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今年13岁经常落在身上,晚上经常磨牙从来都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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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熟的西方少女 13岁“性感美国女人”
当8岁的黄多多还在上《爸爸去哪了》,跟3岁的姐姐和5岁的贝儿买菜、藏猫猫、玩小狗;你能想象得到,星球西半边同龄的“小少女“们,已经在思考性感、口交和网络暴火吗?东方的世界里,孩子们在问:爸爸去哪了?西方的世界里,家长们都在问:女儿去哪了?
“走你,性感妈咪!”波士顿一片绿化不错的郊区地带,某个阁楼的游戏室里,四个好朋友正挤在同一张沙发上。正值2009年秋,几小时之前,学校刚刚开始放感恩节假。女孩子们穿上UGG(澳洲羊皮靴品牌)的和橘滋(美国品牌)的厚运动衫,讨论着男孩子、Lady Gaga和口交。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尖叫起来:“好恶心!”“等一下,学校里到底怎么回事嘛?谁在谁啊?”时年11岁的麦迪逊问。她刚从那间公立中学转到一所私立中学。这是个有着长金发,弯月眉和灿烂笑容的女孩。“我现在没有跟任何人约会。”11岁的莎拉说。她就住在对街,以后想当室内设计师。莎拉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穿着粉色的羊毛外套,戴了一双晃晃荡荡的星型耳环。“我也没有!”12岁的布莉安娜大声说着。她是这群小伙伴中的运动健儿。唯一没有回答的是凯特,一个活泼的、肉肉的11岁女孩。她有一个男朋友,但显然没打算承认。于是布莉安娜嚷道:“凯特跟安迪约会了!”“好!恶!心!”女孩子们拖长了声音叫着。她们练习了模特步,对彼此尖叫着诸如“翘臀”和“走你,性感妈咪”这样的评论,然后开始讨论到底什么叫做性感。“如果你很性感,你就会很喜欢秀你的身体,”麦迪逊说,她希望成为一个考古学家,或是当维多利亚的秘密(著名性感品牌)的。“男生都喜欢看奶子。”“才不是呢,”布莉安娜说,“他们喜欢那种惹火的身材。”女孩子们承认,不管以上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但她们接受这样的事实。“我觉得吧,嗯,我们这一代的孩子发育比较早,呃,比任何一代都要早。”布莉安娜说。“我觉得可能是媒体的影响。”凯特说。“你们听说了亚当·兰伯特干的事吗?”布莉安娜提起了这位歌手在新近的全美音乐奖颁奖礼上颇有争议的举动,“他亲了一个男人。他在一个全国的电视频道上面跟一个男人做了。还稍微有那么一会儿在……”她停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口交。”“等一下,口交是什么啊?”麦迪逊问。女孩子们爆笑出声,随后意见一致地觉得麦莉·塞勒斯影响很不好(这还是在她那惹火的VMA抖臀舞事件发生的前一年呢)。“在《美国派对》(塞勒斯的一首歌曲作品)里面,她好像是在跟一根杆子搞一样。”麦迪逊说。“然后她还穿的还是一件背心上衣。” 布莉安娜叫着,“对的对的,都看得到她的黑色胸罩!她的裤子都短到这儿了!”她比划着自己的大腿根。不管聊什么,她们好像总是三句话不离性。而且她们还有很多问题直接冲我来了。“男人会量他们的阴茎吗?”“女孩们会在意它们有多大吗?”“你结婚没有啊?”“你是不是处女啊?”“你想不想要孩子啊?”“你肯定是处女吧,对吧?”麦迪逊看着我说道,“我们大家都是处女!”“你才不是。” 布莉安娜轻声跟我说。凯特的妈妈跟麦迪逊的妹妹艾玛一起走了进来。“所以我们,呃,是不是该聊点儿别的?”麦迪逊说。这会儿艾玛正在努力往沙发上挤呢。她环顾四周,表情敬畏,看起来仿佛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弄到了一张能参观音乐会后台的特别入场券一般。她坐在我的旁边,玩着一对磁石。“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这一代比较早,你懂吧?”布莉安娜说,“很多人就是……特别懂。他们知道那些事情叫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比如说贴身舞。”“那是什么啊?”莎拉问,“还是说,那是我不该知道的事儿?”艾玛努力装出一副不想关心的样子,但她显然想把每分每秒每个细节都记下来——这些稍微比她年长的女孩子是怎么说话,怎么打扮,怎么调笑,怎么挑逗的。年长些的女孩子也注意到了这点,于是迅速地转移到了游戏室的另一边。她们在那儿练习倒立,以及审视自己在镜中的倒影。麦迪逊突然站起来大声跟我说:“我们保证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的!”然后,她又转向她的小妹妹:“艾玛,这些都是六年级的事儿,你以后就知道了。”这种不妥足以震碎你的三观格外注重性别角色的年轻女孩比比皆是。每年万圣节前夕,道具服厂商都会向青少年推销颇具争议的骷髅装、吸血鬼装、海盗装和哥特式芭蕾舞演员装。2002年, Abercrombie&Fitch(休闲时尚品牌)推出了儿童款的丁字裤,上面还有暗纹文字“眨眼,眨眼”和“眼睛糖果”。过了大概十年,该品牌又推出了“撩人”款女孩比基尼上衣。维多利亚的秘密之粉红系列遭到炮轰,因为他们推出了“光彩年华”系列产品——包括内衣和丁字裤——上面还缀有“你不敢吗”“给我电话”这样的词汇。2008年电视剧《绯闻女孩》海报上的标识语包括“家长们的噩梦”和“这种不妥足以震碎你的三观”,图片内容则是激情四溢的拥抱。彩虹仙子和草莓娃娃也早已从胖墩墩的卡通人物转型成身材惹火的女婴,甚至连小马宝莉和糖果乐园——没错,一个玩具马和一个棋盘游戏——都已经有了性感大变身。而且,正如大家所熟知——从我们的电视、电脑、智能手机和报纸上得知——麦莉·塞勒斯已经证明了她并非一个迪斯尼女孩而已。她穿着肉色乳胶内裤,昂首阔步走在2013年的VMA(MTV音乐录影带大奖)颁奖礼舞台上,舌尖撩拨,臀部摇摆,一只巨大的手指形状的泡沫板挑逗地在她的两腿间进进出出。在过去20年中,因特网和社交媒体的崛起揭开了流行文化剧变的篇章:一切能被性别化的事物都被性别化了,因此也催生了一代青春期都还没过完就已经蜕变成女人的女孩。很多成年人都被这个结果吓坏了:这些娉娉袅袅才十三多点的“美国女人”。到底什么是小少年(tween)?谁能被称作小少年? 这个年龄区间可以是10-12岁,也可以是8-14岁,取决于你问谁了。美国人口调查局推测全国大概有两千万的小少年,其中有将近一半是女孩,也就是本篇文章的主角。“小少年”这个昵称指代了一个模糊的人生阶段,介乎与童年和少年之间,但它又确实刻画了一个生动明晰的群体。这个模糊的代词非常流行,流行到许多成年人借此将自己与那些性唤醒过早的年轻女孩子区分开来,仿佛那完完全全是毫无瓜葛的另一个人生阶段。过去几年中,我一直在密切留意这令人震惊的剧变。我采访了女孩子、家长以及专家。当我2009年遇上布莉安娜、莎拉、凯特和麦迪逊的时候,社交媒体还没有完全渗透到小少女们的生活当中。那时候还没有Instagram(一款图片分享应用),没有Snapchat(一款图片分享应用),也没有Vine(一款6秒视频分享应用)。那时候Facebook和Twitter还完全是青少年与成年人的世界。但即使在那时候,小少女们就已经完全被卷入了流行文化的浪潮之中。她们接触到的还有性——家长们总是匆忙地带过这方面的教育,有的时候甚至是迫不及待地逃避这个话题。想要找出并描写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小少女是不现实的,毕竟每个女孩都有她们独特的经历、兴趣、以及参考价值。地理因素,种族因素,社会经济因素,个人所熟悉的事物场景……这些都因人而异,在塑造她们的过程中也起着不同的作用。我集中观察的是中产阶级以及中产阶级偏上的女孩子们,因为科技,社交媒体,时尚,文化都在她们的性别化过程中起到了非常显著的作用。今日的小少女已经不再是孩子,但还没长成青少年。芭比娃娃和迪斯尼少年系列对她来说太幼稚了,但她又还没成熟到能用Facebook,或是理解谷歌搜索词条“性感”后显示的那些结果。她已经到了懂得发短信的年纪,她想要设计师版牛仔裤,她会用Instagram,但她的年纪还不足以去办信用卡或是考驾照。她仍然是易受影响的消费者,是市场营销瞄准的目标。她每天使用8-12小时的社交媒体,并从中揣摩自己应有的言行举止——不同年纪的小少女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她每天有很高比重的时间是“插电”的——各种形式的交流:发图、玩游戏、刷网页、看视频、混社交媒体。当电视,音乐,社交媒体和因特网开始扮演着保姆的角色,当成年人们对女孩子不闻不问、也不鼓励她们进行理性思考(即使她们已经开始拥有了理性思考的能力),这种时候,一个非常危险的场景出现了:媒体开始变成了家长。小少女们正处于学习和适应环境的年纪,但是对于性别和性征的认知从更早之前就开始了。一份2013年的体验者市场服务(Experian Marketing Services)研究报告指出,在6-9岁的女孩群体中,45%使用唇彩或唇膏,61%使用指甲油(在2008年的时候这个比例还是54%),42%使用香水或是香体喷雾。这些数字在她们变成小少女之后都猛增了:在12-14岁的女孩群体中,65%使用唇彩或唇膏,84%使用指甲油,78%使用香水。一篇2009年的《新闻周刊》(Newsweek)报道指出,8-12岁的女孩子在她们的小少女阶段会花费7170美元来装点头发、脸蛋、手和脚。“体验者”报告还指出,在8-11岁的女孩子里,46%表示会追随新流行的时尚元素,35%认为衣着够酷很重要。她们从各处习得了这种打扮的欲望,这些来源包括她们的父母、兄姊、朋友、玩具、杂志、书本、电脑游戏、手机应用、社交媒体平台、迪斯尼角色、父母认可的名人、父母不认可的名人、流行音乐、购物中心、广告、广告牌等等。几十年来,迪斯尼把女孩子们一个个地往“公主”的方向培养,让她们向往不费吹灰之力的美貌、完全不合比例的身材、还有皇冠和镜子。公主们很善良,很纯洁,性感却又不让人想入非非。女孩子们长大一点之后,不再怎么看那些卡通电影,而改看麦莉·塞勒斯的《汉娜·蒙塔娜》,再长大一点,有《黄金单身汉》。这是迪斯尼旗下的ABC(美国广播公司)制作的真人系列节目,通常是在一群看起来像美国小姐般遥不可及的女性中挑出一个,与一位现代版的白马王子配对。这些女性看起来都很迷人,但同时又是不可亵玩的类型,她们看起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也不会精明得过了头。“小少女们看的节目越来越有伤风化了。”简·博金汉说道。她是一家叫Trendera的咨询公司的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这所公司主攻的是年轻一代的业务。“以前基本上都是尼克频道和迪斯尼,可是现在《美少女的谎言》也很受小少女欢迎了。那节目太可怕了,里面尽是些太过成熟的内容。”这档ABC的剧里充斥着性暗示,成熟化的措辞,偷窃,谎言,以及谋杀。哦,还有一个跟老师发生了性关系的高中女孩。“即使是尼克频道跟迪斯尼也都往成熟化方向发展了,因为那些八九岁的孩子太早熟了。”博金汉补充道。今时今日的小少女是全新的一代。“这些孩子们上学穿的衣服我真的是接受不来。她们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差不多都跟没穿似的!”芭芭拉·达利说道。她是波士顿的一个儿童与青少年心理学家,干这行已经25年了。“她们穿着那种背心式女内衣。如果她们是跟那些已经发育好了的大孩子一起——你知道,她们都会约出去玩的——一切都充满了暗示跟挑逗,不过我觉得她们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暗示或挑逗。”美国女孩的青春期整体都往前挪了。很多年以来,大家普遍认可女孩会在11岁左右会步入青春期。在1997年,一个里程碑式的调查研究了一万七千名女孩,计算出了胸部发育的年龄中间值,黑人女孩是8.87岁,白人女孩是9.96岁;阴毛发育的年龄中间值则为黑人女孩的8.78岁和白人女孩的10.51岁。到2010年,另一份报告指出,到7岁为止,已经有23%的黑人女孩,15%的拉美裔女孩和10%的白人女孩开始出现胸部发育了。“如果你才11岁,但看起来像是15岁,别人就会以对待15岁的方式对待你——但你才11岁,你还是以11岁的方式去应对。于是你很容易就会陷入有风险的行为当中。”弗兰克·比罗医生说道。他是辛辛那提州立儿童医院医疗中心的一名研究主管,专攻青少年与过渡期的药物。2013年,他的一个研究发现了过早到来的青春期与肥胖之间的联系。“孩子们似乎更早发育了,也更早地接触了性行为。”达利说道。“他们在更早的年纪就开始进入性活跃期,早到12、3岁,这也算是很平常了。如果放到10年前,这绝对是很不正常的。”在这个媒体无孔不入的世界,这种性别化似乎已经无法阻挡了,而这恰好还是很多人想要的——经销商们,形象设计师们,艺人们以及各大公司。像处女一样“青春期”一词,就我们所知,是1904年问世的。这也是当时斯坦利·霍尔(美国心理学先驱)那本开创性的著作的名字。这个一度被视为成熟标志的生物过程随后被理解为一个完整的人生阶段。“青春期是种新生,因为许多更高层次的、更全面的人类特征从这个时候开始出现。”霍尔这样写道。“这种发育越来越平缓,也越来越有益,不禁让人联想起古时候老式港口因着暴风雨的缘故得以被新式的所取代。”1950年,爱利克·埃里克森(美国神经病学家,著名的发展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学家)将发展和社会心理学的概念融入了他当时的主要著作,研究人生阶段的《儿童期与社会》。通过强化“身份危机”这一概念,埃里克森为几代人定义了青春期挣扎的内容。到当时为止,中产阶级的女孩已经成为了经销商们可定位的目标。在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海伦·佩希尔把她的“小夫人”系列化妆品推销给了6-14岁的孩子,万星威(服饰品牌)和Teenform(内衣品牌)向年轻女孩售卖胸罩。1959年,芭比来了,打扮得像个晒日光浴的富家女。对于那些已经已经长大到不适合再玩洋娃娃的女孩子来说,她们已经开始幻想着有一个男朋友,芭比恰好是一个转型期的玩具。她有着漂亮的脸蛋,发育良好的胸部,还有肯尼(芭比的男朋友)——它引导了女孩子们该期待些什么,同时也为其他经销商指了一条明路。1960年,一家主要的儿童服饰出版物——《恩萧儿童婴幼儿商人》——开辟了一个叫“小小少年的世界”的版面,把“小少女”定义成“一半女孩,一半女人”,勇敢却依旧端庄,调皮又不失纯洁。由此也就开启了逐步渐进的——同时也是持续存在的——主打女孩的性别化的一系列销售:女孩是主角,女孩也是目标。整个过程由广告商,媒体,以及——可能有人会不同意——女孩们的家长来完成。到20世纪80年代,“性紧张”与“童贞”的概念侵袭了美国女孩的少女时代。这些概念主要是通过麦当娜、MTV和艾滋病危机而得到普及。1980年,Calvin Klein(时装品牌)推出了一系列臭名昭著的广告,将青春与性联系到了一起。此广告由当时15岁的波姬·小丝(美国著名女演员和模特)主演 。在这个系列中,小丝挑逗着观众,说着惹火的台词,比如“妈妈说,他只对我的CK牌牛仔裤感兴趣”,再比如说“你想知道我的身体跟我的CK牌牛仔裤之间有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哦”。她的身体,脸蛋,姿势,无一不是性感撩人的。虽然她比同龄的青少年看起来成熟些,她依旧像个盛装打扮的孩子。到那时为止,她已经成为了有恋童倾向的人的心里一块响当当的招牌。早在五年以前,她10岁的时候,曾拍摄过一集颇为挑逗的浴缸照。她那还没到青春期的身体抹了一层沐浴油,一张小脸上涂抹了浓重的眼影、睫毛膏、腮红和唇彩。她面朝摄像机,裸着身子,用一块沐浴海绵擦拭着自己。小丝的母亲对这些照片没有异议。它们出现在了《风味绝佳》(Sugar and Spice)上。那是一本《花花公子》出版社旗下的刊物。冲晒出来的大幅照片在纽约市第五大道的查尔斯·卓丹(法国鞋履品牌)店里被展出。小丝12岁的时候,在路易·马勒(法国导演)的《漂亮宝贝》(Pretty Baby)中扮演一个童妓。CK的那个系列(由著名时尚摄影师理查德·阿维顿拍摄)仅仅是简单地强调了小丝一直以来被熟知的身份角色,作为回报,小丝证明了性和女孩的营销组合能让商品大卖。到1990年,因特网使得色情电影唾手可得。女孩子开始穿低腰牛仔裤和丁字裤,开始打肚脐钉。《欲望与都市》这部电视剧——尤其闻名于2000年某一集关于私处脱毛的剧情——美化了成功的单身女性的生活:拥有自己的小公寓,以及一大堆追求者。这让年轻女人开始感受到了成年人的特权。十年后,《绯闻女孩》把这份特权授予了青少年们。性不仅仅是娱乐产业的支柱,甚至也渗透到了政治新闻报道中。1998年,总统比尔·克林顿和白宫实习生莫妮卡·莱温斯基让性成为了晚饭餐桌上的闲聊话题。同年稍晚一些的时候,伟哥问世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时候,带着无所顾忌的孩子气的英国女子组合辣妹合唱团激发了数以百万计的青少年的购买力。她们打着“女孩能量”的旗号,卖着她们的唱片,完完全全地满足了公众们对于新鲜出炉的洛丽塔的需求。小甜甜布兰妮、杰西卡·辛普森、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也迅速地从“家长认可的乖乖女”转型成为了“性感撩人的流行天后”。2003年,帕里斯·希尔顿的性爱视频流出,这恰好发生在她的第一档真人秀节目《简单生活》开播之前。此时,性已经成为了美国流行文化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丑闻顺势助长了她的事业。十年之前,大家通常用的手段还只是一段热辣的音乐视频而已。2005年,凯撒家族(Kaiser Family Foundation)的一份研究发现,在1998年到2005年之间,电视里的性相关场景数量几乎翻了一番。 在黄金时段,77%的节目包含性内容,每小时平均下来有大约六段与性相关的镜头。在收视最高的前20档青少年节目当中,70%包含性相关镜头,45%包含性行为镜头。真人电视节目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开始风靡。根据“凯撒”的研究报告,少于三分之一(28%)的真人秀包含性相关内容,但这类节目里出现的大部分年轻女人都是荡妇、性冷感、妓女、拜金女或是神经质。本世纪开头10年间,真人电视节目提炼出了精华,着重观察了当一群热情如火的年轻人一起生活、一起喝醉、一起睡觉之后,会发生什么。MTV的《好莱坞女孩》(The Hills)证明了,高中里那些平庸之辈——平日过着中等偏上的优渥生活,不算有才华但足够招人喜欢——都有一夜爆红的机会。换句话说,如果连这群人都能红,那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了。这段时间以来,真人电影开始把注意力聚焦到年轻女孩子身上,从《跳舞妈咪》(Dance Moms)里渴望成名的可爱小少女,到八岁女孩“甜蜜蠢蛋”(Honey Boo Boo)阿兰娜·汤普森的生活——她是佐治亚州一个参加了选美比赛的超重女孩。这些女孩子——跟她们的粉丝们年龄相仿——简直就是触手可得。麦迪·齐格勒,《跳舞妈咪》里的其中一个女孩子,在Instagram上有一百万的粉丝。她的账号主要用来发自拍照,跟朋友的照片,亲吻的照片还有跳舞的摆拍照。“这种‘榜样’真的让我很害怕。”戴安娜说道。她跟她的两个女儿住在新泽西郊区。“每当她俩看《甜蜜蠢蛋来也》和《跳舞妈咪》的时候,那里面的女孩子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我完全不希望我的女儿在这个年纪就做的。你知道吗?我们以前看的可都是《脱线家族》(The Brady Bunch)和《帕特里奇一家》(The Patridge Family,与《脱线家族》一样都是70年代风靡一时的电视剧集)。”根据“体验者”的研究报告,现如今,73%的小少女“爱看电视”,24%“经常”用自己的电脑上网,51%想成名。一份新近的研究(“名气的价值”,作者是雅尔达·乌尔斯和帕特丽莎·格林菲尔德)指出,“能成名”是10-12岁的孩子们的“主要精神动力”。“2007年两档最火的节目——《汉娜·蒙塔娜》和《美国偶像》——都是在尽力鼓吹名气的重要性,基本上把这当成位居榜首的核心价值观。而反观之前40年的各类节目,基本上不会做出这类诉求。”乌尔斯和格林菲尔德写道。现在的妈妈们看起来越来越像她们的女儿,青少年看起来则像是20多岁,小少女们到底应该把谁当作榜样?金·卡戴珊,这个卷发的性感的名人,小少女们甚至都还不太理解她出名的缘由;赛琳娜·戈麦斯,比辛普森版洛丽塔稍微出格一些;泰勒·斯威夫特,正好补足了戈麦斯没有的乖乖女一面;还有凯莎,有点像喝醉版的斯威夫特。如今的小少女持续不断地接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期望——又要够纯,又要够性感。就像一位母亲所说的那样:“基本上是抓住一切机会用泰勒·斯威夫特给小孩子当例子。”“覆水难收”社交媒体是一只硕大的兽,它的食物包括“无聊”、“名气”、“友谊”还有“瞬时满足感”——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是可以被点赞、被排名、被分享的。小少女们不费力气地,似乎是天生就会一般,在社交媒体平台上耍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相反,家长们仿佛是永远都登不进界面,想要跟上孩子是件很费力的事。“我们其中一个女儿在复活节的时候搜索了‘兔子亲嘴’这个词条,因为她想看到可爱的复活节兔子亲亲的图片。可是搜到了《花花公子》的兔女郎。”住在纽约西切斯特县的艾丽萨·勒娜说道,“突然之间,那个本来在她世界之外的与性有关的一切就这样来到了她面前…这就是好奇心会坏事儿的绝佳例子。”今时今日,12-13岁的女孩子中91%有机会使用因特网,72%有移动设备,包括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或者其他。曾经,网络代表的是客厅里笨重的台式机,而现如今,网络可以被装进口袋里,全天候带着随处走了。所以我们一点都不意外,媒体的消费量在青少年年龄段呈现爆炸式的增长。8-10岁的孩子平均每天用五个半小时的媒体。实际上,对于这帮“一心多用”(multitasking)的高手来说, 把他们“一心多用”的时间算在内的话,那就不止五个半小时,而是八小时了。11-14岁的孩子平均每天用九小时媒体,加上“一心多用”的时间则是十二小时。“当个小少女本来就不简单,而社交媒体还把很多挑战具象化了。”瑞秋·西蒙斯说道。她是《怪女孩闪开》一书的作者。“首先,它让一些曾经是私人性质的事情变成了公共性质的。也正因此,它让女孩子们格外注意她们的社交状态以及人际关系。于是,一贯敏感的女孩子就变得更加敏感,相反地,为她们制造了更多现实生活中的狗血剧情,以及误解……社交媒体还给女孩子们创造了一种以前从未存在过的任务。如果你想要时刻保持消息灵通——我不是指潮流,仅仅是周围在发生什么——你就必须花费相当一部分精力登进登出,看新消息,点来点去,链接到别的地方。”如果使用得当,社交媒体能给你提供一扇通向更有创造力、更生机勃勃的世界的大门。在那里,小少女小少年们可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说话、探索,遇见跟他们志趣相投的其他用户一起,分享精力、培养独立能力、增长自信——这可以包括很多方面,比如阅读技巧、写作能力、摄影水平甚至是《饥饿游戏》(Hunger Games)的相关八卦灵通程度。我采访过的小少女中基本上都拥有至少一个社交平台的账号,大部分拥有一个以上。这些孩子大多用Instagram,有些用Vine、Snapchat和Tumblr,基本上对Facebook不太感冒。他们知道怎么拍摄、编辑、发布视频。她们在YouTube上四处寻找她们喜欢的明星,音乐视频,美容教程。她们在Tumblr上自己写同人小说,或者是订阅同人小说博客。她们发自拍,也发“食物色情片”(food porn,意为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她们交各种朋友,在家乡范围内建立起坚不可摧的朋友圈,也会认识半个地球外的人。“用Instagram是分享照片很有意思。我所有朋友都装了它,这也是认识其他人的很好机会呀。”艾希莉说道。这是个活泼的12岁洛杉矶女孩。“我喜欢Vine是因为它真的超搞笑,无聊的时候刷下它真的很好玩。”“我会在Instagram上发跟朋友的照片啊,自拍啊,那些我DIY的小东西啊,用彩虹织机(Rainbow Loom)做的。”萨曼莎说。她来自马萨诸塞州的普利茅斯,是个跳舞的孩子,经常在YouTube上看美容教程,虔诚得不得了。社交网络也有很不好的地方。孩子们稍微多点几下就会看到妮琪·米娜的自拍——她穿着网眼袜,带铆钉的黑色皮内裤,一个同款的显小的胸罩,还有两条细细的防露点黑胶带。“挺有意思的呀,可以看名人都在干嘛,看他们是不是要去拍照了,看他们穿了什么。”萨曼莎说道,“帕里斯·希尔顿发了好多她的狗狗和包包的图。我挺喜欢麦莉·塞勒斯的歌,但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是唯一一个发的东西不太正经的人。她真的,很奇怪。”塞勒斯的Instagram订阅号发的都是她的自拍(在床上、在舞台上,身上只搭了毛巾,或是穿着内衣,或是什么都没穿),还有她的挑逗表演里被剪掉的镜头——舌头特写,还有一个镜头是某个女性在摇晃她只穿了丁字裤的屁股。我采访的女孩子基本上都觉得她歌还不错,但是觉得她的形象有点莫名其妙——她们不认可塞勒斯的形象,但是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她好可怕!”“她好不正经!”“她干很奇怪的事,还有很不好的事!”其他比较受欢迎的Instagram账户还包括利亚姆·海莫斯沃斯(他比较热衷发一些红毯上面的即兴照),奥斯汀·玛宏(自拍达人)还有贝塔尼·汉密尔顿(她可以算是这堆人里最励志的一个了,她是位年轻的专业冲浪手,在一次鲨鱼袭击事件里失去了一条手臂)。除了强化朋友数、鲜花数、点赞数和评论数的重要性,社交媒体还加剧了本来在学校没那么严重的小圈子现象。“你会在自我介绍那一页写上你所有朋友的名字,”13岁的纽约女孩露比·卡普解释道,“比如说,你的自我介绍上面写的是‘莎莉,乔艾斯还有瑞秋❤❤❤’。如果你跟瑞秋闹矛盾了,那你就会把她从自我介绍那页删掉,拉她黑名单,嘭,你们就算是崩了。你挑起来的战争,没法儿收回的。”社交媒体也为年轻的女孩子(以及男孩子)们提供了绝佳的探索自己的平台——他们的性征每一天都越来越明显。女孩子们学会了拍挑逗性的自拍,比如简单的盯着镜头的动作,或是舔的动作。所有那些反馈——赞,评论,鲜花——都能让她们瞬间满足。但这赌注有点高。“诸如Instagram这样的社交平台让小少女们可以随时随地地跟朋友们交流,寻求他们的肯定。”乌尔斯说,“女孩子们从电视上了解到关于性别化的信息,她们现在掌握了再创造这类内容的工具。”“对于性,小少女们都是非常有试验精神的。”西蒙斯说,“但不同的是,以前那只不过是你跟你朋友在卧室里的嬉笑打闹,现在你把它发上了Instagram,它变成了一段只要在线、只要点击就能观看的视频。”除此之外还有欺凌现象。“在社交媒体上你可以对某个人说各种恶毒的话,因为没人抓得到你。”艾希莉说。她跟她的朋友们都曾在社交平台上被叫过“婊子”和“荡妇”。去年九月,12岁的蕾贝卡·安·赛德维克在经受了网络欺凌之后选择了自杀。当Facebook规定13岁或以上才能注册的时候,大约有五千六百万的孩子想方设法地开了户。这占到了全美用户的3.5%。一份2011年的调查报告发现,有着12岁孩子的家长中,半数(55%)表示他们的孩子有Facebook账户,76%表示他们帮孩子建立了账户。这还只是Facebook——小少女小少年们最不感兴趣的Facebook。“孩子们一天到晚都在FaceTime(苹果公司的视频聊天应用)。大晚上九点啊!”莫妮卡说道。她住在新泽西市郊一处中产阶级偏上的住宅区。她那10岁的女儿海莉使用FaceTime,Instagram,Snapchat以及Vine。“你想静一静,想叫孩子去睡觉,然后呢?‘哦!我现在在参观那个谁谁家的客厅耶。’”“因特网啊,手机啊,你是真的完全离不开它们了。”萨曼莎的爸爸戴夫说道,“孩子们比我跟我太太都执着于因特网。”对于很多孩子来说,社交意味着关注与被关注、评判与被评判。正如达利所说,“小少女只不过是假装成熟。她们的确懂得很多词汇,但她们没有那种人生经验或者是情感上的成熟度去真正理解它们和使用它们。对有些孩子来说,这其实有点可怕,但他们很可能不会承认。对另一些孩子来说,那是刺激的,是挑逗的,是他们所无法掌控的。这些孩子们不得不生活在一个太成人化的世界里,不得不去应对这一切。”少女时期与裸装市场营销不关心社会责任,只关心如何建立起卖家买家之间牢不可破的纽带,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辞。典型的小少年喜欢体育用品和视频游戏,“那些速度够快的,噪音够大的,效果够爆炸的,”马克·哈里斯说道。他曾是《娱乐周刊》的专栏作家和编辑。“但是,从人口统计的角度来看,小少年这个群体是缺乏组织的。他们的注意力很难有一个持续的时间段。他们也不会跟彼此分享自己的购买习惯。他们是变幻莫测的。”但是,小少女们,则是“全地球都没什么大差别”。女生们沟通的效率很高(高到令人害怕的地步),她们跟别人聊品味,聊潮流,散播信息,有能力把一个本来只是比较有意思的东西变成一个秒杀市场的小怪兽(比如说小女生们的每日例牌消遣——彩虹织机)。她们的身份标示在本质上跟她们最喜欢的产品是紧密相连的,虽然她们口味多变。小少女们会全身心地热爱某样事物,累了之后,这份热爱就会立刻转变成全身心的讨厌。全美有两千万小少年小少女。一份2013年度的白皮书数据显示,他们每年贡献的消费额达到了四千三百亿美元。(《商业周刊》在2005年的时候提供的该数据是五千一百亿美元,这还不包括家长和其他家人花在他们身上的一万七千亿。)所以,市场营销商们每年花一百七十亿美元左右来博小少年小少女的注意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小少年小少女们到底要什么?他们买些什么?从熊仔玩具、洋娃娃到丁字裤,他们的消费习惯反映出了这个群体的稚嫩、老成、以及介乎与这两者之间的不明朗。12月的时候,洛杉矶的一家成人内衣公司柏莎·思达(以生产卧室的时尚色情用品而著名)推出了“思达莱特”系列。根据他们的宣传通稿的介绍,这是“为8-15岁的年轻女孩设计的,活泼有趣又有‘女孩气’的柏莎·思达系列产品”。这个系列的主打宣传图片(还有相应图案的手机壳)是五个清瘦漂亮的来自不同种族的女孩子。她们并肩站着,摆着姿势,翘起她们的屁股,穿着风格统一的蓝白条纹套装。一个女孩子穿了平角内裤和一副胸罩,胸罩上有黑色网状蕾丝坠落至腹部。另一个穿了运动背心上衣和一条褶皱边的迷你短裙。还有一个秀出了运动款的、带蕾丝边的V领背心,以及一条很透的黑色蕾丝芭蕾舞裙。那些衣服的价格在150到200美元之间。如果不是卖给小女孩子的话,有可能被视作调戏的、不经意间充满性暗示的。“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要让它跟迪斯尼相吻合。”柏莎·伍达说道。她在2011年建立了柏莎·思达。“看起来不算很孩子气,但又不是很成熟。就是刚好介于两者之间,对于那些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女孩子来说还是颇具吸引力的。不过它也……”伍达停顿了一下,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但似乎没找到,于是补充道:“这其实是条很细的边界。”思达莱特不过是最近的一个有争议的“不庄重的少女服装”案例。当然这跟法国公司“天后月亮”(Jours Après Lune)比起来已经很收敛了。天后月亮推出了一系列面向4-12岁的“女性内衣”。在它们的宣传广告上,女孩子画着浓妆,头发凌乱,摆出一副她们知道自己有料可秀的样子——但实际上她们还没开始发育。思达莱特系列的模特看上去跟小女孩没什么区别,看起来胸部还是平坦的,也没有过分的妆容。跟随处可见的撅嘴模特相比,她们笑得很灿烂,露出自己的牙齿。“当然了,有些家长还是觉得这过分了。”伍达说,“他们不喜欢蕾丝啊透视装那些。但也有一些家长觉得这完全没关系也很可爱。”“现在所有人都穿得像小少女。”恩雅·理查德说道。她是纽约的一个时尚顾问,15岁时便开始为《青年时尚》供稿,由此进入了这个行业。“裙子变短了。牛仔裤变紧身了。再也没有那种妈妈款的牛仔裤,除非你是特别穿出来制造讽刺效果的。我也看到许多童装开始从可爱风格过度到让人不自在的款式。这就是性别化,这就是让你感到不自在的根源。”然而,对于很多公司来说,“有益身心健康”这一点仍旧是青少年服装营销所秉承的理念。精明的公司依旧会推出父母认可的风格的着装,但同时这些公司也会使足够多的眼色、会不停点头认可,来把小少女们往性别化的方向推。卡茜是一个10岁的洛杉矶女孩。她说她从舞蹈队里年长些的女孩子那里了解到了潮流和化妆品。有一次朋友们给她买了一条高腰款热裤。“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家人说,‘哇,你看上去像是14岁。’”卡茜说道。她长大后想当个能上电视的舞蹈演员。“性感就是,你不再装可爱了。可爱就是‘哦我好想要穿这条可爱的裙子’。但现在大家都开始穿很短的短裤,露腰的短上衣,头发往后拨,扎一个完美的发髻,还要用好多化妆品。”经销商们已经把青少年们变成了消费者,但真正促成购买力的是家长们——给孩子们添置平板电脑、玩具、衣服。(说老实话,有挺多家长给自己添置新衣服,却让孩子们穿旧的。)时尚这码事儿,可以卖得便宜,也可以卖得很贵。当小少女变成少女,Abercrombie & Fitch(或者别的她们喜欢的牌子)已经不只是一个牌子,而是她们认同的身份标示。“你进一家店,‘哇,这件看起来有点小。’然后他们说,‘收身露脐短装嘛。’”特雷西说道。她住在长岛,是四个孩子的妈。“噢!其实这个大小的话我10岁的女儿可以穿!但说真的,我们真的能让10岁的孩子穿收身露脐短装吗?”“时尚业不是无私的。”蒂娜·萨顿说。她是《波士顿环球报》的时尚版作者。“时尚业是要挣钱的。但我也觉得有的时候他们在把性推销给孩子,这就太过火了。但你也不能去控告这一整个行业——像你控告烟草业那样。”当你走进“无限”——这是纽约曼哈顿的一间青少年服装店——你就跟走进了一个小少女的卧室一样。背心,套头衫,牛仔裤,睡衣,应有尽有。比基尼和沙滩装挂在墙上。女装运动内衣摆满了一整个架子。收银台附近是各种亮闪闪的配饰,还有白色的透明硬纱质包包,里面塞满了淡色蕾丝内衣。整间店的后半部分都贡献给了生意兴隆的“成人礼”裙装系列。这家店也有一些完全不出格的单品,但超短裤和抹胸短裙表明,有些设计师——更不要说女孩们和家长们——有他们不一样的想法。大部分的衣服看起来都难以置信的小、短、紧。“对于9岁到13岁的孩子来说,更加短了,更性感了,也更不合适了。”店主霍利·格林提起小少女时尚的时候这样说道。格林打扮得就像她的顾客一样:牛仔裤,黑靴,一件有霓虹色星星图案的灰色套头衫,青绿色的眼线。“很多孩子都穿着对他们的年龄来说不合适的衣服,而且还有很多家长鼓励这么做,”她补充道,一边用她那做过法式护理的手指轻轻点着她的iPhone,“这是Instagram,这是Facebook,一个孩子去聚会了,就看到它们了。昨天我们店里有一个女孩子,还是个相对保守的孩子呢,她说,‘我想要短点儿的。’我说,‘都已经有中间掏空的部分了,你还要更短的干嘛啊?’”抹胸和小背心在我们头上悬挂着——中间有掏空的,碎花的,纱质的。它们看起来就像是百货大楼里的女装部的微缩版,只不过是给7岁到14岁的女孩的尺码,成衣卖100美元左右,私人定制的话则要多加几百美元。“我那8岁女儿感兴趣的恰好是她14岁的姐姐感兴趣的东西,”杰琪说道。她是一个打扮得体的母亲,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我那个8岁的有点不太合适。她对性别化的兴趣甚至比14岁的那个还要多,我都不知道她哪儿学来的……她想要文胸,想要丁字裤。”一对母女溜达到了商店的后部。“妈妈!看看这个多可爱!”12岁的爱丽丝说道。 她挑出了一条黑色和粉色的芭蕾舞裙,它看起来码数非常的小,几乎像是一个玩笑,而不是一件真的能穿上身的衣服。爱丽丝穿着马丁大夫(Dr. Martens)的鞋子, 人造皮革的裹腿裤,白衬衫外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背心。“她们基本上都长得很快,也开始穿成年人的衣服——短的,露肉的,”爱丽丝的母亲伊莲说道。“当她们还很小的时候,这些很短的很可爱的小衣服是没问题的,因为他们还小嘛。但是到了某一个阶段,她们开始长身体了,这些衣服就不合适了。”正当爱丽丝睁大眼睛开始检阅所有的裙子的时候,我问伊莲她认为怎样算是不合适的。她环视了一圈店里。“我不会鼓励她穿很小的很紧的很短的裙子,比如那件,”她说着,指向一件抓眼的白色单袖的极短极短的连体衣。爱丽丝听起来很泄气,说,“那件连体衣吗?”“是啊,”伊莲说,“莉亚有一件那样的。”不远处,Applike Couture(时装品牌)给少女期的裸露着装提供了既时髦又得体的替代品。它们店里卖成衣,也接受私人定制,产品包括运动衫,睡衣,长背心,以及更多。价格都不贵(10到15美元左右),顾客们——从7岁到少女的年龄段的小顾客们——正在排队等待从100多种花纹中挑选出可以被热压到她们衣服上的那款。“童装业就是成人的东西的模仿,”乔安妮·海杜说道,她和菲利希娅·伍乐斯坦在2012年的秋天开了这间店。 “现在有挺多服装都挺不正经的。女孩们想要紧的,她们想要短的,她们想要低的。她们想要的其实就是性感的,还用说吗。”Applike Couture出售的是相反的美学。软软的运动外套上标了“冷静,放松”以及“舞舞舞” 。背心上衣上装饰着卡通的头骨图案,套头衫上写着“和平,爱,玩具”。一大堆用彩虹织机做的手镯呆在墙角的篮子里。“我们是从一个小少女那儿找到的,”海杜说道。她和伍乐斯坦还给Applike Couture开设了一个Instagram的账号——在几个年轻的顾客对她们说了“Facebook对我们来说已经挂掉了”之后。艾希莉大概会很喜欢Applike Couture。“很多我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在找一个满意的媒介:不要太伤风化的,但也可以帮助我们融入那种文化的。有的时候这真的很难,”她说,“周末的时候,大家都会穿很短的短裤,还有很不庄重的背心上衣。我也会。就好像是你必须努力去融入一样。如果你不穿,她们就会说,为什么你穿的是这个啊,为什么你不穿那个啊。你肯定不会想被那样嘲笑的。”伊莎贝拉·罗斯·泰勒,12岁,来自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她对于那些市面上能提供给她的服装选择感到很困惑,于是她亲自设计并且推出了自己的服装品牌,她把那种风格形容成是“兼有女孩儿气的男孩儿气”。“这中间是有一个空缺的,有些衣服对小少女来说太嫩了,有些又太老了。”她说,“很多女孩子都努力变得性感和挑逗,因为她们觉得这样很酷。这已经非常非常普遍了,很难不被它所影响。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改变它的。我真的很想跟女孩子们表达这个意思,你可以做你真正想做的事。你可以做你自己。”“我们尽情玩乐,摇晃屁股……”这句歌词,出自歌曲 Me And My Girls。“我今天稍早的时候还跟我母亲提到了露比,我母亲说,让露比去当修女得了,把她套在修道服里。”49岁的马赛勒·卡普说起了她那13岁的女儿。我们在卡普家位于曼哈顿的温馨的双卧室公寓里进行了这场对话。一个手制烛台被安放在起居室里的木桌上。起居室似乎是整个家里唯一没有被粉刷成鲜艳的颜色的房间(露比的房间是粉色的,大门是荧光绿色)。露比每个年龄阶段的照片被挂在几乎每一面墙上。她的房间门被覆盖在贴纸和画作之下,上面还有一块标语牌“巨星正在训练”。他们家的狗——洛基——在木地板上噼噼啪啪地绕着圈。所有的一切闻起来都有股肉豆蔻和布朗尼的味道。“然后我就跟我母亲说,‘妈,你大概不记得了,我在70年代的时候也穿过抹胸和松糕鞋呀!’”卡普叫起来,“当你还是10岁的时候,你根本都不会觉察到那是充满性暗示的制服。当你12岁之后,你胸部发育了,你就开始以一种完全不同的眼光来审视你自己的身体了。有两种方式去表现出来:外面好热,又是夏天,我要出门;或者,我看起来很辣,又是夏天,我得出门让人看见。”“噢噢噢噢,夏令营的女生!看她们穿的什么!”露比在柠檬绿色的沙发上发出尖叫。她都陷进紫色的抱枕里了,我只看见她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牛仔裤,以及两只捏着iPhone的手。“真的,女生会去Forever 21(美国服装品牌)只买个胸罩就走了,然后说,‘去夏令营穿这个不错喔。’”“快去把那件恶心着我的American Apparel(美国服装品牌)的露脐短上衣拿过来。”卡普说道。“我的朋友送给我的,然后它都短到这儿了,”露比说着,跳起来,指着她的胸脯下一点的地方。“那是去年夏令营的时候,然后我就跟她们说……”“不好意思,这个连奶子都遮不住耶。”卡普补充道。露比消失在她的房间里,找那件露脐短上衣去了。她的房间就像一个精美的蜜饯,有着正在往成熟发展的少女气息、粉色的墙壁、波点的窗帘、数不清的照片、一个里面带雪花的玻璃球、还有一些标明了要送给新近走红作家的手工拼贴画。露比很崇拜蒂娜·菲(美国女演员),长大后想当一个记者以及喜剧演员。她8岁的时候注册了YouTube,11岁有了Tumblr,同年稍晚一些开了Instagram,13岁的时候开始上Facebook。她还用Vine,SnapChat和We Heart It。“好吧我没找到那件,但是我找到了另外一件露脐短上衣,”露比说着,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上衣又出现在我们眼前。“你说它遮了啥?”卡普说道。“我穿着它的时候,就好像……”露比已经发育好了的胸部让那块布料显得异常紧绷。“奶子都没遮住好吗!”当天稍早一点的时候,露比说她在学校被一帮女孩子欺负了。她们把露比推到墙边,把她的T恤拉链拉开,强迫她把胸罩露出来。“这帮女孩就一直在那咯咯咯咯笑,好像是有路人经过发现了真的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她们就一副‘我的天啊,哈哈哈’的样子。然后我就‘呵呵呵,真是好朋友’。”露比以无比讽刺的语气说道,“然后我就赶紧把T恤拉回来,我起码还有常识,不想因为这个在我的学校出名。所以啊,”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尽量不会经常穿露脐短上衣。可是这样就不够潮了。”当我问她现在还有什么是比较流行的时候,她说Urban Outfitters,Brandy Melville,Forever 21和American Apparel(以上皆为美国服装品牌)。“说真的,女生去American Apparel买东西的唯一理由就是那些很紧身的衣服。她们都很想让自己的胸看起来大一点。而且现在的女生都穿那种特别特别特别注重上托的胸罩,还有超级超级超级贴身的T恤,而且绝对不会长过腰。她们就是,好像只穿了几片很紧的布而已,然后她们还装作没事一样。老师都觉得超不自在了。”在纽约州加登城的罗斯福场大型购物中心里,有一家店涵盖了女性各种年龄段所需要的商品。从The Children’s Place(美国童装品牌)到Gap Kids(美国服装品牌Gap的童装部)到The Limited(美国服装品牌),Justice(美国服装品牌)和Forever 21,维多利亚的秘密之粉红系列,还有丝芙兰(美国化妆品零售商)。我和珍妮弗以及她女儿,8岁半(即使是“半”对于小少女来说也是很重要的)的欧利维亚,在这间店里闲逛。欧利维亚有着亮金色的头发和很淡的眉毛,把她的头发乱乱地绾成一个小揪揪,就像她妈妈的发型一样。她特别喜欢和平的符号、拖鞋以及在她的iPod Touch上玩游戏。那天下午,我们让欧利维亚来带路。她的第一站是Claire’s(美国时尚品牌),一个闪得人眼花的饰品部,看起来就像一个堆满了劣质货品的藏宝箱一样。欧利维亚不由自主地被项链和发带吸引了过去。当我把一个粉色的有泰迪熊的背包指给她看的时候,她说:“我小的时候还挺喜欢那玩意儿的。”在迪斯尼店里,她对着新近上映的《冰雪奇缘》系列的玩具口水了一阵子,但强调说,她已经不再喜欢迪斯尼少年系列的产品了。她把我们带到了女装品牌店Justice里,那看上去就像是个垃圾箱,无论什么风格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都堆在那里。那里没有帘子隔开,态度是“越多就是越好”。衬衫,裙子,毛衣,背心上衣,胸罩,内衣都被堆在一起。展示架上也挤满了背包和各种美容配件。就在这一切纷杂之中,欧利维亚走向了一件红色毛衣,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穿得像圣诞老人一样的哈巴狗。“你喜欢这些内衣吗?”珍妮弗问。“我不知道啊,”欧利维亚说着,耸耸肩,目光扫过一些被混乱地堆放着的颜色鲜亮的内裤。“这些上面写了‘和平’的小短裤呢,你要穿吗?”珍妮弗随即转向了我。“你知道欧利维亚真正喜欢啥吗?她有很多很多比基尼。你记得你挑的那件比基尼吗?”她问欧利维亚。“我们那天在Sak(美国服装品牌)店里面,然后它们有那个什么,我还说了你爸会要了我的命来着。”“有那个啥啥!”欧利维亚尖叫着。“那个什么来着……”珍妮弗开始用手比划。“流苏?”“流苏!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件Polo(应该是指代美国服装品牌Ralph Lauren)的泳装,但是是给小女孩的,而且上身的比基尼还带流苏。”背景音乐是歌曲“Me and My Girls”(我和我的女孩儿们),来自流行乐队Fifth Harmony(五美),它们是从选秀节目X-Factor中走红的。她们唱道:我们早该去睡觉可是我们把卡拉OK放床边扮着鬼脸搞自拍“我现在还真集中注意力了,我发现这里有很多混杂的信息,”珍妮弗说。我们就像天后一样我们就像queen bee一样 (queen bee用来形容一群女生里面领头的那个)我们就像布兰妮,黛咪,1D,B宝一样(分别是歌手“小甜甜”布兰妮·斯皮尔斯,演员黛咪·摩尔,乐队一世代,歌手贾斯汀·比伯)珍妮弗挑出一条荧光粉的弹力短裤,上面装饰有棒棒糖图案,姜饼人图案,词语“甜”和“爱”。“这真像是,一个卡通的小女孩带着被掩藏起来的性感。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这真的是混杂的信息。”欧利维亚觉得有点烦了,于是我们就离开了那家店,背后还隐隐传来音乐声:我们旁若无人地跳舞我们尽情玩乐,摇晃屁股就像 哦……只有我和我的女孩们一起的时候“我要搬去西伯利亚”“那些自以为可以假装因特网不存在,或者毒品和酒精不存在的家长们看起来更容易陷入麻烦之中。”博金汉说,“你不能真的大喊大叫出来,你只能决定你应该加强哪些防护措施。”艾博尼·斯蒂斯,一个来自密歇根州弗林特市的37岁女人,在2010年的时候创立了《少女风》,来为她的女儿提供一个既紧跟潮流的、又能得到家长认可的流行文化读物。“外面的世界有太多他们需要应对的东西了,尤其是像真人秀啊在线选秀当明星啊这类的新新文化,”斯蒂斯说,“我不觉得他们生理上心理上都有资格去处理这些特定的事物。”也许有人会辩驳道,在此之前,还没有哪一个家长会在自家闺女的成长道路上扮演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从开启意义重要的对话、促进批判思维形成,到设置关于时尚、电视、音乐、电脑和社交网络的使用的限度,他们可以帮助青少年探索幻想和现实之间的鸿沟。为了研究这个动力是否有效,我花了一个下午与一对8岁半的好朋友相处。她们是肯德拉和爱娃,我们当时呆在肯德拉父母家的地下室里,那是在新泽西州,离纽约不远。她俩穿着很相称的粉色与洋红色的外套,像是少女王国里各自出类拔萃但又稍显不同的两个女孩一般聊着天。当她们在瑜伽球上蹦蹦跳跳,又或是躺在地板上的时候,她们列举了喜欢的歌手们。肯德拉:Kidz Bob (一个汇编儿童音乐的品牌);爱娃: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以及凯蒂·佩里(“水果姐”Katy Perry。也列举了她们长大后想要从事的职业。肯德拉:古生物学家,作家,发明家;爱娃:老师,母亲,公主。她们唱了红磨坊乐队(Maroon 5)的“Moves Like Jagger”和黑眼豆豆(Black Eyed Peas)的“Boom Boom Pow”。过了没多久,我问了她们的父母,这年头要养个闺女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这世界对于我们今时今日所拥有的科技的监控很不到位呀,”肯德拉的妈妈艾瑞卡开玩笑说。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毛衣,黑头发往后扎成一个马尾。“我们的孩子可能智力上跟认知力上是准备好了的,但我不觉得她们在情感方面已经准备好了要面对这个世界。”爱娃的妈妈金伯利说。爱娃有一个iPad,一个iPod,一台Mac电脑,也非常喜欢迪斯尼名人和流行音乐。“这二者之间悬殊的差异让她们情感上更加不成熟了。有的时候真的会让她们很困惑……她们在很多方面都很成熟了,但在心里她们还是8岁。”“尤其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心惊胆战,”艾瑞卡说,“因为我们很清楚我们年轻的时候是多么艰难,而她们现在要面对的是10倍的艰难,因为她们接触到的东西要多得多。”“曾经是这样的,你亲了一个男孩,除非你朋友踢爆这个消息,否则你都是安全的,”金伯利解释道。“现在就是个三分钟的事儿,男孩儿往往还会拍照片,你还没走出那个卧室呢或是那个衣柜呢,还花了七分钟沉浸在你那天堂一般的感受里呢,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了。”“现在在线的曝光太多了,”艾丽卡说,“他们不考虑,我要是做了这个,全世界都会看到的。”金伯利叹了口气。“唉,我要搬去西伯利亚啦!20年后她们的婚礼上再见吧!”肯德拉的父亲亚伦一直安静地坐着,听着,时不时会插一句说,他希望能自己的女儿越年幼越好,并且保持这种状态越久越好。他和他太太每年都会带肯德拉去吹一次直发。肯德拉喜欢它的原因恰好是亚伦讨厌它的理由:那让她看起来是个大女孩了。他也做出了其他让步:肯德拉可以涂指甲油,他说,只要是透明的或者是浅色的(许多家长会做的一个区分)。她也可以给爸妈发短信,但她不可以给朋友发。“这年头,因为她们接触得更多,我觉得她们可以处理得更好,”亚伦说。“比如吧,如果她们不小心到了别人的电脑前面,看到屏幕上在播着色情片,我觉得我们家孩子已经可以老道地说,‘我不觉得我应该看这个,我不觉得我爸妈会让我看这个。’或者,如果她们看了,她们会回家告诉我们。”当我四年前采访博金汉的时候,她解释说家长是守门人,帮助女孩们探索流行文化、做出正确决定、从错误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以及维持着被认为是纯粹的童年的东西。两个月前,她说出了非常不一样的话:“以前,如果你想找出关于性的,或者是其他无害的事情——历史,旅行,什么都好——你问你爸妈就可以了。现在呢,你只需要谷歌一下……这就是科技的普遍性,”她说,“家长已经失去守门人的职责了。”“可能比那些认为她们不过如此的人还聪明”小少女们有哪些选择呢?“小少女们在这么小的一个年纪就开始处理社交网络和流行文化,在刚刚接触开始了解的时候也开始犯错误,”博金汉说。“对她们来说这是与生俱来的根深蒂固的,那不是什么怕人的胆怯的事。她们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弄明白这些事,而我们都不会。我们还要去学呢,她们一下就懂了。我觉得对她们来说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个缓慢的、安静的转变正在今时今日的小少女群体中发生。安·索基特,《17岁》杂志的主编,以及艾米·阿斯特里,《青少年时尚》的主编,都留意到了女孩子们对于自己前程的态度的转变。雄心,领导力以及教育比轻如鸿毛的名气摆在更优先考虑的位置。“我2007年到《17岁》的时候,女孩子们对于前程是不关心的,”索基特说。“她们基本上都是,‘让我一个人,别烦我。’于是我们也就这么做了。也仅仅是从去年开始,我们发现女孩们对前程是真的非常感兴趣。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改变。”阿斯特里也在《青少年时尚》看到了相似的转型。“当我2003年刚刚开始干这行的时候,女孩子们问的是,‘我要怎么才能当模特?我会遇到怎样的名人?’那是没那么成熟的,没那么关注自我需求实现的,没那么自身相关的。现在,10年多了,我真的很高兴地看到有那么多的女孩子问起大学、教育、我的以及他人的职业之路。”17岁大的、从时尚博客写手转型成为编辑和作家的塔维·季文森或许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特例,但她恰好是索基特和阿斯特里提到的那种女孩。2008年的时候,11岁的季文森创立了一个叫做“风尚菜鸟”(Style Rookie)的时尚博客,集中记录她对于T台秀和设计师的看法,以及她自己设计的装扮照——都是在她父母位于芝加哥近郊的后院里拍摄的。她很快就成为了时尚世界里的一个因特网宠儿。到2011年,她15岁的时候,她创立了《菜鸟》(Rookie),一本面向女孩的在线时尚杂志。从那之后,她又在TEDxTeen上演讲过,并且登上了福布斯杂志的“30个30岁以下的人物”榜单,两次。作为她那一代正在浮现的一个重要角色,她几乎有一半的人生都是在因特网这盏无声的白色聚光灯下度过的。“人们对于女孩有这样一种普遍的又模糊的印象,觉得是大面积的粉色、自拍以及卡戴珊(因为性爱录影带而爆红的名媛)的复制版,”季文森说,“我不但认为很多女孩不是这样的,我还认为即使是这样的女孩,也可能比那些认为她们不过如此的人要聪明。现在有太多太糟糕的信息冲着女孩而来,我觉得她们必须得做好准备去迎接这些事情。”审核与禁止,在她看来,并不是有效的方法。“教一个人去刻意回避和教一个人去不越过一些底线,这二者完全是不同的。如果你要发生性行为,安全的做法是如何如何。如果你要用因特网搜索某些事情,而且它们又有可能存在某种风险,你应该做的是怎样怎样。”对于小少女来说,有性知识并不代表明显的性别化。意识到这一点的女孩们可能有着非常强有力的支持这一点的系统的知识。如果小少女们比成人们所意识到的更有能力去探索她们的世界——如果她们的游乐场是在线、应用和智能手机——家长们是不是应该放手让孩子们去挖掘和玩耍呢?劳伦斯·希尔特是就职于哈佛医学院和麻省总医院的一位儿童与青少年期的心理医师。他说,对于许多的青少年来说,社交网络是必需的。这是他们社会化和跟上周遭的环境的方式,是他们学习、分享、交流的方式。“我觉得孩子们似乎比他们的家长在社交网络的使用上领先了一步,”希尔特说。他已经在这行干了30年了。“我不是太关心他们上的是Instagram还是Vine,我关心的是他们背后是什么群体在支持,”乔治娅·加瓦拉斯说。她是纽约市圣卢克罗斯福医院的一位儿童培养与教育的负责人,同时也是一位青少年的心理医师。“家长和成人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引导孩子,而不是等到我们所觉得‘是时候教他们探索这个了’的那个年龄段。”学习建立线上友情以及对抗网络暴力,是孩子成长期所需培养的核心技能,达利警告道,潜伏期已经不复存在了。所谓潜伏期是指青少年时期那种成人的渴望以及对性的需求被搁置一边等待着被唤醒的阶段。“现在,被这么多的广告和有争议的媒体环绕着,我觉得[孩子们]不再是潜藏着的了,”她说。“当他们如此之快地就被暴露在如此之多的事情之下,他们最需要掌握的技能却没有掌握。他们就好像是还没学会游泳就被扔进了鲨鱼池里。但很多人还是游着的,这也意味着过度地接触流行文化与性同时也帮助小少女们做好了准备,以迎接她们青春期将要面对的文化。“在儿童成长方面有这样一个问题,关于社交网络是否会改变我们一直以来所认为的正常的成长方式,”希尔特说。“这两件事情会有一件发生。我们看到它并不会真正的改变,又或者我们必须重新定义一些关于社交发展的规则以及重新考虑社交网络时代的社会将如何发展。“整个架构已经落后了,我觉得我们得获取更多数据后,它才会开始进化。如果建立在旧模型的基础上,我们最终只会变成自我中心的,孤芳自赏的人类,并且无法忍受没有按我们的意愿发展的事物。我希望不会是那样,但结果仍旧是悬而未决的。“我不知道对孩子们来说长期如此的后果会怎样,”希尔特说,“我不觉得有人能预见到。”“那些不是真正的女孩”如果——正如希尔特所持的观点——要花几十年才能完全理解小少年们是如何应对如今充满性符号的、被流行文化占领的、即时满足的世界,我觉得我至少还能了解我在2009年采访的那些小少女们是怎么变化的。这个冬天,我又见到了16岁的布莉安娜,16岁的莎拉和15岁的凯特。距离她们上次跟我聊起Lady Gaga、男孩和口交已经过去四年多了。现在已经是高二学生的布莉安娜和莎拉上了公立学校,凯特则上了私立的。三个人全都已经长成了自信的好奇的少女——也有她们小少女时期的影子一闪而过:布莉安娜洪亮的、带一点调笑的声音;莎拉沉稳安静的风度,凯特富有感染力的活泼个性。当我告诉她们四年之前她们跟我说自己这一代比较超前的时候,她们都爆笑出声。“我们会跟男孩出去散步!”布莉安娜说,坐在她父母家的沙发上,穿着UGG靴子,紧身裤和格子的翻领衬衫,“我们会亲在脸上!”“我还记得我五年级的时候不愿意走在我男朋友旁边,丢死人了,”凯特说。“我不是真的那么喜欢他。他当时在玩宠物小精灵。但我觉得有个男朋友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她更高也更瘦了,把棕色的头发染成了红色,还化了烟熏眼妆,穿了一条碎花窄脚裤。“好多跟我同年级的人已经开始有性生活了,想到都觉得很疯狂,”莎拉说。她交叉腿坐着,穿着黑色的紧身裤和一件灰色T恤。她跟布莉安娜都涂了金色的指甲油。“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们年级的社会阶层好了,”布莉安娜这样宣布着,抓过我的笔,在我的笔记本上画了一幅她们学校的咖啡厅的图。“这是那帮荡妇,这边是我跟我那群朋友,然后这边是莎拉她们一帮人,最后这边是那帮男生,他们都在一起玩的,即使他们都跟不同的女生出去玩。”“我觉得她们都不是处女了,”莎拉说着,指向被标记为荡妇的一组。“她们跟男生出去玩,然后各种勾搭,让自己看起来很受欢迎。大部分都有性生活,可能吧,不过私底下大家都讨厌对方,”布莉安娜说。“我这帮里面还没有人有过性生活,我觉得你那帮应该也都没有,”她补充了一句,看着莎拉。莎拉是三个人里面唯一有男朋友的。“至于男生,我不觉得高二的男生会在这里找到性生活。”那,这些女生又是在跟谁睡呢?她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大一些的男生!”“男生根本就不需要女生的认可啊,可是这些女生做一些很淫荡的事情,觉得她们需要得到男生的认可,”凯特说。“如果你年龄够了,你也了解那些事,你也正好在谈恋爱,你如果想要跟他发生性关系的话是可以的呀。但是不要因为你觉得自己必须那么做而去做。”凯特、布莉安娜和莎拉讨厌金·卡戴珊,她们说她仅仅是因为性爱录像带而出名的。正如凯特所说,“我们不应该因为女孩的屁股而崇拜她们(很多我采访的小少女在谈起卡戴珊的时候都认为她是性感的)。”她们对《绯闻女孩》里的Blair和Serena都有种爱恨交织的感情。“那些不是真正的女孩,”布莉安娜说。“你只看到那些成功的女人因为长得好看而出名了,”凯特评论道。“你从来都没听到大家说,‘哦,我好想成为布莱克·莱弗利(在《绯闻女孩》中饰演Serena)啊,她真是个好演员。’”“这两个女孩在学校真的就是只是受欢迎而出名的,”莎拉说。“她们都没有任何课外活动。她们就因为长得好看而受欢迎。我觉得她们除了要脸蛋和要名气就没有其他目标了。”“我对生活还是有目标的,”凯特说。“我爸妈不觉得我这张脸就是我的全部了。”回到2009年,这些女孩认为性感意味着看起来很辣,胸很大,也喜欢秀身体。现在?“屁股啊,该死的女孩!”布莉安娜叫出来。“性感就是一个人会愿意露出很多的皮肤,会穿很紧的衣服,会天天化妆。”“或者,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人,”莎拉说。“自信就是性感,”凯特说,“但如果你是自以为是的话,还是闭嘴吧。”对于麦莉·塞勒斯,她们则意见不一。“我觉得她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凯特说。“她已经不是16岁了。”“大家不能整天还说着‘原来的麦莉·塞勒斯’,因为每个人都会变的,”莎拉说。“我也变了。大家会关注她只是因为她原来是天真无邪的,现在再也不是了。”布莉安娜不同意:”小女孩子也还是关注着她啊。她不能在台上跟人模仿做爱然后又把这样的形象传达给小女孩子啊。”“总之小孩子就是不应该看VMA就对了!”凯特说。“可是他们还是会看啊!”布莉安娜插了一句。“当你是在公众注视之下,你起码也得有一点道德准则吧。我觉得她就是全力在否决迪斯尼频道。”“麦莉根本就不管你会不会喜欢她的‘Wrecking Ball’视频,”凯特说道。“她根本也没想帮谁。她就是想赚钱。”那天稍晚一些的时候,我问布莉安娜她对于自己成长为少女的经历怎么看。“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不需要去跟任何人证明我自己。我穿着运动裤都可以去学校,我才不介意呢!”她大声说着。“我跟爸妈关系很好。我什么都跟他们说。我觉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有些孩子很怕爸妈,是因为很怕爸妈会怎么想他们。我如果需要帮助我就直接去跟爸妈说啊。有些孩子做了不恰当的事情,回家之后,他们爸妈还以为他们是完美无缺的小孩。”布莉安娜说她班上的一些孩子喝酒喝得很凶(“时不时地喝到断片”),她还见过更小一点的女孩子吃午饭的时候来一杯。更关键的是,现在学校里有人在吸大麻。高一女生跟年长一点的男生发生性行为呢?“呃啊,我的老天,我恨那个。”“当你回首人生的时候,当你,比如说40岁的时候,你有孩子了,然后你就会觉得,‘天啊,我高中的时候真的是个荡妇。’为什么呢?因为我被那些跟我一起玩的人影响了。”她随即又说了那句她在这个下午已经说了好几遍的话:“你就不能等等吗?”等,很明显地,已经变得越来越艰难了。本文来源: 参差计划作者: 灰灰
本文来源:网易女人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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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当婴儿一样照顾,照顾到无微不至;将她当女神一样崇拜,崇拜到决不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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