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er留下来擦干眼泪姐夫留面汗,他的上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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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男同事微信问,在吗?姐夫是不是出差了?吓得我一身汗,这什么情况啊?没想到他马上又带着哭腔语音发来,“如果姐夫出差了,你就不能在出差了,得看孩子不是?把这次出差的名额给我,让我出去歇几天,求你给老板说说吧”呃,好吧,同情你,有个如狼似虎的媳妇儿!
你咋知道的!你老公~~~
你咋知道人家媳妇如狼似虎呢?
可惜了你刚刚脱下的睡裙
男人不行,老婆再漂亮,也没意思啊
你还不是以前勾引过他,他无货可交,你才知道他有如狼似虎的媳妇!
我也以为他要干你呢
你是不是很失望?
这弯儿拐的,老子的刹车都冒火光了
只要问你老公出差了没就行,什么姐夫妹夫的让人误解看不明白
你老公出差了吗
哈哈……老板说让他们出差,我陪你!
擦,我以为他要干你呢。
姐夫在等他
分享该糗事到糗友圈
楼上几位全部语文不及格,开除!我看到开头就懂了
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
他媳妇是胖香
语文谁教的?
说的啥跟啥啊
估计这姐夫也是这么出差的,楼主不知是狼是虎啊
嫂子开门,我要吃饺子
这就是你上他媳妇的理由?
你还想他上你啊?
终于可以和姐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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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码下载糗事百科app山背那些年,那些事(一)
山背,听起来似乎傍着山,实则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它只是建在小丘陵上的一个小村落。
村落与环境
农田与耕作
荸荠(俗称马蹄或地栗)。
禾斛开始打稻。禾斛是一种特殊的脱谷粒工具,形似方斗。底板为边长一米半的正方形,四边各镶嵌一块高六十公分、上下各为两米和一米半的梯形木板,底板上有两根长长的滑木,可在水田里拖动。打稻时,双手攥紧一束割下来的稻子,使劲在禾斛两侧木板上甩打,直至谷粒完全被甩打下来,再将稻秆直接撒在田里沤肥。太阳越升越高,水田里的水也越来越烫,水田里捞起来的稻子湿漉漉的,抡起来水珠四下飞溅。打稻人通常会在腰间围上一块塑料布挡水,尽管这样还是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田里的水。到了十点,割稻的妇女就收工回村,男劳力必须把割下的稻子全部打完才能收工。由于种植关系,每块水田的水稻成熟度也不一样,割稻时东一块西一块,所以一块水田的稻打完后要把禾斛转移到另一块去,俗称“过田”。“过田”距离近,四人一起把禾斛抬过去,距离远就必须用扁担把禾斛挑过去。一只禾斛在水里泡久了,足有两百斤重,压在肩膀上沉甸甸的。禾斛里的稻谷随时要清理出来,先装满出工时带来的圆竹箩,然后再倒进独轮车竹篓,装满后推回村里晒谷场。等到水田稻子打完,男劳力们还得把装满湿漉漉稻谷的圆竹箩挑回村里。
稻子开割之际,也是第二季稻开种之时。上午,壮劳力和妇女都派去田里割稻,年长一些的男劳力就开始用耕牛平整机耕过的水田,年纪较大或哺乳的妇女则被派去晒谷场翻晒稻谷,村里除了年幼的孩子没有一个闲人。下午,全部劳力下田抢种。二季稻全部是插秧,是最累人的:一来上午刚割完稻,一个个腰酸背疼的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二来插秧时会遇到混在泥土里的稻秆和稻根,手指插不下去,得“找缝插秧”。一个双抢下来,大多数人都会累瘦一圈,活似大病初愈一般。
把晒干的黄豆从脱落出来,要用一种特殊的工具“拍”:一根长两米的竹竿,顶端横开一孔,插入一根圆销固定住;圆销另一头绑定一块竹排,是由六七片长约三十公分两公分的竹片穿在一起制成。手持竹竿一上一下地挥动让竹排转动起来,反复地落在上,里面的黄豆就会纷纷掉落出来。为了留豆种,生产队总会留出几分
旱地种植花样繁多,但耕作相对容易一些。先要用耕牛把地犁一遍,将前期农作物残留的根茬清理干净,然后用耙子把地平整耙松,再用滚子滚压一遍把泥土碾碎压细。旱地和水田运作滚子都需要人站立在上面,一边控制着牛的行速,一边保持着身体平衡。没有丰富的经验,人容易从滚子上摔下来。所以,使滚子的活儿也算是评定壮劳力工分的一个标准。
荸荠和棉花的收割季节,所以也是村里忙碌的时候。除了留种,摘下的棉花连籽一起交播种的活儿通常是男女合作进行,男劳力用锄头耧出一道沟,后面妇女就沿着沟一溜地把小麦种子撒进去,顺势用脚把沟踩平。种子撒完后,还得用滚子滚压一遍,把土压实了,以防鸟啄走种子。而小麦和棉花的护理,一般只锄一、两次草就任其生长了。小麦清明后开始抽穗,麦穗芒刺都是朝上长的。麦地锄草时,调皮捣蛋的小伙会把麦穗摘下来,穗头冲下偷偷塞进姑娘的裤脚管里。麦穗芒刺挠得腿上痒痒的,姑娘就嘻嘻哈哈地追着小伙捶打,一动麦穗就顺着裤腿往上跑,越动越痒,惹得地里一片笑骂声。麦子收割后必须挑回打谷场脱粒,脱完麦粒的麦秆也是分到各家各户,可以当柴烧。心灵手巧的姑娘也会挑出完整的麦秆,开水烫过后晒干,编制出各式各样的草帽或手工制品。
生产队里红薯和花生地加起来才一、两亩。村里人在自家地里种植红薯多一些,主要拿薯藤来喂猪,蔬菜淡季也会摘来当下饭菜。红薯和花生都长在泥土之中,种下去之后不用怎么管理。收成的时候先要扒去泥土表面的藤,用钉耙沿着根部四周慢慢挖开,然后逐渐朝根部底下掏。有人会把挖出的红薯拿到水渠里洗净后直接生吃;也有人会点上一堆火,把刚挖出来的红薯或者花生朝里面一丢,等到休息时候,从灰烬里扒出食物,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十月份,也是收割芝麻和移植油菜的时节。收割芝麻就比较省事,直接把芝麻连根拔出,然后堆放在晒田上晒干,用手轻轻一拍,芝麻就纷纷地掉落地上。把芝麻杆一收一扎,分给各户当柴禾。地上的芝麻粒扫进簸箕,放进风箱里吹净尘土和杂草,最后用竹匾把石子沙子滤出就可以了。芝麻和油菜都是村里人食用油的主要来源。由于种植面积限制,每年村里除了规定上缴的芝麻和油菜籽,剩下的都榨成油按家庭人数分配到户,一人全年平均不到一斤食用油。菜油要拿油菜籽去公社粮油站兑换,芝麻油可以在当地榨油坊现榨:将芝麻倒进一口大锅慢慢地翻炒,炒熟后的芝麻倒进一桶式容器内,两端用木块顶住并将容器固定于一油槽之上;一根粗长的树干用绳子悬挂在梁上,榨油人手持树干一端使劲地连续撞击木块,将里面芝麻的油压榨出来滴进下方的油槽。榨出的芝麻油产量比石磨的要高,但是味道不如后者香。榨完的芝麻油渣成饼状,可以拿来喂猪也可以用来沤肥。
收完芝麻、花生和红薯不久,就到了甘蔗成熟的时候了。村里每年都要种近五、六亩地的甘蔗,种植甘蔗是为了制作红糖。甘蔗连根拔起,削去枝枝叶叶,磕去根部的泥土。将留种的甘蔗整根整根地摞在一起,堆放在事先挖好的沟里,上面用土盖上。甘蔗种一般在次年二月份取出,切成十五至二十公分的小段,一垄一垄地顺着放进泥土里再用土培上,甘蔗就算种植完了。不留种的甘蔗剁去根部,用独轮车推至临时搭建的榨糖场。榨糖场露天作业,地上先挖一个方形的大坑,坑中间放入一个木制圆桶。在坑的上方,横跨两根粗硕的方木梁,梁的两端被深埋土中。两根梁由三根方木梁连接,正中间和边上两根方木梁上各固定着一根上部有木齿的圆柱。圆柱高一米,直径约五十公分,两根圆柱的木齿相互啮合,圆柱间只留下一道约一公分左右的缝隙。中心圆柱上端固定在一根长五至六米的树干一端,树干另一端系在牛身上,以中心圆柱为轴,牛带动圆柱逆时针转动,外端圆柱通过啮合木齿朝反向旋转。榨甘蔗时把两三根甘蔗平行地塞进两圆柱中间,将甘蔗汁挤压出来,流入木制圆桶。圆桶边架着一口大铁锅,底下点着火,把圆桶里的甘蔗汁舀入铁锅里慢慢地搅拌,熬至粘稠状,红糖便制作好了。红糖通常存储在密封的陶瓷罐子里,可以保存一年以上。
农历小雪起,直至来年立春,属于农闲季节。但村里壮劳力并不闲着,公社组织“大兴水利”,全都被派到山里兴建水库。兴建水库条件很艰苦,十几个人住在水库周边村里临时腾出的客堂里或者厨房边上,地面上铺上一层稻草和垫被,拉上被子就挤在一起睡觉了。山里冬天非常冷,尤其一早一晚,山风刮起嗖嗖地直刺骨髓。水库工地上潮湿,干活要穿雨靴,一天活干下来,干活出的脚汗会把雨靴里面浸湿。早晨五点就得起床奔工地,湿漉漉的雨靴在寒冷中放了一晚上,脚一伸进去,那刺骨的冰凉直透心脏。有人晚上睡觉前就把米放进雨靴里吸潮,次日再把米倒回米缸,穿起来要略微好受一些。这吸过雨靴潮气的米晚上会被大师傅煮成米饭端上桌!兴建水库一般为两至三个星期的时间,工作量以土方为准,土方量完成就收工,所以总的来说除了吃住艰苦一些,劳动还不算特别繁重。小年夜之前,村里人就可以纷纷回到村里,这才进入真正的“农闲”。
村风与民俗
味道清香纯真,口感柔和甘润,风格独特,是当地人最受欢迎的甘醇佳酿。婚庆或节日,村里人都要喝上几口,喝到酣处就吆五喝六地开始叫拳(划拳)。叫拳的要领是要揣摩对方可能出的数,然后加上自己要出的数,叫出两数之和。叫对了,输拳的一方就得喝酒,通常用汤勺罚酒,满满一汤勺差不多有小半两酒。叫拳一般以十二拳为基准,意喻一年的十二个月。叫数用的词儿应地制宜,比如“金魁首”代表五,“满堂红”或“全来到”代表十等。叫拳讲究的是眼疾手快,叫拳老手通常先叫拳,后出手。紧盯着对方的手势,待到对方手势已成形,然后再用自己的数去碰。输拳人得喝酒,酒喝多了脑袋就得晕,越晕越兴奋,越兴奋越出错,越出错越喝酒,最后弄得酩酊大醉,瘫倒如泥。
接受“再教育”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一个农民家庭出身的领袖如是说。六年的农村生活经历告诉我,所谓“再教育”,无非就是体验农村生活的艰苦而已。十六、七岁,是人生中意气风发、汲取知识营养、憧憬美好未来的大好年龄,却被迫背井离乡,只身远行,举目无亲,将青春甚至生命葬送在“面向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中,必不必要,不敢妄评。
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机械化程度极其低,所有农活几乎还停留在人工耕作水平。“以粮为纲,纲举目张”的计划经济政策,压得农民喘不过气来。解放前只种一季稻,产量低,但那时人少地多,吃饭还不成问题。解放后全国人口翻了一番,虽然引进了双季稻增加了产量,但征粮指标也年年往上翻。遇上年成不好,征粮计划很难完成,只能从农民自家的口粮里抠,大家只好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一个老贫农在忆苦思甜大会说,以前帮地主富农干活,夏天绿豆汤会送到田间地头,中午饭菜管饱,每天晚上饭桌上还能见到红烧肉和谷酒。话到这儿,他咽了咽口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现在一年能吃上一回红烧肉都不敢想啊!农村几年待下来,我才真正体会到老贫农所言非虚。村里有一户人家是邻县德兴人,说三年自然灾害那段时期,村里饿死了好些人,大家被迫拖儿带女地出来逃荒,后来就留在了这里。山背附近好几家村子都有从外县搬迁来的农户。
七一年开春,结束了近一年的方山村集体户生活,我和郭斌来到山背村,正好赶上春耕。
我们住进了贫农王火先的屋子。会计矮仂把西厢房的会计室一隔为二,南边房间腾给了我们俩人。房间不大,不足十平方,像一个反转的字母L,朝西的墙上开了一个外高内低、高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的“蛤蟆”窗(当地的俗称,实际上就是一个没有遮蔽的通风口),是这间房间唯一的光源。公社知青办专门拨款给知青打了一张木床和一张书桌:木床就放在L的短横上,正对着房间门,两人合睡;书桌靠墙放在“蛤蟆”窗的下面,桌前搁了一条长板凳。L的顶头放了一口大米缸,里面是俩人的口粮,旁边一个箱子架,摞着两人的箱子,这就是我们所有的家当了。
我们在西厢房后面地上架了一口铁锅,做饭和炒菜全在这口锅里。刚来时,村里给了一些芝麻杆和木柴,不到两个月就用完了,只好跟着村里的年轻人去十多里路外的君山砍柴。早晨天还没亮,我带着干粮、柴刀、绳索,扛着砍柴扁担(扁担都是木制的,砍柴扁担比普通的扁担稍稍长一些,两端安着尖尖的铁矛),跟着推独轮车的两个伙伴一起进了山。君山在众埠公社北面,和南面方志敏当年打游击的文山遥相呼应,是公社管辖区里最大的两座山。君山平均高六百多米,东西延绵数十里。传说炼丹神仙太上老君路过此地歇脚,脱下鞋子倒出里面的沙子,形成了这座君山。指定的砍柴区域在君山东边近山顶,赶了十多里地,把独轮车放在山下,拿着砍柴家什就往山上爬。山上没有像样的小路,只能顺着斜坡、拨开树丛朝上攀登,来到目的地差不多已是中午时分。来不及吹干一身的汗,匆匆啃几口干粮,就开始干活。按照当地的规定,成材的树是不让砍的,只能四下里寻找灌木和茅草。把砍下的灌木茅草收做两堆,用绳索捆起扎紧,把扁担两端铁矛头分别扎进两捆柴火,然后挑起来下山。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挑着一百四、五十斤的一担柴火下山,脚下特别容易滑,一步一步地要走得特别小心。捱到山下,浑身上下全部湿透,我放下担子坐在石头上直喘粗气。同来的两个伙伴还得返回山上,去挑剩下的柴火。等到他们再次返回,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他俩把四担柴分别装上两辆独轮车,我挑着柴火和他俩一起往回走。百多斤的柴火一路挑着,越挑越沉,途中不得不停下来歇了两次。回到村里,天已经全黑了。砍回来的柴火是潮湿的,点不着,即使和干柴一起混着烧也是弄得满屋子青烟,呛人口鼻。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还得把柴火摊开在阳光下晒,干透了才能用。砍一次柴一般能用上三、四个月。后来从上海带回了煤油炉,才结束了艰辛的砍柴史。
俩人搭伙做饭不太容易协调。郭斌三天两头的经常不在村里,有时候回到村里也是当日到次日走的,吃了饭筷子一撂就不知了去向。每次分口粮和农副产品,郭斌人几乎都不在,村里不让我领取郭斌的定量。次数多了,我顺其自然地过上了单身的日子。分配的口粮实际上就是谷子,分来之后还得挑到孙家村碾米厂碾成米。一年的口粮定量不多,一个全劳力只有不到五百斤谷子,碾成米大约不足三百斤。那时年轻,劳动量大,饭量也大,两百多斤米是不够我吃的。碾米的副产品是谷糠,是喂猪的绝佳饲料。我自己一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哪里还敢养猪!我就拿这谷糠和人换米,十来斤糠换一斤米。遇到口粮告急时,再花点钱买些面食回来贴补。每年春节期间好在可以回上海探亲一个多月,省下一点口粮。就这样磕磕巴巴地混着,一个人还能将就下来。
村里的早工早晨五点出工,七点半收工。出早工的大多是男劳力和年轻未婚女子,妇女留在家做早饭、喂孩子、喂猪。中午和晚上,妇女会提前一个小时收工回家做饭。我拿的是男劳力工分,必须和男劳力们同出同归。收工到家,我还得手忙脚乱地做饭,一天下来累得精疲力尽。村里有我的三分自留地,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理,地里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后来,我干脆把这块地交给别人打理,自己直接从地里摘菜。每年的六、七月份是村里青黄不接的季节,除了辣椒,地里没别的菜可摘,是蔬菜淡季。这段时期,村里人饭桌上大多是腌制的茄子干、柚子干等,有时人们也从地里摘一点红薯藤,用辣椒炒过来当下饭菜。那年头,鸡蛋是舍不得自己吃的,因为可以用来换取日用品,如肥皂,练习本,铅笔等。我没养鸡,想吃鸡蛋只能用不多的零花钱去买。队上分配的不到一斤的食用油,我没几天就用完了。每次上海探亲回来,总是尽量带足如咸肉、酱菜、紫菜等能储存的食品,但也经不住每天吃。记得最幸福的日子是大蒜上市,切上一小块带膘的咸肉,放在锅里和大蒜段炒在一起,那叫一个香!至今想起来还余味犹存。存货告罄,油瓶见底是那时候的常态,就只能吃“红锅”菜,实在是难以下咽。很多时候只能吃剁辣椒,就是把辣椒剁成小段,用刀背拍碎,然后倒入酱油浸泡一段时间下饭用。有时候,干活累得连辣椒都懒得剁,干脆就用酱油泡饭,对付吃饱就行。熬到七月中旬双枪前夕,村里会杀猪分肉。村里人会把猪肉腌制成“白腊肉”:把切成一块块的猪肉抹上盐,外面用炒熟的米粉裹起来,搁在镂空的竹匾上,放在阳光下晒着,同时竹匾底下用点着了的谷糠熏着。熏制出来的腊肉存放在封口的陶瓷瓮里,一直能放到来年春节都不会坏。我不会弄,也没心思折腾,分来的三、四斤肉把肥肉切出来熬猪油,剩下的一锅烩熟,大快朵颐了再说。因此,整个双抢期间,剁辣椒和酱油成了我主要的下饭菜,偶尔能在酱油拌饭里拌上一小块猪油,那简直属于奢侈级别了。
除了春节回沪探亲和农闲,我出工率几乎是满勤。下乡的时候,自己“苗不红,根不正”,属于“黑七类”家庭。虽然不配有“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扎根农村一辈子”的雄心壮志,但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可以争取做一个大家公认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学干农活方面,我积极好学,村里老把式也乐意教。不出两年,所有农活我都干得得心应手。七二年,村里评定工分时,我的底分被评为九点九分(十分为满分)。全县上海知青中能有这个底分的凤毛麟角,因此被大队和公社列为培养发展对象。公社通过县知青办到上海外调,搞来了我的档案,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档案中除了父亲被定性为国民党中统特务外,还有他在台湾四个大学同学的档案附件,个个都是在职的国民党高官!从此,这父辈们风牛马不相及的历史“污点”,成了我生活中的魔咒:入党,提干,招生,招工,一概与我无缘。更有甚者,大队书记酒后有意无意地向村民兵排长尼仂麻子透露了我的档案。这个成天在村里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村里人老拿我跟他说事,说他干活还不如一个上海来的知识青年。尼仂麻子正愁抓不住我什么短板,这下他抖起来了,逢人就说这上海佬的老子是国民党反动派。几次在路上见到我,还一本正经地背起双手,人模狗样地教育我要好好改造思想云云。村里人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这事而疏远我。时间久了,尼仂麻子也觉得索然无味,再也不提起了。实际上,这件事并没有对我心情造成什么影响,因为类似的遭遇在上海我就已经经历过了。
连续两年冬天,我被大队派去公社“大兴水利”的水库工地。工地上,来自二十多个大队的上千号人聚集在一起,红旗招展,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场面壮观。公社宣传部在工地上设立了广播站,四周竖起了高音喇叭,一刻不停地播放着革命歌曲,中间还插播着各个大队写来的稿子,报告着工地建设进度和好人好事。领队的大队民兵营长把我找了去,让我代表大队参加投稿,并向我保证:我必须完成的生产队土方量,由他来想办法摊到各个生产队去。我一口答应了下来,本来我就烦透了每天广播里那些“东风吹,战鼓擂”,“形势一片大好”的新八股的陈腔滥调,决心趁这个机会改观一下。了解了一下每个生产队的底子和特点,然后收集每天他们完成土方量的方法以及之间出现的表现突出事物和人物,我用诗歌、快板、短讯、采访和对话的形式写成广播稿。通过广播,既可以了解到每个村子的概况,又可以听到身边熟悉的事物和人物,彻底颠覆了一成不变的广播内容,在水库工地上形成强烈互动,其它大队也纷纷开始效仿。我所撰写的形式多样的广播稿引起了公社宣传部的注意,我也渐渐进入了公社知青办的视野。
七二年底,上海市政府为了帮助上海知青提高文化素质,在县知青办支持下开办了不少函授班,如写作班,宣传班,新闻班等。公社知青办推荐我和另外一个男知青小翁参加上海复旦大学组办的为期一个月的新闻写作函授班。为了表示重视,公社还特地派了一个带队老师,公社办公室的陈主任,他原来是县宣传部的一个干事,下放到基层“镀金”。短短的一个月的集训,确实受益不浅,也明白了当时的新闻是怎样“拼”成的。复旦大学从他们五七农场抽调了新闻系的实力派教师,再搭配几个工农兵学员,专门来给我们讲授新闻学知识。通过短短不到十天的授课,我们了解到,从事新闻行业,光靠扎实的笔头功夫还不行,还必须懂得如何采访,如何锤炼文章结构和体裁,如何区别新闻稿和广播稿……课程全部结束后,一干人被分派到各个公社实习采访,我和小翁被派到礼林公社卫生院。小翁家庭三代红,一直是公社知青办的“御用”笔杆子。他生就一张广东人的脸型,眼眶内抠,前额宽大,颧骨突出,不太爱笑,看人的时候眼光有点冷。我们采访的对象是公社卫生院的一个年近六十的男性赤脚医生和他的一个年轻女助手。这个赤脚医生擅长草药和中药,尤其以草药见长。田间地头,有人被毒蛇咬了,他看似随意地在地里东抓一下西掐一下,很快收集到一把草和树叶,捣碎后敷在病人伤口处,不出一个小时就可以明显见到黑色慢慢褪去。这赤脚医生单身一人,平时就住在卫生所里,所以平时夜晚只要有人打电话进来,再远的路,再黑的天,再恶劣的天气,他二话不说背着药箱拿起电筒就走。经他手治愈的病人不计其数,公社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他。年轻女助手是公社书记精挑细选专门给他配的,平时也就给他背背药箱,打打下手。我暗自庆幸,这采访太容易了,一手素材丰富,人物形象清晰,只要文字上稍加编纂,就是一篇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通讯。小翁在公社里大部分写的是官样文章,政治性强的,喊口号的,他都轻车熟路。这次遇上这样的需要用描述和编纂的标题通讯,他傻眼了,愁眉苦脸地找我商量对策。我自告奋勇地大包大揽了下来,关上房间,我哪儿都没去,闷着头一口气写了两天,洋洋洒洒写了七页信纸,差不多近两万字。第三天,我把初稿拿给了小翁和陈主任,俩人看完都没提什么修改意见。只是末了,陈主任提了一句,要我们再去复核一下这个赤脚医生的政治背景。回到卫生院一打听,我们傻眼了:这赤脚医生居然是地主身份!倒是他的女助手出身雇农,家里几代人苦大仇深。小翁有点沮丧,说这写得辛辛苦苦的通讯稿看来只能作废,没法交差了。回到住处,我们把情况跟陈主任一说,他似乎也有点犯难,说要把稿子带去县城和领导沟通和商榷一下,让我们静候回音。次日,陈主任满脸春风地回到住处,把我们唤了过去,神情亢奋地告诉我们,县领导对这篇通讯报道非常重视,建议投到省报发表。我满腹狐疑,大张旗鼓地宣传一个地主身份的赤脚医生,合适吗?陈主任撇了撇嘴说,功劳是大家的嘛,我们可以把通讯报道中的人物换成女助手,我们宣传的是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至于是谁做的并不重要嘛!小翁在一边眼睛发亮,颇为兴奋地直点头,我还是有点异议:课程中,老师反复强调新闻一定要真实,我们这么做不是在编假新闻吗?陈主任脸上微现愠色:你这人怎么这样,把名字换了,出了问题我负责!小翁在一边使劲朝我使眼色,我无可奈何,只好勉强点了头。第二天,稿子就按照陈主任的意思修改完,陈主任满脸喜气地立即发给了省报。一个星期后,这篇张冠李戴的通讯稿被省报刊登在第二版上,满满当当地占据了几乎整个版面,署名是特约通讯员我和小翁。新闻写作班收官时,这篇通讯被评为了优秀作品。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人身后戳我的脊梁骨,指责我作假。
新闻写作班结束后,我似乎就在公社宣传部挂上号了,三天两头通过公社知青办借调,让我为宣传部撰写稿件或是整理材料。公社知青办的许主任是个胖子,大腹便便的,公社里里外外都称他许胖子。说他胖真的是一点不夸张:一个男知青第一次去公社找他办事,许胖子正躺在办公室床上午休,男知青一推门吓得赶紧缩回脑袋,敲开隔壁办公室的门问怎么许主任办公室里躺着一个孕妇。许胖子表面上一团和气,骨子里却精明得很,背地里不知道收了知青多少好处。许胖子三番两次地把我弄到公社宣传部帮忙,对我还算客气,每次都专门为我开好招待所房间,办理好公社食堂的伙食卡。七三年的张铁生“白卷”事件之后,公社将各大队推荐上来的知青重新筛选了一遍,挑出了政治面貌是党团员和家庭出身过硬的一批人,再进行文化考核;文化考核要求不高,每人写一篇关于农村锻炼的体会,字数不得少于八百字。由于我的政治面貌和家庭成分,基层推荐一关就直接“挂”了。可以理解,大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失去一个推荐名额。许胖子这时候又把我找了去,让我把控文化考核关。四、五十篇文章,除了口号式的新八股,字迹潦草,错字百出,滥用标点,文理不通,前后不搭,各种各样的看得我头脑发胀。倏地,我认出了小翁的笔迹,仔细阅读了一遍他的文章,觉得文思缜密,结构合理,在诸多文章中可以说是凤毛麟角、鹤立鸡群,不愧是公社知青办的“御用”笔杆子。文化考核后第三个星期,小翁把我约到公社,告诉我说他要走了,上海华东师范大学的数学系录取了他。看他满脸的闷闷不乐,我不禁多了一句嘴,你都大学生了,应该高高兴兴的呀!小翁这才说出真情,原来他报的是这个大学的政治系,谁知道这个专业特别吃香,名额早满了,他给协调到数学系去了。小翁回上海的第一年,我还去他家去看过他,人似乎比在众埠的时候瘦了一圈,看得出来,数学这个专业的确不适合他。再后来,我和他就失去了联系。七三年到七四年间,经我的手送交县知青办的知青人数不下一百名,大多数都如愿以偿地进了大学、大专或中专,惟有我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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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是偷窥狂人 总是喜欢闻我充满汗味的鞋子(2)
编辑:表白 16:34:57
&不是,你真的改不掉这毛病?&& 看到你就改不掉了!& 我再次无语,把手上的跑鞋扔给了他:&别弄湿了,跑完八百米的,你应该喜欢!& 他高兴的接过。我带上了门回了自己房间。或许我做错了,但是为了他们的感情,我只能真的做。或许姐还蒙在鼓里,但与其看到他们争吵,还不如自己牺牲一下,哎,真是做孽呀! 过了几天,姐夫好像很太平,我要借机会帮他戒了。
姐夫是偷窥狂人&
又一天,我回到了家里。这次我没敲门,自己带了钥匙。把门打开后,我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因为平时这时候姐夫应该已经冲出来了。我疲惫的脱下鞋子,突然有一股怪怪的味道飘了过来,我拿起鞋子一闻。我知道姐夫又干傻事了。于是,我赶紧把脏衣服全泡了,鞋子和袜子全部都礽在阳台上。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脚还洗了两遍。我正窝着看电视的时候姐夫回来了。今天可能下班比较晚,比我到家还晚。他一回来就兴奋的往鞋架上面找东西,我当然只到他在找什么。我就对他说道:&别找了,我全扔了。&
他听到后,似乎很生气,缓缓向我走来,坐在了我的边上。我当时慎得慌,这时候他的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缓缓地说:&我准备的这么辛苦,你居然扔掉了?&说着开始扯我的衣服。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他也很惊讶,捂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当时就虚了,连忙说:&对..对不起。&他又一次沉默了。他或许是真的感到自己错了,现在应该找回理智。或许在想什么别的问题。经过将近一分钟左右的冰冻时期,我打破了沉默&东西...都在阳台上,你真的需要就去用吧。&他顿时起身,跑向了阳台。
姐夫是偷窥狂人&&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这个姐夫我能怎么办啊?我又不敢告诉姐姐,最主要是姐夫这个怪癖没有伤害到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有严厉阻止,现在我先阻止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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