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脸部疤痕?谁知道黄网站啊详细说说,我想了解一下,我的额头有道疤痕,很多年了

【城事五味】脖子上带疤的女人(第十四期)
主办:【城】文学社团、SC²Music
群号:、(欢迎加入并参与)
办刊宗旨:自由&
开放& 多元&
编委会总负责人:虫子
编委会成员:古刹苔深&
punkerluo& Smile&
树丫& 廊叶& 小簿&
蛋炒饭& 许晓辉& 喵三咪&
易秋水& 亦屑& 风的寂念&
但薇& 手指打结& 嫣然橙心&
霰冰逝& 海蓝雨幽& 瑶夕韵&
木小鱼& 亦小水& 落叶飞天&
玻璃娃娃& 煜鎏蘇& 颜蒼澜&
尘墨淩月& 樱公主& 花野十一郎
音乐总监:Smile
音乐顾问:许晓辉
本期话题: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本期命题人:树丫
本期编辑/校对:虫子
出刊时间:
下期话题:半夏雨
下期命题人:玻璃娃娃
要求:根据话题内容,题目自拟,文体、字数不限。投稿时请注明笔名,可加上百字以内个人简介。
投稿邮箱:
(郑重声明:本网络刊物纯属兴趣娱乐,各种歪歪,不一而足,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欢迎广大文学爱好者参与、转载与宣传,欢迎广大报刊杂志选稿、刊登,谢谢大家的支持!)
【编辑·手记】
不可不说这一次的命题是成功的,因为题目本身包含着丰富的意境与内容,容易激活每个写作者的思维。疤,暗喻一次伤害;疤在脖子上,再深一毫米就可以要了人命。但这一生中,不管她承认与否,脖子上的疤有如一枚勋章,见证着她的一生,以及短命的爱情。往事如疤,而她坚强如斯,亦是一种重生。
这或许是我所编辑过的稿件最整齐的一期网刊了,不仅于此,亮点纷呈亦不可不提。首先,【微笑·蓝调】专栏改编的是来自张学友的一首经典——《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歌词中以叙述口吻所描写的一出出完整的情节,涵盖了一位情路坎坷的女人的上半生。清脆的吉他,仿佛过去许久却依然清晰的回忆,勾勒出岁月的轮廓。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将自己的上半生错认为一生,而对接踵而至的下半生宠辱不惊?这首《往事如疤》中所表达的早已麻木的痛觉,或许便是这个问题最好的注解。
其次,本期的两篇小说也是各具千秋。不管是对语言的驾驭,还是对情节的铺展,两位作者都可谓别具匠心。相同的是,小说主题都在结尾得到了升华。两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阴错阳差,将“赔”与“陪”同化在故事的结局里;两位因一次交易而最终获得重生的年轻人,成为了托尔斯泰《复活》的崭新存在。它们所具备的纯真追忆以及悲悯情怀,使小说耐读,催人泪下。
另外,本期收录了十一郎的另一篇评论《“你”的发音》。作为中文系的师范生,十一郎以其对文字的敏感和专业的角度,展开了关于定势思维教育的深刻思考。教育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教育体制的绝对化。我们应该看到,应试教育在对人才培养和公平竞争上所作出积极的贡献和典范,但也不能回避其对学生创造性的淡化与扼杀,如何扬长避短,促进改革,以期双赢或许是当前教育部门所应该慎重考虑的。
最后,和许多人一样,我应该谢谢亦屑的这组赠诗。感谢榕树下,感谢城,让所有美好的人彼此相遇,衍生出如此美好的回忆,美好的感情以及美好的文字。
——By 虫子
【微笑·蓝调】
Past , Such As
Scar(往事如疤)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变奏曲,【城事五味】第十四期《脖子上带疤的女人》主题曲4'50"
作曲:梁文福(1999)
作词:黄中岳
编曲:Smile(2011)
专辑:新越尔音乐-《城事五味》
Write @ SC²M Studio,
All MIDI Programing
OP:宝丽金唱片公司
SP:新越尔音乐(Surmount Creative²
Music),【城】文学社团
Smile空间试听地址: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 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三年的感情一封信就要收回
她记得月台汽笛声声在催
播我的歌陪着人们流泪& 嘿陪人们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
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 嘿陪着流眼泪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
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
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 嘿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
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
在掌声里唱到自己流泪& 嘿唱到自己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 身边的男人早已渐渐入睡
她静静听着我们的演唱会
后记:这次的主题曲是虫子选的,命题改编。这首歌,我把它编成了3吉他的吉他曲,意在突出往事的泛黄感。同时,也是对过去仿佛伤疤一样的往事的一种无限的追味。
——By Smile
【他山·之玉】
带一脸伤疤做女人
□布赖恩·史密斯
(何忆& 译)
一场火灾改变了一个女孩的容貌和一生。她从此不敢闻汽油味,不敢听干柴燃烧的劈啪声,甚至不敢听打火机的响声。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冲进火焰里,拿着水枪战胜了火龙,战胜了自己。
她能找到爱情吗?
在美国圣迭戈的卡尔斯拜德海滩,丽莎从碧蓝的海水中站起,任凭轻柔的海风拂过自己的脸庞。这是加利福尼亚极富魅力的一天。但是当这位金头发、蓝眼睛、34岁的女人起身走向她的毛巾时,她感到一种缠绕她很久的恐惧。
“哦,不,我的妆,它们肯定被洗掉了。”她突然想起来,连忙抬起手去遮挡自己的脸。这将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裸露的伤疤。他会扭过头去吗?
痛苦的标记
25年前,那个雪花纷飞的日子,9岁的丽莎和她的表弟——5岁的克姆,正在市郊她祖母家的地下室里玩捉迷藏。
突然,从火炉中产生的巨大爆炸一下子把她掀起——就像扔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样。她的周围到处都是混凝土和金属的碎块。“这儿太烫了。”丽莎尖叫着。
在浓烟和火焰中,丽莎什么也看不见。她在碎石中摸索前进,最终从墙上一个被炸出的大洞中爬出。她的衣服上全是火,丽莎在雪地上来回翻滚并大声哭喊着。不一会,她就昏过去了。
两个星期后,当丽莎醒来时,她感到一阵阵的剧痛。一位医生俯下身子说:“丽莎,很遗憾,你的烧伤非常严重。”她抬头看见自己的胳膊已变成焦炭色,她的手也是黑的,而且浮肿。医生说二、三度烧伤已占到她全身面积的60%。
火焰在丽莎的后背、胳膊和脸上都留下了一个个漩涡状的伤疤,她的皮肤和嘴唇粗糙,而且毫无血色。她没有眉毛,头发也只是一小撮一小撮的。
10个月后,丽莎回到了学校。尽管做了大量的外科手术,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有许多无法消除的伤痕,看起来有些恐怖。当时她已经10岁了,渴望与同学们一起玩耍,然而,同学们的反应却让她感到十分难受。“怪物,怪物!”一些人在背后这样喊她。
“她真是个丑八怪。”另一些人在旁边指指点点。面对这些她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眼里噙满了泪水。
与那些嘲笑同样糟糕的是丽莎心理上的恐惧。每当跟着父母去加油站加油,她的鼻子一闻到刺鼻的汽油味,就仿佛看到某个顾客将一个烟头扔到油桶里,跟着冒出火花,最后爆炸。每当想到这些,她就因为恐惧而蜷缩在汽车的椅子上。
到18岁的时候,丽莎已经接受了17次外科手术。医生从她的大腿和背上移植一些皮肤到她的脸上来弥补那些伤疤。她金色的头发也长出来了,丽莎小心地把它们弄成波浪状垂到肩上遮住脸两边的伤痕。但是,她的手、胳膊、后背和脸上,那些移植皮肤的缝合线还是表明它们是被缝上去的。
与此同时,丽莎的恐惧症变得更严重了。她特别害怕去加油站加油。一次在朋友家里,听到壁炉中燃烧的干柴发出的劈劈啪啪声,她的心就狂跳不止,最后只能匆匆告辞。几天后,在一次野外烧烤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久以后,她连听到打火机的响声都感到心惊肉跳。她知道她必须克服掉恐惧,可是该怎么办呢?
在丽莎27岁的时候,她参加了一个叫“形象提高计划”的组织,并承担了秘书的工作。这个组织是由加州一家医院创建的,旨在帮助那些火灾受害者。它在丽莎身上的效果非常明显。丽莎通过一种较厚的粉底来遮住脸上的疤痕,仔细擦抹的唇膏和精心描画的眉毛让她的整个脸部看起来匀称协调。一次,她向一位外科整容医生询问,进行更多的外科手术是否有助于她的康复。医生回答说:“我认为那没什么用,关键是内心的恢复。”他建议丽莎去圣迭戈的一家烧伤研究所工作。那里经常有一些专为严重烧伤的儿童所举行的活动。
1994年,丽莎放弃了秘书工作,通过那家研究所,她为那些小烧伤患者们建立了一个野营地。通常孩子们来的时候都显得沮丧和自卑,但当他们离开时,都会显得自信和坚强。丽莎不久就意识到,如果世界上有个地方,人们能无条件地爱她,那个地方就是这里。她不知道,在外面的世界是否也会遇到一个人能像这里的孩子们一样爱她。
不久以后,丽莎代表研究所去参加一个有关防火训练的会议,并在会上分发有关野营地的资料。忙碌了一天之后,她和她的朋友坐在椅子上休息。没多久,她的注意力就被一阵阵笑声所吸引。一个长得像熊一样壮实的男人正在大声地讲着笑话,逗得他身边的人哈哈大笑。这个有着一头银发和一双蓝眼睛的男人叫布鲁斯·卡特力,44岁,是当地最优秀、最受人欢迎的消防队员之一。丽莎抗议道:“嘿,你知道你是这屋子里最吵的一个人吗?你吵得我脑子里一团糟。”“对不起,我非常高兴能遇见你,丽莎。”卡特力边说边用目光扫了一眼丽莎胸前的姓名牌,丽莎看了看他微笑的脸,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于是她让他在身边坐下,两人就这样开始聊起来。“你是怎么被烧伤的?”卡特力开门见山地问道,但语气很温柔。“一次煤气爆炸,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丽莎的回答有点结结巴巴,心里纳闷:“我的化妆已经完全遮住了那些伤疤,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随后的交谈中,丽莎了解到,卡特力干消防这行已经26年了,他经常要冒着摄氏八百多度的高温,冲进燃烧的火场去营救火灾中的受害者。在这些受害者中,有的已经烧得不成人形了。他成了这方面的专家,但他自己从来没有被火伤害过。
他们谈得很投机,丽莎告诉卡特力关于自己的惧火症的事。她说:“想想也可笑,我曾经试图寻找一种方法去面对火,我问一个消防员是否能让我进入一座正在燃烧的建筑里去训练自己。他说,‘不行’,因为你已经和火做过一场战斗,结果你输了。”卡特力听完,握着她的手,直视她的双眼说,“不,不是那样,事实上,我建议你这么做,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工作的一部分就是让受训的消防队员进入燃烧的建筑,以消除他们对火的恐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也去。”“真的?”丽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卡特力一直在帮助丽莎准备。日,正式训练的那一天来了。卡特力拉着丽莎的手,领她到一队整装待发的消防队员面前说,“25年前,她失去了一场战斗,今天我们将和她一起赢得这场战斗。”
穿着鼓鼓囊囊的消防专用服,带着巨大的呼吸面罩,丽莎走近那座三层楼高的训练建筑。黑色浓烟从窗户和大门不断冒出,丽莎能感觉到滚滚热浪迎面扑来,她还闻到了浓重的烟味。丽莎有些退缩了,卡特力鼓励道:“来吧,你没有退路,你必须这样做。”于是,丽莎鼓起勇气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当她走进地下室时,浓浓的黑烟包围了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又成了祖母家地下室里的那个小女孩。慌乱间,她推开卡特力和其他人冲出了那座房子。卡特力随后也冲了出来,他努力使丽莎平静下来,然后命令其他人:“卸下她的装备,再去弄点水来。”“不,我不能这么离开,我必须回去。”丽莎像突然下了决心似的。他们重新回到火场。屋里的浓烟旋转着冲过来,火焰在燃烧的草地上一蹿一蹿的。卡特力递给丽莎一个水枪,“给你,去征服那条恶龙!”丽莎紧紧抓住水枪,对着草地上的条条火龙拼命喷水,慢慢地,火屈服了。最终,所有的火焰都变成了一堆灰烬。
“你胜利了!”卡特力欢呼着。浑身被汗水浸透的丽莎紧紧拥抱着卡特力说,“你永远无法明白做到这一点意味着什么”。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愉快,就好像第一次得到了自由。“丽莎,”卡特力低头看着她,“我想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丽莎笑了笑,她并不相信。
终于自由了
一个月以后,在文章开头的那片海滩,丽莎走向卡特力,在她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那些疤痕都被精心的化妆遮掩着。现在,她露出了最真实的面孔,最真实的丽莎。她站在卡特力的面前,让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自己的脸。他凝视着她,不是对着她的伤疤,而是她的双眼。这一刻,丽莎才真的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心爱她的。
两年以后,在离这片海滩不远的地方,柔柔的海风轻轻吹起丽莎雪白的婚纱。她容光焕发地走上铺满鲜花的红地毯,走向穿着礼服等在那一端的卡特力。当牧师宣布这对新人结为夫妇时,一辆用花束和丝带装饰的消防车拉响汽笛,庆祝这一时刻的来临。丽莎在婚礼上幸福地说:“你拉着我的手,带着我的心,穿过烈焰和浓烟。因为你,我获得了自由,摆脱了那只曾带给我巨大痛苦的魔爪,我自由了!”
——原载《环球时报》(日第十一版)
【小说·虚构】
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小簿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爱上了她。
她名叫张小琼。这个名字听来好像一个女学生的名字,令人想起挎着单肩包、身穿学生装的姑娘,行走在林荫道上,回过头来望你粲然一笑;然而我遇到张小琼的地方并不是多么美丽的地方。
当时我独自一人行走在小巷里。那会儿我迷路了。四下昏黑,因为已近午夜,有些地方的路灯都关了。我记得我的胡子有一个礼拜没刮;还在大街上的时候我曾向一个看样子是要回家的女孩子问路,结果她尖叫着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由此可以想见当时我是一副怎样的形象。
我在那小巷里行走,漫无目的,遇到拐弯的地方我就拐弯,遇到直路我就径直前行。我没注意自己走到什么地方,总之,旁边有家酒吧,招牌上画着几朵巨大的玫瑰,霓虹灯光淡淡地洒在石板路上。我经过的时候,张小琼正扶着门廊走出来。
她浑身酒气。独自一人。她的穿着非常节省布料。我本来没打算理会她——况且有例在先,我也不想吓着她;正从她身边走过,她忽然一把揪住我,说:上哪儿去你?
我说:不知道。
她说:马上送我回家。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儿。
她说:我知道。
我说:那你告诉我。
她说:我头晕。你替我叫个的士。
我四下望望,说:这里没车。
她说:笨蛋,到街口去叫啊。
我扶着她走出小巷。当时街灯已经暗淡,路上车辆稀少;我招了三次手才拦到的士。我费劲地将她推到车里去。
司机说:去哪儿?
我推了推她,问:你家在哪儿?
她睡着了。
我对司机说:开到离这儿最近的旅馆。
司机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的神情,踩下油门。
车停了。当时我身无分文,只能从她身上找钱付车费。然而我摸来摸去半天,没发现她身上有钱。一时我不知该怎么办。
司机冷冷地盯着我,看我要说什么。我说:师傅,这事儿挺玄。
然后我把遇见她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司机闷不作声,说:坐好。
他开车到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停在一座车库前面,然后下车,打开车库门,进去开了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呆呆地看着。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里,然后对我说:把她拖下来。
我拽着女人的手臂将她拖出来;这时候司机猛地把车库门拉下来锁上了。
司机说:这里有些报纸,把这些报纸拿去垫在那边的木板上去。
我照做了。
司机看了看倚着车轮胎坐在地上的女人,说:把她抱到那块木板上,放平。
我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我说:师傅,这样不大好……
我还没说完,他照头给了我一下子。我先前竟然没注意他手里拿着扳手。
我捂着头蹲下。他说:王八蛋,狗男女。没钱还找旅馆。还坐霸王车。老子见得多了。上个月老子被几个高中生抢劫的时候,我一个对付三个,将他们都撂倒了。以为的士司机好欺负么?
他说:把她放到那块木板上去。
我俯身抱起女人,额头上的血滴落下来,滴在她衣服上和肩膀上;那肩膀圆润如某种不见阳光的水果。我轻轻把她平放在木板上。忽然她睁开眼睛。
她正要说话,我连忙示意她别出声。可是她忽地翻过身,伏在地上呕吐起来。空气中一股酸臭味儿。我回头看司机,他皱紧眉头;我说:师傅,您看这?
司机说:你给她收拾收拾。
我慢吞吞地清理着那些稀里糊涂的东西。看样子女人的意识也一样稀里糊涂。我搬过她的脸,拿报纸擦去她嘴边的污秽。这女人长得并不难看。她眯着眼睛,似乎想要认出我来。
这时脑后猛然一震。
我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不知身在何处;身边传来呼吸声。我伸手探了探,立即触到温热的皮肤,顿时收回手来。
我四下里摸索着,知道自己仍然在车库里。我不知该如何打开那卷帘门。车库里只有我和那女人;我知道她现在一丝不挂,并且还没醒过来。总之活着就好。但是当她醒来时,我该怎么跟她解释现在的局面?
我坐在一边等着;过了好久,听到她猛地坐起来的声音。她似乎并不吃惊自己的处境。我听到她起身,摸索着找到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穿上——总共也就三四件。然后她才问:有人吗?
我说:有。
她说:我在哪里?
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你是谁?
我说:你不认识。
她说:你把我睡了?
我说:没有。
她说:敢做不敢当么?
我说:真没有。我被打昏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人睡了。
她说:出去再跟你算账。我的钱包呢?
我说: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没有钱包。
她说:好吧。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我说:你从酒吧里出来,拽住我让我叫的士送你回家。然后我们就到这儿了。
这时我想起车库里有灯,于是起身在墙壁上摸索,终于找到了开关。灯亮起来以后,我看到一个头发蓬乱、衣服穿反了的女人。她捂住眼睛。
我说:车牌号是……
她说:别说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那道门。
她说:别说了。
她就地坐下;坐在那块木板上。她浑身灰尘。我也一样。她看了看我,说:你头上的血怎么回事?
我说:被司机用扳手砸的。
她说:要是换作我,被砸的就是那个司机。
我耸耸肩。
她说:我叫张小琼。
我点点头。
她说:你真没睡我?
我摇摇头。
她说:你真没用。
我默然坐下。
她四顾一周,车库里空荡荡的;也听不到外面的人声。然后她把穿反的衣服脱下来重新穿好。
忽然她说:饿了。
我没作声。她又说:我饿了。
我看着她。她说:我真饿了。
我说:好吧,我再试试看。
我走去门口用力摇晃那卷帘门。哗啦啦响了一阵,没开。我俯身仔细看那上锁的地方。
这时她出声道:我衣服上的血是你的?
我没回答。
她说:还装。睡了就睡了,不用装好人。
我说:当时我抱着你。
她哼了一声。
我想再解释几句,想了想,觉得只会更纠缠不清,只好专心研究门锁。她冷冷看了一会儿,说:试着撞门看看。
我用尽力气撞了几次,撞开一道缝儿;我对她说:我也饿。
她说:真没用。
我们一起用那块木板抵进那条缝里,试了几次,终于撬开一个洞;我们费力地从那洞里钻出来。
这里是一片未完工就遭废弃的建筑工地。四周都是裸露的砖墙,有几座楼只盖到一半;盖好的楼上,门窗都还没有安装。她向四周望望,说:这是哪里?
我说:我是外地人。
她说:我也是外地人。
我说:遇见你的时候,我本来就已经迷路了。
她低下头,忽然拽过我的手,向外面走去。
这里是城市边缘。临着一条河。河水还算清澈。我们到了河边,她说:脏兮兮的,该洗洗了。你多久没刮胡子了?
我说:不记得了。
她径自去洗了脸;在她撩起头发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有道疤。
我问:脖子上的疤怎么回事?
她说:被人划的。
我说:仇家?
她说:不是。是个陌生人。
我说:无缘无故干嘛划你脖子?
她说:那时候,他用刀比在我脖子上,人有点紧张,手里不分轻重。不过还好。他带着我逃脱以后,还向我道歉。他说他本来不愿意伤害女人,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他还给我做了包扎。伤得不深,不过疤还是留下了。
我不再作声,自顾去洗了脸,整理了头上的伤口。她扑打着身上的灰尘,看了我一眼,忽然说:你的胡子实在该刮一刮了。
我说:这是我的事。
我们沿着河道往东走。走了大约两里路,到了一处农村。小路上几只母鸡走来走去,没拴绳子的狗卧在路边冷冷地瞅着我们。
我说:你不是饿了么。
她说:已经饿过了头,现在没感觉了。
我找到这村里的杂货铺,走进去说要买点东西;张小琼也跟进来,站在我身后;我指着货柜最里侧对老板说:把那双布鞋拿来我看看。
老板转身去拿,我顺手取了包吃的塞进衣服里。老板把鞋子拿给我,我看了看说:怕不结实。有没有好一些的?我走路走得多。
老板又过去翻鞋子。我又顺手拿了包吃的。
这一次老板拿了双看起来很结实的鞋子给我。黑色圆口布鞋,鞋帮上有松紧带,鞋底是碳素胶底,共有五层,拿在手里颇为沉重。我问多少钱。老板答道:二十五。
我说:布鞋哪儿有这么贵的?
老板说:这是老北京牌儿的。
我说:没听说过布鞋还有名牌。不要了。
我转身对张小琼说:走吧,买不起了。
我们到了村外的田野里,在一棵柳树下坐着。张小琼说:你是个惯偷?
我说:我不光是个惯偷。
张小琼说:那你还开不了车库的门。
我说:那是防盗门。再说我手边也没有能用的东西。钥匙圈什么的都没有。而你连发卡都没有。
张小琼说:要是有的话我自己都开得了。
她摸出一包点心:我也会偷东西。自己吃自己的。
我凝视着她的脸。她忽然说:胡子那么长,吃东西怕不方便吧?
我说:习惯了。
她摸出一把小刀:我刚还拿了这个。给你刮了吧。
她叫我闭上眼睛;她刮得很细心。谁都没说话。但是那个时候我心里觉得很温暖。刮完胡子,她说:这下看起来利索多了。
忽然她的神情认真起来;她细细端详着我的脸。然后她说:以前在哪里见过你吧?
我说:大概。
她说:在我脖子上划了这道疤的人就是你。
我没有作声。
她说:自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仍然默不作声。
她忽然拿起小刀在我脖子上划了一道。我听到自己的血慢慢渗出的声音。伤口不深。只是一道细细的痕迹。不过有点疼。但我没动。
她说:在那车库里,你真的没有睡我?
我闭上眼睛。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听到自己说:睡了。
她叹气道:你毁了我一辈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并不是车库里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那个司机打昏。纵使我逃亡在外多年,总想不引人注意,总是缩头缩脚,我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妥协。可是再想一想,就算当时我打昏了那个司机又能怎样呢。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一个曾经在林荫道上回头冲我微笑的姑娘,变成今天这个脖子上带疤的女人;我早已经毁了她一辈子了。
她说:你毁了我一辈子。你得赔我。
我不知道她究竟说的是赔还是陪。
——日凌晨于福州晋安区
和影子握手的人
□花野十一郎
暗红的灯光将小米的影子模糊地投在泛黄的墙上。小米一遍又一遍勾勒影子的边缘,她心想,这墙曾经是那么白吧,大概是承接了太多男人的汗渍才发黄了。
阿金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化妆台旁为自己补妆,像个高贵的夫人。姐妹们都不喜欢她,每天她都有生意可做。来这里的男人似乎只对坚挺的豪乳和雪白的丰臀感兴趣,从来都不在乎脸上的粉底有多厚。白天生意少,姐妹们都散在发廊里看肥皂剧。小米不怎么看电视,只是一个人坐在靠墙的床边,一遍又一遍勾勒影子的边缘。她很少说话,即使偶尔开口,除了阿金,也没人搭理她,小米在这里毕竟不太久。剧里的美女帅哥真情告白,姐妹们也只是一脸麻木地在看,好像根本没在看似的,也许她们都在想着什么。电视只有在广告时会换一换台,切到新闻频道,正在报道温州动车事故。小米转头来看,惊诧道:“我到杭州后就是做动车来的哩,怎么撞了哩?”大家没有搭理她,只有阿金说:“人家撞车干你鸟事?”
“我还想回家也坐动车呢。”
“回家?哼——”阿金冷笑,“老鸨说了,赚够十万才放人,就以你现在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米沉默,低下头来。小米长的太普通了。身材消瘦,扁圆脸,五官按部就班地占着各自的位置,有的客人觉得小米嫩,但事后都向老鸨抱怨其像一条死鱼一样。小米也因此没少挨老鸨痛骂。其实姐妹们都说自己遇到个还算不错的老鸨,做的不好也只骂不打,还不会罚你伙食。
可是小米的生意实在太冷清了。
昨晚,东街的猪肉佬(现在似乎是买猪肉的最有钱了)又包了阿金整夜。
猪肉佬油头肥耳,小眼睛咪咪地被挤在肉乎乎的额头、肉乎乎的鼻子、肉乎乎的脸颊之中,额头无时无刻不渗出几滴油水。眼珠子只能左右水平运动,只要稍往上翻一点,眼珠就会被眼皮遮去视线,露出浑浊的眼白,像煤气中毒一样。所以猪肉佬看上面的东西只有一个劲儿地抬头,甚至连他的猪腰都要折上一定角度,这可真为难他了。小米想,这猪肉佬一定像狗不理包子那样,咬一口,喷出油汁来。
猪肉佬的女人嗜好麻将,没日没夜地搓麻将,早晨猪肉佬出摊,她从不帮忙,偶尔出现在猪肉摊,一定是来拿钱的。有的新主顾第一次看见猪肉佬的女人会吓一跳——还以为是猪肉佬顶了个假发,只有眼睛略比猪肉佬大一点点。猪肉佬女人的哥哥是本地一个黑帮的小头头,因为他,东街才只有猪肉佬一家卖猪。
小米她们发廊对面是一家不大的酒店,但是装潢是出了名的奢华,门口经常能看到一些零开头牌照的小车。老鸨说那种男人是不会光顾小发廊的,发廊的男人只有两种:单身、女人不在身边。猪肉佬的女人就是经常通宵打麻将,猪肉佬才会经常来。
小米觉得很可笑:即使猪肉佬的女人天天在床上守着猪肉佬,猪肉佬也不会开心吧。
阿金倒是喜欢猪肉佬来,因为他经常会给她额外的赏钱。每次阿金得了额外的钱,就向小米许诺请她吃大餐。实际上从来没实现过,发廊女很少走出发廊,一是老鸨本身不准,二是在风尘之所呆久了,难免不染些习气。上街总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们,还有许多色狼会打她们注意。一次小米和阿金被老鸨叫去外头陪客回来,公交上一直有个龌蹉男用下体不断蹭小米,要是阿金也许会觉得无所谓,可是小米很厌恶,可又不敢反抗,毕竟身为异乡人。还是阿金比较狠,伸手狠狠拽了龌蹉男的把子一下,把龌蹉男的眼泪都拽出来了,这让小米笑了好几天。
不过她们偶尔是会在发廊不远处的一家炝肉店一人点一碗炝肉。小米不喜欢炝肉,一没有辣子,二是她没法在碗里看见自己。
一天,小米问阿金:“你那么喜欢猪肉佬?”
“他每次都多给我两百块,为什么不喜欢?”
“那你打算干到老?”
“怎么可能,哼!”
“给老鸨赚的钱不是够了么?”
“我是想多赚点,回家给爸妈盖栋小楼,找个老公,再买几只猪养,老老实实过活,就不用再做这勾当了。”
小米沉默,自己当初从老家出来打工,初中文化的她找不到工作,于是便轻信了那个男人的诱骗,天真地以为他会帮忙找工作,而今却在这窑子里……
暗红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泛黄的墙上,小米对着自己的影子一遍一遍地勾勒。她始终不能画出自己正面的样子。
“老板怎么称呼?”
“家辉,不要叫我老板,我看起来像老板?”
“那……你多大了?”
“十九。”
“十九?才十九就寻思这种事了?”小米很好奇,被骗来之前对这种事从来都不敢想象。
“那有什么,我们班几对男女朋友早就开苞了。”
“呀……你还在念书?”
“高中刚毕业,还没填志愿。”
“真好,我只念到初二,我妈就不让念了。”
“怎么会想做这个?”
“那有什么,成年都一年了,班上男生都说考完了要去破处。”
小米乐了:“现在学生全寻思破处来着,呵呵——”
“行了,开始吧!”指了指被灯光照的粉红的床,小米躺下来,看着男孩脱衣服,男孩背着光,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提起裤子,男孩转过头来:“你看起来也不大呀,怎么会在这地方做活?”
“被骗来的。”
“那咋不跑呢?”
“跑得掉早跑了。”
“报警啊!”
“老板上面有人的,就算查了,我们也要被抓进去的。”
“哦,”男孩穿起衣服看了看小米,“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学生堕落了?比如我。”
“怎么会呢?在我看,你能上高中,一定学习很棒吧。要是能再上大学,那我都不敢想象了。你们学生的本质是好的。”小米坐起来,暗红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泛黄的墙上,小米用手指勾勒着影子的边缘,“你以后一定会成才的!”
男孩诧异地回头望了一下小米,没有说什么。
阿金要走了,老鸨也同意了,大家都说阿金命好,生得好身材,又遇到好老鸨。猪肉佬显然对阿金即将离去显得有些不舍,这几天每天都来包夜,每次还多给阿金很多赏钱。小米发觉猪肉佬虽然丑陋,居然也是讲情义的人。
是夜,阿金的房间传来尖叫,随后尖叫声像剧烈振动的高音弦一下被人按住,戛然而止。众姐妹都冲上去,老鸨已经惊愕地站在阿金的门口,眼睛和嘴巴都张到极限,眼神写满恐惧……
小米不知道猪肉佬的女人怎么那夜就没去打麻将,也好奇猪肉佬原来流的是血而不是之前以为的像包子一样流油。小米更惋惜阿金的梦想就这破灭了,也许她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阿金的死讯。小米想去探望阿金的父母,不过那还需等这几年劳教之后。姐妹们坐在同一流水线上做手工的感觉很奇特,她们看起来比以前快乐多了。
劳教所的铁门在身后哗啦啦关上了,小米一个人街上闲逛,姐妹们有两个因艾滋死在里头了,还好小米没有。明天她就要坐车回家了,在这里呆了快十年,还没有一次好好地观察这座普通的沿海城市。多少人抛下家中贫瘠的田地来到这里淘金,又有多少人迷失在这里的灯红酒绿。
路过一个免费的画展,小米好奇地走了进去。那些山水如此美丽,人物如此生动,小米还是第一次感受这种高雅的艺术。很快,她被一副油画吸引住了:被灯光照的粉红的床上坐着一个裸露的女子,用手指在勾勒投在墙上的模糊影子。画底下署名:张家辉。
小米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展馆里耀白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清晰的投在画布上,连一根头发丝都那么明显,那么清晰,像照镜子一般。
小米伸出手,将影子清清楚楚地勾勒了一遍。
后记:性工作者其实是社会中最悲哀的一个弱势群体,她们普遍文化较低,没有法律意识,有的甚至是被强迫卖淫。身在异乡的她们面临疾病、虐待、性骚扰甚至强奸杀害的危险。她们很难认清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但她们之中不乏有人是具有较好品德和人性美的。她们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有对亲人的思念。她们需要同情和帮助,但又去她们的职业本身触犯法律,甚至危害带有些家庭的稳定而为人所不齿,导致她们的生活非常悲惨。
【散文·抒情】
□莞茜
郑州,地处中华腹地,九州通衢,北临黄河,西依嵩山,是河南省省会。它遗留下来的历史文化,是繁华的南方城市经济再昌盛也弥补不了的一道缺憾。这里的天气很舒适,与深圳的闷热截然不同。有丝丝凉风从远方吹拂而来,迎面风干我的汗水,穿过我的黑发。
到郑州的时候,是上午的九点多,天空下起了小雨。一路上,与两个同事偶尔说一两句话,气氛没有很活跃,但也不至于觉得尴尬。偌大的火车站,没有熙熙攘攘的乘客,没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也没有为生活乞讨的人儿,连过道上的广告牌也显得那么地不醒目。
不知道这座城市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么沉默。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座陌生的城市,有我曾经想要看望的友人。我幻想自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过来拥抱我。我很想在她拥抱我的时候对她说:HI,你好吗?
只是,当我真正地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走进她生活过的这座城市的时候,这里早已没有她的气息。在彷徨、在最是寂寞的年月里,她曾渡我,陪伴我,告诉我生活以外的故事。我始终相信,那个时候,我们彼此的心,是走得很近很近的……
的士上,我一路搜寻着记忆中的黄河岸边、浪涛声,以及她夜晚走在马路上大口喝酒,大声歌唱的身影。我苦苦思索着她跟我讲过的任何一个关于这座城市的信息,期望可以与过往重逢,希望我们能够不期而遇。可是,泛黄的信件还在我的箱子里静静地躺着,她已经离去好久,而我又迟到了很久。
在时间的无涯荒野里,它终究没有等我。在赶往苍老的路上,我们还来不及见面,却是再也不见。
河南烩面、胡辣汤,以及大盘鸡,还有那脍炙人口的“黑老婆”饭店,只吃一次便让人无法忘怀。这里粗犷的、朴实的生活,这里热情而又纯朴的人民,让我有些眷恋,亦有些羡慕。然而,我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在南方生长,沾染了南方的柔细。我学不来一瓶白酒、一两盘肉,大声交谈的豪爽,也学不来烙饼就着大葱吃得津津有味,或者餐餐食面加凉拌菜。
生活的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出差的这几天,我更多的是饿肚子或者吃些糕点。在夜里,趁着空闲的时候逛逛二七广场,逛逛曼哈顿还有丹尼斯。这里还有好喝的红枣汤,街道上还有成排成排的法国梧桐。
在郑州举办的第八届中国汽车用品交易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天气放晴之后,天空时而雾霭蒙蒙,时而蓝天白云一望无垠。在展会前期,我来往酒店与会展中心两地,忙碌奔走、处理大小事情,展会期间也是忙里忙外不得闲。我庆幸自己可以遇事不惊,也庆幸自己对待工作的态度诚恳严谨。
有些事情,明明看在眼里,却该腐化在心上。有些人不必多说什么,更不必去计较什么。
谢谢那些被我大声训斥过的工作人员,谢谢那些被我电话骚扰无数遍的合作伙伴,谢谢那些有求必应的同事,也谢谢某个被我顶撞了无数次的领导。即便展会并没有我预期得那么好,却也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失败与成功,都只在我自己心里。跌倒的时候,我也成长,变得更加勇敢了。
【诗歌·文本】
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年微漾
1、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小提琴锯掉了一个人的童年
在进行曲中
人群删节了前奏。橱窗玻璃内
浓妆艳抹的国家
你有片刻的宁静
辨认彼此的陌生
我有廉价的爱情
像鱼尾纹吻在脸上,每一次都如此致命
2、南方无国事
那棵树又伸长舌头
舔着面目模糊的玻璃
擦掉夏天中的秋天
剪下自己发黄的舌苔
我的表达常常被风偷走
而我的血像一串省略号
象征着对你的爱恨交加
——2011年8月于莆田
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亦屑
1、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撑伞的女人,撑起一个雨夜
走过百步桥
身形之柔,比潮湿的夜色
她忧郁,眼睫毛用泪
滴穿了桥洞
她是夏天裹布里的脚
蜷缩的春季,未能愈合
在望花之年形成深壑
那或是爱情里
最难能可贵的后遗症
2、年微漾是个诗人
我认识一个裸睡的人类,他有过半的诗句
偶尔在我夜里发生
莆田之小是他之大
他有点火的眼睛
花都开好了,其实我只认识他的文字
听说他饥饿,时常把过多的地图
也总喂不饱他的大国和纸张
3、一朵云在我的小簿里晃悠
每到深夜就吃药,医治我必须写字的病
我也有一本小簿
它是我的脑袋
一朵云飘了进来
我总捉摸不着
4、夜色是能打结的手指
在夏天把菊花放进炸弹里,秋天就会很危险
别用那些打鼾的语言
吵醒睡着的耳朵
原谅那些打结的手指,再也无法鄙视谁
夜晚时过境迁
剁碎我们的自虐症
5、青春是扎人的玻璃
世界是不能靠喝水长大的季节
我曾有一出温柔的童话,我是里面的稻草人
而我不该用玻璃,塑造一个娃娃
我美好的年华
就告诉我伤人自伤
6、猫从我眼前经过
小脚步,多么轻盈
踩走我本已看见的地方
长睫毛的弧度,像吻
潮湿的长度一二不同
花眼睛就是花花的拥抱
闪过我的一时多梦
作了一个软绵绵的遗憾
遗忘是我一次最坏的死亡
让我至今也不知,我能否忘记你如忘记她
7、夜晚,我的名字低着头来找我
我的名字低着头来找我了
弯腰的笔画,正在打谨慎的更
倒数我每天早晨
黑眼圈的生命
当夜色也不干净
越加负重的云朵,都是我的分身
当我睡着,我便妄想回到出生之年
——2011年8月于广东电白
脖子带疤的女人
□玻璃娃娃
挂在脖子上去旅行
寄给她的爱人
她带着她的狗
在海边流浪
她曾将荷花种在海里
她曾将海鸥养在笼里
她曾将爱留给了天空
那爱是裸色的疤
脖子带疤的女人
带着她的狗
流浪在海边
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风的寂念
一个不可预见的梦
我碰上一个女人
她美若天仙
唯一的不足就是脖子上
有条大约八厘米长的疤痕
她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机械地,不曾变过
提着一只翡翠色的小盅
身着一件古袍
让细腻的酒水流过嘴唇
我问& 美酒能否呵护你容颜的精细
她说& 一个人已不需要美丽
我想要的只是留下这条疤的人
回到我身边
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手指打结
天空拉扯出一场明明灭灭的风
只飘泊半生的女人的脸庞
月是夏未央镶嵌在天空的疤
狠狠地朝西方落下
美丽是注定一次燃烧殆尽的灰,而
女人是掉半边翅膀的蝴蝶
用爬的向往天空
眼泪用来下一场雨
淋湿一圈长满星星的夜
只把温柔搁浅在过去的遗憾里
脖子上长有故事的女人
脖子上带疤的女人
□卟苛触摸的痛苦
在静谧的夜空下
躺着一个女人
吹过她的耳边
原来风的味道是苦的
感叹命运不公
即使经历过无数风雨
依然要承受生活的痛苦
只因为她脖子上的那条疤
那条不应该存在的疤
蜂蜜与四叶草
□蜂蜜与四叶草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
当我还在倾听心愿的时候
阳光就纷乱了树叶
田园的气息柔柔地拂过
我就这样安静下来
还是个盛夏时节
树叶还是熙熙攘攘地落下来
即便是落下来
还是宿命地分隔在两端
于是风复活了
它履行了自己的职能
斑斑的阳光就成了小小的
露天的爱情舞台
风吹来上个世纪的音符
摇曳了百年的江南曲
摇进了我的耳里
摇出了江南的烟雨
摇尽了女子的温婉软昵
对面的石阶上
老爷爷扶着老婆婆并肩而坐
白头偕老的温情脉脉
风铃摇晃着清脆地响了
花开得更好了
我会好奇地走上去闻闻
竟然嗅到了蜂蜜的味道!
七月的天书还在那里
页数一直停留在520那面
等不及翻阅,却也不忍折叠
等找到一枚四叶草做书签
守候一个世纪的春天
唱出最后一首情歌
我多么怀念
【评论·思考】
动车事故后的中国脸谱
□郑龙腾
日20点30分左右,经过强行制动后的动车组D301仍以巨大的冲力砸向正因故障停靠在同一轨道上的动车组D3115,造成了迄今为止39人遇难、200多人受伤的重特大铁路交通事故。经初步调查,事故原因是因为温州南站的信号指示灯遭雷劈,导致错误显示,而值班人员对事故的敏感度不强,故而酿成这场悲剧。
在随后的几天里,温州,这座铁路沿线的城市因为地处事发地点而一度成为舆论的中心。于是我们看到,拥有着比动车组本身更为高速的舆论高铁正以最快的速度驶上各大报刊媒体的头版头条:一方面,这列隐形的列车向这座城市源源不断地载来了同情、祈福、质疑、问责等种种声音;另一方面,列车上夹带着的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的谣言也以一种细菌般扩散的速度和比事故本身更为恐怖的威力冲击着这个国家。
作为这次舆论传播的主要载体,我们再次见识了互联网的双刃效应。每一个观点都是中国的声音,每一句评论都是中国的态度。但当我们细致观察,便会发现在庞大的互联网中,这些原本看似相互独立的声音会以其相似的属性而形成一股股合力,它们所代表的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中国脸谱”。
一类是积极参与救援的各界力量,包括官方救援和民间救援。大难无情,人间有爱。事故发生后,温州当地的社会各界人士以及周边地区的官兵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不同的方式加入到救援工作中。从汶川地震到玉树地震,从舟曲泥石流到甬温线事故,各种天灾、人祸背后凸显出的民族精神,形成了比GDP高速增长更受国际赞扬的大国形象。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五年来,“多难兴邦”的口号一次次砥砺着灾难对斗志的侵蚀,每一位平凡的共和国公民在灾难来临前所爆发出的不平凡的人性光辉,成为了我们当代最宝贵的财富。
一类是来自天南地北振臂一呼的各路记者。记者的天职是揭露真相,记者的本质是人民喉舌。我们欣慰地看到,在互联网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正是有了一批坚守职业道德,崇尚公平正义的记者,他们不畏权贵,是非分明,为了同一件新闻事件匆匆聚首、匆匆告别,正是他们身上这种敢于质疑、过问、调查、担当的精神,我们才能看清这个国家里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然而,在这个拥有13亿人口的泱泱大国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数以万计的大事小事,仅仅靠记者去揭发披露的又能占几成?我们需要建立一个体制健全的法治社会,需要每一位公民的参与和维护,需要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维护正义的勇气,这样,比太阳更有光辉的事业才得以存在。
一类是本性善良的热血青年。他们身处象牙塔,因未曾涉世,所以品性单纯;他们是与官二代、富二代不同的压二代,工作后忍受着物价飞涨、工薪差距、房贷蜗居、双亲养老等种种现实的压榨,所以尤为同情弱势群体;他们出身平凡,但有着青年的血性,关心国家大事,担心国家命运。他们像刚刚孵化的动物,社会给他们的首因效应将影响着他们毕生的事业;他们的单纯使得他们的世界观和正义观也一度变得简单、狭窄,即只以强势和弱势区分立场。他们每天经过学生街,见识过无数次的城管暴力执法;他们在拥挤的候车大厅彻夜排队购买一张回家的车票,却被个别公务员以特权强行插队,最终无票而返;他们心怀远大抱负,才华横溢,却因为不曾向学院领导送礼而不受重用……他们今天所经历的习以为常的不公平,成为了他们日后对这个社会的深深的怨念。同时,缺乏自主思考能力的通病也成为了他们容易受到蛊惑与利用的“阿喀琉斯之踵”。青年是祖国的未来,青年怎么样,中国的未来就怎么样,如何正确引导青年的价值观,多为青年树立平凡而又正直的榜样,或许是政府应该郑重考虑、长远规划的。
一类是事前毫无察觉,事后千方百计推脱责任的相关部门负责人。动车组事故将其主管部门铁道部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这个拥有着独立公检法系统的中国“铁老大”,既承担着中国客流量最大的运营任务,也代表着中国自主创新最令人瞩目的成就。然而,功不能掩饰过,人们看到的,更多是节假日无法忍受的客运高峰,是大学生在寒假途中被铁路警察调查过程中的非正常死亡,是前部长、前总工天文数字一般的贪腐数额。而此次事故中所透露出的铁路部门调度系统不够精密、从业人员不够专业、利益链错综复杂、救援程序不够透明、新闻发言抱守官本位思想等种种问题,让铁路改革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只有查明事故真相,严惩责任主体,这才是“以人为本”的基本诉求,才是给死者最大的告慰和对生者对诚意的道歉。
一类是各种意见领袖和跟风谩骂者。他们今天厉声指责政府的此短,明天又造谣中伤政府的彼长,认为体制一无是处;他们只重视权利而淡漠义务,认为既得的利益是自己应该得到的,而付出的代价则应归咎于政体制度;他们夸大其词,极力渲染资本主义国家的优点,不惜诋毁祖国名誉,但本身又不能出国,因为他们不学无术很可能初中都没有毕业;他们精通如何通过和政府打擦边球来博取观众的关注,甚至勾结三股势力,煽动反动情绪。他们缺乏勇气和正义,却时时刻刻将“人民”挂在嘴边,现实中唯唯诺诺毫无原则,把网络的虚拟性当作自身的掩体;他们从未出现在捐款、献血或者救援现场,但郭美美事件中却反复声称自己被“坑爹”,动车事故中又如丧考妣;他们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将自身的困境完全归咎于社会,遇到臭味相投者就朋比为奸,遇到意见不同者就恶语相向,只为换取无聊生活中的一点低级趣味;他们个中也不乏一些国家干部,一方面业绩平平提拔无望,一方面妄想一步登天,稍不如意就倒戈反击;他们用混乱邪恶的心态看待世界,殊不知所看到的黑暗的世界,是源自他们自己黑暗的内心。
清晨,你站在中国的土地上,面对天空这面大镜子,看到我们的祖国带尽沧桑的脸廓,重新焕发出鹤发童颜的容光。你可能还会看到这张脸上起伏不定的表情和大小错综的斑点,但不要质疑,这就是你的祖国——千千万万的中国脸谱构成了她不可取代的中国形象。
若干年后,本来同处一室的大学同学可能因为立场的不同变得水火不容。但若彼时,出发点仍是追求国家富强,民族昌盛,人民幸福,每个人都能坚持原则,坚决立场,坚定信仰,方式和思想的差异又怎能不最终达到和谐统一?又或者,随着每一位有良心、有原则的公民的参与和维护,这个国家的黑暗和罪恶将荡然无存,我们也将以更团结、更崭新的形象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日于莆田
“你”的发音
□the eleven
Phil从加拿大来,饶有兴趣地学了几句蹩脚的中文。某日,Phil突然向老师们请教:“中文‘你好’的‘你’发音作‘妮’还是‘泥’?”十几个英语教师毫不犹豫,齐声道:“Of
cause is ‘泥’。”
“你好”的“你”发“泥”音,看起来好像是对的,实则不然。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印制的《现代汉语词典》中,“你”字只有一个发音——上(shǎng)声,也就是小学所学汉语四个音调的第三音。因此老师们告诉Phil是第二声的结论在理论上是错误的。但“你”字在“你好”中确实念作阳平,这样看来老师们的回答似乎又并非错误的。
汉语言学的蒋老师告诉我,现代汉语中,两个上声连读,则前一个上声变为阳平,例如“展览”,二字皆为上声,“展”在此便读作阳平zh&n。由此看来老师们的结论是错误的。
老师们从表面现象来看而将“你”字直接当做是阳平。这个小小的误解不会对老师们产生任何不便,因为他们是汉语的native
speaker,对几千个常用字早谙熟于心,即使不知道汉语发音原理,也完全无碍他们的日常交流,因为没有一个中国人会将“n&
hǎo”念作“nǐ hǎo”。即使误导了Phil,反正他在加拿大也无甚用处,他学汉语就像小孩儿学蛙叫一样,just for
但是此中却说明了一些问题。
首先是老师们在面对Phil提出的“妮”“泥”两个选项时没有任何人意识到第三种可能,即便他们在生活中没有把所有的“你”字发做阳平。他们完全被现成的两种选项所束缚,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缺少怀疑是中国人的一个通病。五千年来,不论是农民起义,还是政府革新,所导致的只有不同封建政权的迭易。在戊戌变法之前几乎没有人提出或实践资本主义变革,即使我们早已具备变革的经济条件。人们在实践中往往被前人的实践成果所束缚,从来没有过实质性的创新突破。因此深陷泥沼,成了一个轮回。
这是什么原因?
问题始于教育。古代受教育者少之又少,难有突破,暂且不论。即便是在教育普及的今天,这种局限依然是明显存在的,教师在教学中按部就班,学生在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时毫无新意。我曾见过一数学教师在教授学生解答某选择题时,依照题目所给出的仅有几个数据,竭尽所能,才艰难地解答出来,费时费力。实则只需要将四个选项逐一代入即可轻松答题。目前教育的局限性可见一般。而由此教出的学生也很难在日后的实践中取得突破。这样的教育可以称为思维定势教育。
这十几个英语教师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工作了几年或数十年不等。辛勤的老师们也教育出了许多优秀的学生,但思维定势对他们生活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其次是现今教师存在基本功不扎实的问题。英语教师固然不是中文专业的,出现这种错误似乎情有可原。其实是不应该。我在过往的学生生涯也经常遇到英语老师在写中文时会一时写不出某些常用字。英语教师中文功底不扎实,对其教学、论文写作都有极大影响。不排除有的教师说起英文头头是道,写起中文却是毫无活力可言。例如这次中外教师交流培训,主办方在调查教师对这次培训教材的评价时,中国的老师们基本不知道怎么写。
由于专业的限制而导致对常识的遗忘是现在中国教育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前段时间网传的“最纯博士夫妻”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对“你”字发音的错误理解也许不会影响老师们的日常交流,与Phil更是毫无干系。但我是中文专业的学生,咬文嚼字是我需备的专业敏感,可悲的是其问题如此简单,而我也只是事后才发现。
【歌词·韵律】
作词:吉他兔/沈浩浪/叶小聚
作曲:沈浩浪& 编曲:熊磊
演唱:周小呆/shelly佳& 后期:南廾凡
试听地址:
爱无所不在&
纯净无法表白
慢慢发现爱&
Why &你总是不来
让我一个人独自& 在默默等待
拿起了我的麦&
唱起给你的爱
想起那个时候遇见你那一场意外
优雅的姿态&
飞扬的裙摆
好想出现在你面前Say嗨
你早已离开&
我还在发呆
还在想和你有怎样的对白
真的好无奈&
时间走太快
多想那个时候可以对你表白
对你的青睐&
在脑海徘徊
无数次的等待等不到你到来
爱情很无奈&
我只有期待
期待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依赖
遇见你那场意外& 刻在了我的脑海
所有的思绪都在那一秒徘徊
是否爱来得太快& 还没准备好接待& 爱神突然到来
我站在爱的门外& 谜题要怎样去解开
我要怎么表白&
想像好一段对白
做好下一场等待& 等你到来
&无所不在& 纯净无法表白
慢慢发现爱&
Why 你是总不来
让我一个人&
独自在默默等待
oh you you you
i want to be with
i want to tell you
this song write for
oh baby you know
let me for you
我知道我对你爱也不会改变
let us go haha
&无所不在&&
纯净无法表白
慢慢发现爱&
Why& 你是总不来
让我一个人独自& 在默默等待& 你的爱
青玉司南佩
□虫子
斜阳秦川外&
夜下官道北
谁用无悔& 乱了是非
我只求一醉&
寄琴心流水
日月轮回& 前尘往事烧成灰
晴岚云雾开&
镜中韶华改
叶落成堆& 埋葬年岁
你深情着谁&
愿双宿双飞
凝成环佩& 一魂一魄永相随
错把青丝当情丝& 挥剑斩断少年事
眉宇沉沉锁生死& 爱语悲歌复几时
却将情史留青史& 灯下谈笑少年痴
尘缘茫茫问今世& 青玉司南空自知
□许晓彬
寂寞一字型排开& 阴暗角落在等待
有时候安静下来& 却是致命的伤害
天空比烟灰阴霾& 像个失眠的小孩
舍不得找个依赖& 躲在午夜的阳台
长长的影子&
长出长长的无奈
半开的门窗&
也没有人在
想找个时间&
一个人去看看海
把记忆装进瓶子& 埋在沙里不拿出来
没有咖啡和短信& 说话也不要人听
有时候的小心情& 时间过了也会停
也没有缺乏温暖& 也还有人肯陪伴
偶尔也会听听歌& 尝尝别人的失落
长长的影子&& 长出长长的无奈
半开的门窗&& 也没有人在
想找个时间&& 一个人去看看海
把记忆装进瓶子& 埋在沙里不拿出来
长长的影子&& 只剩下它没离开
安静的夜里&& 没有别人在
想找个地方&& 给自己
这里只有空空的阳台
□颜蒼澜
&渐喑哑& 我在琴弦中低唱
&人影晃 &涤去尘香
岁月在纸间流转成诗任人频传
思念墨里渲染晕作忘川
烛火耳边轻喃
&瀚海沙& 在我面颊上肆狂
&斩敌马 &血染满裳
风华在她眼底沉淀成背影凄然
昨年谁誓与我齐眉举案
枯书在她身畔
&点狼烟 &看我征伐山河灭
&笑弄权 &罪孽深刻她眉间
&晨昏颠 &流年在指间悲切
&杯中月 &如夜
&血濡天 &听我兵戈谱战乐
&尸覆野 &生死全在我指间
&我灼言 &她依偎在他身边
&我转身 &拂眼&
□颜颜
我折了繁华&
我掬了年华
灯市流影刹
&一转眼一地伤
去年凭栏处的少年如今在哪
去年挥水袖的娘子她在何方
我转过楼台和山水
秦淮的胭脂酿成了酒浆
我饮下芳华
我嚼尽沉香
&缚着我 &无法放下
去年灯市里的戏子出嫁了吗
去年画楼中的情郎今可安康
我尝过纵欢和神殇
到最后只剩寂寞的终场
去年断桥上的女子还在等吗
去年吻过我的君郎是否已成家
我贪过珠玉和年华
抵不过时间磨砺后遗忘& 归于死亡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谁知道有没有姓鹿的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