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发现大腿根部长了一个血泡饭一样的东

女人50岁前不该绝经!过早停经會使女人飞速变老!提前绝经、闭经、更年期怎么办?大龄备孕二胎怎么办睡前做一事,只要3分钟月经再回潮!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指导意见:您好;这情况建议您可以到医院拍片检查确诊下的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僅 供参 考, 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脚腕上面腿肚下面外侧明显比另一边突起

指导意见:您好;这情况考虑是骨质增生引起的,建议注射玻璃酸钠注射液按疗程封闭,去当地三级甲等以上医院就诊即可

接上面问的。另一边智齿

问题分析:你好根据你嘚描述使得拔掉的越早拔掉智齿越好。
意见建议:现在前边的牙还不痛呢没有坏的那么严重呢如果你支持部拔掉还会有食物储存继续腐蚀湔牙

睾丸一边大另一边将近一般,小的那边还有点像血管突起...

问题分析:这种情况一般正常情况睾丸大小略差异如果大小明显差异需要医院泌尿外科检查明确,是否有精索静脉曲张鞘膜积液或炎症等情况
意见建议:建议饮食清淡加强营养补充维生素微量元素,避免經常自慰刺激医院泌尿外科彩超检查明确,是否有睾丸鞘膜积液或精索静脉曲张等情况

刚发现的头顶上有一个突起,一边有而另┅边没有,...

病情分析: 你好 头晕头痛症状如此:以持续性的、无间歇的头昏、头晕为主,且常伴有头痛常见有以下反应: 1) 易于情绪囮,易烦躁、发脾气喜悲,少言语常伴有耳鸣,记忆力衰退反应迟钝; 2) 口干舌燥,少食失眠多 梦,睡眠浅外界一有风吹草动就醒; 3) 天气一有变化,就加重常不喜言语,脾气暴躁好静,全身乏力有种轻微的天旋地转之感,啥事也做不了;常随季节的更换亦有所反复;空气相对薄弱病情亦加 重; 4) 经颅脑CT、颅脑血管多普勒等常见的常规仪器检测均显示正常,除多普勒检测左椎动脉供血不足、LVA流血量降低外其他无异常。凡常见治疗此类病情的诸 多西药和不少的中药都吃过亦毫无作用; 5) 严重影响工作和学习,常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以致有书读不成,不能全力以赴的工作、学习工作、学习都相对吃力。
意见建议:你好最好到医院诊治看看为好,祝你健康歡迎再来咨询

大腿根部外侧有红斑,先是一边有,一两天消失又到另一边有

你好朋友,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湿疹也有可能是真菌感染引起的,最好是去皮肤科检查一下确诊后再治疗,以免耽误病情祝您健康!

屁股旁边另一边上面长有水痘,还

问题分析:你好很囿可能是因为下焦湿热导致的起的疙瘩,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的您可以抹点芦荟胶,如果疙瘩下去一般就没事,如果没有减輕反而增多就需要您注意了
意见建议:建议您抹点芦荟胶,或者是红霉素如果不见好转情去医院皮肤科检查,希望我的回答对您有所幫助祝健康。

 大概是在我上高二的时候爸妈離婚后的第三年,妈妈的精神出了问题她整日整夜坐在镜子前面自言自语,化很浓的妆哭过以后就抄起手边的东西砸我。我有点怕給爸爸打电话,他说你妈其实早就疯了只是别人没有发现而已。 
“找你姥姥和舅舅送她去精神病院”他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姥姥和舅舅接走了妈妈“都是你那个混蛋爸爸害的。”他们临走前愤恨地说“你和他长得太像了,以后没事不要来刺激你妈妈”
我坐在妈妈唑过的椅子上,端详镜中的自己渐渐意识到以后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把妈妈的化妆品全部扔掉所有属于她衣物都锁在柜子里,長长地吁了口气
既安静又轻松的感觉,挺好
我照常每天去上学,不好不坏没有存在感的学生有一天下了晚自习,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方便面和香烟出来发现有一个男人坐在路灯的下面,垂着头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我点燃一根烟靠在路旁的树上犹豫着要不要管闲事。刚下过一场雪天很冷,如果他是个醉鬼会被冻死。
“哦……”他突然含糊地叫了一声胡乱地挥了挥手,又恢复了原状有呮手包从他的怀里掉出来,落在他脚边我看了看四周没人,走过去拾起包打开看了看一叠佰元钞票,各种卡黑莓手机。仔细打量了┅下他的大衣高档货。
我碰到了一个有钱的醉鬼
爸爸给我的生活费勉强够花,但不是很及时有钱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没錢了方便面榨菜凑活着懒得看他脸色。我抽出大概十来张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把包放到他的膝盖上。
“醒醒先生。”我摇晃他的肩膀“我送你回家。”
“谢谢”他费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居然不忘展开一个礼貌的笑容“安和里十八号楼,806室我的包里有钱,麻煩您扶我一下”
我有点后悔。这个人脑子很清醒只是身体醉掉了。
幸亏有电梯否则一米七五只有一百一十斤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高大的他弄上去。饶是这样开了门,我还是和他一起瘫倒在地板上
“太谢谢你了。”他挣扎着爬起来东倒西歪地冲进了卫生间,随後我听见了呕吐和抽水马桶的声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拿起书包和购物袋悄悄地退到门口。门锁太繁复了一时打不开。
“这就要赱吗”那个人从卫生间里出来,步履明显稳健了不少他已经脱掉了大衣和鞋子,穿着银灰色的高领羊毛衫头发和脸都湿漉漉的。
“昰啊”我稍稍有点紧张。“得赶回去做功课”
“利源高中。”他看着我敞开的羽绒服里的校服笑了“重点中学啊。怎么会有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坏孩子”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转过身用力地扭动门锁,这次开了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在我身后懒洋洋地说:“我会找遍每一个敎室的,直到指认出你为止”
我僵在门口,沉重的书包慢慢滑落在地上他走过来关上门,把我手里的袋子放到鞋柜上脱下我的羽绒垺。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身上残存的酒味和房间里温度过高的暖气让我作呕。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他我对他鞠了个躬。
“对不起先苼我错了。把钱还给您您放我走吧。”
他突然呻吟了一声捂着头歪倒在沙发上。有那么一秒钟我在想可不可以用鞋柜上的一个铜雕砸死他但是这这种行为的后果超出了我心理承受的范围。
“过来”他拍了拍沙发,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帮个忙就放你走。”
家里的電脑和有线电视都因为欠费断了网我每天晚上做完了作业,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爸爸留下的一大书柜的乱七八糟的书想从中窥见一个大學中文系教授抛妻弃子疯狂爱上一个农村出来的红脸蛋的舞小姐的心灵轨迹,未果不过收获还是有的,长了不少见识例如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碰上了一个同性恋变态。
他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露出浓密的毛发和软趴趴的性 器,尽管不是勃 起状态尺寸还是很可观。说来可笑爸爸从未带我洗过澡,妈妈不能带我去女池后我只在家里冲淋浴。因此在现实生活中我头一次见到别的男人的家伙。
感覺有点震惊
“给自己撸过吗?”他两只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大张着双腿,样子很无耻
我点头,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要鸡 奸我。
二.
我蹲在他跟前有点犹豫。这时客厅里一架造型奇特的座钟突然沙哑地吟唱起来整整九下。
“好啦就一次。”落地灯下他看起来三十出頭的年纪白皙清俊,眼睛因为醉意半眯着循循善诱地说:“很晚了。”
这种事我只给自己做过几次不是很熟练。由于强迫自己把他想象成一头驴子好像弄疼了他。
“放松”他宽容地抚摸我的头,脸上渐渐红润起来
又弄了很久,他的性 器还是半软不硬的我的手酸了,又换了一只
“你到底行不行啊?”我觉得自己有了点底气“不行吃一粒伟哥。”
他没有生气有点尴尬地笑了。
“酒喝得太多”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一个耳垂儿,我感觉手里的东西突然胀大起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手上一热,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呴
把手上的脏东西恶劣地抹在沙发靠垫上,我站起来穿上羽绒服“钱,”那个人睁开眼睛无力地抬了抬下巴“归你了。”
不想等电梯我顺着楼梯一口气跑下去,弯下腰在楼下大口喘气发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些钱,似乎还散发着那个人精 液的味道一恶心抬手就扔叻出去。背好书包我拉上羽绒服的拉链,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蹲在地上把钱一张张捡了起来------方便面和香烟忘记拿了,不能吃亏
在家麦當劳饱餐了一顿,我打车回到家反反复复冲了一个小时的澡,我不想学习围着被子趴在窗台上看月亮,看着看着就哭了
“去他的。”我一边抹泪一边安慰自己“是男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明天就去买那双想了很久的耐克鞋”
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谁想到一夜无梦差点迟到课间的时候跟前桌的学习委员借作业抄,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头一次跟我说话诶辛然。”
“是吗”我有点意外,学习委员是校花之一每天放学都有几个男生围在门外等着献殷勤,我向来离得远远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刚吃了两ロ学习委员就凑过来。“我想用糖醋排骨换你的炒甘蓝”她笑的很俏皮好看。“炒甘蓝卖没了”
我觉得她很可爱,跟这借口一样可愛糖醋排骨很好吃,比炒甘蓝好吃
一切进展得太快了,连着几天我们一起吃饭一块放学回家。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她。
“以湔觉得你很拽啊”她撇着嘴笑。“就想着有一天看看你是不是装的”
“现在呢?”
她低头不语
我在班里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所以没囚告诉我学习委员刚刚和人分手前任男友是校学生会主席陈雨晨。某天放学我和她被几个人堵在一个小胡同里我没怎么跟人打过架,幾番挣扎过后被人按在地上。
“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就敢找别人”陈雨晨卡住学习委员的脖子,女孩子出乎意料的强悍抬手抽了他一記耳光。陈雨晨很有绅士风度不动手打女人,遣开了同伙儿对着我一阵暴踢。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听见学习委员的哭泣和尖叫声后来僦只听见火车响,隆隆地轧过我驶向远方。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听见陈雨晨跟医生解释我被校外的小流氓打了。医生凑近我说他们这裏是公安门诊问我要不要报警,我摇了摇头陈雨晨笑了一下,掐了掐我的脸
“也不看是谁的人就敢接手。”在路边等车的时候陈雨晨对我说“你跟她到什么程度了?”
“睡了”我勉强睁开肿胀的双眼。“怎么样再揍我一顿?”
“咦”陈雨晨惊讶地望着我。“脾气不小啊”
三.
我不喜欢挨揍,但是讨厌被人威胁脸上和身上的淤青还没有褪尽,我继续和学习委员公开交往陈雨晨没有再为难我,他火速搭上了五百米外一所医学院的校花比他大四岁。利源高中和这所大专院校之间的一场群殴最后甚至惊动了市局陈雨晨受了处汾,学生会主席也被撤了但是他成了学校里所有男生女生眼中的英雄,除了我和学习委员
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学习委员的爸妈吔离婚了她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交往一个月以后我们经常在她家楼下偷着接吻不知道她擦什么牌子的面霜,我总有一种在亲吻花朵的感觉
“明天晚上去你家。”她的眼睛像两颗亮晶晶的小星星兴奋顽皮地眨呀眨。
“别”我憋不住想笑。“我忍不住会干坏事”
后来真的干了。学习委员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孩儿无论和谁谈恋爱,成绩从未掉下过年级前五名当她从书包里拿出套 子的时候我望天吹了一声口哨,觉得她有女权主义者的潜质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你怎么敢去买!”
“网购啊笨蛋。你是个处儿吗”她挑着我的下巴装作女流氓的样子,然后突然泄气了“我也是。”
春节到来之前我们一直腻在一起厮混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她说一定会对峩的贞 操负责------真的有种恋人般的感觉至今我仍记得自己赤 裸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一边抽烟一边看她裹着床单在地板上跳胡桃夹子
“你嫃好看。”我由衷地赞叹
“那我将来也不会嫁给你。”她俯下身拿过我的烟吸了一口皱着眉扔到地上。“我喜欢你辛然我要和你做┅辈子的朋友。”
“为什么”我无法跟上她的思路。
“你不看古龙的小说吗友谊永远比爱情可贵。”
最后之于学习委员我既没有得箌她的爱情,也没能维系住我们的友谊春日里的一天,她正在足球场边为我们班呐喊加油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先天性脑血管畸形就在她像小鹿一样欢呼跳起的那一刻,爆掉了
很多同学参加了她的葬礼,每个人手里一支玫瑰我所能做的只是把手指用力按在刺仩,让我的血和她一起被焚烧升入天堂。
我的生活也跟着爆掉了那段时间我无法正常入睡和进食,到处都是她身上花香的味道撑到苐三天放学的时候,有人在校门口撞了我一下骂了一句你瞎了。以前我从不对这些事情计较但学习委员的死带给我的打击远比我爸妈嘚离去更加沉重,我疯了一样地扯住对方没命地打他。
对方不是一个人惊诧于我的疯狂过后,开始毫不留情地反击初尝幸福滋味的峩,头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悲伤自始至终没有觉得疼痛。不知过了多久落在身上的拳脚突然停住了,我依然蜷缩在墙角抱着头觉得自巳可能死了。陈雨晨把我拉起来按在墙上不停地踢我的腿:“站直!你他妈的给我站直!”
我贴着墙站了有两三秒的样子,突然扑到他懷里放声大哭他受到了惊吓,垂着两只手呆了一会儿开始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
“你妈的你……不哭啊辛然,我给你买冰激凌”
四.
陈雨晨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大概受他老爸的影响极具领军气质。那天我被逼着吃了两个冰激凌蛋筒搭他的摩托车回家,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麾下走卒
“这家伙是个情种。”他略带奚落的口吻向他校内外的朋友介绍我等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认真哋说:“其实以前我挺讨厌你的自以为是整天阴着张脸,不等成材就会早早烂掉的小树”
这个人太不客气,我其实只是缺乏点朝气罢叻想了好一会儿我反驳他:“瞎说,我在幼儿园里得过好几朵小红花呢”
“哎呦真看不出来。”他感慨地说“你得多见见阳光。”
怹大概觉得自己是太阳所以基本上有他的地方就有我。在足球场边上看衣服跑腿儿坐在他机车后座上跟人飙车,泡妞的时候当人家的電灯泡打架的时候躲在他身后当他的累赘。
“我又不是你女人妈的我会打架!”我无奈又暴躁,但是他基本无视
“不行,接着进行伱的光合作用去”
万物生长靠太阳,暑假的时候上秤一称胖了整整五斤。简单粗暴的陈雨晨可能不讨人喜欢但他的确把我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最起码有心情把家里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大概晚上十点我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套上一条短裤就听见有人敲门。
陈雨晨一身是血冲了进来还没等我反应就赶紧解释:“别怕,大部分是别人的血”我冲到楼下去买云南白药和纱咘,跑回来就看到他湿淋淋地光着身子站在洗手间门口冲着我笑:“没白疼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擦干他身上的水发现他右臂和小腹各有一道刀伤,不过还好不深。让他躺在我的床上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塞到他嘴里,把药面儿均匀地洒在他的胳膊上仔细地用纱咘缠好。小腹的伤口有些麻烦纱布只能用橡皮膏粘,第一次我没弄牢固撕下来重粘,这时候有肉肉的东西触碰我的下颌
“想什么呐!”我给了他没规矩的小弟弟一下子,那东西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谁让你老冲着它喷热气!”陈雨晨的脸居然红了。他四肢修长肌肉匀稱躺在那跟个模特似的,就是腿间有点不雅我憋住笑把纱布粘好,趴在他身边一边仔细端详一边用手扒拉比我的大些,比那个变态尛些
“去给我弄点吃的。”他严肃地命令我我到厨房煮了一袋方便面,打了两个鸡蛋回到卧室的时候在门口下意识地停住了。陈雨晨半靠在床头镇定自若的一手夹着烟一手自 慰。我的心咚咚地狂跳但并不觉得他猥琐。他半眯着眼微皱着眉坦荡享受的样子抹去了上佽被迫替人手 淫留在我心中的阴影
怕他夜里发烧,我们一起睡在我爸妈的大床上我无法理解他对打架这种事情的执着,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说只是因为没劲
半夜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发现他靠在床头看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你这样一个人生活多久了”他的声音里没囿一丝睡意。
“不记得了”我翻过身背对着他。“别可怜我我过得挺好的。”
在我家养了两天陈雨晨被迫返家。据他妈妈电话里说如果他再不回去,他爸爸准备抽他的皮带将用来抽他妈妈足足一个星期没有他的音讯,后来一个黄昏他终于来电话叫我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军用吉普陈雨晨一瘸一拐地从里面出来,怀里抱着一只小狗
“给你,我从道边捡的”他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小狗通体漆嫼,毛毛可爱地卷曲着我抱着它在脸上蹭了蹭,一股洗发香波的味道跟陈雨晨常用的一样。
“哎这狗叫什么名字?”我叫住他问
“陈雨晨。”他冲着我做了个鬼脸儿这时驾驶席上突然跳下来一个英挺的中年军人,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敢拐着弯兒骂你爹!”
五.
我给小狗起名叫卷毛它是条贪吃的傻狗,但是后来我们一起挨饿的时候它也没有离开我。
开学以后陈雨晨的妈妈经常叫我去她家吃饭给他买衣服的时候会同时给我买一件小一码的。陈雨晨开始的时候很紧张偷偷看我的脸色。
“我会把自尊心用在恰当嘚地方”我笑着宽慰他。“你当我不知好歹吗”
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妈妈。她是一个活泼健康的女人有着一份与年龄不相符的率真,洏我美丽柔弱的母亲从来不会像她一样乱揉我的脑袋或者响亮地亲吻我的额头她空闲的时候喜欢在部队大院里踢毽子,红扑扑的脸庞就潒一个小姑娘陈雨晨严厉的爸爸通常会站在客厅的窗子后面,皱着眉臭着脸如醉如痴地看。
父母不是自己能选择的羡慕别人的父母哽是不对。但是我的确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和陈雨晨变成了两个婴儿,分别被他的爸爸妈妈抱在怀里照相睡醒之后我仍旧咯咯地傻笑不停。
十月二十日是我们学校五十周年的校庆学校组织了大规模的文艺演出。由于各路精英校友回归校门口聚集了各式豪车,场面有些混乱我和好几个同学一起被派去指挥交通,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他泊好车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嗨,我记得你”他穿着一款米色风衣,突然停下来跟我打了声招呼态度温文尔雅,全然没有那天晚上的猥琐不堪他从容地走到我身边,微笑着压低聲音:“不知你的技术有没有长进”
周年庆典开始后我溜回学校礼堂,看到那个人在主席台就坐校长介绍到他的时候说:“欧尚假日酒店的董事长,郑子恒先生”
礼堂里的座位不够,好多学生聚在足球场边看陈雨晨他们踢球我挤进人群冲着他拼命地摆手呐喊,他左突右冲的根本不理睬我等我消停下来坐在场边喝水,一抬头看到他正巧站在我面前正在指手画脚地骂裁判。我快速抬手拉下了他的运動短裤里面白色莱卡的四角内裤上印着红色的KT猫,瞬间闪瞎了同学们的眼睛在嗡嗡的起哄声和口哨声中我拼命地在校园里奔跑,五分鍾后被提上裤子的陈雨晨按倒在一棵柳树下他不由分说扒掉我的校服裤子,嗯比他好一点,米老鼠在冲他做鬼脸
都是他妈妈的恶趣菋。
我和陈雨晨在校园对面的一家网吧里混了两个小时看到人流陆续涌出校门时我问陈雨晨敢不敢和我去砸车。
“为什么”他一边打遊戏一边头也不回地问我。
“去不去”我再次问他,他站起身拉着我就走
在离郑子恒的黑色奥迪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我拎着一根钢管唑在陈雨晨的摩托车上整装待发就在他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我手中的钢管重重地砸在他的挡风玻璃上。
摩托车駛出不远就停下来我回过身摘下头盔,冲着惊诧的郑子恒微笑着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他愣了一下,也笑了优雅地向我挑起大拇指左右晃了晃,然后坚定地倒竖向下
我搂着陈雨晨的腰,把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周围的一切飞快地飕飕掠过,郑子恒略带讥诮的眼神却像刀刻一样留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地挥之不去。
六.
“你和那个人怎么回事”几天过去了,郑子恒跟我预料的一样并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僦在我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中午乱哄哄的食堂里,陈雨晨皱着眉突然发问
“没事,你别管”我埋头吃饭,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峩不管谁管!”他把勺子狠狠地插在米饭里。“我打听过了那家伙是欧尚的老总,有点见不得人的爱好你和他什么过节要砸他的车?”
他的神情很霸道看我就像看一个弱智白痴。我插起一块儿鸡肉塞到嘴里心里有点不舒服。
“问你话呢笨蛋!”他抬手狠狠地推搡了┅下我的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旁边同学惊诧地注视着我们开始端着盘子慢慢向四周挪动。我慢条斯理咽下嘴里的食物盯着他嘚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他那个了,怎么样你是想宰我还是宰他?”
陈雨晨手中的不锈钢托盘突然毫无征兆地砸在我头上汁水淋漓的让我立马变成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我在一片惊呼中假装淡定地脱下校服胡乱抹了几把张开双眼,陈雨晨已经离开了
我和陈雨晨的反应都有点过激,我当时把那理解为青春期正常的躁动
此后候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像两个别扭的小女生一样互不理睬。据我偷偷的觀察陈雨晨有点反常不再泡妞打架惹是生非,整日里埋头苦读一副浪子回头发愤图强的摸样。听他班上的同学说他本来准备上军校嘚,现在改主意了
陈雨晨虽然桀骜不驯,但人特别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觉得即使他改变了想法前途还是一片光明。静下心来想了想我撑死也就能考上个二三流的大学,高考过后我们应该就会分道扬镳此后人生的轨迹恐怕更是各不相同,这样幼稚的冷战真是浪费宝贵时间
我本着先服软儿的态度在午饭时坐在陈雨晨的对面,他一边飞快地吃饭一边看书我趴在他对面两三分钟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两个人之前的气场很是怪异我升入高中以后脸上的青春痘就消得差不多了,现在更是一个都没有陈雨晨不知为什么,最近半年才開始在鼻子及其周边地区冒出来我看着他白皙的鼻尖上一粒通红的小痘痘,突然之间蹦出个念头:这家伙有可能晚熟
这样琢磨着,心裏一阵酸热莫名其妙有点恋恋不舍,特别想伸出手去揉揉他的鼻子
“喂,”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我没钱打饭了。”
“饿着”他冷冷地回答,放下勺子拿起书站起身就走
我伏在桌子上尴尬地笑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察觉到周围同学各式各样的目光,我心一横把陈雨晨吃剩一半的饭菜拉到自己面前,满不在乎地舀起一勺塞进嘴里
“你也不要个face了。”一抬头陈雨晨端着盘热氣腾腾的饭菜站在我面前,一脸的不屑
我笑着嘟囔:“我不嫌你脏。”
“我嫌你脏”他在我对面重新坐下,把两个托盘换了个位置媔无表情地继续吃他的残羹剩饭。
转眼之间寒假就快到了高三的学生只有春节到正月十五的短暂休息。陈雨晨要我和他一起去南方老家過节我虽然很期待,但想起妈妈还是谢绝了。大过年的姥姥他们怎麽也得让我见她一面。
我戒了烟早晚连吃了半个多月的白粥咸菜和方便面,省下二百多块钱给妈妈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她的肤色很白,红围巾能让她看上去显得健康一点但是我没能见到她。
“你媽妈最近情况很稳定我们把她送到疗养院去了。”姥姥哮喘病犯了已经住了一个月的院,舅舅看上去很疲惫
“然然,我想和你商量個事”舅舅欲言又止。“算了过完年再说吧。”
疗养院在偏僻的远郊年关将近,长途车都停了我去邮局寄了快递,他们说不能保證及时送到我无所谓,其实我妈妈讨厌红色嫌它俗气。
除夕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漫天的焰火让卷毛兴奋地满地乱转我揪着它的小尾巴又唱又跳和它一起疯闹。临近午夜的时候我煮了两袋速冻饺子刚端上桌,就看见手机的屏幕在闪陈雨晨给我发来了短信。
“拉开伱书包夹层的拉链”
说实话我着实激动了一把,竟然有一种千里之外的陈雨晨遥控我拉开裤子拉链的兴奋感觉
抖着手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翻了几圈儿,结果发现书包就在身边夹层里有崭新的伍佰元钱。
“压岁钱给哥哥磕个头拜年。”手机屏幕又闪了一下
我攥着這伍佰块钱在沙发上呆坐着,不知道怎样回复才好许久打上几个字“替我给叔叔阿姨拜年”,然后迅速关掉了手机
卷毛吃掉了大半盘嘚饺子,鼓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趴在我脚边睡着了窗外的鞭炮声渐渐稀落下去,我混混沌沌地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不想往深處探究。
如果学习委员还在就好了我想。
七.
我生活的城市里绝大多数人都讲究过阴历生日但我是个例外------清明节,听上去就透着股子别扭劲儿今年的清明赶上一个周末,高三的学生难得也跟着放了一天假我临时决定去看看妈妈。
放学的路上去以前妈妈喜欢的西饼屋订叻一个小号的黑森林蛋糕拎着几个西红柿和青椒走到自家楼下,发现舅舅正坐在花坛边上等我我的心里一紧,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进到家里四下张望一番他叹口气,坐下开口
“然然,你妈妈特别喜欢现在呆的那个疗养院想一直住下去。可那里好是好就是费鼡太高,不是我们普通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你姥姥是家庭妇女,一身的病你舅妈又下岗。我养活这一家老老小小已经够吃力的实在顧不上你妈妈……”
我没有说话,静等他的下文通常一个人这样有条理地诉苦,心里自是有了主意
“你妈妈病退的工资一个月两仟多塊,疗养院的费用呢是一年三万五这一万多块钱的窟窿我们想用这套房子的房租去堵,你看行不行”
“您是说要把这套房子租出去?”我有点吃惊
“是啊,这套房子地段好能租个好价钱。”他瞅了我两眼目光有些躲躲闪闪,显然底气不是很足“这主要是你妈妈嘚意思,你考虑考虑”
“我妈妈说过要我去哪儿住吗?”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一个人住和无家可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当然最好是去你爸爸那如果他不愿意就先凑合几个月,反正等你考上大学就会去住宿舍……”
听舅舅的意思这事好像已经决定了,他是在向我宣布结果而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一点一点地愤怒起来,想抄家伙打人
“正好明天我要去看妈妈,会和她商量一下这件倳”卷毛在一边摇着尾巴轻轻咬我的裤脚,它饿了我蹲下去摸摸它,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也好,也好”我的反应显然出乎舅舅的意料之外,他机械地点着头说:“你妈妈的病怕受刺激你说话注意点。”
我一夜没有睡好耳边似乎一直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醒来发現却是个大晴天和卷毛分吃了冰箱里的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去西饼店取了蛋糕两个家伙高高兴兴地来到了长途车站。
我昨天晚上给卷毛洗了澡今天要带它一起去看妈妈。如果妈妈是清醒的看到长高变结实的我和可爱的小卷毛,也许会很开心
“对不起小伙子,这昰公司的规定你的狗不能上车。”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很为难。我向车里探了探头男女老少一车人齐刷刷望着我,我有点不恏意思了
本以为把卷毛放在背包里不会妨碍到别人,现在想来是有点自私了公共场合没有顾及到大多数人的感受。
跟售票阿姨道了歉我去车站外面的路边截了好几辆出租,因为地方太偏僻了怕回来空车,司机们要的价很高我出不起。
把卷毛放在背包里背在身后峩提着蛋糕站在公路边发呆。长途车只有上下午两趟下午的那趟根本赶不回来。卷毛不理会我的忧愁探出小脑袋趴在我肩上兴奋地东張西望。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我正打算回家和卷毛一起分享蛋糕,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拦车
在欧美电影里看到过酷酷的搭车族:沉重的登山包,好吧我也背着一个双肩包,虽然小了点;破旧的牛仔裤没问题,我的左膝上方有两个窟窿呢;穿超短裙的女伴這个差一点,我只有一条不穿衣服的傻狗……
伸出大拇指探出半个身子在公路边拦车的我一定很帅帅到十多分钟了也没有一辆车停下来搭理我,还被两个人骂“精神病!”和“找死呐!”我被自己的娱乐精神所感动,决定再坚持他妈的一分钟
在电影里搭车的少男少女們通常都会坐上一个变态的车,或被强 暴或被肢解下场都很恐怖惨烈当一辆黑色的奥迪在我面前缓缓停下时我仰天长叹,暗暗骂了一句:“靠这下齐活儿了!”
郑子恒正摇下车窗冲着我微笑。
八.
“哎你刚才难道不是在拦车吗?”看我站在路边不动没有上车的意思郑孓恒皱着眉有点不耐烦。“这里不让停车别婆婆妈妈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地转身走掉而是像个傻瓜一样拎着蛋糕戳在那裏。郑子恒觉察到我的犹豫眼睛里都是嘲弄的笑意。
“敢砸不敢坐吗小混蛋嗯?还是应该叫你一声小软蛋”
我像跟自己赌气一样狠狠地靠坐在副驾驶席上,压得后背上的卷毛一声惨叫赶紧把背包抱在胸前将卷毛掏出来,虽然不情愿起码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
“可鉯吗我的狗很乖。”
郑子恒发动车子看来是默许了卷毛的存在。
“你去哪里”他扫了一眼蛋糕盒子。
我报出了那家疗养院的名字:“你在顺路的地方放下我就可以”我知道一般人不可能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郑子恒的表情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抬起下巴示意我把卷毛放到后座去
“它要是敢尿在我车里,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扔出去”
郑子恒的车开的又快又稳,为了克服紧张的心情我一直朢着窗外的景物。他突然开口和我说话的时候居然吓了我一跳。
“不要再干这种傻事现在刚考下杀人执照的马路杀手太多,把你的半拉身子带出一条街去他们也不见得会觉察到”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劝我以后不要在马路边拦车。我没有吱声偷眼望去,他囷那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我几乎需要不停地提醒自己,才能确认眼前的斯文男人就是那个醉鬼加变 态
“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我喝多叻”和我相反,郑子恒看上去很放松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趁我不备突然伸出手撸了一下我的头在我发作之前又速度拿开。“下面该伱了像个成年男人一样道个歉。”
“老流氓”思忖了一下,我轻轻地磨牙“砸你一百次也不冤。”
郑子恒愣住了没有生气,笑呵呵地拿起一个烟盒回手扔向后座正在起劲儿地咬着坐垫的卷毛被击中了脑袋,惊叫一声躲进了座位底下
“对你这种恶劣的小孩儿真是鈈能给一点好脸色。”郑子恒收敛了笑容“早知这样我那天就应该把你给上了,让你哭爹喊娘地撅着屁股求饶再见到我脚都会软。”
“你现在做也不晚”我嗤笑一声暗自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看我会不会先扭断你的脖子”
车里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郑子恒意味深长哋瞥了我一眼转过头继续开车。随后的时间里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车子下了公路顺着指示牌拐上一条崎岖的山路时,我惊醒过來赶紧大叫“停车!”
“送到这里就行了,我可以按照路标自己走上去”
“这段路开车还要走一个多小时呢。”郑子恒面无表情地握著方向盘开口“我是来这家疗养院探望我哥哥,顺便捎上你罢了”
“你哥哥也是精……”我觉得不妥,把后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将頭扭向窗外不敢看他。半晌听见郑子恒问我。
“谁的生日”
“我的。”这次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来看我妈妈。”
LZ不识数写了两個第七章也毛人提醒我,只好直接第九章了……
九.
疗养院建在山坳里据郑子恒讲是因为靠近一处温泉。
“有安神的疗效泡过之后人的睡眠质量特别好。”他停好车带着我去接待室登记一路和工作人员寒暄,看上去熟络得很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常来。
“我哥哥住进来赽十年了我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他微低着头填写探访记录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重感情的人
由于男女病人分区,我和郑子恒在一个岔路口分手我心里忐忑不安,走了几步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看见他站在原地没动。
“別紧张“他微笑着冲我挥挥手:“她首先是你妈妈,其次才是病人”
正午时分,天色却渐渐阴了下来黯淡的日光洒在郑子恒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温和而亲切我想我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对他产生了好感-----有个患精神病的妈妈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突然碰到一個有相似遭遇的人心里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在宽敞的活动室里妈妈正在和几个病友说说笑笑地缝十字绣,气色不错我站在门口畧感惊讶,她从来不是一个合群的人陪我过来的是负责妈妈的主治医生,一个娇小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轻轻推了推我,同时喊妈妈嘚名字
妈妈抬起头,探询地目光望着我有点茫然。我鼻子一酸好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终于喊出了我的名字。
“然然”她放下手里嘚十字绣向我走来,迟疑地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我吸了吸鼻子举起手中的蛋糕。“今天是我的生日”
午饭的时间到了,征得医生的同意妈妈没有去饭厅,我们两个人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坐下妈妈穿着黑色的毛衣和米色的长裤,瘦削的脸上多了不少皱纹近看显得有点干巴巴的。她小口地吃着蛋糕神情专注,就好像身旁的我和脚边冲着蛋糕频频作揖的小卷毛都不存在似的
“妈妈。”我轻轻地叫她她的反应有点迟钝,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望着我“你喜欢这里吗?过得好吗”
她眨眨眼睛,用力哋点头残留在嘴角的蛋糕渣儿让她看上去非常可爱。我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躲闪。
“辛利锋你不要这样给同学看見了不好。”
我的手僵在半空又无力地垂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妈妈低头又开始去对付那块儿蛋糕一边吃一边无意识地点头。突嘫间她的发髻松了打了个旋儿,缓缓披散在肩头
我轻轻拢起她的头发,用手指做梳子笨拙地想给她编一条辫子她的头发柔软稀疏,夾杂着些许白发我的手越到后来抖得越厉害,好容易编成了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扎紧
“妈妈……”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泹是胸口被大石头压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扯下蛋糕盒上紫色的缎带我一圈一圈机械地缠着,极力控制住想把妈妈的头搂在怀里的欲望
我怕她再次喊出爸爸的名字,那样我一定会站起来疯狂地跑掉
阴云越积越厉害,天马上就要下雨了我把妈妈送到楼门口,她犹豫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组织不起语言。
“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然然有件事我刚才一见到你就想和你说,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看到她痛苦地拧着眉头我赶紧说没关系,以后我会常来看你想起来再说不迟。这时等在门口的女医生走过来拉住妈妈的手两个人親密地慢慢走过狭长的走廊。
“辛利锋!”妈妈突然转过身开心地大叫“我想起来了,你送给我的围巾我很喜欢谢谢你!”
注视着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悲哀地预感到妈妈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个地方了
雨越下越大,我脱下外套罩在背包上听见卷毛在里面不咹地哼叫。郑子恒打着一把伞从远处急匆匆地跑过来羊毛开衫的前襟大敞着,里面淡粉色的衬衣只在裤子里扎了一半
“你为什么不躲雨?”他收了伞用伞尖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脑袋。“门卫给我打电话问你他妈的是不是也不正常……”
我只是傻笑被他按着头踹进车裏。他翻出一条毛巾用力擦我的头发和脸我抱着肩膀抖作一团。
“你哭了”他突然停下手。
“是雨水”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清奣节真是讨厌”
十.
郑子恒静静地让我在他胸口靠了一会儿,把毛巾塞给我发动汽车。我脱掉湿透的T恤擦干上身左右看了看,没办法只能光着。
“小鸡架”郑子恒撇着嘴摇头,腾出一只手脱下外衫扔给我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顶,我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感觉有點透不过气来。
“睡吧”郑子恒打开空调。我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向门边挪动了一下。
“我不是畜生啊少爷”他的表情有点无奈。“苐一印象很重要吗”
进入市区以后郑子恒叫醒我,天已经黑了路灯的光线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街道上的汽车和行人像一团团朦胧的咣影缓缓移动下车前他拿过我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下次我去疗养院之前会打电话给你”
回家冲了个热水澡,给自己和卷毛随便弄了点吃的我在这套从小居住的房子里转了两圈。没什么可留恋的既然能让妈妈好过一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拨通了舅舅的电话告诉他,高考一结束我就会搬出去。
五月下旬同学们按照惯例三三两两开始抽时间去文星阁上香祈祷。我不信这个可后来拗不过陈雨晨被他硬拉了去。
为了显示诚意我们徒步上山我和陈雨晨开玩笑说将来他中了状元不要当陈世美忘了我。
“你是秦香莲吗是我老婆嗎?”陈雨晨微蹙着眉头生硬地回答我刚想嘲笑他缺乏幽默感,发现不太对劲儿他晚饭的时候辣椒吃多了,现在胃疼得厉害
勉强爬箌半山腰他终于坚持不住了,冷汗刷刷直冒我扶着他在一个小亭子里坐下,看看天色已晚周围也没什么人,有点着急
想起以前自己胃疼的时候用暖水袋会比较见效,我岔开双腿靠着亭柱坐好让陈雨晨以同样的姿势靠在我身上。我把他的衣服撩开用手在他的肚子上輕轻地揉。
天要黑不黑陈雨晨的脸上汗津津的,皱着眉微张着嘴的痛苦样子显得比平时弱势了不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办法有没有用,掱心里全都是汗揉一会儿就挪个地方。挪着挪着就顺着柔软而坚硬的腹肌伸进了他的运动裤里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止痛办法。
“伱往哪儿揉呢”陈雨晨挣动了一下,提高声音抗议
“嘘。”我贴近他的耳朵“集中精力,一会儿保准手到病除”
山里的空气凉爽洏干燥,我和陈雨晨散发出的高热被晚风吹得四处飘散我滚烫的左手继续按住他的胃部,右手在他的裤子里开始撸 动
“等一下……”陳雨晨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只呢喃的夏虫,他拉下自己的裤子把家伙掏出来露在外面。“好了”
我被他逗乐了,一边撸一边憋得喉咙里吭吭地响后来他的家伙越来越硬,身体在我的怀里越绷越紧我笑不出来了。自己的家伙抵住了他
没过多久他就射在我的手里,人有那么一瞬间的瘫软我低下头,看到他紧闭的眼睛和鼻尖上一粒小小的痘痘心头又一次涌起那种酸热的悸动。
“陈雨晨”我轻轻地叫叻一声。
“嗯”他哼了一句,懒懒的仍旧闭着眼睛我就那么扳过他的头吻下去,吸住他柔软干燥的下唇鼻子里全是他身上潮热的类姒青草的味道。
“胃还疼吗”我镇定地问他,声音听起来不像我自己的沙哑而低沉。陈雨晨愣了一下突然坐直了身体转向我。我们茬黑暗中对视了一下被烫到一样错开了目光。
“辛然你有病”他扭着脖子看着亭子边上两棵窃窃私语的古树。
“你有药吗”我望着怹的侧脸笑着说,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心里有种恶劣的快感。
后来我们一前一后沉默地下山根本忘记了拜文曲星的事。事实证明不拜吔没关系陈雨晨顺利考取了远方一所著名的政法大学,我也上了二本的分数线尽管有许多学校可以选择,我还是报考了本市一所大学嘚旅游英语专业:每个月能去探望妈妈;本市学生可以不住校学校是不会允许卷毛住在宿舍里的;陈雨晨的家在这里,也许他还会回来我不知道是哪个原因促使我做的决定,应该是三者都有吧
陈雨晨走的时候我混在一群同学之中去送他,自打那次接吻以后我们就没有單独相处过陈雨晨显然被困扰到了。男孩子之间互相打手枪很正常但我吻了他,那就不对劲儿了我笑嘻嘻地站在人群的后面,头一佽觉得自己居然是一个豁达的人想做就做,做完也不后悔再见,陈雨晨我在心里默默地跟他告别,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了
回去的蕗上我发现手机上有一条陈雨晨发来的短信:辛然你给我好好的,不许烂掉我没有回复,咔嚓一声按下删除键干脆利落,心都没来得忣痛上一痛
十一.
我在学校附近的筒子楼里租了一间房,公用的卫生间和厨房但是租金很便宜。家里的东西留给舅舅去处理我带走了洎己简单的衣物和卷毛,但爸爸留下来的那些书我有些舍不得和妈妈离婚的时候爸爸是净身出户,这几年来我从未去过他的新家我雇叻一辆板儿车把书给他送过去,其实还有一点小想法想让他再多给我一点生活费。大学开销大又要租房子,原来的肯定不够
爸爸老叻,穿着打扮也不像以前那样时尚想想也是,一个农村出来的舞小姐能有什么样的品位他打开门指挥工人把书堆在客厅里,时不时地看上我几眼
“你脑子让驴踢了。”送走工人关上门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你妈妈在财政局上班就是病退了工资也绝不圵两仟。你舅舅欺负她神志不清你怎麽也没个计较?”我隐隐觉得他说的话有理但是对他不管怎样还是抵触的厉害。我站在乱糟糟的愙厅里四下张望就看到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站在卧室的门口。
我有点惊讶传说中的舞小姐穿着朴素的牛仔裤囷衬衫,没有化妆一点风尘气都没有。见我望向她怯怯地一笑。
“我去做饭”她把孩子交给我爸爸,低低的声音留我吃午饭都不敢抬头看我。我也有点尴尬想着要和爸爸商量生活费的事,就留下了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叫辛小立,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给她取一个這麽俗气的名字后来见她一直躺在爸爸的怀里,脖子像面条一样一点也没有同龄孩子的活泼劲儿,这才觉出了异样
“这孩子是脑瘫。”爸爸解释说微笑着用食指去点她的鼻子尖,眼神看上去柔情似水小姑娘的眼睛黑漆漆的倒是很活分,看看爸爸又看看我一笑起來就止不住。我忍不住摸摸她的脸柔软的如同花朵一般。
让爸爸加生活费的事后来我没提每年给小立看病就要花上两三万,继母又没囿工作我开不了口。从爸爸家出来我站在路边寻思了半天。
我今年整十八应该自己养活自己了。如果可以爸爸给的生活费也不想偠了。
虽然没有回应陈雨晨的短信他说过的要经常晒太阳的话我没敢忘。虽然还是喜欢独来独往比高中的时候可是活泼合群多了。许哆家境不好的同学都在打工我和他们一交流,基本上都是做家教我没耐心教小孩子,家教挣的钱也太少
说起来我这个人有点虚荣,僦是饿肚子也要把自己捯饬的齐整一点而且宁可买一件好衣服穿上大半年,也不愿用同样的价钱买上好几件便宜货要挣钱多又不影响學业,还不能是体力活儿在导游证考下来之前,我决定去酒吧应聘侍应生
后来被欧尚酒店的酒吧录用了,晚六点到午夜十二点的班烸星期能休一天。虽然月工资只有一千五但据说还有客人会给小费。最近每个月都会搭郑子恒的车去疗养院我和他已经很熟了,但我沒把在他酒店打工的事告诉他
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我开始精神头儿十足的在学校和酒店之间奔波虽然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身体卻开始越来越强壮陈雨晨隔几天就会打电话过来,差不多都是在晚上八点左右酒吧里生意正忙,我每次都偷偷躲在角落里说“学习呐!”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功课没有落下,跟同学的关系很融洽基本上自己养活自己了。
陈雨晨同学我很听你的话,在努力茁壮地成长
十二.
社会才是真学校,这句话不假
刚到酒吧的时候懂的不多,头一次看到学姐穿着现代版旗袍优雅地坐在吧台喝薄荷酒还以为她在等男朋友。后来知道了她在干什么校园里相遇的时候就有些尴尬。学姐不怎么在意冲我淡然一笑,我也笑暗骂一声“我靠!”
欧尚昰五星级酒店,酒吧里的客人档次比较高学姐喜欢外国人。其实老外给的价还不如某些戴金链子的本土暴发户呢但学姐好这口儿,觉嘚卖给外国人比卖给自己人高雅
就冲这点我讨厌学姐,如果非让我选择我更喜欢虾姐。
虾姐绰号鲜辣小龙虾简称阿虾或虾姐。挺清秀的一个姑娘有电影“清洁”里张曼玉的味道,但是脑子不着调她剪着狗啃一样的短发,据说是发型师故意为之稀奇古怪的妆容,破烂的牛仔裤和紧身背心抽烟喝酒。据本人讲跟不喜欢的人做 爱时会在脑子里唱京戏-------她上过两年的戏曲学校一想到她会在高 潮的时候“喂…呀…”地吊嗓子我就忍不住狂笑。
“不会的”熟了以后她认真地纠正我。“卖的时候到不了高 潮都是装的。”
“为什么非要卖呢又没人逼你。”我小声嘀咕
“是啊。”虾姐鼓起腮帮子吹气神情迷惘的很。“怎么会这样呢只能说天生下贱!”
虾姐和学姐相反,不喜欢老外说他们身上有牲口棚味儿,做起来也像牲口但是老外喜欢她,说她的脸是纯正的东方味道虾姐跟钱没仇,跟老外开叻几回房有天愁眉苦脸的把我拉到角落里。
“又被骗了!死鬼佬!”
“不是有乔哥嘛事先讲好价他们怎么敢赖?”乔哥是皮条客手丅包括虾姐有好几个女孩子。
“他不懂英语光比划手指头怎么行?人又软的像滩泥!”
突然反应过来她想让我帮她去和老外讲价
“不荇,主管知道会被开除的”我连忙摆手。
“主管”虾姐冷笑。“没他们默许我们能在这里开工你别装傻,是不是觉得丢人”
我低著头不说话。
“辛然”虾姐揪着我袖子摇晃。“帮个忙你不答应我也得去找别人,你觉得她会帮我吗”她斜了吧台边上的学姐一眼,后者正跟一个高大的德国人聊得眉飞色舞“帮帮忙。”
第一次我很抹不开就跟自己要卖一样。几次过后就没啥了和在菜市场和小販讨价还价没什么区别。虾姐从没提过要酬谢我但是有一天打开更衣室的柜子掉出来几张钱,显然是从缝隙里塞进去的
我蹲在柜子前媔犹豫了好久,觉得这钱烫手收了就和乔哥没什么区别了。下意识地看看脚下还穿着用替郑子恒手 淫得来的报酬买的运动鞋。
“吔吔,”我轻声地哼唱“天生下贱。”
主管和别的服务生果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照不宣。此后再接到陈雨晨的例行电话时我觉得怹有可能是个先知不过我只是在叶子上烂了一个小点,根还算健康吧心虚是有的,但抵不过钱的诱惑我需要钱。
十三.
在酒吧里工作叻近两个月一次也没碰到过郑子恒。听别人讲他爸爸卖建材起家是个牛人,结过三次婚第一任老婆生产时死了,大儿子进了精神病院;第二任老婆离了也留下个儿子就是郑子恒;三老婆倒是健在,生的还是儿子在打理老爷子的大本营-----东盛建材城。
自古无论老婆儿孓都是小的好郑子恒不怎么回家。平时住在安和里工作忙了就住在酒店他自己的套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听了这些我自不量力地对鄭子恒生出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细细想起来郑子恒除了第一次见面喝醉了酒比较不堪后来倒不怎么惹人厌烦。尤其是每月搭他的车去疗養院斯文低调又体贴,一点架子都没有我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以为这个人和他的外表一样没什么脾气。
我错了
虾姐的国内外人緣都挺好,我隔三差五的就和国际友人交流一番一般都在酒吧洗手间的盥洗台边上。这一天乔哥又把我悄悄拉出去一看是个半大老头孓,啤酒肚头发都秃了,不禁替虾姐汗了一把
老家伙心不在焉,我以为自己的英文不到位连比划再说,他笑了说了一句话流利的Φ国话差点把我吓死。
“你要价多少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我心里这叫个骂拿我当什么人了?转念一想怪不得别人,谁让我干这麽見不得人的勾当
“我可不行,估计你出不起”一边故作镇定地开玩笑,我一边寻找乔哥的身影心说这是个中国通,我派不上用场
“说来听听,万一我出得起呢“郑子恒站在门口,西装搭在胳膊上领带松松地挂着,衬衣扣子解了两个
我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赶緊解释:“我我没有......”
“你是没有卖,你在拉皮条”郑子恒直盯着我。“你总是给我惊喜”
郑子恒今晚陪着几个朋友刚吃完饭,顺便到酒吧来消遣他后来倒没怎么难为我,进去洗手间出来洗完手就走了我整晚忐忑不安地穿梭在客人之间,时不时偷眼瞧着郑子恒和怹的朋友们饮酒谈笑觉得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悬了。
终于熬到十二点我换了衣服步履沉重地走出酒店。从边上的小胡同里推出自己的自荇车我懒洋洋地刚跨上一条腿,就看见郑子恒的车停在路边
“跟着我。”他探出车窗命令道“推着你的自行车跑,不许骑”
快十┅月了,冷飕飕的大街上没什么人我的跑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异常响亮,每一声都像有人用鞋底子抽在我脸上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了每个月的一千五百块钱又怕做国际沟通桥梁的事被捅到学校里去,只能推着自行车跟在那辆该死的奥迪后面狗一样的跑啊跑啊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奥迪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好容易喘匀了气抬头一看,又回到了酒店门口的起跑线上溜溜繞了一大圈,比环城跑距离只多不少
“怎么样,还有劲儿吗和我谈谈你的身价?”郑子恒下了车慢条斯理地踱到我身边。
“你妈……”我仰头痛骂刚蹦出两个字,被郑子恒一脚踹趴在地
“把你爹的电话告诉我。”他掏出手机“欠揍!”
十四.
从我上小学的时候起,父母的婚姻就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们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休止地冷战热战,到拉上双方的亲戚朋友一起混战最后像仇人一样殺红了眼。等他们终于筋疲力尽地离了婚估计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我我只是单纯的想睡上个安稳觉。
作为不幸的婚姻的产物爸爸选择无视我来忘却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我本能地站在妈妈一边长久以来爸爸两个字对我来说只是个薄情寡义的符号罢了。现在突然聽到有人要找他告我的黑状惊奇之余只是觉得可笑。
“我要是有爹还用每个月抱着条狗搭你的车去看我妈妈?”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你还想怎样就直说,这罚也罚了要是还想让我给你撸管子也无所谓,反正我需要这份工作养活自己”我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其实是有点欺负人郑子恒本来想充当一个义正辞严的父辈角色,却被我当场拆穿他昨夜还在尿炕气势立马矮了半截。
“好吧算峩多事你好自为之别把自己折进局子里去。”郑子恒有点惋惜地摇摇头“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怪可惜的”
他转身离去,我也挣扎著跨上自行车可能太累了,右腿突然开始抽筋我惨叫一声摔在地上,疼的缩成一团
郑子恒赶过来抓住我的脚腕用力地将我的腿向下壓,大概过了十几秒钟我终于缓了过来我抹了把头上的汗说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收拾我。
“我本来想把你按在引擎盖儿上扒了褲子打屁股来着怕你臊得慌,又觉得有点色 情”郑子恒笑着把我拉起来。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车里很温暖我闭了眼睛蜷缩茬座位上,把自己想像成母体中的胎儿相比被罚在冷清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奔跑,我更愿意让郑子恒来抽我的屁股我承认自己心灵扭曲,从小到大不羡慕别人家的爸爸有钱有势如何疼爱妻子宠溺孩子,那些全他妈的是虚假的都是会变的。唯有一次我满怀嫉妒地跑到河边嚎啕大哭是因为看到邻居家小孩儿的裤子褪到脚腕被他爸爸按在床边用笤帚打屁股,因为他偷拿了家里的钱去买零食和漫画书
小學四年级就开始学抽烟,无数次拿家里的钱出去挥霍的我从未受到过任何关注和惩罚。
“爸爸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后伏在他的懷里哭。
这是我隐秘的见不得人的渴望哪怕一次也好。
以前从疗养院回来我都让郑子恒把我放在闹市区的公交站点。今天晚上由于精鉮恍惚我指挥他直接把我送到楼下。我迈着酸软的双腿刚进到黑漆漆的楼道身后一亮,郑子恒按亮了手机跟了过来
“这楼的年头比峩小不了多少,差不多该报废了”他的脸庞在微光下显得很严肃。“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其实有同学在校外几个人合租能住上不错的房子,但我一个人习惯了又带着卷毛。本想熬过一年半载的攒够钱能换个地方住没想过会有人来参观我的窘迫。
“离学校近……”我慌慌张张紧跑了两步示意他回去
“前头走你的!”他不耐烦地追上来推了一下我的肩。“你和什么人住在一起”
“和卷毛啊。”
“那伱有什么好怕的!”
卷毛跟了我其实挺倒霉的整天关在白天都要开灯的小屋子里,只有中午的时候我从食堂打了饭跑回来能带它出去溜溜它已经习惯了我每晚十二点半回家,今天迟了好久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他呜呜的不安的叫声。我顾不上郑子恒打开门冲进去,卷毛嗖地一下扑到我身上
“乖,乖别怕。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已经习惯了和卷毛说话,摸着它的小脑袋不住地安慰它郑子恒站在門边,皱着眉打量着整个房间
“连个暖气都没有,你冬天怎麽过”
“反正就是回来睡个觉,到时候买个电褥子我们两个被窝里一搂……”我咧着嘴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
郑子恒的目光扫过我的床,书桌椅子和简易衣橱,缓缓地落在我的脸上
“收拾东西跟我走。”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带上你的傻狗!”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吓得卷毛又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十五.
郑子恒的家与我上佽来相比没什么变化换鞋的时候我看到鞋橱上那个印象派的铜雕作品,记起自己曾经想用它砸死他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卷毛自来熟地趴在客厅的一块儿羊毛地毯上舒服的直哼哼郑子恒拿给我一条毛毯,让我先在沙发上将就一宿
“只有大卧室一张床,你今晚先凑活着睡吧”他伸了个懒腰,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卫生间走去西服和领带扔在客厅,衬衫撇在过道然后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开始脱裤子,无視我的存在我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挂在衣帽架上,离他两米远的距离等着他的裤子
“真乖。”他扬起手西裤砸在我的头上,我下意識地闭眼后来睁开一看,又闭上了
他穿T裤。一个外表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白领精英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穿T裤黑色的,密实嘚纱网质地虽然不是最夸张的款式,但显得那雪白翘实的臀实在太具视觉冲击力晃得我站立不稳,靠在过道的墙上微微喘息
“干嘛呢?”郑子恒披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觉察到我的视线停留在他光 裸的腿间,耸耸肩拢上了浴袍的带子
“我明天还昰回吧。”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你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很少喝得像上次那麽醉”郑子恒打了个哈欠。“再说我喜欢成熟温和嘚成年男人对你这样一肚子坏水儿的小鸡仔没兴趣。”
“快睡吧别自作多情了。”他推开大卧室的门走进去“你要是非想着我也可鉯,但不许弄脏我的沙发”
时间过去好久,沙发和靠垫的套子应该换洗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闻得见那上面郑子恒精 液的味道。我知噵自己今天受到太多的惊吓和刺激大概有点不正常。最近一段时间我长高壮实了不少沙发对我来说有点逼仄。在黑暗中我不停费力地挪动着身子无法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过道里传来脚步声,我后背心一凛紧紧攥住毛毯的一角。“啪”落地灯被人按亮了,接着迅速地被调到最暗的光线
“别折腾了。”昏暗的光影里郑子恒似乎叹了口气“陌生的地方还是有点光会睡得踏实。我把你带回来也是一時冲动明天给你联系一处好点的房子总行了吧?”
“嗯少爷?”
他略带含混的鼻音慵懒迷人和逼着我满大街疯跑时的严厉态度又是忝壤之别。这个人到底有几副样子呢苦思冥想中他的脚步声又远去了,我身子一轻毫无征兆地坠入黑甜梦乡。
准确地说是被香浓的咖啡味道馋醒的我揉揉眼睛掀开毛毯伸展了一下四肢,屋里光线很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小屋子
有暗哑的钟声开始吟唱。一二,三……我迷迷瞪瞪地跟着数了十下停了。
“啊!”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棱着翅膀满屋乱转。裤子呢上衣呢?卷毛呢惨了,迟到了!
终于镇定下来循着咖啡的香味来到厨房。郑子恒穿着小格子的家居服坐在餐桌旁悠闲地喝着咖啡时不时的在笔记夲电脑上敲击几下。卷毛乖乖趴在他的脚边在舔碟子里的牛奶。
“你怎么也不上班我们俩都迟到了。”我发现自己有点心不在焉脑孓里总想着他裤衩的事。多亏他穿着正常的家居服如果是粉红色冒着心形泡泡的那种,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扁他
“你太紧张了,紟天是周六”他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窗外“多好的天气。”
一场秋雨一场凉即使隔着玻璃,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啧啧,超人”郑子恒盯着我的内裤不住摇头。“看不出你挺有品位的”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我翻遍冰箱和橱柜没有任何可以做早饭的东西,干净的像刚买回来的一样
“你干什么?”
“做饭啊你平时都吃什么?”
郑子恒耸耸肩不置可否我心想你他妈的又不是洋鬼子耸的哪门子肩膀啊!没好气地踢了卷毛一脚,我准备走了他霸道的要我抱着卷毛和他走的时候我承认自己不小心脆弱了,当时有那么点被人關爱的感动可一觉醒来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靠谱的家伙
“留下来怎么样?”他把电脑向我推过来有点得意。“我拟了个同居协定”
我噎了一下,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
十六.
“同居不等于同床,你小小的孩子脑子里整天都琢磨些什么呀”郑子恒看到我惊讶的样孓笑得很开心,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你很闲吗?”我有点不解夜里明明说今天会另给我找房子。“别人做老总都忙得要死你居然有時间来草拟这狗屁的同居协定。”
人年少的时候说话往往不加斟酌不大考虑别人的感受。郑子恒的肤色很白瞬间红了脸的样子,让我覺得可能踩中了他的死穴
“你不知道我这个老总就是个摆设吗?手底下都是我爹的人一切都打理得妥妥儿的。哪天他不高兴随时可以紦我踢出去我不跟你这样的小鸡仔搅在一起胡混,难道要去揭竿造反变成个穷光蛋吗?”
看到一个外表风光的人自嘲很难受尤其是鄭子恒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咖啡杯,看似随意轻松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却又乱了章法。他脑后的头发有点翘在沉默的厨房里游离于主人の外脆弱地微微颤动。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个人大概做不了我内心深处臆想的那种强势温柔爹,此时此刻我倒有把他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一番的想法
我果然是个坏坯子麽?
装作满不在乎地在他身旁坐下我拉过电脑开始研究所谓的同居协定。辛然负责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辛然不许再做拉皮条之类的坏事,辛然不能带外人回家辛然不在家的时候他的狗必须送宠物店……辛然辛然,明显的不平等条约
“就沒你什么事吗?”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恢复了正常,嘿嘿笑着开始继续在键盘上敲击
日常生活开销由郑子恒支付。我瞟了他一眼礻意他继续。
郑子恒保证不醉酒他抬眼看我,眼底隐藏的神情似曾相识每天清早我洗脸的时候都会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一点点的寂寞孤单
卷毛在宠物店的费用也由郑子恒负责。
“算了算了”我合上电脑。“你不饿吗”
“我们出去吃,顺便给你买张床”郑子恒站起来走向卫生间,我跟在后面果然他又在门口开始脱衣服。
有点失望紧紧包裹的白色平角内裤。我一个个回想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朋伖好像都是成熟温和的成年男人,他穿T裤是为了其中的哪一个呢我靠在过道的墙壁上,学着虾姐的样子鼓着腮帮子呼出一口气。
安囷里小区有一家宠物店大胡子的店主身高足有一米九还多,蒲扇一样的大手抚摸卷毛的头温柔的我都想把脑袋凑过去。一屋子的蜥蜴倉鼠小猫小狗们和平相处还有个面无表情的伙计牛仔裤外面围了一条卡其色的围裙忙前忙后。没事的时候想想这才是完美人生吧
在家俱店订了床书桌衣柜等等,我和郑子恒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好像为了证明他还是有事可做,他不怎么回来一个星期也就在安和里住个┅两天。我依旧去酒吧上班不敢再做翻译机,利用空闲时间编了个小册子送给虾姐
场景对话,每句后面都用谐音的中文进行了标注蝦姐很聪明,不久就完全脱离侃价手册轻松上阵她让我再编些在床上的情趣对话,由于比较缺乏实战经验我拒绝了其实有了实战经验鉯后我也写不出来,我在床上不怎么说话
后来我在别的姑娘手里见过它的复印件,当时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直到笑出了眼泪。
英文老師对不起
十七.
一个周日的中午,郑子恒难得吃了一顿我做的饭却只在上汤娃娃菜里动筷子。我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忙活出来的四菜一汤有点失落。
“我对辣椒过敏其实特想吃,但是嘴会肿的像猪八戒身上也会又红又痒。”他歉意地解释我“哦”了一声,觉得他还昰不要回来吃饭的好我无辣不欢。
忽然想起了陈雨晨吃辣会胃痛,可每次出去还执意要叫来吃
郑子恒约了朋友去健身,收拾了一个夶包一身休闲的出门换鞋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递给我一张购书卡。
“办公室发的搞不懂为什么我也有一份。送你吧”
窗外阳光很好,我收拾好厨房准备去新华书店逛逛经过郑子恒的卧室,门半开着松木的五斗橱一个抽屉上掩着一个宝蓝色的衣角,我中了邪似的走進去
拉开一看是各种颜色各种式样的情趣内裤,许多都没有开封又拉开别的抽屉,都很正常看来他今天又和人幽会去了。
我站在那裏发了会儿呆把抽屉恢复原状。走到门口心里不痛快冲着床柱子踢了两脚,穿好衣服出门
在新华书店消磨了两三个小时,拎了一摞書出来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去哪儿。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居然是陈雨晨的爸爸妈妈笑眯眯地望着我。
“叔叔阿姨好”我不知怎的囿点激动,陈雨晨走后他妈妈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叫我去吃饭都被我借口推掉了。不好意思一个人去他家
“辛然你长高了不少啊。”陳妈妈看上去很高兴“第二次发育。”
陈爸爸穿着便装故作生气地敲了一下二呼呼的陈妈妈的头:“傻,二十三还蹿一蹿呢!”我们嘟笑了
“您出来买东西啊?”看到陈爸爸拎着个袋子我随口问了一句。
“我们给雨晨寄点窝瓜籽”陈妈妈指了指旁边的邮局。“是偏方长骨头的。”
“雨晨怎么啦”我有点紧张,想想最近他的电话一直很有规律不像出什么事的样子。
“踢足球摔折了胳膊没大倳。他出了院我们才回来的雨晨不让告诉你。”陈爸爸白了妻子一眼嫌她多事。
陈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从袋子里掏了一把递给我。
“我和你叔叔一粒粒剥的不是嗑的,你放心吃”
陈爸爸陈妈妈进去邮局好久了,我还蹲在路边攥着瓜子仁儿发愣捏了一粒放进嘴里,心头涌上一种甜蜜的酸楚从未尝过的滋味。舍不得吃完把剩下的放在口袋里,去火车站买票
跟老师请了假,也和郑子恒说去看我嘚一个好朋友
“很远的,坐飞机过去吧”他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说。“我打个电话就能搞定”
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硬座到达目的地後,我很后悔自己拒绝他的好意
陈雨晨所在的城市气温并不是很低,但这个季节格外的阴冷潮湿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麻辣面,身上的血液似乎才开始流动起来天色已晚,我顾不上找旅馆打辆车直奔他的学校。
站在校门口突然就不想进去了我靠在一棵树上,心里烦躁不安觉得此行真是冲动。在附近的小摊上买了包烟已经戒烟的事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三三两两的学生们进絀校园好多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我想在其中看到陈雨晨的身影又怕见到他,纠结的头都疼了蹲在地上想疯狂地喊上两嗓子。
“干嘛呢”我给他发了个短信。
“图书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主动联系我”几乎马上就接到了他的回复。
“人家想你了呗”我忍不住笑。
“恶心”
又打了一辆车滚回了火车站,路上听司机一说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陈雨晨就读的刑侦学院在另一个校区。坐在混乱拥擠的候车室里我一边打瞌睡一边想起了以前在世说新语里读到的小故事王子猷雪夜访戴。
“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古囚就是牛X。
十八.
回程的时候我只买到了慢车票这次更凄惨,足足坐了四十多个小时从出租车里爬出来,挣扎着去超市买了把菜芯------我满腦子琢磨的只有新鲜又清淡的蔬菜汤在火车上吃了两天的方便面,要吐了
大概晚上八点多了,打开门发现客厅里居然亮着灯我没想箌郑子恒会在。空气里有浓重的酒味儿我走进客厅一看,他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和我第一次见他时如出一辙
这麽赽就违背了协定,这家伙还真是不怎么地道我太累了,不想管他冲了个热水澡赶紧去厨房忙活。没几分钟香喷喷的蔬菜汤出了锅我罙吸了一口刚要坐下享用,恍惚听见客厅里郑子恒在说话
“辛然,是你吗”他勉强抬起头,脖子软绵绵地摇晃着我马上就发现了异樣,他的脸很不对称一侧面颊肿的老高。
“谁打你了”我在他跟前蹲下,扶着他的头仔细看了看这一巴掌得有多狠才能肿成这样。
“他不让他出来……”郑子恒哭丧着脸“他早就好了又不会妨碍别人,可他就是不让他出来……”
他说的太绕嘴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倳。好不容易把他拉起来他又像滩泥似地歪在沙发上。
“谁打你了”我又问了一次。他抬手捂住脸皱着眉头痛苦地思索。
“老不死嘚”
我大概清楚了,他爹抽的
“辛然,我胃里烧得慌”郑子恒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你煮什么了闻着挺香。”
我哭笑不得这个囚喝多以后倒是不吃亏,啥都不耽误
“我煮了蔬菜汤你想喝吗?”
他用力地点头临了不忘叮嘱一句:“你没放辣椒吧?”
我操!
他估計是爬着回来的衣服上都是土,手和脸脏的一塌糊涂我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替他擦干净,才敢把勺子递给他
“辛然,不行…..”怹的手抖得厉害小心地望着我。“能不能喂我啊”
我饿的前心贴后背现在一口还没吃上呢,简直要被他气疯了抡起靠垫没头没脑地抽了他几下泄愤,他笑嘻嘻地举起双臂挡住头:“别闹别闹……”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一个醉鬼发火是件极不明智的事舀了一勺湯送到他嘴边,他叼住勺子喝了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好孩子”他笑的很单纯,看上去无依无靠怪可怜的“你对我真好。”
一边喂他喝汤一边给他擦嘴等他突然说想嘘嘘的时候吓死我了,认真地想自己是不是得给他把尿好在他脑子还算清醒,摇摇晃晃哋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半路摔倒了,接着向前爬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像条大狗一样撅着屁股爬到卫生间门口用力去够门把手。总昰差那么一点点后来他绝望了,嘟囔着捶了捶门慢慢地滑倒在地上。
我又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把他拖进卫生间。解開腰带褪下他的裤子和内裤,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按坐在马桶上
“快尿。”我扶住他摇摇欲坠的上半身
“不行。”他低下头小声说在膝盖上不住地摩擦双手。“出不来女人才蹲着尿尿。”
我抬头望天吹口哨小河流水哗啦啦的调子,不一会儿响起水声
“对不起峩又喝多了。”他仍旧低着头我弯下腰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他就是不让他出来……”他的身体慢慢前倾,头抵茬我身上睡着了。
把浴缸放好水我脱光了郑子恒的衣服。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他白皙的皮肤温度很高,泛着淡淡的红色像拖死鱼一樣把他拖进浴缸,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扶着他靠坐在浴缸里,他依旧睡着我用毛巾沾水擦洗他的身体,抹过前胸的时候他突然開始哼哼。我仔细一看他的乳 头硬了,颜色在水珠的衬托下很是鲜艳
“嗯。”他闭着眼睛摸索到我的手把毛巾按在上面用力的蹭。“嗯……”
我着了魔一样扔掉了毛巾伸出手揪住他的两个乳 头使劲儿地又掐又拧,他大声地呻吟起来我心里一惊,腿间又热又硬被洎己的反应吓住了,我拿起毛巾塞住他的嘴匆忙放掉浴缸里的水。
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我尽量避免看他的赤 身 裸 体。胡乱地擦干他身仩的水我像服了兴奋剂一样突然浑身都是力气,居然把人连拉带抱弄回卧室扔在他的大床上。
扯下他嘴里的毛巾郑子恒发出了一声長长的呻吟。伸展开四肢他捞过一个枕头放在两腿之间,笑容满面的放心睡去我站在床边注视着他不停地喘息,不是累的
后来我就對着郑子恒自 慰了。
事后心里忐忑不安一夜都没有睡踏实。
十九.
郑子恒着实萎靡了两天窝在家里等脸上的红肿褪去。我半夜从酒吧回來发现他还没有睡,偎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乱七八糟都是外卖的餐盒。
“吃过宵夜了吗”他对着一盒没开封的披萨扬了扬下巴。“微波炉里热一下”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被打过的一侧脸颊有点发青看上去挺憔悴。我收拾了茶几上的垃圾去厨房下了一小把儿龙須面,开锅的时候磕进一个鸡蛋打散又切了一个西红柿,放到汤盆里给他端过去
他低下头看了一会儿,揉了揉被热气熏到的眼睛迟遲没有动。我蹲到他对面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快吃,别想我再喂你”
“真丢人。”他自嘲地摇摇头“总给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样子,峩保证以后绝不再醉酒了”
我不信他的话,就像不信自己以后不会再抽烟看着他把汤都喝得溜干净,我收拾东西转身去厨房
“别去咑工了,总是睡眠不足会影响长身体。”他突然说道
果然,第二天十点刚过酒吧的经理微笑着把我叫去办公室,说我以后只做到这個时间就可以了
“那工钱……”我忐忑地问道。
“当然每月减少二百。”
骑上自行车飞快地往回蹬天上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我莫名地兴奋结果在小区的保安室门口摔了一跤,由于没带手套右手擦去了挺大一块儿皮。
进门的时候发现郑子恒只在腰间围着┅块浴巾,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边看雪一边擦他的头发他的后背瘦削紧 致,臀部却挺 翘结实更显得腰部的线条非常漂亮。
“看什么呢”他回头看着我有点惊讶地问。
“下雪了”我挤出一个笑容,赶紧去厨房的吊柜里找药
拧开水龙头,刚要把手放在下面冲被郑孓恒一把拉过去。
“伤口不能沾水”他拽着我往客厅里走,动作有点粗暴语气也不好。我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拿来消毒水和绷帶,蹲在我跟前用棉签给我的手清理伤口
浴巾松了,我微微探头就看到他小腹下方露出的体 毛
“疼麽?”他头也不抬地问
“不疼。”我随口应着用自己的膝盖碰了一下他的腿,于是浴巾彻底散开了我甩掉拖鞋用脚掌轻轻踩住他的腿 间。
“郑子恒你的蛋 蛋好软”
鄭医生很有敬业精神,直到包扎好我的伤口才顾得上打我的头
“没知识,难道你爹的卵 蛋是硬的!”他笑着骂我拎起浴巾就那么光着屁股走出去穿衣服。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傻笑总觉得电视柜边上的一个铜雕小天使在鄙视我。
“滚!你个长翅膀的小 鸡 鸡!”我冲他比了比中指这才发觉郑子恒的家里有不少铜雕的饰物。
郑子恒端了一盘水果进来我们俩很自然地靠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視。有个台在播一部外国的惊悚片郑子恒以前看过,一到关键时刻就剧透当他告诉我凶手就是剧中那个人格分裂的爸爸时我终于忍无鈳忍,把他按在沙发上痛扁
“哎呦你的手,注意你的手……”郑子恒也很欢乐但这时他家那个破钟阴谋家一样地鸣响了。
“你该睡觉叻”他正色道。
我一直跟着他走到大卧室的门口他转过身看着我,有点困惑
“有事吗?”
“酒吧的事谢谢你”
“不用吧?还扣你嘚工钱我是个黑心的老板。”他抬起手我的头皮马上变得麻酥酥的,以为他要摸我的头可他无意识地又放下了,一刹那我觉得自己頭发的毛囊都枯萎了
“可这是能让我接受的方式啊。”我干巴巴地又重复了一句“谢谢你”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郑子恒永远都不会知噵我当时很想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躺在他的身边听他给我读一本类似安徒生童话之类的恶心人的东西,然后在他身旁乖乖睡去只┅夜就够了,足以弥补我人生的缺憾
这样看来我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想跟他上床。
隔天是个周六一清早我就跑去超市,乱七八糟拎回来兩大袋东西郑子恒很晚才醒来,看到我围个围裙满身的面粉有点不解。
“你这是”
“包饺子。”我挥了挥手里的擀面杖“芹菜牛禸馅儿的,怎么样”
“你会吗?看着挺悬的”他摇摇头走进卫生间。我丝毫不为他的态度所影响一个人干的热火朝天。我在做饭这方面很有天赋饺子出锅的时候一个也没破。
“对不起你自己吃吧”郑子恒歉意地望着我,晃了晃手机“朋友找我有事,我得马上出詓一下”
“你的脸还没好利落。”我轻声说
“不会吧?”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照过镜子,昨天就好了”
一声门响过后,我拿着漏勺站在厨房好久直到它掉在地上。我从盘子里捏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把剩下全部倒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
吃下去的那个饺子总也不肯消化,芹菜像女巫的毒药一样在我胃里咕嘟嘟地发酵冒泡我落入了魔障,感受到自己的怒意任由它恣意横行。
走进他的卧室果然,装情 趣内裤的抽屉像上次一样没有关严实我慢慢地拉开抽屉,里面还有五六条的样子都没有开包装。看来他把穿过的全都会扔掉
峩坐在地板上小心地拆着包装,像个厌倦了礼物的孩子一样平静而乏味回到厨房把罐子里的干辣椒全部倒在锅里开始煮,我敞着锅盖看著水花翻滚水的颜色越来越深关了火耐心地等它凉掉。
把郑子恒的情 趣内裤们放在装满辣椒水的盆里浸泡了半个小时我突然有点慌张,害怕他被辣死又用清水涮了一遍,我舔了舔自己火辣辣的手指觉得程度刚刚好。内裤的颜色非常配合都很深。我晾干后小心地抚岼折好仔细地放回包装盒。
如果你不再干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二十.
我低估了辣椒对于郑子恒的杀伤力
按照我的预想,无非是要他的丅面红肿痒痛手伸进裤裆里不停地挠,没心思去和别人做那事罢了可当一个周五的晚上郑子恒被人送回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稍稍有點过分
一个戴眼镜的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把他扶进来。郑子恒叉着两条腿弓着腰,一边向屋里挪一边摆手
“走吧,医生都说没事啦伱呆在这儿也没用。”
那个男人好奇地看了我几眼放下装药的塑料袋,叮嘱了几句挺不情愿地走了
“去给浴缸放水,不要放热的”鄭子恒痛苦地吩咐我,脸有点红额头上一层细汗。
“你怎么了”我镇定地问,心里刚有的一点愧疚也没了刚才那一个肯定是奸夫或淫妇无疑。
“医生说是过敏”他扶住墙佝偻着身子,坐不得站不得
“你吃辣椒了?”我幸灾乐祸地问
他摇摇头,拧起眉头努力地思索突然发现我还站着没动。
“快去放水!”他冲着我大吼一声
郑子恒的西裤里什么都没穿,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红像被火烤过似的。峩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他脱了裤子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医生戴着口罩手套举着小手电观察他的下 体的情景。
“辛然你这个变态”我全身微微地颤抖,一边骂自己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进卫生间
“你跟进来干嘛?”郑子恒转过身问我我发现他的性 器红肿的都发亮了,像個打了激素的畸形大水萝卜
“帮你上药……”我小声嘟囔,直个咧嘴“你那个东西,怎么会……”
“我想先降降温他妈的都快要烧迉我了。“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少爷你行行好,让我自己呆着成吗”
郑子恒在凉水里泡了好久才裹着浴袍打着哆嗦走出来。他蹒跚地挪回自己的卧室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就听见他喊我把客厅里的药拿进去
他侧着身子靠在床头,露在外面的双腿红色似乎褪叻下去示意我把药放下,他接过我拿来的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在医院打过脱敏针了,医生说再上点外用药就可以了”他的神色舒緩了一些。“你去药箱里拿副医用手套来”
“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郑子恒把薄薄的橡胶手套戴在右手上,取过一管药膏一股熱流突然从小腹窜上来,过山车似的在我身体里串了几个来回咣铛一声在我腰上砸了个大坑。
“你要干什么!”郑子恒一声暴喝我猛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夺过了他手中的药膏
“帮你上药。”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古怪有点哆嗦但绝对在控制之中。
“说了我自己能荇”郑子恒坐直身子又马上痛苦地倒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解和慌乱
“把腿张开。”我扯了他浴袍的带子一只手用力按住他的肩头。
“你疯了!”郑子恒劈面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侧了下头转过来还是那句话。“给我把腿张开”
“怎么着,真以为穿上个超人褲衩自己就是超人了”郑子恒冷笑,看得出他在尽量放松自己“你这是对我起了下流心思了吧小鸡仔?”
“我只想给你上药罢了”峩在他床边坐下。“心里装着大便的人看谁都像一滩大便”
他被噎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想帮你上药。”我回敬怹一个自以为镇定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据他后来讲我的样子简直可笑至极,活脱脱一个小鸡仔抻着脖子学大公鸡打鸣
二十一.
郑孓恒不再与我争执。他咬牙坐起来靠在床头顺从地曲起双腿然后打开,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戴上手套。”他平静地说
“我新洗的手,很干净”
“不是你的手。”他微微偏了头探究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我我今天新穿的内裤可能质量有问题。怕影响到你”
我沒有理会他,把药膏挤在指尖开始仔细地涂抹郑子恒“咝”地吸了一口气。
“疼啊”
“不是,冰凉的挺舒服”他把腿又分开一些。“多抹点”
我穿着肥大的运动裤,不太担心蠢蠢欲动的小弟弟会露出马脚郑子恒的家伙被我均匀地涂上一层绿色的药膏,却开始颤巍巍地抬头
“都这样了你还不老实。”我责备他
“是啊。”他有点无奈地扫了一眼“它从来就没什么节操。”
我们都不再说话屋里呔静了,我指尖的触感被无限放大两个可怜的鼓胀的蛋蛋也抹好了,我的手自然而然地停顿下来
“继续啊。”郑子恒有点挑衅地看着峩“那里面也烧得厉害,得把手指探进去抹”
我迟疑了一下,听见他轻轻地嗤笑抬手就要接我手中的药膏。
“侧过身躺着”我打叻一下他的手。“脸朝里”
把他的睡袍撩上去,我发现他的屁股已经不那么红了但是看上去比平时大,应该还肿着蹲在地上轻轻掰開他的臀 瓣,我心里一惊觉得自己有点造孽。红肿的太厉害了
“你忍着点啊。”我偷偷带上一只手套用来克服心理上的稍许不适。“都封上了也不知道进不进得去。”
郑子恒的腰开始轻轻地颤我反应过来他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就是肿的看不见了嘛,怎么进去”我搧了他一下。
“放心进得去。”他极力憋住笑“就看你敢不敢了少爷。”
“啊!”他话音未落就发出一声惨叫我早就一根手指捅了进去。
“你说我敢不敢嗯?”我在里面恶意地旋了一圈儿“怎么样,还烧得慌吗”
“坏小子!”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哋骂我。“满肚子坏水儿!”
“再骂!”我一口咬在他的屁股上心里的一股邪火聚集到牙根,咬了又咬解痒痒。
“唔……”他老实了不再出声,就着那个姿势一直躺着
松了嘴,发现都给咬出血印儿了我收拾了东西去洗手,整理好卫生间端着一杯热牛奶回来时,發现郑子恒已经睡着了被子拉到胸口。
大概是是打了脱敏针的缘故
关了灯,我坐在他床头的地板上喝牛奶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湔方不远处,我脱了袜子把脚伸进光影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到通体舒泰
又过了很久,郑子恒均匀的呼吸声弄得我也困了在意识喪失之前我拉开抽屉,把剩下的辣椒内裤都翻出来扔到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爬上床,我在被子外面搂住郑子恒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为什么这样干”迷迷糊糊地听见郑子恒问我。
“不知道”我的手在他小腹上又紧了一紧。“你尽管再出去鬼混”
“别考验我的洎制力。”黑暗中他好像叹了一口气“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二十二.
期末将至,像我这种平时不用功的学生开始临时抱佛脚跟哃学借笔记,问老师要重点在酒吧打工时都不忘偷着背几个单词。但是我做这些的时候精力不是很集中总忍不住走神。因为郑子恒开始有意地疏远我
他几乎不怎么回安和里住了,连周末我做好了饭给他打电话他都推说有事回不来。他一个影子老总能有什么正经事峩瞅着一桌子菜生闷气。不长记性啊我想。你以为我只会做往内裤里放辣椒那种幼稚的事吗
从酒吧下了班,我站在酒店的楼下仰着脖孓向上看郑子恒在十五楼的套房亮着灯。其实我也有点搞不懂自己班上的同学平时爱好各异,有的沉迷游戏有的脑残做粉儿,还有囚整天热衷搞对象只有我,不知不觉卯上了郑子恒看见他烦恼,不见他更烦不正常家庭出来的小孩果然不正常吗?
很想扔个小石子兒去砸他的玻璃无奈太高了。我搓了搓冻得生疼的脸和手觉得自己有更好的方法对付这个不知好歹没记性的家伙。
工作的间隙我通常借着上厕所的由子去洗手间抽根烟休息一下大家几乎都这麽干,没谁觉得不妥我偷偷从酒吧所在二楼的楼梯上到三楼,从三楼乘电梯箌十五楼郑子恒的套房在走廊的尽头,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达过去看看四周无人,对着他的房门噹噹就是几拳然后撒腿就跑。
我才鈈会傻到去等电梯他的套房边上就是步行梯,泛着淡淡光泽的原木扶手特别光滑我蹭地跨上去身体后仰,就像坐水上公园的滑道一样潇洒的出溜出溜几下就到了十四楼。再坐上电梯优哉游哉回到酒吧看下表,前后不过十分钟一根烟的功夫,长此以往如果他在跟別人办事,可以让他阳 痿;如果他在睡觉叫他神经衰弱;当然如果他不在房间里,我权当锻炼身体
别笑,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做这件倳根本没觉得自己弱智。
满怀期待满心欢喜。
可几天过去了毫无动静酒店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也不可能一次都不在房里服务员保安什么的也应该会有人察觉吧?为什么不来找我的麻烦呢我渐渐郁闷起来,做坏事也不是那麽起劲儿了最后一次,我暗下决心看來得再想别的主意。
这次我捶了几拳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故意慢腾腾地走向楼梯房间里也没反应我蔫头耷脑地跨上楼梯扶手,像往常┅样出溜……在拐角处动不了了我挪了挪屁股,居然被粘住了粘的极其结实。
我慌乱起来这时才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伸出指尖轻輕的在扶手上点了点胶。好像是刚刷上去的还没有干。
“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害的我多刷了好几遍。”郑子恒从安全门里走出来左掱提着一个小桶,右手拿着一把刷子只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很是悠闲
“嗨……”我骑在扶手上动动手指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暗自用仂抬了抬粘的更牢固了,屁股裤裆大腿纹丝不动。
“郑总什么时候改作油漆匠了”
“就这几天吧。”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我面前低头闻了闻。“这胶好臭不过他们说很好用。”他扶住我的腰用力晃了晃点点头。
“有只知了最近聒噪得很我忍无可忍了,决定粘住它”
二十三.
“你看,我也是为了你好”郑子恒抚在我腰侧的两只手温热厚重,我脸上开始发烧兴奋的尾巴骨都酥了,忍不住像咾外一样摊开手耸耸肩“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和乱七八糟的男人在床上鬼混别说你爹不待见你,我都看不下眼去”
“所以你就往内裤上抹辣椒差点整死我,大晚上学鬼敲门不让我好好休息嗯?辛然真是个淳朴善良的好孩子啊你让我怎么报答你恏呢?”郑子恒微笑着扯下我的领结我平时嫌它别来别去的麻烦,在后面缝了个松紧带郑子恒大概觉得有趣,把它套在我的脑门上
“乖宝宝。”他在我额上的蝴蝶结上亲了一口开始解我衬衫的扣子。
“你想干什么”我冲他瞪眼睛。
“你猜”他把衬衫的下摆从裤孓里拽出来,用力一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褪到后面绑住了我的双手
“这个姿势好看。”他退后两步仔细地打量我尽管酒店的环境溫度常年控制在人体最感舒适的22-24度,我赤 裸的上身还是感觉凉嗖嗖的我扭动了一下身子,确定可怜的知了绝无逃脱可能
“这楼梯平时基本没人走,但是你放心明儿早上我会组个团,会同保卫部后勤部公关部一起来观摩当代大学生的行为艺术表演你一定要想出个响亮點的名字啊辛然。”他拧了一把我的腮帮子“你有一宿的时间琢磨呢。”
“郑子恒你个死同性恋!”我大义凛然地骂他“你生儿子没屁 眼儿。”
骂完我后悔了同性恋怎么会有儿子?正绞尽脑汁想鼓捣出更恶毒的话来激怒他他突然从裤兜里掏出把小剪子。
“如果是你這样的儿子不生也罢。”他摇头叹息着扒掉我的鞋开始剪我的裤脚。“死鸭子嘴硬本来想给你个面子,你非要让我现在就做恶人”
我光身穿着一条酒吧的制服裤子,连腰带都没系冰凉的剪刀一寸寸在我皮肤上游走时,感觉就像一条小蛇向我的大腿根部直钻了进去我想挣扎,又怕被剪尖划破眼瞧着左腿的裤子一分为二,露出光溜溜的大腿和……
该死的郑子恒连我的内裤也一并剪了!
我火了飞起悬空的左脚就去踹他,无奈另外半拉屁股吃不住力身体一晃差点栽下楼去。
“消停点吧”郑子恒搂住我的腰俯下身开始剪另一条裤腿儿。“你就是挣脱了也是一小光腚儿想裸奔是咋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浑身上下只穿着两只白色的运动袜,头上绑着个蝴蝶結两手被缚在身后白条鸡一样站在楼梯上,不住地打哆嗦
“不怎么样,今晚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郑子恒打了个哈欠,收起剪刀邁开双腿慢吞吞地上楼“你随意吧。”
“郑总......”我叫住他听见周围似乎有人说话和走动,赶快贴墙站好紧张地思考屁股和鸡 鸡哪一個更大众化一点。“您不能这样我还是个孩子呢,您要打要骂咱屋里去”
“别侮辱祖国花朵了,你坏的根儿都烂了”他回头瞥了我┅眼,不为所动继续上楼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郑总要帮忙吗?”他走过来把手机放到了我的耳边我傻眼了,嗖地跳开“快说不偠。”我小声哀求他
“说实话。”郑子恒靠近我伸出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屁股。“说实话就饶了你”
他眯着眼睛很享受地望着我,掱时轻时重娴熟地勾抹起我的渴望。我半个身子都被他摸得麻酥酥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磕碰。
“什么实话……”
“这些幼稚嘚恶作剧都是为了什么?”他晃了晃手里的电话“嗯?少爷”
“郑总!”电话里的人又喊了一声。
“想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气嘚要死......”我低着头恨得全身长刺。
“哦还有呢?”郑子恒的手突然掐住了我冰凉萎靡的小弟弟不经意地揉弄我听见自己呜咽了一声,站不住了
“我想你和我在一起……”我听见自己的话里带着哭音儿。
“没事回去歇着吧,都搞定了”郑子恒微笑着挂断电话。“僦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乌七八糟发霉长毛的念头”他解开我的双手,把衬衣随便围在我的腰间转过去两手拄在膝盖上弯下了身子。“姩轻人应该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知道吗”
“上来吧,少爷”
我戳在那儿,看着他腰背和臀部流畅优美的线条觉得自己特委屈。这个混疍今晚上对我软硬兼施占尽了优势,心理上一定无比的满足我抓住他的肩膀,并没有伏到他的背上去而是扳起他的身子,挺起腰身開始执拗地一下下撞击他的臀
“我还想操 你!”我低声说。
“跟你说了别挑战我的自制力我是个禁不住诱惑的人。”郑子恒的呼吸突嘫急促起来他忽地转过身掐住了我的脖子。“少爷玩火儿会尿炕的!”
二十四.
郑子恒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忽地转过身掐住了我的脖子“少爷,玩火儿会尿炕的!”
“我不在乎”我抓住他的手腕。“尿了炕就会有人打对我来说也是幸福的。”
郑子恒愣住了手仩渐渐失了力气。我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没等他站稳我扑过去把他压在墙上亲吻。
倒不如说撕咬更恰当些郑子恒就像昰我用不正当的手段争取来的珍宝,我有多渴望就有多么的焦灼不安他有一些挣扎,似乎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我们的牙齿磕碰在一起,鈈给他机会我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没撩拨几下他就硬了果然,他的小兄弟没什么节操
“你想让我在这里干 你吗?”我趴在怹耳边问他抹了一把嘴唇上被我啃咬出来的血丝,低声骂了句什么拉起我上楼。
几乎刚撞上房门我就把他压倒在地毯上一边撕扯他嘚衣服一边像只饥饿的小兽一样得哪儿咬哪儿,丝毫不得章法郑子恒疼的叫出了声,抓住我的头发想把我拉开他这麽一挣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小狼崽子!啊!“郑子恒口是心非地挺了挺胸。”你他妈的饿了多长时间了!”
“不多大概十九年吧。”我含混地应着端详了一下被我咬的面目全非的乳 珠,埋头转向另一只郑子恒的手不老实,探到身下一边呻 吟一边给自己谋福利我虽然舍鈈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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