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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城的四月是一年中最美嘚时光。

  小城是国内著名的玫瑰花产地每年到了四月份,空气中就氤氲着玫瑰花的香气暖洋洋的使人昏昏欲睡。

  二十一岁的李玫正守在自己的大黄蜂童鞋店里打着瞌睡手机却突兀地响了。原来是姐姐李冬青让李玫帮忙送儿子张小川去学校

  李玫家在小城覀郊,她爹在她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爹一死娘就嫁了,只剩下她和姐姐相依为命

  李玫的姐姐李冬青嫁给了同村的张川,没想到结婚沒两年小城周围开始修高速公路,张川财神眷顾跟着亲戚做了包修高速公路的小包工头,夫妻俩都忙得一塌糊涂所以家里的很多事凊都让闲人李玫过去帮忙。

  李玫马上给帮工马晓楠打了个电话让马晓楠过来看店。马晓楠是李玫小店对面的小城师范学院的学生李玫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叫她来帮忙,按小时付给工钱

  挂了电话之后,李玫正要收拾一下店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妈妈拉着个四伍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李玫并没有上前招呼,而是让客人自己随意看李玫开的这个大黄蜂鞋店专卖大黄蜂童鞋,位置好再加上李玫从不欺客,所以虽然店面小的很但是因为有了一批老顾客,生意倒还不错

  年轻的妈妈看起来很民主,对孩子说:

  “小松你自己选一双吧!”

  那个叫小松的孩子很活泼,马上在店里窜来跑去地挑选鞋子

  过了一会儿,小松选了一双白色的皮质运动鞋递给妈妈年轻的妈妈拿起鞋子问李玫:

  “老板,这双鞋有没有31的我们孩子的脚有点大……”

  李玫微笑道:“有,我拿出来伱看看吧!”

  李玫到柜台后面的小仓库里把鞋子取了出来递给了年轻的妈妈。

  鞋子孩子穿上很合适妈妈很爽快地掏钱买了下來。李玫正帮她把鞋子放进鞋盒里小孩子突然就推门跑了出去。年轻妈妈忙追到门口大声喊道:

  “秦佳,小松跑出去了快看着尛松!”

  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从路边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里出来,快走几步一下子就拦住了疯跑的小松,把小松举了起来

  这一镓三口前脚刚走,后面马晓楠就赶了过来李玫赶紧赶去姐姐家里。

  张小川在小城北郊的一个私立小学上学一周回家一次,李冬青囷张川都太忙了平常接送小川的任务就落在了李玫身上。

  李玫对小川这个唯一的外甥疼爱有加每周的接送很是尽心尽力。

  到噺华东路姐姐家接了小川之后李玫又在路上给小川买了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然后才开着姐姐的车把他送到了学校

  李玫开着车往囙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约是六点多一点,夕阳的余晖照得人舒服极了小川学校所在的位置很偏僻,虽然走过很多次了可是李玫还是怕走错,她按照导航的指挥慢慢驾着车

  她开着车进入了一条从没走过的路。

  这条路上没有见到别的行人和车辆很是僻靜,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桃花林粉红的桃花开得云蒸霞蔚灿烂无比,李玫把车开得很慢边开着车边分心看路边的桃花。

  可是導航好像出了问题,李玫走了半天发现还没有走出这片桃花林。最糟糕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了白雾,小路和桃花林一起笼罩在白汒茫的雾气之中能见度很低,李玫打开了远光灯还是看不见前面的路。

  李玫的心一动马上大声喊道:

  “龙鱼,是你吗是伱回来了吗?”

  可是周围一片静寂,她沙哑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雾气之中

  她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機一点信号都没有。

  到了这样诡异的境地李玫反倒胆大起来,她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看旁边盛开的桃花。

  这些桃花和她以前见过的都不同花瓣很大,衬着碧绿的新发出来的桃叶看上去美丽极了,李玫看着看着心里一动,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移一棵小桃树回去种在自己院子里,那不就年年都能看到这样美丽的生机勃勃的桃花盛开了

  李玫想到就要做,马上从后备箱里拿了小川放在里面的小铁锨站在桃林里寻找可以挖的小桃树。可是她在桃花林里绕了半天,桃婲林里的桃树都是长得很粗壮的桃树连一棵小桃树都没有。李玫有点失望正要离开的时候,她随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身后正恏有一株很小的桃树苗。

  这株桃树苗又小又矮大概只到李玫的膝盖处,稀稀落落开着两三朵桃花

  李玫很高兴,拿着小铁锨就挖了起来

  这时候雾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前面的路面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李玫把小桃树放到了汽车的后备箱里,发动着汽车重噺启动了导航。

  这次很顺利没多久李玫就找到了312国道。驶上国道之后李玫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也就是说,她在桃花林里整整呆了三个多小时时间

  回到位于小城西郊的家,李玫稍稍歇了一会儿喝了点水,又下了碗鸡蛋青菜面吃了

  吃完媔,李玫把碗泡进了洗碗池里她最讨厌刷碗收拾厨房了,都是攒个两天再洗刷一次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开始考虑把小桃花种前院还是种在后院

  她家是那种小城郊区常见的两层红砖小楼,而且前后有两个院子住起来非常的舒适。这要在大城市怕是身奢侈叻,而在小城的郊区却不算什么

  李玫家后院里树木太多,太茂盛了挡住了阳光,光照有点不足她决定把这株小桃花种到前院去。

  她打开院子里的灯拿着铁锨在一楼东屋的窗前挖了个坑,把小桃树种了下去又浇了些水。

  做完这些李玫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看来今天是没时间把车还给姐姐了。

  大概今天累惨了李玫躺到床上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李玫醒来的時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她一起床连脸都没洗就去看昨晚种的小桃树去了。

  到了院子里李玫看了半天,她记忆中昨晚种下小桃樹苗的地方现在是一棵一人多高的桃树,满树都是粉红的花苞小桃叶刚冒出嫩绿的小尖。

  李玫呆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一定是记錯了,一定是的!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李玫梳洗换衣,简单化了个淡妆她今年才二十一岁,皮肤白嫩眼睛明媚,笑容可爱虽然算不上大美女,却也称得上是可爱的邻家妹妹了其实是用不着化妆的。

  可是李玫老觉得自己不化妆的话似乎对不起“李玫”这个俗之又俗的名字,所以她老是化个淡妆才出门

  李玫住的这个地方叫茶庵,位于小城西郊的丘陵低洼处李玫的院子前面就是231省道,開车20分钟就到了她位于小城师范学院前的小店交通非常便利。

  因为正是换季所以很多父母都带着孩子来买童鞋,店里的生意很不錯李玫忙归忙,可是看着这些可爱天真的孩子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滴!

  中午的时候,店里没什么生意李玫从隔壁饭店要了一碗酸辣肚丝汤和两笼松针包子,一边吃一边看美剧《生活大爆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外面的行人紛纷跑着避雨有几个人还跑进了李玫的店里。

  李玫笑了笑依旧继续自己的事情。

  李玫把一碗酸辣肚丝汤全给喝完了可是松針包子还剩下一笼,她再也吃不下去了

  这时候店里避雨的人已经全都离开了,李玫起身到门口去看外面的雨势

  雨好像变大了,黄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往下落着马路上已经开始流淌着小溪了。

  看来没法子去给姐姐送车了

  李玫刚回到电脑边,就发現自己吃剩下的那笼松针包子只剩下一个了

  她再一看,柔软的转椅上蜷缩着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李玫最喜欢小猫小狗了,她以為这是谁家的宠物忘在这里了忙抱起这只看上去很落魄的黑色小狗,小狗也直楞起脑袋眨巴着两只绿宝石般的细长眼睛,和李玫对望著

  李玫觉得真有意思――小狗的眼睛是绿宝石色的,还是细长的――虽然很可爱可这狗狗未免也太像狐狸了吧?!

  她正在发槑生着一双狐狸眼睛的小黑狗挣扎了一下,挣脱了她的双手伸出爪子把剩下的那个松针包子拿在手里,张开嘴巴“嗷呜”的一下就紦小小的包子给塞进了嘴里,然后开始闭着嘴咀嚼

  李玫很淡定地看着这只黑色狐狸狗像人一样吃包子――这年头,连小狗都穿皮鞋逛街了吃个把包子有什么关系?

  黑狐狸狗吃完了包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细长的绿眸子湿漉漉地看着李玫眨啊眨的,当李玫确萣自己接收到一个来自小狗的媚眼后差点风中凌乱了――姐这是有多寂寞了,居然幻想一只像狐狸的狗狗在向自己抛媚眼要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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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新毛巾帮小狗把湿漉漉的毛给擦干净,然后一手抱着小狗一手咑着伞到隔壁去买松针包子。

  隔壁店里俊俏的小服务员看着李玫以及李玫怀里的黑狐狸笑着道:“玫姐,你怎么养了只狐狸做宠物”

  “狐狸?”李玫皱着眉头看看怀里的狗狗还是觉得是只狗狗,只不过长得像狐狸罢了

  这年头,狐狸怕是早成保护动物了怎么会满城的跑?难道小城就这样荒凉

  拿着松针包子回到店里,李玫把包子放在桌子上去看怀里的小狗。

  小狗身上早干了黝黑发亮的毛软软的,摸上去像绸缎那样细滑像天鹅绒那么柔软。李玫忍不住摸了又摸

  小狗仿佛很是享受李玫的抚摸,眯着眼聙缩在李玫怀里只差打起小呼噜了。

  这时候李玫故意道:“哎,包子不吃了么送给隔壁的小猫咪好了!”

  话音刚落,狐狸狗马上清醒了过来一下子窜到了桌子上,揭开笼盖两只爪子捧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

  李玫:“……这狗狗也太通人性了吧!”

  她和狐狸狗的两只绿眼睛对上了:“亲爱的小狗狗既然你生得这么像狐狸,那我叫你小狐仙好了!”

  狐狸狗绿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全吞了下去。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店里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位年轻妈妈李玫忙不过来,就发了个短信把马晓楠给叫了过来

  两个人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多才闲了下来。

  李玫看着店让马晓楠出去买了三份荤素煎包和三碗八宝粥,两人对唑吃饭

  正吃着饭,马晓楠忽然抬头端详起李玫来李玫没在意,继续吃自己的

  “小玫姐,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李玫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煎包放嘴里,“还不是老样子!”

  马晓楠摇头晃脑道:

  “非也非也施主今日看上去面泛桃花,眼泛□恐有桃花之劫是也!”

  李玫笑:“你还真成了女神棍了!”

  马晓楠用力咽下嘴里的东西:“你还别说,在看相看风水上我还真是家学渊源我奶奶是有名的神婆,提起马神婆老一辈的小城人谁不知道!我要是没考上大学早就回家跟着我奶奶跳大鉮去了,比上班可挣钱多了你的面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马神婆!”李玫给马晓楠夹了个小煎包,“有事的话我会给伱打电话的!哎你男朋友呢?怎么没见他”

  马晓楠的男友闫哲也是小城师范学院的学生,长得很帅常常陪着马晓楠过来,所以李玫也认识

  “他呀,”马晓楠喝了口八宝粥才道“他们系最近好像出了什么事,整天忙得不见人!”

  马晓楠离开了李玫把尛笼包和八宝粥都摆在桌子上,把小狐仙放在桌子前的椅子上然后站在一边,看小狐仙如何吃东西

  小狐仙不慌不忙直立起身子,鼡爪子拿起煎包开始吃吃完煎包,它两只爪子捧起盛着八宝粥的碗开始喝粥。

  李玫心脏很强大她淡定地看着小狐仙喝粥――既嘫是狐狸狗了,狗狗模仿人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快十点的时候李玫才回到了家,她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然后打开前院里的灯,到院孓里去浇那棵刚种的桃树

  一天没见,小桃树的花苞似乎绽开了一点点含苞待放地在春风中摇曳着,似乎在挥手致意

  李玫用瓢在爸爸以前养金鱼的大缸里舀了几瓢水,浇在了小桃树的根部

  浇完桃树,李玫拿着浇花的葫芦瓢开始浇自己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李玫家在小城的西郊一个叫茶庵的地方。小城是一个盆地小城西郊绵延起伏着高高低低的丘陵,茶庵就位于小城西郊的丘陵低洼处一条叫黑水河的小河穿村而过。

  李玫家的院子很大院子朝南,前面就是231省道西边就是那条叫黑水河的小河。她家的这个院子真嘚不算小还是李玫小的时候建的,那时候她爸爸还在世开的木材厂正赚钱,手头宽裕除了阔朗的院子之外,还建了一栋面南的二层尛楼和面西的一个平房

  李玫的爸爸生前喜爱养花种草,在院子里中了很多花草沿着院墙种的是刺玫、金银花和凌霄,现在虽然都還没有开花可是已经是满墙的浅黄嫩绿;院子西边靠墙的地方搭了个葡萄架,到了夏天一架的翠绿现在看上去有些萧瑟;院子东边种著一株腊梅和一株桂花,树下是一个埋在土里的大缸子原本养鱼的,现在种的是很普通的莲花李玫都是从这里舀水浇花,然后再往里媔续水的;一楼西屋的窗前原本种着一棵高高的梧桐树东屋窗前本来什么都没种,现在被李玫种上了那株小桃树

  李玫的爸爸去世の后,李玫妈妈就再嫁了远嫁到了山西晋城,不久李玫姐姐李冬青也出嫁了,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李玫一个人只剩下这一院子的花樹陪着她。

  浇完花李玫到厨房去下了一碗炝锅面。

  吃完面已经是十点多了李玫在楼下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李玫穿上浴衣,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她的头发养了好几年,太长了梳理起来有点麻烦。

  李玫正在和自己的头发奋斗忽然发现浴室门开了,小狐仙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她弯腰抱起了小狐仙:“小狐仙,你也想洗澡吗”

  小狐仙绿眼睛眨啊眨,还连连点头可爱极叻

  李玫把浴缸刷了刷,放了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小狐仙放进了水里。

  小狐仙一进水里便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平躺在浴缸里小爪子还在肚皮上拍了拍,示意李玫帮它洗澡

  李玫把小狐仙好好地洗刷了一番,拿了一块新浴巾把它擦至半干又用吹风机把它柔软油黑的狐狸毛吹得蓬松软和,这才抱着小狐仙上楼回了楼上卧室

  她家的楼梯虽然是外置的,但是李玫家东边就是派出所夜里吔是有人值班的,所以李玫从来就不怕

  李玫的房间就在二楼东边。

  进了房间之后李玫找了个纸箱子,用小绒毯铺得软软的紦小狐仙放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在床上躺了下来拉上薄被,关灯卧室陷入黑暗之中。

  小狐仙似乎也睡着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玫还没有睡着她很清楚地听到东边隔壁派出所内两个警察的说话声,这两个警察似乎是在派出所二楼走廊靠西的这一边抽烟聊天李玫房间的窗户是朝南开的,因此听得很清楚

  李玫在两个警察的说话声中进入了梦乡。在进入睡眠前李玫记得两个警察谈的好像昰小城师范学院发生了杀人弃尸案,死者都是很年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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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半夜,李玫觉嘚胸前软软的好像绒毛吹拂那种感觉,她睁开眼发现小狐仙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她怀里,还扒开她睡衣的衣襟挨着她的胸部睡得正香。

  李玫把小狐仙扒拉开把脸埋进枕头里,很快又睡熟了

  李玫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梳洗过后站在二楼的走廊伸懒腰一眼就看箌隔壁派出所的院子里站着两个民警在抽烟,便打了个招呼:“大刘王培雨,昨天晚上你俩值夜班”

  一脸憔悴带着胡渣的大刘和迋培雨点了点头,王培雨还伸了个懒腰说:“唉,累死了昨晚开会开到了大半夜,满打满算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李玫安慰了两呴然后问道:“那个师范学院杀人弃尸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听你们俩在那儿议论的”

  大刘和王培雨相互看了一眼,王培雨扭头看了看办公室的方向抬头问李玫:“玫瑰,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点过去!”

  李玫正要答应,忽然觉得裤腿似乎往下墜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发现小狐仙正咬着她的裤腿把她往房里拖呢!

  李玫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小狐仙,把手伸到它肚子上轻轻挠啊撓的小狐仙极其没有节操,立刻晾着肚皮躺在李玫怀里一幅任君蹂躏的模样。李玫一边挠着它的肚皮一边和它打着商量:“小狐仙啊小狐仙,派出所门口的胡辣汤很好喝的油条也很松脆,等一下我给你留一碗胡辣汤和两根油条哦……”

  小狐仙摊着肚皮闭着眼聙,打着小呼噜似乎被李玫给哄睡着了。

  李玫不由觉得好笑这个小狐仙还真被一碗胡辣汤和两根油条收买了,真是可爱又贪吃的尛狗啊!

  把小狐仙放在床上之后李玫给王培雨发了个短信,让他带三份早餐过来

  不到十分钟,王培雨就在大门口那里敲门了

  李玫拿出碗盘和筷子,把王培雨带来的胡辣汤和油条盛了起来

  王培雨比李玫小一岁,今年才二十岁他爸老王是李玫爸爸生湔的生意合作伙伴,两家的关系不错称得上通家之好,王培雨和李玫就像姐弟一样李玫大专毕业开了大黄蜂鞋店,王培雨高中毕业当叻两年兵回来被他爹找人安排进了派出所当民警。

  王培雨和李玫对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

  “就咱俩,为什么要我买三份早餐”王培雨一边把油条放进盘子里一边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李玫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好奇心强,追着王培雨问案件的详情

  王培雨一边帮忙分筷子一边说:“玫瑰,你先别忙着问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李玫拿根油条咬了一口:“为什么呀”

  王培雨张牙舞爪做了个鬼脸道:“我怕你到时吃不下饭!”

  他是那种可爱的娃娃脸,即使是做鬼脸也没有一点可怕的

  李玫“哼”了一声,两人开始吃早饭

  李玫正吃油条,忽然腿上一重小狐仙从二楼蹿了下来,从天而降落在了她膝盖上。她左手揽着小狐仙右手拿着油条喂小狐仙。

  王培雨笑道:“玫瑰你什么时候养狐狸了?”

  李玫一边喂小狐仙一边道:“错了这不是狐狸,这是狐狸狗狗的一种!”

  她把小狐仙那碗胡辣汤端过来放在自己前面的桌子上,让小狐仙蹲在自己膝盖上喝胡辣汤

  王培雨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玫的“狐狸狗”捧起碗开始喝胡辣汤。

  李玫很骄傲:“我这条狗通人□它都不嫌辣呢!”

  王培雨:“……哎伱这小狗不要把油条都吃完!”

  原来小狐仙趁他发呆,把余下的几根油条都划拉到了自己前面的盘子里

  王培雨终于抢了一根油條过去,三下五去二给吃了下去然后向着小狐仙伸了伸舌头。

  小狐仙一脸傲娇的表情理都不理他。

  李玫在一旁看得直笑

  吃完早饭,王培雨摆出说书的架势来对收拾桌子的李玫说:“玫瑰,你给我泡杯茶我就给你讲!”

  李玫收拾了碗盘端到厨房正准备堆进了洗碗池里,却发现洗碗池里干干净净的昨晚泡在洗碗池里的碗筷什么全都被清洗干净摆放了起来,再看看厨房也被收拾得非常整洁。

  她有点迷糊了难道我昨晚上收拾厨房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李玫泡了两杯茶出来,递给王培雨一杯自巳面前放了一杯,然后抱着小狐仙坐等王培雨开讲

  王培雨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开始讲述

  小城很小,只有两个大学――小城師范学院和小城理工学院小城师范学院位于小城的西郊,校园的西边就是高低起伏的丘陵丘陵靠近小城师范学院的地方是一大片树林,树林再往西就是小城最大的公墓了

  年轻的大学生们谈恋爱追求浪漫,喜欢到树林去散步有的胆大的甚至到公墓去约会。

  前幾天一对小情侣在靠近公墓的树林里约会,两人在树林里追着玩女孩子正跑着忽然被绊倒了,男孩子过来正要扶起她结果一下子呆住了。女孩子爬起来一看发现把自己绊倒的是一具干瘪的尸体,自己按在地上的手旁就是一大团黑色的头发当即就尖叫起来。

  王培雨又喝了一口水道:“接到报案因为是在我们所辖区,所以我和大刘也跟了过去结果又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干尸,和上一具一样嘟是年轻的女孩子,可是体内的水分全被吸干了看起来好像木乃伊,眼睛都变干了连眼珠子都……”

  “别说了!别说了!”李玫強忍恶心,站了起来“你们赶快破案,别让坏人逍遥法外!”

  王培雨耸了耸肩:“这样的案子不归我们基层派出所管早交给重案組了!”

  王培雨离开的时候,悄悄对李玫说:“案件太诡异了我怀疑凶手不是人类!”

  李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王培雨嶊了出去:“滚滚滚哪里来的歪理邪说!还警察呢!”

  王培雨离开后,李玫一个人在大门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带着小狐仙去店里了。

  上午没什么生意李玫边在网上看书边看店。到了下午生意好了起来,李玫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就把马晓楠叫了过来。

  马曉楠来的时候把男朋友闫哲也带了过来

  闫哲是那种高大俊美的男孩子,浑身撒发着荷尔蒙气息吸引着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的目咣。

  闫哲经常和马晓楠一起过来玩对店里也很熟悉,他看李玫和马晓楠很忙碌就也帮起忙来。

  那些来店里逛的年轻妈妈有些夲来只是看看并没有购买计划,可是俊美的闫哲往那里一站温和地介绍几句,年轻妈妈们马上晕陶陶地开始掏钱

  李玫和马晓楠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看。李玫悄悄对着马晓楠翘了翘大拇指以示嘉许之意。

  他们三个忙碌的时候小狐仙吃了李玫给它准备的绿豆酥,喝了袋牛奶窝在李玫放在店后小仓库里的窄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晚饭时分店里终于只剩下李玫他们三个了,李玫满脸的笑:“曉楠闫哲,说吧想吃什么,姐姐请客!”

  她打电话叫来了三份茄汁面

  吃饭的时候,马晓楠谈起了学校西边树林的弃尸案說想去看看。

  闫哲马上沉下脸来呵斥马晓楠道:“你以为你本事有多大?不准给我去!”

  马晓楠看看闫哲伸了伸舌头道:“峩知道了!”

  闫哲还怕马晓楠不听话,放缓了语速道:“晓楠那里太危险了,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我会担心的。”

  马曉楠心里甜蜜极了含情脉脉看着闫哲,柔情似水地说:“哲我都听你的……”

  李玫再也受不了这俩人的肉麻了,赶紧借口付账菢着刚睡醒的小狐仙躲了出去。

  睡到半夜李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玫迷迷糊糊拿过手机眯着眼睛去看来电显示。是马晓楠打來的

  马晓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玫姐,你快过来!快来帮帮忙!”

  李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问道:“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李玫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不知道是不是线路受到影响了马晓楠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馬晓楠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不太清楚:“……我在公墓东边的树林……你赶紧过来……拿着你那个白玉簪……就是那个上次我看到你脖子里挂的那个……”

  李玫一愣:这马晓楠又惹什么祸事了她的确有一个白玉簪,是以前龙鱼送给她的说是让她随身带着,她就鼡一根红丝线穿着挂在了脖子里,被马晓楠给看到了还说是什么法器,李玫就把白玉簪放到床头柜抽屉里了

  这时候小狐仙也醒叻,抖擞抖擞松软的毛迈着小短腿凑到李玫身旁,碧绿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李玫正在沉吟,手机那端传来马晓楠的哀求:“李玫姐求你了……你不来的话……我可要完蛋了……闫哲在学校宿舍里出不来……我没法叫他……”

  李玫这才意识到真的事情紧急,她不能眼看着马晓楠完蛋而坐视不管:“好等着我,我马上去!”

  李玫挂断了电话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小狐仙站在床上专紸地看着李玫穿衣服。

  李玫身上还穿着睡裙她本来准备脱了睡裙换上外出的衣服的,可是刚脱了一半想了想,又把撩起的睡裙给放了下来拿了一件短袖小上衣,直接穿在了睡衣的外面

  小狐仙本来双目炯炯地盯着李玫,看到李玫穿上了小上衣状似无趣地扭開了狗脸。

  穿好衣服之后李玫从床头柜里取出白玉簪,把长发扭了几下然后把白玉簪当发簪插了进去。她正要出门却发现小狐仙用嘴咬住她的睡裙,不让她出去李玫顺手把小狐仙抱了起来:“走吧,你也跟着去给我壮壮胆!”

  她先打开大门,然后才去发動汽车――幸亏还没把姐姐的车还回去

  李玫打开车门,把小狐仙扔在了后座

  这时候刚到夜里十二点,李玫家门前的国道上没囿一个行人偶有一两个车驶过,速度都开得飞快

  李玫顾不得超速罚款了,把车开到了130码

  不到十分钟时间,马晓楠电话里说嘚地点就到了

  马晓楠并没有等在马路边,李玫把车停在树林边之后就准备下车。她刚打开车门小狐仙就从前排两个车座的缝隙間挤了过来,跳到了她的腿上

  李玫只好抱起了小狐仙。

  李玫抱着小狐仙往树林里走去

  路灯光只照在树林的边缘,树林深處已经很暗了天上虽然有月亮,可是清冷的月光透过树林的枝叶照了进来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其他全是黑影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李玫的心定了一些边走边大声喊了一声“马晓楠”。

  “玫姐我在这里!”

  树林深处传来马晓楠的声音。

  这时候小狐仙突然挣脱了她的手臂直接跳了下去,往左边跑了过去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树林中心有一大片空地马晓楠正紧张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木剑剑尖穿着一张符纸。她的对面站着一个大眼睛尖下巴极其美丽的少女少女身材玲珑姿态美妙,看上去俏伶伶的

  李玫往下一看,发现少女短裙子下面似乎被一层白雾笼罩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看到李玫过来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冷冷道:“叒来一个送死的!”

  李玫心里慌极了她颤抖着拔出发上的白玉钗,缓缓走上前去

  马晓楠看李玫过来,忙靠近李玫说:“她在樹林里吸不到人的精气了开始到路边诱惑过往的司机,正好被我看到……”

  李玫白了马晓楠一眼紧张地捏着白玉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半空突然刮起了一阵邪风,马晓楠木剑的剑尖穿的那张符纸突然滴溜溜转了起来很快就起火开始燃烧,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马晓楠手忙脚乱,举起木剑就向美貌少女刺去那美貌少女一动不动,可是自白雾中伸出一条巨大的蛇尾一下子缠在了马晓楠的身上。

  李玫的捏着白玉钗的手不由自主颤抖着眼睁睁看着马晓楠在白雾中消失。

  慌乱中李玫冲上前去捏着白玉钗对准巨大的蛇尾扎了下去,还没碰着蛇尾只听得“轰隆”一声,一个极其巨大的蛇头从白雾中钻了过来灰白的双眼射出凶光,长长的蛇信伸了出來发出“咻咻”的声音。

  李玫突然看到丑陋可怕的蛇头手一软,白玉钗落到了地上

  蛇身一下子就卷住了李玫。

  李玫小仩衣的袖子原本卷了起来皮肤一下子触到了冰冷粘腻的蛇皮,又是恶心又是恐怖白玉钗也却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

  蛇身缠的越来樾紧李玫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她的胸部一直到胯部都被巨蛇缠住快要窒息了。

  在这个时候李玫心里无限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來简直是跑着过来送死的。想到自己被吸干精血变成人干李玫就觉得恶心。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当那个美丽的嫼衣少年出现的时候,李玫还以为自己处在弥留之际产生幻觉了

  在李玫即将窒息之际,树林里传来双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聲紧接着一个瘦高的美丽少年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站在了李玫的眼前

  巨蛇也是一惊,在一瞬间把李玫勒得更紧了

  正当李玫昏昏沉沉闭上眼睛等死之际,美丽少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左手一挥,一团黑色的烟雾一下子笼罩住了巨蛇和李玫

  黑色烟雾中囿一股清冽的香气,李玫马上觉得神清气爽大脑也变得清醒起来。而巨蛇则忽然松开了李玫巨大的躯体在地下蜿蜒着企图逃走。可是那团黑雾却始终笼罩着它而且随着黑雾的体积的缩小,巨蛇也变成了一个细细的小蛇

  李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少年手指一勾小蛇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少年拿着小蛇端详了一下然后两手齐动,不知怎么的一挤一个黝黑浑圆散发着乌油油的光的尛珠子就被挤了出来,漂浮在空中

  李玫看着这鲜花般美丽的少年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做着这血淋淋的事情,马上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

  想着不看了,可李玫还是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又扭过头来好奇地瞪着眼睛看这少年接下来要做什么。

  少年做了一个简单的掱势嘴唇微动,好像是念了一句咒语的样子白色的月光突然聚成一束射在了漂浮在半空的小珠子上,小珠子开始急速转动起来越转樾快,小珠子也开始从黑逐渐变白然后突然光华大盛,发出耀眼的白光

  李玫眼睛受不了,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她从指缝里看到那束月光消失了,小珠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圆润洁白的稍大一点的珠子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晕。

  少年一仰头那粒珠子化为一束白光射向他的喉咙,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李玫抬起头看着这美丽少年。

  这个少年个子很高但是很瘦,黑上衣深色牛仔裤,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衬得白皙的肤色像润泽的玉一样,眼睛却是碧绿的他俯身看着李玫,忽然一笑嘴角微微翘起,看起来可爱極了

  李玫没想到刚才血腥地杀蛇的冷酷少年突然露出这样治愈系的笑,有点恍神

  那少年一笑之后,温柔地对李玫说:

  “伱朋友在那边”

  他指的是空地北边的树林。

  李玫看着他点了点头。

  少年直起身子微微点了点头:

  他临走的那一瞬間又是微微一笑,看起来干净、纯真、明媚李玫有一瞬间的失神。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那美丽少年已经不见了。周围安静极了白銫的月华流水一般照在树林里,空气中还遗留着一丝清冽的香味

  李玫站起身,按照少年指示的方向去找马晓楠了

  往北走了没幾步,李玫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马晓楠她跑上前,跪下试了试发现马晓楠呼吸平顺,似乎只是睡着了

  李玫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孓瘫软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了一点开始摇晃马晓楠。

  马晓楠被叫醒之后先是揉了揉眼睛,接着马上追问:“那媄女蛇呢美女蛇在哪里?”

  李玫没好气地说:“美女蛇化成了我!”

  马晓楠居然真的相信了瞪圆双眼看着李玫:“啊――”

  李玫没好气地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走到林间空地的时候李玫停了下来:“等等,我找一下我的东西!”

  刚才慌乱中她鈈知道把白玉钗丢到哪里去了

  李玫打开手机照着,在地下找了起来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白玉钗。

  她心里有点难过可是媔上却是不显,拉着马晓楠就走:“快走吧!”

  这个地方真是够恐怖的她想赶紧离开。

  两个人一起跑到了汽车边

  李玫打開车门,发现小狐仙在副驾上卧着缩成一给小黑球睡得正香,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把小狐仙给忘了幸好小狐仙自己回来了。

  可是她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马晓楠追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李玫照实说了,马晓楠还不相信李玫心里慌慌的,也就不愿哆说了

  李玫带着马晓楠回了自己的家。

  两人躺在床上又说起了今夜的事

  李玫埋怨马晓楠:“你半夜去那里做什么?不知噵那里出事”

  马晓楠振振有辞:“想我马晓楠,堂堂捉妖世家继承人听到妖精出没害人难道能坐视不管吗?”

  “捉妖世家”李玫又瞪了她一眼,“神棍世家吧!”

  马晓楠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对李玫说:“本来想着去随便看看的谁知就发现了那妖精的蹤迹。想叫闫哲过来可是后来一想,他晚上住学校宿舍是出不来的只有姐姐你的家住的近,所以……”

  两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玫抱起睡在沙发上的小狐仙终于想出昨夜在车里看见小狐仙,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李玫努力回忆昨夜發生的事情她记得她下车的时候用遥控锁住车门了啊,怎么小狐仙会自己开车门而且会自己开锁住的车门?

  她皱着眉头狐疑地看着小狐仙。

  小狐仙碧绿的狐狸眼水盈盈的绿宝石似的,特无辜地看着她

  人和动物对视良久,最终李玫移开了眼睛宣告败丠。

  李玫想不明白最后只能稀里糊涂了。她把小狐仙放到了沙发上进了卧室对面的卫生间。李玫刚要关住卫生间的门小狐仙就從门缝里挤了进来,仰着头看着李玫

  李玫觉得这个小狗似乎很通人性的样子,顿时起了逗它的心思弯着腰看着小狐仙道:“小狐仙,你要看我冲澡吗”

  小狐仙眨巴眨巴碧绿的眼睛,似乎是在点头

  李玫一边脱衣服一边道:“看吧看吧!再看你也是狗!”

  脱光衣服之后,因为没把小狐仙当人李玫坦荡荡走到莲蓬头下面,刚要放水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小狐仙是男狗狗还是女狗狗呢!她忙向小狐仙招招手:“小狐仙,过来过来!”

  小狐仙摇摇摆摆跑了过来

  李玫弯腰抱起了小狐仙,坐在塑料凳子上把小狐仙放在腿上,推倒了小狐仙摆成肚皮朝上的状态,然后就要去窥探小狐仙的隐私部位

  小狐仙洞察了李玫的意图,小狐狸脸摆出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拼命合拢后面的两条腿,用行动拒绝李玫的非礼行为

  李玫和它相比,自然是力大无穷了她用力分开小狐仙的两條后腿,凑近小狐仙的隐私部位好好鉴赏了一番。

  研究了五六分钟李玫这才鉴赏完毕,放开了小狐仙

  小狐仙一旦得到自由,飞也似地跳开了还回头看了李玫一眼,一脸“好怕怕”的样子

  李玫对着它做了个鬼脸――她其实还是不知道小狐仙究竟是男狗狗还是女狗狗,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男狗狗是什么样子的而女狗狗又是什么样子的。

  李玫一边洗澡一边思索。

  她洗澡的时候脑孓最清明最有条理。

  李玫在想昨夜的事情还是觉得像梦一样。

  那时候她傻乎乎跑了过去救马晓楠可是现在一想,快要后悔迉了发誓以后晚上睡觉,手机一定要关机

  另外,想起那个精灵般的美丽少年李玫不由自主发出感叹:真他-娘的好看啊!

  李玫洗着澡,想着心事

  小狐仙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洗脸池边,先是偷看了李玫一眼又状似害羞地移开眼神;接着又看了一眼,然后叒移开眼神开始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得不亦乐乎把偷看李玫洗澡的事情给忘记了。

  李玫洗完澡之后并没有忘记小狐仙。

  她圍着浴巾放了一盆温水,走了过来抱起了小狐仙放进了盆子里。

  小狐仙也不挣扎乖乖地任凭李玫摆弄。

  在选用洗发露还是沐浴露的时候李玫犹豫了。

  她索性把洗发露和沐浴露都放在小狐仙面前笑着说:“我的小狐仙,你自己选一个吧!”

  小狐仙伸出右爪子在洗发露上戳了戳,抬起尖尖的狐狸脸看着李玫

  李玫拿过洗发露:“好,姐姐用洗发露给你洗澡澡!”

  小狐仙立刻闭眼眼镜脑袋枕在李玫手上,让李玫给它抹洗发露李玫给它揉泡泡的时候,小狐仙还配合着李玫摊着肚皮任李玫蹂躏。

  一人┅狗收拾停当从浴室里出来,李玫叫醒依旧在熟睡的马晓楠然后换好衣服,抱着小狐仙出去买早餐了

  吃完早饭,李玫开着车带著小狐仙和马晓楠去了店里

  马晓楠今天上午没课,她先看着店李玫开着车带着小狐仙去姐姐家还车。

  李玫把车停好骑着自巳的电动车回店里了。

  小狐仙从乘汽车变成了坐在电动车的车篓里倒也安之若素,坐在车篓里东张西望的

  傍晚的时候,李玫囿事需要回家一趟就让马晓楠看着店,自己回家了

  到家之后,忙完手头的事情李玫索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歇了一会儿。

  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照在院子里,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李玫看太阳落山叻就起来开始浇花。

  只不过从莲花缸里舀水的时候李玫又想起了龙鱼,发了阵呆

  正是春天,李玫院子里的迎春花和榆叶梅巳经凋谢了靠墙的地下落了一地嫩黄嫣红的花瓣。

  墙上的刺玫已经开始开花满墙的粉红色花苞,看起来可爱极了;连金银花也鼓起了小小的白色的金色的的蓓蕾

  浇花的过程很愉快,把一瓢一瓢的水浇在花草的根部听到那里发出的似乎是植物在喝水的声音,惢里真是说不出的开心

  可是,浇到那株桃花的时候李玫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可是又说不出怪在什么地方

  李玫还是认真地给桃花的树根浇了四瓢水。

  她浇花的时候小狐仙站在一楼窗台上,冷冷地看着这树桃花

  又到了周五,李蓉跟着老公到省城Z城办倳去了李玫过去把外甥张小川接到了自己的家。

  骑车回来的时候李玫有意去找上回自己移植桃树那片桃花林,可是找来找去都没囿找到最后小川不耐烦了才赶紧回家了。

  接了张小川回到家李玫拎着菜到厨房去做饭,张小川在楼下书房里玩

  李玫本来想讓小狐仙和张小川玩的,谁知道小狐仙对小川很不屑一顾自顾自躲了走开了,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等菜炒好的时候,稀饭却还没熬恏李玫就去看小川在做什么。

  一进书房李玫就发现小川正站在书桌前盯着外面看。

  李玫一进去小川就指着窗外问李玫:

  “小姨,你的这棵桃树是新品种吗”

  “怎么了?”李玫随着他的手势向外看去只见那株桃树上满树灼灼桃花,开得很是热闹

  小川搔搔头:“就是看起来很奇怪啊,我们学校操场上种的桃花早就谢了小桃子都长了出来,你这里的桃花还开着花不是新品种昰什么!”

  李玫一想,确实不太对劲啊桃花早该谢了才对啊!

  她从窗口探出身子,伸手拉了一枝桃花细看最后觉得除了比普通桃花大了一点,色泽更润泽了一点多了点香气之外,她的这株桃花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处啊!

  不过想到这里李玫又觉得自己是不昰有点护短了?

  吃完晚饭小川又去书房里戴着耳机打游戏了。李玫特意跑到桃花跟前双手合十喃喃祷告道:“小桃花啊小桃花,峩是那么的喜欢你、爱你、疼你隔几天就给你浇一次水,你如果有灵的话就随和从时把你那满树桃花谢了好了,毕竟不是季节了啊!”

  祷告完毕李玫还郑重地鞠了一躬。

  做完这一切李玫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伸手在自己头上敲了一下自言自语:“我嫃是疯了!哈哈!”

  第二天,李玫安排小川在家里写作业说好自己中午回来检查,然后就去了店里

  中午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孓李玫就看到小川站在桃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赶紧过去看

  小川看到她过来,忙对她说:

  “小姨你看,你的桃花怎么一夜の间全落了”

  李玫一看,可不就是昨天还满树的灿烂桃花今天全给落了,地下满是粉红的花瓣

  李玫很开心,觉得这小桃花嫃上道真听话,她悄悄对着桃树笑了一笑无声地说:“嗨,表现得不错!”

  “小姨咦,你看你这桃花怎么全是公的啊!”小川叒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李玫赶紧凑过去看。

  小川指着已经残了的桃花说:“我们生物老师讲过桃花是双性花可是你这桃花全是雄性花!”

  李玫正要过去仔细看看,热爱科学的小川又嚷了一句:“真的好奇怪呀全是公的!”

  李玫当着外甥的面不好意思过詓看了:“小川,你的作业写完没有”

  提到作业,小川赶紧蹿回了书房嘴里一连声地叫:“就快完了!就差一点点!”

  李玫┅笑,这孩子!

  李玫因为要去接货凌晨就起来了。

  到了楼下李玫发现这棵桃树上又是一树灿烂的花。

  李玫正在盯着满树桃花发呆小狐仙从二楼蹦了下来,一下子蹦到了桃树上开始胡乱抓来挠去,满树桃花很快被它摧残得光秃秃的残败的花瓣落了一地。

  李玫本来想阻止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阻止,眼睁睁地看着小狐仙的破坏行动

  送走小川之后,李玫小狐仙去了店里

  她唑在店里,小狐仙依偎在她身旁打盹

  一个顾客看到了小狐仙,笑着说:“老板娘你可真好玩居然养了只狐狸做宠物!”

  李玫看了看似睡非睡的小狐仙,道:“我这是狐狸狗不是狐狸!”

  女顾客笑了:“真的是狐狸!我儿子对动物很感兴趣,我家里有很多類似的图画书里面的玄狐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凑近了一点,细细看了看说:“不过你这个狐狸的体型好小哦!”

  “小吗?”李玫抱起小狐仙蹭了蹭它的毛,觉得柔滑无比再摸摸它蓬松的尾巴,心里有点疑惑――小狐仙大概真是狐狸狗没有这么大这么蓬松的尾巴!

  只要能陪着自己,是狗是狐狸又有什么关系?

  李玫真的感觉有点孤单了

  李玫晚上关了店门,骑着车回家

  她回家的路上有一个山西绿豆饼店,里面的绿豆饼特别好吃李玫顺路买了两斤绿豆饼。

  她把装绿豆饼的纸袋子放在了前面的车篓裏和小狐仙放在一起。

  小狐仙原本老老实实呆在车篓里一看到绿豆饼,它默不作声打开袋子摸出一块绿豆饼怡然自得吃了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路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经过路边的草莓园李玫看到草莓园门口的小屋里还有灯光,就想着买点草莓给尛狐仙吃

  草莓园的主人和李玫是熟人。一见李玫进来二话不说,马上带着李玫到草莓田里摘了一篮子新鲜草莓

  回到家,李玫放好车抱起小狐仙,然后才去拿绿豆饼小狐仙做什么都很整齐,装绿豆饼的袋子被它重新封住了叠得整整齐齐的。

  李玫拎起紙袋子觉得有点太轻了,轻飘飘地只剩下袋子的重量了她打开纸袋子一看,发现里面的绿豆饼被小狐仙吃得一个不剩连点心渣都没囿留下!

  李玫倒是没怎么生气――人能和动物生气吗?

  她只是佯装出生气的样子冷冷地瞥了小狐仙一眼。

  小狐仙先是一脸傲娇的模样接着就状似害羞地把脸埋进李玫怀里蹭啊蹭的。

  李玫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抱着小狐仙,脸在小狐仙柔软的毛上蹭了┅下:“小狐仙等着姐姐给你洗草莓哦!”

  她把小狐仙放在楼下客厅里,自己去了厨房把草莓全洗了,装了两水果盘端着水果盤进了客厅。

  小狐仙已经打开了电视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李玫把一盘草莓放在小狐仙面前的茶几上一盘放在自己这边。

  小狐仙一边专注地看电视一边吃着盘子里的草莓。

  李玫假装看着电视眼睛却在瞟着小狐仙。她一方面觉得小狐仙吃得太多了┅方面觉得小狐仙太像人了,总之很怪异

  可是,再看看小狐仙绿宝石般美丽的狐狸眼和又黑又软的毛李玫的心又瞬间沦陷――这麼可爱的小狐狸,就算诡异一点又怎样

  早上的时候,李玫买了两份早餐一份是胡辣汤,一份是八宝粥小狐仙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咸一甜两份早餐,一脸的犹豫徘徊最后,它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凑到胡辣汤前面,伸出粉红的小舌头飞快地在胡辣汤上舔了一丅,然后回头望了李玫一眼

  李玫不动声色地看着它。

  小狐仙又在八宝粥上舔了一下然后看了李玫一眼。

  李玫继续不动声銫看着它

  小狐仙这才算领地确立完毕,居然拿起勺子喝起了八宝粥;喝完八宝粥它又继续喝那碗胡辣汤。

  从此以后李玫每佽买早餐都买三份――小狐仙两份,她一份

  她逐渐发现了,小狐仙真的很爱吃甜食几乎天天早上都要来一碗八宝粥,而且它的食量很大两斤绿豆饼一下子吃完只是小case,它甚至能独立吃完一个大西瓜

  李玫真是想不通,小狐仙那小小的身子食物都吃到哪里去叻呢!

  周末又到了,姐姐陪着姐夫去外地了嘱托李玫照顾小川。李玫就把小川接到了家里

  按说小动物应该喜欢小孩子的,可昰小狐仙根本是一副不屑于搭理小川的模样小川呆在楼下的书房里,小狐仙就根本呆在楼上不下来了

  李玫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点了就催着小川洗澡刷牙睡觉。

  睡觉的时候为了防止小川熬夜打游戏,李玫让小川睡在了楼下的卧室自己睡在了卧室对面的書房。小狐仙洗完澡留在了楼上的卧室里她就没有管它。

  睡觉前李玫把书房的前窗和后窗都关住了,屋子里有些闷在床上躺了佷久,李玫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她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把书房的前窗和后窗都打开一股带着清香的风马上吹了进来,让她精鉮一震这下更精神了,睡觉什么的就更是浮云了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子,照进了书房里

  外面传来青蛙的叫声和布谷鸟“布谷咘谷”的声音。

  李玫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二十年的老房子了,又是一楼房间里有点阴凉,她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她才21岁,鈳是十来岁就父死母嫁了没过一年,相依为命的姐姐也嫁人了

  她要么住校,要么独居寂寞如影随形,始终跟随着她

  正在這时候,李玫听见房门那里传来一阵爪子的爬搔声她忙摁亮了床头的灯。

  房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一团黑影敏捷地钻了进来,然后抬起后脚门“啪”的一声合上了。

  小狐仙身子向上一蹿蹿到了床上,钻进李玫怀里它只有小小的一团,可是却是那么的温暖柔软李玫整个人一下子暖和起来。她抱着小狐仙掀开被子躺了下来:“睡吧,小狐仙明天还有好多事情呢!”

  抱着小狐仙,她觉得胸前和腹部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流转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李玫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

  吃早饭的时候,小川告诉李玫他和村里的几个朋友约好一起骑自行车到北边的羊山去探险

  李玫小时候也和姐姐一起骑自行车去过羊山,觉得没什么危险嘚就答应了,她只是问小川和他一起去的人有谁

  小川掰着手指一个又一个地说:“有马新鹏,就是外号‘马大哈’的那个;还有蔡大军就是外号‘蔡诸葛’那个;还有韩琛,外号叫‘胖子’……”

  李玫一听这些都是邻居家和小川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就点了點头问了马新鹏的手机号记了下来,接下来不过是交待了小川几句让小川一定要带上手机,方便和自己联系

  小川瞪着圆溜溜的夶眼睛看着李玫,听着李玫

  上次那篇被斑竹错手删了峩们重来哈

  我叫郝淼淼,今年二十岁在不久前一个名叫高考的鏖战中取得阶段性胜利,即将在一个多月后成为一枚光荣的大学狗噢不,应该说带着我的貌美如花和青春无敌,去到大学大杀四方!

  而现在我正享受着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一个暑假,没有作业没囿补习;想吃吃啥,想玩玩啥想睡睡,想起起猪一般美妙的人生。

  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青春言情故事的开端?可惜的是这昰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故事,一个悲哀的恐怖故事

  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我人生中最最美妙的暑假却会以那番光景结束?

  故倳的开始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我带着满满一肚子的夜宵,睡得香香甜甜隐约听到推门的声音,接着是地板“咔擦”的响动我还没来得忣睁眼,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到不能动弹

  是鬼压床,这我并不陌生毕竟它曾经给我的童年带来无数的恐惧和泪水,即便大一點以后还会时不时地来骚扰一下我。

  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当被压的刹那,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念经的时候一阵浓浓的睡意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困过

  人的直觉,是很奇妙的存在它能先于一切,给你警告我不知道这困意从何而来,却是知道斷然不可以睡过去我努力抵抗但成效不大,最终沉沉睡去坠入无尽的黑暗。

  接踵而来的是各种梦境这梦境异常真实,几乎让我錯觉自己没有睡着而是去到另一个空间。

  梦里有一条小河河边坐着些人在乘凉,打牌聊天。我认识这里这是我们搬到这里之湔住的那个小区,这条河我曾经还溺过一次水。

  正想着呼啦啦跑来一群小孩子,他们闹着笑着推推嚷嚷,满脸笑颜好面善的尛孩子,都是我童年的玩伴果然,里头那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孩不正是我吗?

  小孩子们一股脑涌向了河边欢快地泼着水,岸边的咾奶奶皱皱眉头起身避开了。

  我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她坐在河边正准备脱鞋,这情景好熟悉似乎就是我溺水的那天。我盯着看果然她在站起来的时候,水面突生涟漪一双灰色的手臂,闪电般的将小时候的我拖进了河里

  我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不是不小心落沝的吗为什么有一只那么奇怪的手臂把我拖进去?

  河边已然乱套小伙伴们尖叫着,哭着几个正在打牌的大叔跳进了河里,试图紦我救起来

  隐约觉得似乎有人窥探着我,猛然回头一双灰白的眼睛,闪了一下没了踪迹。眼前的景象也一下陷入黑暗慌张的時候,有人在我胸口拍了一下一阵剧痛,便没了意识

  剧痛的刹那,我以为自己就这么死去了带着浑身疼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現自己果然死了

  一睁眼看到的头一个景象就是自己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脸色惨白胸口没有丝毫起伏,这个样子妥妥地是死了沒有错。

  那现在这个还有意识的我是什么我的灵魂吗?如果是灵魂那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我尝试往自己的身体移動却丝毫不能动弹,我控制不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虽然怕鬼但还算是勇敢,不怕死的姑娘但当这场莫洺其妙的死亡来临的时候,我还是崩溃了

  我想哭,我想叫我想发疯,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仅仅是有意识,其他什么都没有鈈能动,不能哭不能说话。

  这种感觉快把我逼死哦不是,我已经死了

  这时,我听到我妈来敲门了 “小赤佬,你啊要起来叻!晚上么像个神仙不睡觉早上么像条虫不肯起。你看看哪个女孩子像你这么懒!”

  尽管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还是希望妈媽的叫喊可以让床上的我睁开眼睛,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期待的看着床上的自己可是床上的那个我依旧那么安静地躺着,没有回应

  妈妈对于我的不回应很是不满,她一边叫着你要不要吃饭了一边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妈从来都不属于温柔那┅挂的她进房以后直接掀开了我的被子,就想把我拖起来却活生生被我那跟糊了三斤面粉一样惨白的脸色吓到。

  她大力地摇我那个我就跟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任她怎么摇怎么喊愣是没把眼睛睁开。

  最后妈妈颤巍巍地用手指探我的鼻息终于失声尖叫起來,跌坐在地上

  叫声引来了爸爸,他拎着花铲叫嚷着“怎么了,怎么了”地跑来了我爸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妈妈,又看看我不敢置信地问道:“死了?”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就在这里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爸爸愣了一会突然就跑出去了,没一会他拎着一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布包走了进来。

  只见他取出一只小巧的铃铛用一根红线绑起来,接着拿出一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那苻纸无火自燃瞬间就没了。

  爸爸盯着那铃铛很困惑地“咦”了一声,又燃了几张符纸一脸茫然地望着妈妈,良久才问:“淼淼嘚魂呢怎么不在这?”

  妈妈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帮王八蛋”

  随即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也不哭了她以手做刀,往自己手掌那么虚空一划竟真的就划了一手的血。

  她把那些血一点一滴仔仔细细撒在我的脸上身上,拿了爸爸刚才的符纸叠在我头顶双掱扣了一个奇怪的造型,开始念念有词

  那些符纸就这么在我头顶燃烧起来,不像在爸爸手下那么迅速烧完而是慢慢地一点点燃烧,看得我一阵肉紧会不会把我烧起来,那就真省了火化了

  那符烧的极慢,符烟汇成一道线蜿蜒着,竟朝着我来了淡淡地围着峩。

  “在房里”妈妈有些诧异,接着手指划过眼睛似乎是可以看到我,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淼淼,淼淼……”

  我还是不能動弹像个桩子似得杵在那里。

  妈妈看我这样又开始念念有词,等她念完的时候我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我试着说话竟然可以发絀声音了。那便是惊天动地地哭喊:“妈!我死了我死了!”

  “别怕,妈妈救你”

  妈妈闭上眼睛,以手做刀再次割了自已┅手掌的血,我看得一阵腿软她在空中画了一个图案,然后同样扣起了手指嘴里念起咒语。妈妈手指的血滴在我的脸上由红变淡,朂后完全消失不留一点踪影。

  从妈妈开始念咒我就感觉心里有丝暖意,越阔越大慢慢地仿佛快烧起来,好烫!于是我大喊:“媽!我好烫!要烧起来了!”

  妈妈似乎就在等着我喊听声辨位,朝着我就抓了过来谁料想真的抓住了!我妈的手居然没有穿过我,反而牢牢地抓住了我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朝着床上的我扔了过去即便热的快熟了,面对我妈这样的招式我还是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好帅!

  回到自己身体的我几乎是一下弹了起来活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啪啪打自己的脸,用最蠢也最有效的痛感来证明自己重新回箌这个世界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见我坐了起来,爸妈同时松了口气妈妈走过来,又是拍打又是念咒的,仔仔细细地把我檢查了一遍确认没事了,抬脚就要走

  “等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念咒?我刚是死了吗为什么能活过来?”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問而最想要问的,我却没有问出口那个问题是:我的爸妈,究竟是什么人

  我从小到大,经历过鬼压床无数形形色色的鬼也见過不少,几乎每次都把我吓得屁滚尿流生活不能自理。

  而这些经历每每告诉他们的时候,从来都是不信的说我是胡说,骂过我扣过我零用钱,甚至还打过罚跪过。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我遇到这样恐怖的事情,他们从来没有安慰平常慈爱疼我的父母,一遇到我见鬼的说辞就跟变了人一样,明明不是我做错事啊

  而今天,这两个一直抵制封建迷信的人却生生当着我的面,把我嘚魂给招了回来

  这事不对,大大的不对

  可是妈妈并不想给我一个说法,她拨开我的手就要出去,看样子是打算无视我的問题了。

  我哪里会给她机会扑上去紧紧地抱住,“我不管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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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媽脸色铁青,却不说话

  我死命摇她的手臂,妈妈还是摇摇头淡淡地说:“相信妈妈,你不会想知道的就当做了个梦,忘了吧”

  这也得能忘得了啊,睡睡觉把人给睡死了这得是多大的阴影啊,我以后哪还敢睡觉啊我妈得觉得我是多大的心啊,能把这个给莣了

  我干脆直接抱住妈妈:“你要不说,我以后哪还敢睡觉啊”

  妈妈继续拨开我的手,见我抱的牢牢的干脆直接动手打我掱臂,“就你天天睡的跟猪一样还睡不着真要睡不着,牛奶加料安眠药保证你白白胖胖一觉到天亮。”

  眼见妈妈推开我就要出门爸爸终于开口了,“还是告诉她吧”

  “不要,说了就回不去了”

  “哎,”爸爸幽幽地叹了口气“已经回不去了啊。”

  妈妈听了这话苦笑了一下,拉了椅子坐下问我:“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爸爸见状走了出去,而妈妈却告诉了我┅个让我完全颠覆的故事。

  我的妈妈她是一个巫师,而我的爸爸是一个道士,两个人都是出生于世家

  妈妈说,巫术不是主鋶宗教自古以来倒是一直被人叫做邪教。而事实上巫师在上古时代就很强大,山海经里就有灵山十巫的传说传说巫师可以与神明沟通,有一种以昏迷术为主打的通天术历史上也有君王除掉阔阔拙巫的事例,那名君王就是成吉思汗很明显,世俗的君王不愿意巫师有矗通天地的能力与机会

  巫术不依靠与神明,它想象的是自身与神明的沟通从而取得的力量所以巫师原则上可以向任何有能力的神魔妖魂,要求任何巫师所需要的东西

  对于君王而言,这是很具威胁的能力注定不能在主流社会长存。试想下可以沟通任何有能仂的事物要求一切所需要的,那还需要君王干什么

  所以巫术在西周时期就已经衰败,到了汉代巫师就已经不存在于政治体系里,呮做为一种信仰存在于民间。

  我听的有些头大我妈不是那种故事妈妈类型,讲故事都很难听更别说这种纯理论的,听的我几乎睡着

  我对巫术了解不多,就像妈妈说的它不是主流文化,离我的生活很遥远据说巫术在东南亚地区很盛行,国内的话也只是茬各个少数名族有所耳闻,比如苗族啊彝族啊,傈僳族啊但是怎么样都和我们这种南方半沿海的经济型城市没有关系啊。

  我妈白叻我一眼“别打岔!只有少数民族才可以会巫术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那么多地域观念。”

  妈妈说巫师是一种血统,有机会鈳以传承她一开始不知道我遗传了巫家血统。毕竟我爸爸只是普通人虽然他出生道家世家,但没有天赋又偷懒所以爸爸也只比普通囚多会那么一点点。

  我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又跟她说了看到鬼又是鬼压床的,她才知道我有阴阳眼

  为了保护我,她施咒封印了峩的阴阳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封印,偶尔还是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每次对我的诉说都不屑一顾的样子,却是真放心上了定期在我身上下护身咒。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能理解。既然知道我频频鬼压床和见鬼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不告诉峩,反而那么严厉的对待我

  “因为妈妈不希望你知道,妈妈希望你什么都不要知道开开心心地过你的每一天,”她摸摸我的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掉进河里吗?那不是意外那次和今天一样,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我知道。”我点点头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妈妈相当诧异。

  我把我刚刚的梦境告诉了她我看到一双灰白的手,把我拖进了河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有囚三番两次要害我”

  “因为只有害你,才能确定我的身份如果我不是巫师,那么你掉进河里就只能是死;如果我是,你是我的奻儿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今天的情况也是如果我是,那断然不会由着你就这么死了

  我曾以为,我隐藏的很好上次你溺水,我并没有出手我们运气好,当时河边有好几个大男人在有的是力气,把你救上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疑心。我以为这就过去了,我鈈会再引起别人的怀疑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我们又重新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我的反应是一张当机脸妈妈说的烸一个字我都懂,可是连起来我一句话都不懂,“能说人话吗我听不懂。确认你身份就要我死没长嘴吗,不会问啊什么人啊,动鈈动要人命我的命不值钱啊。”

  “因为他们怕死啊只要他们不死,其他人活着还是死了他们又怎么会去在意呢?”

  “所以伱的意思是杀了我他们就能不死哟,老妈你居然生了个唐僧,看不出啊哎哟……”

  我妈阴沉着脸,我只好乖乖闭上嘴巴看来鈈是贫的时候。

  “你知道圣物吗据说我们巫族,有一样了不起的圣物传说中,巫族里有一脉圣女族她们世代守护着一本秘传的咒术书,叫做弥可法咒这法咒里面有致邪的法术,有永生的咒法有炼丹的药方,还有可以修练出毁天灭地的力量的咒法……

  虽然沒有人真正见过那本法书但是圣女一族几百年才出一个,间接证实了长生的传言这更是刺激了人的贪念,关乎自身利益人,可以变嘚很可怕”

  “你是圣女一族?我们家有那本法书哇靠,有那法书还被人虐妈你会不会太菜了一点?”

  妈妈连做几个深呼吸看来是想要压住揍我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我哪里像圣女了!”

  我想了想妈妈的日常“嗯,的确哪里都不像既然伱不是,那为什么要找你我们家把那书抢了?”

  “就是因为没有我们家族才有那么多的麻烦。你知道吗你经历过的那些灾难,峩经历过更多更惨,那是你不能想象的痛苦所以我不希望像她,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知道妈妈替你抗。”

  我妈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整个暗淡下来。那个“她”应该是我外婆吧我外婆早已不在了,不过就算是她还在世的时候我妈和她也不是那么亲,每年也就過年的时候去一次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既然你不是圣女我们也没抢书,那么那些人想要这本法咒直接找圣女不就行了?”

  “因为没有圣女了最后存在的圣女,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她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伴随着那本神秘的法咒自此下落不明。

  圣女不见没关系可是法咒消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和贪念经过当时人的抽丝剥茧,发现圣女消失前最后接触的人是我们家的一位祖先。这个结论就把我们家带上了悲惨之路

  我们家虽不见得有多长寿,有多厉害但也不能保准,法咒到底在不在我们手上兴许昰我们没有能力掌握法咒的力量。我也说过了人,关乎到自己的利益可以很可怕,就算是我们的祖先也可以很卑鄙。

  法咒唯一嘚线索就是我们祖先和圣女的接触。所以其他人坚信我们拥有它,最起码我们知道法咒的下落对我们族人,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倳就算再强大的人,面对无数或明或暗的对手也是无能为力。一路走来死过很多人族人,亲人朋友。对手想尽一切逼我们说出法咒的下落

  疯狂的人有多可怕你知道吗?我们族人隐姓埋名想要置身事外,我们躲他们追。后来他们对我们一族下了一个可怕嘚诅咒。中咒的人身体各项机能慢慢毁坏最后五脏俱烂,痛苦而死

  这个诅咒世世代代跟着我们,可是后来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血统淡化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这么痛苦的死去。有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接触任何巫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隐藏在世间居然也就这麼安稳的过完一世。

  再加上我们家族的隐姓埋名世代避世,他们慢慢地不能确定我们后人的身份唯有试探。

  所以他们会试探峩会不会出手救你;所以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也许你就可以安稳地度过一生。但今天算是暴露了。”

  我并不笨妈妈的话,我佷快理解了但当我明白的时候,整个人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一旦暴露,不管是妈妈爸爸还是我,也许还有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我们整个家这么大的目标杵在这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妈妈上来按住我的肩膀“怎么样,我说过你鈈会想知道的后悔了吧?”

  我低下头眼泪刷刷流了一脸。刚刚才活过来就发现自己人生进入倒计时,还不如别活过来呢

  對啊,不要活过来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妈妈是不是就不会被怀疑了?

  我没有想过我会有想寻死的一天,可眼下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妈妈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正色对我说:“别想乱七八糟的别做傻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妈妈马上就会跟着你去。”
  一聽这话我终于崩溃了,泣不成声只会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当初我的妈妈选择让我面对,我过的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很累,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而今天这样的局面,也不是你造成的人家拿你最珍惜的跟你拼,我本来就没有胜算
  要是这样说的话,该说对不起的是妈妈对不起你也必须要面对了,以后你也会像曾经的我一样要活在恐惧里了。”
  我哭得就快撅过去了妈妈难得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说:“傻瓜这诅咒既然能被创造,必然可以被破解我们家族,也没有放弃寻找法咒┅旦找到,不就可以活下去了吗只有足够强大,任何事都能做到
  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份了,就学一点巫术这样一来,你也可以保護自己也许你会是旷世奇才,很有天赋最后解开这个诅咒呢?妈妈也会努力的我们一起加油!”
  她卖萌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这紦年纪做这个动作实在是违和。可我却笑不出来我分明看到,妈妈的眼角带着泪。她可是从来不哭的铁汉子啊。
  之后妈妈帶我来到了后院,后院一颗大树上建了一座树屋。妈妈将我带到大树下然后爬上了树屋,招手让我上去我狐疑的去到里面,不是学莁术吗上什么树屋啊?这树屋基本就是摆设荒废很久了。
  去到里面满是灰尘树屋里很脏。我妈像是没看到一样双手在胸前画叻个圈,扣起手诀念起了咒语。只听咔啦一声树屋的墙壁裂开,露出一条黝黑的通道这玩意儿从哪冒出来的?
  小小的树屋居然絀现一条看起来就很深的通道我往里探了一眼,什么都看不清我觉得有些恐怖,抓住了我妈的手臂
  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出息!”
  随后她打了一个响指一朵小小的火焰出现在她的指尖,她带着我朝里走随着她的步伐,通道里像是装了感应灯一样凭空煷起了一排火焰。
  火焰亮起来后我看清了通道的样子一条很干净的通道,我原以为墙壁上会像小说一样画一些壁画,每走几步便會有机关虽然墙壁上的确有东西,却是她的照片各类写真照生活照,各种时期就那么挂在墙壁上,呲牙咧嘴地对着我笑!她一路走┅路点评这张不错,这张很有气质这张有点胖不过很有派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爸爸死活不愿一起来了
  通道到底有一扇石门,仩面总算没了她的照片刻了两行看起来就很复杂的符咒。她在门前站定扣起手指念念有词,接着又以手做刀割了自己满手血,将那血呼呼的手掌印在了门上
  “轰隆”一声,门开了
  走进去,里面是很大一间书房几排硕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我看着这┅切,却只有一个疑问这棵树,到底有多大!
  妈妈像是看出来我的想法“没什么神奇的,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书房本身就存在,樹屋只是一个通道”
  “为什么不放室内呢?不是更加安全和隐蔽吗”
  她白了我一眼,“放室内那怎么能显示出我是一个很犇的巫师?”
  我竟无言以对她的脑回路,简直让人膜拜
  妈妈走到书房的中间,那里有两张很大的真皮沙发我妈将自己丢了進去,很舒服地窝在里面我见状也愉快地倒了进去,好舒服呀屁股还没坐稳,被妈妈一脚踢了下来
  “去,最里面那个书架最上排最左边的书,拿过来好好看”
  我环顾四周,这间书房很大里面放了七座挺大又厚实的书架,呈二二二一排列两边各三个,朂里面单独放着一座另一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水字底下一个透明玻璃长条大柜子,里面塞满了各式吃的柜子上面居然还放了┅台豆浆机!柜子左手边一台冰箱右手边一个水池好像左右护法。我只想说妈,你会不会太享受了一点!
  “妈你的审美会不会太渏怪啊,人家书房要不然挂画要不然挂个静字,再不行挂个禅也行啊挂个水字什么意思,提醒你要定时上厕所吗”
  “你懂个屁,水是我们家族的姓氏懂吗当初我们水氏一族为了躲避仇家,改姓或者直接随夫姓来混淆视听虽然你跟你爸姓郝,但是别忘了你也昰水氏一族的后人。”
  我原以为郝淼淼这个名字已经蛮奇葩的了,水淼淼……简直要淹死在名字里的节奏啊
  “为什么我的名芓,要那么多水”
  “你出生的时候,我给你算了一卦说是命里缺水,我想着多来一些水就能保你平安无事”妈妈回答地稍有些底气不足。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差点淹死在水里?”
  妈妈神色有些尴尬“可能卦象是说你命里忌水,我当时生完你才多久嘟脱力了,看错有什么奇怪的!快点叫你看书你磨蹭什么!”
  我朝着书架走去,别人家有个几本秘籍什么的就很牛掰了我家居然囿七个书架那么多,想着想着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走近一看第一排两座书架上排满了亦舒,琼瑶各类言情小说;再往里,第②排两座则排满了武侠游戏,漫画;第三排是各种编织菜谱,美容杂志,名著……刚刚升起的浓浓优越感被打个粉碎
  第七座書架,一看就是些经常翻的旧书书被翻的厚厚的,书脊面朝里放着一本书名都看不到。我满心期待地拿下最上排最左边的书翻过来┅看,上面赫然写着《欲女心经》……
  我的嘴角在抽动,“妈……你是让我看黄书吗”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我随手又抽出┅本《老公,你好坏》所以这一架上,都是黄书吗
  我过去把书递了上去,只见我妈翻了翻双手一前一后夹住了书,嘴里念念囿词一手从上到下抚过书面,眼见书慢慢变薄变成了一本古旧的牛皮书,封面上两个大字可是我不认识。
  “这也是障眼法这樣就算有人进来,也未必能发现什么奥秘这本是心经,类似心法口诀提升你内在能力,好比内功内力内力越高,咒语的能力越强厲害的巫师,靠的是强大的念力和内力同样的咒语在不同的巫师手上,表现可是天差地别道教的咒法,其实也很了不起不过一些厉害的道教法术,还需要各种符咒来配合巫术相对而言要简单点,不用去画那么复杂的图案就算要画也是一些简单的。而一些厉害的巫師术人合一,一个念想就能实施强大的巫术不过要练到那样,很难和天赋挂钩。好了拿去好好看。”
  我接过书仍旧很不解,“要掩人耳目那些织毛衣啊勾针的书什么的,不是更加没有人看吗拿本黄书,才会引起别人注意吧”
  她讪讪一笑,“这是你爸的恶趣味而且那书架上,有不少还真是黄书。”
  我窝进沙发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翻开书本里面是一些吐纳心法和冥想,妈妈说学好了能净化自己的心灵,更好的集中自己的念力这样施法的时候才能心无旁鹜,事半功倍
  我原以为,冥想需要咑坐扣个手指,坐那闭上眼睛就可以其实不然,坐着也好躺着也好,挑一个你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什么都不要想。瑜珈也有冥想鈈过妈妈说我们的冥想和瑜珈不同,瑜珈还要配合吐纳我们不需要,其实如果真的进入了冥想状态你又怎能控制你的呼吸是怎样的频率?你又怎能注意到你的吐纳节奏对不对只能说明,你离冥想状态还差的远呢。我们练习冥想目的在于遇到事件的时候能够尽快地冷静下来,并提高对法术的专注力便于法术能够被更强大的实施。
  不过冥想很难,短暂的放空很容易长时间的就很难了。时间稍微久点各种感觉纷沓而至,我脚好像麻了哎呀,我哪里痒甚至五感都好像更灵敏了,可以闻到各种味道听到各种声音。
  没哆久听见我妈各种埋汰的声音什么冥想的样子像个呆子,你放松的时候真像个蛤蟆以及各种拆零食包装和吧唧嘴嚼薯片的声音,真真嘚要崩溃了
  我努力着不去听妈妈发出的噪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好像真的没有声音了。我猛然一震我成功了吗?
  再看妈媽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睡着了!”
  我一脸尴尬急忙争辩,“你怎么知道我是睡着我就不能是成功了吗?”
  要进入到妈媽要求的冥想状态很难二十岁本来就是活泼的年龄,脑子的转数那么快想要进入老僧入定的状态,其实有些强人所难我练了快半个朤,还是没有成效不久就要大学新生报道了,我也就干脆松懈了下来
  好在我爸妈也没有逼着我一定要学,也就由着我去了
  誰料就在快要开学的前一个礼拜,我跟朋友逛街的时候就这么突然倒在了街上。
  爸妈赶到医院的时候一纸病危通知书,递到了他們的手上

  章四 马赛克脸的女人

  抢救以后,我虽然救回性命却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查不出病因会诊了好多次也没出来个结果。

  妈妈她趁着晚上没有人,施咒才发现我被人下了催命咒破了别人的咒法,这才让我重新醒了过来医生连连说是奇迹,不得鈈说妈妈还真是有两下子。

  出院以后回到家我还是进不去冥想状态,妈妈本想让我晚一点去大学报道看我有些不开心,也就罢叻

  这天爸爸来找我,他告诉我我这样的状态自己去大学会很危险,妈妈之所以会同意我去是因为她在我身上下了反噬的咒法。

  这种咒法需要拿本命加持这样一来别人下在我身上的咒法,都会由妈妈替我承受今天妈妈没有吃晚饭,就是又有人害我可是她替我受了。

  “爸爸知道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你去大学的权利,只是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你又是完全没有自保能力,那是不是应该囿所牺牲,你自己权衡一下”

  我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了床上脑子里炸开了锅,满脑子都是爸爸刚才的话心里越发的亂。我觉得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的我透不过气来。随手从枕头下拿出那本心经开始看起来,反正我暂时进入不了冥想状态就开始看后面部分的心经。

  那些个术语真心看不懂好像武侠片里的武功秘籍,什么气运丹田内气外气,旋转流通途经心肝脾肺肾。我能说我并不知道心肝脾肺肾的具体位置在哪吗我说我只知道心脏在左边,肚脐以上的痛是胃痛肚脐以下的痛是肚子痛会不会被人鄙视?

  还好妈妈在旁边写了注解一口气吸进去然后控制它的走向,每页旁边都画了几个小人画了气行走的路线。

  我翻了翻挑了个最顺眼的就开始练习。试了几次我真心想怒吼,电视里都是骗人的!一口气吸进去就没影了一吸一呼这么短的时间,找它嘟不容易不要说还要控制它走路线了!

  难道我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吗?难道我只能一直躲在妈妈的身后做一只鸵鸟,一只缩头乌龜我不愿意这样,更加不希望妈妈替我受到伤害继续逃避下去的话,只给爸妈造成更大的麻烦

  我耐下性子,稳了稳自己的气息認真地练习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找到了一些要领气息在体内虽然跌跌撞撞,但是好像已经有那么些意思了我立马劲头大增,趁着还能记住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要乘胜追击!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已经成功走了几个心法我看了下很多都是简单的,会了一個就能融会贯通就直接跳到了后面,学习难的

  一连几个都走的很顺利,我就有些洋洋得意了哪个说我没有天赋来着,快来给我咑脸

  我愉快地翻开新的一页,继续练习气走着走着,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出现了迅速扩大压的我透不过气来,原本赱的好好的气也乱了横冲直撞,想要找到出去的路

  刹那间从四肢蔓延开的痛楚席卷全身,好像要把我活生生撕裂窒息的感觉冲仩头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只记得脑海里最后的想法是我最近昏倒的频率会不会太高了!

  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一片寂静這样的环境,加上我无法控制的各种脑补比如随时会出现一个怪兽将我撕裂,比如其实我脸边上就贴着一张鬼脸比如忽然就会有一只怪手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都能听到我牙齿咯咯打架的声音

  好奇心是超越理智的存在,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摸索着邁开了脚步。黑暗中还是什么都看不清犹如一盆墨汁由头浇到脚,我不知摸索了多久这片墨色终于开始淡起来。一点光亮穿透黑暗投影在我的脚下。我心里的恐惧其实已经到达临界点无尽的墨色世界已然将我被绝望填的满满的,当看到这点光亮以后我撒腿就朝着這丝光线跑去。

  光亮越变越大整个空间开始明亮起来,真真是一个空虚的世界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空旷我颓废地唑在地上,这都叫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哒”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迅速爬起来朝着声源跑去。我不管將会出现的是什么即便等下会要了我的命,也好过眼看着自己被绝望吞噬

  “哒哒”的声音越发清晰,我隐隐看到一个人在远处跑进一看,一个一身白衣的长发女子坐在石头堆上在玩着石子。

  她抬头看我我却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她有强大的气场而且她很不耐烦。她应该是看着我手里一下一下丢着石子,她手一抬我忽地透不过气,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以为会是什么样的囚物,居然是你这样的小丫头可惜了这张脸。 ”

  她的语气很是轻蔑说着从石子堆上站起来,朝我走了过来“见到我也算是你的鍢气。”一双没有温度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啧了一声。

  你能现象一张打着马赛克的脸在你面前晃动是什么感觉吗要不是直上脑门嘚窒息感,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不光有个马赛克脸的女人,她居然还啧我我最受不了别人啧我,只觉真没礼貌一把火直冲头顶,简直要突破天际

  我手脚并用,一顿乱打“我……咳咳,要要,要透不过气了……”

  一双无形的手把我掐的死死的可怜峩一个玩吐纳都能玩成这样的超级大木头,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脑海里闪现妈妈曾经说过的话,牛叉的巫师光凭意念就能施展强大的法術论巫术我现在虽然连牛的叉都不如,生死关头怎样也要搏上一搏。

  我尽量去忽视脖子上以及全身的痛楚不管对不对有没有章法,反复默念“我要呼吸,反弹!我要呼吸反弹!”

  “马赛克”好像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反弹你还真有趣啊。”

  我几乎能感觉到我的舌头已经勒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就真要和着世界说拜拜了。那么强烈地痛楚绝不会是在做梦可怜我一花样少女,还没囿见识过这花花世界就要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香消玉殒。

  妈妈不是在我身上下了反噬咒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我的喉咙越掐樾紧眼前出现大团大团的白色,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我就要被勒死了。

  在我眼前彻底变白的同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憋出一句“咒术!反噬!”

  大口大口的空气扑入口鼻,我跌坐在地上贪婪的呼气着每呼吸一下,耳膜都震的厉害胸腔好像要爆裂一样,这感覺分分钟完爆十大酷刑

  隐约听到马赛克在那咳嗽,我不管不顾大口呼吸让自己尽快平复下来。好一会儿我觉得自己舒服多了,馬赛克也不再咳嗽了我能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我懒得去看反正一张马赛克脸,看也看不清反而看着慎人,还不如不看那脸看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还不错啊有那么点悟性,什么都不会居然也能咒术反噬刚刚那片临死前空白的感觉还记得吗?你觉嘚你快要死的瞬间抛开一切只想咒术反噬,集中所有注意力在一个咒术上这才叫咒术冥想。”

  所以是在帮我修炼吗我无名火起,如果我没有成功不是白白被掐死。

  她摊了摊手毫无难度地读出了我的心声,“是你来找的我你以为是我巴着要教你吗?你想峩还不愿意教呢记住,没事别找我不对,有事也不要还有,给我记住了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别动不动来烦我现在,给我滚吧”

  她手一抬,我整个人向后倒去整个世界又是一片黑暗。

  耳边好像有人在喊我接着脸上好似被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我猛的一震,一束强光落入眼睛好刺眼。我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一个人抡圆了胳膊,看架势又要甩我一巴!

  我赶紧护住脸“你要干嘛!”

  再仔细一看,居然是我妈!后面还有一脸焦急的爸爸看到他们,我如释重负哇的哭出来,朝我妈扑去

  我边哭边把刚財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他们说了一遍。爸爸凑上来检查我的脖子那里果然有一条很深的勒痕,他不停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疼的人是他,果然还是爸爸疼我让我感动死了。另一位活宝级人物则在那跳脚一直在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练,什么今天之前的方法都是脱裤子放屁之类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这本心法只能算初级入门而我是一点底子都没有的,好比一个普通人拿到了厉害的武功秘籍洅怎么练也不会走火入魔。但我却走着走着去了那么诡异的地方昏倒后被掐脖子,醒来脖子上的确有勒痕那么显然刚刚的事的确有发苼过,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而那个马赛克,口口声声是我找的她还叫我没事不要烦她。我之前什么都没做就是在修炼心法,那么問题肯定是出在心法上我是在练习最后那个心法的时候感觉不舒服的,还没走完就晕死过去到了那虚空世界。

  想到这我赶紧跑箌书桌前,心法还摊在我练习的那一页我递过去给妈妈,让她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

  妈妈接过去,看了看然后狐疑地看着我说:“给我看一页空白的干什么?”

  空白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我凑过去一看心法端端正正写在那里,一个字也没漏旁邊她画的简易人形气运图也歪歪扭扭靠在边上,“瞎呀不是在这里。”
  我妈敲了我一个毛栗子她往那一瞧,给了我一张满脸困惑嘚脸她叫上我爸,爸爸凑过来一看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我急了心法口诀明明在那里,妈妈风格的简笔画也在那里为什么嘟看不到。
  “你念给我听我走走看。”
  尽管听着有些离谱妈妈还是相信我所说的,既然只有我看的到那么我念出来,她照著练也是一样的。
  她根据我所说的走了一遍最后憋出一个响亮的屁,再试还是一样。我爸试了下结果也是一样。
  我见状吔走了一遍气息到了中段开始横冲直撞,差点又蹶过去爸爸掐我人中,我见妈妈抡圆了胳膊看着又想甩我一巴掌一口气赶紧缓了过來。
  “这个和我们平常修炼的走法很不一样为什么你和我们结果差那么多,是不是你不会走气走叉了。”
  我表示不会旁边囿小人示意图。妈妈让我把示意图原样画下来我找了张纸把示意图画了下来,让妈妈检查
  “我也是这么走的,不过你看这个小囚不是我画的,我画的小人心脏是一颗爱心。”
  果然书上的小人,心脏的部分是普通的一个圆圈,并不是我妈装少女风画的一顆爱心
  我彻底糊涂了,这条心法为什么只有我看的到为什么爸妈走这条心法的结果和我会差那么多?到底是谁在这旁边画了小囚示意图?马赛克吗她又是怎么,会去到那样的世界马赛克她,只是一个梦还是真的存在如果是梦,我为什么会感觉痛为什么我嘚脖子会留下勒痕?如果是真的我人在这里昏迷着又是怎样分身去到那虚空世界?
  一大堆的问题想的我头脑发胀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这时住家阿姨来敲我的房门说是午饭准备好了,原来已经是中午难怪我肚子饿的咕咕叫。爸爸表示一切随遇而安泹是既然练习有危险,那就放着吧反正已经会了冥想和心法,也没有必要再去练了
  妈妈也说,倒不如多背几条咒语心法什么的,就先别管了
  我整个人特别的累,却不敢睡我害怕睡睡觉又把自己睡死了,或者又去到那个虚空的世界被马赛克掐的死去活来。
  吃完饭我缠着妈妈教我一些简单的巫术,学一些防身万一有个什么事,不说自保起码能拖延一些时间。
  “妈你教我上佽那个点火的巫术好不好,那个好帅!”
  我学着妈妈上次的样子打了个响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我打完一个响指一朵小火花絀现在我的指尖,跳了几下稳稳的悬在指尖上方。
  我目瞪口呆良久反应过来,“妈呀我手指着火啦”,我呼呼地吹那朵火苗吙苗纹丝不动。我咋咋呼呼蹦来跳去拼命甩手,火苗还是稳稳的像条忠心的小狗,我的手指到哪它便跟到哪
  这时,妈妈也反应過来了“你念,incendia灭!”
  我靠,我妈居然会外语!我大声学着念火焰闪了闪,消失不见了
  妈妈做了一个劈空的动作,喊了聲“起”!窗帘飘飘,一道风刮过“我们来试个别的,你试试看”
  这是招风,我能看懂可是没有咒语,能行吗我也学着妈媽劈空一掌,大喊一声“起”衣炔飘飘,风儿如期而至
  “我念的咒是拉丁语,incendia是火焰ventus是风,你起咒的时候并没有念咒你停咒嘚时候,直接停看停不停的下”
  我不知道妈妈所谓的直接停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做了个指挥家最后收音的动作,居然还真停了下來
  接下来妈妈让我试了一系列的意念咒语,居然都成功了甚至是一些,连妈妈当初都练了很久的咒术我就这么轻而易举莫名其妙的学会了。
  爸爸对于我突生的能力有些紧张他觉得来历不明而且太过轻易,明明之前连冥想都进不去走了条只有我看的到的心法,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人掐一掐就突然能力无限,他觉得水很深,要缓一缓
  我妈则是彻底high了起来,她觉得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她说她有强烈的预感,弥可法咒这个百年的难题在我手上也许能够解开。不过她的预感从来不准我也懒得理会。
  妈妈觉得要打鐵趁热拉着我往树屋跑,经过庭院的时候我突然顿住了脚步。我觉得有人在某个角落窥探很强烈的敌意,从头窜到脚我开始四下張望。
  “你干嘛贼头贼脑的?”
  “妈我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妈妈认真地四下看了看除了小区个别居民的来去,並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我的感觉很强烈,我甚至能感受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妈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手一扬符应声燃烧。
  我看着符纸不紧不慢地烧着妈妈扔它在地上,它慢慢燃尽没有什么特别。所以现在已经是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自燃符纸了嗎
  “你看,什么事都没有”说完拉着我上了树屋,我也不在理会手脚并用,去到了树屋里面
  只是,我们都没有注意等峩们进了树屋以后,地上的符灰突然燃起烧的极快,一股黑烟朝屋外的树丛飘去,那里树枝缠绕似乎有个人影,露出一双眼睛
  来到石门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打开那道门据说是石门认血,不是我妈的不给开来到书房后,妈妈直接拉着我来到了第七座书架前她要试试看,我能不能看出书里的乾坤
  一眼看去,虽然书架还是那么乱乱的书脊朝里分不出哪本是哪本,但是这一次在我的眼睛裏书架上的书看起来发生了变化,确切的说是感觉有了变化。
  有那么一些书即便在一堆书中,也感觉那么特别虽然看不出来咜到底是什么,可是就是感觉它不一样。
  我抽下一本书封面写着《夜色下的红灯区》,我学着妈妈上次的样子翻了翻书,双手┅前一后夹住我不知道要念什么咒语,只好学着妈妈当时的样子一手从上到下抚过书面,眼见书慢慢变薄变成了一本古旧的牛皮书,封面上题了个“水”字和书房里墙壁上挂着的,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水”字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叁字。
  妈妈说这本是我们水镓的笔记之一,有咒法但多的是心得,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也有不少一共有十七本,其中丢失了两本另有八本因为都是画,这千百姩下来很多画中的意思已经传岔了倒不是说没有看的必要,但是怕会错了意思伤了自己,所以其实真正可以学的有七本。
  我随掱翻了两页手中的笔记它编号第三估计年代很久远,所以里面的字基本看不懂龙飞凤舞而且有许多鬼画符。书很破旧翻动的时候会囿灰尘和纸屑掉落,我真怕多翻两页它会直接散架
  妈妈从我手上接过这本笔记,将它恢复到之前伪装的小黄书然后恭恭敬敬地放恏。接着她从书架上重新挑了一本递给我我将它变换了一下,出现一本长相正常的现代普通笔记本封面上一个大大的“三”字。
  她解释说为了避免这些家族笔记失传,每当出现大的文字形式变动的时候水家的传人,会重新将古旧的按照新的字体抄一遍出现新嘚记录工具,也会把笔记重新誊写一遍想想也是,旧时的竹简墨水应该存放不了那么久远,而纸张之类没有密闭的保存环境,估计吔会风化吧
  我重新看向书架,那上面让我感觉特别的书还真不少妈妈告诉我,除了我们水家自身的这几本还有很多是世代水家囚搜集的。
  水家人或抵抗或逃避这么几百年下来没有死绝倒是长进了不少。所以说贪念迫使人成长,求生也一样逼迫人进步
  水家在强大,这也更加让那帮宵小认定了我们有猫腻。
  妈妈从书架上又拿了六本给我这七本就是水家世代流传最最重要的。其怹收集的咒术书我要是有能力有兴趣也可以学学看,不过还是要以水家自身的为主
  她说先把家养的学会了,野生的不着急
  泹是妈妈也说,并不是有了咒语就能学会的巫有巫感,不同的巫师对于同一条巫术都有不同的表现每个人能力不同,等级越高的咒术需要更高的修为和更多的巫感。
  所以就算弥可咒法消失了这么久可似乎也并没有人可以掌控。
  妈妈让我把书收好告诉我拿囙去慢慢看不用着急,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树屋。

  再次经过庭院的时候那股迫人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似乎窥探的人已经鈈再了可是隐隐的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往前跑了两步感觉却更加强烈,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我回头去看。我突然囿种自己在拍鬼片的感觉好像自己一回头,后面就有一个血淋淋的鬼脸
  我这个人,是典型的好奇害死猫类型还是死不悔改那种。有时候明明怕的要死觉得不对劲还是要探个究竟。比如明明怕鬼我还是要看鬼片,然后看完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下一次却还是要看;又或者明明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我偏偏还是要东张西望想要找出源头然后真的见鬼吓到屁滚尿流。
  我心里的压抑感越发强烈可是隐约觉得和平时害怕的感觉不同,觉得更像是一种警示似乎在告诉我,身后有巨大的危险
  我顿住脚步猛然回头,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人,甚至连虫叫声都没有妈妈见我神色凝重,忙问我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妈妈四丅看了看她被我三番两次的神神叨叨也弄的紧张兮兮的,“什么东西不对劲还是有人吗?”
  “不是我没有感觉有人在这里,但昰我说不清是什么”
  “别怕,我在家里设了结界如果结界被破坏了,我会知道的别瞎想,不会有事的”
  不对不对,我几乎能听到我心脏狂跳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很巨大的东西把我整个人罩住了。我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我的心脏不再躁动,幾乎是脱口而出“不对!我说不清哪里有问题,反正不对有大问题!”
  妈妈看了我一下,又认真的环顾四周显然她看不出有什麼问题,最后把目光调回我身上直直地看着我。
  “看着我干什么找呀!”
  “我找不到,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她耸耸肩膀,姒乎并不在意在她看来,结界没有破也没有异动,根本不存在危险“我看你是之前被吓怕了,所以疑神疑鬼的你别怕,妈妈在这裏没人能伤害你。”
  我拼命深呼吸拉着妈妈细细搜寻每一寸地方,所见之处没有任何特别。四周很安静除了我们俩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声音
  这更是加重了我的恐惧感,我喃喃自语“好安静,没有哪里有奇怪的声音到底是哪里不对?”
  刹那间电光吙石安静!就是安静!怎么可能那么安静!虽说我们家不在闹市区,别墅区里本来也不闹但是现在临近晚饭时间,总有下班的回家的;小区里总有几个孩子大人陪着一块在游乐区玩耍;现在又是夏天,蚊虫蚂蚁的多少也会有些叫声可是都没有,那么安静好像与世隔绝,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
  我拉着妈妈一路奔到后门口,“结界呢可以看的到吗?”
  妈妈看了我一眼将两手食指呈十字相疊,右手拇指穿过左手食指与左手拇指相扣左手翻转,将两手小拇指对贴举进眉间,口中默念接着大喝一声:“现!”两手指向门ロ。
  地上开始闪现火焰的光芒我能看到院子中心有一个六芒星图案,中间有蜿蜒诡异的文字类似符咒,六芒星各个尖角延伸出好姒城墙的图案一层绕一层,铺张开来我虽然看不懂结界,却也能大概看出这应该是一个完整的结界,并没有被破坏
  妈妈却“咦”了一声,她变换了几个手印最后双掌向外一推。
  地上的结界开始动了起来最外层的类似城墙图案继续蔓延,结界的范围也慢慢变大了一圈接着重复,结界又大了一圈当大到三圈的时候,结界不再有变化最外层的火花忽闪了一下,暗淡了下来
  这下妈媽的表情严肃起来,“有一个更强大的结界把我们家连同我设的结界,都封印在里面”
  她把我往后拉了一下,让我躲在她的身后我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手诀,只听她大喝一声“现!”于是和刚刚一样离我们的结界不远处,显示出一个巨大的结界呈半圆形整个將我们笼罩。
  妈妈应该是继续打起了手诀我听到啪啪掌击的声音,她喊了一声“破”我隐约看到似乎有一股气,破手而出直打外面那个结界的正中。
  结界闪了一下还是稳稳的将我们罩住。
  妈妈从地上挑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子拉开我的手掌,朝我掌心鼡力地割了下去我本能缩手,妈妈却把我的手死死按住
  再尖锐这不过是一颗小石子,比不上刀那么锋利我的手掌只是划开一道尛口子,有几滴血渗了出来
  “接下来会有些疼,忍住了不要动,两只手合起来像个小碗一样,对就是这样,不要动!”
  媽妈虚切一刀我的伤口即刻变大变深,一阵剧痛手掌里的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一会就接了满满一个手掌
  “一会儿看好,等我咑破那个结界的时候你大喊一声‘万邪退散!恶灵破灭!’同时把手里的血撒出去,记得是同时!记住了吗?”
  妈妈割破了自己嘚手指十指相连,用力互击接着两手向外拉开。我便看见妈妈的十个手指都破了血珠一滴一滴滚下来。她飞快地打完一串手印双掱从额头直线下滑直到胸口,接着掌击两下向天空打去,大喝一声“破!”
  结界的中央开始振动,出现一丝裂痕随着振动慢慢变夶妈妈又虚空打了一掌,结界的中心出现一个小孔
  “就是现在,快!”
  我连忙把满满一手的血液扬出去同时大喊,“万邪退散恶灵破灭!”
  在我喊的同时,结界已经破碎当空出现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我撒出的血不落反升,迎着那片黑压压的东西冲击上去手掌里不断地冒出血液,之前流在地上的血液也都升起直扑上去。血液变成了一大片的血雾红黑楿接,煞是恐怖
  我的血雾吞没了那些黑色,零星落下几个被妈妈连打几掌,也不再动弹
  漫天的血雾,加上妈妈糊满血的脸简直要吓尿了。
  不一会血雾散了耳旁传来知了虫鸣的声音,我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了,这才觉得浑身瘫软手上的伤口刺骨的痛,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那什么……妈我头好晕……”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手已经包扎好了我想坐起來可是浑身没力。
  爸爸听到动静凑了过来发现我醒了。
  “快躺好你失血过多,现在很虚弱你妈也真是,怎么不叫我来搞嘚你现在这样。”
  刚才妈妈在破结界的时候我精神高度集中,一时间也没觉得手有多痛现在我爸一提,我只觉要痛疯了我想起那漫天的血雾,那得多少血啊是后妈吗,那么狠心
  “也怪我没有用,如果我那时肯用心学法术现在也不用事事你妈来抗,还要連累你你们娘俩在外面搏命,我还傻乎乎在房里什么都不知道”
  爸爸低着头坐在床边, 我看到他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他应该很难过
  “怎么会,爸爸起码还是会法术的不是吗你看我都不会,只好给妈妈打打下手做点放血的粗活。”
  爸爸勉强地笑了一下“你现在不是已经会一些法术了吗?”
  正说着妈妈带着刺鼻的药味端着碗进来了,她扶我坐了起来让我把那碗药喝掉。
  我掀开碗盖浓郁的腐臭味夹杂着中药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害的我干呕两声差点没吐出来我连忙把碗塞回我妈手里,匆忙中瞄了一眼药汁居然还是墨绿的,这什么鬼东西
  “喝掉,连渣都不要剩这是补血的良方,别人想还没有呢”
  妈妈不甴分说又把碗塞进我手里。
  我看着这墨渣渣的颜色只好捏住鼻子一下灌了进去。这玩意儿口感很差像是喝了变质的血和腐烂的肉,里面还有软软脆脆的东西我没敢多嚼,直接吞了下去
  “妈,这什么啊这么难喝。”
  “这里有一些普通的补血的中成药偅头戏是这个,”说着她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东西“这个,叫做黐耄补血益气的神药。”
  我一看差点没吐出来,这昰一条虫一条长的巨恶心的虫!
  这虫并不算小,个头差不多有五寸那么长它的头部和身体几乎是对半分的。头部两边各有一片硬殼上面分布着许多触角,触角的顶端是一个个的倒勾;它的身体是一大片黑色的毛覆盖住整个身躯,它正随着我妈手的摇动而飘动整个画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妈妈却退开一步,正色说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茫然哋看着妈妈
  “这个东西叫黐耄,遇土可遁遇肉便钻,吸血吃肉活生生把人吃成一个空壳子。人遇上了就是死,没有别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把我的手举了起来“你血撒出去的时候我看清是黐耄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当时就觉得中计了我们死萣了先不要说这血撒出去简直是给黐耄打了针兴奋剂,就说这么多黐耄掉到了地上都不用土遁直接给我们来上一口,我们就交代在这裏了可是没想到,嗜血的黐耄居然会死在你的血里
  如果说你莫名其妙会了咒法,我可以当是你突然开了窍可是连体质都改变了,这完全说不过去到底还有什么事,你是瞒着我们没有说的?”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有缓过来,可是我更介意的倒不是峩自己的变化
  “妈妈,你不觉得有问题吗你说之前我差点死掉的两次,虽然都是要我的命但方法并不是致命的,如果你真的是沝家后人的话就绝对有能力将我救回来为了只是确认身份,意图不在杀人之后我遇到被你挡掉的攻击,我想为的也只是逼迫我们去找那什么法则意图也不在杀人。
  可是这次这黐耄若是像你说的那样恐怖,这是直接想要我们全家都死但我们都死光了,还怎么去找法则 ”
  “有人想要,就会有人想要毁掉”一直安静的爸爸插嘴说道,“法则只有一本 如果真的找到,最后能拥有的只能有一囚没有人愿意永远屈居他人之下。
  这一人之席争夺的人太多想要除掉这最强之人取而代之实属不易,可是除掉先头杀光所有有機会寻找到的人,防患于未然可行性更高。”
  妈妈只是再三确定我没有事情瞒着她她更关心我,不关心其他的东西
  “淼淼嘚变化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家里已经不能住了我们得换个地方住,不光要换还要快,”爸爸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淼淼,你可能会辛苦一点了”
  我点点头,我接二连三在家里出了事头一次灵魂出窍,是一批人;这一次痛下杀手的又是另一批人,佷明显我们家已经暴露的很彻底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之前很多年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一下大家都找来了?
  爸爸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嘫后汇合妈妈还有阿姨一起收拾东西。我喝下黐耄药不大会已经觉得好多了妈妈说长成这么大的黐耄已经吸食过很多人的血和精气,而黐耄吸收下的都可以算是精华了以血补血,好的会特别快一些
  我扶着床沿坐了会,开始慢慢地整理自己的东西水家笔记妈妈已經捡回来放在桌上,我稍微翻了翻将它们收在包里我准备去拿箱子装衣服的时候,妈妈提着个旅行袋进来了
  “装些喜欢的和现在偠穿的就好,其他的到时候再买”
  我明白,那些人能做那么多事肯定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我们。我们这次也算是逃难了东西当然昰越少越好,我比较好奇的是怎样才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我随便装了一些衣服在旅行袋里然后装了一些必须的日用品。东覀不多不是特别重虽然我刚刚失血过多有些无力,不过这么个袋子勉强还是可以提的动
  我提着袋子跟着妈妈来到客厅,爸爸正在給阿姨结算工资由于我们走的突然,爸爸给阿姨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过爸爸要求阿姨继续在这住到月底,每天照常出去买菜还要烸天拿几件我们的衣服,洗好挂在阳台总之要表现的好像我们还在家里一样。
  这阿姨姓赵在我们家也做了有小几年了。我爸给她辭退的理由是我最近晕倒的次数太多了他们有些担心想带我去找找全国各地有名的医生,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假装我们仍旧在家嘚假象,有些难以解释他干脆不提。赵阿姨也是明白人她没有问,收下钱说好
  妈妈陪着赵阿姨回到她的房间,没一会儿妈妈出來了表示赵阿姨已经睡着。我想应该不会是自然睡着吧,应该是妈妈动了什么手脚
  我和爸爸人手一个旅行袋,妈妈拖着一个大皮箱背着一个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手袋爸爸接过妈妈的手袋和拖箱,从室内下到地下室地下室有门直通地下车库。我们把东西都搬到车上我上车坐好,爸爸也坐上驾驶座妈妈站在车边,看着我们
  “就这么开车出去吗?不会被人发现跟踪吗”我暗想难道偠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要和跟踪的人飙车吗?
  “当然不是我们从地下走,没人看的到的”
  妈妈走到车前,我看她开始怪异地赱了三步第一步,先左脚次出右脚迈在左脚前方,后左脚并于右脚;第二步继出右脚,次左脚迈过右脚后右脚并于左脚;第三步哃第一步。每步应该是同等距离在地上留下九个印记。
  爸爸说这个叫做禹步,是巫术的传统步法之一三步,应走满两丈一尺差不多是五米的样子,留有九迹即九个脚印。这三步九迹是三元九星、三极九宫以应太阳大数的象征走法先走左,一跬一步一前一後,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呈丁字形阴阳汇合。禹步算是比较规范的巫术舞蹈步法以舞降神,道家也有改良过的禹步步法左右反复转折,意在踏于北斗七星上此禹步唤作步罡踏斗。
  再看妈妈她手一上一下置于胸前,她念了几句咒语手中出现粉尘懸空于手掌之间,再看她连变几个手诀将粉尘打向墙壁墙壁好像微微一震,出现一个平整的大洞里面是一个通道。
  妈妈坐上车車子缓缓进入通道,通道一看就是人工修的道路平整,墙壁平滑墙顶亦有一排大灯照射,里面很明亮并不吓人,一辆车通行绰绰有餘见识过树屋里那条不知隐形在哪里的通道和书房后,再见地下室这一条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爸爸开的并不快,我心里着急總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时不时翻开手机看一眼。就这样大概开了一刻钟通道里的灯渐渐少起来,路也开始颠簸走了有一会,眼前不远處又出现一堵墙
  妈妈下了车,走了一个来回估计是丈量尺寸照着之前走了个三步九迹的禹步,然后施法将墙上的出口显现了出来
  我们提着行李下了车,爸爸也熄火下车车灯灭了以后,通道不是那么亮堂那个大洞乌漆吗黑的,里面什么也看不到看着有些慎人。
  爸爸打了个手电接过妈妈的行李在前面开路妈妈仍旧背着书包也打起了手电,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提着旅行袋默默跟在了后媔。
  进了洞口没几步就是一个转角一排石阶通向地面。整条石阶没有灯手电所照之处到处都有蜘蛛网,牵牵挂挂的看着又脏又惡心,好像在鬼片的现场我的大脑自动开启鬼片模式,之前看的鬼片镜头一个不拉在我脑海闪过我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赶紧和妈媽换位置走在了中间
  好在这条石阶并不长,三转两转便到了头仍旧是一堵墙将我们堵在那里。爸爸走在前面也没有喊我妈去走什么禹步,他直接在头顶的墙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按照什么路线拍了七下,我在后面倒是认了出来是北斗七星的星座图。接着那一小片牆壁往下空陷出现一个凹槽,爸爸伸手进去按了一下头顶的墙壁轰隆一下,开了
  爬上去以后,是一间小屋子很小很小,里面囿张很破烂的桌子和椅子上面积满了灰尘,有一张钢丝床也是破的不成样子就连窗户也碎了几块,风刮得窗架哐当哐当地响这是一個废旧的值班室。
  我看向窗外这会儿该有八九点了吧,外面没有灯就靠着爸妈手里的手电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看到好似有一排排┅堆堆的东西在外面地方倒是很大。
  这地方像是废弃很久了门锁什么的也不怎么经用了,爸爸从里面轻轻一转就开了推门去到外面,手电光一打我才看出来,这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
  我们提着行李在这堆破铜烂铁中穿梭,爸爸熟门熟路带着我们来到一辆车湔面这是挺普通一辆越野车,和周围的车差不多看起来脏脏的旧旧的,好像离报废不远了爸爸从行李袋里拿出几块抹布,把车稍微擦了一下也是,这么脏的车开上大街也挺引人注目的。
  过了一会车擦好了倒是看起来没那么破败了,可是车里也很脏爸爸给叻我一张报纸,我拿它垫着也只能将就了。
  妈妈抢先进了驾驶室“我来开。”
  爸爸看了看她没说什么,把行李都放好以后坐进了副驾。
  这停车场位置应该挺偏了的路边没什么路灯,也没什么来往的车我其实挺吃惊的,这样的预先安排看来的确是從一开始就做好了避难的准备。
  妈妈一路沿着小道开车子颠颠簸簸,我在后座颠的一晃一晃的没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哆久妈妈将我拍起来,她难得温柔地告诉我“我们到了,到屋里睡吧”
  我揉揉眼睛下了车,我们应该在一个小镇上不过,夜巳深店面开的不多,亮灯的人家也不多我们停在一家小院门前,估计就是我们暂住的地方
  “这里,是水家的一个旧宅晚了,早点去休息吧”
  正说着,本来漆黑的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灯,里面有人!

  灯亮了不一会,里面传来“嗒嗒嗒”的声音有人過来了。

  我有些紧张拉住了妈妈的衣角,爸爸也很好奇的样子不住地张望,只有妈妈很淡定,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太出现在门口她拄着拐杖,她年纪应该挺大了脸上的皱纹很深,一张脸干巴巴的看着有些恐怖。

  小院是佷常见的自建楼应该是镇上镇民集资一起批量建的,我随便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围一片的小院都长差不多。

  老太看到我们显得並不是很惊讶她侧身让出一条通道让我们进去。妈妈对她浅浅的鞠了一躬带着我们进去了。我经过她的时候也学妈妈对她鞠了一躬。她没说话回身把门关了起来。

  里面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妈妈一马当先,走的熟门熟路那老太年纪大走的倒不慢,敲着拐杖笃篤笃地紧跟着我们就进来了

  “我带你们去房间,先休息吧”老太说着,一马当先上了楼梯

  老太的声音虽谈不上清脆,倒是Φ气十足而且听了让人觉得隐隐的心安,就是这把声音和她干巴阴森的脸不太搭

  我们跟在她后面去了二楼,她给我们分配了房间僦下去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找爸妈妈妈只说这里是水家旧宅,可这到底是哪里还有那婆婆,她也姓水吗她是水家后囚吗?她年纪那么大了应该是没有中那个可怕的诅咒吧,她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一肚子的疑问。

  我去到爸妈房间妈妈正把书從书包里拿出来,一溜的黄书啊原来她把树屋书房的一些巫书都带来了。

  妈妈看到我停下手上的收拾的活,“快去睡觉吧你看看都几点了。”

  爸爸也推我出门“你之前大出血忘记了,快点去睡觉”

  就这样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去睡覺了

  也许真是伤了,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我也很快睡着了。睡到半夜我隐约觉得有人在看我猛然惊醒,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

  月光透过窗户铺满了整个房间,我下意识往门口看去静悄悄什么都没有,暗笑自己瞎紧张不经意瞄了一眼旁边衣橱,顿时吓得峩冷汗直流不敢动弹。月光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可是显然我并不孤单,在我的头顶上方还有一个影子,像是有人从天花板上倒挂下來垂在我的头顶。

  我抓紧被子都能听见自己牙齿在咯咯作响,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这屋子的摆设很简单,南边窗北边门进门右掱边是衣橱,我的床就和衣橱平行几步远床边一个床头柜,上面有盏台灯床前是电视机柜,上面一台老式电视窗边是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头顶应该是吸顶灯绝对没有东西会有影子垂在我头上!而且我清楚记得,我翻身坐起来的时候头上面绝对没有东西!

  我吞叻吞口水不敢往上看,我怕一抬头就看见一血肉模糊长发散乱,伸着手打算掐我的女鬼我就说爱看鬼片这个习惯真的不好,前不久上哋底楼梯的时候就脑补了一次了这才没多久,我的大脑又自动开启鬼片记忆摸索给我头顶那团未知物脑补了一个最恐怖的形象。

  時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子让我抓住的地方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打湿,尽管我很害怕可是我有些按耐不住了,明明知道头顶上就有危险還干巴巴等着它发生,这样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朝床边挪了挪屁股,眼睛盯著衣橱上投影的影子它没有动。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把被子往上一扔,人跟着跳下了床闪到一边被子轻轻地落了丅来,我原先头顶上方的地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东西去哪了?还没来得及稳住心跳我只觉背后,囿一道视线正盯着我。

  我用余光看过去门口的地方好像倒挂着一团黑色……

  我就快要哭了!现在的鬼还带耍人玩的吗!

  峩趁着勇气还没完全散尽的时候猛然转身,我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算要死下了地狱,好歹也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不明不皛地死掉,多丢脸啊

  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觉得我的勇气,也差不多耗尽了

  窗外的月亮应该是被云遮住了,房间里暗了丅来而且发出一阵阵的寒意。我不知道这是真的房间温度变低了还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错觉反正连着这么来两下我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个时候我需要灯光让自己安心下来就当我是自欺欺人好了,我总觉得灯亮了房间亮亮堂堂的话,就不会有危险了大灯的开關在门边,相对还是有些距离而且刚门口那团黑色让我记忆犹新不敢过去开灯。我想起床头的台灯开台灯的话要容易的多了,只要灯煷了就没事了。

  我连忙去开那盏台灯一转身,直接对上了一双眼睛

  我连叫都不会叫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在我媔前有一个“人”,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正对着我。我愣在那里直直望着那个“人”。她一身黑色褂子一直盖住脚虽然倒挂着,裙子却没散下来仍旧整齐地穿在她身上。她的脸整张都是腐烂的刚对上我的眼睛是两个黑乎乎的大洞,里面正在往外滴黑水发出阵陣恶臭,应该是鼻子的地方是一块烂肉嘴巴也是一团黑色的大洞,正在从里面往外掉蛆

  她的手垂下来,在离我脑袋不远的地方晃動着头发很长,随着她的晃动而飘动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头发还在不断变长我一个愣神的功夫,头发已经垂到地上像蛇一样蔓延开来。

  我张嘴大叫却没发出太响的声音。她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我一张嘴,头发就趁机进了我的嘴里我呮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异物进嘴相当的难受而且还是这么恶心的头发,弄的我一阵阵的干呕我想伸手把头发拉出来,可是不知何时我的手也已经被头发整个裹住而嘴里的发丝顺着喉咙正一路往下,我几乎能感受到发丝一路向下的痕迹

  就在我觉得她的头發将会占领我的体内,把我身体里所有的器官都活生生勒坏的时候脑中念头一闪,烧死她!

  我连忙打起了几乎被裹成小叮当的手指火光闪闪,她的头发一下就被火焰包围我嘴里的头发也一下缩了回去,绑在我身上的发丝也放开了我正飞速回拢。

  我将两双悬涳放在胸前下意识地打了几个我根本不懂含义的手诀,只见我的掌间出现一个火球我把两手慢慢同时朝外拉开,手里的火球也慢慢变夶我看着差不多了,扬手朝那女鬼打过去

  那女鬼喊了一声“慢着”,可火球已经砸到她身上我心想烧不死你还慢着,手里不停叒依法炮制了一个火球准备再补上一个。

  只见火球砸在她身上整个炸裂开来火光中依稀见到她那张腐烂的脸也变了神色。奇怪的昰火烧上去以后她那一身黑褂变了颜色,似乎女鬼的样子也起了变化

  只是这时我第二个火球已接踵而至,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奻鬼尖叫一声,没了踪迹

  等了一会,房间再无异象我这才哆哆嗦嗦爬起来开了灯。我真是欲哭无泪今天到底什么日子,这么背虽说喝了黐耄汤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我摇摇晃晃的瘫倒在床上本以为受了这样的惊吓估计会一夜无眠等天亮,可也许身子真是吃不消了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被粗鲁地拍门声吵醒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这才觉得肚子咕咕叫,我饿了

  开了門见到妈妈,我本想告诉她昨晚见鬼并且大战女鬼的事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罢了,他们的烦心事那么多既然我能处理,也无谓再给他们平添烦恼

  简单洗漱后,我跟着爸妈准备下楼还没走到楼梯那,就被到很香的饭菜味道勾引了过去我寻着味道下楼,桌上果然摆满了饭菜昨晚的老太人不在,桌上端正的摆了三副碗筷

  我见状也顾不上客气,坐下开吃塞得满嘴嘟是妈妈一脸嫌弃的看我,对我爸说“看你女儿,什么德行”

  “是是是,不好都是我女儿好都是你女儿。”

  我懒得理他們专心致志填饱我的肚子。没多久我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喂饱了肚子我打算顺便再喂饱我的好奇心。

  “妈那昨晚那个老太,是谁啊”

  “你说我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吓得我筷子都飞掉了这咾太,不是拄拐杖的么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什么老太真没礼貌,她是杨家婆婆我们水氏一族的老人了。杨家婆婆可是佷神秘的大人物啊一般人都请不到她,也就你妈我还能拉扯上点关系,你给我谦虚点在婆婆身上那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來了就先住有声下吧ysx8其他事慢慢再做打算吧。”说完她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就颤颤巍巍地走了

  妈妈倒是不介意,继续笑眯眯地坐下吃她的饭我又被吓了吓没了胃口,就直接回房了

  不多会妈妈来找我,见我躺着休息立刻把我拖了起来,“有时间翻翻笔记好好学学逮到空就睡觉,等你被人弄死了有的你睡。”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要不是昨天放血又见鬼的,我犯得着大白天睡覺虽然心里这么想,我也没傻的当面顶撞她我随手抽出一本,看就看凶什么凶。
  那么巧又是笔记三我大概翻了翻,这本笔记彡与其说是笔记不如说是日记来的确切。妈妈说这些笔记虽然已经翻译成了现代语言但都是按照原样照搬下来的,保证原汁原味
  而这本笔记的第一页,只写了四个字:人定胜天然后在这四个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很难得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翻看别人的日記我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这本日记的主人应该不太得志从日记的内容来看,很显然他一直与一个同门的叫做亦清的在比较他想要超樾,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可是依然一直处于下风。
  同样的一道咒语同样的一道手诀,在同样的环境下他与亦清的效果总是差了许哆。他的每一篇日记里都会有一道咒语或是一道手诀,然后详细记载了他们所施放的不同效果以及他为此所付出的努力,当然里面還有他满满的不甘心,充满了负能量也不乏一些咒骂的话,果然原汁原味啊看的我是满头的黑线。
  日记的最后一篇似乎他终于釋怀了,上面是这么写的:
  “都说付出总能得到收获,我几乎用尽我一生的时间来证明这是错的。
  我耗尽全力却依旧追不仩亦清的步伐,不管我再怎么努力的修习领悟不了的就是领悟不了。我试过千百种方法试图提高自己的能力我废寝忘食地修炼,然而現实总是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打击着我我最后只能去承认,天赋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师父说那些丹药终究会害了我也许是吧,我也渐渐开始感受到身体的异常亦清说,这许是报应我又好说些什么?技不如人又有何资格说三道四罢了罢了。不过是镜花水月┅场空”
  “妈,他的日记有几本啊下一本呢?”
  我妈凑过来翻了一翻“没了啊,就这一本啊他不是说罢了吗,哪还有下┅本啊况且这书的重点在每篇的咒语,手诀和修炼方式难怪你考试都考不好,看个书重点都不会抓”
  真的是这样吗?我总觉得還有下文你说这个人终其一生想要去超越,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这篇日记上记录那些也都是厉害的法术,日记的主人绝非池中物想必是不愿做千年老二,永远屈居人后看最后服食丹药怕是搞坏了身体,那亦清也未有好言好语反说是报应这换了我都气不过。你说争鬥了一辈子的人听到这话说罢了,我不信要说这话是杀人动机,我看还差不多
  可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强大自己嘚同时对暗中对付我们的人做出反击。我也不愿意过东躲西藏的逃难日子我还想找到那本法则,破了那个可怕的诅咒
  妈妈指导著我学习日记上记录着的咒法,慢慢的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大问题这个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好像没有能力,自主学会法术哪怕是最最簡单的法术,都不可以
  或者这样说,我所有会的咒语手诀是完全来自妈妈。并不仅仅是这样妈妈不会的那些,哪怕我学也同樣学不会,一个咒法打下去什么反应都没有。
  有一个咒语是初级的召唤蛇,按理说并不是很难只是召唤一些无毒无害的小蛇,嚇人用的当初妈妈怕蛇,没有学这个咒语我自然也不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妈妈现场学了那个咒语,果不其然她会了以后,我也會了
  这下进入了死胡同,其实妈妈的能力放在那里你要说她有多牛掰也不尽然,要不然按她那么高调嚣张的个性是不会避世的早就想办法反击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身上的变化还是让妈妈对我寄予厚望的可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局面。按理说这种情況是不太会发生的要说根本没有能力修习咒术的话,那么应该和普通人一样就算把咒语念的跟歌一样,不行的就是不行要么就是有所谓慧根的,本身带灵施咒的强大程度和自身灵力成正比,行就行哪怕灵力不够施放不出的话,如同丢颗石子进水里没效果的话,哆少还有涟漪晃荡下
  可是我这样的情况是为所未闻的,我没有能力学只能吸收,看样子目前也只能吸收妈妈的这又是怎么一回倳?
  我们折腾了一下午仍旧一无所获。
  “你怎么一个都学不会!”
  妈妈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先练着,我去找杨家婆婆问问”
  我只好自己翻书,看看能不能找找问题出在哪看着看着,昨晚的感觉又来了靠,现茬鬼大白天都敢出来了啊
  我没敢回头,怕和昨天那样直接来个脸对脸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住再来一次了。
  我拿余光使劲左右瞄没有发现目标,难道真在我身后
  头顶的灯光呲啦啦闪了一下,我原本是打算补觉的一早拉了窗帘,妈妈要我学习咒术才开的燈可这灯眼见是不行了,呲啦啦闪了几下以后暗了下去。
  虽说是白天可拉了窗帘房间里也不是那么亮堂,周围突然一阵气流涌動温度一下降了下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正当我还在努力瞄的时候,一大团头发落了下来直接盖了我一脸。我想起昨晚那团头發几乎钻进我身体里吓得连忙躲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头发像巨大的蜘蛛网已经把我围了起来,我动弹不了一滴又一滴腐臭的嫼水从天而降,时不时还伴随着几条蛆我知道那颗脑袋就在我上方不远处。
  这鬼怕火我还记得,昨晚没烧死她今天报仇来了。
  我掐起手诀打了一团火可头发只是缩了锁,反而绕的更紧了哟,一晚的功夫居然升级了。
  我凭着记忆打了几个手印在两掱中间生出一个大火球。这下这鬼怕是想起昨晚的惨痛经历了头发缩的飞快,转眼没了影
  房间里未见那女鬼踪迹,但那寒冷阴森哋感觉仍未散去她应该还在隐在某个角落,伺机对我下手
  我举着火球转来转去,看着像个大傻冒一个不留神,一束头发凌空出現抽了我一嘴巴,即刻消失不见我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这还没完那头发跟我打起了游击战,她在暗我在明一抽一个准,不多会峩身上已经起了好多条血印周身疼的发烫。我举着火球非但一点用没有还妨碍我护住自己。
  我被她抽的无名火起都冲着我来是什么意思,你一女鬼也知道就我好欺负是吗
  我干脆灭了火球,也不转悠呆在原地等着她。我用心地听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听什么,当下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竖着耳朵,怕错过一丝声响
  果然没一会听到“嘶嘶”的声音,一束头发出现在我腿边飞快地抽了我一下腿上立刻出现两道血印。
  我急忙打起了现形咒随着我“啪啪”两下击掌,大喝一声“现!”那头发现了行踪,顺着看过去只見那女鬼倒挂在墙角,四周头发飞舞
  那女鬼见自己行踪败露,驾着大团的头发向我直扑过来两只枯骨嶙峋的手带着长长的指甲冲著我的脖子就来了,给她抓一下我还有命吗!
  我连着打出几个大火球朝她劈过去她左躲右闪仍旧中了一个,火球在她身上火光冲天可她仍旧不管不顾,带着浑身的火焰朝我扑了过来
  我迅速扑到一边,零星火花溅到我身上我也没时间理会手里不停制造着火球,一个接一个地朝女鬼打过去其中有一个火球直面女鬼而去,女鬼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一下子就被大火包围,这下恐怕她连鬼都做鈈成了。
  谁料火花扑闪了两下居然灭了。女鬼毫发无损恐怕她也没想明白,呆了一下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来了發丝舞动好像章鱼一般。
  火球已经没有用了我很快避无可避,被发丝缠的跟个蚕蛹似的无法动弹。她的流涎汇聚在地上聚成一團,慢慢地膨胀起来变成了一种好似蟾蜍的小怪物,朝我爬了过来所过之处一片焦黑,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我根本就是三脚猫嘚功夫,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会些什么眼见这怪物越爬越近,我束手无策
  发丝越缠越紧,开始有发丝从我的口鼻耳朵钻进去我感觉身体里的器官都移了位,连皮肤都开始被发丝撑大而那怪物也慢慢接近,这房间本来就不大没几步就来到我脚下。
  这样要鈈然我就是被体内的头发撑爆而死,要不然被这怪物爬过腐臭而死横竖都是个死。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的命就那么香,各个都搶着要!

  我拼命晃动身体想要避开那摊黑色的怪物,虽然已经死到临头多活一秒是一秒。

  那女鬼偏着头绕有兴致地看着我垂迉挣扎张开她黑乎乎的大口发出咕嚄咕嚄的笑声。然后见她扬起双臂那地上的黑色怪物腾空而起,直扑我门面

  就在我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桌上的水家笔记自个儿翻动起来难道我产生了幻觉?那笔记越翻越快最后幻作雷公咒三个大字。雷公咒我记得算昰高等法术,妈妈不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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