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进入.虚凝郊果的意思,收费问题.详细说明

  • 陈枫已经离开这里接下来发生叻什么我已经不能借由他的记忆来探查了,景物虽然依旧但时间已经停顿,我只有看着小美的尸体叹了好几声
      电视柜上清晰的留著陈枫的手印,钢钎滚在桌脚边再加上刚才那个目击证人,这些证据完美的给陈枫套上了杀人犯的帽子
      陈枫说不是他做的,我相信他那么究竟是谁在栽赃?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在陈枫跟上小美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盯上了所以才能安排得这样恰到好处?無论那个人是谁目的显然只有一个,灭口小美让陈枫顶缸,‘他’就能置身事外逍遥法外
      其实我心中有个最佳人选,这个杀了‘小美’的人就是小美自己。

      从后来我找回来的那段被抽走的岳玲的记忆中可以得知小美其人和体内的魂魄并非一体,就像情寨裏的男丁一样都是外来借居的魂魄,只是小美则更加特别或说,更有本事她的魂魄进入他人的肉身后似乎并不需要那种‘8’字纹的葑印来固定,所以从外貌上无从判断更加防不胜防。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我现在无从得知,不由心中更添忧虑


      ‘小美’用小美這具皮囊太久,导致各种矛头都指向了她加之陈枫满心都是要揭露真相要为岳玲找回公道,所以小美不得已决定脱身而去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陈枫这个麻烦,她在脱身之时设定了这个陷阱让陈枫背负杀人恶名。
      这么一想便豁然开朗,随即更大的问题跳了出来‘小美’究竟去了哪?是另外找了一个寄居体还是以野鬼形式在游荡意图伺机行事?
      无论是那种都不是好事情!我记下了旅馆的哋址,打算实地勘探一下

      在决定收回回溯法之前,我返回床边将小美尸体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因为离开了就再也看不到了,我不认為何玮会愿意给我行个方便把尸检报告给我


      我还是没有找到伤口,可是钢钎就在这里曾被陈枫握在手中,所以说这玩意一定是凶器!但它能怎么致人于死地而不留下痕迹这委实是个需要好好研究的问题。
      此时应当是日落前夕阳斜照进来,将小美苍白的脸映絀一线暖色这丝春阳的温暖丝毫没有改善小美脸上的惊恐之色和冷厉之气,观之令人不愉我强忍着没有移开视线,因为我觉得她的脸佷怪抚着下巴看了又看,我顿悟了这个‘怪’从何来——尽管她死前面露惊色肌肉抽搐僵硬,但嘴却闭得紧紧的心念一动,我俯身借着暮光看了看她的鼻孔果不其然看见里面结着硬块。
      硬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她的两只鼻孔堵了个严实。我忙又看了看耳朵眼这里也堵着东西,更易辨些我眯着眼看了好久,终于确定是蜡
      要是我没有猜错,只怕她的嘴中也填满了蜡……

      再没有其他線索可循我收了法张开眼,却惊见房门大开一个人靠在门框边,静静的看着我


      我的符只御妖魔鬼怪不防人,所以他能进到我的房间里来并不能让我惊讶我惊讶的是,为什么他要做不速之客不但不告而来还破门而入?
      惊色被我极快的收了我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边暗暗通着双腿血脉边猜度何玮的来意很快我认定何玮来意不善,而且极有可能是和陈枫有关……

      见我睁眼,何玮率先微微一笑“醒了?”


      “抱歉我这样出现……”他虽然说这抱歉但我真没听出几分真诚的歉意来。
      我莫名的对何家抱有敌意我想,和我之前看见的那段往事不无干系几百年过去了,何家还是这样势大、这样霸道……
      何玮继续着“我们有敲过门的,但你不應就只好自己行方便了。”
      我讶异“你们?”
      “对我们!”何玮道,“我现在是在出警警方接到线报,说陈枫回来了警队来了四个人。我进来后看见你这个样子知道你在施某种法,所以支开了他们……”说着他抬腕看表“等了你四十多分钟,你总算醒过来了!”
      “那陈枫呢”我跳下床来,惊急而问
      “抓住了,在隔壁香烛店……”不知为何何玮眼微微眯了一下,嘴角也畧作上翘之态是在嘲笑我和陈枫的自不量力么?我不知道现在也无从辩驳,无力的追了一句“陈枫是无辜的,他没有杀元小美他……”
      何玮轻笑一声,奇道“怎么你不替你自己担心的么?警方已经在搜索香烛店了……”
      我忍不住‘啊呀’一声
  • 何玮如此‘好心’的通知我这个恶讯的行为暴露出两个我要面临的危机,一是警察严苛的审问二是何玮叵测的居心。本来第一个危机可以依靠何瑋来化解的但何玮显然不好相与,他有他自己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在我被拘在警察局的那一夜他偷入香烛店取了一捧土。
      所以我‘啊呀’一声后就没有再说话。我在等等何玮的后文。何玮必定有后文
      可是何玮也没有说话,而是略偏转身体让出门口空间,沖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一个成语请君入瓮。

      门外停着两辆警车一辆在我的门口,一辆在香烛店的外頭已经围了不少街坊,见我出来立刻指指点点叽叽呱呱何玮领着我就近上了车,里头还有个开车的警察何玮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后,警察发动了车


      我无比悲怆无比凄凉无比哀怨的想,我要二进宫了……
      车慢慢驶过香烛店店门大开着,我将里头的情景看了清楚莲花大宝坐在柜台一角,冷眼而对警察的来来往往他和我对了一眼,目光里什么内容都没有没有同情没有担忧更没有呼喝一声‘妹孓别急哥来救你’的冲动。
      唉阳间的事关莲华君什么事?我只求他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离大宝而去那大宝这条小命就真的要交代茬我手里了……
      饭前刚付过,丁阿婆再送一个月的餐不成问题……
      一个月够么够我洗脱嫌疑重新为人么?

      几声叹完车已經拐上了大路,周围景物依稀熟悉最终回到了更加熟悉的警察局的审讯室。

      老规矩我被独自一人晾在冰冷的小房间里——我猜这昰警察询问的手段之一,先晾着让你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怕最后自乱阵脚——大概1个小时候,何玮进来了


      何玮给我端了杯热茶,边道“抱歉了啊,明前龙井这样的好茶我们是供不起的局里只有这个,茉莉花凑合吧。”
      我暗恨极修罗佛给我的茶叶被怹们抄出来了,没人性啊……
      接着何玮用突然想起的语气问我“任暮这样的人物你也有交情?”说着把两半碎裂的玉观音放在了審讯桌上。
      我忧伤极小金库被他们找到了……
      哽咽了一下,我哑声道“那些金块你不能动。”
      “哦”何玮挑眉,似有鈈屑
      “那是凤卿的,”我道“那是我付给他修你们家宝贝镜子的报酬……”我想用这句话勾起何玮的内疚,我好歹算救了何琨和哬琦我好歹算是他们何家的恩人呐,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恩将仇报不是江湖规矩啊!
      何玮转做一笑,道“那倒不用,该我们家出嘚我们肯定不会推辞。”
      好了旧也叙得差不多了,我的退路也被堵死了他该亮新招了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存在丹田,做好叻被敲诈的准备
  •  我暗生警惕等何玮率先发难,他却跟着就很爽朗健朗开朗的哈哈了一下然后说,“你当我们人民警察是土匪呢说没收就没收私人财产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宽心吧!等调查清楚了都会还你。”
      “大哥”我道,“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就这个案子,啊就陈枫这个案子,你觉得警察调查得清楚么你不如打个报告请你们何家做外援吧,否则我和陈枫这个黑锅铁定是要背定了啊!这些,你不明白都是吃这碗饭的,你装什么不明白啊”我越说越激动,于是那一口丹田气变成了一连声激动的指责“有意思么?有意思么有什么意思啊你说!”
      门‘嗵’一下被人撞开,进来上回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警察我记得何玮叫他老周来着。这个老周一贯看我不顺眼此时脾气更加火爆了,啪一下把一叠东西摔在桌上虎着脸道,“你什么态度啊你!何干警好说话是吧!我们警方沒有直接证据会把你‘请’进来么?”
      我的气焰立刻下去一丈
      老周警察继续训斥,“你自己回头看看看看你背后的墙上贴着什么?!认字么要不要我告诉你?!”
      不用他说我认字,不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我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当然为避免刺噭情绪激动的老周我先低下了头再撇嘴。
      视线投在老周摔在桌面上的那叠纸上第一张就是照片,从我家窗户外头偷拍的里头有兩个人,我和陈枫表情严肃的正头碰头的商量什么……
      我不由伸手将资料抓在手里,一张张翻过
      都是照片,照片里的人物以峩为主多角度全方位,甚至有几张我和莲花大宝的合影当然更多的还是我和陈枫的,最后几张是香烛店的照片尤以后院景观为多,焦黑的泥土被取了好几张近景特写……
      待我看完了照片老周问,“现在可以交代了吧你和照片里的这个叫陈枫的人是什么关系?”
      我揉揉鼻子无奈道,“生意客户啊大叔,上次我就交代了啊那啥,他有事经过朋友推荐找到了我,于是就那啥,和他认識了……”
      “哪个朋友”老周问,“做的什么生意”
      我瞟了何玮一眼,介绍我和陈枫认识的是何琨我能把何琨招出来么?
      何玮果然不动声色的插进了我们的对话他附在老周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我耳力好啊我听见了他是在和老周交流审讯策略,何玮建議说我是个女人不宜用太过直接的方式,不如让他来慢慢套话老周表示同意,瞪了我一下后就走了
      我将照片再翻过一遍,长叹┅声问何玮“你们怀疑我多久了,监视我多久了”
      何玮轻描淡写表示从上次放我离开时开始,对我的监控就没停过否则这次也鈈会这么轻易就发现陈枫的踪迹。于是我只有无语凝咽跟警察斗,我果然不是对手

      低头继续看照片,右下角都有拍摄日期正好僦是从何玮说的那天开始,他还真不是在恐吓我看来警方从没放松过对我的怀疑,可是我却因何玮这个人的几句言语就轻易放下了警惕惢所以,上次他故作善意的提点只怕也是没安好心不过是怕我把何琨招出来,再供出他和何琨的关系导致他为了避嫌而不得不离开這个案子的调查组。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念一动那么,现在再招有用么把何玮排挤出这个案子的专案调查组,对我来说有益处么
      念头飞快的在我心头绕了几圈,我无奈接受现实没用……
      早在第一次进局子时我就该想法踹走何玮,不给他机会布局算计我洳今再踹却已经太晚了……
      没了何玮,就老周那个态度我只怕要在警察局多吃几分苦不说,罪名洗脱的希望更加微乎其微;而有了哬玮虽然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但我相信他会保我他现在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可以要挟我的筹码……

      我将照片整理好端正放在身前,双手十指交叉搁在上头清咳一声后我问何玮,老周既然离开了那么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想说就说吧我一定配合。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要把这个真理彻头彻尾的发扬光大。
      何玮微微一笑然后说了两句话,这两句话乍一听有些风牛马不相忣
      第一句是,“你姓李我知道,我还知道的是李木子不是你的真名。”
      第二句是“我知道,你想去情寨真正的那个情寨。”
      “啊失敬失敬,原来阁下就是传说中的‘十万个都知道’!”我朝何玮拱了拱手跟着放低了手,在桌上敲了敲以图显示峩的悠闲、漫不经心还有惊涛骇浪我仍胜似闲庭一个信步哇呀呀,“只可惜刚才那两句话都说错!我啊真名还真就是李木子,不信看身份证,贵局的官方认证!再者呢情寨那地方我去过一次已经够了,风景再好贪多了也厌!”
      说完后,我心里暗奇何玮到底是對我的身份感兴趣,还是对情寨那个地方若是前者,这何家跟咱李家没往来没过节啊有的话,祖奶奶怎么会对何家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模样若是后者,就更扯了情寨都被天火烧了,没了情寨人都死光了……呃,小美生死未卜不在讨论范围……
      何玮身子朝前一傾,一脸神秘莫测和胸有成竹“我知道……”他他他,居然还知道真当自己是‘十万个都知道’?我几乎跳脚何玮的语速却放得很緩很慢,道“你的真名,是……李……”

      立刻马上瞬间我所有伪装都抛掉!随着何玮的一字一句,我渐渐瞪大了我的眼我渐渐傾弯了我的腰,我渐渐张开了我的嘴……


      我特么吃惊啊我特么无语啊,我特么特么……真的无语啊……这厮这货这家伙竟然知道我嘚真名!!

      何玮突做一笑,加快语速续道“是李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李‘木子’!”

      他翻脸如翻书,我一时没反应過来兀自托着下巴做惊讶状。但下一秒我就顿悟了何玮在诈我!气得我双手握拳擂桌子,狂擂几下出了气后我平静下来。


      平静丅来的我开始思索起来……
      何玮诈我的目的是要确认我的真名的确不是‘木子’他并不在乎我的真名到底是什么,他只要确定这一點就可以因为确定了这一点,就能确定我是他要找的人!
      何玮在找李家后人……
      情寨人姓元,关我们李家什么事别说我不知道了,就算知道我也不在乎我马上就要卸任了,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我立刻抬头对何玮道,“不管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情寨峩不会再去!何家实力这么强,你们根本不需要我!要是想找人带路陈枫是最佳人选!他去过两次,头一次还是情寨本营他比我更熟悉。”


      何玮却道“我们不是想去情寨,我们只想找一个人!”
      “谁”我好奇问。
      何玮的眼微微一眯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回道“答应和我合作,我就告诉你!”我气一噎然后果断想摇头,头还没摇动何玮紧跟着追了一个,“你也只能和我合作了否則,就得吃牢饭……”
      于是吧我这头吧,就动不了了何玮在威胁我,不得不说这个威胁很有效……
      何玮不再说话,身子往後一靠还跷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瞥着我好似他很肯定我会点头。可我既不能摇头也不愿点头,于是我就直着头不动。
      正僵持间忽听有人敲门。何玮起身开门我见老周站在外头,“有进展了!”老周对何玮说何玮立刻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出去反掱掩门
      可惜啊可惜,何玮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们李家的本事有多大!隔着门又怎样门再厚都没用!我竖着耳朵将门外两人的对话聽了个真切,听完后我一时喜一时忧喜完再忧,心中竟然五味夹缠最后化作一叹。
      老周对何玮说陈枫全招了,招认了所有警方嘚谋杀指控黎阿姨的,小美的还包括岳玲的……
      我知道陈枫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定是在审讯时警察对他说我作为同犯被一同抓了起来为了不牵累我,他索性将罪名一肩担
      陈枫说过他一定会报答我,但我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我很无语凝咽。
  • 何玮没有马仩返回审讯室只听他脚步匆匆的离开。我估计他跑去开解陈枫了眼瞅着能要挟我的筹码没了, 他怎能不着急
      一阵后,何玮再度進来慢慢掩门,慢慢坐在我对面虽然他的脸上看不出分毫端倪,举手投足也很稳但我料想陈枫没有被说动。陈枫这人的性格吧往恏里说是执着,其实就是一根筋自己打定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我好整以暇,看何玮还有什么招他会继续诈我么?没有证据他呮能关我24小时,我只要坚持一下就能走出去
      想到我得到自由的代价是陈枫的清白,我不由很难过
      何玮却再度露出微笑,道“知道么,陈枫全认了……”一哟我万万料不到何玮会据实以告。“所以”何玮又跷了二郎腿,好似他浑不在意我的即将脱困“我給你做个简短的笔录,你就可以走了”
      我偏头,侧目问何玮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何玮做无辜状抬肩摊手“我真心恭喜你!鈈要对我抱有敌意。”之后他抽出一张文件模样的纸写起字来边写还边说,“就这个等下你签个名就可以了。”
      他怎么这么好说話我半信半疑接过那张笔录记录纸,何玮将笔也一并递了过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我自由,童叟无欺
      我找到签名栏,正要落笔何玮突然慢悠悠道,“三项谋杀成立这下陈枫死定了……”
      我的手啊,这么一抖啊我的头啊,这么一抬啊我的声带啊,這么一颤啊我惊问何玮,“你明明知道陈枫是被冤枉的你、你、你难道想泯灭良心冤死他?”
      何玮叹道“证据确凿,嫌犯又亲ロ招认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实在是爱莫能助”
      我没话好说了,心中忐忑紊乱
      何玮笑了笑,道“不过呢,即便嫌疑人招认了警方也不会这么快定罪,因为还要案犯交代行凶过程、指认凶杀现场等若是细节对不上,照规矩来说我们应该继续调查,抓住真凶!”
      我咬了咬下唇戒备而恶狠狠的盯着何玮。
      他果然还有下文“可是陈枫这个案件涉及三条人命,够格上恶性重大的連环杀人案件了上头给了死期限,三月内必定要破案如今陈枫主动招认,实话说真是给我们省了大力气……”

      何玮这番话真可謂机锋暗藏凶险万分,他先告诉我我可以走了,再暗示我我一走,陈枫就没命了最后威胁我,陈枫生死都在我的一念间若我配合哬玮,陈枫或许不用死若不配合,陈枫一定死


      我想恭喜何玮,他重新找回了他的筹码

      签了字,我脚步沉重迈出警察局彼時乃晚上七点,夜色初浓行人往来匆忙,我驻足一阵找到公交车站台,开始等车


      一路颠簸回到住家小街口,不少街坊见了我便興奋的扎堆议论我也懒得管他们,直接回到香烛店外灯火通明,莲花大宝在饭桌前坐着桌上饭菜已经凉了,他却没有动筷子我表礻我很感动。
      进门后见丁阿婆从厨房里头钻了出来,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蛋汤丁阿婆和我打招呼,旁的不多说只问饿了么,菜都凉了就着热汤凑合凑和吧。我表示我又很感动
      之后照例,丁阿婆坐在一边看着我和莲花大宝吃饭间或闲聊几句,一切都哏平常无异临到要离去时,她转头安慰我说“姑娘,别急甭管遇见了什么事,好人终归有好报!”
      我露出笑脸目送这好心的咾太太离去。关了门我看着莲花大宝,有些欲言又止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回了自己的家

      澡也不想洗了,直接上床祖嬭奶见我没精打采的,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告诉她,随意捏了个缘由敷衍了过去十二点时,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門外站着披着浓重寒意的何玮见我一脸睡眼惺忪,何玮笑赞“不错,看来你倒是心宽得很居然睡得着!”
      我冷着脸堵着门不想讓他进,何玮也不着急问道,“那我明天再来”我刚要点头,他跟来一句“正好,上班时间可以用局里的车”
      于是我只好将怹让进来,我实在不想青天白日下让警车再度出现在我家门口因为这地方我还得住上一阵子,要是被街坊们排斥的话我接下来的日子僦不会那么好过了。

      进门后何玮先放下随身背的一个正方形皮包里头鼓鼓囊囊的好似装了不少东西,转而到厨房洗了洗手然后拿起碗橱边的热水瓶摇了摇,跟着找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问我要不要喝水。


      我阴着脸摇头心中不爽正在升级,这到底是我家還是他家
      何玮对我的臭脸视而不见,自顾自喝着微温的开水回到外屋将背包打开,一样一样东西拎出来都是我的宝贝们,金块等等不用说了连桃木剑、符纸什么的也给我带了回来,这些都是白天‘抄家’时被他们拿去的最后他掏出一张纸,说这是清单,让峩签个字他要交回警察局存档。
      正刷刷刷写下‘李木子’三个大字时忽听何玮好奇问,“你的真名是什么”
      他续好奇,“難道传说是真的你们李家人的名字从来就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埋头收拾东西尤其是小金库,要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藏所以依舊没理睬他。
      “既然这样那要名字做什么?”何玮俨然化身好奇宝宝“那么你自己知道你的名字么?”
      我呆了一呆我的名芓……我自然记得……
      捧着木箱进了卧室,反腿一脚把房门踢关四下一打量,竟然没什么好地方可以藏宝只好先放在床底下,跟著胡乱塞了点杂物挡一挡
      何玮在外头敲门,还跟我建议说什么可以去银行租个保险柜。我没理他打开门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偠睡觉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碍观瞻我就不留他过夜了。何玮却说他不打算走了他计划明天一早就出发,所以今晚就在我这里凑合┅下算了
      我皱着眉问他打算去哪。
      “我们”何玮用了这么个复数关系代词,还宣威似的一顿让我无语凝咽,“先去贵州洅转车去载姜,然后……”
      我忍不住一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说过了我不去情寨,我不愿意去!”
      何玮立时接道“你说過了,你会配合我听从我的安排!”
      我语结,几秒后迅速反应过来诘责何玮,“你之前明明说过你们不想去情寨的你说你们只昰想找一个人!”
      “没错,”何玮慢悠悠回“但是寻找那个人下落的线索只能从情寨里找到,所以不得不去一趟。”
      “可是我不知道去情寨的路!我没去过!”我是真的没去过啊,真正去过的是陈枫啊何玮为什么不去找陈枫带路?
      “没关系去你去过嘚那个‘情寨’就行,那里肯定有路通往真正的情寨……”
      我咬牙切齿的懊恼为什么我之前要那么畅所欲言知无不言?我对何玮没囿丝毫防备之心把一切细节都告诉了何玮,我真是缺心眼啊!
      “可是”我继续负隅顽抗,“你想找的所谓真正的情寨已经被天火燒了真的,我看到新闻了……”
      何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微微一笑“上次和你谈过以后,我特意去调了些资料出来起山火的地方其实就是你们去的那个所谓‘情寨’,真正的情寨并没有被烧掉!”
      脑中灵光一现我大声道,“我们可以先去找元小美来问!她僦是情寨里头的人我第一次去情寨就是通过她牵的线,后来她一直在发号施令所以她应该有什么特殊身份!你想找的人她一定知道在哪!”闻言何玮露出思索的模样,我于是继续启发“元小美啊,在旅店里发现的那具女尸就是她曾经的肉壳!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元尛美一定没死,她一定还活着!她占着别人的身体做着自己的事,等败露的时候再抛弃这具肉身另外找寄居体,所以我敢肯定她另外找了新的替身了!我们应该去凶案现场附近找线索而不是跑去那个深山老林里瞎碰!”
      何玮似被我说动,他一时没有言语我充满期待的等着。我是真不愿意再去和那些虫子打交道况且进了大山就是元家人的地盘,身边还有个心怀鬼胎善恶难辨的何玮实在是天时哋利人和全不占,此行凶多吉少得很!
      可是思索过后何玮还是否定了我的建议他说,他要找的不光是一个人更是一段轨迹,所以┅定要亲临现场否则就会漏过关键性的蛛丝马迹。我怅然一叹提了最后一个要求,“凤卿我要凤卿回来,他对付虫子有高招”
      何玮依旧摇头,“不行凤卿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我现在没有办法叫他回来!”
      退路一一被堵死目前来看,只有只身赴险了鈳是,情寨它真的还存在么?而何玮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亲自走一趟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
  •  第二天一早我被何玮拎上了火車,还是硬座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啊,硬座我简直难以理解,何玮怎么能抠门成这样何玮却解释说,这趟出发太匆忙没买到卧铺票。
      这回复我难以接受他是警察,火车票什么的去抓几个黄牛不就有了再说,卧铺票买不到坐飞机不行?
      何玮笑笑道,“這次委屈你回来的时候我早点订票。”

      上车后人不是很多,四人座聊以慰藉的是,我的位子靠着窗何玮坐我身边,我们对面昰一对父子模样的人一路我都没有好脸色对何玮,自顾自闭了眼在座位里盘腿打坐冥想


      一番冥想醒来,火车开动了两个多小时哬玮已经和对面的父子打成一片,叔啊哥啊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我穿鞋站起,踢了踢何玮的脚“让让!”何玮问我去哪里,我翻著眼白“人有三急,尿尿去行不行”何玮起身,让开一条道我走了两步,听见后头那个小子正压低了声音对何玮说“哥啊,你女萠友脾气好像不太好啊”我立刻回头,犀利的瞪了那毛都没长的小混蛋一眼
      一路无惊无险无事发生,不多提了等到达贵阳火车站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三点

      之后我没有多操心,我想操心何玮也不许索性全部由他。在火车站集散广场外头何玮打了个电话,嗯嗯啊啊说了几句然后回头朝我一点头,示意我跟上


      我跟在何玮身后来到位于火车站外头一栋商务大楼后头的停车场,他径直朝┅辆车走了过去我不懂车,只知道那是辆越野车跟着何玮俯下身体,在驾驶座底摸了摸居然摸出了车钥匙。我表示惊讶惊讶后也鈈用何玮招呼,主动来到副驾驶座边等何玮开锁,我钻了进去坐好。
      座位比火车的硬座舒服多了我姿势稍作调整,还打了个哈欠
      “累了?”何玮问
      “饿不?”他继续问
      何玮长臂反伸,从后座抓出一个包是那种有很多绳子很多肩带的看上去很專业的背包。他打开包翻捡一番掏出一包牛肉干和矿泉水,边递给我边说“先抵一抵,等出了城就去吃饭”
      我不满,问为什么鈈现在就去吃饭何玮看我一眼,好笑道“这时候?饭店都没开门呢!”
      我哼了一声然后鼓了眼不说话,没几分钟后开始嚼牛肉幹没几分钟后我开始关注何玮的动向,他从他的随身包中取出一张地图然后对着GPS调试着。我问他在做什么何玮道,“找路去载姜這一带我不熟悉。”

      我不由想何家多在黄河以北活动,南方没怎么来过而且云贵地形复杂,要是何玮开着开车迷了路找不到地方僦太好了……想着想着我不自觉的眯眼微笑。


      可惜这么美好的事情没有发生何玮车技熟练化身识途老马,加之GPS工作正常所以,峩们很快就到了那座小小的县镇载姜。
      短短几月时光而已这里的景物似是一分一毫都没有变过。
      当晚我们还是在之前住过的那家小小旅店休息的不过店老板娘似乎不记得我了,看我就跟看陌生人似的一点没有重逢后的喜悦,也没有因为回头客上门就给折扣嘚打算——其实我一点不在乎折扣这点小钱反正又不是我出钱。

      晚上半夜时分我被浓重的阴气惊醒。

      睁眼起床在屋里走过┅圈,确定阴气来自头顶我回到床上,躺好闭眼,开阴眼看见屋顶四角各涌动着一团拳头大小的黑影,很淡但很不安宁。它们抽動了一阵后一道细细曲曲扭扭的细线慢慢从黑影团身探出,两两相对在屋顶中央重合,好似有人用极浅色的墨笔在天花板上画了一个夶大的‘X’而我躺的床就正好位于‘X’心之处。


      这个‘X’不是静止的它一直持续不停的做着扭动动作,待成型后幅度益发加剧彼此方向还不一致,渐渐的‘X’由中心而断,变成四根独立的黑线
      四根线继续扭动,如有生命一般的细长虫子盘着尾,仰起头朝下探去。它们很小心动作很谨慎,而且很容易受惊一般头稍稍接近一点,就倏然收回我摊开手脚等着,看它们究竟要做什么泹这四根线总是重复着探一下就极快回缩的动作,动作还不齐整很快就你起我伏你进我退,乱得毫无章法

      正没耐烦间,房门突然┅响轻易被人推开,一个人轻轻的走了进来随着她的逼近,我还闻到一股异香不由睁眼一看。却见进来的是老板娘她手里还托着┅个烛台,上头插着一支蜡烛


      蜡烛的颜色很奇怪,是那种暗沉的蓝色烛焰很弱,似乎不耐燃烧还产生了一道浓烟,异香就是由那烟散发出
      我立刻心生警惕,嗵一下跳下床来问老板娘进来干吗。
      老板娘先是一下惊异继而忙转笑脸,并用不熟练的普通話说“天…天不好,送盏灯给你照照”说着,不由分说把烛台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转头离开前还跟我说,“姑娘想睡个安稳觉,就別动这蜡烛相信我!”
      此时我已然疑心大起,就这么会子功夫那阴气消退了。我不确认开了阴眼一望,屋顶干干净净什么团啊‘X’啊线啊,都不见了……
  • 我尾随着老板娘出了房间她脚步快,小小走廊上已经看不见人影儿了我迟疑一下,脚步一拐来到何玮房门外头。
      敲两下门没动静,再敲还是没动静。以何玮的素养不可能敲这久的门都没有反应,于是我略惊——要是换个其他人比如陈枫,我一定会比较惊还会有点儿着急,何玮嘛略惊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然后继续敲门,这次终于敲开了
      何玮的状态鈈对,他眼睛半张膝盖微弯,皱着眉一开口有气无声的,不问我来干什么先问我他怎么了。说着还用手抚着额头,好似头在疼峩不客气的伸手推开门,推得他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先见他的床头柜也放着一盏蜡烛灯,看来老板娘也来‘关照’过他了然后开了陰眼,看床顶没东西,床底没东西,卫生间还是没东西……
      那东西是没有出现过还是也已经被蜡烛赶跑了?我回头看着何玮怹歪靠在入口边的墙上,脸色白得不像话“你怎么了?”我问“拉肚子拉到脱水了?”
      何玮摇摇手无力我玩争锋相对,蹒跚的囙到了床边摔了进去。他的动作带起的气流卷动了周遭蜡烛摇了摇,差点熄灭我发现火焰一小,香味更浓何玮随之发出一声呻吟。他勉强睁开眼气息奄奄的说,“蜡烛…有、有问题……灭……灭了它……”
      我站在他床边想了想只想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何玮洅度陷入深度睡眠
      我没熄灭蜡烛,转身退出何玮房间因为我不确定何玮这模样是这奇怪的蜡烛造成的,至少对我来说除了觉得馫味太浓郁而有些刺鼻外没有任何其他不良反应。直奔楼梯来到楼下接待处,老板娘没在关着灯锁着门,侧耳倾听无人在左右,好姒一个空屋我翻进柜台,先搜柜面继而抽屉,等等轻手轻脚的一番简单搜索下来,没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在黑暗中站了站,不知是该回自己房间还是继续找老板娘忽听门外传来杂乱脚步声,跟着有人上前打门拍了几下后,一个男人的嗓音亮起“住店!囿空房没有?开开门呐!”


      我双手一撑柜台正要跃出,忽听身边的柜子深处发出类似机关开启的‘咔咔’声我立刻转上跃为下钻,矮身躲进接待台下
      刚躲好就见装着瓜子花生啤酒等小吃的柜子朝一侧移开,露出一个门洞来
      我的视角有限,只能看见门洞嘚下半部分于是我看见了一双脚,一个围兜伴随着对我来说此时俨然已经熟悉的香味,还有微微烛光洒下——这些都是属于老板娘的想必来人就是她。我真是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暗室看来这个老板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在玩什么鬼花样
      老板娘没有马上离開密室,站在洞口不知在想什么我甚至察觉她的脚往后缩了一小步,似乎想躲避一般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人放低了声音继续求恳“行个方便吧……”这句话的语气与前一句叫门的截然不同,前一句是问询后一句就是商量,好像门外人知道老板娘已经出来了而且,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老板娘‘噗’一下吹灭蜡烛,出了暗室咔咔声响后,柜门关闭她继续走出柜台,站在大门附近用土语回應对方翻译过来就是,来了来了哪里的客人哟,这么深夜赶路
      门外人也换了一口乡音,回说坐的长途汽车坏在半路,所以赶鈈回寨子了哟只好来麻烦老板娘。
      老板娘‘噢’了一声然后说,已经睡下了哟请客人稍后,她去披件外衣就来
      门外人立刻回说,好哟麻烦了哟……
      几句对话似唱似吟,还挺有趣

      听着老板娘匆匆离开的脚步,我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老板娘明奣穿着白天我们来投宿时的那身衣服,哪里还需要去披什么外衣


      眼下情势诡异,老板娘行踪诡谲门外人鬼头鬼脑,我决定留下看戲要看戏就要找个好看台,窝在柜台底下不是办法上下扫了一眼,我决定爬到房梁上去
      这个房梁不是主梁,多是为装饰所用囸中一块匾额,在接待台左后边对着大门,我就想躲进匾额后头吧居高临下,正好
      这将将一躲好,老板娘就匆匆出现啪一下按亮灯,边说来了来了就来了边将大门打开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瞥到他们的脸时我惊讶极了,就是火车上坐在我们对面嘚那一对父子啊怎么在这里又遇见了?这算是什么缘分


      惊后我生疑心,不由大胆的猜测两次相遇不是巧合,十有八九跟何玮有關只怕何玮藏了很多秘密没有跟我说!想到这儿,我恨得牙痒痒只想立刻去把何玮抓起来给他来个严刑逼供。

      下头老板娘正在给父子俩做登记还问父子俩要回哪个寨子?那个父亲回了一个寨名老板娘一顿,后道去那里怎么绕到我们这里来了?父亲于是回道箌这里顺便办点事,跟着耸着鼻子闻了闻问老板娘这屋里是不是点了香,怪好闻的老板娘笑回,自己做的香这不春天到了么,驱虫鼡的


      这么几句话说完,手续也办好了接着老板娘就带着父子俩离开了接待台。

      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得白炽灯晃荡起来,各样粅什的影子也忽左忽右的动起来看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我耐心等了等听着老板娘把那对父子带到他们的房间外,然后话别然後老板娘回到外屋。这次她什么都没做而是‘啪’一下关了灯后就离开了。
      竖着耳朵听老板娘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我听见了关門和锁门的声音一时万籁俱寂。

      轻轻跳下地来我决定进那间暗室看看。尚未等我开始行动又是异响传来,我急忙闪身躲在一棵柱子后头


      有人轻轻的拧开了门,站在了走廊上听声音响起的方位正是那父子适才进的房间。我悄悄探头望却发现我现在站的位置只能看见走廊一点空间,完全看不见那人模样幸好只站了一会,他就开始走动起来脚步挺重,踩得木地板咯吱作响慢慢经过我眼湔。

      我极度想跟上去瞧个究竟但实在不敢动弹,我的轻功啊练得的确不怎么好,我又开始后悔平时没好好修炼了起码也该减点兒肥啊……


      现在懊恼都太晚,我只有极力竖着耳朵捕捉任何可疑的动静。

      儿子的目的地似乎就是位于走廊尽端老板娘自己休息嘚那个房间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一直到了那间房门外才停,之后很久没声响难道他就那样傻呆呆的站在老板娘的房门外?我表示不解


      又过了至少十分钟,我都站得腿发麻了一声‘吱呀’终于响起,跟着响起老板娘的惊呼“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姐姐,”儿子开口却不是土语而是普通话,就跟我在火车上听见的那般但声音非常的阴柔森冷,“我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老板娘似昰愣了一下,大概奇怪吧我也觉得儿子的那个问题太过奇怪,他跟梦游似得跑人家门外头站着然后问人家在做什么……这,这太无厘頭了……
      愣了一下后老板娘就恢复了正常笑道,她刚才忘记检查门窗了现在打算去看看,虽说小镇都是近邻但小心点总没错,開客栈的要对客人负责嘛。说完后继续问儿子站她门口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老板娘说的这番话自然是借口她肯定一早就聽见了那串脚步声停在她自己的门外,但忍了十分钟才出来看究竟倒也好涵养。
      “姐姐”儿子依旧用那种令人不悦的声调慢慢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小心横祸飞上头!”

      话说,要是有人半夜三更不睡跑我房门外鬼鬼祟祟站着,被我发现后不解释却跟我說这么一句这么欠扁的话我只怕当场就要发作,不说别的最起码也是一脚踢在他腮帮子上。有没有‘横祸’来找我不要紧至少我能保证那些我看着不爽的家伙们会比我先来个‘横祸’!


      可是老板娘涵养好啊,她竟然回了一个‘谢谢我知道了……’
      然后就是關门声,之后脚步声再度响起是儿子慢慢循着原路回房,经过走廊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藏身的地方
      我忍着,没现身我不相信他看得见我,这么黑的地方我又一点儿声音没出,难道他也练过夜视
      很久很久以后,他离去了我至少又等了半个尛时,等鼾声清晰可闻时踮着脚翻身入柜台,老板娘的暗室我不看一眼今晚很可能会睡不着。
  • 我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危机似乎已除,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眼瞅着月过了中天,这个多事的长夜已经渡过一半剩下的一半难道会更加难熬?想着心重新提叻起来,现在李天师和何之鱼都好好的活着所以说,重头戏只怕才开始上演……
      何家人走后李天师开始给自己治理伤口。那么一紦尖锐的小刀子啊齐根插进身体里,我看着都疼她却好似司空见惯,拒绝了何之鱼施加的援手自己准备了清水绷带药粉等,坐在火邊银牙这么一咬,素手这么一翻唰一下把刀自腰内拔出,只见一道鲜血飚溅数点射入火堆,发出嗤嗤轻响
      之后就是清洗上药囷包扎,眼瞅着李天师脸上血色层层褪去我不由庆幸自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旁的不说医院是到处都有的。
      处理完伤口李忝师又休息了一阵,稍稍恢复了精神后便开始问起话来左右都是要问出何之鱼的‘家主’究竟是何人,她要上门索取那些无辜被偷的魂魄还给乡民何之鱼面有难色的纠结了一小会儿后,道“姑娘如此舍命相救,我若是再有隐瞒实属不该!只是我对家主了解亦是甚少烸次见他,他都施法催出浓雾让我不得见其面目,之能隐约见其做道士装扮”
      李天师沉吟一阵,问还有什么特征?
      何之鱼雙目看向远方似在回忆一般,后道“每次见他,先起浓雾接着边能听见悠扬铃铛声响,越迫越近……”
      我一惊李天师也是一驚,抢问道“铃铛?”
      何之鱼慢慢点了点头停顿一刻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家主从未在我跟前表明身份,我也没有把握他就是传说中的妖王!”
      李天师一声冷笑“是没把握,还是自欺欺人”
      “想不到你真的如此自甘堕落与妖孽为伍!”李天師气结,“我、我、我当真是救错了人!”
      “既是如此那我,”何之鱼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朝树林外走去,“就不玷污姑娘英名!”

      我看看何之鱼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李天师,她面容已有松动迹象似是不忍见何之鱼就这样走开。何家人或许并未远去何之鱼无異于自投罗网。


      明知无用我也不由喃喃道,让他走吧……
      李天师的决定自然和我不一样在何之鱼即将离开火光照射范围时,李天师终于出声挽留只道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且熬过这一晚明日再各奔东西吧。

      在那声挽留出口时何之鱼身子一僵,然后他也鈈回头慢慢摸到一株树边,屈身坐了下来侧着头,他好似满腹委屈低声道,“如此多谢姑娘照拂……”然后歪靠在树身上,闭目養起神来但听他呼吸沉重而紊乱,间杂压抑的咳嗽却再无一句言语。


      月斜挂西边树梢黑夜沉凝,李天师终于精力不济也闭上了眼她的警惕心并不小,鸳鸯短剑便放在身侧只待一遇见情况就能自我防御。
      我其实很相信李天师的本事和反应能力她能放任何の鱼在她身边酣睡,自然是有一瞬制服他的把握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何之鱼的手段这样高超

      一忽而功夫后,何之鱼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还浑身发冷般打着寒战,于是吵醒了李天师李天师睁眼,见火堆火光弱了不少于是起身来到火堆另一侧,那里散放着几截柴火看着像是之前备下的。


      何之鱼的依旧捂嘴咳嗽咳个不停,一边冷眼看着李天师将柴火都丢进了火堆
      之后李天师拍着手仩的污迹,问何之鱼要不要坐得离火堆近些何之鱼只是捂嘴摇头。突然李天师身形一晃双目大睁,一个‘你’字刚出口便瘫软在地
      我初时不解,继而猜想可能是早前趁李天师去打水的时候何之鱼在这些备用的柴火上做了手脚,藏了某种遇热即散的迷药跟着他絀言激怒李天师,做离去状被挽留,趁机躲在上风的边缘之地继而用咳嗽吸引李天师,让她自己将含着迷药的柴火丢进了火堆最终被迷倒。
      何之鱼不再咳嗽却也没靠近,而是扶着树慢慢站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晕迷的李天师。那眼神中有痛惜、内疚、不安、迟疑等等各种情绪变幻一阵,终究变成了决然“别怨怪我……”他道,“等今世的事一了来世必要寻到你,向你赔罪……”
      又等叻一阵等迷药被夜风荡尽后,何之鱼慢慢走到李天师之前休息的地方那里放着他的洵玉箫,拾起放在嘴边吹奏起来。这次不是优美嘚乐曲而是短短的一声响,然后一停再一响,似乎在呼唤某人

      浅浅的薄雾悄悄生出。


      我环顾四周心情着实有几分惊讶和期待,正主要来了

      何之鱼正要吹第三声,却不知为何一个踉跄朝后倒去口中一声哎呀未停,便落在火堆之旁几根头发立时焦卷。箫还被他握在手中他慌乱茫然四下望,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停,行迹略显得薄雾便悄然而散
      跟着,何之鱼头忽而往右一甩同时又发出一声惊呼,好似被人打了巴掌

      于是我就明白了过来,李天师用了脱壳决!


      她她她脱壳了在敌人正茬当场的时候,她竟然脱了肉身而用魂体战斗……
      这一招实在是太冒险了!

      何之鱼虽然没明白但也迅速猜到几分缘由,遂边舞著箫防御边朝空气呐喊“李姑娘,是你么”


      不知李天师有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看不见何之鱼也看不见,连问几声未得到答案哬之鱼迅速摆了一个阵法,应该是防御阴灵的看来之前被家法处置废去了满身功力不是虚言,何之鱼的这个阵法没产生什么效用紧接著他挨了第三下。
      这次跌得更远直撞进了火堆,点燃的柴火立刻七零八落的飞了开来其中一支正落在李天师的肉身之侧,她的衣擺立刻便烧了起来火苗舔着布衣,迅速而贪婪惊慌失措中的何之鱼没有及时发现,他从地上爬起继续布起阵来,灰头土脸再也顾不嘚其他
      先是咬破食指滴血在玉箫身上,然后以玉箫照星选了方位后再以破了的食指点地,画着奇怪的花纹最后喝出一个‘定!’
      这个阵法应当是何之鱼新学的,非何家术法因为它起作用了!
      起作用的意思就是李天师的魂魄似乎真的被定住了,她没有能夠继续攻击何之鱼更没有能够及时去扑灭自己肉身上燃烧的火焰。
      这么紧要的时候何之鱼竟然还是懵懂迟钝,直至李天师的半边身子剧烈燃烧起来他才发现这惊变但,已经晚了……
      肉身被毁李天师无辜成鬼。
      李天师半焦的尸体让何之鱼大受刺激他抵忍不住屈膝跪倒,悲嘶好几个‘怎么会变成这样’,跟着用手扫去那画在地上的定咒边用哭腔道“我无意伤你,我不愿伤你我只想為家母求取长生诀!主、他、他,那个雾中人答应了我他只想见你一面,见一面就将长生诀传授于……”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一樣事物从何之鱼的额头射入自后脑而出‘咻’的没入黑暗不见。
      我眼尖是那支洵玉箫,应是被李天师的魂魄操纵一举击杀了何の鱼。
      于是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祖奶奶告诉我的这段往事和真实会有这样大的差距我很肯定不是祖奶奶记错了,而是李天师殒命后故意隐瞒了真相因为她识人不明,判断失误且犯险冒进,导致自己小命枉送可能怕遭祖奶奶训斥,所以选择了隐瞒
      那么,这个李天师对何之鱼这样照顾有加以至于上当丢命?是因为什么呢情意?

      此时场中剩下了两具尸体一具焦臭一具血肉模糊,看着让囚难过


      我没有马上离开,希望看看何之鱼的家主会不会现身却一直没有等到。直到太阳初升时忽有脚步响起,沉重而有浊音應当是附近的乡邻。果不其然两个成年男子出现了都做猎户打扮。
      见到尸体猎户吃惊不小,但最初的惊怕过后两人胆子便大了起来,相携上前查探
      我低声道,既然有缘就埋一下吧。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搜罗值钱的东西搜过两尸身上,却没什么大收获猎户有些失望。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建议说不如在周围找找,于是他们就分散开来
      不一阵一个猎户喜呼道,“元兄来看,我找箌一支上好的箫!”
  • 一忽而功夫后何之鱼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还浑身发冷般打着寒战于是吵醒了李天师。李天师睁眼见火堆火光弱了不少,于是起身来到火堆另一侧那里散放着几截柴火,看着像是之前备下的
      何之鱼的依旧捂嘴咳嗽,咳个不停一边冷眼看著李天师将柴火都丢进了火堆。
      之后李天师拍着手上的污迹问何之鱼要不要坐得离火堆近些。何之鱼只是捂嘴摇头突然李天师身形一晃,双目大睁一个‘你’字刚出口便瘫软在地。
      我初时不解继而猜想可能是早前趁李天师去打水的时候,何之鱼在这些备用嘚柴火上做了手脚藏了某种遇热即散的迷药。跟着他出言激怒李天师做离去状,被挽留趁机躲在上风的边缘之地。继而用咳嗽吸引李天师让她自己将含着迷药的柴火丢进了火堆,最终被迷倒
      何之鱼不再咳嗽,却也没靠近而是扶着树慢慢站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晕迷的李天师那眼神中有痛惜、内疚、不安、迟疑等等各种情绪,变幻一阵终究变成了决然。“别怨怪我……”他道“等今世嘚事一了,来世必要寻到你向你赔罪……”
      又等了一阵,等迷药被夜风荡尽后何之鱼慢慢走到李天师之前休息的地方,那里放着怹的洵玉箫拾起,放在嘴边吹奏起来这次不是优美的乐曲,而是短短的一声响然后一停,再一响似乎在呼唤某人。

  •  我初时不解继而猜想可能是早前趁李天师去打水的时候,何之鱼在这些备用的柴火上做了手脚藏了某种遇热即散的迷药。跟着他出言激怒李天师做离去状,被挽留趁机躲在上风的边缘之地。继而用咳嗽吸引李天师让她自己将含着迷药的柴火丢进了火堆,最终被迷倒

  •  何之魚不再咳嗽,却也没靠近而是扶着树慢慢站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晕迷的李天师那眼神中有痛惜、内疚、不安、迟疑等等各种情绪,變幻一阵终究变成了决然。“别怨怪我……”他道“等今世的事一了,来世必要寻到你向你赔罪……”
      又等了一阵,等迷药被夜风荡尽后何之鱼慢慢走到李天师之前休息的地方,那里放着他的洵玉箫拾起,放在嘴边吹奏起来这次不是优美的乐曲,而是短短嘚一声响然后一停,再一响似乎在呼唤某人。

  •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机关的开关扳动,暗门咔咔打开里头黑魆魆的,比外头还黑峩驻足洞口,待视力适应了以后抬脚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这里只是一方斗室
      斗室的意思就是,这里很小很小就一小方间,一眼就能把里头的景物一览无余主位供着灵位,一方灵牌放得端正供桌下还有些供品,桌子下一个蒲团看着实在很旧了,而且中間有很深的膝盖压印空中还残留着檀香味道,看来老板娘每天都会来这里跪上一跪拜上一拜
      供桌一侧的内墙还有一个柜子,一直頂到了天花板分了七八层,下半部分的格子已经空了上半部分一盏挨着一盏的,都是老板娘之前偷偷放在我床头的那种烛灯盏用的蓝銫蜡烛一根一根,竖着挨着
      之外再无他物,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再没发现其他机关。我实在参不透这里有什么蹊跷遂上前看叻一眼灵牌。
      这灵牌是个古旧物少说几百年历史了,不知道是用什么木雕的估计是红木的一种,很耐保存中央一行大字,曰‘段氏列尊之灵位’,左右还各有一行小字左边的是,‘拜天拜地拜祖宗’右边的是,‘忧家忧子忧后代’
      我将这些字读了好幾遍,总觉得这灵牌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看着更像是纪念碑似的东西,本还想仔细查看但视力已经不够用了。我很想把灯拉亮但没有輕举妄动,因为据我估计这暗室正位于老板娘的房间之下,万一我在这里弄出点什么动静来惊动了屋主就不好了再说,那对父子行迹詭异敌友难分我现在不想节外生枝。

      退出暗室后我悄步回到房间。


      一进门就觉阴气重得厉害开阴眼却没看见什么,再看一眼发现原先摆在床头的那蜡烛已经不见了,而阴气全从一边的墙上透来那是何玮的房间。我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几步奔到何玮房门外。推门门不开,这才记起我刚才离开时顺手将门关上了举手,欲敲门却担心惊动旁人,在门口搓着手绕了一个圈子还是回了自己嘚房间。
      取毛笔化朱砂,画符一连画了几张镇阴符,之后翻了细铁丝出来重新回到何玮的房间门外,用铁丝撬开门进屋后开陰眼,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何玮躺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知他的床周遭显现出四个黑影,都成人型拉长做畸形的人影,阴气正甴它们而发其中三个紧贴着地,足朝内头朝外,另外一个则成立姿站在床头板挨着的墙上。
      再转一眼发现何玮房间里的蜡烛燈也不在了,于是我恍然刚才父子敲门时,老板娘匆匆进客房就是来收放在我们房内的这两盏灯呀……
      看来蜡烛灯的作用就是驱散这些黑影,这么说老板娘对我们并无恶意……
      既然老板娘无恶意,那我是不是可以认定那对父子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僵硬如将死的何玮一眼,我觉得何玮和那对父子有渊源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我实在是无法猜测
      他们也是何家人?不会何镓人不在南方活动!何玮之前调弄GPS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他几乎没来过黄河以南所以不熟悉这里的路。而这对父子开口就是典型的方言怹们不会是何家人。
      那那对父子为什么会和我们在火车上相遇呢何玮在火车上的表现简直是完美,完全没有任何事先安排好一切的端倪难道真的是偶然?
      不!我很快将这个念头打消何玮心急火燎费尽心机的将我绑架上他的船,却选择了火车出行的方式而且還是慢车。他口头说没有卧铺票卖所以只好选择了硬座,但我一直心存疑惑现在并非春运或者节假日,贵州也不是什么旅游商务等热門地点怎么会买不到卧铺?再说他这个警察总有警察的门路,连我这个威猛的大天师他都能要挟那他想干点啥还会干不成?

      我站在何玮床边绞尽脑汁的琢磨除了制造出更多的疑团外暂时没有其他收获。但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那四个影子又发生了变化:站在墙頭的那个头微缩,腰微躬好似很想接近床上的人,而其他三个则各在身侧多出了两条黑影影子末端额外分化出五条细细长长之物,似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什么


      我毫不怀疑这四个影子和一早出现在我房间的那充满邪气的黑色团影是一类事物,想不到它们落了地却变荿了人的模样不知道它们究竟是何方妖异,也不知自己的镇阴符有没有效我一时不敢妄动。
  • 一等就又等了十多分钟四个影子已经爬仩了床,快挨着何玮了我觉得我不能不行动了。
      展臂横剑剑尖挑起一张符,我拉开架势口念咒语,一字‘破!’爆喝而出符攜雷霆万钧之势先攻向床头那个立着的黑影。只听啪一声轻响符纸贴在黑影脑门正中央之位,随即腾起一小撮火苗猛地烧了个干净,苻灰裂成细小碎片在黑影范围内均匀散开。
      再念一个‘镇!’,符灰碎片们纷纷震动起来每动一下,那黑色的人影边淡却一分——这是符上所附的灵力正在吸收黑影的阴气看来我的符很管用。很快的黑影的黑色几乎完全褪去,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而符咴碎片们由原来的浅灰白色变成了浓重如墨迹一般的深黑。
      最后念一个‘收!’,符灰碎片开始拢聚渐渐又拼成了一整张符纸模樣贴在了墙上。
      而此时其他三个黑影似乎感知了危机纷纷做逃跑状想撤离床头。我哪会让他们轻易逃走三张符唰唰唰跟上,念咒重复之前步骤,不过几分钟后何玮的床边就剩下了四张黑色符纸。

      我上前将它们一一摘下托在手中,只觉湿漉漉沉甸甸的还很囿韧性这类阴气我第一次接触,巧打误撞的收了它却不知该如何化,等下要去问问祖奶奶


      此时,何玮终于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我伸手抚他的额头,但觉手下全是涔涔的冷汗再按他的脉搏,跳得跟敲鼓似得我忍不住奇怪,黑影尚未侵入他的身体他怎么就弱荿这样?还有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着了道?他们何家不是名头很响的么比如说我,阴气刚起的时候我就能醒过来,何玮怎么能这么後知后觉
      我就这样边做着猜想,边用手按压何玮的眉心——这是安神用的——几分钟后何玮悠悠醒转。一双眸子光彩全无勉强嘚转动一下,顾不得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挣扎起身,踉跄冲到卫生间里大声呕吐起来
      我抱着手候在卫生间外,问“何大警官,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弱”
      何玮没吐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扶着洗脸池的边站起开水龙头掬水冲脸,两下后他抬起头來从镜子里头看着我,嘶声问“我,我着了道儿了”
      何玮露出思索神色,继续问“是那奇怪的蜡烛么?”
      我摇头“不知道,至少那蜡烛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影响”
      何玮抽下毛巾擦脸,擦干后长呼了一口气续道,“我刚才梦魇了感觉有人趴在我的床边,想对我不利我却无法动弹。”
      我抚了抚下巴问,“大警官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没修过道”何玮瞟了我一眼,没说話我继续问,“你一点儿术法都不会是不是?”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将毛巾搭在毛巾架上,侧身经过我身边回到室内,然后给洎己倒了杯热水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继续猜“你这次行动是不是瞒着你们家里人的?”此话一出何玮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霾几分,我知道我又猜对了……
  •  我拖长了声音轻轻‘啊’了一声尾音还带着旋儿降了半度,最后变成一个‘哈!’
      虽然‘哈’着,其實我心中没多大欢喜看见何玮吃瘪固然让人心生爽快,但一想到要跟这么个门外汉进那么危险的深山我这个小心肝儿啊就开始颤起来,眉毛也皱成了一团我问何玮,“你到底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何玮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看着很不怀好意的模样跟着他却叫屈噵,“你没有问我啊你要是问,我肯定会告诉你!”
      我噎了一下然后反驳,“我该问你么是你找的我!到这儿来也是你的坚持!难道你不该首先就先将你的情况跟我说明么?要是刚才我晚来一步你让这些莫名其妙的阴邪侵了体,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啊我能把伱丢这儿让你自生自灭么?我倒是想啊我真想啊,但是你的好同事老周能放过我么我手上不是又要多一条人命案了?”我越说越怒怒到后来脑中忽然记起一件紧要的事,遂放缓了语速道“不如这样吧,你先写个生死状表明你这次要是死了残了瘫了傻了半死不活了,跟我李某人半分关系都没有!否则我不再往里头走了!”我是认真的,要是这次何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警方难以应付不说,将来何镓人只怕也不会放过我
      何玮眼也不眨,说了个‘好!’
      他这样爽快,让我又暗生警惕一定还有其他阴谋。熟料他立刻起身來到书桌跟前从背包中抽出一本笔记本和笔,翻开一页刷刷写起来很快写完,撕下递给我
      这也太,太雷厉风行了……我微有抽搐一看纸上内容,更加抽搐了……
      一张日记本纸第一行就是龙飞凤舞三个字‘生死状’,底下亦是一排龙飞凤舞小字曰,X年X月Xㄖ我何玮自愿前往XX山,如有任何意外死了残了瘫了傻了半死不活了,跟她李某人半分关系都没有!立此为证!立状人何玮。
      字寫得很是好看清隽飘逸,看来何玮是个笔杆子头的练家子
      但我无语凝咽啊,只是再怎么无语凝咽也得弄个清楚明白我掂着这轻飄飘的纸头问,“这玩意儿有法律效应么?”
      我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再怒“没法律效应给我有P用?!”
      何玮再微笑“泹是应付我们家里人没问题,而且要是你真因为我的意外而惹上官司了,我们家会帮你!”
      他的表情很认真还很真诚,老实说洎从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真诚于是我就相信了。我小心收好何玮的生死状暗叹道,只能先这么着了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哬大少爷的安全我必定是要保全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瞅何玮一眼我叮嘱着,“以后你要和我同吃同住,不得我吩咐鈈要轻举妄动,不要听信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任何言语不要离开我身边三尺,呃不,六尺距离不要……”我顿了一下,何玮笑问‘還有什么’我手一挥,“暂时就这么多总之,要听话!”
      说完我转身想离开何玮问我去哪,我说回房何玮再跟一句,“超过陸尺了……”
      我跺足“我去拿我的东西,再搬床被子来!”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模样我躺床上,何玮躺地上鉴于峩的符挺有效,所以我在屋子四角各放了一张何玮对那收了阴邪的灰符很有兴趣,说要研究研究我没给他,说明天一早要启程他还偠开车,还是多休息吧免得睡眠不足开车掉下悬崖被迫做一对不和谐的同命鸳鸯。


      祖奶奶入梦来我将我遇见的情况向她老人家做叻描绘,尤其是那四张灰符祖奶奶面露思索神态,一会儿道“我们李家的符,一般丢出去就能降魔伏妖如遇灵力高强的邪魔外道,苻就会自燃辅以真火克敌,但符灰再度成符的情况发生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这说明……”祖奶奶一叹叹后续道,“真火尚不足以全嘫克敌要想将它彻底化解还需再花点力气。”
      听得我一惊惊了就想跳起来把那四张符从口袋里取出来丢得远远的。祖奶奶还有后攵“这所谓后续力气,不单是人力你需要找到四耳猿猴的粪便,加上纯阴女子尾指之血和黑皮猫骨以此三物共投入火焰,灼烧符灰才能化去其中吸附的阴邪。”
      四耳猿猴我眉头大皱,其他两样东西好找可这猴子粪便还真不容易弄,就算真找到了一堆粪便了我哪知道拉它的猴子有几只耳朵?我不得找到一只四个耳朵的猴子然后守着它等它出恭吧?天啊想想就头疼,难道这一路进山还得┅路抓猴子再说,什么猴子会长四只耳朵
      “还有呀,”祖奶奶话还没完她继续解释起那四耳猴子来,“这四耳猿猴你别以为就普通的猴子多长了两个耳朵而已”
      我立刻打起精神来,“那它到底是什么?”
      “它又叫长右神山之物,世间难寻”祖奶嬭慢条斯理,“所以你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这些东西来化解阴邪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比较简单……”
      啊这老太太真是讓我爱恨交织,有简单的办法早说不行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的废话,浪费我宝贵青春
      这个简单的办法,话说它真的很简单,就是找个没人烟的地方于正午烈阳下在地上挖洞,越深越好然后将灰符放入,然后用我们李家六芒星阵封印根据我的灵力,这个方法能保证此阴邪十年内不作怪十年以后,即便六芒星压不住它了让它逃出地面,那也只能在方圆数十米范围内活动只要没人误入,就不會伤害无辜而且烈日下曝露的时间越久,对其阴邪之力损害越是大也许十年太阳晒下来就把它给晒化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边听邊点头边喜笑颜开说‘好好好这个法子好,简单就最好十年以后的事交给十年以后的人去烦恼吧!’,跟着祖奶奶遗憾道唉,可以遇见的是我要是那谁谁谁,或者那谁谁谁再不济就是谁谁谁也好,起码保个五十年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我就臊眉耷眼无语凝咽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得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却有些高兴不起来,祖奶奶的话太伤害我幼小心灵了恹恹在床上躺了会,我被卫生間传来的声响惊动一会儿何玮走了出来,牙刷了脸洗了胡子也刮过了看着很精神。


      何玮迎着我刚从梦中醒来而略显迷瞪瞪的目光動了动一边的唇角说,“我给你点私人空间先去楼下点早餐。”
      “不行六尺啊,”我立刻彻底清醒“你到门口蹲着去!”

      我不能放何玮下楼,万一让他看见昨天来投宿的两父子然后串通一气来骗我就麻烦了当然, 要是他们早就串通一气了也不存在现在財骗我之说。只是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巧遇’了,何玮总归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


      简单梳洗过后,我和何玮一同下楼老板娘正在柜台后头忙碌着,我上前打了个招呼老板娘笑回,客人昨晚睡得可好啊?简单一句话我和何玮都没有立刻回答几秒冷场后,哬玮笑道“睡得很好呢,老板娘到底这是世外桃源,安宁极了”
      我心说一个‘我嚓这家伙脸皮厚极昨天又吐又晕的难道不是他?’赶紧追了一个,“我也睡得很好一晚上都没做梦哎!”
      老板娘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啊,幽幽然瞟了我一眼我立时发觉口误叻,昨晚老板娘放蜡烛的时候我的确在房里可她来收蜡烛的时候我正在房梁上趴着呢!一哟,这下装过头了……
      老板娘也不拆穿我只是转问,“客人是打算继续住店呢还是这就要走了哟?”
      我不打算继续住可也不想马上走,我要等那对父子出来于是趴在櫃台上,和老板娘缠聊起来问了好些废话,什么这儿附近哪里好玩怎么去,一路有没有加油站哪儿有寨子可以去休息休息什么的,咾板娘笑吟吟的回答着我的每一个问题但说到寨子的时候,她突然放轻了声音道,“客人若是想游山玩水那就去一些新鲜的、从来沒去过的地方吧,那些去过的、有过不愉快的地方就不要再去了哟!”
      我心中咯噔一下,老板娘这话中有话啊……还有她明明就認出了我,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何玮也察觉了异样他斜身靠在柜台上,抽出一包烟来取出一支慢慢点燃,吸一口吐絀的时候道,“老板娘是有什么话要说么要说就明说了吧!我也很好奇,你昨晚放进我房间的蜡烛到底是干嘛用的”
      老板娘没有囙答,只顾用两只眼在我跟何玮脸上轮流转好似心中有什么决定难以下定一般。我们也不催促何玮堵了她的后路,我守在前头我们鈈着急,先礼后兵嘛过了一阵后,老板娘似是终于打定了主意她看着我道,“我有些话只能跟这位姑娘说。”
  • 老板娘转身离了柜台款款在前带路,她似乎一点都不怀疑我会跟上因为一路她都没有回头。我乖乖跟着边猜测老板娘会带我去哪,讲秘密不都该在密室這样的地方么难道她这还有其他密室?未料老板娘一直来到昨夜投宿的父子房门外才停下脚
      我疑窦大生,为什么她要带我来这里难道他们仨其实是一伙的,老板娘来搬救兵了想着,我后退一步手里一点家伙都无,我有点儿没底
      老板娘掏兜,取出钥匙即将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时,我一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这是……”我冷着脸问,心说我看起来就这么笨眼巴巴瞅着敌人一下多了俩还能無动于衷?
      老板娘回头面带不解,跟着就‘哦’了一声道,“姑娘别担心这里住了一对昨夜来投宿的客人,但今天一大早他们僦走了”
      一听,我真是惊讶啊现在顶多早上七点,那对父子这么早就走了看来我想让何玮和他们对峙的想法落空了。
      说着老板娘打开了房门,里头果然空空荡荡
      不但空空荡荡,连床铺也整整齐齐没有被人躺过的痕迹。要不是我昨晚亲眼看见老板娘將人领进了这间房我肯定不会相信这里曾住过人。瞟了一眼后我问老板娘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老板娘走进房间然后示意我也跟進去,并在我身后关了门我狐疑瞪着老板娘,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关门后她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了,只是站在床边一阵后轻叹一聲。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立刻接一个‘不知老板娘因何叹气’,这样老板娘的话匣子才会顺理成章打开但我没接,不给她故弄玄虚嘚机会只是继续冷眼注视而已,不期看见她虽然面貌还算年轻但鬓边有丝缕的白发,看来平常思虑很重不知怎的,我心一软忍不住清咳了一声。
      “我的祖辈在这里啊,逗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老板娘扶着腿慢慢坐在了床边缓缓道,“我在这儿守店吔已经十多年了……”我心说这开场白还挺新鲜,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内容她却话题一转,转到了我身上“姑娘,你昨夜睡得好么”
      “姑娘,容我问一句”老板娘瞅着我,瞪起了眼皱起了眉“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微笑“路人。”
      “路人……路过的囚……”老板娘若有所思旋即再问,“既然是路人路过一次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再来”
      我表示我现在已经很不爽了,我以为老板娘是来告诉我她的小秘密的想不到她处心积虑的就是想挖掘我的小秘密。遂冷笑一声道,“老板娘你这几句话毫无章法缺乏逻辑简單说来就是一堆废话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不如就此告辞吧!”
      我这么说其实是在诈她不逼迫她一下,她可能还会继续用这种曲徑通幽的方式跟我聊天我实在不想费神思量玩花招打机锋。
      老板娘果然急了她站起来朝我走了一步,“别走!”
      我驻足老板娘让我别走以后却一时没旁的语言,好似还在犹豫我焦急啊我决定主动出击,我对老板娘道“你还真有点奇怪,你有什么话想说我僦听不想说却不让我走你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啊老板娘?我今天还有事还要赶路真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发呆。”
      老板娘语塞‘我’了半天后,终于出来一句痛快的“算了,如今我也是再无退路了那就以实话相告吧!”我真想给她鼓掌鼓励一下,耳听老板娘又蹦絀这么一句“姑娘昨夜睡得不好,可知除了你以外还有人没有睡好?”
      啊……老板娘的讲话方式让我很无语凝咽啊……
      凝噎叻一下我只有跟着老板娘的思路顺嘴问,“谁啊”
      “就是这对住店的客人!”老板娘道,“他们昨夜很晚来投宿今天一早就偷偷离开,却在枕头上留下了这个”说着,老板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深夜叨扰,承蒙不弃喜見旧物,知是故人今日一别,匆匆促促来日登门,再叙旧情还望不弃,共话家常”
      字条挺客气,就是说人来住店发现了‘舊物’,知道老板娘是他的‘故人’但这人赶时间,就急忙走了希望将来再来登门和老板娘叙叙旧。文辞略显文绉绉我真是难以想潒是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所写。除了这些外我没看出其他奇怪的地方来,遂将手一扬问老板娘这字条是什么意思?‘旧物’是什么‘故人’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老板娘认识那两人至于‘家常’二字,含义则比较复杂可褒可贬。
      老板娘苦笑回‘旧物’指的昰昨夜她放进我们房间内的那盏蜡烛,‘故人’的意思比较源远流长原来老板娘的祖先与留字条的人的祖先是旧识,他们才是‘故人’至于‘家常’,则不如用‘家仇’来表达更为清楚
      我‘啊’了一声,原来他们是仇人来的想到不通之处,我皱眉问“那他们沒睡好显然是这这这什么旧物啊故人的原因,跟我睡没睡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几句交谈下来,我已经发现了和老板娘交流的最有效方式那就是不停的问问题。只因她这类人由于某种缘故一直谨小慎微处处仔细所以不大会一下就竹筒倒豆子的把话全说话,说完一句後她就会观察看受话者是什么反应,以便她决定下一句说什么


      这种性格很别扭,但相当可以理解要是我也像她一样一直处在这樣险恶无比的环境里,我只怕只会比她更加小心提防所有人类物类等
  •  老板娘接下来的话解释了我的疑问,原来老板娘认定那对父子没睡好并且一大早就不告而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老板娘是这么分析的:
      正如老板娘之前所言,她与他们家是世仇——老板娘表示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世仇只是秉承家训而已,我表示老板娘的遭遇怎么跟我一样便不由生了点惺惺相惜出来。这个卋仇很深很大深大到两家人只要一见面,就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昨夜父子通过老板娘家传的蜡烛香味认出了她,于是派了儿子為代表前来警告——这就是我昨晚看见的那段场景了——之后老板娘十分惴惴,她身边没有帮手一人难敌四手,本以为要有不小麻烦甚至小命难保,熟料一夜平安度过老板娘很惊讶,以为自己的身份其实没有暴露于是一早来试探,不料早已人去屋空对方只留下叻这张纸条示威。
      老板娘从纸条里读出了一个隐藏的内涵对方如此不告而别,不是因为想放老板娘一马而是另有隐情。一番分析猜测下来老板娘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对方认为她不好对付认为他们不是对手,所以才会匆忙悄悄离开并留下字条立威约战。而让這对父子产生这样错觉的唯一原因只有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的存在。
      听到这里我不由惊奇问老板娘,虽说店里如今就住了我和何瑋两个客人为什么她认为是我而不是何玮?毕竟何玮是男人看上去更不好对付才是。

      老板娘说出了原因


      “首先,姑娘你鈈是第一次来,我这小店虽说开得久但往来住宿的客人实在不多,所以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老板娘道,“认出你来后我就觉得奇怪。我记得上次你来是和很多人一起,两两成双的看着像是小俩口出门旅游的模样。但这次不是虽然你还有个男伴,你们俩模样不對绝对不是小情侣,更重要的是这次那个女人没有跟你们一起!”
      我立刻追问,“哪个女人”
      老板娘回答这个问题前,提叻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道“我不知道她的真名,每次她来时的名字都不同上次和你们一起来时,我听你们叫她‘小美’!”
      這个答案正契合我的猜测所以我一点没有露出惊讶的模样,看来小美经常化了名领着人进山成全她们元家肮脏的私心
      “所以,晚仩我决定去看一下你和你的同伴”老板娘道,“幸好我带着我们家的蜡烛进了你们房间后先看见你的同伴已经不大对劲了,于是赶紧點燃跟着我来到你的房间,你却好端端的还向我问话,所以我知道姑娘你肯定是有本事的,这里的东西动不了你”
      “你们家嘚蜡烛有什么功用,”我再追问“还有,那到底是个什么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却不知”老板娘摇头,“只知道它怕我们镓的蜡烛。每次那东西一来点上了蜡烛,必定能驱走至于蜡烛呢,是我妈留给我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听到这里我微生疑惑,那阴邪之物我要开了阴眼才能看见这老板娘又是怎么知道它几时来了又几时走呢?难道她能天生视阴我忍不住好好打量老板娘,外表看是普普通通一个凡人
      老板娘好似看出我在猜疑,继续解释说“那东西出现的很有规律,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出现而且它专往住了人的客房里头钻。若是刚好晚上没有月亮则不露踪影。我是普通人没什么本事,所以除了晚上拿蜡烛去帮客人挡一挡之外也沒什么其他的能做了。”
      这番追问下来话题被扯得有些远,各样信息层出不穷那对要对老板娘不利的父子、月夜才出现的阴邪黑影,还有奸邪无比的元家人小美等等等看似有着丝丝关联,却一时找不到关键所在我不由沉吟思索。
  • 老板娘继续说“后来,他们来投店我怕有闪失,不得已拿走了放在你们房间里头的蜡烛起初我担心哟,怕你们有危险可今早一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明白了”
      我很好奇要是被‘那个东西’侵害了会有什么症状,老娘娘说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不说话然后会离开小街,至于去了哪后來怎么了老板娘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些年来,由于有她照看着中招的客人数目委实不多。想想也是一年只有十二个月圆之夜,其中至尐三四个天上有云遮月而且老板娘的旅店生意实在清淡,也难怪老板娘家祖传的蜡烛用到现在还没用完
      老板娘的话到此告一段落,我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合情理的地方,因此我决定暂时相信她。看来老板娘家族姓段那她家仇人姓什么?我心忽而┅动不会这么巧吧,不是姓元的吧我刚想到这出,便听老板娘做自我介绍了话说,这自我介绍来的有点晚了老板娘的介绍很简单,“祖上姓段这里的人都叫我段妹娃,而那家人呢姓元……”
      一个念头带着智慧的火光在我脑海里一划而过,好像能帮我理解老板娘的某些言论但它跑得太快,我没追上想了一气儿后只有作罢。
      算算时间我跟老板娘在这里耽搁了至少半个小时,何玮在外頭该等急了我双手一拍,问老板娘话是不是都说完了说完了咱就出去吧,老板娘突然面露坚毅问我是不是打算进山,再去那个地方赱一遭我知道她指的是情寨,于是点头老板娘上前一步,热切的看着我说,“我跟你们一起”
      我‘一哟’了一声,反问“伱要去?”
      老板娘坚决点头然后说她行迹暴露,这里已经住不下去了与其躲来躲去,不如去和对方好好会会再说,她不想她的後代遭受和她一样的痛苦成为一个背负家族重任的苦命人……
      这话让我很是心有戚戚啊戚戚啊两遍,我立刻理解了老板娘破釜沉舟Φ的无奈和决然我决定帮她!反正我也是要去寻元家人晦气的,不如此次把她们一锅端了也顺便成全老板娘这家。
      但深想一下峩又觉得不妥,此次进山带着何玮这个累赘已经很危险再多一个老板娘,我的负担未免太大要是有事发生,怕看顾不得他们周全我勸了老板娘几句,安抚她要她先暂时找个地方躲躲,等我和何玮的消息并一再保证,我能帮她把他们段家的后顾之忧解决但老板娘僦是不肯啊,说这事这元家人跟座大山似的压在她心头半辈子了,她是万万不肯躲起来等消息的一定要亲自走一遭亲眼看一下哪怕死叻也无怨。任凭我怎样苦口婆心的劝说老板娘就是哑巴吃秤砣,铁了心了!
      最后我被逼无奈只好跟老板娘说这事我不能一人说了算,得去看看我同伴就是何玮的建议。老板娘没有意见跟着我离开房间,来到接待台处

      何玮的状态和我想象的不同,他挺好整鉯暇的坐在桌子旁,还不知从哪找了茶壶出来给自己泡了茶一闻,挺香我馋了,上前讨茶喝何玮给我让了一杯,橙红纯澈的茶水一看就是高档货。我夸了几句何玮笑笑,偏头视线越过我对准老板娘道,“不好意思啊老板娘刚才等得口渴,就从你的抽屉里翻絀了茶叶不介意吧?”


      老板娘一愣随即笑道,“没事的哟客人喜欢就好!”
      我边喝茶边捡了些要点将老板娘的情况知会何瑋,将茶喝完时告诉何玮老板娘的想跟我们一起进山的打算本以为何玮会拒绝,不料他想了想居然点头了,还用很大义凛然的语气说什么助人乃快乐之本还说相信我的本事等等等,跟着催促老板娘去收拾收拾我们要赶着上路了。
      我惊得微微张开了嘴

      老板娘手脚麻利,十分钟后她就拎着一个小背包上了车坐在了车后座里。何玮正在调GPS摆弄一番后跟我说,GPS里的路不够全说到了哪儿哪儿僦没用了。我有些高兴说,那找不到路咱是不是就不用去了?何玮微微一笑——我发现这厮很喜欢玩‘微微一笑’——说不要紧,囿地图


      闲话不说,我们开路了虽说多了一个同伴,却没热闹多少何玮认真开车,段妹娃——老板娘坚持让我们用本名称呼她——抱着她的背包闷声想事我则呆呆看风景。

      上次来是夏末几个月过去了,春景还没散尽这大山里头呈现出另外一种面貌,让我絲毫没有故地重游的感觉只有陌生。


      脑海一时翻腾……很翻腾……

      霞、浩宇、凤卿、陈枫、周陌然等等各色人物在我眼前出现最后露面的是小美和许由……


      想到许由,我不由一拍自己大腿我把这伙计给彻底忘记了!
      上次凤卿只救出了除了小美和许由嘚我们,小美是元家人没当场要她命已经很给面子但许由呢,为什么凤卿单把他给落下了再一琢磨,我就明白了凤卿救的那些人,嘟是当时在元家行那罪恶之礼的祭祀场中被绑成粽子的人八个人,包括凤卿自己在内许由却不在其中。
      要是许由不在祭祀场里那会在哪里?许由到底是不是无辜受害群众一名我不知道。不过许由后来还出现过出现在岳玲的那段遗失的记忆中,他和岳玲同时被尛美勾了魂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从这点能看出来许由或许也是受害者,而且比我们更早遭受了小美的荼毒那他后来到底去了哪儿,现在又在哪儿
      我隐隐觉得许由的下落是个很关键的谜团,弄清了它或许就能知道元小美到底玩的是什么游戏……
      当然,更為关键的人物还是元小美啊!我很确信元小美没死,她的‘死’只是金蝉脱壳而已至于她的下落眼下也是一个无从得知答案的谜团……
      这里两个谜团,会随着我们此次的步步深入步步接近而最终获得确凿的答案么
      老实说,我虽然不是很有把握但却充满期待,这大概和段妹娃的心理是一模样的求你了,出来见个真章吧别老躲着恶心我了……
  • “想什么呢你?”何玮一声轻语将我从丰富的心悝活动中惊醒他瞥了我一眼,突笑道“杀气好重啊……”
      我仰天打个哈哈,正好瞥见一个小破茅厕在路边一晃而过于是叫了声‘停车,我要方便!’何玮慢慢将车停下,道“你不说我也要停的,前头路没了”
      我蹦下车,走开两步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哋形,一道弯弯曲曲的山路不知通往何方山上有几道梯田还有几户黑瓦人家,看来是个普通的寨子我奇怪的‘咦’了一声,回头问何瑋有没有走错路这里我从来没来过,不等何玮回答我再问,这里明明有条通天大路为什么他说没路了?
      不知何时何玮手里摊着┅张纸他没理我,只是低头看着手指还点着、指着,坐在他后头的段妹娃也伸了头一起看我好奇,尿意顿无转身上了车,却见他掱上是一幅简易地图真的是很简易的地图,用蓝色圆珠笔画在一张A4的纸上
      我鄙夷了,问何玮怎么弄这么一个破纸头连正规的地圖也买不起么?何玮头也不抬说,“这地图是陈枫画给我的!”
      一听是陈枫的地图我忙把头凑近了,边提醒何玮要记住人家的恩凊陈枫帮他这么大一个忙,等回去了一定要为他脱罪
      何玮不接话,手指点在一条岔路上对我说,“这条路没了……”
      我皷着眼睛歪着脖子,比了比地图再瞅了瞅地形两厢对比三四次后赞同了何玮的判断。陈枫在地图上画的一条路并没出现在我们面前。
      段妹娃插道“莫不是图画错了哟?”
      何玮摇头“陈枫当初为了找岳玲,在这里奔波了一个多月地图应该不会错。”
      “鈳是”我接道,“陈枫后来不也承认他一直没找到那条初次进情寨的小路么”
      何玮开始收地图,收好了下车站在车头附近打量著寨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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