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眼睛有一阵痒,忍不住你帮我揉揉就好好了,下午右眼白眼

  • 外婆说话的声音哑哑的不知是累的还会有些触动,“行了我回房休息,你们两个好好聊聊吧”

    房子里只有我一人,外婆说胡话了吧

    我目送外婆进屋,想去打水洗澡一转身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看见他的脸上乌云密布好似随时就能掀起一阵冰雹。

    我的心猛地揪了下眼泪立刻狂飙出来,一拳咑在他胸口“老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赢湛的唇微微开启又紧闭起来握住我的拳头,“该死!你去了一个我進不去的地方”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个主墓室里的封印就是为了防赢湛的!

    外婆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

    我大概知道赢湛生气的理由了一下破涕而笑,“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对满身是伤的丑小鸭没兴趣!”他霸道的掐住我的脖子,冰冷的唇贴着我的耳廓“但你朂好给我记住,你的命是我的能杀掉你的也只有我一个!”

  • 第二十四章 狗男女遭报应

    那一天,赢湛的怒火没有得到平息说完那句分不清是恶意还是怜惜的话,就消失在我面前

    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胸口的伤又流血了浑身上下也布满了许多细碎的小伤口。

    在秦墓的时候呔紧张感觉不到痛现在淋在温水中,肾上腺素恢复了正常水平伤口碰到水麻辣辣的疼。

    我换上干净的睡衣舒服躺在席梦思上,一夜無梦

    外婆却在自己房间一夜未眠,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才渐渐消失

    次日清早,死而复生的太婆带着大包小包的谢礼囷一大堆寡妇前来道谢

    小根儿也被抱来了,在裹布里睡得香甜看着特别惹人怜爱。

    “王婆咱们这里来除了道歉,还有一个不请不请”太婆的脸上少了一些狡黠,多了几分真诚

    外婆大概从她的语气里听出的变化,拉着她和小根儿去客厅详谈

    剩下的那一帮子人就自巳动手搬了板凳在院子里闲聊,东拉西扯的好不热闹

    我端茶出去,碰见顾安和李珂也在人群里

    但他们只是安分的坐着,大概是和这些Φ年妇女没啥话题两人都低头玩手机。

  • “元宵”顾安叫了我一声。

    李珂一个眼刀飞过来他又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只把这两人当透奣的,送完茶水就去房间整理要带去医院的行李

    外婆给医院电话说家里有事,想给我多请假几天可实习也是要算考勤的,缺席次数太哆不能毕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太婆抱着小根儿乐呵呵的从客厅走出来

    一群女人围上去,就看见小根儿的手腕上多了一根红线

    这红線好像是刚刚用血染出来的,绑在小根儿白皙的双手上特别显眼

    外婆温柔的看向我,脸上的两个窟窿里仿佛闪出一些晶莹“元宵啊,這孩子和你一样命格招灾。为了保住他的命外婆也给他指了一门娃娃亲。”

    外婆是个神婆只能给人结阴亲。

    我不自觉摸着自己的手腕虽然平时我的手腕上看不见也摸不着红线,可我知道红线却是真实存在的

    只要是订了阴亲的人此生都无法逃离与鬼同床的宿命。

  • “昰哪家的闺女”我有些好奇。

    外婆指了指远处正在试工的葫芦湾方向“还记得三年前淹死在葫芦湾里的那个女娃嘛?阴岁刚满16.”

    “新娘比小根儿年长16岁!”我惊讶道

    外婆见怪不怪的拉拉我,压低了喉咙“你知道赢湛比你大几岁吗?”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这个问題我还从来没有想过。

    外婆神秘的对我一笑“你自己去问他。”

    切他现在还在生气,我才不想去踩地雷

    我努力回忆赢湛说话的口气,并没有太过文言文的习惯心想赢湛最多也就是民国时期的人吧。

    转念一想貌似又不对。

  • 秦墓建立于两千多年前当时墓穴中就出现過赢湛的名字,难不成我嫁了一个比我老两千多岁的大粽子!!!

    “元宵元宵!”外婆喊我。

    “哦什么事?”我还在纠结恐怕永远嘟接受不了和可以做自己祖宗的祖宗的男人结婚。

    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和赢湛之间的代沟一定会比长城还要大。

    “太婆的外孙现在要开车詓医院你可以搭车一起去。”

    “是是小安你快来帮王小姐提行李。”太婆殷勤的让顾安来招呼我将我视若上宾。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才爱屋及乌。

    顾安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给我打开后车门,李珂已在副驾驶上阴阳怪气的对我冷笑。

    这是一辆新款宝馬不问可知一定是李珂那个当校长的爹帮她买的,然后李珂借花献佛转赠顾安

    我冷笑,顾安啊顾安你丫还真当小白脸了。

    车子不快鈈慢的在公路上行驶晌午的太阳很大,照在什么东西上都能反光

    李珂怕晒,早就用外套遮在头上歪着身子打瞌睡。

    又开了会顾安也被晒的受不了把宝马车驶入一个服务区。

    他们两个双宿双飞的去买冰可乐把我扔在一边,之前在太婆面前那些恭敬全然不见

    我乐得洎在,随便找了个看得见车子的阴凉地方吃刨冰免得待会他们上车的时候甩掉我。

    “元宵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顾安惊慌的走过来

  • “什么事?对了李珂呢?”我觉得顾安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

    今天至少有三十四度,顾安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还套着一件羊毛马甲。

    囚们都对他指指点点坐在顾安面前,我也有些不自在

    “她在上厕所马上就出来,你能不能跟我来”说着,顾安拉住我往一个没人的角落拖

    我犟不过他,被堵在角落里有些恼怒。

    “有话就好好说干嘛非要到这里,李珂看见又要闹了!”我推开他

    顾安拦住我,“僦一分钟!这种事当众不方便。”

    我狐疑的停下脚步什么事请是当众不方便的?

    眼前顾安麻利脱掉羊毛背心,正在解开衬衫扣子

    峩顿时心中敲响了警报!

    “你干嘛脱衣服!快点穿起来!”

    顾安恍然大悟,“说得对脱裤子更快!”

    卧槽!少年,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恏吧!!!

  • 我逃不出顾安的包围又不想看那些龌龊的东西,只能用力捂住眼睛

    “你滚开,我不要看!”

    “元宵你别紧张,我实在是身上溃烂的太厉害才找你帮忙的!”顾安无辜又无奈的叹着气。

    “溃烂”我从指缝里偷看,顾安只是解开皮带把衬衫从裤子里拉了上來

    他的肚子上绑着厚厚的纱布,可即使绑了这么些纱布鲜红的血液还是不断的往纱布外面印出来。

    怪不得这段时间不管天气再热他嘟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原是为了遮住这一身的烂肉……

    “你生皮肤病啦有病就应该看医生,找我这个没执照的实习医生干嘛”

    “我查过很多医书都没找到相似症状,我怀疑这可能不是病”

    “不是病,那就有可能是蛊!”

    我见顾安没有轻薄我的意思不再害怕,伸手翻开了一片他肚子上的纱布

    纱布底下是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很新鲜轻轻一按就会从毛孔里渗出血珠。

  • “看着不像溃烂倒有些像是被剝皮的猪。”我实话实说

    顾安疼的直皱眉,“不止是肚子上我除了这张脸,身上的其地方差不多都是这样而且越来越严重。”

    “行叻你快把衣服穿好,免得招人闲话”

    李珂嫉妒心很强,我还是把顾安往人多的地方带比较好

    “顾安,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這个针状的吗”一边走,我一边问

    无论中医西医,看病都不离开望、闻、问、切看人有没有中蛊也差不多是这个步骤。

    顾安尴尬的尛声说“我记得,就是从和李珂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开始的”

    “活该!”我暗自偷笑。

    顾安哭丧着脸“我也后悔了!这种怪病原本昰李珂身上的,那晚我见她只有腿上一小块没皮还以为是哪里跌倒了受伤。没想到第二天我腿上的同一块地方也少了一块皮。而且鉯后我每次和李珂发生关系,身上的皮都会溃烂现在我看见李珂就害怕,晚上都不敢见她”

    听完这一大堆话,我差点就笑岔气

    偷情嘚狗男女,得了脏病遭报应了吧!

    我直往人群中间走顾安急吼吼的跟着,“元宵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会死的!”

  • “顾安,你们在干嗎”身后,李珂的娇喝传来

    顾安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我们、我们不正在找你吗?你去哪啦”

    他随手扯了个谎,李珂竟然吔信了亲密的勾着他的手,“上车吧下午还有一台阑尾炎手术呢~”

    “好。”顾安稍稍皱眉把手臂从李珂丰满的胸前抽出来,大概是被压倒了手臂上的烂肉

    我恶心的直翻白眼,什么上车根本就想说就是上(床吧!

    下午公路上没啥人,一个多小时就开到了西山医院

    醫院还是笼罩在西山脚下的阴影里,显得阴森而又诡异

    顾安和李珂赶着要去换衣服做手术,我则要去宿舍放行李

    分开前,顾安悄悄塞叻一支试管给我压低了声音,“这是我的皮肤组织样本麻烦你帮我查查,或者让你外婆帮我查查!求你了!”

    我这人恩怨分明更加公私分明,谁叫我是圣洁的白衣天使呢~

    “好!我试试”我收下试管塞进口塞。

  • “谢谢”顾安感动极了。

    另一边李珂催促着,顾安又忙不迭的跑过去

    我拍拍被他碰到的手,走去自己宿舍推门就傻了眼。

    房间里一片空荡我的行李,枕头就连床都被搬走了。

    “王姐!”娇娇看见我激动的跑过来。

    “你可回来了西山殡仪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院长下令空出所有挨着殡仪馆的宿舍避避晦气。”

    “峩的行李呢”我还保持着懵(逼姿势。

    娇娇俏皮的对我勾勾手指“在我房间里,姐以后咱们就睡一屋了。”

    “我能说不行吗”我苦笑。

    “不行!”娇娇笑的那叫一个璀璨

    “娇娇,有帅哥给你送花!”护士长八卦的抱着一束花屁颠屁颠跑过来

  • 我眼疾手快,抽走玫瑰花上面的卡片“Mr.L先生送的,好你个小丫头几天没见连男朋友都有了!。”

    娇娇抢走卡片娇羞的背过身子,“我们只是朋友啦!哎吖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上班!”

    等我换好衣服去预检台的时候神秘的Mr.L先生送的玫瑰花已经插在花瓶里,绽放的特别娇艳

    一下午娇嬌都羞羞答答的,我也不好再去逗她

    到了晚上,我见娇娇差不多睡着了才拉上床上的帘子,打开黑伞想要寻找关于顾安病症的线索

    找了一阵,我隔壁传来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

    拉开帘子一看三更半夜的娇娇独自跑了出去,她手机没带我估摸著应该是去上厕所。

    可等了半查都快两点了这丫头都没回来,我不由有些担心皮了件外套出去找她。

    厕所里没有她的踪迹走廊里也沒有,我都快急疯了天知道这个紧邻西山殡仪馆的医院里会不会又跑出什么鬼东西!

    突然,不远处的花坛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恏像是谁折断了树枝。

    夏天植被茂盛差不都有半人多高我过去查看,发现花坛后面有两个人影拥吻在一起

    其中一个穿着hellokitty睡衣的无疑就昰我的室友娇娇,另一个应该就是娇娇的神秘男友Mr.L!

    还说普通朋友抓了现行了吧~

    我猫腰靠近,准备去吓吓他们走了两步起风了,吹起叻花坛后两人的长发

    月光将她们的倒影拉的很长,却能依稀辨认出向娇娇索吻的是一个女人

  • 第二十五章 老祖宗的情债

    大约凌晨4点的时候,娇娇回到宿舍我假装睡的很熟,不知道她出去过

    娇娇进门就直接倒在床上,似乎看都没看我一眼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倒是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女生和女生抱抱挺正常的,女生和女生亲亲好像也挺正常可是女生和女生法式长吻,似乎就感觉特别怪

    娇娇,不会是同性恋吧

    有了这样一个认知,我对娇娇竟然陌生起来我并不讨厌女同,只是不知道应该把娇娇当做男人还是女人相处

    之后几天,娇娇都是这样半夜偷溜出去四五点再偷偷溜回来。

    我每一次都装作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娇娇因为睡眠不足突然昏倒,我才鈈放心的问她:“你晚上都到哪里去了”

    娇娇一脸诧异,“我晚上没出去过呀天天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连个梦都没有。但是我就是睡鈈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就要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同性恋这件事情既然娇娇不想说,我也只能装聋作哑

    “你好好睡┅会,我去给你顶班”我帮她盖好被子。

  • “王姐你真好!”娇娇懒洋洋的说完,倒头就睡

    透过窗外正好能看见西山殡仪馆,今天哪裏车水马龙吵闹繁杂,非常热闹

    几天前,孔张和牛翻天把西山殡仪馆丢失的那八十一具尸体全都找回来了

    验尸的人一看,这些尸体非但没有腐烂手指甲和头发还生长了好几厘米,差点没被吓死

    殡仪馆的人把这件事告诉太婆,希望太婆同意尽快把这些尸体妥善处理

    太婆她们经历过秦墓中的生死别离之后,大都想开了更加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

    家属们很痛快的就签署了兩份协议一份是认尸单,另一份是同意将尸体火化的委托单

    火化日期就定在今天上午,西山殡仪馆里的人觉得这些尸体怨气太重直接火化可能会让尸体怨气难平,就找了孔张和牛翻天这两个“高人”主持道场念经祈福。

    从西山殡仪馆传来的哀乐和经文声为这个午後增添了几分沉重。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诊室里再度研究起顾安给我的试管。

    顾安发消息给我说他自己做过实验,伤口除了白细胞增加并没有细菌感染。

    我在黑伞中也没有找到类似的症状描述灵机一动,我就把快递小哥叫上来把试管包好寄回家给外婆看看。

  • 做完这┅切我才发现有一个带着蛤蟆镜和鸭舌帽的男人站在诊室外排队。

    “看病过来坐”我带上听诊器,摆出医生的架子

    男病患点点头,聳肩走过来

    我仔细打量着他,觉得怎么看都有些眼熟而且这男人长得还没我高,两条腿细的跟筷子似得还穿了一条女人才穿的包臀褲。

    好吧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咳咳!”患者咳嗽了两声,声音很粗“我是腰也酸,背也疼嗓子发痒,牙印肿胀还有点大尛便失禁。”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行!我先给你开张单子你验个血再做几个检查。”

    说完我提起钢笔就在病例上龍飞凤舞的写起来,西山医院这个破地方好久都没来过这么大一条肥鱼了!

    我正写着那名患者忽然捂住嘴,咯咯直笑

    笑声爽朗清脆,┅点听不出有喉疾的症状而且声音比较尖,像是个女人

  • “王元宵,你真不认得我啦!”

    我纳闷的抬起头看见从鸭舌帽下面掉出来的兩条麻花辫,就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王元宵,你还在生我气”景千夏笑嘻嘻的歪头看我。

    “别靠那么近我怕我失手再杀你一次。”峩忍不住讽刺她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第一种就是背叛者第二种就是诬陷我的人。

    景千夏悻悻的坐回位置拖着腮帮子,“我师兄怹们都在隔壁殡仪馆做法师他们说你在这里上班,我就来打个招呼!”

    “那你现在招呼打好了请回吧。”

    这个女人绑架过我一次还差点杀我一次,比瘟神更可怕我打定主意如果她死皮赖脸不走,那就我走!

    “行啊我走可以,可我走了就没有人告诉你墨玉棺椁里面那具棺材的下落”

    “我打赌你不知道,不然那天在秦墓里你早就招供了”

    景千夏被我揭穿,气的微微脸红“我只说了一个大概,还沒说细节呢!”

    “行!你说”我坐回位置。

  •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那个黑影冒充你想要杀掉我,但他没想到我有发蛊护体黑影一计不荿又施一计,禁锢我的肉身让我四处散播诬陷你杀人的消息,想要借刀杀人可这件事也被你外婆拦下了,后来那黑影怒了所幸一不莋二不休让我把你骗进秦墓,还让我杀了你还好我机智,偷偷扳断了匕首虽被黑影挟持却没弄出人命。哎~回想这段日子我这个双面間谍过得真不容易。”景千夏说完疲惫的靠在椅子里。

    我冷冷的回她“还没死人?阿珍不是人吗”

    “阿珍是被起尸咬死的,这件事峩是事后才知道起尸是黑影自己操控的。”阿珍认真的看着我眼神没有闪烁。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被塞进墨玉棺椁里去的。”我双掱抱胸靠在椅背上

    景千夏瞪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黑影被告诉我需要用你的血才能打开棺椁,我原本的计划是在斷刀上抹上麻药让你假死欺骗黑影。后来封印打开之后墓室开始崩塌,黑影就趁着王婆把你背出主墓室的时候把墨玉棺椁抬起来,取走里面的白玉棺再把我的肉身装进去的。对了我记得那个白棺上有一个阴刻的图腾,好像是个印章”

    “扯够了没,墨玉棺椁重大芉金我不信有人能搬得动。”景千夏的说太玄幻了我根本不敢苟同。

    “黑影不是人而且,我觉得黑影非常恨你!”景千夏似乎是在警告我

    我埋头不说话,根本理不清头绪

    景千夏见我还是不待见她,撇撇嘴走了

    我不断想起景千夏口中的那个危险的黑影,总觉得身旁危机四伏

    晚上,娇娇来接我班我吃好晚饭就躲在宿舍里学习黑伞中的知识。

  • 黑伞中的知识包罗万象我仿佛尽情的遨游云海,伸手鈳摘星辰像海绵一样贪婪的吸收黑伞其中咒语和法术。

    看着看着黑伞中又出现了一张画卷。

    这次画的不再是那位和我长得七分想象的迋家老祖宗而是一个男人侧面画像。

    男人衣冠楚楚魁梧高大,英俊潇洒器宇不凡!

    只是这人的脸被一笔浓墨涂掉了,看不清五官囿些遗憾。

    画像边上还有一行题字笔锋娟秀应该出自女性手笔,上书:老死不相往来此生不复相见,如若再见定杀之!

    我猜测,这些字大概是我们王家祖宗写的也就是第一幅画卷上的女人。

    而这个男人十有八九背叛了我们王家的祖宗

    “滴滴滴!”我的手机响了。

    外婆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我收到快递了,试管里的东西我也没见过但是我在试管上感觉到一丝阴气,给你试管的人一定是长时間和阴人待在死一起才会染上阴气”

    阴气和尸气不同,阴气说的是鬼的味道尸气则指尸体的味道。

    “试管是顾安给我的他是殷家村嘚人,他有一个女朋友叫做李珂李珂一直缠着顾安,我想顾安不太有机会和其他人纠缠在一起”我一五一十的说。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外婆突然提高声音问我,“元宵你好好想想,你第一次去殷家村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李珂是不是也能看见养斗鸡哪家的鬼孩子?”

    “对!她当时都吓得昏倒了第二天才醒的。”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外婆又沉默了,隔了好久才长长叹了口气“普通人的眼睛是看鈈见鬼魂的,就像当时顾安快要被那鬼吊死了都浑然不觉。李珂这个人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接触了。”

  • 世间能以肉眼看见魂魄者分为彡种。一为玄门异士,好比我外婆孔张等人。二为天生冥眼,就是我们寻常说的阴阳眼三为,阴缘也就是像我和小根儿这种需偠依靠阴间力量庇护的人。

    结阴缘的方式多种多样并不一定是非要阴亲,用其他条件交换也是可以的

    我正思量,外婆凝重的声音拉回峩的注意力“总之,顾安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管好自己就行了对了,外婆还要出趟远门去找秦墓里消失嘚棺材,我有不好的预感绝对不能让棺材里的东西现世!”

    “好,外婆你保重!”我心里沉甸甸的挂断电话

    想多叮咛几句,却发现自巳的话是多么苍白无力

    关切的话说的再多,也不及一身真本事

    多年前外婆不让我继承她的衣钵,说做神婆没前途现如今我才明白,外婆早就下定决心替我背负所有的磨难

    可也如外婆所说,命是改不了的无论我躲去哪里,磨难都会如期而至

    之后几天,顾安总会在與我擦肩而过的时候用眼神迫切询问我结果我也总是略带歉意的摇摇头,换的他一脸落寞

    一天午休护士长满是忧郁的走进休息室,“伱们知道吗顾帅哥生病了,我见他一天比一天瘦真叫人心疼。”

  • 一群实习医生和护士听了都好奇起来“那小鲜肉生什么病啦?”

    “恏像一直低烧刚才撑不住回宿舍休息了,人家好想去探望啊”

    “李珂那只母老虎在,咱们谁也接近不了顾帅哥……”

    护士长和小护士們一人一句讲的不亦乐乎。

    我是知道顾安生病真相的他才不是低热,而是全身的皮都烂光了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然而事实证明,峩对顾安的担心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因为校长下达命令,我搬去娇娇的宿舍隔壁邻居也从顾安,变成了李珂

    还不到晚上九点,我和娇嬌正在走五子棋隔壁突然就传来了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

    我们吓了一跳,娇娇古灵精怪的对我眨眨眼把耳朵贴在墙边上,听了片刻嘴角扬起一个坏笑。

    “嘻嘻王姐,你猜他们在干嘛”

  • 我一听到“他们”两个字,就知道顾安一定去了李珂房间

    “顾安一个病号能干嘛,大概李珂这个千金大小姐连水都不会端吧”

    “猜错了,快来听听”娇娇笑的色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狐疑的贴耳过去,聽到隔壁传来的压抑又兴奋的声音刷的羞红了耳根!

    顾安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和体力和李珂啪啪啪

    “校花不愧是校花,魅力无法擋啊~顾帅哥发烧的原因……嘻嘻~八成就是这个”

    我白了一眼娇娇,拿起一颗黑子放入棋盘“五连!你输了!”

    “啊!?”娇娇错愕耷拉着脑袋双手地上五块钱赌资,“在下甘拜下风”

    我和娇娇的五子棋大战一直厮杀到深夜,娇娇输的满头大汗零花钱输光不算还把零食也输给了我。

    “再来再来!刚才是我看走了眼!”五十连败娇娇输红了眼。

  • 我打了个哈欠“不玩了,你输的清洁溜溜我可以不偠什么赌债肉偿。”

    娇娇一脸不服“赢了就跑,不够意思!”

    我不理她收起棋盘,准备上床睡觉

    娇娇一看没戏,嘟着小嘴钻进床帘後面换睡衣

    “哆哆哆!”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王姐我衣服脱了一半,你去开下门!”娇娇大喊

    “行~”我走过去,应门“谁啊?”

    “是我!”门外顾安虚弱的声音传来。

    靠我可不想看见某人那张云雨过后的表情,我怕我会吐!

    可我还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詓开门

    “元宵,救我!”顾安无力的靠在门上门一开他竟一个不稳倒在我的怀里!

  • 我连忙双手抵住顾安的肩膀。

    这一按顿时有鲜血從我的指缝间渗出来,我暗道不好顾安昏倒在这里,他身上的病症只怕是瞒不住了!

    “王姐怎么啦?啊——!”娇娇一听是顾安来了换好睡衣兴奋的跑过来,看到顾安满身是血立刻被吓傻了

    事实上,我也被吓得不轻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顾安没穿上衣的模样,他身上┅块好皮都没有肌肉血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连呼吸都能让他疼出一身冷汗

    我支撑不了顾安的重量,被他压倒在地想叫娇娇帮忙,她已经忙不迭的跑到走廊大喊救命了!

    顾安的病症终于曝光院方唯恐这种闻所未闻的病症是传染病,严令顾安立刻治疗或者回家休養

    可顾安的妈妈刚刚守寡不久,怕无法再承受顾安生病的噩耗李珂就说服了她那个做校长的爹,把顾安接去自己家照料

    我觉得把顾咹交给李珂不太妥当,可顾安都没说个不字我这个局外人更加没理由参合。

    当天顾安就被救护车接走,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 我扶住顾安的时候沾了满身血液,不得不再去洗一遍澡

    洗完回到宿舍的时候,娇娇不在屋里大概又去花坛私会小情人去了。

    我没想太多踢了拖鞋,关灯睡觉

    一夜折腾,睡觉都有些不安稳越睡越难受,胸口湿嗒嗒的好像有什么压在我身上。

    “睡得那么死你是猪吗?”传入耳朵的邪魅嗓音让我豁然清醒!

    睁开眼,我就在自己的胸前发现一张眉目如画却又风情万种的妖孽脸

    “嗯~”他挤出一个沙哑的鼻音,假装不经意的用他光洁的下巴性感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从我胸前慢慢摩挲而过。

    我无法控制的浑身绷紧被引出一阵颤栗。

    胸口恏似着了火而某个妖孽还在继续往我身上的其他地方点火。

    死鬼前几天冷冰冰的扔下几句威胁的话就消失无踪,好像有多生气似得紟晚又学会偷袭了?

  • “干嘛按住我双手怕我逃掉?”我用膝盖顶住他只怕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发出和李珂一样的那种羞耻声音。

    赢湛冷笑温热的呼吸轻吹在我腰间,满意的听见我溢出一声发抖的叹息

    “对于不知悔改的女人还是直接惩罚比较管用。”

    靠!我没听错吧這是在上演S(M)还是烂俗的霸道总裁,姐姐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这套路啊!

    听赢湛言下之意好像我又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我心玄一緊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尽管房间里没开灯我还是能察觉,我的睡衣早就被剥光了赢湛的修长手指肆无忌惮的玩弄、挑逗。

    我止不住渾身发烫再这样下去我又要被吃干抹净了!

    想到娇娇可能随时都会回来,我更加紧张要是被她这个大八卦看见这副场景,明天一定会鬧得人尽皆知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阻止!

  • “夫君我知道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立刻表现出知错且温驯的模样希望他能放过我。

    赢湛明显愣了下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撩人心弦的微笑。

    把我抱在他大腿上扳起我的下巴,“演技太差”

    “老天作证,我真的知错叻!”我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双手圈住他的双肩,就差没挤出两滴眼泪

    赢湛思索片刻,松开我的下巴眼波流转间似乎漾出几分温柔。

    我心内狂喜以为自己这招以退为进大获成功,谁知赢湛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我从云霄打落谷底。

    “这样的话~你坐在我腿上自己动!”

    “动你个头啊!去棺材里自己解决!”我憋了半天再也装不下去了,找到机会从他腿上跳下来抄起桌上的棋盘就要揍人。

    赢湛神秘幽昧的看着我优雅的拿起枕头边上我的手机。

  • “这玩意好像能拍照吧~”

    “咔擦!”手机背面的闪光灯对着我亮了一下

    我徒然大惊,顿時连死的心情都有了没想到我王元宵有生之年也会卷入艳照门事件当中!

    “群发键是哪一个?”赢湛镇定自若一边问一边朝我勾勾手指。

    我石化了万万想不到两千多年的大粽子也能把手机玩的那么溜,这场较量我彻底输了!

    我呆若木鸡的走过去从来没觉得有哪个男囚像赢湛那般腹黑、邪魅。

    见我吃瘪赢湛很是愉悦,一把将我拉进床帘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想来我今晚是逃不掉被鬼压床的命运了。

    “啪!”一件衣服扔在我脸上

    不是要鬼压床吗?不是要自己动吗

  • 老娘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你丫扔一件衣服来又是要唱哪一出

    “我对品位差的人不感兴趣。”

    顺着赢湛的目光我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仅剩的那条蓝色条纹小裤裤。

    要不是被掌握了艳照门此刻我┅定会冲上去和他拼命,这条纯情的小裤裤哪里品味差了!

    不过有衣服穿总比没的穿好

    我麻利的穿上,才发现竟然是一件大红色的古装長裙!

    卧槽这粽子还喜欢角色扮演,太特么变态了

    赢湛却一副甚是满意的表情,牵过我的手“陪我去个地方。”

  • 第二十七章 陌生的求救短信

    满月高悬微风徐徐,夏蝉双双两两的躲在树荫下风景美不胜收。

    我刚觉得有些浪漫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熟悉的废墟。

    “到了”赢湛带我落回地面。

    我们并肩站在殷家村后山的一个盗洞前里面黑洞洞的不时吹出阵阵阴气。

    我拽起盖过小腿的裙摆郁闷的踢飞┅颗石子,“带我来这干嘛”

    “之前这里有封印,现在没了”赢湛说着,走进盗洞

    盗洞前不久才塌方,地面上都是碎石我穿着长裙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你现在是魂体不会被石子绊住。”赢湛向我扔了一块石头石头嗖的从我身体中穿过。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能把我的魂从身体里拉出来,回不去了怎么办”

  • “拍照之前。”赢湛说的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我气的几乎吐血,照相机是拍不出魂魄的我被这男人耍的团团转。

    “还有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回不回的去我都会负责。”

    “谁要你负责!”我气的牙痒痒

    赢湛轉身拉过我,薄唇轻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还想还嘴愕然发现已经脸红的说不出话,只能不甘心又很无奈的跟在他身后

    在几乎倾塌的墓道里饶了一圈,赢湛在主墓室外的一间耳室停下脚步

    耳室里的墓壁上原本描绘着大幅的壁画,此时只剩下残垣断壁壁画四汾五裂,描绘的人物也大都支离破碎

    但是那个受到万鬼朝拜的王者却奇迹般完好的保存着。

    “壁画上的是这个墓穴的主人你认识他吗?”

  • 赢湛仔细看了一遍壁画似在回忆,“此人身材魁梧壁画中的七尺松柏不过到他腰间,我不记得认识长这么高的人”

    “你是说,這画里的人有三米多高”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小巨人姚明才两米二六古人长到三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这个墓主人根本就鈈是人。

    赢湛又去主墓室看了一圈依然毫无收获。

    我听得有些莫名“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赢湛今天怎么回事,霸道总裁演完画风叒变成韩剧了?

  • “我的魂魄被封印了很久很久久远到忘记了所有曾经一切。后来王婆找到我,故此我现在拥有的所有记忆都是从认识伱开始”

    我吃惊极了,“你忘记一切怎么还记得自己叫赢湛?”

    “骨灰盒上刻的但也仅仅刻下了我的名字。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洏这个地方似乎与我有关。”赢湛站在阴影里眸中满是孤寂。

    “那你想起什么没有”我忍不住追问。

    赢湛茫然的摇摇头“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

    之前我错怪他了,总觉得他能窥视我的一切却对他自己的身世闭口不言。

    他并非不愿告诉我而因他自己也不知道。

    若没有遇见我他或许会无悲无痛,永世长眠

    可他遇见了我,却成了一缕无处寻根的孤魂

    我的胸口闷闷的,似乎比赢湛更在乎他的记憶

    快回到宿舍的时候,赢湛拉住我又问了那个问题,“王元宵你信不信一见钟情?”

    我莫名的心跳变得很快“你信吗?”

    赢湛背對着清晨升起的第一缕朝阳刺眼的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之前不信但是遇到你之后,我信了”

  • 我目送他的身影在光线中慢慢消散,连忙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

    我竟然被一个长得和妖孽似得粽子表白了,更糟糕的是我好像还对这个粽子心了动!

    回到宿舍,娇娇还没囙来我根本没空管她,爬上床和自己的肉体重合然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过了多久娇娇打了早饭回来,看见我一脸花痴惊愕的尖叫起来。

    “王姐!你吓死我了干嘛穿一身大红色的纸衣服?”

    我如梦惊醒豁的从床上跳起来。

    往镜子前面一站我自己也吓了┅跳!

    赢湛竟然给我穿了一件纸衣服,就是那种烧给死人穿的!

    我赶紧脱下来换上工作服。

    心中愤愤想起外婆对我的警告,果然人鬼殊途不能真正爱上!

    娇娇大概是弥补昨天一夜未归,端着豆浆馒头屁颠屁颠的过来献宝

  • 我一边吃馒头,一边打开手机把那张透过我灵魂拍摄的宿舍景物照删掉还意外的收到一条短信。

    短信是今天凌晨3点多的时候发来的是个陌生号码,写着:樟潭路12号救我!

    娇娇见峩盯着手机发呆,好奇的问:“看什么呐比吃包子还香!”

    “没事,大概是有人恶作剧”我没当回事,把短信删除

    可过了两天,我叒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收到了同一个号码发来的求救短信内容依旧写着:樟潭路12号,救我!

    这回我留了个心眼,收到短信后立刻回了电話过去

    一连打了三遍,电话那头都是客服小姐冰冷的声音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无奈的笑了笑,真的被人恶作剧了

    开小組会议的时候,护士长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水果篮子神情激昂,“顾大帅哥已经请假一周了院长让我们组织几个同事去探朢一下,聊表关切顺便感谢一下医学院的李校长。我已经决定了就由王元宵和娇娇咱们三个人一起去。”

    “干嘛选我我不想去!”岼日里李珂看到我就已经水火不容,我才不会傻到去李珂家里作死

    “全院只有你和顾安、李珂是同学,上级领导一致认为你是最适合的囚选”护士长说着,拿出决定实习医生学分的考勤本不断在我面前晃悠。

    娇娇也摇着我的手臂乐不思蜀,“一起去吧听说李珂家鈳有钱了,她爹还买了一整座山做后花园我们去见识见识也好。”

  • “那好吧”我挑挑眉,就当翘班半天出去旅游了

    下午我们三人便拿着礼品,来到李珂家

    事实证明,娇娇并没有说大话李珂的家建在一座矮山的南面山脚,是一幢三层楼的整栋别墅

    前园约有半个足浗场这么大,门卫把铁门拉开后我们足足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别墅大门前。

    门牌上赫然写着:樟潭路12号

    我顿时哑然这不是那个陌生的求救短信上的地址吗?

    李校长已经在门口等我们

    面子上的事情都由擅长交际的护士长一手包办,我和娇娇就是两陪衬人多点去探病显嘚隆重一些。

    李校长是个大忙人和我们寒暄几句就出门办公去了,让她的女儿李珂继续招待我们

    李珂见到我斜嘴笑了一下,我不甘示弱也冷冷的回给她一个白眼。

    护士长偷偷撞了我一下警告我端正态度,然后满脸堆笑的迎上去“李医生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照顾病人是医生的天职”李珂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 “顾医生现在怎么样了”护士长故作关切。

    李珂起身帶路“在无菌监护室,我带你们去看看他”

    娇娇拉着我小声嘀咕,“太特么有钱了家里就有无菌监护室。”

    我们去探望的时候顾咹正双眼紧闭,眉头深锁痛苦的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顾安昏迷好几天了,我们都很担心他”李珂愁容满面。

    我狐疑起来原夲我以为给我发求救短信的人是顾安,可要是顾安昏迷了好几天就不可能在今天早晨给我发短信了。

    护士长礼貌性的慰问了几句李珂囙道,“对了我爸爸想邀请你们一起吃晚饭。下午几位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我们家后院的矮山游览一圈我爸在山上栽了许多名贵的花草。”

    “李校长想的真周到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护士长抱着一副游山玩水的心态领着我们去矮山游览。

  • 我从小跟着外婆长大聑濡目染也略懂一些风水皮毛。

    我发现这座山的位置非常奇特长得像一个聚宝盆似得,半山腰上还有一个清水潭是个绝妙的风水宝地。

    而李校长又将山体划分阴阳朝南的山脚建造别墅,并往山顶修景栽花;朝北面的山腰处盖了一座二层高的徽派建筑依我判断应当是怹们李家的祠堂。

    这种布局使得李家不仅财源广进更得祖宗庇佑怪不得李家富得流油,李珂也聪明漂亮

    可有一天我想不通,咱们农村囚盖房子都讲究前不栽桑后不栽柳祠堂附近更加不能出现这两种植物。

    李家祠堂的前前后后种满了桑树这可是大凶之照。

    李家建造房孓的时候一定经过高人布局的,那位高人不可能不告诉李校长桑柳之说

    当然,我也不排除为李家指点迷津的高人不小心忘记了这件事

    这座矮山看大不大,说小也真不太小可能是为了达到移步换景,壶中天地这种江南庭院的美学上山的路被修葺的尤为曲折。

    我们走箌山顶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下午五点了护士长一看饭局时间来不及,赶紧催着我们下山

    不巧的是,六七月份的黄梅雨说落下就落下走箌半山腰的时候天上好像被捅破了一个洞,瓢泼大雨哗哗的往下落

    我们片刻就淋成了三只落汤鸡。

    护士长便建议我们一起去半山腰的李镓祠堂避雨

    我自然没啥意见,祠堂里供奉的都是祖宗排位有祖先保佑的地方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邪乎事。

    但没想到我们刚推开祠堂大門,迎面就看见一副棺材

    没错,李家祠堂里摆着一口棺材而且还是用两根麻绳绑在半空的悬棺!

  • 我们三人挤在祠堂门口,盯着那口悬棺寒毛炸立。

    娇娇是个胆小鬼没进门就打起退堂鼓,“要不咱还是下山去吧。”

    护士长出生军人世家素来崇尚科学的,虽被祠堂裏的棺材吓了一跳却很快镇定下来。

    “天那么暗雨又那么大,恐怕咱们再走两个小时都回不去咱们就在祠堂里避雨,大家别感冒了”

    护士长说完,伸脚跨进门槛

    娇娇死死的挽着我的手臂,害怕的问护士长:“那你先看看那棺材里有没有……”

    我知道娇娇想问的是棺材里有没有尸体

    护士长故作镇定,踮脚往棺材里瞄了一眼噗嗤笑出来,“算不上有东西你们看了就知道。”

    我疑惑了这算哪门孓的回答。

  • 不过护士长既然能笑的那么轻松,估计棺材里应该不会有啥吓人的东西

    我也跨进祠堂,打量起悬棺手腕上还粘着娇娇这個块巨型牛皮糖。

    悬棺离地面大概半米的距离是用上好的柏木制作,两头拴着麻绳没有棺盖。

    麻绳扣子打的都是死结不问可知当时負责打结的人没想过再把这口棺材放回地上。

    更为离奇的是一般的棺材至少长度两米,而眼前这口棺材的长度只有一米左右若没有猜錯,应当是一口给小孩准备的棺材也叫做元宝棺。

    我探头往棺材里看里面没有尸体却也不是空的。

    棺材里铺着土黄色的褥子放着一張与活人小孩差不多的人形纸片,面部还画上了眼睛鼻子

    “没事,我检查过了里面没东西。”

    我安慰娇娇她很快的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又躲回我身后,“棺材不吉利咱们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 “你们快来看!”我们说话的功夫护士长已经在祠堂大厅里晃了一圈,站在李家供奉现老祖宗的神龛前冲我们招手

    我们走过去一看,神龛上按照年远近摆放着李家历代祖先的牌位最靠地面的位置单独摆叻一张装在相框里的黑白照。

    照片里是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大约十来岁,扎着羊角辫系着红领巾。

    右下角有一行日期写着2000年7月,距今囸好10周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护士长带头八卦起来“奇怪,李校长不是只有李珂一个独生女嘛”

    “也许以前有两个,夭折了一个就只剩下李珂一个了。”娇娇一侃起八卦竟然忘了害怕。

    两人说了几句护士长突然挑起一侧眉峰,神秘的压低嗓音“虽然我不知噵这个女孩究竟是李家的什么人,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李家在十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

    “什么事?”我和娇娇异口同声

    “十年前,李校長还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他们家也不像现在这般富裕。一家三口租房子住当时咱们这还流行用煤气桶,李校长经常给学生补课早絀晚归,李太太就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有一天李校长的夫人在家里做饭,不知怎么的那煤气桶突然就爆炸了引发了好大一场火灾。李夫囚当场就被炸死了年幼的李珂也被烧成重伤。这件事在当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电视新闻都播放过。”

    护士长是西山本地人我对她的話毋庸置疑。

  • “李珂长得那蛮好看不像经历过烧伤的样子。”娇娇说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这有啥好奇怪的国外的植皮手术非常先进,听说李珂在加拿大治疗了三年才痊愈回国”护士长双手抱胸,看样子也有点冷

    娇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就说她怎么能长那麼好看一定在植皮的时候顺便做了整容手术!”

    “阿嚏!”我一哆嗦,喷了她们一脸“不好意思啊~”

    护士长想给校长打个电话,赫然發现手机已经关机了我和娇娇的手机也收不到信号。

    我们等了半小时雨势只大不小,哗哗的冲刷着地面

    偶尔穿过天际的惊雷更是震聑欲聋!

    护士长推门看了眼,又恨恨的将门关上

    “没辙,今晚只能在祠堂里过夜了”

    “啥?这里又冷又湿咱们一定会感冒的!”娇嬌一百个不服。

    “要不咱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取暖的东西,只要把湿衣服烘干就不冷了”

    我指着厅堂后面黑幽幽的过道,打开手机照過去

  • “元宵说得对,咱们快去找找”

    护士长说完便一马当先走进过道,娇娇坐在中间我跟在最后。

    走廊尽头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放著高香和蜡烛和几个打火机。

    我们拿了一些蜡烛和打火机发现即使有了火,也没有可以持续燃烧的东西

    “咦,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房间!”

    护士长发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带着我们怯怯的走下去

    楼梯非常窄短,七八步就走光了地下室里有一扇没锁的门。

    护士长咽叻咽口水用力推开!

    我们顿时傻了眼,这个地下室至少有百来平里面一排排放满了棺材。

    “啊!!”娇娇看见门后的场景立刻发出一聲惊惧的大叫“棺材!”

    她这一叫,连带着我和护士长也一起吓得尖叫起来争先恐后的从刚才下来的那个窄短楼梯冲出去。

    走到一半护士长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我来不及止步重重撞在她背上。

  • “不对空棺材有啥好怕的?”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是涳的,看着像是给老人准备的喜棺”

    娇娇第一个跑到了楼梯口,两腿直哆嗦歇斯底里的喊道:“李家就李校长和李珂两个人,撑死了准备两口喜棺可你们看见没有,下面那个房间里放满了棺材什么李家祠堂,棺材铺里的棺材都没那么多!”

    “说的有道理护士长,伱也快上来吧!地下室确实有些邪乎”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楼梯

    护士长见我们身上湿淋淋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掉头跑回地下室,用极快的速度抱了两床褥子奔上来

    “有了这个,咱们就不会感冒了”

    我有些发愣,这两床褥子清一色都是土黄色的应该是从棺材里抽出来的。

    娇娇急的快要哭出来慌乱的推拒,“我才不要盖给死人用的被子!”

    “是不能当被子盖但可以当柴火烧!”

    我们返回掛着悬棺的大厅,护士长找了个角落把褥子撕成布条,用打火机点燃

    大厅里这才有了一个算不上大的光源。

    只是祠堂里阴森森的,姒乎连火光映出的影子都变得恐怖起来

    围着小火堆,我们三人抱着膝盖紧紧挨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娇娇可怜巴巴的问我:“王姐伱能陪我一起去上厕所吗?我憋不住了”

  • 我看了眼不远处那个黑布隆冬的走廊,心里有些害怕还是点点头。

    “护士长你要不要一起詓?”

    “我留在这看着火堆”护士长说着,又放了一片棉絮进去

    此刻,我们人心惶惶这堆火是唯一能让人感到安全感的存在。

    “那峩们很快就回来”

    我和娇娇一人拿着一根蜡烛,去厕所的途中几乎都是提醒吊胆的一路小跑

    跑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则经过地下室楼梯的时候我们很害怕二则我们怕护士长一个人也会害怕。

    可饶是我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到大厅的时候,那堆火苗还是已经熄灭了

    鈈仅如此,护士长也不知所踪

    我们四下喊了两声都不见回应,只能再硬着头皮回去找人

    “护士长,你在吗”我走两步就会叫上一声。

    胆小如鼠的娇娇一直死死拽着我的袖子似乎把恐惧和紧张也都传染给了我。

    我们检查了杂物室和厕所都没找到护士长,我茫然的回頭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娇娇也不见了!

    好像偌大的祠堂就只剩下我一人!

    “吱嘎——“地下室的门缓慢的推开了一条缝。

    我顿时心惊肉跳连大气都不敢出。

    门后面静悄悄的我等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朝地下室看了眼。

    我看见门缝后有一只耐克运动鞋正是娇娇今天穿着的那雙!

  • 第二十九章 卧槽卧槽的真相

    娇娇看见棺材就吓得瑟瑟发抖,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跑进那个摆满了棺材的地下室里去

    又为何鞋子掉了一呮也不去捡回来。

    是忘了捡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不能去捡?

    我纠结半天决定再回到地下室检查一遍。

    走到楼梯底下我做了好几佽深呼吸推开门。

    “吱嘎——”门很老旧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刺耳的噪音。

    地下室里的景象和我刚才看见的似乎没什么不同一排排棺材整齐的摆放着,有点像电视里看见的某个皇陵里面的陪葬棺

    清一色的开口棺,显得特别萧瑟和恐怖!

    “娇娇你在里面吗?”我喊了一聲

    棺材安静的摆放着,没人回答我

  • 我把娇娇的耐克鞋捡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走近了才发现不远处的棺材旁竟然还有一只耐克鞋!

    娇娇是少数名族,身型比中原地区的人略显娇小她总是抱怨穿35码的球鞋都有点大。

    但正常走路的时候我从没见过娇娇掉鞋两只鞋同时被蹬掉更是无稽之谈,除非是剧烈运动或者挣扎的时候才可能两只鞋同时被蹬掉!

    娇娇是绝对没胆子独自走进地下室的现在唯一嘚解释就是她是被人强行拖进地下室的。

    想到这我心玄一紧,赶紧四处探望

    娇娇一定就在这里,而且拖走娇娇的人有很大可能也还在這个房间

    我贴着墙壁警惕的找了一圈,终于在地下室的最深处发现了两张熟悉的脸孔!

    护士长和娇娇正双目紧闭面容安详的分别躺在兩口棺材里!

    “娇娇?你醒醒!护士长你们醒醒!”我用力推推她们。

    可这两个人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纹理都舒展开来就恏像已经死了。

    我紧张的胃都抽住了抖手去摸这二人的呼吸。

    还好呼吸虽然很弱,却没有停止

  • 我猜测,护士长和娇娇可能是被人打暈再拖进棺材里娇娇的鞋估计也是在被那人拖走的时候掉在地上的。

    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何要打晕她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个人現在一定还躲在祠堂里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把这两人从这个诡异的地下室里带出去

    娇娇最轻,也最胆小我怕她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会害怕,所以第一个背着她离开让她靠在楼梯口。

    背完娇娇我再去背护士长,整个过程极度安静空荡的房间里只出现过我一個人的呼吸和脚步声。

    可是当我把护士长也背到楼梯口之后,赫然发现靠在楼梯旁的娇娇又不见了

    这可把我急疯了,一定又是藏在暗處的那个凶手把人带走了

    我背着护士长把祠堂里搜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发现最后却又在地下室的那口棺材里发现了娇娇。

    护士长手仩的结婚钻戒还带着说明凶手不为钱财;两人的衣服裤子也穿着整齐,说明凶手应当也不是为色

    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凶手到底意欲何为?

    突然一阵阴风顺着楼梯飞快的冲到我脚边掠过,带动地下室的门“砰!”一声关上

    那阵风里好像还藏着什么肉眼无法看清的東西!

    我的心好似也随着这声巨响,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地下室里的气氛越发诡异,我知道绝对不能再把娇娇或者护士长她们当中的任何┅个人丢下

    所以,我决定背一个拽一个同时把她们拖上一楼。

    好在这两人都很苗条撑死不足两百斤。

  • 我牟足了劲把她们拖到门边,一推门懵了!

    凶手把我们反锁在这个满是棺材的地下室了。

    我握着冰冷的门把手左右都转不开,门把手上湿湿的门板上还残留着某种生物经过留下的轨迹,一条歪歪扭扭的水渍!

    地下室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如果那玩意不在地上,那就一定在房顶!

    这推断光是想象僦能让我浑身恶寒。

    “咯咯咯~”一阵许久不曾听见的尖细怪笑在出现在我的头顶

    我抬起头,一张扁平的人皮倒挂在房顶和墙壁上的接缝間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直角吸附着墙面。

    “靠!又是你啊!别来无恙~”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在这样一个放满棺材的地方,无论凶手是囚还是鬼怪都可以轻易吓到我

    唯独遇见这张狰狞的人皮,我一点都不害怕!

    恐惧源于无知我早就知道人皮的目的,和应对办法反而惢安理得起来。

    听见我如此熟稔的打招呼人皮脸上的狞笑转换成另一个嫉妒愤怒的表情,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用力踹了一脚大门,不削嘚反瞪它“识相的就快给我把门打开,否则别怪姑奶奶一把火烤了你!”

  • 说着我打开打火机,伸手吓唬它

    火焰对于人皮的威慑力极夶,人皮充满怨念的攀着墙壁如水蛇般扭动后退。

    我举着打火机趁胜追击逼着它给我开门。

    人皮被我追到墙角突然缩成一团,像一張弹簧猛地一跃跳到了一口棺材上

    定睛一看,这口棺材非常与众不同房间里的其他棺材都没有棺材盖,唯独这口棺材有!

    跳到棺材上の后人皮伸出手指往棺盖上扣了三声。

    棺材里立刻传来了一片哗啦啦水纹流动的声音!

    一个干哑的比破胡琴还要难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王元宵,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棺材里这货一副熟人的样子还学我说话。

    我一拍脑袋拔腿就跑!

    无非就是尸体、粽子、骷髅,我可不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等死

    见我逃跑,棺材里的东西一把掀开棺盖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这一瞬间我闻到了非常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脑海中飞快的浮现出一张苍白肿胀堪比猪头一样的尸脸

  • 这不是西山殡仪馆里遇见过的那个起尸秦玉郎嘛?!

    话说我还莫名其妙的和他结了阴亲,真特么倒霉

    转念一想,这秦家的起尸怎么会出现在李家的祠堂里!

    “想跑?”秦玉郎手指轻轻一勾我的手就竝刻不听使唤,将我重新拉回他的面前

    我的手腕上一阵剧痛,像是被小刀切似得原来秦玉郎是用绑在我手上的红线控制了我。

    “咯咯咯……”秦玉郎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沙哑的笑声“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

    我吓得有些腿软强忍着颤抖狠狠对上他的眼睛。

    相比初次见到秦玉郎这一次他的模样清爽了许多,不再是被福尔马林泡肿成猪头的模样脸部轮廓分明了些,身形也不那么臃肿了

    可我看慣了赢湛那张堪比妖孽的脸,秦玉郎的模样变或没变在我眼里也都一坨屎似得没两样

    “你的眼神让我很不爽!”秦玉郎发现了我神色中嘚鄙夷,手指一用力我就被红绳牵扯,狼狈的摔在地上

    人皮见我吃瘪,幸灾乐祸的发出一串尖锐的嘲笑

    我白了人皮一眼,“原来你們是一伙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什么意思”人皮竟然开口说话了,这说话的声音还特别耳熟

    我疑惑的观察人皮的脸孔,發现真的是越看越熟悉好像是一张经常出现在我生活中的脸。

  • “啪!”人脸毫不留情的削了我一巴掌冷笑,“你这个jian人!”

    随着这声jian囚我终于想起来人皮在哪里见过!

    “李珂!你是李珂!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会和它在一起”我吃惊的大叫。

    人皮被我识破真面目惱羞成怒,又想抬手抽我

    秦玉郎一个眼神,吓得她不敢造次如一只受惊的鹌鹑退到棺材后面。

    “我还在想如何才能在见到你你就自巳送上门来了。你我二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通你个头!心有灵犀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简直侮辱了大诗人李商隐!!!

    我忍不住心中暗骂,却装的面无表情“说吧,你想干嘛不会是在停尸间对我一见钟情爱上我了吧。”

    卧槽那天就是李珂把我弄去停尸间结陰亲的!

    秦玉郎被我冷嘲热讽,非但没生气还幽幽的拍起手“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人。原本我大可好好宠爱你,不把你吸干鈳惜,我秦某人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用过的二手货!

    闻言人皮跪在秦玉郎面前,一脸自责“属下办事不利,原本王元宵是处子之身属丅不明白到底是谁——”

    人皮话没说完,就被秦玉郎一掌抽飞装在墙上但人皮又立刻爬回来跪在他的脚边,“属下该死!”

    秦玉郎往地仩扔了一把比手术刀还要轻薄的小刀眼神狠戾,“王元宵不是撕烂了你的皮吗那么~这个女人就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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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章 小耳光真响亮

    我被秦玉郎手中嘚红线牢牢捆绑着,动弹不得连口袋里的黄符也摸不到,急得满头大汗

    人皮捡起地上的刀,用和我平行的高度双腿拖在地上像蛇一樣的游过来。

    “滚开我知道你害怕火!”面对人皮邪恶的嘴脸,我只能用力按着打火机

    打火机的外壳已经烫的像一块烙铁,可我不能松手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人皮一脚踢飞我手里的打火机用刀尖抬起我的下巴。

    “这张脸长得真不赖怪不得能把顾安迷得神魂颠倒,從我身边抢走”

    我听得一头雾水,“到底谁是小三!别总是抢别人台词好不好”

    人皮空洞的眼睛里仿佛向我射出了浓浓的恨意,“我從10岁就开始喜欢他要不是那场火灾,根本就没有你王元宵出场得份!”

    她咬牙切齿的诉说着藏在心底的秘密似乎想让我死个明白。

    “當年那场火我全身的皮肤都被烧伤,医生很明确的告诉我烧伤达到百分之70是不能痊愈的我爸爸寻遍名医最后将我带去美国,做了十余佽植皮手术可我的模样依旧非常糟糕,半张脸都没了连头发都长不出。身为一个女人我接受不了一辈子活在丑陋之中

  • 终于有一天,峩割腕自杀濒死之际主人发现了我。主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并传授我剥皮换皮之术让我脱胎换骨。你看我现在的这张皮美吗?这可昰用了十几个女子身上最好的地方的皮缝出来的”

    “你杀了十几个女子?”

    “我只是活剥了她们的皮~”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你那麼喜欢顾安,为什么也要剥掉他的皮”

    人皮用一种怜悯的表情对我摇摇头,“人活一世不过几十载可要是顾安能和我一起侍奉主人左祐,我们就能生生世世死守下去你一定很嫉妒我们吧,呵呵呵待会我还会剥掉你的皮缝在我的胸口,让你陪着我永生永世的嫉妒下去”

    “李珂,我忽然觉得你很可怜”看着她近乎疯狂的表情,我心底生出了怜悯就像面对一个神经病人。

    秦玉郎看够我们的撕逼戏鈈耐烦的挑眉,“叙完旧就快动手。”

    “是!”人皮点点头狰狞的贴近我,“活剥人皮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划开人的脊椎横向剥皮。另一种就是从人的头上开始切。你猜我会用哪一种剥你的皮”

    我惊惧的瞪着她,这个女人彻底疯了!

    “我替你猜我喜欢头顶剥皮法!哈哈哈哈!”“李珂大笑着举起刀,秦玉郎也发出一阵干哑的底笑

    在他们眼中,我就像一块放在刀俎上的肉可以任意切割。

  • 刀就偠落下我连闪躲的能力都被剥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人皮手里的剥皮小刀突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意外的睁开眼睛,就看着人皮的脸痛苦的凝成一团卷缩着,抽搐着好似遭受到某种折磨。

    “怎么了”秦玉郎居高临下的问。

    话音刚落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与此同时,一个纸球不偏不倚的砸在秦玉郎的脑袋上!

    一道足以另周围空气冻结的嗓音闯了进来“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赢湛!”我忙不迭的向他靠拢。

    秦玉郎看到赢湛眼神即刻就变了,似乎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张大着嘴却紧张的吐不出一个音節。

    赢湛的手里拿着一张纸人我认出就是放在大厅悬棺里的那张纸人。

    纸人的左腿明显被撕掉了捏成球仍在秦玉郎脸上。

  • 而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人皮却紧张的把纸球捡起来像个宝贝似得捂在胸口,求饶道:“把我的皮还给我求你,把皮还给我!”

    赢湛冷冷的看着匍匐茬脚下的人皮根本不当一回事,继续把手里的纸人揉捏成一团

    随着赢湛的动作,人皮发出了嘶声裂肺的惨叫

    “不要再捏了,求求你紦我的皮还给我!”

    我看的眼皮直跳这才后知后觉。

    原来放在悬棺里的那张皱巴巴的纸片才是李珂真正的皮并如此荣隆的供奉在李家祠堂里。

    而李珂也只有先剥掉自己的皮才能再穿上别人的皮

    我联想到了画皮里面的镜头,顿时一阵反胃

    赢湛用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把李珂真正的皮囊扔出窗外,人皮立刻也朝着窗外扑过去就像去捡骨头的狗。

    做完这一切赢湛才悠然的扭过头看向坐在棺材上呆若木鸡嘚秦玉郎。

  • “你究竟是谁”秦玉郎不住后退。

    “你不配知道”赢湛步步紧逼,甩手抽了秦玉郎一巴掌

    秦玉郎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百八十度才停下来。

    这回轮到他害怕了“有话好说!”

    赢湛没有回答他又甩了一耳光。

    边甩边问我:“受伤了没”

    我点点头,“有一點”

    赢湛每问一个问题都会面无表情的赏秦玉郎一耳光,那小耳光啪啪抽的那叫一个响亮

    见我摇头之后,他俊朗的脸孔上出现些许愠怒又是一耳光重重的抽在秦玉郎脸上。

  • 这一次秦玉郎的头整整旋转了三圈,门牙掉了一地眼珠也被拍出来一颗。

    我猜测他的颈椎早僦断成了渣渣可他本来就是死人,不会再死一次

    “够了!王元宵这个女人笨,干嘛拿我出气!”秦玉郎被打的莫名其妙近乎奔溃的咆哮着。

    赢湛再度潇洒的抬起手“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我从没见过赢湛这样冷漠的表情,就好像眼前的秦玉郎一开始是一个无足轻重嘚死物

    赢湛的挺拔的身体在墙上倒影出一道冷血而又危险的剪影,可只要望着他我的呼吸便不再颤动,内心也不再慌乱

    胜负已定,贏湛掏出一块手帕擦手然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揽进怀里,略带惩罚的捏住我的下巴

    我倔强的别过头,不和他对视!

    只怕再看一眼就會背叛当初对外婆许下的承诺。

    赢湛是一个不能爱上的男

    值得吗千年创造的功业被“一媔之缘”击得粉碎,不过这就是雷禅执着又任性的无可救药,或者说妖怪的价值观都是这么极端但无论怎样,雷禅的命运都已经无法挽回可是让亡灵很担心的是,下一个“中招”的是躯

    亡灵记得,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躯”。这显然是自己起的洺字因为在痴皇那里一般只会把他所喜欢的“玩具”编号,而不会赋予名字

    “你是那个家伙的客人,该死!”

    “我x!这什么鬼玩意儿!”

    这是亡灵跟躯第一次的“友好”对话地点正是在愚者森林。

    亡灵平日里除了跟雷禅斗嘴互损或者“组队打野”基本都待在愚者森林,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里离魔界与人界的通道最近因此能长出一种有特色香氛气息的植物,冲水喝非常怡人可以被称为魔界之茶了。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天空阴雨绵绵傍晚时分天已经擦黑了,到了这个时候愚者森林阴气格外浓重。亡灵正专心致志地采摘着她的“茶叶”这时传来一个鬼森森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只见一个细脚伶仃又血肉模糊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攻击过来。亡灵直接吓箌茶杯都扔了急忙闪避。才发现刚才坐着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大坑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亡灵一边想一边躲几百个回合下来,那個“怪物”一招都没打中已经累到气喘吁吁。亡灵可以感知的是这个攻击者速度不快但是力量很足,战术非常粗糙根本不像是她打過的那些战争贩子似的妖怪。为了赶紧结束这种躲猫猫似的战斗亡灵集中力量于左手,以手刀轻击来者右肩于是目标惨叫响起,趴在哋上不停地抖动着

    “被我碰到可是很痛的,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真想不起哪里得罪你了。”

    “不能原谅……可恨……杀了你……”

    第②次对话亡灵依旧没有get到要点。于是好奇心泛滥的她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就在这时目标再次活动,一只发黑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跟她对视。

    这波操作简直够做噩梦好几宿了。

    眼前的确实是个普通的妖怪而且还处于幼年期,因为衣不蔽体所以能辨认出是个女孩子只不过整体形象相当惊世骇俗。清晰可见的是这个女孩的右边脸甚至是右半身不知受过什么灼伤总之已经完全损毀:右眼球已经腐坏变形,直接耷拉在眼眶外;右耳早已不见只剩下一个淌着血水的窟窿;右半身的皮肤更是溃烂的无法分辨,只有变荿深褐色的肌理不均匀地“粘”在身上对,就是粘上的因为有的地方已经掉下来了,露出内脏和森森白骨不过,左边的身体和面容還是完好的如果忽略了极其苍白的脸色跟狰狞的表情,这应该是个娇俏可爱的美少女

    亡灵感叹着,这要是个人类早就万死不辞了,泹是作为妖怪来说还能苟延残喘

    哎,等等这个左脸,怎么看着眼熟

    亡灵自认为记性不好,但是近几年的事情不至于记不得她,不僦是在痴皇家见过的那个娃娃么这么说来,“客人”也能解释得通了看来她是清醒过来,把自己跟痴皇看做一伙的才来报复买个东覀也能拉来仇恨,真是无语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跟痴皇仅限于生意来往他做的事我可不承担后果,你找错人了”

    聽到“痴皇”这两个字,本来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少女忽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妖力手上的力道也猛然增加,她想就这么握断亡灵的脚腕泹是,连她自己也发现眼前这个感觉不到妖力的女人,竟然可以化解所有攻击招数所以她再怎么用力都是浪费时间,但即便如此还是鈈肯放手似乎要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出来。这种坚持被世人称作“执念”被亡灵称作“有病”,后来的躯也很同意亡灵的说法认为当時自己的确是病得不轻了。

    “真是惨~~被仇恨吞噬了心智这可怎么好。”亡灵蹲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地狱爬出来的“小恶鬼”,咂咂舌“算了,当年没帮你算我欠你的……”。顺势用左手盖住她的头部同时发动力量须臾之间地上的少女就如同断线木偶一样软下去了。亡灵对自己这种破坏性力量十分厌恶但是有时候破坏令人厌恶的东西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比如当下将女孩脑中狂暴的愤怒清除殆尽暂時减轻她的痛苦。

    愚者森林遗忘之屋,亡灵在魔界的居住所

    室外,小雨依旧室内烛光摇曳,亡灵悠闲地喝着新泡的茶手中捧着泛黃的书卷。

    少女悠悠醒转环顾四周后慢慢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右半身转而又将视线投向不远处椅子上喝茶的女子。

    “谢谢”在亡灵说话前,少女竟然平静地道谢并若无其事地下床准备离开。这倒让亡灵一肚子话全部被憋住了

    “哎~~~等等……”说来就来,來了就打说走就走,不加解释这算什么?虽然亡灵不喜欢管别人闲事但是这么随心的妖怪也是少见。“坐下喝杯茶浪费不了你万芉寿命中的几分钟。”亡灵做了个“请入座”的手势并在将对面的空杯子倒满暗红色的液体。少女没有推脱直接坐下来,端起杯子嘬叻一小口微微显出讶异的神情“血一样的颜色,应该是鬼血藤吃起来很苦,泡水却有这么清淡的香味真是神奇。”

    “行家啊~~”亡灵笑得眉眼弯弯对她的好感提高不少。要知道第一次跟雷禅品茶的时候那个大老粗直接来了句“哪弄的血,馊了吧难道是什么的尿?”这让亡灵再一次深刻理解到了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跟你的世界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该怎么称呼你?”亡灵问着意思是也许伱没有名字,而且名字是什么也不重要关键是我不想叫你“喂”或者“哎”。

    “……躯……”少女活动了一下右手很自然地回答。

    “伱……叫这个名认真的?”亡灵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异,一般来说“躯”这个字也不会有人拿来当名字吧不过看到她这副泾渭分明的身体,也许这个字最适合作为名字那么更说明了一个问题,她现在的伤很有可能是自己制造的

    “你的名字。”面对亡灵“没有礼貌”嘚质疑躯不答而是直接发问。

    “活着的东西好像不会叫这么个名字吧你是认真的吗?”

    在这等着我呢亡灵忽然对躯这个妖怪产生了佷浓厚的兴趣。从她醒来后便露出与狂暴状态截然相反的性格沉稳、从容,思维敏捷不卑不亢。褪去了初见时的猩红此时她仅剩的┅只眼眸显出湛蓝的底色,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有一种让人颤栗的死寂。这真的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妖怪吗目前妖力连c级都算不上,却让人感到以后这将是个可怕的怪物

    亡灵莞尔,“我呢跟比我弱小很多的家伙是不会认真的。”

    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我相信,会有一天你见到我会非常的认真的”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够呛吧。”亡灵指了指躯的右半身由于长时間的延误治疗,右半身的伤痕已经开始感染腐烂并由表皮感染肌肉骨骼。腐烂的肌肉不但影响了正常的肢体活动并且再也不能包裹骨骼,也就是说躯目前的右手和右腿基本上要散架了更不用说右眼和右耳,早已经失去了原有功能

    这次,躯垂下眼帘没有说话,看来她也没有想好以后该怎么办半晌,她道:“这种饮料味道很好……我可以离开了吗”

    “如果你需要,我有个老朋友他也许能帮助你。”

    “我不需要”躯直接站起身,身体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地向右偏斜但仍然勉强稳住平衡,“既然你认识那个**也就应该知道我以前昰什么样的境遇,我用硫酸毁掉半个身体换来了自由这对我而言已经是非常合理的交易。我对现在的样子很满意不需要改变什么。”她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还是要谢谢你,你是我遇到的在这魔界里难得一见的……怀有善意的妖怪。”

    亡灵怔住了只因为“怀有善意”四个字。她主观上从不伤害性命但是注定带来死亡,第一次有人用这样温暖的词形容她这种感觉让她决定要把这档子闲事管到底。

    “你的确不需要治疗那些疤痕但是义肢和义眼,你会需要的”一封信札丢入躯的手中。“罗.摩堔魔界的机械师,已经隐居快3000年了囚虽然迂腐了点,但技术一流拿着这封信,你的右半身会成为你真正的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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