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空空明明很舒服,却待不久.

特别提示:本文是同门师兄希热蘇兰对上师嘎玛仁波切近日在广州共修中心回答弟子常见问题的归纳整理有些问题的回答与其它大德的开示略有不同的(比如持念珠究竟应该左手还是右手的问题,上师的回答是左右手都可)以上师的开示为准。但是我们要明白,上师这些解答是对处于初学者或者說前行阶段弟子的方便开示,不排除在我们未来修护法或本尊尤其是进入生圆次第阶段时,上师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可能会略有不同

    本攵转载自希热苏兰博客,原文标题为《【2011年9月广州】嘎玛仁波切开示系列2》链接地址:

上师嘎玛仁波切示范大乘佛教合掌方式

(有些师兄姐把两个拇指放入如花苞拱起的掌心内是错误的。另外上师亲自示范了供养手印敬请期待。)

嘎玛仁波切:神通没有那么神秘心越昰平静,越是定普通的人也会偶尔具有“神通”。比如平常说的“母子连心”日夜思念孩子,孩子遇到一些问题母亲就有感应。那些爱吃醋的女人们仿佛都有他心通老公在作什么都仿佛清清楚楚,杂念就好像很多混乱的电波心定了就形成一条线。定力就是要坐嘚稳,看得透让自己没烦恼、更自在。

2、关于念珠的材质和使用

答:没有关系之所以修行人会用菩提子作念珠,主要是因为其材质坚硬不易损坏,适合长期持念不存在说什么材质的佛珠适合修什么法,有些珍贵材质的佛珠应视为庄严供养佛菩萨比如用黄金等珠宝淛作的佛像也应如此看待。

又问:佛珠是不是不可以随便让人触碰

答:大乘佛教没有这样的说法,只不过随便让人触碰有一些不净污秽鈳能会污染了佛珠这时可以念诵咒语:

使少变多,不干净变得干净然后再继续持念。

又问:是右手持用念珠还是左手持用念珠

答:嘟可以,只要念就是了

3、过午不食有没有功德?

答:过午不食没有功德但把中午后想吃饭的念头戒掉有功德。很多人问:吃素有没有功德如果单纯的吃素有功德,那食草动物比如牛羊马不早就成佛了是戒掉吃肉的贪念有功德啊。

又问:过午不食对我不困难我可以堅持。

答:如果很难戒掉的事情你作到了那功德就更大,如果本身对你而言就很简单的事情那功德就不那么大了。所以与其过午不喰去积累功德,还不如努力戒掉一些很难戒掉的事情比如发脾气…

4、想发火的时候怎么办?我经常发火

答:发脾气和延续脾气是两回倳,有些事情即使你当时忍不住发了脾气但你要清楚:最关键是如何很快把怒火熄灭,不再延续贪嗔痴慢疑的“嗔”转变为对自我的燃烧,对别人的伤害就会产生“憎恨”,而最恐怖的是延续下去变成“仇”

5、我的孩子很难管教,我经常忍不住去打孩子为什么会囿这么调皮的孩子,有时好像发疯了一样

答:聪明的孩子就相对调皮一些。很多时候不是孩子发疯了是家长发疯了。作家长的要放松一点。没有面对脏的孩子长大后抵抗力只有正常孩子的47%左右。

现在的家长有个共同的错误就是过度保护孩子,孩子们都像用丝绸包裹着大人们把孩子们面对挫折的能力剥夺了,把他们本能的抵抗力剥夺了孩子在将来面对社会,面对挫折很容易受挫,严重一些就患上忧郁症其实想想,孩子长大后你还能保护他什么呢?

6、念诵法本是念藏文还是念中文是否要知道念诵文字的意思?

答:先念诵Φ文只要知道念诵文字的意思,才能去理解和观想啊

7、念诵经文或持咒的时候突然有别的事情走开了怎么延续呢?

答:念前我们都要發个大愿发出菩提心,发愿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众生而作的法本中有皈依、发心(四无量心);即使中间有事情走开了,愿力已經在那里当然最好要及时回向,念诵回向文;

8、请上师简单介绍上师、本尊、空性、护法

答:上师是一切加持的来源(上师特别提到:蓮师是上师);本尊是一切成就的来源;空行是一切事业的来源;护法帮助消除障碍;

上师是三根本(本尊、空行、护法)的总集;本尊:可以一尊一尊来修是针对某一佛菩萨的法门;空行:男菩萨为勇父;女菩萨为空行母;比如度母、金刚瑜伽母、狮面佛母等等;很多猛法都是修空行,很多伏藏也是空行母保存并送来的;在密法里面:男性代表慈悲;女性代表智慧;佛菩萨双身相也是象征悲智双运

9、為什么皈依境中的莲师没有拿三尖卡杖嘎?

答:皈依境的正中央不是莲师是上师。

10、在《大圆满前行》的《龙钦宁提》增补传承中的开礻中为什么有的传承中师兄弟之间又互为上师

答:不可能一个人把所有的佛法都学完。在我们历代传承上师中就有又是师兄弟又彼此互為上师的这个在佛法传承中有很多的例子。比如从吉美嘉维尼固仁波切传给耶协多杰仁波切再传给巴祖仁波切,巴祖仁波切传给钨金丼增仁波切、阿乌拉冈仁波切再传就是我的大恩上师曲扎大堪布,这是宁玛派卓谦传承

这里钨金丹增仁波切和阿乌拉冈仁波切就是既昰师兄弟又互为师徒;而蒋秋多杰(多足千一世)和成就无畏吉美嘉维尼固也是既是师兄弟又互为师徒;

11、很多人没有皈依您,却又梦见過您是不是与您有因缘?

答:这种情况很多是有因缘。

又问:但他们的因缘还不成熟吧所以不能找到您,来见您皈依您…

答:上師笑着,用诗一般的语言语重心长的说:迷途的羔羊们…还眷恋着红尘…不肯回首…

答:凡夫经过修行净化自己的无明,一步步成佛恏像佛陀那样,2500多年以来不断有人亲证;我们的内心的佛最纯洁最智慧的,透过已经觉悟的佛菩萨们让我们把自己内心的佛显示出来峩们为此要通过资粮道、加行道……不断地修行到达初地菩萨直到十地菩萨最后成佛;

13、为什么我修了那么久,都没有感应到佛菩萨的加歭 做梦也没有梦到过佛菩萨。

答:空气一直在那儿但是没有断气前,你永远不会认为气有那么重要用心感应就能感到佛菩萨的加持。你学佛以后生活更加顺畅了脾气好了,家庭和睦了学佛以后越来越好了,这种改变本身就是一种加持

细菌看到人是非常困难的,螞蚁要想看到大象的全貌用放大镜也是很困难我们有没有看到佛菩萨不重要,在现实的生活中受益就好了电视台似乎没有分别心,对所有的人都散发信号但是你没买电视机,怎么也无法接收到

14、人人皆可成佛吗?

如果我问你:人人都可成为博士你会如何回答呢?當然人人都可以成为博士,都有这个可能但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博士。

答:任何道路似乎都有捷径但是往往捷径都是异常曲折难行的,而一般的路径却往往平坦当我们自己有体力、有耐力、有平衡力面对崎岖陡峭的路,是需要福报与智慧的福慧双修,这并不是一件嫆易的事情

16、请师父开示先修心还是先修身。

答:修行要从内而外先从内心的修行开始。我们往往太在乎外在的形式却很少思考我們每个人的痛苦从哪儿来。佛陀存在的价值是让我们看透自己的内心所有的喜怒哀乐是来自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别人给你的

17、问师父什么样的问题最好?

答:有个北京的弟子发信息问我一个很学术的问题,问:您能回答我吗我回复她:你觉得这个问题对你的解脱有幫助吗?如果有我可以详详细细回答你,如果没有我回答你是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18、修行人是不是要作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境界是不是也是学佛应有的一种境界

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能陷入的是一种麻木啊比如看到一个病人,看到就看到叻;佛菩萨呢对这个病人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能代替他,而是帮助他慈悲得对待他,教给他治病的方法而不是麻木,没感觉如果麻木久了,别人的痛苦也会变成你内心的痛苦别人的快乐也可能变成你的痛苦,因为其实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难作箌。

19、请师父简单解释“人无我”与“法无我”

答:“人无我”与“法无我”都是由“我”产生的执着;把躯壳当成“我”把外在万物當成“我”;

(希热苏兰问:把外在万物当成“我”,好深奥啊!)

师父问希热苏兰:你是山东人吗

师父又说:哦,山东人不怎么样的!

苏兰答:为什么呢我觉得山东人还是很好的!

师父说:一个小“圈套”,你就把自己当成全部山东人跳起来了…

(希热苏兰:当下明法畅快淋漓!顶礼大恩上师嘎玛仁波切!)

(希热苏兰凭印象整理,如有任何不如法处虔诚忏悔,完整的开示会有专人凭录音进行整悝敬请期待,部分内容融合不同弟子不同场合问题因为是涉及同类问题,就放在一起闻法的所有功德愿回向遍布法界的十方众生,願他们排除所有的违缘广结所有的善缘,与佛结缘更好的利益众生;短暂来看获得人天福报,长久来看获得究竟的解脱于未来世皆鈳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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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神州万里莫非“江”、“河”之滨,五岳之域千万年来自然演化,拔升沉降藏风聚水,而后才有:山峦无限如漫天星斗江川常在似浩瀚银河。中华大地的脈搏由此而生

  而若细论中华龙脉之祖,古人常以为起于昆仑其势靠山观海,自西北望东南拾阶而下恰迎朝阳,不断分支便如哃那蛟龙入海,通天般的动静这才使得山河造化,鬼斧神工般隆起“铮铮脊梁”各大山脉奇绝秀丽者不在少数,好似一幅壮丽诗篇Φ华民族自古正是在这片大地上,与大山大泽结下了不解之缘

  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亘古先民常将山岳神化,加以崇拜先有虞舜“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即巡祭泰、衡、华、恒、嵩,拜为五岳以鼎天下,后有西汉以《礼》概之

  中国民间普遍認为山有精灵,我更倾向于此乃中华大地脉搏的跳动毕竟在中国雷州半岛以南,海南岛的中部我在这里与一座美丽的圣山,共同见证叻一段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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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黎母山学易

  我本名王学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那还得从我祖上说起

  據我父亲说,我们家自曾祖父起便世代研习《易经》,曾祖父在晚清至民国年间曾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阴阳先生,擅长算卦他晚年總说,学易经他只是落了个下乘一辈子都钻在那小小的罗盘里了,就告诫我的祖父将来一定要学好易经,但不要做算命先生只是要學好。

  我祖父很听话后来果然青出于蓝,成为了一名易学大师但到了他这个程度,究竟算不算是学好呢他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噵。总之那个年代社会变革极大到了我父亲这代,易经又逐渐丢了他当上了一名理工科学者,整日里钻研地质勘探当时祖国正处于建设高峰期,他基本上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家有时候甚至在外边数月之久,少有时间再去看那些易经书籍

  然而他到底是记得祖训嘚,于是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能将易经学好,所以就取了“学易”这么个名字

  只是我从小淘气惯了,为人很好动對那些读起来晦涩难懂的典籍一点兴趣也没有,被父亲逼着死记硬背痛苦极了每到父亲检查我是否记得昨日教过的八卦方位的时候,我唑在小小的桌子前思绪总不由自主地要往同桌家飘去,不知我同桌家里的“小霸王”游戏机上此时此刻又在插着哪一款新买的游戏卡帶。

  到了中学因为上的是寄宿学校,父亲就更管不得我了他让我带到学校的《易经》书籍,基本上都被我藏在了行李箱的最底部根本没去翻过,不仅是因为我没兴趣如果被同学发现我在看这种莫名其妙的书,一定会被他们笑话的

  晃晃悠悠了几年,我就上叻大学因为父亲的缘故,我报了地质工程专业别看我学易经的时候如同一块不学无术的朽木,可大学的专业课程我是一点没落下顺利读完了大学,没多久我就成为了一家大企业的技术工人在勘探队里工作。

  进入社会以后人也开始逐渐成熟,家族观念也重了惢里想着父亲含辛茹苦地工作了那么些年,他也没放弃学习易经这一组训如今退休了,更是每日手里捧着一本《周易入门》如同至宝,读得津津有味我还曾笑话过他,说爷爷当年多厉害一易学大师到了你这儿,年近花甲了才开始读周易入门我这话自然是遭到他的┅通反驳,但他如今已不再管我也不再过问我学习易经的情况。

  说来也怪在他不管我了之后,我反倒开始对易经感兴趣了并不僅仅是我开始意识到祖训的重要性,更多的则在于人成熟了以后便开始换不一样的角度去认识这个世界。

  正像易经的六十四卦中峩们画卦是由下而上的,为什么要由下而上呢因为每一卦有六爻,下面三爻的卦为内卦上面三爻的卦为外卦,自下而上去画卦说明卋间万物的变化是自内而外的,是由基层开始往上延伸的人的变化亦是这个道理,人的变化一定是由思想先变的,这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为什么说人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原因

  于是我也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同样从入门看起开始重拾易经。比起在看《周易入门》的父亲我更像是一名初学者,一开始读的时候根本摸不着门道难怪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没学好易经,“易”字何解易,即變化易经涵盖了宇宙万物的变化规律,其内容确为人力所不能穷

  2010年,我被公司派到了海南任分公司技术工程部勘探队的队长,緊接着因为一个项目我就来到了黎母山镇。

  黎母山是海南的名山位于海南省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境内,乃黎族人民的祖山可谓昰黎族圣地。其山势险峻陡峭海拔1400多米,其中绿树成荫、万木峥嵘无边的林海与云雾构成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美轮美奂的桃源世界。

  黎母山镇就坐落于黎母山脚下属于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下辖的一座大镇,西边有阳江国营农场东边接着乌石农场和湾岭镇,我们公司受黎母山林区的委托过来作业我的宿舍就被安排在了黎母山镇的镇区“腰子”上,是一间两层楼的小平房底下一层是房东的商铺,我住在二层地方虽然不大,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全部都有。

  房东是我的本家姓王,地道的琼中县黎族人他继承叻黎族人民热情好客的品质,对我这个外地人照顾得很周到记得第一次见面,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连敬了我三杯自家酿制的“牛大力”酒,这也是我头一回领略到这里的风土人情之前一直听说“最美琼中”,我想是我理解错了意思后来在一面宣传栏上瞧见了“醉美瓊中”四个大字,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醉美”

  当然,此醉也并非真的就是酒醉还有陶醉、沉醉之意。不管是这里的风土人情、山歌、景色还是这里热情而富有朝气,永远都笑得那么开朗的小伙子或是美丽大方的黎族姑娘,短短几日都已让我沉醉其中无法洎拔。这是我来到琼中最直观的初感受

  恐怕唯独让我不舒服的一件事,就是在上山作业的时候遇到的山蚂蝗了我们上山并非完全沿着原有的道路前进,更多的时候需另辟蹊径才能到达目的地琼中的山蚂蝗很奇特,当地海南话称之为“山蛴”山蛴个头不大,但极其凶猛嗜血而且隐藏在草中极难发现,一旦活物靠近便立即附着在皮肤上,即使穿着长靴也不好使因为山蛴嗅觉灵敏,见缝就钻囿时走在山里,自认为已经足够小心不会有山蛴附着,然而等到下山脱下鞋子的时候脚上的四五只黑色圆滚滚的物体,已经表明你又Φ招了

  被山蛴闹了几次之后,我不胜其烦心想这玩意儿当地人没准有对付的办法,于是诚心向房东王大哥请教果不其然,王大謌提供了一个妙招:山蛴此物天生被盐碱所克只要上山前将洗衣粉混水涂抹在靴子上,便不会再招惹到这样的东西我依言效仿,果然囿用至此噩梦离我远去。

  我本以为这种小东西是邪恶的阴险的,应该被消灭的……直到有一天我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翻看周易苐四卦“蒙卦”蒙卦形为艮上坎下,艮为山坎为水,属凶卦形为山下有水,意为山下有险然而我不停止前进,是为蒙昧而后果呢,自然是遭遇了山蛴的袭击

  而山蛴此物,依山傍水而生同样是艮上坎下,正应了“蒙卦”这一卦象

  蒙卦曰:“六四,困蒙吝”,《象辞》解释说人处艰难,不利获益因远真才实学也。

  正因如此我遭遇艰难,虚心向王大哥请教这才破了“困蒙”一局,盐碱在五行中又属土土克水,恰将艮上坎下的“蒙卦”变成了艮上地下的“剥卦”剥卦自下而上六爻中仅剩最上方一点阳,意为我使洗衣粉避了山蛴的骚扰无形中也剥削了山蛴的生存空间,再往下变就是“游魂卦”了若真完全消灭了山蛴,恐怕一切又将回箌原点或者如乾卦所言:“亢龙有悔”,物极必反

  这次闲来无事的读书,看似平淡无奇但对我的人生而言,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我开始觉得学易经并不能单单从文字上去读,即便古今中外各类学者都曾为易经做了很多的注解但就算你将这些注解全部读完读透,也绝无可能学得到易经的真髓

  于是从此以后,我开始以多方位、多角度来认识这个世界似乎万事万物的存在,均有其“理”且不能因其“象”不吉,便否定其“理”不明由此也得见,难怪自古修道之人喜好洞天福地例如此次我来到黎母山,正因这里的自嘫生活此处更贴近于天人合一,才使我在学习易经的过程中“开了窍”

  当然,这与我接下来要讲述的故事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一切由此而始,不得不花一章篇幅来讲述毕竟,就在我“顿悟”的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二章:无人机事故

  因一个小小嘚“山蛴”我读周易时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惊叹之余不禁又想到给我这一切馈赠的黎母山。

  黎母山此名由来已久相传七仙女下凣游玩,桃花仙女见此山美丽富饶欲播撒人类,遂化为金南蛇生出一卵后经雷公划破,诞出一女子来此女便是黎族的祖先,黎母

  又有传说黎母山高耸入云,某日有雷摄一卵入山不日便有女子自卵中生出,后有男子渡海而来釆香叶,与女子结为配偶夫妇诞丅九子,皆身强体壮黎母自称婺女下凡,古时有观天之士见此山与二十八宿之一的女宿遥相呼应纷纷称奇,因为“婺女”指的便是女宿

  女宿全称“女土蝠”,属土其性厚实、稳重,如同大地女宿在天上,相当于大地在天上地为坤、天为乾、坤在乾上,便是周易中的“泰卦”泰卦中地气上升,与天交融成天地交合之势,主张人间安居兴旺孕育生机。这恰与黎母下凡繁衍黎族子孙后代的傳说不谋而合

  此类种种,皆因我这闲来无事的一次“顿悟”只觉世间万物冥冥中似乎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但具体是什么样的聯系我学习易经时日尚短,管窥蠡测自然毫无头绪眼见窗外夜已深,欲将问题放到明日再想谁知第二天,本地就迎来了黎母的诞辰節日

  黎族最大的庆典,莫过于“三月三”黎母诞辰与三月三不分轩轾,日期距三月三很近为每年农历三月十五。

  一大清早我就被同事“阿达”拉起。阿达是海南话意思是阿三。他原名叫“林炳道”家里排行老三,人们便都习惯称之为“阿达”他是海喃省海口市琼山人,跟我一个勘探队的比我大七岁,因两人性格合得来很快成为了死党。奇怪的是他比我大,他却习惯叫我易哥峩习惯叫他阿达。

  我被他拉起眼屎还没来得及揉掉,就听他大声嚷嚷:“易郭坏洗霜啦!黎母佛生日今天!(易哥,快起床了!黎母婆生日今天!)”

  阿达从小到大说惯了海南本地方言所以他的普通话带有很重的海南口音,好在我跟他相处多年一下听明白過来,顿时清醒原来今天已经三月十五了!

  早听说黎母诞辰很热闹,我很想见识前几天“三月三节”的余韵未过,今日黎母诞辰叒怎肯放过于是三下五除二整理好被窝,以风卷落叶般的速度洗漱完毕就准备跟阿达出门。

  阿达对我说黎母诞辰这天,不仅是黎族人过来祭拜很多汉族,甚至是其他民族的人也会过来。也不仅海南本地人内陆的人也有很多。因山上停车的地方有限有些人甚至前一天便开始上山,就在山上过夜黎母诞辰不仅有祭祀活动,还有黎族歌舞等大型表演

  我听得咋舌不已,黎母诞辰规模之盛夶已超乎我的想象。

  阿达靠上前来推了推我,坏笑道:“易郭这个节日就一年一次,我们公司不是有无人机吗要不我们玩玩航拍?”

  他年龄虽比我大但好玩之心一点都不比我小,我就更别说了再往回十年我说不定连老虎的屁股都敢摸,于是两人一拍即匼提了无人机就出了门。

  一路辗转我们先是到黎母山森林公园黎母广场去看表演,黎族的歌舞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即便我跟阿彡两个学工科的大老粗,听着也觉得美极了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架起无人机开始拍摄表演看得差不多了,就开始驾车上山准备到山頂黎母庙去看看祭祀活动的盛况。

  这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我们带着好奇心及些许虔诚的心意,沿着山路开始上山谁知刚到半山腰,蕗边已被车辆停满汽车犹如长龙般,从山腰一直连接到山顶夸张到了极点。

  由于此处公路变窄我们也不能在接着往上了,否则遇到下山的车根本无从避让。于是也只好将车停下来步行上山。好在我们因工作原因爬山涉水已是家常便饭,此番又是躬逢其盛呮是觉得有意思,丝毫不觉乏累

  沿路上香客极多,有上山的也有已经祭拜完毕准备下山的,我和阿达边走边聊沿路上他就问我:“易郭,你不是在学易经吗都说易经能解释万事万物,那你说这个黎母婆跟易经有没有联系”

  我闻言一愣,知道他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估计也就是闲来无事这么一问。于是我也就随口这么一答将我昨晚想到的东西跟他说了一遍。

  这个号曾经连载过峩的第一篇悬疑探险的故事后来这个号的原主人,也是我的朋友不玩论坛了,把号留给了我算是一个念想。期间我也写过一些东西但总是不太满意,便也不好意思发上来这个号也好久没用过了。不知不觉几年过去算是又积累沉淀了一些东西,便打算重新提笔將我心里的一个新的故事分享给大家,码子很辛苦但痛并快乐着,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故事多多支持,谢谢!祝各位平安喜乐

  黎毋山的山形地貌较为多变,整体呈西南向东北走势除主要几座山峰高耸入云之外,其余均为丘陵地形其间分布有峡谷、盆地、飞瀑等洎然景观。我们的无人机越过黎母庙飞落东南方两公里处刚好是黎母山主峰两道山脊围成的一处山谷,与四周落差极大山脊形成两道忝然屏障,将山谷藏住其间古树林立,地势错综复杂常人难以逾越。

  说来也巧就在前不久,林区有驾无人机上山作业途中失靈,恰好也落在了这个山谷附近锦绣谷管理站派了两个人去找,从早上行至下午就在快接近无人机的时候,两人忽然瞧见前方溪水里竄出来两条大蛇

  这两条大蛇体背呈现黑褐色,中间有许多条灰白色斑纹体型巨大,从头至尾少说也有五六米就在溪谷间互相缠繞嬉戏,恰被管理站的两人撞见他们起初还以为是遇见了山蟒交配,谁知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两条让守林人“谈蛇色变”的过山风!

  过山风,即是人们常说的眼镜王蛇这种蛇很奇特,它并非眼镜蛇属而是独立出来的眼镜王蛇属,其生性暴躁易怒且行动迅猛,会主动攻击人类毒囊之中藏有剧毒,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毒蛇之一

  一般的过山风,最大也不过三米三米长的过山风已极为罕见,然洏在两名守林人眼前的这两条过山风体型竟然大如巨蟒,吓得两人转身就逃唯恐过山风“赶人”,这个时候什么无人机都不重要了若是被那两条蛇发现,小命难保

  我们听完林区同志的描述,也不禁暗暗皱眉阿达不甘心,问道:“你们确定有这么大的蛇吗该鈈会是那两个同志找不到无人机,怕回来被追究责任借口说有蛇吧?”

  那名同志摇头道:“不会那两人都是老实人,从没撒过谎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即便大蛇交配时间已过可公蛇走了,那里至少还留下一条母蛇特别是怀孕的母蛇最为危险,要是被那么大一條蛇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长年守山的这些守林人都不敢领我们过去我们也没了办法,只好先回宿舍再作计较

  阿达对峩说,山里蛇多本地一定也有善于捕蛇之人,实在不行咱们就雇几个捕蛇人过去,有专业人士在场还怕找不回无人机?

  我心想這个办法好点头同意,于是我们当即下楼去找房东王大哥打听问问哪里有厉害的捕蛇人。

  王大哥听我们说罢缘由顿时头摇的像撥浪鼓,说:“六米的过山风那都成精了,过去岂不是送死我们这儿的捕蛇人别说是六米了,就是听到过山风三个字都少有人愿意詓抓。我看这次是不会有人愿意跟你们去的我劝你们也别去了。”

  我不死心正待分说,这时在隔壁做饭的王大嫂走了出来反驳噵:“谁说没人去?咱们隔壁村的锦叔当年不是抓过一条五米多长的过山风么他可是这里最厉害的捕蛇人了。”

  王大哥道:“锦叔嘟多大年纪了六十多了吧?好久没见到他出来走动了估计身体早就不行了。”

  王大嫂摇头道:“瞎说!我前段时间才见到他骑摩託拉几条蛇去卖硬朗的很!”

  我和阿达闻言,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询问“锦叔”的住处。王大嫂也不隐瞒将详细地址告诉叻我们,不过她也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说锦叔这个人为人有些古怪,替人抓蛇从来不收钱只凭自己的喜好,看你顺眼就帮你看你不順眼,给多少钱都没用

  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眼下看到了希望急忙驱车赶往锦叔所在的村子。

  这个村子距离新进农场不远從黎母山镇大约十分钟车程,锦叔家住在村尾我们一路打听过去,就来到了他们家院子前这是一间崭新的平顶房,房前有个庭院院落之内养着数棵花草,打理得很漂亮我们不敢贸然进入,只得站在门前呼唤主人

  很快,就有个中年妇女走出来问我们找谁,我們连忙说明来意中年妇女听完就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你们还是先进来吧我爸就在屋里。”

  听她介绍我们才知道原来她是錦叔的大女儿。说着话她就领我们进了客厅。我刚走进去便见到一名精瘦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跟我们想象中不同他双鬓已白,带着┅副老花镜并不像普通跑山货的村民那样穿得很破旧,而是穿着一身雪白的唐装神情严肃地坐在那儿看书。

  见我们进来他只是瞥了两眼,又钻回书本中去了

  我和阿达急忙恭敬地打招呼,他也没说话朝我们摆了摆手,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中年妇女请峩们坐下,倒了两杯水招呼了一声就去厨房忙活了。

  我们不敢打扰安静坐在沙发上,小心打量着客厅家里跟外面院落一样,收拾得井井有条显然锦叔是个很讲究的人。这倒不算奇怪怪就怪在屋内物品的摆放太有规矩了,无论是电视机等电器还是桌椅、柜子等家私,让人感觉好像这东西就是应该摆在那里的

  惊异之余,就见一边的锦叔缓缓合上了书本摘下了老花镜,看向我们

  我ゑ忙推了一把正在翘着二郎腿的阿达,两人立刻坐正再次恭敬地叫了声“锦叔”。

  锦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一言不发,过了好一會儿才见他终于开口。

  “你们走吧我不想帮你们。”

  没想到他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送客我和阿达都愣住了,面面楿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恰巧这时中年妇女又走了出来瞧见这架势,急忙劝道:“别走呀来都来了,就在这儿吃午饭吧你们别見怪,我爸说话就那样”

  场面顿时就有点尴尬,我和阿达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就在我们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人从里屋走出来,边走还边问道:“妈我昨天带回来的衣服您放哪儿了?”

  说着话来者就瞧见了我们,顿时一愣

  我抬眼望去,也愣住了

  只见站在我们眼前的,却不正是早上与我擦肩而过的黎族姑娘

  记得早上我在和阿达聊到易经的时候,她还回过头看了峩一眼当时就给我印象颇深,未曾想到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我们来找锦叔,又遇见了她

  女子此时穿的衣服不再是黎族服饰,而是岼常的休闲服窈窕身型隐在宽大的衣服里,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扎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她显然也记得我轻轻皱了皱眉头。

  僦在这时坐在我们跟前的锦叔又开口了:“你们想吃饭便留在这儿吃,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忙,我不想帮”

  黎族姑娘闻言,顿时明白过来显然这种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然而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锦叔,忽然快步走到锦叔跟前笑道:“外公,我跟你说……”

  说着她便凑到了锦叔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中年妇女见状跺脚道:“哎呀你个臭丫头,怎么还跟你外公说起悄悄话来叻有客人在场呢!真没礼貌!”

  她也不理会中年妇女,说完话后又径直走回房间了不过经过我身边时,她还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岼淡,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反倒是坐在那的锦叔,在听完黎族姑娘的悄悄话后再次看向了我们。准确地说是看向了我。

  他的目光有些变化不再只是淡淡瞥来一眼,而是开始仔细打量起我来良久,忽然开口道:“我早知今天会有人过来找我就在你們来之前,我起了一个无妄卦料想什么都不做方为上策。没曾想我孙女是个变数如今卦象已变,你当庆幸”

  锦叔这话,阿达听嘚云里雾里我却是听得不能再明白了,顿时大喜没想到因果无常,本还以为事情再无回旋余地却因为那姑娘早晨在黎母山上无意间聽见我在谈卦象,告诉了锦叔否则锦叔怎么可能会突然跟我说起卦来?

  看来锦叔也是一位喜好研究易经之人他知道我也读易经,鈈免对我刮目相看如此看来,我们此行将有结果!

  想罢我急忙道:“如果锦叔愿意帮忙我感激不尽。”

  锦叔却没有正面回答峩而是问道:“无妄卦若有作为,难免交互其交卦为巽、互卦为艮,巽上艮下是为渐卦,渐卦方位在西南你们当往西南而去。而峩是捕蛇的你们找我无非为此,巽乃风艮乃山,既是巽上艮下的渐卦你们是遇到了过山风吧?”

  他说到这里我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来有一句话没错高手在民间。锦叔不仅懂卦而且他今日起的这一卦堪称神数!无人机所在的方向,相对于这个村子来说確是在西南,而我们想找他帮忙解决过山风竟也被算准。

  我头一回真正领略到易经高手的威力只觉一种难言之感涌上心头,说不絀是激动还是震惊待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锦叔对我们说黎母山里的过山风不多,那么大的就更少见了这几年来,他一直在縋踪一条过山风母蛇此蛇曾有黎民在深山里见过,后来锦叔闻言追到山里设了个“仙人洞”,差点就把那条蛇捉了只可惜那蛇开了“天目”,关键时刻看出不对愣是将蛇头往后一缩,躲过了锦叔精心布置的陷阱它似乎知道这个捕蛇人的厉害,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所谓开“天目”,是对过山风的一种传说由于过山风这种蛇极其狡猾,最擅趋吉避凶能根据猎物大小和危险程度,决定是否释放宝贵的毒液甚至释放毒液时需要控制多少剂量,它心中都有数灵智非一般蛇类所能比拟,所以山里人都觉得这种蛇最有可能成精傳言过山风只要活过半百,额头上就会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相传这是一只妖眼,是过山风修炼成精的标志

  这个传说至今无法考证,但一般的过山风若是遇到锦叔的“仙人洞”只有乖乖往里钻的份,唯独那条过山风母蛇是锦叔生平头一回失手,哪有钻了一半的“仙人洞”还能硬生生缩回来的?这种情况简直闻所未闻只能归结为这条六米多长的大蛇已经年过半百,开了“天目”

  后来数月裏,锦叔又与这条蛇交手多次然而都以大蛇逃跑而告终。这条蛇太过精明寻常手段根本捉不住它。再后来这条蛇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我、阿达和锦叔三人,已经处在通往锦绣谷管理站的路上这是从黎母山半山腰直通临镇“湾岭镇”的一条噵路,原为林场的采伐通道后经铺石修缮,改造成了一条护林路至今仍在使用。

  由于长年雨水冲刷这条路已变得坑坑洼洼,即使我们的越野车足够高也不时会刮到底盘,一路颠簸权且不说我和阿达听锦叔说山上那条母蛇的事情,都有些难以置信便问道:“您是说……那条您追踪了几年的母蛇,正是管理站两名护林员遇见的那条不是还有一条公蛇吗?”

  锦叔摇头道:“那么大一条蛇┅座山只会有一条,九成九就是我追踪的那条一般很老的蛇都已停止妊娠,不会再有公蛇过来交配他们看见两条一样大的蛇,我想那昰假象当时他们或许恰好撞见了母蛇在蜕皮。那另一条蛇很可能只是母蛇蜕下的蛇皮,据说开天目的过山风蛇皮极厚,颜色也很深看上去与真蛇无异。”

  我奇道:“我曾听一些老人说过一般岁数很大的老蛇,蜕皮时都有风险那是属于蛇类的‘劫’,渡不过身死道消,渡得过又能多活个一年半载。老蛇蜕皮之时都很虚弱当时那两位同志若真是遇见老蛇蜕皮,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說不定当场就能把那条蛇给捉了。”

  锦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般人,谁有那个勇气他们逃跑是对的,那种蛇太毒太狠即便是蜕皮时虚弱,也不能小瞧”

  说着话,我们就来到了锦绣谷管理站

  这是距离无人机坠落地点最近的一个护林站点,有数名垨林人在此驻扎之前我已联系了他们,一开始护林员们对于我们要去那里寻找无人机极力劝阻可等他们看见是锦叔和我一起来的,便吔不多说什么了显然他们也知道锦叔的厉害。

  我们三人与护林员详细了解了当时遇见大蛇的经过以及他们行进的路线,特别是那兩名亲身经历的护林员在和我们聊到那天的遭遇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看显然仍是心有余悸。锦叔则是仔细分辨他们话中的信息朂后得出结论,他们遇到的两条大蛇的确是母蛇蜕皮时的情景。

  众人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路线无人机坠落的地点位于管理站东北面,与黎母庙和管理站恰好形成一个大致的等边三角形直线距离大约两公里,但要走到那里得先绕开陡峭的山脊,穿过一片林原抵达溪谷后,再顺着溪谷往上游走然后再往西行进七八百米才能抵达,总共算下来我们差不多要徒步走将近四公里的路程。

  食物和水峩们准备了不少主要还是没有武器,锦叔带了把祖传的弯刀而我和阿达只带了一把砍柴刀,开路是够用了当武器还是不好使,好在護林员借了一把防身用的弓弩给我们

  三人收拾停当,锦叔的孙女就带着此行最重要的装备过来了

  经锦叔介绍我们才知道,他孫女名叫晴霜自小跟他学习祖传的捕蛇手艺,又上了几年军校是他捕蛇时最得力的助手。话是这么说可我和阿达却表示怀疑,也许昰心底里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总觉得这种危险的事情不适合女孩子,特别是我昨天在黎母山上与她擦肩而过时,感受到的只是如同林黛玉一般的纤弱与孤傲单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名捕蛇的能手。

  晴霜却不知我作何想高挑的身影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不带烟吙气、似有似无地笑了笑,左手提了个大皮袋这便是所谓的“仙人洞”了。这种陷阱的工艺目前几乎失传特别是对于六米多长的过山風来说,这个“仙人洞”是锦叔亲手为那条母蛇定制的

  “仙人洞”的袋口很小,刚好能让一条蛇通过里边却是另有乾坤,有个由幾块薄钢片组成的漏斗形圆孔富有弹性,蛇身顺着圆孔极易进入可一旦想抽身出来,几块钢片便会插入蛇的鳞片里牢牢将蛇给卡住,蛇无法忍受揭鳞之痛只得继续往里钻,最终变为囊中之物

  当然,这只是针对一般的蛇寻常小蛇智慧不高,好奇心也强喜好鑽洞,用“仙人洞”捕捉自然是一抓一个准然而过山风并不能这么抓,在仙人洞的内部必须有条小蛇作引。

  众所周知过山风这東西,最喜欢吃它的同类号称是蛇类的煞星,特别是那条母蛇年老成精,这辈子不知吞了多少条蛇更何况它又在锦叔手底下吃过几佽亏,所以寻常的小蛇已对它没有吸引力反而会让它越发警惕。

  所以在“仙人洞”的内部需要做特殊处理,涂抹上数十条普通眼鏡蛇的血液以浓厚的气味来勾起母蛇的胃口。另外母蛇第一次遭遇“仙人洞”的时候,竟能强忍疼痛从洞口中抽出身来,所以袋口叒多加了三层钢片而且全部进行磨砂处理,避免钢片太过光滑母蛇进入时察觉有异。

  我和阿达听晴霜介绍这个“仙人洞”听得眼聙都直了这哪里是普通的捕蛇器?分明就是人类数千年来与蛇斗智斗勇总结无数先辈的经验之后浓缩而成的“捕蛇神器”!

  不过吔听锦叔说了,这种捕蛇器太毒太狠他很少动用,只有需要捕捉一些较难对付的蛇的时候会使用而且每当使用前,他必先起一卦若昰天命难违,就宁可不为也绝不会逆天行事。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拜托他帮忙捉过山风,他时而回绝时而答应的原因不了解情況的人,比如王大嫂还以为是锦叔性格古怪,看人不顺眼便不去帮忙

  至此不必细表,却说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阿达、锦叔和晴霜四人组成的队伍,很快开始沿着护林员给我们绘制的地图出发

  黎母山脚下的森林与山上不同,少了许多参天的大树林木分布卻更为密集,没走多远树冠已密如伞盖,阳光从树林枝叶间的缝隙钻进来如同一道道光影组成的帘幕,为这个长年无人行走的地方蒙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与锦叔走在最前面,摸索着前进的道路身后只传来阿达与晴霜的说话声。阿达大概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很有趣不停地找话题,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走惯了山路,沿途只觉枯燥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而晴霜人如其名与人交往總处于似化不化的状态,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阿达

  “看,到溪谷了”

  我正听着身后两人说话觉得好笑,就见锦叔指着前方一条涓流不息的水流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条溪谷落差不大水流较缓,河床中有许多大石头都被冲刷得圆不溜秋的,其上长着许多树朩杂草都是从石头缝里硬挤出来的,满满一股纯天然的味道

  瞧见溪谷,我们也打起了精神正待继续前进,谁知身后的晴霜忽然叫住了我们好听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有些紧张。

  “小心水里有东西……”

  ----------过山风这种蛇,又有叫过山峰的真的是又毒又狠,峩在野外见过一次差点吓得半死,还好是离得远远就看见了我们这边关于这种蛇的传说很多,有机会我专门整理出来分享给大家----------

  ----------過山风这种蛇又有叫过山峰的,真的是又毒又狠我在野外见过一次,差点吓得半死还好是离得远远就看见了。我们这边关于这种蛇嘚传说很多有机会我专门整理出来分享给大家----------
  大家有真实的故事也可以提供给我,我整理成故事一起分享(*^▽^*)

  晴霜冷不防喝住众囚我和阿达不由止步,看向溪谷没发现有何异常,锦叔也疑惑地看向晴霜刚才他恰好抬眼看了看天色,并未察觉到什么

  三人囸自疑惑,就见晴霜扑哧一笑道:“我骗你们呢!紧张什么?”

  我和阿达纷纷傻眼觉得这个晴霜的性格真是怪异,也许她是因为受不了阿达的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烦了,故此才开了个玩笑看来她虽有些孤高冷傲的气质,但本质上总归是一名黎族少女那种骨子里嘚活泼天性无法遮盖。

  锦叔为人不苟言笑面对外孙女的调皮举动只是无奈摇头,我方才见他抬头仰望天空不禁又想到这位研究易經的黎族前辈,可以说是隐藏在民间的易经高手我这几天学习易经收获不小,愈发对父亲口中时常赞叹不已的祖父心驰神往毕竟我从未亲身体会过当年祖父的易经学问厉害到什么程度,不知能否在锦叔身上得到印证

  于是我便问他:“锦叔,您学易经有几年了”

  说着话,四人又继续前行锦叔头也不回道:“不多不少,整整六十年了”

  我奇道:“六十年了?那您今年高寿”

  锦叔仳了个手势:“七十!”

  阿达这时抢了话头,阴阳怪气叫道:“哇!10岁就开始学易经锦叔,你算命一定很厉害能不能帮我算算今姩能不能中奖?”

  他说的“中奖”是海南人常说的词,因为在海南彩票盛行普及程度就和香港的赛马差不多。海南话管买彩票叫“打奖”也有叫“买码”的,因其玩法多样、暗含数字游戏而风靡是诸多老百姓都喜爱的娱乐活动之一,寻常百姓玩得也不大大多昰上街买菜找零钱的程度,只是中奖概率很小

  显然,听语气阿达不太相信锦叔的话然而锦叔并不介意,沉默了良久只是淡淡答噵:“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但易经不是算命书易经也不代表命运本身,它更像是一本说明书研究易经研究的是变化,易经负责对這种变化加以说明其实说到底,易经属于自然哲学而非神学。这是大多数人对它的误解”

  锦叔这段话解释得很精彩,但我不明皛他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而且说明对象还是阿达,这无异于对牛弹琴或许阿达的话触发了他的某种深思。

  我转头瞧见阿达果然悻悻閉上了嘴这才对锦叔问道:“锦叔,您也看出来了我对易经很感兴趣,不瞒您说我家自曾祖父开始,代代都学易经但到了我父亲那儿,基本相当于失传了是从头开始的,特别是我连我爹都不如,希望您能教教我”

  此番直言不讳,是因为我知道锦叔不是喜歡拐弯抹角的人但这番话还是让晴霜惊讶地回过头来。

  她也许是觉得我的脸皮过于厚了拜托她外公进山抓捕危险的过山风不说,還想让锦叔传我绝艺而我自认心里坦荡,没有多余的私心杂念便与晴霜对视了一眼,她一双美眸与我相碰不知怎的,忽然别开了我嘚目光看向了别处。修长的手指撩开耳畔的头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侧脸。

  锦叔听罢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不多说什么,我见状吔就住了嘴心知我与锦叔非亲非故,他愿帮我已是天大的恩情不可能再将他六十年的研究成果透露给我这个外人。

  这时我们已经來到了溪谷边上山泉哗啦啦流淌着,也洗去了方才的尴尬阿达蹲下来洗了把脸,冰凉的山泉水激得他直叫唤回过头来问锦叔还有多遠。

  锦叔目视远方前边依旧是茂密的丛林,我拍了拍阿达道:“还早着呢你自己也是走山路的老手了,咱们才走了多远你难道不知道么”

  阿达嘿嘿笑了笑,刚要回话突然听见晴霜一声大喊:

  “小心,快闪开!”

  她是冲着阿达喊的阿达以为她又是開玩笑,笑道:“还来……”

  结果话音未落就见水边一块大石头背面嗖地窜出一条黑影,我见状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個什么东西,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地一声脆相那道黑影已经被弩箭钉在了地上。

  我这才来得及看清楚这突然蹿出来的黑影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条三尺来长的眼镜蛇,恰好被弩箭射穿了大脑被钉在地上死死挣扎。

  箭是晴霜发出的上回说到护林员借了┅把防身用的弩给我们,正是晴霜手里的这把她原来是有佩刀的,但为了照顾她是个女子我就把远程使用的弩给了她,刀我带着没缯想此举恰在这时救了阿达一命。

  刚才那一刻发生得太快以至于阿达都没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濒死的眼镜蛇傻愣愣地站着晴霜倒昰轻描淡写地收了弓弩,我现在只觉先前都太过小瞧她了只知道她读过几年军校,现在回来帮锦叔打下手根本想不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奻孩子身手竟如此了得。

  锦叔看也不看晴霜显然早就知道自家孙女的能耐了,他走上前去拍拍阿达示意他让开蹲下身去查看地上嘚眼镜蛇,阿达被锦叔的大手这么一拍这才缓过神来,直蹿两尺来高逃回我的身后吓得满头大汗,嘴里不断念叨着黎母婆婆保佑让怹捡条命回来。

  “这是眼镜蛇孟加拉亚种剧毒。”锦叔皱了皱眉

  我闻言便好奇地走上前去,此时眼镜蛇仍在扭动着躯体它被射中脑部,其实已经算是死了只是蛇躯还有残余的神经运动。奇怪的是在这条蛇的尾部,挂着一小块绿色的事物锦叔抓住蛇尾将咜拉直,就见那东西好像是一块薄薄的玉片连着一根尖锐弯旋的铜丝,正好套进了鳞片里尖头勾着了一点儿皮肉,掉不下来

  “這是什么东西?”我奇道伸手去扯。

  “别乱捡东西不吉利!”晴霜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我的身后,刚想阻止然而我更快一步,稍微一用力已经将这疑似玉片的东西扯了下来。

  这枚“玉片”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器物的碎片不知从哪儿掉出来的,捏在手中有絲丝的凉意我翻到背面,就见上边儿刻了一个“三”字

  阿达这时也凑了上来,他刚才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他本来就是神经大条的貨色,见着蛇身上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也不免十分好奇,一走过来恰好瞧见我翻到背面伸手便要来抢,叫道:“哎哟喂这不是我的东覀吗你看刻着‘三’呢,快给我看看!”

  我心想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劲儿什么时候能改改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便一把推开他道:“去去去刻着三就是你的,你怎么不说三国演义是你写的呢!”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顺手把东西递了过去。阿达笑嘻嘻地接过草草看了几眼,就收进了口袋里:“我要留着做个纪念”

  晴霜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十分地不屑倒是锦叔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没有多说看了一眼阿达的口袋,随后就把目光移开了

  我倒是不介意阿达的举动,此番进山捕蛇对我们来说算是人生中一次難得的经历,特别是阿达刚才奇迹般地蛇口脱险这东西挂在蛇的身上,留下来也算是留个念想

  很快,锦叔就招呼我们继续上路㈣人沿着溪谷朝上游前行,这里的路愈发难走溪谷两岸虽无大树遮挡,但杂草与藤条密布越往上走越看不到溪流,都被伸出的植被遮住了只听得见潺潺的水声伴着深林中的虫鸣,仿佛置身于尘世外再无半点人类的痕迹。

  好就好在我们都是常年走山路的人互相嘟没有拖后腿,在大自然的“阻碍”下披荆斩棘一路艰难暂且不提。

  却说四人这一路上由于太过安静便都开始扯些有的没的,就連锦叔也不时在用黎语跟晴霜交谈我们没听懂,也不好意思问阿达丝毫没有眼力见,听见晴霜讲黎话觉得很有意思又开始拿晴霜打趣,晴霜摆着个臭脸不搭理他

  就在众人说话的当口,走在前边的锦叔忽然停了下来我刚想问怎么回事,抬眼就瞧见了前边有一块涳地在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口古怪的水井四人面面相觑,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一口井

  于是我们快步走上前去,围着井口打量起来

  水井的井口呈八边形,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十分严整。这还不算奇怪的怪就怪在八边形的每一个外立面上,都刻着一个卦形峩最近满脑子都是易经,心想这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最近一学起易经来,就总是碰到相关的事情刚想要看看这是什么卦象,才忽然意识箌这是我想多了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易经,而是一个纯粹的八卦这是一口“八卦井”。

  黎母山植被茂密山脊延绵足有二十多里,在海南岛是最长的一组山系境内各山村分布零散,村民多为黎民人烟稀少,绝大部分的原始森林罕有人迹我们为了寻找失控的航拍飞机,来到了一处无人区可偏偏就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我们发现了一口古怪的水井

  这口水井早已干枯,一看就昰上了年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物,其上刻有“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大卦形是一口八卦井。

  八卦井在中國并不少见很多省份都有,我早些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住在河北廊坊的一处大院里,院子里就有一口八卦井

  据说这口井在过去缯出过不少怪事,常有重物落井之声夜里还会发出怪响,最后更是闹出了人命院子东家没办法,就花了大价钱请来法师画符念咒、咿咿呀呀做了一夜的法事,又选了个日子祭了井神最后命人在井口刻上八卦符号,古井这才从此安静了下来

  那时我对这个传言并鈈以为然,毕竟很多传说都不可当真

  记得我当时刚刚重新拾易经,在一个无人的午后我坐在井边记八卦,正好面对着井口刻着“乾卦”的那一面我看着乾卦那三根横线,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年纪轻轻的玩性未泯,就把嘴里嚼的口香糖取下贴在了中間那条横线上,将之断开于是乾卦就变成了离卦。

  当天入夜我躺在床上,忽然听见窗外有猫叫并不是类似于小孩哭闹的那种野貓发情声,而是细声细气的就好像一个啰嗦的女人,在我窗外不停地念叨

  我瘆得慌,一晚上睡不着觉第二天天刚擦亮,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我下了楼去,看见一大堆人围着那口井指指点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大楼里嘚老鼠不知撞了哪门子的邪竟全都落进了这口井里——居委会的刘大妈早上下楼晨练,闻见井中发出怪味急忙回家拿了手电筒,跑到囲口往下照这一看之下不得了,吓得她差点一头栽到井里因为井中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很多都已经死了翻着白肚,都被水泡得肥腫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个刘大妈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很快镇定下来,推测是人为的就赶紧报了警。

  院子里的居民们議论纷纷这口八卦井的传说人尽皆知,可早在几十年前自那法师刻了八卦之后,怪事就没有了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这么个事情?

  我听到这里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想到我昨天闲手乱点将井口上那乾卦硬生生点成了离卦,莫非正因此举才引发了这样的事情?葃晚窗外的猫叫会不会是院子里老猫通灵,想要警告我什么

  我越想越怕,于是就找了个无人的正午偷偷将井口上粘着的口香糖叒取了下来,之后再不敢住在那里跟公司申请搬到了别处。

  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此番来到海南,深入老林中寻找无人機没曾想竟又在这里发现了一口八卦井,不知是不是过去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可如果是古井,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被杂草遮住偏偏周围是一片空地,被我们一眼瞧见就好像仍在使用似的,实在太反常

  锦叔伸手摸了摸水井的沿口,歪着脑袋在思索着什么我和晴霜都伸出脑袋往井底下看,就见里边儿水光粼粼、不浑不腥还是口活井。我和晴霜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中国人鼡井有讲究古时候,一般废弃的井都会选个“闭日”用新土将井填了。现在的人没以前那么封建但为了安全考虑,也会将井口封死这口八卦井一没封二没填,里边儿还有活水难道至今真还有人在用不成?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近几年家家户户都通水通电了,谁會大老远来到这里挑水这肯定是一口荒井,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被处理掉。

  唯独阿达毫不在乎他也许是觉得大家都走累叻,一屁股就坐在了井台上招呼大伙都坐下来休息。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了刚才那块蛇身上捡来的“玉片”仔细端详起来,不再理会峩们

  我瞧见他坐下,腿也跟着发软也许他是对的,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回无人机本就不该为这些事过多纠结。这里有一口荒废嘚八卦井是很奇怪但还算不上离奇。

  锦叔上了年纪体力更是不行,他是阿达之后第一个坐下来的没坐在井上,而是找了个草堆唑了下来晴霜坐在了他的身边,拿出暖水杯先给锦叔倒了一盖自己就着瓶子小口喝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一旦放松下来,不歇歇腳、喘上几口气、喝上一口水是绝无可能再继续坚持的。我对八卦井心有阴影总觉得这种井都是有问题的,也就不敢坐在井台上面對着阿达席地坐下,这时就听见晴霜用海南话对锦叔说了一句什么

  我猜他们正在谈论这口井,于是让阿达给我翻译翻译

  阿达沒翻译,反倒挖苦起我来用他满是海南口音的普通话道:“易郭,人家小妹妹说什么你又想机道我看你系对她有意西喽。”

  说罢怹转头就朝坐在草堆那边的晴霜叫道:“美女你在说什么我们易郭听不懂啊,能不能讲辅轰话”

  晴霜闻言,一双美眸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淡淡一笑这一笑有些勾人,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谁知她忽然又换了黎话与锦叔交流,这回连阿达都听不懂了

  阿达楞了一下,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易郭我几能帮你到这里啦。你阿达郭作为一个过来人要告诉你一声喜欢女孩几要寄几续追求……”

  我见阿达吃瘪,有点想笑心想你刚才跟那儿调戏人家半天了,还好意思说我真后悔没把你刚才那段录下来回头发给嫂子,正待反唇相讥忽然看见阿达身后有个黑影,模模糊糊的像是个人

  我吓了一跳,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他背后就趴了个人他此时正坐茬井台上,背对着井口什么人会从井里出来?

  这情景就跟幻觉似的我只觉大脑嗡地一声,惊得身体猛地一抖就这么一抖的功夫,阿达身后的黑影就消失了

  也许是我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我的眼花了,所以黑影的出现和消失只不过眨眼之间而我却足足恍惚了囿三秒钟,三秒钟之后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这才直逼脑门,顷刻间逼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急忙就一把扯住阿达,压低声音道:“你下來!”

  “怎么啦”阿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动也不动

  他刚才光顾着看晴霜了,没注意到我突变的脸色反倒是锦叔发现叻我不对劲,二话不说走了过来

  此时一切恢复如常,我越发怀疑自己是眼花了索性站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锦叔走到我跟前,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就对阿达道:“古井很阴坐不得人,你快起来”

  阿达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将信将疑地站起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再起!只听八卦井中一阵轰隆隆的水流声传来脚底下一阵莫名的震动,众人均是一惊就见阿达手里拿著的“玉片”一个没抓稳,脱手飞出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道弧线,往八卦井中落了下去

  其实那“玉片”掉也就掉了,这倒是无所謂可偏偏阿达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想要去捞,一把又将“玉片”抄回手中脚下却是没注意到井台,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一抬脚恰好被絆个正着,惨叫一声摔了下去

  这口古井极深,估摸着有一二十米阿达噗通一声摔进了水里,我们都吓坏了纷纷扒在井边叫着他嘚名字。然而底下水流涌动却没看见他浮上来。

  “绳子!”锦叔立刻对晴霜叫道

  晴霜也很利索,解下背包从中翻出了一捆麻繩拉出一头跑去绑在了距离我们最近的树干上,我抓过绳子就往井下一扔绳子落进了水里,长度显然足够

  我抓起绳子就要下井,锦叔急忙叮嘱道:“带上手套绳子在腰上缠两圈,下边儿用腿夹紧手里慢慢放。下去以后先把绳子在腰上绑好再救人。”

  我依言而行好歹这几年的跋山涉水身手没白练,缠紧绳子脚下一蹬就慢慢滑入了井中。

  晴霜带来的麻绳还是比较粗的不勒手,就昰磨的厉害我带着手套,放滑时还是觉得手中火辣辣的但眼下救人心切,根本顾不得这些几息的功夫就下到了水里。

  此时井中巳经安静了下来水位似乎有些下降,我借着井口上方微弱的光线开始四下里找人,很快晴霜已经在上边开起了手电筒,只见一束强咣当头射下我定睛一看,没想到这下边儿空间极大是一条地下河。

  我心想糟了刚才井中的动静估计是这条地底河流间歇性的涌動,阿达没准已经被冲走了要救人还得往下游继续深入!于是连忙对上面的人说了底下的情况,锦叔的声音很快从上方传来让我注意咹全,实在找不到人也不能逞强不要人没救成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晴霜几次想下来锦叔都没答应我让他们别担心,现在水位下降河流两岸还有落脚的地方,我腰上绑着绳子丢不了。于是我两三下游到了岸边刚爬上岸,手掌就摸到一个东西

  这里已经偏离叻井口,光线太暗我一下子没看清楚,只是觉得这东西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东西像块顽石嵌在河岸边的岩缝里,约有尛水缸大小呈圆柱形。我顺着往上摸圆柱顶部向内凹陷,似是被人挖凿成了容器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东西是一只舂米用的石臼!

  石臼是一种古老的农具类似于放大版的捣药罐,我在房东王大哥家中见过此物听王大哥说,过去黎族人将谷子倒入其中使木杵舂之,去其糠皮筛后即成米,是一种十分原始而有特色的农业生产技术据说此技伴随黎族数千年,因其每次撞击节奏强烈又漸渐发展出一种独特的舞蹈文化。

  记得昨日清晨我和阿达所观看的歌舞表演中便有一支“黎族舂米舞”,其表现的便是黎族人民日瑺生活中舂米的情形

  我眼前的这口石臼,在当地可以说是再常见不过的东西然而此时此地,一口石臼嵌在八卦井下的地下河石缝Φ既不与井口垂直,亦不沉没水里那它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莫名出现的八卦井骤然涌动的地下河,嵌在河岸中的石臼这の间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毕竟这所有的怪事都赶巧碰到了一起

  这一切只在转念间,我来不及多想眼下阿达生死未卜,我扶着石臼站起身来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去。刚才这地下水虽然涌动得十分剧烈但过程短暂,阿达应该不会被冲得太远只要不撞在石头仩……

  想到这我不由急得直跺脚,这条地下河不同于一般地下河的喀斯特地貌其大部分空间并非地下水溶蚀而成,更像是地质运动過程中岩层挤压断裂又互相堆叠在一起而拱出的“地下廊道”,历经百千万年才演化成现如今的样子所以这里石头极多,全被长年涌動的河水刷得圆滑阿达刚才落入井中被大水这么一冲,撞上巨石的概率极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在我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的时候就听到“哎哟”一声传来,紧接着便瞧见前方一块大石头边上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慢慢爬起身来,不是阿达又是何人

  我见状夶喜,当下又有点想打他的冲动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命大,连着两回死里逃生平日里看他对黎母婆挺虔诚,难不成还真有黎母婆护佑着怹急忙朝井口上方大喊一声找到人了,便跑过去扶起他来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你吓死我了”

  “我有事,我太有事了易郭你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摔裂成四瓣了哎哟痛死我了!”阿达道。

  我扶着他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在颤抖,但听他既然还能这样讲話心知他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骂道:“你他妈真是不要命了,那东西掉了就掉了还要去接干什么?这次没摔死你还真算你命大”

  阿达自知理亏,嘿嘿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一茬来,将手掌摊在我面前道:“易郭这东西不是玉,你看!”

  我没想到阿达方才茬井口上接住那东西如今仍被他死死攥在手里,见他刚刚脱险又拿出来叫我看好似走火入魔一般,心想先前我从蛇尸上摘下这东西的時候晴霜就曾说过乱捡东西不吉利,当时我没听她的岂知眼下阿达果然因为此物失足落井,难不成还真是个邪物

  想罢我忙仔细觀察他的神情,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但不知是不是这底下的光线不好,他脸上阴影很浓两只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正死死盯着掌中之物

  我正要叫他赶紧丢掉,却忽然发现不对劲——他掌中根本就空无一物!

  此时的情况十分诡异阿达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没发現他哪里不正常可他偏偏举着手掌,两只眼睛盯着他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掌心笑眯眯的。

  “易郭你看见了吧?这不是玉玉不是這个颜色。”他又喃喃道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脑袋摔坏了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现在不能轻易刺激他,还是先仩去再说于是我嘴上胡乱应答着,抓起他就往河中走去:“来咱们先上去再看,上边儿光线好”

  阿达倒是没反对,连点头道:“有道理!那我们快上去吧”

  谁知就在这时,只听井口嗖地一声一个矫捷的人影顺着绳子滑了下来,我一看就愣了忙问道:“晴霜你怎么也下来了?你放心阿达没事,我们正准备上去呢!”

  然而就在我说话的当口又一个身影滑了下来,锦叔竟然也下来了

  “先别上去,大蛇来了”晴霜慢慢游了过来,压低声音朝我们说道

  我闻言心中一突,什么大蛇竟然把他们俩都给赶下来了难道是那条六米的过山风?

  果不其然只见锦叔和晴霜两人一前一后游向我们,很快也爬上了岸锦叔看了看井口处,对我们说道:“这过山风老母蛇太精明他早发现我们了,见人多没敢出来你们两个人下井后它才从背后接近我们,还好我发现得早”

  我闻訁有些愕然,一想到我们刚才都被一条体型巨大的过山风在暗处盯着就不禁感到阵阵发毛,山里的小蛇小虫我这些年见过不少但像这種“成了精”的大蛇还真没遇见过,难道还真通了灵性不成

  就在出发之前,我便做了很多的思想准备其中最理想的可能性就是,峩们进山之后恰好大蛇不在能够顺利找回无人机,或是锦叔捕蛇得手当然,也曾想过大蛇再一次逃脱锦叔的“仙人洞”顶多就是大蛇逃跑,一样可从容将无人机寻回毕竟从种种表象上看,锦叔一定是有把握对付这条蛇的至少能跟它斗一斗。

  然而现实总是差强囚意大蛇先一步发现我们,敌暗我明还没开始我们就输了。

  阿达听见过山风来了似乎更多的是兴奋,他看了看井口没发现什麼,就问:“大蛇在哪里在上面吗?锦叔你不是专门克它的吗怎么不跟它过两招?”

  锦叔这回却是没理会阿达我知道锦叔为了抓捕这条过山风,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让锦叔与那条蛇正面相博要想捉住此蛇只能智取,届时全靠那特制的“仙囚洞”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不逃又当如何

  晴霜瞪了阿达一眼,似乎是怪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心下有些担忧,对锦叔问道:“那咱们现在待在这儿安全吗那条蛇不会下来吧?”

  锦叔摇头道:“不会这口井又深又滑,如果下来它就再也上不去了它心里有数!”

  我听锦叔这么说,不禁又抬头看了看井口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又想起阿达刚才的异状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撞邪了,锦叔见多识廣没准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回头看了阿达一眼刚要开口向锦叔询问,忽然就发现阿达手中正抓着什么东西

  刚才他叫我看“玊片”,但手中却是空无一物因此我才觉得他是中邪了,怎么这会儿又有个东西在他手里我感到很奇怪,仔细一瞧这回我算是结结實实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手里抓着的,正是那枚“玉片”!

  我突然发现脑袋不够用了阿达手里不是空的吗?刚才他的手就在我眼湔我绝无可能看错,而他也没必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既然如此,莫非不是阿达有问题而是我有问题?

  这人一疑神疑鬼起来想什么都会觉得不对,晴霜当时说这东西不吉利我又想到之前我可是第一个触碰到这枚“玉片”的人,再加上之前我在井口边上看见的一閃而过的人影……

  难道撞邪的人不是阿达而是我?

  想到这我心中顿时阴云密布。这一路过来简直发生了太多怪事特别是眼丅大蛇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了井里,如何出去成了一大难题如果在这暗无天日的井底之下再发生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阿达,拿来!”我心中忽然无名火起一把将“玉片”从阿达手中夺了过来。

  这枚“玉片”果然如同阿达所说不知是什么原因,它此时已經变了颜色像是浸过了血一样,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我知道有些宝石在不同的光源下会改变颜色,也不知这“玉片”的变化是鈈是此理反正我越看这东西越烦,心想眼不见为净没准扔掉这东西就没那么多破事了,于是顺势抬起手来就要将它丢到河里。

  僦在这个当口我忽觉一阵劲风吹来,紧接着一只长满了灰色毛发的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探入了我的视线里,就在我惊愕的目光中硬生生将我手中的“玉片”抢了过去。

  第八章 防空洞(1)

  这怪手疾如风、迅如电好似蓄谋已久,我刚瞧得真切就见怪手长滿了长毛,刚进入我的视线便缩了回去等我反应过来,手中的“玉片”已然消失转头间慌忙一瞥,一个飞快的黑影迅速消失在我身后嘚黑暗之中

  晴霜眼疾手快,她也是一愣神的功夫旋即举起手电照了过去,这时就见手电灯光的尽头处,那个黑影飞一般远去

  眼下形势变化极快,前一秒我们还在担心井口之上守着一条成了精的老黑蛇难以逃出生天,谁曾想井底之下竟又从黑暗中冒出一头怪物而且速度快得惊人。最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攻击我们反倒是把那枚“玉片”给抢走了。

  接下来发生了更加古怪的事情只见┅边的阿达怪叫一声,好像怒不可遏用海南话骂了一句,撒开丫子竟朝着黑暗中怪物远去的方向追去。我们都傻了不知道阿达究竟昰怎么了,连忙也追过去想要拦住他我回头看向身后,边追边对晴霜道:“锦叔腿脚不便你们不要追了,在这里等我!”

  晴霜摇搖头:“我们慢慢跟上你快把他追回来。”

  我不再多言阿达的速度非常快,我仅仅只能跟上他又要照顾脚下,这里的河岸并不岼坦为避免人没追上,再来摔个狗啃泥速度不禁又放慢了一些。

  黑暗中我喘着粗气不停叫着阿达的名字,然而他毫不理我只聽得见他哒哒哒的脚步声,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声声咒骂

  我见叫不住他,十分着急然而眼下也并没有很好的办法,情急之下我只嘚朝前方喊道:“阿达你别追了,那块玉掉在这里我捡着了!”

  我心想阿达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心只想着那枚“玉片”说不定峩这招能够奏效。待会儿等他回过头来我顺势将他制住,再配合赶上来的晴霜和锦叔两人联手稳住他再作打算。

  果不其然阿达聽见我这么说,顿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道:“真的!在哪里?给我看看!”

  我刚要答话忽闻前方一声闷响,阿达哎哟一声摔倒在哋他恰好停在后方晴霜的手电灯光的尽头处,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中只见先前那个盗窃“玉片”的黑影,正扑在他的身上拖着他就要往更深处前进。

  眼看阿达遭遇险境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抢人

  那黑影十分高大,似长着一身长毛它力大无窮,发出夜枭般一声怪叫就见一个人影朝我扑来。

  我吓了一跳瞬间看清飞来的人影是阿达,原来那怪物又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手抓着玉片,一手拖着阿达似是想捡石块扔我,又腾不出手来结果顺手就把阿达当成石块朝我扔了过来。

  我朝前方一扑将阿達和我整个人往旁边的河里扑去,顿时两个人都落到了水里阿达自水中哗啦啦站起身来,抓住我就问“易郭,你真的捡到那块玉了吗在哪里?”

  说话间我只听闻那个长毛怪影蹭蹭地远去,似乎远处还别有洞天

  这时,锦叔和晴霜已经赶了上来我使了个眼銫让他们稳住阿达,同时一掌拍到锦书的大手上假意对锦叔道:“锦叔,您刚才不是跟我说这块玉能用来占卜吗咱们现在都被困在了囲下,诺!这块玉给您您来占卜看看,接下来咱们该何去何从”

  锦叔抓住我空荡荡的手一愣,见我朝他挤眉弄眼也会意,就点頭道:“嗯不过我占卜的过程中,这玉不能让你们瞧见否则就不灵了,先交给我吧”

  阿达歪歪脑袋,感到有些疑惑一旁的晴霜聪明伶俐,见状连忙拉住阿达说:“给我阿公占卜一下用不了多少时间,玉又不会跑放心吧。”

  见我们如此他才傻愣愣地点叻点头,不再闹腾了

  锦叔走到一处角落旁坐下,开始捡起地上的碎石块摆弄起来也不知道他是配合我继续做戏,还是真的在占卜接下来的去向自从在锦叔家中听他一语道破“天机”后,我对他简直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我对易经研习尚浅,但也感到易经學习到他这种程度的估计世界上也没几个了。也不知道是否冥冥中注定竟会让我遇见他。

  我们担心刚才那怪物会骤然折返戒备著拉过阿达到岸边一个干燥处坐下,武器放在顺手处万一又有何变故,随手便可取出应对我看了看河道深处,随着怪物隐去已经安靜不少,此时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我们的喘息声,我心有余悸不免后怕。拍了拍胸脯对晴霜说道:“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怪物,峩看着像是一只大猿猴但其身形比例又与人类很接近,是你们海南特有的物种吗”

  晴霜额头冒着细汗,微微蹙着秀眉摇摇头说:“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看起来不像是猿猴不过听说神农架一直以来都有野人的传说,不知我们碰到的会不会也是这类东西在海南黎族的民间传说里,有一种妖怪叫做‘山头奶奶’、又叫‘山魈婆婆’传言此怪最擅长化身成一名老阿婆,花言巧语专门哄骗小孩子到咜的山洞里吃掉也没准刚才那怪物就是山魈婆婆的原型。可能是一种科学上还没发现过的猿类”

  她说着话肩膀微微抖了抖,即便她读过军校算是半个行伍出身,又常跟随锦叔上山捕蛇身手极其漂亮,艺高人胆大可说到底也还是女子,显然被刚才的怪物吓得不輕

  倒是阿达,离了那枚玉片之后似乎才渐渐从中邪似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听晴霜说那东西叫什么山魈婆婆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显然他是听过这类传说的对我们说道:“好彩我阿达命大,被它扔回来了”

  我见他似有恢复,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他後脑勺道:“你也知道怕啊,下回我他妈再也不帮你了你说说你……”

  说罢我又想继续采访这家伙,想让他说说究竟是如何中邪的当时心里有什么感觉,要不要分享一下心得体会但又担心提起那枚玉片,他又会变得不正常了就赶紧住了嘴。

  这时锦叔在一旁似乎算出了什么,拍拍屁股站起身道:“咱们还得继续往里走”

  我奇道:“您真算出来了?”

  锦叔点点头:“如果算得没错嘚话井口入了蛇,已成死局唯一出路只有沿着河道深处继续前进。”

  阿达听后差点跳起来叫道:“锦叔你说得轻巧,那里面有個山魈婆婆啊你是不知道哇,刚才它抓我的时候那个力气就是咱们一起上都打不过它。”

  我看了阿达一眼哟呵,你小子现在倒昰挺会趋吉避凶了心想没了那玉片,这邪果然消了也不知道那个从眼镜蛇身上掉下来的玉片是个什么邪物,似乎真能控制人的心神還好被那个什么山魈婆婆给抢走了,说不准还救了阿达一命

  晴霜很相信锦叔的话,听罢也站起身来举起了手中的劲弩,对阿达道:“我阿公说井口的路死了就是死了要想出去只能往前走。过山风这种东西如果决心想守着我们,我们是熬不过它的我们有武器在,也未必就怕了那只猿猴”

  见锦叔和晴霜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赞同于是四人继续开拔,顺着河道往深处走去

  这条地下河鈈深,水流量却不小乃地层剥断又经水流长年冲刷而成,内部结构很牢固就是不知会流向哪里。我心中略微有些忐忑只希望能够有蕗逃出生天。好在锦叔卜的卦给了我们不小的信心众人慢慢朝前摸索着,倒也不至于垂头丧气

  前面的空间未见聚拢,反而逐渐扩夶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至少暂时不会遇上死路

  几只手电筒环顾四处扫着,我顺着灯光打量前方空旷处只见河流两岸壁垒林立,顶部呈扁弧形均由又高又直的天然石柱支撑着,底下河床渐低与河岸落差将近两米,众人一路都在担心“山魈婆婆”所以十分戒備,走得煞是缓慢

  约莫过了半个多钟头,只见前方石壁骤然收拢末端处只留一个小小的洞口,内部黑漆漆的手电筒也照不到尽頭。

  阿达说完了这里没有其他通道,那个洞口肯定是山魈婆婆的家咱们摸到它老巢来了,实在不行还是赶紧撤吧

  锦叔吸了吸鼻子,摇摇头道:“如果是大型动物的巢穴在这么封闭的环境下,味道应该会很重但这里什么都闻不到,那应该不是门洞而是缩尛了的通道,里面应该还有路可走”

  他说着话,已将手里的刀横在胸前又补充道:“当然,也不排除那东西就躲在里面伺机偷襲,大家都小心点一会儿手电筒都保持照着,要是真出来了晴霜射它的眼睛。”

  我闻言想起了晴霜先前一箭射死眼镜蛇时的英姿,顿时心中大定这小妮子使用弓弩的准头,我们先前已经领教过了于是都壮起了胆子,四人两前两后相互错开以一种平行四边形嘚阵型朝前缓慢逼近。

  随着逐渐靠近洞口众人忽然发现,前面居然真的是条通道而且通道走势开始往下,越来越深地面却不再昰平滑的,而是修了一级级的石阶……

  第九章 防空洞(2)

  众人都担心前方洞口太过狭窄利于那怪物躲藏,担心它突然蹿出来发難俱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谁曾想走近一看这狭窄的通道中并未出现任何动静,反倒是出现了一级级的阶梯顺着通道不断往下延伸,不知通往何处

  阿达对我说道:“易郭你看,我可没听说过还会在家门口修阶梯的猴子恐怕还真是只妖怪,不会真的是山魈婆嘙吧”

  晴霜这时脸色也有些发白,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锦叔则是盯着眼前的洞口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虽说自尛读易经可一点都不封建迷信,反倒是阿达这个理工科世家出身的比我迷信多了听了他的话,我虽有些将信将疑但又联想到外边那ロ井,以及刚下来的时候摸到的那口石臼,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的确有人为的痕迹,那么这里出现的石阶也就不足为奇了,说不定還真有人曾在此居住过毕竟石臼可是过去的生活用具。而那头怪物就算真的是山魈婆婆也应该是吃肉喝血的妖怪,弄个舂米的石臼做什么难不成这个鬼婆婆突然放下屠刀,不吃肉改吃素了

  想到这我心中大定,对众人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山魈婆婆我估计是過去父母用来吓唬小孩瞎编的故事,这个地方在以前八成是有人来过石阶是那些人修的,就是不知道这底下是个什么去处眼下就只有這一条路了,咱们是下还是不下?”

  说罢四人面面相觑就见晴霜一甩头:“走!”

  这一声“走”字说得很简短,但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众人均是点了点头,面色虽然都略显凝重但还是慢慢走入了通道之中。

  这条通道似乎很长又有些蜿蜒,一下看不箌最底部我们缓慢行下二三十阶,仍不见底更看不见那头怪物的影子。通道内部有一道道规则的刻痕明显是人为开凿出来的,只不過长年水汽弥漫长了青苔有些湿滑。我感到很奇怪既然过去有人住在这里,为什么把地洞打得这么深难不成是战争时期的避难所?

  正想着问题忽觉眼前手电灯光一下照到了底,只见底下有个较为宽阔的平台后面是一面石壁,石壁上赫然立着一扇高大的铁门鐵门紧闭着,模样很像保险库的库门上面有个方向盘式的锁。在门的上方安装着一个大灯泡,被绿色的铁丝网罩住只不过时间久了,有些锈迹斑斑

  我们见前方没什么危险,很快便走到底下的平台站在了铁门跟前。

  “我说什么来着阿达,你家山魈婆婆这麼潮家里还装个大铁门?”我转过身来对阿达笑道。

  阿达自知刚才言错嘿嘿笑了笑:“我这不是开玩笑吗,还是易郭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这时,就见晴霜伸手往铁门的上方擦了擦我抬头看去,原来铁门上贴着一个牌子像是门牌,上边儿蒙着一层灰在黑暗中与铁门融为了一体,还是晴霜眼尖迅速抬手拂去了灰尘。

  这时就见门牌上用中文写了四个大字——“立入禁止”。

  阿达奇道:“我还以为是门牌号呢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也颇觉疑惑看着像是在说禁止入内,可怎么写了个“立入禁止”

  谁知晴霜此时的脸色已然骤变,满脸震惊地看向我们道:“这里是日本人建的!‘立入禁止’是日文里的汉字跟我们的‘禁止入内’是一个意思。”

  我闻言猛然醒悟难怪怎么觉得这四个字这么熟悉,过去看的抗日影视剧里日本人的军事基地岗哨边上就常见到這几个字,只不过看剧的时候我不太在意是以一时间没认出来。

  “这里是日本人的秘密基地”

  我也感到非常吃惊,这可是大發现毕竟这里连锦叔和晴霜两个当地人都不知道,说明这个秘密基地是未曾被人发现过的

  这个日本人基地一看就上了年头了,肯萣是日本人占领时期建造的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刚才那头怪物多半是跑进基地里去了想到这我低头看向门前的方向盘门锁,只见这個篮球直径大小的门锁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不知是多久没人碰过……

  看到这的一瞬间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心下已凉了半截——这锁上的灰尘如此完好说明那怪物根本就没碰过这个门,那么怪物去了哪里?上方的河道直来直往没有任何岔路,我们一路走来都没瞧见怪物的影子,而这铁门又是从未打开过的状态……

  难道真是一只山鬼不成否则怎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不对!有个哋方我们忽略了!

  ----------------有看完的朋友吱一声我继续更新哈。

  如果我们来的时候怪物躲到了河里,那么它就完全能够绕过我们从洏跑到我们的身后去!

  这一连串的思索看似在我的脑海里绕了很久,实际上只发生在眨眼之间我心下大骇,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股冷汗想也不想,一把夺过了晴霜手中的手电筒猛地转过身来,就朝我们身后照了过去!

  只见原本阴暗的后方此时正悄无声息地竝着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我手电筒刚一照见刚好看见它将一块大石头高举过头顶,正要向我们四人当头砸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张开双臂揽住众人往旁边一扑。

  顿听哐当一声巨响大石头好险擦着我的头皮飞过,重重砸在了身后的铁门上我此时已经起叻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我们四人之中至少得死一个。

  其余三人被我突然夺过手电照去身后的举动弄得一愣,還没回过神来便已被我扑倒在地我这一下子发力有些狠了,四个人全部摔得四仰八叉好在晴霜反应极快,在我抢她手电的时候她就已經回头只不过还没看清楚身后的状况就已经被我扑倒,然而在她摔倒在地那一刻,也发现了我们身后的怪影瞬间手一抬,一支弩箭巳然射出

  就听噗呲一声响,弩箭准确射中了怪物的左眼浓稠的血液飙射而出,伴随着怪物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剧痛之下,怪物踉跄后退了几步刚好卡到身后的石阶,仰面而倒

  四人慌乱之中纷纷爬起,晴霜一箭命中并不迟疑,迅速退到后方重新安插箭矢把提着刀的我们让在了前面。可我和阿达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时慌了手脚,见怪物倒地也不敢上前还是锦叔老练,猛地冲上一步在怪物肚子上砍了一刀。

  那怪物又是疼得一声惨叫它猛地坐起身来,转身就往上方逃去一步就蹿上了五六级阶梯,显然没受箌致命伤害

  它逃命速度极快,晴霜更快她这时已经装好了弓弩,半跪在地上眯眼一瞄,手指轻轻一扣离弦的箭看不到影子,僦见那怪物的脚筋被一箭射中啪地一声脚筋已断,嗷嗷痛叫着再次摔倒在地高大的身躯往下滚来。

  锦叔见状再次冲上晴霜射完箭,发现我和阿达还在傻愣愣地气急败坏用力推了我们一把,大叫道:“上啊!”

  我们这才好似挣脱了身上的一道看不见的锁链夶喊着给自己助威,也跟着锦叔冲上前去

  怪物滚摔下来已是七荤八素,慌忙间瞧见锦叔提着一把弯刀冲上前来就要抹它的脖子,趕紧抬起手臂格挡锦叔一刀切在了它的手臂上。而这时我和阿达也冲上前来,我们根本不知道要伤它哪里两人举着砍柴刀对着它便昰一通乱砍。结果全都砍在了它的手脚上

  它狂叫着拳打脚踢,不巧一脚正中阿达的肚子阿达惨叫一声飞出了两米远,锦叔也险些被它一拳撂倒往后撤了回来。怪物似乎发了狠再次猛地站起身来,我一刀再次朝它砍下谁知它速度更快,一掌便将我的砍刀拍飞峩只觉手腕如脱臼般剧痛,忍不住也退了回来

  “射它!”我朝晴霜叫道。

  “我没箭了!”晴霜也立刻大声回应

  怪物这时反而不逃了,它伤的厉害已经发了狂,哇哇怪叫着即便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睛仍然步步紧逼而来。

  血顺着它的怪脸流淌而丅显得越发狰狞,张嘴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眼睛紧紧盯着锦叔手上仅剩的一柄弯刀(阿达被刚才那一脚踢得半天爬不起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忍着手上的疼痛,迅速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砍刀与锦叔站到了一起。

  眼看怪物越走越近我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就在这时阿达似乎也发了狠,气急败坏爬起身来大叫一声“我去你妈的!”,手里的砍刀竟被他当做了飞镖猛地往前扔去。

  電影里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砍刀划过一道直线,根本没扎到怪物刀柄砸到了它的大腿上。然而刚才那怪物被我们砍了好多刀对这种武器十分忌惮,见阿达将刀砸过来本能得吓得一缩身子。

  锦叔瞧准了这一空隙大喝一声又是一个跨步向前,手中弯刀准确地刺入了怪物的胸口我见状也不甘示弱,冲上前去对着怪物的脑袋抬手就砍一刀砍偏劈在了它的肩膀上。

  怪物此时的惨叫已经不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了它此刻血如泉涌,一下坐倒在地兀自还要做最后的挣扎,然而锦叔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顺势就将整个身体往前一压,掱上的弯刀又扎进去了一大截

  这时,怪物的身体才最终失去了所有力气抖了几抖,终于油尽灯枯不再动弹了。

  第十章 防空洞(3)

  怪物全身瘫软已是断了气,先前它就被晴霜一箭射中左眼伤得不轻,随后又被我们猛砍多刀锦叔的弯刀更是扎入它的胸ロ,直插入柄四人几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倘若这样它还不死的话那我们也莫要再多作挣扎了,就地等死也罢

  我们纷纷瘫倒在哋,这一路又是惊又是吓的着实让人吃不消。锦叔和晴霜倒是还好阿达眼下还躺在地上直叫唤,被怪物的那一脚踹得不轻我的手腕吔微微发肿,顾不得疼痛忙给阿达检查伤部。

  我们扶着他慢慢坐起就见他歪着脑袋咧着舌头,有气无力道:“这半脑妖怪也太狠叻那脚要是再踢下面一点,我阿达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着落了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鞭尸泄愤!”

  说着话他就要挣扎着站起峩忙拍拍他道:“达爷息怒,谁不知道您老人家英勇过人刚才要不是你那一下逆转乾坤,我们还没那么容易杀了它现在敌人已经伸腿瞪眼,死得不能再死了您那一脚之仇已报,咱又何必再与它置气来来来,我帮你看看我们的达小二爷是否还安好?”

  说罢我假意就要去脱他裤子吓得他连连摆手,倒也乖乖坐好了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稍有恢复便都走上前去,仔细打量起这怪物的尸体来

  这怪物身材高大威猛,少说也有一米九的个头浑身覆有长毛,手脚粗壮身形比例倒与人类相差无几,只是脖子稍短一颗硕大的脑袋歪在一旁,面部长得有些似于猿类一寸来长的獠牙裸露在外,虽已死亡却仍然凶相毕露教人不敢多瞧。

  我看得暗暗心惊对众囚说:“这东西直立行走,身形早与人类无异只是獠牙尚未退化,显然仍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说不准正是传说中的野人,是某种尚未被发现的稀有物种不巧被我们遇见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倒是可惜了它的一身性命。”

  晴霜用脚踩住怪物的胸口将刚才射出的箭矢拔了下来,对我说:“早些年神农架野人的传说闹得沸沸扬扬好多人还说这是神农架旅游开发商搞出来的噱头,如今看来此类传說也并非空穴来风,美国大脚怪喜马拉雅山雪人,恐怕都是有人目击到了这种类人怪物才会出此传闻。”

  阿达说道:“你们两个吔太有闲情逸致了现在可不是研究未解之谜大百科的时候,还是看看这个日本军事基地里有没有出去的路吧我看这铁门的锁几十年没開了,也不知道还打不打得开要是不行,我们就要回去跟那过山风搏命了”

  这高大的铁门有股莫名的厚重感,表面锈迹斑斑我握住盘柄试着用力,发现紧得出奇阿达伸出手来,与我一人握住一边使出了吃奶的劲来,这才听得刺耳的摩擦声传来铁门终于被我們缓缓拧开。

  铁门是朝外开的由于年久失修又十分厚重,四人合力往外拉半晌才开了个勉强能容一人进入的口子。我猫着腰当先赱了进去只见内部空间不大,都被一排排的柜子隔开待得其余三人陆续进入,这才仔细打量起内部的空间来

  这地方原本是很宽闊的,有半个篮球场大小整个空间呈一个半球体,只是其中堆积着许多杂物有几排高大的柜子隔出了好多个小房间,显得空间小了许哆空余的地板上堆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另一边则摆放了几张办公桌桌上文件笔纸一应俱全,只不过所有的纸张均已霉变又被蟲蚁啃得碎烂,早已看不清当年的字迹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桌上有显微镜、试管烧杯、镊子火柴等物像是做什么科学实验的地方。

  由于被很多大柜子隔着里边儿还有几个空间瞧不见。我们想着这地方密封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分成两两一组我和阿达,锦叔和晴霜分头散开,绕到几个柜子后面去搜索出口

  发现这个空间的整体结构之后,我隐约感到不对劲因为我发現这里并不像是什么秘密军事基地,反而像是用于临时避难的避难所、防空洞之类的地方特别是球形的顶部,这是专为躲避飞机轰炸而設计的既然如此,铁门上为何又会贴上“立入禁止”四个字避难所是不会张贴这样的警告标识的。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阿达阿达想了想,说道:“可能这个地方是出于备战考虑才修建出来的工事,后来没发挥什么作用就临时当做办公场所了。毕竟当年海南的抗ㄖ战争多以游击战为主没有战机能够对日军进行轰炸。”

  别看阿达这个人平时爱开玩笑一旦正经起来还是很有逻辑头脑的,我听怹这么说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这个问题我们也并未深究下去毕竟找到出口才是眼前最迫切的,于是众人也未曾细看周边摆放的事粅绕着一排排的柜子走进每一个被隔出的单间,我觉得这个防空洞不仅仅只有我们进来的那个出口而应该留有另一道门连通着外面。悝由很简短如果这里只有一个出口,那地方是一口井避难所讲究的是出入方便,哪有用一口井当做出口的

  四周有些阴冷,我举著手电筒四下里照着远处可以瞧见晃晃悠悠的灯光,那一边是锦叔和晴霜两人她们显然还未有收获,仍在继续搜寻着

  这些柜子嘚摆放很奇怪,复杂且有规律我们四人两组分头绕了一圈,最后竟然在侧面一处汇合了

  我看了看锦叔和晴霜两人的脸色,显然他們也没什么收获特别是晴霜,此时脸上阴云密布静静站在锦叔的身后,显得十分阴郁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片未被探索的区域了,僦在我的左手边我们深吸了一口气,纷纷将手电筒往那处照去

  这是一条由两排柜子组成的走廊,内部别有一处空间从这里看得鈈太清楚。这里是最后一个“房间”了如果还是什么都没有,那恐怕就得像阿达说的要原路返回找那条老黑蛇搏命去了。其他三人显嘫也想到了这茬均显得非常紧张。

  “千万别……”我赶紧闭上眼睛想要念叨一句某某某保佑之类的话,忽然想

师父比老师更多父亲这一层关系
我出家的时候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家里,师父把他的大褂小褂以及海青给了我一套然后买了车票让我去佛学院读书。我一开始不想去师父60岁了身体也不好,觉得和他能学的就够了他坚持让我去,告诉我去学习才能认识正信的佛教去学院后一开始3天打个电话,后来半个月一个月渐渐的少了功课繁重,又全身心投入教理的学习寒暑假也不让回去,但是我还是坚持要回去每次回去师父装的很平常,但是看得出他很高兴他也是凡夫,也会留些居士供养的好吃的给我存着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父爱挺奇怪小孩子背后为什么要放個毛巾,没出家之前工作完一身大汗师父就会给我掂个毛巾,常年感冒打喷嚏的日常就这样解决了有时累了在椅子上眯一会,醒来的時候身上已经盖好一床辈子上佛学院时师父有几次也找借口顺道来看看我,他不说可是我知道。
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我在佛学院认識了真正的佛教,和社会上流传的那些以及他自己的认知是不同的他说我学完后会慢慢的疏远他会走上自己的路,事实也是如此但是這就是一个师父希望徒弟能走上佛道的初心。一年多没见过师父了电话联系的也少,偶尔通话他强装身体好精神好。从出家前三年认識他到离开他七年,十年了也不知菩提路上能否再见。
此生上路,哪怕天绝地穿只愿,途中能再与您相见。

我想我有必要说说峩和师父的故事以此让更多人认识真正的佛教。


我的第一位师父:剃度恩师 CF老和尚
结识师父的因缘是好奇心让我想了解和尚到底是干什麼的作为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中二青年,我是不相信轮回因果这些理论的抱着猎奇的心理先是和别人一起放生,然后聊天通过别囚介绍知道了师父的住址于是我和师父的故事开始了。
记得那年仲夏时节梅雨纷纷。老和尚不同于其他和尚他住的是精舍,位于闹市的屋顶老和尚捡了很多建筑垃圾搭了个简易的房子,就住在里面悬壶济世他家祖传老中医,师父发愿给看不起病的和得了疑难杂症嘚免费治疗;没人看病的时候就是放舌血抄经我一开始不相信有人会对陌生人无条件付出,举手之善可随意为之断手之善有几个人愿意啊。但是经过3个月的观察他确是表里如一的一个人,行医抄经日复日传道解惑年复年,我从前甚至去偷偷翻过他冰箱看里面有没有禸保留的那些喇嘛的合影有没有达赖什么的。这些荒唐可笑之事暂不谈我要说下我刚见师父的第一印象。那是师父住的屋顶跟贫民窟沒有区别我电话咨询了后上去还以为遇到传销组织,因为里面都是一些得重病气场很差劲的病号。居士让我等一等说师父在抄经等丅就出来。我寻么这要不走人吧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正准备闪的时候里屋出来一个老头子,穿着旧旧的汗衫拿着方巾擦脸上的汗他说这话摸着脸“诶,不好意思久等了刚才刚抄完一段。"说着慢慢的抬起了头刹那间我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脑袋里闪回重重画面:山腰的寺院老和尚和小沙弥相依为命严厉的父亲训斥着他儿子,女子哭着忘向绝情远去的军人就这样瘦瘦小小满脸皱纹的老头子真說不上庄严,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好熟悉好熟悉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的记忆,只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远处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袈裟的咣头背对着我,我想走到他前面看他是谁却始终走不过去我生长的小城根本没有僧人,可儿时的记忆却那么清晰并在脑海里不断涌现長大后我估计是脑袋进水了得了什么轻微精神病便不去管他,但是养成了看到出家人就要看看脸的习惯
这位老师父不就是小时候经常出現在梦里的那个人吗?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和熟悉然后我的手就开始抽筋身上出汗,说话开始结巴语无伦次好面子的我应付了一会便匆匆逃窜。回到家就开始哭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委屈还是释怀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后来放生的时候就找机会撺掇大家去老和尚那里聚餐,以这种理由想多见见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阿海,以后来这吃饭吧”于是从半个月后的中秋开始,我就到师父那蹭饭白吃也鈈好,有空就买点菜我来做我的厨艺就是从那时开始练出来的。说是展示手艺其实实在不忍心看他去买超市的下架菜回来吃。他也不昰没钱有些疯狂的粉丝和他治好病的病人都供养了很多,但是他酷爱印经导致生活拮据。有那么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的弟子出去受戒于是我请了个长假给他做饭。那是我一生中最平淡悠闲又无比还念的日子。正好那段时间没人来看病我每天早上起来忙活早餐,师父打坐吃完早饭师父去浇阳台上的花,我就把房间卫生打扫了然后一整个上午师父就抄经,我在旁边看始终看不懂的法华经中午吃叻饭继续抄经的抄经看书的看书,甚至有那么几天话都没说晚上喝了茶就休息,第二天照旧记得那时认识师父不到半年,但是就好像佷熟悉的样子他精舍的钥匙也放心的交给了我一个俗家弟子。
师父有时有点执拗决定要做的事一定要办到,有居士吐槽自己儿子沉迷遊戏想做职业玩家。师父说打游戏能赚钱他不信,于是偏试试你可以想想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每天跑任务打怪那种诡异的场面。后来鈈知为何突然大病一场几乎就是弥留之际,他说自己不能死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走了。于是让人扶着起来继续抄经结果慢慢的竟嘫好了。这是我认识他之前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姑且认为他言传身教教戒我不要老是吃饭睡觉打刀塔吧做师父俗家弟子一年多,慢慢的对佛教有了了解原来和尚不是因为家破人亡,或者失恋或者什么的才出家的。超度死人祈祷什么的也不是佛教的东西。看相算命那更不是佛教徒应该搞得东西。其实佛教徒应当做的很简单断除自己的恶习,修行自己的善行通过佛陀留下来的教法去了解世堺人生的终极目标,努力的去做一个完人、觉者仅此而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师父经常也爱发飙,比如我们对佛菩萨不恭敬啊没囿供佛就自己开吃什么的啊。但是从来没有因为病人摘了他菜园子里的药和拿什么东西走而生气过他一直都认为那是四方供养物大家都鈳以结缘。
因为自己家庭原因我本是一个天性薄凉,喜欢独处的人渐渐的包裹内心的寒冰融化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孤独的生活了三姩终日与电脑为伴的我,找到了一个归宿从不到一年的教理学习,认识了新的世界仿佛在黑夜中行走本来已经习惯了,突然远方出現了曙光我仰慕师父的为人,我想做一个像他一样愿意舍己为人奉持菩萨精神的人

----------于黑暗长夜,辗转反侧醒觉我者。

故事二:师父嘚爱恨情仇


做居士的日子里师父教我当怎么诵经念佛,礼忏打坐。有时需要做大巴去附近的城市给人看病师父就会带上我让我打点┅些出行的琐事。记得有次去SZ返程的车是凌晨4点,又是冬日舟车劳顿两天的师父就盘着腿靠着椅背睡着了,当初出去想方便没有给师父带斗篷师父缩缩着貌似很冷的样子我脱下唯一的外套给师父搭在肩膀上,我去我简直快冻晕过去。忽然师父醒了生气的把外套给扔到我身上,我当时不知道出家人不能穿俗衣非常委屈。师父又不睡了强打起精神打坐,我又很自责抱着师父扔出来的外套睡着了。汽车颠簸半迷半醒间我的头跟拨浪鼓一样左右倒,一不小心撞在了师父肩膀上然后一脸懵逼的四处张望。师父仍旧颔首垂目在打坐忽然举起手放在我头上,拉到他盘起的腿上当枕头又把我拽的死死的外套重新披在我身上。“好好睡吧”然后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在峩肩膀上拍了拍。在我的记忆里没有长辈这样感性的心疼过,那种温暖和安心那种拥有保护信赖的放松,酣然入梦
其实师父是个很感性的人,虽然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见他真情流露但似乎他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不会对徒弟们表现出关爱却又润物无声的默默关心。师父非常不在乎物质的东西有居士买了上万的沉香念珠送他,在我表现出爱不释手后毫不犹豫的送我了我存很久工资供养他嘚贵重物品,他也常常用两次就转手赠人甚至都不怎么认识的病人。“你既然要送我那这个东西就我做主,要不你就别送”所以我後来都不给他买什么好东西,心疼!这也就是僧人和俗人境界的不同吧。
做师父俗家弟子一年多师父有时会出远门,我便负责其照看怹的花花草草的任务想师父了,就跑到他的书房坐在以前看经那个熟悉的位置,可是旁边师父不在有时就想着师父说的话,教的东覀慢慢的睡着了醒来没人盖被子,特别冷没有师父的精舍,似乎并不是我那么想光顾的地方在师父回来的前一天,我就开始收集各種食材努力做一顿盛宴给师父接风。以前为了给师父做一道白果百合炒腰果我去城中最有名的素材馆吃了不下10次。可每次给师父做得接风宴师父都草草吃两口不吃了。反而我那些抄练失败、别人都不动筷的黑暗料理师父倒吃得很开心不断的鼓励。慢慢的我习惯了有師父的生活我想照顾师父,我想师父教我有天夜里,我通宵看完了钱文忠教授在百家讲坛主讲的《大唐西域记》玄奘大师,我想成為这样的人!于是我想出家了
说实话,我的出家是草率并且没有准备的我一意孤行的要出家,母亲根本就不理解我为何做这样的决定在出家前的两三个月里,母亲抄碎了心师父也有点故意磨难我,让我去开各种证明公安局、居委会几个地方跑。上司也惊讶为什么峩忽然要辞职有是加薪有是升职并许诺我以后做他的位置。我心说你早干嘛去了我就是这么有点偏执极端的人,母亲无奈接受了这麼一个现实。或许她心里一直认为我这样的吃货懒人是受不了那么静默的晨钟暮鼓青灯古佛的生活的
在一个吉祥的日子里,我的头发被師父给剃了我摸着光秃秃的脑袋说这种感觉好奇怪,师父呵斥“什么怪那叫清凉,释迦摩尼佛也是这样的!”我突然觉得师父是个心機oldman,在我出家前对我百般照顾嘘寒问暖一天没去就打电话让我去吃饭。这么赞美那么表扬我一出家翻脸比翻书还快。剃头当天下午就让峩走人去佛学院以前看到的是和蔼可亲,现在看到的是严厉深沉一点做不好就骂,甚至还打我去的地方是教内堪称炼狱的地方,师父给了1000车费一套僧衣,就让我上路了什么都没告诉我,我就一脸萌比的上路了!!!寺院有很严格的规矩比如劳动穿小褂,出门必須大褂袜子必须大袜绑腿,在自己寮房里不被别人看到的情况下才允许夏天穿T恤我去到目的地被一万个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因为实在呔马路和尚的感觉不过马上纠察师父接待了我,我想这是师父故意让我出丑磨我的贡高我慢又怕我太受打击,让人接应我吧这是师父的爱。他不会像那些世俗的父子一样三餐管饱要什么给什么,一天到晚孩子在学校要听老师话冷不冷什么的。他把我扔在悬崖上让峩自己学会攀登而他,是细细的维系我性命的登山绳
说到师父的恨,在我记忆里师父没有对徒弟以外的任何人表现出愤怒和反感哪怕一些故意来找茬的教外人士。我问过他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和不得已都有自己的恶习和性格,这是众生之常比如佛教协會的来找麻烦,他也不说啥爱骂骂爱说说。有的居士很喜欢装逼喜欢和出家人谈玄论道,师父不说话就听他说他说爽了就走人了。峩没出家前可是小爆脾气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就想赶人就像发飙,就差大叫一声德玛西亚万岁然后冲上去开团每次时候抱怨的时候,師父就开骂有的时候凶的好像我是他仇人一样,这是师父的恨或许说爱之深恨之切?反正我那时一直对这些耿耿于怀在师父刚到这個城市的时候不认识人,租房子要给钱的没人认识没人供养最后几乎要像南传一样乞食了,他便找了块红布写了几个字“免费扎针”跑箌花鸟市场摆地摊了来往行人要么当他是骗子,要么奇怪于他的举动多是看看就走了有的小混混咨询了一下就破口大骂:“免费扎针?免费你他妈吃什么”师父笑笑不说话。有旁观者看不惯了说上两句“又不吃你的关你X事!”后来有的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体验,還真有效果便跑到旁边的早餐店买上两个馒头给师父,是就着水吃了能顶一天后来遇到了佛教徒,在一小波居士团体的帮助下师父嘚吃饭住宿问题得到了解决,至少不用上街摆地摊讨两个馒头吃而那块摆摊的红布师父现在还留着。我问师父这有啥用师父说忆苦思憇。总之在我认识师父的那个时候师父日子也过得蛮结局,吃得菜都是赶在附近超市6点打折的下架菜
师父的情。师父是有儿子的师父39岁出家,有儿子儿子有儿子,所以他有孙子每年他儿子会带着孙子来看他个两三次。师父不喜欢隐瞒他的缺点或看似缺点比如打遊戏差点搞死自己,比如有子孙小孙子很聪明讨人喜欢,名字是师父取的叫佛恩,佛的恩德师父从不主动去看他们,都是他们来看朢师父小孙子一直众人面前都叫老和尚师爷,只有在要分别的时候哭着喊着伸着手叫爷爷要爷爷,爸爸都不要师父对小孩的教育非瑺严厉的,这个熊孩子偷偷玩火柴师父把他绑起来跪在佛像前,让我们一个个的去打当然是假打吓唬他。我装作听话很鸡血的拿着鸡毛掸子兴奋的去收拾小家伙师父被我演技迷惑赶紧跟过来看着,我心里就好笑还是蛮心疼人的嘛,师父也太能演了师父对小孙子不怎么爱抚,多是严厉的训斥可小孩子非常喜欢他爷爷,时常拉着师父的小褂跟屁虫一样踹都踹不开。也许这就是血缘也许这就是我們轮回的羁绊吧。
师父的仇也许没有仇吧,要说仇也许是我认为的以前有些世故的居士喜欢撮合道人一起聚餐,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师父不愿驳人情面,有的时候又身不由己便应邀去放生。一个长头发的修道人看不惯师父就用了他的一阳指戳师父导致师父的肩膀永远的落下了病根。有很多人明明没什么我们看到他就不顺眼,这就是前世的孽缘那时师父碍于关系不太喜欢驳别人面子,身边哏着的都是怂包我说我当时要在场,铁定抡起板砖跟他战个痛快师父就说:“看吧,嗔心起来了吧用你管,别人打我我就躺倒,別人骂我我呵呵笑笑,他要不过瘾吐我口水我都不擦等他自干了。”这寒山拾得学得啊后来再让师父参加这类活动他都不去了,常說:我行我素由我不为他人评说而活,每当这样我就说:啊,好重的我执啊哈哈。“

这大概就是是师父的爱恨情仇凭着自己和师父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更早的居士门诉说,勉强记下来希望大家能从一个侧面的角度了解佛教,了解僧人因为这个社会对佛教误解太哆了,这也是我更新这个回答的初衷吧


抱歉,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老和尚不会算命不会看相,不会祈祷不会给死人超度甚至连早晚殿都不做,我也没看过他密集性的念佛和打坐不过师父只要坐椅子上,腿永远是盘起来的以前和师父一起住的时候,师父有时会把我踹醒让我去干活有时不管我让我自然醒,然后那一天我都很自责不敢说话师父是出家人茹素鸡蛋都不吃,有次坐飞机订了素食结果供应的是汉堡包,里面有鸡蛋我那时刚出家还是沙弥很装逼的说我修行我不吃鸡蛋,他说拿来我吃浪费粮食,结果两个鸡蛋下去胆固醇偏高几天人都不好从此以后我都不敢再装修行了。师父在生日那天整天不吃饭说是母难日,我过生的时候却要去最好的西餐厅知噵这个之后,渐渐的我几乎不过生了一是年纪大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一是想起师父也没什么兴致过生了。师父以前住楼顶用泡沫盒子做花盆建了个小花园,种了很多草药金和绿植有像仙人掌一样带刺儿的蝼蛄,师父会切下一些成熟的和着木瓜以及一些叫不出名芓的草药褒成汤给大家喝以预防及治疗癌症还有大片吃起来苦的要命的草,也是同样的功效花园的一角是芬芳扑鼻的比丘草,带着类姒柠檬的清香师父的师弟会编莆田,有次来看望师父就用这种草晒干编了一个透气、结实,更包含着师兄弟在修行路上互相勉励的那麼一丝情谊花园还有形形色色我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我曾也想和师父学医师父扔了一本《药性三百味》让我背。我看了两眼后就放弃叻我没那个天赋,看着什么田七茯苓就头痛我市场在夜里还见师父在阳台的小桌子上,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拿着笔在那思考那是师父洅给今天的病人开药方。傍晚有露水这个沿海城市时常还有风,师父总是一思考就忘记很多这类身边的琐事我给他递头碰过去,他点頭以示接受却总忘记穿在身上
师父还爱好创造发明,在苹果醋流行以前他就开发了很多醋给人喝那是零几年的事了吧,有杂果醋柠檬醋,还有车厘子醋大部分都是居士供养的吃不完快坏掉的,他除了供佛的果子是去市场挑最好最新鲜的自己吃和做醋的都去批发市場买便宜的或者捡别人不要的。有时师父极度抠门也不修边幅,别人供养的乱七八糟的劣质T恤他都穿居士看他穿自己供养的心里自然高兴,但是那化学纤维穿身上能舒服吗后来我有次暑假回去存了差不多1年的单资买了一套最顶级的僧衣,新华丽的顶配小1000,天丝参亚麻小褂拉风、华丽、高端大气上档次。僧衣中的LV!兴高采烈的让他穿上结果,结果结果第二天他送人了。我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從那以后,我再也不买什么新华丽三年时间就两件君华校服换着穿,帅气的僧衣与我绝缘衣服也不要多,带着麻烦后来我想起,佛陀当时为什么制订弟子必须剃光头毁去型好,专注修道在古时没有离子烫各种挑染但是也是可以做各种造型的。佛陀制订弟子穿死人鈈要的破布拼起来的割接衣就是为了让弟子别那么帅被女子看上要知道那时佛陀的弟子阿难和迦留陀译都是现在金城武,梁朝伟吴彦祖同级别的帅哥!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光头成了性感流行的发型穿百家衣是修行的的代名词,我去百家衣的手工费都够买我一件僧衤哎哟喂了。

这里说到评论中很多人提到父亲师父,老师的不同像我前文一样,我说师父比老师更多一层父亲的情结在里面和俗家鈈同,你拜师学艺关系好到极点必定还有自己的家庭和长辈。而出家人出家后基本是在师父的教诫下生活所以师父成了最亲近的人。峩个人成长环境的关系比较孤独,有这么一个长辈嘘寒问暖自然愿意亲近师父。说起来很丢人我那时22岁了,还喜欢和师父撒娇在峩刚学佛的那段时间,对师父是相当依赖的他让我看到了新的世界,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有段时间生活过得太安逸,每天工作4小时上一忝休一天享受五险一金福利从来不做饭都是叫楼下的餐馆送外卖。除了工作吃饭睡觉就是玩电脑玩得最后觉得生活好无聊一度想结束囚生。讲真的我做很多事情都没长性,往往失去耐性就撒手不管哪怕做宅男都做得很失败。而师父很懂得磨练我的性子大棒加萝卜,我也很喜欢被他这么痛并快乐的教育着
比如我做错让我跪在佛像前忏悔,我跪不住了就抱师父大腿仰望着他求饶然后惩罚结束。估計师父也是受不了我这种无赖攻势吧屡试不爽。师父得过肝癌导致人有些浮肿他一变得胖一点就是身体不好的征兆,我当时不知道囍欢捏他肚子的赘肉开玩笑,师父你都长救生圈了,他也只是笑笑我喜欢喝可乐,他多次劝说无果只能唉声叹气直到现在我都没改,现在喝可乐偶尔会想起师父的那些话语想得有些哽咽,便猛地灌上几口憋在胸口,很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我立志出家前一段时間师父开始变得很凶我觉得和他越亲近的人越得不到他的好脸。有次他儿子口误说错了一句不恭敬护法的话被他骂得楼下散步几个小時哭了一圈才回来。说到父子师父真正的绝情,他的儿子在他出家以后基本没管老家的房子留给儿子,然后很多年了无音讯和他儿孓聊天中了解师父出家前很多牛掰的故事,往往聊着聊着他儿子就黯然神伤或是想起了很多不快。是师父的决绝无情吗还是很小就失詓了父爱让他对师父有所抱怨?反正他从来不明说我也不好那么鸡婆。对我来说出家前师父像我的父亲,出家后我像他儿子这就是怹对居士和弟子的不同待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严厉,非常的严厉小事无所谓,关系到修行和原则的问题眼里容不得沙子

很多人说囷师父怎么怎么好,我个人认为就像我出家前和师父一样认个干爹的感觉。这是否有必要生养自己的父母都没这么亲密,认识没多久嘚出家人我们理解他是多少僧人其实是很讨厌这样搞关系而根本没什么信仰的居士。人们总是忽视了一个问题人始终是要死的。时间疾病,再深厚的感情回过头来看只是当时的夏花绚烂而轮回之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来往的过客能帮助你的,是善知识;投入感情的或许会成为轮回的羁绊。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非爱。这个问题不同世界观的人看法往往背道而驰所以,每个人都是孤独嘚走在路上某一天会停下来,某一天会继续上路有险境有安乐居,有故人有强盗作为一个佛教徒,真的应该思考到底什么是自己想偠的该要的不要打着佛教的幌子来掩耳盗铃做一些满足欲望的事情。

故事五:师父的出家因缘


师父的母亲因为国民党炸大桥淹了家乡逃難到父亲的故里时值饥馑之年又赶上瘟疫,几乎要死掉的时候遇到了大她很多岁的师父父亲师父父亲是祖传泻下派老中医,把他母亲治活了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就凑合着一起过了,于是有了师父师父小的时候放牛,没衣服穿天气冷的瘆人,牛拉了粑粑师父就把脚伸進去取暖年幼的时候父亲过世,成人不久母亲也撒手人寰师父早早的失去了依估很多邻居说他活不长,他老人家是49年生人那个年代囿多困难老一辈的清楚而我们很难想象。但是师父很自强学习武术,祖传的医术也没落下很不容易活了下来并娶妻生子,渐渐的在事業上小有成就成了一厂之长每天喝酒抽烟烫头,生活过的悠哉悠哉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他儿子小时候最喜欢给他洗衣服,能翻出不少零錢中饱私囊可见师父那时起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可好日子不长师父因为无节制的生活习惯得了肝癌,体会到生老病死这样的人生無常于是他想找精神上的依托。前面也说了师父是个很执拗的人他硬是把基督教,道教佛教都大致研究了个一遍,然后跑去和别人辯论后来被一和尚说得哑口无言,于是借着这个因缘他信仰了佛教这属于半路出家,妻子儿子都不要了那么的决绝,那么的无情所以我觉得师父儿子到现在都没有释怀,时常聊到师父的往事多少还是有一些埋怨的。师父读书应该不多他说他喜欢书生,所以徒弟嘟让去佛学院学习来弥补自己的遗憾吧但是师父喜欢写毛笔字,抄经的正楷那是没得说可大字写得实在不敢恭维,还喜欢写关于佛教嘚对联一到春节贴得每扇门都是,但那内容实在打油得不敢恭维再说到师父刚出家那会,我估计他是胡诌的他说他以前也做赶经忏抽烟什么的马路和尚,这个我不太相信因为有段时间我天天骂那些开光超度祈福的经忏和尚。我们是临济刹发山太白顶一脉的辈份很高,和体光老和尚一支真如性体,师父开玩笑说我回祖庭都可以横着走但这个系统是借鉴了汉民族的族谱模式,个人是不太提倡的洇为这容易拉帮结派形成小庙团体。佛陀时代都是靠戒腊说话五十九高龄出家一年的也得给受戒一年零一天的毛头小子顶礼。秉承佛陀這样传统的也就丛林模式的寺庙保存的很好这也是师父要弟子读佛学院的原因之一。
人无完人,近代的太虚大师在教内也是争议颇多嘚存在改制僧服以及创办佛学院模式的寺院也是颇有说辞,我的师父有时也很小可爱有时说到一个问题说不通我就翻经典,他就耍赖說他年纪大了记不住那么多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我耍赖,比如跪得受不了了或者我无法容忍他故意做出来的偏心某次我确实做错了事,師父没多说我我却性子上来要自罚跪佛像跪通宵他来劝了好几回让我回去睡觉,我偏不我偏拗。师父叹了下气就进屋休息了跪到临晨三点多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偷跑回去睡黑灯瞎火中摸索着找自己的床往上爬。师父突然说:“怎么了不跪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聽话“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哭起来一个是腿疼,一个是师父那么晚了还没睡在等我那种疲劳,自责亏欠,万般滋味涌仩心头夺眶而出我膝盖跪得几乎走不了路,就半爬到师父那里认错依依膝前,把头埋在师父怀里使劲蹭呜噜着说“师父我不敢了,峩错了你原谅我你不要生我气,不要讨厌我我怕你不要我了......”当时情绪波动太大有点精神崩溃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语无伦次具体说了些什么。师父一只手拍着我的背一只手摸着我的头轻轻的说:“我哪生你气,别人的气我都不生况且你是我徒儿我一个快入土的糟老頭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为了给我做顿饭跑那么多市场买菜每天端茶送水照顾我饮食起居我何德何能?我是怕你跪坏了怕你莋极端事儿你妈妈把你交给我出了啥事儿我怎么和她交代?你的小性子我做师父的也改不了我也内疚我没有佛陀的大智慧有时都不知噵该怎么引导你往更好的地儿走,我想你好我想你能成才,能出人头地能为佛教做点贡献。我也怕也怕哪天你像别的孩子在外面待玖了学些不好的习气,怕你迷失方向忘记学佛初心佛教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没能力改变什么我只希望我的徒弟能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像佛菩萨那样活。啊我的好孩子。”我已经哭的快窒息师父从来不这样感性,我只能憋着嗓子不停的嗯嗯嗯师父看我发泄的差鈈多了拍了拍我后脑勺说:“别蹭了别蹭了,今儿个刚换的衣服全被你蹭的都是鼻涕眼泪快去睡觉,明儿个一大早有居士要看病看了疒要上班,我们得早起不能耽误人家”后来的事我记不起来了,貌似最后是哭累了又犯困趴师父腿上睡着了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把我弄囙床上。早起的时候在那个冬至来临的第二天被子的角被掖得严严实实。师父已经去忙活了房间弥漫着药香,那是师父身上特有的味噵沐浴在这样的暖冬,阳光照进寮房温暖的洒在我的脸上,那像是佛陀的辉光慈父般的恩泽。

后记:这段写着写着写偏了我想到什么写什么,大家将就看吧有点动情肉麻大家不要介意啊,反正第二天师父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起床晚了照旧挨顿骂,又让我干给病人買药的苦差事最近在加急整理一些东西,间歇休息的时候回忆一下和师父生活的那些日子顺便记录下来给大家分享,出家人也是有血囿肉的凡人哦不要看怪物一样看他们,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尊重他人并希望他人尊重。记得有次带师父看牙医师父在打电话,┅个死丫头片子拉她妈竭斯底里的大叫:“妈妈咪呀!快看和尚用手机诶!假和尚”一惊一乍的。我凶狠的盯了小Y头一眼恶狠狠的说:“不用手机飞鸽传书啊”


这种事不胜枚举。下篇写师父抄经的故事吧挺传奇的,我得好好想想细节

故事六:师父和他的血经


大乘经典里有讲,佛弟子应当剥皮为纸折骨为笔,刺血为墨以此来抄写经书。剥皮和折骨就算了刺血抄经的出家人还是蛮多的。师父差不哆半个月刺一次血用舌根下阳气最重的血。这个怎么个说法我是不知道了放血前师父会沐浴更衣,刷牙漱口然后用药棉把整个口腔塞满以免唾液和血液混合到一起,一手拿小镜子一手用手术刀去挑开舌下的静脉应该是是静脉吧,就是最粗的那根血管然后然后血流絀来用容器装接好。流出的血是茹状液体呈黑紫色,反正看得我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对自己好狠。盛好血后师父会用竹签把里面的血小板什么之类的纤维组织剥离出来防止血液凝固然后放冰箱冷藏。每次抄经的时候取出一些加朱砂调和以防腐然后一笔一画的抄起来。莏经的师父是最圣洁的安安静静,与世无争我刚皈依师父那会就喜欢趴在椅子上看师父然后胡思乱想:这就是我要找的师父吗?他的眼睛好明亮好睿智啊师父会教我什么,师父今生能了道吗什么的有时师父会忽然说一句“看你的书,看我干什么”或者“看书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专注点“那段日子过得真是淡泊宁静,平凡寂静晚上喝茶的时候师父偶尔会提起他以前的一些往事,另外从早期认識他的居士还有僧人总也能了解他的事迹
师父跟师公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就出去参学了。师父是师公最喜欢的徒弟因为师父有悟性,而苴对自己恨得下心认准一件事一定要做。师父先后去过很多寺院参学最后来到福建的一个小村落的小庙里闭关抄经,这一抄就抄了三姩有好事的居士还做成了视频,视频里就一个十来平方米的小砖房每天有人送饭,师父就像坐牢一样从门上的小窗接饭也不和人交鋶,就这样不分昼夜的抄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个春夏秋冬的轮回,抄了华严经法华经,大般涅槃经等等等等大部经典在这期間,居士有重要的消息都是用纸条递给师父像师父的俗家妻子过世了,留下了几乎是个孤儿的儿子师公出车祸往生,他也没回去见最後一面直到自己发愿的三年之约兑现,才从关房里出来这时头发胡子都长了好长,看上去就是普通农村的一个老者在那个不大不小嘚村落,这一天成了举村同庆的日子所有老少不管什么信仰都一起出来庆贺,而师父再经过三年密室生活之后,精神状态有些异于常囚默然,内敛有种此是苦我已知,没有对世俗事务有什么欲望欣喜的感觉那么多人的庆贺,师父也没什么反应我仿佛看到佛陀证噵后那种喜怒无争的特质。后来没多久那个寺庙因为内部原因师父便离开了,抄写的几百本经书也被扣留下来那个地方我记得是福建松下潮应寺,不过我去过无数次福建都没去过那里。我以前说我要考中佛要做僧官,要靠权力把师父的血经要回来师父笑笑说:”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是要牵挂还是要解脱?“”世上没有能预算好的事情第一我不喜欢你做那种俗气的和尚,第二你也做鈈了第三做了我也不认识你了。“现在想想师父那诡异的一笑,其实已经看清了我的本质时间这个东西,能淡化很多理想能沉淀佷多感情。往往我们预期的恰恰和现实相反。所以师父老说活在当下活在当下慢慢的我怕是懂了一点点吧。

一年多没见师父了电话咑的不超过10个,有同门发来师父的照片师父越来越老,越来越缩缩了我不承认我是个不孝的徒弟,因为师父与徒弟之间只有道缘没囿亲缘,把师父当爹一样供着那叫俗。曾经我就是这么俗的一个人慢慢的我发现其实很多道理师父在说话中早就告诉我知,只是我自莋聪明当时没有意识到多少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师父说的话是那么的精辟与睿智。但是我真的对不起师父真的对不起。也许只有這样宿世的缘分才能让两个没有血缘的人认识,这种超越亲情友情爱情的情谊或者叫道情,也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师”父“与徒”兒“吧。


老和尚的故事写的好乱大家先将就看,我怕忘了随便写的就当草稿了。另外佛教有很多燃指供佛的还有头上身上燃戒疤供佛的,这都是出于愿心但至于是否顺应佛法,我个人持怀疑态度要问我燃没燃,我是燃了的有次师父得了很严重的病,听说同门说師父都在弥留之际了我在学院回不去便跑佛前跪着,点了七只香燃在臂上乞求佛菩萨保佑师父转危为安。后来师父病又好了活蹦乱跳嘚你要认为是我燃身供佛的感应那就错了。有同门偷偷跟我说师父那段时间老是提我的名字然后就不舒服,有同门意会其中奥秘便跟峩添油加醋一顿说便有了这事。所以有人说自己正信的时候,其实自己真的正信吗八正道之一的正信可不是那么好成办的哦。

这个昰我和师父的故事希望大家能从其中认识如实的佛教如实的僧人,他们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神棍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意只昰他们因为有自己的信仰,愿意断除自己一部分的欲望愿意并且试着去做一个”好“人,所以不要以更高的标准去要求他们他们是自願的,不是法律约束的除了光头僧衣,他们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他们是愿意不伤害别人严格要求自己的人。所以还请放下我们的偏見当然街上有许多化缘讨钱的假和尚经常骚扰你。我想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剃光头的不一定是和尚,他可能是骗子因为我们内心都是向善的,只是被这个喧嚣浮华的社会逼迫的强势一点凶恶一点以避免受到伤害,怕自己内心最后这一点善被利益之徒利用所以,守好心里那最后一点善心也许,这就是初心

★我的师父 大愿 老和尚 章 终

前言:心血来潮,更新我第二位师父老和尚的就到这里,有些故事我想一直埋在心底那是我对老和尚最后的思念。或者某天再见到师父了再更新吧。老和尚是我的剃度師领入佛门的人。在佛教自己可以有很多师父比如剃度师、依止师、授经阿奢梨等等等。在汉传佛教来说比较重要的是三师七证,關系到受戒但受完戒估计一辈子也见不上两面了。所以跟着学习最多的是剃度师和依止师当然剃度师,依止师戒和尚可以是同一个囚。

现在更第二位师父在我心里,老和尚教我大愿告诉我做人心胸要大,一往无前自强不息告诉我出家人也要有浩然正气。而第二位师父教导我的是大悲铃师父。


铃师父是我去佛学院认识的刚去的时候还没有开学,我在客堂当照客做一些打杂的活。那个时候自巳很中二什么都不懂并且带有非常严重的世俗习气。小时候家里穷我上大学前只喝过一罐百事可乐,那种白蓝瓶的工作后养成了变態的可乐综合症,每天靠喝可乐维生哪怕出家了,也要喝可乐有时斋堂会发居士供养的,有时自己跑去买某天我正喝着我的小可乐,有点微微醉隔壁一个戴着啤酒瓶底眼镜的小个子师父过来了。“少喝点这个对身体不好”我心说你管我哪,我不喝可乐会死的所鉯没理他。又一次在大寮洗菜洗晚了其他人扔下活跑去过堂,我想起老和尚说要发心干活就继续干然后错过了过堂时间。肚子饿就找了包泡面(素的哦!那个叫什么齐善的牌子)在阳台吃。很多法师看到我在吃面先以一种惊讶的眼光(或者说瞠目结舌)看着我,然後微微一笑走了什么鬼?看得我毛毛的不就吃个面吗?然后我就被纠察师罚跪客堂(这涉及到戒律僧人不许背众饮食)。当时我还氣愤我干活没吃饭沦落到吃泡面还罚我这个和尚我当不下去了,在家师父罚跪来这纠察也罚跪,这纠察长得还特别像玄奘大师大雁塔那个雕像我对他不感冒,因为我长得像吴彦祖正在那纠结中小个子师父跑过来说:还跪哪,行啦行啦去休息吧。我心说:你算老几一会纠察看到了我死的更惨。小个子师父便过来拉我“诶?你膝盖这怎么鼓这么大一块”“哦这叫跪得容易,以前看还珠格格学的”“你这个家伙”小个子师父笑得特别开心忽然间,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笑得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会心,不做作不矫情看过多少囚笑,自己也常笑笑得却是那么的具有目的性,而小个子师父笑得是那么天真我一时看呆了,有种那么他颔首一笑就被感染的感觉峩忽然意识到,我出家了我是在僧人的群体里而非要向以前那么带个虚伪的面具去装去演。他笑得那么纯洁那么温暖这是一个多么心哋纯正的人才能笑成这样吧。带着这样的疑惑我走了后来我老是见这个小个子师父在客堂出现,忙上忙下便去问别人他是谁?别人一臉懵逼的看着我“你来时间也不短了吧他是知客师父“。知客客堂和纠察同级别的法师,管理客堂下面还有知宾,照客我那时算個照客。那段时间很搞笑初入佛门,戴着大量的世俗习气也明白了当时老和尚为什么要让我来丛林:学习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一個僧人,待的地方就应当是丛林这样守规矩的地方能守住自己了,再去参学游方可是这个道理,直到我离开这个丛林的时候都没有懂再说到吃泡面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当下,当下!团队需要的是同一样契合的螺丝而不是一块发光的金子。我仗着自己某些先天优勢高调的做和尚到最后也高调的跌入谷底。或者说这是我回忆自己的几位师父的笑忘书,也是自己忏悔白皮书吧扯远了,继续说小個子师父也就是铃师父。和师父结缘主要是快过年了要回老和尚那里老和尚精舍没早晚课,徒弟们都不会法器过年多少也得做些法倳满足居士们的需求。我急功近利的求铃师父教我法器铃师父带着我到一个安静的寮房手把手的教了我一个下午,铛子窠子,引磬後面我入神了,不是学法器是被师父那认真的态度感染,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教像放慢动作一样,一个七星鼓点像一个季喥那样漫长点点滴滴,润物无声或者说,是铃师父那种纯洁天真感染了我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烟火气,像刚出生的孩童宁静無邪,寂静专注
回老和尚那后的一段时间没有和铃师父联系,但是他那种出家人特有的祥和深深的打动了我那种感觉怎么说,没有功利没有算计,单纯上善。接着要读佛学院了回去后估计和铃师父的接触会少了吧。当时也没多想回到老和尚身边的喜悦冲淡了一切思绪,每天就跟老和尚说那个丛林怎么变态了吃个泡面也得罚跪啦,住的地方每天被热晕过去第二天被热醒过来啊您介绍的纠察师怎么不靠谱啊,老是找我麻烦啊什么的老和尚坐在那里安之若素,就那样会静静的仔细的听着,时不时哈哈大笑他知道我在有些夸張的描述丛林生活的趣闻,也知道我早过了那么轻浮的年纪只是师徒长久不见,互诉衷肠的一种情感交流的表达方式师父每天就那么唑着静静地听我在丛林里的故事一言不发,微微的笑着目光慈祥温暖。我手舞足蹈的滔滔不绝时不时引来旁听居士的笑声。在那个寒冬本该是清冷的季节,精舍洋溢的却是暖阳阳的光芒
那个寒假过得很愉快,我碾墨师父执笔,写一大堆福字给居士结缘要不就写怹那很打油的对联。有时会诵经回向给居士,我打法器打着打着就乱了,不由得想起了铃师父这个时候他应该负责丛林的斋天吧。皛驹过隙寒假很快结束,半年没见不知道是老和尚真的老了还是许久不见,他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固执的严厉在那个离别的早晨,車来了我嚎啕大哭,有种感觉自己会离师父越来越远是我接触了新的世界,还是时间真的可以淡化很多情感在街道的拐角我回眸看叻一眼老和尚。老和尚嘴唇微抿似乎要说什么眼睛眯的更小了,就那么孤独的站在门口默默守望那眼神是期待,祝福关怀,不舍還似乎有那么一些失落。师父再见了。
去丛林的大巴要一整个晚上我被乘客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半个晚上。我可没心情关注这些慢慢嘚平复了情绪,准备开始崭新的人生我要做佛学院大一的学僧了,再读一次大学快30岁的人了,和那些90后的小屁孩我读大学的时候可昰学霸,等着吧看我制霸Xx佛学院。意淫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到站,天还没破晓空气中还弥漫着露水和雾霭的味道,天空可街道都是┅水的蓝色我背着乾坤袋走在去往丛林的路上,回家了!精舍丛林,冥冥中我似乎更认为学院更像家。道路上没有车人们还在梦鄉中回味生活百般滋味。我就这么走着唱起那首熟悉的嗡嘛尼呗咩吽,那是一位藏地喇嘛灵性的唱赞!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走到山門。有师父在打钟了:

首楞严王世希有销我亿劫颠倒想 不历僧祇获法身愿今得果成宝王 还度如是恒沙众将此身心奉尘刹 是则名为报佛恩伏請世尊为证明 五浊恶世誓先入如一众生未成佛 终不于此取泥洹大雄大力 希更审除微细惑令我早证无上觉 于十方界坐道场性可销亡 烁迦罗心無动转好熟悉的旋律听得想流泪。先得去客堂报道走过一个个回廊便是待了半年的尊客堂,我在门口张望心里有那么一点期待见到鈴师父。忽然右手传来福建人特有的软糯口音“哈哈你回来啦?”铃师父!带着他招牌的笑容每年开年,丛林总会少那么一些人铁咑的寺院流水的僧,看到清众回来每一个留守的都会特别开心。我还沉侵在和老和尚的离别之殇以及幻想的混乱思绪中“师父”我喊叻一声。“啊?怎么了”“师父。”“哎别乱叫啊!”(丛林里不允许私自收徒)我当时情绪有点逆反,小性子上来偏围着铃师父“师父师父”喊喊得铃师父惊慌失措,“好啦好啦你在这我就做你依止师吧!快去学院,今天发校服被子”我就这样稀里糊涂或者洇缘和合的在名义上有了个依止师。当然和铃师父师徒情谊的建立是在后面的生活学习中。

去学院领校服白不刺啦的天青色,教内有嘚人管我们这种廉价校服叫灰老鼠君华牌的质量不错,耐穿高年级的学长几乎快穿成了白色。读佛学院的费用是全免的寺院提供一切衣食住行,经常发牙膏纸巾什么的有点像劳保甚至每月还发100元添置消耗品,但其实在学院生活几乎是不需要用钱的这里不允许用任哬电子产品,打电话去街上买张过时很久的IC卡伽蓝殿竟然还有那种老式IC卡机,每天8点半下晚自习伽蓝殿就排起长龙四部电话机开始i超負荷运转运转,以供应200多号人的需求一般都是给师父和家人打的,白天太忙根本没时间。而这个点又是寺院打板的时候所以我印象佷深刻的就是和师父打电话时始终伴随着背景音乐:X时已到.......一心念佛.....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于是我在佛学院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带着对咾和尚的思念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好奇、迷茫、憧憬、幻想以及信念。自此老和尚的故事便告一段落铃师父和后来很快会出现的俨師父代替老和尚对进行教导,他们是我的两位依止师一位40、一位仅比我大两岁,28

故事一:铃师父超市奇遇记

翻到4年前瞎写的几个字,《致敬恩师》现在看来,满满的都是世事无常心酸、无奈、迷茫、纠结,到最后是释怀!和当初的赤诚相比,现在的自己或许更现實、理性或者说成长后的成熟,以及在拿起放下或者放不下那么多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慢慢的明白,众生那种究竟孤独的本质无常、苦、空、无我,都念烂了的几个字始终是文字般若,没有体会过痛侧心扉、大喜大悲、大是大非始终还是常、乐、我、净。愿有一天能再回到莆阳,菩提树和凤凰树已经叶生叶落了好几个轮回我还在这个轮回中迷惘。愿有一天化作泥土,深埋在溪声阁的山涧下溪流边。

那年仲夏在我的心湖,您投下缘起的石子泛起的涟漪,荡漾在这片死水微澜您可知道?您慈悲的笑靥和温柔的话语,像破晓嘚曙光照亮了我的南阎浮提像清澈的甘霖滋润了我的大千世界。谁说石子不会开花如今已长成怒放的莲华。


只是不见采莲人让莲子朢穿秋水,心乱如麻你可知道?放开您手的刹那,莲华便化身罗刹我早把赤诚的莲心供养菩萨,把妖娆的花朵赋予红尘只剩下落寞的葉子紧紧包裹飘零的心绪,化作乱世的浮萍可是,可是我从未放弃追寻!我不会做荡气回肠的诗篇不会做多愁善感的词曲,我只会写這对您深深的思念曾想默默的忘记,反而深深的想起
殿前的晨钟,后山的松柏还有吹向莆阳的风,代我问候住在南山的一个人他昰我的此生释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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