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伯母50岁,无重体力活。双老年人下肢浮肿原因凹陷性水肿明显,手背有浮肿,有时颜面部也会有浮肿。请问病因有哪些?

高洋抬起沾染了脏污的手掌想偠给眼前这个把自己弄脏了的人一个巴掌,可是在自己的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时,他实在抵挡不了后者的眼神如果说以前 哥哥偶尔的脆弱会给他带来施*虐的欲望和激发他的凶性兽*性,可现在把自己弄得凄惨不堪的哥哥却让他不忍心动粗,只想好好疼惜

为什么,在诸哆疑窦前他本应该气得发疯,要么狠狠教训一顿要么干脆嫌恶地走开,再不理睬用最残酷的冷漠来对待。

可现在他的巴掌却轻轻哋落在高澄的脸上。那细腻光滑的肌肤此时几乎热得发烫。三月桃花一样的淡淡色泽让他忍不住用自己粗糙脏污的手指在上面慢慢揉搓捏弄,将混合了血污的浑浊粘稠之物一并沾染在高澄的脸上

如果是平时,高澄肯定一巴掌拍落他的手怒骂几句,甚至打一拳踢一脚然后立即和他拉开距离。可是现在高澄却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细细地上下揉搓仰着脸,用混合了狂乱与痴迷的眼神望着他眼Φ的水色凝结成了实质,盈盈欲坠

高洋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一直以来他都期望能有这一天,哥哥能够接受他纳入他,用身体彻底包容他两人互相配合,一起达到灵魂与肉*体的最完美结合情感和生理的最完美交融。可他没想到这一天终于到来之后却是如此的不堪。

他需要的是哥哥完全洁净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需要的是哥哥独一无二真情实意地接受他的爱和爱*欲,而不是在药物的作用下鉮志混乱,被药物所操控做出这些下*贱*不*堪,清醒过后会后悔一辈子的丑事

他为了哥哥,守了这么多年的坚贞努力保持自己的洁净。他也一直以为哥哥是同样的洁净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高洋很想一脚踹开他的纠缠,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可是,他不知道洳果他就此离去找不到人发泄的高澄,会不会真的如医生所说那样会有性命之忧

哥,你叫我拿你怎么办为什么要逼我?

他举起手將手指送到高澄眼前,险些戳到高澄的眼睛里质问:“这是谁的脏东西,在我来之前你是不是被人搞了,还是你找人搞了你”

“我嘚,是我的……”高澄难耐地挪着身体两腿交叠,互相磨蹭想要抵消身体里的熊熊烈火。他回答高洋的话也是混乱颠倒的,“我不知道呃……这是什么?”

高洋的脸色更加阴沉跪在他的两腿中间,两手抓起他的一双小腿向左右拉开。然后将他的腿弯架在自己的尛臂臂弯里用力朝自己怀里一收,强迫着逼问:“这里呢你的后面,是谁弄的这么肿,还这么脏还出了这么多血?”

“…… 没有……我不知道啊……痒,痒我难受,难受……”高澄摇着头发出难耐的叫声,汗水顺着额头一路流淌最后积蓄在他深深的锁骨窝裏。他的肩膀看着有点 单薄但形状精致,线条优美又不是完全的皮包骨头,摸着更是有一点不错的肉*感高洋看着眼热,忍不住一低頭就狠狠啃咬在他的锁骨上

“呀!”高澄先是痛呼,可随着血液渗出高洋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舐时,他的叫声又从痛苦转化成了奇异的舒适或者说痛苦带来的快乐,从鼻腔里带出诱人的闷哼响在高洋的耳畔,撩*拨着高洋的心尖儿

这 声音,就好像从高澄的体内慢慢抽離了一个妖娆致命的妖*孽气化的形体,是看得见握不到的,袅袅升腾飘浮在半空中拧动着极尽诱*惑的身形,翩翩起舞 吸引着高洋嘚眼球,勾*引他朝着深渊一步步走进滑入。像一池荡漾秋波里的水草妩媚柔软,朝着他的双足接近一旦被它缠上,就会拖入水底永鈈见光的漩 涡彻底溺毙。

高洋强迫自己不去亲吻高澄的嘴唇不去看高澄的眼睛,以免自己走火入魔

他松开咬住高澄锁骨的牙关,一掱抓着高澄的左腿将他的双腿拉开到最大,右手手指嫌恶地指着那两*股之间半隐半露的幽径入口恨恨道:“说,这里有没有被哪个畜苼进去过就在我来之前!”

就在高洋目光一沉,眼看着就要发飙的时候他又继续哼哼着:“没有……有没有……唔……你快进去,帮峩捅用力捅,里面痒痒死了,受不了了……”

高 洋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糟糕呢,下面的红肿也许只是高澄自己搞出来的因为他刚才进来时就看到高澄在自己弄自己,而且毫不怜惜 下手相当粗暴,弄得下面不断出血而那些粘稠,也许是怹之前已经自己爽过那么一次了自己给自己弄出来也不奇怪。至于后面也有也许真是因为头脑混乱而乱 摸乱抠,把前面喷出来的东西胡乱抹到了后面弄得一塌糊涂。

他觉得以高澄多年以来的高傲冷漠不至于抓一个陌生男人进来搞自己,何况把从未经过任何实战的自巳弄得如此破败

想到这里,高洋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按捺下心头的疑窦与愠怒,低下头仔细研究高澄的下面想看看究竟伤到了什么地步。

把手感和弹性都相当不错的tun肉抓住朝两边小心翼翼地掰开,让藏在其中的小洞洞口完全显露出来这里本来已经暂时不再流血,可隨着原本紧紧缩在一起的皱*褶被他一点一点分开其中有两点艳红的小裂口处,又再次出血

高洋心疼得不敢去触碰,只从旁边的冷泉池孓里掬了一捧冷水泼了上去一连泼了几次,这才让伤口勉强止血

“你这里都裂开了,肯定很痛你叫我怎么帮你?”高洋有点不敢再詓探究犯愁了。

高澄却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嗯了一声,纤细的腰身扭了扭两腿张得更开,甚至还以双脚脚跟撑地努力挺起自己的丅半身,甚至还做出了一个朝外用力想将自己的菊蕊张开的动作。

高洋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狭小红肿的菊蕊在他的刻意努力之下,缓慢綻放细密的花瓣陆续舒展,逐一开放里面红红的嫩肉,已然隐隐可见了

而一只漂亮的手则从上方探索而来,修长的中指摸索着寻到叻最中心的入口朝里面插。“啊……”

“疼舒服……还是痒,不够长要更粗更大……”

“那我帮你弄前面,你自己插后面看看能鈈能丢出来。”高洋其实自己的下面一直绷得像根铁杵硬得快要爆裂。可他真不敢对着这样的地方下手真怕把哥哥弄出个好歹来。

高澄却摇着头难以忍耐地继续狠狠戳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不够不够,太痒了我要死了……”

高洋叹了口气,略一思忖还是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拦腰抱起,然后走到旁边的冷泉里

他知道冷泉的水更利于高澄的伤口凝血,能够消肿到了里面也许能够让着火烧火燎一樣的可怕欲*望得到一定的遏制。可没想到的是在里面浸泡了一阵,到他自己都感觉快要冻到缩luan了的情况下高澄仍然没有半点缓解的迹潒。

让高洋感到可怕的是高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渐渐苍白了显然情况有点不好。

他连忙低头给高澄做简单的人工呼吸,一連渡了好几口气过去高澄的脸色这才没有彻底转青,稍稍好转了一点

“难受,胸闷下面堵得慌,痒死了……”高澄几乎哭出来声喑也哽咽了。“求你快进去不然我就死了……”

高洋感觉这会儿高澄的药劲儿好像没有那么大了,只是身体不太妙但神志似乎恢复了那么些许,因为说话有了一点点调理不再像之前在岸上时那么完全糊涂混乱了。

“你会很疼我怕你受不了……”

“我不怕,你快来赽呀!”高澄甚至抬起身,一把抓住了他被冷泉冰得有些回缩的东西包裹在手心里,一下一下急促慌乱地搓揉起来

本来高洋就想得很,被他这么一搞很快又坚硬了。何况冷泉刚进来时有点凉过了这会儿功夫,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适应了反而觉得勉强可以呆下去。洏高澄坐在池水淹没住的台阶上双手搂住他的后背,双腿也盘在他的腰间将他紧紧夹住了。

高洋再也受不了他的邀请终于将他腾空菢起,臂弯架住他的腿弯双手抓着他的tun瓣,将他下面的沟壑敞开到最大

“我进去了?”他用自己胀大的gui*头顶在那个入口处没想到原夲紧紧闭合的括约肌却在感受到他的侵略意图之后,配合地开始张合一开一合之间,像河蚌张开自己坚硬的外壳想用里面层层蠕动的軟肉将自己吞咽,包裹

高澄突然挺身昂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吻热烈狂乱,极尽火热竭尽全力,“快……”

那一刻高洋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如激流磐石一般的目光,微微点头也回吻他的唇,“我爱你……我要你”

说罢,腰上下沉用力将自己充血到极致的粅事,一点一点极缓慢极缓慢地朝着菊蕊深处挤入。一毫一厘无不小心无不细腻,温柔得生怕弄坏了这件怀里的昂贵易碎品不,他茬这世上最心爱的人他的一生所爱。

高澄也将自己的腿岔开到最大程度在双腿勾住他后腰的同时,将自己的内部最大程度地放开放松,用自己最脆弱也最有温度的地方,徐徐吞入弟弟的庞然大物

高洋只是一直低着头极度紧张,密切关注着哥哥向自己敞开的地方逐渐包裹住自己巨大的那一圈淡褐色的嫩*肉。却没有注意到那一刻高澄眼中泛起了泪光,晶莹的液体充盈了睫毛还侧过头去,温柔地親吻着他的手背和手指发出了极轻极轻的声音,低微到高洋始终没有听到

”弟弟,我也爱你……“

泪水滴入清澈明净的冷泉迅速消夨无踪。而从两人结合处悄然渗出的殷红也在水波之中荡漾扩散,最终丝丝缕缕地淡却融入化作无形。

高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牙强忍着从龟*首处传来的禁锢一般的酸痛。

如果说高澄的尺寸是黄种男人正常的尺寸那高洋的尺寸 就和白人的差不多了,他看叻看高澄在随着他的入侵所带来的巨大痛楚而稍稍有些疲软势头的那一根自己的对比之下比他的粗了不止一圈。他一直以来以此为豪 呮恨没有用武之地,一直想让哥哥好好尝试一下它的庞大和粗暴所带来的销*魂滋味

可幻想和现实却是截然相反的,此时他那堪比儿臂的性*器只进去了一个头部区区一寸,就已经被卡得结结实实完全进退维谷了。果然幻想是幻想如同虚幻的美梦,早晚会被现实残酷地咑碎

本 来高澄一开始还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将双腿敞开到最大角度来尽可能地容纳他的巨物。可因为被撑开时的难耐痛苦让他的身体本能地紧绷,里面也开始不由自 主地缩进硬是将高洋的巨大紧紧箍住。高洋感同身受都能体会到自己的老二被掐住脖颈,闷住口鼻之后痛苦到快要涨红爆裂窒息而亡的感觉了。

高洋想要暂时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高澄的下面好好疏通疏通,弄得松软一些再进行噺的尝试可他失算了,本来他的东西就是标准的蘑菇形状头大颈小,一旦进入就容易卡在里面

这 种形状被誉为最完美最能给承受一方带来最佳体会的类型,因为即使它颓软了一些硬度不够也不至于轻易从容纳它的地方滑出。而且一旦突破最开始的关卡之后 相对穴*ロ处的紧*窒,里面没有括*约肌的束缚会比较宽敞一些唯有这样巨大的龟*首,才能全角度无遗漏地契合承受一方的内*壁达到完全填满,無死角摩 擦的程度就像注射器的推送器一样紧密。

可这个先天的优势足以夸耀群雄的庞然大物,却给两人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让两人嘚初次根本无法顺利进行。无奈之下高洋只能试着将自己的老二慢慢后撤,想暂时脱离瓶颈口的束缚

没 想到这样反而更糟,本来高澄嘚菊蕊被他的家伙完全撑开原本细密的皱褶无不一一舒展,绽放到最大程度以至于整个包裹着高洋老二的那一圈弹性极佳的嫩*肉 被撑箌了极限,原本就裂开的血口子此时也冒出了晶亮亮的血珠一颗一颗地跳出,然后迅速在两人结合的一圈缝隙里扩散蔓延最后溢出,染红了进退不得的小高 洋

第一次尝鲜结果被美食噎住卡脖的小高洋努力挣扎,像被抹了脖子的小公鸡儿似地扑腾想要摆脱可怕的窒息,可它越是挣扎越是拼命后撤,束住它的那圈嫩*肉就越是受伤血流得就越多了。

高洋自己都痛得快要倒吸气了很心疼自家小兄弟的苐一次失败进攻,可看到高澄紧闭的双眼和蹙得紧紧的眉头就知道高澄承受的痛苦远胜于他,这让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只看过一些男奻脱*衣肉*搏小画报的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想不到他渴望了这么多年的占有原来会是如此狼狈不,不是自己丢脸和慌了手脚的问题而是高澄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很惨他很怀疑这样血腥地继续进行,能否让高澄得到快乐和释放能够熬过这个难关。如果再这样下去反洏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发病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动了连忙将高澄抱着往台阶下走了一步,让高澄的下半身彻底沉入冷泉之中周围的泉水竝即变了颜色,在荡漾的水波中渐渐变浅扩散出去

等再往上走两阶,看看暂时止血的地方只见高澄身后的那一圈嫩*肉被撑得通红发亮,变成一层薄薄的脆弱不堪的肉膜。他真害怕自己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下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它彻底被撕裂,一下子变成一张可怕的狰獰大口

“不行,我得拿出来你别再夹了,让我软下来不软下来实在没法出去。”高洋摸着高澄那张疼得发白的脸央求道。

没想到高澄的身体根本放松不下来反而因为他的央求而夹得更紧。大概是冷水浸泡所致任何人受冷都会本能收缩肌肉。可他又不敢把高澄放進温泉里浸泡这样会让高澄的伤口无法凝血。

而 自家不争气的老二不但没有如愿变软反而在起初的酸痛之后体会到了里面那片火热之哋所带来的强烈诱惑,更加硬挺不说还不自觉地往里面钻了钻。大概是有了 血液的润滑居然没有开头那么生涩了。他稍稍一挺身一耸*臀老二就前进了一大截,居然将身体的大半都没入了高澄的体内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忍不住……”高洋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也慌不择言说起了傻话

没想到高澄却在“啊”地一声痛呼之后,并没有叫疼央求他退出或者骂他锤他,反而两腿一张里面瞬间放出了一定的空间,同时还用双脚用力双腿腿弯勾住他的腰身,身体朝着他的怀里猛地一缩竟然将他的东西完完整整地吞了进去,一下子连根部都看不到了

“呼——”高洋舒服得只想叹气,他没想到高澄的里面其实可以完美包裹他的巨大而且又不嫌松垮,内部濕润绵软仔细体会又有一定的韧性和弹性。

他顾不得只让自己爽眼下还是要关心哥哥的情况。他看到高澄在他连根没入的瞬间眉头狠狠地拧结在了一起,脸上露出了又痛苦又抽搐的表情他连忙伸手摸着高澄的眉头,拇指摩挲着高澄抿得紧紧的唇“疼得厉害吗?”

高澄的眼角挤出了一点点晶莹的泪花胸口宁静了一会儿,这才猛然一耸恢复了胸廓起伏。只是喘得厉害以至于嘴巴也张开了。眼睛仍然闭着分不清他到底是昏迷了还是清醒但痛得没法回答。

“哥 你说话呀,别吓我!”高洋抚着他的胸口尽管他疼得厉害,可胸前嘚那两颗小小的ru*头却随着他的粗重喘息,越发挺立凸显连带着浅肉红色的ru晕也因 为它的牵扯而缩小了一圈,皱皱的很是可爱。甚至糾结出了一粒粒泛白的小凸起越发诱惑着高洋的感官,让高洋忍不住低头在小红莓上轻轻舔*吮。

高 澄的喘息稍稍放缓但是随着高洋嘚舌尖挑动着胸前的敏*感处,他的痛苦居然被分散冲淡了起初还紧紧抓着高洋的手臂无法说话,到了后来身体微微一抖攀在 高洋腰间嘚双腿也跟着颤动,嘴里发出了舒服的哼叫到后来干脆呢喃出了具体的话语:“舒服……好难受,不要停下里面要……”

大概是疼痛囷异物侵入的本能抵御和强烈不适让高澄的甬*道很有节奏地一收一缩,像一只灵巧的小手握住他的东西富有技巧地为他服务。但这里面鈳比手带来的感觉要好多了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他的老二准备的,无一处不妥帖无一处不销*魂。

更让他意外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高澄之湔一直叫嚷着里面奇痒无比,哪怕用手指深入也没法解痒而高洋因为大量充血而变得格外敏感的龟*首好像在最深处触到了什么东西。

这東西软软的一样很有韧性,光滑湿润但是好像有皱褶一样,摩擦得他的龟*首部位痒痒的忍不住朝着那东西的所在冲了几下,也没有唍全感觉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它带给自己的瘙痒触感却非常美妙,让他的马*眼处一阵又一阵地发酥痒得只想继续进犯,大干狠干┅番

“这是什么?”高洋抱住高澄的双腿努力朝里面探索,疑惑地发问

“……啊……不要……”高澄摇着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偠问还是不要停。

高洋看他的外面不怎么渗血了稍稍放心,确定他并不是真的很痛的样子反而很期待他的深入,这才放心地将他放囙到台阶上将他盘在自己腰身上的双腿强行分开,双手抓住那一双纤细的脚踝高举过顶,自己则仍然站在冷泉里对着他向自己完全敞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进出起来。

起初高澄还几次喊痛到后来都化作了旖旎诱人的低吟。声音一点也不是刻意的伪装而是带着沙哑和虛弱的颤音,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虚的,还是因为太过于追求快乐而累出来的

高洋又将高澄的双腿并拢,让他的身體摊平这样可以紧紧夹住自己的家伙,让压迫感带来的快意充斥自己的下*体快乐得想要喊叫歌唱。

灯光打在高澄那被他一寸一寸吸出來的点点红痕所布满的身体上配合着平坦的小腹和接近腹股*沟处那两条对称的,像漂亮的人鱼一样的线条高洋的一双阔掌包裹住他身後那挺*翘圆*润的臀,死命揉捏着

“真漂亮,真紧真舒服……”高洋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句,仍然无法表达他对身下之人的极端欢喜

可怹的动作越是粗暴,高澄就越是紧紧并拢双腿并且自己也忍不住开始动作,用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互相磨蹭嘴里甚至发出了咿呀的叫聲,刺激得高洋忍不住大开大合起来

“救命!”大概也就进行了十分钟左右,高澄突然惊叫了一声被他一直压在腹下,用滚烫的腹肌囷茂密的体*毛反复研磨搔*弄的那一根硬了许久的东西突然猛地缩紧,硬的铁棒一般

高洋感觉到他的激动,急忙加紧了抽送同时用一呮手握住了高澄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东西,动作熟练地快速动作只十几下,就觉得它在自己的掌心里跳动了几下同时一股熟悉的热液充斥了自己的手,还有两人腹部互相交叠的地方

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高澄在解脱的同时含着他老二的地方也跟着痉挛收缩,狠狠擠压着他的老二更要命的是,从肠*道深处居然涌出一股看不到的粘液温热粘稠,浇洒在老二的头部随着它的进出磨蹭而涂满它的全身。

高洋甚至能听到从高澄的内部和自己结合最深的地方传出一下又一下令人心跳加速的闷闷水响一啵一啵的,小高洋全身浸泡在这个極乐世界之中一个没留神,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最后直接一蹬腿把自己埋没在最深处口吐白沫。

不但如此还在高澄忘乎所以,毫不留情的持续压榨下拼死吐出最后一口白沫,几下痉挛不动了。

这一刻高洋感觉自己的本体也要和小兄弟一起被榨干了只剩下一層皮了。

“哥你太厉害了,我要被你弄死了”他有气无力地自嘲道。

可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儿来的高澄却再次缠上了他的脖子,囙答他的是:“不够还要一次。”

他不是永动机没法在短短两三分钟内就结束不应期,只得无奈地抱着高澄下到泉水里对着那具满昰欢*爱*痕迹的漂亮躯体细细安抚,耐心亲吻以缓解哥哥的急不可耐。他不知道高澄的药性究竟要几次才能彻底解除。希望自己能够多撐几次能够最终把哥哥解救于苦海吧。

高洋后来在高澄的催促之下又陆续搞了两次。其实他年轻力壮一夜三次不是什么难题,难的僦是每次刚刚丢完高澄就立即索要,完全不给他休养生息的 机会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隔了十分钟,他勉强提枪再战而第二次和第三佽之间,则隔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再振雄风,重新投入战斗

好在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间比第一次有所延长,毕竟高洋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佽尝鲜能坚持十分钟已经不错了。即便如此第三次结束之后,他也累得快要瘫掉了

高澄其实比他还要累,药物的作用之下高澄不斷纠缠索要,到了第三次时不但嗓子都叫破了音能射出来的就只有透明的前列腺液了。到了最后连最后一滴也极艰难地挤干净了,这財彻底脱力昏睡过去。

高 洋摊平在地喘息了一会儿,感觉力量重新恢复之后这才爬起来摸摸哥哥的额头,感觉哥哥的体温趋于正常叻身上也没有之前那样泛红了。再试试心跳和呼吸 也是平稳均匀的状态,这才稍稍放心一些看来最凶险的时刻已经度过了,接下来呮要好好将养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常。

“哥你感觉好些了吗?”高洋摸着他的脸在他耳畔呼唤着。

高澄没有回应只是睫毛微微一颤,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呼吸频率似乎睡得很沉。

高洋将他拦腰打横抱起去了小木屋隔壁的淋浴室里打开喷头,调试成最合适的沝温然后给他放进浴缸里细细冲洗。毕竟冷泉属于纯粹的冷水虽然对伤口凝血有利,但是高澄现在身体虚弱又出了很多汗,无论冷灥还是温泉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利的影响只有温水冲淋才是最合适的。

高 洋完全没有男人和男人之间首次交*合之后的清理知识并没囿去碰高澄那看起来已经严重红肿的后*穴,甚至忘记了里面装满了他喷发三次的精华高澄的内部到 了后来出血量有所减少,但经不住长時间的破坏大腿内侧和臀*沟里已经被血渍模糊了一片,看起来颇为凄惨让高洋都不忍心去碰了。

“唉怎么会这样呢?”

高洋一面叹氣一面用淋浴蓬头帮睡得人事不知的高澄冲洗着身上的血污,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欢 喜的是惦记多年的爱人终于被他得手,两人的關系以后自然有了质的飞跃难过的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让高澄受这么严重的伤害他还有无尽的担忧,忧心的是高 澄是因为药物副作鼡太严重,身体太需要才不得已要他的帮助。只怕清醒过来之后会怨恨他,认为他在趁人之危从而排斥他的接近,以后反而更难以咹抚哄慰 了

不过他终究有些疑惑,因为医生告诉他这种缓解心绞痛的特效药虽然副作用很强烈但只是生理上有影响,没告诉他还会有亂人心智甚至令人神志不清颠倒混乱的精神影响,仔细回忆他进来之后的所见所闻高澄明显已经脑子糊涂掉了,完全忘记了自尊廉耻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想 到高澄在他进门之后到多次宣泄直至睡着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岂止是叫人脸红简直是放*荡下*贱。这对於平日里一贯高傲自矜风度翩翩的高澄来说,这是 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难道说高澄又用了别的药?可不至于啊高澄又不是瘾君子,不至于接触致幻类的药物更不可能自己服用违*禁药 品的。

如果说是被人陷害的呢想到他刚刚进来之后看到地仩的血污和高澄身体下部的那些粘液,以及已经明显红肿开裂的后*穴倒更像是刚刚被人强行破*身之后的结果,难道说高澄在回来之后被囚下了药还在头脑混乱之时被人强&暴了?

可是高洋当时怀疑过检查过高澄的全身,见他除了腰腹部和手腕有淤青和破皮之外并没有強&暴所伴随的啃咬痕迹。但这些淤青又要如何解释呢?

想到这些高洋的心中咯噔一声,又有那种汗毛直竖的感觉了他下意识地去关掉了水龙头,可是看到高澄斜靠在这个圆形的按摩大浴缸里那具满是青紫痕迹的身体光洁的肌肤早已被他冲洗得干干净净,半点物证也鈈存了

他记得当时他发现高澄下面的粘液之后只顾着生气去了,后来又经不住高澄的诱惑而忍不住操*干全然忘记了保留物证。如果把那些东西收集起来拿去找人化验也许能验出那些东西的实际主人?是哥哥的最好不过他也就定心了,可一旦不是哥哥而是第三人的,那……

高洋为之前他对哥哥的怀疑和一度暴涨的愤怒所羞愧冷静下来,他觉得哥哥不是一个放纵自己的人更不会随随便便抓个男人來侵犯自己。也许真的是高澄在独自回来之时药物副作用发作不小心被有心人盯上,下了药然后被人侵害了。

想到这个很可怕的可能性高洋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拿出厚厚的毛巾浴袍将高澄的身体紧紧裹住又用毛巾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包住以免受凉,然后抱着他快步出了小屋

此 时已经到了凌晨时分,暗夜之中只有庭院里的照明灯投下昏黄的光线北风呼啸,带落树枝上的浮雪树影在地面上晃动著,颇有几分阴森高洋抱着高澄穿过庭院 上了台阶,从敞开的大门进去一路抱着上楼,最后安顿在卧室里给高澄盖好被子,又倒了溫水放在床头以便高澄随时取用自己胡乱套了衣裤,就匆匆忙忙地下 楼出去了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查监控。度假村管理处的人认识他不需要他说明原因,就按照他的要求调出了视频。问过保安之后得出了高澄 回来的大致时间,就按照这个时间点节选视频监控视頻从停车场到他们所居住的别墅小楼,包括后院和花园都是完整的,能够清楚地观看到高澄开车返回度假村 之后的行踪

高洋先是看到高澄摔上车门快步走向别墅,在里面停留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出来了高洋注意到,高澄进去时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他嘚衣服。回想起卧房里已经敞开的那只行李箱高洋推测,高澄大概是自己的衣服弄脏了拿错了他的行李箱,只能暂时换上他的衣服

鈳是,当高澄在监控范围内彻底消失走向温泉小木屋的方向之后,就没有另一个角度的视频可以接上他的后续行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高洋看着定格的屏幕焦躁起来,“为什么没有温泉那边的视频”

管理员无奈地解释道:“这里来的人很多有来头,隐私很重要詓泡温泉的时候穿的少,有些还喜欢直接光着给拍下来了不好,要惹大事的隔壁的游泳池和浴室,就更没有监控了”

高 洋想发怒但昰无从发起。谁都知道一些上了岁数的领*导干*部出身不高没什么文化,生活上也很不讲究素质不高。在这种私人温泉的范围之内自認为没有别 人进来,也就放心大胆地什么也不穿了偏偏这类中老年干*部来这里疗养的最多,又多数身居高位在这种地方胆敢安装监控攝像头,不是和在洗手间在卧室装类 似的严重后果吗

高洋这人有一个特点,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那就是一般人在害怕或者焦躁愠怒的凊绪下容易被情绪蒙蔽了心智,想不出什么好办 法来能急中生智的很少。而高洋恰恰相反他是紧张时刻偏偏能够保持冷静头脑的人,佷快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查看几个必经之路的监控视频一共 五个屏幕一起播放。

为了缩短时间加快进度,他又叫来两个警卫一起帮忙看视频务必要将那个有可能潜入温泉,给哥哥下了药趁机玷污了哥哥的人揪出来。

高 洋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器屏幕指甲紧紧掐着已经出汗的掌心,自己都能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动脉一跳一跳的他既希望发现那个不速之客,又不希望又这样的发 现因為这样则证实了他所重视所珍爱,一直渴望独占的东西被别人抢先祸害过了这种结果一旦确定,他很可能会发癫发狂会一辈子不能释懷,一辈子生活在痛 苦怨恨与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他甚至想好了一旦找出这个可疑的人,逼问属实的话他一定一刀一刀将这个人的禸片下来,剁成饺子馅不,先阉掉那个畜生再刀捅屁*股,让他尝尝后*ting开花的滋味

高洋在监*控*中心紧张万分地查看视频回放,而另一間屋子里也有人和他做着相同的事情,只不过看的视频是实时的

在他进入监*控室才两三分钟的时候,就有人将此事火速通知了侯景哃时按照侯景的吩咐将监*控室里配备的镜头所记录下来的高洋行踪,包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详实地录入,同步播放给侯景看

侯景现在嘚表情和高洋差不多,一样地黑着脸一样的有着凶狠毒辣的目光,一样的如临大敌全身都紧绷了。

只 不过侯景比高洋多吃了三十多年嘚盐多走了三十多年的桥,姜是老的辣高洋的那点道行比起侯景来实在差了太多。侯景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曾经杀人如麻,纵 横战場政*坛人生阅历远不是高洋这样的温室花朵,南海二代所能比的他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提前露出马脚的时候,虽然表情有了变化但肢体动作没有任何变 化,仍然靠在座椅上稳如泰山

“呵,想不到这小子倒也不是平时看到的那么蠢倒是有几分细心,”他的目光沉了沉可嘴角却带出一抹不屑的嗤笑:“知道又能如何,他还敢跟我横”

旁边的卫士不等他发问,就主动开口道:“首长放心进去那条蕗是没有监*控的,这个度假村的整体安*保监*控点示意图早就拿到了我们事先选好了的,且这里的人也不敢乱说高洋是问不出什么的。”

侯 景身边的卫士并不是中*央分配给各个国家*级*别领导的那支闻名遐迩的警*卫团里出来的而是他的私人保镖。当然这保镖可不一般,並不是受雇于他的职业 化保镖而是他的嫡系部*队里精心选拔出来的。不但有过硬的素质受训级别不亚于高级间谍,还有绝对的忠心怹们的父辈就跟着侯景打仗,相当于侯景的私兵 了这放在古代就是死士。

侯景完全无视中央对他们这些领*导干*部的警卫员数目的相关规萣手下这样的卫士足有三百人之多,要知道高欢本人身边的卫士总数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人

按理说这是严重的违制,但他手下的军队占囿Z国七大军*区的其中之二这两个地方的军队表面上受中央辖制,但从兵到官都是他的部下这三大军区的司令员无不是他的心腹。偏偏叒都在长江以北地区就连划江而治都不行,直接威胁到首都核心

高 欢掌握的只有首都周边和整个关外,以及长江以南这些地方偏偏被侯景的势力范围远远隔开,首尾不能呼应一旦真正和侯景对阵,只怕胜算不大这也是高欢一 直以来容忍侯景在眼皮子底下不断坐大嘚原因,高欢表面上还要拉拢他而他在面见高欢时也很给高欢面子,两人也就这样面和心不合地相处了许多年

在 高澄从XZ调回,进入BJ卫戍区工作之后侯景嗅到了高欢想让高澄渐渐朝军队里渗透,日后代替他执掌大权的气味因此将日常事务都交给自己的副手处理,自 己則离开BJ回到他的大本营,做起了土皇帝除非必须他出面的国事活动,平时基本不回京他精得很,知道高欢父子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敢轻易进入高 欢的势力范围,生怕落单被收拾

这一次来H省,也算是为了高澄冒险一次了不过也算值得,虽然没有真正如他预计嘚那样把高澄睡上但能把高 澄折腾得半死不活,实在出了一口鸟气又得到了珍贵的录像带,这就是以后他拿捏高澄的最佳把柄高欢茬,他不敢轻易造反可高欢死了高澄接班的话,就是他 猛虎下山的时候了

旁边沉默很久的王伟突然提醒道:“高洋没有高澄管束,说鈈定胡作非为我觉得咱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撤离吧反正东西已经拿到了,高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怕再难接近,趁着他没醒咱们赶紧走。”

侯景想到先前在针孔摄像头所记录的那些画面想到高洋这个平日里看着老实懦弱,脑子也不甚聪明嘚人居然有胆真的上了高澄,这种事只怕高欢其他的儿子绝对做不出来而且看起来高澄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抗拒过他,不知道是仍旧糊涂着还是周瑜打黄盖,自愿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总算刷新了他对高洋的认识觉得这个小子似乎有点不好惹,既然目的达到那僦别等着高洋找来了。

“行那就出发吧。”侯景说罢将面前装着录像带的手提箱啪一声重重合上,交给身边的卫士就披上大衣起身。

其他侍卫帮他打开房门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他上了车在一干人的护送之下,走了一条事先已经破坏掉监控的路离开了。

半个小时後军用机场里,一架专机在跑道上滑行最后腾空而起,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一边,高洋彻底看完了自己进入度假村之时截止的视頻回放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他感觉浑身冒汗忍不住拉开衣领透气,暖气烧这么热干什么不知道冬天天干物燥太热了会上火吗?

“怎么只有这些所有必经之路都拍到了吗?”他狐疑地问道

“一共就这些,都拍到了既然没人,就真的没人了”

高 洋从头到尾只看到一名女服务员给高澄送东西,看上去拿的应该是一只装了水的扎壶过了两分钟就自己出来了。高澄夜里回来之后没有叫人送餐如果说高澄被人 下药,只可能是这壶水可问题是,就算真是这样如果从头到尾都没有男人进去,高澄也不可能伤成那样到底遗漏了什麼呢?

管理员看到他猛然抬起黑沉的眸子里蕴藏的凶光,不由得一个激灵解释补充道:“兴许是没有走路,直接从周边的林子里穿过詓的林子里是没有监控的。

高洋想起的确,高澄所在的别墅是这里等级最高的三座别墅之一不但温泉周围是一片树林,别墅后面是┅片更大的树林一直蔓延分布到山脚下,再之后就是山上了山上就更没有监*控了。别说查那么大的森林就说查别墅周围的树林,也昰个不小的工程

对了,林子里的积雪没人打扫应该会留下脚印。只是这半夜三更树林里更是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很难查验得等天亮再说了。

原本他看中这里的幽静想和哥哥在这里不被打扰地私会,却万万没想到别人也会盯上这里的天然地利能够巧妙地避开監控,从容达到目的至于现在,事发过去几个小时了只怕人早已逃之夭夭。又或者仍然以正常的工作人员身份出现在度假村。这三哽半夜的怎么查?

高洋想了想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座机话筒,给当地的公按局打了电话从总机直接要了局长家。等对方接了电话他簡略地说,他们在度假村的别墅里丢了重要的东西窃贼可能正在潜逃。要他立即调动安排人手让交景大队的人把守各个进出路口,检查可疑人员和车辆

局长在那边问,具体是丢失了什么也好方便他们有个查找目标。

高洋略略沉吟他决不能照实说他要抓的人干了什麼,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特征携带了什么东西,有什么具体穿着这的确叫人无从下手。

高洋皱了皱眉回答:“先派人设卡检查,重点排查从度假村方向过来的夜里十二点到现在的这个时间段,我想应该没有几辆吧尤其是单身的男人,要细细盘查你们的人审*案子有一手,不需要我特别交代了吧”

局长虽然疑惑,但只能答应按照高洋的要求照办

刚刚放下话筒,高洋裤兜里的手机就开始响铃叻高洋有些意外,接起来之后“喂”了一声,听筒里沉寂片刻之后传来了高澄的声音,嘶哑低弱

“你去哪儿了,乱跑什么还不給我滚回来。”

“我 有点事要处理弄完了就回来。”高洋虽然知道哥哥现在很可能下不了床可能需要他端茶倒水之类的伺候,他也想竝即回去讨好哥哥好好安抚,好好表现可是 那个很可能玷污了哥哥的人一天不抓住,他就一点不能原谅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在直升机上招惹哥哥激怒哥哥,也不会有后面这么一连串意外变故了想到自己 的责任,他就恨不得狠狠揪自己的头发抽自己耳光。

高澄的囙复非常坚定不容置疑:“什么事都得给我放下,回来马上。”

高洋本能地以为高澄是不是一个人下地摔了之类的否则不会在本应該好好睡觉休息的时候不但醒来还主动打电话召唤他。一时间也顾不得再在这里追查匆忙跑了回去。

高洋赶回小别墅之后还没等上楼,就意外地发现高澄在一楼的客厅里只不过不是坐在沙发上等他,也不是站在门口对他横眉竖目准备兴师问罪而是倒在了沙发旁边,姒乎是刚刚挂了电话还没有离开就体力不支晕倒了

他本以为高澄只是过于疲劳的虚弱所致,可上前查看时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本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可他离开这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高澄似乎开始发烧了脸色是不正常的红,伸手在额头上一探果然微微發烫,连呼出的气都是不正常的温度

难怪高澄打电话叫他回来,原来是发烧烧得受不住了才忍不住爬起来求助。然而高澄一贯嘴硬鈈愿意流露出任何虚弱的情况,这才故意在电话里虚张声势的

猜测到这里他不免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自己应该一直守在哥哥身边好好伺候哥哥的。哥哥也不知道醒来了多久也不知道独自忍受了多久,肯定是捱不住了可自己一声不吭就跑了,哥哥心里肯定又是难受又昰怨恨的

高洋想要把高澄抱起,换上衣服然后开车送高澄去医院的。可是手刚刚摸到高澄的身下就觉得不对,厚厚的毛巾睡衣的后媔下摆处居然一大片潮湿了他还以为高澄醒来之后自己去过洗手间,可能是想要自己清洗下面所以弄湿的可鼻子接下来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他心中咯噔一声把碰到潮湿的右手收了回来,一看自己的手指和手掌居然沾染了一大片血色。他大吃一惊急忙重新抱起高澄放在沙发上,再看高澄刚刚躺过的地板上已经有一大片被衣服磨蹭过的血渍。

”这……“高洋想不通明明已经在冷泉里渐渐凝血了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流了这么多。他掀开高澄的浴袍下摆这一看可不得了,下摆全被鲜血浸透了更可怕的是,血仍然在流顺着他的雙腿内侧缓慢地蜿蜒而下,鲜红的血和雪白的大腿互相映衬显得尤其可怕。

高洋不明白高澄的下面为何会突然出血而且还是如此之大嘚流血量。他顾不得唤醒高澄询问只是慌里慌张地直起身四下环顾,突然想到他的行李箱里带了一个小型旅行医药盒以备在野外活动時意外受伤自救用的。他连忙蹬蹬蹬地朝着楼上跑想要找出盒子。

就在这一路上楼的过程中他发现楼梯上居然淅淅沥沥地一路散布着血滴,从楼上一直延伸到楼下看来哥哥是在楼上就流血了。他不敢耽搁顺着血滴一路跑,就跑到了卧室可卧室的床上是干干净净的,被子掀开褥单上也没有任何血迹,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下地之后才出血的吗?

高洋回头一看只见引导他进来的血滴不在床附件,而昰转了个头蔓延到洗手间里。他冲到洗手间发现马桶和马桶边缘都是刺眼的鲜血,而马桶边的瓷砖地面上则流血一洼,那颜色看着紅得吓人很显然不是静脉血,而是动脉破裂所致

显然是哥哥自己起床后上洗手间,突发出血自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觉止不住,越發有汹涌态势只得下楼去给他打电话了。

他再顾不得慢慢研究也早已忘记了继续关注和追查凶手,掉头回了卧室在地上敞开的行李箱里翻出小小的医药盒子,从里面抓出一整卷纱布还有云南白*药,就匆匆下楼赶回哥哥身边。

不过是两分钟功夫高澄躺着的真皮沙發上已经出现了巴掌大一片血泊,在灯光下亮亮的看的高洋忍不住头晕。他本是不晕血的可是看到从哥哥赤*着的双腿间如此大量的失血,实在吓得他不知所措了

“哥,你忍住我先帮你止血。”尽管知道动脉血如果不缝合就止不住可去医院要时间,他得暂时缓解眼丅的出血速度

他也顾不得会弄痛高澄了,先将高澄翻转过来换成趴俯的姿势,掀开浴袍从后面分开,先是抓了一大把纸巾把正在涌絀的血擦拭掉然后扯出长长一条纱布,胡乱卷做一团外围洒满止血药粉,然后小心翼翼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将穴*口扒开试图将纱布卷塞进去。

可纱布干涩试了几次都塞不进入。反而因为扒开内部的原因造成裂口处再次冒血比刚才更厉害了。好在高洋这次咬牙克制洎己的眼晕就着这一股新涌出的血液,硬是把一大卷纱布捅入牢牢地堵住了血流不止的穴*口。

虽然不再有血涌出但高洋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看到雪白的纱布卷渐渐被血色侵染一点一点从外层向内层湿润,很快就只剩下中心的一点点还是原来的颜色了

高洋想要送哥哥去医院,可是最近的医院过来也要二十分钟要是叫救护车,必然惊动度假村度假村里住着的有不少熟人或者见过他们认识他们嘚人,一旦有医护人员口风不紧他们今晚的秘密可就暴露了。他想打电话要度假村的医务室来人给高澄止血惊动的人越少,越容易保垨秘密

然而刚刚对电话里接通的总台说了情况,总台的人接了医务室却是电话无人接听。总台的人在高洋的怒吼催促之下慌忙打听叻一下,这才回复高洋说医务室平时夜里只有一个医生值班,今晚医生的孩子生病发高烧他送孩子去医院了。

高洋正要叫总台的人把徝班医生叫回来时又一个人接了电话,和他说也是巧了有个国外的知名医学博士这几天在度假村住,就住在距离他们别墅走路五分钟嘚路程内可以请这位医学博士来应急。

虽然医学博士不知道是擅长哪个科的是不是大材小用。可在高洋眼里哥哥的身体健康就是头等大事,更何况这样继续大出血下去只怕会死人哪里管博士还是小卫生员,随便抓来都得用上于是立即要求对方打电话给那个博士。

掛了电话等待的时间里高洋焦躁不已,起身踱了几个来回又忍不住坐下来看看哥哥的情况。这会儿功夫纱布卷的芯儿已经彻底湿透,已经有凝聚成滴的血从中滴落了

让高洋意外的是,哥哥的右手手指和整个手掌心里也都是血难道之前他在洗手间里自己抠了下面,鉯至于严重撕裂了伤口为什么要如此虐待自己?又是害怕又是自责他都快要落泪了。

好在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门外有人按门铃,他冲過去也不看那个对讲机的视频小屏幕辨认来者就一把将门拉开,用血迹干涸的大手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就将对方拉扯进来。

老外一眼看到他就明显地讶异了一下,有点意外地用极其蹩脚的汉语叫着他“是你?”

“什么是我你见过我?”高洋继续拉着他朝沙发前赱。

博 士不再和他多说话只到了沙发跟前,就看到衣衫不整的高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浴袍的下摆被直接拉到后腰,露出了整个下半身不由得脸色略僵硬,这次汉语 说得磕磕绊绊更加不利索了,前半句还是汉语后半句换成了明显娴熟了许多的的英语:“是肛*门裂傷吗,是hemorrhoids”

高洋夜里刚刚把高澄的后面享用了三次,自然很清楚里面的情况立即摇头,同样用英语回答:“不是痔疮我检查过了,吔不是陈旧性肛*裂”他觉得老外的背影和声音都有点熟悉,只是一时半刻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博士道:“我这次来疗养,没有带工具伱打电话给医务室,叫他们把处理外伤的器械拿过来”博士显然不知道见过多少情况紧急的病人了,比高洋淡定多了“要尽快,拖延玖了就得送医院输血了现在还不至于。”

高洋马上照办挂了电话之后,只见博士已经把那个被浸透已经失去作用的纱布卷取出低头檢查着内部,嘴上说着:“纱布压制止血也失败显然不止一根小动脉出血,得尽快缝合”

高澄趴在沙发上依旧昏迷,博士的手按在他嘚脖颈侧面凝神静气数着他的颈动脉跳动次数。数完之后说道:“血压应该已经下降到危险线了他的心脏不健康,看来还要一些药物只不过这边医务室应该不大,估计拿不全”

高洋有点吃惊,“你单摸了他的脖子就知道他心脏不好”

博士这次抬起头来,用深蓝的眼睛仰望站在他对面的高洋:“小高你不认识我了?”

“你……”高洋已经忘记诧异一个外国人如何会用这样的称谓来称呼他只是这┅次看清了博士的全脸,一下子想起为什么之前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了“哦,在德国富森七年前的冬天……”

这是七年湔他和高澄从新天鹅堡回来的路上,汽车抛锚之后所认识到海根斯

“想不到你会来Z国,还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高洋对他的印象其實是比较深刻的,因为那个客厅里的鲑鱼标本因为那个神秘又充满猎奇的地下室。只是他顾不得和对方聊天询问对方为什么会来Z国,會在这种小城和他们凑巧碰面

好在老外不像Z国人一样在乎礼节,要随意很多此时海根斯已经单膝跪地,直接趴伏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用上面的便签纸和圆珠笔快速地书写着什么。

写了一半突然想起问高洋:“我怕这个小地方的医生不能全部认出这些英文,你帮我翻譯一下”说着就将便签纸推了过来。

高洋接过纸笔按照海根斯的口述,将他需要的相关药物和器械工具一一列出医学名词的英文比較难,好在他读大学时曾经翻阅过原文医书对看不懂的单词专门研究学习过,所以倒也不费力就将这些名词写全了。

这时候度假村嘚人已经将海根斯第一次要求的外伤处理包送来了,高洋没让他进门就直接把单子递出去,吩咐他赶紧打电话给医院叫医院派人把这些东西送来。

度假村的人有点迟疑:“真的不需要送医院吗”高澄的身份他知道,高洋只说要外伤处理工具现在又开了这么一张单子,却不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害怕高澄在他这里出了事。

“不需要也不要多嘴多舌,办你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我们的身份!”高洋不耐烦地把度假村的人赶走了。

这会功夫海根斯已经将台灯拿了过来,叫高洋举着帮他照明然后打开纸包,戴上一副全新的医用橡膠手套

“忘了叫他们送鸭嘴钳来了,算了这里多半也没有,你帮我把他的里面分开尽量扩大,我要先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第二个创口”

高洋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哥哥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光了,不由得大窘又有些焦躁和膈应,恨不得一把把海根斯推开不准看更不准碰。奈何救命要紧且这是个人生地不熟的老外,应该能帮他保守秘密只得硬着头皮帮忙。

他帮着海根斯把哥哥的内部小心翼翼地扒开之後下意识地探头想往里看,却被海根斯一双蓝色的眼睛严肃一扫:“小高请你让开一下,你看到了也无法帮忙你这样下去只能耽误峩的时间。”

他这才发现自己遮挡了海根斯的视线连忙挪开,只一手扒着高澄的tun*瓣一手举着台灯对准照明,心里面五味杂陈尴尬得恨不得利用完了医生就直接叫对方从这个世上消失。

“高怎么会伤到这里看起来完全是新鲜的创口,并不是我之前以为的肛*肠疾病”

海根斯显然忘记高澄叫什么了,只知道他是高洋的哥哥就简称“高”这个姓氏了。

高洋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有人恶意侵犯了哥哥吧他更没脸说自己也后续侵犯了哥哥,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外人承认的

“呃,这个……”他正犹豫着如何说谎隐瞒时却听到海根斯突然惊讶地“噢”了一声,同时还吸了一口冷气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能让医生惊讶如此怎能不事态严重得超絀了想象范畴?

高洋连忙问:“怎么了里面还有更大的伤口?”

海根斯没有回答只是摊开右手,简洁地吩咐:“镊子最长的。”

高洋不明白海根斯为什么要用镊子却不敢多问,赶紧从摊开的外伤处理包里选了一把看起来最长的镊子递到了海根斯手里。

海根斯示意高洋再将高澄的双腿分开一些这才低头凑到近前,使出镊子朝里面徐徐探入鼓捣了几次,这才好像捏住了什么东西一样缓缓向外抽*離。

高洋看到一团血糊糊的好像肉块一样的东西从高澄的身体深处被镊子钳出,顿时心下一沉慌得有些脚软:“这是……”

他想不通為什么会从高澄的肠*道里取出这么一大块肉块,看起来又不像淤血团可又不可能是人体组织碎片,他不认为自己会把哥哥的肠*壁严重破壞掉可不是的话又能是什么呢?

“不像是本来就有的”海根斯用镊子夹住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在灯光下反复看了看,并不下结论只昰交给了高洋,“你拿去用清水冲洗一下就看明白了”

高洋从他的神情和眼神,似乎印证了自己不妙的推测手有点想要发抖,可还是迫使自己镇定用纸巾包住那团疑似的组织碎片,赶紧去一楼的客卫里冲洗原来那血是沾染上去的,只有表面一层他开着水龙头也只沖洗了几下,里面的东西就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下

“这 是……”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怎么有点像……不,是很像某种贝壳类生粅的软肉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高澄的身体里?如果是之前吃下去的可怎么可能是 完整的?生吞可他和哥哥早上出去,中午没有吃饭晚上高澄驾驶直升机送他去医院就匆匆赶回了度假村,看监控视频也没有人送餐高澄没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 啊。

“小高你把东西拿過来,让我看看”

海根斯有五十岁了,而高洋二十几岁差不多是两个辈分的人。在不记得兄弟俩各自姓 名的情况下叫高洋为小高也鈈算奇怪,毕竟这里同时有两个高先生都称呼为高的话,让人没法区别可高洋觉得这个称谓从个老外嘴里说出还是奇怪,但他现在 已經顾不得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了惊疑不定地捏着那只奇怪的东西回了客厅。

海根斯一眼看到高洋捏在手里的东西时就讶异地挑了挑眉毛,肩膀一耸摊开两只戴着沾满鲜血的橡胶手套的手,叫了出来:“这东西是怎么弄进去的你用了什么工具?”

高 洋知道自己是被误會被冤枉了可他现在不想解释这些来龙去脉,与其向外人承认哥哥被不知道什么人给侵犯了还不如被冤枉是自己所为,男人的尊严呮有男人 才会明白。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直接回避这个话题,有点不敢确定地问:“他之前一直喊着里面很痒是这个东西的存在吗?”

海根斯将牡蛎肉接过低头一捏一看,就回答说:“竟然是活着放进去的看起来死亡时间也不超过两个小时。难道不是你塞进去的看起来你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高洋现在心乱如麻已经完全愣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应该是产自澳大利亚的一种牡蛎。运到这里還能保持活力不简单之所以会痒,是因为高的直肠内*壁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伤口粘膜破裂。

而活牡蛎进入之后在高温和挤压,鉯及血液的刺激下会在濒死挣扎的情况下分泌出一种粘液。这种粘液有抗凝血的天然成分不但会刺激到伤口处的破损粘膜,还会侵蚀破损的毛细血管随着血液的循环而进入全身,导致凝血机制受到影响

也就是说,伤口会血流不止血小板数量降低,很难自己止血愈匼幸亏粘液的剂量很轻微,所影响的目前只有肠道里的现有伤口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伤及肠壁里的小动脉,不管如何还是清理干淨止住流血要紧。”

海 根斯将牡蛎肉研究完之后就扔进了旁边的医用托盘里从小罐子里夹出一团酒精棉,给高澄正在向外流血的裂口出蘸了蘸一连换了五六团纱布,才将新一轮出血暂 时清理掉以免影响视野。”里面还有你再帮我扒着,这一只更深一些要麻烦不少,你要用点力气尽量让他放得更开一些。“

高洋揉了揉头发只觉得额头上痒痒的,汗水缓慢流淌快要通过眉毛流进眼睛里了。因为兩手都重新被占用他来不及擦,最终眼睛里涩然一痛酸楚之下,眼眶里的液体已经模糊了他的视野让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他 不吭声默默地扭转脑袋,不去看高澄那满是疮痍的内部尤其是周围过于寂静,两人都在凝神静气紧绷着神经,他甚至隐约能听到镊子在深罙没入高澄的身体之 后触碰到里面的软肉,所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声响他无法想象是谁把活着的牡蛎塞入高澄的肠*道,那么软且滑不留手的东西,是如何通过极其狭窄连他用两 手掰开都有点费劲的穴*口。

他不知道也不能想象,哥哥一直以来从未被开发从未被侵入的這条小径是被什么东西粗暴地进入,撑开甚至是活生生地撕裂血肉,才将不止一只的软体动物塞了进去还塞得这么深。

原来高澄茬他刚刚进入温泉木屋时在地上痛苦翻滚,拼命抠弄自己的内部拼命喊痒,恨不得把自己捅穿恨不得把自己撕裂成两片的奇痒,是这樣的可怕缘故

原来,自己把自己的家伙彻底捅入哥哥的体内时曾经感觉到龟*首的顶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触感非常诡异因为当时太過激动兴奋忘记了追究,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够及时发现能够及时把这祸害清除,哥哥也不会因为伤口无法凝血而持续恶化以至于严重箌了这个地步。

而 洗手间马桶里和地面上的大量鲜血也许不是高澄自己无意识时发生的,目光瞥向高澄那只满是血迹的手高洋忍不住懷疑,是高澄自己又想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才会不要命地把手往里面伸的。如果说之前在温泉时是因为头脑昏乱神志不清不知道后果財会胡乱破坏,可后来他明明已经清醒了却为何用如此残忍的手法,自 己虐待自己

明明那么痛苦了,却为何要独自一人偷偷承受却鈈肯向他求助?是为了可笑的自尊吗为了自尊,竟然硬生生地扩大了伤口甚至扯裂了动脉?

为什么要这样偏执真以为天塌下来自己嘟能一人扛着,真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可以承受如此丧心病狂的破坏?他一直自诩坚忍可让他如此狠毒地对待自身,他呮怕真的没有勇气没有毅力做到

他不明白高澄看起来纤细精致的外表之下,怎么会藏着如此坚硬固执之心会对自己残忍到这种地步,忍到如此狠到如此?不仅仅是看起来的高傲冷酷还一直傲到了骨子里,冷到了骨子里白得近乎透明的薄弱肌肤下,包裹着如此的钢筋铁骨

高洋想不明白,高澄还有多少事瞒着他独自承受。

原来他从小到大,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随相伴竟然到今天之前,都没能看清身边这个人的真正面目

“镇定点,手上不要松如果里面残留的东西不取出来,高会有危险”海根斯突然在他快要被内疚和疼惜嘚情绪折磨成狂的时候,用冷静的语调提醒到

高洋抬起头时,这才注意自己脸上已经有液体纵横交错了视线完全模糊,可是重新投到高澄的身体下面就被一小堆红色的酒精药棉所充斥,一大片红红得让他头痛耳鸣。

“不要紧张清理完毕就会立即缝合,再输液治疗很快就能彻底止血。东西必须尽快取出牡蛎死亡后超过三个小时就会有毒素生成,里面伤口太深被毒素侵蚀会引起感染,甚至败血症”海根斯扔过一块药用纱布,吩咐道:“你帮忙按压住外面这个裂口吸血不然又会污染内部。”

高洋用手肘擦掉额头的汗水又把眼眶里的液体胡乱磨蹭掉之后,视线恢复了清明只见海根斯的神态虽然淡定却是明显的认真和凝神,额头上完全没有汗水果然医生见嘚多了,根本不会像他这样不中用眼下救哥哥要紧,他就算不能帮忙也不能添乱。

“好你尽快。”高洋用纱布按压在高澄穴*口处的那个一眼就能看到的裂口上逼迫自己狠心,稍稍用了一点力度来按压伤口好让血出的慢一点。

几秒钟之后海根斯的手臂徐徐回缩,掱上的镊子也从里面慢慢抽*离再次夹出了一只沾满鲜血的牡蛎,这只也是死得透透的了

“还有吗?”高洋看着牡蛎强迫自己镇定。

“没有了我检查过了。”海根斯将牡蛎扔掉换了新的酒精棉球,用镊子夹着伸进去细细清洁内部一连换下一堆棉球,这才暂时清理幹净然后用钳子夹住弯头的缝合针,准备给血管缝合

“不用打麻药吗?”高洋看着昏迷中高澄的额头已经满是虚汗不由得心疼地摸叻摸。

“昏 迷是人体对抗剧烈疼痛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如果剧痛持续会引发心脑血管疾病导致休克死亡。深度昏迷对痛觉毫无感知中喥昏迷有一定程度可以感知,但不会强 烈只有浅昏迷才能明确感知痛觉并且能够具体定位。”海根斯看了看高澄的情况做了判断,“高目前是中度昏迷会痛,但不至于不能忍受现在肠壁水肿严 重,也不适合局部麻醉”

高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添乱,最好还是信任医苼吧毕竟关心则乱。

好在海根斯是个态度谦和的人看出了他的心情,安慰道:“你放心我做外科手术的经验是相当丰富的,吻合血管这样的操作不会出错很快就可以结束。”

果然他说到做到,也就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将里面破损的动脉血管彻底缝合。在没有器具撑开固定的情况下没有内窥镜的细致观察,能够通过手的感知和肉眼的观察就将隐藏颇深的伤口内部的血管缝合这不是一般的外科医生所能做到的。

高洋想明白这一点后突然为自己没有直接送高澄去医院的决定而感到庆幸。如此的巧合大概是天意,不让他心爱嘚人真正有事即使他一度恐惧将要失去这个人。而现在危机解除,除了庆幸还是庆幸当然,还有巨大的感激

用棉球彻底擦拭干净の后,高洋注意看了一阵果然没有新的血液渗出,看来是成功了

他顿时脱力一般地松开手,蹲在了地上两手交错在脑后,揪扯着自巳的头发开始劫后余生一般地喘息。

等高洋从这种状态中被唤醒时海根斯已经彻底处理好了高澄的伤口,然后喊他把高澄抱到楼上卧室里开始输液。

等这些做完之后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了。海根斯脱下手套动作娴熟地收拾好了工具,”我先回去了你看着第一瓶输唍之后,就把这个接头插到第二瓶的橡皮塞里第二瓶输完就结束了,拔掉针头就可以我在6号别墅,你要有事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过來很快的。“

高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非常感谢,不知道如何表示你接下来在Z国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行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

海根斯笑道:”我看你也累了可能需要平复一下情绪,这些事明天再说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高洋因为关心哥哥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走掉就立即折返了。

按照海根斯的嘱咐他一直守在床头照顾高澄。用毛巾蘸了温水拧干给高澄从头到脚都细细地擦洗了一遍。看着第一瓶盐水吊完又换了第二瓶。等第二瓶结束拔掉针头之后,天色大亮窗外枝头的鸟雀在宛转鸣啼时,累了一天一夜的高洋終于睡着了

可他睡得不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梦境被身体上的触觉打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脑袋立即睁开双眼。

原来┅只苍白冰冷的手正在缓缓地揉弄着他的额发,显然这只手的主人并没有发现他的觉醒仍然没有任何停滞,继续温柔而虚弱地抚摸着怹顺着他的毛发,就像母亲安抚着自己的孩子主人宠溺着自己的宠物。

高洋不想打断这份难得的温情他怕一旦出声,就只能看到那張脸孔换成习惯性的傲慢冷漠尽管这不像是真正的爱情,可这种相伴多年的保护和宠爱只能在以为他不能感知的情况下出现,珍贵稀囿到让他不舍得打断让他想要贪婪更多。

哥就当可怜我,能不能再施舍我一点我知道你到底还是疼我的。

高洋闭着眼睛装睡实际仩头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很舒适。就像小奶猫吃完奶之后摊平身子露出毛肚皮被母猫温柔细致地舔毛梳理一样,惬意温馨得不行

尽管劳累了整整一天一夜,趴在床头打瞌睡基本没有解乏不说还因为姿势问题造成肩膀手臂麻木,腰酸背痛连屁股都坐麻了。可为叻多享受一会儿哥哥在以为他睡着的情况下才肯给予他的呵护爱抚他只能硬着头皮一动不动,不敢再睁眼

高澄的身上有一种叫他感到咹宁的气味,如果哥哥出去几天没有回来他就会趁着没人偷偷跑到高澄的房间里去,打开哥哥的衣橱密闭空间一旦被开启,瞬间漫出嘚气味让他深深迷醉,恨不得钻进去在哥哥的衣服堆里打滚

即使这些衣服都是洗涤晒干过放进去的,可残留在上面的体香仍然会被高洋灵敏的鼻子嗅出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似乎就像小猫对母猫的气味记忆即使睁不开眼睛,也能靠着嗅觉寻找到最安全最温暖的所在

小 时候最初始的记忆,就是被哥哥抱在膝头亲吻喂饭,半夜里也和哥哥挤在一个被窝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枕着哥哥的胳膊弯睡觉哥哥也会生气厌烦,把他推 开嫌他压麻了自己的胳膊。可如果他带着一身冰凉死皮赖脸地掀开被子重新钻入时哥哥摸着他冰凉嘚小手小脚,还是舍不得他在外面挨冻只能用自己的怀抱和 体温给他取暖。

冬天的晚上特别冷被子干硬像铁打的一样很难过,他只有紦四肢都缠绕在哥哥滑腻柔嫩的身子上才能稍稍舒服一点才好睡觉。偶 尔有懒得起床用尿罐儿接尿的时候他会任性地撒在被窝里。等謌哥感觉到被褥潮湿不得不连夜爬起来更换后顺手就打几下他的屁股,恐吓他如果再尿床就把他扔 到山沟里喂狼可他不怕,他就知道哥哥是吓唬他的,不可能真的丢下他

高洋从记事起,就没有跟妈妈睡过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好像当时发生 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模糊淡莣等到他可以跟在高澄的身后,磕磕绊绊地跟着拾柴禾光着屁股跟着哥哥下河洗澡,由哥哥抱着腰教习游泳时突然有一天从尘土飞揚 的公路上开来一辆警*车,后面是一辆小汽车小汽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吉普车。地窝子里的人纷纷弓着腰钻出惊疑不定地猜测着是哪位領导来巡察了,为什么没有 提前通知和欢迎活动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挣脱了哥哥拉着他的手从人群里挤出,向着迎面开进的车队冲去差点被开路的警*车撞到。哥哥在后面一把拉住了他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伫立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辆小汽车。

小 汽车里下来一个很有威严很有派头的男人深灰色的中山装,高大精神目光锐利,被一群人簇拥着看起来有点可怕,让人不敢接近男人走到哥哥面前,┅把从 哥哥怀里抢过了他看了看,就呵呵一笑用满是胡茬的脸贴在他柔嫩的小脸上,小二小二地叫着他一顿乱啃,扎得他又疼又怕不由得对这个中年男人又踢又 打。

他希望哥哥能来救下他可没想到哥哥不但没有过来和这个男人拉扯,反而站在男人的身边牵着男囚的衣角,仰着头叫爸爸眼中还噙着泪花。

之后坐在小汽车里,哥哥告诉他以后有肉吃了,有奶粉喝了还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鞋子穿,不用再光着脚满地跑了出门就坐车。还能读书识字在游乐场里坐碰碰车,喝橘子汽水吃奶油蛋糕。

哥哥说的这些对他无疑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后面的部分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只是本能地觉得应该很好吃就馋得口水直流。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下了尛汽车,换了飞机下了飞机,再换小汽车最后开进一个很大很大的门楼,进了一个很大很大好像怎么开也开不到底的公园。他本来佷困很困可架不住新鲜兴奋,一直站在哥哥的双腿上两手扒着车窗往外看,好像看到了西洋景

小汽车开了很久很久,停在一片大草坪前草坪周围有好几栋他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小楼,然后他被哥哥抱着进了最中央最大的一栋一进门,就被里面气派奢华的环境惊呆了两只眼睛根本用不过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爸爸和妈妈带着他和哥哥上楼,带他们看了他们要居住的卧房之后突然来了一个在幼年嘚他看来极为讨厌的中年妇女,将他从哥哥的怀里扯了出去不顾他的哭闹挣扎,就抱着他离开了哥哥

他面朝后,趴在妇女的肩头拼命探着头,伸着小手向哥哥求助。

他 记得清清楚楚那画面好像随时能在眼前像电影大屏幕一样回放在他的脑海里。爸爸拉住了本能地想要向前冲想要抢回他的哥哥,哥哥瘦小单薄的身体在爸爸的大 手下徒劳挣扎面黄肌瘦的小脸上那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鈈舍,一面努力掰着爸爸的大手一面扭头冲着他大喊他的名字,活像被老鹰从羽翼下抓走了 幼仔的母鸡

后来哥哥到底还是被爸爸抓走叻,他被那个中年妇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从那天以后,就和哥哥分开了

起初他还想哥哥想得睡不着觉,因为怕黑经常半夜溜到哥哥嘚卧室,后来被内勤报告给父亲父亲没有训斥恐吓他,也没有派人严防死守而是直接把哥哥拉来,揪着哥哥的耳朵将哥哥拉拽到他面湔然后啪啪几个大耳刮子,他就看到一缕血迹出现在了哥哥的嘴角边上

他冲过去想要对父亲又踢又打,却被父亲一把提起只能在半涳中张牙舞爪。

然后他居高临下地俯瞰到哥哥捂着脸,噙着泪说:再也不和弟弟睡了再也不敢了。

当 晚他偷听到,父亲和母亲在主囚房里议论母亲对父亲说,小二对老大太依赖眼里只有老大,没有爸爸妈妈把外人都当成仇人敌人,不愿和外人交流摔掉碗 筷冲著保姆大嚷大叫,这就是老大惯出来的老大对小二千依百顺,只怕会惯出一个窝囊废来将来都没法为人处世,只能攀附依靠老大一辈孓

父亲说对,小二最在乎老大只要打了老大,小二害怕就不会再和老大睡了。

母亲还说这是为了小二好,小二现在想不开长大叻就知道了。

尽管知道了父母的“阴谋”可父母到底狠辣地捏住了他的软肋,因为怕哥哥被他连累挨打以后他果然不敢再往哥哥的房間里溜了。

有肉吃有奶喝,有漂亮衣服穿可以在南海走也走不完的公园式大院里玩,可以读书识字出门坐车,可他一点也不开心沒有哥哥时时刻刻相伴,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

哥哥虽然经常挨打挨骂,逼着整天学习可到底因为营养好了,到了长身体的年纪飞快哋窜起了个头。在他的记忆里哥哥一直比他高很多,哥哥就是他眼里的大人就像他真正的爸爸妈妈一样。

可后来不知不觉他的个头超过了哥哥,体格也超过了哥哥哥哥虽然还是很年轻,却被他不知不觉间模糊了这个界限直到昨晚,他用自己魁梧有力的精壮身躯壓在了哥哥的身上,侵入了哥哥占有了这个从记事起就被他当做父母一般存在的亲人。

回 想起昨晚在温泉里的那一幕一幕回想起哥哥姠他彻底展开的身体,敞开的双腿搂紧他的手臂,恨不得将整个身心都揉进他的体内和他融为一体,从此血脉交 融不分彼此。这些畫面还有在脑海里响起的那些惑人心神,搅人心智的呻*吟高洋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他竟然和养育他的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這不 是罪恶是什么?

可这种因为不*伦而产生的罪恶感竟然让他目眩神迷,勾引他血液里最阴暗的欲*望因子疯狂喧嚣,极度沸腾

从這一晚起,哥哥就真的是他的了被他打上了烙印,转换了身份成为了他的爱侣,以及被征服者

一切本应该无比美好,无比满足如果他假装没有发现那两只牡蛎的存在的话,就应该如此的吧

温馨的回忆随着最后这个冷酷的事实浮现,一下子戛然而止

而高澄梳理他頭发的手指,也猛然一顿随之是几声极力压抑着的咳嗽声,声音让人揪心

高澄摸索着去够床头的水杯,却被一只大手抢了先大手握茬了杯子上,他的手来不及收回直接触碰到了对方的手背。不由得微微一颤触电般缩回。

“哥你不要碰,我帮你拿”高洋起身,端起杯子居高临下望向深陷在枕头里的高澄,高澄本来是仰卧着的可是在和他肌肤接触之后,好像很是尴尬窘迫一般把脸转了过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高洋绕到床的另一侧,坐在床的边缘将水杯递到了高澄的手里,然后用力将高澄的肩背抬起在后面垫了一个靠垫,以免他呛到

高澄没有说话,接过水杯将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

高洋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退烧了没有,可他却抬手遮挡不愿意讓他碰。

”想起来了想起来多少?“高洋对于哥哥现在对他的排斥和抵触心生不满。

其实他对于哥哥醒来后会对他恼羞成怒各种发脾气各种呵斥谩骂都做好了准备,并且根本不准备生气甚至还想好了如何安慰哥哥。可现在哥哥对他这种类似于厌恶一样的回避举动讓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话音未落他就将哥哥抬起的手抓住,拉开同时用手掌将高澄的额头按住,迫使高澄不得不露出整张脸来面對他的审视

尽管高澄闭起了眼睛不愿意正视他,不愿意给他任何回应可他那白里透青的脸色和眼下淡淡的阴影,以及干裂残破的下唇仩干涸凝结了的牙咬出来的血痂仍然出卖了他倔强表面之下的虚弱,让高洋不忍对着这样的他生气

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些疼惜和怜悯就耽误和遗忘了那个将牡蛎塞入哥哥体内的畜生的行踪,他只能抓住那个畜生才能稍稍解气。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是因为昨晚我把伱干了吗?”高洋想过哥哥很可能因为不愿意承认而故意假装失去了昨晚的那段记忆,于是用了激将法

果然,高澄浑身一僵明显地屏住了呼吸。

看来高澄对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有记忆的,否则也不至于趁着他出去追查时独自跑去洗手间试图把体内的异物挖出以至于差点丧命了。他可以想见当时的高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生怕被他撞见心急之下乱抠乱挖的场面,为什么这么不信任他

“我囙来时,看到洗手间里一地的血你在做什么?”

高澄仍然沉默仍然没有在他的逼视下呼吸,显然紧张到了极致

不过是一层在北风中強撑的窗户纸,高洋伸出一根手指就轻轻巧巧地捅破了。“牡蛎被人塞得太深你自己怎么可能弄得出来?还是我找了医生来鼓捣了半天才用镊子夹出来的,一共两只”

高澄顿时睁开双眼,用一双漆黑漆黑却黯淡无光的眼睛,怔怔地瞪视着他的弟弟

这样的眼睛,配着苍白的脸活像一只幽灵。仿佛随着大量的失血连一直以来撑着他的精神气儿,也跟着一并流失殆尽了

高洋彻底确认,高澄绝对知道牡蛎的存在甚至还记得牡蛎被塞进去的过程。所以他通过审问就可以知道畜生是什么人也好过茫无目标地四处撒网,闹得鸡飞狗跳

“把牡蛎塞进你后面的人,是谁”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之中一点一滴地流逝,到了后来高洋快要忍不住,身躯微动眼看就要有所動作时,高澄却突然轻蔑一笑眼中已然有了明显的情绪,只 是这情绪是极负面的看不出痛苦,看不出虚弱也看不出愤怒,有的只有無尽的冰冷和讽刺这种眼神在高洋现在看来,有点陌生不像是哥哥所应该有的。

他硬撑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忍不住起身走菦一步又双手撑在床沿,俯身低头盯着高澄,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记得什么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竟然对你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知道”高澄声音不大,可神态竟然淡定自若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虽然被高洋魁梧壮实的身躯所带来嘚大面积阴影所笼罩又因为不久之前的大量失血和现在身上的虚弱和痛苦所折磨,可他的气势不但没有输给高洋,反而让高洋乱了阵腳落于下风。

高洋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体温明显比他低触手所及,凉冰冰的让高洋更加心疼,也更加愠怒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倔强,为什么不能承认凶手是什么人呢

“难 道是认识的人,你不愿意说”高洋捏着他的手腕,瞪着他的眼睛虽然急躁得不行,但仍然给他寻找机会和下台阶:“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我就叫更多的人出动, 把这个度假村的人一个一个排摸个遍叫你当面指认。要是你不想见那个畜生就拍照片,你在这里认出来我就马上把他拉出去处理掉,不会再有更多的人知道此 事……”

高澄突然打斷了他的话用沙哑的嗓子无情地否定了他的一切努力,拒绝他的效劳“我不记得了,我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你明明还记嘚那两只牡蛎,否则你为什么跑去洗手间要把它抠出来还抠得那么狠,要是我晚点回来你就有可能丧命!”高洋回想起之前看到的血腥┅幕又是后怕,又是埋怨又是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信不过我,我是你弟弟就算你……”

“就算我脏了,你也还是我弟弚是吧”高澄突然讽刺满满地冷笑。目光尖锐而凌厉完全不像平日里在他面前的他。

“你!”高洋一瞬间被他点破了心事一瞬间竟嘫无言以对。

“因为我嫌脏里面都是恶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不但要全抠出来还要洗,拼命地洗可就是洗得再干净,可这种恶心的感觉却留在我的心里躲得那么深,怎么也洗不掉如果可以把心拿出来洗干净再放回去,我肯定会这样做”

高澄说着这番话时,眼圈隐隐泛红可目光和神情依旧凌厉尖锐得像冰刀雪剑一般,直直刺入高洋的心里

“你其实是记得的,你承认伱是记得的了对不对?!”高洋听到他说出“两个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眼前的视野阵阵发红,难道之前刚刚进入温泉木屋时所看到哥謌身下的脏污竟然真的是那个畜生的?

“哥 你不要和我拧。你放心你只要说出那人是谁,或者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我就算掘地彡尺就算翻遍Z国,我也要把这个畜生给翻出来一刀一刀割了他,当着 你的面给你解气。并且保证不会让更多人知道”高洋强忍着暴怒发狂的冲动,咬着牙齿指天誓日地保证,巴望着这样就能够打动高澄让他交代出实情。

他现在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哥哥很可能是認识这个人,甚至这个人他也有可能认识如果不是认识的人,而是一个陌生人的话以哥哥极要面子和极高傲的自尊来说,不等他央求只怕会立即指令他去抓人复仇了,哥哥是不会白白咽下这口气的

可要是熟人,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胆敢对高澄这样身份的人下手难道說,这人比高澄的身份还要高可论职位比高澄还要高的人多了去,却没有哪个敢于如此的除非是不要命了。

高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鈳笑到后来,身体剧颤笑得眼角都泛起了泪花,竟有几分凄厉“高洋,你就算真能杀了那个人你我也回不到从前了。在你心里始终會有个疙瘩你会一直一直难受下去,以你的性情我怕你最后会发疯。”

高 洋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摇着头后退几步,被沙发脚绊了一下一屁股跌坐进了沙发里。他喘息着瞪视了高澄良久,方才摇着头说道:“不我 不会那样的,因为我知道哥哥不昰不爱惜自己清白的人一定是被那人逼迫的,或者用了药的只要你不是自愿的,我就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可以和 以前┅样的。”

“我不肯说那人是谁你不怀疑,我很可能是自愿的或者是半推半就的,甚至为他隐瞒想保护他不被你发现?”

高洋一下孓就把沙发巾揪在手里手背上青筋浮现,狰狞虬结“我不信!你是爱我的!”

“我 什么时候说过爱你?”高澄再次讽笑:“你不觉得伱作为弟弟上了你的亲哥哥,这种乱伦是个最深重的罪恶吗糊涂时候也就算了,当作胡说八道现在清醒了, 你还一口一个爱情不覺得幼稚可笑吗?你要真的可以像你保证的那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刚我醒来时,你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高洋被他问住叻,哑口无言想说自己只是想诈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可现在面对这样的他,自己却突然骨鲠在喉难受得快要呕血了。

“高 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小时候你有个最喜欢的玩具,是我找木头废料给你拼出来的小汽车难看得很,你却最喜欢整天拿着它趴在地上玩。后来 有邻居家的小伙伴也看中了趁你睡觉时偷去玩了,被你醒来后发现把小汽车抢了回来,拿起锤子一下子砸碎了还砸得稀巴烂。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 我,你最恨你的东西被别人偷着玩了就算抢回来也是脏的了,可扔掉又会被别人撿走所以你要砸掉它,谁都别想玩儿!”

高洋完全不知道小时候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过他相信这一次哥哥没有骗他,的确他非常厌憎洎己穿过的衣服穿在别人的身上自己有衣裤小了,母亲把它送给园丁家的儿子一次被他看 到,他将那个小孩叫来一把推在地上,然後用剪刀把那件衣服剪得一条一条的末了踹了小孩一脚,警告他下次再敢穿他的衣服就把他的皮也这样剪得四处开 花。

可是这能一樣吗?为什么哥哥就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呢难道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哥哥是爱他的吗

“不,你不一样你是我哥哥,你不是玩具鈈是死物。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

“不 介意呵呵,这么说你还是潜意识认为我犯错了我对不起你了,配不上你了呮不过你宽宏大量,原谅我宽容我可以不介意我脏过,你是第一次而我已经不是 了”高澄说到这里,突然气势一弱颓丧下去,喃喃噵:“为什么你要刨根究底本来我想不承认的,我想你什么都没发现的可你非要撕开窗户纸,让我们连兄 弟都做不成”

他这最后一呴话,在高洋听来是晴天霹雳一般的绝情还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做不成兄弟?为什么你说过的,一定不会再抛弃我一定不会洅不要我,还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的。”

高澄闻言缄默了垂目不语。

高洋几乎是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双膝跪下,握住他的掱仰头乞求:“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我可以不再强迫你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做兄弟。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一辈子守在你身边,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别赶我走。哥我爱你。”

尽管他一直想让两人的感情从兄弟转化为真正的情侣之爱可让他改换称呼,直接称呼哥哥一声名字他还是做不到的。他可以想象以哥哥的脾气,如果他真的敢叫他一声“澄”只怕会一巴掌呼过来,叫他滚他不能操之过急,他害怕再次被抛弃他会受不住。

高澄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并没有如他担心的那样扭过头去不理睬他。而是缓缓抬眼无声哋望着他。眼中的水色像汇聚了忧伤哀愁的一池秋雨,在灰蒙蒙的雨雾中无声波动让他的心也跟着潮湿了,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拧着虽非剧痛,却在滴血

“哥, 你相信我我要揪出那个伤害你的畜生,不是因为介意他弄脏你而是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这一次我没囿及时赶回让你被人欺负了,我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 我自己我要是那么窝囊那么无能,我怕我配不上你我只是想帮你报仇,帮伱出气请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赎罪让你心里能稍稍好受一点,行吗”

高澄看着他,仍然没有说话似乎在考量,似乎在犹豫这讓高洋抓住了一点微渺的希望。

其实在这个时刻,高洋最期望的就是高澄能够抱住他,趴在他的肩头大哭一场将无尽的伤悲痛苦屈辱愤怒一起宣泄而出,这样起码能稍稍好受一点

看着高澄无声的忍耐,艰难的克制坚决不让一滴泪落下,不让任何脆弱和委屈在眼里停留的样子他感同身受,竟然比高澄还要痛苦

不 过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宣泄,哥哥却不能不,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因为哥哥一直以長兄如父的身份存在于他面前从来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会被弟弟看低的模样。 想到之前在温泉里哥哥因为药物的作用对他各种乞求各種媚态,如果现在哥哥能够完整回忆起来只怕真的是完全不堪回首的吧。

也难怪刚才哥哥会对他这么凶,会说这么多攻击性话语会說那么多看似决绝冷情的话。他不是真的自暴自弃也不是真的在他身上发泄,只是在苦苦支撑自己在弟弟面前已经荡然无存的自尊罢了

想到这些,高洋更是无法生他的气无法因为他的倔强偏执而愤怒,只是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老天的不公,痛恨畜生的无耻他不明皛哥哥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些承受这些不能承受之痛。

“哥告诉我,好不好”

高洋膝行向前,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高澄的手褙上轻轻磨蹭,用眷恋和乞求的眼神仰望着倚靠在靠垫上的哥哥

“高洋,你别怨我我是真的不能说。”高澄的语气稍稍软化了一些只是不想再和他对视,大概是生怕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所动摇只得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高 洋看着他洁白的脖颈和清瘦的锁骨窝,上媔还残留着昨晚在温泉缠绵之时他在上面留下的红色吻痕,就像散落在皑皑白雪之上的红梅花瓣美貌就像一把双刃剑, 在诱惑了爱人嘚同时也引起了禽*兽的欲*望。可恨他以前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竟然疏忽了对哥哥的保卫,以至于让那个禽*兽趁虚而入想到这一点,他就 恨不得抽死自己

“为什么不能说,你在怕什么”高洋激动起来,“难道这世上除了爸爸你还有害怕的第二个人?”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人捏住了你的什么把柄,叫你不敢追究”

能是什么把柄呢?高洋在脑海里拼命搜刮着高澄容易被外人发現的弱点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

“别问了我不会说的。”高澄狠着心用最简短坚决的回答来拒绝。

高洋突然想到了一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抓住了高澄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哦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畜生还给你拍照了,你要追究他就会公布照片”

高澄顯然也没有料到他会想到这一点上,本来寂静无波的双眼陡然闪烁起惊疑不定的目光。只是这种惊讶是很明显的无声地说明了他根本鈈知道有照片这种事,或者说他对于弟弟会猜到有照片感到意外和否认

“难道没有?”高洋还是试图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算真有照片也不怕,只要那人知道你的身份就不敢真的发照片,除非他跑去国外发可就算在国外发了,咱们也不怕到时候出动保密人员干掉他好了。”

高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恨声道:“你怎么这么蠢,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真有照片?”高洋囿种瞎猫碰见死耗子的感觉立即追问,认为自己的推测可能接近了真相于是精神一震。

“怎么会……”正在这时床头的电话机突然響铃了,刺耳的铃声突然出现在这个草木皆兵的环境下让高洋汗毛直立。

高洋一把抓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对方是他之前在监*控室打电话联系过的局长先是跟他简略地汇报了一下沿路搜寻和设卡排查的经过,然后告诉他目前没有发现嫌疑人问他要不要增加警*力,封*锁机场和水路陆路的各个要道

这个局长虽然知道高洋本人的官*职不算多显赫,但背*景大到可以通天可以说隐形的权利比市*长省*长還要大。对于他的命令执行起来可是不敢马虎的。虽然调动这么多人力需要经过市*委*领*导的批准但只要高洋一句话,就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室内太过寂静,以至于听筒里的声音非常清晰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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