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姐17岁就怀孕!月经持续半个月月了!昨晚我才知道!双方都在读书!如果家长知道!妈的,老子都不敢想是什么样...

  没等到表妹带男朋友给我看,寂静许久的家,就出事了。  这一日张致雍有应酬,回的很晚,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点我才刚睡着,还没睡熟,我不会承认,只要他不在家,我经常会忘记泡牛奶,所以睡眠状态也时好时坏。  他回来动静不小,吵醒了我,我不得不爬起来,照顾这个醉鬼。  他有点重,我扶着他有点吃力,还没到床前,他就失重摔了一跤。我有些气馁,接着去把他扶起来,当我好不容易把他撸直以后,我这才看到,他刚刚摔到的地方,掉出来个什么东西。  这是夜晚十二点,我也睡眼朦胧,灯光太暗我看不清楚。等我把他扔到床上再回来准备去捡起来的时候,身子一低下去,我伸出去的手,顿住了。  这是一条内裤,红色的,我拎起来一看,表情,也顿住了。  这条内裤的颜色款式,我见过,简直不能更熟悉了。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张致雍是内裤狂魔,郁闷的跑去逛商场,表妹来陪我,跟我一起买的。那时候,我们姐妹俩买了一模一样的款式颜色。
  我的心,顿时淡定不下来了,我像疯了一样,去衣柜里面翻箱倒柜的找。装内衣裤的储物箱被我搬出来,一件件五颜六色的扔的满地都是,我多么希望,不能找到那条,多么希望,地上的那条,就是我的。  可是,我失望了!我从箱子底抠出一条一模一样的来,那样鲜艳的红,灼伤了我的眼睛。  腿脚都是软的,我无力支撑扑通一下坐到地上去,那样冰凉的地板,还有我怎样也暖不了的心。  一晚没睡,泪,早已浸湿了枕头。  我痛恨我之前的粗心大意,那么多的疑点,我竟然就放过了他们。我同样也懊悔,一个是我最爱的丈夫,一个是我最亲的姐妹,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
  第二天是周六,老公说公司有事要加班走了,他一走,我也跟着出去。我决定,要去突击检查。  跟在他后面,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我怕,怕看到的真的是我以为那样的结果,怕我真的不但失去了老公还失去了妹妹。可是,不去搞清楚吧,我又害怕,害怕表妹跟老公真的牵扯不清,害怕亲眼看了心里痛的无法承受。  我不敢承认,我就是个思想上的强者,行动上的弱女子。  一个红绿灯,我停在那儿,安静的看着前头他的车,我熟悉的车,甚至都有半路放弃的念头。但是一想到他的背叛,我就明白,这个事,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装作看不见就可以把它逃避过去的。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不然真的等到那一天,等到我成了被动的那个,那真的就难看了。  跟在他后头,一路跟到了公司。眼看着他真的停了车上了楼,而没有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松了一口气。可是,这还不算完。一天还没过完呢,谁知道下一秒又是怎样。  我七转八转,去了大厦一百米远的超市停车场那里停了车,又折回来,在大厦对面的咖啡馆里,临窗的位置,盯着那边门口的动静。
  可是,等啊等,直到中午,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来。我忍不住了,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从包里拿出很久以前网购的还没来得及上身的假发,套了上去。现在我是短发,根本没遮挡的,太好认了,戴个假发也不错。戴上装腔作势的平框眼镜,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外套,我走进了大厦。  公司在19楼,一路上我都在忐忑,眼皮直跳。是,我就胆小鬼,越事到临头,越忐忑不安。  很快,楼层到了,电梯门正对着公司门,门是锁的。我站在门口往里探了探,外面的大格子间,并没有人。  一股不安,从我脚底处升起,明明看到他到大厦里来了啊,人呢!我想开门进去,奈何没钥匙。  想了想,我借口要进去帮张致雍拿文件,打通了人力资源姚主管的电话。我叫他帮我送下钥匙,等他来了打我电话,我自己下去拿。
  @晴时多云偶尔有雾     zu3eu辣cs3i9
  说实话,我心里忐忑着,就算门关了,同样也害怕,万一里面真的有什么给外人看到就不好了。我可记得,当年那女人找我讹钱的时候,那张手拿内裤的照片,就是在他办公室里拍的。  拿到钥匙,我开了门,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一开始还没什么,越往里走,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还是袭击了我的大脑。  我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切真的与我猜的那样。  我走到办公室最深处,那羞人的声音,是从张致雍办公室隔壁的小会客室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深切,里面的苟且与我,此刻只有一墙之隔。  不知道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严实。我看到宽大的长会议桌上,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对折的姿势,气喘吁吁。以我的角度,只看到两条晃荡的光溜的腿,以及丢在地上的丝袜。
  我努力睁大微微近视的眼睛,终于看清,这个女人,真的是我表妹,我亲亲表妹,方碧瑶。  我的眼泪,刷的流下来。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的丈夫,真的一次次的伤害了我。  以前我以为他只是有些小毛病,贪恋新鲜啊爱玩一点啊,一丢丢嫌我不主动啊,这都不是大问题。他说腻了,想来点新鲜的,这也不是大问题。他睡了个三十好几的保姆,还把人家赶出去,最后又给人家出钱补偿,这也不算根本性问题。  可是现在,特么睡了我妹,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境况,比睡了保姆,更难以叫我接受。  我的心,疼的快裂开了。我高估了我自己,哪怕昨晚都有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的我,真的没那么坚强。  我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裙摆,握紧了拳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另一只手,包里去掏手机,按了静音,打开照相机,噼里啪啦的拍照。  正拍着,忽然,屋子里的忘我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我一惊,以为他们看到我了,赶紧把手机收回去。这,是我的证据啊!
  没想到,我根本就是想多了,他们根本没完,只是换了个姿势而已。我的老公,像狗一样趴在别人身上。我的泪,终于越来越汹涌。  张致雍抱着她,从桌上起来,去到窗户边,我看到表妹被按在落地窗前的栏杆上,张致雍从后面。他拿了领带,还随手捡了neiku塞住她的嘴.我就那样看着,忽然的悲从中来,我忍了好久好久,才忍住逼着自己咬着拳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结束了。  两人抱成一团靠在栏杆上,张致雍,还有一搭没一搭的亲着她。我缓缓的收回手机,太久太久,我举着手机拍视频的手,都酸了。我看着手机里的东西哑然失笑,我忽然发现,从一开始的疑点积累到今日,我已经压抑了太久,也折磨得变了自己的性子。
  “嘿,亲哪儿呢,你轻点儿。”女人的娇笑声,咯咯,刺得人肉都是痛的。  “小宝贝,尽说瞎话,我真的轻了,你可就不喜欢了呢。”男人的语调,一如既往的熟悉,是往日夫妻生活里惯用的调情的语调。那声音,都是熟悉的。我甚至可以想象,男人说这话时嘴角带笑的模样。  “啧啧,人家知道你勇猛无敌啊,可是,我表姐身体那么弱,吃得消你吗?”又是一串咯咯的笑声,女人似乎正在被逗弄,很快,压抑的喘息声,就响了起来。  “我对她,哪能像对你一样。”男人吃饱喝足后的笑声,甚是愉悦。“宝贝,专心一点,咱们做的时候别提她行不行?”  “啊。”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下了什么重手,女人忽地尖叫一声。“哎呀你好坏,摸那儿干嘛?哎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表姐跟你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结婚也有三年了,怎么都一点感情都没有似的,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敢跟你啊?”
  报恩,够了的。  一句话,贯穿了我的脑袋。刚刚的所有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都不及这句话的半分。  屋子里的男人女人都没再说话了,深深浅浅的摩擦声从门缝里传出来,隐隐夹杂着女人的不要不要和姐夫你轻点儿。我死死的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张致雍这把最锋利的刀,割成了碎片。  我转身张望,找了好一会,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根铁管。我把手机小心的塞到牛仔裤口袋里面,我要保护,保护手机里那个视频。  没有犹豫,我踢门进去。
  “张致雍,你人渣!”哭喊声里,夹杂了几分声嘶力竭的意味。直接举起手里的钢管,抡圆了跳过去。“方碧瑶,我跟对亲妹妹一样对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佳佳。”他慌忙喊我,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卧槽,一根钢管把他给吓坏了。  “表姐,你别冲动。”与此同时,方碧瑶也在喊我。  我冷漠的脸上,却逸出了一抹冷笑。“张致雍,在我家的公司里,睡着我的表妹,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哎,你听我说。”他像是吓坏了,赶忙跳起来过来拽我,忽然又意识到他现在还一丝不挂,赶忙胡乱套上了裤子。颠颠儿跑过来,差点扑到我面前,他眼里,深深的全是恐惧。“佳佳,老婆,你听我说,是她勾搭我,是她,我一时冲动,这才做了错事......”  说到这里,他扭头,面色险恶的看了一眼方碧瑶,又转过头来看我,哀求道。“老婆,这事儿还没办完呢,算不得数,你原谅我,原谅我吧!”
  “你,张致雍,你无耻,你不是男人!”张致雍的这番开脱的话,明显的惹怒了方碧瑶,这时候的她,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一脸的愤然。“什么叫做我勾搭你?你破我处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你是处?你的技术不是很娴熟吗?”张致雍回头横了一眼。他到底是比方碧瑶多吃了几年饭,他这直白的话一说出来,方碧瑶立马就噎住了横着眼睛没脸再反驳下去了。  上一刻,他们还是密切深入的情人,这一刻,他们却怒目相向。而这一切,只因为我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只因为他们谁都不愿意担负主犯和从犯这个责任。  我本该伤心的,可是看着这样的他们,我却更加的难过。
  “够了!”我捂着耳朵,神色冰冷。“张致庸,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聋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听到了,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跟我结婚的,我们大家都清楚。你让我恶心,现在在我心中,你不但不是个人,而且还不是个男人。”  “破你处的男人,现在还躺在你身边吗?放弃你的爱情,为了一个所谓值得爱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值得吗?”临离开的时候,我探在方碧瑶耳边讲话,目光幽幽。  我看到她的眉毛飞快的跳了一下,脸色很难看。  我没勇气再呆下去,我万万没想到,揭开他们的丑事,竟会勾起我的旧事。我的旧事已经无法挽回,是的,我不干净了,可是我的心,从来就没有脏过啊!  我双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只知道踩方向盘,一双肿胀的眼睛睁得老大,车子沿着寂静的马路一路狂飙。放在纸巾盒旁的手机,时间已经走到了上午十一点。
  我全身发抖,眼里脸上满是泪水,在这样的黑夜里,张致雍的一句话,忽然的让我想到了五年前,这五年来一直努力刻意遗忘的五年前.  那个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被强女干之后还勇敢的颤抖着双腿没命奔跑的少女.那是我的过去,我的曾经啊!我原以为,他是爱我的,他是可以包容,可以接受啊!我以为,他跟别的男人是不同的啊!  可是,我以为只是我以为而已。张致雍也只是个世俗的男人,他介意,他一直介意啊!  “吱”,我听到了车子碰撞的声音,身子一震眼前一花,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雪色,是单政,坐在我的床头。
  “冉佳佳,你是不要命了吗?”看到我醒来,他的脸色很难看,劈头盖脸骂下来,并没有半分的柔情。“车开得那样快,不看路,还不系安全带,你是想死吗?”  “对啊,我就是想死。”悲哀到极致,我竟然只想笑。不用看镜子我也明白,现在的我,肯定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他一下子愣了,像看猴子一样看我,好半响,才皱着脸问我。“怎么了?怎么这样要死不活的?你一个女人,没被毁容没被强女干的,还有什么可忧伤的。”  他的后半句话,大概是无心之说,却戳中了我的弱点。我的笑容顿住了,冷冷看向他,一个枕头砸过去。“滚,你给我滚。”  “哎,我说有你这样的白眼狼吗?”我的骤然发火,他脸色臭极了。
  我却只把枕头不管不顾的丢过去,泪眼模糊。“滚,你特么是谁,我被强女干被毁容被砍死也不要你管。”  “不识好歹。”最终,他终于发火,甩门而去。  不一会儿,忽然又推门进来,冷声说道。“你耐心等着,医生一会儿来告诉你检查结果,你不想见我可以,别拿自己开玩笑就是了。下次再撞到别人的车,小心别瞎眼把自己给撞坏了。”  我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我的好闺蜜邹欣怡,推开了病房的门。  “卧槽冉佳佳你怎么了,就算毁容了你也不能把自己搞得这样颓废啊。”一进门,她急吼吼的就向我扑过来。“一个帅哥给我打电话,我觉得声音有点耳熟,都记不得是谁。卧槽冉佳佳你怎么病成狗了还有帅哥惦记你,哪弄来的小鲜肉,你这有夫之妇可真抢手呢!”  我嫌恶的皱眉。邹欣怡这个人,我还真的从来不能强求她变得含蓄淑女一点。
  “这小鲜肉就是你弄来的。”我淡淡的别过头去,虚软的脑袋耷拉的垂下去,我已没有太多的力气的讲话。  我一沉默,邹欣怡也词穷了。安静了好半响,她忽然急躁的猛拍我大腿。“你讲啊,跟我讲啊,闷着干啥。你告诉我,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哪个渣渣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了?很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哭吧,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哽咽了。我知道,她从来都不是健谈的人,她只是关心我,这是最后为我心痛的人了。  我转过头,抬起无神的眼睛,就像找到一个出口一样,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我所有的委屈都讲出来。这样,我的心果然舒服了一点。  “佳佳,没事的,天还没塌,脸还在,老子还在呢,乖!”一向女孩子一般的邹欣怡,看着这样的我,也手足无措,握住我的肩膀,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反反复复的重复一句,乖,乖!
  我知道我要乖,但是,还是让我先哭完再说吧!现在的我,肯定和千千万万个陷入婚变的女人一样,蓬头垢面的。不,我的情况比她们还要糟糕。我在邹欣怡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双眼肿胀的自己,我默默的低头,我不愿承认,这个无助的女人的确就是我。  是的,无助,就是无助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已经不能更坏了,命运对我,就不能好一点吗?  哭,哭有什么用呢?哭能保全我的幻想吗?哭能成全我的幸福吗?不,不能。  “哭也哭够了,现在你得镇定起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了?”邹欣怡坐在身边,掰直了我的身子。神情冷静,一字一句。“你跟张致雍都认识十三年了,感情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你那个不安分的表妹,可能也就是一时新鲜感作祟,你是想离婚还是想挽回?不管你怎么选择,我私心里,只希望你幸福而已。”
  “离,怎么不离,都这样了,都嫌我了,还能将就得下去吗?”我昂着头,却止不住眼泪。“欣怡,我错了,真的错了。千古以来女人从来就是弱势群体,五年前我遭遇不测的时候,就不应该让他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无论他讲的多好多感人,我也不能相信他。我们女人啊,从来就不能指望男人包容我们的所有,贞洁,那不只是一层膜,那是相关一生的命根子啊!”  说着,又是嚎啕大哭,迟到了五年的嚎啕大哭。那是我的错吗?那是我一切委屈和痛苦的根源。  两个人哭成一团的时候,忽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我们齐齐转头去看,一个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冉小姐,现在还疼吗?有没有不舒服?好点了吗?”一进来,医生就满面笑容的问我。  “没事。”他到底是医生,态度这么好,我再大的火气,暂时也只能放到一边去。  “恩,我想也没什么大事。那位先生踩刹车踩得快,也没撞到你,而你,实际上只是没吃早餐又气急攻心晕倒了而已。”那医生走近来,站在我床边,收敛了笑容,脸色有点沉重。“冉小姐,检查结果出来了,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你怀孕了,才一个月左右,因为时间还没到,所以怀孕特征不明显,所以你也还不知道。”那医生搬了张凳子,坐在我床边,脸上隐隐有些祝福的笑意。  “怀孕?”我脑子一蒙,很快,却又镇定过来。很快,我又想起医生的话,好消息和坏消息,我绷紧了脸色,轻声问:“好消息是怀孕了,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他念一句。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坏消息是什么?你告诉我?”我移动得上半身从病床上弹起来,腾空抓住了医生白大褂的袖子,焦急的问。  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并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情况应该是最糟糕的,不然,医生为什么会那样的慎重其事呢。  “哎...”医生没说话,朝我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什么?你说啊!说啊!”他的态度叫我更焦急了,几乎整个人扑上来了。“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不能生?是不是不能生?”  邹欣怡在一旁看得心塞,赶紧扶住了我,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回去。“佳佳,你别急,淡定一点。”
  “是啊,我可以跟你讲,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那医生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看到了一点怜悯的气息。他盯着我,直直看了半响,终于垂下头,柔声说道。“冉小姐,胎儿很稳,也没有保不住。但是,你之前用了太多的药物,安眠药,所以,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可能也是个傻子。”  “什么意思?安眠药?没有啊,我没吃过啊!”我从床上跳起来,目光变得炙热而猛烈,就连语气,都悲呛了。就像置身于黑暗里,无边的绝望,就像潮水一样把我包围。我张开了手,使劲的划,却又像置身于漩涡里,怎么划都划不出来。我长大了嘴巴,咿呀咿呀的,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佳佳,你别这样!别”邹欣怡使劲的按着我,试图制住快要发狂的我。她的眼圈已经红了,十来年的姐妹,感同身受,我的痛楚她怎会不懂!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大脑,已经由不得我思考了。
  “你别这样!是我的错,是我说的太直接了,没想过你能不能接受。其实,这也是不一定的事,毕竟,也有人怀孕的时候吃了感冒药什么的啊,到时候不也生出健康漂亮的宝宝来了吗?我只是看你可怜,给你提个醒,做好准备而已。”那医生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不忍,像是为他的鲁莽愧疚。“不过,你不要自欺欺人,再给你检查的时候,我们的确在你的血液里检查出安眠药的成分,不浓,但也不少。”  “真的吗?千真万确?”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掐着自己的手心,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了。  “真的,以我的医生的医德保证。”医生的表情很郑重。“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没有吃药,是不是你身边给你下过药,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佳佳,你不是跟我说,张致雍给你带来了家乡特产的奶粉,喝了睡眠好吗?”突然,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邹欣怡却尖声叫起来。她的脸色,是煞白的,表情,却是认真而镇定的。“你以前跟我讲,喝了果然就睡得很好,不会再做恶梦了,一觉到天明,雷打不醒,你想想,这奶粉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是啊,这一提醒,我忽然想起来了!是的,喝牛奶的第一天,我就好梦到天明。后来,华姐给我泡牛奶,张致雍给我泡牛奶,不管是谁,从来不假我手。这是为什么呢?是怕我累着了吗?不,其实是怕我发现了什么吧?再后来,我每天都会喝牛奶,所以每天都睡得很好。华姐被赶走以后,偶尔张致雍有应酬晚归,我也偶尔也半夜醒来。  这一切的古怪,之前我没想过,是因为我根本没想到这上面来,可是现在,这么一提醒,却一一想通了。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好,好啊!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张致雍岂不是很早就在算计我了吗?为什么呢?是要我不要打扰他睡其他女人?他腻了我吗?还是他一早就嫌我被强过嫌我不干净,连跟我睡觉都是勉为其难?  可怕,这复杂的人心啊!他对我,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泪,不受控制的滚了出来,很快,便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冉小姐。”大概是看到我一脸想通了的了然的表情,那医生接着说。“要是你不确定的话,可以把那奶粉弄一点出来,我找人帮你检查一下。现在都知道了有人要害你,知道了原因现在也都不怕了,防患于未然,以后不要再吃亏,这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孩子...”  他又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孩子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我是医生,我只能说,你自己做决定,想好了,就不要后悔。”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我呆愣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个背影,我想,他大概在想,这个女人被算计得这么惨真的好可怜吧!
  想起医生的话,想起张致雍对我的所作所为,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觉得很难受。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十二岁认识他开始,我就像哥哥一样对待。懂事以后,我对他心生爱慕,十八岁以后,我们是最甜蜜的恋人。二十岁那年,我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想过跟他分开,我自觉自己再配不上他。是他,是他深深的吻了我,在我身上烙下他的印记,告诉我,他不怪我,他还爱我。二十二岁,我们结婚了,三年来,感情有增无减。我一直以为,只差一个孩子,便事事如意了。可是现在,孩子有了,现实怎么会又这个样子了呢?  “欣怡,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我靠在邹欣怡的肩膀上,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哭了起来。
  我再回家,是在三天以后。  在医院住了一天,在邹欣怡家呆了两天,我已经促使自己淡定下来,理清了所有的思路,也终于想好了该怎么做。  首先,我要把奶粉弄一点来,化验一下,看看到底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顺便,也给自己找点证据。然后,我要摸清楚张致雍的动机,在决定怎么做之前,我首先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佳佳,你回来啦!”我一进门,就看到张致雍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静静的盯着他,打量着这个在我生命里盘旋了十三年而我爱过七年的男人,我努力的想在现在的他身上,找到一点我昔日曾经爱过的样子。
  他瘦了一点,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憔悴。一向爱讲究爱干净的他,却好像好几天没洗澡了,因为,他身上这件衬衣,还是那天被我撞到的时候穿的那件。他的眼珠子里,都充着血,布满了红血丝。眼袋很大,看样子像是熬了很久似的,曾经精神奕奕的眼睛,现在无精打采的。  “佳佳,我真的错了!”一看到我,他普通一声就给我跪了下来。“是我受不住诱惑,我不该接受方碧瑶的挑拨,是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你是罪该万死,不过,却不是因为你受不了诱惑。”我看着他,冷笑出声。“你最大的错,不是因为你受不了诱惑,而是你一次次的背叛婚姻,却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而是把错误强加在别人女人身上,从而换取被原谅的机会。”  “李翠华是,方碧瑶也是。”我静静的盯着他,笑了。“可是,你不知道,无论你如何舌灿莲花,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说完,不等他说任何话,我回了房间。
  我把自己闷在屋子里,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从里面出来。睡了一觉的我,精神满满的下楼,走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张致雍身边,冷声道。“我想喝牛奶了,那味道不错。”  “我去给你泡。”张致雍闻言,飞快的跳了起来,他的眉宇间,全是欢喜。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打算原谅他了吧!不,我怎么会原谅呢,我只是在房间里找过了,没找到奶粉被他藏在哪儿而已。  “好。”我应道。不想早早的就打破他自欺欺人的美梦,暂且让他这小人再蹦跶一段时间吧!  大概是兴奋过度,他都忘了瞒着我,他飞快的上楼,去了华姐原先住着的房间,好半天,拿了个装了奶粉的玻璃杯出来。我在楼下的沙发坐着,暗暗咬牙。卧槽,好奸诈的人,明明知道自从张致雍在那睡了华姐之后我就对那个房间膈应,把那锁起来了从来不去那里,居然把奶粉罐藏在那里。这叫我怎么想得到?高,实在是高!
  “老婆,给。”他泡好了牛奶,吹了又吹,献宝似的递给我。  我却接了牛奶,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我今晚我不吃饭了”,又回了房间。  一回房间,我反锁了房门,把牛奶倒在保温杯里,拧好盖子又放到包包里去。这一晚,望着窗外的月光,我又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张致雍就来敲门,道歉,问我起床了没。我装着没醒,没理他,还好他也没强行进来。过了一会,我趴在窗户那儿看到他的车出去了。  我也迅速的爬起来,不顾婆婆的阻拦,背包出门。现在,对我来说,最紧急的事,莫过于查查这牛奶里到底有没有鬼了。
  虽然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牛奶里,不但有安眠药,还有很微量的,让人神经衰弱的记忆力减退的身体越来越差的药。  “冉小姐,保险起见,这个孩子...”那医生,同情而悲哀的看着我。  而我,我很怕,也很不舍,却只能故作勇敢的把包包抱在我胸前。“我不打胎,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让我打掉孩子。”  “可是,她可能会是个傻子...”邹欣怡哽咽了,看起来比我还焦急。  “是傻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有钱,养得起她一辈子。”我站起来,眼里是慑人的冰冷的目光。“欣怡,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希望你别跟他们逼我打。”  邹欣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佳佳,别后悔!”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我不会讲,我心里也空的厉害。
  发生了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我心里毫无头绪!结婚三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被孩子他爹亲自给下药了,会不会药成傻子还不知道呢!我又能怎样呢,我能现在就提刀把他砍了不成?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我只是个女人,只是个母亲,只是个想做当母亲的女人!对于一个可能成为傻子的孩子,我到底该怎么做呢?麻痹,好难抉择啊!  我心烦气躁的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等电梯的时候,人太多,我也更加烦躁了,扭头就去找楼梯。我走的很急,我很想走出这个白色的压抑的地方,邹欣怡在后面不断的喊我慢点,我却恨不得跑,迎面,跟一个人碰上。  “瞎眼了啊!在妇产科这里跑什么!撞到人了知道吗?”这又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脾气暴躁的男人。
  “对不起!我真的没看见啊对不起!”烦躁的心情被打断,我也被迫抬起头来道歉。只是,抬头一看,傻了眼。“咦?是你?”  单政?怎么是他?他怎么到这里来?  “我...”单政正要说话。我目光一扭,这一看,又惊呆了。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臂弯,护着一个人美腿长长发飘飘女神范的大美女。美女穿着宽松款的裙子,平底鞋,头上还戴了个棒球帽,常常的头发垂下来,其实那张脸看得不是太清楚。她个子很高,看起来至少170那么高。宽松款的衣服?大概是孕妇吧!也对,来妇产科的,不是孕妇还能是什么?难道,这 美女是他的女人?
  正想着,我又扭头,看了看单政。今天他的穿着打扮,倒是很奇怪,一改往日西装精英的模样,或者衬衣英俊青年的模样,穿了个卫衣,灰色运动裤,蹬了双球鞋。与往常太不搭边的打扮,要不是那张辨识度还算高的脸,想认出他来还真有点难!  难道,是他成了霸道总裁,身份问题不想被旁人看到,所以就低调行事了?  我的目光,与单政的目光碰上,忽然,在他嘴角,我看到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还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怎么?阿政?你们认识吗?”美女看看看单政,又看向我,她的目光,有点疑惑。  “不认识。”“不认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那她看你干嘛?”美女又嘟囔一声。  “大概是看我长得比较帅吧!”单政一笑,拨了拨美女的胳膊。“走吧!你还有正事儿呢!”  我瞅瞅单政那鬼样子,料想他是要在美人面前与我划清界限,明明是怕人误会不想与我有干系,所以我也识相的选择了沉默,转头就走。  只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两手空空。我无限懊恼,肯定是刚刚医生和邹欣怡齐齐劝我打胎把我气到了,走得急所以忘了拿包了。  “我包好像落医生那儿了。”我冲邹欣怡歉意的笑笑。  “我去拿。”她目光里还是担忧的。  “没事,我去吧!”我还是笑。“刚刚我有点冲动,我知道,他大概也是为我好。”  邹欣怡没再说话,我也双手插兜往里走。走到诊室门口,却发现门好像反锁了。我正要敲门,里面的讲话声,却及时制止了我。
  “医生,真的不会搞错了吗?我真的怀孕了吗?”我听到了女子的抽泣声。  听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尼玛,这是不想怀孕吧?还有这样的女人?我拼了命的想生孩子不敢生,人家却有了不想要。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做那事来?  “小姐,从检查报告来看,你的确怀孕了,两个月了,孩子很健康,胎像也很稳固。”我听到了医生的安慰。我可以想象,她现在是怎样的皱着眉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明明做了措施的啊!怎么会怀他的孩子?”我听到女人的喃喃自语,听起来很揪心,而我,更揪心了。听这口气,大约是怀了不该怀的孩子吧!  屋子里没旁的声音,只有女人的哽咽。医生也没有再劝解,大概,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知道说什么都是无效的吧!
  “阿政,怎么办!这样的我,还要怎样才能跟你在一起!”良久,我又听到了女孩抱怨的呢喃。  阿政?我的心提到嗓子口。该不会是...  “走吧!别哭了!”我听到男人的安慰。  果然,真的是他。  我下意识的知道,等他们出来看到我在这里肯定不好。里面那个女人,怀的肯定不是他的孩子。他连认识我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样私密的事他要知道我知道了肯定会更尴尬。所以,我也识相的闪到了一边。  我躲在走廊拐弯处,目送着他们离去。一前一后,或者一左一右,倒是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以我的角度,我只看到女人的背影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我看到单政无数次偏头,却也只是看看,始终没有伸手擦泪。
  我拿了包,折回去找邹欣怡。  “去干嘛了啊?这么久!”邹欣怡嘟着嘴抱怨了一句。  “不小心多聊了两句。”我也笑着打了个哈哈。关于我看到的听到的,我选择了缄口沉默。  我知道,他们的关系大约是不简单,而他跟我没关系,就当做没看到吧,左右,关我什么事呢,是吧?  我再回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把牛奶里的搞清楚了,我的心,始终淡定不下来。在回家的路上,邹欣怡就问我怎么办,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办,不过我唯一肯定的是,就是央求她在我有求于她之前别插手。
  我想好了,如果她插手了,那事情肯定就复杂到没有迂回的法子了。而我,暂时不想把事情算得怎样明白。因为,把事情扯开了说,而他们对我道歉,给我求情,这样真的太便宜他们了。  揣着怀孕的诊断书和药物的检测报告,回去的路上,我放了点轻音乐似乎让自己放松一点,却在家门口拐弯处看到冲上来堵住我车的方碧瑶,顿时又气的火冒三丈。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跟姐夫那样的,真的不该。”方碧瑶泪水涟涟挡在我车前,几日前还春风得意滋润无比矫情得跟个小妖精似的她,现在却双目肿胀,肤色暗沉,黯淡无光。  “你还知道他是你姐夫!”我冷哼一声,车堪堪在她面前挺住了,差点撞到了她。  “我知道,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方碧瑶哭的很有节奏。“姐,我跟他还没好多久,我们也没几次,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脏了就是脏了,勾搭姐夫就是勾搭了,做一次跟做几次,有什么区别?”我冷冷一笑,言辞里全无往日的姐妹情深。“从你爬上他的床的那一刻,不管我知不知道,咱们的姐妹情分,算是完了!”  “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她仍旧是哭,也不狡辩。“求你,别告诉我妈好吗?我妈身体不好,她...”  “你还知道你妈身体不好,你想必也知道,你妈是一心等着你跟吴嘉城结婚的吧!”她还没说完,我却打断了她。“你不会告诉我,你跟吴嘉城分手的事,小姨还不知道吧?”  她咬了嘴唇,却并不说话,而我心里也有了数。“让开,我要回家了!”我冷喝道。  她却不让,站在车前,一脸的无所畏惧。“表姐,你恨我也好,跟我妈告状也罢,我却只能说,我之所以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们都是一路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车上的我,憔悴的脸上,竟依稀看得到一点往日的艳光。她笑了笑,冷到了骨子里。“表姐,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对不起你,而是救了你呢!”  她的笑容让我看得发毛,我心里极不爽快,想要再喝走她,她却又紧盯我,笑了笑。“表姐,如果我告诉你,他做的时候有特殊的嗜好,还无数次带我到情趣酒店开户方,还带我去过那些俱乐部,他对那样的事情乐不此彼,这样的话,你还觉得,你为了他跟我生分的男人,真的是个值得的好男人吗?”  她走前一步,双手撑在车前,仍旧在笑。“表姐,我承认我是坏女人,可你的枕边人,也不是良人呢!”
  “上车。”我满腔的怀疑与怒意,只化作了简明扼要的两个字。  方碧瑶没再多话,一溜儿拉开车门上来了,坐在副驾驶。这动作,她做起来无比熟悉。也对,事情发生之前,我与她,一直都是最亲的姐妹啊。我家亲戚子息淡薄,到了我这一代,数的出来的兄弟姐妹就三个,女的两个。可是到了今天,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呢!  一个张致雍,真的值得吗?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我也这样问出来了。  “直到跟了他,我才知道,我是坏女人,真的是坏女人。”她一上来,没等我开口,就自我介绍起来。“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那样的女人,我也会对那些从前嗤之以鼻的事儿那样新奇,那样的迷恋。他是那样的强大,哪怕掌控我,我都觉得甘之如饴。我不会怪他让我变得万劫不复无可原谅,大概我本质上,就是这样的女人。”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心有点酸。这个时候,我亲爱的妹妹,正在对我诉说对我丈夫有多真挚深刻的感情,我想,我大约是没法平静下来的。  “跟吴嘉城分手之前。”她的目光亮晶晶。“姐姐,我本来是要跟你坦白的,你生日的时候,跟你划船的时候,我都想过跟你坦白的...”  “你后悔吗?”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有想过,这样对我有多大的伤害吗?”我抚了抚疼痛的额头。
  “对不起。”她的声音懒懒的,这个为爱情争取的女子,高昂的头终于垂下去。不一会儿,她又激动起来。“姐,我是为你好,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你接受不了他的癖好,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你们肯定也要分开的,我只是替代了你的后路,把你推出去而已。”  “这么说,你还是有理咯?”我咯咯一笑,从座位下抽出个袋子来,砸到她面前。“带上你的东西,滚!”  她打开一看,脸色白了。那个袋子里,装着我捡到的,属于她的那条内裤。  “姐...”她又喊了一声。声音软了下去,没那么有气势了。
  “滚,滚下去。从这一刻开始,你的事与我无关。”一个急刹车,我骤然挺住,我的脸色很冷。  “我求你的事你答应了吗?你会告诉我妈吗?”她还是不死心,继续了她刚上车的那个问题。回答她的,却只有我的沉默。  她没说话,终于,也默默的下车了。  我扭头,看看她坐过的座位,一股嫌恶油然而生。我看到座位上的那个袋子,那条东西,她还是没脸带走。  她走了,她说过的话,却还盘旋在我心里。
  时至今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终于敢百分之八十的确定,我老公的确有特殊的癖好。方碧瑶说了满嘴胡话,可她有一句说的对,当我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我与他肯定就过不下去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他,就如同我无法接受这样畸形的感情。  十三年的感情一朝成空,我爱上了一只披上羊皮的狼,这样的事说不心痛,那都是假的。  我想我以后不会再谈感情了,伤怕了。我唯一庆幸的是,他搅乱了我满脑子不堪的记忆,还能留给我唯一纯净的东西,一个小生命。  可惜,这个小生命,生下来可能是个傻子。  呵,还真是可笑!
  我到家的时候,快六点了。张致雍破天荒的在家里,一看到我就来帮我提包换鞋。婆婆在厨房里忙活,早早的做了饭。不得不说,今日,他们母子俩,都有些殷勤过头了。  哼,难道以为殷勤了我就会原谅吗?  “致雍,收拾收拾,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了。”婆婆在厨房里喊,张致雍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去摆桌子端菜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冷冷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  “佳佳,来,吃饭!”张致雍已经摆好了桌子,过来沙发这边温柔的喊我吃饭,还试图拉我的手,我却嫌恶的甩开他。  到饭桌上坐定,看着他们母子俩殷切的目光,我微微一笑。
  “我们离婚吧!”在他们拿筷子之前,我冷冷的开口。我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他面前。“这是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是你上门到我家来的,到时候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去吧!”  “你说什么?”张致雍腾地站起来,言语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佳佳你怎么了?佳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婆婆也夸张的尖叫起来。  “如果你看了这个,兴许会同意离婚。”我拿出手机点了点,放在桌面上。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啪啪啪特有的摩擦与哼唧,我想在座三人,没有人会听不出来。随着事情的高调进行,还有无耻的对话。
  “小宝贝,尽说瞎话,我真的轻了,你可就不喜欢了呢。”  “我对她,哪能像对你一样。”  “宝贝,专心一点,咱们做的时候别提她行不行?”  “敢不敢跟我你现在不是都睡到我旁边来了吗?你可别忘了,从你十八岁上大学的时候,那时我还只是你姐夫,小姑娘家家想买东西就会开口跟我要了呢,你说,是不是那时候就瞧上我了。”  “小心肝,别说废话了,良宵苦短,现在我只想睡你呢!”  “碧瑶,你难道忘了,我是为什么才那么早就跟你表姐结婚了吗?你难道忘了,你表姐有钱,我没钱,我跟她,从来就没有对等过吗?”
  “诚然,没有她爸,我现在肯定跟很多个打工仔一样,说不定去了北上广就在富士康那样的地方混日子,可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张总,如果说是报恩的话,那也够了。”  都是男人的声音,哦,为了保住表妹的名声,我做过处理了。请人把表妹打了马赛克,还把她的声音给消掉了。  表妹总归是表妹,不说跟她相亲相爱的这25岁,她妈妈我小姨对我,就很不错的呢。其实,不用她说,我又会对小姨说什么呢。总归来说,出轨这种事,主要原因从来都是在男人,是我自己看不住我的男人。  “张致雍,一直都嫌弃我是吧?这么多年,上这样的我,还装的恩爱无比,你累不累?是不是无数次想吐?”我脸上,满是嘲讽的笑。笑得无奈,笑得苍凉。“够了,真的够了,怎么来就怎么去吧,我们离婚,你去找个你喜爱的身家干净的女人,我不管你了。”
  “佳佳,我错了。”他反应很快,跑过来把视频关了,跪在我身前,抱着我的腿,哭着哀求。“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跟她是意外,真的,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们就这一回?”我又是冷笑,提出那个给了方碧瑶而她又没要的袋子,丢在桌面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丑事吗?很久以前,就有人拿着你的不雅照来找我讹钱,来跟我告密了。你有多恶心,我以为你是有自知之明的。”  张致雍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只是那一瞬,他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佳佳,别傻了,除了我,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话你怎么能信呢?我是爱你的,真的是爱你的,我答应了你爸爸要照顾你,就要照顾你一辈子。”
  “别拿我爸要挟我。”我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既然咱们要离婚,明天你就去把总经理的职位辞了吧,毕竟我才是掌权人,总经理这职位干的不好,我想换个人还是有权力的。”  “你就这样把我踢开?”一听这话,刚刚还服软求饶的张致雍,顿时就跟炸毛的公鸡一样,跳起来,死死的揪着我的袖子。“佳佳,你以为没有我,你能管得好这家公司吗?”  看吧,暴露了真相吧!求情都是假的,道歉也是假的,想继续做总经理,这才是真的。  “管不好就倒闭好了,总比断送给你来的痛快。大不了再招人呗,能者多得是,你管得好,同样也有人管得好。”心里有些酸,我捏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
  “说的轻巧,我在这家公司十年了,看着它一步步发展壮大,还有谁能比我更合适。”张致雍不满的哼一声,他的口气里,带着自负的人天生的自豪感。他冷冷瞥我一眼,不复刚才的求饶,沉声道。“冉佳佳,我劝你别逼我。”  他这口气,是要撕x了吗?装了这么久,他也装的累了吧!  “就是逼你了怎么着,我宁愿不要这公司,也不想你再染指它一分。”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发泄了一直以来我压抑已久的不满。“你走吧!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你那么能干,没有公司你很快也能东山再起,我求你了,别跟我过不去了好吗?”  我的哭声,却只换得了他的冷哼。“冉佳佳,这不是放过不放过的问题,这是你想过河拆桥的问题。我做牛做马十年,为你爸做了这么多事,不是放我走就能打发我的。”
  “那你想怎样?你对不起我在先,还想我补偿你不成?”他都这样讲了,感情招牌大概没用了,我也憋住了眼泪,停止了哭声。“如果不想你的不雅照,你的不雅视频流露出去的话,你还是听我的,去离婚,去辞职吧!”  此刻,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静。我知道,走到这一步,再也回不去了。感情什么都是不靠谱的,连大姨妈都会在你年老的时候离开你,何况男人呢?索性,就一硬到底吧!  “算你狠!”最后,他只丢给我这三个字。
  我从头看到尾,继续跟帖。
  一场撕x大战,终于把三个人都恶心到了。这顿饭,我们都没有胃口再吃下去。  事实的结果是,张致雍甩门而去。而婆婆,目瞪口呆的婆婆,在他走后,呐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我当然回房间了。这是我家,要出去也不是我出去。  回到房间,我给邹欣怡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告诉她我与张致雍已经撕破脸皮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讲这些,我只知道,我要是不跟她讲的话,真的就不知道还有谁会关心我的死活了。  邹欣怡照旧是很急,义气的警告我。“姐们儿,要是扛不住了,需要帮忙记得找我哈。”  躺在床上,我的手指,从通讯录上划过。在小姨的号码那里停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从小没妈妈,小姨那么疼我,摊上这么个女儿,她也很着急吧!我还是不说吧,有什么好说的呢,小姨跟我妈一样,心脏可都不好呢!
  我又把通讯录往下翻,还没找到另外能倾诉的电话,却有电话进来了,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闪起来。   “喂。”我接通了。翻通讯录才发现我的朋友圈,我根本就不知道打电话给我的是谁。   “佳姐。”打电话给我的,是个男人。他热情的喊我,我立刻就知道他是谁了。能喊我佳姐的,除了吴嘉城,还能有谁?   “听说,方碧瑶跟姐夫一起背叛你了?”吴嘉城的口气,听起来倒还挺雀跃似的。   “额...”我无力扶额。这个时候,我实在不想跟这个不是很熟的人讲太多。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讲的话吗?”吴嘉城在那边重重叹一口气。“我果然猜对了,她嫌弃我,却选择了一个更威猛的男人。”
  以前都不曾想到过,现在他突然提起来,我也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我请吴嘉城在方碧瑶家楼下的饭馆吃饭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她们分手的原因,是X生活不和谐。我想起张致雍的尺寸和持久度,忽然发现方碧瑶跟我讲的话,爱上了他的欲,这个原因,实在是比较真实。  真实归真实,可是此刻,我真不想提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无话可说,冷冷的问了一声。  “我在你家门口,你出来。”他却答非所问。  “我不去。”我下意识的拒绝。
  “我有些关于他们的事要跟你说,你确定你不肯见我?”吴嘉城却在电话里笑了。卧槽好贱,贱人。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好奇心,再加上在房间窝着实在烦得很,也就出去了。  快半年不见,跟上次相比,吴嘉城变了不少。我不知道细节上有没有变,反正总体感觉变了不少。跟上次背着包在前女友楼下徘徊的落魄青年不同,这一次,他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开了辆代步车,表情看起来拉风得不得了。也不贵,十来万的样子,但是开了车跟没开车,整体气质就是不同。  “佳姐,上车。”看到我出来,吴嘉城率先帮我开了车门。  我也没扭捏,为了方便讲话与沟通,直接坐了副驾驶。
  “你想跟我讲什么?”我一上去就问,可惜,身边坐着的那位男同胞,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目不斜视的开车。  吴嘉城也没有立刻开口讲话,除了邀请我上车那句,其他的,他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我被这诡异的安静搞得心慌,尤其是身边坐着的这个,是个根本不熟悉的男子。  我紧张的时候,就会双手乱搓,眼光乱瞟。我忽然看到,眼前一直在晃的,车上挂着的挂件,很可爱。  “这个还不错,挺可爱的。”我摸了摸挂件,打破了沉默。  “女朋友送的。”这一次,他终于理我了。他转头来,瞟了我一眼。“自从有了现女友,我这才知道,不是我不行,而是前女友需求太多。”
  我...话题又绕到这里来了。前女友,不就是方碧瑶么?想起他们分开那天吴嘉城讲的那些话,我头有些痛。我扭头,认真的说:“如果你约我只是为了跟我吐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么,你现在就放我下车吧!”  “你让我组织下语言好吧!”吴嘉城又一次答非所问。说话间,他提高了车速,我有些微微的晕眩,很想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孕吐还是晕车,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车子开得很快,不过十分钟,就停了下来。一下车,我蹲在路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晕车这么厉害啊?”后面有人拍我的肩膀,递给我纸巾和水,我喝了水,缓了好半天,终于好了一点。  吐得精疲力尽的我,直起腰杆来,扭头一看,他带我来的,居然是一家酒店。“你要干嘛?”我的眼神有些戒备。
  “我能干嘛?”他扯嘴一笑,拽了我的手,直接扯进去,边走边说:“我带你来,肯定是没错的,今晚你老公和方碧瑶要在这里请银行某主任吃饭,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我觉得你看一看也无妨!”  银行主任?吃饭?我的心咯噔一跳。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我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你就在这离收银台最近的地方开个卡座吧,到时候什么都看得清楚。”吴嘉城把我带进来了,也并不管我了。  看到他走,我下意识的问:“你要去哪里?”  他却回眸一笑:“我去吃饭了!忘了告诉你,我在银行上班,今晚,我是主任带来的陪客。记住啊,我们约在风荷厅吃饭。”
  目送着他进去,我也就真的找了个卡座坐下来。左右今晚没吃饭也有些饿,现在吃点也好,饿着自己也不能饿了孩子啊是不?  点完菜,我托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收银台的方向,就像一只饿极了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放过。  我是在吃第二碗饭的时候,看到张致雍和方碧瑶,一前一后出来的。张致雍先是去买了单,方碧瑶在一旁看着,最后,他们又一前一后走了,不过不是回包间的方向。  我不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的,想了想,我也按那个方向跟上去。走过一条通道,这边没客人没开灯通道有点黑,走到拐弯处我就停了下来,因为,我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王主任看上了你,都暗示我好几回了。”我听到了张致雍压低嗓门的声音。
  卧槽,不用多说,我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尼玛,这个渣男,这是要把我妹送去给某某主任享用吗?  “老公。”我听到表妹撒娇的呢喃,夹杂着哭腔。“我以为,只是给摸摸就够了的。我不想去,我是你的女人,跟他算是什么?”  “不去也得去。”一开始,张致雍有些严厉,大概意识到这样不好,很快又温软起来。“亲爱的,你听话好吗?今晚这饭局对我来说很重要,求你帮帮忙好吗?只要你帮我这一次,等我成功了,娶了你,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可是...”张致雍磨破了嘴皮子,方碧瑶还是不想依。毕竟,被自己的男人逼着将自己的身体贡献给其他男人,这是个很伤人的事。
  “别可是了...”张致雍的声音隐隐有了厉色。“你不想陪王主任,难道你是想陪姓吴那个小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你偷偷看了他好几眼呢!”  “我没有。”方碧瑶急急狡辩,差点又要哭了。“好,我去我去。我是爱你的,别怀疑我,别怀疑我好吗?”  那边一时间没再说话,以我的了解,我猜这个时候肯定是女主角的唇被男主角堵住了,毕竟,女主角都要为之献身了,肯定要享受最后的亲吻是不?  为什么要说是最后的呢?难道还真的相信,替男主角赔了别的男人回来,还能对自己依然如初吗?只有最傻的人,才能为男人做出献身这种蠢事。  我摇摇头,叹口气,蹑手蹑脚的离开,回到我的座位上去。
  不过五分钟,他们便回来了。我远远的看了看,方碧瑶除了脸有些红,其他地方都是齐整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群人终于吃完出来了。我看到方碧瑶被一个肚子足有七八个月的肥头大耳的男人包着,而另外两个男人,她的前男友现男友,言笑晏晏在一旁边走边聊。就那样看着,我忽然觉得,我表妹有点可悲。  一个是她爱过的男人,一个是她现在爱着的男人,可是这两个人,都不会救她。他们都看着她,去经历作为女人最耻辱的事。  我想起她为自己争辩的时候,说张致雍不值得我爱。可是,她为张致雍付出了这么多,她值得吗?  我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庆幸,我与张致雍真的要离婚了!
  我回去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婆婆没睡,她看到我的时候,脸色讪讪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想,她即使想睡估计也睡不着了。  张致雍也没回,我开始盘算着给他打包行李了,这屋子,可是我的呢!  洗完澡已经十一点了,我在十一点七分的时候,收到了吴嘉城的短信。只三个字“爽不爽?”  我皱起了眉头。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心思太狭隘,有些扭曲。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的公司把工作辞了,辞的是急辞,因为也没有干很久,所以领导也没有为难我,只当我是干不长久烂泥扶不上墙那种,还是放我走了。  只是,临签字的是,还是忍不住嘀咕:“冉佳佳啊,你硬件条件不错,要是好好发展,向长远看,有前途的呢。”  “对不起。”我只能笑笑。对于领导,我很抱歉。  我的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清好了,搬着箱子走出这栋大厦的时候,我转回头去看,目光有些涣散。我转身回望这间呆了不到三个月的公司,有些恋恋不舍。  其实,严格来说,这份工作才是我的第一份正经的工作。结婚前我倒是在自家公司干了两个月,但是那时候大家都让着我,并且很快就因为结婚怀孕而辞了。可是现在,我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回家放好东西,婆婆看到我半路回来很意外,还是做好了饭菜,可是,我却不想吃。她做的菜口味略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怪,自从知道怀孕了,我竟然觉得自己会孕吐。  我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婆婆站在楼梯口那里看我,眼巴巴的看我。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讨好,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怕跟她儿子一起扫地出门,但是我明白,我跟张致雍已经过不下去了,所以也不会心软,该讲的昨晚都讲了,我只知道我们很快就不是婆媳了。  我到公司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电梯到了十九楼,站在公司门口的拐弯处,我的心情,有些枉然。  在此之前,我给周叔叔打过电话,确认了张致雍不在公司,据说一大早出差去北京的办事处了,还带着他的助理方碧瑶一起。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能冷笑。呵,出差?确定不是双宿双飞吗?  周叔叔是当年跟我爸一起打江山的老伙伴。别看这家公司不算很大,股东可不少呢,毕竟,我爸当年是白手起家的。前面说了,我爸以前是包工头,靠着拆迁赔款才赔了点钱,自然也不会太多。
  而周叔叔,当年就是跟我爸一起出了点钱,一起做生意的。除了周叔叔,我死去的姨夫也参入股了,所以姨夫死了,小姨也有点股份,还有几位叔叔,不过股份都不是太多。  这可不就是所谓的麻雀虽小,羽毛可不少?  我悄无声息的进了公司,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格子间里忙忙碌碌的员工们,忽然眼睛有酸酸的感觉。这,是我爸的心血啊!张致雍要跟我抢公司,岂不是逼我粉身碎骨也要搞死他吗?  我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喊了周叔叔进来,我决定,要把现状讲给他听。我小时候他就抱过我,我想,凭着他跟我爸的交情,他会帮我的。  周叔叔进来的时候,我正专心致志的看公司的运营状况。公司全年的年销售额达到一亿多元了,我还是挺高兴的。想到这里,我还是有些心酸。
  张致雍有句话说得对,他看了这间公司十年,公司是在他的带领下扩展的,公司里一半左右的订单,确实是他拿回来的。  离了他,公司会不会受到重创?不过,我现在想不了这么多了。  “周叔叔。”眼看周叔叔进来,我抬眸一笑,做出了晚辈该有的温顺姿态。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张总他,还公司里干的还不错吧?”  “张总是聪明有头脑的人,年轻人嘛,有的是干劲,前途无量,佳佳,你可捡到宝啦!”说到张致雍,周叔叔眉开眼笑,满眼里都是夸赞的笑意。“你爸爸以前说得对,他做不到的事,张总能帮他完成。我们这把年纪的老骨头,多的也不指望啦,就只看着张总把公司做得更大更好了。”
  额...他夸的这些,我也都看在眼里。但是,不管他怎么能干怎么有才华,他背叛我了,就不再是我的男人了。我对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头破血流,我也要与这样能干的男人决战到底。  我抚了抚下巴,思索片刻,紧盯周叔叔的眼睛,说明来意。“不瞒你说,周叔叔,他在外面有人了,还不止一个。我给过他机会,可他没改,还越搞越带劲。我忍无可忍,准备跟他离婚了。”  “什么?”周叔叔激动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对你很好啊,应该不会啊!佳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他亲口承认的。”我垂下头来,闭上眼睛,我的双手,捧着我忧伤的脸。“我决定跟他离婚了,但他威胁我,没有他这公司就进行不下去。”
  说到这里,我的语气也激动起来。“不,他那是夸下海口,他最后的股份都没了,除了总经理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翻不了天的。周叔叔,你帮帮我,求你一定得帮我。”  “傻孩子,你是我半个闺女,老冉不在了,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帮你帮谁。”周叔叔摸了摸我的脑袋,像很多年前,小时候那样。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慈祥。  周叔叔走了以后,贴心的帮我带上了办公室的门。我趴在张致雍的办公桌上,像条煎饼一样翻过来卷过去。  我几次把手机拿手机,最后又满腹心事的放下去。哎...我深深叹口气。我该怎么办呢,小姨很疼我,小姨身体也不好,我也不想为自己的这些破事麻烦远在湖北老家的小姨。一面是小姨,一面是小姨生的表妹,我该如何权衡呢!
  我在公司里呆了一整天,面对他们形形色色探究的目光,我却只温柔的笑。“我随便来看看。”  我没有把张致雍的事张扬出来,我不知道他现在是躲到哪个疙瘩去了,但我和周叔叔商量之后一致决定,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等他回来,我会在周叔叔的帮助下,召开几个小股东开会,以最高掌权人的身份,正式开除总经理张致雍,找到新的替代人。然后,我会跟他离婚,以他的不雅视频为交换条件。  我暂时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在周叔叔的帮助下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出了大厦大门,夜风吹来,我禁不住抱紧双臂,有些凄凉的感觉。不想回家,我开车,去了城市最繁华的光谷广场。随便吃点东西,逛逛,找个酒店睡觉,这是我的打算。
  没想到这个点了,南湖大道还是堵,经过中南民族大学的时候,堵得太久了,怀孕了人撑不住,我实在憋不住了,开不下去了找了个地儿停了下来。  在大学附近停车,肯定是找不到什么好酒店的,我又懒得走,选择了睡五十块钱一晚的旅馆。  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了点东西,望着熙熙攘攘的大学生人群,我实在是无心闲逛,回到了旅馆。晚上九点半,我在廉价的旅馆里,捧着劣质的棉被将自己裹成一团的,听着隔壁隔音不太好的房间男女叽叽喳喳的声音。物是人非,泪,还是忍不住纷涌而来。  这所大学,既是张致雍的学校,又是我的学校。十三年前,他来自于西部一个偏远山村,考取了这个大学,最后又考取了这个城市一个更牛逼学校的研究生,在这个城市扎根。而我,一心爱恋他的我,在六年后,也走了他的老路,考上了这个学校。那时候年少轻狂,我爱他,所以走他走过的路,我都是高兴的。
  十八岁那年,他24,研究生快要毕业。大一军训后的第一个夜晚,在学校旁边一个便宜的小旅馆里,我们相拥而眠。  十九岁我的生日,他来参加我宿舍的聚餐,我上了他,结束了我的初夜。  二十岁,意外发生,他说他爱我,永远爱我。  可是现在呢?记忆里的他温润如玉,可现实却物是人非,他不但变心了,连人都变了。到底是时光让我们变了,还是这一切本来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呢!我不知道。  正在发呆之际,手机却在寂静的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是吴嘉城。  吴嘉城跟我说的事,其实很简单。这时候打电话来,他无非是想告诉我昨晚饭局的状况。  他说,我老公张致雍和我表妹方碧瑶,抵押了房子和车子,一共四处房产,两辆车,抵押了任何能作为抵押的东西,一共筹集了大约1500万的贷款。  他跟我说了地点,我刚刚还伤春悲秋的心情,又有些火大。
  他说的四处房产,我竟然都不知道。一处学区房,一处市中心高档精装修小区,市中心那套两万多一平。还有两处,是开发不久的做了很多广告的别墅。这两套房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不知不觉。看来这几年,他还敛财不少啊!  “你说他们弄这么多钱是要干嘛?私奔吗?”吴嘉城在那边嘻嘻哈哈的,而我被这消息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提不起应对的心情。  “喂,冉佳佳,这是跟你有关的事,长点心好吗?”吴嘉城卖了我这么个消息,而我没有他预料的那般激动,他有些不爽了。
  “长心?要怎么长心?像你那样,为了报复,带人去看自己的前女友怎样受辱吗?”我对吴嘉城这个人,实在是提不起好感。  “不知好歹!”他气的要死,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耳边那聒噪的声音不见了,他说过的话,却一句句回荡在我耳海里。弄那么多钱干嘛?我抱着手机,深深的思索起来。  真的是要私奔吗?那他们这次所谓的出差,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罢了,明天还是托人去查查他们的去向吧!不管是坐高铁走的还是坐飞机走的,总要查查他们去了哪里。  敌军就要来袭,我,得做好准备啊!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其实自从上了班,我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但现在即使有了时间,还是睡不着。我也不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谁真的睡得着。  我早早爬起来,托人去查他们的信息,可惜,不止是张致雍,还是方碧瑶,都查不到他们的信息,想查查他们去了哪里都查不到。  我有些郁闷,事到临头了找不到当事人,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我心不在焉的东逛西逛,我不敢回家。在这个情况下,我实在是不想面对婆婆,虽然那是我家,可我也不好意思在张致雍不在家的情况下把婆婆一个老人给扫地出门。  中午婆婆给我打了电话,我犹豫很久还是接了。婆婆问我回不回去吃饭,我二话不说当然不回去。婆婆轻轻的哦了一声,我猜她大概也能明白我们的关系已经快要到头了。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对付对付,昨晚没洗澡穿了一次性内裤不是很舒服,想了想,我又去了商场。就算真的不回家,我也得买点衣物是不。
  今天是工作日,商场里人并不多。我漫不经心的转啊转,忽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个人喊我名字,把我吓了一跳。  “嘿,前面那个,你站住。”女孩儿甜腻的声音。我不确定是喊我,当然没站住。可是,那脾气暴躁的女孩竟来抓我衣服,我吃惊的回头一看,愣了。  这个女孩,我并不认识,却又有点印象。我生日那个晚上,在司门口偶遇单政,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不就是眼前这个吗?况且,因为他姐姐叫简言的关系,我还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  “对,就是喊你。”那女孩声音有点大,语气听起来有些嚣张。她冲我笑笑,毫不友善的笑。“你告诉我,你跟阿政什么关系?”
  “阿政?”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单政?我跟他没关系啊!”  “得了吧!你以为你们的挤眉弄眼我看不懂吗?”那女孩不屑的哼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鄙夷。  “你是谁?不管我们有没有关系,干你何事?”被人这样说还能保持风度,我可真做不到,我也恼了。  “你敢跟他有关系,那肯定就关我的事!”女孩嘟着嘴,姣好的漂亮的一张脸,此刻因为愤怒有些变形。
  她的轮廓很不错,即使是生气,也是美的。那样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那样白皙的皮肤和迷蒙的大眼睛,并没有化妆,皮肤很好,没有痘痘也没有斑。看起来就很生气的脸蛋,充满着张扬的青春的气息。  我看着,却恍然了!喜欢,这是喜欢他的女孩子吧!曾几何时,年少时候的我们,也敢这样大声的维护爱情质问每一个可能是情敌的女人啊!  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也稍稍好了一点。“简瑶?你叫简瑶?你喜欢单政是吧!不过,你可能误会了,我跟单政只是认识而已,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提喜欢了。所以,你肯定是想太多了。”  “额...”女孩满目的光彩,顿时黯淡下去,连眼皮都有些耷拉了。“连朋友都算不上,那他怎么会为了你都不理我,连送我回学校都不肯呢!”
  她嘟着嘴鼓着脸,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忧伤,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沉思着。  这有什么?不过是因为不爱罢了!我在心里这样想着,这样的话,却不敢说出口。我已经深深懂得我爱的人不爱我的伤悲,所以这样伤人的话,是真的不愿说出口了。  女孩反应过来,很快便跟我道歉,我也没有多计较,扭头边走。走了不到十步,忽然身后又有人喊:“简瑶。”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轻灵悦耳,如泉水叮咚。这声音一听就是个美女。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竟然回过头去看了。  简瑶的对面是一个女人,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只穿了一双平底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便已鹤立鸡群。她的身材看起来是很不错的,光看一个背影,黑色大衣勾勒出的曼妙,袅袅婷婷。  这个背影我并不认识,不知怎的,我看着看着却产生了继续看下去的浴望。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女人转过头来,挽着简瑶的手向我这边走。我这一看,却愣了。
  活了25年,不是没见过美女。不说身边的吧,电视剧里号称各大院校的校花也看过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有眼前的这个女人美得令人震撼。  眼前的这个女人,很美,却是男人喜欢女人也不会讨厌的美,上上下下每一个毛孔都是和谐的,果真是360度无死角。很精致的一张脸,镶嵌在修长的脖子上,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荧屏上号称秒杀众生的校花,在我看来,也不能与她争妍半分。这样一张脸,配上那样曼妙的身材,果真是美妙无双。  这样一个女人,就那么站在这里,不说话不动作,那感官的刺激和危机感,也真的太浓烈了。
  楼主更新呀  
  我的目光看呆了,痴痴的忘了扭头。直到那手挽手的两人走到我面前,简瑶那故作惊呆的声音。“美女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美女姐姐?不怪她怎么喊我,我刚刚没告诉她我的名字,看来,她除了嚣张一点,也是个可爱的孩子。  “姐,这是我刚刚认识的一位美女姐姐,我差点误会她了,还把她吼了一顿呢!”简瑶亲昵的抓着大美女的手,娇笑着解释,忽然问:“咦,美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冉佳佳。”小女孩这么可爱,还被他们撞到我明目张胆看美女,我倒不太好意思了。  “冉小姐你好,我叫简言。”美女伸出手来,握了握我的手,轻柔笑道。“我妹妹天真任性,给你添麻烦了。”  她讲话的时候,真的柔得像一阵风。她这样讲,我又不好意思了。  走的这样近,趁着讲话的空档,我明目张胆的近看她一眼。心里掠过一阵熟悉感,看这身形,后知后觉的我忽然想起,她看起来很像前些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个,走在单政旁边的那个女人。近来发生的一连串事,忽然就能连接起来了。
  她叫简言,她怀孕了?单政陪她去医院?她还是单政的嫂子?那她丈夫哪里去了?如今,她的妹妹简瑶近乎痴狂的喜欢着单政,她知道吗?再或者,她还是跟看傻子一样看她妹妹?她跟她妹妹关系如何?真的有看起来这么要好吗?或者说,真相揭晓那一刻,还会像现在这样吗?单政与她什么关系?单政是喜欢她吗?那她呢?是喜欢?还是单纯的叔嫂关系?  哦,我烦躁的抱了抱脑袋,这一切,还真的好复杂。  告别他们走出商场,我的心还咚咚跳着,静不下来。坐上车,扫了一眼今日的战利品,衣服鞋子护肤品什么都买了一些,这样的话,住几天酒店也都无所谓了。  车开到公司附近,我也就近去找了间酒店,我决定了,只要张致雍一出现,我就得去把他逮起来。
  放置好东西,我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刚一坐下,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湿着手拿起来一看,很是意外,打电话给我的,居然是单政。  “你干什么去了?竟然不声不响辞职了?”电话一接通,他劈头盖脸一句话,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辞职了,那又跟你有啥关系!”想到今天拦我路的简瑶,又想到他陪着去医院的关系有点暧昧的简言,我莫名的有了火气。他跟我没关系,他跟别人怎么暧昧也跟我没关系,既然已经左拥右抱了,还老是给我打电话干嘛。
  “你不是为免触景生情来找了这份工作的吗?怎么?还没干几个月,心情就缓过来了吗?”单政毫不客气,哪里有伤疤往哪里戳。  “关你屁事...”我的口气,也差劲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问题,紧跟着就来了。“你辞职了,你老公不见人影了,你们冉氏,现在连个当家人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皱起了眉头。不得不说,他这句话,戳中了我的弱点。
  楼主我又看到  你了,这次看了你贴后我的眼泪已流  下来了,我深有感触,但  我想说的是,你应尝试  用别的方法解决,我以  前也是感情很不顺,,我男友  长得很好,虽然读书不怎么样,  但工作后很有能力,我非常爱他,  ,我一直幻想  着当他的妻子  ,但没想到去  年冬天,他提出  分开,很固执,没有任何挽回  的余地。走投  无路之下,我听一个好姐妹的介  绍,在网上找一位命  理大
  师帮忙,师
  傅道出了我们  不能在一起的玄机,并且还提供了解  决方法。我那时候按大师  的做了这些,说真的也只  是一种病急乱投医而已,并  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只是  做了最后所能  做的,然后就  听天命了。半个月后他重新出现了  ,我很开心,现在两个人和好如初。  。。。。我真的服了,不得不  服,也许有人想说这是碰  巧,但我知道这  真的不是碰巧,其  中的奥妙我自己心里能感受到。并且  他收费很少,他说他学算命是  为了帮别人指点迷  津,不是为赚钱。其
  是:  开写1  继加9  继加1  又有2  加上7  还有6  以及1  又有8  又写3  接上3  ---------------------------------  已有一些效果了,真的服了,期  待更好的效果 两个月后就看到效果  ,男
友对我很好,  我财运也变得很好
  “今天来我这边送文件的,换了个比你更年轻漂亮的妹子,一问,才知道你已经不干了。下午我去过冉氏,你们老周告诉我,张总出差去了,不过小道消息却告诉我,你老公你抵押了房子卷款跑了。”  “你什么都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我的口气冷冷的。我没想到,这发生还没两天的事,竟然就这样宣扬了出去。这下好了,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老公卷钱带着我表妹跑了似的。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的声音很低沉,戾气十足,却不会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挂了电话,我忐忑不安。等到话都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其实不应该告诉这个不熟悉的男人我的行踪。  大概我很孤独吧!大概我需要个一眼看穿我的悲呛我的苦难我的委屈的男人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迅速的把头发吹干,换上了今天新买的衣服。一件白色羊毛裙子,搭配短款的大衣,和过膝的平底长筒靴。那些高跟的靴子,现在都穿不着了。我在镜子前照了照,仔细的扑了点粉,我想,我的气色看起来应该还看得过去吧,不至于像个因为家里出事就邋里邋遢的妇女吧!  他照旧把车子开得飞快,我抗议无效后,在下车的时候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发现他托着晒帮看着我。他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冉佳佳,你真的晕车晕成这个丑死人的德行吗?”他顿了顿,片刻,又问我。“佳佳,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从来没想过,我怀孕的这个消息,知道的第一个人,不是我老公,不是我婆婆,不是我妹,不是我闺蜜,而是一个对于我来说朋友都算不上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恐怖。  我吓得一下子跳起来,一个人没注意,脑袋撞到了他的下巴。“呀!”脑壳疼的呀了一声。  “疼的是我的下巴,你叫什么?”他不悦的皱着眉头。  我却后退一步,也皱眉看他,扯着脸皮狡辩。“没有。谁怀孕了,谁怀孕也不是我怀孕!”  “真的没有妈?你的症状跟她好像呢!”他摸着下巴,笑了。
  “她?哪个她?”我下意识的反问,问过之后,却很快的反应过来。除了那个极美的她,还能有谁?我不是亲眼撞过他们一块去医院吗?  单政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却搭了把手,把我拎起来。“你有没怀孕我可不管,反正又不是我的种,不过我可提醒你啊,要是真的怀孕了,就得好好保重自己呢,女人的身体可不是开玩笑的。女人啊,能关注的不是家国天下,只能是肚子上的小事了。”  他的口气听起来是敷衍,听在我耳朵里,却是万分的醉人。瞧,我醉了醉了,醉的眼睛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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