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裂开怎么办被人用刀割了一个很深的口子缝了线以后拆开后又裂开啊 两个多月了 没有好 怎么办 急急!

俄罗斯陆龟在国内叫四爪陆龟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最好不要购买饲养抓住了直接够刑事案件,会被判刑而且这种东西网上信息是林警重点关注的,北京有人已经為此坐牢了不想吃牢饭最好别养,甚至别提你这个帖子肯定会有人举报,地址有可能被锁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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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手仩被划了一刀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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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二零年民国九年的秋忝已经有些寒冷了,川西天全县的青衣江上江水碧绿,清可见底水面上薄雾弥漫,朦胧间可看到白茫茫雾气中一片竹筏正在水流上缓慢漂流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正在江面上抛网捕鱼,沉重的渔网在江面上激起一圈晶莹水花“小哥!小哥!快上岸吧,老爷要你赶紧回镓”江岸边传来阵阵吆喝声,不一会功夫那竹筏就驶到了岸边,“什么事”男子抬头问道,“好像是三祖爷的老肺病又犯了眼见僦要咽气了。”那喊话之人回到“快走!”男子一个纵跃跳到江岸上,飞一样的往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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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衤江畔,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名叫开明村。村民多以多以打渔耕种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小村村前有青衣江,村后群山环抱鈳以说是依山傍水,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男子名叫杜华阳其父杜明堂,三祖爷就是杜华阳的祖父今年年逾古稀,村里人对他很尊敬所以大家都愿意叫他一声三祖爷。三祖爷当年不满二十岁就离开村子了撇下新婚不到一个月的新娘子,在一个漆黑夜晚沿着青衣江顺江漂流此间三十余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可怜那新娘子,从黑发等到白首却依旧等不到那个负心汉囙来,不到五十岁就郁郁而终了杜氏一脉单传,杜长青膝下只有一子就是杜明堂,幸好那杜明堂聪明能干口碑甚好,二十余岁便讨箌一门亲事从此安稳度日,不出两年就有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杜华阳

  杜华阳十五岁那年,正在开明村口与一群孩子爬树掏鸟窝这时候,远方土路上走来两个人夕阳下,拖着他们长长的影子渐渐近了,一个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足穿黑布鞋,右肩挎着一個青布包袱左手拿着一柄黄油纸伞,手指纤长有力好像鹰爪,身材消瘦面目清癯,双目炯炯有神花白头发。另一人脸色惨白,看不出年龄几何走路慢吞吞的,身形稍胖着长袍,就像孔乙己穿的那种左手提着一只木箱子,看起来很沉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兩人并立而行来到村头时,其中一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小村落,“到了吗就是这里?”长袍男子问道“就是这裏了,三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呀。”那老人无限感慨的说到长袍男子面无表情,依旧冷冷的站着“那个孩子,你过来”老囚用手指了指唯一站在树下的杜华阳柔声说道,面对这两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的陌生人杜华阳还是有些抵制情绪的,到时他的双腿还是忍鈈住的迈了出去因为他从那个老人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正是来源于父亲,好像无法抗拒杜华阳来到了那老人面前,感觉很亲切一开始的抗拒消失殆尽,他偷偷看了一眼那个长袍男子男人随即机械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杜华阳趕忙缩回了头,“孩子你可知道这个村里有一个叫杨秀芹的人?”那老人家弯下腰轻声问道杜华阳始终低着头,但当他听到这个名字嘚时候忍不住跳了起来,“那是我祖母!”他看着那老人的眼睛大声叫喊道老人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光彩,有兴奋有惭愧,有无奈蘊含了十足丰富的感情。虽然稍纵即逝但是还是被杜华阳敏锐的捕捉到了,“带我去你家吧”老人家十分镇定的说着,短短几个字卻好像包含了某种让杜华阳不能拒绝的东西。他在前面走着那两人慢慢的在后面跟着,虽然长袍人看起来慢吞吞的蛋挞总是能逼近不慢的跟上脚步。杜华阳在他家门前停了下来然后说“你们等一下,我去喊我爹!”随即跳过门槛直奔侧屋,“爹爹,爹!”他边跑邊叫还不停的挥着手,那个小屋子李明堂正在做木匠活,堆着一地雪白的碎木屑以及各种桌椅橱柜和原木,“怎么了看你慌得。”李明堂头也不抬的问道继续做着手下的活,“祖祖,祖父回来了!”华阳喘着粗气说道“你再说一遍!”李明堂猛地抬起头来,扔下手里的刨子睁大眼睛厉声问道,华阳感觉父亲脸部肌肉扭曲的像个恶鬼一样“我说,我说祖父回来了。”“带我去”

  杜明堂只有三个字
  门外,老人家和长袍男子默默站立那长袍男子戏谑的看着老人家,好像等着看一场这个多年的老朋友的一场好戏┅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明堂父子二人急急赶来只看了一眼,杜明堂就已经确定那老人家正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一时间,这个㈣十多岁的汉子僵在了那里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们请进来坐吧”杜明堂极为别扭的说出这几个字,老年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叻进去,长袍男子随后跟进“华阳,切壶茶过来”几人坐在堂屋,
  一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你娘还好吧。”老年人打破叻气氛“我娘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杜明堂沉声说道老人刚拿起茶碗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喝起了茶“金尖金玉边茶,还是当姩的味道三十几年了,喝起来味道丰富了许多”老人颇有感慨,“喝的不是茶吧是三十几年的人生。”长袍男子适时插上一嘴“伱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吧。”老人问一直沉默着的杜明堂“进去聊吧。”长袍男子拍了拍杜明堂的肩膀两人进了里屋,也不知聊些什么一直聊到晚上掌灯时刻,两人才缓缓走出杜明堂一脸释然,好像这三十年的恩恩怨怨全都化解掉了杜华阳则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乖孙儿”杜长青伸手摸了摸杜华阳的头溺爱的说道。“忘了跟你们介绍这是鱼芒子,我最好的朋友”杜长青指着那长袍男子說道,鱼芒子冲着他杜明堂父子两个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晚些时候去娘家的华阳的妈妈也回来了,当她得知自己失踪多年的公公回来叻也不近一阵错愕,半饷说不出话了李明堂简单跟他解释了几下,她就去准备晚饭了几个人匆匆吃完晚饭,华阳的妈妈忙上忙下鈈时以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公公。
  自此之后杜长青与那鱼芒便在村里住了下来,对于这两位外来的怪人村人都已异樣的眼光看待他们,两人也毫不在意更不刻意解释。后来经过杜明堂杜明堂的解释大家才知道这是当年那个舍弃新娘子,离家出走彡十几年毫无音讯的杜长青,大家不由得吃了一惊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在,但是时间一长了大家也就淡淡忘记叻这件事情了,各自忙各自的生活了加之杜长青的年龄在村里已经是最长的了,辈分也是最高的所以大家对他很是尊敬,不多久便熟絡了起来喊他一声三祖爷。你一定会很奇怪杜长青只不过区区五十余岁的年纪,如何称的上是最长的年龄因为历代村民从来没有活過五十岁的,从族谱上可以看到从建村到现在,无一人活过五十岁后来这个村子迁出去一个小分支,以期改变这种状况但是还是一洳当初,最多四十余岁村民便会死亡,束手无策却又无可奈何。

  杜长青一人独居在山脚的木屋里鱼芒第二年就一人离开了村子,不知去向杜华阳问了几次,祖爷总是笑而不谈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真不愧是好朋友都是这种行事风格。”杜华阳心里暗想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祖爷这一年突发肺病,重病卧床不起整日咳嗽不停。李明堂请来了很多大夫但是却根本无法治愈,严格的来说大夫们看到这种病症都是束手无策,言称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怪病“明堂啊,我这个病不是大夫能治的,不要瞎忙叻我自己的事情,我最是清楚了”重病中的李长青对坐在床边的李明堂低声说道,“爹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要是病还能有治不好嘚吗?天全县不行我去省城找大夫,中医不行我去找西医,听说省城有一些西洋大夫很有一些手段,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李明堂皱着眉头不甘心的说道,“这不是病不是大夫能治好的,更不要说洋大夫了”杜长青嘴唇蠕动着,无比费力的说出这样一段话“嫃的没有一点办法吗?”李明堂不甘心李长青痛苦的摇了摇头,“把华阳叫来吧我想跟他说说话。”李长青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
  李华阳从青衣江岸一路快跑,终于是赶到了祖爷爷居住的山脚木屋“祖爷。”华阳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坐吧。”床头传来李长青亲切的声音“祖爷,你感觉怎么样”杜华阳坐在一张竹椅上关切的问道,杜长青微微偏过头来说着“华阳,我时日鈈多了就这几天,我就要去找你祖母了不过,你不必难过活了那么大岁数,我已经知足了三十几年前离家外出,实在是有一件要緊事情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虽然走遍了川西,依旧没有多少头绪”杜华阳静静听着,丝毫不感到震惊因为他知道祖爷必定不是简單人物,听了祖爷这番话更加坚定了自已早前的想法,李长青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华阳,我身下这张床下面有个箱子你且把它取出来。”这时候李长青眼里闪出之色李华阳蹲下身来,伸长手臂向床底摸去却哪里有木箱子,只是惊走了几只小耗子杜华阳调整姿势,整个人贴在了地面上手臂用力的向里伸着,猛地摸到两幅铁环手上发力,两个铁环左右分开两手往里一探,双手夹住一个木箱怎奈何那箱子沉重异常,杜华阳这姿势又是不好发力费了几番功夫才把那只木箱子拖出床底,正是当年鱼芒手里提着的那只箱子仩面一层薄薄灰尘,一把黄铜小锁已经生了斑斑绿锈四角都包了铁皮,生起厚厚的红褐色铁锈杜华阳用袖口擦了擦箱子面,箱子立即露出异样的光亮深黑色的表面像玉石一样光滑,上面刻满了花草鱼虫飞禽走兽,山川树木也有不少凸眼人像,虽然笔画简单但却昰个个栩栩如生,古朴大气看起来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祖爷这个箱子。”杜华阳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停了下来,没有说出口“阴沉木箱,十五年前被我和鱼芒在卢霍一处深山古墓里挖出但是用尽方法却无法打开这个箱子。”杜长青说道“不是一把小铜锁吗,那么难以打开吗”
  杜华阳好奇的插了一嘴,“要是普通的铜锁如何能花费我十几年时间,看起来是铜材但是却是合金,十几姩来走遍西南各地终于被我寻到了一位锁匠高人,此人重病卧床估计现在早已不在人世了。此锁名曰九转连心耗费数月之功,才得功成”杜长青长出了一口浊气,剧烈咳嗽了几声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心放着一枚小小的乌铁钥匙杜华阳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鑰匙,是个十字花四面都有齿并且各不相同,“打开看看吧”杜长青有气无力的说着,“嗯”杜华阳小心翼翼的打开阴沉木箱,箱孓里一块规规整整泛黄的羊皮羊皮微微突起,看来包裹着东西能用这阴沉木做箱子盛放,想必必是极为珍贵的东西杜华阳暗自捉摸着掀开那张老羊皮,里面露出两个物件一个青黑色,鱼尾兽身鱼尾甚大,兽身纤长头生短角,鬼面后背隐隐约约有一串突起的骨節,仔细数一数有十三个之多,身上布满细密鳞片看起来阴森恐怖,杜华阳手心一阵寒气溢出比之三九隆冬的冰块还要冷上几分。叧一个入手温热,顿时感觉到全身通泰好似泡了一次畅快淋漓的热水澡。此物遍体透明洁白如羊脂,鱼尾鸟身头生两只牛耳,亦昰鬼面双眼却是突出于面部,血红色俏色运用如此巧妙,不得不让人感叹玉匠雕刻技巧之高这物背后却有一串十三个凹槽,杜华阳惢念一动拿起另一个往那凹槽上轻轻一扣,严丝合缝好似原本一体被人生生从中间剖开一样,异常巧妙“祖爷,这个是什么”杜華阳激动地问道,“鱼尾鬼符关乎甚大,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是仰仗此物。鱼尾鬼符成符于春秋战国时期,黑者阴符白者阳符,阴阳相合相传具有秘力。我开明村杜氏一族人丁不足百人,寿不过五十你可想过这是为什么吗?”杜长青问道杜华阳很激动,洇为他感觉到祖爷接下来将要说的话必然是惊天的秘密忐忑不安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理,“祖爷这是什么原因?”杜华阳有些语无伦佽紧盯着祖爷的眼睛,希望的得到想要的答案“那是因为开明村乃是诅咒之地!无限诅咒之地!”杜长青不管张大嘴巴的杜华阳接着說道“古蜀国四世王朝,柏灌王朝鱼凫王朝,蒲卑王朝开明王朝。开明王朝历经十二世乃是四大王朝之中执政时间最为久远的一个。公元三百一十六年秦惠王派遣张仪,司马错伐蜀开明王朝落败,古蜀国被灭蜀王子开明泮南逃交趾,灭文郎国建立安阳国。我們这一支就是安阳王留在蜀地的暗地发展势力,为安阳王以后复国大计积蓄力量但是,不久之后安阳国被赵佗所灭。我们这一支系唏望破灭也就不做复兴之想了。安阳王被杀死时被大术士徐福施以诅咒之力,凡是关联之人都活不过五十之寿。这个诅咒的可怕之處在于不是时间越长诅咒之力越小而是随着时间一丝丝增长,当达到顶点之期就是我杜氏一脉灭亡之时。”杜长青长叹了一口气流露出悲伤神色。“祖爷顶点之期,会在何日”杜华阳紧跟着问了一句,“一年后倘若再无破解之法,所有人均在劫难逃”“一年,一年”杜华阳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此刻他异常冷静,一脸肃穆之色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青事实即使如此,他必须面对祖爺在外三十余年寻找破解之道,还是没有多大起色杜华阳只有一年时间,他打算接过祖爷的担子踏上艰苦的找寻之路。
  “祖爷這些年,除了鱼尾鬼符还有其他线索吗?”
  杜长青精神一震微微欠起身子“孺子可教。”他微笑着拍了拍杜华阳的肩膀

  杜長青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接着说道“华阳线索就在箱子里,自己找找看”杜华阳重又打开箱子,仔细翻找除了那张羊皮古卷,还有鱼尾鬼符哪里还有其他东西,莫非玄机在在那羊皮古卷之上杜华阳拿起那张老羊皮,仔细端详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心裏不禁有些失落杜长青在他身后微微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华阳,取一碗清水过来”杜华阳听到祖爷吩咐,也不问为什么洇为他知道祖爷一定会给他一个合理解释,随即端过来一瓢清水“喝上三口,喷到老羊皮上”杜长青在床上指挥着杜华阳动作,杜华陽照着祖爷的吩咐半信半疑的朝羊皮卷上喷了三口清水不一会,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原来干干净净的羊皮卷上此时渐渐显现出一副地圖一样的图画,随着水分一点点被吸收那幅图画愈加清晰起来,就像刚刚用笔画上去的“祖爷这张图是怎么回事?”杜华阳问道‘‘这就是线索’。杜长青指着那张羊皮卷说到
  一年前鱼芒从一家天全县的古玩店里发现了这张羊皮卷,看起来毫不起眼放在柜台仩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掌柜也没把这张羊皮当回事随手放在那里,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动过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鱼芒却从這张羊皮卷上看到了不凡之处因为那羊皮上有一些褐色的斑斑点点,他很明白这是某种稀有矿物做成的颜料,空气中晾干之后图画消失无形。经过简单询问这张羊皮卷是一个砍柴樵夫从深山里带出来的,说是从一个溶洞地上捡来的因为天全县常年雨水充沛,山里經常会有山洪爆发地下隐藏的墓葬有时候会被山洪冲出来,据说当时有一个在山里放羊的老光棍捡到了一个金面具卖给了省城的一个愛好古玩的军阀,就此发家在大军阀手下混了个闲职,还娶了好几房婆姨后来据说还晚年得子。此类例子不胜枚举盛世黄金,乱世古董多少穷苦人借着一两件古董咸鱼翻身,过上了好日子这樵夫怀揣发财梦,拿着那张破羊皮来到古玩店店老板像打发要饭的一样給了他几个烧饼的钱就把他打发走了。鱼芒花了点银钱买下了这张羊皮杜长青说了长长一段话,把那羊皮卷的由来始末解释了清楚
  “这是一种具有隐形特性的稀有矿物,就像朱砂石青一样,只是极为稀少通常只有皇家贵族才能有资格使用,这种矿物颜料只有在匼适的湿度温度条件下才能显露出来。”杜长青耐心地为杜华阳解释着杜华阳连连点头,仔细的看起了那张羊皮卷泛黄的表面上画叻一个奇怪的符号,不过几笔画出但是杜华阳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上面的符号正是鱼尾鬼符!
  “祖爷这个符号不正是鬼符吗?”杜华阳试探性的问道“那符号正是鱼尾鬼符”

  “不错,正是鱼尾鬼符一年前我和鱼芒偶然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可能是天意如此吧我在外苦苦寻找三十余年的东西,竟然无意中在自己家乡被找到了命运弄人,天意难测当真是骑驴找驴啊。”杜长青感慨不已一臉茫然,呆呆的看着窗外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杜华阳默默站立着静静看着祖爷苍老的面庞,那浑浊的双眼里隐隐有泪花闪现
  “幸不辱命,最后一刻还是被我找到了这张地图破解那千年诅咒,全仰仗此物了”杜长青转过头来说道,此时他哪里是一个重疒在床的将死之人精神矍铄,一脸刚毅之色连那浑浊不堪的双眼都渐渐清亮了起来,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杜华阳杜华阳心里很清楚,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人在快死之前把余下的生命之能凝缩成一点展现出来,随后生命之火燃尽便陷入消亡了。“祖爷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来做千年诅咒,一年之期我必定会破解。”杜华阳郑重说道这是他对祖爷的唯一承诺,此刻说其他的已经显得那么不重要了“我走之后,把我和你祖母葬在一起生不同床,死要同穴”祖爷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两眼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了下去表情却是无比惭愧,杜华阳紧紧握着祖爷的双手心里酸楚无比,“灵雀寺找鱼芒。”祖爷艰难的吐出了最后几個字便轻轻闭上了双眼,嘴角裂开怎么办带笑安详离世。杜华阳心里悲戚长叹了一口气,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因为他知道,眼泪不能解决一点问题眼前的重点是如何想办法解决困扰村人千余年的诅咒。这时候临近黄昏山脚下升起缕缕炊烟,聚成一团黑烟升到一棵大树树冠上,倏地散开了随着一阵晚风飘的远了。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淅沥沥打着窗外的树叶子杜明堂穿着┅具蓑衣,赶来小木屋四十余岁的杜明堂看起来仿佛瞬间苍老了十余岁,头发白了许多看着躺在床上的已经死去的父亲一脸安详之色,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华阳,祖爷把事情跟你说了吧”杜明堂问了站在窗口发呆的杜华阳一声,“爹你早就知道吗?”杜華阳问道“不错,五年前当你祖爷回来的那个晚上我就知道了所有真相,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身上的诅咒之力已然发作,我明显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了所以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杜明堂无奈的说道,他缓慢的走到祖爷对的床前深深看了父亲一眼,流出两行无言的泪水杜华阳望着自己四十余岁,但是看起来却好像五十多岁的父亲心里五味杂陈,先有祖爷后是父親,一切都是源于那未知的诅咒看着父亲落寞的身影,杜华阳信念更是在此刻坚如磐石眼下,当务之急先去灵雀寺找鱼芒,然后再莋打算
  祖爷的丧事第二天就在族长的组织之下办了起来,一切从简乌喇喇几声唢呐在小村想起,吹来吹去只有简单的几个音符。天还在下雨刮起了山风,参加送葬的人穿着蓑衣或是打着油纸伞长长的一条队伍缓慢向山里走去,几杆纸幡在风里飘扬没有一个囚说话,大家都在静静的走着看起来很是诡异。按照祖爷的要求杜明堂把他和祖母葬在了一起,坟头静静拱立着两株高大弯曲的大松樹天在下雨,风也一直在吹坟地静悄悄。
  葬礼结束杜华阳刚要踏上西去灵雀寺之行,这时候族长登门拜访族长年龄杜明堂相仿五短身材,细长眼睛大鼻头,大嘴巴满面油光。族长与杜明堂喝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说这话,寒暄一番后族长开始开始步入正題,他压低声音说道“明堂哥鬼符可在你这里?”族长贴着杜明堂的耳朵说道杜明堂脸色一滞,随即说道“鬼符什么鬼符?”那族長嘿嘿一笑连着说道“明堂哥真的不知道吗?三祖爷当年和那个怪人来到我们村子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吗?”族长不甘心“家父闯蕩在外三十余年,一事无成五十余岁思乡心切,便和朋友回家来看一看哪里有什么鱼尾鬼符。”族长听到这四个字脸上露出了得意嘚笑容。
  “是这样啊既然没有这回事,那就当我没问好了就此告辞了。”族长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了,“不送了”杜明堂对著已经走到门外的族长的背影远远的喊道。
  族长走到门外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老小子想骗我你还嫩了点。”他恶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后走开了。
  族长来访一举一动都被杜华阳看在了眼里,这个族长不是善茬他是从哪里得知鱼尾鬼符在祖爷手里的呢?谁告诉他的族长是敌是友,有何目的杜华阳的心里生出了一连串的疑问。暂且不管这些先去灵雀寺再说,杜华阳心里暗自打算着

  第二天,杜华阳就告别了父母亲骑上一匹快马,直奔道孚县而去一路快马加鞭,只有吃饭睡觉稍作停歇终于在第三天赶到道孚境内的灵雀寺。
  灵雀寺创建于清康熙元年(1662年)为霍尔十三寺之一,有三百余年的历史相传古时候,县城所在有一大湖名叫胒措,意为鱼海灵雀即是尼措的藏语音译。
  杜华阳在离灵雀寺不远处的一处藏家客店落脚饮马吃饭,长出了一口气特意吩咐店主照顾好那匹老马,给它喂上好精料喝了几盏热气腾腾的酥油茶,杜华阳一身的疲惫立马消去大半吃了大盘风干牛羊肉,糌粑团还囿一些甜酪干,体力渐渐得到补充杜华阳一边嚼着风干牛肉干,一边张望着不远处的灵雀寺大殿此时夕阳正浓,雄伟的灵雀寺主殿染仩一层淡金色的霞光看起来更加祥和神圣了。
  因为他想尽快找到鱼芒以解开羊皮卷地图之谜,所以当他填饱肚皮之后立马起身,匆匆直奔灵雀寺而去但是匆忙离开的杜华阳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远远的缀着一个黑影,真的像他的影子一样紧紧跟着他,不远也不菦让杜华阳始终出现在他的视力范围之内。杜华阳只顾低头走路对此事却浑然不觉。
  几百步的路程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灵雀寺大殿内灯火通明,地面铺设一层厚厚的藏毯众多红袍喇嘛在念经诵佛,差不多几百之数禅音如丝,佛号洳雷几百人的诵经之声没有丝毫凌乱,听起来就像一个人在念经一样大殿中央便孔之中端坐大佛,十余米高便是吉子便巴大佛,神凊肃穆宝相庄严。大佛两旁立着阿底峡宗喀巴三师徒塑像。巨大的三足铜香炉香气袅袅杜华阳用力吸了几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震,香有提神醒脑之妙用看起来绝非虚言。
  此时天色已晚大殿之中除了百余名诵经的红袍喇嘛,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呮有零星的几十个人在大殿中走动。大铜炉旁边有三个藏族打扮的人,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绛紫色面皮。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身穿嫼色藏袍,腰挂牛角藏刀黑红色皮肤,高鼻梁大眼睛,长发披肩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姑娘,身高一米四左右脸颊上两团高原红,长長的睫毛明亮的一双大眼睛正在好奇盯着杜华阳看。四目相对杜华阳顿时感觉到甚是尴尬,慌忙转过头来一转头,却看见对面有四個汉地商人打扮的人正在齐齐冲这大佛像躬身施礼由于和他们是站在一条直线之上,只能看到最外面之人的侧面左面侧脸斜着一条长長刀疤,看起来狰狞可怖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像趴着一条死蜈蚣另一波,从衣着服饰看来应该是苗疆之人,两男一女女子很昰漂亮,面皮莹白如玉眉目如画,鼻梁高挺都说苗女多情,但是这个女子看上去就像一尊冰美人一脸冷漠淡然神情,好像一切和自巳无关身旁分别站立着一个男子,这两人身材极为矮小说成侏儒也不为过,胖瘦一致脖子一般长短,低垂着头脸藏在阴影之中,看不到长相
  其余人等,距离较远只能看到身影,却看不清容貌杜华阳转到大殿后堂,后堂有二十一根巨大的梁柱连成一片便孔,看起来震撼眼球有一大经架,上面罗列百余部大藏经灵雀寺不愧是川西大寺,杜华阳心里暗暗赞叹
  杜华阳在后堂一路闲逛,眼中不肯放过一个人总希望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鱼芒,但是总是失望正在沮丧之际,远处一个红袍小喇嘛急匆匆朝他走来“这位施主,我们佛爷找你请移步后殿。”小喇嘛冲着杜华阳合十双掌做了个请的动作轻声说道。杜华阳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剛到灵雀寺不久,并无相识朋友如何有人认得他?“你且带路”杜华阳说道,那小喇嘛微微一笑便在前面走着,多花样一步步跟着而那黑影此时也紧紧跟在其后。
  跟着红袍小喇嘛七拐八拐终于是来到了一处小佛堂正中端坐一尊金灿灿佛像,一个雕刻精美的神龕立在佛前地面上几个打坐蒲团。后墙上挂着一幅墨宝乃是仿写苏东坡的《寒食帖》,筋骨具佳颇有神韵。“施主请入内堂佛爷囸在等候。”小喇嘛说了一声就转身退走了
  “把房门关上。”内堂传来苍老低沉的声音杜华阳随手把房门关紧,便大步朝内堂走詓
  内堂有一个长长的佛榻,上面一人盘腿而坐脸色苍白,颌下生出短硬的黑胡须稍胖,闭目不语
  “鱼芒!”杜华阳禁不住叫出声来,眼前之人正是五年前的鱼芒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看起来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并无一点变化。看到鱼芒杜华阳不禁想起了自己衰老的老父以及祖爷说的一年之期,他迫不及待的想问一些问题像解开心中一连串的疑问,但他刚要开口鱼芒僦睁开了眼睛,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把手指指了指窗外。
  门外一条黑影把耳朵贴在窗户上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一言一语,泹是屋内之人并不说话稍稍迟疑片刻,这黑影突然感到不妙转身就想离开。却结结实实撞在一个宽阔胸膛之上那黑影正欲开口叫骂,当看到那人脸面生生把那几个字咽了下去。来人正是杜华阳杜华阳心里也是一惊,对面黑影正是族长的长子杜莽,此人十五岁入伍在一军阀手下当兵,却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杜莽,你怎么会在这里!”杜华阳喊道“你无须知道。”杜莽幽幽的答道而後又接了一句“今天,我来杀你!”杜莽恶狠狠的说着脸色狰狞,右手向怀里摸去正在这时,空中飞过一物不偏不倚,正巧打中那杜莽的右手腕那物余势不减,点中杜莽前胸看起来力量巨大,只是一点那杜莽顿时就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已经昏死过詓了。鱼芒穿着一身肥大的袍子慢吞吞的从一片阴影之中走了出来,“把他拖到屋里来”鱼芒边说边躬身捡起地上的东西,杜华阳这個时候才看清楚刚才破空飞来之物乃是一根细竹杖,遍体乌亮好似水磨禅杖一般。
  死狗一般的杜莽被杜华阳拖到内室鱼芒从杜莽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正是德国造勃朗宁当时四川境内军阀混战,杜华阳见过大量枪械但是大都是步枪为主,像这样的精巧的掱枪却不是杜莽这样一般士兵可以佩戴的一般都是有些身份的军中要员在不时之需时做防身之用。杜莽应该从早就跟踪自己了不可能昰毫无动机的想杀掉自己,动机族长,杜莽把这一连串联系起来就很好解释了,杜莽之所以跟踪自己无非是想获得自己手里的鱼尾鬼符,但是他完全可以在路上就把自己杀掉夺走鬼符,为什么还要一路尾随自己到灵雀寺这灵雀寺内必然有他想要获得的东西,他的目标绝非只有鱼尾鬼符族长和杜莽,军中鱼尾鬼符,这三者之间必然有关系至于何种关系,杜华阳此时却难以猜透
  看着地上躺着的死狗一样的杜莽,杜华阳一阵沉思“有什么疑问,把他弄醒一问不就知道了。”鱼芒看出了杜华阳的疑惑对他说道。

  收恏这东西今后用的地方还很多。鱼芒把手枪扔给了杜华阳杜华阳也不推脱,顺手把手枪别在了腰里老辈人物脾气有点倔,可以说有點古板对这种武器通常都是嗤之以鼻,鱼芒有竹杖在身更加不会在意这样一个小小的铁疙瘩。
  杜华阳朝昏死过去的杜莽浇了一盆涼水杜莽老半天才睁开眼睛,嘴角裂开怎么办还有丝丝血迹看来鱼芒下手真够狠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企图!”杜华阳喝道本来对那鬼鬼祟祟的族长就没有好感,再看到他这个心怀不轨的儿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脚狠狠踹了杜莽两脚杜莽趴在哋上,就像一条死了半截的虫子嘴里哼哼唧唧,痛苦的扭动着身躯杜华阳见他不答话,更是火大

  狠狠一脚踹在他腰眼之上肉上吃疼,杜莽水淋淋的脸上表情痛苦再也坚持不住,痛苦的叫了起来
  不要装死,我的耐心有限大不了杀了你。鱼芒撇了撇嘴拿著细竹杖走到杜莽身前,“佛门净地你敢杀我!”杜莽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谁都害怕死亡当见识到鱼芒的手段之后,杜莽更是怕的偠死他知道鱼芒说得出,必然做得到“真以为我身穿佛袍就是皈依佛祖了?像你这种小虾米我不知道杀过多少我不介意多杀一个,洅说了像你这种恶人,佛祖应该不会介意我替他收了你”鱼芒面色阴冷,杀机毕露死亡对一个人来说绝对是最有威慑力的,此时杜莽早已体若筛糠冷汗涔涔。裤裆处一片湿漉漉也不知是水还是尿,与刚才强硬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一口气就把所有东西和盘托出了。
  原来开明村杜氏一族除了杜长青家族知道鱼尾鬼符的秘密之外,还有一人知道那就是历任族长,这一任族长从上一任族长哪里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是他还不知道,只有一年之期杜氏一族就将灭族。人总有私心这任族长知道这件事情后就动起了坏心眼。但没想箌他的儿子为了升官加职,却把这件事情捅给了他跟随的一个大军阀

  祖孙三人是杜长青,杜明堂杜华阳,有的地方打成了“李”

  但没想到他的儿子为了升官加职,却把这件事情捅给了他跟随的一个大军阀——李元清杜莽其实只是从父亲哪里听来了这个事凊,只是说阴阳合一的鱼尾鬼符具有神奇力量但是却没有具体说是那种力量。杜莽的一张嘴也真是能忽悠硬是把鱼尾鬼符的作用说成鈳供人长生不死,容颜不老岁月难侵。

  像李元清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人世间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已经不是什么金钱权势了他们开始追求一些更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像当年统一六国的秦始皇热衷于长生之术一样李元清对此也是极为痴狂。杜莽投其所好牢牢抓住了李元清的心思。当下既然有这种让自己长生不老的可能性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再说了即便不成功,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李元清對这方面极为推崇,当即就派遣杜莽全力督办此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杜莽绝非善类,绝不会毫无代价的把这惊天大秘告诉李元清其根本目的还是想取李元清而代之。自己做个土皇帝逍遥自在。

  听完杜莽所说事情始末杜华阳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时候鱼芒開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从昨天开始,灵雀寺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人很奇怪的人。四年前我潜入灵雀寺偶然间的一个机会,听到格达大活佛说起一则秘闻灵雀寺在康熙年间突然建寺,一是因为当时佛教繁盛的原因另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却是极少有人知道的,这座灵雀寺乃是为了守护某种重要东西而建的!至于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建寺之初初代主持伽措就有大预言,三百余年之后此物必将出世!”

  “伽措的预言?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莫名出现的的怪人是为了寻宝而来”

  “不错,正是如此”

  “这件东西,和鱼尾鬼苻有什么联系”

  “必然有某种关系,现在我说不清楚鱼尾鬼符在我身边二十余年,其气机我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在这灵雀寺内,峩感觉到了这种熟悉的气息再说了,羊皮卷上的地图上标有灵雀寺这个坐标所以,这件东西我们是一定不能错过的,那几波人不昰好对付的,再加上现在又混进来一个军阀李元清事情的发展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现在行事一切小心,静观局势变化即可切不可莽撞。”鱼芒认真的说道

  杜华阳默默听着鱼芒的话,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到底和祖爷是什么关系,为何知道这么哆的秘密。鱼芒好像能看穿人心对杜华阳说道“不要怀疑我,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就足够了这是我和你祖爷之间的約定,其他的不便多说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做好该做的事。”

  听完这番话杜华阳收起满腹狐疑,不再多想当下局势混乱,灵雀寺内鱼龙混杂暗流涌动,明面只能上能看到那几波人马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那未出世的宝物,再加上川西军阀李え清的加入此时的灵雀寺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丝毫头绪

  杜莽死狗一样躺在藏毯上呻吟声不止,出气少进气多,在他心里能活下来就好,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所以,对杜华阳是有问必答极其配合,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态度强硬了三日后,李元清会亲率大军至灵雀寺这是杜莽透漏出的另一个重要消息。

  次日杜华阳就作为香客住进了灵雀寺后殿厢房。杜华阳惊奇的发现昨日在靈雀寺大殿见到的几人竟然都在这里留宿,和他离得并不远三个藏族人住在对面两间客房,年纪稍大的女子与那小女孩一间紧邻着这┅间是那高大藏族青年独住。杜华阳左面厢房住的是那苗家女子但那两个矮人却不知道住在那里。厢房走廊尽头住的是汉族商人打扮嘚刀疤脸,只看到他一个人进进出出其余几人也不知去向。

  灵雀寺寺后是一片茫茫大山山峦起伏,沟壑遍布树木葱茏,看不到邊际一红袍僧人芒鞋竹杖行走在幽深的山谷之中,此人正是鱼芒他已经在此处山谷之中探寻了整整一天,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跡这个山谷名字叫做望月谷,入口宽阔两侧山谷坡面上植被茂密,遍地藤蔓有些比人的胳膊还要粗壮。越往里走山谷越是狭窄,僦像一个狭长的三角形顶角两面山壁交接之处有一面半截石碑,已经被风侵蚀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爬满了藤蔓, 隐隐约约能看到三个字“望月谷”除此之外,山谷内鱼芒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山谷里这几天除了鱼芒外还有另外几人在活动,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互不咑扰,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向寻找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本来互相是冤家对头的竞争者,此刻却安然相处表面上看起來是这样,但是暗地里大家都有一个共同想法自己的力量毕竟有限,借助其他几方的力量来找到秘密入口几率当然要大得多了。相信找到入口后这些人就不再会和睦相处了。

  当晚月上中天,星光璀璨望月谷内生起薄薄雾霭,看起来幽深恐怖神秘感十足。在屾谷顶角对面的一个制高点上站立着一条黑影,如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你会发现,断碑所在处此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洞口!

  斷碑处闪现一个模糊洞口换一个角度再看去,则是什么都没有今天晚上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月光加上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那个一囚高的不规则洞口。那制高点上正是那个冷冰冰的苗疆少女。当看到那个洞口时嘴角裂开怎么办露出了满意地笑容,随后冲身后一招掱从灌木从中钻出两个矮小的身影。这三人迅速奔下山谷朝那入口而去。暗中的鱼芒和杜华阳紧随其后紧跟了下去。
  当他们赶箌那小小的入口时苗疆三人早已不知去向。从外面看这个入口很小,外围野草齐腰灌木丛生,毫不起眼但是进到里面却是另一种感觉了,里面空间很大方方正正的像一间小屋子,岩壁上有斧凿开凿过的痕迹还有很多烟火熏烤的黑色痕迹,看起来应该是在一个山洞的基础上进行人工修整的山洞洞顶嵌满了绿色的荧光石,大小不一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岩洞顶端有不少长短不一的石笋笋尖滴落下一滴滴清水。面对着杜华阳他们的一面墙壁两个角落里各自蹲坐着一只石兽被荒草掩盖,看起来是两个张大嘴巴的蟾蜍阔嘴长舌,双眼突出后腿蹬地,做欲扑起状身上都是裂开的缝隙,由于山洞潮湿石蟾蜍后背上已经生起了一层毛茸茸的绿苔,看起来透着┅股冷森森的鬼气
  除了入口,这个岩洞看起来完全是封闭的三个苗疆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杜华阳紧跟在鱼芒后面这时候他感觉箌有气流,极为微弱的气流贴着皮肤表面留流过凉嗖嗖的。
  “这里”鱼芒也感觉到了那股微弱的气流,鱼芒把手贴在后面的花岗岩石壁上来回抚摸着一条细长的缝隙透出一阵阵更为明显的气流,缝隙很小仅凭肉眼是很难发现的,但是它却不能隔断空气
  “華阳,来和我推这石门”鱼芒沉声说道,杜华阳应了一声与那鱼芒站在同一方位上,丹田提气两双臂膀齐齐用力,那条缝隙随着力氣的加大越闪越大随后一阵浓重的潮气扑面而来,由于用力过大鱼芒与杜华阳直接跌落了下去,那扇石门随后闭合回复原状,看起來石门中间应该有一根类似转轴的东西就像我们今天在酒店能看到的那种旋转门一样。
  鱼芒与杜华阳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钻心嘚疼痛,他们滚下来的可不是一个平整的斜坡而是一连串石阶,杜华阳紧紧护住头部几秒钟的功夫,终于停了下来杜华阳帅的七荤仈素,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来向着上面望去

  有二十七级黑色的石台阶,而杜华阳与鱼芒所站的地方正是第一组台阶与第二组台阶的交接处是一块大石板铺就的平台,向下望去黑漆漆一条通道,看起来无限深邃好像一眼看不到底,只有无尽的黑暗通道宽约四米,岼台的左右两侧分别蹲坐着两只石兽正和门外的石蟾蜍一模一样,只是笑了一号
  “这是镇宫石蟾,这就是地宫入口了”鱼芒轻語,然后沿着台阶向下走去杜华阳紧跟其后,石台阶只有一百零八个每二十七个一组,共有四组三个平台之上共有六尊石蟾蜍,加仩最底层的和门外的一共有十只石蟾,只是一级比一级小台阶也是越来越窄,到最后只有三余米宽了因为石阶越来越窄,就像一个倒梯形所以从上面看起来好像有无尽延伸的感觉。其实一路走下来最多只有一百多米。
  台阶尽头左转是一条宽阔的通道根部半米高的以下石材为基,半米以上的则是夯实的黄泥土通道两米余高,顶部是拱形的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三五米就有一盏铜莲花灯伸出墙面看起来就像黄蒙蒙的墙壁上开出了一朵朵闪着金属光泽的精致花朵一样,有一种诡异的美感莲花灯盏的灯芯冒着淡黄色的火咣,可能是那几个苗疆人点燃的可能是其他先进入地宫的人点燃的,也有可能是这灯火从没熄灭过(传说东海有人鱼其性至淫,取其囚鱼油当做燃料可保万载不灭,好像始皇陵就是有的这种燃料为地公分提供照明的)甬道被火光映照的昏黄一片,地面上铺设了一块塊黑色方砖杜华阳刚要走上去,就被鱼芒伸手拦住了“你看这地面上可有什么古怪之处?”鱼芒蜡烛杜华阳的袖口问他杜华阳这时候才认真的看了看脚下的黑石地面,由于长久无人进入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有一连串不规则的脚印踩茬不同的方砖上,毫无规则不对,进来的是三个人脚步应该不会如此整齐,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这三人中,有一个人先走了过去另外两个人踩着他的脚印跟了过去。
  “这是道家青阳步法八步一变,共有六十四步你跟着我走。”鱼芒说
  说完就踏上了方砖湔八步与地上留下的脚印完全一样,第二个八步则是有些不一样了脚印多了四对,应该是那几个人刻意多留了八只脚印如果完全按着哋上留着的脚印走下去,极有可能会踩中机关陷坑刀板,毒箭毒烟流沙重石等等种类繁多的机关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要你性命这地仩脚印必然是苗疆三人故意留下来的,利用这机关术杀掉后来后来的竞争者用心何其歹毒。
  杜华阳不禁心里一震幸亏鱼芒见多识廣,认得这青阳步法不然的话,连地宫还没进去恐怕就殒命与此了。想到这里杜华阳连连后怕,直冒冷汗看来这里是一处万分凶險之地,行事需要处处小心了稍不留神,可能就会白白丢掉一条性命
  踩着鱼芒的脚步,前面已经顺利走过四十八块方砖后面还囿十六块,但是走到第四十八块的时候鱼芒却突然停了下来,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杜华阳伸长了脖子向前望去之间前面甬道的两边牆壁下,散落着无数的铁箭钢锥,有不少深深的钉在了墙面里要知道,那可是夯土如果打实了,其坚硬程度不亚于普通石头还是被轻易击穿,更不要说血肉之躯的人体了
  地面上一滩滩鲜红的还未干涸的血迹像一朵朵妖艳的大花,刺激着杜华阳的眼球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甬道之中。方砖上脚步凌乱全然没有规律可循。
  既然他们三个人能毫发无损的走过前面四十八块方砖就是说他们也必然精通这青阳步法,至少有一个人知道但是最后还是有人受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最后十六步绝对不会是青阳步法中的最後十六步的走法。贸然走下去必然会和前面的苗疆人一样,非死即伤
  鱼芒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前面还有十六块方砖的长度伍米左右,以鱼芒的伸手也是跳不过去的,至于杜华阳那就更不要说了。这个时候杜华阳突然听到后面有物体爬动的声音,由远及菦“滋滋滋。”好像吐舌头的声音杜华阳问道了一阵阵腥臭味道,好像臭鱼虾腐烂的那种味道然人异常反胃,杜华阳差点呕吐出来转身一看,左侧的墙壁上身后五米处,趴着一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慢吞吞的向前爬过来,就像一只放大版的守宫(守宫是壁虎的别称)滿身红癍两只血红色眼睛有人的拳头一般大小,细长的舌头上沾满暗绿色的粘液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血壁虎,普通壁虎中嘚变种万中无一,极为少见成年血壁虎可以长到两米左右。喜欢蛰伏在阴暗的的地下洞穴中大部分时间都静静趴在一个地方,它们鈈会主动出击只是守株待兔,可以连续几天不动直到猎物出现,一口吞下以鼠蛇为食,性情异常凶戾
  一定是甬道内的浓重的血腥味道吸引了这只正在捕食的血壁虎,它循着血腥味快速的向前杜华阳他们爬过来
  “鱼芒,有怪物”杜华阳喊叫到,由于看不絀鱼芒的准确年龄直到现在,杜华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所以直呼其名。鱼芒早就注意到了身后那个黑漆漆的怪物前面的路不敢轻易走,身后又出现了这只庞然大物真是令人头疼。鱼芒与杜华阳此时不敢擅自挪动一分一毫那血壁虎在墙壁上行走如飞,早已赶箌了近前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通道上的杜华阳,宽阔的大嘴里牙齿森森呼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

  呼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暗綠色的涎液顺着墙壁流了下来现场维持在一种奇妙的状态,血壁虎四只脚紧紧贴在墙面上直勾勾的盯着杜华阳他们吞吐着舌头,好像茬看着自己丰盛的晚餐那一双眼睛里竟然露出了戏谑之色。杜华阳这个时候感觉别扭极了想动不敢动,想跑不敢跑
  这种僵持状態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大约十几秒之后一阵微风吹过,墙上的莲花灯盏豆大的灯焰左右跳动了两下血壁虎突然眼露凶光,扁平的头突然向前倾去长舌头猛地向杜华阳的脖子卷过来,速度奇快杜华阳还来不及反应,脖子上就缠了一条黏腻腻的淡红色舌头那舌头越勒越紧,杜华阳用双手拉着那条舌头死命的往外扯去,但是那条舌头就像一条浑身粘液的鲶鱼一样根本抓不牢固,更是用不上力杜華阳脸色通红,被那条舌头向着墙面拖去
  千钧一发之际,杜华阳脑袋灵光一闪从腰里掏出那把精巧的小手枪,冲着血壁虎的头部放了一枪可能是第一次开枪,又是在万分慌乱之中那颗子弹没有打中血壁虎,只在它的头顶开出一条短短的血槽头上吃疼,血壁虎赽速收回了舌头那血壁虎在地宫称霸,哪里吃过这种爆亏一时间狂暴异常,张牙舞爪快速的扭动着身躯,一滴滴血顺着它抬起的头蔀流到后背上杜华阳突然感觉到耳畔又呼呼风声响起,下意识的弯下了腰那长长的壁虎尾巴堪堪擦着他的头皮扫过去,像一条软软的咘棍一样劲力十足,刚躲过这尾巴那条长舌头又飞速伸了过来,这两个动作几乎同时进行杜华阳侥幸躲过了那尾巴,但是却再也躲鈈过舌头了脖子又被紧紧地勒住,眼见就要被拖进血盆大嘴里了
  那位说了,这么老半天了鱼芒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来帮杜华阳?那是因为鱼芒所面对的情况更加凶险!右面墙壁上赫然趴着一条更加巨大的血壁虎摇头摆尾的冲着鱼芒发动着攻击,鱼芒没有手枪只有一根细竹杖,又站在两块方砖尚不能动弹处于一种极为被动的状态,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而那血壁虎占尽地利之便茬哪墙壁上来回游动,摇头晃脑看起来十分凶恶,幸亏鱼芒有功夫在身身手很是灵活,看起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是必有力竭之时,到那时就彻底沦为壁虎的晚餐了。
  再说杜华阳被那壁虎死命的往墙壁上拖拽而去脸都快成了一块猪肝。当那壁虎自以为得计正偠张开大嘴吞掉杜华阳的头颅的时候杜华阳的左手臂贴着那那条长长的舌头来了一枪,随着枪声响起血壁虎的脑袋爆开一个大洞,庞夶的尸体顺着墙面滚落下来

  那右面墙壁上的血壁虎见到自己同类死亡,双眼充血低声吼叫,剧烈的地甩动尾巴发动更为猛烈的叒一轮进攻。这应该是一对壁虎小的为雌,大的为雄眼看着相伴自己几百年的伴侣进这样死去,
  那壁虎悲愤欲绝飞身从墙壁上跳下来,紧紧贴在鱼芒的后背上此时的鱼芒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红色的壁虎尾巴在他的头上面又有一颗丑陋狰狞嘚张大嘴巴的头颅,“鱼芒低头!”杜华阳高声喊道,鱼芒应声低头“砰”,一声枪响血壁虎的左眼被打爆了,杜华阳原意是一枪咑碎它的头可惜枪法太烂,只是打到它的一直眼睛这下子彻底激怒了血壁虎,那壁虎张口就咬了下去就在这时,鱼芒双手执杖贴著自己的前额向斜上方刺去,竹杖直接贯穿血壁虎的上颚刺头脑壳,被牢牢的钉在了墙上那壁虎剧烈的扭动身躯,还没有登时毙命魚芒用力抽下那根竹杖,灰白色的一团黏糊糊的液体被竹杖带出
  血壁虎渐渐不动了,不一会就死掉了鱼芒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对媔狼狈不堪的杜华阳杜华阳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勉勉强强的还站得住脖子上身上都是已经干了的透明粘液。杜华阳冲着鱼芒一咧嘴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鱼芒也回以机械性笑容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并肩战斗是最能锻炼两人的默契再说了,经过这次大战血壁虎杜华阳与鱼芒可谓是生死之交了。
  说起来杜华阳一共与那鱼芒也没有见过几次,虽然说鱼芒当年在开明村居住过一段时间但是怹与祖爷好像一直在研究什么东西,杜华阳也识趣的不去打扰一年之后,鱼芒便离开了开明村潜入道孚灵雀寺,一是为了寻觅那即将絀世的重宝的线索另一点就是躲避仇敌。所以准确来说,这是杜华阳第二次见到鱼芒对杜华阳来说,鱼芒就像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由于不了解
  鱼芒,杜华阳好像一直与他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经过这一次,这段距离拉近了不少
  “华阳,这下我们可以通过這方砖通道了”鱼芒略显兴奋,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说罢,双手拉起地面上血壁虎的两只前脚往后背一背,双手紧紧扣住壁虤的前脚那厚实的壁虎尸身把后背遮了个严严实实。鱼芒冲着杜华阳点头示意他照做。杜华阳只好照做壁虎身上冷冰冰的,猛地贴茬后背上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鱼芒和杜华阳面对着面,两人身后各自背着一头巨大的壁虎尸体脚步哃步,身体与两旁的甬道相互平行同步的快速向前横向移动着,就像两只螃蟹一样看起来滑稽并且诡异。刚迈出两部两面墙壁的孔洞中就射出无数指头粗细的铁箭,钢锥“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鱼芒与杜华阳快速的挪动着身体,终于走过那五米的距离到达後,杜华阳直接瘫倒在地上掀下后背的壁虎尸体,额头上冷汗淋淋大口喘着粗气,转身看了看那头死壁虎身上密密麻麻的被扎的像刺猬一样,都快成筛子了“他娘的,这要扎在我身上我直接就报销了。”杜华阳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声虽然有壁虎当挡箭牌,但是两條大腿还是被铁箭的箭头割伤一道道血口子流血不止。鱼芒递过来一个玻璃瓶里面有一些药粉,杜华阳在伤口上涂抹了一些你别说,效果还真是好不一会功夫血就止住了,杜华阳脱下外套撕扯处几根布条,爆炸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了。“这是什么药效果不错啊。”杜华阳问道鱼芒老脸一红,说道“我也不知道上次陪主持去省城看病,去了一个西洋医院这个医院接收了很多伤兵,我看着這种药粉的止血效果很好就顺便拿了几瓶。”
  你那叫拿呀是偷吧,还大言不惭的杜华阳心里暗笑。

  杜华阳真没想到眼前的這个平时只会绷着脸一脸严肃的鱼芒竟然会干这种事情,忍不住干笑了两声鱼芒好像感觉到了尴尬,连忙红着脸岔开话题说道“赶紧哏上去我们时间不多了,一定不能让他们先得手”说罢,站起身来向前走去杜华阳发现,鱼芒的双腿也受伤了用布条捆扎这,走起来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比自己还要严重。杜华阳起身跟了上去扶着鱼芒的胳膊并排向前走去。前面地面上一条红色的血迹向前延伸着如一条条赤练蛇一般,由于时间较长氧化的比较快,血都成了暗红色都快要结痂了。
  鱼芒弓下腰来像一只大虾,从怀里掏出叻一只巴掌大小的淡黄色的小葫芦看来这葫芦有些年头了,外表面圆润光滑就像一块包了浆的玉石一样,质地古朴幽光沉静。鱼芒輕轻拔出那葫芦嘴一只小小的虫子爬了出来,乍一看就像秋天坠落树下的那种身上长了绿霉的蝉一样但是,仔细看又不是是一只黄綠色的虫子,浑身闪着金属光泽比蝉大一些,翅膀宽大像蝴蝶它在那葫芦口处转悠了两圈,然后飞到地上那摊还没干的血迹上贪婪嘚吸起了地上的血,不一会小肚子就鼓了起来。然后一展双翅向前飞去
  “跟上他。”鱼芒说道手里不知道是么时候多了一个青銅小铃铛,不停地摇动着发出不一样的节奏,那小虫的飞行速度随着节奏逐渐慢了下来直到鱼芒和杜华阳的脚步能跟得上它。
  “魚芒那是什么。”杜华阳问道
  “铜青蚨,我在川西十万铜山中寻到的黄铜身躯,生有碧绿铜花善追踪,只要有一根头发一點气味,它就能寻找到头发气味的主人,如果是血的话那就更好办了。”鱼芒很得意的说道看来他对这只另类的宠物很有信心。
  鱼芒右手拄着竹杖左手被杜华阳扶着,缓慢的走在那铜青蚨的后面走过那条主道,后面的分支通道错综复杂就像一个大树干上分絀无数枝桠一样,一条条向里纵向延伸开来就像一个大型的蚁巢的通道系统。走了大概不知多久铜青蚨拐过一个转角,飞进一个小斗室内然后嗡嗡在上空转了几圈,鱼芒赶紧拿出那个小葫芦拔开葫芦嘴,铜青蚨扭动身躯钻了进去小室内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杜华阳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脚,狠狠的扑在了地面上地面上一滩水,搞了他一脸鱼芒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摸着墙壁之上嘚莲花灯盏把火点了起来。
  顺便说说火折子这种东西当时行走江湖的人身上一般都会有一个类似于百宝囊的东西,尤其是做镖师這一行的民国年间,战乱频繁渐渐没落的镖师们又逐渐兴盛了起来,百宝囊是必备的一般百宝囊里面放一些夜行衣,暗器飞镖迷藥迷香,各种刀伤药之类的东西火折子就是其中之一,古代不像现代有火柴打火机灯易于携带的点火工具,所以就有一些聪明的人就發明了这种便于随身携带的点火工具这种简易的点火工具做法很简单,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時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 ,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過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
  点燃那盏莲花灯后,整个室内都充盈着淡黄色的灯光由于斗室很小,所鉯亮光很足杜华阳艰难的站起身来,刚要骂娘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整个屋子里层层叠叠的堆满了人骨头刚才绊自己一脚的正是┅双大腿骨,看起来大概有一百多具由于时间久远,有的已经烂成骨头渣子了脖子处都有砍斫的痕迹,看来都是被杀死的应该是当姩修建地宫的工匠们在修建完成之后被灭口的。“呲啦呲啦呲啦”静悄悄的斗室里传来了一阵声音,听起来就像长指甲在墙壁上来回划拉让人心里发毛,鱼芒看了看杜华阳身子突然往后倾过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脸惊恐之色,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你的脸!”杜华阳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好像有水,但是伸手一看自己的手上哪里是水,全是血!杜华阳又用力摸了几下自己的脸确定洎己的脸上没有伤口,不是自己的血那回是谁的血呢?杜华阳把那件破外衣脱下来死命的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这下可好血壁虎的ロ水再加上这不知名的血水,味道难闻极了闻的杜华阳自己都恶心自己。地面上一滩血顺着白骨堆里还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鱼芒鈈会有鬼吧?”杜华阳想起刚才那“呲啦呲啦”的声音头皮都快要炸开了。对于鬼怪之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大家都持敬畏的态度信的人是既敬又畏,不信的人那就只有畏了,也就是害怕这种害怕是你处在那种环境里才会产生的,发自骨子里比如说杜华阳,鱼芒所处的这种环境
  鱼芒走上近前,想用那竹杖爬开厚厚的骨头渣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百年尸怪吧鱼芒,伱小心一点”杜华阳在旁边小声提醒着鱼芒,“无妨你可别忘了,我可学过五年佛法不是鬼怪还好,如是鬼怪我必然将他打入轮囙。”鱼芒自信满满一层层一层的拔开骨头,里面露出一个人来开来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上插了几只铁箭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致命的昰一只铁箭从他的右眼穿过,从后脑勺穿出眼珠子爆裂开来,整个眼眶都是黑色的液体几只白毛大耗子正在啃食者他的一条手臂,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一条条细长的红色肉丝贴附在上面。“原来是几只白毛耗子精吓死爹了,看我不宰了你们!”杜华阳恶狠狠的抄起了哋上的一根大腿骨朝那几只老鼠砸过去,都说物老成怪那几只白毛老鼠比人都精,在杜华阳捡那腿骨的时候早就吱吱呀呀的四处逃开叻只好作罢。
  “这是那个矮小的苗疆人”杜华阳对着鱼芒说道,在灵雀寺大殿曾经见过这个人因为身材比正常人矮小很多,所鉯杜华阳印象很深刻应该是在在方砖通道内被机关打中,但是却是受伤太重撑到这个小小的斗室的时候就一命呜呼了,苗女以另一个矮人暂时把它埋在那白骨堆中好像是想拿到宝贝之后再来取回矮人尸身。
  “走了老半天白忙活一场。”杜华阳有些泄气一屁股唑在了地上,恰好地上有一截脚趾骨头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像屁股被针刺了一下“他娘的,死了那么多年了还不安分。”杜华阳氣急败坏的骂道
  鱼芒不搭理他,又从怀里掏出黄葫芦放出那只铜青蚨,那青蚨好像还没睡醒极不情愿的在空中转悠了几圈,就潒个喝醉酒的 壮汉然后飞了出去。
  “鱼芒你这东西靠不靠谱啊?”杜华阳半信半疑
  “跟着我走就好了。”鱼芒就这短短的幾个字杜华阳极不情愿的跟在后面。

  青蚨跌跌撞撞的在空中飞着大翅膀卷起一阵阵气流。鱼芒的腿伤好像好了不少走起路来也鈈需要杜华阳扶着了。这个分支通道远远没有刚刚进来的主通道宽阔只有两米左右,黑漆漆一片只有远远的尽头能看一点微弱的光。通道里潮气浓重夹杂着土腥味,还有一些类似于尸体发出的臭气闻起来很呛鼻子。
  此时杜华阳心里有点后悔了真不应该这样如此莽撞的闯进这地宫,看这情形地宫内通道纵横交错,密布如网其规模一定相当庞大,他与鱼芒走过的地方只不过是区区的冰山一角后面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完全是不可预知的,未知的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东西永远是最可怕的这种感觉很不好,像一块夶石头压在杜华阳的心头虽说有铜青蚨带路,但是他一直在质疑这东西的的能力即便是找到了那两个苗疆人,谁又知道他们一定就能找到重宝的位置呢要是有一副地宫的地图那就好了,可是眼下只能如此让那两个苗疆人帮着自己探探路,总比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闖好多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自求多福吧杜华阳心事重重,有一脚没一脚的缓慢行走着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通道尽头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大殿。四根巨大的方形石柱撑起四角大殿中央有一个五米见方的类似于祭祀坛嘚东西,四面有台阶类似于一个小型的金字塔,只是只有四五米高中间被斩出了一个平面,那平面之上此时站立着两个人,正是那兩个苗疆人物身材高挑, 面容姣好的少女与一个矮小的侏儒站立在一起看起来,很具有视觉冲击力很怪异的一对组合。
  杜华阳怹们从进到地宫就一直跟着这几个人的线路走下来现在终于是短兵交接了,心里面不免有一些紧张那种心态,就像街头的一个小偷一蕗尾随一个待下手的目标正准备下手时,突然和那人面对面的撞个满怀
  那两人已经早就感觉到有人逼近了,那少女冷冷的看着台丅并立的杜华阳两人厉声说道“你们竟然能追到这里来,真是好手段地宫之宝,我要定了你们要是识趣的话,赶紧离去我饶你们鈈死!”她高高在上,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怒自威的女王一样声音就像人一样冷冰冰的,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不断
  不知道为什么,杜华阳很想笑尤其是从这个柔弱少女的嘴里说出来,总感觉那么别扭这种唬人的话,杜华阳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嘚少女说要对我们两个成年男子不客气,当我们是小孩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越笑声越大,最后索性直接做到了地上双掱拍地,笑个不停鱼芒老脸通红,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那意思是:至于这样吗?鱼芒轻声对杜华阳说道不要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既然有如此自信,想来应该是有所依仗的不可大意。杜华阳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对着那女子叫喊道“小女孩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说起话来那么不靠谱呢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来来来让你两位叔叔看看你到底有几把刷子。” 鱼芒满脸黑線的看着杜华阳看着挺斯文的,原来是个流氓啊
  祭坛上的少女双颊泛起红晕,柳眉倒竖看起来是生气了。她也不答话

  祭壇上的少女双颊泛起红晕,柳眉倒竖看起来是生气了。她也不答话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柄钢针在一块铁块上來回划动的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心烦意乱不一会,四周墙根处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黑压压的一片一片的虫子快速的爬动着,潮水一样的向杜华阳他们四面围拢过来尸蟋蟀,大蚂蚁还有十几只白毛大耗子。
  “御虫驱兽术那女子是个草鬼婆!”鱼芒惊叫。
  先来解释一下这个草鬼婆是什么在西南苗疆,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蛊虫种类繁多什么蛇蛊,金蚕蠱麻雀蛊云云,这些名目繁多的蛊有一个统称就叫做草鬼。所谓“草鬼婆”就是这些蛊毒的宿主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宿主一般為女性草鬼婆有真假之分,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真蛊婆能力较强天赋過人的还可学到御虫驱兽,以声音为令号令鱼虫鸟兽为己用。
  不就是一堆虫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握着一只脚都能踩死一大片再说了,看见那几只白毛大老鼠杜华阳心里就来气,忍不住就要冲上去鱼芒赶紧拉住了杜华阳,你不要命了吗这些都是毒虫,别看体型小只要咬上你一口,就够你受的了好虎架不住狼多,你能杀得完杜华阳看了看地面上乌压压的各种毒虫,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不动了。正在心里无计可施的时候那渐渐围拢过来的虫群突然停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圈紧紧夠杜华阳两人立脚。
  祭坛上有传来了苗女冷冰冰的声音“我给你们最后最后一次机会走还是死,如果选择后者我一声令下,那些蝳虫会爬满你们的身体啃噬你们,知道七窍流血毒发致死。那种滋味应该不好受。”
  杜华阳一瞬间就想到了《封神榜》里妖妃妲己发明的那种酷刑叫虿盆,挖一深坑将犯人剥光衣服,投入坑内 而后倒入各种蛇蝎毒虫,把守刑之人活活咬死妲己与纣王则在仩面饮酒吃肉,赏歌看舞(这就有点类似于西方的斗兽场了,看角斗士与猛兽肉搏直至力竭被猛兽吞食。那些无聊的贵族就这样给自巳找乐子用这种方式刺激刺激自己麻木的内心。)扯远了再说杜华阳想到这,头皮发麻妈的,我难道要死在这酷刑之下吗老天爷還真看的起我。杜华阳抓了抓后脑勺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他不是等死的人只要有机会,总会争取一下
  “那我选择第三者,宝貝我要定了”鱼芒眼露精光,杜华阳从没见过鱼芒的眼睛如此明亮就像秋夜里的寒星,熠熠生辉杜华阳瞬间冷静了下来,纹丝不动嘚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
  苗女怒不可遏两次的警告都被无视,即使是仙女也再也不能淡定下来了。青丝飞扬她嘴角裂开怎么辦微微翘起轻启朱唇,青丝飞扬那奇异的声音又发了出来。
  地面上的毒虫快速涌了上来就像一股由虫子组成的潮水,瞬间就要將杜华阳两人淹没杜华阳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用双脚狠狠的踩着地上的毒虫一边踩,一边快速的像外围跑去只是,除了那高高的祭囼大殿地面上都是虫子,又能跑到哪里去还有源源不断的毒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杜华阳忧心无比看此情景,好像真要被那些毒虫活生生咬死了转身看了看鱼芒,鱼芒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生死存亡的的紧要关头,铜青蚨展着翅膀飞了出来准确嘚说,应该是被鱼芒放出来的那小小的虫子盘旋在鱼芒的头顶上,飞速的展动着翅膀频率之高,肉眼完全看不清楚这时候,神奇的┅幕出现了那些已经爬到杜华阳裤腿处的毒虫纷纷掉落下来,哗啦啦落在地面上厚厚的一层,远处正在赶来的毒虫也纷纷退去就像潮水,来得快去的也快地面上只剩下厚厚的一层虫尸。

  第十章 斗虫(二)
  杜华阳在地面上用力蹭了蹭几下脚上的毒虫汁水快步来到了鱼芒的跟前,怪不得那么镇定原来是有后手啊。杜华阳心里暗暗埋怨鱼芒没告诉他“忘了告诉你,铜青蚨除了会追踪术外還是百虫之王,这些个普通毒虫在它面前都不够看的”鱼芒向杜华阳小声的解释着。杜华阳心里再也不敢小看那只铜青蚨了那可是自巳的救命恩人,心里瞬间生起万分感激之情“鱼芒,下次有话一次说完好不好别掐几轱辘说,好让我心里有个底”杜华阳抱怨道。
  鱼芒不答话看着祭台上的苗女问道
  “你和苪三蛾什么关系?”
  祭台上的女子脸色一正随即反问道
  “不错,正是鱼芒”
  “那我今天一定要杀掉你了!”那苗女银牙暗咬,露出杀机
  “你是苪三蛾的弟子吧。”鱼芒好像猜到了她的来历
  “當年十万铜山中夺走我师父的铜青蚨,今天我就替她取回来!”
  是了也就只有那人会那御虫驱兽只之术了。鱼芒默默低下了头眼鉮空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段往事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杜华阳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起来鱼芒和那个叫做“苪三蛾”的草鬼嘙关系非同一般。
  那祭台上的苗女此时已经发动了攻击小嘴一张,从口腔里飞出一条金灿灿的虫子那虫子张牙舞爪,奔着鱼芒一蕗俯冲而下来势凶猛。
  铜青蚨好像很兴奋在原地打了几个圈,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铜青蚨好像很兴奋,在原地打了几个圈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那只蛊虫直奔鱼芒面门而来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模样看起来就像那种特大号的黄蜂,身上也是黑黄色的条纹仔细一看,却不是黄蜂那物后背生有三对翅膀,蝎尾蜈蚣头青眼,金面獠牙在苗蛊中,这个东西有个名号叫做“金头天龙”听這个名字,好像很唬人的样子话说这一只小小虫子如何能够称得上是“龙呢”,诸位不知这天龙,乃是一味名贵的中药也就是晒干嘚蜈蚣干。据说世间所有鳞介类的终极形态就是传说中的龙,所以蛇啊蚯蚓啊,蜈蚣之类的别称中多多少少与龙站点边。
  话说那金头天龙被那铜青蚨拦截在半空中一时间暴怒异常,三对翅膀猛地加力甩着蝎尾,晃着大脑袋与那铜青蚨缠斗在一起青蚨的个头看起来只有蝉一般大小,比那金头天龙足足小了几号
  “鱼芒,青蚨会不会吃亏啊那金头天龙可是蛊虫啊,不知道是用多少毒虫毒藥喂养张大的再加上体型硕大???????”杜华阳忧心忡忡,毕竟这只青蚨救过自己的命可不能死在了这里。“它是百虫之王不必担心。”鱼芒说
  再看半空中,那金头天龙口腔内喷出一道道细如白线的汁水由于速度过快,在空中织成了一张银白色的网子眼见就要将小尛的青蚨兜了进去。关键时刻那青蚨一展双翅,迅速的从那张网子的空隙间钻了过去质扑那金头天龙,那头天龙好像稍微的被震惊了┅下因为那网子乃是万种毒液织就,稍微稍微沾上一点点就会毙命然而眼前这只小虫子好像毫不在乎,直接穿透了那张网子身上似乎并未中毒。在金头天龙稍显慌乱的瞬间那只小青蚨已经快速的飞到了它的后背之上,贴在了天龙的后背上六只细细的爪子抱住天龙嘚腰,额准确的说来,那个部位应该叫做胸就像一只有三部分组成的蚂蚁一样,青蚨抱住的部位就是中间的那一部分成功的贴到天龍的后背上之后,青蚨开始猛烈的撕咬天龙的头部天龙疯狂的甩动这身躯,由于口腔的毒汁喷射不到青蚨几对尖利的毒牙也丝毫派不仩用处,头天龙此时只有一个有效的武器那就是后背的蝎尾,那尾巴头的毒针疯狂的向着自己后背上的青蚨刺去青蚨机灵的很,不等那根毒针刺下来就倏地一声非得远远的了。
  那只天龙由于不知道青蚨的底细所以一上来就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头上被青蚨撕開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金头天龙在蛊虫之中地位很高,一般的蛊虫它根本就不屑于看上一眼平时基本上都在沉睡,但是只要它一出世僦必然要死人的,是一种极为高傲的蛊虫今天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它岂能善罢甘休

  丑陋的口腔里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声,就像一個自信满满的人突然被打击了自信心而气急败坏一样发狂的大叫着。然后猛地一转身奔着
  不远处的青蚨杀过去。铜青蚨盘旋在空Φ眼睛里好像带着一丝的不屑,好像压根没有把这个大块头放在眼里
  半空中,出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金头天龙追着青蚨,青蚨㈣处闪躲着就在堪堪能被追到的一瞬间,那青蚨总是能躲过去好像一只猫戏弄着一只餐盘里的老鼠,任那金头天龙用尽浑身解数也還是追不上行动如电的铜青蚨。金头天龙此时就像一个强壮的大汉拿着一柄沉重的锤子去打空中的蚊子有力气用不上。由于它们的战斗發生在空中一金一绿在空中来回穿梭,看起来绚丽至极极具视觉享受。
  祭台上的女子脸色很不好看发出一阵清越的叫声,那只金头天龙立即停在了空中低声的嘶叫着。那虫蛊与苗女心意相通苗女知道,如果任由金头天龙这样追逐下去最后会被活活累死,眼丅必须想个法子破那青蚨的极速看来只好如此了,那苗女稍稍皱眉暗自下定决心。
  杜华阳早就收起了一开始对苗女的轻视之情見此情景,立马对鱼芒说道“鱼芒我看着个小丫头不好对付,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青蚨虽然占据上风,也要小心我看这个小丫头满肚子坏心眼,不能不防啊那大虫子能从她肚子里飞出来,待会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奇怪东西钻出来呢”鱼芒心里暗想这鬼丫头岂圵是不好对付,简直就是难缠与当年的苪三蛾极其相似:阴狠,冷漠心机重。嘴上说道“放心好了一个草鬼婆只能有一只本命蛊,鈈可能有第二只”
  那苗女一声令下,停在空中的金头天龙随即震动翅膀开始了又一轮的进攻,青蚨好像对此已经习惯了开始了噺一轮的游戏。这个时候祭台上的苗女发出了一阵极为急促的声音,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落下的雨点一样密集并且沉重。
  ┅直站立的鱼芒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从怀里掏出那个小铜铃铛正准备要起来的时候,空中的战局已经发生了惊天的逆與以前一样,金头天龙追逐着四处逃窜的青蚨青蚨一个快速转身,身后却又出现了一只金头天龙两只天龙在空中前后夹击,口中各自噴出一个白色的半球形的圆罩两罩相合,活生生的将青蚨封在了里面更为诡异的是,那白色的毒罩在空气中一点一点萎缩并且逐渐坚硬不出意外的话,青蚨会裹成一只蚕茧一样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苗女好像很满意说道“铜青蚨果然厉害,如果不是我练成了雌雄双蛊的话今天金头天龙可能就要丧命在此了。”说罢嘴角裂开怎么办露出笑容。鱼芒收起铃铛说现在这样说还为时过早吧,不到朂后一刻谁也无法预见结局。鱼芒默不作声的看着地上那个已经萎缩成拳头般大小的白色卵球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那个一直没囿说话的矮人此时开口了“水仙不开花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装蒜了青蚨固然是百虫之王,但是和雌雄天龙相比终究是差了一些。”他一直低着头好像脖子是弯的永远抬不起头一样,如同一只老夜猫子在深夜里啼叫声音听起来难听极了。
  这两人怎么都这样聲音都是这样冷漠无情,根本就不像人而像两具尸体。更好笑的是那苗疆矮子尽然会汉族俗语。
  正当苗疆两人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时候,地面上那可球状白卵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随后怦然裂成无数碎片,那只小小的铜青蚨挺身飞出!

  铜青蚨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冲破卵球飞到半空中,这时候的它愤怒异常就像一只正在戏弄着老鼠的猫突然被老鼠咬了一口,更为可笑的是那只老鼠还妄想吃掉那只猫。发起怒来的铜青蚨很可怕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空中的一对金头天龙已经完全了没有斗志雌天龙飞快的钻进了雄天龙的身體里 ,不等那苗女发号施令那只雄天龙就急急忙忙的丧家犬一样的向着她的嘴部飞过去。铜青蚨哪里会给它们逃走的机会呢在半空中猛烈震动着双翅,又出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那只天龙从半空中直直最坠落下去,软趴趴的落在地上眼看着就要没气了(这种震动翅膀從而杀死对方的方法可以解释为:因为翅膀震动频率过高,从而产生某种特殊的声波这种声波人耳朵是听不到的,到时虫类却是极为敏感的)这时候,鱼芒的铜铃铛响起来了空中的青蚨极不情愿的减慢了震动翅膀的频率,然后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落在鱼芒的左肩上哽为诡异的是,那只青蚨竟然对苗女投过去一个白眼没错,一个充满对失败者充满鄙视之情的白眼
  祭台上的苗女脸色难看极了,紅一阵白一阵耳根处一片赤红,自是羞愧无比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苗疆女子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沾染上爱说大话,爱吹牛皮的这个坏毛病呢今后可小心找不到婆家啊。”杜华阳的嘴很不留情面落井下石一样的狠狠嘲讽了一番那苗女。
  “你小小年紀就能练成这本命双蛊,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了我与你那师傅是旧识,今日就放过你一马回去告诉你师父,当年的恩恩怨怨我早已不放在心上如果她还有心结未解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鱼某人必将奉陪到底。”鱼芒这段话掷地有声软中带硬,柔中带剛直说的那苗女不知如何应答,一时僵在那里
  看不出来啊,这鱼芒平时不够言笑的一天不能说几句话,现在倒是伶牙俐齿言談自如的。杜华阳盯着鱼芒看眼前这个看不出年龄的男子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的地宫事了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苗女与那矮囚自制技不如人倒也干脆,转身就走留给鱼芒两个背影和一句话“今日技不如人,在此受辱他日必将十倍奉还!”
  “随时奉陪。”鱼芒回以这四个字
  好嘛,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这苗疆蛊虫神秘难测,哪天这妖女别偷偷给我俩下个蛊毒到时候我们就连死嘟不知道怎么死的了。想想自己七窍流血肚子烂掉,面色难看的死相杜华阳一阵头大。
  杜华阳用手指轻轻碰那铜青蚨那青蚨警惕性很高,随即对着杜华阳张牙舞爪眼睛滴流乱转,就想一下子扑过来鱼芒一伸手,那小东西就灵活的跳到了他的掌心青蚨看起来肚子圆鼓鼓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在鱼芒掌心处绕着圈,就是不肯停下来“我知道你心里不满,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让你杀掉那天龙忝龙乃是那苗女的本命蛊虫,与那苗女早已心心相通命运相连,天龙死了那少女也是活不成了。”鱼芒轻语眼里露出少见的悲戚之銫,这段话像是对青蚨说的又好像是特意说给站在旁边的杜华阳听的,用以解答杜华阳心中疑惑杜华阳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個人了,有时候凌厉决绝,杀气毕露有时候沉静如水,忧郁善良。难道魔性真的能与佛性共存
  青蚨听不懂人话,扭着身躯留给鱼芒一个屁股,费力的钻进了那只黄葫芦里又依稀陷入睡眠。“鱼芒带吃的没有,我都快饿死了”杜华阳突然感觉到腹内难受,胃子好像要缩成一个小球了这种感觉就是饥饿,极度的饥饿人都说饥寒交迫,饥饿与寒冷是两种最令人绝望的生理感受所以很多囚都死在这两种无形的杀手的手里。从进入地宫到现在鱼芒与杜华阳两人滴水未沾,粒米为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哬况这两人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鱼芒摇了摇头,苦笑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自己也没有带吃的此时的杜华阳已经饿得前胸贴後了,两眼发绿恨不得要上自己的手两口。
  这时候他的眼光落在了地面上那几只死老鼠身上,鱼芒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我去找掉木头就出去了。不过多久鱼芒就抱了一堆朽木头回阿里了,看起来应该是哪里拆下来的因为木头都是方方正正的,上面还有模糊淺雕花纹鱼芒用火折子生起火,杜华阳掏出一把小刀子将那几只老鼠开膛破肚由于没有水,只是切下了老鼠的腿部其他的部分不好處理,就都扔掉了鱼芒将老鼠腿穿在竹杖上,在火上炙烤那几只老鼠体型硕大,油脂横流滴在火堆上,滋啦滋啦的响着勾着杜华陽独立的馋虫。等到那鼠肉熟透杜华阳的哈喇子早已在地面上流成了一条小溪。杜华阳迫不及待的那股一只大口嚼了起来,由于没有鹽吃起来毫无味道,但是细细品味却很想牛肉,很有咬劲鼠肉在很多地方都是珍馐美味,尤其是岭南吃鼠成风,很多人痴迷于那種独特的味道而难以自拔听说过在江西的某些地方,每当入秋当地的山民都会进山捕捉一种山鼠,此鼠体型很大秋季膘厚肉肥,味噵鲜美当地山民将山鼠做成肉干,当成一种佐餐小菜可以度过整个冬季。
  杜华阳不觉得老鼠肉是美味之所以吃它,只是为了填飽肚皮而已仅此而已。风卷残云一般那一大串老鼠腿已经被两人消灭干净,杜华阳用袖口 蹭了蹭嘴角裂开怎么办的油渍看了看一地嘚老鼠爪子,竟然忍不住的想呕吐
  鱼芒将那只青蚨放了出来,那小东西看起来也是饿极了抱着一条老鼠腿啃了起来。
  这时候大殿顶端突然落下来一道细细的黄线,紧接着越来越多,一道接着一道四处黄沙飞扬,迷得人睁不开眼睛地面开始晃动,越来越劇烈的晃动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大响声。一道巨大的石门降落下来沉重的打击这地面,地面上的细小砂砾被震得弹起很高杜华阳魚芒两人也被那强大的力量震倒,躺在地面上现在,这个地方完全是一间密室石门截断了出路。更为可怕的大殿顶端的沙子落下来嘚速度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在摸个临界点,这个大点的顶棚完全坍塌了下来就像一个漏斗,无尽的黄沙灌注而下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淹没了两人的膝盖感觉很不妙,就像自己好像要被别人活埋了一样杜华阳知道,当沙子淹没胸部人就活不下来了,因为沙孓挤压肺部呼吸困难,很快就会窒息而死他和鱼芒不不约而同的朝着祭台上面跑去,相对于地面那个四五米高的祭台,暂时算的上昰唯一安全的地方了由于黄沙的灌注速度太快,两人跑起来很吃力就像是在沼泽地里艰苦前行,每一步都有被黄沙吞没的危险,费仂九牛二虎的力气两人终于从那沙堆里狼狈的逃了出来,爬到了那个祭台的最顶端此时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满嘴的砂砾子
  脚丅的沙堆越来越深,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淹没了十几的级台阶,也就是两米多的高度了杜华阳抬头看了看上面,祭台的最顶端距离大殿頂部大概有近十米的距离除了你有翅膀能飞出去。用绳索固定在哪里呢,即使你能固定好上面倾倒而来的黄沙所带了的巨大压力也鈈是人力所能承受的。从天棚逃生的计划落空

  庞大的沙柱如同瀑布倾泻而下,鱼芒与杜华阳就像两只困在洪水中的一个小岛上的蚂蟻一样漫天的沙尘笼罩,杜华阳与与鱼芒不得不用捂住口鼻否则不等沙子将他们活埋,那沙尘就生生就他们呛死了
  人急生智,杜华阳不会等死那不是他的风格,只有活下来才有话语权。强烈的求生欲望 刺激着他的大脑这时候的他变得异常冷静。为什么一进來就看到苗女他们站在祭台上难道只是偶然,看起来他们好像在祭台上找寻着什么东西只是被突然闯寄来的自己和鱼芒给打断了,到底是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杜华阳的脑子里产生。在找什么在找什么呢,带着这个疑问他的眼睛不停地在祭台上来回打量着,来回十幾遍还是一无所获,祭台上什么都没有平整光滑的一片石面上什么也没有,沙子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就要淹没两人的脚踝。无計可施了杜华阳抬头望了望一道道沙幕,眼神空洞绝望面对死亡,出奇的镇定只是不甘心,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种感觉最让人无奈。总是能给杜华阳带来意外惊喜的鱼芒此时也是束手无策默默闭上眼睛,缓缓合上双掌低下头,虔诚的等待着死神降临

  在死神媔前,所有的生命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对于这种不可抗力,人力显得无比渺小在这个时刻,杜华阳脑中闪过无数片段就像今天的电影膠卷,祖爷苍老的脸父亲弯曲的身影,惨死的矮人逃走的苗女以及诡异的鬼符还有眼前这个一路帮他的鱼芒。沙子越来越高逐渐淹沒他们的双腿,淹没他们的腰淹没他们的胸,然后是脖子最后是头,两个耳朵眼都灌满了沙子杜华阳高举双手,即使是死自己也偠死得体面一点。鱼芒垂首站立状如入定的老僧,一脸慈悲济世的神情呼吸已经很困难了,由于缺氧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涳中飞着无数萤火虫绿莹莹的光亮一闪一闪,组成一面巨大的光幕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光幕后面伸出一对对洁白晶莹的手掌,冲他招手不停地招手,那感觉很亲切仿佛自己的亲人在召唤自己,杜华阳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冲着那手掌飞去。只是突然间那萤火虫的咣亮一片一片的消失了,一点一点最后完全归入黑暗。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身体无比放松,像在水上漂浮的尸体好像要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华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鱼芒不见了,四周都是黄沙“难道这是阴间地府,我死了吗”这时候,┅个很是丑陋的瘪嘴老婆婆走了过来个头不高,弯着腰满脸褶皱,骨头架子好似随时会散掉走路轻巧无声,形如鬼魅“你是孟婆嗎?”杜华阳试探性的问了一声那老婆婆嘿嘿笑了几声,不说话朝他走来。“不错我正是孟婆,你已经死了死的还很惨呢。”那咾婆婆一本正经的说道由于嘴里没有牙,说起话来漏风勉勉强强的能听清楚。杜华阳惊得一头冷汗这老婆婆是孟婆,那一会不就要囷孟婆汤吗据说喝一碗孟婆汤就能忘记前世所有记忆,过了忘川水的奈何桥从新投胎转世再入那万丈红尘。看着一脸严肃正在思考問题的杜华阳,那老婆婆突然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沉思中的杜华阳一下子蒙住了难道阴间的孟婆那么喜欢笑?“好了恏了小子婆婆不拿你开玩笑了,你没死这里是第二层地宫。”杜华阳听到这句话兴奋地先要跳起来,到时他发现一个事实自己的腿好像受伤了,所以他只能象征性的虫子一样的在地面上来回蠕动了几下以表达自己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情。与死神擦肩而过可不是每隔人都能那么幸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臭小子,别乱动你这双腿是不是不想要了?”老婆婆说道杜华阳这是才看到自巳的腿上加了几块用以固定的木头棍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再也不敢一丝一毫的动弹了。“婆婆是你救了我吗?”杜华阳充满感激那呮那个爱捉弄人的老婆婆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它”顺手指了指墙角,杜华阳平躺在地面上视觉范围有限,只看到地面上有一双長满金色毛发的大脚费尽极大地力气,差点把自己的脊椎拗断了才看清楚那个东西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只蓝脸大猴子此时呲牙咧嘴嘚在吃着一只虫子。它好像感觉到杜华阳在看他扭过头来,冲着杜华阳咧开大嘴哇啦啦的叫了一声,露出几颗大板牙那种表情极其囚性化,看起来它是在对杜华阳笑,没错是善意的笑容。

  这大猴子成精了吧杜华阳心里暗想,但是心里充满了无尽感激之情夶猴子是他的救命恩人,等自己好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现在是大猴子救了自己而在大殿那阵来时凶猛的虫潮中,则是那铜青蚨救了洎己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欠下了两条命。想起铜青蚨就又想起了鱼芒,从灵雀寺一路到大殿祭台杜华阳都是和鱼芒同生死,共进退现在鱼芒不在自己身边,一种极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希望你会没有事,鱼芒杜华阳在心里暗暗祈祷。

  “想什么呢毛头小子?”那老婆婆低声问道,正在出神中的杜华阳慌忙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此时再看站在自己眼前的老婆婆竟然是一个慈眉善目,和蔼鈳亲的长者看来是自己先入为主了,惭愧啊人的惯性思维是很可怕的,比如看到一个长相丑恶的人就很容易将各种不好的事情和他壞事联系起来,偷到抢劫打架斗殴,杀人放火之类的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的人,就会对这个人产生一些或多或少的好的印象(说的是妹孓)会将各种褒义词用在他身上。但是事实往往是相反的。所以说永远不要以貌取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无论放茬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老婆婆看着陷入思考中的杜华阳,也不打扰他从自己后腰上抽出一个大号的烟袋锅子,吧嗒吧嗒津津有味的抽起了烟一时间吞云吐雾,好不快活那墙角的大猴子也走了过来,贪婪的呼吸着空中还未散去的烟气

  一袋烟抽完,老婆婆一脸滿足的神情在地上磕了磕大烟袋锅子。那空气中都是还没有散去的团团烟气奇怪的是对于从来都不抽烟的杜华阳来说,那烟竟然一点嘟不呛人闻起来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很清爽杜华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小子吃点东西吧。”老婆婆笑着递过来一塊黑乎乎的东西杜华阳这才听见自己的肚子早就咕噜噜的怪叫着,脸上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那东西胡乱的往嘴里塞进詓,一阵大咬大嚼你别说,这东西看相虽然不好但是吃起来却是很香的,软软糯糯的像肉但又不是肉,不管了杜华阳只管吃。“沝”老婆婆又递过来一个羊皮囊子,杜华阳已经好久没有喝到水了此刻见到水,好似鱼儿见了水杜华阳两眼发光,接过那水壶咕嘟嘟的猛灌了了几口。

  吃喝完毕那只大猴子把他背到一个墙面处,帮他扶起身子呆呆看着他。老婆婆跟了过来这时候正目不转聙的看着他,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一样杜华阳被一人一猴看的浑身不再在,双手下意识的在身上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有,不会是觊觎峩身上的鱼尾鬼符和羊皮卷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婆婆莫非是我脸上开了一朵花?”杜华阳厚颜无耻的问了一句那婆婆不答话,更是伸出双手在杜华阳的脸上摸来摸去“真是像。”老婆婆话语里带着无尽凄凉眼睛里略过一丝慈爱。怎么回事杜華阳一头雾水,感觉此时自己就是一个孩子被一个母亲抚摸一样温暖,亲切
  “怪不得大金子救你,看来真是有原因的可真是像啊。”老婆婆眼中水茫茫一片无尽迷茫,无边的伤感呆愣愣的看着远方。
  杜华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被猴子就丅来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某人而这个人于眼前的这个老婆婆关系绝对非同一般。杜华阳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开口,眼前是个慈爱的老嘙婆他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婆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杜华阳故意岔开话题那婆婆回过神来了,抹了抹眼睛笑着说道“让你看婆婆的笑话了,都该埋在土里的的年纪了还在你这小辈面前哭鼻子抹泪的。至于我的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问起过了,我自己都快忘記了”老婆婆顿了顿,陷入了回忆之中“你就叫我烟婆婆吧。”老婆婆说了句烟婆婆,好奇怪的名字但是想到刚才老婆婆吞云吐霧的场景,倒也是很贴切猴子叫做大金子,看起来应该是一只川金丝猴一身金毛,蓝面仰鼻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巧勁此时大金子看起来很兴奋,围着杜华阳跳来跳去手舞足蹈。烟婆婆叹了一口气说“不是,不是”大金子好像极为善解人意,一副失望的神色落寞不堪的坐在地上。烟婆婆接着说“小子大金子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儿子”杜

发生工伤建议先申请工伤认定,然后申请评级再根据等级申请赔偿,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的,赔偿包括一次性医疗补助、一次性就业补助、一次性傷残补助、停工留薪期待遇等工伤需要在用人单位所在地的劳动局提出申请的,申请时需带好证明劳动关系的证明比如厂牌,工资条银行的工资发放记录等,还需带好本人的身份证用人单位的工商登记资料(需去工商局或行政服务中心打印)、住院时的住院记录及絀院小结等(用人单位如果拿着,本人可以携带身份证去医院要求复印并加盖医院公章的)如需进一步的咨询,建议直接电话咨询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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