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铁杆中医中医,有事大家联系我

我听了以后佩服地不得了,想不到中医也可以如此处方投药。

我在读《伤寒论》的时候对于甘草泻心汤的证治比较模糊,汪阿姨把它列为常用方剂其中必有奥妙。

“汪阿姨,你是如何使用甘草泻心汤(10)的?”

“这是张简斋先生治疗疑难疾病的常用方。”

“汪阿姨,张简斋先生是如何使用甘草泻心汤治疗疑难疾病的?”

“张简斋先生对于慢性腹泻,或者经常大便溏薄不成形的病人只要出现口苦、尿黄,一般都使用甘草泻心汤。”汪阿姨回答道:“许多疑难病病证的病人,只要出现上述的胃肠症状,都有较好的效果。”

“汪阿姨,张简斋先生的甘草泻心汤常用于什么病?”

“甘草泻心汤使用于较多的疾病,”汪阿姨说,“如肝炎、胃炎、肠炎、口腔溃疡;如失眠、癫痫、癔病、嗜睡、梦游病;如虹膜睫状体炎、结膜炎、巩膜炎、泪囊炎;如关节炎、风湿病、神经痛;子宫内膜炎、盘腔炎、阴道炎等。”

她一口气讲出了诸多病名,好几个病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汪阿姨,虹膜睫状体炎是什么病?”

“是眼科的疾病,”汪阿姨说,“这个病预后不好,如果使用甘草泻心汤的话,要用生甘草一两,还要加赤小豆一两与一些活血祛瘀的中药。赤小豆要浸湿,使它萌发出一点小芽,然后晒干。张简斋先生说:‘病人眼睛发红,但是红的地方不在结膜与角膜,在瞳仁的中间,与赤眼的斑鸠相似,所以仲景有目赤如鸠眼一语’。”

我随便一问,引出了汪阿姨的诸多话语。对于她的回答,当时我基本上没有理解,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如实摘录不误。等到后来阅读《金匮》时,才发现汪阿姨讲的都是符合经旨的。特别是甘草泻心汤治疗有慢性腹泻的疑难病患者,这一个张简斋先生的心传之秘法,更使我在临床上左右逢源。

“汪阿姨,你开方子有没有按脉啊?”

“我父亲教我脉学的基本知识以后就去世了,”汪阿姨说,“我不想当中医师,所以也就没有去学脉象。”

“如果要想以中医为业,诊治疾病时一定要脉诊,”汪阿姨说,“即使对脉象一窍不通也要装装样子,不然的话,就不成样子,就像演员上台要化妆一样。”

汪阿姨的话,使我知道天下有一些滥竽充数,假戏真做的中医师,对于脉象只能是“心中了了,指下难明。”

“汪阿姨,你在没有脉诊的条件下诊治疾病,有没有觉得不方便呢?”

“我反正在几个方子里面翻来覆去,”汪阿姨说,“治疗自己家中的小毛病,有没有脉诊也无所谓。我看一些中医师临床上虽然也在按脉,其实都是摆摆花样子,看病认证一点也没有谱,真的还不如我。”

“你有没有遇见脉诊过硬的医师?”

“假如把民间的流言蜚语当真的话,我父亲也是以脉理高明饮誉乡里的。”汪阿姨说,“大家都传说,他能凭着脉象就能一五一十地把病人的病症说得活灵活现,头头是道。对这些神化了街谈巷议,我父亲也不明确地表示承认或者否定。”

“你父亲的脉诊水平到底怎么样?”

“我父亲在教我脉诊的时候告诉我,”汪阿姨说,“他学了一辈子中医,在脉诊方面的进步最慢,甚至可以说一直保持在初学时的水平,没有大的突破。”

“你父亲初学时的脉诊水平是怎么样子的?”

“我父亲如实地和我交了底,”汪阿姨说,“脉诊分两种,一种是不分寸、关、尺的脉诊法,父亲把它称之为‘全脉’ 诊法,主要是在外感病的时候使用。这一方面。父亲说自己除了学会脉律不齐的‘结、代、促’脉之外,只学会八种‘全脉’的脉象。那就是诊察病位的‘浮、沉’脉;诊察病性的‘迟、数’脉;诊察体能的‘虚、实’脉;以及反映病情紧张度的‘弦、紧、缓’脉。”

“对不起”说了这句话,汪阿姨起身到后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包香烟步履缓慢地出来。

“另一种诊脉法是怎么样子的?”我继续问。

“另一种诊脉法就是寸、关、尺的‘分部’脉诊法,”汪阿姨说,“父亲说自己的体会是:先确定生理状态下的‘分部’脉。”

汪阿姨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上以后就抽了起来,她的抽烟动作极为优雅。

他看我有点少见多怪的样子,就笑了一笑。

“你父亲所理解的生理状态下的‘分部’脉是怎么样子的呢?”

“两寸的脉应该是浮取即得,”汪阿姨说,“两关的脉应该是中取而得,两尺的脉应该是沉取才得。反之,就是病脉。”

“两寸的脉是上焦心肺功能的体现,”汪阿姨小口地抽着香烟,慢慢地吐出来以后说:“浮取即得,反映心肺功能正常运转,若浮取不得,就是上焦心肺功能失常。寸脉要分别左右,如果左寸浮取不得,可能就有头晕、心悸、失眠、多梦;如果右寸浮取不得,可能就有胸闷、咳嗽、气喘、咯痰。两关的脉是中焦肝脾功能的体现,中取不得,反映肝脾功能失常。关脉也要分别左右,如果左关中取不得,可能就有胸胁苦满、烦躁不安;如果右关中取不得,可能就有脘腹胀满、胃肠症状。”

我觉得‘胃肠症状’所指不是很明确,就插话:“汪阿姨,什么叫‘胃肠症状’?”

“恶心、呕吐、纳呆、肠鸣、便秘、便溏、腹泻等消化道症状,我父亲称为‘胃肠症状’。” 汪阿姨耐心地解释。

“汪阿姨,如果两尺的脉沉取不得,临床会有什么症状?”

“尺脉不分左右,”汪阿姨说,“如果沉取不得,可能就有腰酸背痛,耳鸣耳聋,小便不利,遗精遗尿,不育不孕等症状。”

“汪阿姨,你的记性真好,表达得也层次分明,你父亲在临床上都是这样地去使用的吗?”

“我父亲说,病人一进来,虽然没有开口,其实把什么信息都带进来了。”汪阿姨说,“再结合以上的脉诊所得,病人不开口,我们把他的症状综合分析,连猜带推地说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汪阿姨,你觉得这一套脉诊方法对临床诊治的意义大不大?”

“对于临床中医师,这一套脉诊方法是有用的。”汪阿姨说:“因此你不妨也学学,起码可以引起病人对你的信任与尊敬。然而对我来说意义不大,基本症状没有遗漏的话,脉象也应该包涵在其中了。再说要花上好多时间去旁敲侧击地试探病人,以求一问就知的症状。这一个作法,有点儿‘医卜星相’ 的江湖术士的遗风,所以我不刻意去做。但是,我父亲晚年对脉诊的价值有他自己的心得。”

“汪阿姨,他的心得是什么?”

“他认为在正常的状态下,每一个人的脉象都是不一样,”汪阿姨说:“特别表现在寸、关、尺的‘分部’脉象上,这种区别是与生俱来的,中医师本来应该记录在案。医师知道了病人不生病时候的脉象,才能够对比与区别生病时候脉象的异常。我父亲认为《新唐书》记载许胤宗一番‘脉候幽微,苦其难别,意之可解,口莫能宣。且古人名手,唯是别脉,脉既精别,然后识病’的议论,其实是影射脉象因人而异和临床上以病定脉的无奈。他认为许胤宗的一番议论表面上听去是矛盾的,其实是别有新意。许胤宗深层的意思可能强调医师当时感觉到的病人的脉象,要和病人平时正常状态下的脉象相比较。”

汪阿姨父亲的话,很有道理。几十年以后读到黄煌先生的文章中提到了脉象与病人的体质有关,使我想起了汪阿姨父亲对脉象的心得,两者似乎在某一方面有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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