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有大雕么为什么?有可能噎着吗?

《王者荣耀》这个游戏相信大部分的网友都玩过,但是《王者荣耀》漫画你是否有看过呢?游戏里的刺激转化称漫画里的搞笑场面,相信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感兴趣吧?小编不爱玩《王者荣耀》游戏,但是最近却迷上了《王者荣耀》这部四格漫画,因为不仅剧情搞笑,而且人物也是刻画得比较饱满。不仅动漫人物造型新颖可爱,而且很天马行空哦,能创作出来这样的漫画情节,小编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下面小编就为大家带来王者荣耀搞笑漫画:项羽被馒头噎着了,看到前面有一座美女冰雕,于是....希望各位玩家喜欢!

在郊外走了一天的项羽觉得肚子好饿,就快走不动了,突然闻见前面有一股满头的香味,项羽跟着馒头的香味一路找过去,却发现了前面有一只巨大的馒头,项羽肚子实在太饿了,来不及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吃,可是项羽吃的太急了,不小心被馒头噎着了,于是项羽疯狂的找着水源。

就在这时,他发现远处好像有一个冰雕,十分惊奇,不知道是谁在这荒郊野外的不但立了冰雕,还整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馒头。

项羽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跑了过去,先吃了再说,这下可以解解渴了。可是当项羽喝饱水之后,却突然发现冰雕旁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警告,请勿食用冰雕,否则身体会发生某种变化。项羽吓得赶紧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竟然发现身体某个部位果然发生了变化,项羽顿时傻眼了。

而就在项羽为自己身体的变化隐隐高兴的时候,附近突然也传来了一声尖叫声,项羽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一个美女也不小心食用了冰雕,身体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呢!

看完这一集王者荣耀漫画后,小编瞬间觉得生活上和工作上的压力释放不少呢,你是否也和小编一样,喜欢看这个漫画呢?欢迎留下看法!感谢大家的阅读,如果喜欢小编的文章,就高抬贵手点个赞呗,我们下期再见!新的一年到了,小编在这里恭祝各位家庭幸福美满,身体健康,一年比一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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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日。夜。凌晨三点。日本。

  东京都丰岛区飘着靡靡的细雨,深宵寒气森森。

  摩天大楼里黑洞洞一片,只有零落几个窗口亮着灯,照出通宵工作的辛勤剪影。

  满地的废弃画稿,全工作室的人员都在加班。主笔室的灯全亮着,从老板开始没有一个人在出稿前回去休息――毕竟,对于这种重量级的稿子,即便是号称日本动漫界具有“十段水准”的星野冢大师,也是竭尽全力半分不敢马虎。

  当初二十七岁的星野冢,在人才济济的日本动漫界郁郁不得志,最后借了会说中文的便利,不得已去了中国,靠着办漫画培训班谋生。机缘巧合,某日他遇到了一个自称辟邪的男子,在看了一眼他那些画稿后,默不作声地将一本杂志放在他的手中:那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幻想》,上面刚刚开始连载一部叫做《遗失大陆》的长篇稿子。

  他尤自记得那一本登的,是第一卷《海天》的第五章。

  他只看了一章,就被那样恢宏瑰丽的世界击倒。迅速去找来了前面部分,连着看了一个通宵。第二日便飞去了《幻想》的总部,和此文的责编非天联系,通过他,和原作者沉音签下动漫改编权――

  那是一纸神奇的契约,仿佛命运的权杖点中了他的额头,让他的才华得以显现,将他带上荣誉的颠峰。随着十年来《遗失大陆》的风靡世界,他获得的声誉和地位也越来越高,已经被誉为继丰田彦二后的又一国宝级大师。

  然而,从那之后的十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交给他第一卷文章的男子――后来得知,那个叫辟邪的神秘男子,便是本文原作者沉音的唯一助手。

  而那个传说中的沉音,更是从未相见。

  凌晨四点,终于改完了手下交上来的最后一页画稿。长长舒了口气,戴着金丝眼睛的儒雅男子从厚厚一堆画稿中抬起头来,对着一边同样满脸疲惫的助手微笑:“好了,完工。一起去对街的中华料理店吃点宵夜吧,我请客!”

  《遗失大陆》最终卷,第二百一十七辑《大荒》终于宣告完成!

  看到老板通过,全体员工发出了欢呼,收拾东西簇拥着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助手伊藤阳子拿了黑风衣给星野冢披上,跟在他身侧。因为知道老板和伊藤小姐之间的暧昧关系,所有员工都自觉地远远走开。

,第二百一十七辑后,《遗失大陆》便是完全结束了吧?”走出电梯后,来到空荡的大街,伊藤小姐为他撑开伞,这个十多年前就跟随他的助手,终于忍不住多时的疑问。

  “嗯。”星野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原稿就是这样,迅速的完结了。”

  “可是……”伊藤阳子怯怯的问,“那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因为十年来将全部心力倾注在了《遗失大陆》上,并无其他作品。所以在获得崇高荣誉的同时,业内就有妒忌的同行诋毁说:星野冢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声名地位,完全是靠着原作本身的优秀――而离开了《遗失大陆》,他什么都不是。

  夜半的冷雨靡靡扑面,零落有几两摩托车高速掠过,带起雨水――那是都市里的暴走少年们在深夜狂飚。听得这样直接的询问,漫画家脸上却一种微笑,不以助手这样的问题为意。

  ――仿佛,完成了这部耗费了他十年精力的巨作,就如结束了一场生命的跋涉。

  “云荒结束后,接下来,当然要开始画‘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了啊。”星野冢微笑着,对着伞下合作了十年的女子颔首致意,“阳子会和我一起来完成它么?”

  冷雨中,他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伊藤阳子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她的脸红了起来,深深低下头去,结结巴巴:“自然、自然是的――十年来,我、我对先生的心意,先生你……”她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无法说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星野冢满眼微笑,抬起手握住了伊藤的手,接过伞,第一次对着心爱的人轻声解释多年来的冷漠,“只是,我曾经和神签了一个契约,把十年的时间完全给了云荒――为了那个契约、我成了一个工作狂。”

  如释重负的微笑着,星野冢将手探入风衣内袋:“这么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只素白的钻石戒指,在他手中的黑天鹅绒盒中奕奕生辉。

  “以后,还要继续辛苦你。”星野冢握住伊藤阳子的手,柔声请求。

  忽然,他的眼睛凝结了――

  在阳子纤细的手指上,不知何时、赫然已经有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伊藤阳子怕冷似的哆嗦了一下,忘了手里撑着伞,仿佛想把手藏起来。手颓然松开的时候,雨伞落下,辗转卷入飙车少年带起的风里。顿了顿,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抬起了

头,缓慢而低哑:“我……我接受了村上先生的求婚。就在昨天下午。”

  “村上英南?”星野冢的脸色同样苍白,茫然的看着路对面的料理店,喃喃,“就是那个追了你十几年、从家乡追到了东京都的男人?那个中华料理店的老板?”

  “嗯……英南很好,还同意我婚后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阳子低下头,局促地沉默许久,忽然爆发似地啜泣起来,以手掩面,“我、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星野先生……原谅、原谅我差了一步,无法等到这一刻。”

  没有人可以一直等待。哪怕爱他如她。

  真是巨大的嘲讽――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十年,天天去一个料理店吃饭,却因为某个原因始终未曾表白。漫长的等待中,幸福即将到来的前夜,女子却嫁给了料理店的老板。

  “不可能……不可能!”沉默片刻,星野冢忽然低低吼出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粗暴的撸下了那只象征了她属于别人的戒指,失去理智地往街对面的中华料理店冲去。

  “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在后面惊叫了一声。

  漫画家充耳不闻,只想着要将这只戒指掷回到情敌的脸上,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拖着他的身体,往某个方向走去。

  “星野先生!!”阳子的声音急促响起,已经变成了惊惧的尖叫,“小心!小心!”

  “嘎――”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出三五米,一直撞上了隔离墩。随着身形的重重落地,两枚指环从流满血的指尖抛出,在冷雨里划出一高一低两道弧线,叮的一声落到雨水里。

  那辆摩托车一连翻滚几下才停住,上面飙车少年同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同伴们看到出了大祸,停下车怔怔看了数秒。领头的少年最先回过神来,呼啸一声,带领所有暴走族一哄而去。

  “星野先生!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几乎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扑跪在星野冢身侧,用颤抖的手抱起那个失去知觉的人,不顾一切的转头呼喊,“来人!快来人!”

  暴雨里,三十二岁女子脸上的一切妆容都被冲洗干净,留下苍白而绝望的素颜。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然而绝望的恍惚间,她蓦然听到极远处有细微的歌声,美妙如天籁。

  是幻觉么?伊藤阳子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忽然看到了那群在雨夜歌唱着

,成群结队翩然飞翔而来的精灵――这、这是什么……是幻觉么?她来不及分辨,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狂乱地呼救。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这个世界也死了。

  “星野先生,终于等到你了。”人首鱼尾的精灵对着那个新飞出壳的灵魂微笑,看着京都的冷雨穿过那个虚无的身体,“请跟我们走吧……我们,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那个灵魂固执地停留在原地,看着那个跌坐在雨里痛哭的女子。

  “霍普森?金先生,已经比你先到了半年。”鲛人的头领继续微笑,对着那个灵魂作出了邀请的姿式,“我们海国,目前非常需要借用您的力量。只需要您一天的时间,请务必帮助我们。”

  虽然听到霍普森?金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了一下,那个灵魂依旧在原地冷然不动。

  “当然,我们也会帮您。”鲛人首领有着如大海般碧绿的眼睛,深邃神秘,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话,终于让那个固执的灵魂动了。

  冉冉在血泊中升起,飞向高空回旋的鲛人精灵。

  第二日清晨,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日本――

  《遗失大陆》的绘画者、有着漫画界教父之称的星野冢,在完成最后一辑画稿的当夜被暴走族撞成重伤,已经陷入脑死亡状态。

  继半年前霍普森?金在完成《遗失大陆》的电影拍摄后脑溢血而死,又一位和这一巨著相关的名人去世。肇事者当场死亡,而事故的唯一目击者、星野冢的助手伊藤阳子则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而陷入了精神恍惚中,每日只是站在事故发生的街口,对着天空自语。

  “请把星野先生还给我。”她摊开手,对着东京都灰冷的天空,喃喃低声,“我爱他。”

  手心里,躺着那枚银白色的钻戒。

  ――那一夜警察来后,她在街上走了一夜,只捡回了这一枚戒指。

  在他离去后,她接受了他最后的求婚。

  艾美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无尽的蔚蓝。

  清澈,透明,璀璨,宛如最美丽的勿忘我花,最纯净璀璨的宝石。水在她身侧和头顶微微的流动,无声无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居然忘了身在何处,只是被那样的蓝色吸引沉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看到了那种颜色里极远极远的深处。

  无数的精灵,人首鱼尾,在蓝色的最深处飞翔。

  有星星状的高台,五个尖锐的棱角上点着火,台上描绘着一条巨大的龙。台心放着一块巨大的玉石,仿佛一个雪白的蛋。无数的鲛人就围着它日夜歌唱祈祷。

  供奉龙神的金座前,一个带着冠冕的年轻王者抬起头来,他有着天神一样完美的脸。

  “咦?”艾美陡然惊醒过来,一下子坐起――那些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方才自己在蓝色最深处看到的幻影,是多少年前、海国祭祀时的盛况?

  坐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海底的国度。

  身侧是珊瑚筑成的墙,那无所不在的蓝,便是清澈的海水,弥漫了每一分空间。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水底毫无拘束地行动着,和陆地上一样自由的呼吸。

  “您醒了么?”身侧有温柔的问话,一只雪白的手臂托上了手里的金盘,盘子里装着新鲜的水草和贝类,“请用膳。王会马上过来。”

  “这里是海国么?你们的王又是谁?奇怪……我为什么在水里不会呛着?”已经有了进入云荒的经历,此刻艾美倒并不慌张,只是好奇。那只雪白的手臂柔软地延长,长得可怕,一直将食物托到她面前。

  女萝!艾美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鲛人女子并非活人,只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萝。

  女萝微笑起来了,柔声一一回答:“您可以自由行动,是因为佩戴了辟水珠。这里的确是沉入水下的海市岛。我们的王,叫做‘蓝’。除了他,我们都还只是灵体――我们的身躯,还被禁锢在‘紫河车’里。”

  “蓝……”摸到了颈中那颗珠子,默念着那个名字,艾美心里忽然一动,“我想见他。他带我来这里,到底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让海国复活?”

  “王在神庙里,正和上一任织梦者交谈。”女萝微笑着,声音一直温柔,“您稍稍等待一下,很快王就会来见您。”

  “上一任织梦者?萧音姐姐?”艾美这一回是真的惊讶了,直跳起来,“你们把萧音姐姐也抓来了!――这、这怎么行!”女孩子跳下玉床,一把抓住了女萝,惊慌而急切:“她已经不能动用精神力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完了,辟邪会生气的……带我去见海皇!”

  女萝的手臂如一颗冰冷的藤蔓,在被她抓住时迅速萎缩褪去,缩入地面。

  艾美顾不得什么,也不要别人带路,自顾自的朝

着外面跑了出去,想寻找那个鲛人们的神庙,将萧音姐姐带回。

  一步踏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位于一个高高的珊瑚礁顶上。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微微荡漾。无数海草随着潜流起伏,天光从头顶笼罩下来,依稀可见鱼类成群结队游过,去往远方。

  艾美忽然间呆住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废墟,一望无际。正对着的极远处,隐约有个高台,显然是神庙所在。

  一条平整宽阔的大道直通向祭坛,巨大的石条铺满海底,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示了这里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文明。大道两侧林立着珊瑚垒成的房子,高达三层,精致玲珑。然而这些艺术品一般的建筑仿佛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里坍塌,崩裂了一地,在海底静静沉睡着,长满了海苔和水草,成为鱼类的乐园。

  而那条路的两侧,开满了雪白色的花朵。

  那些白色的藤蔓从废墟里发芽,生长,延展,布满了大道两侧。那些藤蔓在道路两侧结成了林带一样的屏障,相互纠缠牵挽,开满了细碎的美丽白花,叶子如鸾鸟羽毛一样美丽。一眼看去,雪白的花海、一直绵延到了尽头的神殿底下。

  艾美的惊呼被冻结在咽喉里――那么多…那么多的女萝和郎藤!

  在远古的那一场大难里,到底有多少鲛人在瞬间死去?

  她猜测着萧音姐姐就在大道尽头高台上的神殿里,然而看着眼前无数林立的苍白手臂,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织梦者。”忽然间,有个声音微笑起来了,“您醒了么?”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艾美忽地惊叫出声:“Lydia!”

  前日刚刚死去的女职员静静站在废墟大道上,对着她深深行礼。那个穿着酒红色晚礼服死去的女子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穿着上古的装束:长袍及地,发上带着雪白的花冠,眉间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

  “我不是Lydia。”行礼完毕,站在大道上仰首看着珊瑚礁上醒来的少女,对方脸上却有一个莫测的微笑,“Lydia不过只是一个浮生幻影,那个凡俗的躯体也早已死去――我是侍奉龙神的海巫女:凝光,应王的召唤回到海国。”

  “海巫女……”艾美怔了一下,从珊瑚礁顶上顺着洋流掠下,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的确已经悄然变了:深蓝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睛,带着女萝编织成

的花冠,拖地的长袍下,露出的不是双脚、而是鱼类的尾鳍。

  “可是……”艾美茫然问,“Johnson呢?他、他怎么办?”

  “他怀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灵魂已然抵达海国。”说到那个人世的恋人,凝光脸上却依然平静,“他将转生为海国的子民,成为我们的兄弟,从此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大海。”

  “兄弟?”艾美惊讶地脱口,“他可是你男朋友啊!”

  凝光微笑起来:“没关系。他在红莲中醒来时,会忘记一切。”

  “这不公平!”艾美叫起来了,忿忿看着凝光,“他舍命跳下海,可不是为了当你兄弟来的!你把他引到这里,却不嫁给他,这不是骗人么?”

  “他自己愿意跳下来,”凝光却不理她,径自转过头去,“就如我自己愿意回到海国。”

  “可他不是自己愿意忘记的!”艾美追着她的步伐,在雕刻着图案的大道上奔跑。

  “那你要我怎么办!”凝光忽然站定,回头低声厉喝,失去了保持着的平静风度。

  “嫁给他啊!”艾美指着远处的祭坛,“我陪你去见海皇,和他说,你不做海巫女,要去嫁人了。反正他现在也投胎当了海国的人了,是不是?”

  凝光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有一个苦笑,却没有回答。

  这个才十八岁的织梦者,真是让人羡慕。颈中悬着神之古玉,拥有着天下罕有的创造力,甚至受到神的眷顾。这个拥有巨大精神力的少女受到了良好的保护,一直如此天真纯澈,将所有事情看得简单,忽略了中间过程而直指结果。

  “我不能丢弃我的族人。” 女萝结成的雪白森林里,海巫女静静站立。

  艾美颤了一下,抬头看着遮蔽了海底的尸体丛林。

  “他们已经死了……你……”她鼓起勇气,才让自己没有拔脚就跑。

  “他们没有死!”凝光眼神坚定,轻柔慈爱地抚摩着那些冰冷的藤萝,而那些藤萝也扭曲着缠上了她的手臂,“你来摸摸看,他们的心,还在缓慢的跳跃。”

  “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三千年前那一场天地裂变后,族人们靠着龙神舍身庇佑逃回了海里,却无法生活在当时那样污秽的环境。为了避免在海底窒息,王主持了一场典礼,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将所有族人封入紫河车,以女萝的形态、在海底沉睡。”

  “一睡就是三千年?”艾

  “是。”凝光微微叹气,看着那些藤萝形状的同族,“真是久远的时间……久远到、他们都以为自己真的死去了,无法醒过来。”

  “让海皇把他们再复苏过来就是啊。”艾美诧异。

  听到那一句话,海巫女的眼底闪现出了无奈的光,叹息着低下头去:“可是我们失去了龙神。而我们的王在那一场巨变里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数千年一直在水晶棺里沉睡,直到一年前感觉到了云荒世界再度剧变,才苏醒过来。”

  ――一年前云荒世界的再度剧变?是在辟邪和萧音姐姐终于放弃了那个死去的大陆时,惊动了海皇?

  “然而,失去了龙神后,以王目前的力量,却无法重新唤醒所有族人。”

  艾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噢,你们想让我来叫醒他们,是不是?”

  然而想了想,却依旧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无法唤醒蛟龙也罢了,可以海皇的力量、怎么可能不能唤醒族人呢?”

  凝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往前走去:“跟我来。”

  艾美迟疑地跟着她,一路沿着大道往前,转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海底花园。

  “哇……”她眼前一亮,脱口惊呼起来,吓得一群鱼簌簌的游开。

  那里,开满了无比艳丽的“花”――细细看去,却是海葵和海星,还有说不出名字的珊瑚和藻类。深海里的植物是人世未见的美丽奇特,每一样都让艾美惊讶不已。它们以珊瑚为泥土,在海底茂盛地开放着,中间还点缀着无数细小绚丽的贝壳,开阖着吐出珠光。

  艾美一下子被眼前的奇景惊住,忘了继续询问,只管东看西看,一路走入花园里去。

  这一年来,她跟着饕餮看尽陆上风光,对于水底世界却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花园,地面上铺着精心打磨过的贝壳,沿着小径种植着无数深海珍稀植物,摹仿陆上山川地貌,堆叠着假山,用宝石黄金雕刻出飞鸟禽兽的样子,栩栩如生,代表着这个海底国度曾经到达过怎样的文明颠峰。

  在花园的正中,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上面盛开一种奇特的巨大红莲。

  “啊呀!”艾美叫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灵魂转生用的红莲?”

  “是。”凝光看着莲花,眼神温和,“是专门为那些不惜一切要来到海国的灵魂准备的。”

  “会有很多人想到海国来

  “嗯……在云荒某个时期,海国是陆地上所有人的梦想。”凝光微笑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全盛岁月,“它代表了财富、艺术、美丽和永生。无数人抱了必死之心,前赴后继的来到这里。然后,在莲花池上醒转,获得新的生命,融入我们民族。”

  “变成和你们一样的鱼尾?”艾美觉得不可思议。

  “是。”凝光看了她一眼,微笑,“鱼尾不好么?”

  “呃,不是不是。”艾美一下子红了脸,低声,“我只是…觉得…很不方便的样子。”

  “在水里,自然是要有鱼尾才方便。”凝光没有和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多计较,只是转头看着莲花池中,慢慢道,“反正王现在还不能见你,我就给你讲一段故事吧……”

  “关于海国和鲛人的事情,我都知道!”艾美以为这个鲛人女巫又要给自己重新上课,连忙分辩,带着一丝骄傲的表情,催促,“我要去看萧音姐姐!”

  “前任织梦者受到了很好的款待。王那样的人、决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你尽可放心。”海巫女忽地叹了口气,转身凝视着艾美,握起她的手,敬畏地放到自己额头上,梦呓般地:“织梦者啊,如果命运让我们在万载倥偬里有这一刹相逢的机会,那我想通过你,将那段岁月留给历史。”

  “我要给你讲的,是史书上没有的故事。而知道它的人,又几乎没有机会把它流传下来――可是,我不愿在我死去后这一切被埋葬在深深海底。所以,拜托你,暂时驻足聆听。”

  “啊?”织梦者天性瞬间抬头,艾美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支起了耳朵,“你说?”

  “你看到莲花池中间那尊雕像了么?”凝光淡淡问。

  莲花池很大,而塑像只有真人大小,艾美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尊白玉雕像并不是鲛人,而是一个陆上的人类女子!

  穿着华丽的空桑式样衣服,长长的衣裾上,绣着白薇花的纹章。在她脚下,同样开放着无数雪白的蔷薇――那是白玉和冰晶雕刻而成的花朵,在数千尺深的海底静静绽放了万年。

  “咦,这是怎么回事?”有考据癖的少女弯下腰去,仔细看了半天,纳闷地抬起了头,“这应该是白族的人啊……”

  空桑白族的女子雕像,怎么会出现在海国的皇家花园里呢?

  望着那尊美丽的塑像,凝光淡淡的追溯:“在海国覆灭之前,历史上最后第二任海皇‘冷泉帝’,曾经爱上了云荒空桑王朝里白之一族的公主。”

  “什么?”从未听说过海国曾和空桑联姻,艾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挑了块平整的珊瑚礁坐下,开始用心聆听这一段被湮没的历史。

  “当时,这遭到了全国上下的反对:鲛人向来遵循一夫一妻的古制,如果海皇娶了空桑人,那么就无法保持王室血统的纯洁――这是长老们不愿意看到的。”在荒芜的海底花园里,海之女巫静静地叙述,面色苍白地看着那座石像。

  她的故事平静而漫长,年轻的织梦者在花丛里支起了手肘,凝神倾听。

  在海国历史上九十九位王者里,冷泉帝是平庸的。他浪漫而耽于幻想,优柔内向,缺乏决断和主见,在治国功业上无甚可推许。

  他一生里留下唯一一处与众不同,只是他当时在选择婚姻上罕见的固执。

  他用辟水珠当聘礼,不顾朝野上的反对,迎娶了云荒大地上的人类公主,百般宠爱。为了让她不想念故土,还为她建造了这个摹仿陆地风光的奢华花园。

  然而由于长老们暗中的施法,他们在一起很多年,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

  于是海国渐渐有传言,说是因为那些曾经死在空桑人手里的冤魂不愿看到王室的血被玷污,所以阻碍了异族皇后的妊娠――毕竟,海国曾经长时间的受到陆上空桑人的奴役,民众对于陆上民族的恨意,几百年来从未消解。

  相对于鲛人长达千年的寿命来说,人类生命是脆弱的――只是过了十年,冷泉帝依旧还保持着天神般俊美的外表,皇后却已经逐渐老去、病弱,不复昔日的美丽。

  然而海皇依旧非常的爱她,并不以外表的摧折消磨为意。对着病榻上病危的皇后,冷泉帝下诏告知天下,为了给皇后祈福,他将出家成为神庙里的祭司。长老们惊慌不已,看着皇后日渐衰弱,生怕流传千年的海皇血脉就至此而绝,终于暗自停止了那个让皇后无法生育的恶毒咒术。

  皇后病情逐渐好转,在五年里先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在出生时就异常聪颖美丽,兼具了空桑白族和海国王室的优越血统,即便是最厌恶空桑人的鲛人、都无法对这三个孩子狠起心来。但无论冷泉帝如何想法设法延长妻

子的生命,雪蔷皇后终于在孩子们七十岁的时候到达了人类寿命的终点,撒手离去,被安葬在这个海底花园里。

  “真是幸福啊……”临死时,远嫁的白族公主紧握丈夫的手,微笑,“和你在一起……孩子……这样的一生…我……我……谢谢。”

  皇后死后,冷泉帝仿佛也失去了生趣,他在花园里亲手雕刻了妻子的塑像,每日里只对着塑像自语或发呆,荒废了政务,也不管那三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某一日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到海底花园的时候,侍从发现冷泉帝已然在无数绽放的白薇花中死去。

  那三个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幼小孩子,在极度复杂的政局中长大,经受着各种诱惑和利用,懵懂地被各方势力拉拢来去。显然,也曾经遭遇了门阀贵族里年轻一代的引诱。

  ――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忽然有一日,那三个孩子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变身”的过程,齐齐出落成三位绝美的公主!

  长老们如雷轰顶――这一来,海国王室血统至此而绝,再也没有了可以继承王位的儿子!

  眼看事情没有挽回的希望,海国之内形势慢慢变得微妙。

  一方面,要求修改祖宗陈规、让女王即位的呼声开始出现;另一方面,那些原本就觊觎王位、又对海皇迎娶空桑人感到不满的贵族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挽救国内动荡的局面,女巫和神官们日夜向龙神祈求。

  龙神悲悯他们,为了弥补没有王位继承者的缺憾,便给予额外的恩赐,答允让他们的女儿可以任意地挑选丈夫。龙神给了三次机会,每个公主可以挑选一次。

  贵族们在得知将有机会成为王夫继承国家后,都暂时压下了叛逆的心思,静静等待三位公主成长。一时间,海国局面平定了下去。

  终于,长公主到了出嫁的年龄。她很像母亲,美丽而热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所有贵族的虎视眈眈中,她为自己选择的丈夫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成人典礼上,盛装的长公主指着神庙,以一种睥睨上天的口吻宣布:“我,要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龙神――来做我的丈夫!”

  所有长老贵族大惊失色,为这个渎神者的异想天开而全身颤抖。

  然而神庙里没有声响,也没有谕示着神震怒的雷电。

  仿佛异时空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神庙的门忽

然无声一层层打开,一道不知涌向何处的水流袭来,瞬间卷走了那个胆大妄为的长公主――原来,龙神也无法背弃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能将这天地间第一个敢于要求成为它妻子的少女带走。

  可是这样一来,不仅无法确立王位归属,甚至连长公主都消失了。

  于是,只有继续的等待。

  十年后,二公主成年。她不像姐姐那样外向勇敢,而更接近于父亲的优柔沉静,每日里,只呆在这个花园里和过往的鱼儿说话,偶尔浮出水面,坐在浮动的冰山上看着天空。大家对她很放心,觉得这样一个安静的娃娃、会成为最好的傀儡。

  各家贵族子弟早就开始钩心斗角,花样翻新地讨她的欢喜。然而,奇怪的是二公主一个都看不上。被缠得急了,便一个人躲到花园里,或者干脆就浮上水面――没有人知道、那样看似宁静的表面下,却有着另一种激烈和绝决。

  她选择了一个仅次于姐姐、同样令全族人惊骇的结果。

  在万众瞩目的典礼上,她对着神庙说出了想要嫁的那个名字:长空。

  长空――那是云浮翼族里才有的名字!那个人,是传说中天空之城的主人、全天下最温柔最动人的男子,有着一双雪白的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天地之间。

  大家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何选择了成为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相遇的――或许因为她偶尔一次浮出水面的张望,或许因为他偶尔一次的失速流离,便有了这一场超越了海天的邂逅。

  长老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劝说二公主,希望她以大局为重。然而,什么都无法阻止她对着神庙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愿。

  就在一瞬间,龙神实现了她的愿望。

  褪去了鱼尾,背后展开雪白的羽翼,她从深海中如泡沫般上升,消失在天空中。

  两次不祥的婚姻,如阴影般笼罩在海国,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在长老们的担忧凝视里,最小的公主毅然决然地提前了婚期,不等到典礼时间到来,就主动宣布,下嫁给了当时位高权重的西海候。

  这桩联姻平定了海国动荡暧昧的局势,确立了王位的传承。

  所有人都赞叹小公主的聪明和懂事,却没有人知道她因此舍弃了什么。只知道她婚后就迅速的憔悴了,不到五年,没有留下一个子女,小公主就病重垂危。

  年轻王妃即将死去的时候,她的丈夫

眼睛里的悲伤深不见底。

  曾被封为西海候的海皇比妻子大了一百多岁。英俊、风趣、出身名门,很自然的成了海国里最负盛名的花花公子之一。他也很乐意享受贵族纨绔子弟的一切:醇酒,美人,权力,不停地换着女伴,从一双手臂、流浪到另一双手臂。

  然而那一天,他却被神庙前那个对他伸出手要求婚姻的少女震惊了。

  手握大权多年,羽翼丰满后不满冷泉帝的优柔无能,他对王位早已暗自觊觎多时。原本他已做好了谋逆夺权的准备,却不料这个小小的公主作出了这样准确的判断――在他举起叛旗前,抢先将手递给了他,将冠冕奉上。

  那一刹、让他震惊的不是从天而降的王冠,而是眼前这个女孩祭献一般的眼神。

  那时候,她还不到一百五十岁。完全是一个孩子。

  他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人儿,隐隐感觉到某种钻入了心底的疼惜――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以前竟然从未真正爱过。握住小公主微微发抖的冰冷小手时,他也对着神殿暗自许下了愿望,要令她成为真正的海国皇后,比雪蔷皇后更加幸福。

  婚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主宰这个国度的王,也是海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海皇:沧溟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登上权力颠峰后,这个花花公子反而断绝了和以前所有情人的来往,真正恪守了族里对婚姻忠贞唯一的准则。

  然而,她却一直抗拒,甚至从不允许他进入寝宫。

  他终于想起当年她悄无声息的变身,猜测着她心里到底保留着一个什么样的影子。

  “我的姐姐们先挑走了获得自由的机会――只留下我,不得不为了海国而祭献一生。”她在临死时喃喃说着,眼里不是没有怨恨和遗憾,“其实……如果可以比她们先说出愿望、我也会逃避我的责任。”

  “一百年前,和二姐姐一起浮上海面的时候,第一个看到长空的,其实…是我。”小公主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神庙方向,在死去前还反复喃喃:“其实是我……”

  明明是她先看到他,明明是她先爱上他,却偏偏迟了仅仅一句话的时间!

  尚未成年的小公主在华丽的婚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睛却一直望着万丈碧蓝上空的一丝天光,不肯阖起――这个大海最引以为荣的女儿,以处女之身回到了那一片蔚蓝之中。

  在那一瞬间,一直守在病榻前的沧溟帝落下了泪

水。这个野心勃勃、一生自负的男人终于在莫测而强大的命运前低下了头,不敢仰望。无能为力……他痛惜她的命运,怜惜她的孤寂,却始终无法带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他违反了鲛人的习俗,将妻子的尸体火化。在海面大风扶摇而上的时候,让轻烟将她的灵魂带上九霄――那个她一生深埋心底、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漫长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珊瑚丛中,倾听的织梦者低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真可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皇也是。”

  “沧溟帝的一生的确算不上幸运。”站在红莲中,海巫女轻轻叹息,“他在年轻的时候有雄心霸图,然而登上王位后、却连续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击――皇后早逝,海皇血脉随之永远中止。诸多权贵趁机发难,指责他没有资格继续执掌海国,内乱随之而来。”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灭顶之难忽然降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凝光陡然一颤。

  千年前那一场浩劫显然在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转世几次的巫女眼里都出现了畏惧的光。她下意识地伸出苍白细长的手挡在眼前,仿佛抗拒着漫天而落的火焰,声音发抖:“天火……那是毁灭一切的天火!云荒沉没,海国曝裂,一切都完了。”

  海巫女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发出低哑的苦笑:“就在一瞬间,一个时代被抹去了――那样轻松,就好像沙滩上涂抹的痕迹一样!这种天地洪荒的力量,连超越人世的神都无法抗拒啊。”

  艾美听得发呆,想起她在“梦”里看到的云荒毁灭的情形,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样压顶而来的灾难中,连神都束手无策,唯有萧音姐姐有勇气伸出手,将那些生灵挽救――她忽然有点明白饕餮所说的“你差了太多”,大约是什么意思了。

  “可叹沧溟帝没有享受过几日荣华,就要面对这样千年不遇的大难。”海巫女凝光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满怀敬佩,“就在那个时候,国人才知道当年小公主没有选错人――在贵族们纷纷自顾自逃离的时候,沧溟帝没有凭着力量自己离开,反而展示出王者该有的勇气,和龙神一起全力拯救着族人。”

  “在龙神以身躯堵住大地裂口,阻挡火焰涌出的同时,沧溟帝手握如意珠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带领幸存的族人逃入深海。然后,又竭尽了最后

一点力气、将所有子民封入紫河车,让他们在沉睡中避过海底这一段无法生存的恶劣岁月。

  “而他自己,最终因为力量的枯竭而倒在了神庙前。”

  艾美听着,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将所见所闻一一刻录。

  “我明白了……”艾美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神庙,“现在的这个海皇其实根本不是正统的王室后裔,所以也没有那种靠着血统传承着的力量――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让龙神复生,甚至无法让族人复苏,是不是?”

  年轻的织梦者有些恍然地歪了歪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你们想要我来帮忙,把这个沉睡的海国唤醒过来,是不是?”

  海巫女拉紧了长袍衣角,不做声地微微点头。

  “咦,不对啊……龙神和海皇为了海国牺牲,可长公主二公主哪里去了?”缜密的思维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织梦者不自禁地脱口问,“祖国遭了难,她们就不管了么?”

  “她们是背叛者。背弃了自己责任、抛弃了族人和国家。就算得到神的庇佑、也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凝光冷笑,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厌恶和悔恨,“她们会遭到报应的。”

  那样冷酷如诅咒的语气,让艾美打了个寒颤。

  “真是神奇的传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告诉我的这些故事都记录下来的,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像《遗失大陆》一样!”听了那样长的故事,艾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花园里踮起脚尖,看着大道尽头那座高高的五星祭坛,急切,“我要见你们的王,还有萧音姐姐!快带我过去啊。”

  海巫女点点头,不做声地带路,疾步穿过开满了鲜花的园地。

  “咦,”艾美紧跟着她一路小跑,忽然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呢?”

  凝光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让艾美的心陡然间揪紧到无法呼吸。

  海巫女默不作声地褪下了自己的长袍,露出苍白的脊背。单薄的背上,肩胛骨下方纵贯着两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有利刃剖开过她的身体,将什么硬生生斩断。

  “这、这是……”年轻的织梦者在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指着那可怕的伤口。

  “断翼的刻痕。”海巫女凝光低下头去,抚摩着自己背后,“是从天空之城斩断自己双翅、坠向一般是海水一半是

火焰的故国时,留下的永久惩罚。”

  艾美忽然呼吸得急促,伸出手仿佛想要去触摸那两道伤痕,却终于忍住。

  年轻的织梦者以一种第一次直面历史的激动和局促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是,那个飞去了云浮国的二公主?”

  “你……回来了?”艾美惊讶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却只是沉默。

  要如何对这个织梦者说起?

  既便她想留下这段尘封往事,却依然不愿意回顾天空之城里的一切。  

  神的力量,可以左右天地一切生灵的命运、却无法扭转人的心。

  抢在妹妹之前说出了心愿,然而抛下一切的她、除了一个虚名,却什么也没有获得。背离了族人和故国,在白云之外那个天空之城里,她拥有的却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她的丈夫,甚至从未和她说过话。

  从此后,碧海青天夜夜心。

  后来她才知道,在那道白色的风掠过碧海时,长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小公主。他们在第一眼时就彼此相爱,却一生无缘相伴。结婚以后,他依然每日都掠过海面,久久地凝望深海里那个遥远的国度――那种眼神,是她毕生都不能得到的。

  每当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愧疚和嫉妒交错地咬着。她甚至想过,数年后妹妹成年,如果那时候她借着诺言、提出也要成为天空之城的女主人,龙神又会如何处置?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小公主下嫁的消息――没有前两个姐姐那样惊世骇俗,她只是平静地选择了海国内最合适的门阀贵族,完成了政治的联姻。在记忆中,那似乎是一个以风流好色著称的年轻权贵,英俊而幽默,手腕灵活,善于玩弄女人和权谋。

  她侥幸地想,或许,妹妹会因为这个婚姻而获得幸福?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年轻皇后病逝的消息。

  当新一任海皇在风暴中将妻子火葬,灰烬随着狂风卷上天空之城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妹妹早逝的真正原因。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悔否?身为姐姐的她们,眼里只看得到个人的爱情和幸福,而那个沉默的、单薄的小妹心里,却藏着这样强烈的守护家国的信念,并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海国大葬的那一夜,夜明珠的光芒照彻了海底,无数鲛人浮出海面唱着挽歌,哀悼大海的最小一个女儿,他们的小公主。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天空之城里却没有一丝灯光。坐在这座遗落在历史里、早已空无一人的城市顶端,长空凝视了那些深海珠光许久,忽然收拢了双翅、直线地坠入了海里。

  她尖叫着扑出去,却没有拉住他。

  她知道翼族是无法到达海底的鲛人国度的,除非他怀了必死的心跃入大海。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死在了碧海深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她和这座荒芜的天空之城。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里已然抓不住任何东西。

  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一时的懦弱和自私。那一刹的贪心和逃避,换来了三个人悲剧的一生。每一日,她寂寞地在天空之城上遥望着故土,暗自悔恨。

  终于,那个天变地裂的大劫到来了。原本远在天空之城的她可以逃过这一劫,然而在俯视着地面上种种灾难时,她终于站了出来,勇敢地担当了一次。

  她展开双翅,从天空回到大海,在血和火中飞行,将一个又一个族人从火焰中带出。她脚不沾地地飞翔了整整三天,带出了数以千计的族人。第四天日落,她用尽了力气带出最后一个鲛人孩子,再也无力飞翔,掉落在地壳的裂缝中,被岩浆和火焰包围,转瞬熔化。

  “妹妹。”死去的瞬间,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折断了背后那一对象征着罪孽的翅膀,如释重负地喃喃低语,对着天空伸出手去,“妹妹。”

  那一刹那,她化为热气从海面蒸腾而起,飞向蔚蓝色的星空。

  那之后,便是生生世世。

  鲛人并没有转世的信仰,死后魂魄便化为云升上星空。然而她因为神谕跨越过种族的界限,所以获得了转生的机会。她没有再转世在海国,而是忘记了一切,在人世间流离。

  1979年,她转生于新奥尔良,成为一名ABC。22岁获华盛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23岁进入位于纽约的四海国际总部工作,25岁被派往中国大区,同年,认识公司另一部门的同事Johnson。恋爱,同居,计划着结婚和蜜月旅行,甚至,打算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那种幸福是饱满的,填满她生活的每一寸空间。然而,偶尔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闯入她的心扉。每一次仰望星空、每一次俯瞰碧海,她都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惊诧于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直到那一日,她忽然看到格子间的瓶中悄然绽放出一枝雪白的女萝,心里那一层封印忽然喀喇一声碎裂。她终于知道自己属于何处――那一夜沐浴时,反手抚摩着背上出生以来就镌刻着的两道深痕,故国的歌声响起在耳畔:那是深海中的王和族人在召唤她的归去,告诉她无数的鲛人还在万丈的海底被困受苦。

  原来,她尚不能解脱。

  几次迟疑,然而对当年那一刹的悔恨、促使她更强烈地有了站出来的念头。她终于舍弃了俗世里深爱的恋人,从百尺高楼顶上飞身坠下――宛如千年前从天空之城坠向大海。

  “我希望,能赎回我的罪过。”海巫女缓慢而低沉地追溯着,将手覆盖在两道伤痕上。

  年轻的织梦者怔怔地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其实……我觉得你也还得差不多了。”艾美叹了口气,真心真意地说,“这一次你肯回来,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

  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种严苛,侧过头,缓慢:“我是有罪的。”

  “谁都可能有一时的懦弱和非分之想嘛!有勇气面对它,就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偷偷跟你说――”艾美撇撇嘴角,吐了一下舌头,说出了心底里的一个小秘密,“我第一次见到辟邪的时候,还很嫉妒萧音姐姐呢!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偏偏她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

  凝光诧然回头,有点不可思议:“织梦者…织梦者的心里,也会有阴暗面么?”

  “当然有啊!”艾美诧异地叫了起来,委屈,“织梦者可不是圣人――就是萧音姐姐,也不是完美无暇。你太苛求了,人只能逐渐变得更好,哪有无可挑剔的――又不是神!”

  顿了顿,艾美摇头:“不对不对。那些神,像辟邪啊山羊他们,更是缺点一堆。”

  凝光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忽地有了一丝罕见的笑容,低声:“这么说来,织梦者,您是原谅我了?”

  “嗯。”艾美想也不想地点头,随即微微惶恐。“我…我没什么资格说原谅不原谅的。”

  “有的,有的……”凝光如释重负般,轻轻吐出一口气,跪在了海底花园中,用额头轻触艾美的脚背,“织梦者凌驾于四海九州之上,和神并列,代表了时间、历史和智慧。向您忏悔并获得原谅的

话,我的罪孽就会减少一半。”

  “有……有这一回事?”艾美惊慌地后退,睁大了眼睛。

  原来,在获得一双看到过去未来的慧眼同时、织梦者还肩负着倾听心灵的职责?

  “织梦者,您会帮助我们么?”海巫女继续深深行礼,恭声询问,“原谅我们没有事先问过,就擅自将您带到了这里――我们实在是对您身侧那个邪魔心怀畏惧。”

  “当然会,”艾美侧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绵延不断的柱廊,仿佛通向不可知的彼端。

  身后一圈波纹还在不停荡漾离合,露出居中那一个幽黑的洞――那个黑洞,是另一个时空和这个平行时空的接点。集合了众人的力量,凝聚了巨大的念力,她才来到这个被封印凝固的时空。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了柱廊尽头的祭坛,静静躺着一具水晶棺。

  而这个柱廊外面,有无数雪白的女萝缠绕,一条条苍白的手臂遮蔽了时空。

  那是……那是千年前死亡凝结成的“界”啊!

  她将手贴在额心,抵抗着快要裂开的剧痛。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纷纷退开,散落,化为灰土。然而,走到第七十九根柱子前,她终于觉得支持不住,身子一倾,一口血吐出。

  所有一切,在那一瞬,碎裂成齑粉。

  “织梦者!”在她倒下前,有人接住了她,急切地呼喊。

  还是不行么?萧音茫然地想着,睁开眼睛看到那一双蔚蓝的眸子,宛如头顶上无边无尽的大海。周围是空旷的祭坛,五星的五个棱角上,分别坐着几个纯白色的灵体,和她连成连续不断的折线。

  在五个角的中心,一圈奇异的波纹在不停荡漾离合,通往另一个时空。

  嘴角切切实实有血,随着脑中剧烈的痛苦不停沁出,仿佛带走她最后仅剩的生命。

  “第七十九……”她吃力地开口,喃喃,“还差了二十根柱子的距离……再来。”

  “不必再试了。”蓝眸的王者摇头,痛惜地阻止,“等新织梦者来吧。”

  “她、她还太小……”萧音缓缓摇头,按着眉心坐起,“她的心智,在很多地方还不成熟……有力量,却不知如何控制和使用……我怕她去了,有危险。”

  “可你去了,会更危险。”海皇坚持,“你会倒在第九十九根廊柱下,再也不能回来。”

  “既然我答应了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回去。”萧音微笑起来了,眼里有微弱的光,抬起手,指着五星祭坛上各方的灵体,“星野冢先生、霍普森?金先生,都是当世罕有的伟大艺术家,拥有着和我相当的创造力。还有你:海皇……汇集了这样多的力量,怎能不放手一搏、去打开那扇封印着的门?”

  “还缺一个。”海皇依然摇头,“必须等。不能冒险。”

  五星祭坛,象征着鲛人灵魂的归宿,雕刻着巨大的龙的图腾,以及龙神九子的图象。

  如今,五个棱角上有几个灵体静静盘伫,那是海国的鲛人花了数年时间寻觅而来的、具有创世能力的灵魂:星野冢、霍普森?金,萧音……还有新一代的织梦者艾美。

  再加上鲛人之王,便足了五星之数,可开启被封印入沉睡境界的灵魂之门。

  五条折线,将五个灵魂联系。由负担创造了纸上云荒的先代织梦者开始、历经另外两个大师的手,将念力进一步加强,然后经过海之王者的手,传递给当世的织梦者。合所有人的力量,打通两个平行时空之间的门,让年轻的织梦者去往那个被封印的凝滞异界,唤醒沉睡千年的族人。

  这,需要正位和逆位的两个织梦者。

  而这个已然开始衰弱的前代织梦者,却有着如此不顾一切的牺牲精神,竟完全不以死亡为惧。看着这个苍白而脆弱的人类,海皇无奈的摇头,再一次强调:“我们,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

  “我已经死了……”萧音脸上忽然有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一闪即逝,“在失去创造力、不能书写的时候,我早已死去了――这次,我不过是来要一个活过来的机会而已。”

  海皇惊骇地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有某种动容。

  “而你们,和我相反,是一直活着的……”萧音微弱地笑着,看着祭坛底下绵延的无尽雪白藤萝,“为什么不让应该死去的人死去,而让应该活着的人活回来呢?――海之王?蓝,你不用顾虑辟邪。他从不会伤害任何生灵,何况……你们是他父族的子民……”

  先代织梦者挣扎着坐了起来,重新闭目凝聚精神力:“再送我进去一次。”

  然而,她集中了念力,其余几个角上的灵体却没有发出丝毫回应。

开眼睛,随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无论是星野冢还是霍普森?金,都在极力阻拦着她再度进入那个世界!

  他们曾联手向人世展示了一个失落文明的辉煌,各自付出了无数的精力,合作得完美无暇,然而几个人却在十年中从未见过一面。到如今在天人相隔的情况下,居然时来运转地在万丈的水底汇聚。

  可这个时候,曾经合作无间的同伴、却一起默不作声地阻拦了她。

  他们,也不希望她踏上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还有一丝别的希望,就不要把自身当作祭品牺牲――”海皇同样也没有归位,只是凝视着她,缓缓摇头,“因为同时牺牲的,必不止你一人。”

  萧音想说什么,抬起头,却被那双湛蓝眸子里的深沉叹息镇住。

  “啊……”了解前尘往事的她恍然明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无声。

  “那,我先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终于让步,“等艾美吧。”

  海皇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将一物放入了她手心。

  彭湃的灵力忽然从手中灌注到全身,让衰弱的身体一震,连割破颅脑般的剧痛都缓解了。萧音吃惊地看着掌心那颗青碧色的珠子:这是,这是――龙神的纯青琉璃如意珠?那个洪荒传说中的神器,海国的镇国至宝!

  “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海皇缓缓摇头,微笑,“不要逞强啊。”

  静默片刻,望着这个人首鱼尾的男子,织梦者忽地笑了起来。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获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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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夜轻风 地址:东北人论坛

《轻云》 文 / 一夜轻风《轻云》 文 / 一夜轻风

  不管在何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和生存价值,你有我也有,在这个奇幻的世界主角同样也有,只是在失去生存希望和意义的同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呢?这是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也想不出该发生在何时,但是时间与地点对于这篇小说来说不是很重要,有兴趣就读读它吧。第一章 猎人村 文 / 一夜轻风 在大山森林的深处,传说有一个村庄,叫猎人村,村里全是出众的猎手,更有着神奇的力量,他们*捕猎为生却从不与外界来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每个听到传说的人都幻想有朝一日能看到他们,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猎人,更想看看他们那神奇的力量,但是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一座山哪一处森林里,只知道这个传说,最先是谁说起的这个传说却已经无人知晓,传说是否就真的存在吗?

深夜,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间有一个小湖,湖面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点点萤火环绕周围,似仙镜般美丽。在湖的北面有一个依湖而建的小村,小村有百来户居民,男男女女正围在篝火边歌唱跳舞,在篝火的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猎物。这个村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

“村长,别光坐着呀,来喝酒……”一壮汉在村长边坐着满面红光,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今天可是大丰收啊,今年冬天可以过个好冬天啦”

篝火边坐着一位白须过胸六十有余的老者,正是这个村的村长,很久以来别人都这么叫他,有三十多年了吧,他爱怜的看看身边的壮汉,“阿虎,少喝点,这几天你们都在外面打猎,今天才回来都累了,晚上早点回去陪陪你们的妻子。”这阿虎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纵结横生。

“嘿嘿,你说阿真呀,她都被您给宠坏了,您看看我的手臂”阿虎边说边把手臂伸到村长面前,只见手臂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一回来就被她……”

“你说什么?”一道脆脆的声音从阿虎身后传来,阿虎全身一激凛,还没反映过来耳朵就被一双纤手给拎住。

“啊啊……轻点轻点啊老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好威风啊”阿虎苦笑着,心里暗想我还没开始在她老爹面前告状就被她捉住了,真倒霉。

!又想告的我状啊,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阿虎背后立着一位俏丽的女子,一双纤手正拎着阿虎的耳朵。

“哈哈”就这样在周围的大伙们看着一个娇美的女人拎着那个五大三粗的阿虎走了,至于做什么去了嘿嘿大家心里都有数,顿时一个个笑得舞也不跳了,歌也不唱了,干脆围着篝火一对对谈着情说起爱来。

村长闭上刚准备说话的嘴苦笑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毕竟是给自己惯坏了,幸好还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看着这些以打猎为生的猎手们,村长心里开始陷入沉思:岁月不饶人啊,自己年龄已大,该是在这些猎手中挑选一个接班人了,可惜阿虎忠厚不够灵活,空有一身好武功。村长看了一下在篝火边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打打闹闹的青年,阿龙又太轻浮不够稳重,是年龄还太小吧。好象只有轻儿才能当此重任吧,一想到轻儿,村长脸上就不自觉得浮现一丝慈笑,这孩子今年也有26了吧,自从他父母早故,收他为义子也有20年了,这孩子就是不太愿与别人交流,连打猎也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好在娶了一个好妻子,对了,他人呢?

在湖边,满天的萤火虫发出的点点萤光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一对夫妻坐在那相偎相依,看着这美景正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轻哥,今晚夜色真美啊”那女子美如天仙的女子头依在萧轻的肩头,眼中所显现的却是世人无所体会的幸福。

“是很美,可比不上我的小美女。”萧轻看着怀中的妻子虽没喝酒却已醉了,俯下头轻吻着爱妻那柔软湿润的小口……

“嫣云,你说咱俩的孩子叫什么好呢?”萧轻轻轻抚摸妻子那微微胧起的小肚,这里是他们6个月大的孩子。

嫣云脸上红霞满布,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闻言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我也想不好啊,原来取名是这么的难啊,呵呵,干脆不要取名好了。”

“去你的,有你这样的爹呀,不行,你快给我想,不然……”

“不然怎样,是不是要吃了我呀”萧轻色色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手就偷偷地捂在爱妻那柔软的胸口。

嫣云的脸顿时红的象朝阳一般,虽然结婚有一年多了,可每次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薄仍免不了羞涩,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轻的手臂,娇声道:“不然就掐死你这个大色鬼。”谁

知萧轻被这一掐,反而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吧嫣云,干脆我俩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叫轻云怎么样?”萧轻轻拂着爱妻的秀发,眼中望着湖面道:“从你我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来代表我俩之间爱的延续好吗?”

“嗯……”嫣云双手紧紧搂着这个让她感到幸福的男人,沉入到一片幸福当中。

“对了,我明天过湖到南面的森林去打一只铁背熊回来,该是为我俩的孩子加强营养了。”

嫣云听了心里一紧,铁背熊的肉和血对于胎儿来说是加强胎儿体质的最好东西,可以给胎儿出生后无穷的好处,这些她早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但铁背熊的厉害却也是人人都知,自己丈夫的父亲以前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就是因为为了杀铁背熊而早早过世,也间接导致丈夫母亲的早逝,自从那次后,村里再也没有人去杀铁背熊,如今自己的丈夫却要去杀它,心里立时乱成一团,喃喃道:“能不去吗?我很怕。”

“别担心亲爱的,我已经想好对付它的办法,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萧轻看着自己的妻子,“明天我一早就出发,三天后就可以回来了,我发誓。”

嫣云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遂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回来,你记着,如果三天后你没回来我就去找你,我不能没有你。”

第二章 外来客 文 / 一夜轻风   此时在小村北面不远的森林里有两道黑影正在急速飞奔,其中高一点的那人还背着一个小铁笼,身形之快令人嗤舌,远远望去只见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俩人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身上的衣衫被树枝挂得支离破碎,身上也被划破多处,处处都渗出血迹,即使这样俩人仍拼命飞奔。终于身形较矮的实在支持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大哥,等等,我实在跑不动了”

  身形较高的停了下来,警惕得看了看四周,觉得暂时没什么危险也长吁一口气,“今趟真险,我们兄弟差点就丧身在那头狼王口中。”边说着边把身后的铁笼拿下来,“这次回去再不能接这样的任务了,钱是小事,把命丢了可不划算,现在就先休息一下。”

  只见那笼中关着一只小白狼,虽被人背着颠簸了半天仍是精神抖擞,张着小嘴用它的嫩牙正在不停地咬着关着它的

铁笼,牙与金属的磨擦声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响亮。

  矮个的走到高个的身边,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眼中盯着笼内的小白狼,“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越来越深入森林,带着这家伙我们始终要被那银狼找到,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这森林。”

  高个的也坐了下来,“放心,只要出了这个森林就安全了,我们就一直朝南走,一定能出去的,相信大哥”

  “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哥,只是这森林太大了,何时才能出去啊,我们都两天两夜没睡了。”

  “据我所知银狼的习性是不会跑出它们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们跑出它们的领地就行了,再坚持一下,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俩人从怀中拿出干粮丢了一些干肉在笼中便吃了起来,虽然总是难已下咽,可在这生死关头都知道多一分力气便多一分生还的机会。

  吃罢干粮休息了一会,俩人感到气力也回复了些,便不再停留,拎着铁笼继续朝南行,行不多久俩人就听到南面隐隐传来人语声,俩人均是大奇,森林深处竟然有人,而且不在少数,继而大喜,只要有村庄子在,便能补给和休息,俩人赶忙提口气延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一个村庄就出现在俩人眼前,只见村中人正围在一个大型篝火周围坐着欢歌笑语,那些男人们在这快入冬之际也都只穿着各式短袖皮衣。俩人不由大奇,在森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小村,周围竟然没有篱笆围栏之类的,也没有人警卫,里面的人似乎丝毫不担心周围是否有怪兽猛兽一般,更奇的是周围除了昆虫更没有其它动物,俩人互相对忘了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吗?

  算了,不管是福是祸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俩人阔步走了过去。村里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向这两个穿着一身破*黑衣的人,这俩人一下被二百多双眼睛盯着,突然之下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异常紧张,站在原地迈不出脚步。

  村里的人之所以惊谔是因为这几百年来还没有村里之外的人来过,只是每三个月让村里的人到外面的村里去换一些日常用品,如今突然见到这么俩人心中当然不免惊讶了。那个阿龙到是反映很快,刷的一下跳起跑过来,看了一下这俩个外来人,眼中就被高个后面铁笼里的小白狼所吸引,本来想问这俩人

来历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嘴里蹦出:“乖乖,你们捉了这么个东西来了。”

  俩人尴尬地笑了下,高个对着阿龙拱拱手道:“我们兄弟俩人无意间走到贵村实在唐突,我叫何成忠,这是我弟何成刚,想在贵村落个脚,能否……”何成忠的话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阿龙的脸色不是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外来人来到村里,而是这俩人背后的小白狼实在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如今这俩人来到村里实际上已经给村里带来了莫大的威难,二话也没说,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把事情一说,村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起来,连忙快步走到何成忠何成刚俩人身边来,看也没看二人,直接盯着铁笼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这真是天意。阿龙,你赶快集合村里所有的人。”

  “是,村长。”阿龙转身集合村民去了。

  何成忠俩兄弟面面相觑,从阿龙口中知道这老人是村长,也知道身后的这个小家伙给他们带来了不安,忙解释道:“村长大人,这小白狼是我俩为顾主捉来的,那狼群早已经被我俩兄弟甩开,这里应该也不是它们的活动范围了,所以请村长放心,我俩只是想在此休息一晚别无他意。”

  “你们俩人已经撞了大祸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背后这匹小狼就是银狼王的幼崽,银狼王具有天地间的灵气,我们村里的猎人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它们,如今你们连它的幼崽也捉了过来,它们只会倾巢而出,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范围限制了。”

  原来这里真是传说中的猎人村,俩兄弟心中一阵暗喜,想活下去也只能*他们了。“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何成刚问道,心里实是希望传说中的猎人们能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村长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俩人的想法,只是他心里也知道,只要是有这小狼气味的地方银狼王会让它寸草不留,现在就算是赶他们出村子也避不了这个劫难,看着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灾难的人叹道:“你们随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这个村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

  何成忠兄弟听到说这里已经被狼群包围时,脸色已经卡白,从他们偷狼崽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银狼王的可怕,如今直好借助这个村里的力量了,虽然还不知他们是不是如传说般厉害,起码比自己俩人去面对狼群要强的多。

  “多谢村长。”俩人向村长作了个揖,找地方休息去了。

  村长摇了摇头,此时村民已经集中好了,一百余大汉都在篝火边站好,每人左手都拿了一个火把,右手都是空的,只因为他们平时捕猎都是空手,如今左手拿了个火把已经是很特别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手,个个心里都很紧张。而村里的女子全都回到各自的家中紧闭房门等候消息。整个村子笼罩在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

  “现在把大家集中想必都知道什么事了,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大家要做的就是保护我们村保护我们的亲人~” 村长顿了顿,“我现在开始分配,阿虎,你带领50个人围着村挖一条长坑,深不能少于2米,宽要3米。”

  “是,村长。”阿虎领着50个村民就准备去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这么一条坑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阿龙,你带40个人去把周围的树砍了,把每个树干都削成尖的,倒插在阿虎他们挖出的坑里。”

  “是,村长。”阿龙就此领着40个村民去了。

  “其余的人在周围警戒,有什么情况报到我这里来,轻儿你留下来。”

  任务分配完之后萧轻和村长回到篝火旁,村长柔和地看着萧轻,道:“轻儿,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村里力量源泉的秘密,你可要听好记好啊。”

  萧轻一呆,这不是只有下任村长才能知晓的秘密吗?难道…… “义父,难道你要把村长的位置交给我吗?可是我……”

  “轻儿你别说了,”村长打断萧轻的话,“现在情况特殊,你一定要听我说。”

  “是,义父。”萧轻本不是扭捏的人,知道如今情况危急。

  “你知道为什么定下我们村里每个男孩出生后都要用湖里的水来清洗身子的原因吗?”

  “知道,我们村里的这个湖有着神奇的力量,这样做是为了获得湖中的力量。”

  “不错,这个湖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确实有着不比寻常的力量,每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里面浸泡一会就能获得这种力量,虽然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获得的力量也不相同,而你之所以有着比别人大的力量那是因为你的体质异常的好,这也是你母亲吃过铁背熊的肉造成的。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湖的秘密,这个湖之所以有这么一种力量,是因为湖底有一只神兽,它身上所

散发出来的气息感染了这个湖水,只要刚出生的婴儿一接触湖水就能自动吸收它,成为自身的力量。我们村存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它,直到它找到它的主人。”

  萧轻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兽,现在听到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啊。

  “喔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村长和萧轻脸色立变,完了,来的太快了,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世上最让人恐怖的动物。

第三章 人狼大战 文 / 一夜轻风   在这之前猎人村的周围是不设防的,周围的动物对小村总是敬而远之,连铁背熊也不例外,它们都知道猎人们的厉害。如今小村周围的森林中闪烁着数不清的绿点,那是狼的眼睛,在中间更有一对眼睛奇异的闪着红光,它们延着湖已经把小村团团围住,只等着那狼王下达攻击的命令。

  猎人们已经放弃了挖坑砍树,环着小村对持着,看着小村外点点绿光人人心里都在后悔着以前为什么不给小村加道防御,一直以来他们和银狼王之间似乎有种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如今他们将直接面对这个森林中的霸王,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却也不害怕,他们相信自己不同寻常的力量。但周围的狼群只怕有几千头,能阻挡的了吗?这个谁也不知道。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偷偷跑到湖边,俩人商量着如何过湖而去,可当他们看到湖对面也是满布绿光时立时打消了原来的计划,看样子要和这些村民们共存亡了。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似乎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即使这个村里的人再厉害,也挡不住几千匹狼的冲击啊。俩人略一合计,来到村长面前,何成忠道:“村长,我们俩兄弟给你们村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实在是抱歉,您看这样吧,我们把狼崽放了情况会不会……”

  “没有用的,当你们来到这时就注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银狼王是凶残的灵兽,只要是有它经过的地方,一定是寸草不生,当你们带着这只小狼崽来到时,狼崽的气息会让狼王追寻而至,即使你放了它,银狼王也会把留有气息的地方夷为平地。”村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和何成忠俩人说话,带着萧轻来到村边。何成忠俩兄弟已经是后悔莫及,他们是猎人,是专门为别人解决问题的猎人,现在遇到真正的猎人才知道当初接这个任务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自以

为可以完成别人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之前虽让他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只小狼崽,却也把自己带入极为可怕的危险之中,如今也只有和这些狼群一拼了。

  何成忠放下铁笼,不在管铁笼中的狼崽,白狼崽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俩兄弟从鞋中拔出匕首,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参与猎人的队伍中。

  看着附近的站立不动的狼影,萧轻的脸上也浮现出和其他猎人同样的神情,唯有村长知道村里已经大难临头,那匹银狼王的厉害在他幼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周围没有防御设施,他们的生存已经极其危险了。

  村长大喊道:“大家小心,不要站散,尽量回收。”

  那一对红光开始往前移动,随着它走出树林,众人不觉惊呼,这匹狼全身银白,几近一人高,身长4米有余,一对红眼的中间有一块菱形的红色绒毛,微张的嘴时不时露出令人生畏的缭牙,在它身后跟着走出100余头全身也是白色的狼,虽然身材不比狼王却也是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排在狼王身后。何成忠身后的小白狼立时兴奋起来,在小铁笼内四处走动,眼神也流动不安。

  银狼王仰天长叫,树林里成千头灰狼如潮水般涌出,扑向那百余名猎人,而狼王本身却和那百余头白狼却没有动,似乎用不着它们动手一般。

  阿虎不待狼群近身就对着最前面的那只灰狼冲了上去,灰狼一跃而起,狼嘴直扑阿虎咽喉,阿虎左手火把在狼前一晃,趁狼怕火天性而闭上眼睛的空隙,右拳直击狼头,“仆”地一声,灰狼头被击得变了形,当即毙命。在后面的何成忠兄弟吓了一跳,俩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没有用力的一拳就这么容易把狼头砸了个稀吧乱,更让他们吃惊地是那些猎人们都是一拳杀一条狼,这些力量是他俩从未见过的,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招式,只是一味的出拳收回再出拳,但是速度之快反映之灵敏也是罕见,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为什么猎人村会是传说。

  纵然如此,狼的数量极其可怕,一拔一拔地从森林深处涌出,转眼间每个人身边都有10几20几头狼围在身边,每个人或多或少挂了些伤痕,这些伤痕对于这些猎人却也可以忽略不记。何成忠俩兄弟虽然贴在一起,匕起匕落也杀了不少狼,但是情况仍比其他人危急的多。

  萧轻的身形比其他人都

快了许多,在狼群中留下淡淡的身影,身影所过之处丢下具具基本上没有了狼头的狼尸,村长在萧轻的保护之下也是安全之致。在地上丢下数十具狼尸之后,灰狼们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竟全扑向其他人,不理萧轻和村长。

  阿虎杀的起劲,拳拳带风,每一拳都会击飞一只灰狼,杀到兴头上每出一拳便大吼一声,拳的威力渐渐大了起来,拳的周围开始带出了风声,阿虎的手臂出现淡淡的金光,每一拳所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到后来每一拳击出4、5匹狼就被击出,围着他的狼被打怕了,一窝蜂的跑开直接攻击其他人去了,交给了后面从森林涌出的狼群。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身上被围着的狼攻击的全身上下到处是血,本就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过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坐在地方,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狼群不禁苦笑,知道再也没法逃出去,双双将匕首插入胸膛,毙命当场。

  村长看着那些杀也杀不完的狼,摇摇头,对萧轻道:“你去帮他们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还没老得不能动。”

  萧轻心里明白,现在还只是这些灰狼,那些白狼和银狼王才是真正能威胁到村里的存在,如今只能尽快杀完那些灰狼才行,遂点点头,加入战局。

  萧轻的拳快如闪电,一拳击出竟带出7、8个拳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带着一只灰狼,转眼间竟杀了40余头。

  数千灰狼紧紧围着村长和众猎人们,前赴后继,到后来连猎人们手中的火把也不在躲避,直知一味的扑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狼的数量开始明显减少,半个时辰过后,地上到处都是灰狼的尸体,猎人们个个全身是血却没有伤亡,灰狼的数量已经不足一千头,猎人们的动作也远不如先前那么敏捷,人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忽的一声惨叫响彻小村,一个猎人终于不支倒在地方,瞬间被围着的灰狼分尸,死状极惨。一小屋内立时冲出一年轻女子,大哭冲向尸体,嘴里不停呼唤:“强哥……啊~”没等她冲到尸体旁便被周围的狼群淹没。

  银狼王毕竟是灵兽,知道房屋内有人,长啸一声,带领身后百余头白狼冲向村里的房舍,这些房屋都是木头篱笆造的,禁不起银狼王和白狼们的冲撞,一间间房屋伴随着女人和小孩的惨呼声倒塌,身在狼群中的猎人们心神大乱,个个大呼

心中爱人和孩儿的名字,想冲出狼群的包围,去解救她们,身竭力疲的他们却是怎么也冲不出狼群的包围,只能听着心爱人的惨呼不停传来,心神分散之际有20多猎人们又惨死在狼口。

  “虎哥~~”阿真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后面跟着3匹白狼。

  阿虎听到爱妻的喊叫声,心神俱怒,整个身体笼罩起一层白雾,继而大吼一声,出拳之际竟打出一股旋风,面前的10几头灰狼转眼被击到空中,阿虎不停留,冲出狼的包围,向着阿真跑去,正好看见阿真刚刚被三只白狼扑倒,倒在血泊之中。阿虎的心象被刀扎一般,大吼一声冲向那三只白狼。

  白狼并不畏惧阿虎,将阿虎呈三角包围了起来,阿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真,心神失控,拳拳带风击向白狼,三只白狼并不与阿虎正面扑斗,只是在阿虎周围不停跳跃躲避,它们似乎在等阿虎力尽之时。

  此时嫣云也与阿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当她跑到湖边就被一只白狼咬断咽喉而死,只是她一直没有叫喊。当她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被狼群围着,那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叫,她一叫自己的丈夫就会分心就会遇到危险,所以她直接跑向了湖边,最终死在湖边,死时身上到处是咬痕到处是抓痕,美丽的脸上再无血色,身体内的孩子也随着她一起夭折,唯有手上捏着的用红绳扎的心形护身符随着风微微摆动,那是她刚才在屋内给她丈夫准备的,好让她丈夫打铁背熊时带着保平安用的。

  萧轻在狼群中左突右杀,所过之处灰狼纷纷倒毙,他冲出包围四处寻找着他的妻子,当他找到时嫣云已经死去多时,刹那间他只觉天昏地暗,跪倒在嫣云尸体身前,眼泪一下从他眼中流出,神情似哭非哭,天地间仿如只有他和妻子尸体一般,听不到狼叫也听不到同伴们的惨呼 ,只是傻傻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妻子一动不动,当他从妻子手中找到护身符时终于大哭出声。而此时银狼王也出现在萧轻身后,挥爪之间就将伤痛欲绝的萧轻打向空中,萧轻被重击之下带起一阵血雨落入湖中。

  这一切都落入村长眼中,村长看看周围只有20几人的猎人们,知道今日猎人村逃不过灭亡之灾,仰天长笑,几百年的村庄就毁在他的手中,心有不甘啊。他大吼一声:“地击术”,左手快速在右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接着右拳直击地面,只见

从他身上涌出大量白光直入地下,地面震动起来,地表处突然刺出大量石刺,躲避不及的灰狼白狼被地刺穿背而过,只有少数白狼和银狼王闪过,阿龙和20几个猎人乘机跑回村长身边,只见他们全身是血,双手仍在不停地擅抖着,显然他们全身早已力竭。村长使出这招后已经萎靡在地,这招耗去了他全身的精力,他只能苦笑的看着这群孩子们。远处阿虎正双手把身边唯一的一只白狼给撕碎,然后在阿真的尸体旁痛哭不止。

  银狼王看着眼前的20几人,自己的狼群就亡在他们手中,凶性大发,银毛倒竖,口一张,一股巨大的白色气体向他们击去……

第四章 为复仇而活 文 / 一夜轻风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茫茫一片只有黑暗,“这是哪里?这是哪?嫣云……”萧轻大喊着,“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怎么不见了?”茫然孤寂的情绪笼罩在萧轻心头。不多时自己妻子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心头,“啊……嫣云,你死的好惨。”痛苦冲击着萧轻的大脑,神智渐渐迷失。

  正在此时,萧轻眼前豁然出现一团白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昕,渐渐白光形成一只带着一双翅膀的巨大老虎,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只是那白光变幻而成,白虎的额头有着和银狼王一样的红色菱形。

  萧轻几时见过这样不可想象的事情,一时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光还是该叫做虎的东西发起呆来。

  “喂,别发呆了,告诉你,我是守护北方大陆的神兽,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体,只有这个形态,当继承我这身力量的人出现时,我就能从禁制中走出,将我的力量交付与他,而你就是我这一千多年来所要等的人。”白虎说道。

  萧轻突然听它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转而平静下来,说道:“我已经死了,不需要什么力量,现在只要找我的妻子,你知道她在哪吗?”

  “死?哈哈……,谁说你死了,现在这个空间实际上就是你的潜意识,我只不过到你的意识里来了,好了别多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三天时间来接受我的力量,如果三天你不接受我的力量,三天之后没有禁制的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你准备好了没有?”

  萧轻苦笑了一下,“我还要力量做什么,我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我活着还为了什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白虎一愣,原来这人是不想活了啊,那我出来做什么,可是一旦打破禁制是没法再回去了,他不接受的话自己就会烟飞灰灭,这下可难办了,一定要让他接受,只有他接受了才会产生新的禁制,可是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怎么才能劝他接受自己呢?还是先问问他吧,“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萧轻摇摇头道:“有村长他们就行了,我只想和我的嫣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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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宠你入骨:总裁的意外新妻

  酒吧舞池里,音乐高昂,舞台灯打出绚丽的色彩。

  白梓离的头有些晕,双腿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刚才被迫喝下的那杯酒,后劲这么大吗?

  她都有点扶不住醉的像滩烂泥的好友沐晴晴了……

  腰上,一只男人的手臂缠了过来,才用了一点力,她就跌入了对方的怀里,眼看着沐晴晴被另一个无赖抱住。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们……”白梓离挣扎,一开口,软绵无力还带着娇媚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怔了一下。

  头像是被酒精熏晕了,越来越昏沉沉的。

  她听到从刚才就纠缠个没完没了的男人在她耳边说:“美女,干,这种事,我很乐意奉陪哦。”

  另一个抱着沐晴晴男人也在嘿嘿的笑。网站

  白梓离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看着双手双脚缠在自己身上而不自知的女人,江司明用力的吸了口气,这简直是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试图将缠在身上的女人掰开:“点点,听话,放手。”

  什么点点啊,谁是点点啊?她才不是点点……

  “热!抱着你舒服……”白梓离非凡不放,手脚缠得更紧了,喃喃的撒着娇,柔媚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依赖:“亦辰,我头疼,难受……”

  亦辰?江司明的眸光一冷。

  看着她像小猫一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他暗暗沉了一口气,单手扯她,却又没用多少力。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快点放开我,不然……”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的音调,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息。

  “我不嘛……你好凉……好舒服啊……”

  白梓离嘻嘻轻笑,像往日里和男朋友玩闹时一样,将他整个抱在怀里,“就不放,就不放!”

  忽的,一阵天旋地转,娇柔的身子被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在若大的床上弹了弹。来自/

  “难受……呜呜……”白梓离抱怨的话没说完,嘴唇便被堵住。

  呼吸顿时变得不畅,有一股陌生又难耐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

  一种更加陌生的痛意好像要将她的身体劈开,她下意识的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然后,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一般,更加的迷糊了……

早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凌乱的房内。

  白梓离悠悠转醒,刚想伸个懒腰,可才稍稍一动,身上就传来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的痛!

  “唔!”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睁开双眼,入目的景象却让她再次吸了口凉气。

  宽大奢华的房间如此陌生,根本就不是她的卧室啊!

  很快的,她也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尤其是腰间和腿上的压力,明明是被一个人抱着的感觉。

  迅速在脑海里搜索有关昨晚的记忆,她接到沐晴晴的电话去酒吧接她,沐晴晴失恋喝醉了,说什么刘子正被她爸妈说了几句,就怪她家太有钱,说她是千金大小姐不要她了。

  然后遇到了两个无赖百般纠缠,她还被逼着喝了一杯烈酒,再然后……

  后背窜起一阵阵冷意,白梓离不受控制的颤抖,腰间的压力这么大,分明就不是晴晴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男人的,再加上身上这种陌生的酸痛感……

  小脸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她已经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眼眶也一下红了,肯定是昨晚那两个男人做的!

  那两个男人……猥琐,下流,无赖,痞子!

  白梓离只能想到这些词来形容那两个人,贝齿紧咬着唇瓣,漫天袭来的屈辱感将她淹没,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愤怒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手和腿,不住颤抖的身子很是僵硬的转了过来。

  她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带着委屈和恨意的眸光落到身后的男人的脸上时,她却不由的一愣。

  竟不是那两个男人!

  这个微微的蹙着眉头的男人,五官像是被伟大的艺术家精雕细琢过一般,立体而深刻,脸上找不到一点瑕疵,那看起来细腻的肌肤,真的让她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比她的都要好。

  被子堪堪盖在他的腰上,结实的胸膛,整齐漂亮的肌肉,显然是长期坚持锻炼的结果。

  这个英俊的男人……是谁?

  是一道带着初醒时沙哑、慵懒却格外性感的嗓音,将飘远的魂魄给拽了回来。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白梓离身子一僵,还没等她有任何反应,男人的脸就在眼前放大,红唇被他吻了一下,“早啊,宝贝。”

  一个激灵,白梓离瞬间弹开。

  失身的屈辱感愤怒感涌上来,她突然炸毛,几乎是双手双脚的将他踢远,整个人裹着被子蹦了起来,“你谁啊,谁是你宝贝!你不要脸!”

  手背用力的擦了擦嘴唇,又擦了擦,像是要把它磨掉一层皮才肯罢休,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就像她现在腿间的感觉。

  被子都被白梓离抱在了怀里,男人的身子一下子全部暴露了出来,和她一样什么都没穿。

  修长笔直的大双腿,还有其间的雄壮,以及他身上的抓痕和吻痕……激的白梓离眼泪都要掉下来。

  相比于她的激动,暴露的男人就平静许多,非但没有丝毫的难堪,还侧身曲着膝,用手支着头,一脸好无所谓的表情。

  “不要脸!你个无耻之徒,我一定会报警抓你的,你等着!”

  白梓离恨恨的说着侧开脸不看他,想要找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报警抓我?你凭什么报警?”男人姿态慵懒漫不经心,丝毫听不出畏惧。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还好意思问?白梓离咬着牙:“像你这种无耻下流的人类渣滓,就应该全都抓到监狱里,要不终身监禁,要不就干脆剪掉,以免在为祸人间。”

“啧啧,人长得挺漂亮,心肠倒是有够歹毒的。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给我装糊涂?昨晚,可是你主动的!”

  男人声音渐渐变冷,“我一片好心,把你从流氓手里救了下来,问你家在哪你又不说,只好把你带到酒店,谁知你进了门就骑在我身上还脱我衣服。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主动送上门来的漂亮女人又那么热情如火……”

  什么?主动送上门来?

  白梓离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扭头狠狠的瞪他,可看他一副笃定的模样,心思又有些动摇。

  努力的回想了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好像有人打架,有人在耳边跟她说话,她好像还梦到了韩亦辰,恩,梦里,好像和他闹来着,然后……

  呃,那个,真的骑在了他身上。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就……”

  好像有人曾经警告过她……

  白梓离懊恼的咬着唇,该死!该死!

  她整张小脸烧的通红,可昨晚即便真的是她的错,她也不能承认!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任由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摆布吗?”

  说白了,就是送到嘴边的肉不可能不吃!他这个小人!

  白梓离隐忍着想哭的冲动,重重的叹了一声:“行了行了,算我倒霉,我就当自己被狗咬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出了这个门,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就算是不小心在大街上遇到,也是陌生人!”

  哦,本来就是陌生人。

  江司明薄唇一勾,浅笑的样子好看的要命:“你说为止就为止?你能当这件事过去了,我不能。”

  白梓离简直要呕死了,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俊脸,不敢往下移一分:“我被占了便宜都没说什么,你竟然还说过不去?”

  剑眉一挑,江司明点头:“当然!从你醒来,嘴里就蹦出各种对我侮辱性十足的词汇,明明是你强上了我,可话里话外却是我用了强,这对我的人格可是一种侮辱,我没有办法容忍,我想……你说得对,也许,确实应该报警处理。”

  “神经病!你简直神经病!”

  白梓离无语,已经没有办法和他沟通,真是可惜了他这幅好皮囊,整个一神经病!

  对,她就当做是被狗咬了,难道狗咬了你,你还要再咬回去吗!

  白梓离这么想着,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忿忿的表情,气鼓鼓的模样倒是十分的可爱。

  江司明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听着震天响的摔门声后也下了床,捡起地上裤子和衬衫,慢条斯理的穿上。

  视线扫到床单上那一抹艳红的血渍,妖冶的像是盛开的玫瑰,一抹复杂的光自鹰眸里一闪而过。

  白梓离出来时,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没有在光着了。

  拿过自己的包,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数都没数,直接摔到床上。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他嗤笑一声,“嫖资?”

  忍着用手里的包包砸在他脑袋的冲动,白梓离冷冷的回了两个字,“房费!”

  男人又笑:“一晚上,这不够吧。”

  不是拿不起这个房钱,可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一点都不想再便宜他了!

  “永远不要再见!”

  丢下这句话,白梓离便疾步离开。

  也不知道为何,当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脊背突然窜起一阵寒意。

  她焦急的加快脚步,刚要开门离开,一只大手倏然按在了门上。

  原本已经打开的房门,一瞬时在眼前合上。

白梓离转回头,眼睛都瞪的圆圆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男人却得寸进尺的贴了上来,把她圈在自己的双臂和房门之间。

  她的耳边传来他说话间呼出的湿热气息,“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发发善心,决定放过你,就不报警了,不过,你得对我负责。”

  “你说什么?!”白梓离不敢置信的拔高声调。

  若不是清白被这个男人毁了,羞愤难当,她肯定要笑出声来了。

  江司明一手抵着门,一手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堪堪的撞上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这惹火的动作,逼得白梓离都快无法呼吸。

  “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他深邃的眸子凝着她,眸底是她看不懂的幽光,说出口的话,让她无法分辨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一边推他一边愤愤的呵斥:“负你个头!你给我让开!”

  “昨晚是你强迫我的,害我在被迫间对你的滋味上了瘾,那么,在我没有对你腻味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对我的福利负责任吗?”

  男人压低的声音,磁性十足:“宝贝,你真的好甜……”

  白梓离被这声音电的一颤,但,理智瞬间回归:“你去死吧你!”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说过这样的狠话,她从不会咒别人去死,可她现在却真希望这个男人赶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狠狠一脚跺在他的脚上,在他冷抽气分神之际一把推开了他,打开门跑了出去。

  眼泪,在夺门而出的瞬间,掉了下来。

  一路跑进了电梯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一向洁身自好,想把第一次留给自己未来的老公,哪怕是已经决定要嫁给韩亦辰了,可她还是拒绝婚前性行为。

  想到韩亦辰因为尊重她而每每隐忍的样子,她哭的更加厉害了。

  她哪里还有脸再见他,他对她那么好……

  早知道……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还不如早早就把自己给了他。

  酒店离昨天停车的地方很近,白梓离一路跑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又哭了很久。

  等她抽噎着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指尖落在韩亦辰的名字上,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的勇气。

  手机却突然震了震,吓的她差点没把它丢掉。

  她镇定下来,打开手机一看,是韩亦辰发来的微信语音。

  【我的小懒猪,醒了吗?抱歉啊,今天有点忙,这个周末都没有时间陪你。晚上回学校吗?】

  听着韩亦辰饱含温柔和宠溺的声音,白梓离哭的更加凄惨。

  她无法面对他,可又怕他找不到她会打电话过来发现她的异常。

  呼吸了一口气,她拿出最大的意志力把哭腔压下,回复了几次,才发出一条声音和平时一样的语音。

  【没关系啦,工作重要,你忙吧,晚上我自己会回学校的。】

  她在本地上的大学,平时都住校,周末会回家住。

  【我家大宝贝真好,白天没时间见你,我晚上去接你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看着韩亦辰发来的“抱抱”表情,白梓离咬了咬牙,回了一句——

  【亦辰,晚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韩亦辰回的很快,【又犯什么错误了?老实交代,不然晚上饿你肚子。】

  【你先去忙吧,晚上见面再说。】

  不敢再和韩亦辰说下去,怕他听出她哭过,肯定又要追问下去了。

  白梓离在外面呆了好一阵子才开车回家,直到看不出自己哭过这才进门。

  平常的周日,白安勋都会在沙发上看报纸,今天白梓离进门却没见到他,只看到姐姐白梓颜。

  听到楼梯上的声音,抬头正好看到白安勋拿着行李下来,“爸,要出差吗?”

  “是啊,你这是从学校回来?”白安勋问道。

  白梓离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垂眸点着头,撒谎:“恩,昨晚室友搞活动,就在学校住了。”

  白安勋一边点头一边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脑袋,“下次不回来告诉家里一声,别让人眼巴巴的等着。”

  换做平时,白梓离听到他这么说,肯定会靠过去撒娇,可今天,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情。

  “公司有点事,爸爸要去美国出趟差,你们想要什么礼物?”白安勋和蔼的问着两个女儿。

  白梓颜笑着回道,“爸,你注意身体啊,别只顾着工作,记得多休息。”

  “好。”白安勋转头又看着白梓离。

  白梓离没心情想礼物的事,“爸爸随便买点吧。”

闻言,白安勋颇为诧异,取笑道,“我们小公主今天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出差都给爸爸列采购清单的,这次竟然什么都不想要?”

  “哪有啊!我这不是一时想不起来吗?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白安勋眸光沉沉的看着小女儿,轻叹了一声,慈爱的揉着她的头发,“有心事就跟爸爸说,不方便和爸爸说的,和你姐姐说,万事都有老爸给你撑腰知道吗?我白安勋的女儿可不能受人欺负。”

  白爸宠溺的一席话差点将她眼泪逼了出来,贝齿紧咬着口腔内壁,这才没让眼泪流出来,“知道了吧,爸你真好。”顺势就靠在了白安勋的怀里,她心里既害怕又委屈。

  白安勋看她撅嘴的模样,朗声大笑,“呦呦,都快来看啊,我们家小公主又开始撒娇了。”

  被白爸说的羞愤,白梓离推着他胳膊让他赶紧走。

  白梓颜站在一旁拿着行李,嘴角挂着温婉的笑容,看着爸爸和妹妹玩笑,过了一会,才开口,“爸爸,真的该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白安勋走后,白梓离肩膀顿时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又恢复到无精打采的样子。

  蓦地听姐姐这样问,白梓离吓了一跳,“在寝室啊。”

  “是吗?那我昨晚打你宿舍电话,你室友怎么说你回家了?”

  “哎呀,我昨天和晴晴出去了,玩得太晚了就和她一起回家了。”

  “真的吗?”白梓颜明显不太相信她的说辞,“你昨晚该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吧?”

  白梓离心神大动,“姐,你胡说什么呢,哎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回房了。”

  白梓颜看着妹妹不同寻常的举止,明显是没有和她说实话,声音一软,温柔的问,“那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和我姐姐说说吧。”

  平时有什么心事,白梓离基本都会和白梓颜说的,只要对方问,她都不会有所隐瞒,可是……

  昨晚发生的事,她却无法开口和任何人说。

  “哎呀,真的没有,我先上楼了哈。”说着,一溜烟的跑上楼,徒留白梓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回到房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梓离下意识的将房门反锁,好像这样可以找到一丝安全感一般。

  拿了衣服就冲进浴室,她要将那个男人的味道全部洗掉,看着柔嫩的肌肤上一片片被男人留下的可怖痕迹,隐忍多时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反复洗了很多遍,白梓离才换好衣服走出去,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上写着的陌生名字,白梓离一阵诧异,这人是谁啊,她好像不认识吧?

  不过名字她都输入进去了,肯定是她认识的才对啊。

  疑惑的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乖巧的声音和早晨的伶牙俐齿形成鲜明的对比,江司明嗤笑一声,“恩,你也挺好。”

  白梓离一愣,感觉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但对方的语气让她蹙眉,不过还是礼貌的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该不会听不出来我是谁吧?”对方轻佻的一问,在白梓离短暂的沉默后,又嗤了一声,“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分开也不过几个小时,你竟然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白梓离被惊得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电话不敢置信,“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我手机里又怎么会存着你的号码?”

  一连两个问题,连语气都透着不言而喻的慌乱和愤怒。

  江司明的声音却是漫不经心,仔细听又像是带着诱哄一般,“别害怕,我就是在你早上去穿衣服的时候顺便将我的号码输进你的手机里。”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叫了一晚上你声音都还没哑,真是神奇。”江司明促狭的称赞了一句,“我没想怎么样,就是告诉你一声,这是我的名字和号码,咱们以后常联系。”

  “不必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别再给我打电话!”

  白梓离一阵惊吼,手机都摔了出去。

  他凭什么碰她的手机,谁又要知道他的名字和号码。

  身子不住的颤着,耳边好似还回响着他刚才轻佻促狭的声音,她用双手捂住耳朵,只觉得这个男人阴魂不散!

  趴在床上呆了好一会,确定对方没有再打电话来,白梓离这才爬下床将手机捡了回来,没有坏,她找到江司明的电话直接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傍晚,韩亦辰赶到白家,只有白梓颜一人呆在楼下。

  “梓颜,梓离呢?该不会是在睡觉吧?”韩亦辰虽是开着玩笑,提到女友的名字言语间却尽是宠溺。

白梓颜看着眼前温文尔雅俊逸非凡的男人,心里满是欢喜,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的说,“应该是还在睡吧,梓离今天看着心情不好,我和爸问她,她都不说,对了,你们昨晚是呆在一起的吗?”

  韩亦辰有点诧异的看着她,“没有啊,我最近都比较忙,梓离昨晚不是回家住的吗?”

  白梓颜面色带着愁容,“没有呢,她昨晚没有回来,是今早才回来的,回来后整个人就怏怏的,上了楼到现在都没下来,午饭也没有吃,我看她的样子……别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坏人了。”

  闻言,韩亦辰眉头也跟着一蹙,脸上却只有担心,“好,等我问问她。”

  “恩,那你可别告诉她,是我让你问的,你也知道,梓离这大小姐脾气,她若是不想说,又要怪我了。”

  白梓离已经听到外面的车声了,看着时间应该是韩亦辰来接她回学校了,心里的不安在蔓延,她躲在被窝里下意识的不想起来,感觉只要这样就能够躲过一切。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他肯定会对她失望吧,他会不会骂她恨她?

  白梓离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用被子蒙着头将自己包住,就听到了敲门声,还有韩亦辰一贯温柔而宠溺的声音,“小猪乖乖,把门开开~”

  这句歌谣却是写出了白梓离的心声,可是事到临头,她却不能再逃避下去。

  起身挪了过去,打开反锁,又悄声的挪回到被窝,给他开门又希望他以为她还在睡觉,不打扰她就自己离开。

  可是还是事与愿违,过了一会,韩亦辰再扭门把手,房门已经能打开了。

  看着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女人,心下一软,“小懒猪,你还真的在睡啊,太阳都要下山了,快起来。”

  “哦。”白梓离应了一声,却没动静。

  想到白梓颜的话,再看她好像确实心情不好,“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看着眼前温柔儒雅的男人,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却堵在了嘴边,说出来就变成,“我刚刚被你吵醒,还没睡够呢。”

  闻言,韩亦辰颇为无奈,将她原本就睡得凌乱的头发揉的更乱,指腹贪恋的摩擦着她的脸颊,“真是个小猪。”

  “对了,你不是说晚上有件事要和我说吗?什么事?”

  “我……”被子里,白梓离用力的抠着自己的手指,不安的挣扎着,她知道这件事她该告诉他的,他是她男朋友,她没有权利瞒着他,可是,可是话到嘴边,她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

  尤其是看他这样温柔的他,她真的好害怕,她要是说了,他肯定就不会要她了。

  被她犹豫着不肯开口的模样逗笑,“怎么了?还难以启齿?”

  “没,我,我就是想你了。”

  一咬牙,说出的话让白梓离心里一阵凉意,她到底还是没有胆子将那件事告诉他。

  韩亦辰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的犹豫不安在他眼中都变成了娇羞,低头小心翼翼的在她唇边一吻,“梓离小猪,我也想你。”

  即便在心里痛骂了自己千百次,白梓离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些话说出口,她想她还需要勇气吧。

  韩亦辰带她出去吃了饭,两个人又在校园里散步到晚上,他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回宿舍。

  平日里,总会在宿舍楼下墨迹半天,今天,白梓离却没敢再缠着他,只因为面对他时,心里总是带着别扭。

  跑进宿舍楼里,透过一楼走廊的窗户还能看到那个同样在望着他的男人,和他摆了摆手,白梓离便迅速的跑上了楼。

  回到寝室,沐晴晴已经到了,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棚。

  要说怨她吧,如果不是沐晴晴叫她去,她恐怕也不会去的,可这其实也怨不得她的,错都在自己,是她自己蠢,把那杯酒给喝了。

  沐晴晴看到白梓离回来,总算有了点动静,“你回来啦,昨晚后来你去哪里了?”

  沐晴晴是知道白梓离很少喝酒也很少去酒吧那种地方,所以根本没想到白梓离被人灌醉了,以为她有事提前走了。

  白梓离也没想把那些事再告诉她,自己难过就够了,何必再拖着好朋友内疚,“哦,我让刘子正去接你,他去没去?”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沐晴晴轻叹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还好吧,他答应我暂时先不说分手,但是让彼此都冷静一下,过段时间再说。”说着,还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反正,没彻底分手就是了,我还能奢望什么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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