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睡觉的时候宝宝总是趴着睡觉感觉自己在虚无飘渺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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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故事 全文阅读
作者: && 状态:连载中
第【1】章 一位富家千金一位穷小子
  那一年,他17岁,她16岁。  有一天,男孩帮同学挂Q,突然有个女生发消息来和他聊天,他们聊得很合,男孩便把女孩的Q加为好友。他们每天都放学都上网聊天,久而久之。。。觉得女孩很温柔很体贴,男孩发现自己喜欢上女孩了。  图片  星期天。男孩很早就上网,因为他想和女孩表白,登陆上Q号,女孩没在线,面对着灰色的的头像,男孩有些迫不急待“怎么她还不上线,去哪里了呢?怎么。。。。。”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等了等,女孩始终还没有上线。他等不下了,便给女孩留言:  “小乐,认识你那么久,我有句话一直埋在心里,始终不敢和你说,其实~~~我~~~喜~~欢~~你” 一按下“发送”男孩就匆忙下线了。  次日晚上,女孩上线了并收到了男孩的留言,女孩很兴奋地回复:  “小陆,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其实女孩也喜欢男孩很久了,一直也没有和男孩讲。  第二天,男孩上网,看到了女孩的回复,极度兴奋,并在网吧哈哈大笑。这时候刚好女孩上线了, “小乐,真的你也喜欢我吗” ....  “恩”  “那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  “怎么了,不可以吗”  “笨蛋,当然可以了”  “呵呵,如果我是笨蛋你就是傻蛋了”  “`````````”.........  这天男孩很高兴,去到哪里都是满面春风,而女孩却犹豫着,人人都说网络虚伪,心里很怕男孩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毕竟他们是不同城市的人。接下来的日子,男孩每天都和女孩聊天,每次都聊的很开心。男孩很关心女孩,每次睡觉之前都会发短信给女孩:  “乐,今天开心吗?要早点睡觉哦!晚安” 偶尔还会半夜打电话给女孩谈心,此后,女孩习惯收到男孩的短信才睡觉,否则彻夜难眠。久而久之。。。女孩终于把一直压在心头的问题“网络虚伪”排除了,并且放开心胸轰轰烈烈地去爱。 ...  三年高中的生涯结束了。他们约定要考同一所大学“老天不负有情人”终于让他们走到一起了。  开学的那天,男孩约了女孩和他去诳街。男孩见到了女孩,发现女孩比视频里面的还要漂亮还要迷人,男孩也比视频里面的显得更高大更帅气。男孩牵着女孩的手诳街,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传情,傍晚,男孩带着女孩到山上看日落,晚霞很迷人,黄色的阳光照着女孩的头发一闪一闪的,男孩看着女孩的脸,双方并深情地接吻起来,这一吻,吻的好久,双方都感觉自己很幸福,女孩靠男孩的肩膀静静观赏日落,这一场景仿佛是童话里的情侣。。。就这样日复一日,他们大学毕业了。女孩带男孩回家吃饭顺便见一下她的父母。女孩家很富有,男孩家很贫穷。男孩来到女孩家,感觉很惊讶也很尴尬,因为自己家很穷确实没有女孩的家漂亮,男孩家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聊过家里事,男孩瞬间感觉好象有点佩不上她,男孩开心的在女孩家吃了一顿饭。  这个星期,男孩一直闷闷不乐,好像有一种说不来的苦。突然,电话响了,原来是女孩的父亲:  “喂,你是小乐的男朋友吧“  “是的”  “我告诉你!你别想打她的主意,我希望你早离开她”  “伯父,我对她是真心,希望你能成全,我会给她幸福的”  “你不看看你那个熊样,你这种阶级的人能给她什么,要多少钱;开个价吧!让你早点离开她”  “我要的不是钱,我是真的喜欢她的”男孩的心楸了起来。。。  “我不会让我女儿嫁你这种穷人的,丢光我家的面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额,我明白了。。。。”男孩沉默了一会说。  “嘟嘟嘟。。。”说完她父亲就挂机了。男孩心很烦,自己躲在房间痛哭了一场。。。女孩的父母不答应他们在一起,他好伤心,如果给女孩知道了、他一定会更伤心的,为了不让这个现实伤到女孩的心,于是,男孩想到欺骗女孩和她分手。。。  这个星期四正是女孩的生日,在女孩生日的那天,女孩很开心,很期待男孩会送什么的礼物给她。女孩拿着手机心里喃喃道:笨蛋,怎么还不约我,难道他想给我个惊喜,还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始终都没有接男孩的的来电,她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心里越来越着急,于是她跑去男孩的宿舍找他。来到了宿舍,女孩发现男孩正和一个女生在接吻,女孩一气之下跑到男孩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女孩转身时男孩清楚地看到女孩眼泪在流着。。。男孩眼睛也红了,心如刀割般,可是他忍住没有在女孩面前哭出来。
第二天,男孩收到了女孩的短信:  老公,你不要我了吗?不是说好要娶我的吗?不是说只爱我一个的吗?不是说永远陪我看日落的吗?怎么现在你和别的女生…”  男孩看到了短信后眼泪如喷泉般不停地涌出来。男孩终于忍不住了,急着想把真相告诉女孩,连忙回短信给女孩“乐,对不起,我有和你说,老地方见,一定要来”此时,女孩正在看日落处〔老地方〕。这天,天下着蒙蒙的细雨。男孩在道路上走着,心急如焚,狠不得马上告诉女孩真相。突然,一架货车行近男孩不到一百米,天下着小雨司机跟本没有注意到道路上有人“砰”一声孩被撞飞三米,地上出现大片血迹,司机弃车逃走了。此时,女孩还在等着男孩,等了很久,始终没有见男孩出现“该死的男生,想甩了我还不够,还要整我,狠死你了”女孩很生气男孩没有来,便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忘掉男孩。。。第二天,女孩看见了和男孩接吻的那个女生 “今天小陆出宾,希望你能去看他最后一眼”  “你说什么,出宾?他怎么了”女孩有些疑问。  “他出车祸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果你还爱他,希望你能去看他最后一眼”  女孩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连忙奔去男孩家,女孩看见了男孩的尸体,双脚发软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女孩心碎了。。。男孩的父亲把一台手机递给了女孩说:  “这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  这手机正是男孩的,里面有一条未发出的短信:  “乐,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的,其实我好爱…” 短信还没有写完,这是男孩生命快结束的时候挣扎着为女孩发的短信,死后还紧握着手机不放,女孩不知道男孩仍然深爱着她,女孩哭的更厉害,撕心裂肺地哭、心碎了。。。  次日,女孩第一次到男孩的空间日志看:(乐,我真的好爱你,真的好想娶你当老婆,真的好想你能够永远陪我看日落……,可是,你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要我离开你,他们不喜欢我这些穷人,我真的好伤心;乐,对不起,为了让你讨厌我离开我,你生日那天没有送你礼物,还演一场戏欺骗你,你还给了我一巴掌,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是唯一能让你死心离开我的方法,我怕我以后会更舍不得你,所以。。。我家是很穷,怎么可能佩得上你呢?你父亲也许说的对,可是,我真的好伤心、好舍不得你。既然我们这辈子无缘在一起,下辈子我们再相爱吧!我愿意等到那天,我永远爱你老婆!)女看完男孩的日志后,心碎了,整个人崩溃了,泪如洗脸,她失去了一个永远爱她的人,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没有男孩陪伴的日子,女孩的生活仿佛失去了颜色,笑容也随着男孩的消失而消失无影无踪。。  那一天,女孩来到男孩的坟墓前,对着墓碑笑着说:“老公,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无法接受,你在天国一定很寂寞吧!我来陪你了,等我哦!”说完,女孩一头撞向墓碑,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事后,女孩的父母后悔了也好伤心,不应该阻止女儿恋爱,拆散了一对鸳鸯。女孩的父母将她们埋在了一起,永远不再让他们分开了。
第【2】章 女人流泪男人红了眼眶爱情
  一天年轻人喜欢上了在便利商店打工的女孩,  他每天都会到女孩工作的店里面买一包香菸,  渐渐的两人开始互相熟悉,  当女孩工作感到无聊乏味的时候,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年轻人就会出现,他会陪女孩说说话,或是逗女孩开心。  女孩也知道年轻人似乎喜欢上自己了,可是自己已经有很要好的男友,面对年轻人如此的关怀,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婉拒他。  有一天商店外头运来一台娃娃机,女孩很喜欢里面的娃娃,  年轻人知道以后,就去夹了一只娃娃送给女孩,  当天他终于对她表白,希望女孩能接受他,  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孩,只能残忍的告诉年轻人,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已经有深爱的男友了,  年轻人听了之后默然的点点头,  只是自己对女孩的喜欢已经超出自己所预期的,  他不死心的问女孩,自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善良的女孩不忍心看到原本开朗风趣的年轻人变得如此消沉寡欢,  于是她手指著娃娃机里面的绒毛娃娃说,  除非你夹满100个娃娃,而且一天只能夹一个。  原来女孩希望用时间来冲淡年轻人对自己的感情,  她心想,一天夹1个娃娃,最快也要三个多月之后才有100个,  而且年轻人应该不会真的有耐心夹满100个娃娃吧!  这三个月的时间,她会尽量与男孩保持距离,  她决心让两人恢复到店员和顾客的关系。  年轻人还是每天到商店来,可是女孩开始变得冷淡,  他总是试著聊一些女孩有兴趣的话题,不过女孩依然爱理不理。  因为她知道唯有这样做,才不会让年轻人越陷越深。  年轻人或许是感觉到女孩的用意,  於是他每天夹娃娃,  有时运气好夹一两次就中了,  有时运气差,零用钱花光了也夹不到,只好跟朋友借钱继续夹,一直到夹中为止。  无论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他每天一定会夹一个娃娃,  只是他无法与女孩分享夹到娃娃的喜悦,  因为他知道女孩有意要避开他,  为了怕影响到女孩的情绪,他只能在橱窗外头微笑的对女孩点点头。  好几次,看到年轻人因为夹到娃娃兴高采烈的样子,  女孩都想要冲出去对他说,  我是骗你的,你不要再夹了,就算你真的夹到100个娃娃,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想到年轻人希望破灭的样子,女孩就于心不忍,她只能不断犹豫。  就这样1天,2天,3天。年轻人的娃娃数量不断的累积,  而女孩刻意与年轻人保持距离的结果,则是让自己在工作的时后更显孤单。  不知道是哪一天,女孩子因为在外地工作的男友无法回来陪她过18岁的生日,与男友吵了一架,  而那天年轻人仍一如往常的来到便利商店,  不同的是那天年轻人竟走进了店里。  他对女孩说,  可不可以破例让他在今天夹两个娃娃回去,  可是因为和男友吵架而心情不佳的女孩,很生气的当场拒绝了他。  就这样,年轻人走到娃娃机旁,默默的夹了一个娃娃回去,  在年轻人离开的时后,他对橱窗里的女孩看了一眼。  隔天以后,年轻人再也没来夹娃娃了。  刚开始女孩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仍然庆幸自己终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可是渐渐的,她突然觉得不习惯,  因为那个每天都会为了她来夹娃娃的熟悉背影,  好像空气一样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女孩才发现到,  原来她心中的失落感远远超过年轻人所带给她的负担。  只是一切都......  女孩开始想念以前年轻人来店里陪她聊天的点点滴滴。  哪怕他只是站在橱窗外头沉默不语的夹娃娃,  似乎都会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所以女孩每天上班时,总是不断的抬头张望,  那个熟悉的身影来了吗?  可惜的是,年轻人始终没出现,只剩下那台没人使用的娃娃机。  有一天,女孩下班后,在店门口遇到了以前常和年轻人一起来的朋友,她焦急的问他年轻人的下落,可是年轻人的朋友则是一脸黯然,他带女孩来到年轻人的家,当他开启年轻人的房间的门时,映入女孩眼帘的是一群娃娃机里面的绒毛娃娃,以及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年轻人。  原来年轻人的脊椎有病,必须要开刀才能保住生命,可是开刀有一半的机率会失败而导致全身瘫痪,年轻人在开刀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女孩和男友大吵一架的那天,希望女孩给他机会夹2个娃娃,因为他已经累积有98个了,然而却遭到女孩的回绝,隔天之后年轻人手术不幸失败变成植物人。  年轻人的母亲拿了一封信给女孩,那是年轻人在手术之前写好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就算夹到了100个娃娃,  你也不可能会喜欢我,  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故意要造成你的困扰,  而是希望在我有限的时间里,  证明我曾经很用心的去爱一个人,  这样就足够了,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  那表示我再也无法为你夹娃娃了,  对不起,  或许我的努力还不够吧,  没能夹到100个娃娃亲手送给你......  女孩看著床边的99个绒毛娃娃,那是99颗无法承受的真心,  眼眶里的泪水早已决堤而出......  隔天女孩来到年轻人的家,  她将第100个绒毛娃娃放到年轻人的手中,  这时已经变成植物人的他,  眼睛流下了泪水......  [起誓]:如果,全丗界背叛了沵.我会站在沵身後,背叛全丗界  转身痛的哭了,  一个转身,情感就会出现断点;  一个转身,或许就是一个世纪;  一个转身,你与我再相见,是否,我们还会回到从前。  痛是一种说不出的思念,转身,是为了不再思念,可是,转身后却是种更加撕心裂肺的更加思念,很痛的那种感觉,蔓延,蔓延……  爱:是不是过了就不会再来;  爱:是不是放手了,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爱:是不是太在意,反而牵不到彼此的手;  爱:是不是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完美;  爱:是不是不可以重来;  爱:爱在转身后,思念还会如旧吗?  转身,我痛得哭了!
第【3】章 上
  我依然记得我曾经住过的一所宅院闹鬼。  我有三个弟妹,除了最小的只有四岁外,其余的跟爸妈天不亮就得下地干活,天不黑回不了家,如此披星戴月只为了糊口,每天回来,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只想倒在炕上睡觉,甚至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们住的只有两间房,是旧房子,搬来不过半月。爸妈住里间的小炕,我们姐弟妹四人住在外屋的大炕,邻着炕尾的有一道门,里面放着杂物,只用一道布帘隔着。最小的妹妹睡炕头,我睡炕尾。不知从何时起,我晚上开始睡不安稳了,常常睡到一半就有冷的感觉,哪怕是这秋初,到半夜也是阵阵奇冷,以后,睡到半夜总会醒来一阵,其他弟妹也是如此,没过几天,正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在笑,笑?谁会在半夜笑?扭头看看几个弟妹,他们都睡得很安稳,仔细听听,并没有谁在笑啊,可是,刚要睡,又听到几声笑,笑得人冷到骨头里面去,而且那笑声近在咫尺!想到这一点,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毛直立,而且背后开始有冷气袭来,仿佛有冰置于身后,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后转着头,想看看那笑声来自何处,可是,就当我把头完全转过去后,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心脏似乎也一下子不再跳了,因为我眼睁睁地看见有两个女人站在那布帘外面,依着墙,抄着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看着我在嘻嘻地笑,她们一个脚上穿着粉锻子的绣花鞋,一个穿着红锻子的,都是粉的锻子裤,身上也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宽袖、小立顶,胸前绣着大牡丹花,衣服下襟有穿了红珠的流苏,头发梳得油光,发后还插着玉簪子。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只是个梦,忙用手揉揉眼睛,再看,还在,暗中掐掐胳膊,还在,竟然还在!不,不是梦!我头皮一乍“啊——”一声惨叫跳起来,弟妹们也被惊醒了,爸、妈听到动静,拿着小油灯就跑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了。我说我看到的东西,他们谁也不信,只说是梦,低声喝斥几句,又回屋睡去了。  我被这样一吓,哪里还能睡得着?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一直到天亮也不敢把头伸出来。  第二天晚上,我累得忘了,睡到酣时,又听到几声嘻笑,我背后一冷,人就已经清醒了,可是我闭着眼睛不敢动,那笑声就在背后,我知道,是那两个女人,我不能回头,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因为害怕,怎么也睡不着,越睡不着越害怕,只能偷偷地把头缩在被子里,伸手握住了妹妹的手,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没听到那笑声,我才睡去,片刻,公鸡就在窗外打鸣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有力气干活,休息时依着树就打起盹儿来,如此就耽误了干活,没少挨爸妈的打骂。晚上我一个人背着一筐草回来,爸妈早已回去了,我只能一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月亮很大很亮,我背着东西一路加快脚步,就在我无意中低头时,突然发现,在我脚边跟着我的影子居然有两个!转身看看后面,什么也没有,再看,是一个了,走了几步,一低头,天哪,还是两个影子,我吓得又惨叫一声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爸呀妈呀——低头,那影子也随着我飞快地跑!爸妈老远听到了,跑出院门,我迎上去抱住他们的胳膊,浑身抖得厉害。我说我有两个影子,他们看看说哪里有啊,我低下头看看,只有我自己的影子,妈说我看花眼了,说着抬手打我,骂我大惊小怪。我发誓,我绝不是看花眼,可是他们不信,为了不挨打,只好忍住不说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我这么倒霉,老让我看见那些东西。  吃完饭,爸说他们第二天要出远门,让我们在家看门,终于能休息一天不用干活,我们答应得非常干脆,晚上,我已经习惯握着妹妹的手睡了,这样没那么害怕。  隐隐的,我觉得有股冷气渐渐袭脸而来,正在梦中,不甚清醒,却觉得那冷气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渗凉渗凉的手抚在了我的脸上,从右到左地摸了一把,我用我最大的声音叫起来,张眼一看,一个女人正缩回手去,脸上是那种嘻笑。弟妹们也醒了,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帘子闭着眼睛说有鬼有鬼,他们也吓得哇哇叫,不知是被我吓的,还是也看到了她们。爸妈撑着灯出来怒气冲冲地问,又怎么了?我说有只手摸了我一把,还是那两个女鬼,爸妈让我跟他们睡去了,到天亮也再没听到过笑声。  他们走了,将院门紧锁,我们做了饭吃过,刚要洗碗,妹妹大叫一声指着紧闭着的外屋门脸色发白。我们顺她的手看去,在那门缝处,赫然有一张比纸还白,甚至有些发青的脸正紧贴在门缝上用一只眼睛往里看,我们全看见了,大叫着冲回里间插上门,跳上炕,拉开被子几个人就钻进去团在一起,颤抖着只是哭。  片刻,二妹妹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往外看,说没动静也许走了。谁也不敢下床出去看,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这才小心地下炕从门缝往外看看,没有,打开门,再往外屋门看看,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最小的妹妹也叫起来,顺着她的目光,那张白脸又出现在外屋门外,从门缝往里看,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冲回里间,重新插上门,这下钻在被子里面挤在墙角再也不肯出去一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我们本已平静的心突然爆发了一般狂跳起来,同时大声惨叫着却听到是爸妈的叫门声,是他们回来了!我们这才一窝蜂地掀开被子冲出去,门外果然是他们。打开门自然被他们臭骂一顿。进得屋来,突然我又看见那张白脸了,它站在灶坑边,我们转身就往里间跑,大喊着它来了。妈一看这样的情况知道我们必不是在说谎,拿着扫帚叫骂着往外屋乱挥一气,我们探出头来,它不见了,可是不过一会儿,它又在杂物间的门帘后往外偷望。一来二去,天快黑了,才再不见它。这一天的惊吓,我宁愿下地干活去。  晚上我都是跟着爸妈睡,一夜平安无事,可是外面的弟妹们总是哭爹喊娘地叫,爸妈在里间加了木板,都让在里面睡,晚上才睡得安稳了些。  而白天,照例将最小的妹妹锁在家里。只在一个小柜上用木碗留了饭,柜前放一张小凳。  说起这个妹妹,她实在聪明灵利,能说会道,不怕人,见着谁,让她唱她就唱,让她跳她就跳,嘴也甜,那时,村里下乡的工作队都是派饭,派到谁家谁管饭。每当他们来时,小妹妹总是围在他们身边跟他们说话,给他们唱歌,她的嗓子很好,其中一个女同志非常喜欢她。  妈在做好饭菜端上,她站在一边不上桌,谁劝也不动筷子,等到工作队的人吃完了,她这才吃饭,她小小年纪就懂得人情事故,又怎么会不招人喜爱?  有一次,正在地里干活,妈让我提前回来做饭,刚进院,我就听到屋里很热闹,似有很多人又说又笑,再看看屋门,明明是锁着的,我两步三步走去开了门,一进屋,声音没了,同时,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小妹妹的脸上还带着刚刚大笑后的意犹未尽的神色,我问她跟谁说话,她不回答我,只是说他们不让我说。  日复一日,这样的情况接连发生,好多次我偷半路回家,隔着院门就能听到她在屋里跟人说话,我总觉不好,跟妈说了几次,劝她将小妹妹寄在别人家,可是妈不想欠人情,一味地就将她这样锁在屋里。可是,我知道,这样不正常。  姐!”小妹妹叫我,我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她脸色腊黄,犹似旁人,“什么事?”“我饿了,想吃饽饽(方言,馒头,那时是玉米面的)。”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光景,再过一会儿就要做晚饭了,我想让她再忍忍,可是她说了句莫名其妙却教人心里一紧的话,“来不及了,让我吃一口吧,我要走了。”什么她来不及了?什么她要走了?小小四岁孩子,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我不知道如何答她,只是说:“好吧,我烧火给你热热。都冻硬了。”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放在炕头焐一会儿就行。”于是我用刀背砸下一小块递给她,她盖着被子,将那块饽饽攥在手心儿里放进被子,化一点儿,就啃一点儿,一小块饽饽没吃完,她又说:“大姐,你能不能叫妈妈进来,我想看看她。”她说话的时表情如绝别时一样的不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忙走出去喊妈,妈在外面推磨,听到我说,头也不回喝了句:“没看我忙吗?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不来帮忙,看什么看?又不是要死了。”我再回屋去,告诉她妈妈忙着,等会就进来。可是她祈求着我,叫我一定让妈妈进来,再看看她,再抱抱她。我只能再出去,“妈呀,你就进来一下吧,妹妹看样子像是不行了。”说完这话,她才不耐烦的停下活计,骂骂叨叨地进屋了。刚进屋,小妹妹就扑进她的怀里,眼泪成串地流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在做今生的离别。妈也看出她的不好,让我快叫邻居找爸去。
第【3】章 下
  我隔着墙喊邻居家的大哥,请他快些找我爸跟大夫来。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爸让二妹妹上后院找大伯,大伯是我们家的英雄人物,会武功,行走江湖多年。  在他来之前,大夫只是说小妹妹得了伤寒,打一针就没事了,于是拿出针管来给她打了一针。妈想把她放在炕上,可是她就是搂着脖子不放手。脸色更差,后门一响,大伯起来了,一掀帘儿,眉头就紧紧皱起来,他声音洪大,这一急,说出的话如打雷,倒让大家更加害怕。他让我快快点火,越快越好,又让妈抱紧孩子。  怪事出来了,整整一盒火柴我两根两根划,没有一根能划着,工作队的人也闻讯前来,围着她喊她的名字,她只是对她们笑着说,“我要走了,再给你们唱首歌吧。”说完用她清脆、稚嫩的声音唱着她最喜欢的歌,所有的人眼眶都红了,她也刚刚唱了两句,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嘴拼命地想呼吸,可是只是啊啊地出声,头向后扭去,我扑到她面前大声喊她的名字,大伯急了,夺过火柴就划,可是还是一样,小妹妹的头几乎要转到背后去了,她那样的痛苦怎样忍受啊?最后一秒,她吐出一大口气,头转过来,软软地靠在妈的肩上,闭上眼睛,而大伯手里的那根救命火些也点燃了。  所有的人都哭了,妈抱着她谁也不让动,说她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醒。  大伯跳上灶台,一把拉起灶上的大锅,翻过来扣在地上,我清楚地看见锅底厚厚的灶灰上一排小脚印,大伯说那是孩子的魂顺着烟囱走了。就这样,小妹妹死了。  家里再也听不到她唱歌的声音,也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大姐,每每望着她木柜上放的碗,就忍不住泣不成声。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她说饿的时候没有点着火给她热热那冰冷的饽饽,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村里规矩,孩子死了不能埋,村头有个小山坡,凡是死了的孩子都用破席子一卷扔在坡上,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狼啊,乌鸦抢食,越早被吃光的越好,表示能早日投胎再为人。  于是,妹妹也被破席子一卷,大伯跟爸一起送走了。  下午送去的,等到傍晚再去看,妹妹一点损伤都没有,身上摸着还是温的,也没有僵硬的迹像,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席子开了。爸把席子重新绑好,和大伯回家,说起来,都觉得奇怪,也觉得可怜。  第二天再去看,还是完整的,只是向着天空的脸却转向家的方向,席子还是开的。爸再系好。  晚上,十二点刚过,因为没有人能睡得着,闭了灯,爸只是抽闷烟。这时,全家人都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声音细碎,一听就知道是小妹妹,我们激灵一翻起身,妈示意我们别出声,我们全趴在炕上,一声也不敢出,细细听着,那声音由远而近,进院了,然后是进屋的声音,那声音路过里屋门前,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接着听到小板凳的动静,最后就是小勺“吱吱”地刮碗声,想必她是饿了,回来找饭吃。等她吃完,脚步声这才由原路离开,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转头看,妈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了。接连三天都这样,白天,妈不舍,总去看,每次去,都说她好好的,身体还是软软的,小脸也红朴朴的,一点不像死了,只是像睡了,总想将她抱回来,也许还能活,说着泪就下来了。再去看她,妈老远就有了害怕的感觉,背后发冷,不为别的,只是远远就能看见那席子张开着,正好的头又转向家的方向,妈不敢再向前。只是远远坐着掉眼泪。想来已经五、六天了,别的死孩子早就被吃光了,可是她还是好好的,这怎么不让人害怕?  白天,大伯来了,听了这些事,斩钉截铁地决定要将妹妹火化了,不然这样怕会伤及家时的其他孩子。用炉灰在门外围了圈,第二天,与爸跟弟弟一起去了,妈妈害怕不敢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爸架个柴堆,大伯将妹妹放上去,然后点着了,妹妹的尸体被火一烧,立即跳起来,坐下,翻身,反复折腾,看得妈心惊胆颤。  事情结束了,妹妹已经完全化成飞灰不存在了,晚上,也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一时间我们都若有所失。  第七天的上午,另一家的一个九岁的男孩死了。  这似乎成了一种规律,村子里,每当有一个女孩子死,必会有男孩子死,或而反之,大人,老人同样。  这小男孩家里极苦,穷得穿不上衣服、鞋子,大冬天的,穿着破鞋,脚都痛得红紫,他妈妈给他纳了一双鞋底,一只上了帮,另一个还没有上,孩子却死了。  男孩子的妈妈整日捧着没做好的鞋站在门外喊小儿的名字,喊他回来,喊他穿鞋来,可是茫茫四际,却哪里喊得回爱子的人影?只有那一声声凄惨惨的声音唤出行行苦泪。  等妹妹一死,爸妈才毅然决然地搬家,大队又给我们找了别的房子,而死了儿子的那家人也搬了,空下来的房子被推倒了墙,修整修整,盖成小学校,找了一位老大爷看门,老大爷就住在我们曾住过的那间房子里,每天早上,他都是在院里醒来,三天后,他浑身缠满了纳鞋底用的麻线,那些麻线何来呢?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会纳鞋底,会搓麻线,买了挣钱,一夜之间,搓好的一小篮子麻线都不见了,他家与小学校相距四五里地,那些线岂会自己飞来?  后来,大队决定把那间房子拆了重修,等挖开后,才发现地下有两具棺材,棺材里有两具尸骨,每具尸骨身上穿着的竟然跟我半夜看见的那两个女人一模一样,据说,这宅子本是一个财主的,这两个女人应该是财主的小妾,在棺材里还发现一个小罐,按农村的习俗,凡是埋人都必在棺材里放个小罐,里面盛半罐米,再用红纸封了,一同埋入棺中。当人们拿出这罐子时,纸是封好的,只是埋了许多年,见风就化了,大家发现,里面的米没了,却多了一只蟾蜍,那东西,双眼忽红忽绿,从罐子里跳出来跑了,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  只是邻村开始不断地闹,说有人看见半夜有孩子在路上走,一忽儿变成巨人,一忽儿又变成矮子,如此反复,后来还是请了个道士将它逐走了。  从此,那学校里再无怪事发生了。
第4章 14年猎鬼 人真实经历
  最...14年猎鬼人,金盆洗手,真实经历,我说的也许能帮到你我今年31岁,17岁入行,已经干了14年。结婚生子,于是我金盆洗手不干了。以下我要说的,全是我14年以来的亲身经历,首先你得相信我们这个职业的确存在,只是我们低调罢了。否则你在你所在的城市细细打听,一定会找到我的同行。本吧长时间潜水,看了不少也听了不少,不得不说的是,有些帖子的确在我过往的工作中给了我提示,但是也有很多错误的方法。今天讲出来,其实是在破坏行规,另一方面也是让大家这些将“灵异”这个概念似信非信做个解答,希望各位今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后,不必用一些错误的方法,吓到自己,或者伤害自己。我慢慢的写,你们慢慢的看,我不会主动来回答你们提的问题,我讲的、经历的,如果你能看懂并知道怎么应对,我想就够了。当然我也知道一定会有不少朋友说我在瞎诌,也罢,决定权在各位,信或不信,骂与不骂,各位自便。首先我得说,进入这行,完全是个偶然。我和很多人一样,从小学到高中,中途和一群社会上的混混一起学坏,辍学。然后开始在街上游荡,赌博,玩游戏机,抽烟喝酒,打架。。至少说17岁以前,我是真正活的像个孩子。那年调皮闯祸。家里人又从来就很相信迷信,于是认为我是被什么小鬼上身,请了道士来做法跳大神。念经什么的替我悔过。。然后因为我的叛逆,我离家出走。从重庆到昆明。火车上我遇到一个瞎子,于是这个瞎子成了我进入这行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把我介绍给了昆明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天师,这个天师,后来成了我的**。那一年我17岁,开始啥都改变了。。拜师的过程什么的我就不说了。也没有什么太值得提的地方。我**只是教我一个道理,正道、人心、去恶、行善。坦白说,这活不是免费干的我们收费还挺贵。我师傅花了好长时间扭转我不信鬼的心态。也根本不会像电视里讲的画符啊,做法什么的,都是狗屁,骗人的。**随身带的东西就几样,从不离身。一副骰子,一个罗盘,十来根红绳,还有本皱巴巴的书(后面再细说),然后还有样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东西,就是坟头的土。在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之前,哪怕我跟着**整天学一些**口诀之类的,我也从没相信过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我也无数次问过师傅,到底有还是没有,师傅告诉我说,有,但是并不多。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收费贵的原因吧。一开始我也认为师傅不过就是一骗财的神棍。直到1998年,我跟师傅去贵州,接到当地一个土大款的委托。那时候起,可以说我的整个世界观改变了,我高中没毕业,也谈不上什么世界观。可至少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渐渐开始用一种另类的眼光来观察我生活了17年的这个世界。土财主很豪气,师傅跟他谈好价格,6万6千块,下一段我再仔细讲这个故事土大款说他50岁了,至于怎么发家的我也没啥兴趣,总之在发家的过程中,肯定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导致他找我们的时候说自己很倒霉,他家在贵州凯里市区有几处房产,这次出事的是他老家的房子。大家知道土大款一般挣了钱,都喜欢会老家盖个什么拉风的房子,好在村子里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他那房子当初请了个大师来批过,我们行话叫“问路”说他得面水靠山,这个大家都知道,风水学上都这么讲究的。然后那个大师告诉他,背后的那个山,就像是皇帝的龙椅,房子坐落在那里,面前的水和远处的山,好像一个皇帝在椅子上,望着江山。屁,说得好听,那土大款大概也是一没脑子的货,为了让那山看上起像个椅子,硬是铲了个山坳出来,做他的“靠椅”,殊不知等房子都建好了,当地有村民找他,说他把自己祖坟给铲了。土大款想吧,这也没多大点事,赔钱吧,老子有的是钱。。于是他赔钱给那村民,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可不知道钱是赔给活人的,你死人还没打点好呢。。于是从他开始住进去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房子大,土大款懒。。请了几个村民到他房子打扫卫生,养鱼什么的。晚上还得守夜。他请的一个40多的大婶,说是晚上睡觉老是做梦。。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是“择床”。。认为习惯了就好了,可没多久这大婶就疯了,整天念叨的就一句“不打。。不打。。”于是这么一来,村子里的传言就出来了,说什么挖到土地公啦。。又说什么挖断老树根了。。于是另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年轻点的男村民就主动去他们家巡夜。。也是过了没多久。。这男的虽然没疯,可是也开始有些恍惚。。说话不清不楚了。。土大款才意识到事情不大对了,就遣散了工人,房子锁上。一直没敢再住,请我们去之前大概一个月,他回村子里去找那个吓得有点恍惚的男人。那男人多少也恢复了不少了。。于是土大款扔出一沓钱,叫他给说说到底啥事。那男的犹豫老久,才说他头几晚睡觉还没觉得什么,那床是一侧靠墙,另一侧对这门。他老是面朝门睡,晚上也很安静,顶多就几声猫叫。直到有一天他面朝墙睡了,晚上迷迷糊糊转了个身,说有个穿长衫的瘦巴巴的老人蹲在他的床前。。手里拿这编筐子的竹条,一直抽他,说这是我的床。。。他说倒也不觉得痛,但是绝对够吓人,睡醒了以后根本就忘了。就当没察觉,久而久之,于是就恍惚了。。当时听土大款说这些的时候,我真当是在听神话故事。于是师傅说,你把你房子面前那池塘水放干。撒下稻、黍、稷、麦、菽,晚上我跟我徒弟就住进去。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被吓到。并不是相信了这个东西的存在,而是对这个事情本身有点抗拒。当晚进屋前,师傅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要怕,我教给你的口诀你没事就在心里念就是了,壮胆。师傅说这话之前,我都一直以为那些口诀是驱鬼的,谁知道竟然是壮胆。我们进了那个大院,其实房子看上去很正常,根本不像鬼片里面那些阴森森的。我们没有进屋子里,师傅在院子里拿罗盘比划,东南西北都走遍了,然后他跟我说,在这方位挖个坑。我挖了。师傅取出一根红绳子,倒了点刚刚我说的坟头扫下来的土。然后师傅说,咱们进去。于是我跟着师傅进去了,其实一切都非常正常。后来师傅告诉我说,刚刚挖坑什么的是在打招呼,他说他也不知道到底管用不,反正他的师傅是这么教他的。进去后到了闹鬼那房间,那床打扫得很干净,却干净得让人挺不舒服的。师傅说,你说床,我睡地下。于是师傅在离床大约2米的地方打地铺。他嘱咐我说,别真的睡着了。于是我开始面朝墙壁胡思乱想,一会想想小时候的事,一会有念口诀,一会又想点别的,一会又念口诀。大约夜里2点的样子吧。我感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是鬼片里演的发冷,是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渗到肩膀,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但是我确定这个感觉是告诉我那东西来了。这时候师傅说,你转身过来,眼睛看着自己的脚。你会用余光看到别个东西,别正眼看。我很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我按师傅说的转身,看着自己的脚,屋子里黑归黑,但是还能见到床边那个穿长衫的。那穿长衫的开始晃动手。一开始我还没想起是拿荆条抽我呢,直到他在念“这是我的床”就这么一句,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是从师傅嘴里听的,我得声明我没看见,只是余光在剽。我只感觉有种好像粉笔擦被人打了一下,有灰尘扑过来的感觉。然后我听师傅说,好了,没事了,收拾收拾,我们走吧。我问师傅,这就完了?师傅说,当然完了,怎么你还没玩够?我说怎么这么容易,怎么做的,因为本人一生看了无数鬼片,里面什么做法啊,帖符啊,念咒啊什么的,怎么这么简单。师傅告诉我说,那些才真是骗人的。我们这行,没那么多讲究,轻易碰不到,碰到了就是硬货。师傅说,那个穿长衫的老人就是祖坟里埋的那个,叫啥我给忘了,师傅进院子的时候挖坑埋线,说是在给他指路。师傅还说,这些鬼,他们就是一个好像卡带了重复做一样事情,没有思维,也没有感情。往往遇到了都是走失方向的。也不存在什么形态,每天都有很多人死,要是个个都成鬼,那不更可怕吗,所以这里科普一下,鬼是存在的,但是很少。也并非是收了冤屈,回来复仇,这些都是电影里骗观众的,当然那种复仇的也有,遇到过,后面再细说。数量少,并且他们大多是无害的,它是一种能量未消亡,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不上不下的一种状态。师傅这么跟我说,我听得似懂非懂。他说当时我砖头的时候不正眼看是因为两点,一是不敢看,二是也没啥好看。师傅在它抽我的时候,往它头顶撒了土。然后用绳子绕了它的脖子,他就去了,佛家讲的超度,我们叫带路。没啥复杂的,就这么简单。但是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惧,还是挺难的。至少我从那开始,一时半会,很难接受。出了院子,师傅叫我跑到路上去叫那大款。因为当时还不怎么普及手机,我师傅没有。我叫了那大款,他开始不敢进院子,师傅说你进来,接下来你得帮我。然后师傅就在刚刚挖坑那里,把土收起来,在地上铺匀,然后把坑里的红线拿出来,酸在大款的左手五根手指。然后师傅叫他在铺匀的土跟前跪着。接着师傅开始叽里咕噜念咒文。完事了让大款把栓了红线的手到那土上按个手印。按下去后,师傅把红线取下来烧了,让大款自己把那些土吹散。然后师傅就告诉他,完事了。土大款挺不放心,说真完了吗,师傅说你要不信你先付一半钱,没事了再给剩下的。师傅不会怕哪些赖账的,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样的人,这个以后再聊。完了收了一半钱,师傅就带着我走了。于是我们连夜下山到了凯里市,都差不多天亮了。师傅带我去喝酒洗澡,是不让那东西跟着我们。我洗澡的时候问师傅,在院子里念的啥,师傅说,那是骗大款的,一阵瞎搞,什么用都没有。就让他看着像这么回事。然后我问师傅,剩下的钱咋办,师傅说,不怕,他一定会给的。以上说的,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些东西。我不能说我们的职业是在猎鬼,谈不上是“猎”更多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帮助人。我的第一次在师傅看来,简直小儿科到了极点,可在我看来,却真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直到后面这些年,遇到的各种怪异的事情,渐渐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们点过恶鬼,收过小鬼,帮鬼了过心愿,帮人把附身的打出来过,召过笔仙,刨过坟。。太多了,如果你们想听,我就慢慢讲刚开始跟着师傅跑业务的时候,我只能配合他玩点小CASE的东西,一般遇到大玩意,他基本不带我去,第二年的时候,师傅才带我做了趟大单。四川和重庆之间有个地方叫荣昌,那件事就发生在那里。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小姑娘,电话那头雇主说是被附身,师傅说得亲眼看了再说。谈好价格,我们就去了荣昌。到了雇主家里,看到小姑娘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些这行的习惯,先看手指。小姑娘的指甲很长,估计有点时间
第5章 呵呵
  没剪了,指甲很白,皮肤是正常的。小姑娘不笑也不说话,眼神明显的呆滞,傻坐着。大约有5岁的样子,完全没有她那个年龄的小孩该有的活泼。师傅看完小女孩,就叫父母都出去,关上门窗,开始用骰子问路。然后用罗盘在屋子里走圈。随后师傅低声跟我说,这次这个,是婴灵。我听名字就吓着了,我知道那是夭折的孩子的魂。师傅以前告诉我说这种东西要化掉挺不容易,因为它几乎就是婴儿,什么也不懂。师傅开了门把这情况告诉了小姑娘的父母,那母亲一听就哭了,她说那小姑娘是头胎,在她之后她们夫妻还有个孩子,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没保得住,就掉了。不是不想要,是没保住。师傅问,是几个月的时候没的,她说5个月。师傅说,你们夫妻俩,今晚用我给你们的红绳子,把小姑娘的两只脚的大拇指并在一起拴起来,给她洗澡,换身素衣服。把家里反光的东西都拿东西遮着,把相片什么的都收起来。然后再去买只公鸡,几颗鸡蛋。晚上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户开着灯,不要让婴灵认为又过了一天,准备好这些东西后,明天我和我徒弟再过来。当天出了她家的门,我们就直接去了五金市场。师傅买了6颗很大的钉子,然后买了一瓶工业酒精。当晚他叮嘱我,第二天进去的时候,心里尽量要平静,不要有太大的思想波动。其他啥也没说,早早休息了。第二天,我们又去了那小姑娘家里,师傅搬了一张椅子,有靠背的那种。请小姑娘的父母把小姑娘抱到椅子上。然后他俩在面对椅子2米多的地方并排跪下。师傅开始在房间的四个角钉钉子,把红线彼此连接,形成一个线圈,把所有人围在中间。师傅这时候出去杀鸡,取鸡血。叮嘱她的父母跪着别动。不一会他端着碗过来了。小姑娘还是呆滞着,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但是明显非常憔悴。师傅把嘴凑到小姑娘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用手指蘸了鸡血,分别在小女孩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点了一点。然后让我站到小姑娘面前,用收按着她的肩膀。我照做了,师傅取了一点土,放在小姑娘的头顶命心的位置,然后滴鸡血,滴酒精。很快鸡血混着酒精的液态就顺着小姑娘的额头流下来。这时候师傅半蹲在小姑娘的身后,突然“哈!”大吼一声,小女孩显然被吓到了,开始哇哇大叫,力气绝对比正常小孩大,我双手按着她,我感到她在挣脱。加上她脸上的血迹,非常吓人,接着小姑娘突然用双手掐住了我的肋骨那附近,虽然不恨痛,但是很可怕。就这么大喊大叫了2分钟吧,才安静下来。有过了分把钟,小姑娘突然哭着喊爸爸妈妈了。师傅对那对父母说,你们心里念叨,说孩子好好去吧,诚恳一点。一会小女孩又不哭了,好像回过神来,看我们这架势,有点被吓到。师傅这才出了一口气,说好了,它已经去了。师傅让父亲给他倒了杯水,他说一边喝水一边慢慢跟他们讲这中间的原委。师傅说,他在房间的角落钉钉子连红线是为了把这个魄关在中间,因为婴灵这玩意在我们行内都知道它只会找附在小孩子身上,那些电影里讲的见人就附身的统统闭嘴吧,而且婴灵会找跟它的“道”最接近的人。所谓道,其实就是气味啊,血脉啊,或者一些联系啊什么的,这家人先前有个小孩,所以就找到她了。师傅说,婴灵不是恶意的,它是有不甘心或者向往世界,或者留恋世界。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掉了,但它已经存在了,是生命。所以它很留恋,很想留下来。她附身并非为了报复,而非常单纯的就是想留下来。说道这里,爸爸妈妈都哭了,他们说自己很对不起第二个孩子,没保住。师傅说,婴灵这东西不好驱散,因为它不能自己思考,只能靠着还没死去时候的本能。所以其他的方法都没有,只能来硬的。之所以要父母跪着,然后还要给死去的孩子道歉,师傅也坦言,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你们应该为此道歉。那对父母哭得稀里哗啦,搞的我心里很难受,所以当我后来独自处理婴灵的时候,我都要告诉父母们,并且告诉他们,生命值得尊重,尤其是孩子,如果没打算生孩子,就自己做好措施,怀上了,千万别打掉,从人伦道德上来说我没有什么立场,但是我们要尊重每一个存在过的生命,哪怕再渺小。忘了说了,当小女孩开始狂叫的时候,她头上的鸡血加酒精像是挥发一样,冒白烟。师傅后来告诉我,这表示婴灵出来了,虽然看不到,但是是出来了。在回云南的火车上,师傅跟我说,我们这行,不能儿戏。他告诉我一个很深刻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后坚持走了这条路。他说其实这些东西并没有我们塑造的那样可怕,他们其实和我们人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而他们也都有自己的故事,所谓化了它们,其实就是找到根源,让他们自己离去。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鬼魂,我们连鬼都不会去伤害,我们自然不会去伤害人。他嘱咐我,不管干什么,心里要有善意。并对它们怀有尊重。虽然我们干的事可能会被其他所谓的高端职业们瞧不起,说我们是神棍,说我们迷信,但是要始终记住,我们是在让人或鬼都有个好的结局与归宿有人说我们这行会折寿,这我到是不清楚,但是我这圈子里不少前辈,都活挺大岁数的。我师傅带我的时候44岁,现在58了,退休6年,照样生活得非常平常。其实我们工作之外,跟大家是一样的,我们甚至比大家更多**的时间,可以去玩,去学习,师傅带了我2年的小单,然后我们开始跟着他做些比较大的事情。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是在我老家重庆发生的。在我家乡重庆,东边有个地方叫巫溪。民风强悍,当地不少老人会很骄傲地提起,他们是巫王的后代。重庆的文化主要就是巴文化和巫文化,特别是一些稍微闭塞的地方,地方小,自然一些本地的传说就多起来,这次这个单,发生在巫溪一个很小的古镇上,这古镇名气几乎没有,叫宁厂镇,镇上的最大的卖点,是一口千年不枯的天然龙头盐泉。制盐造纸是那里的传统项目。师傅接是的委托电话是这个小地方的一家人的亲戚打来的,情况大致是那家农户两个老人,孩子也是折了,之后家里除了种地,养的鸡鸭猫狗猪牛,养什么死什么,家里又穷,活不下去了,老人都想自杀了。师傅听了,他决定带我去,并且不收费。甚至连车马费,都是我们自己出。路上我问师傅,干啥不收费呀。师傅却只告诉我,换成你,你要收吗。到了那家农户,看着让人心酸,刚到的时候,老奶奶独自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烟,老爷爷在院坝的一侧剥玉米,除此之外,农村该有的狗叫鸭叫全都没有。冷清,非常寂寞。师傅跟老奶奶说明来意,老奶奶说的话师傅听不懂,让我帮着翻译。虽然都是重庆人,但是他们的口音很浓,听着也挺费劲。老奶奶说,她和老爷爷一生生过6个孩子,全都没养大,很小就死了,最大的一个,也才13岁就去了。乡下人吧,朴实,他们觉得那是命,命都这样了,就只能从命。可最后吧,老人养的任何牲畜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反正就死了,老人自杀没自杀成,这些事情让一个城里亲戚知道了,那人多少对玄卦有点研究,才打电话告诉我们可能是让人下了咒。师傅塞给老奶奶3000块钱,虽然3000并不是很多,但是在99年的时候,还是能办不少事了。当天师傅一整个下午都带这我在附近转悠,查看有什么线索。到最后,师傅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有人下咒。当晚师傅啥也没做,就跟两个老人聊。聊天过程中,我们得知他家里曾经有过一段离奇的经历。老人加的祖坟,就埋在屋后,可是不知道从哪年开始,祖坟下的石头缝里冒出了泉水,老人想办法引流改道,都怕伤着祖坟,所以后来也就没当回事,还甚至把里面流出的泉水自己挖了个槽,接到家里来。老奶奶是湖北那边嫁过来的,老爷爷是当年杀过土匪的好汉,我确实很难把这样不幸的遭遇跟这样两位老人联系在一起。直到后来老人说大儿子去世前,曾经跟山里的孩子玩,把人弄河里了,结果那家的小孩死了。虽然我不知道最终这事是怎么解决的,但是我跟师傅都觉得,这事一定有关联。嚣张地说,那时候我也学艺2年了,自认为还是有点这方面的嗅觉。一些简单的业务我能单独拿下了,师傅的业务跟我28开,我的业务跟师傅55开,我也没当回事,那些年常常给家里寄钱,我都说的是在昆明打工。我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想让我父母替**心。第二天一早,师傅跟两个老人说,我得把你加堂屋的门槛给拆了。两个老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他们也知道我们全无恶意。于是我和师傅又是锯又是撬的把门槛卸了下来。师傅对我说,挖我开始用凿子挖地。挖了大约1寸吧,挖出个红色的油布包。拳头那么大。师傅拿着那个对老两口说,这是人家给你下的咒,我们不大懂川东的咒,但是里边肯定有很多诡秘的东西。我跟师傅一起回到院子把那个油布包拆开,看到的那一刹那,我确实傻眼了。除了恶心,我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所代表的那个咒,能有多恶毒。拆开布包,首先看到是一束用红绳捆着的头发,然后是一根细长的骨头,都发黑了。此外还有一缕布条,一根生锈的别针,还有个像是鳞片的东西。师傅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他能区分出那根骨头是猫骨头。推断那头发应该是死在河里那孩子的头发,鳞片样的东西应该是鱼或者蛇一类的。根本不需要多懂,就能判断这必然是个毒咒。师傅告诉两位老人,应该就是这玩意让这个家庭遭受厄运。我们传统上处理这样的咒包通常是烧掉,师傅和我就开始架势要烧,说起来很奇怪,这样的东西,应该挺好烧的,可是我们烧了很久,骨头上还渗出水珠。化成灰烬以后,师傅把哪些灰烬重新放会油布包,就让老爷爷带路,去河边。他说这叫从哪来回哪去。到了河边,师傅把布包交给老爷爷,让他拆开,把灰烬倒进河里。最后才把油布烧了。回到农家的时候,师傅告诉两位老人这事情应该是结束了。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大把握,我跟师傅去屋后那个泉眼洗手,却发现,泉水断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师傅也不知道。临走前,师傅留下了电话和地址。在老人的感谢声中,我们开始回巫溪县城去坐船,打算到重庆知会一下我们的委托人,就回云南。这件事过去一年以后,我们的委托人带着两位老人来到我们这里,扑腾一声,两位老人给我师傅跪下,说感谢大师,师傅扶他们起来,我们都是真的很同情这两位老人。原本不收费,可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个委托人留下了佣金。这让我很感动,两位老人,千里迢迢来一次,竟然只是为了当面道谢。而那个雇主坚持留下钱,也算是对我们的肯定和认可。今天我要说的,发生在2001年了。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跟师傅出单。我师傅在多年前结识了一个藏族朋友,叫木多桑其,他是往返在康巴地区,以贩卖唐卡和虫草维生。不算老实,却是个非常虔诚的藏传佛教徒。他有另外一个汉人朋友,成都人,常年在色须开药店卖药。这个汉人老板便是这次的雇主。我跟师傅是从西宁一路颠簸着过去的,那时候滇藏设了卡,路也不好走,花了不少时间。这一路上除了跟师傅闲聊外,我算是第一次被如此雄壮的高原美景深深震撼。路上遇到的百姓也都非常热情和朴实,我们下车休息的时候,素不相识的人们会给你端来酥油茶,我们掏钱要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笑着摆手,虽然言语不通,但我想这份诚挚却十分打动人。那一路我丝毫不觉得压抑,反倒是有种暖意到了药店,店老板一把握住我师傅的手说,常听木多提起你,你们可算来了。随后老板跟我们讲了这次的事情。老板的表弟,跟他一起做药生意,前几年扎根在当地了,娶了个漂亮的藏族姑娘。结婚后媳妇的娘家出了怪事,娘家另一个大女儿的丈夫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于是村民们开始传言,有人说是让狼给吃了,有人说逃出国了,乱七八糟什么都传。大女儿久虑成疾,成天茶不思饭不想。自己折磨自己,说是菩萨在惩罚她。家里的孩子整天都哭,虫子老鼠成灾。表弟曾
第6章 嘿嘿
  跟他们说起他哥的朋友的朋友是干我们这个的,于是人家就拿着钱来药店请老板帮忙了。店老板说,虽然我们看藏族朋友挺穷,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国家每年除了免费发放牛羔羊羔外,还让他们的孩子免费上学。此外还补助每家不少钱。他们那边土很bao,种不了太多东西,于是就圈山放牛,冬天去山里采松茸,夏天挖虫草,一年下来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只不过他们的钱全都捐出去修庙敬佛了,所以才感觉那么穷。这次人家带着修庙的钱来找到我,我就不得不请你们来帮忙了。师傅听完后,把我拉到外面抽烟,师傅跟我说,这次咱们遇到麻烦事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次是要对付什么。或者究竟是不是该我们管的事情。回到屋里,师傅跟老板说,能不能带我跟我徒弟去一趟她们家。老板先是给他表弟打了电话,没过多久表弟就开着一台面包车过来了。一路上表弟的老婆都在跟我们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表弟翻译差不多就是拜托了,感谢了,这样那样了的话。到了娘家,那房子还算挺气派的,有个很大的院子,两层楼,窗户的轮廓是黑色的梯形,间隔些白色的格子状的东西,窗台上放着块碟子样的石头,密密麻麻刻了藏文。门头上挂着羊还是牛的头骨,地上全是核桃树枯萎的树叶。师傅说大概这边民风就是这样吧,可我却觉得和我生活的环境相差太远。进屋后,表弟媳妇带着我们去看她姐,这个可怜的女人躺在一个小床上,说是床,又不太像。更像是一张太师椅加长版。。上面也五颜六色的画满了佛教的画。女人看上去很虚弱,见我们到来,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表弟目前充当翻译,我们互相一问一答间,师傅也渐渐明白了这次遇到的是什么事。随后我们出了屋子,师傅让表弟告诉弟媳妇,找她姐夫这个事挺困难的,让她们家先把家里大扫除一次,弄干净然后找了件姐夫的衣服让我们带走。师傅说,今天给不了大家什么答复,先散了吧。我们得准备点东西,明天再说。于是当天下午我跟师傅穿梭在色须县城各个商店,买东西。买了蜡,兽骨,香油,刀随后我们找了家旅馆,挺不好找的,还脏乱差。师傅关上门跟我说,找人是最麻烦的,而且还只能找出这人是否还或者,找不到具体的地方,只能有些线索。我们得问问死人。我问师傅,是要招么?一般来说,师傅先前遇到没头绪的事情,会画符请神,方法挺多种,跟笔仙类似。可是这次的这个师傅说只要是死去的人,不管它是那个信仰哪个民族,都能唤出来。具体怎么召唤,请理解我不会说出来,总之跟你们看过的笔仙这些不同。也请各位不要轻易去尝试笔仙碟仙一类的召唤术。真遇到必须请的时候,请寻找我的同行,不要因为好奇去弄,挺危险的。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到是千真万确的,我这么说,也算给各位一个交底吧。师傅问了请出来的鬼魂,我们得到一个答案。姐夫已经不在了。可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我们就这么告诉表弟他们,肯定没人相信。所以师傅告诉我,我们可能要在他们面前,当面再招一次,不过这次动静可能更大,得让他们相信。师傅说这次他不知道能不能让亡灵出现实体,他说这个成功的几率其实不高,而且人家不见得想看这么恐怖的玩意,师傅说他曾经跟着他的师傅做过几次,招出来的实体,样子都是他们死去的时候的样子。所以,难免不太容易让人接受。再说了,我们这次要召唤的是,姐夫本人。当晚我和师傅在当地一家川菜馆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休息。师傅夜里出去了一趟,我睡迷糊了也没管他。第二天一早,我跟师傅去了药店,把事情简单跟老板说了说。老板叫来表弟,表弟听说姐夫已经去世的消息后,明显的怀疑。我们早知道会是这样,师傅说,去你姐家吧,我们让你们自己当面说。到了姐姐家,姐姐还是憔悴在床,她听了表弟转述了我们的话,嚎啕大哭,那伤心难过让我都挺不舒服的。他们最终同意我们在他们面前召唤。这里我想科普一下,召唤术是个挺危险的事情,请出来之后,要么用正确的办法送走,要么就只能打散。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是经过姐姐同意,我们把它打散的。再说我师傅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同民族信仰该怎么送走。请出来送不走,可就麻烦。师傅在地上画好我们所说的“敷”,就是地上的符号。取了杯子,倒了血进去(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师傅晚上出去取的),还有香灰混合。用一张硬纸打湿盖上,然后把杯子倒挂在敷的正上方,就类似初中学的水不会倒出来那种,具体我也不了解,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为什么这么做,我待会会说。师傅开始喊魂,方法我不能说,总之是喊出来了。姐姐一见到姐夫,顿时无法克制,大哭。却又害怕不敢上前。姐夫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挺不舒服的。身上衣服破烂,有血。眼睛也大得有点吓人。师傅跟表弟说你让你姐好好说说吧,今后可就没办法说了。表弟显然也是悲伤加惊恐,我想在那一刻我们也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向姐姐转述了师傅的话以后,师傅带着我和老板退出了屋外。让他们自己一家人最后说说话。在外面抽烟闲聊中,老板告诉我们他们家其实一直不太顺。老父亲老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两个女儿,亲戚都隔得远。大女儿嫁人后,姐夫是个很勤劳的人,却也活的很辛苦。虽然与世无争,也没人来拆房子征地,收入也算过得去,生了2个小孩。后来妹妹嫁给表弟,也生了孩子,这个家庭才从以前的2个人渐渐恢复了人气,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可也都很知足。我和师傅听完老板的话,我想彼此都在心里感慨吧,人一辈子,说不定那天就飞来横祸。都会死,可有点人死了遭人骂,有的人死了会有人替他伤心流泪。这也是为什么师傅一直告诉我,要做好人,虽然咱们的职业不算对社会有多大贡献,可是要过得去自己,要知道自己是在帮助别人。虽然现在的社会道德一再沦丧,人心始终是要怀着善意。过了一会,表弟出来了,他说姐姐跟姐夫告别了。问师傅现在该怎么做。师傅带着我们进屋,请弟弟帮着安慰好姐姐,并告诉姐姐,接下来,我们要让姐夫去了。今后再也见不到了。藏族人民相信轮回转世,师傅也懂得挑些好听的话说,虽然我们这么多年还没真正接触过“转世”,我们也不能否认真的就没有,尽管没经验,师傅还是很诚挚的,对姐姐说了这个善意的谎言。他跟姐姐说,有缘会再见。师傅走到姐夫身后,拿了个凳子,站在凳子上。收轻轻拖着杯子上那张硬纸,对姐姐说,讲再见吧。然后师傅抽开了那张纸,杯子里的水倾倒下来,姐夫也就从此烟消云散。我的师傅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我看得出他很同情这家的姐姐,所以当表弟把佣金给我们的时候,师傅只取了一半,剩下的,在告别前,留在了药店老板那。我们原路返回,路上师傅没说什么话。若有所思。回去后,师傅大病一场,所以师傅笑着说这种事还是少碰为好,倒霉的是自己。可我知道,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师傅还是会挺力帮助的。从那以后,师傅说,今后你自己干吧。我是他最后一个徒弟,我走以后,师傅没再收徒弟,因为那场大病,师傅之后没做几年,就退休了。我觉得吧里有些朋友对我们的职业或许有点错误的解读。我们不是佛家不是道家,我们甚至没有什么信仰。我们不会看卦,不会看相,更不可能来算命或是看风水。我们信的是,生命只有三种状态,活着是人,这是最常见的,死了以后有两个状态,要么就是流连,要么就是彻底消亡。我们这些年遇到的鬼,就是还流连的那一类。而且他们虽然形态和性质是一样的,但是他们分为很多类。这个以后再说,我遇到的那些,大家自己能判断。所谓门派,也是有这么一说,彼此间的手法也都有所不同。但是大致上是一样的,我在后来遇到过一个我的同行,他驱散婴灵的方式就是用打镲,目的也是为了把魄从人体里吓出来。我师傅用吼的,其实道理是相同的。虽然不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但是如今科技什么的都很发达了,有些程序上的东西就省了,大家也就大同了。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是不是让大家糊涂了。2001年下半年的时候,我开始独立工作。失去了师傅的指导,其实我难免走了不少弯路。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敢接大单,也害怕给雇主承诺。毕竟经验欠缺,我就只能在初级的阶段混混。这里我想回复伊县太子的疑问,我跟我师傅并非过多去注重人,而是我师傅一直坚信有些东西应该去它们该去的地方。我们俗话讲的鬼魂,遇到的通常是游荡的。我先前也说了,真正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是在猎杀它们,而是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偶尔我们在工作中会遇到几个很生气的,怨气很重的,我们都是在尝试用正常方式无果以后,会来点硬的。在我学到的东西里面,刚死不久的还会有些意识,之所以要驱散他们是因为如果让其自己这样游荡,最终都始终会迷失的。而且那次我们是喊出来,完了就彻底驱散了。就是说姐夫的一切都消逝了。我就不扯远了,我开始接着讲。2002年的时候,我拜别师傅,回了重庆。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后,由于在这行已经呆了这么几年,年轻一辈的同行们由于人数并不多,所以很多都相互认识,加上我师傅算老前辈了,所以同行同辈的伙伴会常常与我联系,有时候也会相约一起分享业务。那年我一个同行打电话给我。于是我去了趟云阳。云阳在渝东地区,2002年的时候,重庆还没有直接到云阳的高速公路,我当时也还没买车,所以我提前2天从重庆朝天门坐车到了万州,再从万州转了车过去。云阳我这是第一次去,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很有小城特有的风韵。我这个同行当时26岁,我21岁。年轻人和年轻人在一起,聊的话题自然就比跟我师傅在一起要多。我不方便说他的名字,暂用他的姓H代替吧。因为我说实话还没真实遇到过有转世这样的事情,不能说我不信,只是我没遇到过。包括我师傅。有些东西虽然消逝但是能量或许还在,变成风或者水,这些我也不知道。H是湖南人,这次的这个单子是他接的。他因为可能不怎么了解重庆这边的情况,所以一听说是重庆的,就立刻打给我了。我到云阳后找酒店住下,然后就给H打电话(那时候已经有手机了)H到了我住的地方,给我大致讲了一下这次的事情。云阳当地的ZF,在开发建设的过程中,在云阳附近有个叫梅子坝的小地方修了条路,本来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可是在开挖修路的过程中,难免会把一些以前人家的坟地给规划了进来,施工队修路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怪事。找到H的委托**概就是这个承包修路的公司的领导,他说当时路都修到快完工了,他队上的工人有时候晚上走夜路,也就那么几百米的距离,但是常常总是迷路,经常走着走着就走丢了,等第二天一早,迷路的人才回来,回来后说的竟然是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在坟地里睡了一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可没过多久,队上又有另外一个人晚上迷路。第二天早晨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是说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找路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记忆给中断了,再接上的时候,天都亮了,而且自己在坟地里。于是这件诡异的事情就在当时的施工队里传开了。人人都害怕,甚至有人提出不修了。领导没办法,于是在半年内连续换了两批工人,奇怪的是每一批里面都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领导毕竟是当官的,见过世面,渐渐地,他也就跟着开始觉得这事情是有点不大对头。也许在他自己的圈子里打听过,说这可能是遇到邪乎东西了。大家知道他们搞工程的,多少会比较信这些东西。于是辗转找到我的同行H,H既然找到我,我相信他是觉得一个人搞定,恐怕是有点困难。他跟我说完情况,我就知道他说的这个,叫“盗路鬼”。事后我也调查过,渝东地区很多人都遇到过这个东西,而“盗路鬼”在当地农村也绝对是个响当当的名字。这个大家我想是多少听说过的。可同时我跟H都知道,盗路鬼其实并不是一直**的东西,甚至说,它是好的、是善良的。
第7章 哦哦
  根据我们从老人的描述或者师傅的笔记上来看,这个东西是希望走夜路的人不被恶鬼缠住,才出于好意,把这些人带到它认为安全的地方。像我之前说的,大概只是本能吧,既然得知了这是盗路鬼所为,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既然它是在把人带离危险,那么必然就有危险的存在。既然有危险存在,那说明这附近必然有恶鬼。老实说,我跟H分析到这里的时候,我想我们俩都挺兴奋的。不好意思容我嚣张一次,真没害怕,真是兴奋。我们遇到的鬼绝大多数都是无害或者不会主动来害人的,所以这次能够遇到这么一个,我跟H倒是挺乐意送它上路的。当晚H给那个领导打了电话,说有同行一起来了,领导很高兴,赶到县城来,请我们吃饭。席间我跟H把我们得到的结论告诉了领导,领导看上去到也不是出奇的惊讶。想必他在打听过程中,早就猜到是这么一个事情了,同时也印证了我们不玩虚的,不是骗子了。领导的款待非常盛情,后来他提出去**玩。我们拒绝了,托口说晚上要念口诀,要画符。这些是我们的惯用伎俩,其实我们不会去画这些东西,倒是要准备些东西。话说回来,当初出师之前,师傅告诉过我炼红绳的方法,这个方法很玄乎,但是必不可少。我们每次干活基本上红绳都能派上用场。走手艺这么些年,我的工具包里堆满了很多东西。桃木剑、铃铛、八卦镜、狗血、兔毛。。。很多很多。有些是装神弄鬼的,有些却是硬货。当晚H跟我在外边买些工具和必需品,因为这次的目标其实不是盗路鬼,而是盗路鬼救人的缘由:那只恶鬼。所以这次准备的东西来的都有些生猛。香灰是必须准备的,但是云阳的庙晚上几乎是关门的,我们只能自己制作。除了香灰,还有糖果、鞭炮、塑料餐桌纸。(为什么准备这些后面会讲,对付恶东西,朋友们可以记下这几样)第二天一大早领导就来接我们去工地,路上遇到坟,我跟H都分别扫了些尘土,还扯了些坟头的藤条。到了工地以后,领导带我们到了那个民工醒来的坟地,我们在那看了,只有条小路是通到村子里的,路的两边有些槐花树。而工地却是在村子的另外一次,偏离的距离比较远,难怪大家都不会把这个当成一个简单的迷路事件。我们熟悉完地形以后,就安心等晚上。到了夜里,领导刻意在没有说明的情况下,挑了一个民工到村子里去买酒买烟。刚开始那个民工害怕,不肯去。领导指着我和H说,让这两个小兄弟陪你去。于是民工只能去了。一路上我们和民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当然他也有跟我们提到他听到的传说。买了东西以后,我们开始往回走。走到村子和工地之间的时候,民工开始一边很正常地说话,脚步却开始离开大路,朝山上走去。我跟H明白,该来的来了。根据我和H事先的约定,他开路,我断后。他见民工已经开始被盗路鬼带着走了,他立刻冲到民工的前面把昨天买好的,今天化成水的糖果,开始在民工走的那条路上的槐树上涂。因为是看不到鬼在哪,所以只能用些别的办法来佐证它的位置。H很快沿着路把民工和我甩在后面。稍微有点远的时候,他把路两边的槐树用红绳栓了起来,四颗槐树间,红绳连成了一个“冂”的形状然后在那里等我们。民工走到红线的地方后,H迅速把红线上抬,让民工穿过,然后放下红线。过了大约几秒钟,我们明显看见那根放下的红绳反常理的撑开了一下,我拿出买好的鞭炮,准备开整。。。就在红绳被撑开的时候,H拿着一头的红线,把四棵树围了起来,将红绳从“冂”连接成了一个“口”形。这个时候,我跟H把买好的鞭炮把四棵树围城了一个圈,然后点火。鞭炮炸完后,地下有一圈硫磺燃烧后的物质,这时候,我们知道,这个家伙被抓住了。可是光抓住没用,我们看不见它,也就没法驱散。所以我们先前准备了坟土和香灰,我和H一人站一边,开始往红线圈里撒混合的灰。很快就有个沾满灰的东西出现了,形态不是固定的,这时候我跟H抓着塑料餐桌布,猛地朝那玩意罩过去,然后包了起来。像个气球。为什么要用餐桌布呢,是因为塑料餐桌布里面的合成物里面有一部分是树脂构成的。树脂这玩意对它是伤害是很大的。糖水的用途是用来不让恶鬼离开我们指引它的路。话说在那东西让我们抓住以后,用红绳把口子拴住,就像是一个挂着的气球,这时候我跟H才走进线圈,点火烧。就像气球爆炸一样,啪的一声,它边烟消云散,我们的工作也做完了。当下民工就行了过来。恶鬼消失了,盗路鬼就没有继续迷惑民工的理由,民工也就醒了。回到工地以后,那个民工竟然不需要我们的嘱咐,主动添油加醋的跟领导说了情况,有些甚至是他在迷糊中发生的事情,我跟H觉得好笑。但是既然事情都完结了,也就不必再说什么。领导似乎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在得到我们的承诺已经驱散了以后,他爽快的结了钱,我跟H回到云阳县城吃了顿饭,各自道别。我和我师傅的原则就是不会在没有前提的情况下去驱散任何东西,那不是我们走手艺的初衷,与其说是驱散了,到不如说是化解了,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送上一程。说实话,我们这行,虽然挺不为大众接受,但是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05年的时候我就买了车买了房,于是我开始萌生了再干几年,挣足了钱,就洗手不干的想法。那一年我遇到了这么一个让印象非常深刻的单子。雇主是个湖北汉口的一个年轻的爸爸,可能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孩子不到2岁,妈妈去世了,留下可怜的孩子和那个男人。孩子生病,全身发烫。带孩子去医院检查,医生只说是小儿发热,就按方子开药,可治了很多天都不见好转,却也没有恶化。男人的父母比较相信邪门的事情,就带着孩子到汉口一个叫古德寺的庙里消灾,庙里的一个大和尚恰好就是我的朋友,他忽悠了这家人一点钱以后,就把他们推荐给了我。我接下这个业务的时候,一开始我还以为小孩子是被过路小鬼给缠住了。再次科普一下,小鬼是现在市面上最多的,但是他们分了很多种。有些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养的,用来转运或者让人倒霉,还有些就像路上的流浪儿童,四处游荡。通常小鬼并不会主动去害人。它们靠吃香生活。也就是说,养小鬼的人,家里一定会供香烛。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家的小孩可能是被过路的小鬼影响了,因为小孩子通常眼界比较低,能看到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体质不及**,容易受负面影响。可到了他家后,从一些现象上来看,这个小孩并没有被小鬼缠住的迹象,而且他发热也不是热得很吓人,神志还不糊涂。也就是说,这孩子还没被影响到很严重。由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孩子,所以我决定先问路师傅教过我,问路用骰子和罗盘,这些年这个手艺我还是学得很棒了。问路的结果,是这个家庭刚刚死去的亲人,这个孩子的母亲。一般来说,母亲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哪怕她已经死了。死了的灵魂也是不该继续留在生前的环境的,可我能够猜测到,母亲的灵魂留下是为了能够继续爱她的孩子。可能是由于分寸拿捏不对,引起孩子反应出发热的迹象。我把我得知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年轻的爸爸,他很伤感,他说孩子的母亲生前重度忧郁,硬生生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全家想了无数的方法来挽救母亲,始终无果。男人非常自责,他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有很重的责任,他告诉我说,孩子的母亲在怀孕期间,全家人都对她嘘寒问暖,关怀无微不至,可是孩子出生以后,家里人或多或少的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包括男人自己,于是这也许让母亲有了一种自己被冷落,或者认为自己不过就是生小孩的工具。久而久之,她开始反应很剧烈,她开始觉得除了她以外,每个人都对她的孩子心怀不轨,她对孩子的呵护几乎到达了病态的程度。而且自己给自己精神催眠,重度抑郁。家里人看这样子实在是对大人小孩都没好处了,就建议把母亲送到医院治疗。母亲和小孩分开了,因为医生建议这样精神状况的母亲是不适合跟小孩呆在一起的。医生的治疗非常积极,家里人也不断在劝慰。可是人吧,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心里面有了一个受**的妄想以后,就很容易钻牛角尖,而且越钻越深,越钻越窄,到了那一年,精神和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自己把自己硬生生拖死了。说到这里,男人一脸的痛苦和无奈,我虽然那时候还没有结婚生子,但是我看着男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心有不忍。我决定好好化解这件事,一是让雇主心里踏实,二是我也希望这家人总算能有个**的结局。于是我决定撒一个慌,让孩子的父亲相信,我们把孩子的母亲送去了天堂。可是说来惭愧的是,我虽然可以违抗行规,不将这孩子的母亲彻底打散,可我又担心她继续存在对孩子的确是有些不好的影响。我又觉得孩子的母亲很可怜,我确实不忍心让她从此烟消云散。师傅教导过我,不管面对的是什么,首先要怀有敬意,怀有善意。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灭了一个热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当下我很纠结,我知道,当这样的情况出现时,我当天是一定做不了什么的。于是我跟男人说,请你准备鸡毛掸子,一个空的土瓦坛子(泡菜的那种烧制坛子)还有一件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衣服和照片。剩下的我来准备。当天下午,我没回酒店,直接去了古德寺。我把那个大和尚朋友约出来,我告诉他有三件事,一是你得把忽悠人家的那几千块钱还出来,屁那么点钱把你馋得像什么似的。二是明天你得跟着我去他们家,虽然我不懂佛,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我把鬼赶
第8章 揉揉
  出来的时候,超度她。三是这次我的佣金,我分一半给你。和尚贪归贪,毕竟出家人还是慈悲为怀的。我跟他讲明我知道的情况后,和尚还是决定帮我,就当行善。因为他知道我抓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他超度亡灵也是态度和精神上的手段,事实上他告诉我说,超度后的亡灵会去往极乐世界,而这个世界仿佛是一个比较虚无飘渺的地方,没有人证实过是否到底存在,所以我不否认它的存在,我让他帮忙替我超度,我也是诚心希望她能去到一个更美丽的地方,尽管我并不知道那是否真实。第二天我跟和尚去了男人家,坦白说我当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我依旧在纠结。不知道我这次做的是恶是善。男人已经把我交代的东西准备好了,我在地上画好敷,把坛子放在敷上,坛子的盖子让我给取了,坛口栓了一圈红绳。我把衣服折整齐,照片放在衣服上,边上点上蜡烛。我不忍心把实体给喊出来,何必去让这家人再伤心一次,何况还有个孩子。我让父亲面对坛子和蜡烛,抱着孩子。孩子虽然身体发热,但是还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妈妈其实早就离开了。和尚跟我一人坐一边,我们连同坛子一字排开,我才开始把亡灵喊出来,没有实体。我撒土和香灰的时候能粘在它的身上,虽然看不到模样,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暂时离开了小孩子。我走到男人跟前,用鸡毛掸子轻轻拍打孩子,直到把母亲所有的能量从孩子身上拍出来,这时候孩子开始哭,我一阵心酸难受。因为我知道孩子为什么哭,就像是把孩子从他母亲的怀抱里夺走一般,我们只当是为了给他更多的爱,却忽略了他最需要的依然是母亲温暖的拥抱。我示意和尚可以开始念经超度了,他一边念,我一边开始驱散。。或者说化解。。到最后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念了句,希望你去更好的地方。我倒是真希望她能够在天上护佑她的孩子。这时候,蜡烛熄了,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我让孩子的爸爸亲手把衣服和相片放到坛子里烧了,这是为了让生者和死者建立某种联系,或者说是感应,年年清明的时候,我也希望她是真能找到回家的路,看看孩子,看看自己的爱人。孩子的父亲在烧衣服的时候,因为孩子一直哭着喊妈妈,这个男人和父亲坚持了2天的心终于跨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他哭得很崩溃。这个我不想说了,想着也挺难受的。结束了以后,我拿了根红绳,把之前师傅送给我的那颗狗牙从我脖子上取下来,做了个项链,给孩子戴上。佣金是汇到银行卡的,我兑现了我的承诺,我把钱分了一半给大和尚。大和尚是第一次跟我这样合作,他也很是感慨。最终他没要这个钱,我们就把钱(连同和尚忽悠的几千块)还给孩子的父亲了,和尚还跟那孩子的父亲说,他会给孩子一辈子祈福。当天我没有动身回重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在这个城市多呆2天。好好沉淀一下。2007年,一个成都的同行找到我。说是西昌出事了,让我一起过去一趟。我细问发生什么事了,同行C告诉我,那边有2个我们的同行中招了。通常这个时候,我们想到的,一定是非正常的情况。尤其是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如果有些道行不够高的干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情,有时候会被缠住,搞不定,虽然不怎么容易死人,但是下场挺也惨。所以C告诉我这次他除了我以外,还邀约了3个别的地方的同行,C告诉我,能不能让我出马,请我师傅一起去。所以我提前了几天动身,直接飞去了昆明见师傅。出师之后,我每年都会回昆明见师傅。也就这么几年时间,师傅因为先前的那一场大病,人显得虚弱了很多,我去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他其实是拒绝了,我原本打算去当面跟他说说,顺便也是看看师傅,尽孝道。见到师傅之后,我再次跟师傅说明了来意,师傅用很久没有对我说话的那种语气说,你们这辈年轻人现在基本上都独立在干活了,我们这些老师傅早就该退在后面了,徒弟你要小心,这次这个我估计是个狠货,从中招那两人的情况看来,你们恐怕是还得多去点人。我从来没见过师傅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跟我说,我开始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非常棘手,于是我动身从昆明去西昌之前,我又再叫上了几个重庆的同行。算上我,总共7个人,我从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干过,一路上,对未知又必须面对的情况,我心情比较复杂。到西昌后,我们7人碰头,相互介绍了彼此,我们找了家餐馆吃饭,那一顿我爱上了邛海边的辣子鲫鱼。但是当然我们吃归吃,正事还是要办的。C跟我们讲了讲整件事情的经过西昌的两个同行接到一个凉山大学自称是学生的人的委托,据说是在他们学校附近准备新开发的,却还没有开始动工,但是已经征集了地的荒地上,发现了一个穿红色棉袄,花布棉裤的矮女人,常常在荒地上盘腿坐着,头一仰一垂地重复。据说当时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学生看见了(另外一个学生我们没见到)。当时我那两个西昌同行还分析了两种情况,一如果只是流浪的精神病人,那么他们就打电话通知收容所。二,如果真是鬼魂,那在那个荒地上,恐怕也是个野鬼罢了。(他俩是一个师傅,所以是一起工作)等那个委托人再打电话来说又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们那两个同行就马上去了现场。是的那的确是个鬼魂,可我的两个同行忽略了一点挺关键的事情,一般来说,鬼是不会轻易让人看见的,看见了,估计就是大家伙。而我的两个同行显然低估了眼前这个他们认为是“一般大”的家伙,用了无数方法,始终驱散不了,还是不断有目击人,这还不止,他们还被那个鬼魂给缠住了。头痛背酸,咳血,喘不上气,噩梦连连。。我们行话称这个叫“生鬼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俩打电话给C求助,因为C和他们隔得不远,C是个干这行资历比较老的,他在成都绵阳峨眉一带我们这行里,算上本辈比较道高望重的人。C说,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如果一个鬼魂驱散不了反而被缠住,这说明这个鬼魂生前一定有所冤屈,并且肯定是现在的某种情况重演了它当时的情况,它才会出现,它的出现,一定是愤怒的。我联想到对它的描述,心里有一丝寒意。因为说它穿的是“棉袄棉裤”,估计是好多年前的东西了。我们大家商议了一个结果,因为各人的方式虽然大致是一样的,但是毕竟手法不同。最后我们决定要立一个大阵,大到可以覆盖整个荒地,所需要的东西也很多,当中还有些比较恶心的东西(不提),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我们当中有了分歧。我们当中有人提出来,必须要先看好日子和时辰,于是得到一批复议。而由于我和C等几个人从来就没有这么办过,我们觉得就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耗费了时间,我并不是否认这个看日子,只是我们不看。于是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分成了两派,最终以我们妥协告终。日子选好,时辰看好。他们决定9月初9的夜里开始驱散。于是头一天我们各自分工,我们在那片荒地的几个方位挖好坑,埋下坟土和伏包,让整个荒地在方位上呈一个密封的状态,让里面的东西出不来。这个大阵立了一晚上,由于是夏天,第二天我们去看的时候,地面上有好多蚯蚓。在等待夜晚的途中,有几个同行从当地人口里打听了一点讯息,这里的原来是一个小山包,为了给凉山大学做新的校区,铲平了。当问起以前这地方有没有什么人惨死过,没人知道。所以就是说直到当晚我们动手前,我们还对这个鬼魂的来历一无所知,但是我们知道它并不是善意的东西,因为它除了出来吓人,还害人。所以我们下的都是猛药,虽说是一起立了个阵,但是我们其实还是各自为战。当晚我们从不同的方位朝中心走,因为不知道在哪个位子,就只能逐渐把圈子缩小,顺便看看谁比较倒霉,先遇到。没过多久,其中一人就开始大喊“在这里!快过来!”对于一个专业驱鬼人来说,当时他的叫喊声显然有些害怕。我们听到叫喊声,也不由得感到一点恐惧,至少我是这样的。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落跑,一起向那个同伴跑去。我们当中有个同行是跟道家学出来的  ===========================================  阅读更多章节请登录看书网   看书网 - 原创小说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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