那猥琐的眼神,一向跋扈的左娜,就命自己的保镖把朱四六直接送进了拘留所,把他关了十五天。  打那以后,左娜再也没有看到过朱四六。没有想到的是,父亲晚上要请的人就是他。  所以,当左娜第一眼看到朱四六时,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苦起来。  “父亲要请的人为什么会是他呢?”  当父亲给自己介绍朱四六时,左娜显得是惶恐不安。不管朱四六是不是高人,但她看到朱四六跟着丰德林一起进来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幸的是,朱四六并没有当场发怒指责于她,更没有拂袖而去。  听完了左娜的讲述真相,令左方正和在座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朱四六能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事,可见他朱四六绝非是等闲之辈。如果那个时候听从了朱四六的话,花个十万八万解决了此事,也不会弄成今天这种局面。  现在医院里还躺着两位高人,生死未卜,这已经让左方正焦头烂额的了,再加上这么一曲,一时间,左方正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丰镇听到了左娜的话,一时也陷入了沉思,原来朱四六的两次拘留有一次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进去的,这也说明朱四六也够倒霉的了。  本来是好心好意的一桩事,却不成想竟然让自己有了牢狱之灾。试想,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也难以平心中的怨气啊。  难道朱四六另外一次拘留和判刑也是冤枉的吗?如果是冤枉的,那自己和王守一去请他,他才会有这样的抵触情绪。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去理解朱四六,一切都明了了。  “丰老,朱大师算是让我们左家彻底得罪了。你跟他很熟,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相当尊重,能不能麻烦你去跟他解释一下?只要他能帮我左方正度过这一难关,一切条件任他开。”  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样的左方正,向丰德林投去了乞求的目光。  自己公司发生的事自己知道,其严重性自己更是知道的,如今异能界三大家族都解决不了,谁还能解决得了,看来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朱四六的身上了。  是啊,他左方正在水阳可以说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牛逼人物,但面对朱四六这样的毛头小子,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那怕一点点的不敬都不敢有。  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看病的医生和有着奇能异术之人,因为,谁也不会料到以后会不会有病或是有什么灾乱。  “左老板,虽然朱四六对我很是尊重,有些话我觉得我出面未必可行。就在今下午我试图说出我的来意时,却被朱四六打断了。现在让我再提这件事,只怕朱四六会心存怨念,甚至会认为我这个老头子不识时务呢。”
  丰德林现在也感到左右为难,朱四六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这一点他心里是很清楚的。朱四六之所以对他丰德林高看一眼,也只是看在自己年龄大,是丰家的掌门人,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的意思,更别提以后朱四六会仰仗丰家帮他什么忙。  既然朱四六在一年多前就看出来那幢大楼有问题,也说明朱四六有能力解决好这件事,只是,左娜却把朱四六得罪个干干净净。  如果要请朱四六帮忙,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于是,丰德林又说道:“左老板,我看这事啊,还得令媛亲自去给四六道歉,如果能得到他的原谅,兴许转机也就来了。朱四六是个年轻人,难免有些心高气傲,不管他说什么,那怕打骂,你们都不要计较,要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  丰德林说完端起茶杯要喝水,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了茶杯说,“还有,千万别在朱四六面前提起,是你们想办法把他给放出来的。”  丰德林说到这里,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人他帮左方正找来了,没成想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把朱四六给得罪了。剩下的事,就不是他丰德林能介入得了的事了。  朱四六离开了餐厅,回到自己房间。本想马上进入到桃胡空间与百啸天聊一聊空间里的一切情况。但又怕丰德林来找自己,只好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想着问题。  左方正的目的朱四六很清楚,无非是让自己帮他解决令他头痛的事。但一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却给自己招来了牢狱之灾,这又让朱四六打消了帮他办事的念头。  你左娜不是牛逼吗?说我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然学做神棍,专门骗人钱财?  我朱四六是缺钱,但从来都没有骗过别人的钱,而且自己在给人办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别人给多少,自己要多少,有时给多了,还要退一些回去。  今天你左娜就是给我一百万,我朱四六也不会帮你,要让你们左家偿偿灾乱降临的滋味。  想到这儿,朱四六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摸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桃胡戒指,朱四六又想起自己出空间时,百啸天让自己带些熏肉和烧鸡进去给他吃吃,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闻到肉香了。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是身无分文,这如何是好呢?自己总不能向丰德林要钱吧,这要是让丰镇和王守一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笑话自己呢。  自己在水阳并没有什么熟人和朋友,唯一认识的就是在红山镇保安所当所长的丁志林。  “对,就找他先借点,以后有钱了可以再还给他,反正他也知道自己坐了牢,也知道自己的家境不是太好。”  朱四六连忙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按照记忆,拔打了丁志林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您是哪位?”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丁志林的声音。  “呵呵,丁所长,我是朱四六啊。你在哪?”朱四六对着话筒笑着说道。  “哈哈,是四六啊,我在红山镇呢,你咋打电话出来啦?找我有什么事吗?”丁志林的声音显得对朱四六来的电话深感意外。  “嘿嘿,丁所长,我刚才从监狱里放出来啦,现在是身无分文,能不能借点……”  “四六,别说了,你要多少?我说个地址,你自己去拿吧,我马上就打电话过去……”丁志林马上打断了朱四六的电话,很爽快地答应了朱四六借钱的事。  丁志林的豪爽,令朱四六很是感动。在红山镇朱四六虽然没跟丁志林打过多少交道,但也有交集。  那次拘留是丁志林派人去抓的他,后来被抓去判刑也是他派人去抓的。反正每次与丁志林有交集都是丁志林派人去抓他朱四六。  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去了一个电话,却毫不犹豫地就帮了自己。  朱四六放下电话,拿了件外衣就出门水阳大酒店,按照丁志林提供的地址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丁志林在电话里告诉朱四六让他去水城路一家名叫静雅餐馆里去找他小姨子韩文静那里拿点钱,因为这家餐馆是丁志林的小姨子韩文静开的。  街面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给水阳大街上凭添了一份美丽的夜景。  秋风吹来,让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的朱四六觉得有些凉意。尽管觉得有点凉意,但朱四六的心情却极好。于是,他边走边穿上自己带着的外套。  这种心境与高墙内是无法比拟的,至少现在是自由的。  唉,还是自由好啊!  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位于水城路这家静雅餐馆,当他走到餐馆门口时,从里面传来了蛮横的叫声。  “韩文静,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老大让你陪他喝一杯酒,是看得起你,你她妈的竟然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陪老大喝一杯,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个破餐馆。”  听到韩文静这三个字,朱四六愣住了,丁志林让自己来这里找他的小姨子韩文静,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为难保安所长的小姨子?这不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对,应该没有人敢为难保安所长的小姨子,如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想到这儿,朱四六决定先走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静雅餐馆不是太大,进门就是摆了几张桌子大厅,后面是厨房,旁边有两个雅间。  大厅里几乎没有多少食客在吃饭,倒是有五六个人围在吧台前,对一个近似哭泣的年轻美貌的女子吼着。  看到这里,朱四六走了过去,便问道:“谁是韩文静韩姐?”  朱四六在问话的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位哭泣的女子,只见这位女子眼含泪水,嘴角不停抽搐,她理了理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把它拂往肩后。  然后小声说:“我就是韩文静,你就是朱四六吧?你稍等啊。”  “靠,原来这几个人是找韩文静的麻烦呀。”  朱四六脸一沉,狠狠朝这几个人瞪了一眼。  “韩文静,别磨磨蹭蹭的了,我们老大还等着你陪酒呢,别给脸不要脸啊。”一个蓄着长发的轻年男子一脸的凶相,大声地吼道。
  “就是,我们老大让你坐在他的腿上,那是看得起你!好多女孩哭着要坐,他还不让呢。”  另一名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翘着歪嘴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  听了这两个人的话,朱四六的火“蹭”的一下子上来了,他强压怒火,竖着眉毛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要强迫人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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