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所有的问问朋友们,有谁知道宣汉县南坝镇天生镇峨城山,关于山崖中蟒蛇护灵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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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趟走的挺久,似乎要去他们寨子听不容易,我觉得奇怪,便问道:“你们怎么把地开辟在那么远的地方?走来来回回,有没有公共汽车,不是很累人?”  那两个壮小伙,一个叫巴达,一个叫多罗,听名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巴达比较豪爽,直接道:“我们的寨子的地是统耕的,在寨子后面,你之前看见的那块地,叫‘护答’,在我们族里的意思,就是守护的意思。  统耕?难道是统一劳作,统一非配?这倒是很新鲜,我回忆了一下,这种生存模式,在过去的少数民族中确实还存在,只不过大凡这种模式的民族,都是靠家族管理,内部很严苛。  我听得似明非明,道:“护答,就是一种形似,守护的寓意对吧?”  “对。”巴达笑了笑,又道:“我们每天都有人轮流去各个入口巡逻,这山里有很多野兽,而且时不时也会有一些外来人,如果是偷猎的,我们就打晕了弄出去,如果是跟你们一样落难迷路的,我们就……”  “就怎么样?”他卖关子,我忍不住问了一下,巴达露出一个十分奇怪的笑容,道:“我们不怎么样,不过……你以后就知道了。”一个淳朴的山民,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还是有点很不舒服的,感觉有种被算计的意思。  紧接着,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之前在溶洞里看到的壁画,根据壁画的内容,当时搬迁进来的,应该是一支汉族人,为什么到这儿,就全部成少数民族了?  当然,这事儿我不好问,因为我现在扮演的是遇难流落古寨的阳光摄影师。  穿过花海后,是一片岩石地带,不多时,我们前方出现了一个大洞。  确切的说,从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地面凹进去了一大块,如同一个大型陨石撞出的天坑,而当我走到天坑边缘,看清里面的情景之后,我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呆住了。  不仅我,连鬼魂陈的脸色都变了。  像是早已经料到我们会如此惊讶,多罗自豪道:“这就是我们的纳衣寨。”  我和鬼魂陈对视一眼,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之情。  这个天坑非常大,而且也很深,一眼都望不到头,低头可以看到,如同一体的建筑,虽然是瓦房木制,但制作的十分用心,而且从布局来看,就如同古时候的汉宫,完全是连在一起的一片大型聚集地。  而天坑的尽头处云雾迷蒙,但也隐约能见,那里应该有什么大型建筑,在云雾中时而藏头,时而露尾,俯览下去,就如同汉宫跌入天坑,其景象,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我们此刻正处于大坑的顶上,许久之后,我平复下心中的震惊,道:“咱们怎么下去?”我下意识的看了看,纳衣寨的总部在坑底,那么为了方便人的进出,应该会凿石梯一类的东西,但我顺着天坑的崖壁看了一圈,似乎没有石梯的痕迹。  歧筑从包里掏出两条黑布,道:“外人如果进寨,是要蒙住眼睛的,出入的方法,是不能泄漏出去的。”我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虽然这天坑对我来说很大,但如果有飞机经过,要想下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不济,弄个降落伞,登山绳也行啊。  不知是不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巴达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挤眼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难不成还要留我们常住?那敢情好,更方便我们的动作。  一想起我们是来偷人家的宝贝,我就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乖乖带上黑布,但我这人有时候特没有安全感,一带上黑布我就觉得心里发虚,生怕这些人会突然捅我一刀,人一但眼睛看不见,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难信任了。  鬼魂陈一路都没有说话,巴达甚至还问我,你朋友是不是哑巴,我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他不是哑巴,不过他掉下水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摔坏了脑袋,一直就这样,算了,先别管他,呆是呆了点,但人不坏。”  巴达颇为同情的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两人在黑暗中,被人牵着开始走。我能感觉到先是在往右,走了挺长一段距离,紧接着,便有石阶,而且周围挺窄,似乎是进了某个有石阶的地道。  地道里七弯八拐,时不时歧筑等人会停下来,片刻后,便会听到一种咯咯咯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机关在启动。我心里有些紧张,大约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这类东西,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想扒开布看一看。  但我的自制力还算不错,也仅仅是想了一下。  我们在地道中又穿行了很久,路线什么的,我一开始还能记住,后来就完全被绕晕了,等我都有些不耐烦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冷冽的山风迎面而来。  这时,便听歧筑道:“过了桥就到了。”  还有桥?  说话间,我被巴达牵引着往前走,很快,我感觉到自己踩上了木制的桥板,但桥身立刻就摇晃起来了,似乎是在空中一样,而且桥摇晃的非常厉害,间接还能听到桥身咯吱咯吱的摇晃声,我有些害怕,干笑道:“这、这桥应该结实吧?”  巴达老实的回答:“结实,才用了一百多年。”  一……一百多年?  木桥?  还是悬空的?  我腿软了一下,几乎要哭了,道:“巴达,好兄弟,你可把我扶紧了,我饿的没力气了。”这桥实在摇晃的很厉害,我以前去景区游玩,也走过不少的悬索桥,但从来没走过摇的仿佛要散架的桥,走上去令人胆战心惊,每一步都是生死的较量,等我终于脚踏实地时,我感觉自己浑身已经湿透了。  这时,我们又被领着走了一段路,歧筑便道:“可以摘下来了。”  我急不可耐的将黑布扯下来,只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一栋古色古香的木屋里。  当然,这里面的布置都是少数民族的风格,歧筑说这里是他家,我们可以先暂住这里,等族长召见我们后,会给我们收拾行装送我们出山。  还要等族长召见?  我觉得有些晕,到时候是不是还要领旨谢恩?  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成功打入了敌人的内部,但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大伯他们的行踪,于是我问歧筑:“我们的同伴落水,他们有没有进你们寨子?”  歧簇摇了摇头,道:“寨子里来了外人,全寨的人都会知道,我们有自己的通知方式,暂时还没有接到你们的同伴。”他所说的通知方式,估计就是那种哨子,这是在中国历史上流传很久的短途通讯手段,将不同的音调赋予不用的意义,这样,每个宗族都会有自己特殊的联系方式,不是同族的人,根本听不出意思。  我心里有些着急,我和鬼魂陈都在外面过了一夜了,大伯他们怎么还没有了?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歧筑见我着急,便道:“你们是从小涧瀑布掉下来的?”  小涧?我估计他说的是飞龙渊,于是点了点头,道:“嗯,然后掉进了大湖里,就失踪了。”  歧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大湖……我跟其它巡逻的人说一下,如果你同伴他们也是沿湖而下,肯定会路过我们的巡逻点。”  我有些不安,但此刻,也只能如此了,如果实在不行,恐怕我还是要离开寨子,重新搜索,不管怎么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喜欢的朋友们可以去磨铁中文网看,那里更新比较快,书名《邪灵秘录》,喜欢的可加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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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去想大伯他们可能已经死了这种事情,只能安慰自己,或许他们昏迷了,然后醒了,找吃的,然后找路,总得花费一些时间。  歧筑说完,便道:“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我道了谢,歧筑刚要跨出门,突然他回转头,道:“对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该不会姓孙吧?”  孙?  我怔了一下,有些摸不准他这句话的意思,道:“姓孙怎么了?”  歧筑摇头,道:“我们这里不欢迎姓孙的人,逮到了是要沉湖的。”  沉湖?我头皮顿时炸了,干笑道:“这都什么时代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歧筑道:“山高皇帝远,我们这里不在管辖范围内。”  我心知,估计是当年爷爷抄书的事情,惹火了纳衣寨的人,所以才搞出这么条规定,当即,我干笑道:“不,我姓陈,叫陈邈,他也姓陈,我们是兄弟,亲兄弟。”  歧筑打量我们一眼,道:“不像。”  鬼魂陈冷冷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拆穿,我顺势道:“我爸妈也说我们不像,我长得比他帅。”歧筑大笑了两声,这才走出门去。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说爷爷啊,您老欠下的债,都拖到孙子辈了。想到此处,我心里惊了一下,万一大伯碰上巡逻的人,傻乎乎的说自己姓孙,那岂不是……  越想越坐不住,再加上对着寨子的情况不明,要我待在这里等消息,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于是趁着歧筑准备吃食的功夫,我拉着鬼魂陈到了外面,此刻再不喜欢他,我们也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出了门,我才看清了所处的环境,此刻,我们俨然已经进入了天坑的寨子里,这里的房屋都是木制的,房屋外面大多设有木制的回廊,廊外种了各种树木,像是景观树。  我心说这里的人还挺会享受生活,这时,鬼魂陈却突然朝着回廊往又走,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不同的房间,都是由回廊链接起来的,我们走了不远,便看到一座形似鼓楼的建筑,黑漆漆的一塔形,塔的顶端系着红布,布在二月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鬼魂陈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步上了塔楼。我看他随意的动作,心下有些奇怪,这小子到真是自在,就跟这里是他家后花园一样。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了塔楼,楼比较高,大约有七八米,细长,全是由木头架起的,但仅仅只有最顶端的位置设置了平台,可以落脚。  等一站上鼓楼,我就知道这是干嘛的了,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一座放哨的哨楼,四面通风,站在上面,一眼望去,可以俯览整个村寨,眼前所见,全是青瓦木楼,楼间掩映着翠绿,俨然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然而,当我向东眺望时,却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东面的建筑物比较少,而且此刻已近日落,那片地方却依然云烟雾绕,最神奇的是,落日的余辉照映在上面,如同彩霞一般,只看到见霞云从天上落到地下,却完全看不出,霞云中究竟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捅了捅鬼魂陈的胳膊,道:“唉,你说那边是什么地方?王母娘娘的天宫?”  本来,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但鬼魂陈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不错,是天宫。”我以为他在看玩笑,但当我朝他看过去时,却发现鬼魂陈眼神闪动,目光紧紧盯着那片霞蔚之处,似乎那地方有一个裸体美女在跳舞一样。  我忍不住有些好奇,看了看那块地方,又看了看鬼魂陈,不由问道:“我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云嘛?你说那地方是不是有湖?”没有水,就引不来那么浓厚的雾气,我心说,那地方肯定有大湖,没准还连接着外面,这么一想,我又惦念起大伯。  谁知鬼魂陈却摇了摇头,道:“不,那边没有湖,有龙。”  龙?我道:“史泰龙还是李小龙?”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明显不想跟我扯,轻飘飘的说道:“是青龙。”他说的神神叨叨的,一幅世外高人,装神弄鬼的模样,很像电视剧里跑龙套的,我不客气的嘲笑他,道:“左青龙,右白虎,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里即将有龙神降世?”  鬼魂陈压根没有搭理我,他又盯着那团云霞看了半晌,突然有转过身,背对着云霞,向西眺望。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西面是一面绝壁,只不过西面的山崖很有意思,上半部分凹下去一大块,就如同一个圆形的水瓢,缺了一个口,但除此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顺西至东,修建了一条蜿蜒的石道,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鬼魂陈在这个地方眺望了很久,我有些不耐烦,便道:“我下去再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还有,你不是要抄地图嘛,在这儿站着有什么用?”  鬼魂陈似乎很不屑于跟我为伍,我问完,他连眼神都没有甩一个,我有些不是滋味,这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挺难受的,但细细一想,他确实有瞧不起我的资本,于是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正当我准备下楼时,鬼魂陈拽了我一下,轻飘飘的说道:“不急,晚上再出去。”  晚上?我惊了一下,醒悟过来,道:“你是说夜探纳衣寨?”人天生就有一种劣根性,害怕刺激,又喜欢追求刺激,这种劣根性在我身上尤为明显,我即紧张又好奇,压低声音道:“去哪儿?”  鬼魂陈指了指那团烟霞的地方。  我道:“难道石书在那儿?”我觉得不对劲,大伯一路上没有说过石书的具体位置,但根据之前他所讲得只言片语,我还是推测出了一些,那块刻着石书的大石,应该不在寨子内部,而在一个被寨中人视为禁地的地方,既然如此,鬼魂陈去那儿干嘛?  我问完,鬼魂陈摇了摇头,很难得的解释:“不一定,那片地方,有了不得的东西。”  了不得的东西?钻石?黄金?我有些怀疑,他怎么就看出了不得了?  鬼魂陈不知为何,似乎心情很好,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放松的神情,指着那片霞蔚,慢悠悠的解释,道:“水汽是发散的,如果那地方有湖,云雾不可能聚而不散,像这种无水而生云的气象,在风水上叫龙吸水,是生机极旺的预兆,活人住在这里,能延年益寿,健体强身。你看……”  说着,他又指向西方,示意我去看那处缺口,道:“这叫白虎点头,与青龙相呼应,由于白虎点头时露出了一道缺口,风气自缺口直冲进来,形成一股直气流,气流直冲青龙,又沿着圆形山崖回旋,形成灵风不散的格局,天地灵气汇聚于此,日月精华纳于谷中,不知是多少求道之人向往的场所。’  我对风水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但从不信封,觉得都是些骗人的玩意,所以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纳闷道:“你还懂风水?”想了想,道士懂风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光凭这些就能断定,那里有了不得的东西?  我不太相信,心说信鬼也就罢了,信风水我就傻!为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冒险,实在有点不值得。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轻飘飘的道:“不知易不足以学医。”这句话我到是听明白了,他所说的易,指的的乃是《易经》,易经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据说它涵盖万象,涉及道、巫、术、星、医等。  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使得无数经典从此湮灭,丞相李斯,当时将《易经》列入医术占卜之书才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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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变故  但凡中华文化,都能从中找到踪影  如,中医认为,肾属水,其色黑,  在道家学说中,水所代表的颜色,  头发是黑色,肾是它的主管,肾藏  当然,这方面,我虽然知道一些皮  被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教育,我  在回歧筑家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  等我们回去时,刚好饭菜上桌,我  比如,这个寨子里,总人口不过两  当家的族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  气氛似乎冷了下来,为了和歧筑打  大多数人都有民族情结,有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恼了他,心  歧筑脸色和缓了些,说还没有发现  不担心,不担心才怪。  时间越久才越担心,如果他们真死  待歧筑出门,我立刻问鬼魂陈:“怎  他看了我一眼,轻飘飘的道:“什么  此刻,我也就他一个人能说话了,  我威胁完,鬼魂陈沉默了一下,突  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觉得这是个  他们之间……除了几十年前,孙家与  有时候,我的性格其实和大伯很像  还有那一颗药丸,究竟是不是毒药  如果是毒药,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  但话有说回来,不做亏心事,不怕  我想了很久,但是不得要领,到了  我正脱着衣服,心理突然冒起了一  人在单独处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  于是,我几乎连一点内心挣扎都没  这地方与世隔绝,完全没有电,房  此刻,鬼魂陈正坐在桌旁边喝茶,  我心里一喜:好戏来了。  大凡用蜡烛,都有这样一个习惯,  正当我激动的听对面的动静时,对  靠!原来早被发现了。  我挺尴尬的,但鬼魂陈那边黑黑的  我有些疑惑,他一直在房里,怎么  我回忆着白天的情况,鬼魂陈似乎  门外月光很皎洁,因此外面并不是  我们所睡的是内间,因此门是过去  我啥时候受过这种刺激,大半夜的  我猜测着外面那个人是谁,但片刻  我在床上静静躺了会儿,越想越不  来源: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在其他来源站上阅读此章  原网页 -- 用户反馈 -- 转码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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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中华文化,都能从中找到踪影,而其中,风水又以易为之总纲,不离阴阳五行之说,事实上,中医更是讲究阴阳与五行,五脏各据五行。  如,中医认为,肾属水,其色黑,其华在发。  在道家学说中,水所代表的颜色,就是黑色。  头发是黑色,肾是它的主管,肾藏精,一个人精神思虑过大,伤了精气,往往会出现发枯或发白,比较有意思的是,现代科学也证明,大多数黑颜色的菜,有利肾的功效,比如木耳。  当然,这方面,我虽然知道一些皮毛,但也仅仅是皮毛而已,但自古以来,《易经》受到了极高的推崇,我心想,鬼魂陈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难道他是鄙夷我的医术,认为我应该看看《易经》?  被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教育,我觉得挺郁闷的,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看下去,一路下了鼓楼,既然鬼魂陈决定夜探纳衣寨,那我们接下来,还是好好休息,为夜晚留存足够的体力。  在回歧筑家的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这个寨子里人似乎比较少,也不知是出去劳作了,还是干嘛,总之至今为止,纳衣寨的人,我总共就见了三个,甚至另外两个,如今也跑的没影了。  等我们回去时,刚好饭菜上桌,我们三个边吃边聊,确切的说,是我一个人跟歧筑聊,饭间,我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不少消息。  比如,这个寨子里,总人口不过两百人。  当家的族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人,族里的人尊称为‘满达’,意味德行和权力最高,最圆满的人。期间,当我问歧筑,他们这一支究竟属于哪个民族时,歧筑没回答我,只是敷衍的说,不属于任何一个民族,接着便沉默下来,任凭我怎么旁敲侧击,也套不出一点话了。  气氛似乎冷了下来,为了和歧筑打好关系,我不得不做出一些挽回,于是赞美,说你们族人的真会建房子,这地方简直是人间仙境。  大多数人都有民族情结,有时候,你夸耀他的民族,往往比夸耀他本人要好得多,我心说这你总该笑一下了吧?结果我说完,歧筑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三两口扒完了饭,声音也不似先前那么热情,淡淡道:“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满达这两天有事,或许来不及召见你们。”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恼了他,心里挺郁闷,但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连忙笑道:“没事,没事,我们自己逛逛就好,对了……有我同伴他们的消息吗?”趁着他还没走人,我赶紧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歧筑脸色和缓了些,说还没有发现,他紧接着劝我,道:“只要过了小涧,就只能往下走,最后都会路过我们这儿,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才怪。  时间越久才越担心,如果他们真死在水里,没准这会儿,尸体都已经泡胀了。  待歧筑出门,我立刻问鬼魂陈:“怎么办?”  他看了我一眼,轻飘飘的道:“什么怎么办?”  此刻,我也就他一个人能说话了,便也不掩饰,焦急道:“我大伯啊,我告诉你,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给你捣乱,你去抄地图,我就拿个大锣敲,把寨子的人全都招过去。”  我威胁完,鬼魂陈沉默了一下,突然摇了摇头,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大伯死不了,他……可厉害。”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鬼魂陈的面瘫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古怪的笑容,似乎已有所致。  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他似乎知道大伯的什么隐晦……而显然,大伯这一路上,也有事情瞒着我和小黄狗。  他们之间……除了几十年前,孙家与陈家的债以外,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有时候,我的性格其实和大伯很像,只不过或许是岁月的积淀,大伯很沉稳,但同样,他的个性也是很乖张的,经常能让人砰一鼻子灰,除了鬼魂陈,我从没见大伯对谁这么忌讳过。  还有那一颗药丸,究竟是不是毒药?  如果是毒药,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感觉?亦或者说,是大伯防备过当?  但话有说回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伯这么防着鬼魂陈,这其中的究竟有什么隐情?  我想了很久,但是不得要领,到了晚上,歧筑给我们安排了房间,是挨着的两间房,中间是木制的,大约这房子也有一些时间,有些地方,露出一些细缝。  我正脱着衣服,心理突然冒起了一个念头,偷窥。  人在单独处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像鬼魂陈这种人,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会干什么?当然,我好奇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更确切的说,我很想弄清楚,这个身上有什么秘密。  于是,我几乎连一点内心挣扎都没有,很无耻的就开始了偷窥行为。  这地方与世隔绝,完全没有电,房间里点着的是村民自制的一种蜡烛,色泽发黄,制作的比较粗,像一根断了两头的香蕉,冒出来的火苗一点黑烟都没有,比外面的白蜡烛明显更环保。  此刻,鬼魂陈正坐在桌旁边喝茶,似乎没有干别的事情,我看的腰都酸了的时候,鬼魂陈突然吹灭了灯。  我心里一喜:好戏来了。  大凡用蜡烛,都有这样一个习惯,要睡觉时,必定是将蜡烛挪至床头,等躺好了,再吹灯,但鬼魂陈没有,他明明还在桌边喝茶,却突然把灯给吹了,这小子想干嘛?  正当我激动的听对面的动静时,对面却安静了,甚至连茶杯磕碰的声音都没有,更别提有脚步声,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就突然听到鬼魂陈的声音:“情况有变,今晚的行动取消。”那声音,几乎就一墙之隔,贴着我的面门响起。  靠!原来早被发现了。  我挺尴尬的,但鬼魂陈那边黑黑的,戌时,响起了吱呀的声音,看来那小子已经上床睡了。  我有些疑惑,他一直在房里,怎么会知道情况有变?难道是他自己出现了什么情况?  我回忆着白天的情况,鬼魂陈似乎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之前赶路那么急,怎么到这儿,反倒不急了?正当我躺在床上纳闷时,突然,我发现自己门口站了一个人。  门外月光很皎洁,因此外面并不是漆黑的,透过微弱的月光,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门外。  我们所睡的是内间,因此门是过去那种老式的糊纸门,而此刻,那发黄的门纸上,正有一个黑影,看影子,分不出男女,但他站在我的门口没动。  我啥时候受过这种刺激,大半夜的,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站你门口,跟僵尸似的,估计是人都镇定不下来,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也不敢轻举妄动,随手抓过床头木制的长形灯座,准备当防身工具。  我猜测着外面那个人是谁,但片刻后,那个人影就消失了,看他离去的方向,似乎是歧筑的房间,难道是歧筑?大半夜的,他在我房门外干嘛?  我在床上静静躺了会儿,越想越不对劲,猫着身起床,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观察,外面一切照旧,没有任何变故,而歧筑的房门,也已经黑了,显然,他也睡了,但就当我踏出门时,鬼魂陈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黑暗中,他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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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仔细一看,我惊了,地面上,有一层与木板十分相近的灰色粉末,此刻,那些粉末,大多沾到了我的脚上,而且我仔细一闻,这种粉末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我顿时明白过来,不由觉得心惊,看来我是小看这里的人了,他这是在防我们啊。  难道鬼魂陈说的变故就是这个?  但此刻,我已经踩上那些灰迹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直接走出去,对着回廊外的一颗树撒了泡尿,以此掩盖自己半夜起床的目的。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岐筑说满达暂时没有时间召见我们,让我们可以自由在寨子里逛,我问满达平时是不是很忙,岐筑道:“大多数时候是不忙的,我们这里很少发生其它事情,不过再过三天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最大的祭祀,有很多事情要做。”  祭祀?  我挺好奇的,问他是祭祀哪个神,岐筑顿了顿,才道:“不是神,是湖。”紧接着,他似乎组织了一下词语,才道:“你们之前看到的那片大湖,最终汇入地下水辗转又流到我们寨子里,在寨子的南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窟,我们每年祭祀时,都会选出寨子里最厉害的勇士进洞,据说那条洞连接着外面,能从那个洞窟出去的,就是每年祭祀的胜利者,可以获得很高的威望。”  他这段话说的有些问题,我忍不住道;:“什么据说……看来你也是道听途说吧?既然每年都举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岐筑很肯定的回答道:“没有。”  我不由觉得奇怪,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其风必有因,纳衣寨既然会留下这么一个传说,或许是曾经有人通过那个洞窟到达过外界,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段话,但为什么后来的人都失败了?  我正想再多问两句,岐筑便说要去准备比赛的事宜,问我要不要跟着去参观,能有这个大摇大摆参观的机会,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事实上,石书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关心,如果这次大伯真出了事,石书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我跟在岐筑后面,一路往南走,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很多房屋都上了锁,上面的漆斑驳脱落,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住,房门的雕花上,还可以看到堆积的灰垢,只偶尔才会看到比较干净的房间,似乎这个寨子,很多房屋都是空置的。  我想起岐筑当时的解释,这个寨子总共也就两百来人,也就是说,寨子所拥有的房屋面积,远远超出了居住量,而且,这里的房屋修建的很精美,并不是几根木头就能架起来的吊楼,在布局上都很有讲究,每隔百米就会看到一座塔楼,还有抽水的水车缓缓转动,隔一段路还能看到交错的巷道。  很明显,这里最初的设计,是参照古时候大型的聚集村落设计的,而且比较特别的是,它的风格带有浓厚的汉族特色,但同时,又带有少数民族的特点。  我对少数民族了解不多,因此也看不出具体是那个民族的风格,只隐约觉得,有点像西双版纳一带,又有点像越南一带,很杂乱。  往南的路程挺长,沿途遇到了几个同路的青年,其中两男一女,两个男的我都不认识,女的那个长得挺漂亮,跟这里的环境一样美,水蜜桃似得皮肤,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十分灵巧。  这姑娘叫蝶彩,意思是跟蝴蝶一样漂亮的姑娘,她特别开朗大方,估计很少见外人,先是热情的跟我侃附近的美景,我则跟她聊一聊都市的生活,片刻后,就混得哥哥长妹妹短的。  沿途,我又发现了一个挺特别的地方,这地方没小孩,这可是件大怪事,我问碟彩:“蝶妹子,我走了大半天,怎么一个小孩儿都没看到?”  “小孩?”|碟彩愣了愣,道:“他们啊,都送山外面读书去了。”  我呛了一下,忍不住惊呼:“读书?”  碟彩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要与时俱进嘛,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要不我们怎么会汉语的?”我奇了,道:“这么说你们也出去读过书?”  “去过,都去过。”碟彩道:“外面挺没意思的。”对于她这句话,我感到非常不认同,虽然这里的景致确实称得上世外桃源,但不通电,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饭馆,来来去去两百号人,生活简直毫无乐趣可言,住个几天当度假还行,要住一辈子,我会憋死的。、  如果打从生下来就没有出去过,那我还能理解,但对于这些被送到外面接受过教育,并且还接触过大城市的人来说,他们愿意以这种原始的生存状态聚集在这里,简直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  山?水?我实在无法想象。  大约是我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紧接着,碟彩开始跟我讲她出去读书的事,我实在有点刮目相看,因为这姑娘,居然是杭州大学历史系毕业生。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不死心,揪住这里面的疑问,道:“这么说你们也有身份证?”  碟彩说有,不过没有进行房产登记,他们的身份证,大多以流动人口的形式办理。  我心说,难怪跟这些山民交流起来没有丝毫障碍,搞了半天,经历都跟我半斤八两啊?  仔细问了问,发现基本上都读过书,岐筑是09届商务系毕业,我一听,眼镜都急红了,这么有前途的红本本,比我那个精神病医师证强多了,窝在这地方,简直太可惜了。  但人各有志,我看得出,他们挺喜欢自己的家园,于是想劝的话也说不出口。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远处果然出现了一片大湖,确切的说,它更像是被树木掩映的河流,一眼望去很长,尽头处是一个椭圆形的大洞窟。由于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模样。  岐筑所谓的准备,是指锻炼水技,湖面停了很多竹筏,比我们扎的木筏,不知标准多少。此刻,已经有很多年轻人在练水技,其中还有我认识的巴达和多罗,我连忙摇手向他们打招呼。  不多时,巴达和多罗撑着竹筏停泊靠岸,巴达一下岸就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问我住的习不习惯,比起城里如何,我说:“很好,山美水美人更美。”巴达哈哈直笑,问我要不要去竹筏上玩两把,我看了看湖里,他们的训练方式十分有趣,分为不同的项目。  第一种就是巴达正在进行的项目,里面放了很多竹筏,但真正有人的,只有四五只,任务目标就是要从众多的竹筏中穿出去,自己的筏子不能碰到周围的竹筏,但可以用竹篙把其它竹筏顶开。  巴达说完,岐筑解释道:“洞里面结构很复杂,这可以训练躲避的灵敏度,你看那个人……”他指着正在湖中心练竹筏的一名大汉,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出口,所以后来规格就往下降,谁能进得最深,谁就是赢家,他就是去年的冠军。”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确实有个长的比较高大的汉子,正操纵着竹筏在众多竹筏中灵敏的穿梭,仿佛那些障碍物不存在一样。  我没什么兴趣下去玩,但架不住巴达的热情,最后勉强上竹筏操弄,也练出来一些心得  最后我觉得挺无聊,蝶彩便主动提出带我转转,我心中一动,指着那团烟霞涌动的地方,问那是什么,蝶彩脸色立刻就变了,猛的将我的手拽下来,道:“那地方不能指。”  我噎了一下,小时候大伯常骗我,说小孩子不能用手指月亮,指了就会被割耳朵,那又不是月亮,为什么不能指?我用眼神示意蝶彩,她咽了咽口水,指着湖边一颗大树,示意去那儿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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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俩坐下,蝶彩才道:“邈哥哥,在我们寨子里,你可千万别关心那里,那是大忌讳。”忌讳?我心中一动,心说有门连忙保证道:“蝶妹子,我也就是好奇问问,怎么……那地方有危险?”|  蝶彩猛点头,随后又摇头,有些不清不楚,只听她压低声音道:“不能说有危险,但也不能说没危险。据说我们族里的人迁到这里时,那个洞就存在了,里面终年不停的吐云烟,我们族受汉文化影响很深,当时族里有人懂风水,说那地方是个‘鬼龙洞’。”  鬼龙洞?  我有些诧异,鬼魂陈说那地方是风水宝地,青龙吸水,怎么到了这丫头嘴里,就变成鬼龙了?  我立刻道:“你给说说,这鬼龙是怎么回事?”  蝶彩看了看四周,见附近没有人,这才道:“我们族里的风水先生说,之所以会冒烟,是因为那里面有条死龙,你听过龙走水不?”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过。  在咱们民间,蛇被誉为小龙,据说有些年头活的久的蛇,能变为蛟,躲在深山里修炼,蛟再经过修炼,又能变为龙。所谓的龙走水,又叫走蛟。  据说蛟修炼到了时候,就要游到大海里化龙,这期间,蛟作法,使得河水暴涨,形成直达长江或黄河的水流,最终汇于大海,在海里完成变龙。  但大凡这种时刻,天上都会电闪雷鸣,正所谓天生万物,各有造化,像这种蛇变蛟、蛟变龙的做法,就是在夺天得造化,会受到雷霆击顶,如果蛟能躲过雷劫,变能入海化龙,如果躲不过,就只能被雷劈死。、  所以,在民间,如果哪个地方无缘无故连降暴雨,或者突发洪水,就会有人推测,莫不是有龙在走水?而且据传,在很多发大水的地方,都有人在浑浊的水中,看到形似蛟龙的巨型生物,有时只冒头,有时只冒尾。  有人说是蟒蛇,也有老一辈的人认定,那就是走水的那条蛟龙。  碟彩见我点头,变道:“那个鬼龙洞,据风水先生说,里面曾经住过蛟,但走水没有成功,里面有鬼龙。刚迁居到这里的时候,也有大胆的人进去看过,但进去之后就没能回来。后来,那鬼龙经常作祟,风水师父就在那山崖边竖了块龙碑,每年上九龙抬头的时候,我们全寨子的人都要祭拜,这才相安无事。  我向来不信这些迷信,虽然女鬼我是见过了,但真说有龙鬼,还真不好相信,于是怀疑道:“它怎么作祟?”  蝶彩见我明显不信,不由有些生气,道:“我跟你说件事你就信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寨子的人口比例很不协调?”我没想到她会扯上这件事,不由点头,道:“早发现了,是听不协调的,寨子布局都要赶上汉宫了,才两百来号人,太糟蹋地皮了。”  蝶彩点了点头,道:“我们寨子人口确实少,不过住在这儿的也就两百来号,但山外面还有,读书的娃娃一百多号,还有在外面创业的一百多号。”  创业?  靠,还搞外交?  我震惊了。  蝶彩见我这模样,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敲了敲我的额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送娃娃们读书,不得有人民币吗?我们寨子是统耕模式,在外面创业的那部分人,也可以在外面结婚,不过钱得出一半给寨子,这些钱基本上都是给娃娃们用。”  哦,我点了点头,道:“那你怎么不选择出去创业,嫁到城里,不挺好的。”  蝶彩不乐意了,道:“为什么要嫁到城里?就你们城里人好?我觉得咱们纳衣的汉子也不错。”我顿时尴尬,忙道:“哪儿能啊,正所谓人杰地灵,你们纳衣走出去的人,个个都是这个,比城里人强。”一边说,我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碟彩道:“难道你就不是城里人,油腔滑调的。”  我忍不住叫苦,心说以后看来得少说话,不过就说错了一句话,就招来这么一堆破事,我连忙道:“别、别,碟彩妹子,甭管城里人还是山里人,我们都是黄土养育、日月滋润,大家都是中华儿女,就不要分彼此,也不要讨论这个了,说正事。”  蝶彩这才收了话头,回归正题,道:“现在我们寨子加起来,其实有四百多号人,但房子还是多了,知道为什么吗?”  我推测了一下,道:“莫非你们迁过来的时候,人数更多?”  她点头,道:“听说牵来的时候,有一千多号人,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整个寨子修建好,但没多久,寨子里的人就越来越少,是因为一种怪病。”  怪病?  我心里忍不住乐,这不是撞上我大伯的老本行了吗?我们什么都怕,就不怕病。我忙道:“什么怪病?”  “长斑。”蝶彩道。  斑?什么斑这么厉害?红斑狼疮?  我示意蝶彩继续说,但她摇头,道:“都是听老一辈讲的,具体什么斑没说,反正得了那种怪病就会长斑,要不了几天,斑就会自己破裂,然后流脓,慢慢腐烂,我们寨子里的医生,根本治不好。”  我道:“当时没去外面请别的医生?”  “没有,那时候西医还没有这么发达,去了也没用,只用传统的中医治,反正死了很多人,不过,要搁在现代,那可说不准。”  我听到这儿,突然觉得迷糊,道:“难道你们认为,这怪病就是龙鬼再作祟?这可没根据。”  蝶彩摇了摇头,跟我讲了她所谓的证据。  怪病爆发后,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大家都找不出病因,但当时也没有怀疑到鬼龙洞的身上,直到有一天,有个年轻人由于害怕而失眠,睡不着觉,天刚麻码亮便起床。  他起床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便去打水,结果就在他打水的时候,忽然发现水里冒出一股黑水,那黑水很快就溶解在水里面。  他将这事告诉当时的满达,满达又去找风水先生,那先生惊了,说:“天下水,莫不归龙管,这事龙鬼再作祟,咱们得想办法。”  后来便设立了龙碑,年年祭祀,那怪病,竟然就此绝迹了,水里也再没冒过黑流,不过那次死的人太多,伤了元气,因此后代一直繁衍的很少,直至现代,空出了很多房间。  我听在耳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那股黑水的来历,恐怕跟鬼龙没什么关系,在国外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是当地一个小镇的的水突然变温,然后从水里也突然冒出一些杂质,溶解在水中,当地人尽管过滤,却依旧中招,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出现了严重的腹痛,但又不致命。  没过多久,这病又不治而愈了,有科学家到当地考察后发现,是由于那段时间,当地出现了地热运动,导致部分地下硫化物泄露,进入了水里,那种硫化物很难轻易过滤,当地人食用完,自然没有好下场。  但没多久,地下运动稳定,没有硫化物继续泄露时,水质便慢慢恢复了。  我估计,蝶彩所说的鬼龙怪病,估计跟上面的那起事件差不多,是由地质运动引起,使得某些地底有害物泄露造成的,只不过被当时无知的先民当做鬼神作祟。  蝶彩说完,又道:“事情就是这样,因为那里面住着鬼龙,你这样用手去指,是很不敬的行为。”我忍不住摸了摸蝶彩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我说,你怎么也是历史系的高材生,难道还信这些东西?”  “信.。”蝶彩狠狠点了点头,道:“我以前有机会参加过考古实习,经历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小时候我也不信,但现在我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类所不了解的力量。”  我顿时想起了民国小姐以及鬼魂陈的‘无痛手术’,一时也哑然,对这番话,说不出任何辩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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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彩说完,看了看天色,说快中午了,要回去做饭,我们的对话便就此打住。回去之后,我将这事儿讲给鬼魂陈听,他听完,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问我:“孙先生有没有告诉你石书刻在什么地方?”  别说我不知道,即便是知道,在这种大伯生死不明的时候,我也不会告诉他,于是很诚恳的表示自己不知道,鬼魂陈没说什么。  到了当天晚上,果不其然,那个黑影又出现了,看来经过昨晚的事情,这人依旧不信任我们,我不用猜都知道那个黑影是谁,在我们附近的房屋,全都是空的,没有人居住,只有歧筑一户人。  白天,据蝶彩说,歧筑的父母是打猎的时候被野狼咬死的,这小子自小就是个孤儿,不过寨子里过的是统耕生活,吃食穿着都是均分,到也没有亏待他,只不过这附近,一直是他一个人住。  此刻,那个黑影,除了歧筑,还能有谁?  这个寨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这么防备我们?  戌时,黑影走了,周围重新恢复了寂静,正当我思索关头,隔壁鬼魂陈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三声轻响,似乎他在敲击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的起床,想透过细缝偷窥一下,却发现鬼魂陈也正位于细缝处,我刚想骂他偷偷摸摸,就听鬼魂陈压低声音,轻飘飘的说道:“走。”  我愣了一下,也跟着压低声音道:“大半夜的去哪儿?”  鬼魂陈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下,戌时才低声说出三个字:“鬼龙洞。”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虽然不相信那里有什么鬼龙,但这大半夜的往黑漆漆的洞里钻,任谁也不好受,我有些纳闷,道:“去那儿干嘛?”  鬼魂陈没有回答我,戌时,我听见他房间里传来一种极其轻微的响动,像是在打开衣柜一类的,但我知道房间里没有衣柜,他应该是在开窗,准备从窗户里翻出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窗户外是一片空地,上面只零零星星种了几颗大树,树木高大挺拔,树形跟龙血树很像,但树干更为粗壮而已。  我听着那边的动静,虽然不想去,但却也明白,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凭意气用事了,微微迟疑,我便也偷偷摸摸打开窗户,跟着翻了出去。  黑暗里,整个古老的纳衣寨都沉睡与一片黑暗之中,稀少的人气,空旷的房屋,使得它看上去,如同一栋栋森然的鬼宅。  今晚没有月亮,简直是一点光线都没有,黑暗中,我们两人碰头后,鬼魂陈便找准一个方向,摸黑往前走,我后悔的直想骂娘,黑灯瞎火,连点星光都没有,这不出了找罪受吗?  果然,没走几步,我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摸了一下,估计是棵老树,但鬼魂陈今晚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似乎心意已决,非得去鬼龙洞转一圈才甘心,我们俩便只能抹黑往东边走,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钟才总算到地方。  远远地,我们就望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耸立,我估摸着那应该就是蝶彩所说的龙碑,在这附近没有住家,我们到了地方,便点起了从房间顺出来的原始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稍稍驱散了黑暗。  眼前的这块龙碑是矗立在山崖前的,距离山崖大约七八米的高度,就有一个黑幽幽的洞口,由于光线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面貌我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黑暗中,如同怪兽张开的大口,感觉分外渗人。  鬼魂陈没有急着往上爬,他停在了龙碑前,细细观看,上面的记载,无非就是一些巫祝告慰之词,我看的一知半解,但鬼魂陈却看的很用心,不愧是当道士的,隔行如隔山。  我第一次做贼,有些心虚,生怕突然窜出一个村民喊:“抓住他们。”因此不断张望,最后实在稳不住,忍不住低声问道:“看完了没有?”  鬼魂陈点了点头,道:“她告诉你 ,这块碑是迁过来时立的?”我点头,道:“怎么?有问题?”鬼魂陈忽的冷笑了一下,道:“这碑的时间,应该就在五十年以内。”  我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道:“这碑虽然做的极近仿古,但石沁是骗不了人的。”说着,他指了指字迹间黄色的沁迹。大凡石刻的东西,如果放置在旷野,时间久了,常年经历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慢慢就会拿有沁色,时间越久,沁色就越深,我记得以前老家院子里有块灰黑色的古碑。  据老一辈说,那碑原本是乳白色,流传久了,至今就变成了灰黑色。  我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沁色果然比较浅。  但蝶彩不会骗我,她当时的神奇举动,说的都是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故弄玄虚,难道连蝶彩也被骗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到有可能,蝶彩今年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这块碑虽然没有她说的那么长,但怎么也有四五十年,估计蝶彩这一辈的人,都不知真相,毕竟,一个普通人,是很难去了解沁色这么偏门的知识。  但如果是这样,岂不是上一辈欺骗了这一辈?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猛的,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猜想。既然碑的年代是假的,那么那个关于怪病的故事,也肯定是假的,这个故事的唯一作用,似乎一直在渲染鬼龙洞的可怕,让人不敢接近,难道说……这是上一辈人故意编出来的故事,是为了不让人接近鬼龙洞?  这洞里,难道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鬼魂陈曾说,这是青龙吸水的宝地,莫不是洞里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我想起了大伯给我的那颗夜明珠,心说照这情况看,里面的宝贝没准比夜明珠还要珍贵,一时间便觉得心痒难耐,问鬼魂陈,道:“咱们现在上去?”  谁知鬼魂陈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准备不到位。”我看了看,发现我们两人加起来,手上就两个火折子,确实没有多余的东西。  但换句话来说,我们如今寄人篱下,什么装备都没有,难不成对歧筑说:“我们想去鬼龙洞里找你们族的宝贝,麻烦你准备些绳索装备?”这显然不可能,除非我找死。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等,一点一点的收集必要装备,否则我们就这样徒手爬上去,恐怕很危险,因为那个洞口一看就不是人工早就的,很可能是某些地质运动形成的大型洞口,大凡这种洞口,内部都比较深,有可能直通地下水,也有可能纵横交错,形成如同蜘蛛网的构造,像这种天然的洞穴,一向是蛇虫鼠蚁的最爱,没准还会有其它更恐怖的东西,徒手上去,显然不太靠谱。  我大伯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种灵芝类的中药,一般多见与天然的潮湿洞窟里,有一个学徒为了采药,徒手爬进了一座大山里的洞窟,谁知进去后就再也没能出来。  后来他师父集结村里的人去找,一行十多人打着火把进洞窟,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学徒,但他已经被啃的只剩下两条腿,内脏什么的,全都被掏空了,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干的。  这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大伯故事特别多,有些是他听别人说的,有些是他亲身经历的,很难辨别出真假。我一想到那个故事,在一看这洞窟,也觉得有道理,便同意鬼魂陈的做法,两人一路又摸黑回去,决定耐心等待,慢慢凑装备。  (喜欢的朋友们可以去磨铁中文网看,那里更新比较快,书名《邪灵秘录》,喜欢的可加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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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一天,便是纳衣寨一年一度的‘神湖祭祀’,满达一直也没有时间召见我们,大伯等人依旧没有来纳衣寨,但歧筑带给了我一个好消息,说在另一个入口周边的森林里,发现了一堆生火的痕迹,而且火堆旁还找到了一些东西。  歧筑将那些东西拿给我看,我一看之下就乐了,那是食物的包装袋,有我当初带的酸辣味的泡面,还有压缩牛肉干。绝对错不了,这肯定是大伯他们留下的,而且看着情况,他们还打捞出了一些装备。根据这两个包装袋的食用量,我估计他和小黄狗都活的好好的,因为单独一个人,或者受了伤的人,是没有胃口吃下这么多东西的。  确定大伯和小黄狗无恙后,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但我还是摸不透大伯的意思,他知道进纳衣寨的路线,按理说早已经到这里了,但他们宁愿在入口外的林子里生火,也不愿意进入纳衣寨的范围,显然,大伯他们是有什么打算的。  我一时猜不透,跟鬼魂陈商议,他就像个哑巴一样不吭声。  到了第二天神湖祭祀,我们被蝶彩拉去参观,湖面上一共停泊了十艘竹筏,上面人数不等,其中参赛的,有我认识的巴达和多罗两人。  这时,我也终于见到了纳衣寨的满大。  他穿着少数民族的盛装,是一个大袍,年龄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留着浅胡须,看起来十分威严。  蝶彩似乎有些跃跃欲试,她对我道:“比赛还没有开始,可以临时加人的,你有没有兴趣,不如咱们几个一组,进去逛逛?”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们?我们是外人,也能参加?”  “当然。”蝶彩俏皮的眨了眨眼,道:“水是包容广阔的,神湖祭祀不管是不是外来人,都可以参加,只要去跟满达汇报一下就行。”  我刚想说自己没什么兴趣,就听鬼魂陈点头,说了个好字。  其实鬼魂陈长的是很受女人欢迎那类型,刚开始蝶彩很喜欢他,但他个性实在不讨喜,没多久我就跟蝶彩哥哥妹妹的叫起来了,这时鬼魂陈主动开口,蝶彩挺高兴,蹦蹦跳跳的跑到满达那里,指着我们说了几句话。  那个满达朝我们张望一眼,一手单放在额头,冲我们打招呼,据歧筑说,这是他们族特有的礼节,表示欢迎和尊重,我连忙远远的朝满达回礼。  紧接着,由歧筑挑了一支竹筏,竹筏上有现成的装备和食物。蝶彩说里面的洞窟很深,而且阴冷的地方,总会寄居一些水生物,比如地癞子或蜈蚣,还有这一带特有的一种食人鱼,所以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武器是一定得准备的,比赛的时间为早晨的九点整,谁进的最深,谁就是冠军。  我有些奇怪,道:“裁判们都在外面,谁进的最深,这谁能说准?  “这……”蝶彩迟疑了一下,道:“里面有很多岔道,但为了比赛的公平性,一般我们是共用一条水道,互相之间监督,是不会弄虚作假的。”  我又问她冠军有没有什么奖励,她说有,可以成为下一届满达的候选人。  “这就没了?”我问。  蝶彩耸肩,说就这样,对于我们外来人说,这个名额可能不珍贵,但对于族里的人来说,这是很大的诱惑。我实在不理解这种诱惑来源于何处,于是耸耸肩,表示不予置评。  等到比赛开始,连我们在内的十一只竹筏,顿时快速滑动起来,破开翠绿的湖面,朝着随圆形的洞窟划去。  洞窟的面积很大,完全可以容纳十多只竹筏并排在里面划动,洞口处有天光,阳光斜射进来,可以看清洞口的大致布局。洞口的顶部,是很多不规则的尖石,一根根倒数着,像很多利剑悬在头顶,洞窟两旁的石壁上有深深浅浅的水痕,可以看出,湖的水位线经常发生变化。  这条水道十分宽阔,比赛的气氛也并不紧张,甚至竹筏上的众人还互相说笑。我们这边是歧筑一个人掌槁,蝶彩笑着解释说:“前半段地形单纯,水流平缓,没有什么竞争力,小时候后我们还常进来玩,不过等到了里面,水道狭窄多变,水流湍急,那才是竞争的地方。”  果不其然,众人说说笑笑的划了没多久便住声,神情逐渐严肃起来,而这时,我们所处的水道也越来越窄,不知是谁当先发力,竹筏一马当先冲到了前头。  我一看,是去年那个高大的冠军。  蝶彩立刻站起身,叫道:“超过他,歧筑,快!”水洞里已经看不见阳光,但每个人的竹筏前都挂了一盏风灯,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外面罩着玻璃,里面是葫芦形的煤油灯芯,摇摇晃晃,将洞里的环境也照得闪烁不停。  这时,众人的优劣也逐渐显现出来,歧筑动作虽然灵巧,但输在力气不够,竹筏落在了第四位,领先第一的是去年的冠军,身后紧跟着两只竹筏。  竹筏行到这里,水道收窄,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出水口,地势十分奇怪,几乎只能容一只竹筏穿过,水流也因为地势的改变而激荡起来,竹筏在水流的推动下很不好控制,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最终,还是那个冠军先通过,我们排在第二。一开始,我对这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竞争形态展开后,水洞里的众人呼喝弄槁,水浪翻涌,在气氛的带动下,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恨不得多出一根竹槁,也好帮帮忙。  穿过狭口后,后面的水道更是刁钻,水里时而冒出巨石挡路,时而突然变得低矮,没多久便见了几条小岔道,这时已经算比较深了。  蝶彩指着那些小岔道说:“以前神湖祭祀,是以找到出口为胜利,所以很多人在水洞的岔道里乱钻,但出了很多怪事,进去了就出不来,所以后来降低了要求,以进的最深的为赢家,现在已经没有人冒险进这些岔道了,我们一般挑最宽敞的水路。”  其实,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水路也不宽敞,十多只竹筏挤在里面,再加上水流的激荡,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人落入了漆黑的水里,风灯将水面照的时隐时现,按规矩,一旦落水就是输,要退出比赛。  领先的那个冠军哈哈大笑,对落水那两人说:“你们两个别跟着搀和了,回去吧。”紧接着想起了一片豪爽的附合声,纷纷哄笑,让他俩回去。  这其中嘲笑的意味并不多,看的出来,这些人是真正贯彻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原则。那两个落水的人也不恼,湿淋淋的爬上竹筏,说了句明年再来,便灰溜溜的倒滑,往回退,十一只竹筏,只剩下九只。  蝶彩见我很激动,又道:“这比赛有趣的地方多着,还可以对别人使坏。”  我已经被吊足了胃口,忙道:“怎么使坏。”蝶彩道:“可以用自己的筏子去撞别人,把人撞下水,等到就剩你一个时,自然就是冠军了。”我听着有趣,道:“这不就跟弱肉强食一样,总之把所有人都撂倒,咱们就赢了,对吧?  “对。”蝶彩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点头。  这竹筏上,我和蝶彩性格最闹腾,立刻鼓动歧筑去撞人,歧筑被我们烦的没办法,朝准了最近的一个筏子撞,这撞实际上也有技巧,槁撑着石壁用多大力,都有讲究,黑暗中,我也具体看不清歧筑是怎么做的,只听噗通一声便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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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继续往前,由于众人刻意的‘使坏’和天然多变的水道,很快十一只竹筏的队伍,只剩下了四个,歧筑身材跟鬼魂陈差不多,都是那种看起来没几两肉,但却很有本事的人,我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没我壮,竟然会这么厉害。  还剩下四个筏子,其中有去年的冠军,还有巴达,而多罗已经不幸被人‘陷害’落水,灰溜溜的回去了,剩下的一人年纪比我们都大,还带了一个搭档,两人一胖一瘦,年纪相仿,大约都三十几的样子。  此时,我们已经进的很深,领先的依旧是去年的冠军,第一他技巧确实好,第二人高马大,占了天然的优势。此刻水势已渐平缓,但水道越往前越见狭窄,由于风灯光线暗淡,三米以外就看不见,因此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形,四艘筏子都想抢占先机,互相推挤,鬼魂陈盘腿坐安安稳稳坐在竹筏尾部,而我和蝶彩则是摇摇晃晃,一个大意就会跌下水。  领先第一的冠军是我们所有人的追逐对象,目光几乎都放在筏子上,眼见距离越拉越大,我刚想给歧筑鼓劲儿,让他加油,就见前方的冠军,竟然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水道里响起了此起彼伏惊讶的抽气声。  怎么回事?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后领先第二的巴达立刻朝冠军之前的位置划过去,昏黄的风灯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然而,当他划到冠军先前所在的位置时,他却挺了下来,紧接着冲我们打手势,示意我们上前。灯光晦涩,我也看不清巴达具体的表情,只觉得他打的手势很急,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们剩下的两支筏子连忙赶上去,随着风灯的光芒聚集在一起,前方的环境也慢慢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狭窄的入口,入口很高,往上几乎都看不到底,但却非常窄,也仅仅只能容一只筏子通过,此刻,巴达的筏子就处于那个入口,将我们所有人挡在后面。他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看着前方,默不作声。  这个寨子不通电,根本没有电器,连手电筒都没有,煤油风灯光线实在太暗淡,我们后面这两艘筏子,几乎都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另艘竹筏上那个瘦子问:“怎么回事?”他一边说,一边直接跳上了巴达的筏子,朝着巴达所处的位置走去,我忍不住好奇,也跳到了巴达的竹筏上,小小的竹筏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我们三人挤在入口处,提溜着各自筏子上的风灯往前看,一看之下,我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个狭窄的水口,不知为何,前方竟然出现了落差大约三四米高的洞窟,而巴达的筏子,则被搁浅在了这个狭窄的入口处,如果刚才没有及时停下来,筏子就会直接掉到下方的水洞里。  估计冠军刚才就是着了到儿,此刻,水洞下面有一个倒翻过来的竹筏,但冠军却不见了。  我呆了呆,才问道:“你们比赛,一直是走的同一条水路,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水洞?”  巴达皱眉摇头,道:“我去年没参加,不过前几年参加的时候也路过这里,前面没有水洞,我估计……是前面的水位下降了。”  大凡对水有一点了解的都知道,在同一个湖里或同一条河里,水位如果要降的话,必定是统一降,但我们眼下这种情况则明显不正常。后面的水位没有变化,前面的水位却降的露出了一个四五米落差的水洞,这证明,以这个狭窄的入口为界,前面的水至少降了四五米。  这事儿可就怪了。  我怀疑是不是由水洞的某些特殊环境造成的,但光线实在坑爹,能勉强看到下方倒翻的竹筏都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比起这个,我们当然更关心冠军的安危,一号人立刻朝着下方的水面喊冠军的名字,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冠军名叫桑泽,意思是拥有湖泊一样宽广的胸怀。  下方的水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淡黄色的竹筏,水洞里回想着我们的呼喊声,但没有桑泽的回应。  那个瘦子为人很警惕,他立刻道:“或许是竹筏突然落下去,桑泽没有防备,可能溺水了。”  “啊。”蝶彩立刻慌神了,道:“那可怎么办?”  这时,歧筑算是比较冷静的,他想了想,分析道:“溺水的几率应该不大,桑泽水性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下面的水位降的很奇怪,估计是底下原本就有大型洞窟,在地热的运动下,导致走水,现如今,下面的水势一定很不平稳,桑泽突然掉下去,有可能被卷入了某个大型洞窟里。”  虽然是山民,但受过现代教育的,分析到底不一样,他的意思很明确,水位降的这么奇怪,从地理学来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下面有大型的水洞,这些水洞以前被水淹没看不出来,但如果地下出现某些地质运动,这些水洞就会起作用,造成水位不等的情况出现。  我挺赞同歧筑的意思,便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桑泽就危险了,这下面原本都是被淹没在水里的,现在裸露出来,下面环境不明,谁都没有去过,桑泽又没有光线,要是磕磕碰碰,没准会要命。”  众人纷纷点头,最后一致决定要先下去救人。我们的竹筏为了适应水洞的环境,设计的都比较小,坐四个人差不多,再坐第五个人,就容易出事了,我们商议后,决定由那个胖子回去报信,我们剩下的人分为两组,将两个竹筏扔下去,再进行搜救。  由于有了准备,因此我们下去的比较顺利,人员没有做太多变动,由巴达、瘦子、蝶彩一组,我、鬼魂陈、歧筑一组,下了水洞后,借着风灯的光芒,才勉强看清环境。  这个水洞是个水滴形,比较大,周围的石壁上有明显深浅不一的水迹,由此可见,这个水洞,之前一直都是被淹在水下面的。   我们顺着水洞找了一圈,果然如歧筑所料,这周围隐藏了很多大型水洞,应该是远古地质运动形成的空陷,有些大有些小,有些露出水面,有些还潜藏在水底下,纵横交错、蜿蜒曲折,让人很难判断。  桑泽如果真被水流卷入了其中一个水洞,那么是水上的洞口,还是水下的洞口?  如果是水下,那么桑泽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因为距离他落水消失至现在,过去了至少已经八分钟,八分钟完全已经可以让一个人溺水身亡。  但如果是水上洞口,我们一共发现了有五个,其中三个都只露出水平线不到二十厘米,我们的筏子根本不可能进去,剩下的还有两个洞口,比较大,露在水平线上的洞口约有一人高,是我们唯一能撑筏寻找的两个洞口,但桑泽有没有被卷进去则很难说。  众人一时拿不出办法,无法做出判断。我等了一分钟,心说在这样下去不行,救人如救火,一秒都耽搁不得,虽然我跟桑泽接触不得,但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一个条人命,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后我道:“咱们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桑泽落水后,如果被卷入某一个水洞,那么必然是因为水底下有暗流,咱们先找出水流的走向,指向哪个洞就找那个的洞,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按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好在几个人都是通情达理的,歧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将衣服脱了,准备试水。
  请问楼主,魔兽世界吧是你在直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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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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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水的流动是很难从表面确定的,水的深度不一样,暗流的走势就不一样,我们估算了一下,桑泽从五米左右的地方掉下来,一下子砸进水里,怎么也要砸到三米以下,因此我们将测量高度,定在了水下三至六米,由歧筑去完成。  我历来自认水性不错,但比起他们这些在大湖边长大,刚学会走路就下水的人来说,自然要逊一筹,歧筑极快的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犹豫,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黑水里。  巴达在一边掌控着竹筏不被水流带走,我和那个瘦子,一人手里拧着风灯,朝着歧筑落水的地方,希望能看到些什么,但这水太深,歧筑一下去,水纹都没荡起多少,水面便恢复了平静。近处的水面发射着一种橘红色的光芒,远处的则黑黝黝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大约一分钟左右,歧筑湿淋淋的冒出水面,指了指右边,道:“那个方向。”我们朝那儿一看,不由心中一喜,因为那里正好只有一个水洞,是那个水平线上的大水洞,如果是这样,那么桑泽的生存几率会大很多。  将歧筑拉上竹筏,我们没有多做停留,由巴达他们的竹筏带头,我们船头各悬一盏风灯,慢慢钻进了幽黑的水洞里。  按照我们的推测,这下头水流很急,桑泽一开始被卷进去,但以他的水性,应该不会吃大亏,我们估计要不来多久就会找到他,但等我们往水洞里足足划行了五分钟左右,所有人都稳不住了。  蝶彩忧心道:“怎么还没有见到人,难道桑泽不是被卷进了这里面?”  我本来想安慰她,但转念一想,这时候去安慰,显得太虚假了,如果桑泽没有卷进这个洞口,那几乎就可以判他死刑了,但如果被卷了进来,按理说也应该砰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  我瞥了一眼船尾的鬼魂陈,便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有面镜子,可以看周围有没有死人吗?快,拿出来照一照。”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摇头道:“没有,他应该还活着。”  活着,活着怎么没影?  距离桑泽落水,此刻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左右,如果他真的还活着,那么就绝对是进入了这个洞口。因为其它洞口都被水淹了,不可能活人。  但桑泽既然在这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遇到?  如果我是他,在落水被卷入水洞后,肯定会马上往外游,游到竹筏的地方,或者游回同伴的身边,等他们来救我。但桑泽显然没有这么做?  难道他当时除了落水,还遭遇了其它什么事情,使得他无法回头?  就在我和鬼魂陈相对而坐,低头思考时,前方的那个瘦子突然道:“等等,停下。”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巴达停下竹筏。  紧接着,只见瘦子取下了船头的风灯,拧着灯往水道的洞壁上看,神色间露出了一种震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蝶彩也跟着凑过去看,一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有些惊恐,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耐不住好奇,心说这模样,怎么跟见鬼了似的。由于我们两艘竹筏挨的很近,所以我立刻跳了过去,顺着两人的视线往洞壁上看,结果这一下,顿时也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周围的寒气,都聚集到了身边似的。  因为在这个水道的洞壁上,竟然冒出了一张鬼脸!  这张鬼脸扭曲而狰狞,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石壁上扑出来一样,与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如果不留意,几乎很难看到。  乍一看之下,它仿佛是一张真脸,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浮雕,由于之前长久被淹没在水里,鬼脸表面,有一种滑苔一样的质感,看起来黏腻腻的,十分恶心。  这明显是人为制造的,但是有什么人,会在水洞之下雕刻这些?  很显然,雕刻的人当初在完成这些时,这里还没有被水淹没,显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或许那时候,连纳衣寨都还不存在。  我也摸不清这具体是什么玩意,只觉得那个鬼面看起来栩栩如生,邪异狰狞,感觉很恐怖,特别是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也不知是不是由于雕刻手法的原因,不管你朝那个角度望,那对眼珠子,似乎都时时刻刻再盯着你。  这东西,乍一看很吓人,蝶彩之前估计也是被骇到了,但她胆子还算比较大,片刻就冷静下来,盯着那鬼面看了半晌,突然道:“这像是‘囚牛’,你们看它的脸,像人又像龙,还有两对犄角。”  我一看,果然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由于古代人民雕刻工艺不发达,所以这个‘囚牛’的特征不太明显。相传,龙生九子,九子却各不相同,其中,囚牛为老大,喜爱音乐,所以,民间又流传着一种龙头胡琴。在古时候,音乐一般带便吉庆欢乐的场景,大凡宴会、祭祀,都少不了音乐,因此发展到后来,有些地区,在进行传统的春祭、或者其它祭祀时,都会可有囚牛的图案。  我越看越觉得像,不由道:“难不成这地方以前是祭祀用的?”  蝶彩是历史系的毕业生,还曾经跟考古队实习过,她还算比较专业,道:“看它的雕刻手法,年代应该很久远,而且囚牛是欢乐的象征,很多场合都会有它的图案,只不过……将囚牛的形象刻的这么扭曲,我还是第一次见。”  囚牛是龙子,自然被列为神兽的范围,但将一只神兽,活脱脱刻成一只狰狞的恶鬼,就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我们看了一会儿不得要领,最后还是觉得找桑泽要紧,便就此作罢,但谁曾想,我们一路顺着水道往前划,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这种形似恶鬼的囚牛首,期间,我回头看过一次,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一回头,就看到囚牛一对邪祟的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盯着我的后脑勺,我身上瞬间就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也不敢往后看了。  这条水洞,因为这些石刻的出现,顿时呈现出一种阴惨惨的气氛,不知何时,原本盘腿而坐,不问世事的鬼魂陈,竟然站了起来,他就那么站在竹筏的中央,神情冷漠,怀揣着双手,但我好歹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对他也算有了一些了解,一般没出什么大事,他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的。  如果他坐着,那么除非发生地震,否则很难让他站起来。  我心里下意识就紧张起来,瞥见船头放装备的地方有几把竹刀,便捏了一把在手里。  这种竹刀刀身是铁制的,只是刀柄是圆筒的竹制,纳衣寨靠水,寨里人时常用这种竹刀来剖鱼,因此也叫鱼刀,刀身比较短,也只图个安心,为防发生什么意外,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双眼珠子警戒的四处乱瞄,然而当我的眼睛转向头顶时,我突然看到了一颗人头。  他就悬在我头顶,黑暗中,也只看的到他的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桑泽。  几乎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间,鬼魂陈也同时发现了,但就在这片刻间,桑泽的头突然缩了一下,猛的消失了。我心脏都跟着抽,鬼魂陈这时猛的拽过了一旁的风灯,举高一看,发现我们的头顶竟然有一个洞口,洞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有什么,显然,桑泽刚才整个人是躲在里面的,他看到我们之后,就缩回洞里去了。  这是玩哪一出?  我们忍着寒冷和恐惧进来救他,这小子怎么跑了?  歧筑转头,问怎么回事,我立刻指了指上面的洞口,将事情跟众人一说,他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戌时,蝶彩咬了咬唇,对歧筑道:“难道桑泽是想……”  “别瞎说。”歧筑人年轻,气势却不弱,立刻喝了蝶彩一句,紧接着,他眼神闪动了几下,眯着眼望着头顶的洞口,随后从船头选了几样装备,道:“我上去看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和鬼魂陈对望一眼,明显发现了不对劲。  船上的气氛顿时就变了,除了我和鬼魂陈,其它人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沉的。  (喜欢的朋友们可以去磨铁中文网看,那里更新比较快,书名《邪灵秘录》,喜欢的可加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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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你不能这么不道德啊 ……卡在这种地方
晚上更一个~\(≧▽≦)/~吧  
  回复第93楼,
@qqww6261033  @杏林道
13:13:00  呀,我学中医的,坐等更新。  -----------------------------  支持你,加油。  --------------------------  @哀默默 438楼
13:43:00  请问静脉曲张有办法治吗?  -----------------------------  有啊,问题是我又不会治,不建议在网上乱找人问了,到现实中觅寻良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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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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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号,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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