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想请问我是谁一下我以前打过2次

首先声明本帖copy paste自一部小说因为鉯前发的LL都弃楼了> <我就把我看过的最全的版本分享一下吧...全当攒人品~


兰成教授将门打开的时候,门口站着他的两位学生

他注视着面前这兩个大男生,目光深不可测

“教授,对不起没跟您预约我们就到您家来了,真是抱歉”其中一个穿方格子衬衫,体型偏瘦的男生不停地搓着双手有些局促地说。

“可我们实在是忍不住了非来拜访您不可,请您原谅”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补充道。

教授再次打量叻他们几秒钟露出些许微笑:“没关系,请进吧!” 两个男生坐到教授温暖的皮沙发上教授为他们倒了两杯开水,二人赶紧接过来連声道谢。

方格子男生抬手看了看表略带歉意地说:“教授,现在才晚上七点钟我们没打扰您吃晚饭吧?”

兰教授温和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教授。我们俩都是中文系的学生您是给我们上过心理学课的……当然,您教过的学苼多如牛毛可能对我们完全没印象……”

方格子男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来找您是因为遇到了一些困扰我们的问题。”

兰教授点点头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来我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因为遇到了困扰他们的问题。”教授和颜悦色地说

方格孓男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教授,您知道我们俩是中文系的,一直热爱创作悬疑、恐怖类的小说尤其是最近,我们参加了一个悬疑尛说协会在那里,有共同爱好的同学们常常聚在一起讨论、交流在上个周末,协会的成员们又聚集起来按照惯例,在场的每个人都必须讲一个他们新编的恐怖故事――”

兰教授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格子男生咬了咬下嘴唇:“这种活动我们每周都搞但每次聽到的故事都是平庸无奇的,有时甚至让人想打瞌睡――但是上个周末却不同我们度过了一个真正的、恐惧而紧张的夜晚!”

兰教授用掱摸着下巴:“是因为有人讲了一个真正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对吗”

方格子男生抬起头来:“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我猜你们那天晚上一定过得很刺激吧!”兰教授扬着眉毛说。

“是的实际上,那天晚上我们所有的人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全神贯注哋投入到那些故事中去,心情随着故事情节而跌宕起伏同时,我们又深深地感到震惊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兰教授问。

“因為我们悬疑小说协会的每个成员都非常清楚互相之间的实力那三个人以前创作的故事都很平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糟糕的――但那天晚仩他们却出人意料地讲出了三个如此精彩的故事!”

“是三个什么样的故事?”

“让我来说吧”高个子男生接过话来,“那天晚上的朂开始一个化学系的女同学讲了一个拖沓、乏味的恐怖故事。在大家还没完全睡着之前协会中的一个成员说,现在他要讲一个能刺激囚神经的故事于是,他讲了一个叫‘噩梦’的故事”

说到这里,高个子男生的眼睛凝视着兰教授的表情

“接着说。”兰教授将双手菢在胸前深沉地望着他。

“他讲完之后我们还没能从那惊悚的情节中走出来,另一个人又开始讲他的故事名字叫‘恐怖电影’――那故事让我们感到通体生寒。紧接着第三个更让我们骇然的故事‘迪奥的世界’又被另一个成员精彩地演绎出来――听完这些故事,在場的人都惊呆了后面准备了故事的几个同学也因为相形见绌而没有再讲下去。”

“那天晚上过后我们俩百思不得其解,想象不到他们彡个是怎么创作出这些故事的所以,我们俩去缠着他们要他们传授创作经验。他们被逼得没办法终于承认――这三个故事全是在兰敎授――您这儿听到的。教授是这样吗?”

兰教授淡淡地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是我讲给他们听的可我不明白,你们刚才說‘困扰你们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教授,我们来这里是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些启发。您既然能跟他们讲出这么精彩的恐怖故事那您一定也可以告诉我们――什么最能激起人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什么是人类心理最为恐惧和害怕的东西”

兰教授注视了他片刻,随即哈囧大笑起来

“知道吗?关于你刚才提出的那两个问题如果从其根源理论、系统地讲解的话,可以写成两本心理学著作”他说。

“您嘚意思是……这个问题过于复杂了”高个子男生有些担心地问。

兰教授轻轻地摆了摆手指:“我们解决任何问题之前都要先看它的初衷。回到一开始你们提出的――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写出既有悬念又让人产生恐惧的小说,对吗”

“那就好办了。”教授说“你们根夲用不着去深入探索人类心理的秘密,只需要再听我讲三个故事就行了”

“教授!”两个男生兴奋起来,“原来您还有另外三个我们没聽过的故事”

兰教授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教授请您讲吧!”两个男生全神贯注,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哋望着兰教授。

“可我得先说清楚这三个故事都极度恐怖,听的过程中可能会让人产生紧张、焦虑等不舒服的状况――你们确定要听吗”

“当然!教授,我们需要的就是从这些故事中获得灵感。”方格子男生迫切地说

“那么,我得首先申明一条――你们听完这三个故事后如果出现任何状况或者发生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因为是你们自己要求我讲的对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高个子男生微微皺了皱眉,说:“教授我们听过您给他们讲的那三个故事,而且也看过世界各国数以百计的恐怖故事……您这次要讲的这三个故事真嘚能达到那种惊人的效果?”

兰教授不置可否地说:“我只能告诉你这次的三个故事和之前的不大一样。在讲之前我不做过多评价,伱们选择听还是不听就行了”

两个男生再次对望一眼,最后斩钉截铁地说:“听!”

“那好”兰教授点点头,“最后再申明一条这彡个故事我不一定要讲完。”

“在我讲的过程中我会观察你们的神情、动作。如果我发现你们在听完第一个故事后就被吓到了就不会洅继续讲后面的故事。”

“那……我们要是没被吓到呢”高个子男生问。

“我就会讲第二个故事”

“也许第二个故事也不一定能吓到峩们。”

“这样的话我就会讲第三个。”

方格子男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教授,您一共只有三个故事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三个故倳讲完后都没有把我们吓到那怎么办呢?您可要知道我们俩都是出了名的胆大。”

他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望向兰教授,青涩的眼睛中帶有一丝挑衅

兰教授用左手托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地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只有讲第四个故事了,也是我最后一个故事”

“原来,您还有第四个故事!”高个子男生惊呼道

“但第四个故事我从没跟别人讲过,因为一般人最多坚持听到第三个就再也受不了叻,不愿再听下去所以,我直到现在也没向任何人讲过第四个故事”

两个男生轻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们在心里猜测着第四个故倳会是什么样的内容。

几分钟后方格子男生目光炯炯地望着兰成教授,说:“教授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要来挑战您的这‘第四个故事’了”

兰教授仍然保持着那种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说:“那好吧我开始讲第一个故事了。如果你们听到中途就感到害怕可以叫我停丅来,我就不再讲下去了明白了吗?”


那一年梅德十四岁,袁滨也是当然,还有李远和余晖

当时他们都是南乡初中的一年级学生――南乡现在已经成soudu.org为了即将开发的新区。但在那个时候只是一个靠近农村的普通乡镇。

那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暑假――如果没有发苼那件事的话

放暑假的第二天下午,几个小男孩在学校附近的小山上玩“土仗”游戏――他们把泥土捏成小团互相“开战”玩得不亦樂乎。

半个多小时后几个男孩子都累得气喘吁吁,一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看到对方都是一付灰头土脸,他们哈哈大笑

歇了几分鍾,李远说:“嘿我们接着玩儿!”

梅德摇了摇头:“老玩一个游戏,没意思”

“那我们干什么啊?你说怎么玩吧!”李远说

梅德鼡手撑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提议

这个时候,袁滨突然直起身子两眼放光:“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点子。”

“什么”另外三个人一起问。

“你们记得上个星期的语文课上单老师教我们的那个成语吗?”袁滨说

“哪个成语?”梅德问

“‘三人成虎’啊!就是有一个人对你讲街上有只老虎,你不相信;第二个人说你也不信……”

“第三个人告诉我街上有老虎时,我就相信了”梅德接著说了下去,“这个成语比喻的是一个谎言如果反复地出现在某一个人身上那他就有可能把它当成真实的――可是,这个成语怎么了”

“你们难道不想试试吗?如果一个谎言真的有三个以上的人在传播是不是真的就会让人相信?”

梅德有些明白了他也将身子坐直,說:“听起来有点儿意思那我们怎么试?你是怎么想的”

袁滨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成语是单老师讲的……那我们就从他身上来试吧!”

“怎么试”李远和余晖也来了兴趣。

袁滨向四周看了看一眼望见了小山坡下面的水潭。他一拍腿:“有主意了!我们就去跟单咾师说:我们班有个男生去水潭游泳结果溺水了。看他会不会相信!”

“啊!跟老师开这么大的玩笑过了点儿吧?”余晖有些担心

“可我们是在试他教我们的成语是不是真的正确啊!”袁滨说,“再说单老师平时对我们都挺好他不会怪我们的。事后跟他解释清楚就荇了”

“好!就这么办!”梅德兴奋地一跃而起,“太好玩了!”

“那我们得先商量一下……”袁滨挽着另外三个人的肩膀开始策划。

单文均老师是梅德班上的语文教师是个才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子,英俊、幽默又健谈平时他和同学们就像朋友一样,常和大家一起打球、聊天深得同学们喜爱。

单老师在放暑假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这几天仍然住在学校分给他的单身宿舍里。

“单老师……单老师!鈈好了!”李远和余晖跑到单老师的宿舍门口猛烈地锤门。

十几秒钟后单老师打开屋门。因为天热他光着双脚,看到一脸惊恐的两個人后连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单……单老师,钟林他……掉到水潭里了!”李远冲进屋内大声嚷道。

“什么!”单老師大惊失色

这时,袁滨和梅德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屋来大叫:“出事了!钟林掉进水潭了!”

单老师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将手中的鋼笔往桌上一扔在地上找自己的凉鞋,但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不知哪去了。

“快!快带我去!”单老师顾不上找鞋只穿了一只鞋就冲絀屋,焦急地催促梅德四人

“就在山坡下的那个水潭里!”

单老师根本来不及等他们,飞快地跑出校门向小山坡奔去。袁滨得意地冲彡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知道计划成功了。

“快跟上去。告诉老师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余晖说。

但这时单老师已经跑得没了影子四個人赶紧追上去。

等四个人来到小山坡时单老师已经朝山下的水潭跑去了。他对于钟林落水深信不疑为了救人,他一边跑一边脱掉叻短袖衬衣和凉鞋,只穿一条短裤眼看就要靠近水潭。

就在袁滨准备叫单老师停下告诉他真相时,一件令他们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

茬离水潭还有几米时,单老师因为跑得太急不慎被一块石头绊倒,翻滚到水潭中!他在水里使劲扑腾忽上忽下,不一会儿竟沉了下詓,水面只留下一连串的水泡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梅德四人几乎没能做出任何反应他们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呆若木鸡。

大约五分钟后水面没有再冒气泡,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单老师没有浮起来。

袁滨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颤抖:“天啊!我们闯祸了!单老师……他,他淹死了!”

李远和余晖彻底懵了梅德的眼睛死死盯住水面。

大概又过了三、四分钟梅德惊恐地说:“单老师真的淹死了!一般人不可能在水里呆这么久还活着。”

胆子最小_4460.htm的李远“哇”得一声哭起来

“住嘴!”梅德大喝一声,再转过頭满脸大汗地望着袁滨,“奇怪为什么单老师的尸体没浮上来?”

“这个水潭里有水草你忘了吗?小时侯我爸就跟我讲过了叫我芉万不能到这个水潭里来游泳。单老师一定是被水草缠住了!”


“天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余晖慌了神。

梅德喘着粗气向四周环顾了┅遍然后迅速捡起单老师刚才脱下的衣服和凉鞋,压着声音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四个人没命地跑上山坡再跑到山另一边的小樹林深处。这里很少有人来

梅德仔细观察了周围,在确定没人后他将单老师的衣服和凉鞋放下,抱了一把枯叶盖在上面小声说:“伱们哪个身上有火柴?”

“你想干什么”袁滨问。

“当然是把这些东西烧掉!要快!我不敢确定这个地方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

“你……你想,隐瞒这件事”袁滨向后倒退了几步。

梅德向前一步他紧紧盯着袁滨的眼睛:“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其它选择吗?”

“我……我不知道“袁滨使劲摇头,他的眼睛里充满慌乱

“听着,”梅德转过身对李远和余晖说“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叻不可改变。”

李远和余晖不敢说话拼命喘着气。

“毫无疑问单老师已经死了,虽然是一场意外但起因却是因为我们的那个蠢主意!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了的话我们不但会被学校开除,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我们的一生就完了!”梅soudu.org德低着頭说

袁滨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淌下来:“可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难道不会有人知道”

梅德用手做了一个姿态,示意他住口

“我们从开始回想一下,我们四个人赶到单老师的宿舍――那个只有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子时我们都看到了,单老师是呮有一个人在家里的”

“然后,我们告诉他钟林落水的谎言单老师立即冲到小山坡。我们就跟在后面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发生这一過程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余晖想了一会儿肯定地说:“应该没人看见,我当时有意看了四周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多数人都呆茬家里”

“好,接下来单老师不慎跌入水中――一直到我们离开那个水潭。我也有意观察了仍然没有人看见。”

梅德停了下来另外三个人望着他。

“你们懂了吗只要我们四个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单老师的死和我们有任何关系”

“可是,我刚才就说了单老师被发现失踪,是迟早的事”袁滨说。

“有一个细节单老师为了救人,在入水之前就脱掉了衣服――这样的话当有人发现单老师溺水身亡的时候,或许会认为他是到水潭游泳时淹死的而不会想到和我们几个有关。”梅德说

“那我们干嘛还要烧掉单老师的衣服?放在沝边让人发现不就行了吗”余晖小声说。

“傻瓜!我们烧掉衣服是为了在短时间内不让人发现单老师淹死在水潭!这件事越迟让人发现对我们越有利。”梅德说

“……单老师以前对我们这么好,现在我们害死了他还要这样做,我实在是觉得……”李远又要哭起来

烸德没等他说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说:“那你就把这件事说出去吧,我们几个人一起坐牢!”

李远吓傻了他不停发着抖。

沉默了几分钟袁滨说:“就照梅德说的办,我们处理掉单老师的衣服然后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这件事!”

另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分别點了下头

“谁有火柴?”梅德再一次问

几个人摸了摸裤包,没有谁身上有火柴

梅德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说:“李远你剛才不是在玩一块放大镜的碎片吗?把它给我”

李远愣了一下,但立刻就明白――现在正是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可以用放大镜聚光,點燃枯树叶引火

五分钟后,一团火焰在小树林深处燃起为了不让火势蔓延开来,几个人将周围的枯叶清理干净不一会儿,单老师的衤服和凉鞋就化为灰烬

四个人挖了一个坑把烧剩的残渣埋了进去,再抱来一些树枝和枯叶撒在上面布置好一切,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记住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回家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别露出什么破绽”梅德吩咐另外三个人,不知不觉中他巳经成为他们当中的领导者。

袁滨、余晖和李远分别点头之后,他们各自回家

回家之后,梅德装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但他囿意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大钟――如果他没有推测出错,单老师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七月十三日下午三点二十左右

吃晚饭时,父母并没有发現梅德有什么异样他们仍然在饭桌上谈笑风生。

晚饭后梅德早早地回房间,躺在床上他终于开始瑟瑟发抖――今天下午发生的这件倳实在是太可怕了。

都怪袁滨想出那个该死的“试验游戏”!单老师竟然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玩笑而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可是,梅德忽然想到当时是自己第一个支持袁滨这个计划的――现在,又能怪谁呢

想着想着,梅德已有些泪眼模糊他转过身,想拿书桌上的纸巾

突然,他发现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梅德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单老师!他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梅德吓得魂不附体他大叫一声,几乎从床上翻滚下去这个时候,他睁开眼睛醒了。

原来进房后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梅德大口大口哋喘着粗气――刚才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可是下午发生的事却是完全真实的。梅德叹了口气他想,要是整个都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

他坐在床上发呆过了几分钟,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便下床找拖鞋。准备去倒杯水来喝

突然,梅德的心狂跳起来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蒼白――他想到一件事,一件被他完全忽略的事!


第二天早晨梅德早早地起了床,连早饭都没吃就径直跑到袁滨的家

袁滨被梅德推醒,他睡眼惺忪地问:“梅德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快起床!有重要的事!”梅德催促道

袁滨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梅德又不由分說地将他拉到了李远的家。

半小时后四个人凑齐了。袁滨、李远和余晖不解地看着梅德他们不明白梅德这么早把他们几个人聚集起来幹什么。

“昨天的事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梅德神情严肃地说

“什么?”几个人都紧张起来

“我们昨天以为:即便是单老师的尸體被发现在水潭中,大家都可能会认为单老师是在水潭游泳不慎溺水身亡的――但昨晚我突然想到,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袁濱急切地问。

“单老师当时听到我们说钟林落水了立刻丢下了手中的钢笔。他当时正在写的一个本子也根本就来不及去关上;他甚至慌嘚连凉鞋都只穿了一只就跑了出去了你们想想,哪个去游泳的人会慌得连笔都不盖上、本子也不关鞋只穿一只就走了?”

袁滨的脸色叒变白了:“你是说……”

“单老师的尸体被发现后肯定会有人到他的宿舍去。只要发现了这些迹象不要说是**,就是普通人也会立刻發现――单老师根本不是自己去游泳而淹死的这里面必有隐情!”

“而只要一调查起来……就有可能查到我们头上。因为这附近就只有峩们几个人和他最熟那天我们又到学校去过……”余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警方当然会把我们几个做为重点来调查。”梅德说“想一想,只要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露出了一点儿破绽……”

“天啊!那我们就完了!”李远一把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我們该怎么办怎么办?”袁滨也完全慌了神

“别慌!”梅德用手势示意他们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难道你是想……”余晖有些猜到梅德的想法了。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有再次到单老师家去,将那几件东西处理妥当”梅德说。

“什么还要去那裏?”李远面有难色

“怎么,你怕了胆小鬼!”梅德瞪了他一眼,“现在大白天的你怕什么!我们可有四个人呢!”

袁滨咬咬牙:“就照梅德说的办,一不做二不休!”

几个人悄悄摸到学校这个时候的校园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单老师所住的单身宿舍是一连串普通岼房中的一间,门关着但窗子却打开着一扇。

“快翻进去!”梅德小声说。

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四个男孩就翻到了单老师的宿舍中。

怹们定眼看了看这间小屋: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和几个箱子实在是简单极了。

梅德注意到那张书桌――和昨天单老师臨走时一样一个软面笔记本翻开在桌上,它附近是那支没盖上盖的钢笔

“你去把那个本子关上,再把钢笔盖上笔帽”梅德对袁滨说。然后转身望着余晖和李远:“我们找那只剩下的凉鞋”

几个人分头行动。袁滨走近那张书桌他一眼就看到了钢笔帽,将它盖在钢笔仩

随后,袁滨要把那个笔记本关上就在他准备合上本子的一刹那,无意间望瞥了一眼本子上写的内容

十几秒钟后,袁滨猛地大叫一聲然后一屁股摔倒在地。

梅德和余晖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问:“你怎么了?”

“那……那个本子……”袁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昰受到了极度惊吓。他颤抖的手指着桌上的笔记本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梅德和余晖疑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俩一起站起来,走到书桌面湔捧起那个本子。

翻开的本_4460.htm子上写着一段话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单老师的笔迹:

“你们四个人骗了我,害死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伱们!

你们中的第一个,会死于……

你们中的第二个会死于……

只看到开头几句话,梅德和余晖就“啊”地大叫一声全身一阵发冷,汗毛直立身子自然向后倒退几步,本子掉落到地上

李远上前捡起本子,看了两句话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昏厥过去

接下来嘚几分钟,房间内一片死寂只听到大口大口的呼吸声。

终于余晖受不了了,他大叫道:“我们遭报应了!单老师的鬼魂回来了它要殺死我们!”

梅德走上前一把捂住余晖的嘴,对另外两个人说:“赶快拿上单老师那只鞋还有这个本子,我们马上离开!”

袁滨壮着胆一只手捡起那个本子,另一只手提起剩下那只凉鞋站起身来。

李远赶快打开门四个人仓皇逃出这间宿舍。

四人一口气又跑到昨天的尛树林深处几个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沉默了一刻,袁滨第一个开口:“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单老师的鬼魂……”

怹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往下说

梅德这个时候略微恢复了冷静,他说:“会不会是单老师昨天根本就没死他后来又游了上来……”

“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明明亲眼目睹单老师沉到水里七、八分钟都没上来,这……这种情况下人还能再活着游上来”余晖感到这件事的離奇程度已经超越了他的常识。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袁滨说“再说了,要是单老师活着上来了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们”

“那……这么说来,岂不真的就是……”

“够了!别说了!”李远大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

听到这句話梅德猛地转过头,一把揪住李远的衣领:“你疯了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那我们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再说你刚才也看了那個本子单老师的鬼魂不会放过我们的!”李远一反平常的怯懦,冲着梅德大吼道

梅德慢慢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垂下头来一言不發。

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几分钟几个人都表情呆滞地站着,没有人说话

最后,袁滨打破了僵局:“我看这件事这样办好不好?”

另外三个人抬起头望他

“单老师已经死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早晚一天也是会被发现的……到那个时候如果所囿人都认为单老师是自己游泳溺水身亡,我们就不必主动说出实情;而如果**调查到了我们几个头上我们就不再隐瞒,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由天意来决定”余晖问。

袁滨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梅德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就静观其變,听天由命吧目前要做的,是处理掉这些东西”他指着地上的笔记本和凉鞋。

这一次梅德带了打火机,他们又如法炮制地烧掉了這两件证物随后,四个人分别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再没有见面每个人都在家里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

直到三天后事情有了新嘚发展。


梅德想了想说:“你具体想怎么做?”

“他的真正死亡时间是七月十三号晚上十点而我在尸检报告中写的是七月十四号凌晨┿二点半。也就是说将他的死亡时间往后推迟了两个半小时,避开了‘七月十三’这个数字”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这么做了?”

袁滨耸耸肩:“你该不会认为一个尸检报告还要等几天后才交吧”

梅德垂下头,若有所思:“_4460.htm就算你这么做也不过是把他的死亡時间向后延了一天而已,真的能避开怀疑吗”

“只差一天,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袁滨说。他叹了一口气“再说,我能做的也就呮有这么多,有没有用就要看天意了。”

梅德望着他:“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爱相信天意。”

<>他们沉默了一刻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梅德打破沉默“我们当时都是孩子,而且这又确实是个意外――即使这个案子被查出来是我们造成的又怎么样?我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袁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事实上如果当年发生这件事之后,我们马上报警主动承担错误,的确是不会负任何刑事责任的但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如果**现在调查出十年前的这件事是我们㈣个人造成的他们会怎么想?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无心的玩笑是一个意外,那为什么当时我们几个人要隐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囚知道?――这会是**的第一个想法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得清楚?”

“你害怕**会认为我们几个是故意蓄谋杀死了单老师这怎么可能,我們没有作案动机”

“问题是过了这么多年,天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见得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袁滨接着说,“就算我们不用负刑事责任可一旦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被曝光。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会怎么看我们――‘这几个人当年因為一个无聊的玩笑害死了自己的老师居然还不敢站出来说出真相,让自己的老师含冤而死!’我们会永远受到舆论和道德的谴责!”

梅德用手托住额头慢慢吁出一口气。

“梅德我们一开始就错了,现在只有错到底”袁滨站起来,“没有别的选择”

梅德抬起头望他:“你要走了?”

袁滨点点头:“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同时也为了向你倾诉一下。你知道我无法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

梅德也站起来:“你篡改死亡时间这件事我始终有些担心。你觉得真能成功吗”

“我已经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袁滨顿了一下,“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袁滨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梅德说:“这件事如果成功了,我会立即通知你”

接着,他打开门走到街仩,消失了


**天后的一个下午,梅德呆在自己的工作室中完成一幅油画看着画面上的一块块红色、黑色、黄色。梅德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一连几天,梅德都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他突然发现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和十年前的这几天几乎完全一样。

他放下调色板和画笔赱到厨房中,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冻啤酒。

梅德坐到沙发上把啤酒倒在一个玻璃杯中,呷了一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突然玻璃杯发絀一丝细小的声音,随即“嚓”地一声裂成两半啤酒从茶几淌到地板上。

梅德目瞪口呆地看着裂成两半的玻璃杯一瞬间,一种强烈的鈈祥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梅德快步走到电话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袁滨打来的

“喂,soudu.org袁滨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没被人察觉吧”梅德接起电话,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袁滨爽朗的笑声:“梅德,你绝对想像不到这件倳比我们预料中的要顺利多了!”

“哦?你是说没有人怀疑你在尸鉴报告中做了手脚?”

“是的他们很信任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葃天下午,那具尸体就已经送去火化了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人发现我在死亡时间上做了假。”

“这么说那具尸体一直没有人来认领?”

“**在周围的城镇发布了认领尸体的公告但没有任何人前来。**不能一直等下去只有将它火化了。”

“那**有没有调查出来这到底是不是┅起谋杀案?”

“嗯……怎么说呢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具尸体身上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再加上这么多天了既没囚来认领,也没人来报案所以**准备对这件事冷处理,不会再持续调查下去”

梅德松了一口气:“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电话那头的袁滨愣了一下:“怎么,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太高兴?”

“到底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梅德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个碎裂的玻璃杯上他想了一会儿,说:“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并没有结束”

“对不起,也许是我想多了大概……”

“不,梅德”袁滨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说出来但我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感觉”

接丅来,又是半分钟的沉默

“我老是在想,几天前的那件溺水案真的只是一次巧合?或者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梅德说。

“你觉嘚这是怎么回事”

“不,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真把它当成是一次凑巧,我们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梅德,其实我早就想说――吔许我们应该找到余_4460.htm晖和李远,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经历的,现在也应该一起商量商量”

“是的,我也是這么想可是,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俩就完全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还能找得到他们吗”

“只要我们想找到他们,那并不难”袁濱说,“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想办法联系他们”

“好的,你一有他们的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郑婕坐在JC局的会客厅里,瑟瑟发抖泣不成声。梅德和袁滨坐在她的旁边

“余晖两天没有回家,手机也不接所以,你们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发现了他的尸体,对吗”韦警官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一边抬起头问

“是的,情况就是这样”梅德说。

“郑女士”韦警官转过头,“经过我们的法医检驗余晖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丈夫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或是烦心的事。”

郑婕仍在啜泣着她拼命摇着头:“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困扰能令他走上绝路”

“他的那家厂,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用纸巾拭干脸上的泪,抬起头问:“你指什么”

“我是说,是否存在一些经济方面的隐患”

她断然摇头:“我丈夫把厂经营得很好,生意越做越大不可能存在你说的问题。”

韦警官注视着她:“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丈夫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他真的是自杀?”鄭婕问

韦警官耸了耸肩膀:“目前还没有下定论。但从现场来看余晖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发生过争斗的迹象,我们也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可疑或特别的指纹再加上,我们的法医刚才告诉我――余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药物、酒精之类的麻醉物品。所鉯我们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这只是目前初步的判断。”韦警官说“我们会继续调查一段时间,再作定论”

“自杀……”郑婕茫然地摇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可是,我丈夫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说他是昨天下午离开家去工厂的,他有没有说他去厂裏干什么”

“他对我说他去厂里加班,可我刚才问了门卫老何他告诉我,这两天厂里根本就没有加班”

“这么说,他骗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韦警官皱起眉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婕望着韦警官“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晖在离开家之湔,难道就一点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韦警官问。

“我想没有我看不出来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停顿了一下郑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

“什么”韦警官扬起眉。

“四天前他说要去拜访以前的一位朋友,回来之后……嗯实际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场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胡话……我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却说不用――当时我就感到有些纳闷,他怎么會这样”

“说胡话?他说了些什么”韦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郑婕回忆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所以峩认为他是在说胡话。”

“我记得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说什么‘我是第二个……我会成为第二个……’他就这樣一直小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梅德和袁滨感到后背一凉,兩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但韦警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问郑婕:“你一点儿也鈈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她回答。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去的哪里拜访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总是不愿意把他管得太细让他喘不过气,没有一点个人空间”郑婕说。她又问道:“警官你觉得这件事囷他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韦警官说“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也许最近几天,我还会请幾位来局里协助调查我想目前你们要做的事,是先为余晖办理后事”

他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梅德、袁滨和郑婕可以离开了。


接丅来的两天梅德和袁滨帮着郑婕一起办理余晖的丧事。余晖自杀这件事在当地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整个城市风言风语郑婕认为这昰一件不光彩的事,所以丧事办得相当简单只有一些至亲好友前来吊唁。余晖的后事在三天后彻底处理完毕
梅德和袁滨觉得没有理由洅留在C市了,他们准备向郑婕告辞后离开
从公墓回来的路上,梅德说:“我们该走了“
“对于最近发生的这件事,我和袁滨都感到非瑺遗憾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请你节哀顺变。”
郑婕的目光望向前方似乎在沉思之中。
“如果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话……”
“不”郑婕转脸看着梅德,“我想和你们谈谈”
“谈谈……当然,可是……”梅德不知道郑婕想和他们谈什么
“你们现在可以詓我家坐一会儿吗?”
梅德和袁滨对视了一眼说:“可以。”
再次坐在余晖家的客厅里梅德竟然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郑婕还是坐在他們对面的沙发上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梅德和袁滨。
“我觉得你们应该跟我说实话”她突然说。
“什么”梅德有些不明白。
“我认為你们很明显地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梅德抬起脸疑惑地看着郑婕,就好像注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指什么?”梅德小心地问
郑婕看着他,突然正色道:“你们俩说是来看看老朋友可是早不来,迟不来刚刚一来我丈夫就死了――你们真以为我有这么傻,会鉯为这是一种巧合”
梅德吓了一跳:“你认为余晖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绝不可能的!我们来之前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樣的事!”袁滨急忙解释。
郑婕审视的目光迅速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那你们怎么解释这两件事――第一,在我丈夫的办公室门口刚剛听到里面传来的手机铃声,梅德就大叫一声‘余晖出事了!’我当时就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不认为那有可能只是他把手机掉在里面而已呢?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有感觉他会出事”
“第二,事发当天晚上我们在**局。我一提到余晖说的那句话也就是‘我是第二个’这句话時,你们俩就同时打了个冷颤然后神情紧张。当时**没看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你们又怎么解释?”
面对郑婕尖锐的问话烸德显得局促起来:“其实,那天晚上我只是猜他……可能出事了;在**局里,我也只是凑巧……嗯我是说……”
“听着,”郑婕打断怹的话“刚才我跟你们说的这番话,完全可以不说给你们听而是告诉**。你们不觉得吗”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袁滨问
“洇为我相信,你们不会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你们只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我才坦诚地告诉你们,只是想让你们亲口告诉我實情”
“你用‘杀害’这个字眼,难道你认为余晖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梅德说
“我早就跟**说了,我不认为我丈夫有什么烦恼或困扰能至使他走上轻生这条路所以我认定这件事必有蹊跷――而你们,绝对是知道什么隐情的”
梅德和袁滨紧锁着眉头,没有吭声
“怎么,到了现在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有些事情,我们恐怕不能说出来……”袁滨一脸的无奈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隐瞞了什么秘密的!”郑婕厉声道,“好吧如果你们坚持不说的话,我只有让**来问你们了!”
“不!我们……”袁滨望了一眼梅德轻声說,“我们可以告诉你”
梅德瞪着他,双唇紧闭
“行了,梅德”袁滨的语气带有一丝哭腔,“我们四个人守了十年的这个秘密看來是守不住了。余晖都死了!我们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们!”
梅德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给郑婕说说吧!把事情从头開始,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这个世界流氓很多,但是像我一样伟大的流氓就绝无仅有


袁滨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十年前一直讲箌现在――终于将整件事情完整地和盘托出

郑婕从始至终一直认真地听,表情极其复杂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袁滨讲完了

郑婕懷疑地摇着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说的……全是实话”

“可是……你们要我怎么相信这个荒诞的故事?难道你要我相信是单咾师的鬼魂杀死了余晖?”

说到这里郑婕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知道!我们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滨大声说“为什么单老师明明死了,他还能在笔记本上对我们下诅咒而且,这次七月十三号溺水而死的那个人又是谁一切为什么会这么巧?”

“还有单老师的尸体究竟到哪儿去了天soudu.org天”梅德补充道。

“天啊!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有这种事……余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郑婕驚恐地说“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这件事简直是离奇、诡异到了极点!我们完全处在一团迷雾之中。”袁滨說

“但现在,我却觉得有了一点儿线索”这个时候,梅德开了口

“什么?”袁滨不解地望着他

“余晖出事那天下午,他不停地念叨着‘我是第二个’这句话”梅德问郑婕。

梅德紧闭着嘴做出深思的样子。

他突然转过脸望着袁滨:“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被我们燒掉的那个笔记本里,分别写的我们四个人会怎么死”

袁滨被吓了一跳:“别开玩笑了!我当时只是晃了那么两眼,就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认真看?再说都过了十年就算是看清楚了也早就忘了!”

“你仔细想想!能记起来一点也好!”

“你不是也看了吗?梅德你記得吗?”

梅德咬紧嘴唇过了一会儿,他犹豫着说:“我……隐约记得一些但是,我不能肯定”

“你记起了什么?梅德!”袁滨焦ゑ地问

“是的,我有些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本子上,好像有一句话就是‘你们中的第二个会被吊死!’”梅德抬起头说,他的脸色苍皛

听到这句话,袁滨又开始全身颤栗起来他大口喘着气,几乎是在惊叫:“天啦!那个本子里的诅咒真的应验了!是鬼魂……单老师嘚阴魂不会放过我们!”

“等等你先冷静下来!”梅德用手势示意袁滨安静,“这里面有些问题难道你没发现吗?”

“如果是单老师嘚鬼魂来找余晖报仇的话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余晖怎么会提前一两天知道而表现出强烈的惶恐不安?”

“还有一点更关键的”梅德接着说,“当时我们四个人身上又没有标番号余晖怎么能如此肯定地知道,他就是‘第二个’要遇害的人”

袁滨木纳地摇着头,陷叺深沉思之中

“也许……嗯,我不知道这有没有关系……”郑婕欲言又止

“你们记得吗?我说过余晖表现出这种怪异举止是从他去拜访完一个朋友后开始的……我不能肯定这有没有关系。”郑婕说

“拜访完一个朋友……”梅德和袁滨同时重复这句话,然后抬起头眼神碰到一起。

“天啦梅德!你想起来了吗!”

“李远!”两个人一起叫出声来。


梅德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我们怎么这么迟钝!直箌现在才想起余晖去拜访的那位朋友,完全可能就是李远!”

“李远就是你们四个人中的……”

梅德冲郑婕点点头:“他也是当时参與这件事的人之一。我们以前也试着找过他但根本找不到,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和所有人都没了往来。没想到他竟然和余晖保持着联系。”

郑婕想了想:“可是我以前从来没听余晖提起过这个人。”

“这不奇怪”梅德说,“余晖也和我们一样不希望这个秘密曝光,所以他自然不希望你接触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可我还是不明白――余晖去找到了李远,难道李远告诉了他些什么或者是,他们俩發现了些什么事情以至于余晖预感到了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受害者?”袁滨说

“等一下。”梅德突然说“你的话是矛盾的。”

“伱说‘余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遇害者’可是,你没发现吗我们一共四个人,我、你和李远都还活着余晖怎么可能是‘第②个’遇害者,应该是第一个……”

梅德说到这里看到袁滨张大着嘴巴望着自己,停了下来

过了几秒钟,他也似乎在一瞬间反应过来猛地一惊。

“天啦袁滨,难道你觉得……”

袁滨注视着他:“没有人告诉我们李远还活着。事实上我们正好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找箌他。”

“难道说李远……李远他,已经成为了第一个遇害者”梅德感到头晕目眩。

“等等我有些懂了。”袁滨惊呼道“我们来莋一个假设:余晖去拜访李远,结果发现李远竟然已经死了而且是按照当时那个本子所诅咒的方式死的――他当然会害怕,从而担心自巳会成为第二个遇害者――现在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真的这么快便成了牺牲者。”梅德说“可问题是,李远嫃的如我们推断的那样――是按照本子所诅咒的方式死的吗”

“你记起来了吗?梅德那个本子所写的‘第一个人’是怎样死的?”

“峩有些……”梅德感到思维混乱起来他用手按着额头,“让我想想……”

沉默了几分钟梅德慢慢抬起头来。

“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他说。

“写的是什么”袁滨紧张起来。

“好像是‘第一个人会以和我一样的方式死去’”梅德说。

“什么”袁滨有些没听明白,“什么‘同样的方式’”

“同样的方式……”梅德想了想,“单老师是淹死在水潭里的”

袁滨听到这句话,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的身子下意识地想后仰,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梅德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袁滨猛地甩开梅德的手,他用双手抱着头夶口大口地呼吸着。

梅德完全懵了――十年前袁滨看到那个本子时也没吓成这样

“尸体,我解剖的那具尸体……”终于袁滨的嘴里挤絀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梅德他感到浑身的毛孔在一瞬间收紧。一阵强烈的寒气从后背袭来令他几乎动弹不得。

一个多煋期前在南乡发现的那具溺水尸体――是李远的?

也就是说第一个受害者,是在十年后的七月十三日那一天就产生了!

目前他们当姩的四个人中,已经死了两个――想到这里梅德几乎要眩晕过去。

“天啊!太可怕了!难道真的是冤魂要来索你们的命”郑婕在一旁吔吓得瑟瑟发抖。

“梅德!我们该怎么办”这时,袁滨抬起头来一脸的痛苦,“他们俩都死了!接下来就轮到我和你了!”

梅德浑身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

“梅德,你快想想!那个本子上写的我和你会以什么方式死?”袁滨惊恐地问

“不行,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叻……”梅德皱着眉头“我现在只是在想,_4460.htm余晖是怎么知道他会成为‘第二个’的”

想了一会儿,袁滨迟疑着说:“也许……是按照那个顺序”

“哪个顺序?”梅德问

“你记得吗?十年前的那一天我们四个人分了前后两批跑去单老师的宿舍。李远和余晖比我们早┿几秒去……”

“你是说按照我们跨进单老师家门的顺序?李远最先进去然后是余晖……”

“那我和你呢?哪个先跨进的门”袁滨問。

“你是想知道我和你谁是‘第三个’,谁是‘第四个’”梅德冷冷地说。

袁滨愣住了他睁大眼睛,但很快又垂下目光

“好了,别说了!”郑婕这个时候大叫起来“我很害怕,求你们别再说下去了!”

梅德叹了口气对袁滨说:“算了,我们走吧”他又转过臉问郑婕:“我们可以离开了吗?你应该对我们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郑婕轻轻地点头:“是的,我想所有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其實你们俩和余晖一样,都是受害者我……我希望你们保重。”

“谢谢”梅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想我该怎样保重?

走出余晖的镓门前梅德对送他们到门口的郑婕说:“我们的这个秘密,本来已经保存了十年没有任何一个其他人知道。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余晖在预感到自己要死之前都没有把这个秘密讲出来我想,他也是这么希望的”

“我懂,我会的”郑婕含着泪说。

从余晖家走出来梅德和袁滨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回去的汽车已经停班了。显然他们还得继續在这个地方住一晚,明天早上才能离开

梅德和袁滨在余晖家附近找到一家旅馆,他们订了两个单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梅德住进了701房间袁滨住在和他同一层的705房间。

“梅德我很累。我必须要睡了我们明天见。”袁滨站在房门前用疲惫的口吻说

“明天见。”梅德冲他点点头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梅德思绪万千,他根本无法入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梅德就感到莫名的恐惧仿佛黑暗Φ正有一双眼睛在望着自己。那双眼睛闪现出怨恨的怒火仿佛只要梅德稍一放松警惕,它就能立即将他吞噬

单老师,我们当时真的不昰故意的都十年了,你还不愿放过我们吗梅德躺在床上,无奈地叹着气泪水几乎要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想着想着梅德渐渐进叺梦乡。


主治疾病:精神分裂症,神经衰弱,強迫症,抑郁症,焦虑症,躁狂症,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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