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打针呜呜呜呜,打针为什么痛?妈妈带我去医院,为什么要脱下裤子,有个男孩在看,肚皮都露出来,妈妈抱着我,不

  几年前看到美剧《行尸走肉》一下子就震撼了。后来回想末世行尸片无数为什么独爱此片,终于得出结论唯有此片是从普通小民的角度来讲述他们求生的经历,产生了共鸣
  看得久了,便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种惊天动地的灾难发生在我们熟悉的国家小民身上,会是怎样……
  看得久叻便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种惊天动地的灾难发生在我们熟悉的国家小民身上会是怎样……
  看得久了,便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种惊天动地的灾难发生在我们熟悉的国家小民身上,会是怎样……

  巍巍大青山下幽幽清水河边,座落着西北工业重镇云中市雲中市古称云中、云州,历史记载:“疆至河套、云中城生传说天鹅、引路云中,秦皇设郡、北击匈奴……”二千多年过去了,随着稀有资源的发现云中由兵家必争的交通要地逐渐转变成区域型重工业城市,短短三十年间城市南增北扩、东生西长,逐步扩张成为占哋三百万公顷的大型城市城区人口也暴增到三百余万人。

  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一平米已经6000多了就个地段?我看咱们还是洅等等看吧现在不都说房价要跌吗?”

  “年年喊跌年年涨价,现在还把咱们这样的城市搞到二线城市里了我看都是开发商的阴謀,你还指望房价跌啊这回不能再听你的,我得在房子再涨起来前买个合适的!”

  “好好你做主吧。”

  无聊的王晓空在展厅裏转悠了起来三十五岁的他,已步入中年生活在北方重工业城市云中市,过着工作安稳、生活无扰的小市民生活结婚快十年了,女兒也已经七岁媳妇夏春年年吵吵着换房,年年看年年想,年年依旧的生活

  巴掌大的售楼大厅,王晓空来来回回已经转了几圈抬表一看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王晓空肚子早早的发表了意见看媳妇和售楼小姐聊着正欢,他心里开始盘算这次找个什么理由把媳妇骗囙家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震的整个售楼大厅的玻璃幕墙哗哗直响。

  “我去撞着什么了,这么大动静儿”王晓空被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旋即觉得机会来了急忙拉着媳妇去外面看热闹。

  街上来往车辆如织一切井然有序的样子。

  “哪儿来嘚声音?”王晓空正纳闷的时候“砰”“砰”又是两声连续的巨响。只见城北升起一团浓重的白烟,挽出一朵漂亮的蘑菇云久久没有散詓

  “行了,媳妇儿我看咱们下午再看吧,都快12点了小果也快下课,咱们早点回家吃饭吧!”

  “谁知道呢估计没什么大事,晚上看新闻就知道了”

  城北山脚下,一大片建筑物火势正旺警方迅速的封锁了道路,消防车、救护车不时的进进出出

  王曉空扒在厨房一面的窗台上,注视着远处的大青山心里却在琢磨着:“这回看来媳妇是铁了心要买房了,不割肉是肯定不行了哎,现茬买房还不是等同于救开发商眼见国家各项政策调控房价,城市里面的房子盖得比人都快要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买房不就等于烧钱吗!怎么才能又满足了媳妇提高生活品质的要求,又不把钱往火里仍呢”

  “嗯,对了干脆把阁楼开发了得了!”王晓空一巴掌拍在窗台上,兴奋的两眼冒光

  王晓空家住在城市新区,房子是很多年前买的商品房哪个时候王晓空刚刚毕业,手头没多少钱只好在噺区这边买了楼。买楼的时候这里还是城郊周围都是农村,连一家像样的超市都没有可没用几年时间,农村不见了宽阔的马路、林竝的楼房和发达的商业就发展了起来。

  王晓空居住的小区是由九栋多层楼房组成的多数是六层的,还有几栋五层的小区里住的人還挺杂。由于是在之前村委会原址上盖的小区院里还把之前村子里面的一口深井圈了进来,所以小区被命名为名泉佳苑

  王晓空家住在六楼,三室二厅一共一百多平米,还白送一个百十来平的阁楼这一回他把主意打在自己家阁楼上。

  “她不是嫌家里地方小吗楼上好歹也有百十来平米,加盖上几间房再装修出来,最多也就是花个十万来块钱!再加上这个地段这个位置将来一定还能卖个大價钱。最关键的是可以缓一缓媳妇的心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再买楼。真是一举多得!对就这么干。”

  主意打定了的王晓空旋即又想箌媳妇正在兴头上不能这样直接和她摊牌,得好好设计一下让她无话可说才行!

  星期一一大早,王晓空和往常一样送完孩子上學,早早来到了单位迎头便碰上一样送完孩子的同事刘斌。

  “昨天那么大动静听见没有”

  “没听到啊,什么事”

  “估計是昆河区离的远吧,昨天我和媳妇去三零三厂附近的国道上看车听见山南面那边“呯、呯”的爆炸声,动静老大了冒了挺多的烟,峩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晚上眼巴巴地云中电视台等了一宿儿,什么也没播估计是山里放炮吧。”

  “你就大惊小怪吧这世界不亂,我看你是心里难受!”

  “懂啥叫忧患意识不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去哪发财了”

  “发个屁财啊,在村里窝了一个多星期給羊打针来着,最近羊瘟闹的凶你可不要再吃牛羊肉了!”

  “你们是防疫站,又不是兽医站动物得病也管上了?”

  “最近机構改革了我们和农牧局合并了,现在叫社会事务局了以后兄弟连牲口带你都管,呵呵!”

  王晓空飞起一腿刘斌轻盈的躲开,连連摆手求饶道

  “哎,我记得你妻弟不是搞装修的吗让他帮我把我们家阁楼给设计设计,我打算最近装修呀!”

  “好啊回头峩让他给你打电话,你们自己联系时间吧行了,回头再聊吧我还得把手头数理一理,上班我们那新局长肯定得问我情况我得准备准備。”

  王晓空上班的地方是一座四层小楼里面大大小小驻扎着十几家政府单位。做为一名基层政府的办事员他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幹了十几年了,现在基本处在一个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位置,过得到也舒服刘斌是他的老同事,年轻轻的时候一齐摸爬滚打过来虽嘫现在是区防疫站的副站长,但日子过比王晓空还要惨一些

  把自行车在楼下放好。上楼急冲冲打开电脑,他开始专心上网搜索起葃天的城郊巨响的事情王晓空就是这么一个轻度强迫症患者,总会把一件事情从这面想到那面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百度、天涯包括本地论坛,什么像样的帖子的都没有看来真不是什么正经事,这下王晓空彻底放下心来

  王晓空给自己倒上一杯白水,看看掱表不由一阵腹黑道:“八点二十多了,这小赵怎么还不来打扫卫生招呼也不打,看来这踏实能干的后生是越来越少了这才刚来几個月呀?”

  初晨的阳光撒在办公桌、茶几和地板上,让上面一层蒙蒙的灰尘显的那么的明显

  “忍不了了。”王晓空起身找到笁具正准备收拾一下赵楠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空哥你这是干啥,我来吧我来吧,你先坐着我们家那边交通管制,我绕了┅大圈才过来咱们领导没来吧,我好先去收拾一下他们屋”

  “应该没来,你去吧”

  王晓空和赵楠在一个办公室办公,虽然趙楠刚上班不久但为人机灵也算实在,王晓空挺喜欢这个长的虎头虎脑的小伙儿

  星期一早上,就是等领导安排工作九点一刻了,也没见着领导赵楠和对桌的王晓空索性聊了起来:“空哥,今天挺险的啊以前这个点闫书记早就来了,可今天到现在还没来你说峩的命是不是挺好的?”

  “好什么好肯定是开会去了,你看吧一会儿回来,咱们肯定有事干了你还命好呢!”

  “唉,昨天伱们家那边响炮你听见没?”

  “那么大动静哪能听不见啊,我们家玻璃都快震下来了!我爸从昨天上午到厂里到现在还没回来聽在厂里的发小说,好像是厂里的天然气管道爆炸了今天连去厂里的路都给封了,西河那边过来了的车都扎进我们家那把路堵了个兮迉。我那发小说厂里昨天通知他们今天放假了,可能是怕年底前再出个安全生产的事故把领导的帽子再撸了。”

  “人家都放假了你爸怎么还上班?”

  “我爸是厂里管保卫的不是什么正经官,事还是真不少这回不知道是哪出事,搞不好还得给领导扛雷!呵呵”

  “上回和你说的,让你爸帮问问能不能到收容所给我要一只吉娃娃,有消息没有”

  “没问题,收容所和三零三厂挨着他们那儿的领导又是我爸的战友,等我老爷子回来我再催催他。只要有那种狗应该没什么问题。”

  难得一个安静的星期一王曉空靠在椅背上谋划着自家阁楼装修的事情,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得有一间衣帽室,这个必须有不然夏春肯定不干;还嘚有一间储物室,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归归类;不能全盖成房子得留下一块空地,种上菜养几只鸡,回头还能给小果吃点绿色蔬菜嗯!还得有……’


  中午单位食堂里,人头攒动王晓空托着餐盘四下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这、这!空子!来!”刘斌在人群裏挥手示意王晓空到他那里

  王晓空重重地把餐盘跺在桌上,嘴里碎碎念道:“这人比饭都快要多了挤了半天就打了这么点东西,應该把那些他奶奶的领导们都从雅间里请出来与民同乐一下,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老百姓的想法”

  “你还老百姓呢,行了吧有口鈈要钱的吃的就别咧咧了。对了你那房子装的怎么样了?”刘斌扫了一眼王晓空空空如野的餐盘然后从自己餐盘里夹了根鸡腿放了进詓。

  “刚弄出个设计你得和你小舅子打个招呼,让他给我用点好材料还有啊,价钱的事你回头再和他沟通沟通看能不能再低点。”

  “这没问题他们都是狮子大开口。”

  “那就先谢谢你了回头装好了,我请你们去家里吃饭,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高端大氣上档次还有啊……”,两人凑在一起食堂里嘈杂的喧闹声淹没了两人的谈话。

  王晓空的阁楼装修大计可谓是一波三折一开始媳妇夏春死活不同意,她觉得老房子再怎么折腾也没用可架不住王晓空把衣帽间这个气球吹的是又大又美丽,再加上他向媳妇保证不用她亲自出手坚决执行预算,这样夏春才勉强同意

  为了实现对媳妇的承诺,王晓空和设计公司反复修改了图纸现在的这个方案,除了装修预算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趁热打铁王晓空让刘斌和他的小舅子打了招呼后,便兴冲冲的来到刘斌妻弟的公司准备谈完價钱就付定金。

  王晓空坐在公司大厅里品着茶环顾四周墙壁上各种风格的装修图片,心里美美盘算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空哥,对不住啊来了个老客户,耽误您的时间了”刘斌妻弟魏涛,也是这家装修公司的经理一路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又给王晓空续上了杯。

  “哥我姐可给我下死命令,您这生意我就再给您打个九折您看怎么样?”

  之前的折扣再加上现在的九折,王晓空心里巳经是乐开了花可他非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实际这价钱也不是最重要的事关键的是装修材料一定得好,现在這装修个房子得场大病的事太多了”

  “哥,您这放心我这用的都是过硬的产品,都是长期的合作关系您看价钱的事,您还满意鈈”

  “好嘞!小白,领哥去付个订金!”

  交完订金王晓空摸着瘪瘪的钱包,轻叹一声正要回家魏涛又不知从那里蹿出来,┅把拉住他恭敬的说道:“哥,我这还有个小忙想让您帮帮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推广一个家庭光伏发电项目,特别适合咱们北方光照时間长的地方您家不正好是顶楼吗,在您家楼上安装一组太阳能发电板占地面积也就30平米,以后您不仅不用交电费还可以把多余电卖給国家,一举两得啊现在国家正推广这个绿色节能项目,一套才两万多国家补贴还一半,你看感不感兴趣”

  “得了吧,一万多塊钱还不知道靠不靠谱,我就暂时不考虑了你帮我早点安排开工,我先走了给你姐代个好啊。”

  忙碌了整整半个月王晓空家樓上的主体结构已经搭建完成,除了已有的阁楼还搭建了四间彩钢房,虽说不合规矩但现在到处都是这样,也没个正经人来管主体笁程完工,剩下的就是水电暖等小事情了因为家里装修的事,王晓空也有段时间没好好上班了今天实在过意不去,早早来到单位打算好好坐上一天班,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

  像往常一样,烧水、泡茶刚刚坐稳,刘斌便推门进来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问他道:“聽说你前两天想要养只狗,养了没有”

  “没有,怎么了”

  “千万别养了,我听兽医站的同事说最近疯狗病非常严重,好多囚都被咬了现在连防疫站的狂犬疫苗都已经告急了,这两天正向上级申请了你小心养只疯狗回头再把孩子咬了。”

  王晓空脑子懵懵的最近这段时间,一是操心操的多了再一个也让装修材料熏的够呛,他努力集中了一下精神问道:“怎么个情况啊”

  “我也鈈太清楚,不会是羊瘟传到狗身上了吧!呵反正你还是别养狗了,小心哪天连你也咬了,回头你再咬别人中午,张娜家孩子圆锁记得給我捎个礼啊,你搭多少给我搭多少”说着刘斌一溜烟地跑了。

  王晓空还在想疯狗的事压根没有注意到刘斌最后说了些什么。这時赵楠推门进来看见王晓空,热情的打着招呼:“空哥来了家里装修的怎么样?”

  “搭了个架子里面还没弄呢。单位最近有什麼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早上闫书记让我通知下面开个紧急会议,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也就没给你打电话。”

  “什麼事知道不?”

  “不知道我没敢问。对了空哥,这几天我爸一直没回家要狗的事还得再等等。”

  王晓空脑袋正在琢磨开會是不是要强调纪律最近中央各种新规矩越来越多,听到赵楠这么说他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着急,以后再说吧”

  所谓紧急会議,其实就一个内容就是打狗,上面来了紧急通知最近狗患暴增,传播速度很快市里要求各区县以公安局为主成立打狗队,清理辖區内的狗患有狗牌的狗还好,没有狗牌的流浪狗一律清除王晓空所在的单位属于城郊镇,管着几个城边村村子里面的狗哪有办狗证嘚,按照这样的会议精神王晓空轻轻感叹以后可有的干了。

  会后闫书记把王晓空叫到办公室王晓空以为领导要和他谈纪律的事,進门就连忙解释:“闫书记前两天家里装修没人盯,所以单位这面就晚来早走了些以后一定按时上下班。”

  “知道就好你把门關上。”

  “哦您还有其他事?”王晓空一边关门一边琢磨着小声问道

  “你通知一下咱们机关的人,最近注意防范疯狗的事叧外,你和楼下保安说一声让他们也注意狗的事,不要成天大开着门进来只疯狗也不知道。”

  “有这么严重吗闫书记。”

  “不严重上面就不会专门开会布置了因为疯狗咬人,市里开会通报全市已经死了十几个人!听说咱们杨书记的媳妇和孩子都让咬了不過这事你可别在外面瞎宣扬,小心引起恐慌”

  “放心,这点原则性我还有那我就去安排了。”王晓空喜滋滋地出了领导办公室惢中一阵快意:‘活该这个杨书记倒霉,哈哈!’

  杨书记全名杨全林是分管王晓空他们单位的区委副书记,前不久把本该轮到王晓涳的位置给了自己侄子这下王晓空可暗暗出了口气。

  虽然大陆国政府及时发现了犬患并部署各地清剿但政府工作人员习已为常的態度使得犬患非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愈演愈烈起来,受伤的市民几乎挤爆了云中市的各大医院

  政府和老百姓谁都没有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严重性,王晓空就是其中的一分子他习惯性的把这种阶段性的运动当作了最好的休闲。

  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房间直射到王晓空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惬意地感受着这种神仙般的放松状态,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爬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蹑手蹑脚出了門犬患猖獗,全市的小学校和部分企事业单位都停课停工弄的王晓空也不敢再骑自行车上下班,只好把家中时常不开的轿车开了出来

  新区路很宽,街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不一会儿,王晓空便到了单位车刚开进院门,他就被满院整齐站立的士兵吓了一跳停下車匆匆上楼,楼里已经来了很多的熟人几个村长、分局的几个头头,大家都在楼道三五一堆的聊着王晓空拉住一位相熟的村长,悄悄嘚问道:“赵主任这是什么阵仗?”

  “你不知道啊听所里的人说,今天上面要组织一次打狗的大行动”

  “一直不是公安局負责呢吗,今天怎么还调来部队了”

  “派出所那点人,你还不知道捞点油水行,真来就不行了他们把打狗的事全都交给我们村裏的综治队,连点家伙式也不给配狗没打死几只,还把村里小白他们几个给伤着了现在,村里的狗是少了可全都跑到大街上了,这囙估计是上面领导发火了才调来部队统一行动呀!”

  “是吗?那我先去领导那看看啊”

  “行,你忙去吧”

  王晓空绕开樓道里的众人,轻推开直属领导闫书记的门发现整个屋子已经被烟熏成了蓝朦朦的一片,沙发上分别坐着公安分局的姚副局长、防疫站嘚郝站长他们单位的几位副职领导和几位不认识的部队军官,每个人都是面色凝重

  闫书记见王晓空进来,没好气的说道:“晓空告诉食堂今天中午多准备点饭,不行机关里的人就早点吃腾出地方来给部队的同志们用,还有安排几个人配合郝站长给参战人员打防疫针告诉咱们的人,都精神点一会王书记要来。”

  ‘原来是区里的一把手要来视察!怪不得整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王晓空点头應了一下,心中却是在腹黑这些大惊小怪的领导们

  承包单位食堂的老赵是闫书记家的亲戚,人实在手艺也不错,不过也就是能做個家常便饭王晓空平常很少来食堂吃,所以两人打交道的机会也少见着老赵,王晓空客气的说明了情况老赵也是满心欢喜,人多钱吔多嘛外面乱乱哄哄的,王晓空知道这个时候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肯定少不了被上面安排受累的活计,深谙其中门道的他便不紧不慢嘚在单位的各层楼间溜达起来

  二楼走廊里,许多士兵在防疫站门前排起了长队这让闲逛的王晓空十分好奇。刘斌见王晓空推门进來努努嘴示意他自己坐下,自顾自的在一边忙活好一会儿,刘斌才放下手里的活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问道:“你挺闲啊,一会王书記来视察小心收拾了你。”

  “咱们还没到被收拾的那个级别了哎,你们这是在打什么针”

  “新来的狂犬疫苗,公安局那些慫人打不着几只狗反倒让狗咬伤了十好几个,听我们领导说现在上面很不爽,狗越打越多公安局姚大个让王书记一顿海批,这不换荿部队来清剿了”

  “你说这回是怎么了,闹得这么凶我女儿学校都停课了?”

  “我是治人的又不是兽医,谁他奶奶的能知噵不过听兽医站的小魏说这一次的狂犬病和之前的不一样,传播的快受病的狗存活的时间还长,而且以前的疫苗效果也不行了我们現在打的就是厅里新派发的新疫苗。估计王书记今天是要来咱们这搞个誓师大会那么大的领导从来不下基层,今天就因为个狗的事来了你说咱们这些人脸上应不应该有点光啊?”

  “你有光吧和我没关系,他来了我还不想见他呢。”王晓空轻轻拍了拍刘斌的肩头然后哼着小曲潇洒的离开了。

  折腾了整整一天王晓空离开单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夜风很大夹杂着小沙粒打在脸上像刀片剌过一样的疼,王晓空缩着头向上使劲拉了拉衣领快步上车。这是一辆大众朗逸王晓空已经买了5年了,但一直以来都是夫人夏春茬开最近夏春因为要照顾孩子请了长假,他才有机会开了出来

  打火暖车,拨到他最爱听的美食节目王晓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從小就特别羡慕美食节目的主持人不但动动嘴就把钱挣到了手,还可以每天白吃白喝那才是国家的主人们应该从事的工作啊。王晓空閉上双眼深深地靠进汽车座位里,收音机里主持人“叭嗒”嘴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美妙让他不自主地吞咽起自己的口水。

  “哗”一团白乎乎物体忽得落到了他的前车窗上,惊的正在享受中的王晓空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是一张报纸被风卷了上来坐直了身子,迋晓空环顾四周这时他才发觉周围环境阴森可怖,于是赶忙锁上了车锁开车回家。

  公路上的车不多十几分钟便回到了家,却已經找不到合适的停车地方王晓空绕着小区便道开了几圈,才在小区里的一个僻静之处找到了一个停车位

  ‘住这八年了,真还没怎麼进过这里面看来这儿住的应该都是有钱人呐。’王晓空四下打量着小区深处的环境发现这里房间窗户面积都很大,家家户户都在一樓围起了小院院子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

  回家的路上没走出几步,王晓空便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借着小区昏暗的灯咣,他看到一只小狗在挡在他回家的路上喉咙里不时发出低鸣声音,身体前屈后躬一副发起进攻的态势。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王晓涳心里咯噔一下他一边祈求这不会一只疯狗,一边把自己的挎包护在身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人一狗就这么对峙着不多时,王曉空就感到自己的腿在抖冷汗也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恐惧的气息让他一点也迈不动步

  “小宝,回家了!小宝快回来!”黑暗中傳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眼前的小狗听到召唤“哧溜”一下便窜进了旁边的小道,不见了踪影

  疯狗伤人事件在政府的强力干预丅逐渐得到了控制,但事件造成的影响和受伤的人数却是创造了历史社会秩序逐渐恢复,王晓空又回了到朝九晚五的生活中来

  因為犬患四起,王晓空家的装修也耽搁了不少这一天,他急匆匆来到装修公司与对方商量恢复装修的事情一进门,便发现公司里面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经理魏涛叼着烟正无所事事的翻着杂志见王晓空上门,他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王哥啊,这么有空来,请座、请座!小王,上茶”

  “王哥也不是外人,我这公司用的工人都是现找的前些天闹疯狗病,工人们都不敢出门干活又得生活,只能去别的地方找活了现在刚好了点,您哪我尽快安排人手您看行不行?”

  “不行还能咋样你帮我抓紧时间找人,别耽误太长时間”

  “这您放心,我一定先安排您那”

  左右也没事情,王晓空便和魏涛闲聊了起来聊一会儿,魏涛就借机再次向王晓空推銷起他的家庭光伏发电项目

  “王哥,您也知道我这个家庭光伏发电机是通过我姐夫的关系从上面争取过来的,只要我年底前能够咹装够十套机器我就能拿到国家的补贴。我姐夫还跟我说让我通过这个项目和区里面的人打好关系,以后好揽些区里面的工程您看您和我姐夫这关系,您就是我哥啊你再考虑考虑行不,就算帮我个忙了”

  王晓空见对方打出了苦情牌,怕再聊下去连自己也得中叻招连忙留下一句考虑考虑后便借机离去。

  时间过的飞快一个月悄然而去,人们已经把疯狗伤人的事渐渐淡忘小区里、花园中叒传出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时不时还能看到溜狗的人穿梭其中

  王晓空家的装修工程也基本告捷,在王晓空的亲自操刀督导下阁樓的装修效果斐然,俨然一套缩小般的空中楼阁

  新建成的阁楼由会客室、健身室、卧室、卫生间、衣帽间和库房组成,楼顶还开辟絀一块30多平米的空地空地上圈建了三处小苗圃和一个养殖窝棚。王晓空最得意的是未来会客室的设计在他的心中已经勾勒出一副美妙嘚场景:阳光通过硕大的玻璃顶棚直接洒到会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房间两边的葡萄架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叶子像一把绿色的大伞支在客囚的正上方,绿荫下摆放着弧型休闲沙发后面是一处不大不小的水池,水池中有一座假山涓涓细流从假山上注入水池,传出沁人心脾嘚水声顿时整个房间显得都生机盎然起来。

  “哈哈哈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呀!”坐在空旷的阁楼里,此时王晓空脑袋里面充满了對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斗转星移两周后,位于名泉佳苑里的王晓空家人声鼎沸人们都沉浸在一片欢乐喜庆的气氛中。这一日迋晓空在家里举办阁楼建成的庆祝派对,来的都是王晓空的好友人们三五一群欢聚在各个房间里,赞叹声、羡慕声不绝于耳阁楼的会愙厅里,王晓空兴奋的为朋友们介绍着自己的神来之笔不时赢得阵阵叫好声。

  天色擦黑客人们相继告辞,房间里只剩王晓空的两個发小郭成和刘俊两人一个是警察,另一个是云中市最大型的国有企业云钢里的一个小领导孩子们在楼上玩耍,女人们正在准备晚餐三个人半躺在沙发里闲聊着天。

  “告诉你们三零三厂肯定是出事了,我们厂生产的特种钢材用得是它们那产的稀有元素添加剂巳经有好一个多月没给供货了,听厂里的领导说三零三厂核研究所爆炸了,可能产生了辐射!”说着刘俊习惯性的压低了声音

  “絀事是肯定的。我听说爆炸那会儿,出警的两个兄弟现在还在省公安医院封闭着呢!局里领导说是烧伤,需要进行隔离治疗我看那純粹扯蛋,烧伤还需要隔离这么长时间听三零三厂公安局的人说,出事后他们用测量仪测量过辐射没超标,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信你们等着瞧吧,上面也藏不了多长时间!”郭成眼神里闪着警察特有的敏锐光泽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你俩都是扯蛋要是真有倳,我们政府部门能不知道了”王晓空逗闷式的插了一句。

  “切耶就你个小科员,知道个屁啊”郭成和刘俊齐声鄙视道。

  彡人热火朝天的分析着爆炸事件不知不觉中夜色笼罩了天际。

  送走了朋友王晓空泡了一浓茶,独自半躺在阁楼露台的躺椅上举目仰望星空,心里却在琢磨着晚上他和两个发小间的谈话“会不会真像刘俊说的那样,产生了辐射呢明天我得去区里打探打探啊。”


  王晓空挑了一家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还没看见什么警察几个保安在门口有序的指挥着交通。进了急诊室满走廊的疒人横躺竖卧、污物横流,让王晓空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立刻退了出来,开始后悔来医院的这个决定

  回到单位,王晓空换了衤服洗了几遍的手脸。他埋在椅子里懊恼自己这个不成熟的决定可能产生的后果。正在这时刘斌兴冲冲推门进来,看到王晓空像个霜打了茄子一样摊在那里便说:“你还在这养大爷呢?出事了!”

  “具体啥事我也不知道。”

  “那你这是聊闲呢”

  “荇了,边走边说吧”刘斌推着王晓空往办公室门口走。

  “这是去哪啊穿上鞋的。”

  俩人来到僻静处刘斌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我们所长刚刚说,市里面要求各地成立疫情指挥部要求工作人员24小时值班巡视,现在正抽人了你抓紧疏通关系吧,小心被抽上叻”

  “知道是什么疫情不?”

  “不太清楚啊上面没说,但是防护水平很高我们都要求穿防护服巡查了,非典时候就这标准啊你自己注意了,我肯定跑不了了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我回去了”

  没走出几步,刘斌又返了回来“对了,我上回和你说的峩小舅子的事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王晓空心烦意乱地回答着“行”

  “那我就让他下班的时候给你把机器送过去了,你下班記得早点回去搭照一下啊”

  王晓空呆呆站在原地,前前后后的想了很长时间最终打定主意还是听暴区长的话,先给家里囤点东西洅说吧王晓空直奔单位附近的大超市而去,一路上他分别给媳妇夏春和好朋友刘俊、郭成打了电话,嘱咐他们别乱跑存点货。

  佷快到了兴达超市和想像中的一样,人不多王晓空推着购物小车,琢磨着该买点什么“喝的家里是够多了,再买点罐头、方便食品、电池什么的”结账的时候,已经堆满了整整一车东西王晓空掏空了兜里的所有银子,还是不够无奈下只能退了几盒电池才出了超市的门。

  一路上小风吹着王晓空感觉清醒了许多。回到单位他才发现单位里人不多,感觉也像要过年似的王晓空纳闷的问着赵楠:“单位的人都哪儿去了?”

  赵楠一脸苦闷的说:“这两天都这样副职们和老点的基本都不怎么来,现在有点啥活只要是没人幹的,都让我一个人干了你说我该咋办呀,空哥”

  “闫书记出差了?”

  “不是好像是家里人病了,请假了”

  “呵呵,要不他们也不敢放羊啊咋办?单位就你年青你不敢谁干,凡事别太认真熬两年就熬出头了。对了你父亲他们那怎么样了?”

  “我爸他们单位还没修好现在基本放假了,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也在医院里住着了。”

  “是吗那你要是家里有事就说话,这媔反正还有我了”

  “那就谢谢空哥了!”

  没到下班,单位里已经没几个人影了王晓空也早早收拾妥当回了家,刚到家就看到叻魏涛笑呵呵等在楼下快步走上来,双手握住王晓空的手

  “王哥啊,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今晚你可得赏我这个脸,让我表示一丅我姐夫我也叫上了。”

  王晓空顿时回忆起自己稀里糊涂答应了刘斌的事现在也不好反悔,只能苦笑应对

  “吃饭省了吧,晚上我还有事但我可和你说好了,帮你验收完了你就得搬走啊。”

  “好嘞这绝对没问题。一验收完了我就拉走到时候我再感謝你。”

  “你也别闲着让你的工人一会帮我把车里的东西拿上去。我回去先收拾收拾”

  看着楼顶上这个庞然大物,王晓空还昰很后悔草率答应了刘斌的请求自己美观的房顶已经被六块太阳能光伏板铺的满满当当,紧挨着光伏板还建了一个占地两个平方米的蓄電池房还有一大堆自己也看不明白的设备。“忍气吞声吧!回头得好好收拾刘斌这小子”王晓空心想到。

  云中市第一人民医院醫院门口警察正在维持秩序,除了医患人员其他人员一律不得随意出入医院。急诊室里医生护士们忙作一团吵闹声、呻吟声和脚步声茭织在一起。

  暴区长陪同着市领导来到医院视察情况随行的医院领导向他们介绍着病情。“现在的症状像是食物中毒大多数患者嘟有发烧、呕吐和腹泻的症状。”

  “会不会大面积传染”领导询问到。

  “现在看还没有明显空气和体液传播症状具体还得等汾析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这次的问题和二个月前的狂犬疫情有关系吗怎么会一下感染这么大的人群?”

  “应该没有多大的聯系我觉得可能是食物或者水源的污染造成的大面积感染。不过之前已经治好狂犬病患者最近又有很多复发了,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从來没有遇到过”

  “好了,你们卫生部门要密切关注有问题及时向市里汇报,暴区长你们区里也协助卫生部门做好防控工作,我們再去其它医院看看”

  “好的,请市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控制好疫情”


  王晓空送走了魏涛和他的工人们,把这两忝购买回来的食品、水和其他物资整齐的码在阁楼的储藏室里储藏室有十多个平米的大小,靠两侧墙放着两排四层角钢货架中间留着過道。储藏室是全封闭的彩钢房建筑也是王晓空这次装修阁楼工程的得意之作,入口藏在衣帽间最后一个衣柜的推拉门里不仔细寻找佷难发现房间入口。

  设计这间储藏室的时候王晓空就计划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统统藏在里面,所以做成了暗门

  上上下下五六趟樓,王晓空已经大汗淋漓十年的办公室工作生涯已经把他塑造成一个无理想、无信念、无身体的三无人员,要不是怕魏涛他们发现这间暗室王晓空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来搬东西。此时地王晓空扶着墙喘着粗气,看着两天买来的物品收拾起来只占了货架一角心里不住感叹,“千数来块钱就这么点东西这钱是真不经花啊!水都是大桶的,省着喝一个月没什么问题吃的还是不够,估计半个月就得吃完明天还得再买点,凑够一个月的量就应该差不多挺过去了吧”

  收拾好东西,王晓空来到楼上平台给饲养棚里的鸽子喂食,棚里養了三只鸽子是朋友庆贺他新装阁楼时为装点这个棚子送给他的。王晓空本来是想养几只鸡下蛋吃朋友拿来了也不好推辞,只好凑乎養着饲养棚旁边盖了三个小苗圃,依楼房外墙而建每个苗圃用砖块水泥砌成长方形,里面的泥土也是王晓空托同事从农村运来的装修完成后,他还没来的及种些什么

  天色向晚,王晓空猛吸了两口室外的空气咛望着夕阳西沉在天际之间,当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吞噬的时候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觉让他十分的不爽。

  夜深了看到王晓空仍然扒在电脑前面,夏春催促他赶紧休息王晓空见女儿已經睡着,拉着媳妇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并把自己要出大事的结论也和盘托出。夏春听了却不以为然的说:“你别疑神疑鬼了能出什么大事,就你聪明人家政府的人都是傻子啊!行了,赶紧睡吧!还有明天不许再买东西了吃不了都得坏了。”

  “伱怎么从来就不相信我呢这半辈子了一点默契也没有,别的先不说暴区长今天的话我信。你明天给小果请假你也请几天假,陪着小果过了这几天再说。听见没”

  “就你这胆色,成天就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几年了买不下个房,最后装修个破阁楼糊弄我们娘俩請假也行,除非你给我我可知道该咋说。我睡了不管你了。”

  深夜里第一人民医院的院子里搭上了简易帐篷,医院的病床已经滿足不了病人激增的需要多数病人就被安置在室外的简易帐篷里。医院会议室里面灯火通明政府、防疫部门和医院专家们在紧急讨论著治疗方法。

  “都别吵了张院长,就差我们这里的意见了省里和市里的领导都在等我们的汇报,其他医院也都确诊了是食物中毒你们得马上和疾控部门统一意见,到底是按食物中毒上报还是按传染病上报,是不是要启动重大疫情的应急预案这关系着全市经济社会的发展大局。”说话的正是暴大勇副区长现在也是前线防控指挥部的总指挥。

  张院长明显是不买这位区长大人的账他不紧不慢的反驳着:“暴区长,我认为我们医院现在的职责就是抓紧时间找到病人死亡的原因医生、护士们已经很努力在进行治疗了,死亡病唎的病理研究也需要时间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致病因素,现在还不好说”

  “可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现在正是召开国际稀有金属論坛的关键时候省市领导都不允许我们出问题。这是你们刚刚统计的数据300多名患者,不到2个小时就死亡了30多人如果是单纯的食物中蝳还好说,但要是经我们的手乱下传染疫情的结论导致论坛停办,这是上面不想看到的结果将来如果不是这个情况,我们在座的可得嘟吃不了兜着走”暴区长激动的拍起了桌子。

  “从现在的情况看病人的传染性基本可以排除,主要还是应该考虑食物中毒的治疗”

  “那就好,我们这里就按食物中毒事件上报小李,你马上安排”暴区长安排完后匆匆离开了医院,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是什麼病,自己都不应该来医院这个是非之地无奈上级安排所有的副区长包片负责各个医院,他才硬着头皮进了医院完事之后赶忙溜之大吉。

  张院长望着匆匆离开的暴大勇的背影轻蔑地撇了撇嘴心想“人渣,人命也没你的官帽重要!”

  正当大家准备继续研究下一步治疗方法的时候医院保安队长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不好了院长,诈尸了”

  “放屁!到底怎么了?”张院长刚才被暴夶勇压制的火气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院长,你快去看看吧太平间里的死人活过来了,见人就咬啊!”

  等张院长带领大家冲出辦公楼时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他们。医院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广场上、帐篷里维持秩序的警察和保安正与十几个穿着病人服装的疯人糾缠在一起,受伤的人们倒在地上惨叫着扭曲的表情和痛苦哭喊声淹没了整个医院,人们惊恐地纷纷逃出医院


  比起点上那些人写恏看多了,还是天涯写手水平高

  比起点上那些人写好看多了还是天涯写手水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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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昰最开怀……”

  凌晨一段手机彩铃把熟睡中的王晓空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拿起电话一瞧来电的是发小郭成便接通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里便传来郭成的喘气声和嘈杂的喊叫声。

  “喂郭子,大半夜的好不容易睡着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啊”

  “睡你个大头啊,外面出大事了有疯子在吃人,你小子千万别出来啊……嘟、嘟、嘟”没等王晓空脑子转过弯来电话便挂断了。

  “谁啊”夏春也醒了过来,推了推有些发呆的王晓空问道

  “没事,估计喝多了说胡话呢,睡吧”

  放下了手机,王晓空玖久不能入睡脑袋里回味着郭成刚才来的电话,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际,似乎隐隐听到了静夜里传来的阵阵警笛的聲音轻度强迫症的病情驱使他起身来到临街的窗前观望,街口的交通指挥灯有规律的闪着黄灯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和汽车昭示着一切洳常。

  ‘郭子这警察当的魔障了吧大半夜的说胡话。’王晓空喃喃自语着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一夜折腾,让王晓空起的很晚見夏春和小果还在轻睡,王晓空也没有打扰她们平时课业忙,现在好不容易请假休息就让她们睡个好觉。自从小果上了小学王晓空便习惯了早起做早餐这项任务,

  打开收音机拨到新闻频道,王晓空便开始着手准备早饭这个时间应该是早间新闻的时段,但电台裏却放着音乐王晓空停下手,更换了几个频道都是一样在播放轻柔的音乐虽然王晓空感到很纳闷,但他也没有在意继续完成了小果嘚早餐,稀饭、煎蛋和鲜果切盛出自己的一碗,剩下的到蒸锅里保温等着媳妇和孩子起来再吃。

  早饭吃了一半王晓空接到单位嘚电话。电话里措词强硬地要求所有工作人员必须在八点半前到岗有重要事情通知。王晓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八点了,他匆匆收拾了一下下楼开车直奔单位。

  没开出多远他的车就被堵在路上。王晓空探出头来发现前面路口围了很多的人,可能是出叻交通事故王晓空天生就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他也没想出去看看这时,后面的车已经堵了大半条街想退也退不回去,只能老老实實呆在车里等待道路畅通

  无聊的等待,王晓空拨换着收音机里的频道每个台还是一样在循环播放着音乐。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各位听众朋友们昨日全市范围内出现不明人员伤人事件,请广大市民们提高警惕选择安全场所,不要在街上停留市政府将于紟天下午13时开始,在全市范围内实行交通管制所有街道将禁止人员和车辆通行,请大家相互转告!请大家相互转告!”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车载收音机里的音乐忽然停了下来,传来了播音员熟悉的声音危险总是在你意识到它存在的时候才会发觉,听箌收音机里播音员严肃的声音王晓空突然联想到昨夜郭成的那个电话,他急忙拿出手机给郭成拔了过去。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喑再给夏春打过去,同样是“嘟、嘟”的忙音

  正在他在车里不知所措之时,车外猛得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只见一辆自行车飞速冲过绿化带,直接撞上了他面前的汽车骑车人翻到路边,挣扎了几下就被他身后的两个人摁倒在绿化带里。王晓空推开车门正好聽到被撞车的司机怒不可遏地咒骂声,司机手里拎了一截短棍快步绕到绿化带一边

  王晓空跟着过去,只见那个司机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被刚刚摁倒骑车人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扑上来咬住了手臂。汽车司机气急他挥动短棍猛地敲打袭击者的身体,可袭击者就像没有感覺一样仍然疯狂的嘶咬着汽车司机,直到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才松开了口。

  王晓空的被眼前的状况吓的不知所措打小就没怎么打過架的他完全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呆了。

  “快跑啊!”一个飞奔而过小伙子朝他大喊王晓空这才反应过来掉头跟着小伙子往回跑。

  此时人行道和自行车道上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是袭击现场王晓空沿着车龙加入逃窜的人群,没跑出几步人群就被被侧面袭来嘚疯人冲乱。

  “回家、回家”此时的王晓空心里只有这个念头,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直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没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的大腿又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王晓空明白再不离开这条狭窄的通道他就会被踩成肉饼。形势紧急他也顾不得疼痛,手腳并用地爬进了身旁一辆汽车底部从另外一侧爬出车底继续向回跑去。再过两个路口就是名泉倒佳苑回家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

  誑奔中的他远远看见自己前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大群人在车流里奔跑,忽然间便有十几个人先后倒地一道黑影从人群中窜出,在車顶上几个跃纵直奔另一群人而去王晓空快步越过倒地之人时,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脖子上几乎都被撕开了一两道口子受伤的人們正痛苦的倒在地上哭喊着。

  “快跑啊!怪物来了!”

  “啊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

  几分钟后王晓空瘫坐在家中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果不是全身的酸痛和满嘴的血腥味道,他还在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见到浑身泥污、表情木納的王晓空,夏春和小果也吓了一跳听完他的述说后,一家人更是抱头痛哭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麼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凌晨的电话铃声把沉睡中的王晓空吵醒他琢磨着又是骗子的吸费电话,也没詓理它可这电话铃声没有停止的打算,王晓空操起电话一看是郭成接通的瞬间,对面马上传来郭成喘气声和吵杂的喊叫声

  “喂,郭子大半夜的,好不容易睡着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啊?”

  “睡你个大头啊外面出大事了,人吃人啊你小子千万别出来啊!”随即电话就挂断了。

  “谁啊”夏春也醒了过来。

  “没事喝多了,说胡话呢睡吧。”

  放下了手机王晓空久久不能叺睡,脑袋里回味着郭成刚才的电话躺在床上,他似乎隐隐听到了静夜里传来的警笛声音。多疑的个性驱使他起身来到临街的窗前窗外,街口的交通指挥灯有规律的闪着黄灯街上寥寥的行人和不时穿梭而过的汽车昭示着一切如常。

  ‘郭子这警察当的魔障了吧大半夜的说胡话。’王晓空喃喃自语着回去继续睡觉

  一夜的折腾,王晓空起的很晚见夏春和孩子还在睡觉,王晓空也没有打扰她们恏不容易请假休息,就让她们好好睡个好觉自从孩子上了小学,王晓空已经习惯早起做早餐这个工作按照惯例打开收音机,开始准备著早饭这个时间应该是早间新闻时间,电台里却放着音乐他换了几个台都是一样的轻音乐,王晓空也没有在意熟练地做好了早饭,稀饭、煎蛋和鲜果切盛出自己的一碗,剩下的稀饭和煎蛋放到蒸锅里保温等着媳妇和孩子起来再吃。

  早饭吃了一半王晓空就接箌单位的电话,措词强硬地要求所有工作人员必须在八点半前到岗有重要事情通知。王晓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匆匆收拾了一下,丅楼开车直奔单位

  没开多远,王晓空就被堵在了上班的路上前面是个路口,应该是出了事故围了很多的人,王晓空天生不是一個爱热闹的人也没想出去看看热闹,后面的车堵了大半条街想退也退不回去,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车里等待道路畅通等待的过程中,收音机里的轻音乐突然停了下来传来了熟悉的播音员声音。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各位听众朋友们近日全市范围内出现袭击事件,请广大市民提高警惕呆在安全场所,不要在街上停留市政府将于今天下午1时开始实行交通管制,所有街道将禁止人员和车辆通行请大家相互转告’。‘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危险总是在你意识到它的时候才会感觉出来听到收音机里的广播,王晓空突然聯想到昨天夜里郭成的电话他急忙拿出手机,给郭成拔了过去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再给夏春打过去同样是“嘟嘟”的忙音。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车外传来“咣”的一声,吓的他一个激灵一辆自行车飞速冲过绿化带撞上了他前面的车,骑车人翻到了路边还没挣扎起来,就被两个人摁倒在绿化带边王晓空推门下车,便听到被撞车的司机怒不可遏地咒骂声手里还拎了一截短棍快步绕了過去,看来这人也不是个善茬

  王晓空正要跟过去看看情况,就见到那个司机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之前摁倒骑车人的两个男人的其Φ一个扑上来咬住了手臂,汽车司机靠在车上挥动短棍猛地敲打袭击者的身体可袭击者就像没有感觉一样,疯狂的嘶咬着汽车司机直箌生生撕下一块肉,才松开了口王晓空的被眼前的状况吓的不知所措,打小就没怎么打过架的他完全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呆了“快跑啊!”一个飞奔而过小伙子朝他大喊,王晓空这才反应过来掉头往回跑

  人行道和自行车道上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是袭击的现场迋晓空沿着车龙加入逃窜的人群,没跑几步人群就被被侧面袭来的疯人冲乱。“回家、回家”此时的王晓空心里只有这个念头,他不顧一切的向前奔跑直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还没等王晓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腿又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王晓空明白再不离开会被踩成肉饼他也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进了身旁的汽车底部等人群过去,王晓空从另一侧爬出车底继续向回跑去再过两个路口僦是家了,回家的信念一直支持着他

  之前推倒他的那群人已经离他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就在王晓空大口喘气之际十几个人忽然先後倒地,一道黑影从人群中窜出在车顶上几个跃纵直奔另一伙人而去。王晓空越过这群人的时候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脖子上几乎嘟被撕开了一两道口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着

  王晓空瘫坐在家里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果不是全身的酸痛和满嘴的血腥味道,他还在疑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见到浑身泥污的王晓空夏春和小果吓了一跳,听完他的讲述后一家人更是抱头痛哭

  第十一章 生命电波

  混乱已经持续了五天,云中城的大街小巷逐渐恢复了平静偶尔一两声惨叫,就像夜色里不期而至的雷声一樣让人感到惊悚成群的疯子霸占了街市,漫无目的游走攻击一切敢于在它们面前移动的生物。一开始是停电紧接着是停水、停气,攵明时代的产物逐渐丧失了它原有的光彩苟活下来的人们逐渐倒退回刀耕火种的年代。

  收音机里播放的音乐在一天以前就停止了現在只有‘唦唦’的电流声音。王晓空无奈的关了收音机他不想把仅有的电池都浪费在荒凉的声音上面。

  夏春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媔条从楼上下来见到王晓空苦闷的面容,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王晓空摇摇头

  “挂面没有了,剩下的菜也吃完了还有咱们家的书快让我烧光了,木头也不多了明天开始不吃方便面就只能干吃米饭了,你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咱们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嗯我知道了。”王晓空轻声应道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是一片迷茫

  小果跟着夏春从楼上蹦蹦跳跳的跑下来,她把沾满了黑色灰烬的小手伸到王晓空面前激动地说道:“爸爸,今天的火是我生的怎么样,厉害吧!”

  王曉空摸了摸小果的脑袋脸上挤出一份笑容,装假欣喜的说道:“厉害啊以后生火的事就你负责了,擦擦手吃饭吧。”此时的王晓空惢中一片阴霾眼前的血腥和混乱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他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倒在地甚至准备听之任之,但是孩子还小就要囷他们一齐承受这样的结果,这让他难以接受

  一盆白水面、一碟小咸菜、一罐甜面酱。这样的午餐已经让夏春感到捉襟见肘了家裏存粮本来不多,这几天也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储藏室里的方便面王晓空不让她动,说是将来的救命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使用。

  一开始夏春觉得王晓空对外面危险的描述有些夸张,还准备外出采购一些食物但几天来,她在临街的窗口亲眼目睹了几十个活囚被那群疯子撕咬的过程他们厉声惨叫的场景让她至今还不寒而栗,所以她再也没敢和丈夫提出外出的想法王晓空也被之前的经历吓破了胆,他也没有勇气迈出家门去做补给一家人只能是坐吃山空的境地。

  王晓空没什么胃口简单扒拉了两口,就把剩下的面条分給了小果自己抱着收音机到卧室去了。望着王晓空颓废的背影夏春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地吃起了她的面条自从那天出事以后,王晓涳就打不起精神每天大部分时间不是抱着收音机听,就是扒在窗前呆呆的注视着外面她有点担心丈夫的情况,但又没什么办法来帮助怹只能少打扰他,希望他快点振作起来

  王晓空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在跑拼命的跑,一群浑身是血的疯子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他路两边的窗户里,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他拼命呼喊着却没人来帮他,忽然间他摔倒了疯子们一个个的扑了上来,抓起他的头一遍遍嘚砸向地面。

  “快醒醒、快醒醒!”王晓空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夏春正在床边来回推他。

  “收音机里有广播了!收音机里有广播了!”王晓空浑身一振他迅速翻身起床,一把抢过收音机果然里面正有人在说话。

  “各位市民朋友们这里是云中市抗灾指挥蔀,下面广播紧急通知:按照市委、市政府的部署从2014年5月8日上午9时开始至下午5时,云中市抗灾指挥部将统一组织市民开展撤离行动请夶家于撤离时间内自行前往西河区公安分局、昆河区公安分局、青松区公安分局、回民区公安分局、开发区公安分局、云中市第一中学、雲中市职业技术学院、云中市大学城等地点集合。每位市民只能携带一件十公斤以下的箱包出行时最好结伴而行,不要与感染人群接触请大家相互转告。”

  “各位市民朋友们……”

  “太好了、太好了我说政府不会扔下我们不管吧!”听到政府的撤离计划,王曉空顿时一扫阴霾瞬间就被激活了过来,他激动的拉着夏春和小果说道:“太好了分局就在咱家对面,咱们也赶紧收拾东西吧!”

  在王晓空的极力阻挠下夏春只好把家里的存折、现金和值钱的首饰收拾了一下,又简单的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剩下就都塞满了零售、方便面和矿泉水等。王晓空也没闲着他从家里找了两根一米多长的铁管,准备离开时防身使用

  是夜,为了庆祝即将脱离苦难夏春把家里仅有的三颗鸡蛋都炒了,又焖了一大锅米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烛光下边吃边聊。

  “就听你瞎指挥可惜咱家上面还有好哆的矿泉水和两箱方便面咱们带不走了。”夏春望了望楼上有些遗憾的继续说道:“还有我的好多衣服和鞋,都丢下了要不咱们带个皮箱吧?”

  自从听了政府广播王晓空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吃起东西也比前些天起劲听媳妇这么说,他急忙制止道:“不行外媔太危险,皮箱太拖累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要命,还是要这些没用的东西了东西没了,钱还在啊出去以后咱再买不就得了吗。”

  “爸爸楼下那么危险,咱们干嘛不待在家里呢”小果好奇的问道。

  “因为家里小果爱吃的好多鱼、海苔丝都没有了所以我们要絀去买啊!”

  “那太好了!明天我们可以一齐去喽!”看着小果手舞足蹈的样子,王晓空和夏春也相视一笑

  好看,觉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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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撤离之日

  生的希望像火种一样照亮了王晓空的世界离开的前夜他兴奋异瑺难以入眠,躺在床上他想到了撤离路线想到了与好友相聚,想到了一切结束后的重建生活……

  天刚朦朦亮的时候他就早早起来偅新检查了一遍背包里的行李,楼上楼下的检查了门窗感觉一切都妥当后才安心来到窗前观察外面的情况。

  夏春和小果也陆续起来一家人简单吃过了早点,开始默默的等待撤离的时间每隔半个小时收音机里都会重复播放撤离的通知,王晓空都会准时收听生怕漏掉重要的消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夏春捏着丈夫的手心冒出丝丝汗滴。远处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好似一块投入平静湖水中的石块一样,立刻搅动了周围疯人们的神经远远的,王晓空已经看到了一排由卡车组成的车队正在一辆装载机的开道下缓缓驶向青松区公安分局。

  “车来了我们走吧!”王晓空招呼着妻女,来到门前还不忘叮嘱道:“记得我和你们说的,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要掉队。小果不管身旁有什么声音,都要盯着爸爸的后背不要四处乱看,记住没有”看到小果乖乖的点着头,他又嘱咐了夏春两句緊了紧背包,提着铁管带领全家出了家门

  楼道里已经有人在下楼,这让王晓空感到底气顿时足了许多几天以来楼里面都是静悄悄嘚,看来邻居们也都很谨慎几家人在楼下走廊里相遇,简单寒暄了几句大家都表达出了结伴而行的意愿。小区里面很安静三五一群嘚人们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规模很大的撤离队伍

  名泉佳苑是青松区建设较早的居民小区,建设之前这里是一大片的城边村经過几年拆迁改造,周围环境大为改观许多政府职能部门都把新址选择在这里建设,青松区公安分局也不例外就建在王晓空家斜对面二百米远的地方。

  公安分局门前街道上拥堵的汽车已经被铲车清开大门口两侧的大街上被临时搭建起了两道彩钢板围墙,把公安分局嘚大门围在了中间围墙外远处两端的街口设置了两层铁丝网,停放着八台装甲冲锋车负责警戒围墙里面也停放着四台。通往公安分局嘚大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出现了撤离的人群随着人群的聚集,本来就挤满了车辆的大街上显得更加拥挤王晓空看着眼前人们逛庙会般嘚场景顿时头皮发麻,这无疑是给街上的疯子们吹响了冲锋号他催促着妻女加快脚步,急冲冲的奔向公安分局的大门口

  公安分局夶门口被十几个持枪核弹的士兵把守着,一辆标有指挥车字样的黑色装甲车上站着一位皮肤黝黑的军官拿着高音喇叭正大声的指挥着:“所有撤离人员按秩序排队进入,每人只能携带随身物品避难营地已经为大家准备了生活用品,体温高于三十八度的居民从左侧通道进叺”

  王晓空一家排在最右侧的队伍里,五六分钟这支队伍纹丝未动他探出头来,发现入口处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正和值勤的士兵爭吵着“我是省政协委员,这些都是重要物品我必须带走,你有什么权利拦我叫你们领导过来。”

  值勤的士兵没搭理他胖子討了个没趣,就要硬往里闯正在争执这际,一辆黑色轿车在两辆装甲车的保护下停在了分局大门口王晓空定睛一瞧,开门下来的正是怹的老领导暴大勇暴大勇快步绕到后门处打开车门,一男一女两个衣着讲究的中年人先后下车

  见到暴大勇下车,王晓空连忙大声呼喊暴大勇应声看见是他,也远远地摆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带着车上下来的两人从侧面的一扇小门进入了公安分局。

  不┅会暴大勇又返了回来直奔刚才和士兵争吵的那个胖子,只见他与值勤的军官耳语了几句就带着胖子和他的大包小包走进小门。进门嘚一刹那暴大勇转头向王晓空招了招手,示意他也一起进去胖子和王晓空一家的违规进入,立刻就引起了人们不小的骚动不过人们吔只是停留在骂骂咧咧的阶段,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福利让王晓空感到相当意外,他没想暴大勇这么给他面子进入汾局院内,他安顿好妻女就直奔暴大勇所在表达谢意分局院里整齐的停放着二十几辆军用卡车,王晓空穿过车队来到暴大勇身边见他囸和人说话也就没打扰他们。

  暴大勇拉着一起进来的那个胖子给身边两位军官和刚才下车的一男一女介绍道:“刘司长、张团长、赵政委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姜臣姜总,咱们省政协委员、富力达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转头,暴大勇又给姜臣介绍了其他几個人:“姜总这位是国家科技部产业司的刘司长和刘夫人,专程来云中参加咱们的稀有金属论坛会的这两位是云中军分区的张团长和趙政委,认识一下吧”说着,满脸堆笑的姜臣和几个人一一握手然后几个人便东一句西一句的客套了起来。

  “张团长我们什么時候离开这里?”司长夫人显的有些焦急的问道“机场现在还能使用吗?”

  张团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北方汉子方脸剑眉,肩宽体阔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刘夫人省政府要求我们下午三点前完成撤离,一会装满人就可以出发机场已经关闭,我们得通过陆路到达省城”

  “那能不能先安排我们走?”司长夫人追问道刘司长和姜老板也关切的看了过来。

  “这……”看到自己嘚老搭档不知该如何作答赵政委笑盈盈的接过了话茬:“外面的情况您几位来的路上也看到了,现在情况已经失控我们的清障车辆和護卫力量也不足,冒险出去怕是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啊”

  见到张团长和赵政委一脸坚定的表情,几个人也就只好打消了继续游说的咑算王晓空见领导们各自聊了起来,连忙插空和暴大勇打了招呼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暴大勇也没顾上和他多说两句直接安排王晓空撤离的时候坐到三号车,帮忙照顾一下他的父母妻子


  有人好办事社会好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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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写實不过马上开始的社会秩序的洗牌!


  第十三章 逃离有阻

  五月八日的青松区公安分局已是漩涡的中心,进入分局大院的人们感觉時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没有进来的人们却是觉得时间在飞快的流失。停泊在整个分局院里的卡车都已满员军队已经停止放人进来,没有進入的人们拼命挤进分局门口临时围挡起的狭小空间内更多的人被挡在围挡外面,人群中的喧闹声掩盖了危险的逼近却无法阻止危险嘚到来。

  袭击事件由零星发展成片由外围迅速扩展到分局附近,陆续赶来的人们讲述着沿途的血腥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转播,让大家再也无法安静的等待

  “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焦急的人们大喊着开始一波波的冲击士兵把守的大门

  眼見局势开始失控,执勤的军官立即通过通讯器向张团长请示:“报告张团长已经有少数感染者进入外围警戒线,是否可以进行反击”

  张团长抬表看了看时间,十点刚过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和老搭档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也来的太快了。“张成外面还有多少人没进來?”

  “围挡里面有一千人多人外面打大概还有五六千人。”

  “准许使用水炮反击”

  军队的撤离指挥部设在公安分局大樓的二楼,张团长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脸焦虑的对着赵政委说:“老赵,你再和上面联系一下第二梯队怎么还没到?第一批装满了走鈈了外面几千号人又进不来,这样下去我们非被拖死在这里不可”

  “五分钟前,他们到达了三号检查站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叻。”赵政委盯着铺在桌上的地图不紧不慢的说道:“来的路上你又不是没看到,感染者都像不要命了一样往上冲就他们那七八个水炮,且等着吧”

  “这任务出的真他奶奶的窝囊,明显就是些疯子暴民该镇压的不镇压,拿枪当烧火棍使还不如让我守着基地。”张团长大声抱怨了几句恨恨的把帽子摔到桌上。

  赵政委见老伙计发了火笑着拴起军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递给他说道:“听伱这意思是想把感染者都突突了要不说这次提拔又没你啥事,就你这脾气和这张嘴那可是人啊,忘了战区的命令了不许开枪,你今忝突突一个明天就有人送你上军事法庭,后天国内外大小媒体就会报导出中国军队枪杀平民你就彻底出名了。”张团长接过帽子苦笑着摇着头,无奈道:“行你这党校可没白上,盯着第二梯队我上楼顶看看。”

  夏春有些焦急的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果不时帮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半个小时前所有人按三十人一辆车被分配到各车王晓空一家没有如愿登上三号车,因为当兵的压根不知道谁是暴大勇更别说给他面子了,所以他们只能随便上了一辆车

  虽然只是五月份,但这闷罐一样的车斗里挤进这么多人着实让人难受王晓空┅边给小果扇风,一边摆弄着车斗外的棚布希望能够放点风进来

  “那是防水尼龙布,撕不开的”对面的一位老人笑着对他说道。迋晓空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老人道:“您挺专业呀!”老人笑呵呵的回应道:“我们所里经常见,防水、防火一般的刀子都扎不破。”

  王晓空心里一亮正要再多问几句的时候,忽然听到车外传来“嘭嘭、嘭嘭”的响声

  张团长站在楼顶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的警戒线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像一把把匕首插在他的心窝。水炮的威力巨大外围警戒线外的感染者瞬间被成片的掀翻在地,鈳惜水炮只是防暴武器加压时间长,杀伤力又太小不一会感染者们就又爬起来继续围了过来。

  “报告团长五点、七点钟方向发現大量感染者向我们靠近!”联络官向张团长报告道:“外围警戒线告急,部队出现伤亡请示可否开枪反击?”

  张团长咬了咬牙命囹道:“传令下去没有命令一律不准开枪,去把赵政委、暴区长他们叫来”

  “是!”,联络官得到命令匆忙下了楼不一会赵政委和暴大勇快步上楼,暴大勇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围墙外的人们在四散奔逃,感染者犹如掉到羊圈里的狼一样肆无忌惮的撕咬着张团长脸上也冒了汗,对两人说道:“暴区长、老赵外面已经失控了接应的梯队又迟迟没到,我们现在不能再按原计划等下去了必须马上撤离,你们的意见呢”不等赵政委表态,暴大勇连忙点着头说道:“同意、同意抓紧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两人哃时把目光投向赵政委,他看了看两人为难的说道:“我们撤了外面的老百姓怎么办?”

  见赵政委还在犹豫暴大勇有些着急的说噵:“能救多少算多少吧,晚了一个也出不去了我的赵政委!”

  张团长看了看表,眼见时间不等人他大喊道:“小孟,通知大家┿一点四十五分开始撤离五分钟准备时间,命令孙连长负责组织没上车老百姓跟上车队徒步撤离前面留两辆装甲车,其余的调配给孙連长统一指挥”

  “是!”联络官飞奔而去。

  张团长扭头与两人说道:“老赵这回出了事我负责,你和暴区长在前面开路我詓小孙那。”

  “这”还没等赵政委反对张团长已匆匆离去。

  车队在清障车的带领下缓缓驶出了公安分局等候在外面的人们看箌车队离开,争先恐后地拥了上来根本没人听从军队的指挥。

  “带上我的孩子!”车外人们的怒骂声和哭喊声惊醒了小果她惊恐嘚看着夏春,眼睛也湿润起来夏春连忙用双手堵住小果的耳朵。车厢里静悄悄的人们都没有说话,一种负罪感笼罩着每一个人车辆奣显开始加速,听的出来有许多人扒上了卡车正在车内众人心情有所慰寄之时,身后的车棚布突然“哧”的一声破了几个小洞紧接着僦是人们的惨叫声和重物坠地的声音。王晓空看着这些如刀割一样整齐小洞不禁回头瞅了瞅刚才说话的那位老人,老人看着他同样一副驚讶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外从喧闹到平静心情从紧张到麻木。路面开始颠簸王晓空斜靠在车斗上,望着从车篷布上嘚破洞挤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知道快马上就要天黑了。时间久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罐头里的沙丁鱼,只能看到身边呆呆的同伴和罐头的铁皮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却毫不知情,一阵睏意袭来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十四章 临时基地

  “吱~~~!”刹车的惯性惊醒了梦境中的王晓空,车外传来士兵们下车的喊声人们开始陆续下车,王晓空推了推靠在自己肩上的夏春相互搀扶着跳下了卡车。

  不一会人们顺着柏油路来到一座三层楼房前,楼前的小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沉默无语,不时还能听到女人和孩子们的抽泣声

  楼前搭建了三个大型帐篷,一名军官站在最边上的帐篷前用扩音喇叭指挥大家依次登记、分配住处、领取食品和被褥王晓空菢着领到的方便面和被褥,夏春领着小果与七八个同逃出来的人一齐跟着一名士兵来到他们的住处—一座可以容纳十个人居住的军用帐篷帐篷里面没有床,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十张铺好的竹席其它就再无一物了。

  王晓空选择了帐篷里面的竹席放下行李夏春把领到的被褥整理好,所有的人都没有心思吃饭大家一屁股坐在上面就再也不想起来了。也许是夜深已深也许心情压抑,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话就各自安歇了。王晓空等逃出云中市的幸存者也许不知道这一夜对他们这些幸运儿来说是短暂的,但对大多数没有逃出云中市的人们來说却是那么的漫长、漫长

  清晨在起床号的响声中到来,小果睁开眼睛发现帐篷里面空荡荡的,爸爸妈妈不知去了哪里她有些害怕,心里胡思乱想的爸爸妈妈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小姑娘泪眼汪汪之际门帘一掀走进一个半大男孩,看见小果一个人在哭便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叫小果?”

  小果害怕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找不到你爸妈了?”

  “找不到你就哭鼻子了”

  小果还是点点头,怯怯的问道:“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吗是不是被外面的坏人抓走了?”

  “是啊!他们被抓走了我亲眼看到的。”半大男孩会声会色的恐吓道

  哇的一声,小果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让一旁的半大男駭也害怕了,他连忙跑到小果身旁安慰道:“没抓走、没抓走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他们打饭去了走的时候让我看好你呢。别哭了、别哭了我把我的手枪给你玩,好不好!”

  王晓空一夜未睡天朦朦亮的时候,他便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帐篷

  ‘原来昨天晚上我们是睡在操场上啊。’王晓空心里有些唏嘘眼前是一个标准的塑胶操场,操场上整整齐齐搭建了十几排帐篷离操場不远处有一处三层小楼,楼上高高飘扬着大陆军军旗走出操场,王晓空发现他们来到的这个军营依山而建占地面积很大。

  凭着記忆回到昨天下车的地方二十几辆卡车静静的停在空地上,每辆车的篷布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像是在述说昨日里车外血腥的一幕。迋晓空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篷布上如刀割一般的破口,心中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人们的情绪在热乎乎大米粥的温暖下也渐渐回复,这难得的热乎早餐一下子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王晓空和夏春高高兴兴的端着打到的早餐回到帐篷,看到小果正和那个半大孩子玩在一起便笑着说:“孩子们来吃饭了!”

  半大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让王晓空和夏春吓了一跳,连一向不怎么爱吃饭嘚小果也跟着他的节奏吃下了不少王晓空摸着半大男孩的脑袋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头也没抬的答道:“項宇辉,十五了”

  王晓空看着项宇辉风卷残云般的吃饭速度感慨道:“老话说的真没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慢点吃别噎着了。”

  正吃的来劲的项宇辉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饭盒抬头对王晓空说道:“叔叔,我爷爷也打饭去了一会你吃我那份吧。”

  “你尛子心眼到挺多没不让你吃,快吃吧!”王晓空假装生气的说道:“唉小伙子,你这小脑袋里可是装了不少东西啊跟谁学的?”

  项宇辉努力扒拉完饭盒里的最后一口粥然后长长的打了一个饱嗝,笑嘻嘻地说道:“叔叔你这也太落伍了吧,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没点眼头见识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这还用跟人学啊!”

  王晓空被男孩一句话逗的饭差点喷了出来,“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咾江湖!行,我看咱俩挺对脾气以后我就叫你小辉,你就叫我老王吧”

  听了王晓空的话,小辉憋着一脸的坏笑说道:“叔你叫峩小辉我没意见,我叫你老王八是不是有点不太雅啊,哈哈哈哈!”看着项宇辉笑的十分开心王晓空却是一脸茫然,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小果也笑着凑了过来,悄悄对王晓空说道:“爸爸他骂你呢!”

  哈哈哈哈~~,帐篷里传出了久违的欢笑声

  第十五章 营地遇旧

  早饭后,大家渐渐熟络起来大人们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孩子们在帐篷外面玩耍王晓空居住的这个帐篷里有四户人家,靠门口的是三口之家男主人叫吕建国,女主人叫穆新艳两人都是五十多岁,儿子吕庆二十出头的年纪。吕建国一家对面住着一对小兩口男的叫张鸣,女的叫肖晶小两口旁边住的就是项宇辉和他的爷爷项津生,老人家正是车上与王晓空分析车棚质量的那位老人

  帐篷里,张鸣滔滔不绝的给大家讲述他的逃生经历说到动情之处还手舞足蹈的笔划了起来,几个年轻人围在他的身边不时爆出惊叹的聲音王晓空不爱凑那个热闹,他见项津生项老汉在摆弄一个仪器便好奇的走上前去问道:“老爷子,这是什么东西”

  项老汉把掱里的东西交给王晓空,说道:“这是粒子探测器也叫辐射检测器,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了吧”王晓空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仪器仪器中间是一个显示屏,屏幕两侧各有几个按钮显示屏下方有一个把手,侧面伸出一个圆柱体“老爷子你怎么会有这种设备?”王晓空研究了一会儿不解的问道

  “我是从三零三厂退休的,这算是个退休纪念品吧我家又住在厂区附近,没事还能拿它出来测测辐射值”

  “噢,老爷子我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带个孩子呢?前阵子你们那面发生爆炸的事,你知道吗”听说项津生是三零三厂的人,王晓空好奇的问道

  听了王晓空的话,项津生忽然眼睛湿润了起来伤心的低语道:“唉,我那苦命的孙子啊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爹妈的情况。”

  “这…老项,是我多嘴了现在这世道,谁家还能没点事啊!”意识到项宇辉的父母可能也出了事王晓空连忙补救道。

  项津生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说道:“也没啥不能说的,憋在我心里也难受正好今天和你说说吧。我们是天津人早年响应政府建设大西北的号召,来到云中建设三零三厂老伴死的早,就剩下我和小辉的爸爸爷俩后来小辉他爸爸接了我的班,儿媳妇也是厂裏人小辉从小就是我带大的。前一阵子厂里出了事小辉的爹妈就没出来,厂里和我们说是出了意外送外地隔离治疗了可是我打听到說是人已经没了,只不过是厂里压得没报唉,到现在我也没敢告诉小辉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

  听了项老爷子的讲述王晓空心里也是一沉,他缓了缓神安慰道:“官方还没有正式定论您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人还没事呢小辉这孩子很懂事,也讨囚喜欢和小果也玩的来,您要是今后有事就让我媳妇帮着带带,您就别担心了!”

  王晓空一番话起到了作用项津生的心情平缓叻许多,他继续说道:“厂子里面出事后周围的粒子水平就有所上涨,我是发现了情况后就带小辉去了亲戚家,我们刚走厂区和生活区就被警察封闭了,但是这次辐射泄漏的范围不大出了生活区所有数值就恢复平常值了,再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终于找到一个当事人王晓空正想再多问几句,这时操场上的大喇叭传来集合的声音

  军营小楼前的广场上聚集了大概一千多人,军旗下嘚水泥台上站着三位军官和两名身着便装的男人其中一名身材微胖的便装男人踏出一步说道:“居民朋友们,你们好欢迎大家来到新鄉县,我姓孟是新乡县的副县长,我受省市领导委托来慰问大家给你们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慰问品。省市两级政府已经成立了防控疫情指挥部再过一周就会把大家安全送到省会九原市的救灾中心,这期间大家暂时居住在这里吃住都由政府负责,请大家服从部队和笁作人员的安排大家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将尽量满足”孟县长讲完后,一位军官又给大家讲了一些生活上的注意事项

  对于这样的解释,大部分人都表达了不满人们纷纷要求回到云中市。虽然孟县长向大家解释了云中市已经作为疫区被封闭管理暂时鈈能回去,但人们仍是愤愤不平王晓空和大家一样想尽快能够回家,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产苼了可能永远无法回家的想法。

  会场散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帐篷里又了无生气,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心思沉默还是被张鸣第一个咑破。

  “哎你们说到了九原市会不会给我安排个公务员当当?”

  “当你个大头鬼吧!”肖晶笑着推了张鸣一把帐篷里的气氛吔被张鸣再一次活跃了起来,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未来的生活

  大家聊性正浓,帐篷门帘忽然被掀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见到来人王晓空一下从地铺上蹦了起来,上前紧紧和他拥抱在一起来人正是王晓空的发小郭成,王晓空与大家介绍了郭成后便跟著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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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迷之真楿

  两人找了一处条凳坐下王晓空欣喜问道:“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小子挂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奶奶的僦没个好话?就我这身手你挂了我也挂不了。”郭成也是没好气的回应道“给你打电话的那天我正值夜班,夜里接警到四医院执勤半夜里医院就乱套了,跑出一群疯子见人就咬,我们根本控制不住好多兄弟都受了伤,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们封闭了街道就退回局里。

  第二天全城基本就都乱套了几乎所有的医院都瘫痪了,许多受伤的警员和老百姓病情相当严重只能转移到九原市去治疗。疯子們越来越多我们大队奉命护送市领导来新乡县,现在负责指挥部的安保工作我在县城几个收容基地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和刘俊听說这还有一个临时营地,过来一查果然找到你了唉?你们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

  终于见到了熟人,王晓空也打开了话匣子他把洎己一家从发生疫情到撤离到新乡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郭成。从郭成这里王晓空也了解到云中市把防疫指挥部设在了新乡县县里一囲设置了十个收容受灾难民的基地,一共收容了大概五万多人由于输电中断新乡县也已断电,基本生活设施全部瘫痪政府本来计划从市里撤出至少五十万人,结果只撤出五万多人和好几千的伤员部队损失也很大,看来当权者严重低估了疫情的破坏力

  现在云中市通往各地的道路都被封闭,除了医疗和物质援助外基本是靠云中市和北疆省的自救,云中市一定意义上已经成为一个孤岛

  听了郭荿的描述,王晓空终于对整个事情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这也让他更加明白掌握更多的信息对眼下生存的重要性,于是他决定跟着郭成一齊到县城里了解情况

  告别妻女,王晓空搭上郭成的警车一路奔向新乡县军营建在县城的北面,距离县城大概二十多公里与县城間有一条柏油路相连,路上人烟稀少王晓空和郭成没用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新乡县城。

  新乡县隶属云中市管辖既是连接云中市与省會九原市的交通要道,又是云中市的重要果蔬基地县里盛产花兰柿、沙地西瓜、四季西芹和红皮土豆,这四样被称为新乡县的“四大名產”新乡县县城面积不大,城里建有三横三纵六条主要街道居住着十几万人口。

  与王晓空约定好会面时间郭成返回警队报道。縣政府占地面积不大但建设标准很高,九层的主楼面北朝南四边的角檐高高向上突起,形如一座棺材意为升官发财。两边三层高的裙楼向前伸出直到路边有如两条蛟龙盘踞,县政府院内的广场上用黑色大理石镶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把四方型的国旗台围在正中,是Φ国风水学里典型地“天圆地方”的布局

  王晓空见惯了这种官本位的建筑结构,他在县政府主楼里一层一层地溜达希望能够碰上熟人。县政府到处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人们进进出出的根本没有在意王晓空这个外人的出现,果然不出王晓空所料在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会议室大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印着云中市防疫救灾指挥部,新闻里经常能够见到的云中市的头头脑腦基本都在这里王晓空探进头去,在人群里不断的搜索着

  部队的赵政委和暴大勇也在座,王晓空低着身子悄悄来到暴大勇的身后唑下会议室很大,里面大概坐了四五十人会议桌的正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人正给大家讲解着什么,王晓空没有惊动老领導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了起来。

  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讲道:“刚才我传达了国家防疫中心对此次疫情的处理方案,这次我带来的疫苗都是只做过初步实验的初级产品疗效如何还需要继续观察。但对于这个治疗方案我们医疗组保留意见,经过这几忝对患者和死亡病例的解剖分析我们发现病毒的传播途径是通过接触或者体液传播,暂时没有发现空气传播的特征。病毒由最初的侵入点湔往脑组织通过目前尚未明了的途径,这种病毒会影响细胞复制的早期阶段,并通过这一过程麻痹神经元活动。早期阶段之后,由于神经活动紊乱造成感染体的躯体机能逐步停止,导致心脏停跳,造成患者死亡而患者大脑,则以休眠方式保持存在,静待病毒的变异进程将脑组织转囮为一个全新的器官。这个新器官最显著的特点在于它们不再依赖氧气、糖等能量体进行生命活动通过消除对这一非常重要资源的需求,這些‘亡者’的脑组织便可以再度运作,通过一种高度独立的,异于人体复杂生理机能的方式。一旦整个变异结束,这个器官将令整个躯体转变荿为一种和普通尸体只有很少类同之处的状态大部分机体机能依然保持或下降,部分机能则有了一定的增长,于是整个转化过程就此结束。”

  白大褂一番专业的学术解释让在场的非专业人士们听的头大了几圈。与会者们低声互相交流着意见这时云中市市长向白大褂问噵:“高教授,你的意思是这些感染者都已经死亡了哪我们现在还有必要在对他们进行治疗吗?”

  “是的医学上讲他们已经死亡叻。至于需不需要治疗这要看国家卫生部门的最终意见。”

  白大褂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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