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因为跟爸爸吵架,我就用小指去刮鼻子上的皮,只是伤了表皮,我以为你不在乎会好的。后来长出新肉,不小心...

【小说】长篇小说
三线子弟【文学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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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长篇小说
本书是发生在七十年初到七十年代末的不同年纪的两代人的故事。  我们那里山清水秀,四季分明。在一个大家庭中,兄弟四个,有家里的一些事情。家周围的邻居相处比较和睦融洽。邻居中小朋友关系也不错,我们常常在一起玩耍和聊天,在跟他们玩耍和聊天中学到了很多的知识。  正好处在一个从信息单调封闭转到信息爆炸的年代;是一个从抓革命、促生产和搞阶级斗争到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年代;是一个有着急剧变化的年代。  从六十年代中期开始的三线建设当时有正式职工四百多万,子弟家属有一千多万人,连上后代现在算起来的话可能有二、三千万人口。当时的职工和家属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大城市的,也有乡村的。在那些地区形成了一个个各地风俗文化大交融的地方。当时有一部份干部职工放弃了在大城市的工作,去到穷乡僻壤的厂矿工作。  目录  一  最初在席棚子的时候  二 
搬新家、小女孩来找我、打蜂窝煤、压水和霹柴  三 
认识新的小朋友、踢罐头盒、老家和捉迷藏  四  家外的风景和毛主席像章  五  红五星、大哥和干家务活  六  烟盒  七  红卫兵袖套和听收音机  八  跟爸爸串门、家里吃的东西和张大炮来喝酒  九  茅房、画地图和高敏家  十  玩沙挖陷阱和小女孩骂人  十一  大草绳、草垫床和射箭  十二  批斗会、打倒和破鞋  十三  海报和打架  十四 
飞机、地雷、斗鸡、骑马打仗和在山上玩打仗  十五
小火炉和蜂窝煤炉  十六  看像册  十七  砸冰和过年  十八  燕子、看花、蚂蚁和捉鸟  十九  摘樱桃  二十  民兵演习、要打仗和玩子弹壳  二十一  打弹子  二十二  打核桃和毛栗子  二十三  王青川爬树和爬房顶  二十四  看花、蜜蜂和捉蝴蝶  二十五  玩假枪打仗、双管猎枪和真枪  二十六  铅铸枪  二十七  木刀和黑色木雕枪  二十八  踢键子、沙包和收麦子  二十九  摘梨和桃子  三十 
养蚕、癞蛤蟆、金龟子、捉蚂蚱、花大姐、莹火虫和蝉  三十一  乔哑巴、扯草和养兔子  三十二  钓鱼  三十三  震鱼  三十四  去河里游泳  三十五  看水花  三十六  飘木头、看大水、动力船和做蜡笔船  三十七  回老家看姥姥  三十八  修自来水管  三十九  玩嘎石和炸鱼  四十  玩沙和打破头  四十一  修洗衣台、抬预制板和水龙头  四十二  玩油毛毡片  四十三  批斗卖酱油的  四十四  玩帕积和癞子  四十五  自来水来了  四十六  上拖儿所  四十七  天黑了从半山上下来  四十八  过年放鞭炮  四十九  铁皮飞机  五十   幼儿园表演节目  五十一  抗震棚和地震  五十二  蜜蜂蜇人  五十三  气门芯  五十四  去河里游泳、下大雨后漂流和补轮胎  五十五  河里淹死个小孩和捉螃蟹  五十六  爬后山  五十七  摸鱼  五十八 
吃玉米秆和扣鸟  五十九 
采蘑菇和爸爸买条烟  六十  死耗子和捉老鼠  六十一  弹弓  六十二  气枪  六十三  猩红热  六十四  吃冰棍  六十五  斗鸡、攻城和拉线偶  六十六 
斗蛐蛐和斗鸡  六十七  无缝钢管  六十八  吃麻糖  六十九  修水泥路  七十  过年游园和电杀猪  七十一  十七号楼着火了  七十二  砍树、滑轮车和种树  七十三  拦鱼  七十四  养狗  七十五  插队、大哥背玉米回来、老乡卖鸡和养小狗  七十六  蛇和牛头  七十七  跳沙、挖陷阱、丢砖和跳预制板  七十八  修冻库  七十九  香蕉、冰棍和猪脚  八十  分带鱼、吃西瓜和去看新幼儿园  八十一  刘新文养小鸡  八十二  上新幼儿园  八十三  听二胡和学唱歌  八十四  张铁生和林彪  八十五  停电  八十六  工业学大庆  八十七 
打玉米芯仗  八十八  肚子疼拉虫子  八十九  三腺炎  九十  批斗养鸡的  九十一  铁丝枪  九十二  雷管和导火索  九十三  爆米花  九十四  打土疙瘩仗  九十五 
大哥和二哥回家  九十六  杀鸡过年了  九十七  做家具  九十八  蛇果和野樱桃  九十九  大官死了和动画片  一百  鞋掉进盒子里了  一百〇一 
工分和去看插队的地方  一百〇二  打白蝴蝶和乔哑巴吃包子  一百〇三  打蜻蜓  一百〇四  姥姥死了回老家  一百〇五  大人要打架  一百〇六  阑尾炎  一百〇七  汽水和存钱  一百〇八  放暑假  一百〇九  开水瓶打了  一百一十 
去江边和去老乡那里  一百一十一  跟高敏去江边和楼前放电影  一百一十二  集邮票  一百一十三  上学了  一百一十四  给周总理做花圈和毛主席逝世了  一百一十五  打倒四人帮和大游行  一百一十六  听歌和打纸牌  一百一十七  看昙花  一百一十八  大人跳舞  一百一十九  看书和听书  一百二十  打篮球和滑旱冰  一百二十一  下棋  一百二十二  中秋节  一百二十三  少先队员  一百二十四  去沟里划船走了回来  一百二十五  班长收作业  一百二十七  打羽毛球和踢足球  一百二十八  放老电影和《未来世界》  一百二十九  气步枪  一百三十  饭盒录音机  一百三十一  大哥打篮球  一百三十二  小锅单炒  一百三十三  三接头钉掌  一百三十四  打乒乓球  一百三十五  过年看结婚  一百三十六  修电视塔  一百三十七  第一次看电视  一百三十八  九吋彩色电视  一百三十九  《生死恋》  一百四十 
《铁臂阿童木》和《西游记》  一百四十一  《望乡》和看唱戏  一百四十二  《流浪者》  一百四十三  《哈姆雷特》  一百四十四  《追捕》  一百四十五 
《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  一百四十六  《平原游击队》  一百四十七 
《桥》  一百四十八  《抓壮丁》  一百四十九  《小兵张嘎》  一百五十  《铁道游击队》  一百五十一  《洪湖赤卫队》  一百五十二  审判四人帮  一百五十三  跟同学打架和跟同学玩  一百五十四  新闻联播  一百五十五  《柳堡的故事》  一百五十六  《左罗》和王功成  一百五十七  五铃他姐  一百五十八  《加里森敢死队》  一百五十九  《唐诘哥德》  一百六十  《列宁在一九一八》  一百六十一  乔哑巴卖蛋糕  一百六十二  《人证》  一百六十三  《巴黎圣母院》  一百六十四  《悲惨世界》  一百六十五  《简爱》  一百六十六  《大西洋底来的人》  一百六十七  孙凯于回来了  一百六十八  飞盘和抓娃娃鱼  一百六十九  《烈火中永生》  一百七十  
打李子、打枣和二哥上大学  一百七十一  分班  一百七十二  听老师说饿死人  一百七十三  又要表演节目和调皮的同学  一百七十四  外国电视剧  一百七十五  学校边的房子着火了  一百七十六  学校运动会  一百七十七  跟同学开玩笑  一百七十八  新皮鞋  一百七十九  李小明  一百八十  老红军的儿子和老红军  一百八十一  赵力杰  一百八十二  《万水千山》、老红军和卖刀的  一百八十三  洗澡  一百八十四  新洗澡堂  一百八十五  滚铁环  一百八十六  语文课和语文老师  一百八十七  打架打死人了  一百八十八  劳动模范  一百八十九  半山上修学校  一百九十   拔萝卜  一百九十一   新的彩色电视机  一百九十二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一百九十三  《虎口脱险》  一百九十四   三项球类运动会  一百九十五   放风筝  一百九十六   第一次去省城  一百九十七   逛公园  一百九十八   逛街  一百九十九  冲击国家机关  二百  
从省城回家  二百〇一  自学  二百〇二  春游  二百〇三  卖废品  二百〇四  《闪闪的红星》  二百〇五
弹棉花  二百〇六
 补锅磨刀  二百〇七
流鼻血和门上放簸箕  二百〇八
新来的徐老师  二百〇九
马蜂蛰死人了  二百一十
 大哥要复习  二百一十一
 山东大葱  二百一十二
《神笔马良》  二百一十三
上海牌小汽车  二百一十四
《画皮》  二百一十五
《古今传奇》  二百一十六  《中国少年报》  二百一十七   大哥谈对像  二百一十八   大哥要结婚了  二百一十九   大哥结婚  二百二十  
大哥要吃面  二百二十一
世界杯  二百二十二
万花筒和撑粗线  二百二十三
 打牌  二百二十四  
做署假作业  二百二十五
交署假作业  二百二十六
换了个新的班主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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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搬新家、小女孩来找我、打蜂窝煤、压水和霹柴没过多久我们家就搬离了席棚子。搬到了不远处的一栋靠山的两层红砖红瓦的楼房的二楼上,楼上是一个过道连着很多家。搬家的时候有很多人来搬东西,一件件的从原来住的地方搬到了新的地方。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忙。看到东西少了,他们有些人没搬东西了。我刚想要上楼,爬下手一摸到台阶,就有个人从后把我提了起来,把我提到了二楼。我在新房子里跟妈妈说:“有个人抱我。”妈妈说:“那是大哥啊!”我说:“啊!”很吃惊!以前不知道,也没人说过。妈妈说:“家里三个哥哥还不知道啊!”指着一个半大的小孩说:“这是。”他冲我点了下头,妈妈说:“还有二哥,哦!二哥在厨房里,快出来让小四看一下。”这时一个白净的大小孩从厨房里出来冲我点了下头。哦!他们一直住在隔壁的席棚子里。妈妈有时跟他们说话;有时对他们说:“我走了,你们看着他,别让他乱跑啊!”他们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不在了,我还是到别处去玩了。他们有时抱也我一下;他们有时也跟妈妈一起吃饭。我还以为他们是住的邻居。搬到了楼房,吃完了晚饭就有两个小女孩来找我玩,看样子都比我大。一个小女孩问我:“你叫啥名字呢?”我一下愣住了,以前也没有人这样问过我啊!除了妈妈还没有人跟我说过话,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就摇了摇头。她说:“不知道啊?每个人都人名字啊!我叫赵小燕,她叫陈华。”另一个小女孩冲着我点头。她说:“我们来玩游戏。”我又摇了摇头,她说:“不会?很简单,就是石头砸剪刀,剪刀剪布,布包石头。”边说还边用手比给我看,还说:“输了刮谁的鼻子哟!”我点了点头,我们就开始玩。玩了好一会儿,她们才走。我问妈妈:“我叫啥名字啊?”妈妈说:“你叫刘某某,小名刘。”前面的我也没听懂,只记住了后面的。第二天,上午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人来找我玩。先是在走廊上向外面看,看到楼下有人在干着啥事?是在弄地上一堆黑色的东西。先是在楼上看,看了会儿,就想下楼去看。第一次下楼的时候,先是双手去扶着上一个楼梯面,放下脚,再扶着楼梯,再放脚,一步步爬了下来。下楼就看清楚了。他先往黑色渣子上到水,然后用铲子翻搅着;再拿一个后面有长铁柄,铁柄上带有一个小蹬柄的铁制的东西往堆里扎,歪倒后再用铲子或木条往铁制的东西一头里面刨,灌满后打平口上的;然后拿到已经做好的旁边,就蹬那个蹬柄,成了圆型状的做好的就出来了。觉得也有趣,想去试试。就去拿那个铁锹,也挺重的,双手免强能拿起铁锹,可湿的黑渣子就翻不动了;又去拿那个铁制的模子,也很重,刚能把它弄立起来,像大人那样拿来拿去的,我却不行,也弄不动;只有拿根木条往铁模子里刨湿渣子的活能干。干了一会儿,就不想干了,就到其它的地方去看看了。看见边上有大人压出来了水,就在旁边看。在地上有一个不高的铁管,一边有个不长的柄,另一边是个不长的管子。大人们压着柄,管子里流出来了水。用铁桶接着水,水满了又换一桶。一般是一个人两个桶,接满后用扁担挑起来就走了,然后是下一个。看了一会儿,也想压出水来,过去示意让我试试。他们还让我压,往下一压,很轻,出来了一点水,挺高兴的!还想压,有大人说:“行啦!小孩,一边玩去吧!”又看到不远处有大人在干啥?也过去看。看着大人先用锯子把长的木头锯成一节一节的,然后把锯下来的立在粗扁的木桩上,用斧头先按住上面,举起斧头砍下去,把木桩分成两半,如果还是粗的就再来砍。大人看见了我在那儿看,停了下来说:“小孩,走远点!走开啊!”我示意也想砍。他还就放下斧头,等我走了过去。我一拿斧头还很重,双手好不容易把斧头举起来砍了下去,结果只在木桩上砍了个浅沟。也干不了,只有在远一点的旁边看。斧头砍下去,砍到柴的那一瞬间,感觉挺好的!很有劲!还有就是听到那“啪”的一声,也好听!晚上吃完饭,小女孩们又来找我玩了。我说:“我叫刘。”赵小燕说:“好啊!我们来玩苹果、香蕉、梨。”接着她说:“就是每个人临时叫一个名字苹果、香蕉或梨,喊到谁,谁就跳一下,别人不能动,没喊到你,你动了就算输了,输了刮鼻子。”我们就开始玩。我吃过苹果和梨,吃的时候妈妈都会说,就没吃过香蕉。问她们:“吃过香蕉没有?”她们都说:“没吃过。”赵小燕说:“听说特好吃!”互相喊着“苹果、香蕉、梨。”不停地交换着名字,考反应。当时觉得也很好玩,很高兴!
三 认识新的小朋友、踢罐头盒、老家和捉迷藏晚上吃完饭她们没来找我玩,就又下了楼。比第一次下楼好多了,扶着墙慢慢地往下移。在楼下发现了一群小孩。天黑也看不太清楚就跟着他们跑,跑了一段有一个看样子比我大的小孩看到我就停下了来。走到了我的面前问:“你叫啥名字?”我说:“刘小四。”他又问:“刘小四是小名,那你大名呢?咋没见过你呢?”我说:“大名不知道。”他又问:“那你家在哪儿啊?”指了一下我家的大概位置。他说:“哦!我叫王文利,以后一起玩啊!”我点了点头,他喊着:“喂!都过来啊!这里有个新来的啊!”小孩们停下了玩就都走了过来。王文利指着我说:“这个是新来的,名叫刘小四,就是新搬来那家的。”他指着我家的地方,然后他指着一个比我大些的小孩说:“这个是刘小二,大名叫刘新文。”他说了声:“你好!”我也跟着学说:“你好!”然后又指着一个比我稍大点的小孩说:“这是二扁,大名张军。”他也说:“你好!”我也说了声:“你好!”他指着一个没走过来的在楼梯上的那个说:“那个是我弟王青川。”他在爬在楼梯扶手上挥了下手,说了声:“嗨!”我也:“你好!”王文利:“这下可好了!都认识了,我们玩的人又多了一个。”看样子他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有这么多小孩跟我玩了!就是找不到跟我玩的小孩!从那天之后,几乎天天我们都在一起玩,而且一般玩得都还不错!我们最先玩的游戏是踢罐头盒。就是先找一个空罐头盒放在地上划的大圆圈中间,然后所有的小孩一起同时用“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就靠着柱子蒙上眼。别的小孩去踢罐头盒,踢开后别的小孩就藏了起来。蒙着眼的小孩去找别的小孩,在找到别的小孩之前罐头盒被踢开了还是算输,输了的话继续;罐头盒被再次踢走之前找到了另一个小孩就算赢。被找到的小孩就算是输了,就要当蒙眼的小孩找其他的小孩。小孩们争着去踢罐头盒,踢完后迅速找地方藏起来。一般躲到柴火堆、杂物堆后面,还有就是一楼过道的柱子后面。一楼过道已经被各家的杂物阻隔断了,每家单独出门。有一天下午王文利问我:“你家没搬来之前住在哪儿啊?”我说:“席棚子。”我指着原来住的地方。他又问:“那在席棚子之前呢?”我说:“不知道。”他问:“你老家在哪儿啊?”我问:“啥是老家?”他说:“就是你们爸爸、妈妈以前的家在哪儿。”我说:“不知道。”他说:“回家问你妈,你们老家在哪里。”回家后问妈妈:“我们老家在哪里?”妈妈说:“湖南。”晚上吃完饭下楼又遇见了王文利。我跟他说:“我妈说我们老家在湖南。”他说:“哦!跟毛主席老家一样啊!”我问:“那你老家在哪里呢?”他说:“我老家河北。”我问:“刘小二老家呢?”他说:“山东。”我问:“二扁呢?”他说:“河南。”我们以前一起玩的时候,有时看到有些比我们大几岁的小孩偶尔要过来跟王文利说几句话,也看到过他们进入到家里。我就指着我们家隔了一家的地方问:“那个呢?”他说:“高敏。”我指着在另一侧第二家的地方问:“那个呢?”他说:“郭青山。”我指着楼梯右手的第一家地方问:“那家有两个呢?”他说:“汪洋、汪海兄弟。”没有罐头盒就玩捉迷藏。先用“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就靠着柱子蒙上眼,从一喊到十,就开始找四处藏着的小孩;还有一种是先用“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就用手绢蒙上眼喊到三停,其他的小孩不动了;蒙上眼捉其他的小孩,捉到后猜是谁,猜对了就算赢,输了的再蒙上眼。
四  家外的风景和毛主席像章家后面的窗户外是一片密密的树林包裹着的一座高山。我们楼就在山的跟前,在家里是看不到山顶的,但在窗边上可以看到窄窄的一条天空。上午一般在家呆着。有时在走廊上坐着小凳子上看往外看,发现外面看起来还很漂亮!最近处是前面的红砖房的顶和住家的窗户;远处对着的左边是一个很高的山峰,山上长了很多的大树;山较低的地方可以看到散住着几户人家,吃饭的时候会看到有烟飘出来,山上除了大树也有不多的一些田;我们正对着山的最低的地方有一条路可以翻过山岗,有时可以看到路上有人推着车慢慢地走过,小到几乎快看不到了;对着的右边是较低的山丘,山丘上长有一片松树林,松树林密密麻麻的一大团;再往右就是由近处往远处延伸的高山,最近处是一个好像将要倒下似的高大的巨石似的山峰;高山的背后还有的就是更高的顶上是白色的山峰。发现了一种漂亮东西,就是人们戴在胸口上的红色的毛主席像章,也找了一个戴在胸口。经常拿在手里玩,越看越漂亮!发现家里有好多个,有各式各样的。有红底的银色的头的,有红底的金色的头的,大的如小饼那么大,小的如纽扣那么大;上面的毛主席头像有正面的和侧面的;有毛主席戴帽子的和不戴帽子的,在下面的有各种的图案。妈妈就跟我讲:这是房屋,这是麦子、鲜花、农用工用机械、军舰船支,还有工、农、兵等等。就到处去找,其他的不管啥像章、纪念章都要。几乎都是铝铁制的,也有一种是白色塑料上面印着彩色的毛主席头像;有一横杠形状的“为人民服务”,有的像一个小房子的形状似的。翻家里的箱子、柜子,到处找,把哥哥们的都找到了一起。让妈妈帮我找了块白布全部都别在上面,天天拿出来看看,睡觉前要看一下。看了很多天,一共攒了几十个。拿给哥哥们看,要他们都帮我去找。有一天,二哥给了我一个漂亮的新毛主席像章,高兴地接着别在了白布上。爸爸抽屉里锁着两个铜制纪念章,给我看了两次。一个是一条横杠下面连着一个多角星,上有天安门的图案;一个是一块布下面连着一个多角星,上面有地球的图案。我想要,问:“给我吧?”他说:“这是荣誉,不能给你。”问:“啥是荣誉?”爸爸说:“荣誉很珍贵的,不能给你玩。”我当时也没搞懂荣誉是啥,感觉这个对于爸爸很重要。
五  红五星、大哥和干家务活有时到车队那边玩可以看到解放军,喜欢解放军军帽上红五星和红领章。大哥有一套,让我看了一下。我想让他给我,问:“给我吧?”他舍不得地说:“我就这一套,以后帮你弄一套。”后来还真的帮我弄了个红五星。问大哥:“哪儿弄的啊?”他说:“拿粮票跟解放军换的。”当时也不知道粮票是啥,是咋用的?把红五星天天放在兜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下,玩耍一会儿,真是很喜欢!知道王青川也喜欢红五星,他的帽子上用笔画了个五星。就拿给他看,他看了以后就不想放手了。他问:“让我玩两天?两天后还给你。”还是给了他,他玩了两天还是还给了我。可有一天不知掉到哪儿去了?到处找也找不到,真是很不高兴!大哥我比大十五岁。他站在我面前我只有到他小腿关节那里高一点。他力气非常大,他常拿着一些铁块反复地举来举去的,我却拿不动他举的铁块。有时把我举得很高;有时让我骑在他背上,他爬在地上做俯卧撑;有时还把我抛起来又接着,我“咯”“咯”地笑着!妈妈看到问:“不要啊!摔伤了咋办啊?”大哥说:“没事。”我们还接着玩,妈妈生气地问:“这孩子咋就不听话呢?”我们就停下了。他有一帮朋友经常在一起玩;偶尔有的也到我们家来玩;多数是几个人在楼下喊他;后来是在楼下吹口哨,他听到外面有口哨响就走了。他们那帮人是我们厂里最大的大孩,都是又高又壮的。在家里妈妈主要是买菜做饭,然后是洗衣服、缝补衣服、织毛衣、腌咸菜、缝被子的这些事情,总是很忙。大哥就总是干劈柴、搬蜂窝煤、挑水这些活。二哥、三哥也帮妈妈干活,择菜、生火、洗碗、挑水、倒垃圾、打扫卫生、去食堂打菜的这些事情。有一天,大哥对妈妈说:“我们都要干活,老四会走路了,让他也干一点活。”妈妈说:“他还小。”大哥说:“可以倒垃圾了。”有一次妈妈带我到五贸商店买酱油。她问:“下次你来买,行吗?”我说:“行啊!”后来家里酱油没有了,有时妈妈就给我钱,并把瓶子给我。说:“小四,去打酱油。”就拿着空瓶子跑到五贸商店。柜台比我还高,我举过头顶递上酱油瓶和钱。看着售货员叔叔先放上漏斗,然后拿起提桶把酱油到进了瓶子里。递给了我,我就双手拿紧像是抱着酱油回家。能帮妈妈干一点活,也挺高兴的!从那以后家里的酱油、盐、醋没有了,有时是我去买。那时还不会用钱给自己买东西,找的钱拿回给妈妈。有一天,大哥喊我:“去到垃圾!”我就去到了。到了两次就不想去倒了。有一天,他又喊:“去到垃圾!”我没去,他就朝我瞪着眼,拿着簸箕在我面前推了一下,看样子想吓我!第二天,他又喊我去,我又不去,他伸手就给我一巴掌,我的脸火辣辣的疼,鼻血也打出来了!哭着跑去告诉妈妈:“大哥打我!”等了会儿,他回来了,妈妈狠狠地问他:“你那么大的孩子了,还要打小孩?”他说:“喊他到垃圾,他不动。”妈妈问:“以后不许打了!打伤了可咋办啊?”他后来也再没有打过我了,就是有时对我瞪一下眼,我也跟他保持了距离。白天上午还能呆在家里。有时在工具箱里找钳子、搬手、钉子的那些东西玩;有时看爸爸出差带回来的小人书;爸爸出差带回来的一套积木也玩一玩;有时三哥也在家跟我一起搭积木。下午就下楼去找别人玩,楼下没有人就自己在周围逛一会儿。
六  烟盒有一天,看到王文利和刘新文在一号楼那边玩啥?我就走了过去问:“是在玩啥啊?”王文利说:“烟盒。”我又问:“是在哪儿弄的啊?”他说:“你爸抽烟,家里有,垃圾堆里也有。”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回家去找,还很容易就找到了几个。他们就开始教我玩。先折成三角形,然后比出得多少。出得多的,就先用一张打地上另外人的,谁先打翻就归谁,很快他们就把我的赢了去。晚上回家后跟爸爸说:“以后抽完烟,烟盒不要丢,我要要。”第二天就到处去找,垃圾堆里,邻居家里。垃圾堆里发现一个,捡到了很高兴!邻居叔叔给一个也很高兴!王青川最先跟我玩得起劲,我是最先能赢他的。他跟我差不多大,比我大一个多月,也穿着开裆裤。膝盖上打有很厚的补丁,一层一层的。他那惨白的脸上一对不大的单眼皮眼睛,鼻子上常挂着两道鼻涕,一会儿出来,出来一半他又吸了进去。刚刚赢了他几个,他哥王文利过来,一会儿就把我的烟盒又全部都赢了去。没办法,又得要到处去找。烟盒的玩法很多,都是先折成三角形。有用手拍打翻的,有用手和袖子搧翻的,有用一个打翻其他的;还有用一支手捏着,再用二根手指打飞,不远处划一根线,看谁的离线最近;还有用手指打飞撞墙,看谁的距离墙最近。当时觉得很好玩!在一起玩的时候我就拿出来问他们是什么牌子,王文利和刘新文都要告诉我。烟的牌子也就搞熟了一些,有中华、牡丹、北京牌、上海牌、大前门、凤凰、红塔山、恒大、人参牌、春城、飞雁、芒果。有一天,我跟刘新文在楼梯口玩烟盒。有一个大孩路过,跟刘新文很亲热地说了几句就走了,我问:“是谁啊?”他说:“是我哥,刘景文。”有一段时间我们那一片玩这个特别热!几乎差不多大小的小孩都要玩,认不认识看到年纪差不多大,掏出来就开始玩。有一天,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孩跟我玩了一下午。我问他:“你叫啥名字?住哪儿啊?”他说:“五铃,住前面二号楼。”我玩的水平也越来越高,都是有输有赢。刘新文和王文利是我的主要对手。他们俩比我大两岁,都是很会玩这个,我最想赢他们。一般拍打翻我玩不赢他们,飞线和撞墙我赢得就要多些了。有一天,刘景文和五铃在小平房的门外面说着啥?就走过去听,五铃还点着根烟,刘景文问五铃:“你抽过中华没有?”五铃说:“抽过,特醇。”刘景文说:“要一块六一包呢!”接着说:“极品牡丹也不错!跟中华差不多,才一块二一包。”我问:“那凤凰呢?”我喜欢凤凰烟盒。五铃说:“凤凰闻起来香,抽起来一般。”我说:“哦,我爸抽中华和牡丹。”五铃问:“哪天帮我弄两支?”我也没答应,后来也没给他弄。他给我吸了一口,我也没啥感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喜欢抽烟?而我只喜欢烟盒,有时睡觉前拿出来看一下。有时爸爸还有几根没抽完,我也把外面的盒子拿掉,留下金银纸。爸爸说:“先不要拿走盒子,没有了盒子,烟受潮了,就不好抽了。”有一天晚上我的两个外甥和姐姐、姐夫、小外甥女到我们家吃饭。吃完了饭,我就问:“咱们来玩烟盒?”他们说:“没带。”我说:“我有,用我的。”就去找出来拿了些给他们。我们就开始玩,刚拍得兴起就听到楼下有人在骂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继续拍。这时大哥从里屋出来了,妈妈问:“你干啥去?”大哥说:“我去收拾收拾她。”妈妈说:“别去!她跟谁都吵架,别跟她计较,再说她儿子赵小伟还跟老二是同学呢!”又对我们说:“你们别玩了,楼下的阿姨有意见!”大哥说:“嗯!看在赵小伟的面子,这次就放过她!”大哥又回到了里屋。我们也就停下了玩烟盒,我就去把我的小儿书拿出来给他们看。楼下的阿姨也是赵小燕的妈妈,胖胖的。我看到过两次她跟人吵架,一次是她跟隔壁老石头爷爷家;一次是跟赵小燕的爸爸,样子很凶!谁都不惹她,但不影响我跟赵小燕有时在一起玩。赵小伟来我们家找二哥玩过一次。没几天,所有的小孩都不玩了,我就把剩下的烟盒拆开放在了床垫下面。
七  红卫兵袖套和听收音机有一天,二哥兴冲冲地跑回家。吃完晚饭,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拿在手中看。我凑近去看问“是啥啊?”他指着上面黄色的字说:“红卫兵。”然后戴在胳膀上看来看去。妈妈问:“哪儿弄来的?”他说:“学校发的。”接着又说:“今晚有批斗会。”大哥听到了说:“你不准去!”二哥问:“为啥?我们同学都要去?”大哥瞪着眼说:“你就是不能去!”二哥说:“你管不着!”大哥指着他大声地问:“你说啥?你再说一遍?”说着就要过去打二哥。这时爸爸在里屋一拍桌子,只听“啪”的一声,桌面上的玻璃板碎了,挺吓人的!爸爸大声地问:“你们要干啥?”从里屋走了出来又问:“你们这是要干啥?”看大哥二哥不说话了,他说:“你们谁都不准出去,在家听广播。”接着又说:“我紧告你们啊!不准听美国之音,更不准听台湾广播,犯了政治上的错误谁都帮不了你们!”说完就出去了。爸爸出去后,大哥还嘟囔着问:“谁都不准出去?他不是还出去?”哥哥们就打开了收音机。家里的是一台很大的棕色电子管收音机,哥哥们有时把后盖打开看里面,里面像有很多灯泡似的发着光。听收音机是家里的最主要的活动之一,另外他们也只有看书和报纸。收音机里传出了女播音员有力的声音:“革命已经到了新的阶段,伟大领袖毛主席带领我们取得了新的伟大胜利……”大哥说:“转。”二哥在耐心地扭动着圆圈,收音机里又传出了“向前进,向前进,我们向前进,红色娘子军……”的歌声,大哥说:“没劲!转。”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了软软的声音阴阳顿挫地,大哥说:“停,就听这个。”就听到了“……尼克松先生…….越南……”,“美国之音为您播报新闻节目”爸爸有个小砖头似的收音机,里面有时也有这种声音。
九  茅房、画地图和高敏家
那时我还穿着开裆裤。撒尿很方便,腿一张开点就行,走到哪里就地解决,已经习惯了。在家里就尿到痰盂里。有时在床上睡觉起来,妈妈就拿起痰盂帮我接一下;后来就自己下床。可是有一天晚上正在楼前撒尿,旁边站着高敏我问:“你也不害矂?”我问:“啥啊?”他又说:“就是害羞!”边说还边用手刮着脸。看我没啥反应,他又说:“不准随地大小便!”我问:“那到哪儿啊?”他说:“茅房。”我又问:“哪儿啊?”他说:“山坡上有屎的那个。”我说:“那里远,不方便啊!”他说:“不方便也要去啊!”那里我去过,是一个用竹席子搭成的烂房子。看到过他们在那里尿尿,在那边玩的时候也去那儿撒过尿。以前有一次在矛房那里有一个新修的不深的水泥坑边玩。看到他们都在爬上爬下的,我也下去了,结果却上不来了,他们去把妈妈喊来了才把我救了上来。第二天,在楼梯遇到高敏。他见到我就又刮脸,就明白了高敏的意思!有一天晚上,想到高敏要刮脸就跑到了那个茅房去了。进去里面黑,一点都看不到,走了两步不敢走了,还是在门口算了。第二天,白天去那里撒尿,注意看了一下,就吓到了!幸亏没往里走!茅房里面的一半有两个可以蹲着拉屎的洞,有一半是敞开的池子,里面全是屎、尿和手纸,要是掉下去了那不是很惨啊?算了,晚上还是不来的好。后来白天一般还是到这儿来,晚上跑回家就尿在痰盂里。又过了两天跟妈妈说:“妈,把开裆缝起来吧!留个洞就行了。”妈妈笑着问:“吖!我们小四也会害羞了?”高敏大我四岁,他一般也不跟我玩。他家在我们家隔壁的隔壁,中间隔着孙伯伯家。他吃完饭有时站在走廊上看风景。有一天,我刚从家里出来高敏就问我:“小四,你家又拉警报了?”我问:“啥是警报啊?”他说:“你又哭了。”我说:“没哭啊!”他说:“你一哭,呃~呃~地,就像警报声一样。”我实在想不起来啥时候哭过,我也没听过警报声是啥样?我的声音咋会像警报声呢?我感到很奇怪?就那次大哥给我一巴掌哭了,爸爸妈妈又没打过。可能是刚才跟哥哥们抢东西叫了几下。
有一天晚上我看一本小儿书,引起了我很大兴趣!内容大至是一个小男孩用汽油点燃了一队停在路上的军车队。觉得那个小男孩很像我,我也想这样干。有一天晚上,睡觉做了个梦。梦到在我们的楼下有个台子,台子上有很多人,好像是哥哥和邻居们?我也想上去,但怎么也上不去,好不容易他们把我拉了上去。刚上去一会儿,不知怎么又到了一间大屋子里,大屋子里到处点着火把,像是坐山雕的大厅,遇到个很可怕的人,说是要把我绑起来!把我吓着了,就醒了,又接着睡,梦也不一样了。第二天中午,妈妈把我垫的褥子拿出来晒。我刚走出门,高敏就问我:“小四,你又画地图了?”我问:“啥?地图?”他说:“世界地图。”看我还是不明白?他走过来指着褥子问:“你看,像不像世界地图?”我一看有尿印子,我咋没有感觉呢?没有尿床啊!我也没有以前尿床的记忆,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尿床,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又干了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世界地图啥样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杨子荣手上拿着有一幅地图。高敏的爸爸高叔叔天天梳着背头,头发剪得齐齐的,衣服也是平平整整的,手上总提着个黑色人造革提包。他见着我总是笑眯眯地问:“小四,吃饭了没有?”我说:“吃了。”有时说:“没吃。”有时见着喊:“高叔叔!”高敏他妈齐阿姨也爱笑眯眯地喊我:“小四!”我就喊:“齐阿姨!”我不明白为啥他们家的人总是笑眯眯的?他还有一个姐姐,我看到她的时候很少。有一天我到他们家去。一进屋注意到门口放有几双拖鞋,而我们家的拖鞋都是放在床底下。进屋后注意到身后面留下了一串脚印,停下来想往回走。齐阿姨在他家的另一个屋的门口对我说:“没事、没事,小四来了,来、来!”又转身进到里屋拿了两块糖出来递给了我,她说:“小四还是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吧!”看到他们家靠墙边前后错开的有两张单人床,两个床中间挂有一个帘子,感到很奇怪!他们家跟我们不一样,床单和被子都像是新的,干干净净的。看了会儿就回家了。回到家问妈妈:“到高敏家会留下脚印,我们家咋不会呢了?”妈妈说:“他们家干净,少去他们家,给人家踩脏了吧!”从那以后就不再去他们家了。
十  玩沙挖陷阱和小女孩骂人有一天,王青川走我们家楼下过,看到我在走廊上问我:“小四,洗澡堂那里有一堆沙,去不去玩?”一听说有玩的就说:“去,等我一下。”我就随着他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洗澡堂门口。洗澡堂爸爸带我来洗过澡。已经有几个小孩在那里玩了,有男孩也有女孩,都跟我们差不多大的。我先在旁边看他们是怎么玩的,看了会儿。有一种玩法引起了我的兴趣!就是挖陷阱。有竖着挖和横着挖两种挖法。竖着挖越深越好,直到挖到硬地面就挖不动了,挖完了用树枝或竹子条放在上面把纸撑起来,再在上面洒上沙子,表面让人看不出来,有时还要印一些脚印做些伪装;横着挖就在沙堆旁边往中间挖,把沙子掏空一个长洞,直掏到手臂伸不进去的地方,再把洞口用沙子封上。挖了一个又一个,越挖越起劲!已经是穿毛衣的天气了,汗都干出来了。直到有些累了,就坐在沙堆旁欣赏成果,想看到有人踩到。正好这时有一个看样子比我们大些的女孩一脚踩进了一个不深的陷阱。看她的脸,先是变白了马上又变红了,眼睛一闭,头往上扬了点,然后一摸胸口,吐了口气!把我们看得“咯”“咯”地笑,真好玩啊!她接着睁开眼看着我们,就瞪着眼骂:“王光美!”一下子把我惊住了!没听过这样骂的啊!那王光美是啥呢?可能是个人名?看着我们呆在那里。她接着又骂:“刘少奇!”一下子又把我惊呆了!又没听说过?咋能有这样骂的呢?她也不玩了,就走开了。可我的脑子里尽是想着“王光美、刘少奇”的意思?走了几步,脚一踩空,身体往前倒,心里咯噔一下,双手着地,头差点撞进沙里吃到沙子。听着旁边的小孩在“咯”“咯”地笑,有的还“哈”“哈”得很大声地笑着!也没有心思再玩了就往家里走。回到了家,妈妈吃惊的样子对着我喊:“站着别动!”然后找了一把小扫帚跟我说:“出去,到走廊上去。”出去后,她边打边问:“哎吖!在哪儿淘的啊?”打了我两下就停下了,说:“自己打。”把小扫帚给了我,跟着进了屋半关着门在里面看着。我就拿着开始打衣服,打的周围泛起了灰尘。我停下了,她说:“还打,还打。”又打了一会儿,看灰没多少了。进屋就问妈妈:“王光美、刘少奇是啥意思?”妈妈说:“没啥意思,是人名。”跟我想得差不多,但为啥要拿他们骂我呢?还是不明白,他们可能是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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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大草绳、草垫床和射箭有一天下午发现了一根长草绳,捡来拿在手上玩。刘新文说:“我们来玩拔河。”我们就找来了在附近的小孩,分成了两拨人。刘新文喊:“开始。”我们一拔,绳子就断了,我们都摔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玩不成,我们又把草绳接了起来。王文利说:“把草绳缠在我的身上,你们分两拨拉,看能不能拉倒我?”我们就这样开始玩。拉着他转圈,还挺好玩,玩了好一会儿。这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穿着一身军装,戴着军帽的大孩子。看样子跟他们都很熟,还专门看着我问:“你是刘小四?”我点了点头,他又说:“我认识你大哥。”说完他们一帮人都走了,不知去了哪里?玩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回了家。晚上见着大哥问:“有一个人我不认识,他说认识你?”大哥说:“是陈亚文,陈亚民他哥,回老家一年多了才回来。”哦!陈亚民我认识,跟三哥是同学和朋友,他们俩有时在一起玩,他们家住在小平房里面。第二天,我们在楼下玩,陈亚文跑来跟我们说:“所有的人都到我们家去玩,我发现一个好玩的!”我问:“也包括我吗?”他说:“当然了!”心理挺舒服的!因为他们岁数大的,一般不跟我玩。有一次三哥和刘景文、陈亚民他们要上山去,我想要去跟着。走到了小平房外面,三哥回头对我说:“你别去,你还太小。”心理很不舒服!他们住家小平房,没进去过。我们常在外面玩,感觉里面有些神秘!以前有一天,我问:“为啥不到里面去玩呢?”刘新文说:“里面的警卫员不让我们去玩,说是怕影响首长休息。”我们就跟着他进入了小平房的院子,走到了小平房的背后。有一片小树林,树的树干多数跟小的碗差不多粗。小树林旁是一个瀑布,有好几层楼那么高,下面有一个小水潭。他指着树上捆着的一个草垫说:“你们看!”看我们还没明白,他爬了上去,躺在上面,很舒服的样子!然后跟我们说:“你们都去找草垫,一起来玩啊!”我们就分头去找草垫。草垫还很好找,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几个草垫,拿到了这里。想用草绳把四个脚绑在小树上,可我手没劲,总是绑不紧,刚一上去就垮了。摔下来了几次,大哥就过来就帮我绑,又把我抱了上去。我也躺在了上面,到是很舒服!陈亚文看我们都有了,他又重新绑,把草垫绑在能绑得最高地方的树上。他又爬了上去,在上面使劲地晃动着,结果没一会儿草绳就断了,他就从树上摔了下来,还好没摔伤。第二天我们又去玩了一会儿,后来就没玩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有时候到小平房里面去玩了。有一天,跟刘新文在楼下玩,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在拿着东西玩啥?我们看了一会儿,刘新文说:“是射箭。”就过去问小孩:“让我射一下?”那个小孩就递给刘新文,他就射了一下还给了他。刘新文问:“小四,咋样啊?咱们也玩吧?”我说:“好啊!”他说:“要上山去找金竹做弓,毛竹做箭头,还要去找芦苇做箭杆。”我说:“那咱们去找呗!”他说:“把二扁喊上,他爸有把电工刀。”就到张军家门口把张军喊了出来问:“去找竹子做箭你去不去?”他说:“去。”我说:“那把你爸那把电工刀带上。”我们三个就从楼右边的一条小路上了山,没走多远,刘新文指着一小片竹林说:“这就是金竹。”我们就开始砍竹子,没想到电工刀砍不断竹子,刘新文对我说:“小四,去把你们家的菜刀拿来砍。”我说:“好!”我就跑回家拿来了家里的菜刀。我们就砍了几根一人分了一根拿了回来。我们又跟着刘新文到了楼房的另一侧小平房旁边。刘新文说:“这就是毛竹。”我们就去砍了几根,毛竹就好砍多了。毛竹在这儿有一小片,以前常看到。回家到后,把竹子放下,想以前也没做过,也不知道是咋做?就到刘新文家去看了会儿他咋做。我再回家开始做。先把金竹砍成大概那么长的样子,两头各用刀砍个缺,然后把白线搓成粗一些的绳子,再拉弯些竹子就捆在两头的缺上。第二天的上午我就做好了。下午下楼我们三个又碰到了一起。我问:“没有箭杆啊?”刘新文说:“河边有。”我问:“那咱们去吧?”刘新文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回家拿点东西。”下来的时候也没注意他拿着啥?我们从一号楼这边走,就沿着大路走,来到河边大路上。在大路上往上走了一段,来到以前我们去的河的上游。以前还没来过,这里离河面很远,是很陡的坡。看到下面一段是青蓝色的河,往上面一段是一片大、小石头间泛起的白水花。刘新文指着陡坡上的一堆堆的大草说:“这就是芦苇。”这种大草长着巨大的长尖型黄绿色叶子,中间长着长杆,有一个很大的黄色的有点偏紫色头。我们又走了一段很陡的小路,来到芦苇的跟前。看到长杆的头上是一大串粗型状的细绒毛头。我们就开始拔。没想到很好拔,一拔就拔下来了。拔下来了杆子再把头上的细绒毛头撇掉,只要杆子。我们都拔了很多,我跟张军每个人抱了一大捆。杆子到是不重,可是回来的路上我的手却抱酸了,却看到刘新文带了根绳子,捆了一大把背在背上,很轻松的样子。我问刘新文:“我们换一下好不好?”刘新文得意地笑着说:“不干,你们还是抱着吧!”回来后用剪刀把芦苇剪断,然后插在砍断了的细毛竹做的箭头上。做了几支就下楼开始射箭,他们也都做好了,还真好玩!先是射电线杆,又是往天上射,还有比谁的射得远,还有找个瓶子啥东西摆着射,互相比着。别的小孩看我们三个玩得欢,也要试试,都说他们也要去做。刘景文和王文利马上就上山去找竹子了。下午射了会儿,晚上吃完晚饭出来玩又带上弓箭。看了会儿,白天看的目标都看不到了,只看到楼梯旁边的路灯。我一箭射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路灯就不亮了,就听到张军他妈在屋里用河南话叫喊了:“谁家的小孩呀?谁家的小孩又把灯熄了?”我跟刘新文对视了一下,他喊:“快跑!”我们俩就往二号那边跑了过去,在二号楼的拐角的地方往回看。看到张军他妈站在他家门口骂着:“谁家的小孩呀?谁家的小孩又把灯熄了?是谁啊?才换的灯泡咋又熄了啊?”等了一会儿,看她进屋了我们才回来。回来后要上楼回家,没有路灯上楼看不见楼梯。刘新文说:“以后咱们再也不射路灯了,不方便啊!”我也说:“是啊!不方便!”第二天,刘景文做个又大又漂亮的弓,射出去的箭要远得多了。陈亚文也做了一套。这时玩射箭的人有好几个了,高敏、郭青山他们都有了,基本上是每个人一把,只有大哥没做,但他拿我们的射了两下。开始都在乱射,玩了会儿,陈亚文说:“我喊一、二、三一起往天上射,看谁的最高。”我们听到他喊就开始射,一比就出来了,陈亚文的最高。射了两次,陈亚文的都是最高。他就把箭头搭在弦上射,结果只听到他“啊!”的惨叫了一声。箭也飞出去了,不高,他的手舞动了一下,然后左手握住右手腕。我看到他的手有一根竹签从大拇指下面穿到了指甲盖上,把一小半的指甲盖都戳穿掉了,流着血,觉得很吓人!我说:“看!他的手!”这时其他的人才注意到,都围拢了过来,看到他的脸变成惨白色了,额头上也冒着汗。大哥说:“走,去医院吧!”他们俩就走了。他们俩走了以后,高敏问:“小四咋最先看到?我们咋没注意呢?”我说:“他要射,我就看他的手。”他问:“那你咋不说呢?”我说:“谁知道呢!”想说我咋会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呢!没说出来!他搭上弦的时候我一直在看,想咋能这样呢?不对啊!我们也没多少兴致玩了,后来就都不再玩了。
十二  批斗会、打倒和破鞋有一天晚上吃完饭下楼,看到有很多人往一号那边走,就过去看。有人在敲一号楼靠近小平房的一楼的楼梯右手边第一家的门,敲得很大声。有人喊着:“出来!出来!”房子外面,楼梯上都是人。敲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个子不高有些胖的伯伯,耷拉着头。屋里面还有个阿姨想出来,里面其他人拉着她,不让她出来。胖伯伯出来了后,人群就把他围了起来。有一个人掏出了个小本子就开始读,读了一会儿,我也没听懂,跟着他喊“打倒某某某!”接着又喊:“打倒刘少奇、王光美走资派!”最后又喊了一句:“毛主席万岁!”人群就散了。胖伯伯站在那里愣着一会儿,就转身进了屋。回来在我们楼前遇到了王文利。问他:“打倒是啥意思?”王文利反问:“打倒都不知道?”接着说:“就是打你,你倒下。”我说:“哦!”不好才要打啊!怪不得那个女孩要用刘少奇和王光美骂我!又问:“那走资派呢?”他说:“我也不知道。”我又问:“那万岁呢?”他反问我:“你几岁?”我说:“三岁啊!”他说:“你这么长。”又用手做成捏的形状比划着,然后双用手张开,说:“他有一万岁,他那么长,很长!”哦!不过似乎我明白了!怪不得老有人提到毛主席,原来他有一万岁啊!这时刘新文走了过来跟我说:“打倒刘小四!”我说:“打倒刘小二!”他问:“刘小二也是你叫的?”我们俩“哈”“哈”地笑了起来!第二天,刘新文见到我问:“走,小四,去看大字报?”我们就来到了二号楼。是在一个角铁架子上,上面有板子,顶上是斜着的沿。板上面贴着不只一层,红色、白色、绿色的各色纸都有。上面的字都是用毛笔写成的黑色的字。我不认识字,刘新文指着两个字说:“这就是打倒。”哦!知道了。我只认识几个字“毛主席”、“为人民服务”和我的名字,还有烟盒上的一些,现在又增加了“打倒”。有一天,晚上刚吃完饭就听到不远处有个女的在大声地哭叫声音!在走廊上去听了会儿,是二号楼那边传过来的。这时楼上的很多人也站在走廊上听,楼下的人也走了出来。有看的!很多人往二号楼那边走去,我也跑过去看。是二号楼二楼左边顶头的第二家,门是关着的。有些人上了楼,我也跟着上了楼。走到了门口,只听到里面有“乒乒乓乓”和“啪”、“啪”的响声;有个女的在里面大哭大叫着。有人就开始敲门,很响地敲,门没有开,敲门的人就开始喊话:“某某某,开门!”门还是没开,接着很大声地喊:“听见没有,开门!不开就砸了!”边喊边用很大的劲敲着门。等了会儿,有个个子有些高瘦瘦的男人开了门。屋里的灯也没有开,有个女的坐在地上,穿着袜子,没有穿鞋,在不停地抹眼泪哭着。看样子敲开门的人跟里面开门的人是熟人。敲门的人就问:“啥事呀?咋这样打女人啊?”开门的男人指着地上的女人就说:“你去问她!”那女的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哭。敲开门的人问:“有话好好说嘛!咋能这样打人呢?”接着说:“要打出人命的呀!好了!好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正坐在他家床上等着看热闹呢!就扭头对我们说:“走了、走了,不看了、不看了。”我看着呐闷,没说啥呀?啥事呢?咋这么快就完了呢?是啥事这样往死里打人啊?这时已经来了很多人在楼下。下了楼,我问了几次:“是啥事啊?”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不理我;有个大的女孩生气地说:“破鞋!”我一听很吃惊!又问:“啥?破鞋?啥意思啊?”她又说:“小孩一边玩去!”说完也不理我就转身走了。没听说过啊!鞋破了就这样往死里打?一定是个很大的事?回到家问妈妈:“妈,破鞋啥意思啊?”妈妈反问:“没看大人在忙嘛?”接着说:“小孩别啥都问!”也不理我,我觉得很奇怪,为啥呢?有一天中午要吃饭了,听到二号楼那边有人在吵架。就跑过去看,只看到两个阿姨在互相骂着:“你破鞋,不要脸!”另一个也这样骂。她们都是拿着洗脸盆刚洗完衣服。看热闹的一个大女孩对另一个大女孩说:“听说她家门口挂了只破鞋。”过了会儿她们也不吵了,各自回了家。往回走的路上王青川跟我说:“刘小四是个破鞋。”我说:“你才是破鞋呢!”想可能是破鞋不好了,都不愿意穿,要扔的,所以用来骂人。
好长接着看
十三  海报和打架有一天,妈妈给了我一些硬币,我数了数是一角一分钱。她对我说:“你去买一点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吧!”还第一次这样去买自己的东西,就拿着钱来到五贸商店。在五贸商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有卖糖的,想吃。我问:“阿姨糖咋卖?”她说:“一斤一块五。”我说:“我只有一角一分。”她说:“不零卖。”我看了会儿,看到别处有一大张一大张的画。就过去看,觉得很漂亮!我问:“是啥啊?咋卖的啊?”里面的阿姨说:“是海报,一毛一张。”我正好有一角一分。想干脆买张回去,天天都可以看,全家人都能看。于是就买了张我最喜欢的电影《海港》的海报,高兴地拿着回家让妈妈贴在外屋的门背后。看了会儿,真好看啊!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晚上哥哥们吃完饭后就问他们:“看,海报,好不好看啊?”没想到大哥出门时头偏了一点瞄了一眼;二哥洗碗出来,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说了声:“还行!”又就进厨房洗碗去了;三哥回来得晚还在吃饭,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继续吃;只有妈妈说:“小四买张海报好!好啊!大家都能看,买糖吃了就没了。”还是很失望!看样子他们觉得一般!有一天晚上很晚了,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正在看我的毛主席像章。大哥回来了,到我们的屋门外往里看了看,觉得神色不太对劲?他一般是不看的,妈妈也发现了不对劲就问:“又打架了啊?”他点了一下头,妈妈问:“受伤没有?”他说:“没有。”妈妈说:“唉呀!衣服都扯烂了!快脱下来缝一下。”他脱下了衣服递给了妈妈。妈妈边缝边问:“咋好久都不打架了,现在又打了啊?”他说:“他们二十几个看我们只有五个,就想跟我们打,有的还有刀子。一个人冲上来,我抓住一抡肩膀就摔翻了,我们就跑了。”妈妈说:“最近乱得很,你们还是少出去的好!”我问:“为啥要打架啊?”他说:“跟你说,你也不懂。”说完就睡觉去了。我也觉得有些乱,下午还听到王文利说在哪里有人打架的事。第二天下午在楼下玩,看见远处招待所那边有一群人,觉得有情况,就跑过去看。刚跟着他们走到饭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打了一个穿大衣的高个子两拳,都打在了脸上,那个高个子顿时两个鼻孔都在流血。旁边有女人在叫,有个女孩在喊:“去医院啊!”那个高个子就往五贸商店那边跑了。一会儿远处走来了另一帮人,人数不多,有三个。那帮人岁数跟大哥差不多大,里面有两个认识,到我们楼这边来过,还跟大哥打招呼。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了!这边这帮人跑了一下。我心里扑扑地跳着,手也不自觉地在动,一阵异样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遇到十几步外的另外一帮人就不走了,远处过来的那帮人少的就冲过来和这边的人开始打了起来。我就在他们中间,他们就在我的周围打,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感觉了。看他们的打斗我看都看不过来。先看这边的三个人打一个人,把那个人打到一个将要拆的临时房子的墙边,那个人已经靠着墙坐在地上了,也不抱头,还在还手,他们都是往头上打,那个人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另外有两个人打一个的,也是往头上打,你一下我一下;另外有两个人在对打,都是抡起膀子或拉着衣服,不停地打,主要是往脸上头上打。旁边有女人在“啊!~啊!”地叫着。只有一会儿,人多的那边有个人喊了一声“撤!”人多的那帮人快速地停下打斗往车队那边跑了。人少的这帮人,有的慢慢站了起来,有的站都站不太稳了,有的抹着脸上的血,就都往五贸商店的方向走了。我看着地上有很多血迹,回想着他们打斗时的情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没反应过来?难到他们不怕疼?真是很刺激啊!
十四 飞机、地雷、斗鸡、骑马打仗和在山上玩打仗晚上爸爸出差回来了,回来抱着我,用胡子桩桩扎我的脸。他说:“给你带好东西了!”我问:“给我看?”他从包里拿出来了几本小儿书给我,还拿出来了一些零,有糖啊啥的。我很高兴!我最喜欢小儿书了,反反复复地看,可惜的是我不认识字,看不太懂?问爸爸:“去哪儿出差?”他说:“北京。”我又问:“是有天安门的那个北京吗?”他说:“当然了。”我又问:“见到毛主席没有?”他说:“没有。”接着反问:“哪儿能见到毛主席啊?”又说:“毛主席不是谁都能见到的。”我又问:“那你是咋去的?”他说:“坐飞机。”我问:“飞机?”我听后特别吃惊,又问:“那走了多长时间?”他说:“从省城去,不到两个小时。”听后非常吃惊!飞机我听到有人说过,不到两个钟头就能到伟大的首都北京!以前有一天,跟刘新文在一个阶梯边上玩滑梯。王文利走过来说:“走,去北京见毛主席。”刘新文问:“去那儿啊?”王文利说:“走,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们俩个就走了,我跟去看,他们来到小平房外面,也没啥,呆了会儿,我就回家了。吃完晚饭心情很好地下楼找人玩。没想到在楼梯的下面有从没有见过场景,一大帮大孩、小孩都在蹲着玩什么?见到他们很高兴!三哥、刘景文、高敏、郭青山、刘新文、王文利、王青川、张军,还有平时很少见到的汪洋、汪海兄弟。我们楼常见的和很少见的男孩全在啊!问他们:“在玩啥呢?”刘新文头也不抬地说:“地雷。”我蹲下来看,好像在往土里埋东西。看了会儿,没看明白,站起来走了两步,高敏说:“别动!小心!”然后示意我从另外方向走。我认为肯定是很好玩的东西,要不那么多大孩小孩都在玩这个东西?我走到了刘景文这边蹲下看。看了会儿,看到地上插着有两个小树枝桩,小树枝桩之间有细线连着的,细线有一头埋进了土里。刘景文问:“小四,你碰一下线?”我就抻手碰了一下细线,小树枝就倒了,树枝下面和线埋在土里的地方有东西在快速地动,扑哢扑哢地动着。泛起了泥土和灰尘,泥土还四处喷射,有些都弄到了我的脸上了。刘景方高兴地说:“成功了!成功了!”哦!我明白了!就是做些机关,让人碰,碰到了就让泥土四处喷射。跟我以前挖陷阱差不多,好玩!看了一下刘景文做的雷,是用铁丝和橡筋,还有小木板做的。晚上要睡觉了。妈妈说:“小四长大了,不能跟我们一起睡了。”接着问:“跟你们谁睡?”大哥说:“我晚上要打呼鲁。”三哥说:“我晚上要乱滚。”二哥说:“那跟我睡吧!你睡那头。”大哥和三哥在里屋睡上下床;二哥睡在外屋一个床,床边是饭桌和一个大柜子。这样我就在外屋跟二哥睡一床,一人睡一头。临睡前,二哥抬起头说:“别尿床啊!”我说:“不会的。”第二天,我就用双手剪断了一截铁丝,可是我单手握不住钳子,弄来弄去也弄不动!三哥看到我说:“唉!笨手笨脚的!”拿过钳子和铁丝帮我做了个最简单的雷。晚上吃完饭下楼,他们还在那里玩。也把我的雷埋了起来,等着有人踩。高敏抬头问:“小四,找你的女朋友赵小燕要几根长头发?”我说:“好!”我就去找到赵小燕问:“要几根你的长头发?”她伸手就扯了几根给我,我拿去就给高敏说:“给。”高敏抬起头笑了一下,接过头发后,又埋下头继续搞他的雷。就这样玩到了第三天。晚上又玩了会儿,高敏问:“比一下谁做得最好啊?”每个人把自己的雷挖了出来,放在手上拿在一起比。一看是刘景文做的雷最漂亮、最复杂。天气有些冷了,刘景文问:“咱们来玩斗鸡吧?”高敏说:“玩嘛!”就开始玩了起来。分成了两拔人,手抱着一条腿,一条腿跳着用膝盖去撞对方,把对方撞倒或双脚着地就算赢。输了的就退出,赢了的又去撞另外的人。我最小,身体又单薄,最先被人撞倒。分人的时候他们看样子都不太愿意要我。第二天,开始又是玩“斗鸡”。玩了会儿,刘景文又问:“玩骑马打仗吧?”高敏说:“玩吧!那分人吧!还是按斗鸡那样那样分吧!”我也不知道咋玩?都在选人,开始都不选我,可能是嫌我小?还好刘新文说:“我要小四。”心里才踏实了,就害怕都嫌我小,都不要我,玩不成!也是分成两拔人,再由一个大点的背一个小孩,先离开十步的样子,摆开阵势,喊:“冲啊!”冲向对方,互相拉扯,看谁先把别人从背上拉下来。我没想到的是,一拉他们就下来了,而他们拉下我们却不容易了。我们俩个拉下了很多人,他们看样子是比我们强大得多啊!玩了会儿还是明白了。我块头小好背,他们背个大个子的不好背。跟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是最高兴的时候,他们总有一些没看到过的新玩法。白天他们上山,也跟着跑。在通迅站背后有一层层种着菜的田,最上面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条沟,看样子是有人挖成这样的。他们说是当年红军留下的战壕。他们去后先去找了些比较大的树干搭在上面;在上面再搭有叶子的树枝;又找了些草垫铺下面可以在里面坐着。汪洋说:“准备弹药。”看他们找了些石头、土疙瘩、短树棒,他又说:“还要准备武器。”就是一些长点的,有点直的树枝,我也跟着去找这些东西。在搭好的房子里,汪洋带着一个盒状的东西,头上耳朵上还套着东西,手上还拿着个不大的东西,说:“01、01,02呼叫有情况、有情况。”说了几下,到外面看了一下,又说:“敌人上来了,准备,卧倒。”我看了一下没人啊!然后喊:“打啊!”看见他们把准备好的石块和短树棒扔了出去,我也把我准备的扔了出去;然后爬在沟边上,拿着长树枝嘴里叫着“啪、啪”;有的还高兴地说:“啊!我又打中一个!”在搭的房子里和周围玩了两天,没想到的是大哥也去搭的房子里看了看。他们可能是在电影里看到的,我咋没看到过呢?看过的全是唱戏的,没有这些内容,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学的?有一天,妈妈问我:“小四,今晚有电影《红色娘子这军》看不看?”我说:“看。”妈妈说:“那早点弄饭,吃了好去占位子。”每次有电影都要去看,演来演去也就是这几个。他们在后山的树林里快速地跑着,互相大声喊着,一会儿爬树,一会儿踢树。我却不行,只能看他们,只能慢慢地在小路上走。想去找他们,可走了会儿,还是就下山了。我怕是上是上的了山,上去就下不来了。我走上坡路还行,走下坡路总觉得要摔倒似的。
小火炉和蜂窝煤炉天气越来越冷,我也穿起了厚棉袄。大孩们又都看不见了,又只看得到刘新文、王文利、张军和王青川我们几个了。刘新文他们一人用铁丝提一个罐头盒。我去看,里面有木炭还燃着火。哦!是个小火炉。我回家去找罐头盒,用铁钉砸出来一个,用铁丝穿着,提在手上去找木炭。指着木炭问王文利:“哪弄的啊?”他指着二号楼旁的一个席棚子说:“在那里面有。”那里以前我曾进去过。以前有一回王青川说:“里面有一只老母猪,还有几只小猪呢!”我就钻进去看,看见有一只老母猪躺着,几只小猪仔正在吸它的奶。我又跟着他们从一个洞钻了进去,里面还是黑呼呼的,从烂的有小洞的地方射进了一点光线。有一些大竹框里装着有木炭。我们就往罐头盒里装,装满了就出来了。找了些报纸塞进罐头盒下面的洞里,点燃报纸,然后开始一圈一圈的甩。里面开始冒着烟,慢慢木炭就点燃了,烤手很舒服!看到别人点了火堆,晚上我们也找了些树枝,搞了一堆点燃,在旁边烤火。有人在旁边说:“小孩不能玩火,玩火要尿床。”把火踩熄后,再撒泡尿,不让留有一点火星。家里架起了蜂窝煤炉,一根烟囱申到了窗户外。我就来生火。我以前在罐头盒里生过几次木炭的火。先用些小柴搭一个空心架子;上面再放些木炭;在下面塞进些枹花和报纸点燃火,一般都能生起火。也用这个办法,先找了些小柴从上面放进炉子里;然后用钳子夹了个蜂窝煤放进去;然后从下面塞进报纸;点燃后用扇子扇,尽在冒烟。火没燃起来,把我的眼泪都熏出来了。大哥在旁边看了看说:“行了,我来吧!”他把煤和柴都夹了出来,把蜂窝煤放在燃烧的钢炭盆里。放了很久,蜂窝煤燃着了起来,才把燃着了的煤放进炉子的最底下,然后一块块地再把煤放了进去。这样炉子就燃了起来,我就在旁边可以烤火了。有时很想吃零食,就找家里的白糖、红糖和冰糖吃。找到了白果,吃起来很苦,放到蜂窝煤炉上烤,也苦中带香的!在外面看到有人在蜂窝煤炉下面放有红署闻起来很香,回家也找个红署放在下面的洞里烤;有时也放进个土豆烤,吃起来也很香!
喜欢这篇小说的背景,内容太长,尚未看完
楼主,我也是一个喜欢乡土文学的人
十六  看像册  天气越来越冷了,吃完饭想出去玩。走到门口,妈妈说:“别出去了,外面冷,就在家呆着吧!”在家里闷,我还是出去了。出去转了一圈外面也没啥人,也没有看到一个小孩,一个人玩没意思,就回了家。  妈妈看我回来说:“就是,外面冷,小孩都不出去玩了,给你看个好东西。”妈妈就把像册拿出来给我看,我还第一次看。看到里面有各种人的照片,有单张有合影,几乎都是年轻人。指着一个漂亮的姑娘问妈妈:“这个姑娘是谁?”妈妈说:“这是妈妈啊!”照片里的姑娘圆润的脸庞,弯弯的细眉毛,清辙的眼珠,灿烂的笑容,好漂亮哟!很吃惊!再一看妈妈,确实有些像,只是现在妈妈的脸上有了很多皱纹,脸色也黄了和脸上的皮肤也松弛了,已经不算漂亮了!看着妈妈问:“为啥你以前漂亮,现在不漂亮了?”妈妈说:“弄你们几个都快累死了!你们别淘气,少让我操点心。”觉得妈妈不漂亮可能跟我们有关系?爸爸一看还像些,只是那个时候瘦。漂亮的小伙子,现在胖,有肥肚子。跟他们合影的都是美丽的姑娘和漂亮的小伙子,都穿着军装。女的也是穿着像军装衣服,有的腰间还扎着跟带子。爸爸在一旁说:“这是在北京,这是在上海,这是在广州,这是在河南,这是在青海……这是谁,这是谁,这是姥姥、这是大哥、这是二哥、这是三哥……”他们的有些照片比我现在还小。很多很多,多数没看明白,头都看晕了!知道了很多,知道了爸爸在那么多的地方工作和生活过,很吃惊!  有一天,我问爸爸:“你在那么多的地方呆过,干嘛跑到这个山沟来?”爸爸说:“工作需要,组织需要。”我又问:“啥组织?”他说:“党。”我又问:“党?啥党?”他说:“行了,小孩别瞎问!”就走开了。哦!我明白了!是共产党,电影里常要唱到“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啥的?”开始老是不明白为啥爸爸和妈妈不在全国人民向往的地方伟大首都北京毛主席身边呆着跑到这个山沟里来?后来也慢慢想通了,有些人为了党和人民,要挨敌人狠打、酷刑,还有的被枪毙!我们来这里算得了啥?况且我们在这儿玩得也很好!
一直佩服能写长篇的人。楼主还是加长版的,厉害
十七  砸冰和过年山顶上变成白色了,山上也有些白白点点的,山像是穿了件衣服,戴了顶帽子。看到有一条条小柱子半透明的挂在柴禾堆的边上,就去一根根敲断;拿到手上玩,凉,尝一下,也没有啥味,等一会儿变成了水;以前地上水荡地方也有,像是玻璃放在了那儿。去看了会儿,半透明的,就上去踩一脚,响了一声就裂开了,有点意思!有一天,刘新文看我在玩这个说:“是冰,河里有大冰。”我问:“是嘛?去看?”我们就来到了河边。桥的边沿有一排排挂着的冰柱,大石头下面也排着挂着。我们就找石头砸,听到“哗”的一声,冰柱掉下去了很多;河水的边上有的地方有一层半透明的,一砸,“啪”的一声,有的裂开,四散的纹路,石头还不掉下去;有的一砸一个洞,“唰”的一声,石头掉了下去。回到家找个碗装上水,放在窗外,第二天看上面结成了冰,像个饼似的了,可以拿在手上玩。天气暖和了点,冰也没了。大哥和爸爸去赶场买回来了鸡、鸭、猪肉等等很多东西。妈妈和哥哥们开始忙了起来,我感觉到有事?就问妈妈:“有啥事呀?”妈妈说:“过年。”以前又没听说过,我也帮着他们拔鸡毛桩。第二天,妈妈拿出来新衣服给我换了外面的一套,我还是第一次穿新衣服。桌子上有了个盘子,里面有糖、瓜子、花生。我一看这些都是平时收起来不让我随便吃的,就开始吃。妈妈说:“少吃点,等到过年再吃,有你吃的。”第二天,下午很意外爸爸也在家里呆着,离吃饭还早着呢!他们就开始忙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摆好了一大桌菜。全家人坐在一起开始吃,我就埋着头吃。那天哥哥们和爸爸都到了酒。他们还站起来一起杯子说:“碰杯!碰杯!”二哥说:“还有小四呢!”看了我一下,爸爸说:“哦!他没有酒,算了!”我看了一眼他们,他们都看了看我,就喝了口酒坐下了。平时爸爸不让他们喝酒。第二天,早上我们家来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新年好!”妈妈、爸爸和哥哥们也说:“新年好!新年好!”妈妈给来的人抓糖和瓜子,来的人接着吃,然后坐了几分钟就,说:“回去了,再见!”走了。等了会儿,哥哥们都出去了。快到中午了,没啥人来了。爸爸说:“小四,我带你出去串门。”他对妈妈说:“你在家守着,我们等会儿就回来。”我就跟爸爸去了几家。跟到我们家的一样说:“新年好!”到那里都是给我抓糖和瓜子、花生,我也说:“新年好!”我看到四处都有人串门,到下午就没啥人了。下午就拿了些瓜子和花生下了楼,遇到了刘新文。我也跟他说:“新年好!”他也说:“新年好!”问他:“每次过年都这样吗?”他说:“都是这样子的。”我问:“那没啥玩的啊?”他说:“是没啥玩的。”我说:“我们家的花生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花生,你看!”拿给他看,个各饱满香脆。他吃了一个,说:“嗯!是不错!去给我拿些。”跑回家把衣兜装满了回来,把兜里的全都拿给了他。过年是没有啥玩的,只有在家里看小儿书和下楼逛一下,只是吃的东西多和有了新衣服,还就是吃了几天剩菜。
十八  燕子、看花、蚂蚁和捉鸟过年完了,爸爸又去出差了。天气也不太冷了,天空越来越亮了。山也有了新的光彩,空气中有了种不同的气息,似乎都在醒来。树尖尖发出了淡绿色嫩伢,很好看!飞来了一种鸟,上面黑面下面白,忽高忽低地飞来飞去,飞得很快,来到了屋沿下筑巢。我就在下面看着它们忙。从远处衔来泥土,一点一点地接上;有的里面还有小的鸟在接吃的。王文利看见我在看说:“是燕子,每年这时候都要来。”有一天,吃完晚饭,正在走廊上看燕子飞,看到王青川拿了根长竹杆。高敏也在走廊上看跟我说:“小四,王青川要捅燕子窝,你去,不要让他捅。”我跑去拦住了王青川,跟他说:“不能捅燕子的窝,燕子的窝不能捅!”王青川就把长竹杆拿了回去。高敏咋知道王青川要捅燕子的窝呢?不过我也有点想去捅。树尖上的绿色的嫩伢每天都在长大,小平房里的大树还长出了花咕朵。我每天都要去看一下它的变化。大树的花开了,白色带着粉红,好漂亮哟!刘新文也来看,我问:“是啥树啊?”他说:“是樱桃树。”没几天樱桃花很快就谢了,樱桃花咋谢得这么快呢?正为樱桃花挽惜的时候树上粉红色的花也开了,树上白色的花也开了。有一天,我指着小平房里边粉红色的花问刘新文:“这是啥花啊?”他说:“桃花。”又指着小平房里面树上白绿色的花问:“这是啥花?”他说:“梨花。”山上到处都有各种树上长的花开了,还有在长着一片片黄色的花,太阳出来照亮了,漂亮极了!第一次看到这样风景,真是很高兴!刘新文说:“你光看到花开,还没吃到过果子呢!那棵大樱桃树上长出的樱桃是白色的,又大又好吃呢!”真是把我的口水都快说出来了!樱桃花谢了后长出了青色的小果子,常常去看看它们的变化,就等着去摘。有一天,在去看桃花的路上,看到王青川爬在地上玩啥?就过去问:“干啥呢?”他说“蚂蚁在搬家。”蹲下来看到蚂蚁排着队背着东西在急急忙忙地走着。有个蚂蚁走出了队伍,王青川拿个啥东西在它周围划了一圈,那个蚂蚁就在里面转,半天也走不出去。在蚂蚁排着的队伍中划一下,蚂蚁就分开改了,道饶到没划过的地方再接着刚才的方向行走。我问:“啥东西?拿给我看一下?”他拿给我说:“臭球。”接过来看,是个白色的小球,闻了一下,有股难闻的味道。问他:“哪儿弄的啊?”他说:“衣柜里都有。”就跑回家到衣柜里找,一找就找到了。回来继续跟蚂蚁玩。臭球对小的蚂蚁很有用,对于大点的蚂蚁就没有办法了。有时早上家里后窗照进了一缕缕的阳光,小鸟儿也出来了。我有时爬在后窗前的桌子上看后山树林里的小鸟飞来飞去,听小鸟们唱歌。看到的主要有两种。一种叫得细小轻快,大体上是青绿色的毛,红红的小嘴;另一种大体是灰黄的色,眼睛上面有一道白色的眉毛,叫得明亮婉转。有一天,在楼道里看到刘新文拿着一个细铁丝做的笼子准备出去。我问:“干啥去?”他说:“抓鸟。”就跟着他去了后山。拉开笼子的一侧用里面的一个铁丝撑住,一头相连的铁丝上穿了一个花生,花生一动,撑住的笼子一侧就合上了。我们就躲在能看到笼子的远处观看。不一会儿,有鸟来了,进去一只。只听到“啪”的一声,笼子就合上了。我们跑过去看。刘新文说:“红嘴玉。”哦!我常常看到这种青绿色的小鸟。我问:“那眼睛上有一道白眉的呢?”他说:“画眉。”哦!我们就提着笼子回来。他家里还有一个笼子,他把两个笼子的小出口对接,把鸟赶到了另一个笼子里。我们提着空笼子又来到后山。一会儿又抓到了一只红嘴玉。就回去了把两只都赶到了一个笼子里,我们就在一旁观赏。我们又抓了些米去喂它们。第二天,我又去看它们。它们不叫了,毛也乱了,眼神看起来紧张害怕的样子,看样子是被吓到了!看了会儿,跟刘新文说:“我觉得没有在外面看起来好!”他说:“我也觉得!”他又问:“那就放啰?”我说:“那放嘛!”我们就拿到后山把它们给放了。
十九  摘樱桃樱桃树上的果子天天都在变化。由青的变为白色的,有些透亮了。用竹杆捅下来了几个,一吃,还是很酸不好吃。过了几天又去看。长大了,又用竹杆去捅了下来,好吃!又香又甜,水又多!刘新文说:“今晚上来摘。”我说:“好啊!”他又问王文利他们:“你们来不来?”都说:“来、来。”晚上天黑了很长时间后,我跟刘新文、王文利、张军、王青川一起来到了小平房外。在靠水沟边上刘新文撑开铁丝网我们开始往里钻。我身体刚进入一半,只听“呲”的一声,我的衣服被挂开一个口子。刘新文帮我把衣服和铁丝网分开后低下些腰继续往里钻,王文利钻进去后撑着铁丝网让刘新文也钻了进来。他们一进来就爬上了树,就我爬不上去。他们就把树枝踩弯,我抓住后一只手抓着树枝一只手摘樱桃。边摘边吃,还边往兜里装,衣兜很快就装满了。这时小平房里有人出来,大家全部停了下来,出来的人只是往外沷了一盆水,又进去了。等了一会儿又摘了些,他们都下了树,我们就回了家。回到家,妈妈问:“这么晚,去哪儿啦?”我说:“去摘樱桃。”拿出来给妈妈吃。妈妈说:“哎哟!衣服也挂破了,快脱下来给缝一缝!”又说:“不要去了,过几天,他们会分了送来的。”没明白?就是吃得香!还想吃。第二天吃完晚饭出来玩。看见了陈华、赵小燕她们几个。跟她们说:“那边的樱桃好吃,昨天我们摘了。”她们问:“是嘛?带我们去嘛?”她们都想去,我也想再去摘一些。看到她们爬上树,我也爬上了树。结果在树上只顾着摘樱桃,手没抓稳,从树杆上摔下来,头碰到树杆上撞出了个包,很疼!还没昨天晚上摘得多,吃得多!过了一天,陈亚文他爸的警卫员送来了一碗樱桃,说:“阿姨,这是首长送给你们的。”我才明白了,不用去摘,他们会分给我们的。不过晚去摘很好玩!后来在别的地方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了!
二十  民兵演习、要打仗和玩子弹壳有一天,上午在家里听到外面有很响的“嘣”“嘣”声音。走到走廊上看,是小车队那边的山上传来的。高敏也出来看、问他:“是啥事啊?”他说:“是民兵在搞演习。”下午看到刘新文手上拿着个发亮的小铁环,问他:“是啥啊?”他说:“手榴弹拉环。”我问:“哪儿弄的啊?”他问:“你想不想要啊?”我说:“想要啊!”他说:“走,我们去找。”我说:“好啊!”我们俩就来到了小车队后面的山上。这里是一块平地,有泥土的味道和一种没闻过的味道。有的泥土都变黑了,翻了上来。我们就在这里找,找了半天,我一个环也没找到,刘新文又找到了两个,给了我一个,我们就回来了。第二天下午,下楼看到王文利和刘新文在那儿玩啥东西?我过去就问:“是啥啊?”王文利说:“子弹壳。”给了我几个,然后教我玩。一人拿两个,拿出来一个,另一个拿在手上,拿出的这个立在几步外的地方,拿手上的这个打立着的那个,谁打倒了归谁。用石头、剪子、布,赢了的先打。我们就开始玩,很好玩!我就问:“在哪里弄的子弹壳?”王文利说:“武装部有,还有民兵搞演习的时候也有。”我们就在那儿玩了一下午。玩完了就还给了他们。过了一天,我下楼又看到他们在玩子弹壳。我还想玩,就问:“我也来玩?”刘新文说:“想玩啊?还是去找吧!”王文利说:“走,去找去吧!我也不多了。”我跟着他们来到了武装部。武装部在食堂旁边的一幢楼的三楼。门是半开着的,看到里面房屋两边是一层层的架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开始我们还不好意思,刘新文说:“小四,你敲。”壮了壮胆我就开始敲门,敲了两次。一个叔叔出来了问:“啥事?”这个叔叔认识,有一次我跟爸爸在一起,他跟爸爸打招呼。我说:“叔叔好!我们想要一点子弹壳。”他看了看我,说:“进来抓吧,别拿子弹哦!”我说:“谢谢叔叔!”我们进去就抓,把衣兜都装满了就出来了。回到楼前又继续玩。那段时间天天在玩子弹壳,变着花样玩。一种是立着打,一种是丢出去几步,另一个人打,打着了就算赢;一种是撞墙后看谁的离墙最近算赢;还有一种玩法是用大姆指弹出去打另一个,打着了就算赢。看我们几个玩得欢,张军和王青川也找了些子弹壳跟我们玩。可是没几天刘新文和王青川就退出不玩了,就剩下张军和王文利跟我玩。有一天我跟王文利在玩子弹壳。看到有民兵背着枪上后山,我们就跟着他们来到后山上的一块平地。他们架起枪准备打靶,一会儿就“啪”“啪”的枪响了,很响!还冒着烟。看到有子弹壳弹了出来,我就问一个民兵:“叔叔,给我点子弹壳嘛?”他说:“不行,我还要用子弹壳换子弹呢!”我又求他:“给点嘛?”他说:“不行!”他就是不干,看我要反而把子弹壳揣进了兜里说:“一边别处玩去吧!别影响我打靶。”说完他就爬在壕沟上描准靶子,只听到“啪”的一枪,好响哟!我看见他一拉枪上的一个柄一下,又弹出来了一个大的铜制子弹壳。一出来我就伸手拿在手中,还是热的有点烫手,就开始跑,他追了两步就没追了,我又回去。他说:“别过来啊!再过来我用枪托打你。”并拿起枪做了个打人的动作和鬼脸吓我,我也冲他做了个鬼脸。看他这样子是有准备了,我只有到别的民兵那里去找,别的民兵只要打一枪迅速地捡起子弹壳揣了起来。看来他们都有了防备,要不到子弹壳了,就下了山。下山遇到王文利问他:“咋老有民兵搞演习?”他说:“备荒备战。”我问:“啥意思啊?”他说:“要打仗。”我问:“啊!要打仗啊?”他说:“是啊!”我又问:“那跟谁啊?”他说:“苏联。”接着又说:“听说跟苏联在一个岛上已经打起来了。”我问:“是嘛?那要打到咱们这儿啊?”他说:“不会的,离咱们这儿远着呢!”有一天,有一个人在二号楼侧边贴纸。一块一块的大纸,一块一个字,方型的纸斜立着的贴,王文利也在旁边看。贴完后我看不懂问他:“写的啥啊?”他说:“打倒美帝国主义,苏联修正主义!”问他:“啥意思?”他也不说了,扭头就往家走。还没遇到他这样儿,他好像懂得很多?这个问题好像很严重?还是很难说?有一天还在吃中午饭,就听楼下有人喊:“小四。”出去看,是张军。问他:“干啥啊?”他说:“下来玩子弹壳。”我说:“等一下,我把最后一口饭吃完就来。”吃完饭就下楼。我问:“玩啥啊?”他说:“玩撞墙吧!”就开始跟他楼边上玩。一来他就连输两个。第三个一看是他又输了,我刚想伸手拿。他说:“是我赢了。”我说:“是我赢了。”他又说:“是我赢了。”我问:“明明是我赢了咋会是你羸了呢?”他又说:“是我赢了。”我们俩争执不下,我问:“这样,我们找个人来看行了吧?”他问:“那找谁?”我问:“那就找王文利吧?”他说:“行,就找他,你去找吧!”我就来到王文利家门外喊:“王文利。”他出来问:“啥事?”我说:“我跟二扁玩子弹壳,明明是我赢了,他说是他赢了,你帮我们看一下。”他就跟着我过来看,埋着头看了会儿说:“是小四赢了。”张军也不说啥了,我拿起了子弹壳问王文利:“一起玩会儿?”他说:“我家里还有事呢!”他就回去了。我接着跟张军玩,又玩了一盘,他又输了,他说:“不玩了。”我们也就不玩了回了各自的家。我在家呆了会儿,也没啥好玩的,我又下了楼看看,走到张军家门口又看到了张军,他有里拿着子弹壳,我问:“你还有,为啥不玩了?”张军反问:“我全都输给了你我手上玩啥?”我只有到别处逛悠去了。连续玩了十来天,我赢了很多,装了半个小箱子。只有王文利和我玩到最后,互有输赢。有时我们玩得很兴奋!还大喊大叫!其他的人的很快被我们俩个赢到没有了。知道了在武装部可以要到,民兵要用弹壳换子弹,所以不给我们;知道了大的有机枪子弹的弹壳,小的有手枪子弹的弹壳;还有自动步枪子弹的弹壳,三八大盖子弹的弹壳,有彩色的信号弹弹壳;还有子弹梭子,把弹壳可以压在上面一排。有一天,王文利拿一个有弹头的给我看。他说:“是真子弹。”接着又指着子弹壳后面问:“看见没有?”接着说:“后面一个小圆圈没被撞过,撞就要爆炸,弄不好要把手指头炸没!”我问:“有这么厉害嘛啊?”他问:“不相信?你要不要试一下?”我笑着说:“不敢!”听后觉得有些吓人!后来王文利也不玩了,我只有把赢的小半箱子子弹壳放在床底下,有时拿出来拿两个在手上摆弄一下,看一看。
终于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终于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二十一  打弹子没过两天下楼又看到刘新文和王文利爬在地上不知道在玩什么?又去看。看了会儿,是在弹玻璃球。我问:“在玩啥啊?”王文利说:“打弹子。”这个东西我在家里看到过,拿在手上玩过两次就没玩了。就回家去找,找到了下楼来,他们就开始教我玩,还很好玩!在家里咋玩都不好玩。规则是进三个洞后再打。三个洞之间离一小步远的样子,洞是比弹子大一点的,拿大些的弹子压出来的。先“石头、剪子、布”赢了的就先在离洞的半步远的一条线外弹出。如果进了洞,就要接着往下个洞弹,没进洞的话就该别人弹出了;第二个人如果进了洞,要么往下个洞弹,要么是把别人的打远,让他很难再进洞,如果没打到别人的,也不能继续打了,该别人了;谁先进完三个洞后,就开始打,就是让还没进完三个洞的就还要摆在五爪远的半圆线上让进完三个洞的打,打中了的算赢,输了的就要给弹子;打中了一个又打下一个,没打中也不能算赢,就从新开始。用哪个就得给哪个,不能给别的。第二轮是赢了的人先弹出。我开始就很准,只是把别人的弹子打得不远,我的大姆指没力。想首先是要进洞,对别人的弹子就轻打,也是想更容易地进下一个洞,不输就行了,所以输的要少一点。王文利和刘新文就不一样了,他们用很大的力把别人的弹子打得很远,以显示他们的指力和准头。有一次刘新文有个弹子在第一个洞的后侧方离得很近,王文利跟我说:“打它,打它。”我没打那个,进下一个洞。王文利叫了声:“唉呀!”一幅很遗憾的样子!看到我们玩,很多人都开始跟着玩了,张军和王青川也加了进来,可没玩两盘就不玩了,可能是输光了。主要就是我跟王文利和刘新文我们三个。别的楼的小孩来看了也开始玩。有时候我到四号楼那儿有块平地有小孩在那里打,我也过去跟他们打。在那里认识了周小京,周小京看样子跟我的岁数差不多大,他打的水平跟我差不多,他打得很轻柔同,想法也跟我差不多,一起玩的感觉很好!只是他爸爸管他管得很严。有一天,去找周小京玩。他在家里的窗户上说:“我爸不让我玩。”他爸爸削瘦的身材,挺直的腰背国;脸庞白白净净的,浓眉大眼,笔直的鼻梁,不厚的嘴唇;戴付黑边眼镜,穿得也整整齐齐。看起来岁数不大,是我在厂里看到的最漂亮的大人了。他跟爸爸是也是同事。有一次找周小京的时候,他爸爸从家里走出来很严肃地对我说:“我们家周小京不能玩,你找别人去玩吧。”说完就朝办公楼方向走去。后来就再也没跟他玩过了。有一天,王文利拿着一个弹子。他问:“小四,你看这个弹子好不好?”看白色半透明的,里面没有啥杂质,看起来通亮着,不大不小,很圆整。我说:“好啊!”拿过来看了看,拿在手上说:“手感不错啊!”他说:“就是啊!手感好!是我遇到最好的弹子了!”说完我们就开始打,打了一圈下来,没想到他输了,他就得拿给我。他一付很舍不得的样子问:“我另外给你一个行吧?”我说:“不行,按规则就是这个。”他还是拿给了我。开始还想,这么好的弹子,可得要多玩几天。可等了会儿刘新文来了,我们又开始玩,他又把它赢了去,只得给了他。有时候王文利还跟我讲打弹子的技巧。他说:“小四你看,这是分弹,这是跟弹,这是定弹,这是退弹。”边说还边打给我看。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不输就算不错了。王文利总是那么认真,有时还抬高手打远处的。为了手不发抖一只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上架在上面。有一天吃完晚饭下楼,很奇怪!刘景文、高敏、郭青山他们几个在打弹子。我一直以为打弹子只有我们小孩才打,以为他们不感兴趣呢!就在旁边看他们打。很过瘾!又狠又准,打得又快,一会儿就是一圈。第二天,他们又在那儿打,我又在旁边看。他们打了会儿,没想到刘景文说:“小四,你也来。”很意外,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一会儿,就输了三个。把我身上带的就输完了,我就不打了,还是在旁边看。后来刘景文看到我就笑着问:“小四,打弹子?”我也笑着说:“不敢跟你们打,你们太厉害!”要是再跟他们打有多少输多少。我们把白色透明和不透明的弹子都叫白弹,青色透明和不透明的弹子都叫青弹,中间有花的弹子叫做花弹。有段时间我的弹子也输完了,就把家里一付不全的弹子跳棋拿去打,又赢了回来了几个。我从来没买过,去看过,五贸商店有卖的,三分钱一个,我还有几个就没花钱买。一直到最后这里的小孩都不打了,我还剩下了几个。
二十二  打核桃和毛栗子在楼房的右手边有一个山涧,山涧是从后山上流下的水冲出来的,平时没有多少流水,山涧中有大、小石头,山涧两边有一些大小树木和野草。有一天,走到了五号楼的山涧边上看见了两个小孩往树上扔石头。我问:“打啥呢?”小孩回答说:“打核桃。”顺着小孩的手指看树上挂着一串串青色的果子。也拿石头朝果子掷了过去,一个也没打下来。想了一下就到附近找了根长竹杆子去捅,这下很容易就捅下了几个。捅下来后就想砸开来吃,可用小石头一砸,满手都是黄水,砸不开;找了个大石头使劲一砸就成粉碎的了,捡起碎渣子吃,又苦又涩,还是吃不成。砸开了才知道,在家里吃过这个,家里的是干的,没有绿皮的。有个小孩问:“去河边洗吧?要把黄水洗掉就好吃了!”就又捅下了几个拿着开始走,我就跟着他们走。我们三个走过了宿舍区穿过了学校,走了很久来到了河边。这是河的下游,离以前妈妈带我到过的河堤和大桥上没多远,可以看到那个桥。还是第一次来到河水边,河水清清的,有的地方翻起了白色水花,到处“哗啦啦”的响着;可以看到一些小鱼游来游去的;河中有大鹅卵石,河边有小鹅卵石和沙滩。我们找了一个有小鹅卵石的地方开始洗手上的黄水,水也不凉了。我们就把带来的核桃在鹅卵石上磨,边磨边洗,用了很长时间才把一个核桃外面的青皮层磨去;再用小鹅卵石轻轻把硬壳砸开取出了核桃,一吃还是又苦又涩;再拨掉黄色的软皮,就露出了乳白色的肉,吃进嘴,真香啊!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核桃!不知过了多久才把带来的几个吃完,腰酸背疼地往家走。以前在家里看见过用麻袋装着的核桃,那么多核桃要磨多久啊?回到家时又渴、又饿、又累!吃完饭,累了就哪儿也没去。我问妈妈:“那树上摘下来的核桃皮真难弄掉啊!那么多咋弄的啊?”妈妈说:“老乡提早把核桃摘下来,等外面的青皮腐烂后就很容易去掉青皮了。”有一天,到小平房那里去看桃子,看到王文利和王青川他们在一边往树上丢石头在打啥东西?我问:“打啥呢?”王文利说:“毛栗子。”就看到是绿色的圆球像是果子。我还是去找了根长竹杆来捅,一会儿就捅下来了几个,是上面带有毛刺的绿色的圆。我问:“是啥啊?咋吃啊?”王文利说:“你砸开就知道了。”就找来砖头砸。砸开带毛刺的壳就知道了,这个东西我以前在家里吃过。拔开棕色的硬皮再拔开有点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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