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觉得面部灰暗有时面部发麻怎么回事事,是有时面部发麻怎么回事事呢

申公豹神情肃然道:“这一卷《玄法要诀》乃是本门失传近五百余年的传法秘笈,好不容易 才被尊者寻回,稍有些残卷遗失也在所难免。再则因为方才尊者已经为你们打好本元道基, 所以象前面那些形神渐修之法,你们完全可以不学!” 无可否认,虽然这申公豹看起来面目可憎,而且行动总是神出鬼没,说话更阴气沉沉,极不 讨人喜欢。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令耀阳与倚弦兄弟俩喜出望外,难免对他的看法也随着有 “真的吗?但是……”耀阳听说可以跳过那些复杂难搞的修炼方法,顿时激动得不知该怎样 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倚弦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也正是他的问题,于是接口问道:“怎 样才能体会到我们自身的本元道基呢?” 申公豹阴郁着脸,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异常冰凉,道:“你们可以翻看《要诀》的后半卷, 直接依照各式玄法诀窍试试,老夫从旁指导你们便是!” “我刚刚试过了,没用!”耀阳疑惑不解地直摇头。 “再试试吧,反正申长老在这里!”倚弦打断他的话,顺手找到卷书的末几段,所记载的正 是级数尚属中等的“玄门八法”,兄弟二人各自拣选了其中一法,耀阳挑的是“天火炎 诀”,倚弦试得是“傲寒诀”。 “……以七真妙法指为导,先天道元逆行周天,化朱雀乾天之气,融青龙离火之气,覆于形 神心炎之诀,一元二气化合天地人三才之理,是为天火炎诀!” 耀阳依照卷书上的指示,盘膝坐在地上,正准备仿照文中所载的“七真妙法指”施展“天火 炎诀”,却被申公豹喝止住了。 申公豹缓步上前几步,掌指凭空作势轻抚,一缕阴柔指风立时拂中耀阳下腹丹田处,训斥 道:“以心神意志紧守此处,看看有何异常变化?” 耀阳只觉下腹被一股柔力隔空轻击,周身气脉骤然震颤不已。奇怪的是下腹恍惚升腾出一股 莫名力量,将出欲出般缓缓流动,不由兴奋地大叫道:“有了,有了!” 谁知话一出口,那股力量仿佛长了眼似的,缩地不见了。 “怎么又没了?”耀阳正想出口询问,抬头一眼瞧见申公豹怒不可遏的神色,连忙吐吐舌 头,开始专心致志意守丹田,尝试去调动那股力量。果然,在他一心一意的静守苦候中,灵 蛇一般蜿蜒的力量再次浮现体内。 申公豹感应到耀阳体内“金傀符”的力量已经被调动,遂出言指引道:“依照先前卷书脉络 所示,行气依次流走乾天与离火二脉,然后默念心炎咒诀,随意寻一样物事,以法气去攻击 耀阳依言施为,舞动“七真妙法指”运转体内玄能。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境界 中,他感觉到串经行脉后的玄能幻化得如同热火一般,缓缓流向手臂,直达掐印成结的掌指 之间,那种流能缓缓蠕动的动人感觉,就象身体里还孕育着一个生命一样,令人不由心生震 只见耀阳屈指一弹,炎热玄能集线成束划出一道奇魅轨迹,直袭房内书桌上的烛油台,倏地 “噗嗤”一声,烛火被玄能隔空点燃,冒出闪亮的焰花。 站立一旁的倚弦看得呆了,在他眼中看来,耀阳的手中仿佛升起一团炫目的炎火,炙热的能 量和白炽的火光缓缓弥漫向四周,将耀阳整个人映衬得象火神一样肃穆。 申公豹仍然一脸阴晦的神情,只是转头问倚弦道:“你明白了么?” “我试试看!”倚弦腼腆地说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简卷,肃然并足而立,一念紧守下腹丹田 处。静默片刻后,果有一道无名力量透脉而入,倚弦抑止住心中异常激动的兴奋,瞑目以意 缓缓控制力量一路行走于“傲寒诀”所示的二道脉络,随后而出的力量竟果真运化成一股冰 在“七真妙法指”特定架空姿势的辅助下,倚弦掌指拂动连连,顿时风劲骤生,在旁细细体 味玄能的耀阳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袭体,赶忙转头去看倚弦,着实被吓了他一跳,原来 倚弦的右手上面托出一股小小风柱,冰冷的寒意就是它所传出。 冰风过处,烛台焰火立时熄灭干净。 随着倚弦掌中风柱送出后的微缩殆尽,四周寒冷的气息也瞬息间不复存在了。 终于倚弦张开眼睛,耀阳激动得要命,马上冲上去照着倚弦的肩膀就是一拳,兴奋地喊道: “臭小子,你的‘傲寒诀’怎么比我那‘天火炎诀’还要厉害!” 倚弦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清楚,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申公豹心中也是讶异非常,虽然“金傀符”的力量来自于蚩伯的寄放,但他们仅是依照卷书 的指引便能对经络气脉一点就通,已经证明二人的天赋是何其优秀,于是首次对兄弟俩人生 “哎呀……”耀阳甫一收功,顿觉方才循行玄能的二条经脉有如火烫一般炙痛,忍不住大声 呻吟起来,表情更是异常难受的样子。 倚弦慌忙扶住支撑不住的耀阳,急切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话未说完,倚弦也不由自 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原来他运功施法的二条经脉一样出现异状,如同被自身的“傲寒 诀”击中一般,寒痛串行苦不堪言。 申公豹无动于衷地兀立原地,双目异芒湛动,浑然无觉地注视眼前这一幕,冷然道:“不必 惊慌,这是玄能适应体脉的自然过程,稍忍一忍就没事了。日后还会出现类似状况,不过它 会随着玄法境界的精进逐渐消退!” 尽管申公豹表面轻言安慰这两兄弟,但他心里却清楚这是因为兄弟俩的气脉从未经过道基修 持,受不住“金傀符”玄能的魔烈,自然会产生反噬的征兆,久而久之自会消退,只是持之 日久形成痼疾一样会危及本命,不过既然是利用他们想当然这后果就不关他的事了。 果不其然,兄弟俩痛苦挣扎了片刻功夫,疼痛便自行消失了,两人拍拍身上的尘土,不敢相 信地相互活动了一下身体,毫无任何异常状况。 “既然你们已经明白其中道理,就自行领悟吧!”申公豹说完拍拍手掌,屋外应声进来一头 非猿非兽的怪物,把兄弟俩吓了一跳。 耀阳连忙挤眉弄眼地指了指怪物,对倚弦说道:“说你还不信,今晨就是它敲门,一大清早 申公豹瞥了一眼金毛怪物,阴阴冷道:“这只灵糅叫小白,以后就由它负责照看你们的起居 饮食!”说完傲然转身,缓步行开厢房。 兄弟俩心中尽管疑问较多,像是为什么服侍他们的不是桃儿?为什么一只金毛怪猴偏偏叫小 白……等等问题,但对着这始终阴面冷语的申长老却不敢罗嗦,只是一味揖身道谢,一路恭 再又回到屋里,耀阳可就忍不住了,哇哇大叫着抱起《玄法要诀》,大肆翻看后半卷的玄法 诀窍与行功方法,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倚弦哪曾接触过这等直面天地玄机的机会,自是也不 接下来的几天,耀阳与倚弦闭门不出,勤修《玄法要诀》中的“玄门八法”和各式奇遁法 门,虽说一直看不懂最后卷叶上的大部分内容,但是别的都还玩得似模似样,只是庄园中的 花草惨遭两人摧残,包括那只灵猱小白也不例外。 至于每次玄法修习完毕后的体脉痛苦,也正如申公豹所说的那样,次数从多到少、由重变 轻,直到最后慢慢消退不再复发了。 清晨,阳明山,东玄别院。 耀阳与倚弦一早便醒了,随手穿了衣物,便各自寻了一处靠近门口的地方,促狭地对望一 眼,掐好法诀等待小白的来临。 一想到小白每日被整得嗷嗷乱嚷四处逃窜,那身百年修炼所得的金丝毛更被修理得参差焦萎 的模样,兄弟俩人就已经忍不住偷笑出声来。 稍顷,轻盈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厢房,随着几下笃笃的敲门声,门前传来一句软柔绵甜的呼喊 声:“两位公子起身了吗?” “桃儿姐姐?”耀阳与倚弦不敢置信地对望一眼,急忙打开门来,果然是有些日子没见的俏 门外的桃儿见到两人一身因修炼导致破损的衣衫和鼻青面肿的脸蛋,先是一愣接着手掩樱 口,苦苦终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耀阳看到桃儿俏脸苦忍的笑意,心中一阵疑惑,皱眉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倚弦在旁 却是俊脸通红,显然自己也感到这副尊容实在不怎么好看。 桃儿好奇地问:“才几天没见,二位少爷怎么弄成这样了!” 耀阳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故作潇洒地甩甩头,指了指门口道:“小白来哩!” 正在门外探头探脑往里窥望,鬼鬼祟祟的小白此时现身门外。桃儿原本还能忍住笑意,可是 当她看到小白一身参差难齐的金毛和一脸委屈的神情,终于忍不住,一阵银铃般脆朗的笑声 自口中荡出,直笑得柳腰轻折。 耀阳大咧咧走到小白身旁,贼笑兮兮地拍拍它的肩,颌首连连夸赞了几句,一脸细心宽慰人 家的体贴表情,还朝倚弦挤了挤眼。 小白此时下意识地双臂抱头畏缩了几步,逗得三人又一阵哄堂大笑。 桃儿好一会儿才格格喘气不止,没好气地给两人各抛了一个媚眼道:“尊者回来哩,要见你 们,快快随我换件衣服去见他吧!”说完娇笑盈盈地领着小白走了。 兄弟俩换过衣衫后,径直来到庄园前庭的内厅。 一身玄袍的蚩伯负手卓立于前厅的“龙腾四海图”前,一脸思忖再三的神情。当听得兄弟俩 的脚步声入厅,回首展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亲切问道:“你们来哩!这一段日子在这里住 耀阳与倚弦倍感受宠若惊,忙齐声称好,并跟着行礼请安。 “不用拘礼!”蚩伯随意挥挥手,道,“听申长老说,你们悟性极高,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大 “还算好啦!这些其实要多谢申长老和蚩伯您的教导有方才对!”兄弟俩口中虽是不敢居 高,但自谦的得意笑容仍然可以看出洋洋自得的骄傲神色。 蚩伯颌首赞许地一笑,道:“嗯,总之你们要切记——师门传宗道,修行在个人。说到底一 切还是要靠自己的,你们继续好好努力吧!” 耀阳方才进门到现在已憋了半天的话,此时才敢适时问道:“蚩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随您 一起回宗门参拜圣师呢?” 蚩伯闻言久久不语,谓然长叹一息。 兄弟俩一愣,不明所以地对望一眼,心中感到大为疑惑不解。倚弦急忙近前问道:“蚩伯, 难道我们还不够宗门授道的资格吗?” “非是本尊不愿领你们去见圣师,而是……”蚩伯欲言又止,一味摇头不已,然后犹豫片 刻,终又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已是我‘东圣道’门下弟子,本尊也不打算再瞒你们, 现在就将本门千年传道的无尽渊源说与你们知道!来,坐下听吧!” 蚩伯说着落座于主席之上,兄弟俩一听是关于师门渊源的始末,立时兴趣大生,围坐在蚩伯 身旁,开始专注听他讲述。 蚩伯神情凝重,双目神采仿佛遥思翩翩,娓娓述道: “本门乃是先天道宗隶属古东胜神州的旁支,故名‘东圣道’。门下弟子皆远离凡尘避世苦 修,掌教真人之位称为无为圣师,每五百年自门下弟子筛选而出,轮换执掌宗道门室,如此 承道门法统辗转流传已数千年。” “然而,就在五百年前,本门数千年来一直有条不紊的秩序被彻底打乱,这一切都是因为宗 门圣器‘归元璧’无故失窃的缘故!” “圣器‘归元璧’?”兄弟俩闻之咋舌,好奇心大起。耀阳则急不可耐地问道:“那是什么 东西,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用处吧?” 蚩伯点头应声答道:“不错,此物即是宗门圣器,当然有其至为独到的功用!你们刚刚入 门,涉道修法的时日短浅,定然不知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穷极天地人寰所能遇到的最大障碍 “什么?”耀阳与倚弦二人同时出声问道。 蚩伯一字一顿地说完,目光炯炯注视二人用心听讲的肃然神情,缓缓解释道—— “修道之人通过特定的法则修炼,避过生死厄难,直入天人合一的玄法至境,跳出三界外, 不在五行中,不再受六道一切自然规律所左右。却因为法道不可逆天而为的拘束,唯独最怕 “那什么叫做法道不可逆天而为,什么又是天元异象呢?”不等蚩伯继续说下去,兄弟俩已 经抑止不住心中对未知的好奇。 “众生既然身在三界六道之中,又怎能违逆天地常理而存在呢?”蚩伯道:“所以,玄门修 炼之法,不外乎窥窃天、地、日、月,二气五行,乃至万灵万物之玄能,助本命修元真。虽 然可以免去寻常凡夫俗子生老病死之苦,但天玄合一的至理却注定,一旦天地出现异象征 兆,所有修真之人都将无一例外地感到劫同身受。因天克地伐,不同于常伦苦厄,故称—— “至于天元异象,所指得无非是日月星辰等天象位置偶然出现大异从前的布局,或是大变或 是大乱,从而导致生克反常、五行紊乱……尤其对修道之人可以产生不可估量的杀伤 兄弟俩闻言脸色大变,原本以为修真悟道是件自由写意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是厄难重 蚩伯拍拍二人肩膀,安慰道:“其实,天劫并不可怕!千百年来,玄门每宗每派针对本门命 元修真基本法的生克常理,都各自有所谓的应劫之道,比如通过法阵、结界或秘宝之类的方 法,来避开某一时间生冲克伐的劫数等等……” 倚弦若有所思道:“照这么说,本门‘归元璧’难道就是可以避开天劫的宝物?” “正是!”蚩伯赞许地点点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叹道:“可惜失窃五百多年,直到最 近本尊才发现,我门圣器竟落在一九尾妖狐手中……她法力高深,更藏身于皇城禁宫之内。 奈何五百年前无为圣师引咎隐退,我东圣道门便一蹶难振,门下弟子也因畏惧天劫走得寥寥 无几!此次远赴朝歌除申长老外,本尊更是别无帮手,眼看五百年一遇的天劫大限将至,难 道真是天要亡我东圣一道么?” 蚩伯说着悲呼数声,老泪横流,目光散乱呆滞地枯坐在那里,仿佛忽然间苍老了好多一样, 竟再也无复一丝玄门高手的不世风范。 倚弦与耀阳听得顿时热血沸腾、义愤填膺,倚弦果断坚毅地说道:“蚩伯,东圣道门下不是 还有我们兄弟俩吗?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您尽管说!” 耀阳轩眉一展,壮声道:“蚩伯,我们既然身为东圣道门下弟子,原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 难同当才是,虽说我们刚入门对于玄法诀要的掌握还很少,但只要有心,凡事肯定都可以想 一席话说得振振有词,不仅再一次令蚩伯从心底感到震惊,不敢相信地注视耀阳良久。也让 他的兄弟倚弦震撼非常,摆出一副从未见过的惊讶表情望着耀阳。 耀阳乍见二人那种怪怪的目光,不自然地笑了笑,搔搔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作甚么,难 “好,好!本尊感到万分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蚩伯的心情显得异常激动,长身而 起,大力地拍拍兄弟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假以时日,你们必然将是我东圣道门下 的栋梁之材,届时弘扬我门玄法宗道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们了!” 兄弟俩见自己得到师门的肯定和鼓励,心中更觉激情昂扬,齐声道:“弟子定然不负尊者厚 蚩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尊今日就传授你们一项我东圣道的上品玄法, 兄弟俩一听可以学到上品玄法,立时大喜过望,连忙磕头拜谢。 “无须如此多礼!”蚩伯扶起二人,道,“随我来吧!” 蚩伯说完领着兄弟俩人出了前厅,三人径直来到后园石崖。

视线逐渐模糊,眼角落下的,是滚烫的温度。湿热的吻,印在他的额前,就像妈妈一样温柔。

忍不住哭出来,干涸的灰色瞳孔里,泛出润湿的泪光。

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的渴望,做个孩子。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的渴望,能够摒弃所有背负着

的伤痛和重负,肆无忌惮的嚎啕嘶喊。

金木研被有马抱着坐在男人的腿上,紧紧拥抱着对方的双手揪住了他后背的衣料。低下的脑

袋磕在有马的肩头。车子在行驶,窗外是冰封万里的寒冷,车内是蓬勃愈发的炽热。

直到被从车上带下来,一路搂抱着进了家门,最后被按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金木都没有看清

有马的表情,男人的脸上像遮了一层薄薄的窗纱,模糊不清。他抬起手想要去描画那个人的

轮廓,却被紧握着连同另一只手牢牢禁锢在头顶。

突然就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银色如雪的白发,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着黑色的漩涡,拥有

将人强势卷入的可怖气息。他想挣扎,动作却在他的注视中软化。他淡色的唇却再度吻了上

来,吻过眉眼,鼻尖,唇边,下颚,脖颈,轻咬着他的锁【】骨,逗留过但没有任何停留的

衬衫从瘦削的身体上落下,金木研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男人的抚摸带来的陌生的感觉,在他的胸腔燃起难以言说的渴求。

试图踢动的小腿被压制住,整个人都被死死的钉在柔软的床铺上。明明在剧烈的喘息,却感

到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努力抑制的呻【】吟在有马捻动他胸前的蓓【】蕾时尽数泄出。裤腰

间传来皮带解开引起的金属物件碰撞声的时候,他几乎羞愤的要爆出后腰的赫子。但他一点

力气都没有了,连日没有进食,不久前又被注射了大量的RC抑制剂,恢复记忆后持续不断

的梦魇造成了不良的睡眠。他身上出着虚汗,头脑因为哭过而愈发的昏沉。

下身的重要部位被人握住,金木大幅度的拒绝动作使他近乎从床上弹跳起来。腹部一阵痉挛

的疼痛就在此时大肆蔓延开来,他的叫声全部哽在了喉咙口,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身子

也险些脱开有马的控制,蜷缩成虾米的样子。

就类似小型的蝴蝶效应一样,金木的小腿肚也开始抽搐起来。嘴里不自觉的发出难以忍受的

喊叫,白色的头发被汗湿着黏贴在他的眼皮上。

但是,有马没有选择停下来。就像他当初没有放过那个在地下让他惊艳到的少年一样,他这

次也完全没有理由放过躺在他面前显示出少有脆弱一面的金木研。

下身完全变得裸【】露,身体却处于高温。两条腿被缓缓的掰开,细长的手指按揉着股【】

根,时不时带上戳【和谐】刺的幅度。一根手指推入的时候,并不是太艰难。到第二根手指

的时候,金木的声音却嘶哑着异常的痛苦颤抖的响起。有马看着浑身湿漉的少年,终究托着

金木的腰肢把他搂着贴到他的胸前,吻住了他。

当有马抽出手指,进入少年的时候。金木一直半闭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口腔里是无法忽视的

腥甜的味道,他的身子依旧抽搐着,麻痹着他的神经。被填充的刺痛感让他产生了濒死的恐

慌。然而他并没有太多适应的时间,他的身子被带动,破碎的音节从他口中溢出,隐约能辨

有马却在此时皱起了眉。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总算放假了!激动的楼楼在床上滚个几圈——咳咳,因为上了学就一直没有再追东京的漫画了,剧情可能有点跟不上啊,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会尽快补上的。好久不写,文笔变渣了很多,吐槽求轻。

心肠脆弱的像泥塑的墓碑

“啊啊啊啊啊啊啊!”走在上学的路上,怪异的喊叫从身后传来,然而他只是弯了弯眼角,

连同唇上的笑意一起颤动。

脖子在意料之中被人环住,身子因为重心不稳的向前踉跄的时候,肩上又被一双手重重按住。

“金木你真是的,到底要请多少天假啊!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抬头看到那张大喘气的脸的时候,就是灰暗的时光都被瞬间点亮了一样。那人的头发因为急

速的跑动而被风吹出古怪的发型,头顶扬着几根俗称的呆毛,晶亮的眸子燃起太阳一样温暖

的火焰,脸上的急切毫不遮掩的袒露在他的眼前。

被叫做金木的男孩看着眼前的人出神,柔和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他干净的眸子里。但他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他不知道自己在疑惑着什么,但他想要开口问问眼前的这个少年,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些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整个人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变得

浑浑噩噩,他的生活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像正常人那样普通而平凡的过着了。

那眼前的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幻觉还是妄想,回忆还是梦境?

抿了下唇,将眼底的涩然轻车熟路的淡去。他无声的拉过少年的手,深吸一口气。然而他刚

想说些什么,却猛的惊悚的瞪大了双眼,唇齿开始拼命的颤抖起来。

眼前少年的面容上不知何时沾满了鲜血,勉强支撑的笑容凋零在愈加紧锁的眉间。这个场面

陌生而熟悉,恐怖的令他感到黑暗肆虐着侵袭了他的整个世界。

“真是的,没想到会搞砸呢。”吃力的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他害怕得连上前抱住他的力气

都没有。“金木,我希望你战斗到最后。”

雷劈一般,他想起这是他与英见到的最后一面。瞬间湮没在记忆的朝海里,他在海浪中浮沉。

模糊的看见摇晃的灰色天花板。原来一切不过虚无,他拼尽自己最后微薄的力量呼唤那个让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小腿被人强行卸下的声音,他疼的叫起来,另一条腿也被同样卸下。于是

他的声音低哑下去,改为呜咽。男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下身却在不断的挺进。他的手臂什么

也感觉不到,身体冷的发麻。艰难的喘息几乎被扼断在男人冰凉的手里,他连最不屑的求饶

“求你……啊……”痛苦的叫喊声哽在喉咙口,金木研睁大双眼看着白发男子冷峻的侧脸,

觉得视线愈来愈模糊。他感到了席卷而来的疼痛,全身上下如同被拆成一片片的拼图碎片,

让这股疼痛变本加厉的是腹内的饥饿感,火烧火燎的把他丢进冰窟里。“停下……有,有马

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又看见英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孔,却让他泪流满面。

有马的动作还在继续,金木研却渐渐麻木起来。陷入黑暗的时候,他感到绝望和害怕,又是

一个人,又是冰冷冷的一片漆黑,又是满身伤口疼痛不已。他突然就笑起来,引得有马贵将

倏忽间停了下来。和稚童别无一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凄凄的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绯世。”有马的手急切的摸索到金木的面颊上,没有一丝温度的皮肤。

最绝望的表达到底是什么呢?不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不是挫骨扬灰的恨意,也不是心如死灰

的淡漠,而是摒弃一切,如同死亡般的沉湎。

有马贵将怔怔的看着身下的金木研,空洞的双眸,那是一具逼真到无法言说的木偶。



男主厉金煜女主彭心雪的小说名叫《相看两厌不如不见》,又名《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是作者蓝小米写的一本现代深爱虐情言情小说,相看两厌不如不见又名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在线阅读。

十年前,她深深地爱上了他。一纸婚契,本以为是爱的开始,她却万万没想到,那竟然是复仇的开幕。

他背负着仇恨而来,被迫捐肾给他的青梅竹马,父亲气死,哥哥入狱……

经年流转,她带着满身伤痕悄然失踪后,他才幡然醒悟,在他的世界里,她早已成为了他的唯一。

第一章 连本带利讨回来

彭心雪的身体被狠狠地甩翻在大床上,挺拔精健的男人如一头猎豹般从身后压上来。

“哧拉”一声,白纱裙摆就撕扯到了后腰上,现出雪白的肌肤。

厉金煜死死盯着她,黑色西服透着一股阴冷气质。可粗粝的大手没有停,一路点火落到了她盈盈一握的腰上。

彭心雪浑身一颤,紧紧抓住男人的手,眼底是近乎卑微的哀求之色,“不要这样……”

“口是心非的**!”厉金煜勾了勾唇,绽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和你妈一样贱!你看,你的身体多诚实!”

一提到妈妈,彭心雪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

她拼命扭动着,却被厉金煜压得死死的。他的身子又逼近了一分,恶意地捏了一把她的翘臀,“你就这么缺男人?这么欠操?”

“不!我妈不是那样的人!金煜,我是真的爱你,从……”

“你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满阳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说爱我?”厉金煜狭长的眼眸里有阴鸷的光芒快速闪过,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爱我,你让你哥算计我?爱我,你强逼我娶你?你可真能演啊!”

一星期前,厉氏集团突然资金链断了,国外的工厂员工突然罢工,短短三天时间,公司亏损了三个亿。可厉氏集团调查了半天,都未能查明原因。一天后,厉金煜竟接到了彭心雪的电话,说她可以帮助他脱离困境。唯一的条件是,娶她为妻,三年为限。

可事实是她之前并不知情!

她是经过彭心海的书房时,无意间偷听到哥哥和秘书的密谋立马阻止,可哥哥却不肯罢手。她不想看到最爱的两个男人相互残杀,只得逼他娶自己为妻,让哥哥收手。

她爱厉金煜,全阳城的人都知道。

爱了他整整十年,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能够用来如此爱一个人,可是纵使爱到刻骨铭心,可他却从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

彭心雪的脸被压在枕头里呜咽,拼命地摇头。真想替他擦亮被仇恨蒙蔽的双眼,让他看清楚她那一颗真心!

一想到这对狠毒的兄妹,厉金煜呼吸重了起来,俯身咬上了她的腰,口腔里毫不意外地窜进了血腥的铁锈味。

厉金煜一脸寒霜,抬手狠狠地掐住彭心雪的脖子,用了欲要将其掐断的力度,“更可恨的是,我妹妹死在彭心海的手里,到现在我还无法将他绳之以法,你却偏要送上门来找死!”

“我哥当年……他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这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彭心雪小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前的一切渐渐都变得模糊起来。她感觉自

己快要死了,苦笑着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死了也好,一命抵一命,从此再不相欠!

“不过,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们彭家了。”厉金煜手上的力道松了大半,可眸底的狠戾却增加了几分,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比起失去生命一双腿又算什么?从今天开始,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彭心雪剧烈地咳喘着,身体如筛糠一样颤抖,露在枕头外面的小脸苍白到了极点。纵使背对着,她竟莫名地打了一个寒噤。

身上一凉,厉金煜竟一把扯掉了她的白纱裙。

狂野,毫无前戏,干涩的进入,让彭心雪痛得直掉眼泪。

“**,嫁给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疼得脸色发白,可厉金煜却一下比一下用力撞击,完全不顾弄哭了身下的人。

她深爱这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后,每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嫁给他。她无数次在心里幻想过甜蜜的婚礼,有鲜花拱门,有红地毯,有白婚纱黑礼服,还有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却以这样粗暴的方式结束。

折磨完她后,厉金煜快速整理好了衣服,像扔一块破布般地把她丢在床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用尽了全力爱的男人,却恨她入骨,这真是一件可笑又可怜的事情。

她的耳畔响起了彭心海的话:“心雪,你会后悔的!”

一滴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到床单上晕染开去,这喜庆的红色真真是一种**裸的讽刺,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第二章 你不配生他的孩子

房门被狠狠踢开,钟芷柔一把掀开被子,唇角噙着一抹鄙夷的笑意:“哟!厉太太可真是好福气啊!日上三竿还躺床上呢!”

真可谓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瞬间射在彭心雪的胸前,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一片,钟芷柔恨不得把那张狐媚脸抓花。

一想到有别的女人被金煜哥哥压在身下婉转承欢,钟芷柔的心就像被刀子凌迟了一样,血肉模糊,痛不可遏!

彭心雪整个身体在冰冷的空气里狠狠颤栗着,惊慌地夺回被子裹得紧紧的。

“啧啧啧!昨晚够激烈的!不过,金煜哥哥也太不够怜香惜玉了。”钟芷柔嘴角抹过一丝怨毒又得意的微笑,“起来,吃药!”

站在门外的张妈端着一杯水和白色瓶子,恭敬地递了过来。

彭心雪动了动喉咙,疑惑地看看钟芷柔又看看张妈。张妈欲言又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太太,这是厉先生临走时吩咐的。”

钟芷柔拿过瓶子张狂地笑着,一字一字地说道:“避!孕!药!”

一大早就让人给她送避孕药,他就那么怕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钟芷柔挑了挑眉毛,唇角含着一丝讥诮:“金煜哥哥说了,你不配生他的孩子!你不配!”

彭心雪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芷柔,别这样,我和金煜结婚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钟芷柔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谁跟你是一家人?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得到金煜哥哥?我告诉你,别做梦了!金煜哥哥这辈子都不会爱你!就算他娶了你,也只是为了折磨你!”

听着钟芷柔变本加厉的辱骂,彭心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她极力地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厉金煜说的那句话,芷柔是他永远的妹妹,她身体不好,不要惹她生气,要好好待她。

“芷柔,我不会和你计较的,金煜说了,你是他的妹妹,让我好好待你……”

“你别嘚瑟!我和金煜哥哥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煜哥哥是我的!我的东西,你也敢抢?我弄死你!”

一听到“妹妹”这两个字,钟芷柔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才不稀罕做他的妹妹,她要做他的妻子,一辈子陪着他,为他生儿育女,和他共白头。都是这个**!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一想到这,钟芷柔眼里愈发猩红,狠狠地扇了彭心雪一巴掌,“给我灌下去!”

彭心雪想要逃,却被钟芷柔死死地按在床上。钟芷柔那张扭曲的脸骤然在她面前放大,黑色的瞳孔紧紧锁定她,那表情可怕极了。

她不断绝望挣扎着,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泪水一点点砸下,很快晕开。

钟芷柔一把夺过张妈手里的药,疯了般地直接把药倒入她的嘴里,药片硬生生地从喉咙吞咽而下。

钟芷柔满嘴污秽地骂着,扑上来又啪啪扇了两耳光。

脸上**辣的疼,嘴里满是血腥味,而药片狠狠卡在喉咙里,苦涩蔓延至胸腔的时候,彭心雪甚至以为自己快死了。

但是没有,一声咳嗽,药片被她吞下去了。

彭心雪再也挣扎不动了,像是死了一样的承受着,眼眶里泪水翻滚。

“哈哈哈~怎么不反抗了?”

钟芷柔双臂抱胸,笑得令人渗得慌。

彭心雪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死死咬着牙瞪着她,可到嘴边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又吞了回去。

“彭心雪,瞪个死鱼眼给谁看,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怪只怪你偏要横插一脚,夺我所爱!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请多担待!”钟芷柔一脸狠意的笑着,倾身附在她耳畔轻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金煜哥哥的前女友就是被我赶走的。你就自求多福吧,哈哈哈!”

张妈回头一脸不忍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彭心雪,无奈地摇摇头退出了门外。

第三章 用你这条贱命慢慢赎罪

自从新婚之夜消失后,厉金煜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夜深,万籁俱寂,偶尔听得雪压断窗外枝丫的咯吱声。

嘭,房门被一脚踹开,随即房中大亮。

彭心雪被吓得浑身打了个颤,睁眼看到厉金煜跌跌撞撞地冲到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地把她从床上拽下来。

“啊~放手!你弄疼我了!”

彭心雪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完全弄懵了,厉金煜全身裹挟着一身寒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疼?有我的心疼吗?”

一身酒味的厉金煜狠狠地捶打着胸口,双眼通红愤怒地瞪着彭心雪。

那目光里的仇恨是那样的强烈,震得彭心雪一时间不敢出声了。

“五年了,你知道我每晚一合上眼,就看到妹妹惨死的样子。那天的雪好大,好大,她躺在那里,鲜血染红了那片雪地……你知道我和妹妹是怎么过来的吗?小时候我带着妹妹一路乞讨,那时我的身体不好,一不小心被人打,每次都是妹妹护着我……”

“这一切我们都扛过来了!我们进了孤儿院,我拼了命地读书,发誓要给她最好的生活。我做到了!成立了公司,日子越来越好了……可是……她竟被车撞死了……被你哥撞死了!”

厉金煜的胸口感觉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突然愤怒的一拳打在了床上,震得床有些颤抖。

“你们彭家欠我两条人命!当年朱婉婉这个**勾引我爸,让我爸抛妻弃子,我妈受不了打击变得精神恍惚,在一个晚上掉入江里淹死了……这都是你妈这个**害的!”

厉金煜越想越气愤,心中的愤怒如同海浪一般袭来,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晚上,当钟芷柔拿出一封泛黄的书信,他才得知当年是朱婉婉勾引了厉宏光,抛妻弃子跟人家跑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查找厉宏光和那个贱女人,可他们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一直杳无音信。

而朱婉婉就是彭心雪的母亲!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你妈到底有多贱!”厉金煜劈头盖脸地砸过几张纸,冷冷地看着她。

看着那娟秀又熟悉的字迹,彭心雪鼻子有些发酸,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更是颤抖了几分。

妈妈离开她十几年了,她都快记不得妈妈的模样了。小时候每次问起妈妈的时候,彭文军就冷冷地一句话回绝,不要提她,她不配做母亲。

信里的话语如此轻佻放肆,看得彭心雪头皮发麻,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

老天似乎总是在和她开玩笑,他和她竟又多了一段不共戴天的仇恨,而她却对他一染成瘾。

更可笑的是,她站在深渊的这一头相思成疾,他却早已恨她入骨!

看着厉金煜带着恨意的眼神,彭心雪心里满是苦涩。这双好看的眼睛,似乎从不曾对她有过一丝温情。

她慢慢地合上信纸,声音卑微:“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可心底里就是觉得亏欠了他,如果当初没有母亲的插足,他的母亲就不会落水,如果没有哥哥意外制造的车祸,他的妹妹就不会身亡。可惜没有如果,她只能对他说一声抱歉。

然而厉金煜对彭心雪这种恭顺的姿态不屑一顾,他粗暴地拽起地上的她到了隔壁的房间。

厉金煜像钳子一般的铁手拽得彭心雪深深抽气,但她忍住了没有发出声音。

彭心雪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抬眸他身后高悬着的两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两双眼睛直幽幽地盯着她。

彭心雪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抱住身子,胸口却疼的难受,疼的窒息。

“跪下!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你们彭家害死了两条人命,我要毁了你们彭家,毁了你!就用你这条贱命慢慢来赎罪!”

厉金煜通红着双眸,抬脚正好踢在她的小腿上,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跪倒在地。

疼痛,丝丝入扣,泪水汹涌而出。

她卑微地跪着,眼泪糊了一脸,浑身颤抖得就像冬天的枯叶,然而这副可怜的样子并没有引起他的怜惜。

“怎么?改演可怜戏了?想忏悔了?好,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

厉金煜挑挑眉,眼眸里隐隐攀上笑意,转身把门一摔离去。

门外传来钥匙锁门的声音。

彭心雪突然意识到,他要把自己和两个死人的遗像关在一起。

黑暗中,时隐时现的光借着窗外的雪反射到屋里,在屋里演出着一幕极具恐怖的画面。遗像上那两双眼睛愈发变得森冷,她们的笑容像阴冷的毒蛇,一圈一圈将她的身子缠绕,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彭心雪拼命地拍打着门,可门外毫无动静。

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屋子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蜷缩在门口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巨大的恐惧和寒冷似海潮般一阵一阵袭来,慢慢吞噬着她。

直到最后,她喉咙嘶哑,晕倒在地。

第四章 出嫁从夫的道理都不懂

彭心雪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躺在床上,窗外的雪还在簌簌地下着。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今年的冬天好漫长!

“太太,你终于醒了,你发烧都睡了两天了!”张妈一看到她醒了,终于缓了一口气,“太太,喝点粥吧。”

彭心雪摇摇头收回目光,环顾一周没有他的身影,脸上划过一丝失望。

张妈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太太,刚刚钟小姐打电话来说她家没电了,她害怕……先生就出去了。”

原来,他并不是一块石头啊,还是会关心人的,只是这个人不是她。

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啊!

人家一个电话就勾走了他的心,而她却怎么也捂不热他的心。

彭心雪苦涩地一笑,缓缓地闭上眼又沉沉地睡去。

门开了,有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的脚步声。

“还在装死?快起来,给芷柔做宵夜!”

厉金煜一把掀开了被子,直接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彭心雪恍惚地睁眼,他黑色的风衣肩上一片雪白。

他的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钟芷柔。

“大嫂,你怎么病了?金煜哥哥都没有告诉我,不然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他跑一趟呢?”

钟芷柔快步走到床边,一脸的关切地拉起她的手。

看着钟芷柔那副假慈悲的模样,彭心雪闭上眼别过了头。

“金煜哥哥……大嫂这是怎么了?她这么不欢迎我,我还是回去吧……”

钟芷柔眼里泪花闪闪,把楚楚可怜演绎到极致,抽噎着转身假装要走。

厉金煜一把抓住钟芷柔的手臂,转头双眸冒着冷光盯着彭心雪:“起来!我的家就是芷柔的家,摆张死鱼脸给谁看!”

尽管早就知道厉金煜不爱她,可是这一刻,她还是有些受伤了。

“我……我生病了,能不能让张妈先做一下?”

彭心雪努力地想起身,可浑身软绵绵的,连下床都提不上劲,怎么做宵夜?再说,从小到大,她也不曾洗手做羹汤伺候过人啊?

“厉太太,你不会连出嫁从夫的道理都不懂吧?让你去做,还找这么多借口!”厉金煜一只大手牢牢捏住她的下巴,残忍无情地命令着,“以后,芷柔就住这里,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彭心雪心痛得无以复加,喃喃着:“我……今天……真的不行……”

厉金煜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眸子里染着冰冷,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挑战他的耐性!

他面色猛地一沉,拽住彭心雪的头发,拖着她的脑袋就往墙壁上狠狠地撞去。

“**,谁借你的胆,我让你尝尝惹我的后果!”

彭心雪的脑袋嗡嗡直响,血从额角汩汩流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像一朵朵鲜红的彼岸花,触目惊心。

在一旁的钟芷柔嘴角划过一丝胜利的微笑,想和她斗,还是嫩了点!

厉金煜像复仇的恶魔,一步步逼近彭心雪。

彭心雪瑟瑟发抖直往墙角后退,钟芷柔上前拉住了他,“金煜哥哥,别这样!大嫂还在生病,你别和她计较……”

然后,她扶起浑身发抖的彭心雪,假装一脸的不忍,“大嫂,你也服个软,夫妻俩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他那么恨她,把她当做卑微的蝼蚁一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扫兴!”看着彭心雪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厉金煜心里莫名地一阵烦躁,“芷柔,我带你去房间看看,需要什么和张妈说一声。”

厉金煜一脸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拉着钟芷柔出了门。

彭心雪捧着满是血的头埋进胸口,心里的疼痛一点一点蔓延,眼眶中的眼泪,簌簌掉落。

原来,她掏心掏肺的痴恋没能感动他分毫。

可钟芷柔不过一句话,便能让她从这男人的手中死里逃生。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的仅是客厅里钟摆笨重的声响,滴答滴答。

黑夜,似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会随时吞噬了她。她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轻声地抽泣,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灰蒙蒙的海边,海风很大,立在悬崖边的白衣女子的白纱裙被刮得猎猎作响。她慢慢地伸出手臂,手一松,啪,心型的音乐盒摔到了石头上,摔得粉碎、粉碎。看着滚落的音乐盒,她闭上眼纵身一跃,浪花泡沫像刨花一样荡漾出来,刨花不断地洒落在波涛上,然后不断地沉没入深不可测的海水中。

彭心雪惊叫了一声,惊恐地睁开了眼,原来是一场恶梦!

可梦中的一切却是那么的真实,她的心不住地怦怦直跳,身上的衣服竟早已湿透。

彭心雪脸色惨白如纸,唰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心型的玻璃盒,盒子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在撅着身子做着亲嘴的动作。

彭心雪紧紧地捧着这音乐盒,小心地拧了拧上面的发条,叮咚叮咚清脆的音乐声在房间里回响。看着盒上两个亲嘴的小人儿打着转儿,她不由得脸上绽出一抹开心的笑来,笑靥如花。

那是高二放暑假前,发了奖学金的她喝醉了酒和沈远涵打赌,如果他把一箱啤酒都干了,她就去鬼屋顶上跳舞。

沈远涵竟真的把一箱啤酒给干了,他醉眼迷离,瞪着两颗血红的眸子吼着:“彭心雪,你敢吗?”

这鬼屋是一个废弃的实验室,据说以前死了人,后来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被关了。不过有些胆大的同学,就会半夜爬到楼顶吼上一曲《人鬼情未了》,寻找**。

彭心雪胆子不算小,再说酒壮怂人胆,被沈远涵一激,拿了一个小手电筒,蹭蹭就上楼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越往上走,心里就越发憷。手电筒的光束很小,黑暗中的一切都被诡异的恐怖笼罩,再加上四周沙沙树叶的声音,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到三楼的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后背一阵发凉。她快速地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捂着脑袋连连惊叫,手电筒扔了出去,咕噜咕噜滚下了楼。

“鬼叫什么?没这个胆,还敢和人打赌上来?”

一听到厉金煜的声音,她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可手电筒却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黑漆漆的一片,怎么下楼?

厉金煜在身后的书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音乐盒,拧了拧上面的发条,说道:“看看,会不会发光?”

他一拧动,这音乐盒亮了,里面便发出清脆动听的音乐声,旋律虽然简单,但也动听,尤其是此时此景,更是透出一股难言的浪漫,轻轻撩拨着她的心弦。

借着这微弱的光,伴着这动听的音乐,厉金煜搀扶着她下了楼。

回到安全地带,彭心雪一把抢过音乐盒,用细若蚊呐一般的声音小声道:“这个音乐盒送我吧。”

“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也是要扔掉的。”

“我可不想看到,这鬼屋又多了一个女厉鬼出来祸害人间!”

后来,她才知道沈远涵打电话告诉厉金煜,她打赌输了要一个人上鬼屋跳舞,他就火急火燎赶来把她从鬼屋里拽了下来,并痛骂了沈远涵一顿。而这个音乐盒,当然也不是他特意买来送给她的,是一个爱慕了他多年的女同学硬塞到他的书包里,他还来不及扔掉,沈远涵的一通电话让他飞了过来。

音乐盒的歌曲戛然而止,彭心雪飘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喃喃着:“真好听。”

那个时候,厉金煜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吧?不然,他怎么会跑上鬼屋来救她呢?这个音乐盒,她一直珍藏着,它每每都提醒着当年那个少年勇敢地保护了她一回。

回想起这些,彭心雪竟有些释然了,这个占据了她生命十年的男人,一直是点亮她灰暗人生的火把。他恨她,终归是彭家欠了他。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终有一天,仇恨不再如最初那么刻骨铭心,他会放下一切接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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