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亚诺演讲的人生经历

& & 当地时间10月9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此前曾多次被认为是获奖热门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继续&陪跑&。
  莫迪亚诺是谁?估计很多中国读者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是在王小波小说《万寿寺》开篇处&&莫迪阿诺在《暗店街》里写道:&我的过去一片朦胧&&&。某种程度上,他是王小波写小说的老师。莫迪亚诺小说的主题,大多和&寻根&&记忆&有关。
  据新华社电 瑞典文学院宣布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莫迪亚诺。莫迪亚诺出生于二战结束初期,他在多部作品中对纳粹排犹主义给犹太人造成的苦难寄予无限同情。
  主题作品唤醒了人类命运
  瑞典文学院在声明中说,莫迪亚诺的作品,&以回忆的艺术唤醒了最难以捉摸的人类命运,揭露了占领时期的生活世界&。
  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恩隆德说:&他的许多作品都能让人们彼此之间产生共鸣&&那些关于记忆、身份和渴望的故事。他作品中主题是&&记忆、遗忘、身份与愧疚。&
  经历读完大一,辍学写作
  莫迪亚诺1945年7月生于法国巴黎西南郊区,当时二战刚刚结束。他的父亲拥有犹太和意大利两种血统,在德国军队占领巴黎时遇见了莫迪亚诺的母亲。这段家族往事对莫迪亚诺的写作产生了很大影响。
  莫迪亚诺就读大学一年后,便离开学校专心写作。他的处女作《星形广场》1968年问世,获得费内翁和罗欧&尼米埃奖;1972年的《环城大道》获法兰西学院文学大奖;1978年的《暗店街》,获法国龚古尔文学奖。莫迪亚诺一般不写长篇巨著,许多作品只有大约130页。用恩隆德的话说,&如果你下午读他的一本书,晚饭后就能读上另一本&。
  性格害怕媒体,害羞直率
  这位文学巨匠面对媒体比较怯场,很少接受采访,&害羞且直率&。
  恩隆德在宣布获奖结果时说,莫迪亚诺在法国知名,但在其他地方知名度不高。他还承认,他们尚未联络上这名作家以告知这一好消息。当天晚些时候,法国一家出版社编辑对法新社记者说:&我打电话给莫迪亚诺,祝贺他。一向谦逊的他告诉我,这有点&奇怪&,但他非常高兴。&
  莫迪亚诺将获得800万瑞典克朗(约合681万元人民币)奖金。
  对话译者
  《地平线》译者、翻译家徐和瑾
  在莫迪亚诺看来时间是条密 封的 &走廊 &
  问:莫迪亚诺得诺奖意外吗?
  答:并不意外。相比较前几年得诺奖的另一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我更喜欢莫迪亚诺的作品,更好读,读起来更舒服。他应该比勒&克莱齐奥更早一点得诺贝尔文学奖。
  问:据您所知,他在法国国内知名度怎样?答:莫迪亚诺在法国就已经是很有名的作家,读者每年等他的作品出来,在法国他很有一群自己的粉丝。这次落选的村上春树在日本国内也很受大众欢迎,很难比较这两个作家,应该说都为自己国家的读者所喜欢。
  问:在您看来他作品有着怎样的特色?
  答:他的作品大多在写寻根,写记忆。我主要说说《地平线》吧。《地平线》的中文版是很受欢迎的,不是他最著名的小说,但是好读。他的第一个小说《星形广场》其实比较难读的,象征比较多,到了《地平线》就显得很通俗了。《地平线》的主人公在寻找自己的身世,从中探讨人生。&时间&在这个小说里占主要地位。生活该把时间及时间的流逝变成什么?这是小说在探讨的哲学问题。时间让人物分离,又随心所欲把人驱散。在莫迪亚诺看来,时间是一条条管状的密封&走廊&,因为处于同一条&走廊&,人们能跟现已消失或去世的朋友交流。       记者徐长云
  对话媒体人
  媒体人、《优良》杂志主编谌毅
  他会让你感觉到人都是比较飘零、孤悬的
  问:他得奖了,第一反应是?
  答:欣慰。曾经打算依照《夜半撞车》游巴黎,还是放弃了&&对号入座什么的最无趣了。
  问:阅读他有什么感受?
  答:读莫迪亚诺会令你感觉:人都是比较飘零、孤悬的&&原子一样的孤立感,并且会令你思索:我是从哪里来,我在哪里。他的写法,事无巨细,细致、真切,真切到如同衣服上的纹理一样极清楚,而当无数这样细致真切的细节(场景)拼接起来&&(场景)又在不断切换&&反倒觉得模糊了,令人有眩晕感。
  问:关于他小说印象最深的一处?
  答:关于《夜半撞车》,我印象很深的是,写主人公在巴黎生活,不断从一个场景切换到另一场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关于所追寻的并没有明确答案,而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出路,似乎是一种永无止境的迷局。
  问:读他的小说有门槛吗?
  答:我倒觉得他的小说不是一上来就是引人入胜的情节,情节是隐藏在日常生活中,是一点点剥开的。读起来需要耐心。 记者徐长云
  路人提问
  他写过陕西人的传记吗
  你之前听说过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栾淼(公务员培训师):没有,我一般记不太住外国人的名字,普希金、高尔基这种短点的还行,这个太长了,看了也忘了。
  赵晓阳(汽车造型设计师):完全没听过,只听过帕特里克尤因。
  许莹(外企培训师):没听过、帕字开头的人只听说过帕瓦罗蒂。我不是学文学的,语文课本里也没有他的文章选读。
  你看过《拉孔布&吕西安》吗?就你的理解,这个剧本是在说什么?
  栾淼:没有,看样子应该是个人名,后面带西安,是不是陕西人呢,应该是一个陕西人的个人传记之类的吧。
  赵晓阳:剧本看得少,我又不是演员,也没那么文艺。
  许莹:没看过,看名字是在讲一个男人的故事。这是个剧本嘛?可能会去搜搜看,合胃口的话会买一本拜读一下。
  你怎么看北岛和村上春树落选?
  栾淼:他俩的作品其实我看的不多,村上春树的太过忧伤低沉了,恕我这个没什么生活阅历的人理解无能,所以落选的原因不敢妄言。
  赵晓阳:不知道诺贝尔文学奖看中什么,所以也没法说为什么落选。日本村上春树的作品总是感觉很细腻,别的也没太多感觉。
  许莹: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两位的文笔、总觉得是在无病呻吟,落选可能也是因为不符合文学奖正面引导读者的精神。
  为什么还没有作家因为科幻文学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
  栾淼:说明科幻小说发展得还是不成熟呀,而且这种天马行空的作品太过自由奔放了,我觉得诺贝尔这么有水平的评选应该会选择一些直击人类灵魂的作品吧,科幻总是显得肤浅了些,人类连现在都没研究透彻呢,未来还言之过早吧。
  赵晓阳:科幻文学也看过,有不错的,不过说实话,好像奥斯卡最佳影片也没有科幻片吧,估计格调不够。
  许莹:这个问题好难答,说不定先拿奖的是穿越小说呢。
  假设诺贝尔文学奖自古存在,我国哪些人能获奖?
  栾淼:李白、杜甫之类的肯定要有的吧,还有唐僧,我觉得他如果出个游记什么的应该挺受欢迎。
  赵晓阳:中国能得奖的太多了,李白这种诗人又能喝又能写,还会搞关系,肯定能得。《金瓶梅》这种写敏感话题,又深入普通市民生活,还顺带批判社会的,肯定能得奖,据说作者还是大官还是翰林什么的。
  许莹:司马迁、李清照这种的还不得蝉联好几届啊。李煜估计也能获奖,毕竟是皇室,怎么也得黑幕一下。        记者刘双
  对话莫迪亚诺
  我们读他,他读什么
  对于不少中国读者来说,莫迪亚诺仍显得陌生。此次获奖后,可以想见,会有更多读者翻开他的作品。
  我们读他,他读什么?2013年,莫迪亚诺将自己10部小说合并收入法国伽利马出版社负有盛名的&Quarto&系列丛书出版,当时,法国《世界报》对莫迪亚诺进行了一场关于阅读的专访。
  Q:你最早的阅读记忆是什么?
  A:詹姆斯&费尼莫尔&库柏的《最后一个莫希干人》,我7岁的时候读的,完全读不懂但还是坚持读完了。
  (注:库柏是美国民族文学的奠基人之一。这部作品,以1757年英法两大帝国在美洲争夺殖民地为背景,用殖民与反殖民,压迫与自由,殖民者与土著内部的斗争以及追求独立自由的白裔土著与殖民者之间的真情作为内核,组织出了一曲民族悲歌。这部作品已被拍摄为同名电影。)
  Q:你想成为哪本书的主人公?A:《玛侬&列斯戈》里的格里厄。
  (注:这是一部爱情悲剧,讲述了年轻贵族格里厄与出身低微女子玛侬一见钟情,私奔巴黎,但在随后情感道路上经过种种波折,最终,两人在&我们的幸福再次复苏&的接吻中,玛侬停止了呼吸。)
  Q:什么书能为你带来平和与活力?
  A:有很多,但我会回答加斯通&巴什拉的书:《水与梦》、《空气与梦》、《大地与小憩的遐思》。
  (注:巴什拉,法国哲学家、诗人。《水与梦》是巴什拉的重要诗学理论论著,他以&火、水、土、气&四种物质本原为基础,运用想象和新认识的理论,结合他丰富的自然科学知识,确立了一种梦想的诗学。)
  Q:什么书逗你发笑?
  A:有很多,比如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的《克罗什马纳街的小世界》。
  (注:辛格是美国著名犹太作家,作品深刻反映了美国和波兰犹太人的生活,有些作品淋漓尽致地刻画了魍魉世界的形形色色:上帝和撒旦,天堂和地狱&&他于197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Q:你想续写什么书?
  A:狄更斯没有写完的《德鲁德疑案》。(注:《德鲁德疑案》以善与恶的斗争为中心,善的代表是一对单纯正直的青年情侣德鲁德和罗莎,与他们直接对立的是阴险虚伪的贾斯泼。贾斯泼因觊觎罗莎,密谋杀害德鲁德,并企图嫁祸于人。围绕这桩案件,小说展开了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情节。这部未完稿的小说发表于狄更斯去世的1870年。)
  [作品名句节选]
  在生活中,重要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在寻找的过程中,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的一些片断&&总之,一个人的一生,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暗店街》
  我一生中的一段插曲,一个可能曾爱过我的人的面庞,一所房子,这一切永远都在遗忘和未知中摇曳。
  遗忘,最终把我们生命中的主要方面,有时,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中间画面都侵蚀掉了&&看到这些残缺不全的画面在我们极其混乱的记忆中交相叠印。或者,这些画面在黑洞中央,时而缓缓地相继出现,时而又断断续续,怎么样排出一个最简单的顺序呢?
  &&《夜半撞车》
  我的一段人生结束了,这段人生是命运强加到我头上的。从今往后,将会由我本人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一切都会从今天开始,为了毫无羁绊地一往无前。
  &&《青春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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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学者:莫迪亚诺不具有话题性 但文学品质是公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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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牧:我并没有特别关注莫迪亚诺,但他还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家。程小牧:莫迪亚诺成名很早,他在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发表了《星形广场》,不久又写出了《暗店街》。莫迪亚诺:会看一点,尤其是年轻作家的作品,为了了解一下他们欲往何处去。
南都:你读过莫迪亚诺的哪些作品?他的文学特色是什么? 程小牧:我并没有特别关注莫迪亚诺,但他还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家。早期作品《暗店街》、《星形广场》,都是他的代表作。还有后来的《青春咖啡馆》,也是比较能代表他的风格的。 他是很有个人风格的作家。他的小说意境营造非常到位,有很幽深、诗性的语言。他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向着人的内心深处去挖掘。这些都非常好地表现在他的诗化的句子里面。另一方面,很有意思的是,他的小说非常有故事性。比如《暗店街》,《星形广场》,讲的主要是德占区的故事。他的小说经常会以私人侦探来贯穿整个故事,看起来像在戏仿侦探小说,但其实它们并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侦探小说,他是在制造一种悬念,以表达对人的身份、记忆的追寻。 虽然我们不愿意多提,但不得不提的还是他的犹太人身份。他父亲是犹太人,母亲不是。但他父亲不是一个特别虔诚的、特别重视犹太宗教、重视保存犹太传统的犹太人,而是一个反叛者。他父亲之前的经历也颇有传奇色彩,比如在战争期间发大财等等。莫迪亚诺后来跟他父亲的关系很糟糕。他成名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的父亲,他的父母后来也分开了。所以我觉得童年经历对他的影响特别大。他父母的确在战争期间发了财,但很小他和他哥哥就被送到寄宿学校。他是从小在一个没有家庭的环境里长大的。后来他父母又离婚,导致他的青春期非常动荡。我觉得他跟父亲的关系对他写作影响非常的大。 另外他最亲密的人是他的弟弟,他从小在寄宿学校就跟他弟弟在一起。但他弟弟在十岁的时候去世了。这种童年的经历与他内心深处的动荡不安、迷惘、失落还是很有关系的。作为一个作家,他的经历非常有趣、独特。 南都:据说他十岁时就开始写诗,他是怎么走上正式的文学道路的? 程小牧:他走上文学道路其实也有偶然性。他很小就认识了雷蒙&格诺,雷蒙&格诺是二十世纪的一个大作家。雷蒙&格诺是他妈妈的朋友,一直很关心他,因为他很可怜,是个没人管的孩子,爸爸妈妈之前发财的时候也很挥霍,后来分开以后,家庭破碎,他妈妈很落魄,又另外结了婚,还经常逼着他去跟父亲借钱。家庭关系极度糟糕,也没有人关心。但是雷蒙&格诺在精神上很关怀这个孩子,给他引导,在文学上也亲自教给他很多东西。正是因为雷蒙&格诺,莫迪亚诺可以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去参加伽利玛出版社的聚会。所以,他进入文学圈也是人生的一个机遇。 但他也是个特别敏感的人,对文学的感受力很好,各方面的因素加在一起,特别是碰到雷蒙&格诺的提携,所以他在文学上的道路还是比较顺利的。 南都:他在法国是成名很早,一直很畅销吗? 程小牧:莫迪亚诺成名很早,他在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发表了《星形广场》,不久又写出了《暗店街》。这两本书出版后很受赞誉,销量也很好。他一直就是一个大家不会忘记、但也不会过多谈论的作家。因为他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好像跟媒体接触不多。但他有比较稳定的读者群,对于高校里的文学研究来说,他是一个非常受到重视的作者。 南都:为什么在法国之外他的影响力不是很大?是他的译介不足吗? 程小牧:不能这么说。翻译和介绍非常地偶然,它依赖于两个文化圈的碰撞,这里面有文化的原因,也有历史的原因,甚至也有个人的机缘。很多人是通过个人的喜好被介绍到中国来。我认为莫迪亚诺的重要性和他的译介并不相称。虽然他的代表作(《暗店街》)好像被译过好几次,比如有李玉民老师的译本,有王文融老师的译本,他们都是法语文学界的老翻译家,但是对他的介绍和比较深入的阅读是不多的。 喜欢他的人,可能认为他是法国最好的作家。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特别能够引起&话题&的作家。所谓的&话题&,比如我们会觉得杜拉斯会引起&话题&,比如我们会觉得&新小说&提出的很多理念能够引起很多话题。莫迪亚诺是一个内向型的写作者,不那么具有话题性。但是他的文学品质还是受到公认的,不应该被忽略。 南都:莫迪亚诺创作很丰富,但其主题相对单一。你怎么看这个现象? 程小牧:这是一种创作的方式吧。我不觉得一个作家非要主题很多样才是一位伟大的作家。他一辈子只写一本书也可以是一个伟大的作家。普鲁斯特只写了《追忆似水年华》,他依然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家。我并不觉得主题单一是一个多么重要的问题。莫迪亚诺作品中弥漫的那种迷失、迷惘的情绪,尤其是刚刚大战之后,人们对身份、对自我的追求,这种东西是非常独特的。其实他自己并没有经历战争,但是他的父亲在他的整个精神构架中非常重要。也许正因为父亲的缺席,所以才在他的生命和写作里不停地成为一个问题。他父亲在二战中的经历,犹太人整个的经历,对他是一种非常深层的精神影响。所以,把这个主题写好了,我觉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南都:法国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作家获得诺奖。为什么瑞典学院这么偏爱法国作家? 程小牧:首先,我觉得诺奖作为瑞典文学院颁发的奖项,我们把它看得太重了。我甚至觉得,法国人最看重的文学奖并不是诺贝尔文学奖,而是他们自己的龚古尔奖。诺贝尔文学奖在设立之初,欧洲的作家占据最大的比重,当然,现在到了我们这个所谓的全球化的时代以后,上世纪90年代以后,诺奖比较重视别的语系、甚至是跨文化族裔的文学。之前它一直是一个欧美的文学奖,美国小说他们也是很看重的。 但我觉得我们可以不要太把它当回事儿。首先瑞典文学院阅读的应该是翻译成英文的作品。既然法国并不是那么看重诺贝尔文学奖,他们自己的龚古尔文学奖的评审是直接阅读法语文学,何必要翻译成英文来让外国人给你颁个文学奖呢? 采写:南都记者黄茜 访谈 莫迪亚诺:我一直在反复做同一个梦 莫迪亚诺最晚近的作品是出版2012年的《夜草》,在《夜草》面世之际,莫迪亚诺接受了法国《费加罗报》记者伊丽莎白&巴希雷的采访。在访谈中,一向沉默寡言的莫迪亚诺谈到了他作为小说家的心境变化以及自己的文学趣味。 下面是其中部分精彩对话。 记者:您现在谈起您的著作还有您的早年生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困难了,是吧? 莫迪亚诺:对,是这样。 记者:您怎么解释这一变化呢? 莫迪亚诺:早年间,我是把写作看成一种强迫、强制。那么年轻就投身写作,是痛苦繁难的,它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你必须担起非常沉重的东西,而你根本一筹莫展。最近,我重新翻看了我早期的创作手稿,文本空隙之少,完全没有透气的地方,让我很讶异。这很能说明我当时的精神状态,就是说&&一种窒息感。今天,精神没那么紧绷了。 记者:那您有进步了的感觉吗? 莫迪亚诺:没有。每一次出新书,不满意的感觉依旧鲜明。我一直在反复做同一个梦:我梦见自己不再写作了,梦见自己自由了。唉,可惜我并未自由。我总是在不停清扫同一块地方,感觉永无告终的一天。 记者:您读当代作家的作品吗? 莫迪亚诺:会看一点,尤其是年轻作家的作品,为了了解一下他们欲往何处去。看起来,他们更受外部世界的吸引。想象,如今很少了,不过,也许今后还会再清晰起来的。事情总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想到斯各特&菲茨杰拉德那部未完成的小说(《最后一个大亨》)。有许多风格不同的小说都是成功的,凯鲁亚克的,斯坦贝克的,那么,对今天来讲,应该&&怎么说呢&&应该期待这样的小说。 ●卞易整理 声音 莫迪阿诺在《暗店街》里写道:&我的过去一片朦胧&&&这本书就放在窗台上,是本小册子,黑黄两色的封面,纸很糙,清晨微红色的阳光正照在它身上。病房里住了很多病人,不知它是谁的。我观察了很久,觉得它像是件无主之物,把它拿到手里来看;但心中惕惕,随时准备把它还回去。过了很久也没人来要,我就把它据为己有。过了一会儿,我才骤然领悟到:这本书原来是我的。这世界上原来还有属于我的东西──说起来平淡无奇,但我确实没想到。病房里弥漫着水果味、米饭味、汗臭味,还有煮熟的芹菜味。在这个拥挤、闭塞、气味很坏的地方,我迎来了黎明。我的过去一片朦胧&& &&&王小波《万寿寺》 有朋友问莫迪亚诺,我说他的作品的中译本(有二十多部)倒是全都读过,最喜欢《暗店街》、《环城大道》、《星形广场》,2 0 0 5年还曾写过一篇评论《&海滩人&的告白》,收《相忘书》,但现在没必要凑热闹多说,只说一句:莫迪亚诺胜过勒克莱齐奥不少。 &&&止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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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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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时点击排行莫迪亚诺小说世界中的全息结构
[摘要]全息概念的基本含义是:部分(子系统)与部分,部分一与整体之间包含着相同的信息,或部分包含着整体的全部信息。本文节选自《外国文学评论》1984年第4期,作者:冯寿农。一、文学中的全息律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阿诺(Patrick Modiano,即莫迪亚诺1945一)于1966年开始文学创作,经过四五个月的紧张写作,当年圣诞节前夕完成的处女作《星形广场》直到1968年才出版(获尼米埃奖和费内翁奖),小说反映了占领时期犹太人的窘境。发表后一鸣惊人,评论界高度评价作品是独特的文体,几乎不敢相信它出自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作家之手。翌年,莫迪阿诺又发表《夜巡》(获钻石笔尖奖),其代表作《环城大道》则于1972年问世(获法兰西学院小说奖)。这三部作品构成描写占领时期的三部曲。在70年代后期发表的《凄凉的别墅》(1975)、《户口簿》(1976)和《暗店街》(1978)三部作品中,莫迪阿诺把故事发生年代确定在五六十年代,不过时常还有追溯占领时期的情节,但是越来越淡薄了。他的最佳作品《暗店街》的叙述者是位健忘的侦探。侦探忘记了自己前半生的身份,他寻找蛛丝马迹,又慢慢回溯到占领时期的经历和遭遇。作者有意将这些支离破碎的回忆片段留给读者去组合重建他的前半生。综观莫迪阿诺在年中写的六部小说,可以发现它们之间隐含一种主题内容和结构的互文性(intertextualit)。小说反复出现三大主题:追溯占领时期,人的身份和寻找父亲。“人的身份”构成中心主题,是莫迪阿诺意识世界中的“星形广场”。这种互文性表现在文本与文本之间的主题的相似性、重演性,时空结构的同构性,以及能指与所指的对应性。我们隐隐地觉得在莫迪阿诺的意识世界中存在着一条全息律,它支配或主宰着作家整个小说世界。80年代初中国学者发现一条存在于自然界的普遍规律,这就是全息律。全息概念的基本含义是:部分(子系统)与部分,部分一与整体之间包含着相同的信息,或部分包含着整体的全部信息。全息律就是支配全息现象的规律。全息律的基本特点是部分与部分、或部分与整体的同构性、对应性、重演性和统一性。全息律是否也存在于文学之中?回答是肯定的。文学的外部世界与内部世界,作者的意识世界与读者的心灵世界,人的主体世界与文本的本体世界等等都存在着同构与对应。我们在阅读莫迪阿诺的作品的过程中,强烈地感受到文本间的同构和文本内部系统间的对应。二、主题的全息重演律莫迪阿诺的一本又一本小说的中心主题是寻找失去的身份。许多小说的主人公都是一些受人政视的犹太青年,或没有国籍、飘忽不定的流浪者。他们孤独凄凉,无依无靠,心灵空虚,无所作为。莫迪阿诺在第一部小说《星形广场》中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关于犹太人的身份问题。一个犹太人如何成为法籍人?犹太人既想与法国人同化,又想独立不倚,保持本民族的特点,这种左右为难构成犹太人的自身矛盾,也造成他们命运的悲剧。在作品题词的小故事里就可看见法籍犹太人的问题实质:一九四二年六月,一位德国军官朝一位年轻人走去,问道:“对不起,先生,请问星形广场在哪里?”年轻人指着他的左胸部。这段话意味深长,有好几层寓意。占领时期,凡是犹太人被法国法西斯判处死刑者都得在胸前带上一枚星形徽章。这枚星形徽章意味着犹太人彻底失去身份,这是其意之一。作者确定故事发生的时间是1942年,当时是占领时期最黑暗、最残酷的年代,巴黎凯旋门星形广场成为盖世太保和法奸猖狂活动的中心。星形广场其形犹如一滩落地四溅的血泊,是囚禁、屠杀犹太人的危险区,而凯旋门是法国历史上永恒胜利的象征,却落在德寇手中,意味着法兰西共和国本身也失去民族的身份。这种双重身份的丧失正是犹人在法国的窘境。《星形广场》的主人翁拉法埃尔·施勒米罗维茨是位偏执狂患者,他在幻觉中胡说梦吃,口出狂言,行为荒唐不经,不合逻辑、不合理性。他企图恢复自己的身份,离开巴黎,来到外省“扎根”。实践告诉他:法国本土不是他扎根的地方,最后他来到祖宗的发祥地—以色列寻根。但以色列成了军国主义,也不是他理想扎根之地,他就成为无根的弃儿,最后在幻觉中又沦落到法西斯的魔掌中,受尽拷打折磨,在“星形)“场”被处决。全息重演律认为子系统发展过程是系统发展史及其演化史的一个缩影,是其简略而迅速的重演。文学主题全息重演律就是作者意识世界的中心主题在个体文本中得到体现、发展和重演。萦绕在莫迪阿诺脑际的中J乙问题是寻找人失去的身份,他在第一部作品中从犹太人的身份入手,反映犹太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困境,而在第二部以及后来的作品里,作者扩大主题范围,涉及到人的身份问题。犹太人的身份问题这是池初登文学殿堂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因为这样“比较容易人手”,在他的第二部小说中,他改变了方向,提出关于人的身份这一普遍性问题:“存在与不存在。”他在一次采访时这么说:“一位小说家总想提出基本问题:存在与不存在。在我的第一部作品中,因为我太年轻,我不得不加一个修饰词,我的主题是犹太人的存在与不存在。现在我想往前迈一步,离开这个个别问题。”《夜巡》故事也发生在占领时期,主人公是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双重间谍,他一也陷入一个新的进退两难的窘境,他既得为盖世太保当耳目,又得为法国抵抗力量当眼线。为了生活,他得为前者卖命;为了良心,他又不想出卖后者。于是,他采用化名,避免双方的怀疑。但在两面夹攻下,他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在这个畸形的世界中,他无法生存下去,整天提心吊胆,只能当人宋的牺牲品,最终走上绝路。在小说的结尾,叙述者这么说道:“不管怎样,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谁,我在自传上允许简单地自我称呼`一个人’。”这位匿名的叙述者,只能简单地称之为“人”。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他的身份问题也是指一个普通人在社会中生存的普遍性问题。他的窘境集中表现当代人进退两难、无法生存的处境。在这“奇怪的时代”,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受人利用,当炮灰,没有一点自主性,惶惶不可终日。这就是战后西方人的普遍境况。从犹太人的身份进而发展到人的身份,在《凄凉的别墅》、《户口簿》和《暗店街》中,作者将故事时间拉近到五·六十年代,、进一步探讨当代青年一代的身份。他们孤独迷惘,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一无是处,其地位如同没有国籍的漂泊人的处境一样。在莫迪阿诺的小说中,人的身份这一主题步步扩展、深化,隐含着一条主题全息重演律。为了恢复失去的身份,这些无国籍,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四处寻根。,’寻根”这一主题也一直在重演、生成。《星形广场》的主人公在法国本土找不到根,想到自己的祖国寻根,但祖国以色列已变成军国主义,穷兵默武,与希特勒法西斯又有什么两样了这条根彻底腐烂了。在法语中“祖国”(laPat-rie)和“父亲”(lePere)来自同一词源,没有祖国也罢,能找到父亲,也算有点靠山,寻找父亲这一主题贯穿莫迪阿诺的“占领三部曲”。它在《环城大道》中成为主旋律。在《环城大道》中,父亲是位被盖世太保追捕的犹太商人,他从事于黑市场中走私和投机倒把。10年前(《环城大道》),父亲没有任何身份证,来到波尔多认他那位刚得中学会考业士证书的儿子,他想从儿子的业士证书来确定自己的身份。警察盘问时,他出示儿子的毕业证书。然而毕业证书不能等同身份证,他的希望落空了。在一次和儿子坐地铁时,竟然把儿子推下月台,企图辗死儿子。这样两人又分手。过了10年,儿子长大成人,也没有身份证,现在却是儿子去寻找曾要杀他的父亲,因为父亲究竟是自己的根,父亲的处境危险,正被一帮骗子利用之中,他必须搭救父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父亲就是死不肯当面认他。儿子把父亲从骗子的巢穴中救出,但父亲又落进盖世太保的陷阱中。甫出龙潭,又入虎穴,命运就这样无情地戏弄没有身份的人。在莫迪阿诺的小说中,寻找祖国,寻找父亲都以失败告终。在作者看来,人生在世,默默无闻,不知道自己是谁。人如草芥,轻如鸿毛,毫无份量,为确定自己的现在,也是为确定自己的身份,重要的问题是寻找自己的过去。寻找自己的过去构成寻根的第三个主题。《暗店街》的叙述者是位健忘症患者,10年前(《暗店街》)自己是何人已忘得一干二净,“我是谁?”叙述者反复质问自己。叙述者根据蛛丝马迹,又追溯到占领时期,在那个黑暗的乍代,一种社会嫡的力量把人的一生击得粉碎,作家象拼七巧板一样找同一块碎片重新拼凑自己的一生。《暗店街》的写作方法在前一部小说《户口簿》中就初见端倪。《户日簿》的叙述者在为女友的父亲哈里。德勒塞尔写传记(《户口簿》P.170一190),叙述者调查哈里·德勒塞尔的生平,’发现“德勒塞尔同时有好几重经历”。叙述者说:“我拿不到证据,我的案卷很薄,但我计划让我的想象去完成。想象可帮我找到真正的德勒塞尔。只须对我手中掌握的两三个线索发挥我的想象,就可以重建空白的一生。”人生就是个谜,每个人同时都有好几个经历,孰是孰非?只好靠想象去填补,去寻回失去的过去。哈里·德勒塞尔的传记是`暗店街》回忆的缩影,或者说《暗店街》是前者的重演。《暗店街》的叙述者依靠调查,旁人的回忆和自己的想象,勉勉强强找回过去,但自己到底是麦克一埃瓦。帕德罗或是吉米·帕德罗?这最后一个关键的谜,永远无法查到,只好让读者到“暗店街”去想象。寻找祖国的失败,寻找父亲的悲剧,寻找过去的疑惑,说明了寻根的困难,寻不到自己的根,人的身份最终也无法得到解决,人大概永远只能生活在无依无靠、孤独无援的困境中。三、时空结构的全息同构律在莫迪阿诺的小说中,他非常重视对地点的描写,在他上述六部小说的题目中,有四部小说是以地点命名:《星形广场》、《环城大道》、《凄凉的别野》和《暗店街》。小说的地点分布有一定规律性、有序性。每一层次的空间结构墓本类似,遵循同一建构原则—全息同构律。—在莫迪阿诺的小说中大多数活动都发生在巴黎,巴黎是作者偏爱的城市。一个外省或外国的读者不禁为小说中出现数不清的巴黎街道、酒巴、地铁站名感到困惑。在作者的心目中,巴黎是一座危险的城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沦陷,巴黎成为盖世太保,或更准确地说,法国法西斯警察活动的中心,他们打、砸、抢、杀,无恶不作,经济上大发国难财,组织庞大的走私集团,掠夺民舍,搜集艺术珍品,贩运国外;军事上镇压抵抗力量,追捕犹太人,兵连祸结。《夜巡》中,巴黎城市一分为二,以塞纳河为界,南岸第15区是抵抗力量活动的地区、北岸第16区是盖世太保活动的地区。抵抗游击队的队员以地铁站名命名,秘密地进行地下活动,反抗地面上专横拔息的强盗。这种地形的两分法也象征着犹太人的身份被割裂的进退两难。两种力量的对抗意味着犹太身份和法国身份之祠无法调和,其鸿沟无法弥合。因此地形的分布结构和主题结构内含着对应。在莫迪阿诺的想象中,巴黎是个圆形结构的城市。在他创作初期,他特别喜欢圆形结构,如“占领三部曲”的《星形广场》、《环城大道》和《夜巡》(法语“LaRondedeNuit,中的巡逻”laroode”和a圆形”,’lerond”词义相通)的三部作品题名都含有“圆形”的共同义素。因为从另一角度上看:巴黎有另一种两分法:中心与边缘。两者的关系又是对立的。“巴黎的腹部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各种色彩的霓虹灯划着一道道瘫痕。”在这个中心群魔乱舞、警察横行霸道,“这是一个磁力场中心,我极力想摆脱,但都失败,因为有一个警察总署”,“从巴黎这个中心,一股神秘的潜流把我们冲到环城大道,城市在那里倒出它的渣滓和冲积”L。而巴黎的边郊糜集着那些走私犯、骗子以及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作者第一、二部小说的故事发生在巴黎的中心,而第三部小说的故事发生在巴黎的边缘—枫丹白露森林中一个村落中。“中心与边缘”构成第二层次的地形对立。第三层次的地形对立是巴黎与外省或与边界的对立。外省对无身份的犹太人、无国籍者也许是个扎根的地方。《星形广场》的主人公逃离巴黎,来到外省,企图在山区扎下根。而《户口簿》的叙述者也这么说:“我决定离开巴黎,居在乡间,”·…我想闻到泥土芳草的气味一农村,对于一个想重新开始生活的人有着某种奇妙的东西。”在莫迪阿诺看来。法国的边界是一个无国籍人逃避的场所、漂泊的地方。《凄凉的别墅》的叙述者为了逃避阿尔及利亚战事,逃到法国与瑞士交界的山区。他说:“我选择这个避难所,因为它只距离瑞士五公里,万一事发,穿过湖就行了。”L在《暗店街》中,几个青年逃离巴黎,来到边界,伺机越过边界潜逃到瑞士。但残酷的现实摧毁了这些流浪者的梦想。不论在《星形广场》和《凄凉的别野》中,还是在《暗店街》中,法国外省和边界并非是一个理想的扎根地,也并非是一个避难所,在那里也弥漫着腐臭的空气和战争的恐怖,警察也严格检查假身份证。总之,对于无身份、无国籍者,法国本上是一个危险的国土。第四层次的地形对立是法国和瑞士或美洲的对立。在好几部小说中,主人公都认为,瑞士是一个“没有经历本世纪的劫难和痛苦”的安全中立的国家。这些小说的叙述者“心目中的瑞士”是一个理想的避难所和世外桃源。但现实并非如此,在《户口簿》中,叙述者逗留在洛桑一段时间,发现瑞士人的精神并不适应中立立场。他遇见一位瑞士青年米歇尔·缪思里,这位青年好战情绪十分浓厚,叫嚣“瑞士最终会苏醒过来,愿意‘弄脏自己的手’”。国家中立,但人民好「战。“心目中的瑞士”幻灭了,瑞士也笼罩着恐怖的气氛。然而,美洲并非无战事,太平洋也并非太平。《暗店街》的结尾,叙述者追踪弗雷迪,来到太平洋上的帕皮提岛上。岛上“一块用刺铁丝网围起来的大草地,它是美国人在太平洋战争时建造的一个机场的旧址”。“在一堵墙上,还挂着一张南太平洋的军事地图”L。瑞士和美洲也不是和平的乐土,到处笼罩着战争的恐怖,动荡不安。就连以色列这块犹太人的发祥地、祖先的摇篮也变成法西斯专制的军国主义国家,拉法埃尔·施勒米罗维茨这个“欧洲产”的犹太人被逮捕,拷打致死。墓布兹(以色列的农业合作组织)成为新的集中营。在莫迪阿诺看来,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西方被战争肢解,成为危险的世界,正在沉沦,腐败。那么何处是安全的国家,是扎报的土地,避难的地方?在莫迪阿诺的意识中,这可能在东方。在《户口簿》中,叙述者和未婚妻在突尼斯,那里可闻到“茉莉花的芳香”,他说:“我终于回到这东方,我们可能永远不耍离开此地。”还有一个地方也许是中国,《户口簿》中马里尼昂青年时去过中国。他介绍说:“这在世界另一端,我曾深信那里可找到我的根、我的家、我的上地,可找到我缺乏的东西。”言下之意,在中国可找到人的真正身份。这也许是作者对中国的偏爱。总之,地点空间在莫迪阿诺的想象世界中占据一卜分重要的地位。在莫迪阿诺的小说中心理空间的重叠伴随着心理时间的重合,时空结构正好对应。叙述者明明生活在六七十年代,忽而进入到占领时期,好几部小说使用这种时间重合的技巧;请听《户口簿》的叙述者解释:“我只有20岁,但我的记忆经历了占领时期的巴黎,因为我回忆起那个时期的一些人物,无数混乱的细节,和任何史书没有提起的人物。”L在《环城大道》中,作者把1972年和1942年重叠在一起,时间跨越整整30年,叙述者依然一样年轻。作者似乎在作品中构造一个四维的空间,在这里不存在过去,现在和将来。正如爱因斯坦相对论所揭示的,时间也可象空间一样跨越。这种心理时间也有一个“中心与边缘”的结构,占领时期到战后的30年构成一个“奇怪的时代”,“我们生活在一个奇怪的时代”这句话几乎反复在6部小说中出现。在这个“奇怪佗的时代中,占领时期构成恐怖的“中心”,但恐怖的余震仍波及六七十年代,战后30年构成恐怖的“边缘”,这个心理时间以“恐怖”为主轴时间互相重合,好象生活在同一战争年代。战后二三十年,世界各地战火不断,狼烟乍起,小说中列举了50年代的朝鲜战争,冷战的铁幕,五六十年代的阿尔及利亚战争,以及70年代的中东战争。战争的威胁笼罩着世界,特别战后的年轻一代虽没有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仍生活在提心吊胆的恐惧之中。因而,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青年人不时会追溯到占领时期的恐怖。因此,心理上的恐惧也混淆时间的界限。从上面的描述可知,心理空间与心理时间异质同构,自然空间与心理时空也全息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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