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面坐久了。头脖子往后仰就疼痛死了、怎么办哦/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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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办公室的小道士
作者:&& 更新时间: 10:54&& 阅读最新章节
正文 分卷阅读本卷共0字
初见鬼魂&噩梦初醒&出生时辰惹的祸&偶遇熟人,邀旁观施法&因果循环&第六章 解谜&第七章 老道士施法 懵懂小子终入山门&第八章 获赠三宝 实力精进&第九章 灵玉认同&第十章 身体恢复 师兄弟上阵驱鬼&第十一章 转危为安 大意了&第十二章 收服三鬼&第十三章 打完收工&第十四章 巧遇解救&第十五章 恶鬼修罗&第十六章 请神上身&第十七章 师傅责备 专心修行&第十八章 三年过后&第十九章 催命鬼&第二十章 血水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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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僵硬,往后仰就痛,左右可以移动,怎么办?
昨还好好的
我朋友因为大学玩游戏过多,我看他治疗之后比之前好多了,效果还是非常好的,用相应的药物治疗,那都是正品,还有就是用颈椎牵引器进行相应的辅助,在欧蓝图国际网上买的,这样效果会比较好见效也会比较快,也是有多年的颈椎病了,不过他也是结合颈椎牵引器的,一直都是比较严重的,他用的颈椎牵引器是珑抬头颈椎牵引器,对了,他也去了医院,平时在家里就可以做,但不会仅仅一种方法的,治疗颈椎病很多都是进行药物治疗应该是颈椎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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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发炎、皮肤肿痒、蚊叮虫咬。特别适合办公室人员久坐、跌打损伤、肩膀酸痛泰国哈绿膏、风湿骨痛,能有效缓解肌肉酸痛、长时间使用电脑引起的腰痛
落枕的治疗方法很多,一般与颈椎病的治疗方法相仿。因为落枕是急性起病,仅为单纯性肌肉痉挛,本身有自愈的趋向。所以,只要及时采取治疗措施,症状是可以很快消失的。 对于落枕后是否用牵引疗法,则有不同的观点。有人认为,可以像颈椎病一样采用颌枕托牵引,且重量可适当加重,常用重量为4公斤一7公斤,牵引时间为20一30分钟。但也有人认为,落枕后牵引不仅无效,反而使疼痛加剧。在与颈椎病颈型作鉴别诊断时,若用两手稍用力将患者头颈部向上牵引时,颈型颈椎病症状可消失或缓解,而落枕者则疼痛加剧。一般认为,因为落枕后肌肉处于痉挛状态,所以牵引时的重量大小尤其要讲究,过轻往住效果差,过重又易加重损伤。因此,可用其它方法进行治疗。当然,是否使用牵引疗法,也可以在临床工作中进行探讨、研究。有些医院应用牵引疗法治疗落枕已积累了不少经验。根据实践,也可使用牵引疗法。 落枕的物理疗法主要为电兴奋疗法。将一电极置于痛点,另一极置于其周围,电极间距2厘米一3厘米。治疗后,患者作头部运动数分钟。每日1—2次,数日即可痊愈。亦可用局部照射、局部旋磁疗法及局部冷疗法或湿热敷法治疗。 此外,也可用针灸疗法。取患侧悬钟穴,强刺激手法;或局部取大柱、新设、肩中俞穴,中、强刺激,针后加灸,每日1次,2—3次即可痊愈。用1%普鲁卡因5毫升作痛点封闭,也可使症状消失或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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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userId:1074109,blogListLength:23};《哦,这该死的缘》——(简直是笑疼我肚子了)
帖子15407&积分31224&金钱22088 元&注册时间&
  袁润之就这样站在病房内,看着纪宇昂一直陪着他母亲庄云霞,直到庄云霞的情绪渐渐稳定,然后打了一针,睡熟了,他才起身。
  袁润之跟随着纪宇昂一路离开。
  踩着脚下绿油油的草坪地,很快就到了隔壁大厦的楼下。立在自己鲜绿的QQ旁,袁润之摸出车钥匙,心中感慨着和帅哥待一起的时间真是短暂。
  她咬着嘴唇,盯着自己的脚尖,憋了一会儿劲,才抬眸看向离着只有一米远的纪宇昂:“今天真是谢谢你,我得回公司了。”
  “应该我说谢谢你才对,谢谢你送我母亲不二家的棒棒糖。”纪宇昂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轻扬着嘴角。
  “啊,那没什么……”袁润之发觉自己突然很笨舌,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唯有傻傻地抓了抓头发。
  纪宇昂笑了笑,蓦地,熟悉又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三个字,不由地挑了挑眉,接起:“喂?”
  电话那端,某人什么称呼都没有,直接明了:“我派去送砖的那个女人在不在你那?”
  纪宇昂轻嗯了一声:“在。”
  电话那边沉寂了约两秒钟,口气较之前更为冷硬:“让她接电话。”
  纪宇昂轻皱了皱眉,听口气,他能感觉纪言则强烈的不悦。纪言则跟随姑妈姓,算是半个纪家人,同样也是纪家的怪胎。纪言则是一个寡言的人,每次回到纪家,和家里人说话绝不会多一句废话,有时候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藏得很深,有时候却是毫不掩饰,一句话出来能把全家人气得半死,而受气最多的就是纪家当家纪老太爷——他的爷爷,纪言则的外公。久而久之,全家人对纪言则敬而远之,都知道这位表少爷脾气怪,不好惹。
  他微微眯起眸子,看了一眼袁润之,按下手机话筒的免提激活键,又等了一会儿,才手机递给她:“你们纪总找你。”
  “嗯?”袁润之惊愕,刚才一直在研究着纪帅哥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转眼却听到他说纪言则找她,她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手机落在车上了。
  O__O& 完蛋了,临走之前纪变态要她速去速回,她现在耽误了这么久,这家伙不知道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为了那么点提成,做人做成她这份上的,真TNND的悲摧。
  她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谁知手机话筒超响地蹦出纪言则冷漠的声音:“袁润之,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公司!”
  突然其来的超大手机声音震得袁润之耳朵“嗡嗡嗡”作响,下意识地将手机拿离耳边,若不是心念着这是纪帅哥的手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甩出去。
  这家伙神经病,叫她回公司就回公司咯,作什么吼这么大声,吓得她差点没得心脏病。
只顾着诅咒纪言则,袁润之完全没有意识到,根本不是纪言则的声音大,而是手机的免提键开着。
  她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呼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机还给纪宇昂,难堪地挤了个笑,说:“不好意思,我得回公司了。”
  说完,开了车门,迅速钻入车内。
  做表兄弟这么久,纪宇昂从未见过纪言则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他不由得再次深深看了看这个笑起来十分可爱的女孩。
  就在车子发动的那一刹,他伸出手,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袁润之拉下车窗,十分疑惑:“纪先生,什么事?”
  他淡淡地笑着:“能不能记住十一位数字?”
  “嗳?”袁润之一脸迷茫。
  “138518XXXXX。”熟念地报完自己的手机号,他再一次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一路小心。”说完,转身向大楼内走去。
  138518XXXXX……
  “1-3-8-5-1-8-X-X-X-X-X!”袁润之呆呆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重复着那十一位号码,当意识到这是纪宇昂的手机码时,倏地瞪大了双眸(⊙_⊙),下一秒,她便激动地狼嗷两声(/≧▽≦/)。
  立马摸到手机想要保存这个号码,却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七个未接电话,她打开,同样是138518开头的号码,却是讨厌的熟悉。
  她对着那个号码唾弃N次后输入纪宇昂的手机号码,保存好,然后对着手机傻笑两声,便发动了车子。
  ……………………………人家是抽打霸王的分割线………………………
帖子15407&积分31224&金钱22088 元&注册时间&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NB的大厦里。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袁润之一路开着车,一路哼着她的春天之歌,一直哼到公司,都不曾间断过。
  进市场部之前,她先探了探头,夏姐、李元祥他们几个都在。
  夏姐一见她说:“哎,纪总找你有急事,一会来就问你回来没有。”
  袁润之左右摇晃着身体,好象里间办公室没有人,她便问:“他人呢?知道找我什么事吗?”
  “他去餐厅吃午饭了,好象是要你送样品去师大吧。”夏姐说。
  “又送样品?师大的工程不是小夜哥跟的吗?小夜哥人呢?”袁润之不明白师大工程的样品为什么也要她去送。
  夏姐又说:“具体情况我也搞不清,等纪总吃完饭上来,你不就知道了。你吃过饭没?”
  “嗯,没吃呢……”袁润之咬暗牙咒一声,自从来了这市场部,每天她都被那贱淫贼当作搬运工兼司机使唤,上午搬地砖,下午又不知道要搬什么东西。
  夏姐说:“都一点了,还没吃,快去吃饭吧,再晚了就没菜了。”
  “对哦。”先去吃饭,吃饱了饭,才能力气干活。她冲着几位同事摆了摆手,就匆匆出了办公室门。
  到了员工餐厅,餐厅内只剩下两三个人,袁润之一眼就瞄到了纪言则。
  她打了饭菜,犹豫着要不要坐过去。最终是人民币战胜了她那个傲娇的心,端着餐盘乖乖走了过去。
  “纪总,你找我啊?”她满脸堆笑,却在对上那双妖冶的琥珀色眼眸迸射出冰冷异寒的眸光之后,立即敛了笑意噤了声,一口口水阻在喉间,呛得说不出话。
  要死了,不就是晚回来了,作什么他的眼神跟杀人似的。
  她拍了拍胸口,平复气息之后,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晚回公司:“我可没有以公谋私,去其他地方干私活,你别跟桑总乱打报告,纪先生可以作证的。正好他母亲出了事,所以我就跟着去帮忙了。他是我们的重要客户,客户有难,身为市场助理的我当然要义不容辞。”
  她说的字字铿锵有力。
  纪言则抬眸冷冷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言,几秒钟之后,低下头吃完盘中最后一口饭,然后起身将餐盘丢进回收车了,便出了餐厅。
  袁润之扒了几口饭菜,瞅着纪言则离开的身影,一脸莫名。
  袁润之咀嚼着口中的饭菜,回味着纪言则看她的眼神,浓浓的杀气中还带着一股子怨气。若是不明白的人,误以为她怎么对不起他了,好在她知道他这个心眼比王八眼还小,八成是他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
  她不由地打了个颤,迅速地扒着餐盘中的饭菜。不一会儿便吃完了午餐,她将餐盘扔进回收车内,犹如火烧屁股一般,急匆匆上了楼。
  回到市场部,夏姐他们几个一直冲着她挤眉弄眼使眼色,她怀揣着一个不安的心走进里间办公室。
  纪言则站在办公桌前,不知和谁打着电话,额前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那双狭长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不说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始终紧抿着。
  虽然纪言则与她八字犯冲,但是人家毕竟是上司。师姐虽然喜欢虐她,但久而久之,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若是上层心情不爽的时候,对自己最有利的就是乖乖闭嘴不要先开口。
  她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回自己的古董电脑桌前,屁股刚落下,那边电话“喀嚓”一声也眼着落下。
  她佯装以手遮着前额,用目光偷偷瞄了一眼斜对面的纪言则,殊知正好对上他阴郁溢满怒气的眼眸。
  纪言则脸部的表情十分严峻,定定地看了袁润之几秒,便收回目光,口气冰凉:“跟我去仓库。”
  “哦……”她撇了撇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刘进前和小吴嘻皮笑脸地冲着她打手势,那意思是在说:恭喜你踩到老虎尾巴啦。
  她抽搐着嘴角,跟着冲他们耸了耸肩,谁知一下子便撞上前方一堵肉墙。
  她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抬眸看向走得好好的却突然顿住脚步的纪言则,依旧还是之前那副万年冰封的脸。
  纪言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走过去同夏月菊交待了些事,这才折回,走出市场部。
  袁润之跟着纪言则一直走到负一层仓库。一路上,纪言则既没有交待待会要去哪里,也没有质问她送样砖明明只需半小时来回的时间却送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公司。
  进了仓库门,仓库的黄至刚一脸微笑迎了上来:“纪总,你要的蹲坑、L弯、大便冲洗阀、皮塞都准备好了。”
  “谢谢。”纪言则面部的表情稍稍有了缓和,但一转向袁润之,又回到了这前仿佛冻死的人表情,他指着地上的蹲坑对她说,“你把这个抱着,跟我走。”说完,自己则弯下身拿起L弯、大便冲洗阀和皮塞先行出了仓库门。
  袁润之望着脚边白亮亮的蹲坑,然后又看了看他单一个左手便轻松提着的三样东西,彻底无言了。
  电话里,那么急着叫她赶回来就是搬蹲坑。要不要这样对她,好歹她也是个女人啊。上午是地砖,下午是蹲坑,就算中午打菜的师傅多给了她一份猪肘,也不代表她吃了就立刻马上拥有猪一样的力量。在NB大厦,一开始互相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时候,纪宇昂都会伸出援手帮助她这个陌生人。同样姓纪,同样是男人,同样身高超过一米八看起来高大的男人,为什么差别会这样大?果然好男人都是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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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存在。”她咬了咬嘴唇,气鼓着腮帮子,甩了甩手臂,双手抱拳,将十根指关节捏了噼叭作响,狠瞪着他的背影,才弯下身去抱蹲坑。
  一旁的黄至刚伸手帮她托了一把,奇怪地说:“哎?之之,你不知道纪总的右肩受伤了吗?”
  袁润之一脸的难以置信:“啊?!他右肩受伤了?!怎么可能?!今天上午他还抱地砖的。”
  受伤?还抱地砖?见鬼吧!明明就是找借口折磨她。
  这回换黄至刚一脸的不可思议:“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袁润之苦叫:“知道什么?我说小刚大哥,你有话直说,这破蹲坑好重的哇。”
  “昨天下午纪总抱你回来的时候刚好2号楼外墙在翻修纪总他为了护住你的脑袋以右肩挡住了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根约十公分粗的木棍大家上前关心纪总有没有事明明眉头皱得紧紧的纪总声称自己很OK然后将你抱上了楼。”黄至刚以最简洁最快速的语言一口气将纪言则受伤的经过说了出来,中间都不带打顿的,最后深深吸气呼气,“呼——复述完毕!”
  袁润之一直抽搐的嘴角,在听到纪言则为了护住她却被木头砸伤的事那一刹,惊诧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相信地回了一句:“可是,没听一个人说他受伤啊……”
  黄至刚做了一个打坐收功的动作,然后说:“千真万确,我没骗你,昨天我刚好在上面,不信你去问基建部的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某只不悦的声音:“袁润之,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黄至刚说:“快去吧,小赵还在师大等着你们把蹲坑送去江湖救急呢。”
  “来了。”袁润之点了点头,抱着蹲坑快步向门口走去。
  纪言则看她跟上来,便转身向停车场步去。
  一直走到一辆黑色的BMW面前他才停下来,打开后备箱,将L弯等三样东西丢进去,然后看向抱着蹲坑走过为的袁润之,淡淡地道:“就放里面吧。”
  袁润之看着那圆圆的BMW标志,嘴角隐隐抽动着 ̄□ ̄|| ,这蹲坑也许是这世上最好命的蹲坑了,在被污染之前能坐上BMW,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袁润之放好蹲坑,盖上后盖,问纪言则:“这是你的车?”
  纪言则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径自走向副驾,拉开车门前,对她说:“你来开车,去师大,赵夜群等着我们。”
  “噢……”袁润之应了一声,迅速钻进车内。
  纪言则倚坐在副驾座上,双手抱臂环胸,闭目仰神。
  袁润之盯着他的右肩,左右前后摇晃着身体看了又看。
  倏地,纪言则睁开双眸直视她。
  她一惊,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迅速转回头直视前方,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跟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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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言则蹙紧眉头:“还不开车?”
  袁润之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问出口:“听说你右肩被木棍砸伤了?你怎么都不说一声的呢。”
  当知道他救了自己的脑袋,就算之前两人之间有再多不舒服,多少都有点动容吧。
  “说了就不疼了吗?”纪言则口气冷淡。
  袁润之咬着唇闭起了眼,双手用力地紧握着方向盘,心底直蹿上一股子熊熊烈火。
  ~真是要被这个贱淫贼气死了!明知道自己残了,还逞什么能去搬地砖,伤得更重了关她屁事。她明明是好心好意地关心他,却被他这样贱踏了。切!她是白痴了才会觉得对这家伙有亏欠和内疚。
  她斜眼冷嘲了他一句:“也对哦,说了还是照样疼,你这个人还是不要说话的比较好。”心里还不忘补一句疼死活该。
  说完,她脚下猛地踩油门,方向盘一个急转,车子便离开了停车位。
  反正又不是她的BMW,踩坏了拉倒。
  哼哼哼!
  纪言则的身体跟着车子急剧地晃动,一不小心,右肩撞向了车门,痛得他不禁紧皱起眉头。他咬着攻,冲着袁润之低吼:“你怎么开车的?不知道起步的时候要慢吗?”
  见到纪言则痛得眉头直皱,乐得袁润之直在心里欢呼,嘴上却说:“纪总,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小夜哥还在遥远的师大等我们呢,你委屈点,坐好了哦。”
  脚下的油门又是猛地踩下,车子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仅几秒钟便冲上了地面。
  ………………………………人家是十分LOLI的分割线…………………………………
  车子一路开到师大基建处楼下。
  赵夜群一看见两人便迎了上来。赵夜群和纪言则说了几句,打开后备箱,便扛着蹲坑率先进了办公楼。
  纪言则淡淡地看了袁润之一眼,道:“随便你在车内还是在哪边等我们,待会出来我会打电话给你。”
  “哦。”袁润之顺从地点了点头,看着纪言则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办公楼内,在心中又鄙夷了一次。
  赵夜群刚才同纪言则说的话,她全听见了。
  新盖的学生宿舍,有一幢一个单元的蹲坑出了问题,不知乙方施工问题还是怎么的,新盖宿舍楼的蹲坑粪水溢漏,弄得那个单元一进去就臭气熏天。现在作为甲方的学校一致认为蹲坑下水设计有问题,产品质量有缺陷,所以拒付工程款。
  夜哥一早就守在基建处,那幢宿舍楼他也实地查探过,应该属于乙方施工安装问题。由于涉及到多方面不好说明的原因,学校暗示小夜哥别管现在是乙方责任还是产品质量问题,把所有有问题的蹲坑先换掉,结工程款的事什么都好说。小夜哥给纪言则打了不少电话,换货申请通过,但更换的蹲坑和配件的样品今天下午三点之前一定要送到。
袁润之明白这些暗箱操作的道理,人人都以为学校应该是这社会最纯洁无害的地方,其实到哪里都一样,哪里不是被泡染的颜料缸,五颜六色,什么纯洁。
  如果一直在这楼前等着纪言则和小夜哥侃个天昏地暗才出来,她一定是白痴。
  来师大嘛,怎么可以不去那传说中的后山咩。刚好七月初,学生没有完全放假,快要毕业的,准备回乡的,这个时候刚好留下来做最后的缠缠绵绵。一想到可以大饱眼福,袁润之就激动不已o(≧v≦)o,再不用听小夜哥唾沫星子到处飞溅的口述了,她要看LIVE版。
  这办公楼离那后山还算近,小夜哥曾经带她抄小路走过一次,要不了几分钟就到了。
  ≧▽≦,哟西,袁润之振奋一下精神,将手机铃声调在会议模式上,塞在小热裤的口袋里,便向传说中的师大后山挺进。
  这闷热的天气,还好有点点树荫,不然皮都要被晒遢掉。袁润之抹了一把汗水,大热天的午后,为了观摩师大传说中的后山,她容易么?想着,她兴奋地向山坡隐蔽的草丛冲过去。上一次,跟小夜哥一起来,什么都没见着,这一次一定不能错过。
  沿着树枝杂草丛,观赏了几对热恋中的男女学生,要么女生捧着书和男生研究着书中内容,要么是男生闭着眼枕在女生的腿上,再要么就是两人背靠背聊着天,连打KISS举动都不曾见到。从头到尾都是正正经经地恋爱,完全没有小夜哥口述的那样□。
  地点也没错啊,非常地隐蔽。
  难道小夜哥天天吹牛?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身体,唯恐惊醒了热恋中的男女学生,正当要放弃回头的时候,突然瞄见了地上几个黄黄白白肉肉粉粉的东西,看上去,被雨露灰尘洗礼了并不算太久。虽然然有着说不出的恶心感觉,但体内的狼血在瞬间沸腾了,她就差没幻化成狼人仰天狼嗷o(≧v≦)o。
  这些小孩太不环保了,把子子孙孙抛弃掉就算了,遗留下的垃圾怎么可以到处乱扔,人家扫山的大爷大妈扫起来很辛苦的。
  前一秒咒着人家不厚道,下一秒她亢奋地在草丛中穿梭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逮着了一对。
  纪言则和赵夜群离开基建处,回到车前,摸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给袁润之,手机那端传来的始终是枯燥的机器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赵夜群也用手机试拨了袁润之的电话,依旧是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倏地,赵夜群拍着大腿叫了起来:“我知道这臭丫头在哪?”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纪言则见他神情古怪,微微蹙眉:“在哪?”
赵夜群吱吱唔唔:“呃……纪总,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她,很快就会回来。”说着,就要去往后山去,谁知肩膀被拍了两下。
  赵夜群回首便看到纪总对着他勾了勾手:“说吧,她在哪?”
  赵夜群讪笑两声:“在……后山。”
  顿时,纪言则的俊脸沉了下,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转身向后山大步迈去。
  赵夜群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乖乖地跟着他往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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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小夜哥天天吹牛?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身体,唯恐惊醒了热恋中的男女学生,正当要放弃回头的时候,突然瞄见了地上几个黄黄白白肉肉粉粉的东西,看上去,被雨露灰尘洗礼了并不算太久。虽然然有着说不出的恶心感觉,但体内的狼血在瞬间沸腾了,她就差没幻化成狼人仰天狼嗷o(≧v≦)o。
  这些小孩太不环保了,把子子孙孙抛弃掉就算了,遗留下的垃圾怎么可以到处乱扔,人家扫山的大爷大妈扫起来很辛苦的。
  前一秒咒着人家不厚道,下一秒她亢奋地在草丛中穿梭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逮着了一对。
  纪言则和赵夜群离开基建处,回到车前,摸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给袁润之,手机那端传来的始终是枯燥的机器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候再拨。”
  赵夜群也用手机试拨了袁润之的电话,依旧是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倏地,赵夜群拍着大腿叫了起来:“我知道这臭丫头在哪?”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纪言则见他神情古怪,微微蹙眉:“在哪?”
赵夜群吱吱唔唔:“呃……纪总,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她,很快就会回来。”说着,就要去往后山去,谁知肩膀被拍了两下。
  赵夜群回首便看到纪总对着他勾了勾手:“说吧,她在哪?”
  赵夜群讪笑两声:“在……后山。”
  顿时,纪言则的俊脸沉了下,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转身向后山大步迈去。
  赵夜群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乖乖地跟着他往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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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周围所有的一切全都静(19lou)止了。
  无论袁润之眼睛瞪得有多大,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只有唇下带来的温热感觉,以及身下那宽厚结实身体触感,才让她惊恐地意识到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正想以双手支撑起上半身,然后迅速地抽离身体,谁知才动了一点点,身下的纪言则却倒抽了一口气,眉头深深蹙起。原来是她的双手正扒在他的双肩上,以他的双肩做支撑点。见到他痛得闭起眼,她心下一慌,双手向两旁草地一摊,好不容易上半身支起一点,又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纪言则的身上。
  纪言则又是闷哼一声,嘴角之处传来隐隐的疼痛,下一秒,口中便偿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他无言地抬眸看着身上的白痴女人,然后闭起眼,叹了一口气说:“你连从人身上爬起来都不会吗?”
  二度趴在他的身上,袁润之有了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血气上涌,整张脸一直红到耳后根。
  “你不叫,我不就起来了吗?”如果不是听到他的闷哼声,她怎么可能失手……
  她索性闭起眼,一股作气离开算了,踩着他也不关她的事。
  身体撑到一半,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哎,这两位同学,大白天的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袁润之吓得猛然回头,便看到一位大叔站立在身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这位大叔吹胡子瞪眼睛又道:“你们这些孩子,父母花血汗钱送你们来念书,你看看你们都干些什么事?伤风败俗的,真是越来越不象话。衣服穿这么短来,也不怕被蚊子咬。”
  闻言,袁润之目瞪口呆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要死了,T恤衫下摆向上翻,都快要翻到胸部,整个腰部全部漏在外面,加上自己穿了一条小热裤,光着两条腿叉坐在纪言则的身上,两个人呈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要别人不想歪都难。
  她又看了一眼被压在身下的纪言则,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那眼神将他深深的无奈尽现无疑,这一刻她觉得生不如死。
  纪言则嘴角轻轻上扬,隐忍着笑意,趁袁润之停顿的刹那间,左臂勾着她的纤腰,翻了个身,终于从草地上翻坐了起来,同时将袁润之摔躺在了地上,然后他悠然自得地起了身。
  袁润之被转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是见着大叔一脸鄙夷之色,也顾不得找纪言则算账,冲着那位多管闲事的大叔吼道:“什么伤风败俗?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唉,嘴唇好痛,一说话就更痛,嘴里还有血腥味,一定是刚才被磕破了。
  她伸手抹了一下嘴唇,指腹上满是血。
大叔扬着眉,鄙夷地冷哼一声:“每天至少有十对以上都跟我说是摔跤,当我是老年痴呆啊。看看这树枝茂密,花团锦簇,绿草青青,被你们糟蹋的,还害得我们跟着你们一起浪费时间。你们哪个系哪个班的?跟我去学生处登记。”
  大叔脸部表情壮烈,说得是义愤填膺,他一把年纪了,差不多都要退休了,却被派来扫荡后山。要不是学校接到多封信举报和投诉风气不正,他也用不着大热天在这里到处奔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叫个肉麻,每天出来扫荡,棒打鸳鸯,他都觉得是造孽,针眼都不知道害过几回了。
  袁润之被眼前的情形整个搞蒙了:“我又不是你们师大的学生,干什么跟你去学生处?”
  她是H大的人,跨区域管辖简直是狗拿耗子。
  “不是师大的,后果更严重。两个有一个是就成了。”大叔横眉冷对,看了看一直抄着手神态自若的纪言则,“你哪个系哪个班的?”
  纪言则没有回答这位大叔,而是侧身向后方看去。
  身后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袁润之跟着侧过身,看到先前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学生手牵着手,猫着腰,往左边的小道奔去。
  顿时,她明白了,原来这位大叔是学校派来扫荡的,而她不慎跌倒压在纪言则的身上,就这么无辜地被当成野鸳鸯了……一世英明啊。
  大叔眼见那一对,扯着嗓门叫道:“那两位别跑!”说着就要追上去。
  “走了!”原本一直站立着不动也不说话的纪言则突然伸出手,拉起袁润之的手就向坡下跑去。
  袁润之一怔,随之反应过来,跟着纪言则迈开脚步,向坡下奔去。
  大叔反应过来,追喊着:“前面的同学停下,再跑后果将很严重。”
  袁润之一边跑着,一边不甘心地回头挑衅:“来吧,来吧,我是H大土木工程系工民建一班的,有本事大叔你追到H大去找我啊,哈哈哈——”那笑声别提有多张狂。
  “H大?!原来是H大!难怪这么嚣张!好!你等着!叫什么名字?!”大叔挥舞着胖胖的胳膊,吃力地追着。
  “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来吧,大叔加油跑啊——”袁润之是跟这位大叔较上劲了,一边唱着《小龙人》的歌曲,一边回头冲着他做鬼脸。
  “同学,我告诉你,后果真的很、很严、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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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袁润之张狂的笑声,纪言则的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脚下的步伐却一点儿也没放松。
  渐渐地,听不到那位稽查大叔教主般的咆哮声,纪言则才放慢了脚步。
袁润之沉浸在战斗的亢奋之中,频频回头,完全没有意识到领跑的人已经停下,冷不防地一下子撞了上去:“哎呀——”
  纪言则又是一声闷哼,无力地翻了翻白眼,这女人存心是跟他的右肩过不去。
  袁润之摸了摸被撞得很痛地鼻子,抬眸便撞见纪言则含笑的琥珀色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眼前这双眼眸非常的漂亮,像宝石般流光溢彩。
  四目相对数秒,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着贱□犯花痴了,不自在地垂下眼眸,见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地握着,下意识地抽回,脸不由地一热。
  为了掩饰这尴尬的局面,她抬起头,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唉哟我的妈啊,好久没遇到这么搞笑的事情了。第一次碰到这么逊的大叔,比起我们学校那时候抓奸的稽查队员差太远了。哈哈哈,唉哎——”
  所谓乐极生悲,由于笑得太夸张,嘴唇上被撞破的口子裂得更大了,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纪言则蹙了下眉头,想都没想,直觉抬起手,将她唇角上的血轻轻抹去。
  那轻触着自己嘴唇的手指仿佛带着高压电流一般,袁润之的身体不由得一颤,瞪大了双目,整个人僵立在那一动不动。
  突然,轻触在她嘴唇上的手指也不动了,也未曾离开,依然轻触着她的嘴唇。
  又一波电流直袭袁润之的全身,后背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她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双目慌乱向四处看去,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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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袁润之后退了一大步,冲着纪言则的后方叫了一声:“小夜哥。”
  指下温热的触感突然消失,手就这样突然悬在半空中,纪言则的神色不由得一黯,听到袁润之这么一叫,缓缓收回手,□裤子口袋里。
  站在不远处一直静静吸着烟的赵夜群,听到叫声,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真是败给她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傻,还以为她会利用这大好的机会和纪总多亲近亲近。前段时间,听说她交往了没多久的男朋友背着她劈腿了,不知道是这丫头命衰还是命好。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好不容易公司来了个有学识长得又帅口袋里钞票不算少的英年俊才,这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好好把握,亏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帮她,她倒好,反将他拖下水。
  他熄了烟头,向二人走去,咧开了笑容:“哎,我说之之啊,你跑哪去了,把我和纪总找死了。”
  袁润之越过纪言则,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跑到赵夜群的跟前,跟他咬耳朵:“小夜哥,我跟你讲哦,我看到了,照片也拍到了,只可惜照片被某个讨厌的家伙删了。要死,我的手机呢?”
  她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想起自己的手机被纪言则收走了,连忙转过身,“哎,纪总,现在能把手机还我了吧。”
  纪言则回首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款粉色小巧可爱的手机,并没有直接递给袁润之,而是紧紧地握在手里。
  额前落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袁润之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又不敢贸然上前,只好捂着还很痛的嘴巴,原地站着等他下一步动作。
  纪言则缓缓转过身,直视袁润之,口气冰冷:“袁润之,警告你一次,请你以后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和身份,你是出来卖建材的,不是搞摄影的,如果你对那种事有十分浓厚兴趣的话,建议你改行做狗仔队。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不是删照片,是直接砸你手机。”
  语毕,他才将手机直接扔向袁润之,转身走向车子。
  袁润之紧张地飞奔过去接手机,所幸,稳稳地接住了,要是不小心掉地上,她三千块人民币又飞了。连着两个月被两位上司砸坏手机,这种悲摧的事,她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她心痛地将手机捂在胸前擦了又擦,还好现在完好无所,不然肉一定痛死了。她迅速了按了几个键,果然好不容易拍到的照片真被删了。
  一直站在旁边观好戏的赵夜群,突然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目光一不小心瞥到纪言则的嘴巴也在流血,于是叫了开来:“哎,纪总,你嘴巴流血了。”
  纪言则充耳不闻,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副驾座。
袁润之收起手机,抬眸,正好捕捉到纪言则侧面身影,下意识地用力地吸吮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血腥在口腔里散开,她的耳根子也不由地发热起来。
  骤然,赵夜群发觉自己蠢到家了,不禁自打了一下嘴巴。之前,袁润之的嘴巴也在流血,瞧这小丫头现在脸红的,难怪纪总脸色这么阴沉,一定是怪自己撞破了□。他懊恼地又自打了一个耳刮子。
  “小夜哥,你干什么呀?”袁润之觉得有些难堪,实在受不了,掐了他胳膊一下,怪罪他,“都怪你,你明知道我在后山,你干嘛不去找我,叫他去找我?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拍到的照片,都被他删了。”
  “我什么时候叫他去找你?”赵夜群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纪总自己要去的,他总不能硬拦着说,纪总你千万别去。他见纪总那样气势汹汹,好像非要把之之揪出来暴打一顿的样子,当然不敢多嘴,再后来,他跟纪总沿着山坡一路找了很久都没找着之之,纪总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就觉得不对劲,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于是当下他做了个决定,返回停车场,静待两人。根据他纵横江湖多年的经验,一定是纪总气之之这丫头不开窍。
  他真是佩服这丫头的脑袋瓜子,就跟浆糊似的,气得用手指硬戳了她那个猪头脑袋:“臭丫头,走了走了。”
  袁润之撇了撇嘴,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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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已是下班时间,与纪言则同回到办公室,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袁润之不敢抬头看纪言则的嘴巴,生怕多看一眼,脑子就会想到扑倒他的场景。
  今天真是太乱了。
  她匆匆收拾好东西,对着他说了一声“纪总,我先下班了。”,然后,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纪言则听到袁润之的声音,收拾东西的双手也在一瞬间停下来了,左手抚上右肩,使力揉了揉,不由得深蹙起眉头。
  伤筋挫骨一百天,看来他的右肩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
  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抬眸,看见桑渝立在门处。
  他叫了一声:“桑总。”
  “还没下班?”桑渝拿着一瓶跌打酒进来,放在桌上,看到他的嘴角破了,不禁打趣,“咦?师弟,中午的时候看你还好好的,去了一趟师大,嘴角就被啃破了?看来师大的女生比我们H大的女生要热情很多啊。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N市有不少名校,要是去一所,你就破相一次,我怕劳动监察部门会上门找我麻烦,说我虐待员工。”
  纪言则扯了扯嘴角:“看你这样春风满面,我觉得应该注意身体的是沈先非吧。”
 被身为师弟兼下属的纪言则这么有色的一暗嘲,桑渝的脸色不禁微窘,要不是知道这位师弟素来嘴巴毒,她肯定一脚踹上去了。
  她轻咳了两声,将跌打酒往他的面前一推,道:“嘴巴积点德,小心年终奖。喏,这是吴记的跌打酒。今天我听基建部的人说你昨天伤了肩膀,没想到英雄救美还有负伤这一出戏,真是看不出来啊。”怎么样她也不能在口头被下属占了上风。
  纪言则抓起跌打酒塞进公文包内,笑看着桑渝:“谢了。”
  “嗯,先走了,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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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润之回到自己的小屋,将包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就趴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直到快无法呼吸,她才爬起身,傻愣愣地坐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纪言则的身影,她摔倒压在纪言则身上的画面,纪言则拉着她逃跑的画面,她撞在纪言则怀中的画面,还有纪言则伸手为她拭血的画面……这几个场景轮流地在她脑中翻来覆去,弄得她快要崩溃了。
  她再一次载倒在被子里,对着自己的脑袋重重地捶打了几下:“唉哟,拜托你能不能别在出现那个变态的家伙了……”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吻给她带来的困扰,偏偏就好死不死地撞上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好好地伸手为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迹,那样看着她。这样的眼神,她只在沈师兄的脸上见过,可是沈师兄的对象是桑渝师姐啊……难道是她错觉了?
  她本能地甩了甩头,今天一定是中暑了。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上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将水拍在脸上,然后又将脸埋进水里,憋了一会气,才抬起头来。
  她撑在台盆上,对着镜子里的影像自言自语地强调:“袁润之,今天气温太高了,你又走了那么远的路,所以,你中暑了,他也中暑了,大家都中暑了,才会产生一系列的幻觉。一定是这样的……”
  袁润之一直念叨着中暑,洗完了澡,爬上床,抱着薄薄的夏被,思想斗争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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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袁润之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一点,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正打算起床,手机响了。
  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曾紫乔。
  她接起,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小乔……”
  “都中午了,你发什么骚?昨天晚上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浪费了人家好不容易搞来两张金X饭店的自助餐券。”手机那端曾紫乔抱怨,知道袁润之喜欢吃金X饭店的自助餐,她牺牲色相,从杂志社的发行那A来两张自助餐券,但变态的是截止日期是昨晚。
  “昨天睡着了……”
  袁润之突然对免费海底捞没了兴趣,曾紫乔不免大吃一惊:“喂,你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怎么可能会生病。”一提到医院,袁润之像突然活过来一般,中气十足,再没了之前发骚又颓废的迹象。
  曾紫乔哧笑一声,提到医院二字,袁润之就算有病也一定会不药而愈,在袁润之的认知里,医院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白痴才会送钱去。她笑了笑:“你下午有安排吗?出来逛街吧。”
  袁润之扒了扒头发,说:“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安排?中午我请你去吃自助餐,就金X饭店吧。”
  “噗,我好荣幸,铁母鸡居然舍得拔毛了。”曾紫乔调侃。
  “那也要看拔毛送给谁咯。十一点半见。”
  “好。”
  袁润之起床走向卫生间,挤了长长的牙膏条,开始刷牙。
  “咝——”她完全忘了嘴唇破掉了,一刷牙的时候,嘴唇上的伤口便裂了开来,薄荷味的牙膏沾了伤口更有种说不出销魂刺痛。
  她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禁想到一句很流行的网络语:刷牙其实是件悲喜交加的事情,因为你的一手握着杯具(悲剧),一手又握着喜剧(洗具)。
  还喜剧呢?怎么都是个杯具!
  越想越觉得倒霉,啃上纪言则那张又毒又坏的嘴巴,说不准已经被他那恶毒坏嘴病毒感染了。她得好好消消毒,想着便用力地捣弄起牙刷。
  “呸!”她用力地吐出口中的泡沫,匆匆洗了一把脸。
  对着镜子,她看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嘴唇上冒出,心中说不出的凄凉,本来长得就很瞄的,现在破相了就更别提了,估计是个男人见着她都要靠边站。挂好毛巾,她抓了抓被设计师称为懒人发型的鸟窝头长卷发,唉,也就是称着这头长发还能见人了。
  出了卫生间,换了一身清爽的T恤加热裤,她背着个双肩包,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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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紫乔一见袁润之,便惊讶道:“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声音不对的,原来是嘴唇破了。怎么搞的?”
“哦,踩狗屎了,然后摔了一跤。”袁润之看似云淡风轻地回应,其实这事,她心底不知翻腾了多少次。
  “嗯,估计也只有你能被狗屎滑倒了。”曾紫乔忍不住说。
  袁润之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到了金X饭店的自助餐厅,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刚吃了一片三文鱼,袁润之抬头问曾紫乔:“小乔,假如你有一个男人没事就喜欢讽刺你鄙夷你,还整天把你当民工一样虐待你,你觉得你这个男人会喜欢你吗?”
  “除非我脑残了会觉得这个男人喜欢我。”曾紫乔想也不想地回道。
  “也对。”袁润之听到答案,顿时松了一口气,的确是她脑残了,怎么会以为那个讨厌的家伙喜欢她?
  曾紫乔疑惑地看了她两眼,然后用叉子指着她的鼻子道:“袁润之,你好像有事瞒着我。据我所知,除非是你老板桑渝突然变了性,而你口中的那个男人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纪师兄。说吧,你到底他发生什么□了,才会突然有这种幻想?”
  “纪师兄?你非得要当我的面叫那种人师兄吗?”袁润之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将昨天在师大后山被石头绊到不小心啃上纪言则的事说了出来。
  曾紫乔听完,放下刀叉,捂着嘴不停地笑:“袁润之,你这泡狗屎踩得还真够香艳,不但香艳,还只赚不赔。纪师兄可是当年我们H大帅哥排行榜前三甲之一,多少女生渴求一亲芳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样?和纪师兄接吻的滋味销不销魂?”
  袁润之瞪大了眼,急着争辩:“你要不要这样?我是向你诉苦耶。你不安慰人家就算了,还在伤口上洒盐。谁稀罕跟他接吻,他那个人嘴巴那么毒,说不定带什么这个流感那个流感,到时候害我烂嘴,我TMD真的叫欲哭无泪。为了这倒霉的一吻,你都不知道害得我郁闷了多久,周一到公司还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叉起一片三文鱼,塞进嘴里。
  曾紫乔失笑,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其实纪师兄会喜欢你,也并无不可能啊。大学的时候,你也知道的,和他交往的女生虽多,但都不长久。那时候我们都在猜,是不是因为内裤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然后对别的女生也就都不上心了,而且你别忘了后来你在大学里对他尽做些见不得光的猥琐事,想不记住你都难啊。”
  “什么见不得光的猥琐事?拔他自行车的气门心叫见不得光吗?谁叫他整天骑那辆山地车到处骚包。”
  “哎,学校那么大,宿舍,教室,食堂都不在一条线上,分居三个地,骑车来回怎么叫到处骚包?而且自从你进入桑氏之后,我听说他舍弃了他原来的高薪工作,加入了建材行业啊,只不过所待的公司刚好是桑氏的死对头罢了。还有——”
袁润之做了个手势,示意曾紫乔别再说了:“打住打住。求你别在瞎意淫了,我快受不了了。他舍弃他原来的高薪改入建材这行,只能说明他脑子有病。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否则你说的这一切都不可能!”
  “雷峰塔本来就倒过一次。”曾紫乔耸了耸肩,“既然不可能,你干嘛一开始有那种问题?”
  “……是我脑残了。”袁润之无力地抚额,“哎,小乔,算了吧,你还是别安慰我了,每次你安慰我的结果都很瞄的。你还是加油多吃一点吧,不然亏大了,还要加收15%的服务费。”
  “我明明吃的就比你多,你从一进来到现在,只顾着喝红酒,最多只吃了两三片三文鱼。”
  “我去看看那边还有什么好吃的。”袁润之迅速叉起一片三文鱼放口中。
  刚刚起身,她正欲离开座位,却看见了不远之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只见他微笑着为身边那位穿着洋装的女人拉开座位。
  是纪宇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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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身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衬衫和深色西裤,说不出的卓尔不凡。瞧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和说话的神态,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非比一般。
  唉,不过是简单的十一位号码,她居然还会有期待。这世间的好男人本来就绝迹,受过那么多次伤害,早就该对爱情幻灭了。
  “咦?你怎么还傻站在这?”曾紫乔疑惑,却见袁润之的目光锁在中央区。
  顺着袁润之的目光,曾紫乔回过头看过去,意外地看见了天宇集团的纪宇昂。
  蓦地,纪宇昂向这边看过来,见到袁润之,先是一怔,然后浅浅一笑,对着她举了举手中红酒。
  袁润之微微颔首,扯了一抹笑意,又咬了咬嘴唇,便端着盘子沿着落地窗的位子,向前绕了一个圈,才走到食品区,然后随便夹了一些吃的,便匆匆回到座位上。
  较之前,袁润之开始埋头猛吃起来。
  曾紫乔不禁问道:“你认识纪宇昂?”
  “哎?”从曾紫乔的口中听到纪宇昂三个字,袁润之惊诧地抬起头,反问,“你认识他?”
  “杂志社为了吸引更多的女性读者,有一期请他做封面人物。”曾紫乔点了一支烟。
  袁润之说:“他是公司的一个客户,昨天送样砖时候认识的。”
  “他是天宇集团纪董的孙子,换句话说就是天宇集团的接班人。现在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未婚妻,叫谢什么的,我忘了。”
  “未婚妻?”袁润之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怎么突然觉得这五星级饭店的自助餐好难吃。
  曾紫乔吸了一口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道:“嗯,听说不久要结婚了。”
  “哦,两个挺般配的。”
“马马虎虎。”
  一番对话之后,袁润之像拼了命似的扫荡着面前的食物。
  曾紫乔看见她那副恨不得把整个餐厅的食物全吞下肚的模样,无力地翻着白眼。
  不知过了多久,袁润之喊吃饱了,两人才起身去收银台结账。袁润之再一次瞄向中央区,纪宇昂和他的未婚妻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撇了瞥嘴角,走向收银台。
  到了收银台,服务生却说:“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已经有位先生为您买过单了。”
  袁润之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服务生笑道:“你们两位是坐在临窗五号桌的吧。”
  袁润之点了点头。
  服务生肯定地说:“那就没错。”
  “是不是坐在中央区那个位置子的先生为我们结的账。”曾紫乔指向中央区之前纪宇昂坐的位置。
  “是的,就是之前坐在那里的一位先生。”
  曾紫乔对服务生浅浅一笑:“谢谢你。”然后拉着呆如木鸡的袁润之出了餐厅门。
  出了餐厅门,曾紫乔扫了一眼袁润之脸上那种茫然若失的神情,便道:“纪宇昂不是个好的交往对象,花边绯闻很多,你要是对他有什么幻想,趁早断了念头。”
  “小乔,你在说什么呀?”袁润之回过神。
  “你啊,只要有一点点心思就全部写在了脸上。”
  “我跟他只见过一次面,而且他还是我的客户,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想法……”袁润之小声地反驳。
  “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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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周日继续休息,太阳高照,袁润之一大早又被曾紫乔从被窝里挖起,继续逛街腐败。每当曾紫乔拉着她烧钱的时候,袁润之就知道她又在为她那个哥哥老公伤神,所以不提也不问,陪着她开心。
  曾紫乔长得漂亮,身材好,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漂亮,袁润之陪着她在市中心一路逛下来,看着她不停地试衣服摆POSE,不禁心也动了。可是,当看到那些标价签的四位数或是五位数之后,她就抽搐了。
  K他老母的,不就是几片布料拼起来的衣服吗?作什么要卖这么贵?上次在小乔的怂恿下,花了近一千块买了那件T恤,没穿几天就废了,相比较现在身上穿的几十块的T恤,就算是废了,她至少不会心疼好几晚睡不着。
  曾紫乔淡瞄了她一眼,知道她贱格又开始发作,于是从衣架上挑了一条淡蓝色印花洋装,塞进她的手里,道:“我整天看你穿T恤、牛仔裤、帆布鞋,非常的倒胃口了,你再这样下去,别说男人,就连刚才人家牵得那只在地上跑的雄性宠物猪都不会看你一眼。”
  袁润之哀号:“要不要这么犀利啊?”总是让她一针就见血,不是指头上的血,是胃出血。
  袁润之抖开这件洋装,觉得还真挺漂亮的,翻了一下标价签,她的脚立马一软:“靠!两千八!你有没有搞错?”
  “两千八对你来讲算个屁,把你那些硬币数一数,买两件这衣服都足够了。快滚进去吧。”曾紫乔将袁润之毫不留情地塞进试衣间。
  隔着试衣间,袁润之一边换着洋装,一边对曾紫乔说:“别侮辱我的硬币,它们全是我的命根子!”
  “命你个死人头!要不是你变态的尽存那些硬币,也不会搞成现在这副德性。男人的好坏是用硬币来衡量的吗?”
  “……”袁润之嘟着嘴,不吭一声。
  她有存硬币的习惯,因为阿姨曾经对她说过,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她连续不断地存足一千个硬币,那么那个男人就可以嫁了。可是从大学时期开始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存满一千个硬币,有那么两个曾经快要达到一千个,可是偏偏最后时期,又回归成零,因为全劈腿了……
  她磨蹭了一会儿,走出试衣间。
  曾紫乔直接就对她打了个响指:“买了。”
  “……太贵了,我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不狼,我要羊……”
  “你闭嘴。银行卡拿来,我帮你去刷。”
  “你要不要这样啊?当真不是你的卡。”
  “废话,是我的卡,还用得着跟你这么叽歪。拿来。”曾紫乔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抢过她的包,掏出钱包,翻了半天,只看到一张丑丑的借记卡。她忍不住鄙夷了袁润之一番,这么多年了,这抠门的个性真是一点都没变,连银行卡还是在学校时办的借记卡,“你真是造孽哦,信用卡办一张会死啊。”
“办信用卡干嘛?到时候花起钱来如流水,如果记不得还要扣罚息,罚息很贵的。”
  “真是败给你了……”
  最终在曾紫乔的强势炮轰下,袁润之含着血泪买下了那件两千八的洋装,用小乔的VIP卡打了九折之后,还有两千五百二十块,之后又被拉去败了一双金光闪闪细高跟的凉鞋,又是几百块飞了。
  一想到银行卡内一下子少了三千块,那锥心的滋味就好比是一刀一刀在剐她的肉。可是当她站在购物中心的电梯上,看到一些其貌不扬的女人穿得就跟花蝴蝶似的,但身边总是挽着一位看上去很成功的男士。
  K他老母的!她长得又不是很歪瓜劣枣,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她转过头对曾紫乔异常坚定地说:“小乔,你不是有很多不穿的高档货吗?全送我吧。除了胸部尺寸有点差别之外,其他地方我都OK啦。我不介意穿你穿过的衣服和鞋子哦,相反,我觉得穿你穿过的衣服会更上一个档次。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所以我决定好好包装自己!”
  她弯起手臂,露出微薄的肱二头肌,比了一个兔斯基发奋的POSE。
  若不是眼前这些花花蝴蝶,她还真想不通。
  “……”曾紫乔刚好下电梯,即便是穿12CM高的细高跟她也不曾摔过跤,却因为袁润之“大彻大悟”的一番话,脚下的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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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闪烁的夜幕,有种说不出的美。
  在曾紫乔的提议下,两个人跑去附近一家游乐场,坐了一回旋转木马。韩剧中,旋转木马永远都是男女情感升华的□之地,可是现在只有两个傻兮兮的疯女人一同借酒消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袁润之有说不出的郁闷,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交了几个男朋友了,结果全劈腿了,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是够悲摧的。
  她灌了一口啤酒,侧过头问一旁的曾紫乔:“哎,小乔,你说我要不要去婚姻介绍所找个老公好了?反正不管找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劈腿,不如随便找一个,然后闪婚,再不要想什么情啊爱的,能够给我我要的物质生活,满足我的精神需要就够了。”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侵蚀,曾紫乔的脸异常红润,趴在木马头上,笑着说:“唉,我自己的事情也乱七八糟,给不了你建议,如果你想去试试,又何妨?”
  曾紫乔的激励,让袁润之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
  两个人不停地坐着旋转木马,直到游乐场打烊清场,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窝,袁润之倒床就睡。
  第二天早晨,手机闹铃响了很久,袁润之将头埋进被子里,在床上又赖了一会。
当手机闹铃第N次响起,袁泣之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她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
  她狠狠地自抽一下,她竟然睡得跟一头猪一样,手机的闹钟功能都没能叫醒她。她匆忙跳下床,冲向浴室,决定在几分钟内冲一把澡,搞定脸面。如果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就要飞了,像她为了拿全勤绝不迟到早退的好员工,怎么可以留下污点。
  冲完澡,她看到床边丢弃的两个纸袋,深吸了一口气,为了男人,她决定拼了。
  从纸袋里拿出那件两千八的洋装和那双金闪闪的细高跟鞋,全部穿上,然后抓起背包,匆匆出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袁润之打车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零五分,创下了她进入桑氏两年多来第一次迟到的记录。
  真是造孽,长这么大,她就穿过两次高跟鞋,如果不是今天穿了这双金光闪闪的高跟鞋,她也不会迟到。
  算了,为了女人味,为了金龟婿,一个月的全勤奖算什么?!
  她踩着脚下的高跷,艰难地走出了电梯,前台的两位接台见了她双双瞪大了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走进市场部,便迎来了众人的唏嘘声。
  刘进前说:“哟,我们公司全勤小霸王今天居然迟到了,这天要下红雨了。天啊,看这是谁啊?是我们的之之小姐吗?”
  其他人都跟着七嘴八舌:“是袁润之,她居然穿裙子和高跟鞋,噗,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还蛮有女人味的。”
  “哎,之之啊,你穿成这样怎么跑工地啊?纪总要你搬蹲坑怎么办啊?”
  袁润之羞红着双颊,结巴着说:“谁说我……我要搬蹲坑,少在那咒我。我穿成这样怎么了?我的身份是市场部助理,又不是搬运工。切!”
  市场的男人,真是俗毙了!一点欣赏水准都没有!
  “你们几个大老粗懂什么?我们市场部难得出一个美女,难道非要被别的部门比下去不成?”夏姐走到袁润之的身边,替替抚顺了有些乱的长卷发,笑着说:“别听他们几个屁话,你这样穿挺好看的。”突然,她盯着袁润之破掉的嘴唇看,双说:“咦?之之啊,你这嘴怎么了?害火气吗?还蛮厉害的,多喝点菊花茶或者金银花茶吧。”
  袁润之无言地抽搐着嘴角,心中哀号:夏姐啊夏姐,别人都没注意到,你的眼睛做什么这么尖锐啊。
  不知谁突然跳出来,大叫一声,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注意到没?咱们纪总的嘴巴也害‘火气’了哦——”最后那个“哦”字尾音拖得老长,韵味无穷。
  这下子,市场部整个炸开了锅:“有□啊!”
  袁润之憋红了脸,卸下背包,冲着那个多嘴的家伙就打过去,谁知人家一让,那一包正好砸在了刚进门的纪言则身上。
刹那间,全市场部的人都噤了声,一个个低着头回自己的座位,忙着自己的事。
  袁润之僵立着站在办公室的正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纪言则的脸色越发得黑青,她咬着嘴唇,苦着脸,迈着碎花小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捡起她的小背包。
  纪言则轻咳了一声,绕过袁润之的身体,径直像里间办公室走去。
  纪言则不冷不淡的神情,让袁润之不禁在心中祈祷:今天千万别让她搬东西,不然她一定会死给他看的。
  她回头恶瞪了几个罪罪魁祸首,然后抱着小背包,碎步走进里间办公室。
  “对不起,纪总,我不是有意砸到你的。”袁润之一进门,就呵呵干笑两声。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不但笑了,而且知错便改。
  纪言则抬眸淡瞄了一眼袁润之,一头长长的卷发垂了下来,不似平时一样盘在头顶上像个叉烧包,她的身材很好,纤瘦而修长,淡蓝色印花的洋装,穿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体贴合适,少了以前不男不女性别不明的感觉,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味道,尤其是她撩头发的小动作,很妩媚。
  她总算是脑子开窍了,知道要穿些像样的衣服。
  “没什么。”收回目光,他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件。
  面对纪言则不冷不淡的态度,袁润之庆幸地吐了吐舌头,还好,没有训她。
  她转身,正要迈着细高跟,轻轻地走回自己的电脑桌前,谁知身后响起他清冽的声音:“穿高跟鞋的时候,注意保持身体平衡,你这样猫着腰走路很容易崴到脚。”
  她心一惊,回头,看到纪言则依然还是保持着之前那副埋头看文件的资势。
  他是二郎神吗?头脑顶上长眼睛?能看见她怎么走路?
  不过她很感激他的提醒,于站直了身体,轻道了一声:“谢谢。”
  纪言则抬起头,削薄而好看的唇微微轻扬,道:“你不用谢我,昨天下班的时候,桑总刚将有关集训的计划书批复给我,此次集训的成绩算平时业绩考核评分,要是你不小心崴着脚了,周五集训的时候,过不了关,会有相应的惩罚。你应该很清楚,所谓‘相应的惩罚’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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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所谓‘相应的惩罚’就是指奖金惩罚。
  似乎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她的要害。
  袁润之看着纪言则,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又挑了挑眉,这家伙居然拿奖金来恫吓她?!嘴巴都破了,还死不悔改,说话这么刻薄恶劣。
  她双手抱着手臂,尖细的下颌抬得老高:“哎,我就知道到时候肯定有人想看我出丑,可惜呢,那个人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因为我的外号叫做拼命三娘!所以,那个狗屁‘相应的惩罚’根本不可降临到我头上。”
  “好,我代表桑总共同期待你届时的表现。”唇角难以抑制的上扬,纪言则轻轻点了一下掌下的鼠标键,随即起身走到了袁润之的身跟前,右手轻轻抬起,向袁润之纤细的腰身探去。
  “你想干什么?!”袁润之瞪大了双眸,吓得双臂迅速放下,并向后退了一步,却刚好抵上了后面的一台办公桌。
  “‘干’师妹,我要拿打印的文件,你挡住打印机了。”纪言则刻意加重“干”字的音
  话音刚落,打印机便发出工作时的机器音。
  纪言则轻勾着薄唇,向前走了一步,伸手从她身后的打印机上拿出自己打印的文件。
  干师妹……
  听到这久违的三个字,袁润之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两下,想起当初自己不动大脑对他吼得三个字,这才意识到,事隔多年,自己竟然对着他问了同样的问话。显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当年的事,如果他要这么回自己,她真的好想去死。这辈子她做过的最丢人的事也就是赢来了“干师妹”这个称号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洋装,挺直了身体,故作镇定地轻咳了几声。
  “集训日程安排,自己留一份,其余的全发下去。”纪言则星眸闪烁,揶揄的意味更浓,“走路悠着点。”
  袁润之咬着唇,翻了个白眼接过文件,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可是她压根忘记自己脚下踩着一对“高跷”,刚迈了一步,脚下一崴,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像一侧跌去。
  直觉反应,纪言则稳稳地托住她,不致于让她摔倒在地。
  下一秒,便听到纪言则微含怒意的声音:“不能穿高跟鞋就不要穿!东施效颦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质!有一个猪头一样的脑袋真是没的救了。”
  明明是浓浓的关心与担忧,但是话一出口,总是变了味。
  纪言则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袁润之的心。
  袁润之一站稳身体,便大力地甩开他的双手,冲着低吼:“喂!贱淫贼,你仗着你总管大太监的职位打压我没关系,但请你不要对我的人格进行侮辱,我穿什么鞋子关你屁事!你才是猪脑!”
  她死瞪了他一眼,将那叠日程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脱下脚下的高跟鞋拎着,赤着双脚踏在地板上,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其中一柜子,从里面翻出一双冬天穿的棉拖保暖鞋套在脚上。
拍了拍手,她双脚踏地站稳了,将那双金光闪闪的细高跟凉鞋放好,再走回之前打印机旁的桌子,拿起日程,扬起纤细的下巴,冲着面色阴沉的纪言则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办公室。
  纪言则一直望着袁润之,直到她那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才收回暗沉的目光,静静地走回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起呆来。
  他现在越来越弄不懂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每次只要一看到她蠢蠢的样子,他就抑制不住的想训斥她,为什么天下间会有她这样的生物存在?长相差强人意,身材前不突后不翘,像个搓衣板,总是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行为大多数的时候像个白痴,狗腿又视财如命,见着长得帅的男人总会像个花痴一样乱喷口水,谁来告诉他,上帝怎么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存在?
  在他狠狠唾弃她的同时,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不冷不淡地嘲讽他。
  ——哎?都被你说成这样了,可你还不是喜欢她?这只能说明你的眼光有问题,欣赏无能,人更贱。
  ——谁说我喜欢她?!你才贱!
  ——我不就是你,我贱还不就是你贱?唉,明明喜欢却不承认,不知道在那里傲娇个什么劲。不知道是谁对老妈说,她是女友的?是谁又对老妈说,下个月十五我带她回家?是谁刚才看到她身穿洋装,一双贼眼就像抹了胶水,胸腔之内那个不安分的心在那里乱蹦乱跳?要不是我顶得住,你还不休克?好吧,这些通通都不是你。那个白痴女人会像我一样懂你,除非世界末日。你就慢慢傲娇吧,傲娇到你的那位权威不容抗拒的父王阁下,将你绑回去塞上一堆波霸女人给你,你就满足了。
  ——你可以闭嘴了!
  纪言则忍不住对着自己心里那个犀利的声音低吼。
  他喜欢这个蠢钝如猪一样的女人……
  深深地闭起了眼,他伸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不愿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太可怕了,他的品味与格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下了……
  他颤抖了下手,端起面前的水杯,猛灌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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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两千八的洋装加地摊货的棉鞋,这身怪异的搭配,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袁润之不知道受了谁的刺激又开始犯抽了。
  中午就餐的时候,原味来总经办的三位小美女和其他几个部门的花花美女团团围住她。
  王媛媛说:“哎,袁姐,听说你们市场部这周五去将军山集训?”
  “……嗯。”袁润之没好气的回道。
  朱小娴说:“好羡慕你哦,不用上班,还可以和帅哥共赴山林,游山玩水,培养□……啊,不,是培养感情!”
  马红艳做了个西施捧心:“唉,一想到袁姐不用上班去将军山集训,我的心都醉了。为什么上天赋予我美貎与智慧,却让姓马,名红艳,而非袁润之。”
  袁润之抬眸瞪眼:“喂,你们脑子犯抽了吧?这次我是去集训,算考核的,如果成绩不理想,奖金就没了。你以为桑总会这么大方的送我们去游山玩水?!就你们觉得他长得帅,MD,我怎么看他都是牛头马面罗刹鬼!”
  坐在袁润之身旁,有着“梨花二扣”美称的孟梨花小姐搂住袁润之,挺了挺高耸的胸脯,一双红唇轻启:“我赞成之之的说法,凡是不正眼看我孟梨花的,肯定不是男人。”
  众女听闻,一个个忍住想喷饭的冲动。
第二十三章
  袁润之虽然也很想喷饭,但依旧感动地与孟梨花拥抱了一下:“我的苦只有你明白。”
  两人恶心的冲动遭众人鄙视。
  朱小娴又将脑袋凑了过来,说:“哎,袁姐,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集训日程怎么安排的?周六我们几个去给你加油好不好?有了我们的打气,你一定能拿全能奖金。”
  袁润之的嘴角隐隐抽动,夹着筷子很无力地看着对面几位美女:“去帮我打气?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傻呵呵地对笑,意思就是,大家都了了。
  “就你们几个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得过我?!”袁润之啃着手中的鸡腿,鄙夷了她们一眼,突然弯下身,从自己的保暖棉鞋里抽出一张叠得厚厚的纸,抖开,递给她们,“喏,你们要的集训日程。”
  众女不约而同地掩鼻,身体向后靠去,对于袁润之这种将集训日程表踩在脚下的行径彻底无言了。要不要在吃饭的时候从棉鞋里抽出来?
  袁润之见她们略带嫌弃的目光,轻扬了下颌:“不要就算了,待会回办公室,我就用碎纸机碎了它。”
  将它踩在脚下,就知道她有多恨这个集训,没用它当厕纸,她已很仁慈了。想着,她就手掌一收,要将那张纸揉捏成一团。
  “谁说不要的。”王媛媛伸手拽住了纸页的一角。
  “早说咩,作死的一个个矫情的。”袁润之弯了弯月牙儿般的眼睛,松开了手,然后端起面前被扫荡一空的餐盘,学着身旁的孟梨花,卓越风姿地缓缓站起身,声音清新温柔,“你们先吃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在座的几位美女见了袁润之的扭捏着身体离开了餐厅,差点将刚吃下去的饭菜连本带利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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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众人“期待”集训日子,根据集训日程安程,周五一早,全市场部的人就整装待发,都有别于平日正装的装扮。
  “一个大西瓜呀,中间分两半呀,一半给你,一半给他。”袁润之换了一身粉白相间的运动服,神清气爽,背着她的万能小背包,站在大巴车车门前挥舞着山寨版太极拳。
  对于此次集训——考核全能奖金,她势在必得。
  纪言则身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运动装,走到袁润之的跟前:“别乱画了,去点名,然后上车。”说完,唇角看似无意地对她勾了勾。
  袁润之斜眼看向纪言之,清爽,帅气,阳刚,活力四射,与往日里身穿白色衬衫斯文败类的形象完全两种概念,简直可以直接拉去拍广告了。
  袁润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念着:嗯,要顶住,绝对不可以被他那副皮囊秒杀,哼,他就是传说中的画皮。
复睁开眼,她背着背包跳向其他人,开始点数。人数全部清点完毕,大家跟着一个个上车,袁润之最后一个上车。
  上了车,袁润之抬眸向搜索,期待和全部门唯二的女性夏姐坐一起,然而夏姐与李元祥肩并肩坐着,亲密无间。她正打算另寻空位,这时,赵夜群冲着她喊道:“哎,之之,你就坐纪总身边嘛。”
  她不加思索地回道:“那么多位子我干嘛坐他旁边?!”
  纪言则闭着双眸,云淡风轻地说:“因为你是我助理,助理就是要为经理递茶倒水,安排所有事宜,静候吩咐。”
  袁润之尚未来得及反应,倏地,纪言则睁开琥珀色的双眸:“你总不会期待一有什么事,我就站起来喊你一次名字?”
  也对。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袁润之卸下背包,抱着坐在他的身边。
  他没看她,闭上眼睛,调整了姿势继续睡觉。
  袁润之斜睨了一眼,又是在腹诽一番。
  车子缓缓开动,两人的手臂不免要碰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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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则滚烫的肌肤就是像烫着了袁润之一样,她的脸微微一红,挪了下身体,侧过身坐,将手臂抱好,然后不放心,又伸手去拉了拉短裤,只可惜就算是全脱下来也无法遮住两条光洁修长的美腿。
  从市区到将军山起码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以往出差,袁润之只要上了车,不超过五分钟就一定睡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全无睡意。
  也许是身边坐着一个讨厌的家伙吧……
  心中不停地腹诽着,她忍不住地侧过头瞄了一眼熟睡中的纪言则。
  额前的碎发有些乱,但是他的发质很好,黑亮而柔顺;一双墨黑的剑眉微微蹙起,纤长、浓密又卷翘的睫毛紧紧瞌着,就像是盛开的扇子,画出两道好看的弧线;眸下的鼻梁俊挺优美,还有那两瓣让人生恨的削薄嘴唇,唇形完美,颜色可真是红润,除了嘴角处那碍眼的伤疤,但不影响整体。
  真是造孽哦,他的皮肤怎么那么好?虽不像女生皮肤那么白皙细腻,可是比一般的男生那种毛孔粗大,黝黑得像月球表面,他的皮肤真的是太完美了。
  他到底用什么保养的?怎么可以有人长得这样祸害遗千年?难怪上大学的时候,还有现在公司里,引得那么多小丫头深深迷恋他。这妖孽就连睡着了,都像是漫画里那种帅气让人发癫的模样。
  她咬着嘴唇,从包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对照自己的脸,为了集训,她将引以为傲的又长又卷的头发盘在脑后方,像顶着个叉烧包,明显的可以看到枯黄的发尾;额前光秃秃的,感觉脑门好大,小时候人家称赞脑门大的聪明,可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傻瓜的标记;眉毛杂乱得像草,好久没修剪了,什么形都没有,一双眼睛勉强够大,可是睫毛为什么比起那家伙短了这么多,鼻子不算塌,但也不挺,勉强叫做可爱吧。为什么她的嘴唇看上去即不红润也不光泽?她拼命地咬了两下,嘴唇才色泽鲜红,可是一不小心扯到嘴上的伤疤,痛得她禁不住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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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评价最高的应该是她的皮肤吧,白晳光滑又粉嫩,但是光皮肤好有什么用,一比就被比下去了,瞧,镜子里两张脸,很明显的谁的综合评分比较高。
  真的呕死人了,被女人比下去就算了,可现在偏偏是旁边那个讨厌的家伙……
  倏地,她的身体僵直了,瞪大了双眼,望着镜中两张靠得很近的脸。
  下一秒,慵懒的声音在她耳侧骤然响起,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廓里打着转:“别照了,再照也不会变成国民美女,勉强算个国民霉女。到了,可以下车了。”
  纪言则的话音刚落,整个车厢内传来亢奋的骚动。
  袁润之透过镜子反射,看到同事们已经收拾好,站起身准备下车。
  她气得颤抖着身体,“叭”地一下合上镜子,偏过头瞪着眼,气鼓着腮帮身侧这个讨厌的男人。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却偏偏拥有一个撒旦之心。
  “我要是霉女,你就是国民妖兽。”她咬着牙低咒,冲着他做了鬼脸。
  “你还是留点力气,迎接待会的集训。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师妹,而手下留情的。”纪言则轻轻勾了勾唇角。
  “哼,你等着,我肯定拿满分。小人得志。”袁润之将镜子塞进背包内,气呼呼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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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袁润之望望远远的山脉,之前与纪言则呕气的烦恼不翼而飞。
  山恋起伏,绿意葱葱,深深呼吸一口,那清新的气息直蹿入鼻,说不出的舒畅。远离了城市喧嚣,让劳累已久的心灵安然放松,所有那些有的没的烦恼,一切都消云散了。
  以手圈着嘴巴,她对着群山,将积蓄已久的激动与亢奋凝成“啊吼”的一声倾泄而去,刹那间,同样的声音从另一边,一声又一声,响起,回荡,消逝。
  所有人都袁润之激动地呼喊起来。
  大家都觉得在这样地方进行集训,就算是累倒在里面,都值了。
  纪言则拍着手掌示意大家安静,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今天的任务:“待会在每个人的腿上绑上一定重量的沙袋,要求你们最快的速度沿着登上竹廊爬到山顶,然后再按原路返回,此项任务必须在四个小时之内完成,沿途已安排人签到,若是有人的沙袋上没有贴齐‘赤橙黄绿靛蓝紫’七色标贴或者超过四个小时就返回,又或者沙袋遗失,则考核分数将失掉三分之一。若是后面两天的考核项目拿不到满分,就意味着将与本月的奖金失之交臂,相反合核者根据成绩可以额外获得此集训考评奖,奖金两百到一千不等。”
  袁润之激动地狂吼一声:“绑沙袋算什么,就算是绑铅球也拼了。”
有了金钱的刺激,潜能得到更高的激发。
  “拼了——”所有人完全忽略那个一定重量的沙袋,一个个激情高涨地跟着喊道。
  唇角泛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纪言则不着痕迹地轻咳一声又道:“待会有人帮你们绑袋,你们就准备一下。”
  袁润之左右伸展了下手臂,突然停下动作,凝眸定定地望着远远走来的一队人,抬着好多东西。为首的那个,一身休闲搭,如果不是她眼花了,那是纪宇昂吧。
  纪宇昂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声音还是那么极富磁性:“我看好你哦,加油!”
  他握起拳头,跟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袁润之突然觉得呼吸一窒,傻傻地跟着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结巴着说:“加、加、加油……”
  纪宇昂笑了笑:“好像一点气势都没有。”
  “纪先生,你怎么突然会来这里?”袁润之惊讶地问。
  “应你们纪总的要求,我是这次活动的赞助商。”纪宇昂笑答。
  “赞助商?”袁润之眉毛轻皱,目光从纪宇昂和纪言则的身上来回探查几次,“你不是我们的客户吗?怎么会好好的赞助我们活动?还有,你们两个都姓纪,会不会是兄弟啊?”
  纪言则拎着两个桔色的沙袋适时地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袁助理,该绑沙袋了,有什么话,等你下山了再慢慢讲。”
  “来,我来帮你系。”纪宇昂看着纪言则瞬间风云色变,动作自然地从他的手中接过两个沙袋。
  不顾袁润之的惊愕与阻止,他蹲下身去,替她绑起沙袋。
  “啊,纪先生,你不能这样。”袁润之吓得也蹲下身,阻止他的动作。
  谁知,她的下颌一下子磕在了纪宇昂的头顶上,又一惊吓,整个人向纪宇航的身上趴去。
  纪宇航顺势抱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别紧张,已经系好了。待会,我还要去公司,我要先走了。一定要加油。期待你拿奖金的好消息。”
  “嗯。”袁润之的脸仿佛像是煮熟了的虾子,胀得通红,站稳了身体,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纪言则看着表哥这般举动,还有那个猪头女人脸上的白痴笑容,紧紧地握住拳头,冷笑一声,寒着一张俊脸倏然转身向其他人步去,压抑在胸腔内的愤怒之声顷刻而出:“都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要全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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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袁润之抬头仰望那长长没有尽头的登山竹廊,回头看看,才爬了一半,每每经过她身边的游客,得知这是在集训,都会以一种同情的眼光向她致敬。
  啊,纪言则那个王八蛋,居然想出来爬山要绑纱袋这种变态的集训项目。还有贴什么签到标记,跑工程又不是要练轻功,绑什么沙袋?这破玩意少说有几斤重!
  她一屁股坐在竹廊上,打开矿泉水盖,猛灌了一口,稍稍舒缓,可是心底泛起阵阵酸意,有种想哭的欲望。
  起初的什么时候,她一直冲在前面,可是后来越爬越慢,市部的其他人全部超过了她,就连她认为应该会垫底的夏姐,居然带着两个沙袋健步如飞,甚至超过个别男同事。由于她爬得太慢,不想害得夏姐跟着她一起受累,让夏姐先走了。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作战,其他人早已不踪影,腿上的纱袋上才贴了两种颜色的五角星,也就是说距离终点,长路漫漫。
  她抱住竹柱,用头狠撞了几下,口中大骂着:“纪言则,你个王八蛋,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绑着铅球爬这破山。哼——”
  “很不幸的告诉你,到你死的那天,‘这一天’都没可能。”纪言则双手抱胸,站立在她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袁润之抬起头看向罪魁祸首,瞪着双眼,真想解下腿上的两个沙袋,砸在他的猪头脸上。可是下一秒,只见她跳下竹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咧开嘴冲着纪言则笑道:“哎?纪总,你不是应该在上面等着吗?怎么会好好的会在这里?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啊?”别的本事她没有,她最会的就是装死。
  纪言则嘴角隐隐抽动,低眸瞄了一眼她腿上的沙袋,轻描淡写地说:“哎,现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你才爬了一半,其他人早就到山顶了,已经从另一条路下山了,差不多要回到宾馆了。大家看不到你的身影,都怕你顺着山道又滚回山下了,所以我才来找你,你以为我吃跑了撑的没事做,爬到山顶再爬下来,然后爬上去再爬下来。”
  其他人早就到山顶了,都已经下山了……说不定有些人都回到出发地了……
  O__O&他们要不要爬得这么神速……
  纪言则看到她一副受打击的模样,忍不住又说:“我之所把时间放到四小时,就是因为考虑到你,对于其他人,三个小时来回足够了。”
  “……”得知同事们都下山了,虽然身心备受打击,袁润之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很耻辱,反到是思忖着如何在四个小时之内贴到七种颜色的星星,然后滚下山?
  “你到底还要不要爬?如果不爬了,我就直接当你这项作废零分。”纪言则看到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他冷言嘲讽,“不知谁在上山前信誓旦旦地说绑铅球也拼了。”
眼看他就要消成绩,袁润之突然回过神,一把扑向他手中的考核表,硬挤了两滴眼泪,万分凄凉地说:“纪总,我真的很努力地在爬了,可是这沙袋真的很沉。你看我,长得这么瘦弱,怎么能承受的住。部门其他的人爬得那么块,那是因为他们每天都往工地上跑,可我以前坐办公室里坐得多啊,这脚力根本就没法比。”
  纪言则看到她眼睫上占了些许晶莹的泪滴,心中有种理不清的情绪,便别开脸,道:“你的沙袋是所有人当中最轻的,你不是还要绑铅球的吗?”
  “纪总,你帮帮我吧,你身上有没有那几个小星星,就勉为其难的借给我贴了算了吧。”袁润之死命地护住那个考核表,如果消了这项,她的奖金就飞了。
  “不可能。别说我身上没有,就算有,我也不能帮你作(19lou)弊。”
  为了考核过关,自尊算个屁,在金钱的面前,她是没有自尊可言的。
  “师兄——”╥﹏╥袁润之索性整个人扑向考核表,扑向纪言则。
  “喂,袁润之,你想干什么?”
  “师兄,你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我生来就贪财,因为我自幼家境贫困,无父无母,是我小姨一手将我拉拔长大,可是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钱看病,我每个月只留一点生费,其余的工资都寄回老家给她看病。你也知道的啊,上学的时候,我都勤工俭学,一有时间就出去打工,我为什么啊?就是为了赚回我的学费啊,你看看我,一年到头没有几件好衣服穿,我所有的T恤裤子都是淘来地摊货,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块。你看我身上的这件NIKE运动衫,我告诉你,这是山寨货,五十块一套,面料又面又热。前几天我穿得那条洋装,也不是我能买得起的,那是小乔送我的。如果我稍稍打扮那么一下,说不定找个男人嫁掉了,我就不用再这么累。还有,我本来可以不用来市场部的,可是一想到有高额的奖金和提成,就算是再苦再累,我都觉得值得啊。你若是能理解穷人的悲哀,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种样子了。师兄,求你帮帮我吧………呜呜呜……”
  袁润之越说越激动,声泪俱下,整个人直接趴在纪言则的胸前,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鼻涕全蹭着他蓝白相间的运动服。
  路过的游人,都不由得注目,甚至有位的大叔对着纪言则说:“年轻人,把女朋友弄哭了,很失败哦。”
  女朋友?
  若是在以前袁润之要是听到这三个字,一定会跳起来,可是现在为了奖金,别说是女朋友,就说是他二奶,她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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