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15岁,早操跑一半就八百米跑不动动啦,扔实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不多久就消失在黑暗中。我在想支队长的话,“火是自己灭的。”想来想去不知道应不应该算是一个总结性的结论,在写报道时能不能这样说。要是写出报道来说三度县化工厂大火自己熄灭,那么消防队会不会找上门来闹:“火是我们扑灭的。”或者这个杨县长的秘书打电话到宣传部:“云州晚报报道不实,化工厂大火是在以杨县长为首的县委县政府英明的决策和指挥下扑灭的。”那时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想还是把这个问题留给老大吧,这种微妙的关系怎么处理不是我这个小记者能参透的。    隐约听见化工厂里面发出惊呼声,我心想该不是有又明火复燃吧,踏着一地断壁残垣往电筒光集中处走去。下脚之处都能听见碴碴碴地响,想来是被我安全炭化的各种物品被我踩得稀巴烂。几个消防兵围在一起,电筒光都集中在一起,照着地上什么物体,看见我来了,都让开一个缺口。这些消防兵经过之前的同生共死,已经把我看成了自己人。地上是一个大大的“大”字,已经完全被大火熏黑了,这个字太大了,我想这个钟势良果然是个会花钱的大户,做个招牌也要显得那么气派,不过这字好象笔画有些弯曲,估计是被高温烤变形的吧。我蹲下身子,手就往“大”字上摸去,想通过字体上的温度大概判断这面的火烧了多长时间,几个消防兵一声惊呼,电筒的光都集中在了我手和字体结合之处,我被他们的叫声吓了一跳,手就缩了回来,不过手指已经把字体上的一块扣了下来,露出里面同样焦黑的表面。我把掉在地上的黑块拣起来,用手指磨成细沫,也不知道这字是什么做的,百那么大的火烧了那么久,被那么高的温度烤了那么久,都只是变形,整体还是完好的;而我轻轻用手一碰就掉了一大块,还被手指研磨成了灰,这到底是什么材料?我疑惑地把手指拿到鼻子面前,也没闻到什么味,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在场的几个消防兵,几个消防兵看见我望着他们,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神经质地突然转过身去,也没在我背后发现什么啊,再转过来看着他们,同样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心扑通扑通直跳,我问与我最近的消防兵:“怎么了?”那消防兵带着嫌恶的表情看着我的手,“你手上……”我举起自己的两个黑漆漆的手指,“这是什么材料?”后面响起脚步声,我一回头,是中队长带着人搜索过来了,他看见大家都不正常的表情,问怎么了?刚才那个消防兵说:“他……”眼睛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大”字,下面的话没说出口。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急,肯定是我出什么问题了,可怎么没人跟我说啊,中队长看看地上的“大”字,又用电筒照照我的手指,对我说:“手脏了就去洗了。”又对其他几个消防兵说:“你们都是老战士了,常钻火堆哪儿有都不粘灰的时候。还搞得一惊一诈的,跟个大姑娘一样。”    既然中队长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事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我中毒了呢。是嘛,这是个化工厂,谁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烧干净,或者什么化学物品在高温下会生成有毒物质呢。我把手指上的灰在衣服上擦干净,看着大家都散开了,却始终对那个“大”字感兴趣,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物品,能有这样古怪的物理特性。我想趁大家还没走散之前,电筒余光还能照在“大”字上面之前,再从上面扣一块下来,慢慢研究。我刚蹲下身子,手向“大”字伸出去,背后就响起一声如雷般的暴喝:“不要……”  
  不错不错 很精彩
  既然中队长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事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我中毒了呢。是嘛,这是个化工厂,谁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烧干净,或者什么化学物品在高温下会生成有毒物质呢。我把手指上的灰在衣服上擦干净,看着大家都散开了,却始终对那个“大”字感兴趣,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物品,能有这样古怪的物理特性。我想趁大家还没走散之前,电筒余光还能照在“大”字上面之前,再从上面扣一块下来,慢慢研究。我刚蹲下身子,手向“大”字伸出去,背后就响起一声如雷般的暴喝:“不要……”  那个 大 字
是个人?被炭化了?  
  今天终于完工了,上午采访,下午写了两篇新闻稿件,下午加晚上终于写了一万多字,幸运地没对大家食言.  感觉打字太辛苦了,原创更辛苦,终于体会到了以前没体会到的众多楼主嗷嗷待顶的心情.所以我决定以后看了别人的帖子一律都要顶.  兄弟姐妹些来了之后留个名哈,感激不尽,动力不断,视死如归,春蚕到死丝方尽,唧唧复唧唧……
  每次都留给我们悬念。。。。。。。。 下次更新搞的利索点行不?  
                      ★             ★                    ★     记号专用    ★                    ★             ★  
  一口气看到这,顶下晚上接着看~~~楼猪加U~~~
  此贴要火!  LZ速更新!
  楼主吃完饭了没?  我在这搬个小马扎等你开讲呢  GOGO
  兄弟,再顶你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哦,你的一万字也太少了点吧      08年的文学就靠你这篇稿来撑了啊!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潜规则。可是我依旧喜欢自己所学的专业——新闻。
  还没开工?粉丝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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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好帖,很久没个帖子能让我一口气看完了    请继续  
  白守了一晚了,唉。。。。。。。。  睡觉去。。。。。。。。
  兄弟    发生的事情都是实实在在的    你精于此道    多写些吧    速度呀
  记号慢慢看  
  LZ应酬去了还是采访去了?  昨天白守到晚上12点
  好帖啊,多写点  
  不要着急,慢慢写
  让这么多人失望了,不好意思啊.  报社派我到邻近一个城市出差,刚到家就打开电脑了.众位对不起啊  马上吃饭,写份报告,估计8点过就更新
  LZ,我还在等你呀!不要让我再等你一晚哦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如律令
  谢谢啊,报告写完马上就开工
  演出还没开始?
  完了完了,开工了,大家久等了
  等得花儿也谢了!
    中队长的一声暴喝吓得我赶紧把伸出去的手又以无比敏捷的速度收了回来,四处都是火星,随时有再次燎原之势,大家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任何轻微的反常都会引起神经质的季动,神经一紧张,人的动作就比平常快多了。    我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中队长,我犯了什么错吗?周围的消防兵都默默地看着我,中队长平息了自己的呼吸,眼睛望着地上的“大”字说,“那是一个……人。”“人?!”我来不及起身就倒退了两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在中队长电筒的照射下,我逐渐看出了端倪,我的手在轻微地发抖,我开始觉得手指上痒痒的,不由自主在衣服上擦,我觉得胃里难受,一股酸水就要冒出来。我当时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表情也很吓人,旁边的消防兵在我背上不断顺着气,我憋了好久终于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冷汗却遍部全身,冷风一吹,我的双脚竟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无力地靠在一个铁罐上,眼睛尽量不往那个“大”字方向看过去,过了10多分钟我恢复了平静,有人已经将一件消防服盖在了上面。    周围的消防兵都散开了,不时有人在呼叫中队长,语气是压抑着的,我想可能又有尸体被发现了。我轻轻绕过“大”字,往工厂深处走去。沿路看见了两三件消防服盖在地上,这时我就劲可能的避开。前面有几个消防兵围在一起,我便往那面走过去。  
  被我猜到了 赫赫
  地上也是一块黑炭,不过明显要比刚才我见大的“大”字要大,而且造型怪异,不像是人的。消防兵也在议论纷纷,但是都不敢动手去触碰,我换了几个方向,始终没看出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是活物,不然不会在大火烧来时痛苦地扭曲成那个模样。一个消防兵的对讲机响了,他跑出人群,临走时将电筒交给我,使我方便观察。炭化物躯体比一般人要厚很多,肢体好象不止四根,头也很大,而且似乎是扁圆形。没有尾巴。一个消防兵在灰烬中扒拉出一个金黄色的物体,拿在手上看好象是一个戒指的残体。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应该是戒指,物体的下半部分还是一个半弧型。消防兵跑去交给中队长,我就在他刚才发现金属物体的地方仔细观察。    火才熄灭不久,炭化物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热气,头凑近了就会感觉到,但是总让人觉得吸进去了以后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大”字给我留下的心理作用。我用一根金属条在消防兵发现金属物体的地方掏灰烬,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确认炭化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正掏得起劲,突然那炭化物似乎翻身起来,向我脸上扑来,我一惊之下就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手撑脚蹬在地上挪着,那炭化物眼见没扑着我,又重重落回地面,突然开裂。    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不清,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太紧张,导致眼前出现幻觉,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逼真的幻觉。一定不是,况且,那炭化物已经分成了两半,这就说明它真的动过,而且是向我扑来。我把电筒死死照着那分开的炭化物,眼睛死死盯着,生怕一不注意它又袭击我。我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这么大的火势之下,绝对不可能留下活物,但是那东西刚才又确实挺身而起了,如果是死的,难道是……鬼在动?  
  今天就这么多了?又是一个悬念。。。。  作者以前是不是说评书的?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等得花儿也谢了!        等得花儿也谢了!        等得花儿也谢了!        
  快点啊,在等待中
  估计还有吧 要不LZ会出来说明下滴
  一想到鬼,立刻周围的形式就变了,刚才还能看见其他消防兵的点点电筒光亮,现在不但光没有了,连他们谈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偌大黑漆器的工厂里只有我一个活人。一想到这儿,我就打算转身撒丫子跑,我准备再看那炭化物一眼,确认他不会在我转身之时袭击我或跟上我。它还好好躺在那儿,只是有几根黑木棒样的东西指着黑的天,造型说不出的怪异,我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我要回到活人的世界。来不及辨别方向,刚转过身,就听见后面咔得一声响,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害怕转身,但是又被逼迫着转身,眼睛就又落在了炭化物身上,那炭化物比我刚才转身之前又移动了位置,而且移动的方向是我逃跑的方向,那几根黑木棒斜斜指着我……    什么也不管了,太邪了,我疯了一样突然就起步,我想尽快回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咔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闷头闷脑突然撞在一堵柔软的墙上,同时还有呀地一声惊叫。我砰一声就倒在地上,前面的墙也随之矮下去,我用电筒往前面一照,原来是一个消防兵被我撞个正着,摸着头哧牙裂嘴。我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他面前,我慌张的神色把他吓得够呛,他本能地用电筒照着我,我一手挡着他的饿电筒光一手指着身后的炭化物说:“后面有东西。”那消防兵并没理会出我什么意思,不过听我语音颤抖,他也跟着莫名地紧张起来,我靠在他旁边用手点筒心虚地指着那分开的炭化物说:“它在动。”    消防兵显然不相信一个完全炭化的东西会动,他好奇又小心翼翼靠近,当然手电筒的光一直就照着炭化物,我站在原地心跳加速,害怕那炭化物突然暴起,将消防兵扑倒,在他身后说:“小心。”消防兵应了一声,放慢了脚步,我们两个都紧张到了极点,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就死盯着那炭化物。不知何处传来咔咔的声音,我一惊,刚才就是发出这种声音后产生了变化,我连说:“退回来。”那消防兵本来就悬着一颗心,一听我语气有变,连忙往后退,不过却没来得及,半边炭化物以莫名其妙的姿势发力跳起,直扑消防兵面门。那消防兵吓得忙用手臂来挡,炭化物却不畏惧,直直贴了过去。  
  感觉开始象《鬼吹灯》靠拢。。。。-_-!    LZ,不是我说你,着火这段实在太罗嗦了。。。    
  消防兵也熬不住,短短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嘴巴被塞住的声音,还有他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我将电筒射在消防兵身上,却只看得见他的背影,那炭化物如一只巨大的蜘蛛一样扑在他脸狭上,一动不动。消防兵嘴里发出“扑扑”的声音,一只空手隔着炭化物在胡乱抓,动作显得非常慌乱。我脑子里闪过可怕的恶鬼形象,当时就想跑,但是却跑不动,腿不听使唤,只觉得全身无力,脑子马上就空白了。一个穿着消防服的人打着电筒过来,先用电筒照了照我,见我愣愣着不动,再看见那面的消防兵不知道头上怎么挂了啥东西,电筒光的照射下不断有黑色的灰尘和大大小小的木炭样的东西从炭化物身上掉下来。那后到的消防兵赶过去,我猜是想帮助被困住的消防兵,不料消防兵自己摔脱了炭化物,那炭化物被使劲掼在地上,立刻摔成了几大瓣,消防兵兀自在吐着口水。    我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几分钟,眼睛都盯着那四分五裂的炭化物,刚才的情景太骇人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那消防兵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用电筒照了照摔碎的炭化物,却突然弯下腰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发现后到的消防兵原来是中队长,他一边拍打着消防兵的背一边问我怎么回事,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中队长见我脸色早就苍白,料我吓得不清,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便消了从我嘴里问出话的念头,吩咐一些听声音陆续赶来的消防兵四处看看,他则带着疑惑把电筒照在摔碎的炭化物上,然后皱粥眉头,迅速收回了光柱。消防兵慢慢散开去,我敏感地注意到另外半边炭化物又在动了。我用手电筒颤抖着射过去,果然那炭化物上半部分居然凭空离地一巴掌,无声无息。我对在旁边毫不知晓的中队长说:“来了,来了。”中队长马上扶着那个消防兵离开,眼睛也注意到了那离地的炭化物。中队长眼光一扫过去,那炭化物就像被抽了灵魂一样,突然又爬回了地面。  
  有点意外
到底是个啥东东?
  中队长的电筒光抖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像我和消防兵一样被吓退回来,他慢慢靠近那炭化物,突然就骂人了,“他妈的龟孙子,走路不好好走。”那消防兵停止了呕吐,我们两个都疑惑地望着中队长,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骂起人来。我见没有什么危险,也靠了过去,不过眼睛始终盯着炭化物的,以防它来个突然袭击。消防兵也靠拢过来,他委屈地对中队长说:“它突然就跳起来了。”中队长看着自己的兵,哈哈大笑,他见我俩都指望着他,笑够了,便俯下身子看了看,用电筒射着炭化物旁边一根铁条,那铁条好象被炭化物压在了地上。我俩对了一眼,没明白。中队长走几步,用手抬起铁条,顺带着就把炭化物抬起来了,他一放手,炭化物又回到地面。他跟着铁条走,不多久就消失在一个个铁罐中。    我也打着小心去查看,发现那铁条还挺长挺坚固,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原来,那炭化物被铁条压着,远处搜寻的消防兵只要一踏上铁条,自然会带动炭化物动起来,我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加上自己吓自己,着实被吓傻了,我的一声惊叫把附近的消防兵引过来,他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这下大家都急急赶过来,速度快,下脚重,那炭化物自然就飞得高。我看了之后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仍然在心里对炭化物带着一点恐惧,不愿意太靠近。我又走到被摔碎的炭化物旁边,从断裂处发现原来里面一部分是中空的,里面还有些奇怪形状的东西,看不明白,消防兵在旁边:“别琢磨了,是个人。”我随着他的思路再看,确实是个人的形状,那些奇怪形状的东西,竟然是被炭化的内脏和肚肠,那消防兵忧忧地望着我,我想着刚才他直吐口水的情景,都直恶心。另一半边炭化物被人用东西盖住了,这是两个人在临死之时紧紧抱在一起,由于太痛苦,互相都抱得太紧,所以死时仍然是一个样子,直到被摔落分开。  
  有点恐怖了 怕怕
  化工厂所有地面都被清理完,共发现尸体或类似尸体的炭化物5个(块),除金属之外的所有办公设备、文本资料悉数烧毁。这时有工作人员在化工厂周围架起了大功率的灯泡,把化工厂内部照得影影绰绰,反而显得阴深起来。听中队长说消防队要连夜勘察火灾原因。我对这一片灰烬的化工厂无半分好感,查找火灾原因也不知何时能出结果,突然想起已经是晚上九十点了,还没接到老大电话,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属下,想起有点气愤。拿出手机,看见上面一排的未接电话,有手机有座机,都是老大打过来的,足足有20多个,心里一热,心想还是关心的,马上就回过去了。    老大还在办公室,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老大一接电话就来一句:“今天能不能成稿。”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心说差点就被烧成一堆碳了,还关心稿子的事情。不过也不好表露出来,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听见老大在电话里喘气就粗了,兴奋地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我说老大你别激动行吗?我都听不见你说什么了。他还是在不停地拍,也没听我说些什么,直接就把我话打断,“你马上回来写稿子,我给你安排版面。”我说火灾结果还没出来呢。老大说不管了,你先回来写稿子,编辑们都等着你的。我只好挂了电话,回到杨超车字上。    杨超都在车上睡着了,居然还打着呼噜,他妈的可真够幸福的。我拍拍窗子,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给我开了车门。我正要上去,他一脚堵在车门边,扔给我一块臭帕子:“把你身上好好掸掸,别把我车弄脏了。”我说靠,你居然是这种人,以后别跟我说话,别把我耳朵弄脏了。我接过帕子,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对着他的方向就掸开了,一时间车厢里灰尘弥漫,还夹杂着各种焦臭味,杨超抵挡不住,开了车门就下去了,我留在车上直乐。杨超蹬着一双眼睛望着我说:“我算是服了你了。算了算了,别掸了,走吧。”我也被呛得受不了,催他快走,报社还等米下锅呢。杨超吹吹他座位上的黑灰,没有理我,发动了车子一阵大喇叭,吓走路边闲聊的人群,蹦回大马路,转弯灯也不打,一个大摆尾就上了路。  
  速度  
  回到报社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可新闻部办公室却还灯火通明,老大坐在办公室里等得心急如焚,一见我就把我按在座位上,只催我赶快写稿子,一众编辑都还等着呢。我说别急,先容我理一理思路。老大说那也好,你没吃饭吧,我给你泡碗面。我说老大,你可折杀我啊,还是我自己来,不然吃到嘴里都要被噎着。。老大说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要把稿子赶出来了,下半夜我请你吃烧烤;你要是把这稿子给我弄砸了,我把你烧烤了。    不多久就闻到了方便面的香位,这东西平时闻着怪恶心的,现在却无异于山珍海味。老大把方便面端过来,我一看那温情荡漾的面汤就直流口水。老大说慢点,烫着了。我也不答话,抡起叉子就开干。滚烫的面条在嘴里不敢逗留,一直烫到了胃里,汗水立马就出来了。也幸亏我体制不差,要不然在火场一冷一热一惊一诈,早就扛不住了。两分钟不到把一桶面连烫烫水水干得精光,老大在旁边看得直眨眼。我说老大,行了,你回你位置上坐着,我要动手了。老大不放心,给你10分钟再理理思路,两个整版都等着你呢。我说老大你要害死我啊,两个整版那得装多少字?现在都11点过了,你好意思叫我写两个整——版出来?老大一副无赖相,多说无意,这是领导定的,我也只有服从,任务分解给你了,你也只有服从。反正那两个整版都看着你了,你能让几万市民明天看到我们的报纸里面插着空白页?我看老大也不像跟我开玩笑,“最后问一句,到底有多少版面?”“真是两个版。”老大严肃起来,我稀里哗啦打开抽屉,拿出数据线就开始下载照片,老大也不再打扰我,轻手轻脚回他座位上去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头上的日光灯在发出轻微吱吱的电流声,相机里的照片一张张下下来,那逼真的场景和意想不到的角度,又将我拉回到烈火包围中,切身的感受让我有了不吐不快的冲动,我文思泉涌,一口气把火灾现场方方面面以最贴切的笔调写了出来,看看WORD的字数统计,已经有万把字了,相信再配上多张现场照片,两个版的文字量是绰绰有余了。我一看表,妈呀,都快2点了,我甩甩酸痛的手臂,看到老大伏在办公桌上早已睡着。酣畅地令我也打出几个哈欠,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在火灾现场,那考验的是体力‘回到报社,还得花费脑力,记者这个职业真不是我之前所想象的那么轻松。我敲敲老大的桌面,老大居然很快惊醒,他抬起头睡眼蓬松的看着我,我说稿子写 了。老大用手抹了一把脸,端起茶盅里的冷 猛灌几口,眼睛清醒了许多,他大步走向我办公桌,要检验我的作品。    能看出老大还是很满意的,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逐字逐句阅读,不时给我改正一些错别字。老大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几个号:“刘部长,稿子完成了,可以直接上版。”不知道刘部长说了些什么,只听老大在申辩:“决对没问题。”然后啪一声挂了电话,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要是一个记者的稿件能不经过编辑直接上版,那无疑这个记者的稿件已经近乎完美,不再需要编辑再经过加工处理,我到了报社大半年,还没听说过几个记者有这样的资格,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多久编辑部的刘部长就急匆匆进了我们办公室,他先看看我(对我不太熟悉),然后看着老大:“这么快,稿件分量重吗?”老大笑眯眯地望着他,一侧身闪到旁边,伸手作了个邀请的动作:“你自己看吧。”  
  好帖留名,再留座。。。
  有人来看就好
  我又在等你了,快更新呀!
  刘部长看得比较粗糙,不过明显看出他很兴奋,他拨了内线电话:“你和刘昆可以先回去了。”对方:“……“刘部长:“我亲自动手。”老大在一旁得意地拍拍刘部长的肩膀:“怎么样,我的眼光还是没问题吧。”刘部长显得很激动:“好。速度快,文笔不错,逻辑稍显混乱,经过调理是个绝好的稿子。”刘部长又看了看我,大步走出办公室,老大赞许地笑望着我:“刘部长很少夸人的,当面夸奖更是罕见,你小子不简单。”我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谦虚几句,可又显得太假,只好摸摸头,不过心里很受用。    老大没和我多讲,丢下我直接出了办公室,我追在他身后问:“老大,你就下班了啊?”老大遥遥回了我一句:“我到编辑部看看。”我想他可能与刘部长商量版面安排的事情去了,于是我又回到办公室,百无聊奈在办公室里打着游戏。恍惚间,眼皮子沉重地直打架,一下子没坚持住,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直到凌晨4点多,才被人拍醒。叫醒我的是老大,一双眼睛都是血丝,我懵懂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耳边听见老大在喊我:“起来,回去睡……”然后就感觉到有人拽我的肩膀,我甩甩手,没有理他,顽强地又趴回了桌子。我太需要睡觉了,一天的身心劳累,一旦松下劲来,就再也振作不起来,不知道那人拉了我多久,终于没有再碰我,我把桌子上的废旧报纸统统抱过来堆在桌子上,然后脸一挨着报纸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写的真是抓人眼球,赞一个!  看来楼主是学理科出身,但文采飞扬,文笔好,悟性高,做人做事很快就上路的那种人,领导满意,群众基础好,小伙子真是不错!
  再次醒来时天微蒙蒙亮了,看看手表,早上7点多了,我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才发觉全身都疼,脖子也不灵活,可能是趴着睡时落枕了,腿也麻了,反正哪儿都不舒服。我重又伏在桌子上,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四周静悄悄的,我确认了时间,想着回去洗个脸,一抬腿就被拌了个趔趄,原来地上洒落着一件衣服,看样子是老大,已经被我脏兮兮的鞋子蹂躏的不成样子。我拣起来拍拍尘土,本想拿回去洗了,可又嫌麻烦,就把衣服折叠好,工工整整放在老大桌子上,然后跟老大打了电话,说我回去洗个脸,早上迟点来,老大正迷糊呢,啥也没听清楚就直说好,我话还没说完就挂了。    走出报社大门,天上有鲜红的云彩,有清凉的威风吹过,云彩缓缓飘动,流光溢彩,一个通红的太阳挤在云彩间,释放着柔和的光芒,我不禁看呆了。自从上了大学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么早起来过,更没有见过日出。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青春好时光就这样被浪费了。看了许久,才打个的回到家,蹭到隔壁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在床上穿衣服时觉得浑身通泰,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中间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已经是下午2点过,才发现一只胳膊还在衣服外面呢。手机上又有许多未接电话,却奇怪的没有老大的,一一回过去,都是消防队打来的,说晚上请秦记者到消防队联欢,务必赏脸。人家越是客气,我就越是受宠若惊,自己心里明白,我算是哪根葱,居然被人家抬举到要赏脸的地位。忙说好,晚上安排完工作就过去。接电话的消防兵显然很高兴,居然用了军队里服从命令的口气:“是。”    到报社就迫不及待把当天的报纸找一份出来,那恢弘的场面顿时把我惊呆了,甚至比我在现场看到的场面还要大,不愧是编辑部部长,照片选用得当,尤其是那张突围过程中靠近中队长和几个消防兵,以熊熊火焰为背景的照片,层次分明,现场感逼真,加上人物表情被头盔遮住,更增加了人们的想象空间,搞得极像好莱乌的电影海报。说真的,连我这个亲自进入火场的人都被照片震慑住了,更别说别人了。老大远远扔给我一颗烟,脸上又恢复了志得意满的神情,我说啥事那么高兴,零售市场发行量又上去了?老大毫不掩饰他的骄傲:“能不上去吗?这家伙,给我个突然袭击,增长了两千份不止,社领导正开会研究是否追加印刷的事呢。”和老大谈着话,几个相熟的同事经过,都拍拍我肩膀,眼神里是羡慕和赞许。我知道,我用心血和生命采回来的这一期报道,在任何眼中,都大大成功了。  
  下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老大也不再派我去采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是暂时告别了什么房顶漏水、下水道堵塞、阿猫阿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将见报的稿件和我的粗稿细细作对比。其实说实话,见报的稿件和我自己的粗稿差别还是很多的,除了大体结构不变,细节上的删减就多了,如对一些官员的称谓啊,对形容事态严重程度的形容词、副词啊,尤其是错别字,改动不下几十处,我一一将这些差别记下来,容留以后慢慢推敲其中奥妙;其次,我将编辑部部长文配图的比例、位置以及色彩运用、图片新闻要素着眼点都仔细进行了研究。你别说,部长就是部长,与一般编辑不是一两个层次的差距,有些地方只是改变了一根线条的倾斜度,那整个版面的焦点就不同了,版面也更美观了。我拿着报纸整整研究了一个下午,受益非浅。    刚到下班时间,电话就响了,对方称他是消防队的,问我到什么地方,我才想起答应了别人要去联欢,连忙收拾东西,说我刚下班,马上就过来。那消防兵问我是不是在报社,我说是,他说他过来接我,我想说我自己过来就行了,他礼貌地把电话轻轻挂断。老大提着包从我身边经过,步履轻快,他说感觉怎么样?我说什么怎么样。他说刘部长的水平啊,我说高,化腐朽为神奇。他说腐朽未必,但神奇却不假。“好好琢磨吧,对你小子有好处。我在报社几年,刘部长亲自操刀上阵还真没见过几回,一根线条一个字眼,就够你慢慢品评的了。”我心悦诚服地说是。老大见我要走,就说一起。我说不了,我还得到消防队呢。老大以为是采访的事,问去干什么,我说了他们请吃饭。“也不和他们认识,都不知道怎么会请我吃饭。”老大有巴掌拍我后脑勺上,“就你是个猪头,你今天的报道都把人家当英雄了,人家能不表示感激吗?你看看两个版面的文字和图片,绝大部分是涉及到消防队的,要换平时,他们消防队要做这么大这么好的形象宣传,不出5万元拿得下来。”我怕老大误会,怕他以为我收了消防队什么好处,本想把采访白内围的事情说出来,但又怕让老大以为我在诉苦表功,忍住了。老大似乎没在这事上较真,哼着小曲自顾走了,出了办公室抛下一句话:哎,可怜啦。真是莫名其妙,我追出去要问个究竟,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我哪儿可怜了,可出去后只见老大一张脸慢慢消失在合闭的电梯门中,笑得真是有点诡异。  
  终于用生命换来的报道能够发出来,这一次拼命也算是有点回报了。总算也让咱们这帮看客可以喘口气了。  等着后话呢,LZ加油!
  加油加油
  回到桌子上收拾完东西,电话响了,一个消防兵说车已经在报社门口等着了,问我何时下班。我说下班了下班了,就下来。我这人就是这么贱,别人越是尊敬我抬举我,我就越是不安,非得要降低身份,与对方平起平坐,甚至降到比对方还要低的位置,心里才觉得没有负担。冲出电梯门,就见一辆武警牌照的丰田越野车停在报社门口,我们报社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越野车占了一个车道,后面的车就排起了不短的长龙,虽然明显违反了交通法规,但是丰田一动不动,安之若泰,后面挪动的车也不敢鸣喇叭,我一溜小跑,犯不着为了接我堵上那么多车。车上两个战士,没穿军装,我认出一个是中队长,另一个开车的不认识。车一开动后座就叮当作响,我往后一看,原来后面放着一箱箱的啤酒,码了三层,随着车轮在晃动。    到了消防队大门,与另一辆挂武警的拍照的小货车相遇,我们的车退了几步,让小货车先进去,我看见小货车的车厢都装满了啤酒,浩浩荡荡,震人心魄。有几个在操场打篮球的消防兵扔了篮球就跑过来帮货车卸货,不一会儿啤酒就码了一人多高,我围着转了一圈,乖乖,20件呢。正在算着啤酒的瓶数,一个中年人后面跟着几个人就过来了,中年人老早就伸出手,中队长在我旁边介绍,这是我们易支队长,我连忙伸出手去,易支队长握着我的手直拍我肩膀,几掌下来头都震痛了,他见我经受不住,放了我,然后给我介绍其他几位,分别是政委和政治处主任。一个兵吹了哨子,然后就从操场上、宿舍里、车库里,跑出许多消防兵,满满站了半个院子,易支队简单作了介绍,重点称赞了我文章写得好,真实,将消防战士舍身扑火的事迹用文字和图片固定了下来,为消防队争得了荣誉,争得了脸面,支队长一说完,消防兵就猛烈鼓掌,一阵一阵的,中队长和他的兵鼓得特别响,还对着我笑。易支队压压手,接着说,这次火灾虽然没有成功扑灭,那不是我们自己的主观原因,是客观条件限制。特别行动中队10多名战士顽强不屈,敢打打拼,在严峻的环境下没有重伤一人,没有临阵退缩,表现出了一儿歌消防战士应有的军人素质,值得表扬。又是一阵一阵的掌声。易支队讲了10多分钟,然后一挥手,“今天,我们庆祝特别中队安全完成任务,也欢迎我们云州晚报的秦记者来做客,大家开怀畅饮,不受限制。人群一阵欢呼,拥着我们向食堂走去。  
  那是我第一次在军营里喝酒,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豪气,什么叫钢铁男儿,也正是因为那次喝酒,才使我更加认识了军人,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非常喜欢跟他们打交道,并且受他们的影响,性格日益变得强硬、不喜欢服输、好讲义气。这些性格在军营里是非常宝贵的品质,但是在社会中却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我身上的这些性格让我吃了不少亏,犯了不少错,却至今仍没让我有丝毫的改变,我想我这一辈子是不太可能有改变了。    食堂里早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那些当兵的把我和几个队领导拥在最上面一张桌子后,分成班排各自就坐。几个炊事班的兵来来搬着啤酒,一桌堆两三件,各桌的人就自己打开,每人面前放了一瓶。易支队见大家都坐好了,用牙齿就咬开一瓶啤酒,简洁明了地说:“其他的话都不多说,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汉子,同生共死的兄弟,今天这里没有领导,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你身边的人灌醉,明天不出早操。”食堂里马上就开始响起一片欢呼声。易支队把手里的啤酒瓶一举,“干!”其他人赶紧提起瓶子,咬开瓶盖,我也抓起自己面前的瓶子,啃了几口才把瓶盖咬开。“喝。”易支队一马当先,瓶子立着就进了他的嘴巴,四处都响起碰瓶子的声音,我也跟几个政委和主任碰了下,把瓶子放嘴里抿了一口。抿了之后就把瓶子放下来,寻思着该坐下吃东西了,可看旁边的人没一个坐下来,都还在抱着瓶子喝呢,赶紧站起来,又把瓶子抓在手上,学着咕嘟咕嘟往嘴里灌。冰冷的啤酒不歇气的下肚,冷得我差点没喘过气来,易支队已经把自己的瓶子丢干了,拿在手上望着其他人,我心想这阵势难道是不把瓶子整干不准坐啊?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丢了面子,心里发怯,还是把啤酒丢干了。放下瓶子,连打了几个饱嗝,一阵酒气翻涌上来,大家都看着我,原来其他人都喝完了,就等着我呢。易支队见我也喝完了,才放下瓶子,坐在位置上,大家都跟着坐,这才举起筷子吃东西。说是吃东西,其实我胃子早就被啤酒灌满了,不吃菜都打饱嗝,吃几筷子菜更是涨得慌,桌子上一排排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着流口水,却吃不到肚子里,也是另一中难受。  
  顶。。。。。。。。。乱臣出品,绝对精品!
  饭吃了20多分钟,联欢才真正开始。先是一些军官和士官拿着瓶子来和支队长等几个领导对干,一般碰了瓶子,就是一瓶,我在旁边看得心惊不已,短短几分钟,易支队已经和几个排长班长丢了三四瓶了,其间几乎就没歇过气。其实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那些消防兵是一心一意要把他们的领导灌醉。军营里生活单调,更是少有喝酒,抓住这么个机会,谁都想狂,谁都想疯,队里领导自然就成了这些兵们首选的进攻对象。易支队这瓶还没完,瓶嘴还在嘴巴里呢,那边就排了好几个兵了,都等着和易支队碰呢。易支队也豁出去了,既然说了大家要开心的话,如果自己还摆个领导架子,谁能放得开。易支队直给旁边的政治处主任打手势,那主任看了看,立刻用牙开一瓶,递给易支队,易支队和后面的消防兵碰了一下,两瓶都塞嘴里了,食堂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接下来场面就混乱了,几个领导包括我都成了兵们进攻的对象,先是中队长带着手下的10多个人浩浩荡荡开过来,后面的一个兵还扛了一箱啤酒,易支队满嘴都还是啤酒泡沫,就幸灾乐祸地给我开了几瓶放面前。当时我那个心惊啊,看着那泛着泡沫的啤酒自己先就抖了,心理就输了,可既然对方都来了,躲也剁不掉,一横心,干就干吧,主动提了一瓶,和中队长先碰了,也不管什么味道怎么难受,就往嘴巴里倒。才碰了3个,我的肚子就涨起来了,打嗝都往外冒着啤酒泡。后面的兵都是在火场里一起冲出来的,当时就对我刮目相看,现在喝酒又看着我不服输的劲,都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争着要和我干一个。我肚子涨得难受,摆摆手,“稍等片刻,我去放放水。”一个消防兵来扶我,我掀开了,进了厕所就吐起来,把胃里的酒都吐光了,感觉好受了很多,撒了尿,又轻松了一头,深呼吸几口,回去又干了几个,然后又回到厕所吐。也不知道跑了几趟厕所,才把中队长和他手下的兵打发走。其他人争着要来,易支队一摆手,“别再丢小秦了,班组作战,胜者奖励一条玉溪。”那些个提着瓶子到处走的的兵都慌慌张张歪歪倒倒回到自己座位,易支队开始第一瓶,喝完就说:“老规矩,开始。”    我是后来和他们喝过多次酒才知道他们的喝法:以班为单位,每人面前一瓶啤酒,就像接力一样,第一个喝完之后,第二个接着喝,哪个班最先把酒喝完就算胜出。5局三胜制,食堂里所有人都参加。我和队领导一个班,其他的军官自己组队,当时那个场面,加油助威声此起彼伏,有人喝得当场躺下,有人边喝边吐,有人喝着喝着就把瓶嘴咬破了,割烂了嘴巴,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我只记得我们班轮到我喝的时候,我鼻子眼睛里都是啤酒,也不管肚子是否承受得了,只管往里倒,最后浑身都被打湿了,像被啤酒泡过一样。后来意识就模糊了,特想睡觉,自己找个角落就躺下,然后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我翻身抱住,就此睡去。第二天听他们说啤酒喝完后又深夜出去拉了两趟,个别几人一直喝到3点过,大多数都是在食堂里过的夜。  
  不得不说楼主写得确实不错!!!!继续努力!!支持你!!!
  我第一次在军营里喝酒,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豪气,什么叫钢铁男儿,也正是因为那次喝酒,才使我更加认识了军人,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非常喜欢跟他们打交道,并且受他们的影响,性格日益变得强硬、不喜欢服输、好讲义气。这些性格在军营里是非常宝贵的品质,但是在社会中却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我身上的这些性格让我吃了不少亏,犯了不少错,却至今仍没让我有丝毫的改变,我想我这一辈子是不太可能有改变了。      这性格不错    
  好文章是一定要顶一下的,哪怕是专门为此登陆一下,加油,希望能不断看到楼主的更新。
    火灾原因是几天之后由消防队向政府提交报告,然后由政府向社会公布。政府的报告上,火灾原因是由于工人操作不当引起静电,触发酒精燃烧。死亡人数4人(与我发现的炭化物数量不一致),死亡原因是浓烟窒息而死。我得到结果后马上跟消防队打电话核对,易支队说其中一个比较零碎的炭化物是看门狗的尸体,并不是工人的;其实工人死亡人数只有3人,还有一个人现在还不知道身份,不过听幸存的工人说经常有一个醉汉喝醉之后就跑到厂里闹事,我们怀疑那个醉汉也被烧死在厂里。我说有可能,我给易支队提出那个“大”字,我说如果一个人是清醒的话,在那么大的火,那么浓的烟和那么高的温度交叉折磨下,不会不有所挣扎,而那个“大”字四肢伸展,不像其他炭化物一样或卷躯,或抓狂,可以看出死前没有感受到一点痛苦,估计就是醉汉,临死都还沉浸在梦乡中。易支队说我们也是这样分析,不过现在再说死者身份已经不重要,毕竟市里已经把这次火灾定性,其他多说无益。临挂电话前,易支队嘱咐我:“你们最好别报火灾原因。”我说市里不是都确定了吗?还不让报出来啊?易支队说反正这结果报出来对你们报纸没有任何好处。我奇怪,问为什么,易支队似乎有所顾及,所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们自己掂量吧。    挂了电话,我将易支队的原话转达给了老大,请老大定夺。老大思考片刻,便说算了,前几天做了那么大的篇幅,效果已经很好了,这个火灾原因的后续报道也没几句话,做不做都没什么影响;再说消防队领导都打了招呼,可能这里面有古怪,为安全起见,那就算了。其时老大已经知晓张主任要结束考察回来了,他也不想自己晚节不保,前面工作干得出色,临到要交班了还整个差错出来,那前面的成绩不全部打倒啦?!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异议,我以为这事就算过了,没想到还远远没完。  
  下午办公室来了几个农民工模样的中年人,神色不安,一进门就找到坐在门边的我,说:“老师,我想找个记者反映点事情。”我说我就是,你有啥事就说吧。一个似乎见识过点世面的人就掏出烟来散我一支,我摆手拒绝,他也把放在嘴里的烟取下来,我让他们坐,自己端了个凳子坐对面,问他们有什么事。带头的农民工说是这样的,我们都是申远化工厂的工人,在厂子里干了半年多,可还有2个多月的工资没到手呢。我们也找不到钟经理,就想到报社来问问,看能不能呼吁一下,叫钟经理把我们的工钱付了。我说人家厂子都烧了,现在身无分文,即使找到了他,他拿什么钱开你们工资?农民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其实呢我们也不是没良心,那场火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几个工钱加起来也就几千块,实在没有就算了,可我昨天看到有保险公司的人在工厂里,听说工厂买了保险,保险公司要赔钟经理上百万呢。如果真赔下来,我们几个的工钱不是有了吗?我说你们听谁说的,怎么知道要赔上百万呢?农民工说他当时在厂里拣一些废铜烂铁,正好保险公司来人勘察,他和几个人一聊,就听说了。    既然市里都已经查明了火灾原因,保险公司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何必再去现场勘察呢?我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就问农民工,那你知道保险公司的人说起火原因是什么吗?农民工说不知道,只听见他们一行人中的一个头直骂,说要冤枉出一大笔钱。我问他们还说什么了吗?农民工说之后我就卖废铁去了,没听见。“记者同志,你们能不能帮我们联系钟经理,叫他把我们几个工钱结了?”我说你们怎么没得到工钱呢?那农民工说了钟经理不经营厂子,会计把钱卷跑的事,与我之前得到的信息相差无几。“厂里有些人听说会计都跑了,得不到工资,就有人将一些机器设备抬出去卖了,还有人进来放酒精出去卖,把厂里的酒精都卖了很多。我们几个去得迟了,什么东西都没了,而钟经理跟我们说,让我们先帮他干几个月,等最后一批酒精生产出来,就有钱付我们了。我一想钱没得到,如果再不帮他可能就一辈子都得不到了,所以就和他们几个留下来,想着好歹把最后一批酒精出了,卖了钱得了工资再走不迟,哪想到这一把火,所有都烧没了,我们白干了两个月,啥也没得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化工厂里的火会自己熄灭,原来是工人们把大部分酒精都偷出去卖了。    我的脑子突然一闪,忙问农民工,你的意思是说在失火之前,就只有你们几个人在厂子里生产?农民工说是啊,然后又说不是。我说到底是不是。农民工有些急了,说:其实当时厂子里的工人基本上就我们几个,当时是酒精发酵期,不用人工劳动,我们就住在厂子里,一边观察发酵程度,另一边就是相当于看看厂子,免得别人来偷东西。我说那厂子里烧死的那些人,都不是你们几个了。那农民工说,我们几个都住在门卫室里,火一起,看着太大,就跑了。烧死的几个有的是以前的工人,有的是附近的村民,都是从院墙里打洞溜进来偷东西的。我又接着问:“你能确定当时你们几个都没生产?”他们都坚定地摇摇头,我又问:“那些偷东西的人也不可能生产?”农民工互相望了望,都说他们都是进来偷东西的,为什么要帮钟经理免费干活?再说了,厂子里的机器一开动就有很大的声音,他们偷东西的敢弄出那么大动静吗?而且那天我们几个都没听见机器的声音,肯定没人动过机器。我脑子飞速旋转,听易支队说,市政府通报的火灾原因是生产过程中产生静电,而面前的这几个工人是起火前最熟悉情况的现场工人,他们都异口同声确定厂子已经很久没生产了,何来生产产生的静电?!政府和农民工反映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直接导致火灾原因必定不同,定性也不一样,两者中其中一个必定是说谎或者因为某种原因导致的不准确,那到底是谁在说谎呢?是政府,还是面前的这几个农民工呢?他或他们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看连载的时候很少回,觉得楼主忙于写作可能很少会回帖。不过这次不管会不会我都要顶了,难得一见的好文章。写工作经历的段落特别真实,写亲临现场的部分可读性又特别强。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己是新闻专业,自认为从事新闻入道会比较快,像楼主初期犯的常识性错误——没有要素之类的错误是不会犯的,呵呵。但一旦当行外的人入了道,和科班站在一个起跑线的时候,更多的优秀记者是非专业的。惭愧啊。楼主加油,我每天都会关注!!
  是不是还有啊,今天的数量不够啊。楼主不仅周末要多写,休息日也要加班加点啊。呵呵
  今天中午更新??
  以后再看!
  文字功底不一般,事例也很好,一口气读完,爽!努力,期待中~~~提一点小小建议,有一部分情节描写的太细了吧,呵呵~~~加油!!!
  晕,LZ更新慢了.
  我脑子飞速旋转着,极力想考虑个所以然出来。沙发上的几个农民工见我不说话,急了:“记者同志,你能不能帮我们要回工资啊?”我盯着他们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只在他们眼里看见了焦急和期望,一点也没有闪躲的样子,看来应该不是说谎。我再问几个农民工:“你们确定没有生产吗?”农民工郑重地点头:“确实没有人生产。”我留下他们的联系电话,说这事急不得,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几个农民工千恩万谢走了,我陷入巨大的矛盾当中。政府和农民工对同一事件的陈诉和判断有了这么大的分歧,说明这场火灾肯定有古怪,结合早上易支队对我的嘱咐,十有八九政府公布的火灾原因也有问题。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还说不清楚。我不得不遗憾地承认,在心理上,我对农民工的信任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市政府。    我看看时间,才3点多钟,我给老大要了辆车子,我得再到现场去看一看。那天晚上我被烟熏火燎地神忽忽的,各种感官扑捉的信息都不太准确,加上火熄灭后又是晚上,能见度不能与白天相比,对灾后现场的把握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我想今天再到现场去看看,兴许能发现点什么,最好能找到与农民工陈诉的情况相符的证据,那火灾的真实原因就会水落石出。不过到了现场之后我就失望了,火灾本来就对各种现场的原貌有巨大的改变,加上又过了这么几天,风吹雨打的,附近的村民也进来找垃圾,基本上将现场糟蹋的一塌糊涂,我的打算算是落空了。回到报社,突然想起农民工说曾经有几个保险公司的前去勘察了现场,说不定他们手上的资料能提供帮助。我马上赶回报社,通过信息台查找了各保险公司的电话,然后一家家询问,终于找到了申远公司入保的保险公司,也是那天到现场勘察过的公司——云州人民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等的花儿也谢了!  
  云州财保公司座落在市郊区,与他们的名号和实力相比,办公楼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我进去时告知前台秘书,说找他们老总,秘书说老总不在,我说那找你们负责申远化工厂火灾赔付的负责人。秘书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我,说你是……我想她可能以为我是化工厂的来催赔了,忙拿出证件,说我是云州晚报的,想与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交流交流材料。秘书仔细核对了我的证件,将我带到一间办公室,敲敲门没人答应,就试着推开门看看,然后向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我引进屋后就退了出去。我坐在沙发上,才发现巨大的帷幕下有一个人正坐在阴影里接电话,一双阴郁地眼睛望着我,手里拿着电话不断点头,偶尔插一句:“我想办法、不好过……”之类的话,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精神萎靡不振。不过也确实,农民工说保险公司要赔一百万,这对一个地级市的保险分公司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    我在沙发上坐了10多分钟,那人才接完电话,居然没像我熟知的保险人员一样,一见陌生人的面就热情地握手,不管丑不丑,脸都笑得像朵花。那人挂了电话冷冷地对我说:“你有什么事吗?”语气是长久磨练出来的礼貌拒人的音调。我说我是云州晚报的记者,我想了解一些你们公司对申远化工厂的赔付情况。那人又拿起了电话,一边拨号一边对我说,这事我们公司也不清楚,你找市里相关部门。说完之后就在等着电话接通,把我晾在了原地,明显是摆出了送客的架势。我也不恼,对着他说:“市里的情况我当然了解,不过我有点疑惑,有些人说当时申远化工厂根本就没有生产……”那人好象根本没有反映,眼睛依然死死盯在电话上,我想算了,可能保险公司都已经把钱付给钟势良了,火灾结果再能改变又怎么样,保险公司是不会再关心了。我就要走,突然听见啪的一声,那人把话筒死死扣在座机上,声音颤抖:“你说工厂根本就没开工……?”    我站在原地有些报复性地看着他,没有回答,那人急忙把我请到沙发上,把办公室的门关严,急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工厂没有开工的?”我依然没有开口,坐在沙发上拍打着大腿。那人看出我的用意,直跟我说对不起,说这几天就是被化工厂的事忙糊涂了,神经紧张,招呼不周,还请原谅。我看谱也摆得差不多了,不能太过,就详细问了他们调查人员调查的情况,他也没有保留,都跟我说了,过程说的很复杂,包括调查了什么可燃物结晶,什么高密度汽化凝结分子……都是一些专业术语,不过结果却很简单:“现场太乱了,火灾破坏性又太大,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说完后就急切地看着我。我说你们没问问钟势良和厂子里的工人?他说问良种势良,但调查人员写的报告上没有提到什么工人。我说你们调查人员太不敬业太不专业了,钟势良的情况你清楚吧?他点点头,我说,按照我的说法:“任何一个工人都比钟势良更了解他的工厂。你们找钟势良了解情况,还不如随便找个工人来得稳当一些。”他若有所思,然后就问我:“你怎么知道工厂没开工呢?”我把我前期了解的情况和今天工人反映的情况给他说了,他陷入了沉思。  
  过了良久,他向我要了农民工的电话,也没回避我,就直接给那几个农民工打了电话。他问得极细,什么时间,男女、年龄、在厂里干了多久,还欠多少工资等等,都问了个遍,他一边问还一边记录。打完电话后,他两眼放光,完全换了个人一样。他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谢谢你,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指教。”然后问我怎么称呼。我看了看他的名片,什么业务主管,姓周。我说幸会幸会,叫我小秦就行了。他掩饰不住高兴,直言不讳地对我说,你这次帮助对我们公司很重要,如果那几个工人的情况属实,我们的保险今额就赔不了那么多,甚至有可能一分不出。他的兴奋劲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散去,他稍显小心的问我:“你为什么肯帮我们公司呢?”我说我并不是纯粹地帮你们公司,他做出终于明白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明白了。你放心,只要查证情况属实,我们公司会对你表示感谢的。”我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狐疑地望着我,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有点措手不及,讪讪地望着。我给他留了电话,说如果你们公司查到了什么意外,及时给我打电话。我站起身要走,他似乎难以开口:“秦记者啊,你看你能不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以你们新闻媒体的身份委托消防队重新对这次火灾做一个评估。”我望着他,他赶忙补充:“当然,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公司承担。”这人太贪得无厌,我说:“周主管,我认为要想有回报就要有付出,为了我自己的好奇心,我才给你们透露这么个信息,值。但是,如果整个事情都由我们给你们办了,你不觉得我为了我自己的好奇心付出的太多了吗?你认为值吗?”他尴尬地望着我,我顺手带上门,站在门边对他说:“事不宜迟,我建议你们赶快行动。”他连连点头,一跌声的感谢。    调查结果两天就出来,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调查结果是财保公司老总梁燕亲自打电话向我通告的,说是有几个人在厂子里放的火,目的是为了骗取保险公司的赔偿。要知道这种化工企业,只要是登记注册了的,政府都要求业主办理各种保险。当时钟势良的舅舅建好厂以后,也通过正规渠道把各种保险办下来了。我说梁总不对呀,那些人为什么要在化工厂里放火?再说了,如果单单是为了钱,化工厂里即使没有了酒精,光是那些套先进设备,一转手出去也不止一百万啊,难道放火的人就不知道那些设备的价值?还有啊,那些放火的人是什么人?他们跟钟势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化工厂是钟势良的产业,怎么他们也能得到赔偿呢?梁总卖了个关子,说晚上我请你吃饭,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为你释疑,务请光临。我说肯定会来,我跑上跑下为你们打听消息,就是想知道答案的。梁总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很感谢你。  
  大概是阔少的朋友放火,卖设备怕阔少的舅舅骂人,又没有钱花,只好找保险公司赔点小钱花花。。。
  晚上就去了,市里唯一的涉外饭店,富丽堂皇自不必说,菜肴也是丰盛得有些过了,保险公司的人更是热情地要把我熔化。梁总和一班领导干部都到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终于忍不住,要梁总快点把事情原委从头到尾说出来,加上我所了解的情况,才把纵火烧厂的事弄个明白。    我点醒了周主管后,他就立即向梁总汇报了情况,保险公司几个老总一合计,觉得如果农民工情况属实,那么这事就大有蹊跷。梁总亲自带了几个精干的理赔人员找到几个农民工家里,分别进行了询问,最后一对情况,几个人说得不差毫厘。既然都没有生产,那么这火就极有可能是人为放火。如果是人为放火的话,那么烧死了4个人和几百万的财产应该是属于重罪了,这事就不是保险公司能调查的范围了,梁总立刻报了案。县公安局又向市公安局汇报,市公安局考虑到毕竟市里都已经给火灾定性,再立案调查是否合适?如果结果真是静电起火,那倒好说,如果真查出是人为纵火,那么市委市政府又将如何想社会各界解释,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自己放自己威信吗?市里也经过考虑,认为查还是要查,下一步如何,等结果出来再说。    于是公安局就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并要求保险公司配合,给钟势良演出戏来试试。保险公司就给钟势良打去电话,说理赔的事基本有个结果了,但是还有一些资料和程序要他亲自来办理,于是钟势良就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上保险公司了。一进门,就见后面站着几个警察,当时脸色就变了,几个警察都是经验老道,一看就知道必有古怪,开始的循循善诱程序都省了,直接就把农民工的话一股脑儿抖出来,然后又若隐若现的表示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人为纵火的证据,并将纵火的刑法条例加以解释,当时就把钟势良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求警察叔叔开恩,说他也是被别人蒙蔽了,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保险公司一看到这儿就松了一口气,看这个样子失火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这赔付就会少很多;而警察一听到这儿更是加大了力度,钟势良话中有话,可能还有同伙。加紧一问,果不其然。  
  原来,一个发展前景良好的化工厂在钟势良折腾下,亏损严重,加上会计携款潜逃,更是濒临破产。而正好钟势良的舅舅从国外打来电话,说近期要回来看看“儿子”的发展情况,钟势良一听就慌了,要是舅舅回来看到自己吃喝嫖度,败家败业,臭骂一顿倒不打紧,要是申明以后脱离“父子关系”,不给钱用,那日子就难过了。随着舅舅回国的日子日益临近,钟势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手下的狐朋狗友也着急啊,要是钟势良这靠山倒了,那就再难找到这么一个大傻瓜为兄弟们的玩乐买单了。于是其中有个叫于狗熊的人就出主意,干脆一把火将化工厂烧了,不但可以将厂子亏损的情况掩盖过去,让舅舅看不出端倪,还能拿到保险公司的巨额赔偿,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钟势良其实还是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的厂子,但是眼看着舅舅就要回国了,心一横,烧就烧吧。几人在中午12点过趁厂里仅有的几个工人出去吃饭了,就溜进去,打算将一些酒精放出来,引燃后就跑。结果罐子里的酒精基本都让一些村民偷光了,找来找去费了不少时间,那几个工人都吃完饭回来了,几人怕暴露,只好暂时从院墙里逃出去。一次放火不成,几人本来商量着等晚上再来,毕竟隐蔽些;可又考虑到晚上工人们睡觉,要把狗放出来,被狗发现就完了;其次怕工人们睡得死,会被火烧死,所以决定还是白天放火(看门狗白天是拴着的,相对来说反而安全一些)。钟势良本是个胆小的人,又心疼自己的财产,第二次就没去,手下几个人去了,下午3点过,作了充分准备,几人点燃一些酒精后就溜了。被烧死那几个人也是命当该绝,睡过午觉后就到厂子里拣垃圾,偷酒精(大家都知道白天比晚上反而安全),没想到火大了之后浓烟弥漫,在工厂里迷路了,结果被活活烧死。    公安机关立刻把几个小混混抓来审讯,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一进宫,三言两语连哄带诈就都交代了,两天时间就破案,马上向市里汇报。市里也有考虑,如果公布真实情况,必然会对政府公信力产生不利影响,但是却可以免除市里几个领导的责任,因为先前定的是安全事故,对分管安全的市领导的处理意见正在省里研究,如果将这事作为一个人为纵火案来处理,那么就属于一般的刑事案子,市里领导不必受处分;而且公安已经破案,也算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了。所以市里最后重新在各个媒提作了公告,正式将申远化工厂火灾原因定性为人为纵火。市检察院立刻准备公诉材料,市中级人民法院速度开庭,结果舅舅回国来见到“儿子”却是在法庭上,当场昏倒。而钟势良和几个纵火犯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至死刑不等,早早就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好帖!
  又来了很多新朋友,希望大家多来逛逛,  因为常写新闻稿件,养成了事事都要介绍清楚的习惯,个人觉得文笔太罗嗦,语句间衔接不协调,错别字就更多了,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谢谢了
  更新太慢了    说得都是一些经典呀    加油呀 兄弟     写了这么久
还是第二页
  再顶,楼主加油
    申远化工厂火灾的事在前后几天内分别公布两个截然不同的结论,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有说显示了政府办事不力的,有说政府还是有能力的,终于查出了真相,有说政府还是耍的一套老把戏,把钟势良几人当了替罪羊,说不定真相还被蒙着呢……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捎带着连我们报社也被非议。不过此后一段时间内云州晚报的零售市场销售量大增,还有不少市民打着电话征订。老大也似乎完成了一件丰功伟业,随时都是一脸春风,几个与张主任平时关系比较好的人就在底下砸嘴皮子:“瞧他一脸得瑟样,临朝执政几天就乐成那样子,也不嫌臊得慌。”不过他们可不敢当面表达出来,报社就靠能力说话,报纸办得好不好,几万云州市民眼睛都是雪亮的,领导也不是吃素的,谁是骡子谁是马,都是赶车的,难道看不出来吗?    张主任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就显出一副天下折我其谁的气势,不管他内心怎么想,反正面子是要做足了。一定是他的几个亲信早就把报社每天的动静都向他汇报,所以虽然表面上装得沉稳,看着前段时间的报纸时还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这连我都看出来了,他以为新闻部就他一人能力强,离了他就转不动,谁曾想到对面那个蔫不巴叽的老迂腐才几天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是大大打击了他的自信,进而印发愤怒。按老大和我的分析,张主任这下要给我们俩小鞋穿了,至少我是要做好迎接艰苦斗争的准备。但是连续几天,气氛如故,事实是从张主任离开新闻部之前那段时间,我都没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老大如是分析:“张主任已经得知他是确定要调离新闻部了,新闻部是报社一个影响范围最大的部门,他可能也想在离开之前尽量和大家维持一个友好的关系吧,人说人走茶凉,说不定他以后还有事情要新闻部帮忙呢。”我不置可否,对人的心理运作,我少有静下心来去分析。  
  在张主任回来几天的时间里,我都是在忐忑中度过的,一直害怕突然被找麻烦。从老大对公交车坠河事件后对张主任的分析使我深信,张主任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要把我往坑里推,以我的幼稚思维,我是决定判断不出危险的,所以那天张主任和颜悦色的找我的时候,我心紧得能勒死大象,越是笑得迷人,可能就越是隐藏着更大的危险。“小秦啊,听说申远化工厂的报道是你采写的?”我心想绕那些圈子干啥,那报纸上不是明明白白落着我的名字吗?难道你没看见。妈的,有啥阴招都使出来吧,别磨磨蹭蹭,痛快点。我以极其恭敬地态度回答:是的。张主任装穆做样拿起摊在桌子上的报纸,“报道写的很好啊,你看这段,对消防兵扑火情景的描写,我看了都如身临其境啊。”我又微微摆头,张主任就这样当着我把那篇报道从头分析到尾,唾沫横飞,我只好在原地站着,表情尴尬;老大在对面看着报纸,整张脸埋在报纸中,看不到任何表情。办公室几个同事都从格子间里伸出脑袋往这面看,我想张主任这不是存心让我出丑吗?新闻部的好报道多了,也没见过谁像我这样肃站着听表扬的啊,完全是一副挨批的架势嘛。张主任越说越高兴,溢美之词都让我恶心了,他还没完没了的。    过了十多分钟,他桌上的电话响了,听他叫了声陈总,然后就说正在考虑呢,直着脖子听了片刻,就恭敬地说好。挂完电话,张主任仿佛换了一个人,背靠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对我说:“鉴于你这次的突出表现,报社准备开个表彰大会,你回去把材料准备一下,到时要请你到台上发言。”我说好,然后问张主任,都要准备些什么?张主任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是你采访的经过,你怎么想的。我见他说变就变,可能情绪不好了,也不想惹麻烦,退了下去。中午就找老大商量,老大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你先把采访经历写下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自己当时所处的危险状况和心理活动写详细。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在台上做个发言,何况表彰大会。所以能想象当时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激动,回到出租屋半天都静不下来。  
  后来公示栏里的布告贴出来我才明白个大概,因为我在申远化工厂的采访中不顾危险,尽职尽责,圆满完成任务,11月27日下午要开表彰大会,号召各位员工都向我学习。看完布告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准备的发言稿也有针对性。那天碰到杨超,他直跑过来跟我套近乎,说要不是他的功劳,我还上不了台当不了模范呢。我说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啊。原来从申远化工厂回来后,杨超就把那个大火的“盛况”极力向他们汽车队的吹嘘,其间就把我冲进火场的事也一起抖落出来了。汽车队一个给老总开车的司机在车上又向老总传达,老总一听这事可以树立典型啊,号召员工爱岗敬业,接着就把阳超喊到办公室去问个详细,杨超就信口雌黄,大吹特吹,反正就是把我往英雄的宝座上推。听完杨超的报告,老总就决定开个表彰会,一来队伍进行表扬,二来重要的是号召大家向我学习。那天在表彰会上我是惜口如金,只拣大概的诉说,对于这种做报告,尤其是自己标榜自己的报告会,尤其不能夸夸其谈,不然即使你真的做了英勇的事情,大家也会因为你在台上的作风而不愿意去相信,对个人的信誉度有非常重要的影响。老总见我逼不出几个字,干脆把杨超换上来,让他以一个英雄旁边的辅助人物身份再把当天的情况详细向大家介绍。杨超是个能吹牛的人,口若悬河啊,把我说的跟上了上甘岭一样,把下面的年轻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连我都被吸引了,老总更是相当满意。后来我对杨超说,以他的水平,开小车实在是屈才了,要是能搞新闻,准保一夜成名。杨超笑笑:“我就是嘴皮子利索,你要让我写文章,我一个屁都憋不出来。”    表彰会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办公室郑重其事贴了张大红榜,发了大奖状,还有500元的奖金。结果我用命换来的500元当天晚上就被部门的人消耗了,我还垫上了几百元,当真是不值得。我的名字被报社的人耳熟能详,也在同城的媒体同行中传播开去,交际范围进一步扩大,和其他媒体的人互相请着喝酒,大家互相通知新闻,不久就在各个媒体都有了些好哥们好姐妹,视野大大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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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激动中…………感谢乱臣,感谢天涯,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所有TV,,,,,,谢谢,谢谢你们~~~~~~~~~~~~~~~~······
       作者:天翼之父 回复日期: 12:34:15 
    更新太慢了        说得都是一些经典呀        加油呀 兄弟         写了这么久 还是第二页    ===========================    yumeng2411 提交日期: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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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场这段。。。太经典了
  哈哈哈,楼主这回该高兴了,  灌水的终于开始有了。
       作者:乱臣_乱臣 回复日期: 12:13:52 
             作者:天翼之父 回复日期: 12:34:15        更新太慢了            说得都是一些经典呀            加油呀 兄弟             写了这么久 还是第二页        ===========================        yumeng2411 提交日期: 11:10:00         ??  分页!!!!!!!!!!!!!!!!!!!!!!!!分页页!!!!!!!!!!!!!!!!!!!!!!!!分页        ============================        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分页    ……………………  ======================================================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毕竟是分页了。不要在乎过程,主要看重结果!!!
  表彰会过后两天刘记者跑来找我,一见我就问:“给了多少?”我疑惑不解:“什么多少?”他看看四周没人,拉着我坐下,“听说申远化工厂那个案子是几揭发的?”我说不是啊,我只是这样猜测,就把我的猜测跟保险公司沟通了。“给了多少?”刘记者再次问,我茫然地看着他。“你真不知道?”我说我是真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时一个同事从远处过来,刘记者抛开我说,晚上吃饭再说。下了班我在报社隔壁的餐厅等着刘记者,刘记者来了就把我拉出来,“吃饭也不找个地,这么寒碜,不用你出钱,我请你。”我心想这小子怪啊,不会是前两天没吃着我的,今天变着法子要我补偿吧,心里直呼菩萨保佑,这个月工资可熬不到月底啦。刘记者把我拉到泰城路一家小馆子,要了一间靠里的桌,还不住东张西望。我是一头雾水,不过猜刘记者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也免了胡思乱想,就等刘记者开口。    酒下去了几杯,刘记者直接就问我:“保险公司给了你多少好处?”我一听就把嘴里的酒呛出来了,刘记者说你慌什么,我又不分你一分钱。我说刘哥,话不能乱说,饭是吃过,可他们没给我什么好处啊。刘记者看着我的眼睛不像撒谎,叹口气:“你帮他们节省了几十万的赔偿金额,他们居然一点好处也没给你。这帮兔崽子。”我心里一动,我说刘哥,你在这行里时间久,算是个元老,我呢,进来不久,很多规矩不晓得,你今天说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刘记者说:“哪儿有我们记者白帮人跑路的?真当我们是免费劳动力了。”刘记者兀自不平,连喝了几杯酒,半闭着眼对我说:“兄弟,知道当初把我调离新闻部热线岗位我有多气愤吗?”我说那是当然,人说干一行爱一行,工作顺手了,是舍不得丢。刘记者摆摆手:“舍不得啊,一年少说十几万啊,像我们这种阶层的人,几年才挣得了十几万呢。”我瞪着眼睛,越听越糊涂,不过没开口,刘记者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当初和你小子对调,我就打听过了,是不是你有什么背景,一来新闻部就补我的肥缺。说句心里话,兄弟,当初我是对你得恨得咬牙切齿。可打听了几次,都说你是从外面直接招进来的,没什么背景,我才相信对你我的调动是领导的意思;再次,你把你的广告资源无偿让给我,也说明你小子心眼不坏,看着不像个小人,我的怒气才平了很多。”我给刘记者倒了一杯酒,我说刘哥,虽然调动不是我的意思,但是事实上我确实顶替了你所说的肥缺。兄弟我自罚一杯,权当赔罪了。刘记者眯着眼睛看我把酒喝下去,一伸手又给我斟满:“兄弟,你我不是外人,过去的就不说了。”“再说了,好事哪能尽让一个人占着,是得挪挪窝,给别人腾位置出来了。”刘记者似乎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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