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腹怅,头有点晕,是不是种毒还是血压低怎么调理

【邪瓶文】恋爱当爹两不误{作者:丹青舞1982}【腐儿爷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33贴子:
【邪瓶文】恋爱当爹两不误{作者:丹青舞1982}
一楼给百度
代发的然后呢艾特作者
1.日,同性婚姻将被视为合法化,同性情侣可在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手续流程参照异性婚姻程序。同性婚姻同样适用于异性婚姻法。吴邪在网页上浏览着的这则头条,对于同性恋群体这无疑是大快人心的。对于吴邪那简直是要在大快人心后面加个’S,绝对是复数的大快人心。 吴邪是个同性恋,这件事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那时候人们还不接受这种性取向,他曾一度被视为精神病或者心理变态者,为此,吴邪不得不出国,明着上是出国留学,实则是避风头。当然,这件事的深刻内涵也只有他和父母知道。吴家世代行医,他爷爷吴老狗是杭州有名的老中医,三叔吴三省在杭州有家中医诊所相当的有名。吴邪在高中毕业时选了医科大学,虽然因为‘避风头’去了国外,但也没能改变他的专业,仍旧是学医。跟祖上不同的是他学的是西医,选择的专科也十分独特,甚至有些雷人——男性孕产科。 在美国这种DNA生殖细胞转化和试管婴儿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很多同性家庭都会选择这种途径繁育后代而不是去领养。吴邪回国后把这种技术带回国,还曾引起过不小的轰动,那时候舆论褒贬不一,就像试管婴儿和克隆技术刚问世时一样,日子久了人们也就接受了,特别是同性婚姻合法化以后,这种技术更被接受和认可。 吴邪到现在还记得,一年前他接诊的第一个病人。那个男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看起来更像个大学生,吴邪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的另一个原因是他长得非常好看,绝对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优良品种,吴邪当时还想,幸亏有这个技术,否则这么好的基因真是白瞎了。 吴邪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助理王盟慌里慌张的冲进来,喘着气说,“老大……急诊……急诊一个病人,枪伤……”吴邪放下杯子训斥道,“急诊枪伤你跑这么欢干屁啊?老子是管男人生孩子的,不管枪伤。”王盟顺了顺气道,“老大,那个枪伤的男病人肚子里有个三周的胎儿,外科王医生让我叫你赶紧过去会诊。”吴邪噌的一下站起来,救火一样的冲出门。他来到急救室,挤到病床跟前,看到那个病人苍白的脸时瞬间愣了,张起灵?这个人他死也不会忘记的,那就是他的第一个接诊对象。 一个胖医生在旁边说,“天真,你可来了。这个很棘手,病人的右胸打进了一颗子弹我们需要手术,可他的肚子里有个胎儿。”吴邪点点头,“病人现在的血压和脉搏怎么样?”旁边的一个小护士道,“血压55/80,脉搏140.”吴邪皱了一下眉头,“血压过低。失血过多会导致流产的,输血不能断,赶紧准备手术,局部麻醉对胎儿影响不大。” 有了吴邪的‘指示’胖医生心里有了底,他让护士准备手术,张起灵则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吴邪出了急诊问王盟,“刚才那个张起灵他家属没来吗?”王盟有些发愣,琢磨了一会儿才知道说的是方才的病人,“没有,来的是他的上级,都是穿制服的大头儿。老大您认识他啊?”“就算是吧,他是咱们接待的第一个接受生殖细胞转化植入的病人。”王盟吐了吐舌头,老大记性真好,他反正是没印象了。 吴邪开始琢磨,他做了生殖细胞的转化植入如今又怀了孕应该有配偶才对啊,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的配偶竟然没来?这什么情况?听王盟说他的领导是穿制服的,难道这人是警察? 吴邪回到办公室,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脑子却天马行空。他一直在琢磨那个小哥的配偶到底为什么没来呢?家人怎么也没来呢?如此过了一下午,吴邪看表已经三点多了,他本要去病房溜达一圈,胖医生开门进来,“天真,跟你商量个事儿。”吴邪笑道,“死胖子,跟我你没好事儿。说吧。”胖子说,“我那手术做完了,很顺利。不过我建议病人转到你的科室来,他的枪伤没什么大事,正常休养就好了,可肚子里那个我可真搞不定,我们整个科室全员出动也搞不定。”吴邪笑道,“就这事儿?行,转过来吧。”胖子乐呵呵的说,“妥了,还是天真好说话,那什么晚上请你喝酒。”吴邪摆摆手示意他无所谓,转身对王盟说,“去找个安静的病房,最好是还没住进人的。一会儿那个枪伤病人住进来。”王盟点头称是,刚要出门又被吴邪叫住,“等等,你通知云彩,给科里的护士们开个会,病人有枪伤而且胎儿才三周很容易流产,要仔细照顾,特别是要关注病人的情绪。”王盟听了一一记在心里,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一溜烟的跑了。 吴邪见王盟出去,独自坐在办公桌前,耍弄着手里的笔,嘴里无意识的念叨,“张起灵?嗯……够有缘分!”
2.吴邪正在看一份病人的预约记录,名字上赫然写着解语花,吴邪差点喷了,看这个名字可真够‘受’的,别见了本人是个彪形大汉。吴邪正对着病人的名字吐槽,王盟敲门进来,“老大,张起灵已经从外科转过来了,安排在特2号病房。”吴邪听了点头赞许,王盟这小子有进步,特号病房里面只有两张床,环境比较安静,是专门给一般VIP病人准备的,特殊VIP病人是单间,住进那种病房要么有钱,要么有院长的批准。吴邪起身道,“这个解语花安排在下周三,你给他打电话吧,我去病房看看张起灵。”特2病房现在就张起灵一个人,吴邪进来的时候护士长云彩正给张起灵调整点滴流量的速度。吴邪问道,“血压、脉搏和体温怎么样?”云彩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子看了一眼说,“血压95/75,脉搏110,体温有点高37.5度。”吴邪点点头,“术后体温升高不超过38度就没大事,这个病人你要亲自监护,仔细点,特别是多观察胎儿的情况。”云彩点头答应。吴邪想起进门前病房外有个大个子,就问云彩,“门外那个是他家属啊?”云彩摇摇头,“应该不是吧,看样子不像。”吴邪心说,这还能从样子看出来?于是说,“你先忙,我出去一下,有事叫我。”吴邪出了特2病房,对门口坐着的大个子端详了一下,那是个十分强壮的男人,有点像特种兵或者武警什么的,身上的肌肉十分壮实,吴邪心说,这人要是个弯的,一定是0号普遍喜欢的类型。他走过去道,“你好。”肌肉男抬起头,“你好医生。”吴邪和气的说,“我是张起灵的主治医生吴邪,请问您是?”肌肉男立刻起立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说,“你好,我是张起灵的战友,我姓潘,您叫我潘子就行。”吴邪一听是战友,心里乐了,他示意潘子坐下,一副促膝谈心的架势,“那个,张起灵他的家人我到现在也没看到,这么重的伤没有家人在我们医生有时候会很被动,所以……”潘子叹了口气道,“唉!吴医生您是不知道,小哥他太可怜了。”小哥?吴邪脑子转了一下才明白是称呼张起灵,潘子说,“小哥是我们私下的称呼。”吴邪哦了一声表示理解,潘子继续说,“小哥他家里挺牛的,据说是干房地产的,咱们市里那个楼外楼酒店也是他家的产业。”吴邪惊了一下,我靠!那可够牛逼的。这么牛逼的家庭怎么能让他来当特种兵呢?一不小心挂了岂不连个继承家业的人都没了?潘子说,“小哥他有个男朋友,也是我们战友,据说两个人高中时就认识,但是家里反对。小哥为了和男友在一起和家里闹翻了,这都好多年了也不和家里联系,他家里人也从不管他。”吴邪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他的那个男友呢?”潘子说,“唉!这次执行任务牺牲了,就是为了掩护小哥牺牲的,炸死在仓库里了,现在还没找的尸体呢。”吴邪惊呼道,“啊?这么惨?”潘子拍着大腿道,“可不是呢?要不怎么说他可怜?他们本来打算这次任务结束后去登记结婚的,这可好,婚没结成,直接办葬礼了。”吴邪听了也跟着叹气,潘子说,“更可怜的是,抢救时医生说小哥他肚子里有个三周大的孩子。可怜这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吴邪叹了口气,“是啊!真是挺可怜的。不过,他怀了孕怎么还去执行任务?”潘子说,“知道了谁还让他去执行任务啊?我跟齐羽是同事,也没听他提起过。有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他要是知道肯定早说了。”齐羽??吴邪纳闷的看着潘子,潘子道,“哦,齐羽就是小哥的男友,也是我的战友。我们一个班的。”吴邪点头表示了解了,他对潘子说,“那你这是?”潘子说,“家人联系不上,齐羽又牺牲了,他总得有个人照顾啊?组织派我来照顾他的。”吴邪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和护士会照顾好他的。”潘子起立给吴邪敬了个礼,“吴医生多谢您,您一定要治好他。”吴邪表示一定努力,又说了些让他宽心的话就回办公室了。一进门,就见胖子在他屋里的椅子上坐着,“天真,怎么样?那个小帅哥情况如何?”吴邪把胖子轰起来自己坐下,“什么怎么样?你是外科医生,病人术后多久能醒你问我?”胖子道,“他是局部麻醉,不存在麻药时长的问题。”吴邪说,“反正人没醒,除了体温有点高其他都正常,要不放心,你接走。”胖子赶紧说,“放心,一百个放心,他在我那儿我才不放心呢,我就怕有个万一我没法交代,他肚子里那个可是烈士的后代,要是让我给弄没了,我这以后都没得混了。”吴邪诧异的看着他,“有这么严重?”胖子故弄玄虚的道,“你不知道,市里领导和军区的首长都打电话来了,说一定要让大人孩子都平安,才对得起故去的烈士。”吴邪心说,张起灵这人面子还挺大的,不对,是他那个烈士男朋友面子挺大,也不知道执行的什么任务?吴邪正和胖子聊着,王盟跑进来道,“老大,张起灵醒了,您要过去看看嘛?”吴邪跟胖子对视一眼,“我去看看啊!”随后起身出门来到特号病房。潘子站在门口向里张望,见吴邪进门云彩闪开身道,“吴医生,病人各项指标正常,没有问题。”她琢磨了一下又加上一项,“胎儿也正常。”张起灵听到这明显惊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恢复了平静,吴邪捕捉到这个瞬间低下身用医生特有的职业口气道,“张起灵是吧?我是吴邪,你的主治医生,你应该还记得我吧?”张起灵抬起眼盯着吴邪,那是一双淡泊如水的眼眸仿佛看穿一切却又如潭水一样深邃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吴邪被他看得险些失态干咳了一声,“你受了枪伤,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养,另外,你怀孕了,胎儿三周左右目前很健康,希望你为了自己为了孩子要多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张起灵没说话反倒闭上了眼睛,吴邪被晾在一边,按照常理应该甚是不爽才对,可他却觉得张起灵这个举动相当的可爱,吴邪暗骂自己,“吴邪你真他妈的贱!”
3.星期三的清早,吴邪刚入座就听王盟急匆匆的冲进来说,“老大,解雨花来了。”吴邪纳闷,来就来了呗,那么慌张干啥?他又不是来踢馆的。王盟看出吴邪的想法解释道,“还跟了一个戴黑眼镜的。”吴邪继续看着王盟,好像在问那又如何?肯定是他的相好。王盟还要继续解释,解雨花和那个黑眼镜已经推门进来了。“是吴医生吧?”一个穿粉红色的男人毫无拘礼的靠在吴邪的办公桌上,吴邪打量着这个粉红衬衫,心说,真他妈的‘受’到极致了,长得模样‘受’也就算了,身材也这么‘受’,还穿粉红衬衫,你他妈的这是在炫‘受’你懂不?吴邪站起身,“解雨花是吧?”见那人点点头,吴邪专业的道,“目前我院针对男性受孕有两种技术,一种是DNA生殖细胞的改造再植入,这种再植入适合于自然受孕。另一种是提取双方的生殖细胞进行试管胚胎培养,胚胎形成后再植入体内孕育。”“你选哪一种?”解雨花一直觉得医生都是变态,今天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吴邪跟他说男性怀孕的方法让他选,就好像肯德基的服务员在说,“请问可乐加冰还是不加冰”一样随便。解雨花冲身后的墨镜男说,“你说呢?”墨镜男嘿嘿笑了一下,“胚胎直接植入吧,省的回家费事儿了。”解雨花瞪了他一眼,“又不用你费事儿?”墨镜男嘿嘿笑道,“我不是怕累着你,要是一次没中还得继续努力,太麻烦了。”吴邪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晕,“你们到底谁做手术?”解雨花懒散的靠在桌边上,用手一指,“他。”吴邪的下巴都要掉了,什么情况?这么受的一个男人竟然是攻??吴邪的三观顿时全毁,这太不科学了!黑瞎子其实不是天生的受,只是他太爱解雨花,他们在一起三年了,解雨花不喜欢做家务,他来做。解雨花不喜欢买早饭,他去买。解雨花不喜欢当受,他来当。解雨花不喜欢生孩子,他来生。总之,解雨花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做的,他都包了。吴邪把自己的思路重新捋顺了一下,跟黑墨镜说,“什么名字?”对方回答,“海峡志,他们都叫我黑瞎子,谐音也好记。”吴邪一边记录一边严肃道,“问你学名呢,哪那么多话啊?一会儿去做一个全身体检,如果各项指标都合格就可以提取细胞了,你们两人都要去体检,因为是提取双方的。”“提取成功后四周再来做植入。”两人点头离开,出门前,吴邪听解雨花接起电话说,“什么?王八邱闹事?给我见了他可劲儿打,打死算我的。”说完闪身出去,吴邪再次被雷到,他仍然在纠结这个问题,长得那么受的人是怎么成攻的? 吴邪送走了这二位,抬头看表已经快九点钟了,该死!被这个解雨花弄得查房都晚了。他打电话给王盟,让他叫上云彩一起去查房。第一站就来到张起灵的病房,潘子还在门口坐着,标准的军人坐姿。见吴邪过来潘子起身道,“吴医生好。”吴邪笑道,“潘子,这也不是在部队,不用这么隆重。”潘子道,“这是军人的习惯,不论在哪里。”吴邪点头,进病房的时候潘子也跟进来,张起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睡了没有,吴邪走到床边问云彩,“血压体温怎么样?”云彩说,“都正常,血压110/85,体温36度。”吴邪听了微笑道,“不错,恢复的挺快。”说完他把听诊器在手里捂了捂,然后把手伸到被子里,张起灵一下就醒了,眼神中透漏着戒备,输液的左手突然发力抓住吴邪的手腕,吴邪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温柔的道,“别紧张,听听胎音,就是胎儿的心跳。”张起灵听了才缓缓放开手,吴邪把他腹部附近的被子掀开,又把裤腰和上衣掀开些露出他的小腹,用听诊器听了听,说,“孩子也很不错。多注意休息和补充营养。”他一边帮张起灵整理好衣服一边跟潘子说,“这两天病人可以进食了,给弄些鸡汤鱼汤之类的,好好补补,特别是做些有补血成分的汤最好。男人的造血速度本就不如女人快,他又有外伤,多吃补血的食品恢复快些。”潘子挠挠头为难道,“我们去餐厅买吧,都是一帮爷们,真的不会做啊。”吴邪皱眉道,“餐厅那些汤的食材分量都不够,何况新不新鲜也不知道,不能去餐厅买。”过了一刻吴邪说,“算了,你们别管了,一帮傻大兵也不会弄啥好东西。”云彩和王盟一旁纳闷儿,啥意思啊?人家不管了,老大亲自管啊?当天下午,吴邪的老妈就端着一个保温瓶过来,急匆匆的到吴邪办公室,“小邪啊,你要的党参乌鸡汤,一定要趁热喝。”吴邪接过保温瓶说,“老妈您就是我的女神啊,太牛了。”吴妈妈说,“你要的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吴邪说,“我这的一个病人……”他把张起灵的遭遇跟自己母亲说了一遍,吴妈妈听了感动的险些落泪,“太可怜了,那我们得管,以后他的饭妈都管了,就当慰问英雄的家属了。”吴邪搂着老妈的胳膊拍马屁道,“妈,就您最有觉悟了,要不说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吴邪的马屁还是相当的惯用,接下来的日子,吴妈妈变着法的做了各种汤,周围的邻居还以为他是伺候儿媳妇的。 晚上下班时吴邪在更衣室遇到了胖子,当然少不了王盟、云彩。胖子一见吴邪就说,“天真,你过来,哥们有话问你。”吴邪走过去道,“啥事儿啊?”胖子说,“我说你这科室的老大当的也不行啊?沦落到亲自给病人换药喂饭的地步了,你那的护士和医助都干嘛使的?”吴邪看了一眼王盟和云彩,那两人迅速低头,胖子继续说,“别看他俩,你这点事儿全院都快知道了。”胖子坐起身学者吴邪的口气道,“来,乖,再喝一口,就一口……”胖子学完,云彩和王盟跟着大笑,吴邪道,“笑吧,使劲儿笑吧。一帮不懂爱的人。”胖子道,“天真,你不是看上那小哥了吧?”吴邪大义凌然道,“我还真是看上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去查房,看见他眼角大颗大颗的泪珠滑下来,梦里喃喃的叫着他男友的名字,看到他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我靠,我要不是医生我真想禽兽一把。”胖子笑道,“你他妈的已经够禽兽了,连孕夫都不放过。”吴邪回味的道,“当时我就想啊,要是他能这样梦里叫着我的名字,我他妈的也宁愿被炸死。”众人一口同声,“贱!!!”t;=gn��xq� " &张起灵没说话反倒闭上了眼睛,吴邪被晾在一边,按照常理应该甚是不爽才对,可他却觉得张起灵这个举动相当的可爱,吴邪暗骂自己,“吴邪你真他妈的贱!”
4.吴邪觉得自己确实挺贱的,上赶着的‘买卖’确实不好干,比如现在,他举着倾注了绵绵爱意的一碗乌鸡汤,像佣人一样的伺候在张起灵面前,而那人却一脸平静毫无反应。吴邪举得时间长了,张起灵才淡淡的说了一句,“没胃口。”吴邪放下碗,拿出营养师的劲头,讲述了一番乌鸡汤的营养价值,张起灵仍旧不为所动,靠在床上淡然的望着窗外,吴邪追问道,“你就算自己没问口,为了肚子里那个也该喝一些啊?”这句话似乎很管用,张起灵犹豫了一下就要接过汤碗,吴邪说,“你右胸口有伤,不方便,我来吧。”张起灵的右胸打进一颗子弹才做过手术,现在整个右边身子都是无力的,端起汤碗这样的小事目前对他来说确实是件无比艰难的事。吴邪见他没有坚持,笑着用勺子舀了一些送到他嘴边,“来,尝尝。”张起灵觉得这样太过别扭,就打算用左手去接勺子,吴邪说,“当心洒了,就这么喝吧,两口的事儿。”张起灵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吴邪看着他咽下去,笑着又送过去一勺,如此喝了三四勺,吴邪再次把勺子送过去的时候,张起灵皱了皱眉,突然推开吴邪,捂着胸口对着床边的痰盂呕吐起来。若是别人肯定慌神了,吴邪是谁啊?那是男孕科的医生!当即诊断为早孕期妊娠反应。张起灵住院已经两个多星期了,算起来也该有反应了。吴邪一边拍着他的背等他吐完,一边安慰,“别担心,正常反应。”吴邪递过一杯清水给他漱口,张起灵呕的眼泪都出来了,十分虚弱的靠在床头,吴邪说,“你先歇会儿,这汤过会儿再喝。”吴邪起身出去,在门口恰好遇到潘子要进来,两人打了个招呼。回到办公室看见王盟便冷着脸道,“去,把这个汤放食堂的冷餐柜里。”王盟接过汤道,“老大,出师不利啊?”吴邪瞥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王盟道,“你的脸上都写着呢。”吴邪叹了口气,“唉!这个张起灵太难捉摸,好像个瓷娃娃一样,看着挺好看,就是不会说话也不动,弄不清他心里想什么,真是麻烦。”王盟凑过来说,“您送了这么多天汤,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吴邪道,“有!”王盟好奇是什么反应,吴邪说,“喝完吐了。”王盟惊倒,“啊?不至于吧?”吴邪道,“不是我的汤不好,是妊娠反应,吐得昏天黑地的,以后有的熬呢。男人怀孕比女人遭罪多了。”这边,吴邪正和王盟神侃,就听电话响起来,还是内线呼叫。吴邪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云彩急促的声音,“吴医生快来病房,张起灵突发性心肺衰竭。”吴邪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回去就冲出办公室,王盟紧跟着一路小跑。吴邪冲进病房,翻看了一下张起灵的眼底,然后解开他上衣的扣子露出胸口部位开始做心肺复苏,大约过了五分钟,吴邪跟云彩说,“快,强心针,赶紧输氧。”云彩让一名小护士把氧气罩接好戴在张起灵脸上,自己取了一只强心针进行静脉注射。折腾了有十分钟,张起灵的心跳和呼吸总算恢复了。大人没事了,赶紧检查胎儿,好在胎心还在跳动。事后,吴邪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头一身的汗,他不是头一次抢救病人,确实头一次这么紧张,好像刚实习那会儿一样。潘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吴邪出来严肃的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会这样?”潘子懊恼道,“都赖我,我就不该让他们进来。”吴邪皱眉,“谁们?”潘子道,“小哥的父亲和哥哥。”吴邪道,“他们来怎么了?”潘子讲到,张起灵的父亲张奉山和哥哥张海客方才来了,估计是得知齐羽牺牲的事情才来的。张奉山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道,‘齐羽已经死了,你还死守着他干嘛?这孩子难道一个人带不成?’然后就逼着张起灵打掉孩子,爷俩一来二去的吵了起来,张起灵不善言辞听父亲咄咄相逼,起身就从床上蹦下来往病房外走,被张奉山一把揪住,两人话不投机再次争执,张奉山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不娶媳妇过日子非得给人家生孩子,你要不要脸?”张起灵听了也急了,“我当时跟齐羽走的时候,你就说过跟我没关系了,现在还管我干嘛?我就是愿意给他生孩子。”张奉山气的哆嗦盛怒之下早就忘了张起灵的身体状况,一巴掌扇过去,张起灵躲了一下那一巴掌打在了头侧的脖颈上,术后体虚再加上有了身孕,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张海客见状赶紧把张奉山拉出去,潘子听到了里面吵闹,但是想儿子和老子能怎么样啊?也就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立刻把人抱到床上,没过几分钟张起灵就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吴邪听了怒道,“太不像话了,也不看看病人现在什么情况,竟然还动手,这都什么人啊?”潘子道,“那小哥现在没事了吧?”吴邪道,“总算又捡回一条命,不!是两条。他要是呼吸再不回复,肚子里那个也没气了。”潘子守在门口,发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放进来了。吴邪让云彩和王盟都出去亲自照顾张起灵。他坐在床边,看着张起灵皱起眉头好些睡得不太安稳。而张起灵则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和齐羽在他们的小家里,齐羽躲在门后突然跳出来吓了他一跳,然后从身后抱着他说,“亲爱的,等明天执行完任务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好吗?”张起灵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齐羽从兜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亲爱的,这个戒指是我精心挑选的,你可不能嫌弃哦。”说完他把那个素圈套在张起灵的左手无名指上。张起灵看着那个素圈幸福的一塌糊涂突然发现齐羽满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张起灵拉住他叫道,“齐羽,你怎么了?齐羽?”齐羽笑了一下,消失自己面前。张起灵叫着齐羽的名字惊醒,自己脸上潮湿冰凉,一只温暖的手替他擦了脸上的泪,“小哥,你做梦了。”张起灵不知是否自己睡糊涂了,他看着吴邪为自己擦掉眼泪的瞬间有一刻的恍惚,因为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齐羽。
5.吴邪猜张起灵一定是又梦到了齐羽,心里那个滋味啊,就像喝了半瓶子老陈醋,他也知道自己没必要跟个死人争,可这个死人真是比活人要难对付多了。他永远那么美好的存留在张起灵心里,无法抹掉。张起灵醒后发现自己流泪,刻意转过头避开吴邪,他很少在人前落泪,这个场景竟让吴邪看到心里难免尴尬。吴邪装作没看到,给他掖了掖被子问道,“好些了吗?”张起灵当下浑身无力说不出是哪里难受,不知如何回答吴邪的问题,只好选择闭口不答。吴邪见他没反应叹了口气,“以后我亲自照顾你,绝对不会再发生昨天的事了。”张起灵听了这句话有些失神,记得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时被流弹擦伤了,齐羽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说,“以后我一定照顾好你,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昔日要照顾自己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张起灵心里不觉得又痛起来。转眼间张起灵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妊娠反应却越来越严重。住院期间他的哥哥张海客倒是经常来,最开始吴邪还挺排斥他,后来发现那人还算不错,有个亲人在身边总比一个都没有强。张海客提出要接张起灵出院去自己家休养,吴邪私心作怪当即拒绝了,搬出来一大套的医学理论来佐证张起灵现在不适合出院。为了不穿帮,吴邪找到胖子说,“你给我把张起灵拖住啊,能拖多久是多久,反正他也是公费医疗。”胖子大义凛然道,“你有没有职业道德?病人好了不让出院,这算什么医生啊?”吴邪也是在从医时宣誓过的,可如今为了自己的幸福到底是该拖还是不该拖啊?他好矛盾。最后,吴邪决定豁出去了,他也算为了爱情。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张起灵坚持出院,他拖不成了。吴邪回到病房的时候张起灵正在收拾东西,有些物品已经打了包,潘子和张海客在一边跟着忙活。张海客说,“起灵,跟我回家去吧,你要是不想见爸爸就到我的那个海边别墅去住着,还安静。”张起灵听了没什么反应,继续收拾东西。张海客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张起灵突然道,“我要回家,我和齐羽的家。”吴邪知道那是他和齐羽共同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坚持回到那里也无非是因为忘不了齐羽。张海客说,“起灵,你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住我们怎么放心?”张起灵说,“我没事。”张海客说,“起灵,你必须跟我回去,否则我不会放你走的。”张起灵倔强的道,“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让你永远也无法找到。”张海客妥协了,他知道张起灵干得出这样的事,就像当年他死了心的要跟齐羽好,谁也没能劝住。吴邪看到这走上前道,“小哥,你回家住我们不反对,你留个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复查时我可以过去,省的你来回跑了。”张起灵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吴邪发了条短信,上面是他的地址。送走了张起灵,吴邪这一天都觉得自己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没事儿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张起灵曾经住过的病房里发呆,王盟和胖子看了叹气道,“这回真是栽了。”张海客和潘子把张起灵送回家,由于好长时间没人住屋里有些灰尘,潘子帮忙给收拾了,张海客又给买了些菜和食品放进冰箱,张起灵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说,“麻烦你们了,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这是他的逐客令,张海客和潘子能够理解,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张起灵现在都需要大量的休息,两人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屋里剩下张起灵自己,他看着自己和齐羽的家,到处都能看到齐羽的影子。他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体育频道正在播放斯诺克锦标赛,这是齐羽最爱看的体育赛事,而他自己却喜欢看考古发现类的纪录片。两人经常为了看哪个频道而抢遥控器,现在好了没人抢了,张起灵看着屏幕将头靠在齐羽习惯坐的位置,抚摸着齐羽经常抱着的抱枕,感受着齐羽的气息就像他在世时自己经常这样靠在他身上。不知何时张起灵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电视节目还在演着,他关了电视起身来到卧室,掀开床罩,在枕头下面有一件睡衣,那是齐羽的。齐羽这个人有个习惯总喜欢将睡衣塞到枕头下面,张起灵不止一次纠正过他,睡衣要挂在衣柜里,此人屡教不改后来也就随他去了。如今物是人非,张起灵把齐羽的睡衣穿在自己身上,躺在齐羽经常睡得那一侧将那人的枕头抱在怀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泪水决堤而出。张起灵已经出院一个星期了,吴邪跟丢了魂儿一样,王盟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大,想人家就去看看吧,别死撑了。你就说给他复查呗。”吴邪其实有的是理由去看张起灵,只是一旦爱上了智商就低的可怜,经过王盟的提醒吴邪恍然大悟,“对啊,我是医生啊,去看看怎么了?这是人道主义关怀。”想通了这件事,吴邪一天都很兴奋,几天阴云密布的脸也多云转晴了,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春光满面的,有时还哼个小曲儿。晚上下班点刚到,吴邪就换了衣服冲出医院大门,开车直奔张起灵住的小区。吴邪也觉得直接杀上门不太礼貌,就在路上给张起灵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却没人接,他想有可能睡觉或是在卫生间,过了半刻又打过去,仍旧没人接,最后竟然听到了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靠,我把他的电话打没电了?吴邪心说,要不要这么郁闷呢?难道是出门了没带手机?还是出什么事情了?回想起张起灵住院时的情绪,他心颤的想,难道是自杀??吴邪越想心里越没底一脚油门直奔张起灵家门口,他快步跑进电梯,这是一梯两户的民居,吴邪记得张起灵家住在单号,他看了看门牌号敲门道,“小哥,小哥在么?”吴邪等了一会儿又叫到,“起灵?起灵?我是吴邪。”就当他以为里面没人时,突然听到椅子或什么家具倒地的声音,吴邪心里大惊,高声道,“小哥你在里面是吗?我是吴邪,快开门!”他叫了半晌也不见动静,顿时手脚都凉了。
6.吴邪听到屋里的响声更加抓狂,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门了,张起灵应该不会傻到自杀殉情吧?吴邪是个医生,忧患意识是他的职业特性,即便现在没什么事他也会自行想象出来些什么。张起灵家的房门是防盗门,用脚踹根本不可能成功,吴邪真想把这门给咬开,好在走廊里贴了很多开锁公司的电话,吴邪挑了一个号码打过去,对方很快就接听了。对方问,“你是房主吗?”吴邪说,“房主在屋内,你开了锁就能见到了,他在屋里自杀呢。”那个人立刻紧张了,“那片警在吗?”吴邪道,“里面自杀的那个就是警察,还是武警比片警牛逼多了,你再磨蹭当心我跟他的同事说你故意拖延时间不愿帮助人民警察。”那个开锁的赶紧解释,说十分钟内准到。吴邪在张起灵家门口等待了他三十来年里最难熬的十分钟,开锁的还真诚信,不多不少整十分钟。吴邪说,“你还挺守信用的。”开锁的说,“诚信为本是我们公司的宗旨。”吴邪不耐烦的说,“别贫了赶紧开门。”开锁的把一个小工具伸到锁芯里,五秒钟都不到咔哒一声,开了。吴邪心说,真是术业有专攻。门打开的一瞬间吴邪的心更加紧张了,几乎就是狂跳起来,他真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比如张起灵割腕了或悬梁了之类的。他冲进门叫着张起灵的名字,在卧室的门口看到张起灵趴卧在地上,身上并没有什么伤,除了体温很高其他都还正常,吴邪总算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他赶紧把张起灵抱起来放在床上。开锁的探头探脑的在卧室门口道,“哎,他还活着吧?”吴邪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大活人,于是问道,“多少钱?”开锁的说,“80.”吴邪道,“你诚心勒索啊?平日不见这么贵?不是50吗?”那个开锁的犹豫了一下说,“60吧,你看要没我你的朋友多危险哪?”吴邪想想也是,就给了他六十块。张起灵高烧到了40度,已经出现了脱水休克和抽搐的症状,吴邪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是从他出院回家后就病了?还是这几天的事?不管怎样他现在的情况都不太好,吴邪给王盟打了电话,说了一堆的药名和医疗器具,大约过了半小时王盟拎着两个大袋子和一个急救箱来了,久经沙场的王盟助理看到张起灵的惨状也惊了一下,“老大,他怎么病的这么重?”吴邪懒得和他解释,留下药品就让他回去了。吴邪给他检查了一下,典型的枪伤后遗症。通常受过枪伤的人表面看起来愈合了,其实身体内部的伤害还没有完全康复,特别是子弹进入人体后高速旋转留下的创面远比皮肤表面的创口大的多,火药和金属对身体的腐蚀也是内部伤害的原因之一,因此很多枪伤的患者通常在出院后一年内都无法正常工作生活。即便如此,像张起灵的后遗症如此严重的吴邪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给张起灵吊了消炎液,打了退烧针,折腾完已经晚上了,吴邪放心不下张起灵决定留下来。张起灵家就一张床,沙发在客厅离卧室比较远,有什么情况也难以第一时间发现,吴邪干脆和衣躺在张起灵身边,也就是齐羽经常睡的那个位置。 张起灵回家第二天便发起了烧,开始他也没在意以为睡一觉就会好的,主要是他以前没得过什么病,就连感冒都很少有。过了一天体温越来越高,直到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浑身发抖抽搐着,张起灵想,‘我这是快要死了吧?’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齐羽,你来接我和孩子吧,我再也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留在世上,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好。’如此,他在床上躺了五六天,不吃不喝的躺着,知道吴邪来敲门,张起灵的求生意识那一刻被唤醒了,他想,‘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况且这是齐羽生命的延续。’他从床上爬起来,想出去给吴邪开门,一周水米不进加上高烧体虚让他摔倒在地上,吴邪在门口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实际上是张起灵摔倒的声音。张起灵睡梦中感到浑身发冷,自己好像身处一个荒芜之处,漫山遍野被大雪覆盖,自己穿的相当单薄可怜,这时一个人将自己拥入他温暖的怀抱,张起灵抬头看到齐羽笑着看自己,他高兴的说,“齐羽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仍下我的。”他抱住齐羽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齐羽却说,“我是吴邪,小哥,我是吴邪。”张起灵抬头发现齐羽不见了,而拥住自己的正是吴邪。张起灵满头是汗,痛苦的叫着齐羽的名字,吴邪怕他挣扎时拽掉点滴针头赶紧抱紧他,“小哥,我是吴邪,你醒醒。”张起灵渐渐平静下来,睁开眼看到吴邪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过了半晌他才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推了吴邪一把,虽然毫无力气,吴邪却能感觉道他的拒绝,吴邪苦笑了一下放开张起灵,“你病了,我过来给你看病。”张起灵当然知道自己病了,可是吴邪能来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看着输液瓶子突然着急的要起身,几次想要说话都因嗓子太哑而发不出声。吴邪看出了他的担心,说,“放心吧,我选的抗生素是对胎儿无害的。”听了这话他才安静下来。吴邪起身跟他倒了杯温开水,“多喝点水,你都脱水了。”他把张起灵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又把水杯凑到他嘴边,张起灵没有推拒而是就着他的手喝了,吴邪又拿出体温表给他试了试体温,张起灵看他一连串的动作,努力说出两个字,“谢谢。”声音十分沙哑,听到吴邪耳中却是像天籁之声那般动听。吴邪跟医院请了假,专职留在张起灵家里照顾他,晚上就睡在他身边,开始的几天张起灵烧的迷迷糊糊也没在意,几天后他彻底清醒了,再也不许吴邪睡在那里。事情的起因是,一天早上张起灵竟然是在吴邪的怀里醒来的。
7.张起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窝在吴邪怀里,要不是看在吴邪照顾了自己一个星期的份上他绝对会打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外带不能繁殖下一代。可问题是吴邪是照顾了自己一周的‘恩人’,他张起灵从来就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面对恩人他只好委曲求全,张起灵推了推那位还睡的很熟的‘恩人’,用力推了几下都不见醒,看着吴邪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把他的腿都压麻了,张起灵道,“吴邪,吴邪?你压到我了。”说完这话张起灵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改口道,“你弄疼我了。”呸!这还不如刚才那句,最后张起灵颇有些不悦的道,“吴邪!放开我!”其实吴邪早就醒了,他不愿放弃这个免费揩油的机会就一直装睡,吴邪从小就爱抱东西睡觉,昨晚张起灵不知是冷了还是怎么的,突然靠过来,吴邪也正好在找东西抱,两人一拍即合。说实话吴邪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挺‘贱’的,可没办法,自从遇到了张起灵他把自己上辈子那些‘犯贱’的潜质都激发出来了,他故做迷糊的道,“怎么了?”张起灵一脸官司的看着他,吴邪看看自己的状态于是故作醒悟状,“对不住啊,我睡相不好,喜欢抱东西。”吴邪赶紧放开张起灵坐起身说,“那什么,你早上想吃啥我去弄。”张起灵病了好几天再加上妊娠反应严重他实在没什么胃口,于是摇头。吴邪道,“那怎么行?你不吃肚子里那个也要吃的,这样!我去弄些豆浆再给你整一个鸡蛋羹怎么样?”说完吴邪跳下床,张起灵见吴邪起来自己也不想赖在床上,双脚刚要沾地就被吴邪按住,“你别动,就在床上躺着,好了我叫你。”张起灵靠在床头,听吴邪在厨房里鼓捣,一会儿叫道,“你家豆浆机在哪儿呢?”张起灵就说,“上面的柜子里。”吴邪一会儿又问,“黄豆呢?有吗?”张起灵说,“第三个抽屉。”过了几分钟张起灵听到豆浆机的按键声随后是豆浆机工作的声音。吴邪跑进来笑着说,“鸡蛋羹喜欢嫩一点的还是老一点的?”张起灵从不挑剔吃,主要是他以前是个大少爷不怎么会做饭,齐羽也是那种粗线条的男人,两人在吃方面基本就是凑合,最多馋了出去下馆子,于是淡淡的说,“无所谓。”吴邪想了想,“嫩的吧,好消化。”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吴邪端着一碗鸡蛋羹还有一杯豆浆进来。张起灵伸手就要接豆浆的杯子,吴邪躲开他的手说,“鸡蛋和豆浆不能一起吃哦!会腹泻也会流失营养的。”张起灵讶异的看着他,好像在说,那你还做?吴邪笑道,“先吃鸡蛋羹吧,豆浆晚点再喝。”张起灵不明所以的去接鸡蛋羹的碗。吴邪说,“太烫,我拿着吧。”随后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他嘴边,张起灵看到上面有几点葱叶,他从小就不爱吃葱,齐羽却比较喜欢吃葱和蒜,还经常‘教育’他挑食是不对的,虽然为了迁就齐羽会勉强吃些,心里仍旧很排斥。吴邪看他皱了下眉,心里了然,迅速的收回勺子将上面的葱叶和碗里的葱叶都挑了出去,张起灵惊讶道,“吴邪?”吴邪笑着说,“不喜欢吃葱是吧?下次我不放了,本来是想调味用的。”张起灵道,“你不觉得挑食不对吗?”吴邪说,“这算啥挑食?个人口味不同而已,快点吃吧,一会儿凉了。”张起灵看着吴邪这些举动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他想不通,吴邪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吃了小半碗鸡蛋羹,突然觉得胃里顶的难受随后一阵翻江倒海,吴邪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扶他到卫生间,张起灵趴在马桶上吐得异常惨烈,吴邪给他拍着背,递上清水漱口,又扶着他回到床上。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其中张起灵又吐了一次,吴邪见他吐得差不多了把一旁的豆浆递过去,“少喝点吧,胃里太空难受。”张起灵这才明白豆浆是用来给他晨吐以后喝的。吴邪收拾好餐具说,“小哥,你的身体没大事了,但是需要调养,饮食和休息都很重要。我请的假期也到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打断,“麻烦你了吴医生,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管我。”吴邪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需要有人照顾,我让我妈白天过来。”张起灵惊了一下,有些结巴的道,“不…不用了,太…麻烦了。”吴邪说,“我妈不白用的啊?我会跟你们组织上的领导要钱的,你放心吧,一分都不能少。”吴邪又说了自己的母亲如何做饭好吃,如何好相处等等。要不是上班的时间到了他绝对会继续说下去。吴邪上班后大约半个多小时,有人来敲门,张起灵打开门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那女人笑着说,“是小张吧?我是吴邪的妈妈。”张起灵赶紧把人让进来热情的说,“阿姨你好,真是麻烦你了。”然后又忙活着倒水拿水果。吴妈妈心说,“小邪说这个孩子有些内向不好接触,没有啊?这不挺热情的一个人啊。”吴妈妈说,“别客气,我过来是照顾你的,有什么需要你就说话。”张起灵点点头,吴妈妈说,“几个月了?”张起灵一愣,随后脸红道,“两个多月。”吴妈妈严肃的说,“前四个月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剧烈运动,更不能大喜大悲的,否则孩子很容易畸形或流产的。”“当然营养也最重要了。”张起灵想,前阵子齐羽刚牺牲他的心情就没好过,这孩子会不会不健康?吴妈妈好像看出他有心事,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说,“当然也不是绝对的,我怀吴邪那会儿跟他爸打了一架差点离婚,这不吴邪也挺正常的?没少胳膊没少腿儿。”张起灵听了轻勾了一下嘴角。吴妈妈说,“别总在屋里躺着,得出去晒晒太阳,否则孩子和你都容易缺钙,那可就麻烦了。”张起灵点头听着,他看着吴邪的妈妈心里一阵温暖,他多希望现在来陪自己待产的是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一直很忌惮他的父亲,他家是那种中国最传统的家庭,父亲把他赶出门虽然母亲也想念心疼却不敢做什么忤逆他父亲的事情。吴妈妈来之前听吴邪说了些张起灵的情况,非常心疼这个孩子,也能理解他父母的心情,作为父母自己也从不理解孩子那时候走来过,现在他想开了也了解儿子是怎么回事儿了,他除了不喜欢女孩子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张起灵陪吴妈妈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有些犯困,吴妈妈说,“小张是不是困了?”张起灵觉得失礼有些不好意思,吴妈妈说,“这个月份特别容易犯困,我那会儿特想全天都躺在床上,你去睡一会儿吧,中午吃饭我叫你。”张起灵点点头,没走两步觉得胃里再次难受起来,小跑到卫生间开始干呕,也吐不出什么就是嘴里冒酸水。吴妈妈给他倒了杯清水,扶他靠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一包零食,“人老了就是记性差,从家带来准备给你的,进门就忘了。”张起灵接过吃了一颗,是话梅。酸溜溜的放到嘴里,胃里不适的感觉轻了很多。晚上吴邪回来的时候张起灵还在睡着,吴妈妈示意他轻声别吵醒人家。吴邪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吴妈妈把他拉到客厅低声说,“这个孩子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难接触。”吴邪狗腿道,“那是我妈宽容有觉悟。”吴妈妈瞪了儿子一眼继续说,“那孩子长得真不错,日后肚子里那个也差不了。”吴邪贱笑着说,“儿子的眼光不错吧?”吴妈妈笑道“不错,你可得努力,你这条件配人家有点够呛。”吴邪郁闷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吴妈妈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吴邪严肃的说,“小张那孩子已经够可怜了,你要是真喜欢可得对人家好,不能三心二意的。”吴邪郑重的点头,吴妈妈又说,“可不能欺负人家,你们这一个屋住着,你得把持住了,听到没?人家可还大着肚子呢。”吴邪少见的脸红,“妈,你儿子有这么禽兽吗?”吴妈妈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给你打个预防针。”娘俩正在这说话,卧室灯亮了,张起灵道,“阿姨,是吴邪回来了吗?”
8.吴邪刚进门就听张起灵在卧室里说,“是吴邪回来了吗?”吴邪觉得这种感觉特别温暖,就好像两人生活了很久,张起灵每天都这样等他回家。吴邪快走了几步到卧室门口,正巧张起灵也出来他睡得头发有些乱,吴邪笑着说,“是我回来了,今天没不舒服吧?”张起灵淡淡的说,“还那样,没大事。”他低头想了一下又说,“吴邪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吴邪心说,不会是被我感动了跟我告白吧?不要这么快啊,我还没准备好呢。他一边神游着一边跟张起灵来到卧室,心里暗暗有些期待,“什么事啊小哥?”张起灵抬起头略带严肃的说,“吴邪,我已经没事了,不想再麻烦你们。”吴邪本以为是告白什么的,没想到是逐客令。心里有些失落,张起灵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的离开,吴邪把心一横厚脸皮道,“我是医生,你好没好我说了算。”张起灵淡然的道,“身体是我的,好没好我比你知道。”吴邪彻底无语了,他心说赖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还是以退为进的好。“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和我妈先走了。”说完,吴邪拉着吴妈妈出门,中间没有任何耽搁,吴妈妈被拉出门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张起灵看着关上的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有种愧疚感,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觉得相当对不起吴邪。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就在半小时前吴邪和他母亲还在这里跟他说话,说起吴邪张起灵心里是十分感激的,除了齐羽还没有谁对他这么好过,严格的说从某些方面他比齐羽对他还要好。但是也就限于感激了,张起灵心里满满的都是齐羽,如果不是齐羽牺牲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么爱那个人,有一段时间张起灵甚至想去天堂找他,那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一瞬间就决定了自己的生死。自从吴邪住进来才让他开朗些,不再胡思乱想以前的往事而是专注于现实的生活。因此张起灵总是想,要是没遇到吴邪他会不会已经跟齐羽去了?想到这,张起灵掏出手机给吴邪发了个短信,‘吴邪,到家了吗?’也就两三分钟的空,他收到了回复,‘到家了,我手机24小时开机,有事就打我电话。千万别客气。’张起灵本以为吴邪是负气离去的,现在看来那人并没有生自己的气,他轻勾了一下嘴角,‘我没事你放心吧,这几天真的谢谢你了。’吴邪回复道,‘我是白衣天使,这是我的职责。’想到吴邪夸自己是白衣天使时的那个二呼呼的样子,张起灵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很少笑从小就没什么表情,除了跟齐羽在一起时是个例外,可能是吴邪平时太二了,给张起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吴邪和张起灵由互发短信演变成微信语音,吴邪听着张起灵淡泊如水的声音从自己的听筒里传出来激动的简直要疯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花痴的样子挺贱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两人用微信聊到半夜,吴邪怕他休息不好才终止了聊天。张起灵头一次跟外人聊这么久,虽然多半都是吴邪提问他来回答。吴邪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晚上有没有难受,明天想吃什么等等。第二天一早,张起灵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有人敲门。他睁开眼钟表显示七点十分,他不是个贪睡的人,自从有了身孕就越发嗜睡。起身来到客厅从‘猫眼’看到吴邪站在门口,他打开门惊讶的问,“这么早?”吴邪笑笑,“那我应该几点来合适?”张起灵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惊讶吴邪为什么会大早晨来他家,吴邪把手里的保温杯放下,“这是豆浆,趁热喝。中午饭我妈会给你送过来。”张起灵有些局促,“吴邪,太麻烦了……”话还没说完,吴邪打断他说,“你嫌麻烦?”张起灵本来就不善言辞,被吴邪这一将更加局促,他搓着手说,“不,不是。”吴邪笑道,“那就行了,我走了。”说完出门。张起灵抱着那个保温杯看了很久,好像里面是什么宝贝一样,过了好半天才把豆浆喝了。不大一会儿,再次有人敲门,张起灵心想吴邪又回来了?他打开门见张海客站在门口笑着打招呼,“起灵?”张起灵见到张海客很是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张海客和他从小感情就很好,他们却没什么血缘关系,张海客比张起灵大五岁是被张奉山收养的孤儿。从小缺乏父亲的关爱让张海客很喜欢和同性接触,张起灵自从高中遇到齐羽才发现了自己的性向问题,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渐渐发现张海客以前对他的关心不只是关心而已。他还记得,自己和齐羽走那天,张海客把自己送到门口,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张起灵把张海客让进来,“海客哥,你怎么来了?”张海客笑着说,“怎么?吴邪来就正常,我过来就有问题?”张起灵从小就说不过张海客,每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张起灵无语的看着张海客不知如何应对,张海客笑着说,“我在楼下碰到吴医生了,他说给你送早餐。”张海客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拿起闻了闻,“你喜欢喝豆浆,以后我每天给你送,不用麻烦吴医生。”张起灵低着头不说话,张海客知道他的性子太过内敛也不介意,一转身伸手去摸那人的小腹,张起灵迅速抬手挡开,张海客笑着说,“伸手挺敏捷,看来恢复的不错。”“我就是跟我大侄子打个招呼,你紧张什么?”张起灵说,“海客哥你有事吗?”张海客笑了笑,“还不是不放心你?”“前两天我去上海办事了,所以没来看你,凌晨刚下飞机这不就赶来看你了。”张起灵说,“我没事,你放心吧。”张海客说,“你一个人住我真的不放心,跟我回去吧。你要不想去海边住,我在公司附近有个三室的公寓,你去了也够住。”张起灵还要说什么,张海客继续说,“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你和齐羽的家,可你在这里总也忘不了他,心情能好吗?你总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是个畸形儿吧?你现在不能只考虑自己。”张起灵确实被他说中了心事,自从出院后他每晚都梦到齐羽,这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是齐羽的影子,刚回来那会儿他觉得自己精神都快崩溃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能生那场重病,幸好吴邪来的及时。张起灵想,眼下也只有张海客是亲人了,便说,“行,我带些东西。”
今天就这样,每天继续~
9.张起灵收拾了一些随身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把它们装到一个大旅行袋里,张海客见他自己要拎到门口赶紧抢过来,埋怨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还拎这么重的东西。以后你要多小心自己的身子,别总不当回事儿。”被张海客一顿‘训斥’张起灵哑口无言,一则他本来就说不过张海客,二则确实不习惯现在处处小心的状态,有时候他甚至忘了自己怀孕了的事。张海客把行李拎到楼下放在后备箱,张起灵正准备上车突然停住好似想起了什么,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吴邪,中午不用麻烦阿姨送饭了,我去我哥哥家住了。”“你没见过……”“我知道,你放心吧……”张海客抱着肩膀靠在车头,他和张起灵从小长大头一次见他这么多话,这么耐心的解释一件事,除了和齐羽在一起时,这是第二个能让他耐心的人。张起灵放下电话见张海客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知道他肯定是在吐槽自己这通电话,他也不解释而是直接上车。张海客打开CD放了首古典轻音乐,车子在温暖的午间行驶,仿佛一切都沐浴在阳光和静谧的音乐中,张起灵闭着眼睛靠在背椅上享受着从未有的安静。他从小就很信赖张海客,父亲工作很忙很少陪他,张海客比他大五岁,他的童年几乎是在张海客的照顾下长大的,对他来说张海客有时候是朋友有时候是父亲。张海客把车停到自家车库里,张起灵还在睡着。他侧过身盯着弟弟的脸,他还是那么漂亮跟小时候一样。记得自己十岁那年父母在意外中去世了,也就是那时自己进了张家。他虽然失去父母却比以前生活的更‘好’了,上了贵族学校,有佣人伺候每日车接车送。对于孩子来说这一切都比不上父母的疼爱,可是张海客没有把失去父母的痛苦表现出来而是很努力的学习很乖巧的与张家人相处,这让张奉山很喜欢。他记得自己第一天到张家时被偌大的院子和多的数不清的屋子弄迷了路,在一个小花园里见到了五岁的张起灵,他那时粉嫩的脸上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张海客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盯着看了许久。想到这,张海客笑了,难道真的老了吗?怎么总是想起以前的事?他看着张起灵睡着毫无防备的样子心想,如果我不是你‘哥哥’,你没遇到齐羽,我们会有希望吗?不知不觉胡思乱想中过了好久,张海客推推张起灵,“起灵?醒醒,回去再睡。”张起灵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被张海客迷迷糊糊的拉下车。张海客走在前面,张起灵拉着他的手跟在后面,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一前一后。直到进了门张起灵才清醒了些,张海客把他领到一个房间说,“这是你的房间,我特意收拾了好几天的。”“你困了就先躺会儿,我去做饭,饭好了我叫你。”张起灵确实很困,却不好意思让张海客忙活自己在这里睡大觉,便说,“我给你帮忙吧。”张海客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眼皮都打架了还硬撑?快去睡会儿吧。”张起灵怕自己在床上睡着,就到客厅里去坐着,等张海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张起灵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个软枕,张海客突然就想起他们小的时候,张起灵很爱听他讲故事,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张海客轻笑着走到张起灵身边,把他的发帘向一边捋了捋,双手撑在他的脖颈两侧,两人的距离就一尺远,张海客好像受了什么蛊惑一样慢慢靠近他的唇,感受那人吐纳的呼吸越来越近,张海客的心也越跳越厉害,他想起自己二十岁那年放暑假回来张起灵正在午睡,他偷偷的躺在他身边,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吻了他的唇,这件事已经成了自己心底的秘密,至今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张起灵自己。 吴邪得知张起灵去了张海客家里,心里老大的失落。胖子说,“天真哪,人家是兄弟俩,哥哥照顾弟弟这不天经地义的?你瞎吃醋啥?”吴邪说,“你懂个屁啊?张海客和他没血缘关系好不?什么哥哥?那都是嘴上叫的。”王盟这时从门外进来,“哎呦,两位聊着呢?老大,您的病人来了。”吴邪一愣,“哪个病人?”随后他心里一阵惊喜,“张起灵?”王盟一副惋惜的神情,“老大你真是没救了!海峡志啊!黑瞎子!”吴邪一拍脑门,可不是吗,一个月前跟他约好了来做胚胎植入的,吴邪很少犯这种错误,他有些懊恼的对胖子说,“都是你,没事别总往我这跑,你们外科没事做是吗?让人看了以为我们多闲似地。”胖子怒道,“你个死天真,追不上媳妇少拿我撒气啊?”胖子一边嘟囔着见色忘友一边走出去。吴邪来到手术室,黑瞎子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一脸的无所谓,见了吴邪还有心思调侃,“吴医生好久不见了啊!第二次见面我就当你面脱裤子真是失礼,不过我也是形势所迫。嘿嘿!”吴邪想起张起灵来做细胞植入时面对自己满是尴尬和羞赧,毕竟光着下身把私处暴露给外人不是件舒坦的事,可这个黑瞎子怎么跟个二流子似地?对方跟自己打招呼吴邪也不好不答话,他戴着口罩说话的声音有点发闷,“你心态还真好。”“一会儿打完麻药就可以手术了,不会太疼的,术后要住院一周做个观察避免腹腔发炎。”黑瞎子点点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张海客在距离张起灵的唇两公分处停下,因为张起灵醒了。看着张起灵乌溜溜的眼睛,他笑了笑,“起灵醒了?来吃饭吧。”张起灵点点头,跟在张海客后面,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没走两步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黑,张海客觉察不对,回头见他努力的扶着墙不然自己摔倒。张海客赶紧扶住他,“怎么了?不舒服?”张起灵缓了一会儿,“海客哥,我想躺会儿,你先吃吧。”张海客知道他从小就很好强,若不是难受的紧了绝不会这么说,便扶着他回到卧室,看着张起灵难受的样子,张海客心想,‘要不要把吴邪叫来给看看?’
10.张海客端着一碗百合粥将卧室门打开一个缝望向里面。张起灵蜷缩在床上被子齐脖颈盖着就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张海客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也不知道那人睡着了没有。张海客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铁腕,干净利落当机立断是他最大的优点,这些优点但凡遇到张起灵就全都跑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不曾出现在他身上一样。就像现在,他只是想给张起灵送饭而已,就为这一碗饭他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十多分钟,进去?万一张起灵睡了把他吵醒怎么办?不去?他没吃晚饭会不会饿坏?就这样在进去和不进去之间纠结。张海客心里对自己万分失望,在张起灵面前犹豫不决的毛病这辈子是没指望改了。正当他纠结之时,客厅里传来一个怪声,滋滋滋的响,好像是什么东西震动发出来的,张海客顺着声音找过去,张起灵的手机正在客厅茶几上震动的左右乱蹦。张海客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吴邪。张海客顿时大喜,真是救星啊!若他知道吴邪对张起灵的心思,恐怕就会觉得自己高兴早了。他按下接听键迫不及待的道,“吴医生吗?对,我是起灵的哥哥。”“前阵子感谢您照顾他……现在?他不太好……好好,那就麻烦您了,我把地址发给您。”吴邪本来是打给张起灵问问他身体如何,接电话的竟然是张海客?他心里当时就沉了一下,听张海客说张起灵不太好,他就更没底了,下了班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赶到张海客这里。吴邪进门时张起灵还在睡着,张海客低声说,“晚饭都没吃,说头晕就去睡了。”吴邪听了点点头,把随身带的医生专用包拎到张起灵的房间。他和张海客打开灯,张起灵仰面躺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稳。吴邪坐在床边用手捋了捋张起灵的发帘,陈静的看着他,张海客看在眼里,心中好些被鼓槌敲了一下。张起灵皱了皱眉睁开眼有些迷茫,见吴邪坐在旁边噌的一下坐起身,估计是起的有些猛了眼前一片金星。吴邪扶住他,“头晕?”张起灵点点头,“不过没事,一会儿就好。”吴邪道,“逞强,快躺下我给你看看。”张起灵顺从的躺在床上,吴邪先是给他测了测血压,又拿出听诊器在手里捂了捂,伸到张起灵的上衣里,在他的枪伤周围听了听。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把听诊器拿出来说,“我听听你的宝宝。”用眼神示意他把裤子往下拉,张起灵的表情有些羞赧,还是配合着把睡裤退到胯上露出小腹。吴邪侧头专注的听着,张起灵和张海客头不敢大声出气生怕干扰他的判断,见吴邪收回听诊器把张起灵的裤子整理好,又给他盖上被子,张起灵盯着吴邪道,“还好么?”吴邪故作深沉的说,“不好。”张起灵紧张道,“怎么了?”吴邪叹了口气道,“宝宝跟我说,他很伤心,因为他的爸爸每天都不好好照顾自己,让他连饭都吃不饱,他那个爸爸也不好好休养每天闷闷不乐的,弄得他也很不开心,要是在这样继续遭受虐待,他说他就不认你这个爸爸了,他要‘离家出走’。”张起灵垂下眼睑不言语,他知道吴邪这是在变向的告诉他,再不照顾好自己孩子就要保不住了,过了半晌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好好地。”吴邪的话有一半是吓唬张起灵的,见他果然中计便笑道,“这就乖了嘛,齐羽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对不?”张起灵点点头,“吴邪,你说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张海客在一旁听着,心里好像打翻了某样调味品。可为了宝贝弟弟和未来的侄子,他忍了。吴邪笑着说,“我说什么都愿意听?”张起灵点点头,“是。”吴邪说,“那你听好啊!第一,每天要开心一些。没事去公园坐会儿,去外面溜溜弯,看些有益于身心的节目,不能总闷在屋里。”“第二,按时吃饭,吃不下也要吃,你肚子里的宝宝要摄取能量的。”“第三,定期检查身体,注意休息。男人怀孕不像女人,女人临生前一小时还有上班的呢,男人可不行会出危险的,一定不能轻视。”张起灵听了点头,“我尽力。”吴邪严肃道,“不是尽力,是必须。你能做到吗?”张起灵还真是不敢保证,吴邪把目光投向张海客,“你能监督他吗?”张海客能监督全人类,就是监督不了张起灵,只要那人跟他撒个娇装个可怜(虽然很少这样)他就功败垂成了。吴邪摇头叹气,“那你们打算怎样?一个不能保证做到,一个不能监督。要不这样吧,小哥跟我走,我监督。”张海客一听,那能行?顿时弟控本质爆发当即阻止。他又怕张起灵和孩子真的有什么事,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突然头晕真是吓死他了,张海客说,“吴医生,起灵住您家太麻烦了,要不这样,我聘您当家庭医生,这段时间您就住我家吧。”天天看着你,总比把起灵送到你家去让你为所欲为放心些。吴邪心说,虽然住在张海客这里不能和张起灵独处也总比好久看不到强,还能多一笔收入,像张海客这样的大户不吃白不吃。权衡了利弊,再加上吴邪有些仇富的心里,当机立断一口答应了。第二日,吴邪就搬到了张海客家。吴邪给张起灵弄了一个作息时间表还有每日食谱,张起灵现在的行动和饭食严格按照吴邪的规划进行。张起灵每天的孕吐依旧很严重,吴邪把饭菜尽量弄得清淡些,张海客有点吃不消了,他也没怀孕,这每天清汤寡水的跟当和尚差不多。更让他受不了的还不是伙食,而是吴邪跟张起灵的亲密度。吴邪只要一下班就拉着张起灵出去遛弯,要是他休假了就带张起灵去郊区的瓜园果园采摘,说是吸收大自然的空气。张海客也不是没想过要竞争一下,谁让他现在是精英人士?每天忙得连个下班的点儿都没有,实在是竞争不过那个小医生,于是在吴邪和张起灵出去亲近自然之时可怜了张海客‘独守空房’。这日吴邪休了一天假期,一早就带着张起灵去了郊区的农业园。张起灵本来懒得动弹,吴邪说,“你不是说这几天想吃西红柿?那个园子里都是,你想吃多少都有,还不用花钱多好?”张起灵动了心,又被吴邪一顿撺掇,两人就出发了。张海客没什么节假日,到了他这个位置基本就等于被公司霸占了,完全没有自我的时间。明知道那两个人又去亲近大自然了,自己却还不得不去公司开会,心中万分郁闷。张海客晚上回到家时张起灵和吴邪也刚进门,张起灵虽然还是一如既往淡然的模样,张海客却明显感觉到他的眉目柔和了很多,特别是面对吴邪的时候,张海客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竟然在张起灵脸上看到了类似微笑的表情。
11.张海客不瞎更不傻,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里明镜儿似地清楚吴邪的心思。对于吴邪的举动谈不上反感,毕竟人家全心全意的照顾张起灵还打算把后半辈子都给照顾了,这不算件坏事。可也谈不上好感,怎么说也是跟自己争夺同一份爱,俗称情敌的人。张海客对张起灵的心思自他十几岁时就清楚了,只是老天不开眼,让他和张起灵成了‘兄弟’。张海客看着坐在茶几前整理西红柿的张起灵,暗自叹了口气,凑过去一边帮他整理西红柿一边借机说,“起灵,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张起灵把西红柿收到篮子里,抬头看了张海客一眼,“嗯。”张海客帮他把西红柿捡进篮子,“吴医生好像很关心你的哈?”张起灵手下一顿,张海客观察他的表情不见什么变化,张起灵没说话继续忙活。两人一起合作很快就把十好几斤的西红柿捡到了篮子里,张起灵起身要拎到厨房,张海客抢先一步,“我来。”此时吴邪从厨房探头出来,“没鸡蛋了,我去买点,你们先等会儿。”张海客笑道,“没想到吴医生还有大厨的手艺,这几天的饭菜吃的我都上瘾了,以后你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吴邪颇有深意的说,“咱们赶明儿一起过不就行了?”张海客尴尬的笑笑,“吴医生真会开玩笑。”吴邪笑着说,“我可没开玩笑,”他把目光投向张起灵,“我打心里愿意咱们过一辈子。”张起灵和他目光碰触的一刹那好像触电了一样迅速把目光飘向别处。吴邪笑笑说,“我得赶紧买鸡蛋去了,晚了就关门了。”他结下围裙换鞋出门。张起灵看着关上的房门想起他们上午在农业园的情形,整个一天都是吴邪在那里忙活,他只是跟在一边搭把手而已,吴邪摘了一个西红柿在水管旁仔细洗了递给张起灵,“先吃一个尝尝。”张起灵把那个西红柿攥在手里看吴邪继续低头忙活,吴邪频繁的哈腰又起身,让他有些气喘,“小哥,我出柜那天许了个愿,一定要找到一个能和我一起下厨房上厅堂的人,然后过一辈子。”他站直身体看着张起灵笑着说,“我觉得我快实现这个愿望了,虽然那个人还不太接受我,可我这样的闲人有的就是时间,我愿意等。”张起灵不说话,默默跟在他身后,吴邪突然回身两人差点撞在一起,吴邪迅速搂住他的腰,两人紧贴着双目相望,吴邪说,“小哥,你说我要等多久呢?”张起灵虽然不爱讲话却不是块木头,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语无一不再暗示什么,张起灵好像就要弄清楚了吴邪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原因。他推开吴邪向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吴邪有些泄气苦笑了一下,“没事,我知道就行了,反正最长也就一辈子。”张起灵被这句话震撼了,倒不是因为吴邪,是齐羽曾经对他说过,“我一辈子都给你,一辈子我们都在一起。”现在看来一辈子也不算太长。张海客看张起灵发呆,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张起灵回过神,“没什么。”张海客见吴邪不在,说话也轻松了些,他试探道,“起灵,你觉得吴医生怎么样?”张起灵不说话看着窗外发呆,张海客继续道,“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你也不能自己过一辈子,总要有个人……”话没说完张起灵就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西红柿,张海客苦笑,这是不爱听了。他也跟着站起身跟到厨房,接过张起灵手里的西红柿,“我洗吧,水凉。”张起灵站在一边看着水从水管流出在水池里溅出水花,往日的回忆止不住的往外冒,他已经很尽力的不去想以前了,很努力的忘掉齐羽,可越是不愿想起越是处处都是那些过往的影子。他也知道自己要向前看,日子还要过下去,殉情这样的事也就是冲动时想想而已,真去做了那才是对不起活着和死了的人。张起灵觉得头疼的不得了,让他怎么做才好?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做?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吧?他这样想着。吴邪卖鸡蛋回来,一进门就把屋里的气氛带动的十分欢脱,“小哥过来看看我这鸡蛋买的,绝对的散养溜达鸡,绝对不是工业化的那种。开始那个卖鸡蛋的还想糊弄我,我使上了所有杀手锏,连美男计都用上了总算是大胜而归。”张起灵接过鸡蛋的袋子道,“碎了一个。”吴邪笑着说,“呵呵,可能是这个鸡蛋不想被我征服,自裁了。”张起灵也不说话把那个破了的鸡蛋放在一个碗里,“还要弄什么吗?”吴邪说,“你就等着吃好了,什么都不用干。”说着他扶着张起灵的肩膀把他推到客厅,厨房里就剩下吴邪和张海客两个人。张海客说,“吴医生,你觉得起灵怎么样?”吴邪一愣然后没心没肺的笑道,“什么意思?打算把你弟弟许给我?”张海客有些尴尬的笑,“我看吴医生对起灵挺好的,好的有点超出一般医生对病患的关心。”吴邪一边打鸡蛋一边说,“那是因为我对他根本就不是医生对病患的关心。”张海客停下洗菜的手,“那是什么?”吴邪看似不经意的说,“是爱!”跟着他还唱起来,“这就是爱~~~~这就是爱~~~”客观地说吴邪唱歌真的不怎么样,嚎完这两句张海客皱皱眉,吴邪道,“怎么样?”张海客说,“挺难听的。”吴邪点头,“谢谢夸奖,这说明我发挥正常。”让吴邪这么不正经的一搅合张海客也弄不清他说的是在真话还是玩笑,正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吴邪抬头严肃的说,“我喜欢起灵,从见他第一面就喜欢。那会儿他是来做细胞改造植入的手术,我当时就想,真是可惜了,早没遇到他,眼看着成了别人的媳妇,我还得亲自帮他怀孕。”吴邪笑了一下,“一年后我再次见到他还是在医院,听说他男友牺牲了,我当时特高兴,我知道这样不够高尚,可我说的是实话,我觉得这是老天再给我机会,我得把握住才行,否则就是‘暴殄天物’。”张海客没想到吴邪会这么直接的表达出来,就好像说自己喜欢什么牌子的手机一样简单,他问道,“起灵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不介意吗?”吴邪摇摇头,“我喜欢他,他怎样我都喜欢,他的孩子我也喜欢,我不介意当现成的爹,像我这样恋爱当爹两不误的都难找第二个。”张海客不知是该夸赞他心胸豁达还是该说他二,反正吴邪这个人很不同,跟他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张起灵无聊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们在厨房里说的话一句不落的都听到他耳朵里,张起灵故作镇静的盯着屏幕,这时手机响起,来电人是潘子,“小哥,我跟你说个事儿,齐羽的尸体已经辨认出来了,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也抓到了,局里计划明天给齐羽办追悼会,我跟你说一声。”“你身体要是没事就来,不舒服也不要勉强。”张起灵的心猛地收紧,用了好长时间调整情绪才让声音平静些,弄得潘子还以为断线了,张起灵说,“我去,我一定去。几点?”潘子说,“8:30开始,对了,你做好准备他父母肯定在。”张起灵深吸了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就说,“他们是齐羽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
话说这里面的吴邪真的是个好男人,最近在邪瓶吧看了一篇文真的是把吴邪写成了个渣渣
12吴邪正在厨房煎荷包蛋就见张起灵从卧室出来,一身的武警制服左手臂弯处托着警帽,脖领处的风纪扣紧扣着,警服十分合体的勾勒出他宽肩细腰长腿的身材,看起来既禁欲又性感,这身装扮差点闪瞎吴邪的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制服诱惑那么受欢迎,那是因为确实太他娘的诱惑了。直到张海客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问道,“起灵,你穿制服做什么?”吴邪才回过神儿,是啊!他穿制服做什么?张起灵淡然的说,“今天是齐羽的追悼会。”张海客沉默,吴邪恍然。张海客说,“你还怀着孩子,那种地方阴气太重不要去了。”张起灵连犹豫都没有,就说,“我必须去。”张海客说,“他父母肯定也在,你去了不方便。”张起灵说,“作为战友也应该去。”张海客还要说什么,吴邪插言道,“小哥,你要去就去吧,我送你,几点回来?我去接你。”说完吴邪抓了一把盐塞在张起灵的口袋里,张起灵和张海客一同诧异的看着吴邪,吴邪说,“这是我老家的规矩,抓把盐放兜里辟邪的。虽然我也是无神论者,就算求个心安吧。”张起灵点头,“8:30开始,12点结束。”张海客叹了口气,说,“我送你吧,别麻烦吴医生了,他的工作不能总请假,我晚到几次还是没人敢说什么的。”三人默默吃完早饭,张海客下楼提车,吴邪收拾了碗筷对张起灵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张起灵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随便。”吴邪心说,这是想吃雪糕是吧?这人也不知道是好伺候还是难伺候。张起灵到达殡仪馆时很多战友早就到了,自从他受伤住院就没再回过部队。队里的领导和战友见到他少不了一番问候,毕竟这个场合特殊,大家简单的问几句就都再不做声。潘子凑过来说,“小哥,齐羽的父母来了,本来组织上的意思是让你作为直系亲属将骨灰送到公墓……”潘子说到这停下来,张起灵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没事,谁送都一样。”潘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别介意啊?”张起灵摇摇头,“不会的。”齐羽的父母都是高知份子,虽然学历很高,却十分保守,对于齐羽出柜的事他们相当的反对。齐羽为了和张起灵在一起和父母闹掰了,毅然决然离家出走。因此对于齐羽的父母来说,张起灵就是横亘在他们亲子关系之中的一根毒刺对他异常的憎恨。齐羽在牺牲前不久给家里发过一次短信,说他和张起灵准备结婚,他的父母回复道,‘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自便吧。’人算不如天算,还没来得及登记结婚,齐羽就牺牲了。张起灵如今怀了孩子的事没敢告诉齐羽的父母,一则是不敢说,怕他们不接受,二则也没机会说。今天见到齐羽的父母就在不远处家属休息室坐着,队里的领导陪在一旁,张起灵想,不管怎么样也应该过去打个招呼,至于如何称呼他有些为难。张起灵走到近前拐角处,听队长张启山跟齐羽的父母说,“叔叔阿姨,齐羽是个好同志,这次围剿逃窜到我省的毒枭头目他是头功,组织上已经追认他为烈士,失去这样的战友我们都很惋惜,您二老也请节哀。”旁边有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鼻梁上一副金丝框眼镜颇有学者教授的风度,他儒雅的说,“国家培养他就是让他在需要的时候冲上去,齐羽为了正义和国家利益牺牲,死得其所,我们没什么可伤心的,我是一名有着30多年党龄的老党员,我绝不会因为儿子牺牲找组织的麻烦,请组织放心。”齐羽的父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几次哽咽,他却忍住没有落泪,齐羽的母亲在一旁泣不成声。张启山趁机问道,“齐羽生前有位战友和他关系非常亲密,本来准备登记结婚的,没想到……”齐羽的父亲打断道,“张队长,您也说了是准备登机结婚,那就是还没结婚,我儿子已经牺牲了,你说的那个人跟他也不再有什么关系了,我们和他也没有关系。你们都是懂法律的人,我这样说没错吧。”张启山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点头说,“行吧,您二位先休息,我去看看准备的怎样了。”他起身走出休息室,一出门撞见张起灵在走廊里,张启山猜测他听到了刚才的话便说,“起灵啊,你也听到了吧?我本来想说服齐羽的父母让你能和他们一起作为家属送齐羽一程,看来……”张起灵淡然的道,“谢谢队长,人已经不在了,送不送有什么关系?”说完他转身离开,张启山连连摇头,“孽缘哪!”追悼会准时进行,武警军区的领导和省里市里的领导大部分都到了,武警军区司令员和市里的一些领导分别致了悼词。齐羽是被炸死的,尸体残缺不堪经过他父母的同意将尸体先行火化,遗体告别仪式时水晶棺里存放的是他的骨灰盒和生前的武警制服。齐羽的父母趴在水晶棺便泣不成声,齐母几次险些昏死过去,几个女警在一旁拉着。张起灵作为他的普通战友站在队伍中,围绕着水晶棺瞻仰遗体时张起灵看着棺材里的骨灰盒眼前一阵阵发黑,潘子在他身后看他不对劲儿赶紧扶了一把,张起灵咬着牙总算撑到了最后。潘子扶着他到一边休息,“小哥,你要不舒服就早点回去吧?”张起灵毫无表情的道,“一会儿我想去烈士陵园一趟,你送我去吧。”潘子犹豫了一下,“行吧!”齐羽的父母托着骨灰送到烈士陵园进行安葬,一切仪式完毕,墓碑安放好,已故的人总算可以安歇了。齐羽的父母站在儿子的墓前看着儿子灿烂的笑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除了哭这种方式真是毫无其他的途径表达内心的感受。张起灵来到公墓时齐羽的父母还没有走,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叔叔阿姨。”齐母回头见是张起灵顿时火大,痛失儿子的情绪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她对着张起灵喊道,“你来干什么?我儿子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吗?”张起灵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任他谩骂,等齐母骂累了,张起灵说,“叔叔阿姨,齐羽牺牲了,我会像他一样照顾您二位的。”齐父道,“不敢!我们承受不起,你是张氏集团总裁的儿子,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实在不敢高攀。”张起灵咬了一下嘴唇,“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怨我。齐羽已经牺牲了,我们还是要向先前看才行。”齐母怒道,“你闭嘴!本来我不想说,要不是你,我儿子能死吗?怎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齐母一边哭一边叫喊着,方才在追悼会现场人太多再加上举行仪式她也没机会责问张起灵,现在可好这人自己找上门了,岂不是找骂来了?她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愿控制,把心里的怨气全发泄在张起灵身上。潘子在一边看不下去上前道,“叔叔阿姨,齐羽已经不在了,我们就不要在他墓前争吵了吧?天也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齐父齐母碍于面子不好在第三人面前争吵,只好悻悻的离开。潘子送他们出了公墓,回来时见张起灵站在齐羽墓前一动不动,待他离近些发现那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13张起灵站在齐羽的墓前,墓碑上的人笑容灿烂一如生前的模样。这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这是个玩笑,齐羽只是躲起来了,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就会突然跳出来拍一下他的肩膀跟他说,“嘿!在这干嘛呢?”张起灵苦笑了一下,齐羽终究还是走了,而自己现在就如他父母所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除了肚子里有他留下的一个孩子,仅此而已。齐羽是独子,他的牺牲意味着齐父齐母成了无儿女的老人,张起灵想,齐羽的牺牲多少都跟自己有关系,他愿意代替齐羽去照顾他的父母。可齐父齐母竟然那么恨自己,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也是的,‘离间’了他们的亲子关系,‘害死’了他们的儿子,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们面前说要照顾他们?齐羽的母亲说,‘死的怎么不是你?’其实张起灵心里也在问这句话,而且问了不止一遍,‘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己没和齐羽一起走?’现在这样活着真是不如死了,不能作为亲属送他到公墓,不能作为家属认领尸体,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想到这,张起灵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人生虽然本身就不公平,可对他而言似乎太过于苛刻,他为了爱情放弃了父母亲情,可到头来爱人牺牲了,他们连结婚登记都没来得及办,相恋了十多年竟然得不到承认,这是多么可笑可悲的事?潘子站在不远处看到张起灵泪流满面,他知道张起灵一向好强,便装作没看到,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小哥?我把齐羽的父母送走了。”张起灵听到潘子的声音迅速抹了一把脸,低着头声音还有些哽咽,“谢谢。”潘子说,“已经12点多了,我送你回去吧?”张起灵说,“我哥来接我。”潘子点点头,“行,那我陪你等会儿他。”张起灵道,“你走吧,我没事。”潘子见张起灵一再坚持,便说,“行,那你自己小心。”张起灵见偌大一个公墓密密麻麻的墓碑排列着,他们生前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吧?张起灵低头跟齐羽说,“这么多人陪你,你一定不会寂寞的。”他在齐羽墓前坐了一会儿,眼看到了1点也不见张海客来,突然想起他和张海客约定的是在殡仪馆见面,现在自己到了公墓没有告诉张海客。张起灵掏出手机准备给张海客打电话,手机却已经关机了,这几天没怎么用手机也就忘了充电。张起灵叹了口气,看着齐羽,“是你要我多陪你一会儿是吗?那我就陪你,他们找到我之前我不会离开的。”张海客本来打算中午去接张起灵,突然有一个重要的谈判要他参加,这下可是两头为难。张海客打电话给吴邪,“吴医生,麻烦你去殡仪馆接一下起灵吧,我下午有个谈判非常重要。”吴邪当然乐不得这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当即就答应了,他开车来到殡仪馆,从十一点多等到一点多,里面的人都走光了也没看到张起灵,期间也想给张起灵打电话,却碍于这个场合比较肃穆打扰人家的仪式也不太好,他就忍住了。这眼看大门都要关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对门卫说,“里面没人了吗?”门卫道,“你说活人还是死人?”吴邪说,“当然是活的。”门卫说,“那没了,这个点儿了谁还在里头啊?火化都是上午进行。”吴邪着急的直转圈,一遍又一遍的拨打张起灵的电话就是关机,他恨透了里面传出的语音提示,吴邪气的没有办法就打给张海客,这家伙的手机无人接听,吴邪心里骂道,‘妈的,这都怎么回事儿?’殡仪馆地处郊区附近山比较多,又是冬天因此太阳落山比较早,虽然五点多钟已经有些擦黑了。吴邪急的团团转,站在原地等也不是办法,又不知道去哪找。这种迷茫的感觉最是让人抓狂。他最后一次打给张海客终于有人接听了,吴邪上来就吼道,“张海客,你到底跟起灵约在哪儿见面啊?一下午了我都没见到人。”张海客一听也急了,“就在殡仪馆门口啊,他不在吗?”吴邪怒道,“你过来看看!里面除了鬼还有啥?”张海客说,“你没给起灵打电话问问?”吴邪气笑了,“你当我智障呢?我能不打啊?他电话关机了。”张海客心里开始不安,“你别急吴医生,我这就过去,你等我。”吴邪收了线突然想起跟张起灵一起参加追悼会的还有别人,他问问不就得了,以前张起灵住院时他留了一个潘子的手机号,这回可算是派上了用场。他激动的调出潘子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潘子吗?我是吴邪,你们分开后张起灵去哪了?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潘子一听顿时着急了,“什么?他没回家啊?我走时他在公墓呢,说是他哥哥来接他。”吴邪心里暗骂,“张海客你个不靠谱的王八蛋,把小哥一个人丢在公墓去参加什么狗屁谈判,谈判比小哥还重要吗?”吴邪听潘子说到公墓,赶紧道,“离着远吗?我去看看。”公墓就在殡仪馆半公里以外,走着都能到。吴邪一脚油门就到了公墓门口,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天已经黑了。公墓管理员说里面不可能有人在,不让吴邪进去。吴邪实在没办法了,就说,“同志,里面那个是今天新入公募的一个烈士的家属,我怕他想不开,万一在你们公墓寻个短见去陪他的亲人,你们公墓可就出名了,你可就摊上事儿了。”管理员一听也有些害怕,“那我陪你去看看,不过你得快点不能逗留啊。”吴邪看有门儿,赶紧点头。天黑后的烈士公墓有些瘆人,一排排的墓碑林立着,偌大的场地安静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吴邪说,“咱们总不能把整个公墓走一遍,这样,今天刚入住的那个新墓在哪儿?”管理员一拍大腿笑道,“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走!在那边儿呢。”吴邪跟着管理员,两人打着一个手电筒,吴邪把手机打开帮助照亮。没走多远就听管理员颤着声音说,“谁?”吴邪也吓了一跳,他拿过管理员的手电筒一照,发现前面一个墓碑下靠着一个人,光看背影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张起灵,对管理员说,“找到了,就是他。”吴邪三两步走过去,“小哥?”初冬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张起灵的警服又冷又硬,吴邪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嘿!你在这儿干嘛呢?”张起灵曾幻想齐羽如果没有死,突然出现时说的台词竟然让吴邪说了,还说的一字不差。他迷糊的抬起头看着吴邪,好像做梦一样,“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吴邪不知是气是喜,道,“我用心灵感应找到的行了吧?”张起灵的手冻得已经麻木,吴邪拉住他把那双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你看你冻得,不怕冻死啊?”张起灵低声不语,心想,“冻死正好。”吴邪叹了口气,“走吧,回家吧。”管理员在一旁唠叨道,“你看看你们年轻人,真是的,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干嘛?真是给人找麻烦。”吴邪无暇理会那个管理员,拉着张起灵回到车上,开足了暖风,把他搂在怀里不停地搓着他的肩膀和手臂,给他的双手哈着热气,“好些没?回家我给你弄点姜汤。”张起灵看着吴邪的举动半天不说话,吴邪发现对方愣神问道,“怎么了?”张起灵刚才还在想,自己这样的人是不是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要真是那样他就留下来陪齐羽也好。没想到他真的消失了是有人知道的,那个人就是吴邪。
14.张起灵盖着被子半躺在床上,上身还裹着一件羽绒服,吴邪把姜汤递给他,张起灵喝了一口脸皱的像个包子。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葱姜蒜类的东西,看见就难受的要命。吴邪像个家长似的在一旁敦促道,“快!大口喝下去,一下就完事儿了,别跟个大姑娘似的。”张起灵无奈只好忍着灌下去,一碗姜汤下肚鼻尖顿时冒了汗,他一向体质很好,也从不特意照顾自己的身体,自从怀孕后被这样‘认真’的照顾还真让他有些吃不消。张起灵觉得太热了就要脱掉羽绒服,毕竟屋里开着空调盖着被子还穿羽绒服,是不是有些太隆重了?吴邪制止他慢待自己的行为,“不行,一定要发发汗,否则感冒了很麻烦,你现在特殊时期,忍忍吧。”张起灵再次被自己的特殊时期郁闷到,做细胞植入时他没想到怀孕后会这么麻烦,也没想到身体会这么难受。当初是因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孩子来着?对!是因为齐羽抱着邻居家的一个小女儿不放手,满目的慈父情绪,张起灵当时觉得很内疚,不管自己怎么爱齐羽都不能满足他做父亲的心愿,不能给他一个孩子。后来,他无意中听说有这样一个技术可以怀孕的,这比领养要好得多。这件事却拖了很久,毕竟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是个神圣而光荣的事情,而对于男人确实有些损伤尊严。后来当他亲眼看到齐羽有个死党的男朋友已经怀孕了,当时齐羽那种羡慕的眼神时,张起灵动摇了,他觉得别人可以为自己的爱人牺牲尊严,他也可以。所以他和齐羽商量了一下,两人来到医院接受了细胞植入,齐羽更喜欢自然受孕得到的孩子,张起灵同意了,记得那段时间齐羽每天晚上都会疯狂的要他,一边进入他的身体一边说,‘起灵,我们正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事情呢……’想到这,张起灵回过神,他的二十多年里仿佛只有齐羽,从上学的时候一直到他们同居确定关系。他为了齐羽放弃出国深造而选择了当武警,为了齐羽和家里闹翻甚至断绝了亲情关系,为了齐羽放弃尊严怀孕生子,当然齐羽也为他做了很多,否则他也不能如此毫无自我的跟着齐羽。那又如何呢?上天嫉妒他们,拆散了他们,或许是在考验他,现在齐羽走了,你能为了齐羽放弃生活继续追随他吗?张起灵又一转念,如果齐羽希望我死他就不会救我而牺牲自己,所以上天是在考验我,会不会为了齐羽好好的活下去,想清楚这些,张起灵笑了。吴邪看他端着空碗发愣然后发笑,觉得有些惊悚,莫不是发烧了?他摸了摸张起灵的额头,不烧啊!张起灵躲开他的手道,“我没事,今天是我不对,让你们担心,以后不会了。”咦?吴邪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月亮还在啊!没有变成太阳啊,怎么今天突然不一样了,这是唱的哪出?张起灵猜到了他的心思道,“齐羽的牺牲对我打击很大,我觉得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一片废墟什么都不剩。你能了解人在面对这种场面时的灰心和沮丧吗?”吴邪想起小时候自己在海边堆沙堡,已经相当有规模的时候一个浪头过来冲的那叫个平坦,当时那个心情啊…吴邪好像能够理解张起灵了,他点点头,“能,应该是特别的自暴自弃,觉得上天不公平,甚至像放弃一切。”张起灵微微点头,“我的一生好像都是为了齐羽活着,没了他自己仿佛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叹了口气,“不过,我刚才突然想通了,或许是齐羽的在天之灵在暗示我,或许是上天不忍心让我做什么对不起齐羽的事,总之我想通了。他是为了救我牺牲的,为了他,为了自己我都得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让齐羽白牺牲,更不能对不住自己。”吴邪听着张起灵的自白,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哲人一般的存在,他心里说,‘妈呀!这是什么情况?从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这是小宇宙爆发了是吧?’不过吴邪乐不得的是这个结果,张起灵想明白了他也有更多的希望了,不是吗?正当两人在这里讨论人生,张海客匆忙进门,连鞋都顾不得换就冲到卧室道,“起灵,你没事吧?”张起灵淡然的道,“海客哥回来了?我没事。”吴邪十分鄙视的瞥了他一眼,“你真是个钱串子,谈判比他妈的弟弟都重要。”张海客也觉得理亏,无奈张奉山对他的教育就是把事业放在前面,更何况给吴邪制造些机会也是不错的,毕竟对于张起灵自己只有想的份儿没有实施的可能。吴邪给张起灵量了量体温,没什么事,就让他睡了。张海客趁机过来对吴邪说,“吴医生我想和你谈谈。”吴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跟着他来到书房。张海客请吴邪坐下,关了门,弄得挺神秘。吴邪盯着张海客等他发话,那人端详了吴邪半晌跟相面似地,吴邪觉得自己就快熬干了耐心的时候,那人开口了,“吴医生,你很喜欢起灵吧?”吴邪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NO,不是喜欢,是爱慕,相当的爱,从他一年前来做细胞植入的时候我就对他一见钟情,可惜啊那时他名草有主了。”张海客继续道,“现在名草无主了,你打算怎么办?”吴邪说,“谁说他没主?我就是他的主。”张海客拿出谈判的气势,“这么自信?”吴邪说,“不是自信!是决心,我这辈子就一个优点,执着。”张海客说,“起灵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你不能……”吴邪痞笑了一下,“我很像是那种人吗?”张海客说,“这个不能看表象,还有,起灵他虽然没结婚但是已经和齐羽同居好多年了,他并不是个……你懂得,现在还怀了孩子,你如果接受他,就要接受他的过去和肚子里那个,作为男人能无怨无悔的去养育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是件需要勇气的事。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做决定。”吴邪道,“你要是担心这些,就大可不必了。他不是处男我比你更清楚,我亲自给他做的细胞植入手术,处男可不会做这个。我是个男孕科医生,他怀孕的事我比你早知道,我能坚持到现在不改初衷就说明我早做好心理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90.c血压低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