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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个朋友看《情书》,我也借机重温了一下岩井俊二的这部电影,电影看过后又买来书,书很短,只用了几个小时遍读完了,重新封起来,将这本《情书》送给她。
书的内容和电影基本完全一致,只是更细致了一些,词句朴实,没有华丽的修辞,却能带给人一丝淡淡的感动。其实比起原著来,电影更饱满感人一些,节奏也控制得更好。三个人,两个同名同姓的,两个长得极其相像的,却在其中一个已经去世两年之久后,重新又翻起年少时的故事来。博子是幸福且不幸的,因为那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做了别人的情感替身,但相信在fall in love at first sight之后,男藤井树未必不是真的爱她。而两年之后仍想探求他的一切的博子,因了偶然的机缘,引出这一系列故事来,自然也是爱得极浓。至于女藤井树,书中的她回忆起他,甚至是讨厌多一些,至于电影最后看到夹在《追忆似水年华》里的借书卡背后自己的肖像之时,她一时手足无措几欲流泪的样子,或许是导演的又一份别样情怀吧。
这让我又想起去年看的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比起这部充满青春气息的《情书》,那本自述体的书更让人黯然。暗恋啊暗恋,如此美好,又如此叫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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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安好否?犹记日本电影 《情书》 中渡边博子循着久远的地址向已逝的未婚夫藤井树寄去的信,"你好吗?我很好"。一封寄往天国的信爬满了哀思,却不期收到了回信,意外触碰到了旧时光里记忆的鲜活温度。纵然笺上草色黯然,唯有墨晕不开来的思念,洒落一番其别有的韵致,感怀自己梦田里的那时、那人、那地、那树,皆向何处去了,近来竟少有入梦,不禁抚纸,不禁挥墨,不禁问,“树”,近来你尚且安好否?
犹记你在梦田中的模样。是电影 《怦然心动》
中那个女孩所钟爱的梧桐树,高大的你遍览美景,承着夏的活泼,载着光的流溢,映着霞的瑰丽,让年少的青涩与纯粹透过绿叶,掠过枝头,放缓帧帧的记忆,打在梦田的时光中,“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那时的你,高大魁梧,枝干上覆着层层僵硬的树皮,光束在枝上的一抹一抹浓绿间灵巧地跳动,倚着你观望,轻扬哨声,我不觉惊奇,绚丽即是这般,而你,便是这个模样,让我欣喜不已的模样。
里令精致的小王子烦恼不已的猴面包树,不经留意便撑满整个星球,愈渐膨胀的树干下充斥着虚无与空洞,枝干肆意蔓延,牢牢盘踞在这颗孱弱的小球上,直至撑裂一切。梦田中的你庞大直干云霄,携卷苍穹,吞天沃日,势头正猛,用空虚撑满了我的整场梦,用欲望的号角侵占赤子的心灵,在梦田里深深扎根的顽固的你撕碎了梦田里的宁静,咀嚼着梦田里的纯真,吞噬着梦田里的缤纷,揉碎了梦田间本就渺茫的希望。欲望之火的灰烬迷住了
眼眸中的光彩,那时的你有着难以名状的面貌,高高扬起的双臂伴着咆哮的震怒剧烈地晃动着,望着你,我不禁惶恐,被欲望肆虐过的梦田竟是这般荒凉,而你,也便是这个模样,让我隐隐生忧的模样。
是诗词赋中寄满忧思愁虑、离情别绪的枯木碎叶。“昨夜西风凋碧树”,梦田里的你难抵西风,透着一股望尽天涯路的怅惘无奈与漠然,寥落的梦田里,你枯枝难立,独身放眼萧索的天地。“雨打芭蕉叶带愁”,梦田里的你难承落雨,雨打在田上,打在你的叶上,田上的雨化不开浓愁,叶上的雨竟也打的那般起劲,不觉间,也惹得你生出了一丝恼意。不敢上前,生出扶柳之心,我不禁慨叹,被风雨碾过的梦田上,竟还有这样一个云淡风轻、可怜可爱的你。你,也有这番模样,让我怜爱垂惜的模样。
你是华枝春满,天心月圆之时色彩明艳的画,你是虚妄横生时褪了明暗的昭然狂野,你是霜凋夏绿,雹碎春红之时茕茕而立的柔情……三毛的诗浅浅写到:“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梦田中的你有千万番姿态,时而娇嗔、时而疯狂、时而气恼,你是梦田中用我的思念浇灌的树,你更是那思我而我亦念之人,冷眼看那沧海桑田,愿梦田里的你仍有一副不变的静默姿态,愿与你仍存着那不断的联系,愿你在我的梦田中站成一处永恒,以一种佛性的姿态,一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纵使鸿雁长飞,鱼龙潜跃,也不知这信将往何处去,树,你好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