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鳢 肠 (读音:lǐ cháng )(学名:Eclipta prostrata)是菊科鳢肠属的植物。分布于田边或路旁、河边以及中国大陆的全国各地等地,生长于海拔0米至1900米的地区,目前尚未由人工引种栽培。
全国广布种。常见于田梗,沟溪边湿地。全草药用,能收敛、止血、补肝肾之功效。外用治疗跖疣。
乌田草、墨旱莲、旱莲草、墨水草、乌心草

初诊:头偏左痛已三四年,初时年发三四次,因见其母亦有头痛,不甚介意。近年频繁发作,发时每先耳鸣,脑中轰然。随之左半头面掣痛,血管跳动,不能伏枕,或时头额欲得缚紧,或加捶击,才以稍舒,目如欲脱,牙齿亦作痛,烦躁不安,大便艰行,每发1次,剧痛四五天,甚时10日左右方衰。幼时有中耳炎,但五官科、神经科检查无特殊病灶发现,拟诊血管神经性头痛。针刺服药,西药镇痛,暂时缓解。但病发如旧。诊时病势正旺,头痛昏晕,不能站起。舌红、脉弦。
  [辨证]风火上扰。
  [治法]泻火缓急。
  [方药]川牛膝15g,怀牛膝30g,赤、白芍各15g,生、炙草各5g,制乳香10g,柴胡5g,藁本10g,当归龙荟丸(无麝香)20g(分2次吞服)。
  2剂药后见效,得大便三四次,疲乏欲睡,微微汗出,醒时头痛几平,复诊时已能自诉病情,欣称从未有此爽快取效。转为养血清肝而愈。
偏头痛见风火之证,以水制火,以苦泄热,人皆知之,但以柔克刚,以甘缓急,实际同等重要;火郁发之,宣通壅塞,亦不可废。这是从五脏之间,调整生克制化关系,较之见病止痛者,是为全面。即如此证,风火相煽,上变头目,而风是从火出,治火是急则治标,柔肝缓急是顾其本,熄风解疼,实为末事,因为火去急缓,风亦无所附而自熄。这种机理,余常援以为治,并取得疗效。(宋祖憋.当代名医证治汇粹.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1973年3月16日初诊。主诉:偏头痛数年,每年三四月间左侧头痛即发,痛时甚剧,不能起床,痛处固定不移,发时大便秘结。诊查:现发作数天,同时尚伴眩晕、夜寐不安、肌肉抖动。苔薄黄,脉弦数有力。
  [辨证]风邪郁于少阳之经,气血运行受阻。
  [治法]祛风行血、和解少阳。
  [方药]散偏汤加减。
  大川芎、香白芷各20g,北柴胡、郁李仁、淡黄芩、嫩双钩各10g,秦羌活、北防风、生甘草各4.5g,炒白芍15g。
  二诊:3月30日。服三剂后,左偏头痛已减轻,睡眠亦佳,大便通和。苔薄黄,舌质稍红,脉弦。再拟前法加减,大川芎、香白芷各20g,北柴胡、淡黄芩、京蔓荆、嫩双钩、大熟地各10g,秦羌活8g,炒白芍15g。
  三诊:4月4日。服五剂后,左偏头痛已除,但失眠眩晕尚存。苔黄舌质红,脉弦细数。乃少阳邪部已达,肝阳上亢之象。再拟养肝降火,生白芍、大川芎、野百合各15g,相于仁、北五味、淡黄芩、酸枣仁、肥知母各10g,生甘草3g。
  服上方药三剂后,失眠、眩晕均除,但偏头痛又发作一次,较前轻微。再服散偏汤加减,服二剂后即痊愈。随访半年未见发作。
  [授语]蔡老在临床上运用“散偏汤”加减,治疗偏头痛收效甚佳。以本例而论,患者自诉患偏头痛已数年,每年三四月间即发作,剧痛卧床不起,影响工作,蔡老认为是风邪客于少阳之经,气血运行受阻,当祛风行血、和解少阳,故使数年行疾得到治愈之效。(董建华.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北京:北京出版社,1990.584)
3.丁光迪医案——气滞血涩,肝失条达  
初诊:偏头痛已二三年,每逢月经前四五天即发作。左偏头胀痛欲裂,甚时引及右半部,满头胀闷如塞,孔窍不利,目亦模糊,影响睡眠,寐差头痛更甚;影响食欲,并恶心欲吐,必待经行通畅以后,其痛才渐缓解,头额亦渐清楚。月经每次超前四五天。经行不畅,前2天量很少,3日以后才多,但一二天又淋漓不净,须延至六七日才断。经色黯,有血块,但无乳胀。腹亦不甚痛,惟觉腰酸,如此头痛频发,经水淋漓,循环发作,几无宁日。形体丰肥,无其他疾病,带环正常。妇科、神经科检查,无特殊发现。脉细,按之微涩,舌稍胖,苔薄腻。
  [辨证]属于气滞血涩,肝失条达,为经前偏头痛之特殊证候。
  [治法]调肝和络,升降气机。
  [方药]清空膏加减。
  柴胡、炙甘草各7g,川芎5g,防风、羌活、酒炒黄芩、姜半夏、茯苓、当归、丹皮、丹参各10g,吴茱萸4g,泽泻、川牛膝、赤芍各15g,怀牛膝30g。月经前六七天开始服,连服7剂停药,下月再如是服用。
  第1个月平平,第2个月(曾加石菖蒲10g)见显效,偏头痛减大半,第3个月竟不发作,月经亦顺调,此后竟未复发。
  [按语]李东垣清空膏,本治“风湿热头痛,上壅损目,及脑痛不止”,药能升清阳,泻阴伙。此病风壅头目为甚,是冲气上逆,而肝血亦瘀,所以去黄连、茶之苦降,加泄厥阴,和阳阴,平冲逆之药,则气血和、升降利,其痛亦自止。(宋祖憋.当代名医证治汇猓??易?汉颖笨蒲Ъ际醭霭嫔纾?990.187~188)

  1980年川月29日初诊。主诉:头痛半月余,以后部及左侧为重,疼痛发作时需用手按压,伴有头晕,恶心,二目欲闭,睡眠不佳,多梦,纳差,脘胀,大便干燥,隔日一解,矢气多。舌苔薄黄,脉象弦滑。
  [辨证]血虚肝旺。
  [治法]养血平肝。
  [方药]首乌藤30g,旋覆花10g,生赭石10g,珍珠母30g,生地10g,生石膏30g,杭白芍20g,当归10g,枸杞子15g,香附10g,川芎10g,木瓜10g,杭菊花10g,生甘草5g。7剂。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二诊:服上药7剂后,头痛缓解,上方加石斛15g,再进7剂,诸证消失。
  三诊:原方去珍珠母、枸杞子、杭菊花,加北沙参15g,石菖蒲10g,又进14剂以巩固疗效。随访半年,头痛未再复发。
[按语]此例证显繁杂,因此在辩证时容易被其表面现象所迷惑,以致治疗失去重点。虽然见有失眠多梦、纳差腹胀、便结矢气等证,但其要点当以血虚肝旺为本,肝脾失调为标。故仍以养血平肝为治,略加珍珠母、菊花清肝平肝,首乌藤、枸杞子养阴安神。药后不但头痛缓解,其他证候也相继消失。(《北京市老中医经验选编》编委会.北京市老中医经验选编.北京:北京出版社,1980.98)
  患者左侧偏头痛史20余年,时作时休每于工作疲劳时发作频繁。1963年起症状加重,头痛剧烈时伴有双手抽搐。1973年7月曾因左偏头痛剧烈昏倒一次,约5分钟后苏醒。近年来头痛更频,伴有头晕、头重、脚轻、少寐多梦,大便不爽,口干喜饮茶水。血压正常。西医诊断“血管神经性头痛”。患者舌质红,苔薄白偏燥,脉沉弦。
  [辨证]肝肾阴虚,肝阳上亢。
  [治法]滋补肝肾,重镇潜阳。
  [方药]辛芷六味汤加减。
  北细辛2g,香白芷3g,生地12g,熟地12g,粉丹皮9g,怀山药15g,结云苓9g,五味子3g,怀牛膝9g。
  1975年9月2日二诊:服上药5剂后头痛头晕有所减轻,舌红苔薄白,脉沉弦。药既中病,嘱再服5剂。
  1975年9月15日三诊:头晕已除,精神转佳,睡眠改善。仅党左侧颞部微微胀痛,舌红尖赤,苔薄,脉沉弦。久病入络,当佐活血行气之品。照原方加川芎5g,5剂。
  患者先后服药15剂后,头痛头晕悉除,精神转佳,寐好。嘱其再进原方5刘以巩固疗效。药后随访至今,病未再发。
  患者终日巅顶疼痛已年余,痛呈胀痛,延及左右两颞侧,伴头晕如乘舟车,阵发心悸、心慌,耳如蝉鸣,甚至恶心,两胁下胀满,入夜口苦,晨起咽干喜饮温水,大便结如羊屎,小溲尚可,月经量多,每逢经期上述症状加剧。自述有肝炎、贫血、菌痢病史。舌质黯红,苔薄,脉弦细数。
  [辨证] 肝肾阴亏,瘀血内阻。
  [治法]宜补肾滋阴,佐以通络止痛。
  [方药]辛芷六味汤加减。
  北细辛2g,香白芷3g,熟地黄18g,粉丹皮6g,怀山药15g,结云苓9g,女贞子15g,光泽泻9g,怀牛膝9g,紫草茸9g,活磁石15g(先煎)。
  11月10日二诊:服药3剂后头痛、头晕明显减轻,恶心已除。偶感脘腹不适,嗳气,肠鸣、矢气频作,大便稀软,舌质黯红,苔薄白,脉细弦数,药既中病,守方续进。照上方改紫草茸为赤芍9g。
11月20日三诊:上方服3剂,经期将临,畏冷,头晕神疲,心悸易惊,脘胀暖气,纳食乏味,腰酸,手足欠温,大便软,舌苔白,脉弦细数。肝气乘脾,健运失职,脾虚见证突出,恐六味滋腻而碍脾运,治转疏肝健脾,投柴芍六君汤加减。方药:软毛柴5g,杭白芍6g,结云苓9g,煮半夏5g,炙甘草3g,潞党参12g,怀山药15g,绵茵陈9g,漂白术5g,盐枳壳3g。
  11月25日四诊:服药3剂,月经已净,此次经量稍少;无明显不适,仅在疲劳时感头晕,心慌,大便稍干,小便畅,舌苔薄白,脉细弦,脾胃症状退居其次,仍以辛芷六味汤续进。
12月2日五诊:患者初诊时需坐车来诊,现已可骑自行车3公里路来诊。头痛已除,偶有轻微头晕,目涩面赤,咽干喜冷饮,口舌生疮,耳鸣腰酸时作,大便干结,舌红苔薄,脉细弦。证仍属肝肾阴亏,虚火上炎,治当滋补肝肾,壮水之主,以制阳光。方药:生地黄18g,光泽泻9g,结云苓9g,怀山药15g,女贞子9g,粉丹皮6g,珍珠母15g(先煎),怀牛膝9g,黑元参12g,麦门冬9g。
  服上方6剂,诸症减轻,口舌生疮已愈,惟余目涩耳鸣、腰酸,嘱其以杞菊地黄丸续服以巩固疗效。
  患偏头痛甚(抽痛),头晕目眩,腰膝酸痛,心烦不寐,纳食少进,微寒身楚,二便正常,脉弦细,鸡心舌,舌红,苔微黄。
  [辨证]肝肾阴虚。
  [治法]滋补肝肾。
  [方药]辛芷六味汤。
  北细辛2g,白芷5g,生地黄15g,丹皮6g,茯苓9g,泽泻9g,山茱萸6g,怀山药12g,秋蝉衣10尾。
  药后未再复诊。半月后患者以周身关节疼痛求诊,追述自服上方5剂后头痛消失,眩晕亦除,夜寐已安。停药后未见复发。
[按语]上述3例均以头痛为主诉,经中医辨证皆属肝肾不足,肝阳上亢所致,均投以辛芷六味汤治疗获效。例一头痛20余年,经多方治疗来效,来院后仅服15剂,头痛悉除。此例患者因病程较长,久病入络,故于辛芷六味汤中加川芎一味,取其辛窜以助辛芷活血祛瘀之功。例二,在治疗过程中,因月经将临,出现脾胃症状,通权达变施以疏肝健脾之柴芍六君汤3剂治疗外,终以辛芷六味汤治疗获效,至于方中增减紫草茸一味,系取其凉血通便之功,大便既行,遂减之。例三,偏头抽痛,头晕目眩,乃风动之证,故于方中加蝉衣一味疏风解痉,服药5剂则病除。方中或用磁石或用珍珠母者,系因二者均属重镇之品,味咸寒具有吸引肝肾之气归源的作用,前者偏于镇肝,后者偏于平肝,可根据病情所需选用。(史宇广,单书健.当代名医临证精华·头痛眩晕专辑.北京:中国古籍出版社,1992.98~102)

6.程门雪医案——下焦虚寒,寒气上逆
  例一 潘某某,女,成年。
  1959年3月19日初诊。头痛偏右,甚于子夜,痛甚则呕吐,心悸不安,胃纳不香,苔腻,脉弦。先拟玉真丸合茱萸汤加味。
  [辨证] 少阴之寒气,夹厥阴之肝气,边犯于上,胃气因而不安。
  [治法]温肾祛寒,和胃降逆。
  [方药]淡茱萸、薄荷炭各2.5g,潞党参、陈广皮、制半夏各4.45g,云茯苓、炒刺蒺藜、肾厥玉真丸(包煎)各9g,姜川连0.3g,煅石决明(先煎)12g,荷叶连1圈。
  二诊:头痛已减,呕吐亦瘥,夜不安寐,腹中不舒。再以原方加减之。方药:炒刺蒺藜、霜桑叶、辰茯神、肾厥玉真丸(包煎)各9g,煅石决明(先煎)12g,薄荷炭、春砂壳各2.5g,炙远志3g,制半夏、青陈皮各4.5,左金丸(吞)1.5g,荷叶边一圈。
  例二 王某某,男,成年。
  1948年6月11日初诊:偏头风疼痛,发于子夜,头热足冷,鼻窍不畅。玉真丸加味。
  [辨证]少阴之寒气,夹太阳之风热上犯,寒中夹热。
  [治法]温肾祛寒,清肝和胃降逆。
  [方药]煅石决(先煎)18g,炒刺蒺藜、冬桑叶、甘菊花、肾厥玉真丸(包煎)各9g,薄荷炭、炒川芎、细木通各2.5g,藁本3g,北细辛0.3g。
  二诊:偏头痛已见轻减,前方玉真丸加味,尚觉合度,仍从原法出入。煅石决(先煎)25g,北细辛0.9g,龙胆草、炒川芎、薄荷炭各2.5g,炒刺蒺藜、冬桑叶、甘菊花各9g,槁本、苦丁茶、露蜂房各3g,肾厥玉真丸(包煎)12g。
[按语]例一、二均用玉真丸获效。此方出自许淑微《本事方》:“治肾气不足,气逆上行,头痛不可忍,谓之肾厥。”一般偏头痛的发作,或因于音响振动,或气候的变化(雷风头痛),或精神烦扰(肝旺),或苦思焦虑(血虚、肾亏)等等,在安静和休息之后,大都可以轻减。而肾厥头痛则每发于子夜(夜半11~1时左右),或子夜较甚,头热足冷,其脉浮弦,而沉按无力,舌淡,是辨证方面的特点。
此两例均为下焦虚寒,寒气上逆之证。潘案是少阴之寒气,夹厥阴之肝气,这犯于上,胃气因而不安,所以兼见呕吐。程老用吴茱萸汤、泻心汤、二陈汤为配合,以和胃降逆,是肾与肝、胃同治。王案是少阴之寒气,夹太阳之风热上犯,寒中央热。证较复杂。这是《素问·五脏生成论》所谓:“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巨阳即太阳)”。所以程老兼用川芎茶调散方法为配合,是下虚上实、上下同治之法。两例又用石决明、刺蒺藜、薄荷炭、桑叶、甘菊、荷叶边、藁本、蜂房等以佐使药。夜痛甚则易致失眠,故又配以茯神、远志等品;加春砂壳以开胃;用木通、龙胆草等以清心肝之火。
玉真丸是在半硫丸(半夏、硫磺)的基础上,加石膏、硝石,共四味药组成。硫磺味辛性热有毒,温肾祛寒;半夏温胃而降逆气;硝石咸寒与石膏同用,能入肾经,而石类重降,与半夏硫磺相配,可起到寒热拮抗、协同降逆的作用。目前玉真丸已无成药,近人或用医门黑锡丹代之,其组成仅硫磺、黑锡二味。黑锡一名青铅,性味甘寒,降逆镇冲,能解硫磺之毒,质重沉降之力,也不让于石膏、硝石。偏头疼痛而头热足冷,或头痛夜甚以致失眠者,临床常能见到,若多方治疗无效果,上法可以选用。(上海中医学院.程门雪医案.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2.99~104)
7.王永炎医案——肝、脾、肾失调
平素爱生闷气,又兼操劳,3年前第一次发生左侧偏头痛。发作前眼前冒金花,视物模糊,发时剧痛,坐卧不安,头胀痛、刺痛有搏动感,痛重则恶心、呕吐,约数小时后缓解,以后每月都有发作。西医诊断为血管神经性头痛,给服麦角胺制剂,先可缓解,而后渐渐失效。近一年来阵发性偏头痛,持续全头痛,头沉胀,重时痛如锥刺,痛处固定不移,发时仍有搏动感,兼有眩晕、目干涩、耳鸣、口苦、恶心、食少、食后腹胀,月经后延、色黑有块,性情急躁易怒,难以入睡。诊查:舌质黯红,舌边有紫色瘀斑,舌苦薄白中心淡黄,脉沉细弦。
  [辨证] 郁怒伤肝,劳倦伤脾,肝阳夹湿浊、瘀血蒙塞清阳。
  [治法]平肝醒脾,熄风通络。
  [方药]钩藤30g,菊花10g,珍珠母30g(先煎),生龙牡30g(先煎),苡仁30g,省头草10g,白芷6g,赤芍15g,川芎30g,川牛膝15g,竹茹10g,荷梗10g。
  服药3付头痛减轻,原方药又进3付痛止,一周后复发,但程度较前轻,继服汤药24付,后改丸药,一年来未复发。
  左偏头痛5年,发作前有视野缺损的先兆症状,发作时左颞侧可触及血管搏动;头痛伴眼肌麻痹,左眼外展受限,左侧颜面痛觉减弱,恶心呕吐,夜睡不实。不发作时左额颞侧有麻木发胀不适感,西医诊断为血管神经性头痛,久服麦角胺及索密痛等药。诊查:舌质黯红,苔薄黄,脉弦滑数。
  [辨证]少阳阳明郁热化风,瘀血阻滞脉络。
  [治法]清肝胃热,熄风活络。
  [方药]夏枯草15g,龙胆草6g,知母10g,赤芍15g,生石膏30g(先煎),川芎30g,川牛膝15g,钩藤30g,蕲蛇10g。
服药3付头痛锐减,自觉头部有一种数年来少有的清爽感,睡眠安适,惟晨起头晕。上方去知母、生石膏、龙胆草,加白豆蔻30g。再服药3付,病情又轻。9天后因睡眠不好偏头痛又发作,但程度较轻。舌质黯红苔黄腻,再守前意加重活血之力。方药:夏枯草15g,密蒙花10g,水蛭10g,刺蒺藜12g,珍珠母30g(先煎),草红花10g,川芎30g,川牛膝15g,鬼箭羽10g,三七粉2g(分冲)。
  服药3付头痛未发,左颜面麻木已除,左眼外展受限明显好转、尚有露白。带方回原地继续治疗。
  1968年因精神受刺激,曾有癔病性痉挛发作,并患偏头痛。最近一年偏头痛发作频繁,每月十数次,痛有搏动感,伴前额胀痛,病重恶心;口苦咽干喜冷饮,耳鸣,手足心热;大便秘结,常三五日一解。西医诊断为血管神经性头痛,久服麦角胺制剂疗效渐差,发作严重时当地医院给肌注杜冷丁并服水合氯醛,于熟睡几小时后尚可缓解。诊查:舌苦淡黄而干,脉沉细弦滑。
  [辨证] 证属久病阴虚阳亢,肝胃郁热上冲,血瘀脉络。
  [治法] 清肝胃活血络为主,适当加养阴生津之品。
  [方药]龙胆草6g,夏枯草15g,知母15g,生石膏30g,川芎6g,川牛膝30g,竹叶6g,菊花10g,全瓜蒌30g,生大黄10g,芒硝6g(分冲),生地30g,天花粉15g,石斛10g。
  二诊:服药3付头痛减轻,腑气已通,诸症皆有好转,改拟芎芷石膏汤加味再治。川芎30g,白芷6g,生石膏45g(先煎),黄芩10g,刺蒺藜10g,赤白芍各15g,淡豆豉10g,青黛面2g(分冲),肉桂面1g(分冲)。
  三诊:服药15剂,头痛已除,转回原治疗单位观察。
四诊:1977年6月。患者来京复诊,最近两年偏头痛明显减轻,数月一发,继服前诊方药,病情尚可控制,发时疼痛不重。本次因外感高烧头痛,经治表证已解,但偏头痛复发,剧痛,恶心呕吐,口苦口干,便秘。舌质黯苔黄腻,脉细弦尺脉沉弱。证属脾虚湿浊化热,风阳上窜,血瘀阻络,再拟清热燥湿、活血通络为法。方药:鲜藿佩各10g,茯苓15g,白蔻3g(打),苡仁30g,黄芩10g,滑石块15g,刺蒺藜10g,钩藤30g,菊花10g,川芎12g,赤芍15g,川牛膝15g。
  五诊:以本方加减服药15剂,头痛逐渐减轻,病止一周,带方回原单位继续治疗。
[按语]头痛一证,当分外感与内伤。外感尤以风邪为主,内伤尤以肝、脾、肾三脏失调为主,并多因七情内伤所致。例一,郁怒伤肝,思虑伤脾,郁久化热,治当以平肝醒脾活络为法,选用川芎定痛饮加减。例二,病人左偏头跳痛,左颜面麻木,伴恶心呕吐、眠差,脉弦滑,为痰凝阻滞、少阳郊热、循经上犯,治疗重用夏枯草、龙胆草清肝胆部热,川芎、赤芍活血,坚持服用收到良效。例三,乃肝郁日久,暗耗阴血,虚热内生,脉络阻滞,故头痛伴口苦咽痛、耳鸣、手足心热等,治用养阴生津退热而奏良效。(董建华.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北京:北京出版社,1990.1882~1885)

  春节外出,寒风劲冽,返家后即感周身酸楚,当夜即恶寒发热,次晨盥洗时,水经口角自流,始见口眼均向右侧喎斜。现症除口眼仍斜外,时作寒热,畏风,大使二日未行,小便短赤,食欲欠佳。舌苔薄白,六脉浮紧。前曾服小续命汤治之,风寒稍解,而肌肉拘紧之症,尚未消除。
  [辨证]《金匮要略》云:“寸口脉浮而紧,紧则为寒,浮则为虚,寒虚相搏,邪在皮肤。浮者血虚,络脉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喎僻不遂。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此中风之证。
  [治法]祛风活络。
  [方药]羌活4.5g,僵蚕4.5g,钩藤12g,独活4.5g,全蝎6g,地龙10g,炒蒲黄10g,天麻4.5g,桑叶10g,防风4.5g,石菖蒲6g,刺蒺藜15g,桔梗4.5g。
  一诊:服一剂,寒热均除,口眼喎斜,稍觉松缓,前方去桑叶、蒲黄,加川芎4.5g、当归10g。
  三诊:药服四剂,口眼喎斜已见好转,右腮微肿。
  [方药]全蝎6g,天麻4.5g,僵蚕4.5g,钩藤12g,刺蒺藜10g,鹿角15g,地龙10g,蒲公英15g(酒炒),山慈菇10g,菖蒲6g,川芎4.5g。(鲁兆鳞,杨思澍,王新佩.二续名医类案.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1813)

  患者睡午觉醒来,突发口眼喎斜之症。面色苍白,口不渴饮,饮食睡眠如常,小便清长,大便微干,脉沉细弦,舌苔薄白,香质黄。
  [辨证]风中经络。
  [治法]祛风除痰,通络散寒。
  [方药]白附子60g,天麻15g,陈皮10g,半夏10g,茯苓30g,全蝎2条,蜈蚣2条,甘草3g。
  服一剂后患侧面部有蚁行感,跳动,续服8剂则康复。
  [按语]面神经麻痹,常由风寒痰湿流滞经络所致,常以此方祛风除痰,散寒通络而收效。本方对寒证疗效较好,而对热证及寒热错杂之证,疗效则不甚理想。(卢祥之.中国名医名方.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1991:11~12)

  边某某,男,32岁,军人。1963年5月14日初诊。
  三天前早晨出操回来,发现口角向右侧喎斜,左眼不能闭合,言语不便,左口角流口水,左侧面肌麻木,脉弦紧,苔薄白。
  [辨证]风寒袭络。
  [治法]祛风通络逐邪。
  [方药]川羌活、防风、荆芥穗、蝉蜕各6g,天麻、川芎、白僵蚕、藁本各9g,全蝎、露蜂房、白附子各3g,蜈蚣3条。5剂。
  针刺:地仓透颊车,颊车透地仓,配刺人中。针刺后口角喎斜即在一定程度上纠正。   就诊两次,服药10剂,针刺2次,外敷药3次,口角喎斜已纠正,左眼能闭合,唯左侧面肌略感麻木,治以补气活血通络,方用补阳还五汤作善后治疗。(鲁兆鳞,杨思澍,王新佩.二续名医类案.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1814)

4.王永炎医案——内外风邪相引  
  素常月经后错,色黑有块,本月延期半月未至,头晕口苦,心烦易急,躁汗频多。午睡贪凉,临近窗口,突受外风,发为右侧口眼喎斜。前服防风通圣丸及牵正散加减约一周未见明显效果。舌苔薄白,舌质偏红,脉细弦稍数。
  [辨证]肝经郁热,邪势外蒸,以汗出受风,外邪引动内风。
  [治法]清肝熄风,活血通络。
  [方药]夏枯草15g,钩藤30g,菊花10g,黄芩10g,乌梢蛇6g,地龙10g,赤白芍各10g,川红花10g,鸡血藤15g,川牛膝15g,水蛭6g。
  服药3剂明显好转,服药至9剂而愈。
[按语]患者素有瘀血内阻,故诊见月经后错,色黑有块;血瘀气滞,瘀久化热,引动肝火,上扰心神,干犯清窍,故头晕、口苦、心烦;外感风邪引发肝火,循经上扰,阳化风动,以致口僻不遂,故用清肝熄风,活血通络法。方中夏枯草、黄芩清肝火,钩藤、菊花另加乌梢蛇清肝熄风,地龙、赤白芍、红花、鸡血藤、川牛膝及水蛭活血通络,川牛膝尚能引血下行,取血行风自灭之意也。(董建华.中国现代名医医案精华.北京:北京出版社,1993:211)

  产后20天突然口眼向右喎斜,左边上下唇麻痹,吃物或吐物均无感觉,大小便正常,舌苔薄,脉缓。
  [辨证]风邪入侵阳明经。
  [治法]祛风止痉。
  [处方]方选牵正散加味:全蝎6g,蜈蚣3条,僵蚕5g,钩藤10g,白附子10g,生甘草5g。
  二诊:每日服药1剂,3剂后症状减轻。守原方续服药3剂。病痊愈。
  全蝎用活蝎效果最佳。制法:将活蝎放入锅内焙干,碾成细粉。服法:用黄酒冲服,每服1.5~3g,日服3次。(董建华.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北京:北京出版社,1993:2174)

6.郭文显医案——风痰阻络;血虚风动  
  1964年冬季去外村上学,路遇狂风,回家后忽患右面口眼喎斜,目不能合,口不能收,右面麻木不仁,其他一切正常,病后一周来就诊。脉象浮紧乏力,舌质淡无苔。
  [辨证]风痰阻络。
  [治法]通络活血,祛风化痰。
  [方药]通络牵正散加减:白附子9g,僵蚕9g,全蝎9g,钩藤9g,地龙15g,天麻15g,红花9g,赤芍9g。
  同时针刺承泣、迎香、下关、合谷穴。地仓透颊车穴,健侧患侧轮流刺,每日1次。针药并施治疗半月,口眼端正,病复如初。
  发病已5天,口眼向右侧喎斜,以口角为甚,左侧面部麻木,偶有口涎流出,而自己无觉,饮食稍有不便。舌苔白,脉浮。乃风邪中络,口眼喎斜。
  [辨证]血虚风动。
  [治法]养血祛风。
  [方药]拟牵正散加味:白附子8g,全蝎6g,僵蚕8g,当归8g,川芎8g,桂枝6g,防风8g,荆芥8g。
  上8味,加水适量,煎汤,取汁,去渣,温服。日1剂,分2次服。
  针刺:左地仓穴透左颊车穴,留针5分钟;左颧髎穴刺入3分,留针5分钟。
  结果药服3剂,针刺1次,病即愈。
[按语]《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篇》说:“寒虚相搏,邪在皮肤,浮者血虚,络脉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喎僻不遂,邪在于络,肌肤不仁……”。今贼风中入左侧面颊之脉络,血脉损伤,致血气运行受阻,无以濡布肌肤,肌肤失养而缓纵不收,故左侧面颊麻木不仁,口眼向右喎斜。口部喎斜,则饮食有不便,且因其收摄津液之用失常,故偶有口涎流出,而自己不觉。病无热象,故苔白。其为风邪伤络而络脉血虚,是以脉浮。(汤一新,王瑞祥.临证备要·中国当代名中医秘验方.成都: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155~156)

  患者于20天前因劳累,突感右侧面部麻木,口眼喎斜,流涎,头颈疼痛,恶寒发热。在院外经服中西药物(具体不详)及针灸治疗,现无恶寒发热,无头痛,仍全身乏力,右面肌弛缓,面色白,舌淡苔白,脉细弱。
  [辨证]气虚血瘀。
  [治法]益气养血,活血通络。
  [方药]当归15g,黄芪20g,白芍、川芎、赤芍、浮萍、丝瓜络各12g,白附子、僵蚕、全蝎、白芷各10g,甘草6g。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按语]患病日久,邪劫必耗其气血,又药物的攻伐而气血大伤,所以恢复期当补气滋阴养血,气血充则经脉通利,则使病愈。(田立,王立琴.王宝光主任医师治疗周围性面瘫的经验.四川中医,1996,14(8):2)

  孟某某,女,32岁,营业员,门诊号:22857。
  1984年7月21日初诊:10月来右下肢持续疼痛,自腰臀部沿股外侧呈电击样向下放射,累则加剧,甚则右足不能履地,行走困难,其夫背着来诊,右下肢沉困、怕凉,口和,食可,二便调,舌质红,苔薄白,脉沉缓。
  [辨证]属气虚寒凝,经气痹阻。
  [治法] 益气温经,活血通络。
  [方药]黄芪桂枝五物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化裁:生黄芪30g,桂枝9g,白芍30g,当归15g,川芎9g,川牛膝13g,麻黄7g,附子5g,细辛4g,桑寄生15g,秦艽15g,威灵仙15g,红花9g,鸡血藤30g、豨莶草15g、盐小茴3g。5剂,水煎服。
  7月27日二诊:上药一剂,全身微微汗出,汗后周身轻舒,又剂,畅汗,下肢痛减,足敢履地,尽剂,腰腿疼痛明显减轻,依杖自行来诊。口和,食可,二便调,舌质红,苔薄黄,脉沉弦。上方去麻黄、附子,加川断、狗脊、川木瓜各15g,继服5剂。3月后追访,药尽病除,一直未犯。
[按语]本案下肢沉困疼痛,活动后加剧,说明气虚。气虚则卫外不固,风寒之邪乘虚而入,寒凝血滞,经脉不利,故病是证。治用黄芪桂枝五物汤益气养营,扶正祛邪;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温通经络,发汗逐寒;加川芎、牛膝、红花、鸡血藤等活血通经;加秦艽、威灵仙、豨莶草等除风活络。全方扶正祛邪,偏于温通,对坐骨神经痛之属寒性者,疗效颇佳,需要指出的是,发汗当适可而止,以免伤营损正,不利病情恢复。(乔振钢.乔保钧医案.
北京: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199~200)
  黄某某,男,57岁,干部。1990年12月7日入院,住院号180。
腰腿痛3月余。3月前因出差长途乘车,过度劳累,渐感腰痛不适,遂到某医院住院,给予消炎痛、布洛芬等对症治疗,腰痛不减。经CT检查发现“腰椎肥大,第二、三腰椎间盘向左脱出”。采用牵引治疗1周,腰痛反而加剧,并引起右下肢后侧放射疼痛,该院考虑腰椎病引起神经根炎及坐骨神经痛,改用强的松龙封闭。初起腰腿痛减轻,5天后因起床不慎,腰腿痛反复如故,又用针灸、神灯、超短波、敷药、口服药酒等治疗半月余亦罔效。故请骨科会诊,考虑做椎间盘脱出手术,患者恐手术更痛苦和可能引起后遗症,经挚友介绍邀余诊治。检查:腰胀酸痛,动则痛如刀绞,不能行走,卧倒亦困难,坐以达旦,彻夜难寐,苦不堪言,口干口苦,脉弦紧,舌质黯红,舌苔白腻。嘱患者忍痛卧位体检,触腰肌紧张,右侧稍隆起,皮肤有针灸、火罐痕迹,疼痛拒按,触痛明显,右拉塞格征阳性,其余理化检查均正常。
  [辨证] 风湿化热伤阴。
  [治法] 养阴清热,甘寒通络。
  [方药]生石膏60g,麦冬15g,知母15g,白芍15g,甘草8g,丹皮10g,乳香10g,没药10g,细辛3g,怀牛膝15g,杜仲15g,海桐皮15g,桑枝30g,生地15g,每日1剂煎服。
  12月12日二诊:服药4剂,腰痛渐缓,能上床左侧卧位,但不能翻身,睡不安寐,口干不欲饮,晨起稍可床边活动,舌脉同前,仍宗前法。
  12月20日三诊:服上药8剂,腰痛大减,晨起能独自行走,由他人搀扶上下楼梯锻炼半小时,夜卧转侧自如,唯午后腰痛隐隐,右下肢酸胀不适。脉弦,舌红,苔薄白。细析脉证,湿邪渐除,阴虚尚存,拟养阴清热,祛风通络法。
  12月29日四诊:服药7剂,诸症悉除,步履如常,宿疾得已。嘱患者避风寒,忌辛辣,勿负重,适当锻炼,再予清滋达络之品,调理善后,于1991年1月20日出院,随访至今,健康无恙。
[按语]痹证系感受风寒湿热之邪,阻滞经络,引起肢体关节疼痛,酸楚等病证。大凡历代医家多以行痹、痛痹、着痹、热痹辨治,庶不知久治不愈者,有阴虚热痹之类。吾以为风湿之邪,侵犯经络,久则化热,热盛液耗,筋络失养,或过用辛散温燥药物,津液耗损,痹痛益甚。故阴虚者,乃肝肾之虚,经络失养也。本案患者形体肥胖,喜食膏粱厚味,嗜好饮酒,久酿湿热,又逢长途劳累,感受外邪,内外相兼,而病痹证。综观前医采用激素、药酒等温经通络为治,俾虚火内盛,灼伤阴液,湿热内阻气血不运,经络失养。有鉴于此,笔者救弊补偏,首以甘寒通络,重用生石膏为君,直折其内盛之火,辅以生地、知母、丹皮、白芍、麦冬等养阴清热,佐以细辛、桑枝、海桐皮等祛风通络,乳香、没药行瘀止痛,使以牛膝、杜仲补肾固腰。诸药合用共有清热养阴,祛风通络,行瘀止痛之功,药后诸症减轻,后以滋营养液法,重用独活祛风止痛,此扶正祛邪之意。(隋殿军.当代中医名医医案医话选.长春: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5.482)
  1990年1月13日初诊:右腿疼痛2年余,加重2个月,疼痛自右臀部起,沿右腿外侧及后侧向下放射。症状常年不断,时重时轻,冬季为甚。近2个月来疼痛较明显。西医诊断为原发性坐骨神经痛,曾用中西医多种方法治疗,病情未见改善。诊得舌质淡,舌苔白,脉虚。
  [辨证]寒凝血脉,足太阳经痹阻。
  [治法]通经行痹。
  [方药] 通经行痹汤加味:桂枝10g,白芍30g,炙甘草8g,生姜7g,大枣15g,威灵仙10g,独活8g,徐长卿20g,牛膝10g,苏木15g,制乌头10g(先煎),全蝎7g。
  上方连服5剂,右腿疼痛明显减轻。去乌头再进10剂,症状基本缓解。后用独活寄生汤化裁,调理近1个月。随访1年,未见复发。(李宝顺.名医名方录.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3.382)

  感受寒湿2年余,左臀连下肢如一条线牵拉作痛,酸软乏力,沉重难以,拘急不能伸,步履艰难,西医诊为“坐骨神经痛”,经治无效。刻诊:溲黄如茶,舌苔白厚腻,脉沉缓。
  [辨证]此病乃初罹于寒湿之邪,日久化热,湿热蕴结,伤于筋络。湿性重浊,故沉重难支,湿热伤筋,则筋拘急难伸。
  [治法] 清热利湿,疏筋活络。
  [方药]穿山龙、地龙、薏苡仁、怀牛膝各50g,白芍40g,萆薢、茯苓各20g,苍术、黄柏、知母各15g,甘草10g,老贯筋50g,水煎服。共经四诊,服药26剂,患肢已恢复如常,嘱停药观察,随访痊愈。(李国平,刘香云.张琪治疗痹证10方.中医杂志,1992,33(10):18~20)
5.施今墨医案——阳虚寒凝
  去年一月间曾患腰痛,连及右腿酸楚,不能直立,夜间痛甚不能安眠。曾住协和医院40余日,近月余,斯症再发,已服西药及注射药针,并经针灸治疗,未见好转。舌质淡,苔薄白,脉象沉迟。
  [辩证]风寒之邪,入侵络道,阳气不充,寒凝致痛。
  [治法]强腰肾,温命门,以逐寒邪。
  [方药]杭白芍12g,金狗脊15g,宣木瓜10g,川桂枝6g,大熟地10g,茯苓、茯神各10g,川附片10g,春砂仁3g,乌蛇肉24g,北细辛3g,油松节30g,川杜仲10g,沙蒺藜10g,功劳叶15g,川续断10g,刺蒺藜10g,酒川芎4.5g,炙甘草10g,虎骨胶6g(另烊兑服)。
  二诊:服2剂无变化,药力未及也,拟前方加重药力。
  杭白芍6g,川桂枝6g,大熟地10g,茯苓、神各10g,川附片10g,破故纸10g,巴戟天10g,川杜仲10g,春砂仁3g,乌蛇肉24g,北细辛3g,川续断10g,左秦艽6g,白薏仁18g,炙草节10g,虎骨胶6g(另烊兑服)。
  三诊:前方服3剂,已生效力,疼痛减轻,腰脚有力。
  前方加黄芪24g,追地风10g,千年健10g,威灵仙10g,去茯苓、茯神、薏仁。
  四诊:药服3剂,更见好转,基本已不疼痛,行动便利,拟用丸方巩固。
  以三诊处方3付共研细面,炼蜜为丸,每丸重10g,早、晚、午各服1丸。(祝湛予,翟济生,施如瑜,等.施今墨临床经验集.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104~105)

李某某,女,48岁,商店职工。患者右下肢自觉沿大腿后面向下放射疼痛难忍,不能行走,一周来痛苦不堪,咳嗽用力时痛势更剧,夜间难以入眠。检查:神清,痛楚面容,被家属背上诊床,呻吟,哭泣。腰、腰骶之间椎旁压痛明显,小腿外侧或足背外侧感觉减退。踝反射减弱,膝反射正常。臀点、腓点、腘点、踝点压痛明显,Lasegue征阳性。舌质暗红,脉沉涩。X光检查:腰椎增生,非典型椎间盘突出。
  [辨证]由于椎间盘损伤,瘀血阻滞经脉,气血运行不畅,腰椎病变处压病拒按。脉络阻塞,筋脉失养,故患肢痛势难忍,走路困难,动则加剧,脉涩舌暗乃瘀血不畅之象。
  [治法]通经化瘀,舒筋止痛。
  [芒针取穴]大肠俞、秩边、环跳、委中、飞扬、阳陵泉、昆仑、血海、外承扶、外殷门。
患者侧卧,两腿屈曲位。先针大肠俞、斜向棘突、则有触电样感应,放射至足跟然后针环跳穴,外承扶(承扶旁2寸),外殷门(殷门旁2寸),三穴直刺2~3寸,令麻样感应放射至足跟,飞扬直刺2.5寸,触电样感应至足跟以下,小腿抽动;血海直刺3寸,捻转泻法。每日针一次,20次为一疗程,一疗程患者疼痛显减,已能被人搀扶走路,又依前法针一疗程疼痛大减,自己能缓缓行走,三个疗程后疼痛基本消失,检查腰髓旁压痛点基本消失,臀点、腘点、腓点、踝点压痛基本消失,Laseguee征>80°,临床治愈。(杨兆钢.脑系疾病的芒针疗法.针灸临床杂志,1997,13(7):17)
  右侧面部阵发性闪电样刀割似剧痛,在我院门诊确诊为三叉神经痛,经用维生素B、654-2肌注,口服苯妥英钠及止痛镇静药等无效,曾转西安市某医院神经科作无水酒精注射,稍有好转,1年后复发;再去北京某医院手术治疗,1年后又复发。由于患者对手术恐惧,拒绝再次手术,即用中药汤剂湿敷2天痛减,后改用白乌膏外贴,1年余未复发。
  [辨证]风邪入中。
  [治法] 疏风散寒,通络止痛。
  [方药]生川乌、生草乌、白芷、黄丹、香油。
方中生川乌、生草乌通血脉,搜风止痛;白芷行气散血,祛风止痛;黄丹又叫铅丹,有清热拔毒作用,是制作膏药中重要成分,在高热油脂中对油脂之聚合起催化作用;香油甘微寒,缓解痉痛,是铅丹膏的主要溶剂与赋型剂,为调制膏药的重要材料。将上药用香油浸泡24小时,然后文火煎药,炸焦去渣,在油中徐徐加入黄丹成膏状,再将药倒入冷水浸24小时(去火毒)备用。亦可将上药煎成汤剂加水200ml,煎至60~80ml盛瓶中备用。
用法:发作频繁、痛剧烈者,将中药汤剂用纱布折叠数层湿敷患处,一般1~2天疼痛可减轻。继将膏剂少许加热摊在纱布块上(依疼痛部位剪成圆形或长条)贴在患处,每5日换药1次。方中生川乌、生草乌、白芷镇痉、止痛和麻醉作用通过香油的渗透对末梢神经麻醉而起到止痛效果。个别人若遗留蚁走感,可在膏中加入麝香。另外由于膏药熬制需要一定的技术,火候难以掌握,老嫩不易控制,故可将上药研为细末,加入清凉油内外涂,以代替膏药外贴,也可获得满意效果。(尚兴言,周青勃.白乌膏外贴治疗三叉神经痛.新中医,1980,(2):36)

2.管正斋针灸医案——风寒入络,经脉痹阻  
  反复右侧面痛12年,加剧一月。患者于1981年冬季无明显诱因出现有颌部阵发性隐痛,常因洗脸时擦洗面部引起疼痛发作。其后逐年加重,多在秋冬季节发作。1993年11月中旬右侧面痛加重,呈阵发性闪电样剧痛,每隔15分钟左右疼痛一次。服用卡马西平、颅痛定等药物无效。脉浮紧,舌黯淡,苔白。
  [辨证] 风寒入络,经脉痹阻。
  [治法]疏风散寒,活血止痛。
  治疗经过:取下关、太阳、颊车面穴齐刺法,配取止痛穴、牙痛穴,电针连续波,频率80次/分,留针30分钟。针治后,疼痛发作次数明显减少。每隔1~2日电针治疗一次,治疗25次后,而痛完全消失。随访3年,疼痛未复发。
[按语]《灵枢·官针》篇:“齐刺者,直入一傍入二,以治寒气小深者,或日三刺。三刺者,治痹气小深者也。”管老依据齐刺法原则,运用面穴齐刺法治疗三叉神经痛,下关穴直刺,进针深度1~1.2寸;太阳透下关穴,向下斜刺或平刺,进针深度1.2~1.5寸;颊车透下关,向上平刺1.2~1.5寸,针刺得气后,太阳、颊车加用电针。本法往往穴少而效宏。(管遵惠.管正斋老中医刺法经验介绍.针灸临床杂志,1997,13(6):9~11)
  5年前患右侧三叉神经痛,间断发作,经多次治疗未果。症见右面颊阵发性抽搐痉挛,表情痛苦,苔薄白,脉弦,属小肠、少阳经肌表之发作性疼痛。
  [辨证]邪犯少阳。
  [治法]缓急止痛,活血通络,祛风舒筋。
  [方药] 芍药、甘草、川芎、牛膝、僵蚕、柴胡等。
  8剂后疼痛止,痉挛除,2年后获悉未复发。
  [按语]于老长期从事临床工作,善于治疗内、妇、杂病,对三叉神经痛,主要从缓急止痛、活血通络、祛风舒筋入手,选以芍药、甘草、川芎、牛膝、僵蚕,更以柴胡疏少阳之经气,可谓切中病机,故能药到病除。对偏头痛(神经性头痛)疗效亦佳。(上海市卫生局.上海老中医经验选编.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0.53~54)

患者从1978年6月开始不明原因的左侧牙床及颜面部间发性疼痛,以后疼痛逐渐加剧,发作次数逐渐增多,每次发作时间为数秒或数十秒,咀嚼不慎或微风拂面时均可诱发,食炒虾后尤为明显。痛如锥钻、电击,伴同侧面肌抽搐。每发作剧痛时,其痛楚不可名状,严重影响睡眠与饮食,烦躁。有时感左上后牙松动不适、牙龈肿痛,口臭。自诉曾几次对生活失去信心。曾多方求医,诊断为“三叉神经痛(左)”、“慢性牙龈炎”。经针灸,服用中
药(祛风活血、清热解毒),西药(镇痛、抗菌),并自购大量参须、麦冬泡水当茶饮,均无效果而就诊于余。见其用手捂于左面颊,表情痛苦,左上第二磨牙松动,附近牙龈稍红肿、轻触痛,龈缘可见少量黄白色脓液,舌淡红、苔薄,脉沉细而弦。
  [辨证]肝风上扰,兼阳明胃热。
  [治法] 柔肝熄风和络,佐以清胃排脓。
  [方药]四味芍药汤加味:白芍30g,生牡蛎30g(布包),丹参15g,甘草15g,葛根15g,生黄芪15g,4剂,水煎服。
  二诊:服药后以上诸症均明显好转,精神大振,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原方续服5剂。
  三诊:颜面及牙床疼痛已除,面肌抽搐已止,曾特地试食炒虾也未见复发,牙龈红肿明显减轻,龈缘未见脓液。另数年来大便干燥,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原方加瓜蒌15g,再服5剂,以巩固疗效。
  随访8年,一直未复发,左上第二磨牙也不见松动,痼疾霍除。
  例2 谭某某,男,55岁。退休工人。1980年4月13日初诊。
患者右侧面颊部阵发性剧痛反复发作9年余,曾先后到衡阳、长沙等地医院就诊,诊断为“右三叉神经痛(Ⅰ、Ⅱ支)”,给予中药(药物不详)、西药(苯妥英钠、安定、卡巴咪嗪等)、理疗、酒精封闭等治疗,病情未见好转,因病提前退休。1980年4月以来,疼痛加剧,痛如刀割、电击,伴同侧面肌抽搐,日作数十次而再度来长沙医治,某附属医院建议作三叉神经撕脱术,患者因畏惧手术而来我院就诊。来时患者症见:表情痛苦,右嘴角旁有一明显的“扳击点”,无感觉与运动障碍,舌质稍红、苔薄白,脉弦。
  [辨证]肝风上扰。
  [治法] 柔肝潜阳,和络熄风。
  [方药]四味芍药汤:白芍30g,生牡蛎30g(布包),丹参30g,甘草15g。
  服药2剂后,顿觉疼痛缓和,痛次减少;进10剂后疼痛显著缓解,精神大振。要求带药回家续服,给以原方10剂再进。
  1980年7月27日,患者来信,告前后共服本方25剂,服药后疼痛完全消失,数月来未见病情复发。(上海市卫生局.上海老中医经验选编.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0.51~53)
5.张炳厚医案——肝阴不足,肝风上扰
  右侧颜面、鼻旁区跳痛、灼痛、刺痛五年。痛甚连及右齿、右侧前额、眉棱骨,因痛苦不堪而纳呆少言。平日痰多色黄而粘,大便干燥。曾用激光、局部封闭及口服止痛剂治疗,疗效不显,来诊时面色红赤,舌苔薄白,脉沉细。
  [辨证] 肝阴不足,肝风上扰,流窜阳明。
  [方药]遂用滋生青阳汤加减:白芍40g,钩藤20g,生石决20g,炙甘草20g,生地15g,麦冬15g,生石膏15g,丹皮15g,白僵蚕10g,白芷10g,葛根10g,全蝎5g,蜈蚣2条,白花蛇一条。水煎,日一剂,分温两服。
  进药14剂后,患者喜而告之:疼痛大减,且疼痛持续时间明显缩短,效不更方,上方加白附子10g,继服14剂后,疼痛消失,状若常人。又予十剂以巩固疗效。随访一年,未再复发。
[按语]滋生青阳汤出自清代医师费伯雄所著《医醇賸义》,本方原为主治中风头目眩晕,肢节摇颤,如登云雾,如坐舟中之症。三叉神经痛的病机以肝肾阴虚、肝风上扰最为多见。遂取该方滋阴潜阳、养血柔肝、熄风通络之性。方中白芍、当归养血敛阴,柔肝止痛,平抑肝阳;石决明、天麻平肝潜阳,熄风止痉;生地、麦冬、丹皮、石斛清热谅血,养阴生津。全方旨在滋阴潜阳,柔肝熄风。临证中重用白芍、当归,取其“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
灭”之意。中医理论认为:通者不痛,痛则不通。故疼痛之证应以通为治;阳明热结者,通腑泻热为通;心脉瘀阻者,活血祛瘀为通。三叉神经痛乃肝风上扰,故育阴柔肝,熄风通络亦是通法,同样取得止痛效果。方中重用白僵蚕、全蝎、蜈蚣、乌梢蛇、白花蛇等大量虫蛇药,取其入肝经及善走之性,透骨搜风,熄风通络止痛。疼痛剧烈不止时,是否用虫蛇药如白花蛇能使疗效增加,效果判然。张教授用方特别重视引经药,尤其在治疗撕裂般疼痛时
选用全蝎、蜈蚣、白花蛇之类,走肝入络,即含引经之意。此外,方中每每选用葛根,系因三叉神经痛病变脏腑虽然在肝,但常常累及阳明之络,而葛根入阳明经,走颈面,可引诸药直达病所,使疗效增强。(高力珊.滋生青阳汤加减治疗三叉神经痛65例临床观察.北京中医,1996,15(4):38)
6.刘级三医案——肾精亏耗,肾阴不足
左侧牙及下颌骨痛,已4年余,多次发作,开始患痛时,服镇痛药尚可缓解,近1个月再次复发,日甚一日,剧痛不已,每因动舌,疼痛加剧,甚则头顶墙壁,吃饭时必先服镇痛药,方能吞咽。经西医诊断为“三叉神经痛”(下颌支),迭治罔效。更两膝软弱。又经某名中医诊治,服药30余剂,以蜈蚣、天麻等药物为主,服后仍无明显好转。特请刘老诊治。诊见:体质消瘦,面色灰暗,舌苔略薄白,脉弦细。
  [辨证]肾精亏耗,肾阴不足。
  [治法]滋补肾阴。
  [方药]熟地黄50g,肉苁蓉20g,白术15g,牛膝15g,党参15g,熟附子15g,麦冬20g,白芍20g,枸杞子30g,五味子15g。
  [按语]肾主骨生髓,肾阴亏耗,肾精不充,骨髓失养而作痛,不可因剧痛而以风论治,以免辛燥走窜更伤肾阴,虚火上炎。(隋殿军,王富春,景宽.中国当代名医秘验方精华.吉林,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358)
1.王永炎医案——痰热风动;肝肾不足,血瘀风动  
  3年前发现双手震颤,而后逐年加重。入院后查双手震颤属静止型,幅度中等,写字可见明显的震颤线条,影响工作、生活,生活自理能力差。双手震颤始动时间2.5S。兼有头晕眠差,心胸闷痛,汗多。舌质黯有瘀点,舌苔根部黄腻,脉细弦滑。
  [辨证]以气阴不足而气虚生痰,阴虚生热,痰热内盛以致内风动越,证属痰热风动。
  [治法]清热化痰,养血活血。
  [方药]全瓜蒌30g,胆南星10g,竹沥30g,钩藤15g,天麻10g,珍珠母30g(先煎),丹参15g,赤芍10g。另选用羚羊角粉1.5g,随汤药分两次冲服。
  经治疗半月,出院时震颤幅度变小,程度变轻,可以自控,写字前后对照明显好转,生活可以自理,始动时间缩短为1.6s,拐弯时间缩短为1.8s。治疗前后两次脑电图对比,治疗前α波指数为28%,而治疗后α波指数为52%,前后对照α波指数有明显的提高。本例疗效判为临床痊愈。出院后门诊随访半年,病情稳定。
  [按语]病人年逾五旬,气阴自半,气不足则运化差、痰湿聚;阴不足则生内热、肝风煽。因而痰热内盛,内风动越,双手震颤。风痰热上扰心神,填塞清旷之区,故见头晕眠差,心胸闷痛,汗多,舌黯。本病在本为气阴不足,在标为痰热生风,治以标本兼顾。羚羊角清肝熄风,全瓜蒌、胆南星清化痰热,钧藤、天麻平肝熄风,丹参、赤芍活血通络。全方共奏清化痰热,养血活血之功。
  1968年起发现右上肢震颤,渐进发展为四肢震颤。入院时查四肢震颤幅度大,程度重,肌张力增高呈铅管样强直,书写困难,始动时间为3.3S,拐弯时间3S,兼有头晕、腰酸。舌黯,苔薄白,脉弦数。
  [辨证]肝肾不足,血瘀风动。
  [治法]培补肝肾,活血熄风。
  [方药]何首乌15g,生地15g,玄参10g,钩藤15g,刺蒺藜10g,生牡蛎30g(先煎),丹参15g,赤芍10g,杜仲10g,珍珠粉0.3g(分冲)。
经服药10天出院震颤幅度明显减轻,右手为中等度,左手为轻度,肌张力增高程度也减轻,始动时间为1.25s,拐弯时间为2.2s,写字情况较前好转,生活基本自理。治疗前后肌电图和脑电图对比:治疗前的肌电图可见明显的群数电位,治疗后群数电位明显减少。治疗前的脑电图α波指数为20%,治疗后α波指数为46%,前后对照α波指数明显提高。判为疗效显著进步而出院。
[按语]患者年逾五旬,正气亏损,肝肾不足。肝主筋,肾主骨,肝肾不足则筋骨痿软;肾为作强之官,主司伎巧,肾亏伎巧不能,作强失司,故见肢体不自主震颤,且伴有头晕、腰酸、舌黯等证。治用培补肝肾,活血熄风之法。选用何首乌、生地、玄参、刺蒺藜等平肝熄风、培补肝肾,丹参、赤芍活血熄风,共奏功效。(王永炎.中医药治疗震颤麻痹综合征35例的疗效观察.中医杂志,1986,27(8):22~24)
2.刘渡舟医案——痰火阻络,阳气化风  
1995年10月18日出诊。1994年1月发病,全身震颤,不能自主,某医院诊断为“震颤麻痹”。服用左旋多巴、美多巴、安坦等药,症状未见好转,特请刘老诊治。证见全身颤抖,尤以上肢为重,手指节律性震颤,状如“搓丸样”,肌肉强直,面部表情呆板,双目直视,口角流涎,步履艰难,伴头痛,口干渴,大便秘结,一周一次,小便色如浓茶,口噤啮齿,言语謇涩。舌红,苔黄腻而燥,脉来滑大。
  [辨证]证属三焦火盛动风,煎灼津液成痰,痰火阻塞经络则阳气化风而生掉动。
  [治法]宜清热泻火,平肝熄风,化痰通络。
  [方药]黄连解毒汤合羚羊钩藤汤加减:黄连10g,黄芩10g,竹茹20g,黄柏10g,栀子10g,钩藤15g,天竺黄12g,龙胆草10g,菊花10g,桑叶10g,菖蒲10g,佩兰10g,半夏12g,羚羊角粉1.8g(分冲)。
  服药14剂后,两手震颤减轻,行走较有力,口渴止,小便色淡,大便秘结,头痛眩晕,言謇不利,多痰少寐,舌苔白腻挟黄,脉滑数。针对上述脉证的反映。上方加大黄4g,并加服局方至宝丹3丸,每晚睡前服1丸。
  服药月余,头晕少寐多痰大为减轻,语言明显好转(能简单陈述病情),但仍腹满便秘,啮齿,小便短赤,四肢及口唇颤抖。舌红苔黄而干,脉来滑数。治用通腑泻热,凉肝熄风之法,调胃承气汤合羚角钩藤汤加减。
  大黄4g,炙甘草6g,钩藤20g,芒硝4g(后下),白芍20g,木瓜10g,麦冬30g,羚羊角粉1.8g(分冲)。
上方服7剂,大便通畅,粪便如串珠状。腹满顿除,啮齿大减,小便通利,四肢有轻度颤抖。效不更方,仍用黄连解毒汤与羚角钩藤汤加减。治疗3个月,肢体震颤消除,能自己行走,手指屈伸自如,握拳有力,言语流畅,面部表情自然,二便正常。唯偶有头晕,啮齿,继以芩连温胆汤加减进退而愈。(陈明,刘燕华,李芳.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临证验案精华丛书·刘渡舟临证验案精选.北京:学苑出版社,1996.86~88)

  1989年12月6日初诊。患者一身颤动已经2年多,西医诊断为“帕金森综合征”。曾服用中药、西药疗效不显。刻诊时,患者精神呆滞,少言音低,震颤以上肢以及头面部尤甚,伴有心烦梦多,纳食不香,舌红苦白,脉濡数且滑。
  [辨证]证属血虚肝热,络脉失和。
  [治法]拟清泻肝热,养血和络。
  [方药]蝉衣6g,僵蚕10g。片姜黄6g,柴胡6g,黄芩6g,川楝子6g,木瓜10g,钩藤10g,赤白芍各10g,桑枝10g,丝瓜络10g。
服药14剂,颤动已减,余症见轻,舌红苔白,脉濡软、沉取细弦,用疏调气机,养血育阴的方法。药用蝉衣6g,僵蚕10g,片姜黄6g,钩藤10g,川楝子10g,旱连草10g,女贞子10g,阿胶10g(烊化)。服药7剂,精神好转,颤动已止,二便正常,用养血育阴、疏调气机的方法。药用柴胡6g,黄芩6g,川楝子6g,僵蚕10g,片姜黄6g,香附10g,木香6g,白芍10g,炙甘草10g,生牡蛎30g。再服7剂,巩固疗效。
[按语]本病案以震颤为主,曾用不少中药,多以平肝潜阳、安神镇惊、祛风活络为主,西医曾用过左旋多巴等药,疗效均不明显。赵师从脉、舌、症等综合分析,认为是血虚肝热络脉失和之证。因此先以清泻肝经之热,佐以养血和络的方法,服药2周,颤动大减。又以养血育阴,佐以清热之法,服药1周,病症解除。(彭建中,杨连柱.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临证验案精华丛书·赵绍琴临证验案精选.北京:学苑出版社,1996.151~152)

患者1989年7月出现头晕,颈项及双手震颤,表情呆板,四肢动作笨拙,行走呈慌张步态,睡眠不安,时作干咳。曾在某医院住院诊治,确诊为帕金森病,予安坦、金刚烷胺治疗,疗效不显。1991年来我院治疗。入院时体检:体温36.9℃,脉搏为78次/分,血压16/14kpa。神志清楚,精神欠佳,面色少华,表情呆板,颈项活动欠利,双手震颤,以左手为甚,步履不稳,上下肢协同动作少,饮食尚可,口不干,大便尚正常,小便余沥不禁,脉沉细,舌黯红,苔薄白。
  [辨证]患者长期从事脑力工作,思虑过度,伤及心脾。气血失养,致血虚生风,肝风内动,故四肢活动欠利,颤抖为甚。
  [治法]益气化瘀,镇潜安神。
  [方药]补阳还五汤加味:当归、地龙、赤芍、钩藤、僵蚕、全虫各10g,黄芪20g,桃仁6g,川芎、红花各8g,生龙牡、珍珠母各30g。
连服半个月,下肢感沉重而乏力,左手震颤明显。前方去龙牡,加广木香、砂仁、半夏。服用2个月,病人病情大减,但感头晕心悸偶作,汗出有饥饿感,晨起有震颤,夜寐欠安,脉沉细,舌质淡苔薄白。再用益气养血法,方用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减:黄芪15g,桂枝、炙甘草各8g,白芍、当归、僵蚕、山萸肉、鸡内金、木香各10g,红枣5g,砂仁6g,生龙牡30g。治疗3个月,患者可以上半班,但有时出现紧张感,双手轻微震颤,饮食尚可,二便调和。脉弦细,舌质黯淡,苔薄白。又拟镇肝熄风法,药用:龟甲30g,怀牛膝、麦冬、天麻各10g,茵陈、玄参、夜交藤各15g,代赭石、麦芽各20g,甘草8g,黄连6g。调理数月,病情稳定后出院。届时患者表情基本恢复正常,震颤明显减轻,生活能自理。(姚英英.章真如治疗震颤麻痹验案.湖北中医杂志,1998,20(6):43)
5.周仲瑛医案——肝肾亏虚,风痰阻络  
初诊:1991年6月15日。主诉:右手震颤2年余,伴反应迟钝半年。患者来诊时右手不停震掉,如搓丸数票。平时不能持筷拿物,经常打碎碗碟,行走不稳,起步维艰,两年来逐渐加重。精神不振,反应迟钝,近事过目即忘。腰酸足麻,小便淋沥,夜尿增多,面色黯红而枯槁。舌质黯红,苔薄黄,脉细滑。脑CT提示“脑萎缩、腔隙性脑梗死”;脑血流图示“两侧供血不平衡,左侧血流速度下降,脑血管外周阻力增大”。患高血压病、高脂血症、糖尿病、腰椎病多年。
  [辨证]此乃高年体虚,多病交织,肝肾亏虚为本,风痰阻络为标。
  [治法]当熄风潜阳,化痰祛瘀为主,兼顾培补肝脾肾。
  [方药]炙鳖甲15g(先煎),生石决明30g(先煎),牡蛎25g(先煎),炮山甲10g(先煎),炙水蛭5g,赤白芍各12g,炙僵蚕10g,广地龙10g,炙首乌12g,大生地12g,炙黄精12g,川石斛10g,怀牛膝12g。
  服药7剂,述精神较前振作,腰膝酸软略好转,遂续用原方连服2月。
  9月1日诊:右手震颤较往昔减轻,但仍难控制,病情不再进展,且有好转的趋势。原方去炮山甲,加枸杞子10g,加重培本之效。
10月27日诊:服药4月来,精神良好,反应灵敏,舌色改善,面容稍丰泽,右手震颤明显减轻,有时可不抖,生活亦自理,只有下肢仍有时麻木,两便正常。苔薄舌淡红,脉细滑。原法有效,因风象大减,转以培补肝肾为主,方用:大生地15g,炙首乌15g,炙黄精10g,枸杞子10g,赤白芍各12g,潼刺蒺藜各10g,黄芪15g,炙鳖甲15g(先煎),生石决明30g(先煎),制南星10g,水蛭5g,川芎10g,丹参12g。又服2月,右手震颤基本消失,只有激动和紧张时仍抖。遂以本方稍事加减,予以巩固。连续服药近5年,震颤已完全不发,其他自觉症状也均消失,血压平稳,糖尿病等兼病也得到控制。(姜蓥.周仲瑛治疗震颤麻痹的经验.中医杂志,1996,37(11):663)
  震颤,四肢失灵活,右重,形胖痰甚,颜面青黄微浮,饮食尚可,二便调和。壮年饮酒量多,六脉皆沉,是为六阴之脉,俗谓寒湿之本。舌质淡而不红,苔白滑而腻,也属痰湿证。
  [辨证] 饮酒过多,湿甚生痰,隧道凝塞,痹而不通,筋失濡养,以致震颤,手足运动失灵。
  [治法]温运中州,化痰柔筋。
  [方药]用导痰汤化裁。季秋之后,和苓桂术甘汤加减为丸。
  茯苓6g,半夏6g,化橘红4.5g,炙甘草3g,姜制南星4.5g,炒白芥子6g,明天麻6g,钩藤6g,远志3g,生姜3片。
  痰消筋柔,隧道通畅,营卫调和,震颤之患可能减轻。
  [按语]此人因壮年饮酒过多,湿甚生痰,痰湿阻滞,隧道凝滞,筋失濡养发为颤证,故治以化痰柔筋为主。因其年老,用药自当谨慎,故方中取味少量轻,以达去病而不伤正。(中医研究院.蒲辅周医疗经验.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76.233~234)

7.高辉远医案——阴虚风动,风痰上逆;气阴两虚  
  例1.宋某。男,67岁,干部。
1988年12月16日诊。四肢震颤活动障碍半年。因手足颤抖不能自主,伴有僵直感,活动困难,语言迟钝,吞咽困难,在北京某医院诊为‘帕金森综合征”。曾与服用金刚烷胺、左旋多巴、安坦等药物治疗,症状无明显好转,遂求治于高师。症见:老年貌,慢性病容,表情呆滞,慌张步态,言语迟涩,口角流涎,吞咽困难,四肢不自主抖动,头晕头痛,周身乏力,健忘多梦,下肢浮肿,二便尚可,舌质黯红,苔薄白中厚,脉象细弦。
  [辨证]阴虚风动,风痰上逆,筋脉失荣。
  [治法]滋阴柔肝,健脾祛痰,熄风止痉。
  [方药]玉竹10g,天冬10g,白芍10g,葛根10g,山药10g,丹参10g,天麻10g,法夏10g,白术10g,木瓜15g,龙骨15g,牡蛎15g。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6剂后无不良反应,精神好转,头晕头痛减轻,睡眠稍有改善,但仍肢体颤抖,步履不稳,言语迟钝,下肢浮肿,舌脉同前。守原方加连皮茯苓15g,又进12剂后,震颤减轻,运动较前灵活。高师谓治此等顽疾,非一日之功。仍宗原方出入,前后共服中药108剂,四肢震颤基本消失,以能缓慢行走,双手握力正常,头脑清醒,精神状态改观,表情正常。生活也能自理。
  例2.席某,男,53岁,已婚,工程师。
1989年夏天感到右肩周不适,右上肢背促受限,按“肩周炎”治疗。次年出现右手颤抖,北京某医院等地诊断为“震颤麻痹”,予服美多巴、金刚烷胺、安坦等治疗病情日益加重。去年7月渐至右下肢发沉,持重力差,舌颤,流口涎,但一直坚持工作,8月下旬突然发生尿潴留,在某医院行导尿两周,病势益重,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故由家属送来就诊。见全身颤抖,右侧肢体严重,双下肢中度浮肿,右上肢轻度浮肿,舌颤,语言低弱吟诗
样,表情僵硬,口涎甚多,二便不利,睡眠差,舌尖红,苔薄白,脉沉细。
  [辨证]证属心肝气阴两虚,虚风内动,病涉及脾肾。
  [治法]柔肝熄风,安心养神,佐以健脾益肾。
  [方药]玉竹10g,山药10g,炙甘草5g,小麦10g,大枣5枚,怀牛膝10g,木瓜8g,川断10g,生龙牡各10g,天麻10g,白芍10g。
  初投6剂,行走步伐更大更稳,食纳佳,吞咽顺利,但汗多乏力,大便先硬后溏,舌脉同前。上方加肉苁蓉10g。6剂药后,精神好转,肢体力量较前有增,步履更稳,能自行上下楼,双手震颤减轻,右手震颤已不明显,仍汗多,舌颤,纳佳,二便调。舌正,脉沉细。上方去淡豆鼓,加糯稻根10g,带药6剂出院。
患者出院后继续在门诊治疗,仍依原方加减,如舌颤,手颤较明显加羌活,小腿发胀、发紧加豨莶草,口涎多加白术,小便失禁加益智仁、诃子,下肢浮肿加连皮茯苓。坚持用药至90年5月初,患者生活基本自理,能自行翻身起床(已一年余均需家属帮助),表情正常,手颤,舌颤均消失,唯口涎较多,情绪激动时右手微颤,目前仍在巩固治疗中。(王发渭,于有山,薛长连.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临证验案精华丛书·高辉远临证验案精选.北京:学苑出版社,1995.83~86)

案一: 患者,男,16岁,1988年2月24日初诊。
  日前体育课后,汗出当风,晨起恶寒发热,(体温38.5℃),头痛,口渴,咽痒咳嗽,舌苔薄黄,舌边尖红,脉象浮数。证属风热袭表、肺卫失宣。治宜辛凉解表,宣肺泄热。方选银翘散加味:银花15克,连翘15克,薄荷6克,桔梗6克,芥穗10克,豆豉10克,牛蒡子10克;芦根20克,甘草6克,杏仁10克,服两剂,恶寒已除,体温趋于正常(体温37.2℃左右),惟感口渴,咳嗽,首方加入天花粉,生津止渴,再服两剂,诸证全除。
  按;根据叶天士,"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之论,温邪上受,自口鼻而入,首先犯肺,肺合皮毛与卫气相通,由此,本案系属风温初起,邪袭肺卫之证。遵《素问·至真要大论》:"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甘"及吴鞠通《温病条辨》:"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之训,方取银花,连翘,竹叶,清热宣透。芥穗,豆鼓,薄荷,解表发汗,祛邪外出。牛蒡子,桔梗,甘草,宣肺利咽。杏仁,宣利肺气以止咳。芦根,花粉,清热生津。诸药相伍,意在"透表",邪祛康复。

  案二:王××,男,8岁;1989年4月21日初诊。
  发热咳嗽1周,开始怕冷、发热、鼻塞、头痛、咳嗽。在卫生所曾用感冒冲剂、止咳糖浆不效。又注射复方安基比林、卡那霉素等疗效不显著。刻下仍然发热、咳嗽、咳吐黄痰,鼻翼煽动。脉浮数,舌质红,苔薄白而干。咽峡充血、体温 39℃及湿性罗音。X光胸透:两中下肺野见小片状密淡阴影,提示:肺炎。血白分检验;白细胞18000,中性88,淋巴12。证属外感风热,肺卫失宣,邪郁化热上壅于肺。治宜疏表泄热,清肃肺金。药用: 麻黄5克,杏仁10克,石膏35克,甘草10克,薄荷6克。水煎两次,分4次服。 第二天复诊,热退喘平,仍有咳嗽,按原方去薄荷,麻黄减至2克,石膏20克,加黄芩、大贝母备10克,继服2剂病愈。
  [按]本例用薄荷疏风,助麻杏石甘增强从表宣泄郁热功能。热退后去薄荷、减麻黄防止疏泄太过,继加黄芩、大贝母以增强清热化痰止咳的疗效。
              《摘自:麻杏石甘汤在热证中的应用 江苏中医1992年第2期》

  案三:郑某,女,3岁,1959年2月2日入院,住院号20187。
  发热7天,出疹3天,喘2天。 检查:神志不清,躁扰不宁,喘促鼻煽,痰多,皮疹消失,面色紫暗,唇红,口干少津。体温38.5℃,心率150次/分,未闻杂音,两肺布满湿性罗音。舌质红,少苔,脉象疾数。 辨证:疹毒内陷攻心、攻肺,热入气营。 治则:定喘化痰、清气凉营。 处方:生石膏18克、肥知母9克、麦冬9克、天花粉9克、连翘9克、大生地9克、条黄芩9克、鲜茅根30克、炙麻黄1.5克、粉甘草3克、杏仁泥4.7克、淡竹叶4.7克,水煎100毫升,频服。另包广角粉1克,羚羊角粉1克(冲服)。
  2月3日复诊,体温逐渐下降,神志仍不清,喘促大减,未闻痰鸣,脉象弦滑,仍用原方,其中广角粉、羚羊角粉改为各0.8克(冲服)。
  2月4日复诊,体温接近正常,神志已清,嗜睡,呼吸略促,两肺罗音基本消失,脉象转缓。 处方:肥知母9克、麦冬9克、润元参9克、天花粉9克、鲜生地9克、条黄芩9克、生石膏18克、鲜茅根3克、羚羊角粉0.6克(冲服)。
  2月6日,体温正常,神清,呼吸平,食欲已振,心肺未闻异常,脉缓,痊愈出院。
                              (《何世英儿科医案》)

  案四:患儿,赵某,男,3岁。
  1980年12月主因高热,住入某院,通过化验、胸透、摄片,结合临床表现,初步诊断为肺炎,先后用红霉素、青霉素、四环素、强的松、中药清热解毒和输液等疗法,罔效;尔又疑为肺结核,用链霉素、雷米封等抗痨药治疗40余日不奏效。无耐,患者家属要求出院,出院时体温波动在38.5~40℃。1981年2月,邀诊,当时患儿精神萎糜不振,言语低微,两颧发红,体温39.4℃,发热以夜间为甚,手足心热甚于手足背,纳食差,口渴饮水不多,舌质红苔少,脉数,二便尚可。予益胃汤原方加白术一味,嘱取三剂,每日一剂二服,早晚各一次,当晚患儿即服一次,次日热退,三剂尽服,诸症痊愈。随访再无复发。
  体会:该患儿系气阴两虚之发热,因小儿为稚阴椎阳之体,抵抗力差,无论外感、内伤致病,均要伤及正气,所以长期发饶不退,以致津液耗损,所谓"阴虚生热"是也。虽经治疗,但多以清热解毒之剂为重,药不对症,反伤脾胃。余之所以用益胃汤加白术,意在益胃汤原方养其胃阴,白术健脾益气,气阴两复,中焦得运,正气旺盛,邪热必退,诸症方能痊愈。

  案五:张某,男,2岁,1959年3月10日因发热三天住某医院
  住院检查摘要:血化验白细胞总数27400/mm3,中性76%,淋巴24%,体温39.9℃,听诊两肺水泡音。 诊断:腺病毒肺炎。 病程与治疗:住院后,曾用青、链、合霉素等抗茵素药物治疗。会诊时,仍高烧无汗,神昏嗜睡,咳嗽微喘,口渴,舌质红,苔微黄,脉浮数。乃风温上受,肺气郁闭,宜辛凉轻剂,宣肺透卫,方用桑菊饮加味,处方: 桑叶3g、菊花6g、连翘4.5g、杏仁4.5g、桔梗1.5g、甘草1.5g、牛蒡子4.5g、薄荷2.4g、苇根15g、竹叶6g、葱白10cm,共进两剂。 药后微汗,身热略降,咳嗽有疾,舌质正红,苔薄黄,脉滑数,表闭已开,余热未彻,宜予清疏利痰之剂。处方: 苏叶3g、前胡3g、桔梗2.4g、桑皮3g、黄芩2.4g、天花粉6g、竹叶4.5g、橘红3g、批把叶6g,再用1剂。 微汗续出而身热已退,亦不神昏嗜睡,咳嗽不显,唯大便两日未行。舌红减退,苔黄微腻,脉沉数。乃表解里未和之候。宜原方去苏叶,加枳实3g,莱菔子3g,麦芽6g。 服后体温正常,咳嗽已止,仍未大便,舌中心有腻苔未退,脉滑数,乃肺胃未和,拟调和肺胃,利湿消滞。处方: 冬瓜仁12g、杏仁6g、杏仁12g、苇根15g、炒枳实4.5g、莱菔子4.5g、麦芽6g、焦山楂6g、建曲6g。 服2剂而诸症悉平,食、眠、二便俱正常。停药食养痊愈出院。                    (《蒲辅周医案》)

  案六:徐孩,发热六天,汗泄不畅,咳喘气急,喉中有痰声漉漉,咬牙嚼齿,时时抽搐,舌苔薄腻而黄,脉滑数不扬,筋纹色紫,已达气关。前医迭进羚羊、石斛、钩藤等,病情加重。良由无形之风温与有形之痰热,互阻肺胃,肃降之令不行,阳明之热内炽,大阴之湿不解,有似痉厥,实非痉厥,即马脾风之重证,徒治厥阴无益也。当此危急之时,非大将不能去大敌,拟麻杏石甘汤加减,冀挽回于什一。处方: 麻黄一钱、杏仁三钱、甘草一钱、石膏三钱、象贝三钱、天竺黄二钱、郁金一钱、鲜竹叶三十张、竹沥五钱、活芦根一两(去节)
  二诊:昨投麻杏石甘汤加减,发热较轻,咬牙爵齿抽搐均定,佳兆也。惟咳嗽气逆,喉中尚有痰声,脉滑数,筋纹缩退,口干欲饮,小溲短赤,风温痰热交阻肺胃,一时未易清澈,仍击鼓再进。 麻黄一钱、杏仁三钱、甘草一钱、石膏三钱、象贝三钱、广郁金一钱、天竺黄二钱、马兜铃钱半、冬瓜子三钱、淡竹沥五钱、活芦根二两(去节)
  三诊,两进麻杏石甘汤以来,身热减,气急平,嚼齿抽搐亦平,唯咳嗽痰多,口干欲饮,小溲短赤,大便微溏色黄,风温已得外解,痰热亦有下行之势,脉仍滑数,余焰留恋,然质小体稚,毋使过之,今宜制其小剂。 净蝉衣八分、川象贝钱半、金银花三钱、冬桑叶三钱、通草八分、杏仁三钱、炙远志五分、连翘钱半、冬瓜子三钱、天花粉三钱、兜铃钱半、活芦根一两(去节)、荸荠汁一酒杯(冲)。                  (《丁甘仁医案》)

  案七:风温作咳,必伤肺胃之阴,以阴虚之质,咳嗽两月乃平,肺热熏灼无疑。脉象细而带数,舌色红而少苔,悉属阴伤见象,善后之法,当清养肺胃之阴,勿使余邪留恋,庶几复原。处方: 北沙参、南沙参、西洋参、麦冬、金石斛、小生地、川百合、上毛燕窝、紫蛤壳、橘红、白苏仁、川贝 二诊:前方清养肺胃,是因病后而设,人身五脏属阴,主藏精而下泄。阴虚之体,脏阴必亏。凡阴之亏,心肾居多,而见病则肺胃为甚。平时调摄,当补益心肾而滋水,可以生木清心,即可以保肺也。 人参、丹参、生熟地、天冬、白芍、山药、丹皮、泽泻、茯神、牡蛎、枣仁、莲子                       (《柳宝诒医案》)

  案八:姚,三十二岁,风温误认伤寒发表,致令神呆谵语……大便稀水不爽,现在脉浮,下行极而上也。先渴今不渴者,邪归血分也。 连翘二钱、银花三钱、玄参三钱、竹叶心一钱、丹皮二钱、犀角三钱、桑叶一钱、甘草一钱、麦冬三钱、牛黄清心丸,三次服六丸。
  二诊,昨日清膻中法,今日神识稍清,但小便短数,大便稀水,议甘苦合化阴气法,其牛黄丸仍用。 大生地五钱、真川连一钱、生牡蛎一两、黄芩二钱、丹皮五钱、犀角一钱、麦冬五钱、人中黄一钱水八碗,煮取三碗,分三次服。明早再一帖。
  三诊,即于前方内去犀角,加生鳖甲、白芍各一两。
  四诊,大热已减,余焰尚存,小便仍下快。用甘苦台化阴气法。 细生地八钱、炒黄柏二钱、丹皮四钱、炒知母二钱、连心麦冬六钱、生甘草二钱、生白芍四钱、生牡蛎五钱、生鳖甲八钱、黄芩二钱,今晚一帖,明日二帖。
  五诊,温病已解,邪少虚多,用复脉法。 真大生地六钱、炒白芍六钱、连心麦冬六钱、炙甘草二钱、麻仁二钱、生牡蛎五钱、知母二钱、黄柏二钱、生阿胶三钱,三帖三日。
  六诊;热淫所遏,其阴必伤,议于前方内去黄柏、知母,加鳖甲、沙参,以杜病后起燥之路。 前方内去知母、黄柏,加生鳖甲六钱,沙参三钱。  (《吴鞠通医案》)
风温犯肺,表闭神昏(腺病毒肺炎)(《蒲辅周医案》人民卫生出版社,1972年)

       张某某,男,2岁,1959年3月10日因发热三天住某医院。住院检查摘要:血化验白细胞总数27×109/L,

     中性0.86,淋巴0.24,体温39.9℃,听诊两肺水泡音。诊断为腺病毒肺炎。

       病程与治疗:住院后,曾用青、链、红霉素等抗菌素药物治疗。会诊时,仍高烧无汗,神昏嗜睡,咳嗽微

     喘,口渴,舌质红,苔微黄,脉浮数。乃风温上受,肺气郁闭,宜辛凉轻剂宣肺透卫,方用桑菊饮加味。处方:
       桑叶3克,菊花6克,连翘4.5克,杏仁4.5克,桔梗1.5克,甘草1.5克,牛蒡子4.5克,薄荷3克,苇根15克,

     竹叶6克,葱白三寸。共进两剂。

       药后得微汗,身热略降。咳嗽有痰,舌质正红,苔薄黄,脉滑数。表闭已开,余热未彻,宜予清疏利痰之

       苏叶3克,前胡3克,桔梗2.5克,桑皮3克,黄芩2.5克,天花粉6克,竹叶4.5克,橘红3克,枇杷叶6克。再

       微汗续出而身热已退,亦不神昏嗜睡,咳嗽不显,唯大便两日未行。舌红减退,苔黄微腻,脉沉数,乃表

     解里未和之候,宜原方去苏叶,加枳实3克,莱菔子3克,麦芽6克。

       服后体温正常,咳嗽已止,仍未大便,舌中心有腻苔未退,脉滑数。乃肺胃未和,拟调和肺胃,利湿消滞。

       冬瓜仁12克,杏仁克,苡仁12克,苇根15克,炒枳实4.5克,莱菔子4.5克,麦芽6克,焦山楂6克,建曲6

     克。服二剂而诸症悉平,食、眠、二便俱正常,停药食养,痊愈出院。

       按:叶天士谓“温邪上受,首先犯肺”,故以桑菊饮轻清辛凉之剂,宣肺以散上受之风,透卫以清在表之

     热。二剂即得微汗,再剂即身热已退。慎勿见其为腺病毒肺炎,初起即投以苦寒重剂。若早投苦寒,药过病所,

     失去轻清透达之机,则反伤正阳,易使轻者重,重者危。因思吴鞠通所谓:“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实为

  痢疾(急性中毒性痢疾)
  陈XX,男,4岁半,住某医院,1963年8月 26日初次会诊。 九天前突然发热,恶心呕吐,四小时内即抽风二次,昏迷而急诊入院,大便呈脓血样,有里急后重,当时诊为急性中毒性痢疾,用冬眠药物及温湿布裹身等措施,而四肢一阵阵发紧,翌日面色更灰暗,寒战高热更甚,曾突然呼吸暂停,见下颌运动,经人工降温十六小时,才呼吸均匀。复温后,第二天开始每日败血症样热型,上午寒战,肢凉发绀,午后高热42~43度,一直谵妄躁动,下痢脓血日十~二十余次,里急后重,化验:白细胞总数 600/立方毫米,中性细胞30%,大便培养福氏痢疾杆菌阳性,耐药试验对多种药物不敏感。尚能食半流质,腹胀不硬,不呕吐,无汗,四肢清冷,神志不清,呈半昏迷状态,膈部扇动,呼吸促,面色灰暗,小便黄,脉右沉濡,左弦大急,唇淡,舌质淡不红,苔薄白腻,由暑湿内伏,新凉外加,里结表郁,以致升降阻滞,营卫不通,病已八日,而午前寒战,午后高热无汗,若单治里,伏邪不得外越,必然内结,邪愈结而正愈虚,正虚邪实,已至严重阶段,幸胃气尚存,急宜升阳明、和营卫,开肌表汗孔之闭,达邪外出,以解里急,拟用桂枝加葛根汤。
  粉葛根二钱,桂枝一钱,白芍一钱,炙甘草一钱,生姜一片,大枣二枚,慢火煎取180毫升,每四小时服30毫升,服一剂。另用炒粳米加荷叶煮稀粥,药后服。仿桂枝汤法以助汗。
  27日二诊:服药后,是夜汗出,从头部至上肢、手心达大腿,但小腿以下仍无汗,体温渐降,四肢转温和,今晨已无寒战,午后又发热39.6度, 大便昨天共22次,为脓血,有里急后重,呼吸仍促,头部有微汗,下肢仍无汗,胃纳尚可,小便黄而少,脉转沉数,舌淡苔薄白腻,此表气略通,因正虚不能达邪,以致汗出不彻,邪不透达。治宜扶正祛邪,表里合治。
  党参一钱,生扁豆二践,砂仁五分,杏仁一钱,木瓜八分,香薷五分,藿香八分,粉葛根一钱,炙甘草五分,生姜一片,大枣一枚,煎服法同上,服一剂。
  8日三诊;服昨方后,遍身微汗透彻至足,体温波动在36~ 3 9.5 C,昨天大便减为十四次,呈绿脓样酱色便,里急后重已不显,腹满减轻,精神好转,面黄,脉右沉濡,左沉弦,舌淡,苔转黄腻少津。至此表气已通,里热渐露,治宜生津益气,兼清湿热。
  玉竹一钱,生扁豆二钱,茯苓三钱,香木瓜八分,杏仁一钱五分,厚朴一钱,茵陈二钱,滑石三钱,生稻芽二钱,藿香五分,通草一钱,荷叶二线,服二剂。
  30日四诊:大便每天仍十多次,但脓血及里急后重再减,汗复止,夜间最高体温 39C,遍身皮肤出现红疹,无明显搔痒,食纳尚可,小便黄,白细胞已渐增至210O/立方毫米,中性56%,脉沉数,舌淡苔黄腻,病减而疹见,乃伏热外出之象,治宜续清湿热。
  茯苓皮二钱,扁豆衣二钱,茵陈二钱,豆卷三线,黄芩一钱,杏仁一钱五分,银花叶二钱,淡竹叶一钱五分,苡仁四钱,滑石三钱,通草一钱,荷叶二钱,服一剂。
  31日五诊:体温已降至36.8~37.lC,大便次数大为减少,脓血基本消失,无里急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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