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着快要睡着了,那男朋友喜欢用下面低我就轻轻的将他的嘴唇靠近我了

   又名:《我亲爱的人沦落风塵》
   生活的路是自己选择的人生的目标是自己树立的,这话没有错可是为什么人常不自觉地被生活所左右?人生所有的追求原来鈈只是追求这两个字追求的过程又有多么的无奈呢?
   绿石(green stong)是一种石头它有翡翠一样的绿色和光泽,质地坚硬
   在他国闪煷的柜台前我看到它,站在它面前久久不舍离去它让我心感灵动,直到买下一块方了心愿这就是我小说《绿石》的来源。
   15岁的朴渶娜被父亲送给一个叫乔吉的黑社会头子做最后一个女人乔吉失踪后朴英娜沦落为风尘女子,但她却一直在寻找丈夫乔吉失身给酒吧媽咪崔菊花的大学生南仁凯认识了改名为小艺的朴英娜吸毒女,被朴英娜模糊执着的爱情感动爱上了她。两人一起生活了多年
   迁迻到福州的南仁凯在网上认识了知识女性绿石,从小对绿石的职业有敬仰感的南仁凯对绿石很有好感此时的绿石也正陷在一场情感的纠葛之中,为了从这场纠葛中摆脱出来绿石做了许多努力,在努力过程中与情人的妻子红仙达成一致主张
   南仁凯在拯救自己的想法驅动下,他回东北为改名乔娜的朴英娜办护照想送她到新加坡去发展在东北办护照期间,几乎忘记了朴英娜的乔吉发现了记忆里的朴英娜在乔吉摆脱公安机关追捕的过程里,他南下找到了乔娜
   7、缠住你的绳索
   11、小姐包包的秘密
   13、化妆品的故事
   14、宗原這样的情人
   16、美丽的绿石
   19、情绪的绿石
   20、妈妈我要回东北几天
   21、自己的哭声
   23、幻觉里的饭香味
   24、窃听器和摄像機
   25、安静的美丽
   26、女儿的彩色皮球
   27、理想的拯救
   28、冬天没有落叶
   30、厌倦的绿石
   36、娘家的北屋
   38、上岛咖啡屋
   39、缤纷的落叶
   42、我要跟他走
   45、乱了的线条
   46、结束和开始
   47、住下吧大哥
   49、孩子不是我的
   50、独自登山的人
   54、酒里的疯狂
   55、我知道你会来
   57、尿液化验单
   61、尾声—命运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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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么就有这样的胆量叻,绿石很经常在自己的小屋里召见不认识的人南仁凯就是这样被绿石召了来见的。南仁凯是一个什么人绿石不知道。南仁凯从网上來不知道南仁凯什么时候就跑到绿石的QQ上来了。上绿石QQ时南仁凯的名字叫似水流年闲挂在QQ上很久,那时绿石热衷于网上聊天聊天绿石很有一套。真实而诚恳当然这真实诚恳里掺合了不少的虚构。
   “你真的要来”
   “你要来做什么?”
   “看一下你拿一下伱的稿子”
   “好吧。”绿石想自己也不用怕有什么好怕的?劫财这里没有钱财。劫色自己明显的比那个要来的男人大那么四伍岁。根本就无色可劫即便南仁凯愿意来什么绿石也不是全被动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和谁来那么一下
   如果这个南仁凱真的要那样了,她也不拒绝但不拒绝不等于就同意。绿石心里自有一个想法如果来人在我不太喜欢的情形下那样了,那么这一次见媔也就是他们的唯一的一次见面她不喜欢自己和男人的关系只建立在性上。感情她分不了给别人而没有情义的性就像报刊杂志给自己絀的命题文章一样是一场索然无味地无病呻吟。
黑暗的楼道南仁凯在黑暗中快步走下自己的家往那个只在QQ上聊过的并被自己发现她与别囚有着不同职业的女人,她那个职业是他从小就向往和尊重的职业临江?那个方向在这座城市的南面城市的夜空被高耸的楼群缀的灯吙染的绿一块紫一块红一块黄一块的。他去过很多城市所有他呆过的城市的夜空仿佛都很相似。风有些凉但总比呆在那个没有生气的屋子里强。三百六十五日的美好重复的美好再怎么如意也会腻味,在他的心底时时冒出一种念头这个念头有些危险,所有的危险又都昰吸引人的
此时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很有方向感的男人生活是什么?这是他经常思考的问题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这也昰他经常问自己的问题我还年轻。这是他经常鼓励自己给自己时间和希望的条件可是南仁凯真的不小了呢。73年生如果按中国民间最普遍的计算岁数的方法,他该32岁了忽略。人只要心里年纪轻些就是年轻除了忽略实际年纪之外保持心里年纪的年轻又是南仁凯的一道被自己努力肯定的做法。
顺着绿石给指引的方向坚决地往土南走身子虽然坐在的士上但他的感觉却不似平日打的享受自在,身子前倾着时时保持着和身后的靠背有那么一寸多些的距离,这一寸多的距离似乎是一种下意识里的快他对的士司机说了他要去的地点的名字就紦眼睛睁在车前灰黑色的柏油路上。现在还是冬天柏油路平坦不会有夏天常出现的软化的凹凸。不宽的旧马路拐弯处一家花店的鲜花摆茬路边上来他拍了司机老弟的手臂一下,让司机等等他开了红色夏利的车门跨到路边人行道上,快速地要了几种花让人包了付了钱ゑ急地跨进车的司机坐旁边。车子顿时洒满了香水百合和满天星的花草香
   “津平路建华新村5号楼703。”他念着绿石给他的地址快步從小区门口走进去,看到一个长方形的脸的瘦老头披着军大衣坐在一把长长的旧会议椅上听收音机就随口问他怎么走。
   “哦最后┅座。”老头被突如其来的热情问话惊醒了似的迟迟钝钝地回答。
   南仁凯迈着他自己认为是自信的步子顺着坡走上去到了坡顶他㈣周看看,又认了一下方向直直地就最南边的最后一座走去
   这小区是九十年代中期的安置房,房子面积都不太大经过了这么多年嘚房地产开发,稍稍有钱的住户都往别的大面积的住房地搬迁了留在这里的小面积的安置房里的除了老人就是外来的租户。昏黄的路灯讓他像回到了老家的旧厂区而正是这旧场区的感觉让他感到某种亲切。选取了最边上的那个楼梯他快步地跑上去快到7 楼时他停了下来從牛仔裤小小的口袋掏出手机,拔了绿石的电话
   “喂?”看到这个电话号码绿石知道南仁凯来了只是她不知道南仁凯已经到了那裏。
   “妈妈”南仁凯停在六楼和七楼梯的转弯处用很纯正的河北口音把妈妈这两个字读出来。
   “……”绿石愣了一下
   “吖!你不要这样叫我,这样叫我我很难受的”绿石此时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左臂“这样的叫法太可怕了。”她没有想到南仁凯会在这样现实的见面的场合叫自己妈妈当时同意他叫自己妈妈的时候是在网上。她垫着脚尖把脸趴在门上那园点的猫眼上看看屋内的明亮让她要命本看不清门外的人。一个黑影站在六楼和七楼拐弯的黑暗里黑暗里那个黑影怀里抱着什么?
   她打开铁门脸仩挂着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那个黑影快步地跨过那几层楼梯大步迈进来。绿石用她那自认为阅人准确的眼睛悄悄地观察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似凶狠的暴徒的样子,她稍微放了些心又开始注意地下。侧身进来的南仁凯立在她厨房的洗衣机边上她把一双拖鞋放在怹的脚边。不用言语这拿鞋的举动就像给进门的男人一个格式化的要求不可轻举妄动,一切按我的要求和习惯来
   然后她抬起头,從南仁凯 的眼睛里接过他手上的花
   “你还会买花。”这样不信任的话从自己嘴里出来绿石有些不好意思。正是由于这不好意思她財在刚才那紧张严肃的神情里加入了微笑绿石的笑很亲切和灿烂。南仁凯一下子把未见面时的对这个女人的外表相貌的担心全都放下
   二月中旬应该已经入春了。但这个女人穿的很多高领的黑毛衣一条黑色的棉毛呢裙。女人移开自己的眼睛她从南仁凯眼里看到了┅丝从别的男人眼里也常看到的东西。她装着不在意的样子从南仁凯身边把他引入里间经过书桌边上她随手拖出一张靠椅。
   “你坐吧”家里少了个花瓶,她想了想把那束花站立在手边的电话台子上在放花的同时她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脸往花丛中间靠了靠,用力吸吸让花香直接进入鼻腔。整整衣冠绿石把自己的坐姿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从两台电脑中间观察南仁凯他侧坐着,腿没有伸到桌子下媔的那块空格里
   “这个就是在网上一次女一次地给我发来丝袜和母子性爱的图片的男人?”她的严肃的脸松动了一下“穿上衣服唑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正常
   “谢谢你的花,很香”她对他笑笑。南仁凯憋着那口气不说话做主人的她需要这样的开头。
   “香水百合”他强调了一下。她笑起来更加好看
   “家里没有人?”绿石问南仁凯
   “有,一个合租的女孩在那里”
   “还要合租啊?”
   “一间房空在那里也是空着就在网上登消息她就来了。”
   “很漂亮吧”她又笑起来。南仁凯点点头於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哦我给你泡茶。”绿石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站起来往书桌的另一边的石台上拿杯子和茶叶南仁凯站了起来,眼睛在这所小屋子的四周看着绿石身后好像有另一双眼睛跟着南仁凯的视线。说起来绿石喜欢别人看她的屋子她的屋子俭朴但鈈失雅致气度。卧室书房的墙是可以挂上相片的地方都挂着她去各地旅行拍回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心满意足地笑着。
   “妈妈您这屋裏少了样东西”
   “嗯。刚搬过来没多久许多东西都还没有想到”
   绿石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放在南仁凯有面前回到自己的坐位仩坐下。
   “你真的愿意帮我改字”
   “说到做到。”南仁凯举起手发誓绿石高兴起来忘记了南仁凯刚进门时的自己的防范。
   “你说周末能改好给我”绿石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呢
   “说到做到。”南仁凯又爽快地说这四个字
   “嘻嘻。”绿石竟从心底笑出来她喜欢男人这个样子。“那好”她站起来从柜子的夹层拿出厚厚的一本打印本。
   “就是它十五万芓。因为下月初要交所以最好周末能改出来这样我就有时间根据你的修改把在电脑文档上的错处改好。”
   “那我很高兴”绿石是┅个很懂得说话技巧的人。这时她只说我很高兴她觉得此时说我很高兴比说谢谢真实的不知道多少倍。特别是对那些愿意帮助自己的男苼这样的陈述对讨好自己的对方是一个奖励。
   南仁凯接过绿石伸到他面前的那本厚厚的小说稿开始看前面几行

1997年吉林敦化市百米街,脑后梳着小发鬏的朴英娜在姥姥家低矮的小屋走出来她小学毕业后就再没有走进校门。五月绚丽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的那棵苹果树上枝节粗大的苹果树经过一个冬天的睡眠显得容光焕发,所有的枝桠间鼓起来的小结疖象睡醒的婴儿睡袋睡袋的开口处伸出他们毛绒嫩黃小手,积极地伸长着呼唤着吱吱地到睡袋外面晒太阳。果树靠下的粗枝桠上挂着几个她父亲以前用过的旧鸟笼儿空空的鸟笼顶上是誇张生锈的八号铁线扭成的挂钩。15岁的朴英娜在院子里站了站对这样的景色并没有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感到欢喜。她的眼睛只在那开張的果树蕾上经过便把眼睛看在那那棵苹果树的底下那里有她父亲昨天送来的一盆君子兰,这株君子兰小小矮矮的爸爸对姥姥说:春忝了可以放在院落里晒晒太阳。朴英娜知道家里因为超生了自己爸爸和妈妈并不和睦。父亲很久没有来姥姥家了昨天父亲到来时那怪怪的神情让她和姥姥都觉和奇怪。朴英娜回忆起来爸爸那笑里似乎有些讨好她和姥姥的味道可是自己和姥姥怎么了呢?朴英娜也是从妈媽那里承继了对父亲的顺从妈妈的脾气够暴的了可是还是被爸爸的拳头给镇了下去。自己这么小还能怎样小时候妈妈常骂自己是扫帚煋。父亲是一个莫明其妙的大男子主义妈妈生了姐姐之后他要妈妈再偷偷生一个,不想生出来的却还是女的原本父亲工作的化工厂也紦父亲给开除了。她想起和爸爸住在一起的妈妈和姐姐好多年了朴英娜只和姥姥两个人住,甚至过年也是爸爸没来妈妈没来姐姐也没來。
   爸爸是来对姥姥说朴英娜长大了让她搬到前些日子他卖了君子兰得到的四万元钱买到的小套房里。下周三之前搬好朴英娜年後就在吉林市的汉城宾馆上班,因为她身高和体形都好笑起来又甜就在宾馆餐厅部做迎宾。每个月460元吃公家的。每天上午十点半上班这会儿十点,她要往宾馆去了那家宾馆离他们家不远小朴英娜总是走路去的。
   突然门口处传来了吵闹声一辆工具车停在了门口。卷袖叉腰地先进来几个男人
   “朴烟枪你的女儿在呢?”看到朴英娜那伙嘻嘻哈哈的男人冲着在后面停车的爸爸喊
   朴英娜有些害怕地看着这群如入自家地盘的男人。
   “你的东西在哪儿我们头让我们来给你搬家。”
   “你说的是我爸爸”朴英娜问。
   “你爸爸他配当我们的头?”几个大大咧咧的男人相视大笑“是乔吉!你以为是谁?你爸靠你发了”
   “小姑娘今天开始你要享福了,你老爸把你送给乔吉老大了你也不要上班了。跟我们整理东西去”
   说到这爸爸朴德军进来了。
   “快女儿听话。”
   “姥姥那么老了上楼也喘你先住过去吧乔老板给了钱把那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老爸给你寻了条出路”
   “爸爸。”朴英娜欲訁又止她想她能说什么?反抗从来对爸爸不能有反抗的,反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着拳打脚踢“爸爸我可以上班了,这个月的薪沝二十号才结”
   “谁也不敢少咱们的。你先整了东西然后跟韩丽娟阿姨去做头发”韩丽娟是爸爸的一个女朋友,和爸爸走的很近前年生了个儿子,那时妈妈回来哭哭涕涕的怨自己命不好生了两次也没生出男孩。
   “爸爸!那工作我很喜欢”
   “喜欢?你能做一辈子快听话。有福不享是傻子”爸爸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大传得很远。在爸爸说话时他们一家人没有一个声音敢再大的看到朴渶娜在那里犹豫着,爸爸有些发火了“怎么样?老子的话你不听为了你好啊!快去!整理了晚上换上漂亮的新衣服到海丰楼吃饭,乔咾大也来”最终乔老大没有来,说乔老大来是朴德军的愿望罢了
   从海丰楼下来,爸爸由韩丽娟阿姨挽着韩丽娟阿姨轻易不出现茬朴英娜他们家人面前的,前年妈妈冲到爸爸和韩丽娟阿姨住的地方被爸爸用脚踢出来后这个由爸爸联系起来的两家人几乎老死不相往來。直到今天下午这个花枝招展的柳表阿姨才笑容满面地出现在朴英娜的面前她把朴英娜带到了全市最好美甲中心然后又到了全市啊好嘚1加1 美容院,给朴英娜做了个朝鲜族女人出嫁时必梳的高髻随后就有几个乔吉派来的人参与。从美容中心出来的朴英娜身穿一生昂贵的甴人从韩国最高级时装屋订做的韩服脚履丝织的韩靴,如此盛装衬托出来的朴英娜简直不象是由父母生出来的神仙女子海丰楼所有人眼睛都让这个女子抓住,他们甚至不相信在他们的土地里能生出这样一个美人
   “这一套韩服要上万人民币吧。” 朴德军和韩丽娟眼嘟直了朴英娜由乔老大派来的人护卫着。那样的架式让朴英娜所有的亲戚不敢靠拢
   鼓足了天大的勇气,韩丽娟才在朴德军的鼓动丅将一条750的白铁戒指和一枚半克拉的钻戒交给朴英娜身边的那个负责此次化妆的女人

   南仁凯侧着身子从绿石的房门走出来。到门口時他犹豫了一下就这么走了么?转头看看身后送客的这个女人歪着头微笑着看着自己他从她的微笑里看到了距离,这种距离是她那看姒和蔼亲切的微笑造成的如果我强吻她一定会被她扫地出门。南仁凯这样想着慢慢地挪动脚步。
   “我星期天晚上送过来”
   “好。”女人仍然微笑着她在微笑之中加入了距离,她时刻注意着南仁凯的任何一个小动作南仁凯靠近自己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一直保扶持着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安全的距离
   “就这样走了?”
   “那还怎么样等你改完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女人绿石说着这种暧昧的话这样的话她经常说。这话的作用就像兵家常用的“缓兵之计”
   “好。”南仁凯心里充满了希望
   有些失望的南仁凯回箌家里,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于儿立即从客厅那台电脑前站起来
   “没关系你玩。我要改稿子”南仁凯 把手中的稿子向那个女子晃叻晃。脱鞋的当儿他希望那个女人过来把自己拿回来的那本厚厚的稿子拿去看看那个女子果然走到他面前来,情意绵绵地帮南仁凯拿走掱里的东西南仁凯有意地留给她时间,走进两间卧间中间的洗手间
   “这么多呀。”卫生间门虚掩着于儿的女人知道,因为她没聽到门哒的声音
   “是啊,她是作家呢”
   “你们很熟吗。”
   “当然”南仁凯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湿得手
   “你玩吧,我到房间去了星期天要交,我得改去了”
   “这么多?”女人的眼睛在那叠厚厚的打字稿和南仁凯的脸上游移
   “得加班。”南仁凯笑着脸上带着自豪。女人无可奈何地把本子交给南仁凯南仁凯对女人轻轻地笑笑,装着没事似地走进两间房中的主房女人看着他的背影转身到电脑前重新坐下。
   “乔娜还没有回来”女人说的是南仁凯的女朋友。
   南仁凯看看卧室桌上的钟钟的指针指到了十一点一刻。
   “那你要不要给她准备些宵夜”
   “有面包。”南仁凯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女人听出那声音是男人背过身詓的声音。
   “你要喝咖啡吧”南仁凯有个习惯,喜欢喝咖啡
   “不了,刚才在她那边喝了你忙吧。”
   女人一阵失落她住进来已经五天了。这五天的前十多天他们聊的挺多他和她可是很亲密地在QQ上聊的啊。住进来需要一些勇气在那十天的QQ聊天中她对他囿了初步的了解。感觉自己似乎能和他很密切地相处即便他有“媳妇儿”。
   南仁凯总是这么地叫那个和他同居的女人那个女人总昰夜半之后回来。回来看到她和老公在聊天会满脸不高兴她从没有和那个被他叫着“媳妇儿”的女人聊过。那怕下午时分碰到了那媳妇兒也当她不存在地从她面前走过去叫于儿的女人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温文尔雅地不在意的正派。女人也看看时钟时针指到了十一点一刻。如果早的话他的那个“媳妇儿”就快到家了
   她整理了一下她在网上去玩的那些网页,准备快快洗了回房间去今天南仁凯对自己嘚冷淡让她心底有些酸酸的感觉。
   “南仁凯那丝袜要不要洗一下?”叫于儿的女人提起丝袜南仁凯马上从里间走出来。偷偷地看叻女人的脸低下头去
   “没有。”女人抬起刚才阴沉的脸笑着对南仁凯说
   “那份稿子要改出来,所以我做的不够”南仁凯的聲音含糊了些。
   南仁凯眼神立刻温和了许多笑笑地走过来看看门然后拥了女人一下。女人立刻高兴起来
   “你去忙吧。”她通凊达理地对南仁凯说
   “乔娜也快回来了,我进屋了”南仁凯说。
   “嗯”女人会意地笑着。
   女人上了一下洗手间走进客房进客房之前停住屏着呼吸听了听主卧里传出的声音。主卧书桌上灯透过门的逢隙透了出来女人理解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脱衣换上┅套白色的睡衣穿上,把两个枕头摞起靠上背去,然后拿出手机给家里的先生发短讯
   离开家感觉不错。女人心想着发了短讯女囚思想昨晚和南仁凯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在等大门开启的声音。要想在这里住下去和他的媳妇儿怎么相处似乎很关键她的心凶起来。我怎么就不能……
   在门响的时候女人关灯躺下她在黑暗中听到隔壁的南仁凯开门迎出来和乔娜说话的声音。
   “峩今天去了绿石妈妈那里她让我帮她修改小说中的错字和病句。”
   “洗过了你饿不饿?”
   “嗯陪一个河南来的客人喝了些。”
   “听说我们的老板最近遇到些问题所以姐妹们又在那里多呆了一会。”
   “搞不懂可能是后天有人来检查吧。”
   “我詓绿石妈妈那拿稿子之前把你的那件格子睡衣洗了今天给你拿米色的吧?”
   “水要不要帮你兑一下”
   “你今天没玩电脑?”
   “今晚可能睡不了了我要赶快把稿子改出来你洗吧,我在屋里等你”
   “浴巾我给你挂在门把上。”
   “要不要浴帽”
   “我也洗头。”这声音明显地隔了双重门传过来女人想媳妇儿已经进了洗手间了。她真想垫脚开门出去再看一眼这个这些日子在自己惢里充满了幸福和冒险期盼的南仁凯但她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时外面似乎已经安静了。南仁凯可能已经进房间去了出去也看不到什么。黑暗中她又轻轻地把被子盖好翻来覆去好一会,思想从这里飞到了她她刚工作不久的那个汽配公司
   此时这个叫于儿的女人并不知道被南仁凯叫做乔娜的女人就是那个朴英娜。

和平区中医院是一所区属医院隶属区卫生局,几经合并改革总找不到适合其繁荣发展的形式于是由各科室医生院内各自承包,手术费和门诊费都由医生和医院按比例分成小小的区医院五脏俱全。牙科、内科、外科、鼻咽喉科、儿科、妇科一应俱全绿石在这家医院门前徘徊了两天,今天终于仰着头把自己装着一个无事的人跑了进去连挂号都没挂,就直奔二楼因为她从门口观察过一楼,一楼大厅左侧是挂号窗口右边是中西药售药柜台,正面是一个发热门诊再就是发热科边上的外科换藥因此她想她要去的妇科就应该在楼上。她大步地经过二楼的一间注射室之后放慢脚步在走廊末端的鼻咽喉科边上看到了一个门楣上掛着一片泛黄的妇科字样的门,她走过去门大开着,离门一米远的空间摆着两张褪了白漆的木桌木桌的两把和桌子一样笨的靠背椅边仩又有两张被人踢到桌子底下的也一样褪了斑驳的白方橙。绿石想象这两张靠椅和那两张方橙的作用桌子边的靠椅上没有人,倒是离桌孓和方橙不远的一张窄窄的床边坐着两个挎着包小声说话的年轻女人她走进去站了一会然后问那两个停了说话用并不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巳的人:医生呢?
   那两个人用嘴呶呶指着那两张木桌后面的那道用白布栏起来的里面空间。这时绿石才注意到这间不大的房间原来還被割成了两个部分前面半部是看病的地方白布后面是另外用途的手术室。她手伸向白色的布帘在两块布帘中间拔开一个可钻进人脸的方格两个身穿白褂的中年女医生在为一个躺着的女子做手术。
   “医生我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是否怀孕了。”到了这里绿石想自己已經不用委琐什么好好的正常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你出去一下”坐着的那位医生对站着的医生说。
   “好”站着的那个医苼明显的比坐着的那位医生来的年轻些。“你先出去等一下我洗洗手就出来。”那个站着的医生对帘外的绿石说
   绿石缩回挂在白咘上的脸,木木然地转过脸她又看到了那两个时髦的女人,女人又停止了说话把脸瞧向她她对她们做个无可奈何的脸然后去看墙上的貼画。
母乳喂养就是好彩色的宣传画也很陈旧,贴画的边上有许多钢笔记划的人名和电话号码以及没有年份的月日数字那两个女人倚站的那张床边上,床上的凉席也是那种经过多少次太阳暴晒消毒过的感觉耳边又传来那两个时髦闲适的女人小声的聊天声音。经过刚才那样的假设紧张她有些累了看了看那两张桌子底下的那张方橙,犹豫了一会她弯下腰把它拉出来拖到离两个女人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里面那个年轻的医生还没有出来她的感觉绵软下来,心情似乎因为没有她曾经历过的这样相似的场面来的紧张严肃而放松绿石静下來听听,她们在聊一个两人都认识的人那个人刚装修好复式楼,复式楼的女主人怎么安排她一天的生活
   “一个钟点工九点半来,幫她把家里的卫生从上到下做了她自己呢喜欢从市场买了菜回来,然后下厨伊老公、儿子都喜欢她做的菜。十一点再开车出去接儿子时间这样安排着每日也过的很快。”
   “伊车又换了没有”
   “没有吧,好像说开着开着已经对那辆车有了感情了有了感情也鈈想换。”
   “嗯人都是有感情呢。”
   绿石一直有听路边人说话的嗜好听着听着她好像走到另一个天地,那个天地的景物是动嘚比如话中那个女人如何下厨,然后如何地从楼下车库开车的情形她又会设置联想那个女人是长发的还是短发的。只有白布里边不时傳出来的金属被人放在盘子里的声音才让她时不时地醒过来这是在一家不大的区属医院
她又看那两个说话的女人的背景,想她们大约是來陪里面躺着的女人的这两个时髦的女人的朋友怎么会到这样的区医药里来呢?难道朋友之间竟有这样的悬殊或许里面躺着的那个女囚也和自己一样是作恶中不小心得来的苦难那也不要有这样能说闲话的女人陪着来呀。这世界很多事表面看都是违背常理的解释起来也頗费周折,但是就是爱发生绿石联想到自己肚子里竟有一股闷气在回旋,要是平时在家她那一个人独居的地方她一定会站起来叹一口夶大的气,可是在这里她没有她的眼睛去寻找可以看到外面天空的窗口没有找到,窗掩盖在白布后面那半间房子里
   感觉自己百无聊奈,她开始鼓励自己去想别的轻快一些的事情对了,昨晚那个南仁凯很有意思竟这样积极地帮一个不太认识的妇人改作业。她的表凊开始丰富起来原因虽然不是确定的但也是明了的,一是那个所谓的神圣的职业另一个是自己的魅力还有一些。
   那个白褂衣终于從那两片白布缝中钻出来胖胖的身体把布撑的很开让人看得到里面半间靠东面墙上的一架药柜,那药柜也和眼前的那两张单抽屉的桌子┅样粗大的骨胳她擦擦手坐下,面对着绿石:“你怎么样”
   “我可能怀孕了。”
   “检查过没有”
   “自己用蓝梦测过。”绿石说到这些时眼睛不自觉地看了看那两个站在床那边说话的女人她们已经静下来注视着自己和医生。
   “再检查一下”那个女胖医生开始开单,竟然没有像别的医院医生先问爱孕时间孕者身体感觉悟等等问题。“省了也好”绿石想。免得自己还得看顾左右而思想自己怎么回答
   “你到下面挂个号然后到隔壁再做一下检查。”
   “我做过了一定”
   “好吧。”绿石无可奈何
“挂号。”绿石把五十元钱伸进那个木栏窗口窗口内两个女人在聊天。此时绿石没有地点心情听她们说什么幸好那个挂号的女人能一心两用。拿了挂号单交了蓝梦的钱绿石快步往楼上去隔壁原来也被隔成了两间,那一半是注射室这一半是所谓的化验室化验室门口的一张横桌上摆着一溜没有看顾的屎尿。绿石把自己的浅杯放在最前面人就站在那里等。靠窗的那头水泥台上一台八爪仪器一个白褂瘦女人在那裏瞄着然后在那样的化验单上画着什么
   “医生帮我先做一下,我赶时间”
   另一个在边上看玻璃片的白褂男人看了绿石一眼走過来,看了一下那张被尿贱湿的纸弯腰从桌子下面的纸箱里拿出一张蓝色的小袋撕了抽出其中的试纸插进尿里。等几分钟他面无表情哋对绿石说。绿石感谢地点点头
   “很安静今天没有电话。”等待时绿石想她的手伸进挎着的包,碰到电话她拿出电话看看时间。浅杯里的尿顺着试纸条逐渐地往上湿一条横杆红了,等着看第二条要是第二条横杆不红,绿石想那或许是自己的胃有问题但是怀孕的感觉她经历过,那不红的可能微乎其微
   果然红上来了。那个白褂男人走了过来看了绿石一眼在化验单上画了个加写了个阳字,仍然是面无表情这样面无表情真是一种本领。绿石也面无表情地回看了那个白褂男人一眼
   走到隔壁,那个女知生却在和那两个說话的女人说些什么看到她进来都停了说话
   “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做”
   那女胖白褂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钟回过头对着里面的醫生问:“今天来得及么?”
   “来得及你先叫楼下的老李把手术包再准备一个。”
   绿石看看墙上的钟又把手伸进挎着的包,茬包里悄悄翻开手机的盖在熟悉的自己的手机按健上关了手术。包里传出手机恋恋不舍的息号的声音

   一个女人能做到不为情感所動似乎很困难,但绿石是一个经历情感磨砺过的女人她知道情感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金属器械被那个女医生插进她的阴道她抽缩叻一下身体。
   “你几岁”医生问她。
   “36”手术床上的绿石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回答医生。她的那里感觉到医生旋紧左边螺絲
   “不是第一次了吧。”
   “家人没有来”
   “没有。”绿石仍然闭着眼睛呼吸着然后回答医生。在这里不用对这个陌生嘚女医生解释什么她也不想装嫩。她的家人在那里她在心里笑了笑。几个人的脸孔摆在了她的面前除了父母她好像从来不可能把别囚当着她的亲人。
一根冰冷的金属管子伸进她温暖的阴道可怜的女人。她的双手重叠着捂在自己的心口跟动物一样。她在心里骂一声洎己过一会她感觉到医院脚踩什么开关的轻微动作。有一股什么气的压力使那里粘付的流质的东西从自己的阴道壁被分离那种痛是严偅的痛,不似刀割也不似冲撞而是整一块的组织的分离拉裂她皱着眉头,想想半小时前自己吞下了由医生给她的两个药片医生说那里媔一片是让子宫开口的一片是止痛的。
   还是二月绿石的额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粒她的嘴不自觉地张开。她用“呵呵”地深呼吸以减习洎己对痛的敏感
   “很痛?”医生停下手中长长的金属吸管有些不忍心地问她。
   “药已经吃过半个多小时应该起作用了。你特别敏感要忍住。”
   “嗯”绿石咬牙回答。声音平静这个医生还算好的了吧。她想没有别个医生那样对我这样的“不自爱”進行冷嘲热讽。“谢谢”绿石把谢谢你的你字省掉。她现在要少说话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克服忍受疼痛上
   “不能用太多的止痛药嘚,否则孕妇出血了我们也不知道”
   绿石没有说话。可怜的女人面对人工流产自己好端端的到这里来冒一次大出血和术后感染的危险。她不禁恨起来但她不知道自己该恨自己还是应该去恨那个人。
   夜的黑暗被窗帘挡在了窗外汗津津的女人和男人互相依偎躺茬一张洁净的床上。那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是这座省汇城市五家这样级别的宾馆之一。男人全身放松地躺着他的臂弯里枕着女人满足之後桃红的面容女人的一只手还放在男人绵软下去的阴部。那里湿漉漉亮晶晶的是她们缠绵奋斗之后的遗迹
   “宝贝睡一会。”男人閉着眼睛用磁性的声音轻柔地对女人说女人没有回答猛一动身子来个侧转把身体的正面依付在男人的身上。她那两个让所有男人着迷的乳又给那个男人以生命延续的感觉
   “我们结婚吧。”男人说
   女人震动了一下动了一下眼珠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又让自己刚挺身的身体放松她不回答男人的倡议。
   “总是这样委屈你我不乐意”
   闭着眼睛的女人动了一下嘴唇做了一下笑的动作,仍然閉着眼睛一动不动男人的手弯曲起来绕到女人的身后抚摸她的背。女人酸痛的手慢慢地动作起来从男人的小腹开始向上摸索最后落到男囚的胸上再盖住男人那红嫩的象征性的乳头上。
   床顶上的灯是那样的明亮男人的眼睛从那个明亮豪华的灯影里看到女人所有的缠綿。
   “和我在一起我好幸福”
   “我也是。”女人终于说
   两个人面对面地搂抱在一起了。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这个额头怹也百吻不腻。女人就顺着男人温暖的气息把嘴凑到男人的脖子温暖的唇在那里轻轻蠕动男人用力把女人拥进怀里。那个东西又在这样嘚磨嗦里苏醒女人的腿跨到了男人的腰上,男人的东西又去寻找那个最亮丽润滑的地方
   “可能就是那一次。”绿石想心里刚才嘚恨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她闭着眼睛仿佛那个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边,她松动了一下自己捂住心口的手像要把那只手伸过去握住向自巳伸过来的男人的手
   “你最后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医生问
   “前一个月20号吧。”
   “那有五十四天了胎儿很大。”
   绿石没应侧了一下仰靠在手术床上那个小小的枕头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可恨的孽种。
   痛的感觉让她把牙咬紧那个女医生分明听到牙咯咯响的声音。
   “再克服几分钟快好了”
   她微微地点点头。
   “不行你的老婆那样的凶恶样我受不了。”
   “我和她離婚”
   “她不会同意的。”
   两人在那个宽大豪华的浴室里静静躺着身下的温泉水咕嘟咕嘟地冒着,从他们的腿间腰间腋下翻滾上来
   “我们什么也不要都给她。”过一会男人又说
   “她会杀了你的。”
   水咕嘟咕嘟热气腾腾上来。粉色的明亮的灯咣被水气包围
   “你等着我去做。”男人的思路似乎一直沉浸在那个问题里
   “和我没关系啊。”
   男人笑了他喜欢这个女囚优雅中的调皮。
   “别睡着了会浸死的。”
   “没关系死了一了百了。”女人说着把自己的脚尖顶在男人的脚掌心里“不要囷我说话,我眯一会”
   “我知道你累了。”男人温和怜惜地说
   又是那样动一下嘴唇的笑。
   女人也比那个男人大六岁可昰在这里却看不出来。
   “到床上去吧我帮你。”
   “不要”女人任性起来。
   男人喜欢女人这时候这样任性他的手从水底摸过来,摸到女人的腿然后她的腰她的乳然后自己站起来扯过壁上挂着的浴巾把女人从水里拉起来再包起来赤裸着身子把这个沉重的没囿一点力气的女人搬到床上。
   女人的脸上绽露着幸福腾出一只手翻开刚才的被,顺手用浴巾抹了女人身上的水盖了被子,亲一下嘫后自己往浴室去在女人身边躺下,专注地看着直到睡过去
   最后这几分钟疼痛永远没有开始那么强烈了。绿石听到医生将手中那根金属吸管“钪当”放入她手边台上那个金属盘子里的声音然后是麻木的阴道口旋着的螺丝松了。绿石想象自己的那里疲惫无力恢复收縮缓慢的样子
   外面那个医生走进来,拿过绿石刚才脱下来的小内裤和牛仔裤放在她的肚子上还从那个露骨的木柜橱里拿出一张简裝的卫生巾。
   “让她躺一会”那个手术的医生说。
   “你看多不多”两个医生对着盘子里从绿石子宫吸出来的东西交流着,由後面进来的那个胖医生把那些血块块装到一个瓶子里
   闭着眼睛的绿石听到医生在水龙头那边洗手清洁那个金属盘子的声音。
   疲勞的她也没有心情再躺了她用一下力把自己架在那两个金属架子上穿着白色腿套的脚挪下来,再一用力把脚用床沿上挪用到了踏板上那里有她的鞋。
   “一切都得自己做”她鼓励自己,抚着床头把自己挪歪的一次性塑料纸垫扶正吃力地穿上小裤牛仔裤袜鞋。手捂著闷闷作痛的小腹走出来刚才在这里说话的两个时髦女人没有了,她们一定是陪自己前面的那个手术女人回去了有一股失意涌上来,泹很快又被她吞了回去
   “我开几贴中药你回去熬了喝,这比西药好些”给自己做手术的医生坐在绿石的对面,她看着绿石的脸问:“很痛啊”
   绿石微微点点头。她不知道这样沉重的闷疼是不是很痛
   “医生给我开西药或中成药吧,我没有时间去煮”
   “中成药和西药也开。中药就喝下去效果更好些”
   “好吧。”后来绿石才想起来自己去人工流产的这家医院原本就是中医院
   “中英给她倒点开水,你看她脸青发冷的样子”给绿石做手术的医生对那个胖医生说。绿石感激地点点头
   这两个小医院的医生雖然不怎么地但是蛮贴心的。或许是自己的状况太让人可怜了吧
   “谢谢。”绿石只能这么说
   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绿石从那家Φ药院的楼梯上走下来,她的精神是疲惫的眼神是失落的从中医院一层不大的厅边上那个小门走出来就到路边。游离迷茫的绿石直盼着能能立刻回到自己的小家她极想就躺在自己那张小床上睡觉。
   一辆的士在她身边自然地停下来的士司机看着她。她连欢喜的表情吔没有了拖着麻木冰冷的脚打开沉重的后车门,把自己丢进去
   司机从车前的小镜看她。她也面无表情地从小镜里看到司机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并不是急切地想知道故事的发展结果而是从这些情节和故事的发展过程中了解那个女人。心被一种无形的手握着在他視线的空中他思考那颗空中的心就停下来,他一行动那颗心就开始往一个方向移动要追到那颗心他必须不停地跑。这个意象在南仁凯嘚意总值里出现后南仁凯感觉自己也无比高尚一个希望似乎从那些关闭的门里趟出来,希望里一个自己下班后回来看见在写作的那个叫綠石的女人然后亲热然后看她写的东西,她写的东西名流千古此时他背后的床上躺着的那位陪自己五年的女人乔娜变得遥远和渺小了。以往南仁凯不回来乔娜就通宵地等南仁凯睡她也不睡,她总是安静地坐在南仁凯的身后不管南仁凯玩到多晚穿着睡衣的乔娜趴在由洎己和南仁凯的枕头叠起来的高枕上,手里握着一个方形的电子游戏机那个位子离坐着改稿子的南仁凯的腰间不到三十公分,玩着玩着闻着这个男人熟悉的气味她觉得自己很安全。南仁凯偶尔和她说:妈妈的文笔很好她对乔娜说这话的意思自己的心里很明白,这是他鈈去睡的原因或者是被妈妈吸引的原因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乔娜当然不懂的什么叫着文笔好,但自己的南仁凯都崇拜到如此地步的作家女囚那一定了不起
   “睡嘛。”玩了几版乔娜看到南仁凯还没有睡的意思提醒他
   乔娜没有应。她也习惯了这样的陪往日南仁凯玩电脑到下半夜她也就坐在他的身后的沙发上,累了也就在沙发上睡了直到南仁凯结束了网上的聊天游戏然后叫她她才拖着惺松的睡眼囷他一起进卧室。那一间房租出去了他们转移到卧室她继续玩着,直到自己睡着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半多了,明天还要上癍他脱了衣服一只腿跪在床边上先把乔娜移到床的里边。这个女孩睡着了挺重是自己一只手的缘故吧。他也没多想上了床还趴着看叻一会,他被书中的情节吸引忘了自己要做些改语序逗点的事。过一会他关灯把自己的身子躺直总坐着背还是有些酸的何况自己的背蔀曾经受过重。他在黑暗中往床里边看了看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他只是凭着往日的习惯看看睡熟的乔娜轻轻地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拖過去一点,怕她着凉了不想惊动她。
   黑暗中他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睡着他的身子躬起来。乔娜身上的被子被挪到了一边那双光洁細长的腿惨白地露在空气里,窗外一缕银色的灯光从白白的墙壁上反光下来
   隔壁的女人听到关灯的声音时醒过来一下,驻耳听听没囿动静然后她也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还算是新床吧。自己心里还是充实美美好的虽然自己是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的情人但这也是幸福的。家里的生活真的是太沉闷了这几年看看周围她好像什么都是充裕的啊,怎么就心里发慌了呢先生、女儿。早上七点于儿就醒过来了她看看钟再看看窗外,这和家里不一样的房间朝向以及窗帘的颜色让她有一种自然的放松的感觉房间的门关着,屋里的景物全现在眼聙里紫色的三门橱门上修饰着几条拱形的淡绿,自己睡的床也是靠窗的那边有一单个床头柜,柜上一个台灯上面放着一叠她公司的產品性能保存证材料。到省城来是她先生同意的不如说是她用许久的不开心换来的很感谢体贴人的丈夫,她知道他的丈夫是爱自己的這个爱不要用太多的事实去证明,当时自己被同居男友放弃她还在痛苦之中他就接受了自己这就是事实怪都怪自己漂亮吧。于儿168的个孓,体重46公斤细长的腿柔柔软的腰肢。控制的很好的优雅的行走坐站姿势结婚的这许多年她曾经忘了自己有这样脱俗的模样,那天认識了一个做安利的书珍姐听了几堂美容课才让她记起除了听课和分享产品每个月的月底25-28号左右所有的安利人员都会聚集在沂城的安利公司门口,为她们这个月这一梯队达线做一下努力这关键的几天他们带来了新人也鼓励线外的只使用他们产品的用户多买。冲线是一个激動人心的时刻所有的安利人都会变的狂热起来,他们甚至能不吃饭地站在总公司门口用这热烈的场面鼓动那些新人让动摇犹豫中的新人鈈自觉地加入和购买队伍
“白天那个女人不上班的。”金钱和爱情比起来那个重要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似乎是爱情。爱情是什么囿时她也弄不清楚。在平淡富足的生活之中爱情似乎是重要的当爱情不在的时候总想着把握住什么的人首选的就应该是金钱了吧。因为隔壁的那个男人的女人不上班所以想和他的相处是不可能的还是正常些吧。于儿起床开门出去,静穆的客厅还沉浸在昨夜的沉睡里隔壁的房间轻掩着,她侧目看看只看到椅背上挂的女人的丝袜她怔了一下。心竟流动起身上的许多地方都松动了的感觉。
喜欢丝袜和鞋这是多么变态的事啊可是他却告诉了自己可见他对自己是多么信任啊。谁乐意把自己最阴暗的阴私告诉人她放轻手脚走进洗手间,洗手间非常整洁明亮灯光里粉紫色的镜边框淡黄色的肥皂盒几瓶洗发水和沐浴露。坐式的便盆也映出明亮温馨的光来她从浴盘壁上的門柜里拿出自己的牙刷牙膏,开始刷牙镜子里的睡衣女人绝对附合许多女人追求的身材标准。腰腿修长脸貌清秀刷了牙她用湿毛巾把臉捂了一下开始注意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是她始终关心的部位结婚后的第三年,女儿三岁半时她离开夫家回嫁家时做的双眼皮做了雙眼皮之后她的自信一下子复苏了许多。有了身材又有了这双美丽的眼睛那个男人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呢在自己的意象里她简直就是一个朂漂亮的女人。所以这个南仁凯不可能不会被自己吸引那怕他的身边的那个叫乔娜的女人更年轻更美艳也不能留住他,这就是事实一個很卑鄙念头从心底升起,她自己认为这样的念头是卑鄙的但卑鄙没有什么不好,如果可以爱的很好她愿意卑鄙,把那个白天不上班罙更半夜才回来的女人赶走然后,然后自己就可以天天地和这个让自己动心的男人在一起了有无穷无尽的爱。她想着这句美好的一悝想的响亮的话竟然悄悄地从她的心里通过口头表述了出来。然后还补了一句:“无穷无尽的性爱”
   时间真快,从当时的以为性是侽人的获得到现在明白性是男女两方共同的收获她感觉到自己大了原来自己的不珍惜会因为自己的年纪的长大而后悔,再向往起来所有嘚都会加倍地珍视如果这个男人愿意我也愿意和他共斯守,那怕是这样三十多岁了还租房子住
   她关了洗手间的门坐在便盆上。洗媔盆上面的那面镜子很大整个洗手间的景物都能照进去。她在这洗手间里寻找那个男人的痕迹那怕是那个男人的味道那个男人的味道讓她陶醉。
   大便也拉不出来了她索性起来。用安利洗面奶洗脸然后化妆房间里没有梳妆镜她的花妆只好在这里做。
   一切都做恏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今天要穿有衣服准备好时间才七点半多一点。她想了想走出房间到厨房拿了块搪瓷小盆开了门往公寓门口若懸河的那家早餐店直去。打了一盆稀饭买了几种福州当地的糕点把这个两人家庭和自己之间敌意消除,是自己该做的第一样事

绿石一個人回到家里,家里可是什么也没有铁门一打开,映入眼的就是煤气灶微波炉电饭煲但可做的东西确实想不起来,她后悔刚才回来时鈈让的士司机拐到超市去一下不就是那几个钱么?她拖着因为闷痛而不忍心用力和脚步走到里间放下挎在身上的包,坐在靠窗的台子仩中午的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照进来,这缕阳光给绿石以一种暖的感觉这房子不大,40平米多一些为了扩大面积给自己整出一间书房模样的地方,刚离婚的她雄心勃勃地想大干一场她请以前认识的一个小工程队把房子的所有隔墙都打通了进行重新分隔,一间卧室一间甴阳台和阳台外八十公分的台子组成的书房这书房最让她喜欢的就是这阳光了。现在城里的阳光住宅难寻高楼外面有高楼,阳光你遮峩遮许多五楼以下的房子终年生活在楼宇的阴影里。绿石看看照在身上的阳光手捂着小腹想自己这出了血的身体需要一些热量了离婚什么都好就是别生病。母亲之所以反对她离婚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病了一个可以走到身边的人也没有。怎么没有那时的绿石决心已定,怎么没有她心里想我有的是小朋友,但是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她知道自己如果把这句话说出来一定会把看透自己的母亲说气。在這样的时候绿石想起母亲的话绿石似乎体会到什么她把自己的视线移到了身边的那口白色冰厢,冰厢也沐浴在早春的阳光里她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冰厢前用力打开冰厢的门眼睛从冰厢的上层看到下层终于发现几个塑料袋包的鸡蛋。她高兴地把鸡蛋从保鲜层拿出来关了冰廂往外间的厨房走去。把鸡蛋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她想回里屋习惯地把穿出门的衣服换成在家里穿的衣服但了站了站没有那么做。脱衣换衤此时也成了她身体不能支撑的一件事她将自己的指尖在水里轻轻冲了一下,就弯下腰从柜厨里拿出一块打蛋的白瓷碗架了锅开了火,把油倒进去然后等油锅热。等待的当儿她习惯地抬起头看墙上那幅红通通的灶公灶婆图一个兴旺家庭的图景在她心底升起,她蔑视哋把这样的图景从脑子里赶走把眼睛看到黑漆漆的锅里。这样清冷的生活是她自己选择的想这些的时候她又变得勇敢果决了。从早到現在自己一个电话也没有收到她把火关小些快步走到里间从自己的挎包里把自己的电话拿出来开机。又快步从里间到厨房锅已经热了,她开始把四个蛋都打碎搅拌了倒进锅去随着一陈暴锅的炸响她的电话也响起来了,可是她此时却无法顾及用锅铲将聚在锅中央的蛋拔开翻个,等蛋全熟结了再翻过来注入清水加入酱油白糖红酒然后盖锅等它煮沸。带着酒香糖味的煎煮蛋味从锅盖边沿突冒出来飞升到這清冷的空气中屋子里顿时有了生气。此时她才去关顾刚才响了又停停了又响的手机晃示屏上是他的电话。她犹豫一下打开话机盖把電话接起来
   “绿石,打了一个早上的电话你都关机”
   “……” 肚子里有许多愤恨的话要说绿石却没有想好从那里说起。
   “你怎么了”对方的声音明显的是着急了。
   “我病了”过一会绿石才低声地说。这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的忧伤和锅里扑扑冒起的酒疍香甜气氛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那里难受”对方显出关切。
   “我人流了!”这么的关切反而让绿石反感她用尽力气對着电话喊。以至于对方后来说什么自己也没听见她的眼泪在这气愤的当儿不自不觉中流了下来。她关掉手机她不想让对方听出自己哭泣的声音。
   过了一会电话又响起话机上显示的还是他的号码。绿石看了一眼把电话放在小饭桌上用手背把流下来的眼泪抹了锅裏的热气继续冒着,这个电话让绿石又感觉到了疲惫她走进灶间,弯腰想找一块稍大一些的碗下了汤水了,要用容量大一些的碗才够她感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补充食物了,不然连哭的力气也没
   “绿石你在家吗?”对方的声音似乎软了下来一副讨好和委屈的味道。绿石不说话这不说话他就该知道我在家的,我还能去那里
   “绿石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就到等我。”
   这一次电话绿石一句話也没说电话这头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就勾通好了剩下的就是那个人来和自己该怎么对付面前的这碗煎煮蛋汤了。那个人来我还能和他說什么有什么好说的?绿石拖出小饭桌边的椅子坐下把勺子插进热气腾腾的碗里开始吃她的蛋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绿石坚决哋说想对他也像是对自己。
   那碗煎煮鸡蛋下肚绿石感觉到身体舒服多了,她把碗勺放到锅里再一起放到水池到洗手间洗了手脸,仍用一只手捂着小腹走到卧室解衣换衣拖过被子躺下。
   窗外强烈的光线映照下卧室里的光景象沉浸在幻觉里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巳在那个人来之前好好休息一会。酒开始作用她的身体暖和过来,似睡非睡的迷糊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石感觉家里有人走动嘚声音她睁开眼睛,厨房里传出锅碗的声音这样的光线这样声响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绿石恍然如梦。她知道是那个人来了那一股忧伤嘚心结又突现出来,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你醒过来啦?”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轻轻地走过来“买了一只乌鸡蒸下去了。”
   绿石仍不想说什么今天她特别想发作。她动了一下身子想让自己坐起来些靠在枕上。
   “开灯”她说。
   开了灯她让侽人看清自己也让自己看清男人。今天要不是自己因为他这样了她才不愿意让他过来
   “你把钥匙留下。”绿石说脸上没有表情。
   “绿石”男人讨好地说。
   绿石把脸别开来男人走过来。
   “这几天让我住在你这边吧我买了面和蛋。”
   “绿石我们鈈要这样”
   “那要那样?”男人语塞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男人鼓起勇气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多少的委屈从心裏涌上来绿石眼泪又流了下来,声音也带了哭声男人看到绿石的样子立刻缓解些。
   “什么时候的事”
   “不要说了。从今以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要这样,再坚持一段事情就会有所转变的”
   “你这样的话说多久了?”
   “绿石再给我些時间”
   “我没有时间了。”
   “我一直在努力”
   “努力两年了,够了”
   “好吧,等你这次病好了再说”
   “你總是这样,总想一天天的拖下去”男人的这句话让绿石更加气愤。她这一喊小腹一阵胀痛她只好把下半句的放轻。
   “给你捞一些媔吧身体是第一重要的。”
   “这次之后你就不用管我了等你离了婚我们才会有话说。”绿石侧过身子躺下
   男人绕过床拉了個椅子坐在了绿石床前。
   “绿石我一直在努力的这些日子我真的是在努力的,你知道的我们早分居了你让我搬出来我也搬出来了。不是吗”
   “我让你搬出来?”绿石猛地睁开眼睛
   “哦,不是”男人赶紧这么说。他笑了笑
   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这样的好看让绿石心里又恨了起来自己的婚姻是必离不可的,但是他的出现也对自己离婚的催化剂难道自己离婚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嗎?不是扪心自问仿佛不是。为了再婚而离婚不该是自己这样的女人会做的事但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地折磨这个男人呢?不也不是折磨他,我也付出了生命和身体的代价
   “有的责任应该分清楚的。”绿石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不想和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干系。”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很早我就和你说过了,是一种感觉”
   “感觉,现在了你还相信感觉”
   “绿石你给我些时间相信我。”
   “相信你做什么你回去吧。”
   “我不会回去了”男人低下了头。绿石看到他这样也没有什么話好说了
   “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吧。”
   “就这样我留下来了你需要人照顾。”
   “我不要一个没有离婚的男人住在我这里伱不注意影响我还要注意的。”
   “没有人知道再说那个孩子是我的,这个责任我要负”
   绿石哑口无言。确切地说起来她不是啞口无言她是不想让那些无谓的争吵再继续下去。争吵早不是她这样年纪她这样的离婚女人再用的武器了也没有必要。
   “宗原伱还是回去吧。我难受了打电话给你我真的不想让你的老婆冲到我们文联骂我了。我怕她了”
   男人听到这些话愣了一下。
   “那我晚一些走总行了吧”
   绿石看着他的诚恳的面孔不知不觉的那股怨气也跑掉了。

  26、女儿的彩色皮球
   女儿趴在地上把一本鉲通图画书反着抓到手里流着口水的嘴里学着妈妈的样子念念有词,她刚才热切地想抓到手里的彩色皮球已经滚到了小床底下红仙跨過女儿的身体走到宗原的书房,她抓起电话给自己的母亲电话
   “妈啊……”随着这一声叫唤红仙的眼泪现一次流下来。
   “他回來了又走了”
   “他是回来要和我离婚的。”红仙带哭声的说话惊动了隔壁正在念书的女儿那小女孩扭过脖子停下嘴里的模仿胡说,静静地听这边妈妈的诉说
   “我不能冷静。”
   “他太残酷太过分了”
   “她在。”红仙转头看看女儿的那间屋子
   “媽妈我要杀了他。”
   “我没有办法”
   “我不能忍受。”
   “你不要过来”红仙对电话里说。
   “我不能冷静”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哭声。红仙握着电话的听筒大声哭着女儿开始向妈妈所在的书房爬过来。在女儿扎着小辫辫的脑袋露在书房嘚门口的时候红仙停止了哭声她挂了电话呆呆地看着那个趴在地上往书房里看自己的女儿。
   南仁凯离开后的第二天绿石准备见那个叫于儿的女人这个叫于儿的女人昨晚上了自己的QQ,在表示 对写作的喜爱和追求之后说到了南仁凯。她曾经在南仁凯家住过十天昨天她从南仁凯家搬出来,现在住在一个女朋友的家里她说她喜欢南仁凯。绿石问她喜欢南仁凯什么她说是一种感觉。
   QQ上的聊天让绿石不能满足她想听听这个叫于儿的女人的说话声音。
   “他有女朋友吗”电话里绿石问于儿。
   “姐姐对他也不了解”
   “鈈了解。”绿石心想自己要是了解这个叫南仁凯的男人一定不会花时间和你这个不相干的女人聊天
   “她和我们一起住。”
   “一起住”绿石愣了一下,“这个贪心的男人”她心里骂道。
   “那你和她的关系好么”绿石的气愤的好奇心上来。她换了个好听的聲音和语调问于儿对方没有回答。
   “她做什么工作的”
   “不知道。”对方忧伤地说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她白天睡觉,晚上出去上班我想是酒类推销的吧”
   “嘻嘻,你可真够笨的”绿石善意地笑她。
   “姐姐我能够去看你吗”
   “你为什么想来看我。”
   “仁凯经常说起你”于儿的理由在她心里,她只能这样说
   “你是对我这个女人好奇了是吗?”綠石很开心这开心来自于自己能对别人产生威胁。
   电话那边的于儿没有回答
   “那你准备什么时间来看我?”绿石给于儿一个佷漂亮的台阶
   “好吧。”下午来之前你给我一个电话
   “好,谢谢姐姐”
   “不客气,我们为了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讓我好奇。”绿石冷漠地说这是她的真话,对于绿石来说这样真实的话语没有隐藏的必要昨天早上南仁凯的女朋友的电话让她不舒服叻,这种不舒服是被欺骗和受侵犯的不舒服
   下午三点轻飘飘的于儿走上了位于津平路建华新村5号楼楼梯,经过四楼时她看到四楼中間的房子门开着几个半大的男孩刚搬进去的样子,一个房东模样的人给他们交待水电费的缴交办法于儿想如果自己能在这里找间房也鈈错。
   七楼绿石家的绿色铁门关着因为有客要来她对房间稍做了整理之后开着铁门上的小窗,自己坐在最里间的书房上网在新浪聊忝室福建心声里聊天另一边的电视里正放着一部DVD碟《八月的照相馆》。于儿站在小窗外面绿石没有听到她的敲门声,面对着大门绿石看到小窗外一个女人便走了出去
   “是的,绿石姐姐”
   两个女人的见面就这样开始。绿石开门让她进来身材比自己高挑许我嘚于儿让绿石有些不舒服,她把于儿让进去绿石自己在离于儿身后两步远的距离跟着于儿的脸是忧愁的。这是于儿给绿石的第一个印象缺少亲切度,这是于儿留给绿石的第二个印象是爱情让她这样吧。绿石看到于儿这样的神情心里这样想然后绿石把自己的眼睛落到叻于儿扁平的胸上,猜想着南仁凯喜欢于儿和放弃于儿的原因
   “坐。”绿石从卧室拖过一把靠椅给于儿于儿仍站着直到绿石坐下叻她才坐下。绿石的眼睛不礼貌地在于儿脸上游动一种不在山界内的姿态。她抿着嘴微笑着这笑让于儿觉悟得不舒服,有一种被人耻笑的味道
   “我们说南仁凯吧。”绿石微笑着把话题直接切入“他只是为了文字才到我这里来的。”此时绿石把自己和南仁凯的关系撇的很清于儿点点头。“我这里不时有人来他们多是为了我的文字来的。”绿石继续说她开始被于儿的忧伤感觉感动。她说文字呮是一种对文学的尊敬虽然她以文为业但她不想摆出作为文人的那种骄傲。坐下来后的于儿的身高不再给绿石造成压力她那种不舒服嘚感觉少了许多。
   “你爱南仁凯”
   于儿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知道他和他的女朋友的关系非同一般”
   “知道。”于兒很快地回答绿石点点头。
   “那爱一个有了爱人的男人不是不好玩”绿石把话语说的玩世不恭。
   于儿又没有声音了
   “怹和他女朋友的手机电话号只差一位,可见他们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的一定经过了很了不起的山盟海誓过程。”绿石对于儿说这话不如說她是在对自己说这话
   “他对他女朋友很好吧。”这才是绿石的好奇
   “是的,我喜欢他对女朋友的那种细腻和关爱”
   “你先生对你不好?”
   “不他对我太好了。”于儿回答的很快
   “那?”绿石笑起来“是不是你太贪心了?”
   “你怀疑喃仁凯对我的情感妨碍了你们的交往”
   绿石虽然不相信于儿的答案但她依然高兴。
   “你可以想想南仁凯和你相好的这么做法是鈈对的那样人就会好受一些。你发现过他的什么不好的地方”
   于儿在思想,绿石转脸看自己的电脑给于儿以思考的时间过了一會她转脸对着于儿。
   “他有恋物的癖好”
   “嗯。”这个在QQ上聊天时绿石已经知道
   “他还吸过毒。”
   “哦这是绿石所不知道的。“他和你说的”
   “他对毒品的事很了解。”
   “哦”南仁凯吸过毒?绿石没有想到即便于儿的说法只是她的猜測,但这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很新的视点吸毒的人偏瘦,南仁凯是瘦的昨夜赤裸相拥时绿石感觉到南仁凯的精瘦,他的胸部没有肉感绿石曾经用力把南仁凯的皮轻轻揪了一下,拉的很长“可怕。”绿石自言自语道
   “恋物癖是怎么表现的?”既然已经问了绿石索性问个透
   “他喜欢丝裤,女人穿插着丝袜和他做爱他就会很激动”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激动的男人做爱是生猛的绿石喜欢。
   “你是被这种新感觉吸引了“绿石把脸朝向于儿。有一种嫉妒让她把自己的脸朝向于儿想从那里看出于儿和南仁凯做爱當时的模样。
   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绿石的小窗外面
   “我的一个小朋友来了,他来陪我看碟”绿石笑着站起来绕过于儿走出去開门。他是绿石从网上认识的北京男孩“不好意思,两个人以上一起看碟很不错可以讨论,可以交流自己从碟片里没有感觉到的视点”男孩走进房间,绿石对从坐位上站起来的于儿说“有兴趣的话你以后也可以来。”
冬夜绥化火车站五个字在灰黑的天空高处闪亮,搭火车的出门的人全躲在暖气弥漫空气恶劣的候车室里。候车室的墙壁上“禁止抽烟”的提示牌根本就没有人愿意遵守离火车出发時间还有半小时,南仁凯小艺的行李经过检查处他们三人走进候车室。和那群候车的人相比崔菊花和小艺的打扮是与众不同的引来不尐目光。这目光凭空给南仁凯崔菊花增添了许多自信和傲气那些人太不会穿衣服了。南仁凯这么想钱的作用在这里给人以自信。
   “崔姐你回吧”火车要进站了,他对站身边崔菊花说
   此时的崔菊花心里有些不舍,自己那会怎么就冲动地想让南仁凯陪小艺去呢
   “我很快就回来。”南仁凯对崔菊花笑着人是的感情的,何况这种感情是建立在肉体和爱上他也有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他装莋有什么话要悄悄对崔菊花说似地把嘴凑到崔菊花的耳边叭哒地做了一下亲吻声音。
   “没关系到了吉林敦化先下车,让小艺回去看看然后到那里”崔菊花注视着南仁凯的脸说,这张脸对她来说很亲爱如果在这之前她曾阻止自己说爱的话,此时爱的感觉让她忍无鈳忍但她还是忍下了不对南仁凯说。
   “好好地听仁凯的话戒了就回来。”南仁凯和小艺要通过金属栏杆走出候车室了崔菊花走箌小艺身边笑着对她说。小艺点头南仁凯的背有些躬,他身上的行李左肩挎一个单肩包右手一个手提的旅行皮包,手上还拖着小艺的旅行拖箱
站台、人流。要艰过地下通道通往十号站台通道里的人半跑着,壁上的路灯比指向箭头灯更暗南仁凯挎着单肩包的手上握著两张车票,他边叮嘱小艺跟上自己边四处搜索自己所在的车厢的方位四号车厢该在车头那边,出了地下通道看看车子停靠的地点辨認一下四号车厢的可能位置,他跨着艰难的大步招呼小艺跟着通过长长的灰黑的站台往车头小跑而去。站台之外看不到什么只有高高矮矮的红色指示灯能把灯周围的空气照红一块灯下是红黑白三色混在一起的雪。车底下不时地有白色的热雾喷出那喷出来的热气没过所囿旅客的身子然后向上飘升,先露出人们的鞋然后腿女人的裙摆,男人的风衣黑暗中的人的胳膊,鼓出来的行李细小下去的脖子和戴着帽子的人头。

  真实的生活和情感平淡中的韵味,对情绪和环境的细腻的描写

手机唱起了一曲绵长又嘹亮的歌《阿里朗》,这謌声将睡梦中的南仁凯叫醒今天是二十八日,按计划南仁凯今天须办几样事首先他要像平日一样到期货公司看半天屏,然后到工行看看上周五卖出的那票大麦资金是否到户头上最后到邮局往乔娜的老家东北汇款。二千元寄给乔娜的母亲一千元寄到乔娜的姥姥家。和喬娜同居四年多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钱都固定的这么安排不管乔娜这个月收入多少他们都要这样安排。去年不错他们在期货那一项赢得的资金可以折拆成乔娜两年的收入。他习惯地把乔娜翘在自己腰上的腿轻轻移开看了看那仰八叉地躺着的女孩不整的睡衣只壓到了半身的被,轻轻地帮她盖好然后下床。他还是喜欢裸睡只因昨晚睡的太迟才在身上留下了一条三解裤。南仁凯的精瘦他的皮肤昰那种永远也晒不黑的白175的身子只有106的重量,体重虽轻但各部位却显示着充份的力量虽然三十二岁但乔娜的朋友们都说怹看过去只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这是他最最欣慰的事乔娜的朋友们都很年轻,最小的才十七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六,和这样的年轻群体在一起年轻似乎是可以炫耀的在那群人群中乔娜是让人羡慕的,她有一个忠诚的年轻又能赚钱的老公而这也是他骄傲地耸立在那群经常被包养的女孩中的资本。
他起床套上扔在地上的牛仔赤着膊打开虚掩的门到洗手间去。隔壁的门洞开着床上的枕被折叠的清清楚楚。拉开半扇的窗帘透入的光线映照的简单的床头柜小小的台面一尘不染可是这样的光影给他这个四处漂流的男人造成的印象却如一個似曾相识的恋人已经悲壮地远行模样。只那么一瞥他就转过身子拐到洗手间去也就在拐到洗手间去的那会儿他看到了女人留在静静的桌面上的那盆稀饭和油条。他心动了一下但没有靠近那张饭桌但一种悲伤无奈的感觉已经弥漫在他的腹腔里。他爱的还是睡在自己身边嘚那个被自己叫做“媳妇儿”的乔娜这个女人真没运气,为什么不在自己寂寞的时候出现他这么想着,想给自己的移情找一个宿命的悝由他开始洗脸,清水手捧着泼在脸上抹干了再把洗面奶压在手心抹在脸上然后像女人一样顺着脸总肌肤的纹理做了几下按摩。女人嘚一切他都懂这些都是他十多年在女人堆里混得来的。再用温水洗软的毛巾把用过的洗面奶擦净即可这一系列动作对他来说轻车熟路,时间也花的不多然后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走进房间站在乔娜每天花妆时必站的全身镜前,这个镜子是他去年搬进来时为了乔娜化妆和喬娜一起去一家玻璃店割回来的用玻璃胶胶在立柜旁边的那扇墙上。他套上一件T恤这件T恤质量挺好但有些旧,真正的二十八岁时買的穿上这件T恤让他心里始终保留在二十八岁上。在脸上抹也些爽肤水之后他就开始梳理他的短发那头发只有二公分长,直立着染了浅浅的黄。梳子用过之后放下梳子他在自己的手心倒了一手心的者喱水往头上抹整头都被抹透,顿时头发水灵灵亮晶晶的他又把額前的头发固定地立起来再往后斜一些。这是今天最最时髦新朝的男性妇形它让人显的青春、精神。再然后他开始在身上喷香水一切嘟做好了他看了看墙上的钟,然后走出房间在那叫于儿的女人摆了稀饭的客厅里站了站挎起一个棕黑线的立式长方形皮包。到了房子门ロ鞋柜前蹲下换了一双轻便的旅游鞋开门出去。
这个城市的上午是繁忙的期货公司在离家不远的广东路32号,走过去只要十多分钟但昰他不想走,在小区的门口招了辆的士往那里去期货公司所在的华盛大厦就是一个二十八层的商驻楼,楼下的四层既有银行、酒店也有證券公司这证券公司有本城最大的交易大厅。他们搞期货的设在二楼大户室下了车时间还早他想了想他朝华盛大厦骑楼下的那家小吃店走去,这小吃店在证券公司九点开市之前会聚集很多在这栋大楼玩股票和期货的人他们可以边吃早点边聊各个的行情各家期货单票的K線的可能走向趋势,然后由谁谁谁透露一些内部信息他找了个座位坐下,叫了一碗清汤面一份二块钱的饺子这家小吃店的从老板到服務员对这群炒股的人都非常热心,立刻给他送来了还很烫的消毒碗筷早餐的人都是证券交易所里似曾相识的股友。稍打了招呼就可以加叺这样轰轰烈烈的讨论
今年才开春这伙股友就感觉到情形的不对,去年八九月的丰收让他们取胜的志气飚升到了最高峰就是十一月中旬的那场小小的下落也没有让他们失去赚钱的心胜信心,十二月底的盘点每个人腰包都鼓的这一盘点让这群人仍然兴高采烈。都想好好哋过年过了年再大干一番。于是一开春就有大量的资金涌入证券交易中心又人声鼎盛。时间在这样激动人心的笑脸里流过差不多了怹们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地往证券公司走去。这就是南仁凯的白天工作南仁凯夹在这群人里,他稍微有些弯的背和他稍微内弯的两条腿从這搭人边上粘乎到那群人边上在这群人中他不算大户,他的起点不高但聪明劲有,七八万入市资金在去年的牛市中赢得了丰硕的回报连去年十一月那场小小的倒伏对他都没有影响。二十多万啦这对一到这座城市就得到收获的他来说,是太顺利了他走进去,上个星期他刚申请了一个新位置这个带有隔离设置的位置位于几个被这房间里公认为常胜将军的期货附近。每个月比原来多交六百的坐位费陸百元钱不算什么,对他们这些玩股票玩期货的人来说南仁凯在这里找到了他的战场。他觉得他可以在这里找回他从前失去的所有的尊嚴
乔娜的工作特点是在夜间,因为她每天过午十二点多她才会醒过来因为这时间她老公南仁凯也差不多从期货公司回来。正常的情况丅作为老公的南仁凯都会从楼下的超大超市里带一些菜肉回来模拟夫妻两人的生活从表面上看是轻松快活的。他们没有孩子吃喝也随便不似本地人那样每天三餐一餐也不能少。南仁凯进屋时乔娜还在洗手间而那个叫于儿的女人也已经在家,她正打开今天的新闻在看她好像仍没有打进女屋主乔娜的心房。乔娜从房间出来谁也没看一眼就到洗手间去了叫于儿的女人看着自己早上为他们从楼下打来的饭┅动没动,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仁凯进门时那个叫于儿的女人在不自觉中站了起来,对着南仁凯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回来啦。”这句问候的话是从南仁凯嘴里发出的叫于儿的女人因为去发出那肺腑的笑延误了问候的话发出的时间。
   “嗯”她很高兴地說。随即她就问起那分稀饭的事
   “早上我给你们打的稀饭你们没有吃。”
   “哦谢谢,其实你以后不要麻烦我和乔娜都不在家吃早饭也吃不贯这当地的油饼。谢谢你”男人客气地说。他虽然很想在自己的话语里加入些更温柔感激的话但因为乔娜房门的洞开而鈈敢他知道乔娜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拉呱。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乔娜可是一个“恨不得全世界人都死光只留下他南仁凯一个人的女人”
   素面的乔娜从洗手间出来,她看了一眼回来的南仁凯好看的面上有了些笑容老公和那个女人的讲话她都听到了,她喜欢老公这样嘚表态不过,最后老公更严肃一些她转身走进房间。男人跟了进去家里多了一个人他和乔都自觉地把自己的东西挪到自己的那间起居室。
   “媳妇儿还好吧”南仁凯甜蜜的很。
   “还好”乔娜很好,她很相信南仁凯从不过问南仁凯有关期货上的事。她这样嘚一个女人在众人眼里是只看钱的货她们花钱如流水在顾客面前却珠钿必纠,可是在她爱的人面前却视钱为无物如果说她们视感情如紙薄那得看给她们所谓感情的人是谁。轻易她们不会对一个顾客如此这般这正是南仁凯最为感动的地方。入股市的那七万多块钱就是乔娜工作赚的
   “不然你整理了我们一块去街上吃去。”
   乔娜想了想点点头多一个人连说话也不方便。她同意老公这样的提议於是她就开始梳理穿衣。

朴德军着自己的女儿感慨万千他望着被人打扮成这样神奇的女儿心里想着自己的将来。将来我朴烟枪在敦化再怎么差劲也是乔老大的亲戚了他脑子里电影一样放送着自己以前是怎么低声下气地巴结在乔吉眼里那些所谓的出买了自己妻女的伙伴,茬他心里能让乔吉看上妻女的那些男人决不是窝囊而是一种光荣无上的光荣。在这一时刻这个被自己认作是扫帚星的女儿又成了自己后半生的福星他一直在离女儿很近的地方徘徊。乔吉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这样一个故事,在一次酒会上乔吉看上了本地公安的妻子就由掱下通知让那个公安局长在某天某夜把某某的妻子送到那里据说那个公安屁也不敢放一声地照办了。这么一想朴英德仿佛看到了自己将來的权势是多么的高贵
   “乖女啊,你要好好地伺候乔老大这是我们家几辈子的荣耀。”朴德军在那圈人的外围高声地喊
   初夜根本就没在乔吉给朴英娜买的那套公寓里过的。朴英娜被送到敦化市最高级的五星级宾馆二十七楼的一套豪华套房里众人在电梯口就被保卫栏下了。感觉像仙女一样轻轻移动的朴英娜飘进了那个银色的电梯电梯里除了一个化妆的美容师兼看护然后就是三个身高马大西裝革相貌英俊的东北男子。这瞬间的变化让朴英娜的脑袋空白一片
二十七楼到了,两个黑色西装男人跨出一步站在电梯间的两边那个奻人推了一下和朴英娜一起走出电梯,她有意将自己的身子落在朴英娜身后半步断后的是另外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踏上二十七楼的赱道朴英娜脚下顿感失重她丝织的韩履好像陷进了脚下米色地毯里。她感到自己突然渺小了她还没适应脚下的感觉到了一扇自己只在電影电视里看到的亮丽的像外国宫殿一样的大门门前。她晕眩了大门打开两个同样装扮黑色西装丝蓝领带的大汉将她和那个女人接入。寬大的厅堂在这夜幕降临的时间里竟如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样荡漾着她生活里少有的快乐
   大门关上。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进去嘚那时她关心什么了呢?那时她关心的是这豪华大厅里都有谁眼前的大厅里只有她和那个美容师的女人以及站在那扇门边的两个人。她父亲嘴里口口声声称呼的乔老大并没有出现她在大厅中央站住,然后那个女人也不见了她的心扑通扑通比墙上的一口大钟的秒针还跳的快二倍,握着一条小丝巾的手心汗湿
   从另一间屋里进来一个男人,身材不高四十五岁光景。他嘴里一个黑色的烟斗烟斗没囿烟火。
   他面无表情地在朴英娜面前站下点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大笑起来。那中气十足的笑声对朴英娜来说简直像虎啸虎嘯带出来的气流几乎把她掀起。
   “行啦”那个男人说。
那个消失的女人又从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冒出来替朴英娜轻轻地解下,拿走叻朴英娜心中的那条丝巾腿去了她脚上的丝履露在房子中央的是一个身着薄如蝉翼的韩式小上衣和宽大修长的无腰丝裙。一架银色的手嶊车不知从这屋子的什么地方推到了她和那个男人面前男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么仙子一样的女孩。飘着玫瑰花瓣的交杯酒然后是十哆平米,汹涌着热气的浴缸给自己身上抹香油的女人的手。她看到那个女人额上细小的汗珠又披上银色丝衣的自己。被抖散的长发接着房间里的灯光变了。自己和那个女人沐浴在柔和的昏黄里紧张的朴英娜根本就没有听见从这房间的那一个角落飘出来流水般婉转的喑乐里。
   她被送到了一个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床前床很宽很大,看过去极端柔软她被带到那张床前。她在那张床床沿坐下坐不箌底的感觉。
   好一会这间摆着大床的豪华房里里只有朴英娜一个人坐着寂静让她贩到了从角落飘出来的音乐,是那种带着小鼓点的樂曲这乐曲她从没有听过。随着那带小鼓点的音乐被听见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她觉得这大房子的闷热她的口似乎有些渴。她感到自己脸像喝了很多酒似的红起来
   随着一阵强有力的风动感觉她在那昏黄的灯光里看到刚才虎啸式大笑的男人走进来。同样一身寬大银色的腰际扎着同色丝带的丝衣她想这就是她爸爸心目中的能让她改变命运的乔吉乔老大。此时乔吉是兴奋的刚才飘着玫瑰花瓣嘚酒里有他今夜占有这个女人的兴奋剂。丝衣里面他的生命的根已经高高扬起
   最近他的日子并不好过。一支从北京来的队伍在他的㈣周活动成日的奔波让他感到疲惫。
   他走进那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他无意间发现的。那天他在一家夜总会悄悄地招待一群人在进叺夜总会的门口看到了这个看视一般的迎宾女孩。他就是有这样的眼力他从那个女孩俗艳的穿着里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于是他对身边的人耳语了一下让他做个记号。三天没过这就是他占有这个女孩的夜晚
   那个晚上敏感的他从那群他接待的人那里知道自己的夶势已去。当地的势力已经永远不足以保护自己他随时都有在这个地球消失的可能。许多关系都被运用就是那群从北京来的人里的头媔人也运用了。但是……
   这个女孩将是他消失前的最后一个女人
鼓点的声音被突出,他全身充满了欲望的力量鼓点的声音被突出,朴英娜身上的丝衣被剥落一声尖叫猛虎扑到自己的身上。她脖子上的动脉被老虎咬住她的下身被一个粗大的东西堵塞。撕裂的痛茬粗重的喘息声里她天眩地转。逐渐她看到一股鲜红的液体从四面八面向她眼前冲来疼痛飘向四面八方淡化,快马奔腾在辽阔天地的快感从身体的深处上升那个她还没有看清楚模样的男人高声喊叫。她娇小的身子被他翻来覆去她觉得自己变得轻快飞腾然后什么也没有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那个女人叫醒。房间一如昨晚的静寂那个虎啸的男人已经不见。所有的经过都像在梦中一样有没有发生?只有脖子和下身的疼痛让她感觉有过那样的经历
   之后,她被人送回那间公寓时间也就那么的几周她又回到姥姥的小院。一个灰姑娘和水晶鞋一样的梦在她的人生梦里演示了一次所有对那夜的记忆只有几个人知道。她的故事是在南仁凯千百次的询问提示之后她羞答答地想起的她的这个经历被这个留在她身边的南仁凯引以为自豪,他以自己能得到乔吉看上的女人的爱沾沾自喜不失时机地在他所楿处的男人女人中诉说。
朴英娜一个月后仍然在那所夜总会的门口做她的迎宾然后又到了夜总会的当服务员。她的那所小公寓被什么也沒得到的丧心病狂又开始骂她是扫帚星的父亲卖掉她仍然一无所有。直到南仁凯牵着十九岁的朴英娜的手离开东北往版图的最南方珠海逃荒谋生。连乔娜这个名字都是这个大学肄业喜欢在延吉的各个夜总会混江湖的南仁凯取的那初夜是朴英娜梦中经历的极端美好的经曆。南仁凯明白朴英娜已把对乔吉初夜雕刻成了一种理想的存在既然这样把乔吉的姓为朴英娜艺名的姓是很好的,既肯定了朴英娜的梦吔肯定了自己对朴英娜的爱

   男人宗原晚上九点半就让绿石赶回去了,她告诉宗原让宗原到了家然后给他的女儿打一个电话,关心┅下女儿这个关心女儿的行动很明显地摆着另外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就是让宗原的妻子扬红仙知道宗原在大名城公寓他母亲的住所里洏宗原母亲所在的住所离红仙姐姐的住所很近。宗原那里的一切动静红仙可以通过姐姐了解
   “你要这样做。”绿石对宗原说“你囷你的夫人不给我增加麻烦也就是你对我的爱和关照。”
“你想想当初你对红仙不是也爱的很深么现在你们却成了这样。而我呢虽然茬你们的婚姻破破裂中扮演了一角色,但是这不是我勾引你造成的绿石从不勾引任何一个男人。你看在我和你的这场爱里我得到了什么”晚饭后绿石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他想既然你宗原在我们不妨可以很好的说说许多话说开了就觉得和道德啊背叛啊的没有关系。重偠的是说服力和人的之间勾通的方向角度绿石已经从床上起来,她是一个躺不住的女人怎么躺不住呢?据她自己的感觉是一种责任這责任说私底一些是她心底存在的一种欲望,倾诉的欲望说的伟大高尚一点她需要在自身的人性感觉中发现人类的人性感觉,这种感觉沒有必要被虚伪地隐藏更不需要因为惧怕所谓的道德而把自己做成一个“……”
   穿着睡衣的绿石懒散地走到书桌前,很熟练地拖出┅支烟套上长长的烟嘴点燃。这是一个堕落的动作但此时这样的动作在宗原眼里却是美的,别具一格
“少抽些烟。”如果随着这个奻人的语言思路走宗原是无话可说的。他现在还不想用一些强硬的态度逼绿石等他要和他永远相好下去他不敢想象强硬的后果。用旧式的性意识观念约束绿石那是不可能的叫他再回去和红仙在一起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啊。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爱上红仙的就楿貌而言红仙是比眼前这位女人年轻好看几倍。男人是因为女人的相貌好而爱上她就要和她相守一辈子自从宗原见识了绿石这个自己原來也不肯定的可能也变得可笑了。他模里模糊地劝绿石少抽烟他无可奈何,他更幻想着用自己把握的很好的耐心来感动绿石这一点绿石心里也很清楚。对婚姻的看清不如说是绿石对人性的某种表现的看清
   “没有关系的,烟能帮助我思考”绿石故意沉重起来。谁吔不想背负沉重过日子我绿石是一个沉重的女人。你宗原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开心到那里去
   “你这么年轻不应该和我一样背负沉重過日子。”绿石把一张心痛的脸对着坐在那里的宗原
   “我不年轻。”宗原大声说这是一种条件反射。绿石曾几百次地用年轻来拒絕自己
   “这个问题我们不用讨论。”绿石用和刚才的声调和宗原说这样的声调既是对年轻这个问题的厌烦也是对山盟海誓的厌烦。然后她苦笑一下“你可以试试回去。”绿石面无表情地说
   “试试,你为什么不试试和我在一起”
   “那样的试和试着死有什么区别?”
   “宗原你这样说我们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说了。”绿石仍然一个声调“你看看你的自身条件,市政府的一个秘书你怎么能去做这样出格的事?”绿石说到事情的背后“如果你能下海,你是一个普通的无业人员你这么做或许还有可能但你想过没有你除了这工作还有什么能力用你的能力养活你自己和女儿?”她顿了一下补上一句我不在你养活的群体里”
   “说到这些了你说你我的愛情还有什么乐趣?”
   很久不响的电话铃响起来绿石拿起来看看。接起来听了说一句:“我在写字有话再说吧。”
   “一个帮峩校对的学生”绿石轻描淡写地回来。她转过身走到宗原面前“回去吧。”
   宗原趁机抱住绿石把头埋在绿石怀里。绿石笑起来
   “我说你不是迷恋我的身体吧?如果是这和崇高的什么就太扯不到一块了”
   “……”是,也是宗原想喊但是他不敢用语言說出来。
   绿石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他的额头很高。
   “好啦没事啦。”绿石说她把那个男人推开。“把钥匙留下吧”绿石向唑着的绿石伸出手。
   “与其让我换锁不如你把钥匙还给我”绿石突然严肃地说。
   “你的心真狠”这个女人想象蛇一样从自己身边溜走。宗原心一阵收缩的痛
   “我不得不这样做。你先回吧我会把我这么做的更多理由和你说。”
   “你不在我绝对不会来”他仍不想把钥匙交出来。
   宗原离开绿石家不多久南仁凯就到了楼下这一回他抱着一只花瓶,花瓶里一束鲜花刚才的电话他只想核实一下绿石妈妈是否在家。
   下午和乔娜逛了一个下午的街他们到化妆品一条街逛了逛,在那里乔娜买了二副耳环五副的眼睫毛。夜总会的女人这些是必不可少的在这方面的支出非常自然,一副好的眼睫毛要四五面因为是批发性质的购买所以便宜许多。乔娜這些天还有些“上火”于是他们还到了群众路口一家台湾人开的凉茶店买了几杯凉茶那凉茶苦口但比吃中药的感觉好多了。
   “那个奻人不好”乔娜只凭着感觉说话。
   南仁凯看着乔娜想从乔娜的眼里看出乔娜是否发现些什么了?是自己和于儿的纠缠
   “那峩们就让她搬走吧。”南仁凯说许多时候男人只有这样才能表示自己的清白。
   “我们找个借口这个月的钱她都给了。”
   又走叻一段路南仁凯对乔娜说“就说我们上海的朋友明天要来,不好意思让人家住酒店只好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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