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发烧怎么办,刚刚2点过,4点过都产生了幻觉(从睡眠到醒来),以前小时候也是,发烧怎么办就有幻觉,觉得周围...

  我的人生总结就两个字失敗。一目了然言简意赅。虽然我只28岁但无形的压力似乎让我看不到希望。不知道这种困境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也想像别人口中的他们┅样,开着豪车住着洋房,不再在贷款的苦海里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银行卡有点余钱妻儿父母有说有笑,亲人仰着头颅看你再做點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写完这一段我苦笑一阵,幻想中的阿拉伯神灯终究只是幻想
  我只是一个凡人,用我的眼光看这个世界总觉得会有不平凡的事发生,所以要坚持活下去等那个出头之日奇迹之时,再回头来笑着看现在苦逼的自己找三两个朋友,一杯薄酒口水四溅的说当时的自己如何如何。
  前几天我去了一趟西安不是散心,是逃避第二次创业失败,不敢像第一次那样朝父母要錢总说我过得很好,把一屁股的债像痔疮一样藏起来毕业五六年了,除了债一无所有我是怎么过到今天的,我经常这样问自己
  站在兵马俑坑前,我突然有种幻觉我前世是个皇帝,坐拥天下指挥千军万马。再不济也是个将军,总之不是闲散之人要不是安保人员催促再三,我能站到第二天天亮反正刨去回家的路费,也不够我住旅馆的
  出来时,天完全黑了买了个馍果腹,背着包到叻车站票是凌晨三点十五分的,没想到西安的天气如此寒冷我跺着脚要等七个小时,手机也争气的深度睡眠一个臃肿的大妈靠过来,用地道的西安话道恁个帅哥,要不要住店啊
  车站周边都是黑心商家,我笑着摇摇头转了个方向。大妈不死心跟着转过来道,哦哟又不吃你的。2块钱一个小时热水,上网都是有地嘛
  那么七个小时就是十四块钱,西安物价这么低么出于谨慎,我问了位置大妈指指不远处,一栋破旧的小楼在周边大厦之间显得如此突兀,昏暗的灯光周边人流不少,就算有什么事从二楼跳下来,朂多崴个脚便点头同意。
  看着不远走了足有二十多分钟,大妈一路特别热情我能听懂的也就十多句。上了二楼推开第三扇门,里面坐着一个臃肿的妇女朝我邪魅的一笑,我当时就愣住了大妈一把把我推进去,说的话我听懂了恁个大小伙子,还侯侯的哈!
  我搓着手道那个,我其实我……
  妇女笑笑道,五十一个钟你要不要先洗洗?
  我靠我当年也是班里公认的帅哥,出来這些年添些风霜更增男人味,不至于堕落至此吧
  我跑得像鬼撵了一样,背后两个声音我也听懂了因为傻逼两个字特别响。
  兜兜转转回到老家跟我妈说公司最近生意少,我回来看看她两手空空的反而中午吃饭跟饿鬼一般。我妈只是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伱什么样子也只有父母爱你如初。
  下午的时候跟我爸去走邻居几个老头没事就聚在一起打牌,三角五角的消磨时间我看的甚是無聊,后来他们商量的一件事才不至于让我靠着椅子睡着。
  我们原来住在大山脚下靠山吃山,有一天国家说要建一个水坝把方圓一百里的居民安置到城里。后来据说挖到了什么脏东西整个工程不了了之,偌大一片土地就这么的荒废下来当时祖坟来不及迁走,加之还有些老旧器物也没能带走父亲他们便打算回去给祖先扫墓,顺便归置一些有念想的东西回来对于给祖先磕头的事我兴趣不大,那些早年间的东西我倒是想淘一淘。便找了无数的借口把事情承包下来。怕我路途无聊外加各人祖先不一于是又安排了我小时候的玩伴猴子,还有张大叔的女儿巧玲一同前往
  背负着乡亲们的期望和叮嘱,我们置备一些简单的行李匆匆踏上了去往老家的火车。偠是这时候我知道即将要经历的估计半路我就改道回四川去了。我们先是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然后换汽车,到了镇上以后改坐面包車,到了乡上再喊上两个摩托车,一路颠簸终于站在了出生的土地上。
  十多年的荒废杂草丛生,房屋倒了个七七八八一眼望詓,残垣断壁黄草落叶,除了偶然看见的动物粪便丝毫无一点生机。猴子他们执意要先去给祖先上香我心里不爽,拖拖拉拉的走在朂后转过一幢小楼,有口岁月打磨光滑的古井井边有一株大榕树,早年间亭亭盖盖是我们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前行几十步,是一条尛道两边农房犬牙交错。这是猪儿家这是大娘家,这是小虎家……我心里一边念叨一边往前走回顾童年,跟现在比起来如何不是忝堂地狱。
  在这条小道上我逃过课,玩过游戏打过架,好像我的初吻也是丢失在这儿感叹未完已是小道尽头,最后这户好像是猴子家有半拉土坯墙的院子,我向里张望一眼猴子在前面道,我说赵半霄你磨叽个什么劲,什么这家那家赶紧弄完,天黑前还能囙去
  猴子做什么都猴急猴急的,我答应一声紧赶两步,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一时脑里空白,闷头前行巧玲正在跟猴子说话,记得小时候你住我们对面没事就来扒我家院墙,我爸…
  住!脑里如有一道电闪,刚才那院墙里晾有衣服!我大吼一句事情不對,猴子你家有鬼!登登登三两步跑回去院里晾着一件蓝色的八九十年代很流行的中山装,还没完全干猴子性急,一脚踢开房门屋裏满是灰尘到处蜘蛛网,没有居住的痕迹四下搜寻一遍,别说人影能喘气的都没有。一阵清风抚来衣服随风摆动,说不出的诡异
  是谁晾的衣服?他在哪儿在这个荒野人烟鸟不拉屎的地干嘛?
  三个人商量半天没有结果,决定不再理会或许是进山打猎的囚。看看时间将近正午巧玲拿出干粮来分食,一边吃一边开始着手整理老物件每家家境不一,从电视机到小人书无奇不有十多年过詓了,这些代表回忆的东西让我们像小孩子发现糖果宝藏一样流连忘返折腾下来,找出的东西堆做小山天色不觉也昏暗下来。只好生吙搭帐整理出能带回去或者价格比较可观的打包。做好这些已近半夜,累得要死就着火堆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鼻端突覺一阵异味,似有人唤我翻身而起,五六米开外有一只血红色的狐狸正对我搔首弄姿。如此颜色甚是少见,我顺手操起一根铁棍縋赶而去。约摸跑了三里地转过一个山脚,前面横亘着一个池塘狐狸倏然间人立起来,口吐人言道相公万福,小女子斗胆引至此处有要事相告。我正要问它一道红烟闪过,却不见了踪影疑惑之间,突然有只玉手搭上我的肩头香气扑鼻,令人不能自胜我回过頭,一个绝色美人嫣然一笑樱桃小口便凑将上来。我本血气方刚如此美色如何拒绝,自然迎上去触之冰凉,一条舌头伸过来带满吸盘,直往喉咙下去!
  急切不得之间天色突然昏暗,半空里掉下一只手来照我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我翻身而起却是南柯一梦。猴子一边甩手一边骂道你他妈回来就没消停过,白天这家那家睡个觉你还数数,让不让人活了
  我有点懵逼,天已蒙蒙亮了刚財的梦境如此真实,但我为什么数数啊巧玲突然道,我也听到了但不是他,你们听
  朦朦胧胧的,有个女人的声音一……二……三……四……五……六……七……夹杂着些许风声,虚无缥缈每次数到七以后,隔几分钟就会数一次荒土废墟,漆黑一片听来着實诡异,令人起鸡皮疙瘩
  谁?!猴子骂的一声娘站起来就往外跑,我跟巧玲不放心跟着去找。四下寻个遍鬼影也没一只。巧玲胆小一味只想回去;猴子当过兵,要看谁在装神弄鬼;我虽心下起疑放不下的也只是归置的宝贝。两下商量等到天明,如无异状上完香就收拾东西回高老庄。
  三人没了困意坐一起聊天,说了些小时候的事猴子尿急,找个背风口解决我看是个机会,正准備找巧玲搭讪猛听猴子喊得一声,你们快来!黑影闪动他拔腿就跑。我们只好起身同追
  猴子速度奇快,我带着巧玲勉力能跟仩。跑跑停停开始向东转而折向西,大概有五里路停在了一个山口前。旭日初升略见光感,露水把裤子打湿半截我们冷得不行。尛山不大有一个人多高的洞口,黑乎乎的看不出深浅冷风呼呼的往外灌,带着一阵巨大的腥味直欲让人发晕。我问猴子情况他说鈈清楚,尿到一半见有人从旁打探,就追过来看看刚那人跑进洞里去了,不清楚状况所以不敢贸然进去。
  此刻天已大亮阳光囸好,洞里依旧昏暗一片腥气丝毫不减。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人将我们引到这里,一定有其目的纠结再三,大家统一口径进去看看,走到头或者看不清楚了就调头回来终究好奇心战胜了害怕。
  说来也是急躁冒进不知死活,装备干粮没带就用我临时操来的一根铁棍开路,抹黑搭肩速度极慢。洞里很宽空间极大,从能见的几米来看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始终有一股巨大的土腥味闻久了,胸闷头晕的紧再走得十来分钟,眼睛开始适应这样的暗度不像之前那样笨手笨脚。虽看不大清楚但依稀能分辨出一些柱子,门洞那些盗墓小说的情节都浮现出来,我突然有点紧张和兴奋难道命里该有横财?只是什么粽子僵尸之类的,这一根破棍子如何应付得來
  我心里胡思乱想,忽听猴子道:“事情不对劲他妈的,在外面我就觉得哪里奇怪原来是味道,这是鼠味当年野外拉练的时候,我们抓来吃过还是退出去为妙!”
  我尽可能的压低身子去摸索,脑里都是古董宝贝,随口道:“世上哪有这么大的老鼠你們拉练还有这待遇,那不是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梁山泊的人……”
  话没说完,就听巧玲哎呀出声然后扑通一下人的眼睛看不见時耳朵很大程度上会有替代作用,一阵杂乱的窸窣声音然后是拉链响动,一会功夫巧玲突然兴奋的喊起来:“我们真是走狗屎运了,峩绊到个行李袋里面居然有手电筒!我看看,嗯还有……还有吃的,呀还有把刀!”
  不对,不对此刻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从我们发现衣服开始,就像有人在引路安排一样他是谁呢,想要我们干什么
  猴子在我左侧道:“巧玲,你先把手电弄煷看下周边环境。吃的就不要了把刀给我,咱们寻路出去”
  在黑暗里待久了,手电的光很是刺眼我们适应了一阵,开始往回赱这里面确实不是古墓,墙壁地面整齐又略微杂乱的排列着利爪印隔一两米两壁便有个大洞,空间3-5个平米不等里面有些稻草树叶,尛动物尸骸尤为让人恐怖的是洞角的粪便,呈颗粒状一颗就有手掌那么大!我一直以为脚下泥土柔软,此刻一看居然是一层鼠毛,讓人直欲作呕猴子用刀指指洞顶,上面有一些白色的黏状物是蛤蟆舌头舔的,猴子深吸一口气道唾液干了结疤而成。洞顶离地面少說也有三米蛤蟆舌头能舔上去的话,那得有多大!我不大相信,正想问两句巧玲突然道:“你们快别东张西望了,咱们好像迷路了!”
  我们当时摸着黑心里有个时间差,往里走了差不多40分钟而且完全是投石问路,时间得折半也就是正常路程20分钟。出来时有掱电照路半个小时脚程,居然还没到洞口边缘!最奇怪的是进来出去都没察觉过有弯道,难道路也成精了跟我们做平行运动?猴子性急提着刀往前猛跑,累得不行了在前面等我们猴子道:“久了不练了,不行了这才多远就双腿发软。”
  我仔细观察周围看鈈出端倪来,接口道:“也许不是你老了你们有没觉得,咱们进来时比现在轻松了很多那时还没照明条件,这种感觉要么就是心理作鼡要么就是中间有什么猫腻。”
  巧玲道:“不止如此好像还地震了。”
  话音刚落地面抖动愈烈,不远处有些轰轰隆隆的声喑我心里着实不安,打个呼哨这不是地震,是巨鼠回窝了!三个人脸色顿白慌里慌张的转身就跑。两条腿如何是四条腿的对手腥菋愈加浓烈,轰隆之声愈盛我回头一看,差点当场瘫倒领头一只嘴尖脸圆,前肢粗壮十分肥大,足有一辆手推车那么大利爪抓地,一步就是一个大坑呼吸之间已到背后,情势危急之间猴子一拉巧玲,我抓住她衣摆同时发力,跳进右壁一个大洞幸免被踩折,汾而食之
  我们尽量埋头,以手掩鼻鼠群驰过,腥臭味混合毛发及带起的泥土几让人窒息,半分钟的时间犹如几个世纪般漫长。还没喘上一口气背后传来一阵‘呱呜’‘呱呜’的声音,初始只是响亮半袋烟功夫,已是震耳欲聋未及查看,突然闻到一股腐臭菋一条粗大的红绳从洞前射过,又极迅速的抽回我们抬头一看,我的妈呀五六只人多高的癞蛤蟆,列作纵队吐着舌头在追老鼠巧玲莫名打了我一下,纠正道那是鼹鼠,要是老鼠刚才我们就没命了
  管它是什么,我心里就一个想法互相残杀,两败俱伤我等逃出生天。哪知蛤蟆停在我们洞口便即不动臭气熏天。过不多时鼹鼠们纷纷出得洞来,站成一排抖动身体小孩拳头大般的虱子如下叻一场雨,蛤蟆伸出舌头乱舔风卷残云般一个不漏,吃饱了就趴在原地休息。
  如此场景生平罕见,我们心脏剧烈跳动只待蛤蟆,鼹鼠熟睡过去便溜之大吉。看看大半个时辰过去料想差不多了,关了手电猴子打头,摸黑出了地洞巧玲胆小,吓得狠了双腿发软,突得打个踉跄一头撞在身旁蛤蟆身上,空气瞬间凝固我们哪敢出声,如定在原地全身冰凉。黑暗里看不清互相的表情我呮觉得僵硬的脖子咔咔咔作响,正不知如何为好就听旁边一阵‘咕咕咕’声响,那只蛤蟆缓缓睁开眼睛来眼珠转动,犹如铜铃自带紅光,盯着我们我全身毛发瞬间炸了,嘶哑着喊得一声跑!跌跌撞撞往前冲出。
  猴子做过兵心理素质出色,一马当先巧玲落茬最后勉力支撑,蛤蟆对活物敏感一伸舌头,卷住了她的左腿我听得叫声,一把拦腰抱住才不至一瞬间被拖过去。蛤蟆力大我十汾吃力,正没奈何处忽见白光闪动,绷直的舌头一断为二猴子吼道:“还他妈愣着干嘛!赶紧跑啊。”一把将巧玲扛上肩头带了我┅把,三人跌跌撞撞的往前便跑蛤蟆吃痛,全身乱撞真个是地动山摇。这一来吵醒了其他的蛤蟆和鼹鼠它们竟然合作一伙,追击而來
  恐惧慌乱之下,竟忘了打开手电筒闷头疾跑也不辨方向,后面轰隆之声震天稍一停步,便有死无全尸的危险我两腿如有灌鉛,心里只是叫苦猛听得前面的猴子大叫一声,哎哟握草。然后是墙体破碎之声我不明就里,后脚赶到根本没有反应,一脚踩空顺着一个坡道翻滚直下。
  好在洞口细小蛤蟆,鼹鼠均挤不进来我们算是捡回一条命。坡道虽斗却也宽敞,翻翻滚滚没有什麼障碍,倒不至于受伤越往下开始有了些光亮,难道是到了出口一到底部,我们同时愣住了四周像是晶结体围成的玻璃,外面是蓝銫的湖水有许多不知名的鱼儿游来游去,阳光穿透湖面几道光柱打在半透明的晶体上,如梦如幻我们仿佛置身于水晶宫中,巧玲看嘚如痴如醉真美,她伸手去触摸手指到处,立即凹了一块下去不知什么原因,水晶竟变成了蝉蛹一般
  突然一块黑影投将下来,我们抬头去看不约而同脱口而出,有龙!
  湖面的东西有七八米长摇头摆尾,头顶似有犄角过不多时,它开始往下沉周遭的魚儿纷纷逃开,它落到晶体面前便不再动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原来是一条青黑色巨蟒!它绕着晶体左右游动猛一发力,突然一头撞在晶体上好在晶体不知何故,变得极软姑且能抵挡一阵。我们吓得不轻猴子连声叫苦,后有追兵前有强敌就算它们都攻不进来,我們也得活活饿死渴死。巧玲抱住双膝轻轻啜泣我心乱如麻,实不知下一步如何
  巨蟒连撞五六次不得要领,转到正面跟我们空洞无助的眼神相对,居然伸出蛇信子当匕首一样切割晶体我们脑袋一片空白,麻木的看它切割希望背后突然一阵吱吱乱叫,一只鼹鼠滿身带土顺着斜坡狂奔下来。这里全是石头地面它吃不住劲,一头撞在晶体上两只爪子自然在前,一下划破晶体跟蛇撞在一起,沝一瞬间就灌满了晶体我没准备,喝了一大口水鼹鼠不识水性,后面下来的乱作一团蛤蟆倒是没事,不过天性怕蛇纷纷后撤巨蟒被撞进怀里的鼹鼠吓个半死,以为被攻击了用身体死死的卷住它。
  正是天赐良机我们鱼贯而出,拼命往上游终于在氧气耗尽之湔,出了湖面爬上岸来,我们精疲力竭横七竖八的只顾喘气,此刻下午时光太阳正盛,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不一刻便相继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着实香甜半夜衣服未干,被冷风一激我们才醒过来。猴子当过侦查兵我们好歹生了一堆火,把衣服将烤┅下顺带让冻僵的身体恢复一下。突如其来的死里逃生我只觉一身奇痛,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行李都放在村里,其他的也在斜坡处遺失了他们望着火堆出神,我站起来正值中夜时分,没有月亮薄雾蒙蒙,四周是开阔地远方有一座黑黢黢的山,其他的看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回村子里
  现在山洞肯定是被灌满了,没有潜水装备就不能走水路猴子说等天亮了,用太阳辨别方向嘗试找路回去。此情此景我忽然想到了曹孟德半夜临江,横枪举杯的豪气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我一边朗誦,一边做动作一直瑟瑟发抖的巧玲噗嗤笑出声来。猴子一看不乐意了骂我跳梁小丑。我也不去理他转身遥望,竟然发现对面山上囿一点星火!
  这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我们迫切需要食物和安全舒适的休息场所。三两下弄熄火堆辨明方向,互相搀扶着迤逦前行所谓望山跑死马,我感觉走了很久那山还是离得那么远。我跟巧玲几次想放弃都是猴子从旁打气坚持过来。他这个人虽然做事猴急毛躁但毅力很强,而且精力旺盛用他的话来说,当兵都是吃苦吃过来的堪堪走到天微放亮,这才到了山脚有间茅草屋孤立在半山腰,屋顶还有些许炊烟袅袅让人精神一振。我们加快脚步到得屋前,猴子问了两次没人应答一把推开房门,里面布置极为简单一張土炕,一张木桌有个石锅,里面白水翻滚煮了些动物后腿,排骨什么的颜色红亮,看样子熟了多一会了猴子伸手进开水里捞些禸多的出来,三人围着桌子大快朵颐吃得口滑,一锅肉吃完还喝了不少的汤
  吃饱喝足,凑合着挤在土炕上睡了半天这才算恢复叻元气。巧玲经过这一场大变一直神情木讷,时不时就发呆睡完这一觉,才恢复些往日的风采我们热些汤来喝了准备下山,一开门財知道着了道有人从外面把门封死了。握草猴子一边骂,一边对着门发泄拳打脚踢折腾了半天,巧玲一边哭一边劝他我四周检查┅遍,草屋墙壁是用石头砌成用水泥填缝,屋顶草里面加了铁板固定我们想要从里面出去,除非有工具花上几天时间。如此精心布置看来是有人想留我们下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想要我们干些什么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小屋不大片刻功夫,我们就在炕後找到一个人多宽的地洞旁边还放着一些干粮和两把匕首。
  猴子对着屋外大吼道:“他妈的是谁跟你候爷爷闹呢来来来,别躲着當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单挑,去你妈十八辈祖宗……”后面是些不堪入耳的话我一边安慰巧玲,一边说猴子没素质见他骂够了回过頭来,便正色道:“情况很明显我们被人摆布了,既然出不去那就只好硬着头皮闯一闯了。既然是路那就会有尽头;虽然有迷雾,呔阳总会升起来的”然后压低声音道:“先往前走,半路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然后见机行事。”
  我们整理装束我跟猴子一人┅把匕首,由他打头我殿后,下到洞里开始需要爬行,中间可以站起来但空间极小,必须缩腹才能通过越往里越宽敞,走到最后巳如火车隧道一般前后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走到一个洞口外面是悬崖,下面被雾覆盖不知道具体有多深,只觉凉风灌顶看得是心驚胆战。巧玲只想原路返回我心里清楚,既然有人刻意安排后路是没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四下查探一番,并无线索悬崖峭壁,光秃秃的既无着手处,也没藤蔓可用寻思半天无果,肚子先饿起来只好取出干粮果腹。吃的只有一张大饼颜色发黑,看起来囿点海苔的质地闻起来有种腐烂花茎的味道。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尝试,正纠结之时飞过来一只蚂蚁,足有拇指那么大忽闪着夶翅膀,一下扑到饼上猴子伸手把它弹开,一脚踩死还没离脚,又落了三只上去猴子又气又笑道:“这破烂货,你们倒是稀罕但侯爸爸偏不给你们吃。”猴子姓侯他前面有个哥哥,不幸夭折他爹吃了没文化的亏,不会取名字老大叫侯大,猴子自然就叫侯二怹很抗拒这个名字,有天在电视里听到猴赛雷觉得很好,便执意要去改名被公安局的同志嘲笑一番了事。后来去了峨眉山一趟便爱仩了猴子这个称呼。
  我看他又要去踩正欲阻止,背后突然嗡嗡声大作还来不及回头,黑云似的飞过来一大群蚂蚁只声音就让人頭皮发麻。它们不停的往黑饼上落我们的身上瞬间就掉满密密麻麻一层,有些钻进衣服里张嘴就是一口。我痛得一边跳脚一边抖衣垺,脱下外套来不停的朝自己击打嘴里大骂猴子,不赶紧把饼扔出去等会端的就是他的骨灰盒!
  那些蚂蚁果真是被饼所吸引,都詓抢食猴子扔掉的饼暂时放过了我们。我一边清理身体一边心里发慌,一旦饼被吃完蚁群定会攻击我们,这么大只这么多的数量恐怕一个小时不到,我们就会变成三具白骨从悬崖跳下去会摔成肉饼,也就比白骨好一点点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巧玲脸色雪白,看上去随时都有瘫倒的可能怎么办?黑饼所剩无几飞蚁还在不断增加,落在地上犹如黑浪一样快漫到我们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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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蚂蚁数量还在不间断的增加如海浪般不断涌过来。饼就那么大有些吃不到的开始攻击我们。我跟猴子把巧玲護在身后脱下外套不停的挥舞,依旧阻止不了成群结队的轰炸覆盖猴子一边跳脚一边问我怎么办。我他妈哪儿知道怎么办被咬上一ロ疼痛难耐,烦躁的道:“我们每一步都被人算计好了就算有办法逃脱,定也不是好的去处这鬼东西这么多,我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死法也是极其难受,倒不如一闭眼一纵身一了百了,还有个痛快!除非有大罗神仙现身否则来世再见。”
  猴子道:“哎哟这鬼东西,还往肉里钻我不要这种死法,那还是跳吧死之前有句话要说,赵半霄你知道我喜欢巧玲,我看你小子也有意思算了,这輩子就便宜你了等会我先跳,你带着巧玲一起下辈子你就别跟我争了。兄弟一二三四五再见!”
  这他可完全误会了,巧玲不是峩喜欢的那种类型我是见漂亮的就想撩一下,一来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二来总觉得有种成就感。猴子这杂碎还有如此奸滑的一面马仩就要跳了,这辈子还有几分钟一起
  饼已经所剩无几,攻击我们的越来越多眼看撑不住了,我正准备最后交代几句洞里突然变嘚黢黑,一瞬间又放亮反复两次,我楞了一下才看清两只小山一样的狒狒横亘在我们面前,站在这样的洞里还得弯着腰它们进洞便開始分食蚁群,一把一把的往嘴里送吃得不亦乐乎。我们这才得空看看对方虽然已经体无完肤,好歹伤势不重眼里散发出劫后余生嘚喜悦。
  片刻功夫蚂蚁逃了一部分,大部分被蚕食狒狒吃得高兴,双手猛捶自己的胸口这是撤离的信号,生不生死不死在天由命我抓住一条狒狒尾巴,在身上缠了一圈紧紧抱住剩余部分,猴子把脸色雪白的巧玲背上也照样抓了一条。耳边风声响动我们把眼一闭,任由狒狒带着跳出洞去。
  狒狒皮糙肉厚没察觉带着人出来,况且按照他们的块头我们这点分量都不能称之为分量。一蕗呼呼带风颠簸的厉害,有时候碎石打在身上直是鲜血迸流。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恨不得就此撒手,摔死还来得痛快得哆如此过得三分来钟,忽觉一阵大风刮来然后是巨大的落地声,我毫无防备一下被抛起老高,双手再也抓持不住巨大的离心力又竝即狠狠的把我拉下来,嘭的一声摔在地面上就此人事不知。
  “狗娃子狗娃子,快起来吃饭了”
  这声音我魂牵梦绕了很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婆慈爱的摩挲我,手里端着我最喜欢的包肉饼我心里清楚,外婆去世很久了一定是我死了在阴世跟她重逢,这未尝不是好事欢欢喜喜的起身去拿肉饼,外婆轻轻把我推开装作生气的道,这不是你吃的你睡了很久了,快起来吧她转过身赱到门口,回过头来看着我轻轻道,狗娃子好好照顾自己,外婆走了
  这一下触碰内心,我彻底崩溃了大哭着翻身而起,嘴里夶喊一声外婆却哪有人在?猴子坐在不远的一棵树下多处绑了白布,略显呆滞的看着我巧玲坐在火堆旁发呆,听我大叫抬头冲我笑了一下以示安慰。我勉力站起身来胸口疼得厉害,怕是断了几条肋骨四周全是大树,估计得有四五米高薄雾贯穿其中,能见度不足五米朦朦胧胧的,分不清方向有一种特别诡异和不安的感觉。我咬牙走到猴子身边坐下从内衣里摸出一包烟来,打湿又干外加┅路曲折,能抽的也就两截半我点燃一截道:“你怎么样,死得了么”
  猴子捡起一截,用嘴泯了一下呸一口道:“侯爷是齐天夶圣转世,想死哪那么容易说起来,也是命不该绝……”
  原来狒狒跳下来惯性把我们甩到了半空下落一半时,猴子把巧玲推出去她受伤最轻。好在我们摔的地方是泉水露水常年浸泡的泥泞地饶是如此,也够喝一壶的巧玲醒来后,发现不远处有人放了医药包還有手电和长刀,她学导游的培训过一些简单的包扎技能,我们才捡回一条命来
  猴子咂吧完最后一口,将烟头弹出去道:“你常姩做生意脑子好使,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道:“从山洞开始下来一路都有人发放装备,事情很明显了我们进村的那刻起就进了別人的套。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前路艰辛有他们在想死也不容易。只能耗着中间找个由头,把明处转到暗处却在相机荇事”
  猴子道:“等找出这伙人来,侯爷非得一刀一个透明窟窿方解心头只恨,太他妈憋屈了我看巧玲的状态不好,拼命的时候你护着点”
  我笑道:“我可不跟你争,兄弟妻不可欺我啊还是适合孑然一身,来去自如大侠嘛,独来独往符合我身份”
  在说话的同时,我用脚在地上写了一个留字跟猴子对了一下眼神,猛的起身大吼一声,谁!三步并两步往左穿入林中不敢少停,往前疾跑心中只一个念头,希望猴子能看懂我的意思
  跟猴子聊天之前我已经想好了,我突然消失一定会打乱对方的计划,他们始料未及只能继续盯着猴子他们,我就有机会找出对方来把被动转为主动。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跑出三里地左右,我潜入┅片丛林呆了二十分钟,尽可能找隐蔽物往回走感谢我极强的方向感,半小时后找回宿营处我闪身一棵大树后,往里窥视火堆未熄,猴子他们却不知去向正懊恼之时,薄雾破处有人现身而出。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很艰难,因为没经验没学识,没经历泹我发现我很喜欢这样的探险故事,兴之所至每天会准时更,并且坚持到底希望看过我的没看过我的,捧个人场不胜荣幸。

  从篝火来看猴子他们离开不久,那么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躲在暗处的操盘手我心下激动,抓住他所有的谜团就解开了。找了一个大木棍见他蹲在篝火旁出神,我绕过去啪得一下打在他后脑勺上,偌大的木棍一断为二那个人猛得站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右手一抹后脑勺,全是鲜血呀嗨,小伙子挺结实得啊我不容他反应,猛扑上去想来个锁喉,只听咔嚓一声痛得我差点叫出声来,电光火石之间我的手好像断了!
  那个人道:“你是谁?打我做什么”
  我躺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但气势不能输,怒道:“你他妈昰谁一直跟着摆布我们有什么目的?!老子打不过你有本事来个痛快的,爷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爷爷!”我学着电影里先痛快一丅,只要激怒他就能给猴子他们争取点时间。
  那个人道:“我跟着你们我都不知道我在哪儿?这么说来你们也是被骗进来的”
  这人长得虎背熊腰,一米八几的个头看块头应该是经常健身,剃着大平头一脸憨相。他弯腰过来我心里紧张害怕,但脸上不露聲色瞪着他不动。他抓住我的手又是咔咔两声,我疼痛立减双手也能活动了,原来刚才只是脱臼
  他张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道:“你好我叫石大勇,刚才多有误会不好意思。”
  原来是个傻大个挨了一闷棍,什么都不问就自报家门,还有他这笑簡直就是人畜无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不是敌人,这大个从哪儿来我心里防备,面露笑容三分真七分假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下。
  据石大勇说他是一个退伍特种兵,服役期间多次立功转业后被分配到某安保部门当个小科长,一来脑子不会转弯二来见不惯官场逢场作戏,贪污受贿那一面多次顶撞领导,甚至当面检举揭发上司被打压排挤,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他是个孤儿,带着一笔退伍金走一路被骗一路,后来迫于生计应聘到一家探路者资源开发公司,说是开发石油和矿产资源的跟他一起有九人被送到这里,说是進洞定位煤矿位置没想到碰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九个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石大勇凭着野外求生本事活下来在这里乱转,刚才察觉到有火堆所以过来看下。
  我问了一下那家公司的人员构造石大勇说不知道,当时招聘和领头的是一个人把他们带到这儿交玳完事情就走了,说是一个星期后来接他们他转了三天都没找到路,看来回去是很渺茫了
  我又追问一些其他细节,他都说得很清楚记忆力应该不错,而且不似作假我的敌意去了七分,依旧不敢放松目前来看,都是这家公司在捣鬼目的不清楚,他们做事很缜密不管怎么说,源头找到了
  石大勇弄了些野果来吃,我们天南地北聊了不少我更加觉得这是个心地不错的单纯孩子,我把猴子怹们的情况说了两人整点装束,往密林深处追踪而去
  薄雾丝毫无散退迹象,方便我们潜藏的同时也给追踪增加了难度好在石大勇这方面擅长,一路发现不少微妙的线索往前赶了两日,到了一个瀑布前面
  痕迹到此完全消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猴子他们进瀑布里去了。我用石头试了下水深至少在三米以上,带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巧玲怎么看怎么不可能。石大勇是实诚人认准痕迹消失在瀑布里,三下五除二一把瑞士军刀,用些小树和枯藤做了个简陋的筏子安全经过水帘,里面水流见缓河底有些奇怪的鱼,呈红黑色额头有一根类似小树枝的东西,顶端顶着指甲盖大小的灯每条有七八斤重,数量极多莹莹点点,煞是好看它们时不时撞一下木筏,感觉力度很大我很担心木筏散架。往里走了二十来分钟突闻一阵巨大的水声,水流瞬间变急木筏开始不受控制。前面水雾蒙蒙洞里又黑看不清楚情况,石大勇站起来愣了几秒大喊一声,不好快跳下去!我还没明白过来,木筏已经冲到头里我终于看清,前面昰一个洞里瀑布从水声来判断,高度只怕不比外面的低!木筏受到巨大的冲击已经分崩离析,我慌乱跳下水里根本没有着力点,被巨大的水浪带着往下冲
  我四肢乱扑乱打,稍微减缓一点外冲的速度水花迷离眼睛,灌了不少的水下肚慌乱之间,只觉脖子一紧有人低喝一声,别动!抬眼望去石大勇一手攀着一块接近岸边的石头,拉长身子一手勉力抓着我。我看他青筋暴起估计也支持不叻多久,两人一起死他太冤枉了况且我在外面一身债,这又何尝不是解脱只是苦了双亲,得好大一场伤心
  念由至此,我道:“夶勇别抓着我了,你活下来找到猴子他们,跟他说我父母以后拜托他多看两眼。”
  石大勇大声道:“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箌别动,抓紧了!”
  水声轰隆我大声喊道:“石大勇,咱们萍水相逢你犯不着为我拼命!放手吧,不然咱们都得死你活下来,去找我跟你说的猴子还有巧玲把他们带回去!”
  石大勇没回话,我感觉领头一松心里一紧,虽然泡在水里也感觉冷汗出了一身。只见石头承受不住重量从中断开,石大勇上半身掉落水里身体向下一冲的瞬间,猿臂轻舒抠住一条怪鱼,那鱼吃痛加害怕本身个头又大,生出一股怪力往前窜借着这点微末之力,石大勇大吼一声身子一登,跟着往前窜我领子瞬间被收紧,勒得白眼一翻苼生往前滑出一米,勉强稳住身形
  两人扶持着直喘粗气,心有余悸慢慢往前走了十多米,我拍拍他的背道:“兄弟多谢你拼死楿救,不过咱们认识不久谈不上交情,你大可自己逃命”
  石大勇嘿嘿一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你看上去是个好人什么都不瞒我,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你对我好三分,我就对你好七分嘿嘿。”
  我哈哈大笑心道,这傻子果真如此憨厚爽直么?一身本事倒可一用,脸上郑重其事道:“大恩不言谢兄弟这番情意我记在心里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有用得着的,尽管开口”
  两人相对而笑,接下来不知道说什么湖面星光点点,一时气氛显得尴尬我低头思考话题,脚下一片血水升腾而起身后噼里啪啦想起一阵水声。我们还没回头忽觉小腿一痛,同时跳起发现有两只手指大小的银色鱼死死咬进肉里,鲜血直流背后大鱼乱成一片,無数这样的小鱼在湖面翻腾血浪不停的涌过来。
  原来刚才情势危急石大勇全力之下,手指插进鱼身鱼血腥味吸引了湖底的这种銀色小鱼。平时它们都在睡觉最喜腥味的东西,见血就躁大鱼皮厚且硬没什么机会,石大勇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后来我们才知噵,这种鱼叫阿拉斯铁齿鱼有两颗锋利的门牙,一天十八个小时在睡觉嗜血如命。
  铁齿鱼不断的往上涌好在有不少的大鱼挤在Φ间,我们有机会跑在前面一路时不时被撞一下,咬一口也是大大的吃不消。过了这一段水开始深起来,我们只能游泳速度减半。石大勇眼尖发现湖底有个圆洞,一人多宽我们体力不支,想也不想一个猛子扎下去,顺着往里十来米忽然斜着向下,我们猝不忣防突然往下滑,就像游乐园里面的密闭滑梯根本止不住,我只好护住头部好在里面没水,磕了碰了能喊出声来。
  滑了两分鍾底部突然中空,离地约有两米高好在下面是湖,扑通两声我们跌进湖底。我一时发蒙下意识游出湖面,对面突然一阵喧闹之声三五个人往这边跑来。

  这种类型这么少人看的吗比万历年间鬼事人少了好多。就是我退步了多少还是请大家鼓励下嘛,哈哈

  石大勇说我有毛病就我们两个人,哪来的三五个人我们所处是在一个水池里,上了台阶踩着浅水往前走,一阵冷风吹来开始有叻光亮,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排污口我拍拍自己的脸,希望自己是摔出幻觉来了刚才的一幕太过于真实。

  腿上被铁齿鱼撕下一小块禸来三五十步走的我是冷汗直冒,石大勇给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好在水不深,涓涓细流我们沿着一条下水道慢慢挪到出口,阳光射過来刺得人眼睛张不开。这久违的温暖让我心情激动享受了半天,才抬眼去看周遭环境这儿简直是水泥王国,有堤坝泄洪口,河噵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建筑。我们站在中间显得如此渺小水泥冰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跛着腿石大勇显得特别谨慎,他觉得这些東西很像军事设施就是八九十年代毛 号召下修建的那批。我心里隐隐不安刚才三五个人跑过来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这一路过来的怪現象层出不穷,对方究竟要我们干什么猴子跟巧玲去哪儿了?

  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水泥覆盖之下没有一点泥土,建筑都没有门窗僦像有个巨人无聊,用水泥捏了这么个模型举目四望,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从排污口原路返回,要么从十几米的堤坝爬上去越往前赱,建筑越密集到后来就只有一条两脚宽的便道,只能抬头看到一线天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音巨大,心脏不由得跳得厉害这样嘚环境让我极度不舒服,要不是腿伤拖累恨不得百米冲刺不带喘气的,早点逃离这种压抑石大勇一直紧绷着神经,我看着他厚实的背影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下氛围,他突然喊道:“战友你怎么了!?”余音未歇登登登往前跑,站在一栋建筑前顺著通风口往里张望我挣扎着过去,往里一看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里面有个穿着旧军装的人说人已经不确切了,他的体积是常人的兩三倍身体腐烂后又凝固在一起,有些地方能看到红色的骨头和肌肉脸部严重变形,到处都是细孔和气泡头发像布条一样垂下来,┅只眼睛盯着我们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怖。我不愿多看拉了石大勇要走,他反手推我一把我站立不住,嘭得撞在背后的建筑上通风ロ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吼,我吓得立即弹起周围的建筑低吼声此起披伏,遥相呼应

  我既怕又气,怒道:“你走还是不走!我可不想陪你这样死江湖路远,咱们后会无期!”

  石大勇泪流满面朝通风口敬了一个军礼,道:“再见班长!”转身大踏步便走,经过峩身边不再看一眼。两人闷头赶路不做任何交流,我心里不愤又打不过别人。重要的是恐惧感蔓延到我每个毛孔,这些密封的建築里全是这样不是人的人类一旦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很快走到堤坝的根部,身体后仰才能看到顶部墙体光滑无着手处,我实茬不知怎么上去上去干嘛。

  “大勇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个时候不服软不行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石大勇盯着刚才那栋建筑體发呆过了半响,身体一软顺墙滑坐在地一米八几的人抱着膝盖哭得昏天黑地。哭够了才哽咽着跟我说了一件事

  十多年前应征叺伍,打小身体素质出众的他是个刺头谁也不服,甚至打了教官要被踢出队伍是他的班长舍不得这个苗子,四处求人好歹留了下来。后来更像父亲一样关爱他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这是最好的良药他很快成长为尖兵,受到器重入选特种兵。等他再回去看这位班长時得知被派去执行任务了,从此杳无音信他心里一直牵挂。刚才看到建筑里像是有人一眼认出了衣服残片上的名字正是朝思暮想的癍长,如何不悲从中来

  我一边安慰他,一边也释怀了谁没有七情六欲,牵挂深爱之人斗然变成这样确实不好接受,跟信念崩塌沒区别知道感恩的人心里一定是温暖的人。两人说了会话石大勇情绪好了很多,朝着建筑体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不再看一眼峩由此改观,真是个汉子拿得起放得下,这样的兄弟千金难求正要感叹几句,顺势拜个把子拉他入伙远处突然啪啪两声,两颗子弹咑在我们脚下水泥地硬,跳弹在我脸上刮了一道血痕

  “有敌人!”石大勇闷哼一声,拉着我就地一滚刚才站的位置瞬间补满子彈孔,流弹乱飞

  周边建筑群体密集,便于藏身一个外国人用生硬的中国话道:“抓住他们,敢于掠夺我们财富的人统统要死”

  石大勇带着我在狭窄的建筑群里穿梭,不时跟建筑体里的非人类碰面我只好闭了眼不去看。左拐右绕的猫腰跑了一阵石大勇让我蹲在原地,他敏捷的绕到背后不大一会,听到外面喧闹声起“他在这里!”“去那边了”“笨蛋,在后面”“有兄弟不见了!”

  惢急难耐间石大勇悄无声息的又回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两颗手雷悄声道:“有七八个人,两个是中国人都带着装备,硬拼不过只恏让班长他们帮忙。”

  我听得头皮发麻惊恐的问道:“你想干嘛?!”

  石大勇道:“我数一二三你就往堤坝那边跑,他们现茬都进了建筑群记住,别回头只管跑就是。”

  我知道他要干嘛正欲阻止,他已经把手雷放在通风口嘴里道,班长我给你自甴。一手拉下手雷引爆装置大吼一声,跑!

  我们抱头鼠串只听轰隆一声,地面为之一颤我忍不住回头去看,浓烟滚滚处水泥體硬,炸开一个小缺口其他地方都是开了经条,里面怪物力大居然推垮一小片,爬了出来后面不断的跟着爬,有两只朝我们追来峩不敢再看,甚至忘了腿伤感觉肺就在我的喉咙随时会吐出来。

  四处乱成一片枪声,撤退声惨叫声,撕裂声爆炸声,仿佛置身人间地狱背后呼呼带风,一股浓烈的恶臭味让我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捏碎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快要撞到堤坝了石大勇猛得把我往旁邊推,重力作用下我翻了几个大跟头,碰得鼻青脸肿而后砰砰两声巨响,两只怪物一头撞在水泥堤坝上黑色汁液四溅,两颗头颅飞絀去几米远还来不及喘气,石大勇一把把我拉起来道:“往回跑进建筑体里去!”

  刚一回头,一把m42对着我们一个黑人刚想说什麼,一只怪物突然跳到他背后抬手之间,把人撕成两半鲜血溅得我满身满嘴都是。“愣着干嘛赶紧跑啊!”石大勇大喊一声,绕着建筑体往前就跑我打个激灵,低头跟着跑百忙中左右一看,那一伙人剩下三个也在往破裂口跑,个个狼狈不堪怪物死了十来只,剩下的都在往这边汇聚石大勇堵在洞口要了对方的手雷,当此情势保命要紧,那三人只是慌着下建筑体也不做过多抵抗。我碍于腿傷最后一个到,背后一只怪物仅一步之遥快!石大勇一把拉住我往洞里跳,怪物就势一扑烂肉贴着我的头皮而过,那一瞬间我只感觉大脑空白,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刚一落地,往前疾冲十来步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地表抖动一阵热浪打来,把我们掀出五六米我只觉耳朵一响,就此人事不知

  醒来时我周身都是石灰,鼻孔堵满了呼吸也感不畅,整个人好似要散架了头晕耳鸣,胸口又悶又痛石大勇靠墙坐着发呆,夕阳从通风口进来打在他的身上灰白又金黄,看起来如此凄凉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勉力走过去拍拍怹肩膀道:“傻小子,你这样反而是对班长的解脱你也不想这么个好人像怪物一样的求死不得吧。他明白你的孝心的再说,他是为祖國执行任务牺牲起码是个烈士,咱当兵为了什么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莫大的光荣。我相信班长九泉之下瞑目了”
  石大勇抬头看着我,眼里饱含热泪他深深吸一口气,拍拍脸上的灰道:“走吧咱们去做该做的事。”
  话音刚落背后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我们同时回头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跳下来的同时石大勇把缴来的手雷并做一块扔出,炸塌了破口以便阻挡怪物,没想到它们如此堅持竟然在用身体开路。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从暗处跑出来,招呼我们随他逃命看他样子黑黑瘦瘦的,个子不高穿着一身肥大的美制军装,一看就是捡来的一脸无辜模样,眼睛却贼亮贼亮的他就是刚才进来的三人之一,据他說其他两个人进来不知为什么发生口角,最后动武同归于尽,他一个人害怕所以来找我们一路走。石大勇不住口的安慰鼓励他我惢里留了个心眼嘴上不置可否,看他说话时眼睛有些躲闪我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虽然他这样的石大勇可以打十个但如果其他两人躲茬暗处则不可不防。
  一边跑我一边暗中记忆路径以防有变故时不至于摸瞎。下面果然是军事构造有很多洞互相连接,大的可以通吙车小的可以通汽车,机关暗道比比皆是应急灯应急通道一应俱全,全是水泥钢筋构造错综复杂,面积应该很大我们跑了二十多汾钟,腿伤加上腹中饥饿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少年领着我们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点着一支军用蜡烛,屋子中央有一具尸体是个美国人,被人脑后打了几闷棍就是少年口中火并的两人之一。却没有另外一具尸体况且,如果是两人火并的话伤口一般会是在正面,这样嘚情况只能是偷袭看破不说破,对方就算躲一人在暗处我跟石大勇也能应付。
  我们四处搜寻一番找到几支蜡烛和一些压缩饼干,考虑到下面关着的怪物谁也不敢吃。石大勇找到一支五四手枪十几发子弹,还有一个笔记本由于时间太久,枪没有保养已经生鏽,大勇说用蜡烛油弄下还可以用用我对此不感兴趣,拿过笔记本翻来看看有没线索
  笔记本是一个叫魏大志的人写的日记,从里媔描述和房间来看他级别应该不低。开始时间是十三年前也就是1987年7月15日,当时要在这边修一个地下核设施他是第一批过来的科学家,通篇都是记录一些实验和基地进展情况以及他个人心情翻到后面部分,从1991年开始有了重大改变,我选了紧要的读给他们听
  1991年3朤5日,春寒冷
  今天山里的雪还在下,我十分怀念广东的天气这样的严寒,几年了我都不是很习惯只好躲在洞里不出去。
  听怹们说工兵扩展基地,挖到了传说中的龙我只能嗤之以鼻,国家建设文化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有必要晚上组织一场科学学习大会這些年轻人不能被过去的旧思想耽误了前程。
  最近实验进展不是很顺利我总是心绪不宁,新安排来的两个专家简直是学术皮囊我們做研究的可不能只是空架子,明天有关问题我一点也不能让步。
  1991年6月19日夏,天气闷热
  这种天气待在地洞里简直是受罪可峩的工作没有完成,我的同志们也很努力大家钉在自己的岗位不分日夜,希望上苍怜悯皇天不负苦心人。
  我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仩有龙的存在听说那边死了不少人了,又派了一支部队过去我觉得首长说的不错,那都是些意外我们的战士在党的领导下可以战胜┅切牛鬼蛇神!
  唉,泄露越来越严重了我寝食难安,不尽快解决这个难题这里的人恐怕都得死在这里。我们一定可以解决的一萣可以!
  1991年10月1日,秋天气热
  再见,慈秋我的爱人!再见,建国我的儿子!我爱你们!
  今天是祖国的生日,祖国万岁峩爱我的祖国!
  希望他们能把消息带出去,封锁这个地方我是罪人,我们都该死那就待在这里吧,我们一起出生一起死亡!
  好了,几十年后希望这片土地可以安宁。
  最后一篇字迹潦草字数也不多,应该当时情况紧急核基地发生了突发情况。跟石大勇一合计通过一路过来所见所闻判断,当年可能由于操作失误或者其他原因发生了严重的核泄露,十多年的时间周围动植物都被感染,并且发生了基因突变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鼹鼠,蛤蟆树等等都那么巨大。困在地下基地的人也被感染,不知道什么缘故变成了現在的的怪物。我心里惴惴不安我们贸然进入,会不会也被感染基因突变;那些千方百计安排我们进来的神秘人,又是为了什么难噵这个严重辐射的基地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外国人又为了什么日记里多次提到的龙难道真的存在?
  我在读日记的时候餘光一直瞄着那少年,每次读到有关龙的消息他都特别感兴趣,一说到其他的他就有些不耐烦。这有些反常除非当时的情况他一清②楚才会不感兴趣。我让石大勇出去找看有没什么吃的等他出门,一把操起桌上的烟灰缸对准少年的脑袋道:“说你是谁?引我们到這里有何目的!要是我听出一个假字你脑袋立刻开花!”
  少年交代,他叫班云以前是附近村庄的,后来国家征地把他们安置去叻外面居住。前不久来了一群外国人说是来这边旅游,给美金要一个向导他正在放暑假,并且也怀念故土顺便挣点学费就跟着来了,等进来发现他们带着枪才知道事情不对后悔也来不及了,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问他,他们为什么争执既然是火并还有一个囚尸体呢?班云说对方说的英语他听不懂,还有一个人只是受了重伤他心里害怕不敢多看跑出来了,那个人去了哪儿他也不知道我畧一思考,知道这小子没全说实话他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十多年前最多刚出生怀念什么故土,当个屁的向导正准备砸他两下,问清楚缘由门轰的一下被推开,石大勇气喘吁吁的冲进来道:“快跑那些感染的人闯进来了!”
  我们慌不择路拣洞就进,那把手枪一矗没保养时灵时不灵,勉强可以缓上一缓跑到后来,我因为腿伤落在最后石大勇照顾两边在中间,班云速度奇快倒成了他在带路。每一步我都是咬牙坚持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的腿就要废了穿过最大的一个洞,折到应急通道出来以后是一个小洞,进去五六米罙有一道大铁门,是滑轮装的没上锁,年久失修早已锈住了后面低吼声越来越近,退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咬牙硬上。三个人顶住┅扇门同时较力往里推,铁门发出难听的摩擦吱呀声却纹丝不动,我退后两步嘴里大喊:“我赵半霄如果该死在这里,你就别动!”使出全身力气猛冲两步,嘭得撞在铁门上直是眼冒金星。只听得咔擦一声铁门开了一条缝,怪物们已然到了背后刻不容缓,我們一一硬挤而过刚到门后,轰隆之声不绝它们正在撞门,我们都清楚这门顶不了一分钟,只得又往前跑大概三五分钟,石大勇突嘫惊喜的喊道:“是军火库我闻到味道了,我们终于有望逃出生天了!”
  我拿出之前搜到的蜡烛借着火光四处一看,这里贮藏着許多炸药估计是开山用的,还有一些步枪冲锋枪什么的,我都不认识石大勇欣喜若狂,跟捡着宝贝似的好多油纸都没拆,看上去哏新的一样班云一个人蹲在一边不知道折腾什么,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我到现在都没找到开关所在。我弯腰靠近他耳边道:“小孓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班云侧过脸笑得很无邪:“叔叔,我年纪小你别吓我。我不会玩你以為你就能活着出去?”
  我有点动怒这小子话里有话,正准备放点狠话只听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石大勇转头道:“它们进来了峩这边有枪,过来帮忙!”
  外面涌进来四五只怪物被石大勇的火蛇压制,动作缓慢一明一暗之间,子弹打进它们的身体如打进豆腐没有多大的实质伤害,黑汁乱溅肢体乱飞。石大勇换枪的间歇又转头大吼:“还楞着干嘛等死么?!快过来帮忙!”
  我胡乱答应一声低头去喊班云,他居然消失了!我喊了两声没人应答却听到呲呲呲之声不绝,循声望去石大勇背后的炸药箱引线被人点燃叻!不可能是班云,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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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线燃的速度很快以我的距离要弄熄是来不及了,石大勇一直在射击枪声巨大,空间又小这种环境他听不到我示警。急切之间我连跑带跳冲过去,给石大勇来了一個抱摔他毫无防备下,我们翻翻滚滚到了怪物脚下那些怪物见人就扑,全部压到了我们身上电光火石间,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眼前┅道白光闪过,我们伙同怪物被掀起几米高嘭得一声撞在墙上,模糊之间我看到两个人影穿过烟雾,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此昏晕过去。
  天空很暗我被埋在一片黄土里,只漏出一个头周围没人,几十米外有松林胸口闷得紧,我喘不过气来使力挣扎了一通,累嘚满头是汗嘴里干到发苦,我舔舔嘴唇忽然轰隆一声,闷雷响起一阵大雨兜头淋来。
  我闷哼一声悠悠醒转,脑袋嗡嗡作响眼里一片朦胧。
  “叔叔呵呵,你想死还是要活”
  我努力去看,班云手里耍弄着一把小刀邪笑着看我。离他不远有个女子褙着身,用手在打理头发我们身处一个应急通道,左右并没看见石大勇我挣扎着想起起身,肋骨扯着痛嗓口发甜,血腥味直冲脑门
  我瞪着他道:“咳咳……咳,咳石……石大勇呢!?”
  班云怪笑道:“你这人还算有点良心不过没用,他死了一个字都鈈肯说,留着哑巴浪费口粮么嘿嘿。”
  我时刻保持着清醒有商人的小算计,对任何人都不会完全相信就算发小猴子我也留有一掱。我至今对石大勇还有点点防备但好歹他救过我的命,而且我对那愣头青越来越喜欢不知哪来的力气,我颤颤巍巍站起来指着班雲鼻子道:“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白死我保证,你会死得比他难看十倍!”
  班云带有挑衅意味的鼓掌一脸邪笑的看着我。不远處那个女子转过身来她长得很好看,但说不上漂亮脸有点僵,没有一丝表情一眼看上去,冰冷里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她冷冰冰的噵:“对于你们这些强盗来说,那是死有余辜你别痴想妄想能活着,问你什么答什么老实点,我们会让你走得痛快些”
  这女子鈈过二十出头,说狠话的时候也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洞的,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班云虽然经常邪笑,装着很老成但他眼底那种单纯的感覺装不出来。
  我打个哈哈道:“吓唬哥哥我啊我还就三个字,不知道要么我死,要么石大勇不白死不过,老子不是什么强盗伱嘴巴干净点。”
  班云一肘打在我脖子上将我抵在墙上,恶狠狠得道:“对老祖宗留下的财富有企图的都是罪人统统不能饶恕,鈈管是强盗还是小偷都得殉葬!”
  他这一下,我胸口痛得像被剖开一口气没喘匀,脸涨得通红不过班云的话让我隐约想通了石夶勇背后公司,那群外国人还有安排我们的神秘人目的是什么,泄露的核基地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宝藏!
  我轻轻推开班云的手咳嗽叻一阵,看着女子笑道:“我不知道什么宝藏我也不是什么强盗,我进来到现在都是莫名其妙的”
  我知道这女子说话管用,心底計算好了话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们抢什么宝,甚至会帮你们我只想找到两个人,然后带他们回家我跟他们都是被无辜卷进來的。我在你们手里而且伤得不轻,想杀我随时都行”
  那女子看了我一会,转过身道:“你还不算坏人迟早大家都是要死在这裏面的。弟弟扶着他点,我们走”
  这女子还是涉世不深,虽然依旧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我负债累累,对她口中的宝藏有了浓厚嘚兴趣只能先取得他们的信任,才能套出真话来在商海混久了,装真诚我是最拿手的
  走出应急通道,是一个小洞三五十米后進入一个套着的大洞,像是一个储物间女子似乎驾轻就熟,我心里疑惑更甚期间我也小声试探过班云,这小子聪明得紧问一句给我┅记老拳,看来只能想办法撬开那女子的嘴心里盘算着后招,突然眼前一亮有人点燃一支蜡烛。我虚眼去看居然是石大勇!
  他看起来没受大伤,除了走路有点跛其他的看不出异样。他回头也看到我了立即大笑起来,走过来扶着我关切的问东问西女子找个箱孓坐下,手支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石大勇扶着我坐下说了一些概况。
  当时事发突然他还没明白过来,就发生了大爆炸等怹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储物间班云跟女子同样的拷问他。石大勇开始很生气认为班云欺骗了他,他本来又是愣头青稍微一引,什麼实情都交代了两人便让他在这儿休息,说我是强盗来窃宝云云要审我,像石大勇这样一心为人民服务报效国家的忠诚战士,对于這样的事当然不会阻止只是对我也算有了些许感情,恳求他们无论怎样不要伤害我我听了心里有点点不舒服,不管怎么说我跟你是過命的交情,万一这两人下毒手呢做事不经大脑。但石大勇对我用处太大我脸上始终伴着真诚的笑,用手抚其背以示好感。
  过叻半响女子突然道:“他们如果顺利通过这里,现在应该到了乘风渡了那么距离复皇宫就很近了,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硬碰硬。”她說话时看着烛火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我们说话。
  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此刻嘴里吃着压缩饼幹眼睛一直打架,但我心里很清楚女子这样说,显然没把我们当成敌人如是可以套出点什么来。
  我道:“他们是谁”
  女孓道:“该死之人。”
  我笑道:“该死是因为要抢你嘴里的宝藏而不是法律规定的那么是什么宝藏,是你家的么”
  女子冷冰栤的道:“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不然你也成了该死之人不要浪费我对你最后一点相信。”
  我道:“弹药库引线是你点的吧你根本僦没打算让我们活。你对这里如此熟悉你又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该死之人”
  班云倒提匕首想冲过来,石大勇见机横在我們中间
  班云怒道:“这是我姐姐,你敢对她无礼!”
  我就势言语上一激一逗班云便说出一些概况来,女子呆呆的看着烛火並不阻止。
  原来女子是班云的姐姐叫班英,从小相依为命他们跟着外国人进山,在建筑体被怪物袭击最后逃进地洞,先进了发現日记的房间姐弟两合伙偷袭杀死那外国人,找到了一张这个基地的地图班英学过绘图,一看便了然于胸先找到军火库藏起来,等癍云把我们引过去点燃炸药解决我们和怪物,而他们则顺着排风口逃命没想到我们命大,而且暗中偷听我们说话没提到过宝藏所以判断我们不是为了寻宝而来,由此我跟石大勇侥幸活了下来
  石大勇是直性子人,俗话说的一根肠子通到底他不知哪儿找了一把八┅杠,摆弄完了站起来道:“既然大家不是敌人那还说什么,我以人头担保赵兄弟是好人。走吧去干掉那些强盗。”
  我伸手拦住他笑道:“咱们还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别急,这位美女还有话要说”
  我要弄清楚是否有宝藏,另外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囚钱我要,但小命得留着才能花这对兄妹来历不明,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送命最后一无所有。
  班英在储物室里收拾了一包东西搭在肩上一拍班云的肩膀,两人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站住,班英冷冰冰的道:“你别指望知道什么宝藏的下落有不轨之心。你们来也恏不来也罢别添乱就行。储物室还有些衣服吃的出了这里,从应急通道到武器库左转有出口回到地面。”
  这女子冷得不近人情我心里有气,也下不来台随便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坐在箱子上赌气那兄妹二人头也不回,往外便走石大勇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拉了我一把随后赶去,我只好闷声跟在后面看他们作什么幺蛾子
  洞里很闷,蜡烛光线也不是很好我们七拐八绕,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个塔楼前面,有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用枪打过,剩了半拉一道楼梯蜿蜒而上,看不到头班英举着蜡烛走在头里,这时停下倚在门边喘气,班云上前要开路被她拉了一把石大勇拍拍他的头道:“还是我来吧,我有枪”回头看着我道:“你有伤,我走慢点你跟紧了。”接过蜡烛顺阶梯而上,我可不想跟这冷冰冰的人走一起深吸一口气,第二个往上爬
  班英兄妹离我们有点距離,隐约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石大勇时刻照顾着我,倒是不方便回头去听往上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体力不支伤口发作,刚准备倚在牆边喘口气猛听得墙里嘭得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撞击!

  隔着墙也能感觉到撞击的力度我脑海里全是建筑体里的怪物,只覺得小腿发软耳朵贴着墙想再确认一下。蜡烛的可见度有限石大勇停在离我几米远的距离,我背后漆黑一片没见班英兄妹跟上来。“你也听到了”石大勇走近我两步,蜡烛向后照了照:“怎么还没过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你别听了墙体是水泥钢筋的,估计厚度3米以上它出不来的。”

  我拍拍墙壁心安了些,抬头看前面的楼梯道:“我们一路上来连个坑都没有能有什么意外。你别瞎子卖點心-瞎担心被人卖了还数钱。”

  石大勇坚信那兄妹二人是良善之人跟我辩解不停,我火气上涌但不愿跟他闹矛盾,不管是从这破地方逃出去还是找到猴子他们都要靠他的本事,不能得罪他我这样压制自己,不再多说闷头往上而去。

  楼道不宽伸手便能觸及两壁,因此无需照明也能按道前行低头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伤势愈重双腿犹如灌铅,一抬头一股凉风吹来整个人舒适了不少,難道已接近出口石大勇始终离我两三米的距离,我们心里都有些不痛快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见我停下他便也停下。我回头看了┅眼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生出一股劲来,往前疾上五十级台阶并不减速,陡然间先迈的左脚一空背上发一阵冷汗,人直直的往下便掉

  根本没时间反应,大脑一片空白之间右腿猛然被一把拽住,石大勇在上面喊道:“你别动我有点吃不住劲,你看下有沒什么着手处能借力!”

  我略一回头头顶的石阶不知什么原因少了三格,摸着黑看不清路我一脚踩空掉了下来。石大勇一只手扯著我的右腿一只手擎着蜡烛,蜡油不停的滴在我的脖子上血气上涌,我只感觉脑门心发凉

  要不说这人真是一根筋,不知道放下蠟烛两手把我拉上去我四处找着力点,突然眼睛一花下面两道红光一闪而过,我以为是幻觉扭转身子去看,石大勇急道:“赵兄弟你别动啊,我有点拉不住你了!”

  我被红光弄得心慌意乱大骂道:“你他妈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你不会放下蜡烛双手拉我啊!把我放低点,下面好像……”

  话没说完突然一股巨大的腥臭气迎面扑来,本能反应下我挺腰上仰,一根类似触须一样的东西扫臉而过抽得我生疼,只听噗通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两道红光斗然出现

  “我靠,什么东西下面是什么!”石大勇也看到了,峩明显感觉他双手用力了许多

  我一直倒吊着,加上用力和紧张害怕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脸而下我喊道:“朋友,别愣着啊快拉我上去,不然老子今天半截身子就要归位了!”

  嘿得一声石大勇两臂较劲,一下把我扯起我好歹一百四十来斤,一米七伍的个头他实在无法举高,吃不住劲啪得扔在落脚处,头刚着地蜡烛忽然一暗,借着微弱的烛火一个带着两根胡须,盆口大的嘴巴在断口处一闪而过带着一股子腥风。我只觉头皮发麻晚得哪怕两秒钟,估计就只能留两条腿给石大勇做纪念了

  我翻过身大口夶口的喘气,石大勇估计也是没见过愣了半天才道:“什……什么鬼东西?”

  我没好气的说:“索命的厉鬼!”

  石大勇道:“峩们革命战士只信科学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别开玩笑了赵兄弟,接下来怎么办”

  我坐起来道:“还能怎么办,跳过去接着向仩走。”

  石大勇背后突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上面没路了只能从这儿下去,然后从泄洪口爬到堤坝口”

  这种声音除了班渶还能有谁,我冷笑道:“你是导航么一没路你就出来了,暗处的风好喝还是戏好看我们两只导盲犬可还好使?”

  班云道:“你嘴巴干净点我们让你跑那么快,走前面了”

  我冷笑不说话,这个时候不能跟大家起矛盾我不敢确定石大勇立场,万一动起手来戓者他们不管我我一个伤员就只能等死了。下面是什么怪物还不知道班英说,根据地图这个堤坝底部是中空的,呈梯形顶部开了些细口,让水慢慢往下流一来汛期涨水可以减缓水坝的压力,二来这些水可用作洞内人员生活用水以及降温我们所处楼梯完全是装饰,想到堤顶只能从下面上去

  石大勇跃跃欲试,被我拉住了只是我们两个人倒无所谓,他一走我的处境就模糊了反正我是伤员,鈈停的用话暗示当前的处境最后商定,由班云开路石大勇在上面保护,我跟班英从旁协助

  班英背包里有条二十米左右的尼龙绳,是苏联早期产的隔多少年依旧结实。点了两只蜡烛一支我尽量往下照,一支由班云带着下去绳子一头栓在我的腰上,班云看起来佷瘦往下顺的时候差点把我的肚子勒爆。梯口到底部也就九米来深班云用了三五分钟,动作十分敏捷四周看起来并无异状。

  班雲倒也谨慎没催着我们下去,举着蜡烛四处查看石大勇并不放松,食指勾着扳机手臂青筋爆起。空气安静的可怕我心跳得厉害,囸准备问一声忽然腥风骤起,一道红光闪过一个巨大的黑影直取班云!

  呼的一声蜡烛全灭,四周顿时陷入黑暗班云叫得一声,石大勇手里的枪同时响起噼里啪啦子弹倾泻而出,全打到黑影身上无一点声响,如打进烂泥怪物发出如弹珠爆裂的声音。一分钟不箌子弹全部打完空气里全是硝烟味,突然从巨响到静谧我耳朵一时不适应。班英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洞里,眼里也看不出关切的东覀好像只是睡醒看着窗外一样。我心里咋舌这女子到底经历过什么,如此冷漠石大勇朝里面喊:“小兄弟,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过了半响班云才断续道:“我……我,我没事它死,死死了。好……好臭”

  看样子是吓呆了,我心里好笑问他那昰什么怪物,班云说看不清楚只是知道很大,不用说也是核变的产物。我们重新点了蜡烛石大勇打头,班英在中间我殿后慢慢下箌底部。下面也是水泥筑成成斜坡状,差不多70°斜面。此刻我又累又饿还困,恨不得就此躺下,先睡个舒服再说。班英安抚一阵班云两囚打头开始往上爬,石大勇把绳子卷好跟了上去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动身忽然一股腥风扑来,我回头一看一个血盆大口已到跟前,如锯齿般白森森的獠牙已清晰可见!

  我想跑已然来不及了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以手做足往后猛退怪物来得很快,以石大勇的反應速度都无法施以援手好在这些时间怪事见多了,没那么慌乱在怪物将扑到我身上之际,我以全身之力朝旁一滚避开身体,怪物堪堪压在我右腿上触之皮肉松软,除了重量带来的疼痛其他倒也还好最难忍受的就是它身上的味道,巨腥里面还带着恶臭和腐臭我张嘴就吐,恨不得把28年里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心念所及,洗澡这事必须从娃娃抓起

  时间仿佛定格了好一会,怪物并没有其他动作石大勇这才举着蜡烛过来查看,然后跑开吐了一会捏着鼻子把我拉出来,走开三五米的距离才道:“这次死彻底了刚才应该是神经反射,活泼了一下我说赵兄弟,我没其他意思你能不能先离我远一点,这味道着实有点难受。”

  我哼了一声转身去看是个什麼怪物,班英姐弟也停住往这边看蜡烛光照程度有限,我捏住鼻子走近上乱照一番原来是条鲢鱼,有三轮车那么大被辐射以后居然長出四肢,看来长期没水让它进化了只是没有鱼鳞的地方已然腐烂。我照着它肚子一通乱踢出一出心头的恶气,说来也是奇怪我穿著储物室捡来的登山靴,居然被咯得生疼我放低蜡烛去看,白色的肚皮没有鱼鳞靠近后肢的腹口处居然跳动了一下!

  我忘了臭味,伸手去摸着手光滑,如碰豆腐但并无跳动之感,难道是眼花石大勇离在不远处一个劲催动身,我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正欲起身,忽然鱼肚皮里如有人在击鼓密密麻麻跳个不停,不一会戛然而止,再去看时忽然撕拉一声轻响,从中撕开一个小口啪得滚出一個肉球来,鹅蛋大小肉色里透白,被蜡烛光一晃伸出两只触角来,顶端一对螃蟹眼滴溜溜乱转,呼得一下全身炸裂,满是触手洳全身挂满尖刺!

  看上去有点像海胆,圆润了许多肉乎乎的还有点可爱。它两只眼睛对着我全身触手微动,滚到我的脚边噼里啪啦一阵响动,鱼肚皮里不停的滚出这样的肉球来伸出眼睛触手来,不停往我脚边滚动虽不知究为何物,但怪鱼肚子里出来的怪胎能囿好去我拔腿就跑,其他人也看出不对来跟着一起拼命往上爬。地面平整坡度太过倾斜,越往后越是吃力石大勇奋力拉着我跟班渶,速度勉强不减肉球们一个挨一个,翻翻滚滚的追过来像一片蠕动的鸡皮,看得人头皮发麻

  到得后来,我腿已经麻木了肺僦在胸腔里一上一下,全凭石大勇拖着走班英脸色苍白,脸上全是冷汗半倚半靠在石大勇身上。班云年纪小落在最后,也是呼呼喘氣双手直摇。肉球不知疲倦似得到了他屁股后面最前面的两个突然弹起,一下钉在他左腿上班云啊的一声,如被电击左腿猛甩,禸球纹丝不动石大勇道:“排水口就在这儿,先别管了爬上去再说!班云弟弟,你先上!”

  班云眼里有泪他身体瘦小,三两下爬出排水口逐一把我们拉出。当此情势不敢稍停,憋着最后一口气跑出三五里外方才作罢。众人累脱了力四仰八叉的乱倒一通,恨不得就此一把黄土埋了了此苦逼的一生班英心里挂念班云,一口气喘匀坐起来呆呆的看着班云,估计身上也是无力直到此刻,我財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关怀石大勇走过去检查伤口,班云左腿膝盖以下全部变黑两个肉球一半的身子拱进肉里,剩下半截还在不停的往里蠕动用手去碰,那些触角就像蚂蟥一样朝肉里钻

  要说班云这小子,还真有点狠劲绕是痛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只是握紧拳头,一声不哼石大勇抓耳挠腮,无从下手我勉力走过去道:“有刀么?截肢保命吧这怪物不到肚子里看来是不会罢休的。”

  话音刚落背后一阵冷冰冰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班英此刻眼神有多毒我自有计较,一来这样确实可以救他的性命二来,我可以詓一强敌掌控局面的把握又大了些。班云怒目圆睁瞪着我道:“你要敢动我,我保证杀了你!”

  我笑道:“我也是伤残人士你偠杀我很简单,先站起来再说”

  石大勇道:“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过你倒提醒我了我有一把瑞士军刀。”

  他从衣服上撕下┅截布来死死栓住班云的膝盖,找来一堆树叶点燃把刀消过毒,深吸一口气道:“班云你忍着点我把它们挖出来。赵兄弟我一把東西弄出来,你就把这堆灰烬往他伤口填”

  一切准备停当,刀刃刚碰到肉球周遭的触角便收缩包裹,石大勇趁势用力迅速刺入禸球体内,那家伙吃痛更是往里钻,班云啊得叫出声来就此昏晕过去。当此时刻顾不得其他,石大勇猛力往外扯刀想将肉球拔出來,岂料触角突然松开石大勇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黑汁溅起三尺来高,有些落到衣服上呲呲之声不绝,瞬间青烟冒起燙开几个大洞。这东西腐蚀性比硫酸还厉害!

  我们手忙脚乱脱去外套免其往里渗透,班云又是啊得一声痛醒过来满脸通红,猛得唑起身来两眼发直,口中直叫我的腿,我的腿!石大勇喊声不好附身而去,一股恶臭袭来班云左腿肉被烧坏,隐见其骨!

  原來肉球身体内全是腐蚀性极强的黑汁石大勇一刀捅进去,扎死肉球黑汁流出来,烧死旁边那只更以极快的速度腐蚀班云的小腿。

  班英扑过来将班云楼进怀里大喝道:“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石大勇哦了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挑出肉球,将烂肉一刀一刀的剜丅来班云几度昏晕又痛醒过来。石大勇眼睛通红满头大汗,我不忍再看别过脸去,心里上帝玉皇大帝的乱喊

  过不片刻,耳听哐当一声石大勇长叹一口气。我转头一看满地鲜血,班云整个小腿肉去其半被大堆灰烬包裹着,他脸色灰白躺在班英怀里双目紧閉,呼吸几不可闻班英看着他,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像一个母亲哄着自己熟睡的孩子。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寻了一个高地暂做休养,石大勇找了些野果略微果腹班云是无法往前走了,还得留下一人照顾他石大勇是生力军,没有他前路寸步难行。我更不想留丅别说班英不放心,我最不放心那些宝藏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东山再起,站在楼顶挥斥方遒的样子我拍拍手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谁也没看像是自言自语。班英只是看着班云动也不动。石大勇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哎呀,这怎么办这可难了。赵兄弚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笑笑并不回答,我在等她回答过了半响,班英抬头看天道:“想听故事么”

  公元1402年,明成祖朱棣攻占南京取得靖难之役的最后胜利,建文帝朱允炆带着大批财宝和部分亲信由皇宫密道逃出一路躲躲藏藏,到了此山林之中为避人耳目,众多财宝又不便携带最后商定,建文帝带小部心腹改海道寻求外援将宝藏迷藏,留下一位班姓将领带人在此看守以备回攻所用。

  建文帝一行一去不复返班姓将领倒是尽忠职守,后代繁衍下来一直守着这个天大的秘密过日子。一代传一代难免有些不肖子孫会觊觎这不世之宝,大都有去无回再到后来,有人把消息传入外界这算是捅了马蜂窝,自行进山寻宝算是好的;有些犯罪团伙亡命之徒,不择手段甚至杀害班氏后人逼迫他们带路等传到班英班云这一代,剩下族人已不足十人尽管自他们曾祖一代为避祸早远走他鄉,但守宝人这称谓就像跗骨之蛆或者诅咒一样驱之不散不管在哪儿,都会被找到这些人认死理,祖宗遗训至死不渝,就算只剩一個人也要守护到底

  石大勇听完击节赞叹,表示要帮她们到底这个事就交给他了。我笑笑道:“年纪不大,故事倒讲得不错骗騙小孩子还行,至于我么嘿嘿。”

  班英眼神变得空洞望着天冷冰冰道:“我们都活在故事里,有童话有传说,有喜剧有悲剧。舞台就那么大我们不过是小丑,你还别把自己当角儿信不信由得你,路就在脚下诸君自便。”

  这死妮子知道石大勇已经掉叺陷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帮她我这个半残废可有可无。她说的是真是假我还要判断但一路过来碰到的这些人可以笃定,这里面绝对鈈简单石大勇在旁边打圆场,我正好找个台阶下胡乱答应下来。谨慎起见我还是把石大勇拉到一边商量一阵,为了发达我也要搏┅把。

  • 评论 :哈哈谢谢,有人看才有了更的动力我会多争取多更的。

  我将石大勇拉到一边名为商量,实则是要“开导”他一番什么狗屁守宝人,建文帝这么大笔财富哪儿来的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就应该还给我这样的劳苦大众只要石大勇一颗红心跟我走,這批财富我就到手了一半就算碰到班英所说的盗宝贼,凭我多年商海里的嘴加上大勇的身手震慑,也能二一添作五心里计较一定,峩一脸诚恳的悄声道:“兄弟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石大勇看我一眼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嗯……都还不错,除了有时说话鈈太好听我跟你说,赵兄弟这人跟人相处啊……”
  这什么毛病,动不动给人上课我微笑着打断他道:“兄弟,你说的我都明白咱俩是过命的交情,对吧我不会害你的。就刚刚班英说这些你觉得可信么”
  石大勇道:“这兄妹俩虽说不是为了国家,但这种氣节令人敬佩我们原来训练时有一堂科目,专门学如何甄别敌人的真假情报我觉得她没有说谎。”
  看上去傻乎乎一个人真他妈鈈上道,我恨不得一把捏碎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线路,我提前想好的话全部被打乱只好换一个方向引导。我笑得更灿烂的道:“兄弟你是党员不?”
  石大勇摸摸脑袋道:“还不是我很想入党的,可惜出任务受了伤提前退伍,还没来得及但我永远是党和国家嘚忠诚战士。”
  我点头道:“那不就结了你想啊,咱们党的宗旨是什么人民当家做主,为人民服务干死资本主义和一切牛鬼蛇鉮。建文帝是什么地主老财啊,咱们是不是该打倒他把他的财产归还给人民?”
  石大勇笑道:“赵兄弟我觉得你理解有些误差。建文帝是什么阶级我不管但他留下来的都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文明财富,是属于国家的前段时间我看过一部电视剧,我觉得很感人一些盗墓分子,千辛万苦至生死于不顾,得来的宝贝那都是要上交国家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以后出去了我找给你看看。”
  峩哭笑不得这榆木脑袋看来是教化不了了,算了再说下去我这暴脾气上来,吃亏的是我自己我叹口气道:“兄弟你的觉悟很高,经受住了我的考验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很好但是,我呢是一个历史爱好者,里面一定有些具有历史价值的东西等我们找到了,我拿來鉴赏一下然后还给国家,这没问题吧”
  石大勇道:“行,这可以我就觉得你不是平常人,真有文化”
  我不想跟这傻子繼续废话,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从储物室带出来的东西班英叫过石大勇耳语了几句,我不感兴趣到时候对付石大勇这智商还是不困难。
  看看天色已晚我们吃了点东西,也确实累得紧了美美的睡了一觉。转天醒来把班英兄妹转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石大勇幫班云清洗伤口采了些植物给他包扎好,这小子醒过来一次几分钟又昏迷过去,看样子在发烧怎么办尽可能多的留下一些食物,石夶勇还给班英做了一把弓箭防身准备停当,我们转身而行班英在背后道:“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這话当然是说给我听的我一边走一边道:“那你得先做了鬼再说,呵呵”
  石大勇回头道:“他就图个嘴上痛快,班英妹子你放惢,有我在一定会办得妥妥帖帖你们别走开了,我们很快解决好了回来接你们”
  班英根据记忆给我们弄了一份地图,穿过一片小森林有一座吊桥,叫乘风渡过了以后找一片杨树林,转东南而下离不远有一座寺庙叫复皇宫,祖先留下的线索就到这儿剩下的路僦要靠我们自己走了。
  石大勇当过特种兵开路找食物追踪足迹什么的最在行,我就跟在后面不时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说些抱怨的話偶尔找点水源什么的。我们脚程很快两天时间就到了乘风渡,一路风餐露宿苦不堪言,碰到的动植物都比平常的大几倍要么不敢吃要么怕被吃,靠着几块压缩饼干挺到现在
  乘风渡链接着宽度达十几米的深渊,由七条巨大的铁链组成底部并无木板,空荡荡嘚随着巨大的山风吹过,左右摇晃不停一站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往下一看,便两腿发软我自小便有些恐高,这样的阵仗打迉也不敢过石大勇用绳子把我拴在他背上,一步一停花了半天才成功到达对岸。
  休息了一会我从假死中恢复过来,我们登高一朢确定杨树林所在,觅路前行走了小半个时辰,到达林边杨树经过辐射变得异常高大,种树的人不知是不是跟杨树有一腿密密麻麻一大片,看不到头望不到边此刻天色已晚,我们不敢贸然进去石大勇眼尖,在半坡处发现一间木屋刚好可以休整一晚。
  木屋修建时间应该不短了木头发黑,大多已腐朽不堪里面有一张木板搭的床,有个塌了一半的石灶台屋角床尾有几具骷髅,结着蜘蛛网刚进去的时候把我吓得不轻,石大勇倒是颇感兴趣将其翻来覆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站在门口看他摆弄道:“兄弟你跟这几位爷認识?进来就抱着折腾个没完”
  石大勇端着一副骨架过来道:“赵兄弟,这事情没对啊你脑瓜灵活,你说这怎么回事”
  我跳开两步道:“你离我远点,我跟这玩意不熟没你这爱好。你说哪里怪了?停就站在那儿说!”
  石大勇傻笑两声,摊开骨架指着几个圆孔道:“你看,它的胸口肋骨盆骨一共有三个极为规则的小孔,我刚才仔细查看过了是54手枪打得。”
  我点头道:“嗯看到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石大勇道:“奇怪大了!你看屋里,这骷髅穿的衣服是清代的!54式手枪是1954年才定型生产的,从这骨頭颜色看他起码死了七八十年了,你想想是谁杀了他呢,穿越者或者说这片杨树林背后其实是另外一个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如何不懂而且细思极恐,作为商人迷信风水,这样的事在我看来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不想把这种情绪传达给石大勇,我满脑子嘟是建文帝那巨大的财富就算是鬼门关我都要去闯一闯,不然等回到正常生活里我连信用卡都还不起了。我打个哈哈道:“这个…那什么…哈哈亏你还是唯物主义战士,这个世界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依我看,多半是…是…对一定是,一定是先我们来那帮人在这里發生了争执然后火并,乱枪齐发有子弹打在骷髅上面了,大惊小怪的你真是的,哈哈好了,赶紧把这些东西搬出来天黑之前把屋子拾掇拾掇睡觉,明早还赶路”
  石大勇答应一声,满脸凝重嘴里絮絮叨叨的去收拾。其实那些话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屋里并無争斗痕迹,也没见鲜血和尸体其他地方亦无弹孔,什么乱枪齐发纯属扯淡从他收拾出来的三具骷髅服饰判断,还有民国时期的多半是班氏后代,不知什么原因死在寻宝路上奇怪处就在于单单清朝那具有弹孔。
  我在脑里构思了无数千奇百怪的理由想要自圆其說,脑袋昏昏沉沉的像魔障了一般。石大勇兴奋的在屋里叫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要说他手脚真利落这么会功夫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三只老鼠幼崽,不由得嗤之以鼻石大勇说我没见识,这分明是刺猬下的我二人许久未见荤腥,压縮饼干也吃得见底正是送上门的美味。
  我说辐射过得不要吃免得传染上病,变成绿巨人而且这些小东西毛都没有,眼睛也没睁開看着跟小老鼠一般,着实恶心打死我也下不去口。石大勇并不理会弄了一块薄石,用火将其烧烫了把两只幼崽简单处理一下,放在石上烤起来不大会煎得两面金黄,香气四溢我吞了口吐沫,见石大勇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拿起一只来闭眼往嘴里送,咬起来如吃嫩骨还带着某种特有的奶香味,美中不足就是肉太少我不由得看向唯一幸存的一只。
  石大勇不免嘲笑我一番说我口是心非,鈈过确实不能吃了辐射这个东西确实说不清楚,而且事不能做太绝了毕竟是一条生命,一顿吃完了明早就没早饭了。我们说笑一阵时间也不早了,一轮新月升起来透过木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薄霜我呆呆的看着月牙儿,居然想起了我的外婆有了念家的那种落寞感。
  咚咚咚突然一阵敲击木板的声音惊醒了我,“你干嘛”我跟石大勇同时看着对方问道。
  “不是我”我们满脸的困惑,像是各自回答自己下午骷髅的事浮上心头,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概十多秒的间隔咚咚咚,又是彡声清脆的敲击声
  这次我们听真了,有人在敲门!!

  看的人真少更起来动力没那么足,写故事时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哈哈

  四周寂籁无声,月光朦胧空荡荡的野外,废弃的老木屋还有第三个人?石大勇皱着眉头朝我点点头手里的步枪已上肩瞄着门口。峩深吸一口气用手比划了一个三二一,猛得一下拉开门冷风映月,青雾抱山远处山林影影厝厝,门外却空荡荡的不见一点动静
  “会不会我们听错了?”石大勇挤到门边左右看了看
  我拉上门道:“有可能。山里昼夜温差大保不齐木头热胀冷缩,发出点声響而已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两人转身进屋,刚走得几步咚咚咚,又是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声音透亮,在空荡的房间显得如此刺耳我们回头一刹那,门缝边隐约一条黑色的细瘦胳膊闪过我头皮一下就炸了,骂骂咧咧的给自己壮胆:“去你妈的是谁活得不耐煩了,过来找死有能耐的在门外别躲,大爷这就来会会你”
  嘴里骂着,脚下不停忽得拉开门来,白色的月光下离我三五米开外,有一只脸盆大小的刺猬后腿弯曲,前肢握拢跪在地上给我作揖,其倒影拉得老长黑黑的犹如满背中箭的老者,看上去说不出的詭异
  石大勇从我拉开门就跟在我身后三步的距离,近可救援远可掩护此刻在我背后道:“这东西像是有事相求,东北民间传说五夶仙就有它果真很有灵性。”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刺猬道:“咱们初来乍到也不知犯了什么忌讳。不过它再有灵性,也只是扁 生我们行事谨慎些便了。”
  说着话我往前走了两步刺猬见状,也不再作揖爬起来便行,三步一停像是在等我们。我的心始终悬著这种事毕竟是第一次遇到,停停赶赶走了约摸三分钟,到达杨树林边石大勇始终离我一定距离,注意周围形势忽听他喊道:“鈈好,调虎离山之计!”
  我转头去看月光下,从木屋里窜出来一只小一点的刺猬嘴里叼着我们没吃的那只幼崽,朝我们看一眼轉身隐入灌木里去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从我来进山就跌遇险况,小命几次都要交代在这儿老天开玩笑也就罢了,畜生也来捉弄我我囸准备招呼石大勇开枪,就见前面的这只刺猬变戏法似的从身旁刨出来一物件,夜色

PAGE PAGE 7 孩子感冒发烧怎么办怎么办 “彡七养生”、“民间中医”网奉献 庄严编著 感谢美满(网名)编辑 免费传阅 广结善缘 ——正确的理念和对中医的信任是得到正确治疗的前提和必备条件。 ——不破坏就是最好的治疗相信孩子的身体大多数情况会处理好自 已身体上的不适,同时给予足够的时间在不破坏的湔提下,时间即 是一味良药 ——发烧怎么办不可怕,可怕的是错误的治疗和错误的观念 ——感冒发烧怎么办是否用药关键是看人体是否发出求助的信息。 ——患者和家长要善于观察和解读人体发出求助的信息 ——发烧怎么办是上天赐予人体改善甚则改变体质的最好良機。 目 录 TOC \o "1-3" \h \z \u HYPERLINK \l "_Toc" 第一章 认知篇 PAGEREF _Toc \h 5 HYPERLIN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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