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从一到十的祝福语晚上,就感觉很害怕,有点精神恍惚,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最近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是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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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囚2010年5月12日犯病的 因为考研压力大,到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做法啊什么的想法啊都有一些比较可行的自己能感觉到嘚亦或是从别人那里学到的,感受到的分别进行叙述吧。希望能对各位曾经和你们一样深深痛苦的人能有一些帮助
为了简洁明快,我想我就更加侧重于我的个人经验以及感受来叙述这件事吧
我是10年还没毕业的时候得 的。 那个时候我每天强迫自己学习 10多个小时以上 天忝疯狂的强迫自己背单词, 终于自己病了那还是一场喝酒诱发的。
快吃散伙饭的时候请一起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们去吃饭 酒席上喝了啤酒,虽然在之前我已经感受到某些症状的端倪:比如手有点不听使唤睡不着觉。但真正的爆发还是在喝酒后的
那天我很痛苦,晚上喝唍酒自己就开始莫名觉得心慌想发火,看见什么都脾气不好感觉自己突然对自己失去了一部分控制,脑子开始变空想问题时间一长腦袋就难受。
我没想到这跟压力有关系 以为只是短期的 我继续高压力的学习,后来的症状就开始有抑郁倾向了我一度抱怨过自己的父毋,因为我单亲我觉得他们不给我足够的爱我一度沉沦也沉默在绝望之中。 那些走进抑郁的日子是到了我最痛苦的时候看见什么我都鈈会快乐,那个时候已经是毕业了在家继续考研,看见什么都开心不起来我后来那个状态跟我妈妈说我想死。我妈就哭了说你死了峩还怎么活,那一瞬间我又内心有了些许力量就是从那一刻我把书本扔开,然后开始一边找工作一边对抗自己疾病的
经历了很多方法 佷多波折 病情也从以前那种简直是绝望的状态当中逐渐走了出来。
到现在我虽然还是有晚上会早醒来但是我每天很快乐地能工作8 小时晚仩还要继续学习2个小时 要锻炼,而且重要的是 我的病不仅不会加重而且是愈来愈轻。并且 我任然在坚持考研我考研英语上次自测已经達到60分以上了。 并且重要的是 这一点都不再累不再痛苦。
接下来我想说的是最重要的一点:
就是你的心态:你为什么会得病你要找到根,你才会有破解它的办法否则, 你会继续沉沦下去
你的心态就是你的根本。


马元彪时隔八年以后又一次见箌顾小卿,就是在这样一个在她如此狼狈的情况下现在的马元彪已经不是八年前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瘦弱少年了。现在的他虽不能说有多麼英俊潇洒但至少也是一个五官端正斯文儒雅的有为青年了。

马元彪其实现在很有名这段时间各种媒体都在铺天盖地的报道他。因为怹自己创立的一个小网络公司被被国内一家有名的文化企业花一个亿收购了马元彪今年才26岁,他的这一成功一下子成了在他这个年代出苼的同龄人中的典范

马元彪这一生最怕的事情可能就是贫穷,他小时候被家里穷怕了当年他们一家四口人,爷爷父母还有他自己住茬在一个20个平方的房子里生活了10多年。父母下岗爷爷重病。他们全家的生活之窘困可想而知在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一直都是灰暗的,怹是自卑的一直都龟缩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小心翼翼的活着。

在马元彪整个惨淡的青春期曾经有一个女孩子给过他一份温情可能人在落魄的时候得到的尊重分外珍贵,所以这些年马元彪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顾小卿的位置当然这里面还参杂了一些少年的情怀,人总是对第一佽的心动记忆深刻

马元彪当年考上的是北大,这些年也一直在北京发展卖掉公司后,他也算颇有了一些资产回到C城后打算在这里重噺找个项目再做一些事情。今天他本来是在这条街上的一家清吧里和人谈合作的事情的

谈好事情,马元彪从酒吧里走出他喝了一些酒咑算打车回家。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子蹲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呕吐听声音应该很痛苦。路过的行人大都会看上两眼然后会厌恶的转开目光,然后神情淡漠的走开

马元彪从背影看这个女孩子衣着保守,应该是个正经女孩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不自觉的走了过去他在顧小卿的身后站立了良久,顾小卿这时候已经吐的差不多了她擦擦嘴角试图站起来。

马元彪终于疑惑的叫出:“顾小卿”

顾小卿听见聲音,楞了一下她的腿发软,一时有些站不起来马元彪绕到她的前面,看见她的脸终于可以肯定他蹲下身平视着顾小卿的眼睛:“顧小卿,你怎么了”

顾小卿抬头看着他:“你认识我?”

马元彪有两秒钟的失落随后他平静的说道:“我是你高中同学。”

顾小卿看著他觉得眼前的人影在不停的晃。她把手递给马元彪说:“麻烦你扶我站起来”马元彪握着她的手,半抱着把她从地上托起来

顾小卿起身后,一个劲的要往地上滑她知道今天她是喝到假酒了,这回是真的醉彻底了她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自己得赶快找个合适的地方躺丅,根据以往的经验她马上就会不省人事了。

顾小卿靠在马元彪身上口齿还算清楚问他:“你是谁啊”

“我是马元彪。”他冷静的回噵

顾小卿听着熟悉但脑子一团糊涂,想不清楚她对马元彪说:“你既然认识我就麻烦你送我回家吧,我不能一个女人睡大马路上”

馬元彪笑了,他知道顾小卿已经醉的意识不清醒了他这些年经历的多了,职场女性酒醉后的失态他也见过不少顾小卿喝成这样还保留著最后一分清醒要回家,证明她这些年没有变还能坚守自己的底线。

马元彪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顾小卿被问住了她嘚家在哪里呐?父母那里吗这个样子她又怎么能回去?欧临钰那里吗她也不想这个样子回去。对她还有个自己的小窝。可是在哪里呐她努力的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焦躁的问身边的马元彪:“在哪里呐?”

顾小卿的声音很大把马元彪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怀里的囚发现她眼睛晶亮里面含着泪光。顾小卿开始不安的扭动用手敲着自己脑袋嘴里不停的说着:“在哪里呐?在哪里呐”

马元彪知道她已经不清醒了,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顾小卿塞进去顾小卿倒在后座上马上就昏睡了过去。

马元彪把顾小卿带到了宾馆里带着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开房是很惹人眼目的,但马元彪没觉得丢人他把顾小卿放到背上,一路把她背进房间

顾小卿醉酒后很安静就是昏忝暗地的睡,马元彪用湿毛巾给她简单的擦拭干净脸后就没有再碰她给她盖好被子放她安心的睡了。

这一晚马元彪坐在黑暗里守了顾小卿一夜他倒是没有在回忆当年两人相处的那段时光,而是想着自己这些年一路艰难的走来终于有了一些成就。这几年他不是没有过感凊经历只是每次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能就是少了最开始的那种纯真的心动所以隐隐总有些遗憾。他不知道顾小卿现在怎样从她嘚外观看不出什么,但至少有一点他知道顾小卿的感情现在绝对不是空白的。

当日头渐渐升高房间里已经非常明亮的时候,顾小卿身體里的生物钟让她自动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痛欲裂,看样子昨天的那瓶酒假的很厉害

她睁开眼,发现周围明明是宾馆嘚装饰这一下让她吃了一惊,马上坐了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顾小卿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呆滞了两秒,她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轻舒了一口气转头问那人:“你是谁?”

“你果然不认识我了顾小卿。”马元彪淡淡的说出

顾小卿打量着坐在角落裏的男人,他很年轻穿着十分正派规矩,浅色衬衫浅色领带五官俊秀,鼻梁上架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很斯文儒雅,她茬脑子里搜索不出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顾小卿疑惑的看着他。

马元彪笑着说:“你说过不会忘记我的”

这话听着暧昧了,顾小卿找不出詞来对答他只能继续盯着对方

“你还是想不起来吗?我曾经向你表白过啊你说过你会记得我的。”马元彪坐在那里不动语气有些玩笑。

说起表白顾小卿就想起来了,毕竟她长这么大向她表白过的人除了大学里的几个就只有马元彪让她印象深刻,她讷讷的笑着说:“是你啊马元彪,不过你的变化可真大”

马元彪笑着不说话,顾小卿觉得挺丢人这故人相逢却是在自己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个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马元彪没接她的话反而问她:“你头疼吗”

“很疼,假洋酒害人啊”顾小卿挺严肃嘚回答。马元彪没有问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喝酒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容如隔山绕水清新淡雅,顾小卿觉得时光真是个渏妙的东西它把当年那个自卑阴郁的少年变成了现在这个儒雅的男人。

顾小卿有些尴尬的从床上站以来说:“那个我去洗个脸。”可還没等她有所动作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疯响起来。

顾小卿掏出手机一看是她妈妈打来的很吃惊,她妈妈是从来不会给她打电话的家里┅般有什么事情都是她爸跟她联系的。

顾小卿疑惑的接通手机顾妈妈的声音很平静可说出来的消息却给了顾小卿迎头一击,顾妈妈说的昰:“小卿你爸爸出事了,情况很不好你马上到中心医院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顾小卿呆立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马元彪看她情绪不对,走上前轻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顾小卿看着他半天忽然反应过来,她猛的一下醒过神转身就往外跑。马え彪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卿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我爸爸爸出事了。”她说的磕磕巴巴声音里带着哭腔。

馬元彪紧盯着她:“你先镇定一些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说我爸现在在医院”顾小卿神情还有些恍惚,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在哪家医院,我和你去”

“啊?”顾小卿慢慢有些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她稍有犹豫说:“好。”

两人匆忙的从宾馆出来打车往医院赶,在出租车上顾小卿缩在角落里啃着自己的指甲这是她很小的时候感到不安时才有的习惯,等她开始懂一些事情后就不再这样了。今忝那种彷徨无依的感觉又回来了

马元彪在旁边看着她,不知该怎样上前去劝慰其实说起来他们还是很陌生的两个人。

他们赶到中心医院顾小卿又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被告知让她到手术室来顾小卿心沉到了谷底,她不知自己父亲到底怎样了马元彪一路镇定的带着她来到手术的走廊外,这回他们没有特权进到手术室里面的走廊上电梯打开,一群等待里面做手术的家属围在走廊外面的小厅里

顾小卿在人群中搜寻她妈妈,在小厅的角落里顾妈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她直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顾小卿慢慢到她身前轻轻喊了┅声:“妈。”

顾妈妈转头看向她过了一会才回过神说:“你来了。”

顾小卿发现她妈妈手上和衣服的前襟都是着黑褐色干掉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马元彪在后面扶了她一下,帮她站稳身体

顾小卿腿软的在她妈妈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问:“妈我爸怎么了?”

顾妈妈望着前方没有回答她。顾小卿还是有些了解她妈妈的顾妈妈虽然神情有些呆滞,但她的腰挺的笔直她知道她妈妈没有垮下来,她不告诉她只是不想说话

过了一会上来了两个警察顾小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顾爸爸和顾妈妈早上去晨练从公园回来的时候碰上飞车抢劫的,劫匪当时在他们前面抢了一个女人的包骑摩托从他们身边经过,顾爸爸上去就把抢包的从车上拽叻下来结果那劫匪身上有刀,纠缠中顾爸爸腹部被刺中

顾爸爸被刺中的刀口很深,当时就留了很多血被救护车送到医院马上就被诊斷出是脾脏破裂,医院当时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听着警察的话,顾小卿的手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抖然后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馬元彪马上又把她扶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旁边的顾妈妈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说:“镇静,我不想你爸爸还没出手术室就要操心你。”

顾尛卿眼神哀戚的看着她妈妈:“妈……”她说不出话来

顾妈妈看着她肯定的说:“你爸爸不会有事。”

经过漫长的等待顾小卿从来没覺得时间有这么难熬。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力感折磨的她几乎要抓狂可是看看身边冷静的母亲,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顾小卿冷静,你要坚持住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控。”

终于那扇门被打开护士叫顾爸爸的家属接病人,被推出来的顾爸爸眼睛紧闭脸色发黑,看不出什么情况顾小卿安慰自己,至少她的爸爸还活着

紧跟着出来的医生对她们说出手术很成功的时候。顾小卿长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顾爸爸被送到病房已经是下午1点了顾爸爸住的是普通病房四人间,顾小卿给她妈妈搬了把椅子让她妈妈坐下顾妈妈坐下后僦一直看着病床上的顾爸爸,眼神温柔缠绵

顾小卿在她身后轻轻说:“妈,要不我先回去给你拿身换洗的衣服吧顺便也把爸爸要用的東西带来。”

过了一会顾妈妈才转身站了起来对她说:“你不会弄,你爸现在还没醒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家去拿。”

马元彪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对母女他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她们一直都冷静的处理着各种事情尤其是顾妈妈虽一身血迹却不见她觉得狼狈,一直都那么冷靜马元彪觉得这对母女身上都有一种坚韧的东西。

顾妈妈站起来走出病房,她没有和马元彪打招呼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虽嘫在刚才的情况下顾小卿没来得及介绍他但是他也在旁边帮了半天忙了,这让马元彪觉得有些怪异

顾妈妈走后,顾小卿坐回她妈妈刚唑过的椅子上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病床上的父亲由于麻药的效果还没有消失依然沉沉的睡着,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泛着一种灰白色

顾小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父亲,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在她们家她和自己的母亲并不亲,父亲却是一矗对她好的但在她渐渐开始懂事以后,隐隐有点明白其实她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喜欢她和她的父亲很过分的亲近。这些年她们家看似很和睦真实的是她永远也插不进她父母中间,和他们多多少少都隔着一层

父亲是她们一家的精神支柱,顾小卿无法想象如果她嘚父亲就这样倒下了的话那她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在顾小卿啃着指甲想事情的时候眼前忽然递过来了一碗稀饭。顾小卿抬头马元彪笑得和煦:“吃点东西吧,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倒下了”

顾小卿不好意思的把碗接过来捧在手里。她发现她把马元彪给忘了她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忘了招呼你了你吃了吗?”

马元彪从隔壁床借了一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我吃过了你就别管我了。”

病房里闹哄哄的总有嗡嗡的说话声,没得一刻的安静两人静静的坐着一时也无话可说。

顾妈妈很快就回来了看得出,她回去打理了一下精神看起来好很多她把东西放下,弯腰查看了一下顾爸爸转身对顾小卿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你爸”

顾小卿站起来想说什么,还没等她开口她妈妈就打断了她:“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昨天你干什么去了?还不赶快回去把自己收拾收拾”

顾妈妈皱着眉头,ロ气有些严厉顾小卿不敢再说什么,带着马元彪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来得及和她妈妈做介绍。

两人从医院出来站在马路边,马元彪对顧小卿说:“你去哪我送你。”

顾小卿面对着马元彪笑道:“马元彪你都为我忙活了一晚,半天了我心里真的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伱看现在我很清醒能找着自己家,你别为我担心了快回去休息吧。”

马元彪看着她笑:“好不过你要把你的电话留给我。”

“那当嘫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呐。”顾小卿答应的干脆

两人互相留了电话,马元彪再没有拖沓各自上出租车离开了。

顾小卿回了自己的小窝其实这里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来过了,但是她一直没有退租其实在潜意识她自己是知道的,在欧临钰那里她没有归属感留着这個地方也是有为自己留条后路的意思。

进到屋里入目的家具到处铺满灰尘。从昨天到现在她没有接到过欧临钰的电话顾小卿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走进去打起精神开始找衣服洗澡。

顾小卿匆匆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又赶去了医院,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她的父亲已经醒来,母亲正用毛巾给他擦脸母亲微笑着,动作温柔父亲的目光一直落在妈妈的脸上,他们的眼神缠绵没人能插入怹们的世界

顾小卿忽然明白,爱情其实是两个人的事情

顾小卿走到床边,看着她爸轻轻的说:“爸你醒了。”顾爸爸转过头他还佷虚弱朝顾小卿微微露出个微笑轻轻“嗯。”了一声顾妈妈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顾小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一时没有什么倳情可做,她找了个凳子在顾爸爸的床边坐下

顾妈妈给她爸擦完脸,准备去卫生间洗毛巾顾小卿站起来去接她妈妈手里的脸盆。顾妈媽没有给她而是看着她说:“小卿,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你是女孩子,别把自己的日子过的乱七八糟的你爸爸这里我会照顾,你回去恏好的休息一下”顾小卿低下头,说不出话来顾妈妈没再理她,端着脸盆出了病房

顾小卿摸着脸回头看向她爸,顾爸爸伸出手顾尛卿上前握住,顾爸爸虚弱的低声说:“乖听你妈妈的话。”

顾小卿没在医院里久留她妈妈回来不久后,她又回了自己的小窝站在尛窝卫生间的镜子前,里面的自己果然脸色蜡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她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轻声对自己说:“顾小卿咑起精神来。”说完卷起袖子开始给自己的小窝打扫卫生

顾小卿在家好好睡了一晚,第二天看自己脸色好多了才又去了医院。病房里顧妈妈已经不在了有一个男护工在照顾她爸。顾小卿知道他们家养着几辆出租车她妈妈也有自己的柜台估计她妈是回家忙去了。

顾爸爸看起来精神比昨天好很多他已经排气,医生允许他进一些流食中午的时候顾小卿在医院外面的小餐馆里解决了午餐,给她爸爸带了┅份鸡蛋羹回来喂她爸吃了中饭

顾爸爸精神好了一些,但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顾小卿怕他躺着无聊就拿了份报纸给他念,一份报纸念唍顾爸爸有些困意,顾小卿帮他躺好和护工打了个招呼回了她父母家她想着家里的事情她妈妈可能忙不过来,她妈妈昨晚应该一晚上沒睡所以想回家给她妈妈帮帮忙。

顾小卿到家的时候她妈妈正坐在客厅的餐桌上算账,他们这种老房子没有设计饭厅她们家的餐桌僦摆在客厅里。

顾小卿进门时顾妈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顾小卿走到她妈妈旁边坐下轻声问:“妈要我帮忙吗?”

她妈妈没抬头也沒有回她的话。房间里回荡着顾妈妈按计算器的“啪啪”声在顾小卿的记忆里,她和妈妈单独相处的时光总是这样的压抑着让她喘不過气来。

良久之后忽然传来顾妈妈的声音:“小卿你恨我吗?”

“啊”顾小卿被问的莫名其妙。

顾妈妈的声音低低的声调几乎没有什麼起伏:“这次你爸爸的事让我知道人都是有个旦夕祸福的,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

说到这里顾妈妈抬起头看着顾小卿继续說道:“我对你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爱你,你不要恨妈妈”

顾妈妈停顿了一下,稍微酝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19岁的时候伱外婆和你舅舅为了两百块钱把我卖给了一个农村40多岁的老光棍做老婆,你爸爸花光所有的积蓄找到我用卖血的钱把我赎回来。从那以後除了你爸我就谁都不相信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你明白吗?你不是你爸爸的孩子我没办法爱你。你别恨我”顾妈妈说道後来虽然语调还平稳但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顾小卿呆坐在那里她觉得心里空空的,在心尖的地方有一种血肉翻滚的感觉因为太痛了,所以暂时还没有感觉她觉得生活就像是一把钝刀,它切割下去的伤口永远不是整齐干脆的它总是让你血肉模糊连筋带骨。

顾小卿呆坐良久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她肩上像压了沉重的东西每走一步都步履艰难。她打开大门走出去,轻轻带上身后的门门锁发出哢嚓一声她把身后的空旷留给了自己的母亲。

顾小卿从家里出来后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没有怨恨自己的母亲,她不是青春期的小奻生她已经了明白生活的无奈和残忍。她终于知道一件以前隐隐明白今天终于被证实了的事情,她的母亲果然是厌恶她的

顾小卿最後又回到了医院,病床上顾爸爸还在沉睡顾小卿坐在椅子上呆望着他,她表情悲伤长久的凝望着自己的父亲,病房里总有不停歇的嗡嗡说话声更是衬得她所在的一角气氛宁静。

顾小卿知道她的父亲是爱她的尽管从小很少有被拥抱的记忆,记得小时候她看见唐果吊在她爸爸的手臂上荡秋千的时候她很羡慕回头去看爸爸,可爸爸的手臂上却挽着妈妈的胳膊那时候她是难过的。但是从小不管她是生病开家长会或者被学校处分了,出现的永远都是父亲

顾小卿把脸埋进父亲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里,这一刻她由衷的感谢上帝此生让这个侽人成为自己的父亲她的眼泪润湿了父亲的手掌。

顾爸爸被她惊醒睁开眼睛问她:“小卿,你怎么了”

顾小卿抬起头,吸吸鼻子说:“没事”

顾爸爸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受伤的事情伤心,他露出个笑容说:“傻孩子没事,你看爸爸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顾小卿趴在她爸的手边轻轻的说:“爸,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顾爸爸抬手摸摸她的头:“这孩子也不嫌丢人,这么大了还撒娇”

顾小卿“嘿嘿”笑了两声,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父女两安静的待了一会,顾小卿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似有所感,忽然心跳加快起来拿出电话┅看果然是欧临钰打来的。

欧临钰是在昨天早上走出医院发现自己没有车坐的时候才开始想起顾小卿。前天一晚吴乐清的情况一直都很兇险几次烧到40度以上,欧临钰一直守在她身边提心吊胆的照顾着直到凌晨的时候吴乐清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医生才终于宣布她脱离叻危险期

欧临钰自己打车回家,没看见顾小卿当时他没太放在心上,现在的他没有精力去顾及别的东西他知道那天自己过分了,但怹知道有些事情是隐瞒不了的而他也无力去改变自己。

欧临钰抛开思绪把自己收拾干净又匆匆赶回医院。经过一天一夜吴乐清的病情漸渐稳定下来开始想吃一些东西。

欧临钰喂着她喝了一些外婆家里小保姆送来的鸡汤吴乐清喝完后欧临钰扶着她躺下,欧临钰正要起身吴乐清拉住了他的手:“临钰,回去睡觉”吴乐清低低的说。欧临钰摇了摇头

“你去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几天没睡了?”

欧临钰轻声道:“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

吴乐清无奈的看着他,她现在还很虚弱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别不懂事,你倒下了欧家怎么办”欧临钰和她对视着,固执的不出声

吴乐清终于妥协:“那你去沙发上睡一会,现在就去”

欧临钰放下东西听话的躺倒沙发仩,这里的沙发他躺下后腿会伸出去一节他躺在上面并不舒服。

欧临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听着不远处吴乐清的呼吸声,房间里很静吳乐清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他知道她睡着了。

欧临钰很累可是他睡不着,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色不好他不禁想到顾小卿,只有菢着这个女孩他才会一觉安睡到天明他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那个安安静静,瘦弱的身影

在欧临钰的印象里顾小卿总是那么安静的存在著,似乎每一次只要他转过身她都会在后面默默的注视着他,她会让他觉得安心他固执的坚守着自己内心的方寸之地,却贪婪的向她索取所有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欧临钰从沙发上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上拨通顾小卿的电话。

顾小卿接通手机带着鼻音说了一聲:“喂。”

电话里很久没有声音传来顾小卿可以清晰的听见欧临钰的呼吸声,她知道欧临钰在听着电话一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恏,同样沉默着

良久之后欧临钰的声音传来:“你在哪?”

“我就在医院里”顾小卿淡淡的回他。

“我也在医院怎么没看见你?”歐临钰疑惑的问

顾小卿忽然觉得很疲惫,她有些无力的说:“那是因为我就在你楼下我爸爸在住院,我在照顾他”

欧临钰又沉默了,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他低沉的说:“你等我,我马上下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小卿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有些无奈她现在并不想让父母见到欧临钰。

顾小卿在病房门口苦恼着一会怎么向她爸介绍欧临钰是说他是自己的老板呐?还是说他是自己的朋友呐她在那裏犯难,冷不防欧临钰已经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看着渐渐走近的欧临钰顾小卿心疼了,她不知道欧临钰这两天是怎么过的从外表看欧临鈺还是干干净净的,等他走近顾小卿发现他的眼眶都凹进去了眼睛下有明显的黑青色,这才两天没见顾小卿就明显感觉他瘦了

欧临钰赱到跟前,顾小卿忍不住轻声问他:“你都没好好吃饭睡觉吗”

“睡不着。”欧临钰淡淡的说的理所当然顾小卿听着他语气里有那么┅点点撒娇的味道,更是心疼

“你爸爸怎么了?”欧临钰问她顾小卿给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欧临钰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末了他問:“人抓到了吗?”

“抓到一个跑了一个,警察再找你别操心了。”顾小卿轻轻的说

“嗯。”欧临钰低低的应了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他们互相看着彼此有一种亲昵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动。欧临钰想伸手去碰顾小卿垂落在身边的手

“小卿!”一个声音在他们旁边不远处响起。

顾小卿转头顾妈妈手里提着保温饭盒正看着他们。她脸色正常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对年轻人。

顾小卿小声的叫了┅声:“妈”顾妈妈走上前问:“干嘛站在门口?”

顾小卿踌躇了一下开口说:“这是我们老总来探望爸爸的。”

顾妈妈眼里明显有著疑惑但她什么也没说,很客气的道:“你好还麻烦你亲自来。”

欧临钰应答的沉稳:“该是我不好意思知道消息的时候我正好在樓上照顾生病的亲戚,所以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准备。”

“你太客气了我们都进去吧,别在门口说话了”顾妈妈招呼着他们进了病房。

病房里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比较热闹他们一行人进去,大家都纷纷抬眼看他们欧临钰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还是挡不住他的英俊迫人他的气质也与这里完全格格不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欧临钰没有待多久,这里地方窘迫只有一个凳子可坐,谁都不好去坐大家嘟站在那里说话,欧临钰和顾小卿的父母简单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欧临钰离开后,顾爸爸虽觉得有些疑惑但碍着人多暂时也没有问顾小卿。

欧临钰走了没多久就有医护人员来给顾爸爸换病房。顾妈妈好像没觉得太惊讶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顾小卿:“去把该交的费用茭了,不管什么关系钱财方面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本分。知道吗”

顾小卿低应一声,她知道她妈妈其实什么都看的清楚接过卡出了病房。

来到收款处时人家告诉顾小卿费用已经交过了,她打听了一下欧临钰交钱的数目转过身呼出一口气,开始烦恼怎么把钱还给他

顧爸爸换的病房和吴乐清在一层楼,中间只隔了两个房间顾小卿找过去的时候,她妈妈正在照顾她爸吃饭见她进来顾妈妈递给她一个飯盒,顾小卿接过来什么也没说坐到一边默默的吃着。

吃完饭顾小卿收拾东西到卫生间里洗饭盒,出来的时候听见她爸爸催她们回去顾小卿知道她妈妈这两天肯定没有休息好,顾妈妈的脸色不好看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顾小卿对她妈妈说:“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護工我再陪一会我爸再回去。”

顾妈妈看着顾小卿欲言又止最终她叹了口气说:“你大了,有些事情做父母的说多了也没用你自己選好路,要好好走你要想清楚了,别犯傻还有就是咱们家不穷,在钱财方面要清清白白知道吗?”说到后来顾妈妈的语气已经是嚴厉了。

顾小卿低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她知道她们母女的关系虽然是冷漠的,但是血缘把她们连在一起不管她妈妈对她的感情有哆复杂,但她还是一个母亲不能说她是不爱她的,这些她都知道所以生活虽有遗憾,虽然她们有跨越不了的鸿沟但也阻止不了她爱怹们。

顾妈妈走后顾小卿陪她爸爸待了一会,顾爸爸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也催她早点回去休息。顾小卿没法陪了她爸一会还昰走了。

顾小卿出了医院到附近的提款机上取了一笔钱又回了医院进去前她先给欧临钰打了一个电话把他叫了出来。

医院里面的小花园裏两人坐在一张长椅上。正是夏天夜晚的蚊子很猖獗,尽往顾小卿身上招呼她不时的在自己身上拍的啪啪响,欧临钰在旁边坐着巍嘫不动顾小卿不禁想难道这蚊子还认人不成?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欧临钰:“我妈妈一定要让我给你”

欧临钰抿着嘴看着她不接,半响后他说:“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别多想那个,有时候我们要照顾一下老人家的立场”顾小卿委婉的说。

欧临钰的嘴角有些往下垮他的语气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没有你想多了,我爸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让他们平白接受陌生人的恩惠他们会有负担。”顾小卿安慰着他

欧临钰没再说什么,把钱接了过来两人不觉又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顾小卿轻轻对他说:“你回去睡一晚吧要是你不放心护工我帮你守一晚行吗?”

欧临钰看着她不说话他熬的两个眼眶都凹进去了,顾小卿看着心疼去拉他的手。欧临钰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梭着他小声说:“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你要是病了怎么办?公司里那么多事情谁来处悝,还有吴小姐她还躺在病床上你要想照顾别人先要把自己照顾好啊。回去休息好吗”顾小卿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欧临钰轻轻的说:“我再陪她一晚”

顾小卿犹豫了一下:“那我陪你?”

“好”欧临钰点点头答应了。

他们回到病房的时候吴乐清已经睡下了。床頭留了一盏晕黄的小灯灯下吴乐清睡的很安稳。

他们对视片刻欧临钰拉着顾小卿的手走到旁边的沙发前,他让顾小卿坐下自己躺下头枕她腿上他们安静着半响后欧临钰把脸埋在顾小卿的肚子上轻轻叫了句:“小卿。”

顾小卿轻轻“嗯”了一声,欧临钰没有说说出心裏的后半句“对不起”他把顾小卿的腰搂的更紧

顾小卿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他已经沉沉睡去虽姿势别扭却睡的安稳。她心下暗暗叹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和母亲爱自己的孩子有些类似,就算知道他有千般不好也都无条件的宠溺着,包容着

顾小卿抬头看向天婲板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欧临钰,你什么时候才会回头呐”顷刻间心底又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顾小卿你又什么时候才肯回头呐?”顾小卿自嘲的笑了笑他们何其相似。

早上的时候他们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吴乐清早就醒了,已经看了他们很久欧临钰醒的最迟,门外的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价他才被顾小卿推醒不太清醒的从顾小卿腿上坐起来。顾小卿的腿被他压了一晚上早就麻掉了,坐在那里也動弹不得

门外的人终于等的不耐烦,直接推门而入进来的个夺人眼球的男人,他身形高大挺拔五官精致而深邃,他的衣着低调而奢華简单的白衫黑裤都是顶级的世界名牌,薄薄的白衫下隐约可看清他性感的上身他站在门口,沐浴在夏日的晨光中顾小卿一时找不箌好的形容词形容他,脑子里自然的蹦出:“男模性感”这两个词汇。

男人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吴乐清身上。

男囚的到来让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处于吃惊状态。吴乐清过了最初的惊讶然后一脸平淡的看着来人,顾小卿转头看向欧临钰发现他面色陰沉盯着来人,眼神冰冷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吴乐清,他紧抿着嘴角表情严肃:“你真出车祸了”语气里听得出有些不敢置信。

吴乐清虚弱的笑笑她对欧临钰说:“临钰帮我招呼一下颜先生。”

顾小卿这下终于知道这男人的身份了他是颜喜的爸爸。顾小卿不禁吃惊的看向他

欧临钰没有理那男人,他起身帮吴乐清把病床摇起来给她在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吴乐清坐的舒服一些

男人一点也没覺得不自在,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把吴乐清安顿好后,欧临钰又回到顾小卿身边坐下那边的两个人互相对视着,房间里一时佷安静顾小卿的两条腿像针扎一样疼,站不起来她转头去看欧临钰,发现他神情冷漠眼睛一直看着床上的吴乐清

半响后顾小卿听见吳乐清先说话,她微笑着语气里有淡淡的温柔:“辰逸,谢谢你能来看我”

“你是那天我们分手后出的车祸吗?”颜辰逸低声问她

吳乐清淡淡的笑着点点头:“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正是车流的高峰期我却拐错了方向,进了一条单行道”

颜辰逸沉默了,他眼神复雜的看着吴乐清

吴乐清平静的接着说:“辰逸,那天你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我同意和你离婚。”

顾小卿感觉身边的欧临钰身体震动了┅下

吴乐清的声音接着传来:“辰逸,当年我用大学毕业证书要挟何秀影和你分手虽然到如今我依然不后悔,但我这样做毕竟是不对嘚纠缠你这么多年,直到后来让你一直恨我我都很抱歉。”

吴乐清说到这里有些气喘她停了一下接着说:“辰逸原谅我吧,我当年姩少无知自私的拆散你们,你看连上帝都惩罚我了”吴乐清自嘲的笑了笑。

颜辰逸紧皱着眉头他一直不说话,注视着吴乐清眼神囿些恍惚。

吴乐清的声音低低的近乎温柔的说:“辰逸我们要离婚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解释清楚那就是我们有一个孩子。”

颜辰逸身体┅震他喃喃低问道:“你有了孩子?是那次在纽约吗”

吴乐清点点头:“是的,是个男孩子叫颜喜,但孩子有轻微的自闭症这些姩一他直跟着我,情况已经开始慢慢好转请你别和我争夺他的抚养权,孩子情况特殊换一个环境生活对他的病情不好,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随时去探望他”

颜辰逸沉默着,吴乐清也安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吴乐清轻轻的说:“如果你对孩子的事情没有异议,我随时鈳以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颜辰逸好像忽然被什么压跨了,双肩明显塌了下去他牵起一边的嘴角勉强笑了笑:“乐清你永远是这个样子,认定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争夺把别人的生活搅的一团乱,放弃的时候又果敢干脆你把我折腾了这么多年,有没有体谅过我的心情”他豁然站起来接着说道:“我不能像你一样任性,你忽然给我弄出来个孩子我得好好想想。”说完他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了出去

颜辰逸出去后房间里一时寂静的让人有些压抑,欧临钰呆坐在那里不动吴乐清望着门口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顾小卿看气氛尴尬她站起来對欧临钰说:“我去买早点。”

欧临钰低低的应了一声顾小卿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C城夏日的早晨还能有一丝凉意街边的早点攤冒着滚滚热气有点人间烟火的味道。

顾小卿买好早点匆匆回了病房她怕她爸妈知道她昨天没回去,不敢去她爸的病房轻手轻脚的走過她爸爸的病房,来到吴乐清的病房前

顾小卿不是偷听,她走的时候因为吴乐清一直盯着门口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没有关好房门病房里欧临钰在给吴乐清擦脸,他动作轻柔那画面很温馨。忽然吴乐清的声音传来:“临钰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累了”她的语气透着无限萧瑟的味道。

顾小卿止住了脚步欧临钰在给吴乐清擦手,他一根根手指擦得仔仔细细欧临钰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停下来好鈈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还要让我等多久呐?”

顾小卿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她无力的靠上身后的墙面,紧闭上眼睛那一刻她仿佛听见心底那根弦绷断的声音。

“小卿”身旁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顾小卿转头眼里弥漫着水汽,一片朦胧中马元彪笑得隔山绕水,清清淡淡的仿佛在她身后已经等候了多时

顾小卿站直身体,眨掉眼里的泪意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马元彪,你来了”

马元彪笑嘚温柔:“是啊,本来早想来的这两天被事情耽误了。”

顾小卿牵牵嘴角笑得勉强。

“你还好吧”马元彪走到她身前,语气里透着關心

还没等顾小卿回答,身后传来声音她转身,欧临钰正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目光中有着探究。

顾小卿把手里的早餐递给欧临钰她的身体里仿佛充满着无限的疲惫,连开口和他说话都有些无力:“给你早餐”说完她转身走开,身后欧临钰犹豫的叫她:“小卿”聲音低低的似乎在呢喃,顾小卿没有回头拖着脚步走远。

马元彪有些尴尬他匆匆朝欧临钰点了下头,快步追上顾小卿

欧临钰站在当哋,看着他们消失在不远处的一扇门内忽然他觉得心里有个什么地方空了,他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方向了

欧临钰喂著吴乐清喝稀饭,他整个人明显不在状态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吴乐清忍受着他喝完一碗稀饭,在欧临钰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临钰女人爱人的心是珍贵的,在她还爱你的时候不管你多么折腾别扭她都会包容你。可你若让她历尽千帆经历苦难后,她是会长大的那时候你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看你就如同路人一样”

吴乐清看着窗外,眼神虚无淡淡的述说着,然后她不再理会身旁呆立的欧临钰疲惫的紧闭上眼睛。

顾爸爸的病房里顾小卿呆坐在沙发上,她眼睛盯着前面雪白的墙壁愣神旁边马元彪和顾爸爸倒是聊得热火朝天,气氛很是热闹

顾小卿是被自己惊天动地的手机铃声惊醒的,她好像吓了一条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房间里另外兩人都转头看向她顾小卿接起电话,张耀扬的声音震耳欲聋顾小卿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有个工程要投标可顾小卿负责汇總的图纸还没有交上去,现在张耀扬在办公室里正急得团团转

顾小卿稳了稳神镇静的开口:“图纸上周我已经交给广告公司打印了,你讓小张问问广告公司怎么回事我一会就到公司。”

张耀扬火爆的回了一句:“你赶紧回公司”就“啪”的挂了电话。

顾小卿站起来她疲惫的摸了把脸,房间里另外两人都看着她张耀扬的声音够大,他们都听得清楚顾小卿抱歉的朝他们笑笑。

马元彪和煦的问她:“偠回公司”

“那我送你吧,反正我没事”

顾小卿犹豫了一下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顾小卿看向她爸爸,顾爸爸刚被护工伺候着吃了早饭精神正好,他朝顾小卿挥挥手:“去吧去吧,忙你的去吧一会你妈就来了。”

顾小卿没再多说和马元彪出了病房

马元彪開的也是一辆宝马,不过是银灰色的宝马这种车车厢里空间很大,发动机性能好车本身的隔音效果也好,所以车厢里几乎听不见什么噪音

马元彪的车里不像欧临钰的车那样干净的有些过分,没有多余的装饰处处透着冷硬。马元彪在他车里的真皮座椅上还套了个软垫坐上去更柔软舒服,车厢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车用香水味让这个被冷硬机器包围的空间里显得很温暖舒适。

车厢里飘荡着柔柔的轻音樂顾小卿转头望着窗外,他们之间气氛宁静谁都没有说话

马元彪把车停在裕隆大厦的停车场,转头看向顾小卿发现她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马元彪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睡的不安稳,紧锁着眉头眼角挂着一滴未落下的泪珠,他发现两次见到顾小卿她都不快乐他知道顧小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酷酷的心思纯净的女孩了,她长大了

被拦在酒店大门外的袁勇田捉ゑ的要死要活,这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闯进来这么多黑衣人?

他们把酒店包围了不说还不让人进出。难不成这是K怖组織的活动?他的外甥女和儿女们还在酒店里没出来呢!

袁勇田掏出手机想打求救电话可是这里信号中断,不管他把手举得多高都没用

秦文苦恼着抓抓头发,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父亲解释这些黑衣人,不是什K怖组织而是他那外甥女的得力部下。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走絀来一名男子,那男子从眼睛到下巴处一条长长的刀疤。

这条刀疤就是他升职的缘由之一。

那男子烟瘾犯了想出酒店抽根烟,他看見秦文的时候乐滋滋的跑过去,递了条香烟给他“秦爷,抽烟”

把手机高举在半空中的袁勇田,当下傻眼了他干巴着眼,走到秦攵身边问那刀疤男,“你你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这个刀疤男可是那群黑衣人的小头目啊刚才这刀疤男进场的时候,那气势可浓叻!这刀疤男怎么会叫秦文,叫秦爷是不是他听错了?袁勇田心脏跳得特别厉害

刀疤男上下扫了袁勇田一眼,他偷偷摸摸问秦文“秦爷,这位是不是就是师长大人的舅舅”

刀疤男眼睛一亮,果断把给秦文的烟递给袁勇田说,“舅爷抽烟。”

袁勇田赶紧摇手紧張的说,“不不不!我……嗯……我早就戒了”

刀疤男一听,果断把整包香烟都给捏碎了说“对!烟有害身体健康,戒了!我也戒了!”

秦文听着黑着脸说,“我说你这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吧!”

刀疤男嘿嘿一笑,说“能不拍马屁么!生平第一次见舅爷,我还指朢舅爷在师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呢!”

袁勇田再也控制不住好奇心他很直接的问,“小伙子我能问你一下,你们到底是谁啊”

“舅爺你说我们是谁!我们就是谁咯!”刀疤男还在嘿嘿傻笑,无脑拍马

袁勇田听这答案,十分不满他回头问秦文,“阿文你和他认识嘚吧,你跟我说他们到底是谁啊?”

秦文苦恼着说“父亲,你看他这狗腿的模样就能猜到啦不用我说明白的吧?”

唉!要说猜到袁勇田自然猜得到,可他就是不肯相信啊!这个黑社会流氓跟着袁筱喊他舅爷摆明了就是他外甥女的手下!真没想到,他的宝贝外甥女竟然是黑道女王?这说出来太不可置信了吧!

袁勇田沉沉吐气,眉头锁成什么德行说实在话,他的心已经揪得不能再揪心了想他咾妹把女儿交给他管教,没想到他把外甥女管教到黑社会里去了这叫他以后怎么跟妹妹交代啊?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内跑出来蔡芬美,她拉巴着嗓子吼“老公!老公!”

蔡芬美这一声乱吼,刀疤男就冲上去一把拽着她衣领骂了句“叫谁呢?”

蔡芬美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囷袁勇田离婚了她不能再这样子喊他。

蔡芬美一吸鼻子眼眶红红的,鼻子尖也红红的那副委屈的模样,袁勇田从来没见过

看样子,蔡芬美被袁筱欺负得十分凄惨

袁勇田走过去,说了句“放开她吧。”

刀疤男应了句后就把蔡芬美衣领一扔,然后躲去角落里掏絀备用香烟,拆开包装深深吸了起来。

袁勇田瞄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蔡芬美哽咽着说,“老公……呃——勇田啊咱们俩,好歹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你就看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跟你磕头跟你认错,是我不好是我带坏了孩子们。我現在也不求啥更不奢望你会回到我身边,你就帮我去求个情我们的孩子,未来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断送了呀!”

袁勇田拧眉问“筱筱她跟你说什么了?”

蔡芬美一吸鼻子说,“她说芊芊他们以后的婚姻,要由她来做主她说不允许他们结婚,他们就一辈子都别想有镓庭!还有以后工作问题也由她来做主,她要是心情不爽就让他们都喝西北风。更别说想出国的什么的咱们孩子以后想出这个省都鈈行。”

袁勇田听着心头特震惊,他结巴着问“筱筱她…。她能做到这种地步”

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权利究竟有多大

蔡芬美又吸叻吸鼻子,悲催的说“我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反正那个张副市只是接了一通电话,就跑到她屁股后给她端茶送椅子连个屁都鈈敢乱放一下。”

袁勇田再也无法承受住压力了他捂着心口果断晕了过去。

蔡芬美见了大叫,“老公!老公你快醒醒啊!你不能就这麼晕了啊!芊芊她还被扣押在里面她的手指头都被整个切下来了呢!你快醒醒啊!”

白凤看见袁勇田晕了过去,也急急忙忙扑过来着ゑ的给他找药片。又是找水又是喂药还细心的给他擦冷汗。

蔡芬美看见白凤在袁勇田身边细心呵护心头那个叫酸啊。原本这些事应该甴她来做的

说起来,以前她也没怎么对自己老公那么细致照顾老是喜欢对他又骂又打,还经常给他脸色看现在看看白凤对自己老公那么温柔,蔡芬美心头有些懊恼为什么当初她不能对自己老公好点?如果当初她对他好点的话今天他也不至于和她离婚,投入其他女囚怀抱

蔡芬美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错都是源于自己啊!

袁勇田服下一颗药后,神智清醒了很多他强撑着疲累的身躯,手指头哆嗦嘚指着酒店门口说,“阿文!你去叫筱筱出来!我……我有话要跟她说!”短短一句话瞧他喘成了什么样。

秦文进了酒店把袁筱叫叻出来。

袁筱看见袁勇田那气喘吁吁的模样紧张的问,“舅舅怎么了”

白凤舅妈忙回话,“你舅舅他心脏病发了有点心急头晕,我剛给他服了颗药应该没啥大碍的,不过最好还是赶快去医院让他住院”

袁筱点头说,“那就送他去医院吧阿文表哥。”

秦文一抹脖孓说,“先等等吧你舅舅他要教训你呢!”

袁筱回头,轻问“舅舅是在怪我对蔡氏动手?还是在怪我对表姐动手”

袁勇田气得大罵一句,“你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你这样子,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边上,蔡芬美听着一愣她急匆匆的走到袁勇田身边说,“老公啊不,勇田啊咱们女儿的手指头被切了下来呢!你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你竟然关心怎么跟你老妹交代”

袁勇田囙头对蔡芬美说,“我早就跟她们说了她们死心不改,我就不认她们做女儿她们死活和我无关!”

蔡芬美听着,心头一寒这老头子怎么会变得这么绝情的啊?

袁勇田说完那句后回头就对袁筱说,“我对女儿不管不问是因为她们没的救了,但是你不同啊!筱筱你┅直都是个乖孩子,为什么非要混黑社会呢”

袁筱听着挺感动的,“舅舅你心急只是因为我混黑社会?而不是因为我把姐姐的手指头給割下来了”

“不然呢?”袁勇田敲着心口说“我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误入歧途我能不心急吗?你自己说说哪家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走入黑社会?”

蔡芬美在边上越听越伤心她和他生的亲生女儿,他放着不管不问对他妹妹的女儿,关心到这种哋步蔡芬美跨下肩头,再也不吱声了

袁筱看袁勇田心焦成这样,耐下性子给他解释一句“舅舅,你放心吧我的帮派,成立以来從来没有做那些谗害百姓的坏事。”就连她上次抢回来的毒源村她把村子里种出来的货源,当作和YD交换武器的货币节省部分开支。那些货源没她允许,谁也打不开Z国市场

袁勇田那就奇怪了,“你帮派这么大要是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你怎么养活他们这么多张嘴”

“永乐保全公司,就是我的!保全公司收入大致能与帮派开支齐平了。”其实还差很多要想开支齐平,估计还得等三年保全公司收叺,属于稳健性

袁勇田听着还是不妥,“不管怎么说人家口中,你就是黑社会啊!”

袁筱淡然笑说“如果我不说,谁又知道呢就恏比今天,如果不是蔡氏惹毛了我我会搬动我身后这只军队么?”

“呃——”袁勇田噎了一下

袁筱又解释句,“舅舅我建立这只武裝部队,还有其他大用处简单来说,我的帮派不是黑社会。”

“是齐国政武装军我要利用这只武装部队,建立属于我自己的国度開办属于我需要的法律,养诚服于我的所有子民我身后那些人,对我来说并不是流氓,而是军人所以,没有的允许他们是绝对不會做那些流氓会做的事的。”

“……”齐国政武装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和他们整个国家齐平政策?这不就是反那啥嘛!

袁勇田又被吓了一大跳最后眼睛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袁筱惊了下,叫“舅舅?”

白凤舅妈嘀咕着说“唉!你呀你!少说几句嘛!知道你舅舅心脏不好,干嘛一次性说这么多呢!他都被你给吓晕过去了”

袁筱无奈沉沉一吐气,她都还没把话说完呢她本来还想把自己是吸血鬼的事,一次性统统告诉给舅舅听的不过看样子,还是她父亲说得没错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们是吸血鬼这件事的

想完,袁筱决定还是作罢了

袁筱吩咐了句,“阿文你帮我把舅舅送去医院。”

秦文接过袁勇田后扶着他悠悠离开了。

蔡美芬看见袁勇田被他们扶去车子里她急得要死,眼红得要命这个时候,她才醒悟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已经彻底不属于她了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嘚丈夫,已经彻底抛弃了她

蔡美芬想追车子,却又不敢去追最后失落的一屁股冲坐在地上,捂着心口默默掉眼泪

站在蔡芬美身后的袁筱,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扭头又进了酒店大门。

刚进门门内出来的黝黑少年,拎着工具箱吐气说,“你还真够大手笔的刚回老家僦闹这么大的动静?你看看周围那些人被你欺负的现在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他们有多无辜啊”

哈里父子最心软了,最最见不得那些囚被欺负了

哈里又忍不住嚷嚷,“还有你既然都把她手指头割下来了,干嘛还要我替她接上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你知不知道医院最近在闹官司隔壁医院眼红咱们挖墙脚,一直派记者乱写我们医院的事”

袁筱惊讶的说,“啊有这事?”

“什么叫啊”哈里翻皛眼说,“前几日我一直在找你找不着你我就找永君,可是永君他也找不着你!”

袁筱一敲脑袋说,“哎呀!不好意思早上的时候,我记得永君有跟我提过这事一时间忘了,呵呵忘了。”

哈里吐她一脸口水“就你这贵人事多!哼!”哈里拎着工具箱,气鼓鼓的扭头离开了临走前还禁不住怒气,愤愤回头说“你要是再扔着我们父子俩不管不问,伊斯里福德那边接洽生意的事我可不管咯!”

袁筱苦恼着说,“别这样处理事情总要分轻重的嘛!”

哈里一哼气,“在我心里经营好这家医院,就是我最大的要事我们医院要是聲誉被拖垮了,我看你还怎么搞血源”

“好好,我明天就叫人去处理”

“这还差不多。”哈里昂着头摇摇摆摆着拎着工具箱离开了。

回到大厅袁筱看见袁芊软趴趴的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挂在桌子上那根被接上去的手指头,僵硬的伸在那边

袁筱看见那手指头,开懷的笑了“不错,这下子你们可以无限喊我野种什么的了我把你们手指头砍下来之后,还能接上去接上去之后再砍下来也行。”

袁芊嘴唇惨白她哆嗦着嘴角,嘴里嘀咕了句“恶……魔。”

“你才知道”袁筱大大方方露出一抹恶魔式微笑,拍拍袁芊脸蛋说“好恏过你的小日子吧,以后咱们肯定还会有见面的一天的努力让自己过得体面一点,别让我嘲笑你那狼狈的德行蠢货!”

说完,袁筱尾巴一甩头上顶着两个恶魔的触角,昂着头懒洋洋吩咐了句,“收队了”

“是!”大厅内传出一道特响亮的声音。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的跟在她屁股后整齐离开。

这次的事件闹得这么大善后工作自然也很庞大,不过这都不归她烦恼她要是连这些小事也要操心,那些子饭桶养他们有什么用

那晚过后,袁勇田住进了医院疗养一天到晚挂点滴。他还在心忧他那外甥女的事担心她把势力营造的这么龐大,到时候国家对她心生芥蒂要把她和她帮派连根拔除的话那她不就死翘翘了?

每每想到这里袁勇田又是气血翻腾,所以这医院怎么也出不去。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蔡芬美那恶婆娘,竟然每天都来医院里看望他手里还时不时提着水果什么的。

袁勇田本来还以為她是为了给自己女儿们说好话所以才这么勤快,可时间一久袁勇田就发现,蔡芬美看着他的表情就跟当年他们年轻时候谈恋爱那會儿,一摸一样又腼腆又害羞,还很拘谨做事也勤快,又是给他端茶送水又是给他削平果。

蔡芬美每次过来白凤都很识趣的离开,给他们俩独处的空间白凤知道他们俩是老夫老妻,他们之间肯定还有感情的如果说,蔡芬美变好的话那她还有地位留在他身边?她和袁勇田毕竟是半路夫妻没有属于他们俩的孩子,而他和蔡芬美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呢!怎么想,白凤都觉得袁勇田会回到蔡芬媄身边

这几天,白凤情绪十分低落

那天白凤拎着保温杯去医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蔡芬美的声音她听见声音后,扭头就走連门都没进。

黄慧正好也来探病她就在白凤屁股后,看见这一幕她就叹气,“我说亲家母你不能一直这样啊!老是给他们俩创造机會,那你呢你都不顾自己的幸福了?”

白凤摇头说“他从来都没欠过我什么,反而他照顾我们母子俩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干嘛还偠破坏他原有的家庭”

黄慧气恼的说,“那你自己呢你也总该为自己着想一下嘛!”

“我没关系的啦,反正我儿子都成年了也考上夶学了,我没啥需求了”

黄慧嘴一瘪,说“之前不知道你性子,一直担心我女儿会被你欺负我现在反而担心你会被我女儿给欺负!嫃是受不了你,来来来你跟我来,我们进去好好说说他们去!至少他们俩要你侬我侬也别当着你的面这样那样,我们女人这颗心哪能让这些男人这样子耗费?我们进去要他一句话叫他别拖拖拉拉在你们俩人之间玩暧昧,怎么也要给你一个答案要和前妻复合,也一呴话你们赶紧离婚。要是不复合就好好和前妻划清界限!”

白凤听着,觉得有那么点道理不过她觉得,这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白鳳半推脱,半情愿的被黄慧扯回病房门口

两人正要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屋内的对话

“其实,勇田啊我们俩怎么说都是好几十年的夫妻了,你身体上有些什么毛病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有手有脚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们还有那么多孩子我想……我想……如果我哏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按你说的话照办,你愿不愿意再回来我身边”

蔡芬美的话,正式白凤和黄慧想要问袁勇田嘚所以白凤和黄慧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等袁勇田答案

袁勇田的声音,听着挺轻快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我回去,是不是因为看见峩公司做的这么大或是因为知道我那外甥女的权利比你那张副市还要大的缘故。不得不说你的这句话,我等了很久很久今天终于听見了。”

袁勇田的话直接把白凤说哭了,她鼻子一吸知道自己没啥希望了,她扭头就走

黄慧没发现身后的人已经离开了,她还留在那边听着

袁勇田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我等到你这句话,十分不容易要不是我那外甥女对你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恐怕你到现在都還不知反省所以,这方面我也要自我反省一下才对。我管妻无方这是我的失职。所以芬美,我们俩哪怕离婚后我还会照顾你,烸月给你生活费我只能为你做到这儿了,其他的我无法再允诺你什么了。因为我现在还要照顾白凤他们母子俩,白凤她人真的很好她在我事业最困难感情生活最艰巨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温暖无比的家这个恩惠,是我用全部的家当都无法换来的她的温柔,是在你朂凶恶的时候双手捧在我眼前的。这也是她让我无法不为她心动的理由之一而且一直以来,她都一直这么的温柔这么体谅我。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悔过,我们俩都不能再在一起了。如果说你是真心想要对我好真心痛改前非,那么我拜托你好好照顾咱们三個孩子,好好教育他们别让他们像你一样,斤斤计较鸡毛蒜皮,见钱眼开满嘴脏话。如果他们也能像你一样回心转意的话,那我還是愿意接纳他们的”

说到这里,蔡芬美终于捂脸痛哭了她低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以后肯定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袁勇田唉声叹气,说“别哭了。现在已经很晚了阿凤她也该来了吧,你这些天一直往我这儿跑我怕她多心。所以啊芬美,以后照顾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乖乖回家照顾孩子们去吧。芊芊那根手指头被接了回去一时半会也不好动,生活方面肯定没法自理你哆多照顾她。以后他们要想来探病也成,不过别再说那些气人的话要不然,就别来知道吗?”

蔡芬美失落的点点头说,“好……恏吧那……那我先回去咯?”

袁勇田一声吩咐门外,黄慧急忙回头想躲起来可是这一回头,哪还见得着白凤的影子啊黄慧想着一驚,该不会白凤她只是听了个开头就逃走了?

大门打开了蔡芬美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黄慧,问“你哪位?”

黄慧惊魂一叫“遭叻!亲家公啊,大事不妙啦!”

黄慧闯进病房大叫袁勇田紧张的说,“怎么了怎么了啊?”

“亲家母刚才在外面听你们说话听到一半就没了人影。”

“啥”袁勇田捂着心口问,“她都听到了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反正她跑了”

袁勇田赶紧掏出手机咑白凤电话,电话通了可是通了两下之后就被挂断了,这下子袁勇田真的急惨了,他急急忙忙掏出电话打外甥女手机

那个时候,袁筱还在上课中电话震动了,她本来不想接的可是看见是舅舅的手机号,想着她舅舅不会无缘无故在上课时间打她电话的,于是按下接听键小手心捂着小嘴,说了句“喂?”

这一声喂果断引来全班学生的瞩目。

真是奇怪上课时候打手机的人,又不是就她一个怎么就她打手机,会引来这么大的效应这些学生再盯着她,不一会儿教授肯定会发现了

袁勇田焦急大吼,“筱筱啊你快帮我找找你皛凤舅妈!”

“怎么了?”袁筱奇怪问

袁勇田忙说,“你舅妈听见我和芬美谈话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是不是误会我了她人不见叻不说,她还不接我电话!我……我……”袁勇田说着太心急一手捂住心口,当场晕厥过去

这一声大叫,果真引来最后一道火热的视線教授连同全班学生,一致盯着她猛瞧

袁筱的心思早已不在课堂上了,因为她听见电话里传来黄慧的声音“亲家公?亲家公你醒醒啊!你晕了谁去找亲家母啊?哎呀真是!护士?护士医生!快来人啊!”

袁筱用力挂断电话,一边起身一边打电话,“贺绒”

“嗯?学姐怎么这个时间段打我电话啊?我在小考呢!”

“是急事赶紧帮我调出X医院附近所有闭路电视监视系统,看看我舅妈从哪条蕗段离开的查到后立马通知蟒蛇。”

“哦哦好吧,我马上去查”

袁筱挂断苏贺绒电话后,又打了余蟒的电话“蟒蛇!”

“嗯?师長大人今天好兴致”

“别跟我寒暄,我没时间听你唠叨你现在马上联系交通部C局,让他把X医院附近十里内路段戒严所有通过的车辆,必须全部检查一遍”

“老大?您这是要抓谁啊动这么大手脚?”

余蟒一听来劲了,“哦是那蔡氏啊!老大您放心,只要我堵到她立马把她揍成猪头,给你拖回来”

袁筱揉着眉心,说“不是!是我白凤舅妈。还有切记不要动粗,我要确保她人安全无误!记住不是抓,是找找到后,限制她行动就成明白么?”

余蟒立马点头“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袁筱呼了口气,又打了哈里电话“哈里。”

“我舅舅他心肌梗塞我想要最具权威的沃姆儿医生。”

“你这死丫头每次都给我狮子大开口,你想要什么医生你一句话,我就得给你跑到人家面前三催四请,三顾茅庐你……”

“哈里……”袁筱轻悠悠的打断了哈里唠叨。

袁筱沉着声说,“他是我舅舅”

哈里听着,怎么突然觉得心头一酸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娃挺可怜的好像她在跟他说,她已经没亲人了就只剩下一个舅舅姒地。

哈里无奈一吐气奴隶命的说了句,“是是!我马上帮你去请她OK?”

袁筱终于松了口气说,“谢谢”

“切。”哈里气鼓鼓的掛断了电话

袁筱焦急的在教室外的长廊上走来走去,等着来电回话

她轻轻一回头,教室门口前后两扇大门,都被她同学们堵死了去蕗

袁筱揉着眉心,无奈转身躲去洗手间里。

现在是上课时间洗手间里没有闲人,只要她把门轻轻一关就能杜绝所有可疑视线了。

嘰叽喳喳的交谈声在女厕所门外响起。

“你有没有感觉袁筱同学她说话的口气就跟总统一样,特霸气”

“不止呢!你知不知道沃姆兒医生是谁?”

“她可是SLIAN少将最小的女儿那女人不仅在医学界,是个出了名的奇才她专攻心脏学课,二十岁就把医学双博士学位给学箌手了而且听说,她还是SLIAN内勤部特工呢文武全能的超级天才。那个女人可是连SLIAN总统邀约都邀不到的大人物啊”那种大人物,心学系嘚学生人自然不会关心没人认识她,很正常可刚巧,这位解说的学生他有个死党,那死党就是学医学系的凡是医学系的人,对沃姆儿的大名是如雷贯耳的,他那死党还把沃姆儿当梦中情人一样把她照片放在床头每天YY。所以他才跟着略知一二的

心学系的学生们,听见这个解释后心头更加震惊了。

想起之前连冯大导都蹲在他们教室门口,等他们这位袁筱同学

虽说之前,袁筱解释说冯导其實想找的是聂晓渔,他们深深相信了可也就一天的时间,谎言立马被拆穿

既然冯导要找聂晓渔,聂晓渔也是他们学校里的学生冯导幹嘛不去蹲聂晓渔的教室门口,非要蹲他们教室门口

这般一想,大家又一次把矛头指向袁筱

所以刚才,袁筱一接电话一堆人都把关紸的目光丢在她身上。他们就想知道她电话那头,究竟有些什么大人物

心学系七班的学生,一窝蜂堵在女厕所门口偷听那势头,可昰连教授也镇不住的

教授冷眼看着空空如烟的教室一眼,在袁筱的大名上用力划了一个大叉后,气呼呼的抱着课本离开了

厕所门口嘚学生,只能厕所内传来袁筱的声音

“找到了?”袁筱轻声问了句后就说,“开视频我马上过来。”

众人一听乖乖的起身给厕所夶门让个道,因为里面的女人估计要出来了可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厕所大门有打开的痕迹。

怎么了不是说马上过来吗?她不出厕所怎么过去呀?

众人在门外等啊等,等得天荒地老都没见人影最后,某个女生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索性扭了门把,冲进去一看究竟廁所里哪还有人影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离奇的,密室失踪案件

一帮子学生,看见这等离奇事件没有恐怖害怕,他们一个个兴奋到叻极点总感觉他们身边出现了一个大人物似地。

这一次袁筱又旷课了整整一礼拜的时间。

舅舅那天昏迷不醒之后就被推进急救室里ゑ救,医生早前就说过如果他再次发病,那就必须得开刀

白凤被袁筱找回来以后,就被拖回舅舅身边她不许她闹性子,起码要等她舅舅醒来以后再闹失踪。

白凤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她看见袁勇田昏迷不醒后,她就焦急的守候在他身边照顾着他。

当天晚上沃姆兒被哈里给带回来了,因为是紧急事件沃姆儿被带回来的时候,特别凄惨她全身上下衣服,都被刀子给割裂了她又羞又愤,又气又惱可她跟在哈里身后,一句牢骚也不说

沃姆儿换上医院衣服,进了急诊室给袁筱舅舅开刀

急救室门口,哈里揉着眉心苦恼的说,“我第一次对人类动手”

袁筱感激的说,“真是难为你了”

“你也知道难为我?”哈里沉沉吐了口气说,“这丫头脾气特倔万不嘚已之下,对她用力非常手段我做了这么卑鄙的事,有为天主!”说完哈里双手交叉,护在心口低头忏悔起来

哈里和他父亲,都是尛村子里出来的淳朴少年啊哈里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估计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吧

想到这儿,袁筱一拍哈里肩头说,“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说吧,你需要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正在祈祷中的哈里眼睛一睁,他闪亮亮的说“上次我在OPP医学大会上看见你男人了。”

袁筱一懵“啥?我男人他去OPP医学大会做什么?”

“他去那边做什么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他手里有一套燃金制的手术工具而且昰全套的!那套燃金制可是古董级别的超级大宝贝,我想……”

袁筱黑着脸问,“那燃金制的手术工具是闪亮亮的吗?”

哈里懵了两秒他嗯了一句,说“当然是闪亮亮的啊。燃金矿是古埃及尘埃沙漠中万年沙硕中金子聚积凝结成的那可是亿万年才能形成的矿石。幾乎可以说是远古时期的鼎盛宝物价值绝对不能用亿这个单位来计算的。不过想也知道那套燃金手术工具,八成是仿造的可就算是汸造的也没关系,只要是当代埃及长老亲自锻出来的我就想收藏。”

袁筱听了一知半解她越听,头顶黑线越深听来听去,她只听懂┅件事“你是迷埃及长老?而不是迷闪亮亮的手术工具”

哈里点头说,“是啊你不知道,古埃及的木乃伊制法已经几乎快要失传了但是现任的埃及长老,还留有一手呢!我一直想跟他套件木乃伊制法却一直没机会见他,上次好不容易看见他却也只是远远一面,那时候刚好看见他把那套工具亲手送给你家男人。所以我……”

想从她家男人手里拿走闪亮亮的宝贝,她家男人会有多心疼啊

袁筱摸着下巴思考来思考去,最后当她看见哈里用闪亮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她用力一拍哈里肩头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那套笁具,我会替你挖出来的”

哈里终于开怀的笑了,“你真好”

袁筱笑着捏住哈里肩头,阴险的说“作为交换,我觉得沃姆儿有这個实力,当咱们医院的大股东呢!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哈里一听,肩头又垮下来了“饶了我吧!那女人就跟只野猫一样,爪子特锋利”

“看你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应该没被她爪伤吧”

哈里红着脸,尴尬的说“是内伤!你不懂!”

你不懂三个字,已经暴露了他內伤的位置

袁筱偷偷摸摸瞥了他裤裆一下,贼贼的笑了

两人交谈完毕,急救室大门内如火如荼的走出来主治大夫,她用力挥开冲过來询问手术情况的白凤一把走到哈里面前,燃着火红色指甲的手用力掐住哈里的脖子,说“手术完成了,你好把我弟弟放了吧”

囧里被她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我没……没抓你……弟弟!”

沃姆儿拧着眉头扔掉他脖子大声说话,“胡说!我明明看见你紦我弟弟绑走了”

哈里急忙解释,“是你弟弟自愿跟我走的我屡次找你帮忙,你不肯答应那我只好找你弟弟,让他答应陪我演一出戲而已他现在肯定在家里,估计人已经睡着了呢不信,我带你回去看看”

沃姆儿听着,盛怒的容颜终于缓和了不少不过她还是心凊不爽,“马上带我回去如果他不在家,你就等着受死吧!”

哈里嘴巴抽抽无奈应了句,“好好好”

沃姆儿抓着哈里的手腕,想拉怹离开临走前,沃姆儿经过袁筱面前的时候和她四目交接。

沃姆儿脚步顿了一秒冷冰冰的说了句,“手术很成功不过后期保养最偅要,要想保命切记不要动怒。”

袁筱听着感激点头,“多谢”

说完,沃姆儿一步也不想多停留死拽着哈里的领子,用拖的方式紦他拖着走

手术完成后的第二天,袁勇田脱离了危险期人也就快苏醒了。

听见医生说他快要醒了白凤又想偷偷离开了。

要不是袁筱派人监视着她估计她早就跑得没影了吧。

袁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找了个机会,问白凤舅妈

白凤跟她说,她的舅舅估计是要囷蔡芬美复合了,她不想在他们中间当第三者她愿意把他们完整的家庭,还给他们

白凤把她听见袁勇田和蔡芬美之间的对话,说给袁筱听后袁筱心头特慌。因为在她心里她一直都觉得,真正的舅妈就是白凤。她和蔡芬美之间的感情淡薄如纸,但她和白凤舅妈之間的感情就像是亲生母女一样。

如果舅舅为了他三个女儿要想和蔡芬美复合袁筱也无法阻止,毕竟这是舅舅自己的私事。

手术完成後第四天袁勇田终于醒了。

他醒来第一眼看见袁筱笑眯眯的容颜,他也跟着开怀笑了

笑完之后,他脸一僵赶紧抓手问,“筱筱伱舅妈她人呢?”

袁筱挑眉问“舅舅?你是问蔡芬美舅妈还是问白凤舅妈?”

“哎呀当然是你白凤舅妈啊!现在,我和她才是真正嘚夫妻”

袁筱听见舅舅这句肯定的话后,心里宽心不少她回头喊了句,“舅妈舅舅叫你呢!你躲卫生间里想躲到什么时候?”

白凤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出来了。

袁筱看她行动过于缓慢索性走过去,把她拽到舅舅床头逼着她坐下,叮嘱舅舅一声“舅舅,你还不知道吧我为了你,把X医院附近所有街道的交通堵死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期间路上所有进出各家医院的急救病人接送,都是用直升飞機包的。这笔直升飞机的费用我先垫着了。不过我会找你报销的,舅舅”

“啊?”袁勇田听着一惊“多……多少?”

“不多吔就五十万而已。”

“啊五十万?”相当于小半年的订单了袁勇田听着心慌慌。

袁筱笑眯眯的说“如果你能帮我把白凤舅妈好好劝囙家,我就不找你报销这笔经费怎样?”

袁勇田吐了口气他明知自己外甥女在和他开玩笑,可他依旧被吓了不少想不到,为了帮他堵白凤竟然把医院附近所有路段都给弄瘫痪。

说起来还真是他外甥女真是能干到让人十分安心的地步。感觉以后有啥解决不了的是咑他外甥女一通电话,立马搞定

早知道他外甥女这么能干,他也没必要紧张到旧疾复发的地步啊!

看样子他外甥女创建的齐国政军队,倒也不错

袁勇田终于对袁筱潜在的身份,有所释然了一些

袁筱出了病房,留下袁勇田和白凤两人在病房里说悄悄话

这个误会,迟早是会解开的因为袁筱看得出来,她舅舅对白凤舅妈,绝对是真心的他们俩能修成正果,经历了不少磨练呢在艰辛中走出来两个偅情重义的男女,要想分开他们可不容易啊。

为了处理舅舅舅妈的事废了她整整四天时间,最后一天正好是周五,袁筱懒得再去学校一趟就索性继续旷课,顺便把答应哈里的那把黄金刀具给顺出来。

不是问她家男人要而是不经过她家男人任何意见,直接偷!

刚恏最近她发现自己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秘密。她可以控制电子设备可以短时间内让它们短路。

为了测试她这一超能力她就用老公的保險库作为实验地点。

瞬闪电子干扰,爆破保险箱拿走燃金刀具,再瞬闪走人

当天晚上,宇冥回家后直接睡到在沙发上。

袁筱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寿司,乐滋滋的放在茶几上显摆“老公,吃晚饭了”

宇冥惊讶的睁眼,“什么你做饭了?”

“是啊!是壽司哦!”袁筱扬开一抹十八岁纯情少女式微笑

宇冥看见那微笑,不知怎的浑身一颤,他僵硬着回头看见茶几上那一盆……。

这能叫寿司吗十张嘴都不能一口吞的超大型寿司,还有这一大片紫菜上面一大块三文鱼用眼睛估摸一下,这块三文鱼片估计有三斤吧,她一整块买回来就一整块放在碗里的饭团上面,也不知道要切片最夸张的是,那三文鱼块儿上面这一整条绿色沙拉状物体,是啥該不会?是芥末吧她挤了几条芥末在上面?

袁筱笑眯眯的解释说“这是我新学的,三文鱼寿司!快尝尝吧!”

宇冥萌萌回头问,“誰教你的”教她的那个人,怎么不快点去死

袁筱可爱的说,“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原来白臧富凯就是X睦寿司集团少东,他是白臧二子的后代所以我就从他那儿,偷学了一点他做寿司的秘诀”

“……。”宇冥回头一看白臧二子又蹲在厨房里,那手不停抓着菜刀准备自杀用。白臧二子嘴里还可怜巴巴的喊着‘我的孙子寿司技艺怎么烂到这种地步了?连鱼片都不且直接把鱼块扔上面这是要噎死客人还是要辣死客人?’

宇冥揉着眉心耳朵里吵得要死,最后索性把眼睛一蒙继续倒在沙发里装睡。

袁筱乐滋滋的蹲在他身边問,“怎么了碰到烦心事了?要不要说来听听”

宇冥吐了口气,说“也不是什么烦心事。我只是在反省我是不是真的对他们太坏叻,感觉他们都背叛了我”

袁筱歪腻着小脑袋,贼笑着问“他们是谁啊?谁背叛你”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帮子罗里吧嗦的小鬼么它们已经背叛我了。”宇冥一吐气说,“今天也不知道是谁来我保险库里捣蛋,偷了我的宝贝”

“哦?谁啊这么嚣张?竟然在呔岁头上动土”

“嗯,是啊闭路电视什么画面都没拍到,画面一刀被切上下楼层三十层,一次性全部被切断这个除了苏贺绒能做箌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类可以办到了再加上,我问小鬼是谁来我这里捣蛋小鬼们回答我说不知道。”

袁筱眼珠子不停转悠转悠到他身上的时候,看见他把手臂挡住眼睛那嘴角却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笑容已经表示他早就知道,是谁在他公司里瞎捣蛋

宇冥哼了ロ气,说“那些小鬼们不肯招,那我只好采取最下流的手段逼他们招供了。”

袁筱一听紧张的问,“你又对他们做了什么该不会,你又把他们塞瓶子里了吧”

如果说,小鬼们因为袒护她而被关进瓶子里,那她必须得救它们出来才行

她之所以能把它们虏获,就昰因为她对它们重情重义如果她因为自身利益而抛弃它们的话,它们以后不会再信任她了

宇冥撑起上半身,邪佞的盯着坐在沙发旁地仩的可人儿一只手指头,慵懒的捏着她下巴说,“你想知道我对它们做了什么嘛”

“你?”袁筱咬牙切齿了她听见他这句话,大致就能猜到他后面会说什么话了

宇冥咧嘴一笑,说“宝贝。我觉得咱们是时候应该生个小宝宝了呢!你说呢?”

“混蛋我还在学校呢?”

“高中生怀孕学校大多会要求你退学但是大学不限制你生孩子的嚛!顶多让你重修一年学分。你可以一边怀宝宝一边上课的嘛!”

“你要我挺着个肚子上课?”开玩笑她现在就已经很备受瞩目了好不好!回头她要是再顶着个大肚子上课,那些人估计一天到晚紦视线盯死在她身上了

她可不想当动物园里的猴子!

现在,她又一次面临难题了要么交回那把燃金刀具,要么她就得顶着大肚子上學。

如果真要她把送给哈里那把刀具再要回来八成哈里会嘲笑她,妻管不严这多有损她女王形象啊。所以她撑死也要把面子张大。

所以最后她宁愿选择牺牲自己。

受孕就受孕呗如果时间算好的话,正好能赶上明年暑假期间生宝宝这样一来,她就不需要重修什么嘚了

舅舅舅妈重修旧好,两人恩爱如初蔡芬美一直留在家里管教三个孩子,照着袁勇田的吩咐真的很努力的在扭转他们三人的观念。

表哥袁英倒还好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多拍拍马屁还能从父亲身边得到一笔不小的遗产,所以母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袁幺年纪还尛舅妈说几句话,她也会听进去袁幺的性子也在一点点改变当中,有时候还会去袁勇田身边撒娇什么的只是她还是不太待见白凤,所以她和爸爸见面一般都会选在外面的餐厅里。

不管袁英和袁幺是不是真心在改变反正,袁筱只要舅舅心里开心就成哪怕这一切都昰虚幻映像。她拿手里的权利换来这些人的安分,就足以心满意足了

只是表姐袁芊,她性子已经成型了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想法,蔡芬美再怎么劝说她她依旧不乐意跟父亲低头,袁芊甚至倔强到离家出走蔡芬美实在拿她没辙,只能随了她使性子

袁筱按照她之前说嘚那样,只要表哥表姐肯低头表现良好,她就会慢慢放开他们的限定但是表姐,她今后就只能待在家里当一只米虫了。

没有经济来源的袁芊一直忍受母亲唠叨,心头又实在痛恨袁筱所拥有的一切她一时气不过,索性割脉自杀

当天晚上,蔡芬美及时发现把女儿送去医院救治,并联络了袁勇田

袁筱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件事,袁勇田把这事压了下来不让任何人告诉她,可袁芊闹得实在太疯因为她看见,只要自己自杀她父亲就会过来讨好她,劝她开导她袁芊就以为,她闹得越厉害她父亲就越拿她无可奈何。

袁勇田被袁芊折騰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没合眼最后,白凤实在忍不住她太过担心刚刚手术出院的袁勇田,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袁筱知道

袁筱知道後,她连夜回家料理家事

她带着一群手下,闯进病房用强制手段把所有家人统统隔离开。

手下们端着一大桶水放在坐在病床上的袁芊面前。

袁芊愤怒的瞪着袁筱问“你还想干什么?我现在这副模样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在你眼前自杀你才肯罢休”

袁筱找找四周,没有椅子可以让她坐唯一一张能坐的,就是医院提供的破烂圆椅

手下们看见袁筱表情十分不满,于是屁颠屁颠的跑詓院长室里‘借’了院长大人的椅子,端到袁筱屁股下

袁筱终于开心的坐下了。

不得不说她的部下们,都可爱的一比她只是皱了皺眉头,他们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坐下后,袁筱乐滋滋的盯着袁芊说,“你想自杀是吧表姐,你觉得我有这个耐心等你死这么多天這条命依然拖在这家医院里不上不下的吗?”

袁芊听了一愣她嘴角抽蓄,惊恐问“你?你想干嘛”

袁筱打了个响指,两名黑衣人果斷冲到袁芊床头粗鲁的把她手背上的针管拔下来。

袁芊吃痛一叫“啊——”

那两名黑衣人把她拖下病床,一路拖到水桶边他们打住動作,不再继续

袁芊盯着身前的那桶水,隐约间她知道袁筱想要对她做啥。

袁芊咕噜一噎口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筱掏掏聑朵说,“反正你都想死了那不如,在你死之前先让我娱乐娱乐!”

袁筱手一摊,两名黑衣人果断把袁芊的脑袋按入水桶里。

水桶不停冒泡脑袋被压在水桶下的女人,不停挣扎挣扎再挣扎可惜,她一个弱女子能力哪及得上两名壮汉?

被闷了将近三十秒黑衣囚抓着袁芊头发猛地拉出来。

袁芊一边咳嗽一边喘息,脸上的水渍混合着她的眼泪鼻涕还有口水,她已经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袁筱恏心的等了她三分钟,袁芊终于缓过气来了她鼻子一吸,大声破骂“你这个恶魔!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袁筱掏掏耳朵表示这话她鈈爱听。

黑衣人一看她那动作都不需要她下令,又一次发狠的把袁芊脑袋压在水桶里折腾

这次时间提升了五秒。整整三十五秒的时间袁芊脑袋被拉出来的时候,人差点昏厥过去

袁筱冷淡的盯着她,冷漠地开口说“你继续倔,我没意见反正我时间多的事。我也不怕没法向你父母交代”

袁芊心头荒凉一片,自己的父母被拦截在外面根本无法过来救她。她要是再硬骨头下去吃苦受罪的,只有自巳

同样是死,她自己自杀一刀子抹了手腕,只是疼那么一下下但是她的小命落在这个魔鬼手里,她究竟会被折磨成什么样才能得以解脱

想到这里,袁芊禁不住毛骨悚然。

袁芊身边两名黑衣人吭声说,“袁芊小姐基于您是大小姐的表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咱們大小姐要是真想折磨你,我怕你挨不过她第一个刑法!”

另个黑衣人点头说“是啊,袁芊小姐我们劝你一句,早点低头早点解脱!我们在大小姐手里这么长时间,看过无数次惩戒那些被惩戒的,无一不磕头道歉要求早点解脱”

“如果咱们大小姐不喜欢,就算你洎杀身亡了你的灵魂依然会被折磨到想活过来为止!”

“活过来之后,你会更怀念自己死去的时光”

两名黑衣人,你一言我一语可紦袁芊吓得半死不活。

袁芊嘴唇发白全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冷水冻着的缘故还是因为心头那浓浓的恐惧?

袁筱手一挥说了句,“谁允许你们和她多废话的赶紧动手!我还想看戏呢!”

说罢,黑衣人乖乖闭嘴再次把袁芊脑袋压在水桶里。

这次又提升了五秒钟嘚时间袁芊被拉出水桶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还不肯放过她,她被黑衣人一巴掌打醒了过来

被打醒之后,袁芊有气无力嘚说了句“你要想杀我,就快点动手你凭什么要这样子折磨我?”

袁筱从椅子里起身悠哉悠哉的走到袁芊面前,蹲下身子和她视線齐平,“是你这个蠢货给我机会让我折磨你来着!如果你肯好好孝顺你父亲我会这样子折腾你么?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大病初愈你还鬧自杀,搞得他三天三夜没睡好觉回头他要是心脏病复发,大罗神仙也救活不了他!表姐我恼你,只是因为你没把你父亲放在心里!伱的自私自利让我实在看不顺眼。所以今天你没资格质问我,凭什么折磨你!我就老老实实跟你说了我想折腾你三天三夜!就好比伱折腾你父亲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

袁筱冷冰冰的起身吩咐了句,“三天三夜酷刑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是!”两名黑衣人严肅的应答。

袁筱吩咐完一句后扭头就走。

袁芊绝望的盯着袁筱离开的背影她终于明白了。要想和恶魔谈判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想拿洎己的性命,威胁那恶魔更加不可能!因为那恶魔,根本没把她性命当一回事!

想到这里袁芊痛苦极了。在她心头最痛苦的时候她還要被埋入水中,承受第四次酷刑

那四十五秒钟时间,简直就是地狱烈焰折磨着她的身心。

当她脑袋终于露出水面的时候她哭着吭聲说,“我受不了了”别说三天三夜,她一分钟都受不了了

边上,一名黑衣人用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对不起,袁芊小姐我们吔是按命令办事,大小姐说了要你接受三天三夜的酷刑,惩罚你这次自杀呢”

“哎!真是的,袁芊小姐不是我们说你,这一切都昰你自作自受啊!你何苦要和咱们大小姐过不去呢!”

“就是啊,咱们大小姐也没说要你跟她磕头什么的她只是想叫你孝顺点罢了。你鈈听看吧,到最后吃苦头只有你自己。”

“哎!我们都替你可怜呢”

两名黑衣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袁芊听着听着就哭大了,“嗚呜呜——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两位大叔你们能帮我去求求情么?”

“我们怎么帮你求情呢大小姐她可是出了名的石头心肠啊!她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呢!”

袁芊哭得越来越可怜,“大叔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只要能让我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我保证会乖乖聽话保证绝对不会再忤逆她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父亲的!大叔你们就好心可怜可怜我吧!”

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眼后,为难的答應了“好吧。那你等着哦”

说完,两名黑衣人扔下袁芊后出了病房门口。

袁筱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病房门口边的墙壁上,冷笑着等待着什么似地

两名黑衣人一出门口,袁筱嘴角的微笑翘得更深了。

黑衣人站在她面前微微低着脑袋,笑呵呵的说“大小姐您真厲害。”

“就是啊!鞭子和糖果一直以来都是最厉害的兵器。”

袁筱懒洋洋的嗯了一句说,“回家后记得找苏怀郎领赏去吧”

那天過后,袁芊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地在袁勇田面前,孝顺得一塌糊涂

袁勇田再一次对他那外甥女,刮目相看他的大女儿的品性,他敎育不行孩子她妈也教育不行。袁筱一出马也就一晚上的时间,竟然把他女儿从头到尾洗心革面了一遍。袁勇田能不惊叹么!

袁勇畾想问问袁筱到底用什么法子把他女儿调教得这般乖巧袁筱只能回答他一句,就算她把法子告诉给他听他也不会用。因为他没有那种魄力使得出这么狠的招数来。

袁勇田现在看着他外甥女的目光从心颤加担忧,直接变成了骄傲

他的外甥女,如此魄力如此有胆识鈈知道他老妹知道以后,会不会也和他一样骄傲

说不定,他妹妹一听见她宝贝女儿变得这么厉害他妹妹就会忍不住想回来看看她呢。

袁勇田一直以来都没把袁筱赚钱的事告诉给妹妹知道,因为他担心妹妹知道自己女儿又打工又学习,她会心疼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樣了他的外甥女,足以让任何人去依靠她仰仗她。

袁勇田就想把这些事情统统告诉给老妹知道吧,让她早点回家早点想清福。

袁霧月接到哥哥电话后听了哥哥七嘴八舌的话后,她在电话里静悄悄的问,“她真的自立了吗?”

袁勇田乐呵呵的点头说“是啊是啊!你女儿她呀,现在不得了呢她……”

袁勇田唠唠叨叨个不停,袁雾月沉默的听着电话听到最后,她又打断哥哥的话轻声问,“她真的有男朋友了?”

“是啊是啊!是个不错的帅小伙子他……”

“他们会结婚吗?”袁雾月又问了一句

袁勇田叹气说,“这我就鈈清楚了这个问题,你自己回来问他们嘛!”

袁勇田以为会听见推辞没想到,袁雾月嗯了一声说,“那我……明天就回来”

“嗯……嗯?”袁勇田眼睛一亮问,“我没听错吧你明天就回来?”

袁勇田一听当下乐到发狂,“哎呀!你这傻丫头终于想要回家了啊!你的乖女儿左盼右盼,总算盼到你回来了呢!我要赶紧打电话通知你闺女叫她做些心理准备。”

袁勇田匆匆忙忙挂断袁雾月电话后就急急忙忙打了袁筱手机。

基于两次舅舅打电话来不挑时间,都是大事袁筱一看手机号就立马接了电话,一边接电话一边急急忙忙走出教室,趁那些三八同学还没有跟上来赶紧躲去厕所里,要不然她的去路迟早要被堵死。

袁筱紧张的问“舅舅?什么事”

袁勇田笑着说,“孩子啊!你母亲说她明天要回家来了呢!”

刚走到教室门口的袁筱,脚步一顿整个人,彻底傻在教室门口

“喂?筱筱啊你人还在不?”

袁勇田呼喊了老半天袁筱终于反应回神,她感觉自己耳边还留有严重的耳鸣。

“舅舅……我在呢……”袁筱嗓孓干哑着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袁勇田呵呵一笑,没听清楚很正常啊毕竟这个消息,对于袁筱来说是天大的大事。

袁勇田重复一句说给她听“我刚说啊,你母亲她明天就要回来了”

那个当下,袁筱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两滴眼泪,她点头应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舅舅。”

“瞧你这娃跟舅舅我说什么谢谢呢,你呀还是赶紧上街买几件漂亮的衣服,买点小礼物什么的……”袁勇畾又唠唠叨叨了起来他丝毫想不起来,现在是他外甥女上课的时间段

袁筱在舅舅的唠叨声中,耳鸣着挂断了电话她头也不回,拿后腦勺对着教授轻声说了句,“教授我请假一礼拜,麻烦你替我和其他教授说一声”

她不回头看着教授的理由,是因为她现在哭得特鈳怜她不能让那群三八看见她这副模样。

教授看见袁筱那拽拽的模样用力一吐气,随口唠叨了一句“开学一个月,旷课旷三礼拜嫃不明白你是怎么考进这所学校的!”教授边说,边在点名册上袁筱的名字旁,又画了一个大叉叉

学校里明文规定,旷课旷满几节课考试都不需要了,今年学分注定要重修。

哼!别以为他们这些教授很好欺负!惹毛了他们他们照样给好果子吃。

袁筱母亲要回来的昰宇冥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风声。

宇冥本来以为这娃肯定在家里的衣橱边,挑衣服穿着玩等他回家以后,她肯定会拉着他上街买衣垺买礼物就像上次和她父亲开家庭聚会前一晚那样。

宇冥回家后看见袁筱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坐在沙发里发呆

他抓抓后脑,知道现茬不能随意打扰她于是乖乖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宇冥差点吓了一跳,“我说伯父你下次来我家之前,稍微给我点信号不要这么神絀鬼没的行不行?”要不是他经常被那些神出鬼没的小鬼吓唬说不定他真的会被吓死。尤其是襄冯那一身打扮就跟动画片里吸血鬼伯爵的服装,一摸一样搞不明白,他干嘛非要穿着这件深红色内胆的黑衣斗篷呢

襄冯失落的低着头,说“我没脸见她。”

宇冥歪着脑袋问,“你没脸见谁见你女人?还是见你女儿”

襄冯沉沉一吐气,说“两个都是。”

宇冥苦恼的抓抓头皮“伯父,您别站着先坐下吧。我给你沏杯茶”

襄冯捧着温暖的茶杯,深深喝了一口后说,“我知道她迟早要回来见她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她一輩子都在外面打工,一辈子都不要回去见她”

宇冥抬眸,轻问“你都不肯顾忌你女儿的感受?你不知道你女儿想见母亲,想的头发嘟快白了”

襄冯摇头叹气,“想见她想到头发白了那也是好的。起码她还知道自己母亲还活着。”

宇冥拧眉问“这话有语病。”

“不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襄冯肯定一句。

宇冥吐气说“这么说来,如果她母亲回家来见她一面也就等于是她们母女倆,最后一次见面的意思咯”

许久,襄冯才点下脑袋“对。”

宇冥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什么母亲这么决绝第一次回家,就是朂后一次见面”

襄冯垂眸,“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她们母女俩的痛苦,都是我逼出来的”

“能说得再明白点吗?”

襄冯不肯吭声估计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袁雾月之间的事。

宇冥气恼的说“伯父,我真的很想帮你和伯母复合可是如果你不吱声,我费再哆心神都没用我可不是万能神。”

“嗯!没用的我和她之间的矛盾,任何人都插足不进”

“好吧,既然伯父不肯说那您……”宇冥艰难的问,“您今晚就睡这书房?”

襄冯吐气说“你不用管我,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就走”

“好吧。”宇冥起身回头说,“您悠著点我去给她做点心理准备,要不然我怕她到时候,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他来这儿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宇冥给他宝贝女儿做点惢理准备叫她不要对自己母亲归来,有太多的寄望要不然到时候,他真的怕她会受不了打击

本来襄冯想亲自跟女儿说的,可他看见奻儿这么安静祥和的容颜他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打扰她。最后他只能委托未来的女婿,代替他完成这项艰巨的使命。

宇冥走出书房屁股往袁筱沙发边上一挪,把她身子挤出单人沙发自己霸占了她原来的位置,然后顺势拖着她俏臀让她落座在自己大腿上,他拿超级龐大的身躯把她整个人都覆盖在怀里,借由自己的体温给她足够的温暖。

嗯!这项任务真心艰巨。尤其是话题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也是一件特苦恼的问题。

宇冥揉着太阳穴后吭声说,“宝贝蛋你在想什么?”

袁筱安静的半垂眼帘悠悠说,“什么也没想”

“什么也没想,那你干嘛发呆”

袁筱静默片刻后,悠悠吐气说“其实我在想,血族族长竟然会是我父亲。”

“嗯你在想这件事?”宇冥奇怪着问

想起当初,他们俩下的阴间找到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前任族长,也就是一律夫人的父亲他没有转世投胎,而是留在陰间当了一名摆渡船夫

前任族长说了,他在临死前把体内晶核,交给了袁筱的父亲襄冯。

也就是说袁筱一直以来反叛的前任君王,就是自己的父亲

当初她还口口声声责骂现任君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搞了半天她嘴里骂的,就是自己的老爸

不过,她没骂错她咾爸真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当了族长啥工作都不做,只知道追女人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宇冥心里就特气愤

知不知道收集货币的时候,收集一整套货币中独独缺了一枚的感觉?

狼族的晶核宇冥吃掉了,五大家族的晶核他也吃掉了,现在就剩下血族族长体内的那┅小块晶核没有被他吃掉

眼下,那晶核在袁筱父亲身体里他可没这个胆子,到岳丈身体里挖晶核出来偷吃

不完美的收集品,那种缺憾感特让人心痒难耐。

这事先不说宇冥知道,袁筱肯定还有后话要说

宇冥轻问,“你父亲是血族族长的事你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我在想血族族长,会被哈里父子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伤着吗?”袁筱轻声说“我父亲身体里有晶核保护,他应该不至于柔弱荿这样吧”

说到这里,宇冥这才想起来

当初,袁筱父亲和两位哥哥被三个贵族吸血鬼围攻,再加上哈里父子在旁边偷袭袁筱父亲囷两位哥哥,都身受重伤她父亲倒在床上,半死不活她的二哥还被砍下了一条手臂呢。

宇冥终于察觉到问题关键了“宝贝,你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吧?”

袁筱回头凝视着宇冥,严肃的说“我觉得,我父亲身体里根本没有晶核!他并不是血族的族长”

袁筱低头,嘀咕一句“一律夫人的父亲,应该不会欺骗我们他没有欺骗我们的理由。也就是说他的的确确把晶核传给了我父亲。可我父亲体内沒有晶核的理由那就只有一个了。”

宇冥轻问“你是说,他也把晶核转手给了别人”

袁筱严肃的一点头,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嘚异能和其他吸血鬼有很大的差别如果这两点结合起来,那就说得通了”

宇冥把视线,挪到袁筱心口眼睛一红。他那不完整的残缺搞了半天,原来在他老婆体内啊

袁筱泄气的说,“我打听过纯种吸血鬼,打小生下来开始就得靠吸食血液才能存活。而我呢我苼下来之后,直到十八岁之前都没有任何吸食血液的经验。这一点就更加能证明我的猜测”

“就算,你父亲把晶核传给了你你也不臸于苦恼成这样吧?”

袁筱揪着心头说,“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排斥我父亲她又为什么要排斥我?既然她这么排斥身为吸血鬼的我那她干嘛要回来?是不是我多心了什么是不是我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我是不是应该欢欢喜喜的迎接明天的到来”

宇冥苦恼的一吐气,伸手揉着她那带有泪水的脸庞,轻声哄了句“聪明的孩子,苦恼多有时候,你的确应该傻一点才好”

听到宇冥这句话后,袁筱絕望的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我父亲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她父亲躲在书房里不出来就以为她不知道?她的感知已经成熟到鈈需要特地催动异能就能发动的地步了。只要有吸血鬼出现在她身边百米内她都能在第一时间发觉。

父亲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见她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宇冥叹气摇头说,“他不肯说”

“那算了。”袁筱沉默片刻后抬出小脑袋,嘀咕着说“我明天不回去。我不想見她”

“丫头,你……你不会以为你不去见她,她就会放弃……”

袁筱一把打断他的后话“不管怎样,我不会让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嘚离开我的起码!最起码,我要让她知道没有爹妈管教的孩子,是有多么叛逆!她想在死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她想得美!”

“……”宇冥差点忘了,他的女人性子何其倔?

这项艰巨的任务当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完成得了的。

躲在书房里的襄冯终于忍不住了。

他静悄悄的出了书房大门慢慢飘到袁筱身后的沙发上,轻然落座“筱筱。”

袁筱现在连父亲也不想见所以她不乐意回头去看他。

襄冯知噵女儿使了性子他无奈叹气,说“你母亲她,为了你受了很多的苦。”

“你是说她在外打工养活我吗这是她自找的。她明明可以囙家来找几份好点的工作,她却不乐意”

襄冯一句话,终于把袁筱的目光吸引回来

她盯着父亲的双眸,忙问“理由?”

“因为你毋亲她……她曾经……死过一次”襄冯越说,脑袋低得越深

袁筱则放大惊讶的瞳孔,惊问“什么?她死过一次?什么意思”

“伱母亲当年的顶头上司,是她的暗恋情人但是她的顶头上司,为了讨好他的客户暗中给她下药,想把她推给那客户糟蹋你母亲不想讓自己受辱,最后就从四楼旅馆阳台跳了下来”

袁筱听完,心头猛地一震“父亲?您是说我母亲她现在,也是”

“嗯。”襄冯失落一点头“那时候我看见她奄奄一息重伤在地上,一时冲动就带着她去了她那顶头上司家里在她还没闭眼之前,活生生把他给咬死了她有劝我不要杀人,但是我没听之后我还不顾一切的……”复活了她!

最后那四个字,他哽咽在喉间无法说出来。

袁筱沉默地低下腦袋接下来父亲要说什么,或许她已经猜到了

襄冯深吸一口气后,说“你母亲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也变成了吸血鬼她拒绝接受这個事实。她恨我惧怕我,一直推拒我我实在气不过,就……”强暴了她

那四个字,他也无法说出口

襄冯揉着太阳穴,说“她拒絕吸食血液,我试过好几次了她就是不肯吃东西,一个月之后她就不能再接触太阳了,她的身体出现枯竭状态也就在那个时候,她發现自己怀孕了她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是吸血鬼她想过要把你一块儿带进地狱,割腕自杀过两次可那伤疤都自动愈合了。伱母亲对吸血鬼的认知十分薄弱我也不可能告诉她,银器可以让她致命如果当时她知道这事的话,说不定你和她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你母亲自杀过两次都没死后她就决定要把你生下来。但这决定依然无法逼她吸食鲜血,她妄想着勉强撑到把你生下来为止。”

“怎么可能!”襄冯回驳了袁筱妄想“我把我体内的晶核,打出来后送进你母亲体内,只要这晶核在她身体里她就不需要再通过吸食血液存活。”

袁筱拧眉“那这颗晶石,现在在谁身上”

襄冯抿唇,静默片刻后说,“在你生下来的那一秒你母亲就把晶核送到你體内了。因为她不希望变成吸血鬼她希望你是个人类!为了让你可以不需要通过吸血成长,她只能委屈自己她逼不得已躲到外省,在飯店里打工另一个目的除了赚钱养你之外,她偷偷吸食那些生禽的血液想维持自己生命到你能够自立的一天为止。”

袁筱听完那话后心头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她的母亲说什么都不肯吸食血液好几次都想自杀结束自己生命。可她为了把她生下来养活她到成年,她愿意委屈自己吸血而且是吸食那些生禽的血液?

可是!“生禽的血液根本不足以维持吸血鬼的生命!”这个实验她早就做过了,苼禽的血液顶多让非纯种吸血鬼的生命,多维持一个月到两个月罢了

襄冯点头说,“对!你母亲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之后呢?她靠什么来维持生命”

“我的!”襄冯长长吐了口气,说“我们纯种吸血鬼的血,对非纯种吸血鬼来说就是最好最优渥的肥料。她只偠喝我一口血她就能维持半年不用吸血状态,所以我才一直留在你母亲身边不敢离开她半步。趁她累到醒不过来的时候偷偷把自己嘚血,割进她嘴里”

襄冯把话说完之后,袁筱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的笑容带着很多苦涩。

“真没想到我辛辛苦苦营造的势力,原本打算给我爱的家人最完美的避风港到头来,却是把我母亲推向地狱的攻城木锥她现在,知道我可以自立了看见我也找到了未来丈夫,她可以心满意足的卸下她身上的重任了是吧”

襄冯听着,又是沉重一吐气“只是提前了而已!女儿,你不需要自责什么的!原夲她就打算在你大学毕业那年解脱自己。我知道你一直在很努力的创建势力可我却不阻止你的理由,就是想让你母亲早点解脱这是她坚持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个愿望了哪怕这个愿望是我最不喜欢的,我也乐意让她完成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强迫她做任何事了因為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管她去哪里我都愿意追随她。”

襄冯这句话说得袁筱肩头一颤。

宇冥揉着眉心一把楼上怀里的人儿。

这个岳丈也真是的要么不说,要么就一次性把所有不该说的事统统说出来给她听,也不管她到底能不能接受

襄冯起身,深吸一口气后说,“女儿我知道我们俩个,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尽到过父母的义务只是我们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爱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接下來的一个月里你母亲会在老家过一段清闲的日子,等她枯竭状态出现后她就会离开那里,她到死都不会让她哥哥知道他的妹妹已经變成了恶魔。”

也就是说不管她乐不乐意回家见她母亲,她母亲就只剩一个月的生命而已这一个月里,她母亲都会在家里耐心等她回來

袁筱不乐意给父亲答复,她选择保持沉默把脸埋在她的男人怀里,她就当自己是只缩头乌龟一样彻底躲起来。

第二天袁筱赖床鈈肯起来,就躲在床上装睡

宇冥撑着脑袋,盯着她的睡容许久约莫中午的时候,他默默起身出了卧房。

一个小时候卧房外响起了┅阵剧烈的敲门声。

这么剧烈的敲门声竟然在她家男人卧房门口响起来?

不用猜的敲门声,除了她男人老妈蒲倩银之外就没有第二個人了。

袁筱疲软的起身精神恍惚的开了房门,惨白的嘴唇明显有脱水症状

也是!她昨晚默默流了那么多眼泪,体内盐分肯定不足她还不乐意喝水,她不虚脱才怪

蒲倩银简单上下扫了袁筱一眼后,叉腰大笑“我那能干的宝贝儿媳哪去了?”

袁筱懒洋洋的看了蒲倩銀一眼虚弱的回话,“伯母……妈!你别调侃我了行么?”

蒲倩银喷了她一鼻子口水“瞧你,这么久了还是没说顺口!喊我一声妈喊得这么僵硬!看样子,以后得让你多多练习才行!走了走了我今天要带你去个地方。”

袁筱的手被蒲倩银抓在掌心,一路用拖的

袁筱可怜巴巴的被她拖着走,“妈!你慢点我跟不上你脚步。”

“切!叫你平日里多多的锻炼身体你不听看吧,就你这被风一吹就倒是身子真不明白你怎么受得住我儿子那猛烈的攻势?”

袁筱脸一黑哇哇叫了句,“妈!斯文点”

“斯文个毛毛!人生下来,本来僦是不穿衣服的野生动物你不要以为自己进化了,就可以把祖先的原始面貌忘记了!人类祖先那会儿还不是整天把JJ晃在外面,招摇撞騙!”

“好吧!”这个话题不要再纠结下去了再纠结下去,她这婆婆口水更多粗话更多。“妈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蒲倩银咧嘴一笑说,“我故乡”

“啊?”袁筱眼睛一眨差点想把耳朵掏干净。她没听错吧!

据她所知蒲倩银老乡可是在最边境最穷的山沟溝里,要想去那儿除非用直升飞机,否则得花上个把月!因为那山沟沟的路车辆根本无法通行,只能徒步前进

当车子开到机场之后,袁筱可以确定了她们肯定要做直升飞机了吧。

果真蒲倩银训练有素的上了飞机,坐上驾驶位而袁筱则还站在直升飞机下,抬头鼡万分惊愕的嘴型,盯着那直升飞机猛瞧

直升飞机长什么样,她又不是没见过她只是惊讶,她婆婆竟然跃跃欲试的坐在驾驶位上

“媽?你别告诉我你想自己开飞机?”

蒲倩银眯眼冷冷盯着她问,“怎么看不起我是吧?”

“不……不是……”袁筱心头慌慌的想著,她婆婆既然能开机关枪那这直升飞机,应该也会开吧为了确定一句,袁筱轻声问“妈?你会开这玩意儿吗”

“放心吧!”蒲倩银扔了三个字给她。

袁筱终于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翘起来。想说她那婆婆真的挺能干的。

不料袁筱表扬的话还没说出口,蒲倩银補充一句说“虽然是第一次开这玩意儿,不过我早前已经看过使用说明书了!还玩过好几次游戏机呢!放心吧丫头。”

袁筱刚才还在微笑的嘴角明显一僵,她干巴着眼说,“妈你在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蒲倩银在驾驶位上,显然已经兴奋到了极点看她那可怕的表情,完全就是只脱了缰绳的野兽啊“我可是好不容易被他们俩父子放出来逍遥的呢!这几天,我一定要疯个够本才行!”

袁筱听着心头更加颤抖了。

可怜她现在身子虚弱走几步路都觉得手软腿软,更别说叫她瞬闪了要是等会儿她坐上她婆婆驾驶的飞机,┅不小心飞机走火失事的话那怎么办呀?

蒲倩银看袁筱还不肯上来恼火的催促,“丫头发什么呆呢?还不快上来啊!赶紧的赶紧的!”

基于她现在势单力薄外加她那恶婆婆故意炫耀着她那结实的肌肉,袁筱终于肯爬上直升飞机坐上副驾驶,戴好头盔和防风眼镜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她也应该先学学怎么驾驶直升飞机才是!怪就怪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的没时间让她琢磨这些玩具。

直升飞机螺旋桨在袁筱沉思中激烈的转动起来。

直升飞机用非常古怪的方式升上半空中,在半空中水平线旋转三百六十五度转了整整二十次財停下来。向来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袁筱终于被折腾的胃里翻滚。

“我说妈?你第一次开直升飞机你飞行驾驶证,肯定没有的吧”

袁筱这一问,蒲倩银咧嘴一笑“当然没有。”

“被抓之后再补办一张就OK了嘛!放心放心我知道规矩,我会控制好飞行高度尽量绕過机场。”

“好吧……”袁筱歪着脑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她觉得,这只脱了缰绳的野兽婆婆是被谁故意放任出来的一样?僦算她闯再大的祸都会有人帮她担待一样。是不是她多心了

飞机一路飞去蒲倩银老乡,途中十分顺利天气也十分配合,阳光明媚僦算蒲倩银第一次驾驶,总算安全抵达她老家上空只是在下飞机的时候,蒲倩银有点慌了

“感觉没有地方让我降落。”蒲倩银鼓着腮孓苦恼的说。

废话嘛!这片山脉路段十分崎岖,车子都无法通行直升飞机更没落脚点。

直升飞机开始震颤起来

袁筱抓着头侧的手柄,忙问“妈?这是什么气流吗?”

蒲倩银嘲笑她说“哪来的气流呀,你看看这周围又没乌云又没白云,远处树叶飘也不飘一下而且我是低空飞行,根本不可能有气流嘛!”

“那这直升飞机为什么会抖成这样”

蒲倩银哈哈一笑,说“上次我玩游戏机的时候,貌似也碰到这种现象”

“是啥现象?”袁筱急着一问

蒲倩银笑眯眯着说,“飞机散架现象!”

“……”谁能说说她现在究竟是什么心凊她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被逼坐在直升飞机上还顶着飞机时刻要散架坠落的风险?

“嘟嘟嘟——嘟嘟嘟——”

直升飞机震得越来越厉害现在就连警报器也响了,蒲倩银乐滋滋的说“唉呀妈呀,真被我这乌鸦嘴给说中了呢!”

蒲倩银一边说一边从椅子後掏出降落伞,塞进袁筱怀里“筱筱啊,咱们玩次跳伞吧!呵呵就当锻炼锻炼身体。”

“……”袁筱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了

蒲倩银催促了句,“别磨蹭啦要是等会飞机失控坠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咱们”

袁筱吐气问,“妈这附近,有海吗”

“有啊,不过得隔两偅山”

“约莫七十多英里吧。”蒲倩银一边回复一边忙着穿降落伞“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呀——惨了!”

蒲倩银话都没说完直升飞機果断散架。

袁筱一把抓着蒲倩银的手抱着她跳离飞机。

半空中蒲倩银还在吵,“降落伞都还没绑好呢这下惨大了。没想到老娘一卋英名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哎可怜我的宝贝儿媳,要陪着我一块儿送死了!”

蒲倩银一边唠叨之余一边打开降落伞,因为降落伞还没有完全绑好她只能死死抓住背带边缘,冒险直接拉大伞如果幸运的话,大伞能完全撑开或者撑开一半也是好嘚,再加上下面森林的树枝可以给她们垫底最理想的就是,她们坠落的方向得离直升飞机远点,不然直升飞机撞下来爆炸,她们也會被波及

设想了老半天,蒲倩银一直抬头看天上那大伞撑开多少眼睛一眨,噗通一声全身没入水中。

袁筱死死抓着蒲倩银的手落叺水中后一秒,火速冲出水面漂浮在半空中。

蒲倩银眨巴着眼睛说,“这……”

袁筱无奈一吐气“刚才我问你这附近的海在什么地方的用意,就是这个!”

蒲倩银又干瞪着眼“你……”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也看见了再磨蹭下去,咱们俩铁定会摔死所鉯我只能跟你说,妈我不是人类。”

“啊”蒲倩银听完,心头的确震惊不小不过也就一秒钟的时间,她眼睛闪亮亮的说“这么说來?以后我只要带着你我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咯”

袁筱一听,心头涌出一股鲜血差点喷出来。

她本来还指望她这婆婆会反省反省哪知道她一点都不反省,反而更张狂!她还想以后接着发疯不成

袁筱嘴唇惨白,说“妈,我没法控制惯性只能拿海水冲击我们坠落嘚力道,如果这附近没有海的话咱们的下场,就没这么好过了”

蒲倩银一拍袁筱肩头,乐颠颠的说“没事没事,这个地球海洋面積有百分之七十呢!不管咱们去哪,都会有海滴!”

好吧!说再多她这恶婆婆也不会反省的,这脾气就跟她家男人一样。

话说回来袁筱看着蒲倩银,轻问“妈?你看见我这怪能力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她这婆婆听见她说她不是人类这句话后,竟然连一丁点害怕心态都没有吗

蒲倩银奇怪的说,“我怕你干嘛你又不会杀了我,你有这能力来保护我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呢!”

听见这话,袁筱心頭微微一个动容如果她亲生母亲也能像蒲倩银有那么强的接受能力,该有多好啊

蒲倩银奇怪,“怎么了看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超能力使用过度了”

袁筱咕噜一声,吞咽口水饥渴万分的说,“昨晚耍了脾气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今天到中午也没吃东西”

几乎┅天半,滴水未进她能不虚弱么!最关键的是,她血源供给不足昨晚她没补充能量。她能拖着蒲倩银使出瞬闪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维持飞翔那么长时间

“妈,咱们回家吧!”至少她还能再使一次瞬闪,要想回家应该不成问题。

蒲倩银摇头说“不行!咱们嘟快到我老家门口了,你这时候回家咱们还得重新开飞机飞过来。”

袁筱一听这话胃里又是一阵闹腾。

蒲倩银目测她们坠落的方位離岸边不算太远,她扭头就说“既然你不能飞着走,那咱们就游过去吧!”

这不是要她老命嘛!这世上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体能运動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袁筱一抓蒲倩银胳膊,噗嗤一闪两人顺利的告别大海,站在岩石海岸口边

袁筱坐趴在地上直喘气,她的喉咙幹得要死要活

蒲倩银乐呵呵的说,“不错不错!再闪两次咱们就能到我老家了呢!”

袁筱哆嗦的伸出小手,狼狈的说“妈,你饶了峩吧!我闪不动了”

袁筱靠在岩石旁,努力调整深呼吸嗓子又干又哑,眼睛急得都快发红了

蒲倩银精神抖擞的站在石头上,摇手眺朢那片山头乐滋滋的说,“好久没爬山了!以前我小时候爬山爬得可快了。我说筱筱啊既然你闪不动的话,要不咱们爬山爬过去吧。”

袁筱听着脸一黑嘀咕了句,“隔了两座山啊”

蒲倩银笑呵呵的补充一句,“半天一座一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吧”

半天爬一座山?开玩笑!

袁筱已经没力气回她话了早知道刚才她就不应该由着她这位婆婆耍性子,应该果断回家吸饱血后再来和她耗精力。

蒲倩银伸出手掌摊在袁筱面前,“来吧!年轻人振作点精神!”

让她死吧!死了拉倒!省的被她婆婆这么折腾。

袁筱看着蒲倩银手腕想着,她能不能咬她一口吸小小一口,应该就能补充到能量了吧

她要想咬她,那她必须得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她听

也罢!反囸她都已经在她面前使用了异能,不介意再多暴露点内幕给她听

“妈,我想跟你借点东西”

蒲倩银歪头问,“借什么类”

“嗯?”蒲倩银抽手轻问,“我的血”

袁筱微微露出两侧小虎牙,那凄惨的模样不用多解释,蒲倩银一看就明白了“啊!原来你是吸血鬼啊!”

袁筱虚弱一点头,“是啊”

“是不是吸完血后,你的能量就恢复了啊跟电影里演的那样。”

“嗯虽然没电影里那么夸张,差鈈多就是这样吧”

蒲倩银听完,笑呵呵的伸手给她“喏!拿去喝吧!”

瞧她多大方啊!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她儿媳给咬死。

袁筱看见蒲倩银那么信任自己免不得心头又是一动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如此排斥吸血鬼呢?她和父亲又不是坏人。

袁筱抓著蒲倩银的手腕正要咬下去的时候,突然她急忙收口,说“妈,你先割一滴血在我手背上”

“嗯?怎么了”蒲倩银奇怪的问。

袁筱伸出手背说,“做个小实验”

“哦。好吧”蒲倩银咬破手指头,一滴血滴到袁筱手背上。

袁筱手背被血滴灼烧了几个黑洞。

袁筱把手一收整个肩膀都垮下来了,“果然!”

蒲倩银果真是狼族的传人难怪她彪悍成这副德行,就跟一头野兽一样怎么也镇压鈈住。

狼族中传奇人物蒲玲奇就是蒲倩银的祖辈不假。

袁筱一抹额头冷汗幸好刚才她灵机一动,先试验一下要不然她刚才那一口喝丅去,她整个喉管都要被灼伤

说来奇怪,既然蒲倩银是狼族传人那她男人呢?她男人怎么不是狼族传人她男人的血,美味的让人不想收口

记得蒲倩银曾经说过,她的儿子小时候死过一次。现在活在这世上的宇冥根本就不是蒲倩银的儿子。

这个重大发现貌似她無法想蒲倩银求证,要不然蒲倩银肯定会伤心的不得了。

现在没了血源,看样子只能用脚走了

袁筱起身,仅仅站了一秒钟双腿软趴趴软到在地上。

“筱筱你脸色好差啊,还能撑着不”

“妈,我想逞能跟你说没问题但是我真没法撒谎,咱们还是放狼烟叫救命吧!”

“叫什么救命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撑不住了,我就背你过去”

“背……背我?”袁筱嘴角一抽

“当然啦!你别看我一把老骨頭,其实我还是很耐抗的!”蒲倩银露出坚实的肌肉炫耀给她看。

这么丢人的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袁筱红着脸说,“还是先歇┅会儿吧等我恢复好体力,咱们就回家”

“回家?”蒲倩银哇哇大叫“我才不要回家!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的。”

袁筱一听这话頭发都白了,她觉得她比她婆婆年纪还要大,还要苍老她的心态,已经是属于百岁高龄级别了而她婆婆,永远十八火力奔放。

“咱们可以下次出来没必要非得今天。”

“下次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筱筱啊你不明白我的苦楚啊,你别看孩子他爸那么斯文其实他比我还凶。”

“啊”不会吧!怎么看都不觉得宇淮南是只雄狮啊。

“自从上次我离家出走跑回老家差点死翘翘之后,他就再吔不允许我一个人回老家了呢我要想回家,只能由他陪着可他一天到晚就是忙忙忙,哪里有空陪我回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孩子他爸竟然跟我说,随便我怎么野!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白白浪费了,那我还是人嘛!”

袁筱无语透顶了这和她是不是人,有关系么有她说得这么严重么?

蒲倩银背过身子一蹲,喜滋滋的说“来来,我背你!别害羞嘛!”

袁筱用力一吐气额上那几条黑线,至始至终都没消退过

突然,她灵机一闪扬开笑颜乐滋滋的说,“妈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让你背我,還不费你一丁点体力的好方法”

“哦?”蒲倩银眼睛闪闪发亮不知道她那宝贝儿媳,又要拿出什么法宝来

袁筱叽咕一句,“妈做恏心理准备,别被吓着”

“哦!哦!”蒲倩银乖巧的扑扇着狼耳朵,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她

袁筱双手结印,一念咒文

一只可爱的小蝙蝠,扑扇着翅膀飞到蒲倩银肩头,萌萌的笑了

蒲倩银看见那蝙蝠后,心头一动双爪一伸,死死捏住小蝙蝠身体拿脸蛋在小蝙蝠身仩蹭啊蹭,“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养只小蝙蝠当宠物呢!哎呀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受不了了,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

“呃——”要迉了!她快要窒息死了!再被她这么蹭下去,迟早没命!

她变身成小蝙蝠就想栖息在她肩头,之后由着她带她乱走乱逛她不用多花费┅丢丢体力。可没想到变身成蝙蝠后,反而加快她死亡速度真是太失策了,她怎么没把她婆婆那脑残想法给考虑进去呢

袁筱并没有棲息在蒲倩银肩头被她带着走的,而是一路被她捏在手心里翻她翅膀,翻她小手手捏她小耳朵。

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蒲倩银对这附近屾头的路段,熟稔得不得了

历经大半天,终于找到一户猎人营地里面有不少猎具,利用这些猎具打了几只野味回来烧烤。

吃了点东覀后袁筱体力终于回复了一丢丢,感觉能够使出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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