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运动 原地跑十几分钟后 觉得胃里面吃完饭恶心想吐吐 接着脸部和头部凉凉的脸色发白 这是什么??

【Karas】我又来发恐怖悬疑小说了
.....【无锡机电高职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5,465贴子:
【Karas】我又来发恐怖悬疑小说了
高职单招,上学期间不收学费,毕业月薪不达8000不收学费,学生在校内企业实战实训,一线城市软件公司实习,毕业生起步薪资敢向一流大学叫板,颁发国家承认学历...
  在去年大约4月份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奇人。  怎么说是个奇人呢,其实他就是个道士,胡子邋遢,穿一身破道袍,在我家楼下连站了三天。  没别的,就想要我祖传的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祖宗传下来的,老爹过世后传给了我。上面刻着通冥幽宝四个字,玉质挺不错的,找人鉴定,说有千多年的历史了。  这样的古董,没千八百万的,我都懒得搭理。  可这道士,却硬是从我手里白要过去了。  原因,就是他打算带我去西双版纳,见识一下这枚玉佩的真正用途。  我一向喜欢冒险,这比在家写东西有意思的多。  老道士抵押给我很大一块金子,说是从山上挖来的。  这话我自然当放屁,砖头大一块金子,什么山能挖出来?  知道我不信,老道士手一掐,给我弄了个法术出来。这法术差点把我家给毁了,具体先不说,总之,我信了他的话。  第二天,收拾了东西,带上玉佩就跟着老道士上路。  我们不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去的。  老道士怕高,瞧他那娇惯的模样,我很怀疑他是个骗子。如果不是之前的法术效果还残留脑海,我早就报警了。  到了西双版纳的地界,老道士带着我,就靠两条腿在山里钻来钻去。  那一段路太长了,我两条腿都走肿了。  直到第三天,老道士指着前面一片小山村说,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说是小山村,其实就几栋破房子,还是茅屋,原生态的味道在这里四处弥漫。  老道士应该与这里的人很熟,到了这地方就四处跟人打招呼。  我跟他身后左右看看,掏出相机想照相,却被老道士一巴掌打在手上:别乱拍,这里有规矩,回头捣出乱子。  别看老道士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手劲大极了,这一巴掌给我拍的呲牙咧嘴。  我把相机放回包里,一边搓着被拍疼的手,一边问他:咱们到底来这干嘛的?  一路都沉默寡言的老道士自顾自的走着,头也不回的给我回了一句:帮人忙。  什么忙?  杀尸。  日期: 14:36:00  哪个shi?  尸体的尸。  哦……我一个字出口,立刻回过神来:等等,杀尸是什么意思?我听过人杀猪杀鸡鸭鱼的,怎么尸体还要杀?  猪羊牛鸡鸭鱼包括人,之所以用杀这个词,是因为她们还活着。如果是死的,肯定就不叫杀了。应该叫鞭尸。  哦。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不懂老道士说这话是啥意思。  但随后我就明白了,活着的才能叫杀,那么杀尸,就是杀活着的尸体?尸体还能活吗?那不成僵尸了。  咱们来除僵尸的?我有些迟疑的问。  算是吧。嗯,就是这了,跟我后面,进去别乱说话也别乱看更不要乱动东西。老道士说着。  我往前看,才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一栋茅草屋前。  屋里漆黑一片,没有电灯也没有火烛,不知道房子主人是不是有怪癖,在门口还挂着一双黑布鞋。  听说农村有人在门口挂辣椒的,但没听说过有人挂布鞋的。这是准备腌着吃还是怎么着?  我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布鞋,跟在老道士后面进了屋。  一进屋,眼前就彻底黑了,紧接着,我就听到屋里传来“呵”的一声粗重喘息声。这声音,像极了鬼片中鬼怪的呵气声。  这时,我听到一个老人开口:你来的很早。  这声音中气十足,和刚才的呵气声明显不一样。  老道士嗯了一声,说:东西找到了。  黑暗中,老人接口说:放在桌子上吧,我正在喂尸,不方便见人。  老道人也不多话,转过来对我说:把玉佩给我。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把玉佩给了老道士。都到这了,还怕什么,骗我也没必要拿一块大金砖骗吧。那东西我可是找人看过了,纯金,不是假货。  老道士把玉佩拿着往一边走了几步,我听到轻微的“啪嗒”一声,估摸着他是把玉佩放在了所谓桌子上。  接着,老道士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出了屋。  这就完了?
  老道士出了门,瞥我一眼,说:当然不能完,不过他忙着,等完事了再说。  老道士身材瘦弱,头发半黑半白,披散着,如果不是一身道袍,我只当他是个叫花子。可如今,看他站在门口老神自在的镇定模样,却又觉得有一点高人风范。  不要老看着我,我又不是姑娘,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以在四处走走,但不要跑远,也不要乱说话,只许看,不许动。老道士叮嘱我。  我早就受不了跟受困的鸭子似的伫在那,一听这话,嗯了一声就走开了。  小山村并不大,房屋也就那么十几栋,偶尔能看见几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冲你点点头就走开了,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我只走了一会就觉得无趣,这有什么可看的啊,到处是山到处是树,想看我不能自己跑哪座山看去么。  有心找人聊聊打发时间,却发现忽然间一个人也没有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后面的方向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嘶吼声。  这声音说不出像什么,总之绝对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我转身的时候,正看到老道士跟屁股着火似的,一头钻进了刚才的黑屋子里。  出什么事了?  日期: 14:37:00  我赶紧往回跑,跑动中听到四处传来啪啪的关门声,扭头看,刚才经过的几个屋子门都关死了,一点缝隙也不留。  这是什么个情况,看起来很像那种有妖怪来了,各家各户关门闭窗躲起来的模样。  等我跑到黑屋子前,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摔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面群殴。  这是打起来了?  我的玉佩!  顾不得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一头钻进去,只听到老道士大喝一声:孽障!  紧接着,我感觉一阵腥风扑鼻,眼前忽然更黑了,一股好似从人嘴里喷出的热气冲我脸上扑了过来。恶臭无比,我只感觉脑子一片眩晕,两腿也开始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股热气就消失了,前面又是一阵杂乱声。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声音了,因为脑袋一片空白,恶心的想吐。胃里像钻进了无数的虫子在翻腾,有东西一直往嗓子眼冲。  天旋地转,我双手胡乱抓着,想扶住墙壁什么的,可却什么也抓不着。  就在这时,我感觉手臂被人抓住,那人一用力,直接把我拉出了屋。  外面一片光明,但我却觉得十分刺眼。眼前有些模糊,依稀可以看到,站着的好像是老道士。  让你不要进来,偏偏不听!老道士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还有余力嘟囔一句:你什么时候让我不要进来了。  可随后,就感觉额头滚烫,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印了上去。  我疼的啊一声叫出来,想用手去摸额头,却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动也动不了。  耳边传来老道士的声音:不要乱动,你吸了尸气,现在不除,你这辈子都完了!  湿气?风湿病?  有一只手忽然捏住我的嘴,接着不知是药丸还是什么东西,反正圆滚滚的,被人塞进嘴里在嘴上一拍,我下意识就咽了下去。  随后没过几秒钟,我哇的一下就吐了。  即便依然晕的不成样子,可我仍能闻到那股恶臭的味道,就像腐烂的尸体。  吐了半天,越吐越清醒,越清醒鼻子前的那股味道就越浓,越浓就越想吐。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我差点把嗓子眼都吐出来了。  过了很久,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从喉咙里吐出来后,老道士递给我一碗水:喝下去,别吐出来,不然小命难保。  我很想用水漱漱嘴,但听他讲的那么吓人,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仰着脖子把一碗水喝了干净。
  这水也不知是不是放了糖,喝起来甜的腻人。  见我喝完了水,老道士拉着我的胳膊,离那堆恶臭的东西远点,又递给我一把米:两手抓着别动,什么时候感觉热了就把米扔掉。  我哦了一声,把米抓在手里,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湿气能让人吐成那样。  尸气就是铜甲尸的气,普通人闻到三天就会化脓而死。老道士简短的回答。  什么玩意?铜甲尸?僵尸?我翻了个白眼,这是在拍电影吗?不过刚才的确有一股气喷到我脸上,然后就跟中毒的似的翻江倒海的吐。  不要不信,这世上有太多东西你都信不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祖上的份上,我也不会带你来。老道士说。  你认识我祖上?这话刚说出来我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老道士连我屁大点的小事都能算出来,那知道我祖上是谁也很正常。  我不认识,但听说过。你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这次带你来,只是为了了结与你祖上的一段缘。老道士说:为了防止你继续闯祸,现在你可以问你想问的。  我手里抓着米,看看不远处那堆腥臭难闻的东西,问:我们到底来这干嘛的?  不要问我重复的问题。老道士回答。  如果此时能用QQ表情来形容的话,我想我会发一个流汗的表情。  可是,除了这个问题,我实在想不到该问什么。  老道士也不吭声,就站我旁边跟柱子似的。我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在屋里的是什么?  人……老道士说:还有铜甲尸。  日期: 14:38:00  铜甲尸?是不是和小说里写的那样,是尸体炼成的东西?我继续问。  差不多。老道士说。  如果我是记者的话,那老道士绝不是一个很好的采访对象。这家伙回答问题也太简短了,简短到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开始冷场了……  我觉得气氛十分尴尬,就在这时,从黑屋子里走出一个老人。他身上穿着短袖布衫,下面是破旧的青色裤子,黑色布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地里回来的老农,但一身肌肉却标明,他虽然看起来像七十岁,但想把我打趴下绝对用不了七秒钟。  好了?老道士看看他。  嗯,好了。老农回了一句,随后看向我:就是他?  嗯。老道士的回答越来越简短了。  看起来像个普通人。老农皱起眉头。  的确是个普通人,这一脉没落了。老道士回答着,语气中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悲伤。  你们在说什么?我问。  呵呵呵,没什么。小伙子身子很硬啊,连炼尸房都敢闯。老农眉头舒展,笑着说。  我没告诉他。老道士替我回答。  你也不怕把他害死。老农又皱起眉头:该教的规矩起码要教点。  没必要,了结后我就送他回去。老道士说。
  老农皱着眉头想说什么,但却没说。他们在这跟打哑谜似的,可把我好奇到极点。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老农问。  你还要多久。  两天,再过两天是阴时,应该能炼成。老农说。  那就两天后。老道士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手里开始慢慢变得滚烫。想起老道士之前的话,我赶紧把手里的米扔掉。  低头看的时候,却吓我一跳。原本白花花的米,此时已经大部分乌黑了。  老道士往地上的米堆看了下,随后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下。  我们在这住三天,三天后完事了送你回去。老道士说。  那我的玉佩……?  还你。老道士的回答依然简短。  有他这话,我多少放心了。这时,我听到老农说:小伙子,想不想见识一下铜甲尸?  铜甲尸这东西,在很多小说都可以看到。据说是尸体用秘法炼成的,刀枪不入,上面还有什么银甲尸,金甲尸,最厉害的是飞天夜叉。那是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玩意。  小说毕竟是小说,再说了,既然是尸体炼成的,肯定不怕刀枪。你见过尸体喊疼嘛?能喊的话,那就是假死了。  不过,真正的铜甲尸,估计没人见过。  我本就是为了这些神秘的东西来的,老农这一邀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行,他尸气刚除。老道士一口给我拒绝了。  老农扬起眉毛,但没继续说下去。他不开口,让我怎么说?厚着脸皮贴上去的事我干不来,这个该死的老道士,大老远把我骗过来吐的跟鞋拔子似的,还不让我看铜甲尸,太坑人了。  老农出来后没多久,各家各户的人就都出来了。  他们依然各自走动,该干嘛干嘛。我看了下,几乎都是大人,没看到有孩子。  这时,一个老太太喊了声:吃饭。  山村的人都朝她走过去,老农说:走吧,先吃饭再谈别的。  老道士点点头,看我一眼便走了。这个怪老头,我心里暗暗咒骂一句,跟在他身后。  小山村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吃饭,那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石桌,起码有几千斤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来的。  饭菜很简单,一人一个大碗,里面有米饭和荤素菜。素菜我能看出是什么,但肉就吃不出来了。肉质很有嚼头,但也很嫩,比鸡肉什么的好吃多了。  我看看四周,村子的人都闷声不吭的吃饭,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一顿饭吃完,老道士领着我去一间房,那是给我们居住的地方。  屋子摆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褥子还有一床被。屋里的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青铜色的,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在我好奇的注视中,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面八卦镜挂在床上方。又摸出一把铜钱,在地上好似随意的撒了一下。  晚上不要看镜子,不要乱动铜钱。老道士叮嘱着。  我哦了一声,好奇地问他:这两样东西都干嘛用的?  镇尸。老道士说。  日期: 14:38:00  镇什么尸?铜甲尸?我更好奇了。  老道士点点头,也算回答我了。  铜甲尸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穿着铜做的盔甲啊?还是只用来形容它坚硬无比?我问。  是形容。老道士说。  我家那枚玉佩用来干嘛的?  这个问题,似乎引来了老道士的注意。他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看着我,像是非常的纳闷。  难道你祖上什么东西也没留下来?他反问我。  留了啊,玉佩不就是吗。  我是说例如告诉你玉佩是什么,或者其它的像书籍一类的。老道士解释说。  那没有。哦,不对,我记得以前好像看爷爷那有一本古书,好像叫通冥鉴还是通冥什么。后来爷爷去世就连遗物一块烧了。  老道士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十分忐忑,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唉……老道士忽然叹口气: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你们已经没落了。  我听你说好几次我们这一脉没落了,我祖上难道是和你们一样的吗?  老道士点点头,仿似在追忆一般:你祖上是一脉能人,通天彻地,很有神通。不过时间比神通更厉害,连你们都没落了,我还……算了,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他没把话说完,我也猜不出他没说的那半句话是什么。  我就坐在老道士旁边,看着地上胡乱撒下的铜钱,又想起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两天后,两天后打算干什么?  没等老道士用看白痴的眼光瞅过来,我就醒悟了:哦,是杀尸。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要杀的什么尸?铜甲尸吗?可是为什么要用我家的玉佩呢。  那不是铜甲尸。老道士摇摇头:是一只活尸。  活尸,是尸变的一种。尸变有五,红毛绿鬼天生地养,这四种各代表一种极端,很难对付。我们要杀的,是一只地养尸。  还有一种呢?你不是说有五种吗?
  第五种……老道士停顿了一下,不知是在整理思路还是在想别的。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回答我:最终一种,是人魂。这一种,几乎与常人无异,很难分辨,也最难对付。因为它有活人的气息,却有活尸的法能。  哦,你的意思就是它很像变色龙,跟卧底似的,说不定身边的谁谁谁就是它。  嗯,可以这样形容。老道士说。  我觉得自己当时脸色肯定很难看:那我们这周围,不会也有这种东西吧。  问这话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人魂尸很难出现,古往今来,几千年了只出过三次。老道士说:所以你即便想遇到也遇不上。  我嘴巴一抽:还是别让我遇见最好。  想想,你认识的人可能是一种尸变的象征,随时会变成呲牙咧嘴的怪物扑向你,多可怕。这有点像一些恐怖漫画里提到的,可以变成人形的怪物,例如寄生兽。  地养尸是什么样的?  难以形容,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看。老道士说。  我想了想,又打个哆嗦,连忙说:我只是好奇问问,还是别看了。  活尸是不是都很残忍,像丧尸一样吃人肉喝人血,或者像一些鬼片里演的那样吸人精气?  吸人精气?那只是鬼片,不是真的。老道士说:活尸是尸变,与生人不同,所以人之精气神予它无用。不过吃人肉喝人血倒是会,就像人吃猪牛羊鸡鸭鱼一样。不过只有红毛绿鬼尸会这样。  地养尸不吃?  不吃。  那你们杀它干嘛?  除魔卫道。老道士回答。  呃,这是什么说法?此时,我觉得老道士很像那种迂腐的正道人士,碰见看似邪恶的东西,管你害不害人,先宰了再说。  这有些像我们在野外看见了老虎,不管它吃不吃人,我们总觉得它随时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是不是觉得我很迂腐?老道士说。  我有些惊讶,这老头不仅能算,还能看透人心。  所谓地养,务必以极端地势来养尸。就像人出生,以母亲子宫为所,胚胎成长最终生育。而地养尸,必须以特别的地势来培养。人要生育,地养尸也要,只是方式不同。一种极端地势,很难利用第二次,毕竟这种尸变是夺天地造化。所以,它们会不断寻找另外的地点来培养后代。可是极势之地哪有那么好找,如果被它们走出山林,进入城市。  老道士没说完我就明白了,假如一个正常人看见一具尸体走在大街上,第一反应就是逃跑,第二反应就是消灭它。而活尸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于此就会演变成活人和死人的战争。  所以,在它们走出山林前,必须除掉。老道士总结性的说了一句。  那它们不是很无辜。我说。  如果它跑到你所在的城市,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辜?因为我告诉你,你信了,所以你知道地养尸不吃人肉。但其他人呢?会有多少人信老道我的话?如果今日我没带你来,你恐怕也不会信。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是点点头,证明他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几天前,老道士在我面前大谈阔论活尸,我肯定给他十块钱让他该滚哪滚哪去。  不过,它们的确是有无辜之处,但为了活人,我们必须站在对立的一面。老道士叹口气,说:如果是几百年前,倒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只要困住它,不让它走动就可以了。可惜如今道力缺失,连你们这一脉都能没落,此时不除,恐怕以后就没人能除得了它了。与其等日后看它与人间冲突,不如现在就杀掉。  老道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果断,带着让我心惊的杀气。  日期: 14:39:00  我可能是被老道士震住了,很久都没敢开口。  那只地养尸现在在哪?我问。  不知道。老道士说。  不知道……我有些冒汗,这算什么回答。  所以才带你和玉佩来。  啊?我惊讶的发声。  通冥玉佩可探邪物,用你这一脉的灵血催动,应该可以找到它。不过你们这一脉没落的太厉害,一点道力也没有,到底能探多远我也不知道。可通冥玉佩偏偏只能你们这一脉用,不然老道我也不用把你这个毛头小子弄来了。老道士说着,一脸的惋惜模样。  感情玉佩就是雷达,我是雷达操作员,而且钥匙只有我这里有一把。这钥匙还跟虹膜检测似的,非本人不能用。  太坑人了这消息。  你们也不怕它跑远了。我说。  那也没办法,以我的能力,单独对付不了它。所以,才要请铜甲尸助阵,不过现在炼制铜甲尸异常困难,噶木的铜甲尸起码还要两天才能真正的炼制成。老道士说。  噶木,原来那老头叫这名字,可真够怪的。  你早点歇息吧,不然晚上可能熬不住。老道士忽然说。  啊?晚上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撒铜钱挂铜镜。老道士说。  我没敢再问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因为我怕自己的心肝会从胸口跳出来。
  这也太吓人了,我以为是来探险解密的,可聊一会就变成要跟活尸战斗,而且还要放我的血。太可怕了,太没人性了。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不知是不是之前呕吐搞的精力下降,躺在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老道士还端坐在床边。  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紧张兮兮的把手指往他鼻子那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干什么?老道士突然开口,差点把我吓死。  呃,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几点了。我说。  你不是有手表吗。老道士说:看天色,应该是戌时了。  鬼知道这代表几点,我往手表上瞅了一下,七点零七分。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老道士端坐在那,说:桌子上有吃的,还算温热。  我下了床过去一看,的确放着一碗饭。我一边拿筷子往嘴里扒拉,一边问:你吃过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酉时三刻。老道士的回答让我有些喷饭。  酉时三刻是什么时间?这又没百度,干嘛不用二十四小时来回答我。我一边吃饭一边掰着手指算时辰,只知道子时是十一点,子后面是什么来着?  晚上我们干嘛?我问。  睡觉。  呃……我感觉有些噎的慌,这刚睡醒就睡觉,难道这里一点夜生活都没有吗?  如果你想出去看看铜甲尸的话可以去,但夜晚的铜甲尸野性很大,噶木不会太克制它。铜甲尸不喜欢吃人。  没等我放松下来,老道士又来一句:它只喜欢杀人。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饭呛住嗓子眼,咳的眼都泛白了,也没见老道士过来关心一下。  这都什么地方啊,白天屋子里炼尸,晚上把铜甲尸放出来,怎么感觉跟吃完饭遛狗似的。  不过有老道士这番话,我可打死也不敢出去了。  为什么要把铜甲尸放出来?  炼尸,吸食天地精气。  屋子里不能吸吗?精气应该不会被房屋阻碍吧。  如果把你放在一个小屋子里呼吸,你会不会闷,时间长了会不会想揍人?老道士说。  我想了想,可能会。  那我们干嘛不晚两天再来。  炼尸很困难,我怕噶木治不住它。这是最后两天,很容易出事。老道士解释说。  越说越吓人了,我脑子里浮现一只恐怖的尸体拖着铁链到处游荡,遇人杀人遇屋拆房的恐怖模样。  你为什么不到噶木的房间里去帮他,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也来不及去啊。我好奇地问。  老道士从床上下来,手一抖,也不知用什么就把油灯点亮了。  昏暗的油灯照耀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诡异。  你希望我离开这个房间去帮他?  其实我很想说不,但一股子正义感在心中蔓延,张口说:嗯,万一他出了事多不好。  嗯。老道士点点头,往外面走。一边走,他一边说:这里不仅噶木在炼尸,每家都在炼。如果被铜甲尸冲进来,你躲在床上别动,等我回来。  我张张嘴,真想抽自己几巴掌。死道士,这不明摆着坑我吗。  可是,我实在张不开嘴让他留下,那和抽自己没区别。
  老道士丝毫不讲情面,坚决而果断的出了门。  门板关上时那啪嗒一声,预示着我心就此降到了谷底。  有没有搞错啊,这到底什么地方啊,每一家都炼尸?我白天看的时候,周围起码十几家,那不是有十几只铜甲尸?  想想一堆尸体冲进屋,对我呜呜乱叫,张牙舞爪的模样,我也顾不得吃饭了,赶紧跑到床边,缩在八卦镜下。  时间过的异常缓慢,每次我觉得过了很久,抬起手看表,才发现只过了几分钟。  老道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既期盼门被打开,又害怕门被打开。这心情太矛盾了,让我有点混乱。  死老头,也不给我留点桃木剑黑狗血什么的,这屋里除了一盏破油灯和一个碗一双筷子外,什么也没有了。  万一真有铜甲尸进来,八卦镜能挡住吗?铜钱到底有啥用?难道可以引诱铜甲尸去捡钱而不伤害我?  怎么想也不可能,我开始后悔这么冲动的相信老道士了。如果不是冲动,现在我应该在家磕着瓜子看电影,或者跑去KTV跟朋友吼几嗓子。  而现在,我只能缩在一面铜镜下,像一个即将被侵犯的娘们。  就在我担惊受怕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嘶吼。  这声音和白天听到的几乎一样,一刹那,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铜甲尸的叫声?这什么狗屁玩意,炼尸就炼尸,怎么还那么大动静。  第一声嘶吼过后,紧接着又响起几声略微弱的吼叫,接着,外面就开始一阵杂乱声还有人声。  屋子里也没个窗户,我想去门口看看或者听听动静,却又怕从门缝看到什么怪东西。  因此,只能继续萎缩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  嘶吼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来,间隔大概十五分钟。  听着听着,我反而习惯了。反正就是个叫,有什么可怕。如果它不叫的才可怕呢,谁知道这玩意干嘛去了。  然而,这种想法刚出来没多久,我就觉得,这次嘶吼声好像间隔的有点长。  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日期: 14:40:00  这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声了呢?  四周都安静了,刚才的纷杂声好像我的幻觉一样。但我知道,那绝不是幻觉,我还没神经紧张到那种地步。  怎么办?要不要先把油灯抓手里?要真冒出个尸体,劈头盖脸先砸一顿。  不过也可能它一把抓住油灯,然后把我按在床上劈头盖脸削一顿。  老道士说,铜甲尸最喜欢杀人了,像我这种普通的青年,是最适合被杀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板“嘎吱”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啪嗒一声响,两块门板撞在墙上,我吓的啊啊大叫起来。  叫什么叫?老道士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我看到他从外面慢腾腾的走进来。  我长出一口气,捂着胸口:吓死我了。  老道士皱起眉头,看看我没吭声。但他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即便油灯很暗,我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想起老道士曾说,我祖上一脉,曾经是很厉害的人物。这老头肯定觉得,我这种表情愧对祖上威名吧。  感觉耳朵一阵发烫,心里有点羞愧。  我以为是铜甲尸冲进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如果铜甲尸能乱跑,那还炼什么尸。老道士没好气的说。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老道士很不喜欢我。  或许他觉得,我祖上很厉害,到我这一代,却十分普通。心里觉得很失落吧,这从他之前说话的语气可以听的出来。  可是,这能怪得了我吗?别说什么法力了,就连妖魔鬼怪的事,我都只在小说和电影里看过。家里人从来没说过这方面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破除迷信搞的太厉害了?  刚才我还听铜甲尸在嚎,怎么现在没声了?我转移话题问着。  时间过了,今晚的炼尸也就结束了,当然不会再有声音。你要听的不过瘾,我带你去当面听听?老道士走过来说。  我被他一番话噎的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老道士走到油灯旁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袖子烂了一块。好像被人撕下来一样,耷拉在一旁。  你受伤了?我有些吃惊。  没有,只不过被铜甲尸抓了一下。老道士一脸平静的说。  虽然不知道老道士有多厉害,但从他连续几天穿越山林从来没有劳累的样子看,这老头远比其表面更强悍。最起码我们俩打起来,我估计他一只手就把我揍趴下了。  噶木也不是个善茬,这俩人加一块,竟然还会被铜甲尸抓到。难怪老道士说,杀地养尸的时候,需要铜甲尸助阵。  我不禁对这种传说中的怪异尸体起了更大的兴趣,铜甲尸,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想起白天只被铜甲尸喷了一口气就吐成那样,我又怕了起来。  不过回想起来,铜甲尸当时估计就在我面前,也幸好屋子里很黑,不然让我睁眼看到一副鬼脸在眼前,还不当场吓死。  老道士没和我说太多话,端坐在床上,摆了一副常见的养气姿态,闭上眼不吭声了。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刚才经受一连串的惊吓,此时老道士回来,我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有他在旁边,我觉得安心很多。  躺在床上,看着老道士的后背,我忽然觉得,眼前像是有一座高山。  老道士的气质,与他行事的神秘,让我愈发的感兴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老道士已经出门了。  估计白天没什么可怕的事,不然他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  所以我穿上衣服鞋子,也开了门出去。  外面依然很平静,让我奇怪的是,这么一大片山林,却从没听过鸟兽的鸟声。
  难道铜甲尸还能吓住这些野生动物?想想也不是没可能,野兽的直觉一向比人更灵敏。  先前也说了,小山村并不大。出了门,我就看到老道士站在黑屋前和噶木老头说话。  早上好。我走过去,跟他们打起招呼。  老道士眼皮子都不抬,回我一句:现在中午了。  我尴尬了一下,讪笑一声,站在旁边不吭了。  倒是噶木老头很和气的冲我笑笑,说:昨晚睡的不好吧。  还行。我笑着说。  能睡到这个点,不行也行了。老道士插了一句。  如果不是觉得打不过他,我肯定抽他一顿……  呵呵。噶木老头笑了笑,说:饿了吧,一会就吃饭了。  没事没事,我不饿。我连忙摆手:对了,你们在聊什么?  老道士看我一眼,说:你不懂。  废话,你都没说我怎么懂。这老道士,再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这样吧,起码我还能当雷达用呢。有用处你都这样对我,要是我一点用也没有,你还不把我扔沟里自生自灭。  日期: 14:42:00  没事,说给他听听也可以。噶木老头笑着说。  我一直都觉得,这老头太亲切了,真讨人喜欢。不像死老道士,整天沉着脸,拽的二五八万,我又不欠你钱。  我们刚才是在讨论,是不是先找出地养尸的位置,不然万一真跑太远就麻烦了。噶木老头说。  哦,这个我昨天也在想呢,听说需要我的血和我家玉佩一块用?我说。  噶木看了一眼老道士,说:你倒知道的不少,的确是这样。不过现在那枚玉佩被我用来镇压铜甲尸,以加快炼尸速度。所以,如果用来探寻地养尸的位置,可能会有些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拿出来用就是了。炼尸慢那么一会也没什么吧。我不以为然的说。  所以说你不懂。老道士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通冥玉佩可以连通幽冥,让铜甲尸吸取精气的速度加快,但相对的,炼尸人与铜甲尸的联系就跟不上了。所以,如果取出玉佩,铜甲尸会很暴躁,可能会出一些乱子。
万维捷通测评技术保障,依照《高职单招计算机技能测试考试大纲》进行研发.适合计算机专业,市场营销等专业的对口单招考前计算机技能测试,模拟,考试和练习.
  我并不怀疑老道士的话,就像他第一次对我说有铜甲尸时我没怀疑一样。因为在此之间,我也经历过一些对常人来说匪夷所思的事件。  所以,我带着询问的语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找地养尸?难道你们俩镇不住铜甲尸吗?  当然可以。噶木说:所以说只是有一些小麻烦,主要问题是,这些麻烦大部分落在你身上。  啥意思这是?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到我身上来了。杀尸要我家的玉佩,用玉佩需要我的血,现在找地养尸还要落我身上一些小麻烦?  我可以肯定,从噶木嘴里说出来的小麻烦,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肯定是麻烦到极点,说不准就有性命之忧。  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噶木老头笑着说。但我越看他越像意图拐卖人类的恶魔。  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瞄向老道士,似乎是察觉了我的小动作,老道士嘴巴一张就要说话。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具体的事情吧。噶木老头接着说,老道士看他一眼,又闭上了嘴。  首先,取出玉佩需要在子时,那时阴气最重。铜甲尸可以在那个时候吸取到足够的精气,所以即便没有通冥玉佩也无碍。但过了子时,阴冥之地的精气就会减少,此时就需要通冥玉佩来沟通幽冥进行补充。  我怎么感觉,取玉佩就好像跟狗抢肉呢?  这话只能想想,自然不能说出来。噶木老头接着说:所以,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必须要找到地养尸的位置,然后把玉佩还给铜甲尸。  那是我家的玉佩,怎么成铜甲尸的了。我很有怨言。  虽然算不清十二时辰的具体时间,但一个时辰代表俩小时我还是知道的。两个小时已经很长了,足够做很多事情。  最关键的问题时,取玉佩必须由你来做。因为你的血脉和通冥玉佩相连,铜甲尸不会对你有太多戒备。如果换做我们的话,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攻击,那就得不偿失了。噶木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露出了狐狸尾巴。  不但找地养尸落我头上,连从铜甲尸身上拿玉佩的活都归我,这不是压榨么。  可是,呆头呆脑自个儿送上门的我,能拒绝这个吗。  噶木老头说的好,这活没有一点危险性,只是要放点血在身上涂满,这样才能和通冥玉佩连通,不被铜甲尸攻击。  能涂满整个人的血要多少我没什么概念,但想来需要不少。而噶木又说了,取玉佩必须得在血凝固前,不然的话,还是会被铜甲尸攻击的。这个时间,大概有五分钟。向社区举报违规内容  日期: 14:43:00  虽然噶木把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就像拿筷子吃饭一样简单,可从老道士的表情来看,这事显然要比他说的复杂。  你确定我没有生命危险?  确定。噶木点点头。  我又看向老道士,再问一遍:你也确定。  老道士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来,看我一眼,过了几秒钟说:没事。  有他这句话,比噶木说一百遍都有用。不知怎么的,我就对老道士有信心。既然他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  那行,我干了。  好。噶木笑眯眯的,然后从背后摸出一把刀。  我被他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放血。老道士替他回答。  一碗半血,放的我有点晕。  等放完了我才想起来,取玉佩是晚上,为什么放血是现在?  噶木把血碗放回屋,而老道士则回答我的问题:需要再加点东西,你血脉里的灵性太低,不够用。  这算是一种打击吗?不过我倒觉得无所谓。  老道士从怀里摸出一枚血红色的药丸递给我:把它吃了。  我接过来一手扔进嘴里,味道有些苦:这是什么玩意?  补血丹。老道士回答说。
  还别说,吃完这颗药丸后,我觉得刚才损失的血似乎都补充回来了,也没那么晕了。  不过,这明显是心理作用。按照老道士的说法,这枚补血丹顶多帮我补回一半的血。不过有这就够了,起码我不用感觉天旋地转。  等我们吃完饭,噶木还没从屋里出来,估计配置灵血要花不短的时间。  老道士带着我回了屋,开始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  铜甲尸是以强壮身躯的武者炼制,先天带有一丝暴虐,所以你动作要轻,不要让他觉得你可能产生威胁。例如手脚乱动这些,都不可以有。  拿玉佩不也要举手吗?  老道士瞥我一眼,接着说:其次,铜甲尸在子时吸**气,会散发尸气来保护自己。所以,你必须屏住呼吸。虽然灵血可以维持五分钟,但以你的体魄来说,憋气时间顶多一分半。你要记住,一旦吸入尸气,灵血就会失去作用,铜甲尸就能认出你。如果出现这种情况……  应该不会吧,一分半就算两百米也跑完了。  老道士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直到看的我浑身发毛,他才说: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你就算死,也要缠在铜甲尸背后等我们去救你。要记住,正面对抗,任何人在铜甲尸面前都是死路一条。  日期: 14:44:00  老道士让我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到我背后。忽然间,我感觉自己背后像被蛇缠住一样,一双胳膊像钢筋一样缠在我的腰间,我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没等我喘口气,腰间一松,老道士的话从背后传来:这是蛇缠法,你可以找棵树练一下,不要单纯的以臂力去缠。你的力气对于铜甲尸来说,比儿童还不如。  我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这活难度也太高了。  还有,取走玉佩时,要把玉佩贴在额头慢慢后退。额头是天门所在,沟通天地阴阳,只有这样,玉佩才能护住你不被铜甲尸攻击。后退的时候一定要慢,呼吸起码要在离开铜甲尸五十米外,这是其尸气散播的最远距离。  五十米……我默默计算了一下,顿觉有些乱。  来回就是一百米,接近二十米内就要慢腾腾的。这要算起来,一分半钟也就堪堪够用。  或许是觉得这活对我来说的确很困难,老道士给我一个大大的鼓励:完事后,三天后送你回去,那块金砖你可以留着。  玉佩呢?  也还给你。  这绝对是一个惊喜,光是那块大金砖,就值好几百万。为了这几百万,什么活我不能干,哪怕杀人放火我也认了!  当然了,放火可以,真让我去杀人也下不去那个手。  在确定我记住所有的事情后,老道士又开始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整天有多累,往床上一坐就闭眼,也不怕哪天眼睛一闭再也睁不开了。  时间如流水,很快就到了晚上。  吃完饭,老道士带着我直接去了噶木的屋子。  屋里依然一片漆黑,我听到噶木和我们打招呼:这么早就来了。  老道士嗯了一声,对我说:不要出声,可以随便坐,但不要乱动。看着你的手表,十一点的时候,屏住呼吸等铜甲尸出去。  我点点头,但随即想起来,这么黑的屋子,他根本看不到我。  在无聊中度过三个半小时的时间,熬人到极点。我不知道自己的手表准不准,但指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我立刻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呵气声。  铜甲尸!  除了这怪异的呵气声外,还有一声声类似念咒的声音,估计那是噶木。  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呵气声离我越来越近,我下意识的把手脚都缩在身旁,眼睛睁大了想看清前面。  只是,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原本还有些光亮的房门猛地一暗,我看过去,正见到一个约一米九左右,雄壮无比的身躯,把门口挡了一大半。  那身躯与常人无异,但借着月色,却能看到一丝微弱的泛光。  这就是铜甲尸吗?
这次是关于炼尸
杀尸的。原作还在连载中
我这边也会跟上更新的...
  没等我看清楚,这具铜甲尸便迈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它每一步落下,我都感觉地面像在颤抖,由此可见,铜甲尸的力量之强,当真无与伦比。难怪老道士说,正面对抗,没人是铜甲尸的对手。  只是,不知道老道士和噶木所谓的治住是怎么治的,难道那不是正面对抗?  加上老道士上次回来后,衣袖被铜甲尸撕下来一片,以此看来,那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在铜甲尸离开房间后,噶木也跟着出去了。  我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一边走还一边弯腰在地上撒东西。  没多久,外面就响起铜甲尸震天的嘶吼声。此时我距离它更近,听到的也更加清晰。愈发觉得,这种炼尸而成的怪物强大无比。  可以呼吸了。老道士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想起来,老道士一直在我旁边没动。  张口吐出憋很久的一口气,又连续几次深呼吸后,才觉得身上又充满了活力。  刚才那就是铜甲尸?我问。  老道士嗯了一声,说:子时到了,你在门口站着别动。  我依言站在门口,远远的,看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四处跑动的那个估计是噶木,而站着不动的则是铜甲尸。  即便隔得很远,依然能感受到铜甲尸身上那股凶煞之气。  老道士说,铜甲尸子时出来是吸收天地精气的,我原本以为可以像电视里那样看到一股粗壮的气柱自天上贯穿而来,可现在看来,所谓吸收精气,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或许老道人能看到,不是说修道的人都能开天眼吗。  这时,我听到老道士说:把衣服脱掉。  啊?  快点,不然时间不够了。老道士的语气出奇的严厉。  我不由自主听从他的吩咐,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  内裤也脱了!老道士说。  有种想死的感觉:这里不会有女人吧?  再废话就把你扔铜甲尸面前去。老道士说。  日期: 14:45:00  这老道士,还真够狠的。我一边暗骂,一边快速脱掉自己唯一的遮羞布。  见我衣服脱完,老道士开始在我身上抹东西。那东西是液体,有些温热,估计是我的血。不过这血都放出来半天了怎么还是热的,难道一直放炉子上温着?  随着身上涂抹的血液越来越多,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什么味?我说。  能让你保命的味。老道士说:胳膊抬起来。  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洗澡,而老道士是一个搓澡工,只是,这个搓澡工服务态度忒差了。  大概两分钟左右,我浑身上下包括最隐私的地方和脚底板,都被涂上了东西。  老道士抹完最后一处后,说:去吧,玉佩在铜甲尸头上,拿的时候一定要稳,不要碰着它。  这就去了?我有些担心,光靠血来防护,是不是不靠谱啊。要不要再抹点黑狗血什么的?  答案是我差点被老道士一脚踹屁股上。  按照老道士的嘱咐,我快速向着铜甲尸方向跑去,也许是为了不打扰我,噶木老早就躲开了。等我进去差不多五十米范围,已经不见他的影子。  我不知道五十米到底有多远,但估摸着差不多,就开始闭气了。  二十米倒是好算,有个差不多就行。  隔着二十米,我不敢多看,只记得自己闭气时间不能算很长,时间宝贵。  放缓了脚步,慢慢地向铜甲尸接近,二十米的距离,我觉得自己像在走两公里。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铜甲尸的样子在我眼中也越来越清晰。  我一直走在它的背后,所以也只能看到背影。但即便是背影,依然给我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高大的铜甲尸身上只裹着简单的布条,雄壮的身躯赤裸裸的暴漏在月光下。我不知道所谓铜甲尸是不是与其肤色有关,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它身上的确泛着一层青铜光色。  这是犹如钢铁巨人般的怪物,人为制造,却很难控制的杀人机器。如果它发了疯,连噶木这个本命炼尸人也扛不住。  此时,我距离铜甲尸已经不到两米。
  我看到,在它头顶漂浮着一枚玉佩,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通冥宝玉,可沟通阴阳幽冥,让铜甲尸更快成长。  此时,这枚玉佩以一种我难以理解的方式,悬浮在铜甲尸的头上。我甚至可以看到,在玉佩上,透着明亮的光彩。  这种温润的光彩,在黑夜中却像灯泡一样。  走到铜甲尸的身后,我屏住呼吸,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散发着凶气的铜甲尸。太高大了,太威猛了,这玩意不会突然转身吧?  呼吸已经有些憋了,我不敢再迟疑,小心翼翼地伸手,把玉佩握住,又慢慢缩回来。  在我握住玉佩的时候,铜甲尸身子轻微抖动一下。它这一抖不要紧,我的手也跟着吓的一颤,一下碰到铜甲尸的头发上。  也不知道这尸体怎么炼的,头发跟钢丝似的。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有意外,肯定不是好事。  老道士教我的蛇缠法,根本没练几次,看铜甲尸那雄壮的模样,恐怕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死。  我拿着玉佩,慢慢的往后退,铜甲尸一直仰着脖子,似乎是在吸食天地精气。玉佩只是让它抖了一下,没有别的反应。  看来老道士说的没错,这活有惊无险。  在退出二十米范围外,我已经快憋不住气了,感觉脑子都有些想炸开,赶紧转身往回跑。  跑了一会,估摸着超过五十米了,甚至能看到老道士在门口站着的身影后,我才敢张口喘气。  可这一张嘴,我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我清楚地闻到一股腥臭气息,这和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被铜甲尸喷在脸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遭了,难道我还没跑出五十米外?  与此同时,我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震天嘶吼声,转头一看,魂魄都要吓飞了。  巨大的铜甲尸,此时竟然不知何时面对着**期: 14:45:00  像在宣布攻击一样,铜甲尸仰天嘶吼一声,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像我扑来。  我吓的狂叫一声,撒开腿就跑。  老道士,救命啊!救命啊!我大叫着。  老道士早已发现我的危险,立刻向我跑来。  我不知道铜甲尸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但可以肯定,比我快!  一声尖锐无比的哨声,像要贯穿我的脑海。一瞬间,我脑子里像被扎了一根针,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倒,把我心都倒凉了。  回头一看,怪了,铜甲尸没再追赶我,而是站在那里浑身不断颤抖。  我不敢再看,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腿还是有些软,这时,铜甲尸又是一声嘶吼,我转头看到,它以比之前更迅捷的速度向我追来。
  那双巨手已然张开,估计被它抓住的一刹那,就可以撕开我的身体。  老道士的速度很快,但是,他没有铜甲尸快。  在老道士距离我还有几米的时候,我已经闻到背后传来的那股热气了。  那不是热气,而是铜甲尸用来保护自己的尸气。老道士说过,普通人被尸气侵袭,三天就会化脓而死,可见这种尸气毒性多猛烈。  老道士,救……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感觉脖子被人掐住了。  那股力量大的无法形容,只是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被电线杆砸在脖子上一样,几乎要折断了。  我似乎看到,老道士脸上带着惋惜,带着惊诧,带着一丝丝后悔。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却感觉脖子上的巨手松开了。  紧接着,老道士飘然而至,一把拽住我往后面一甩。  他的力量大的非人,我虽然瘦弱,但起码一米八的个子一百多斤,就被他一手甩开七八米远。  不知道是不是老道士虎口夺食惹恼了铜甲尸,这家伙沉闷的吼叫一声,一手抓向老道士。  孽障!退!老道士也不知使的什么法,我只看到一团火光在铜甲尸胸前爆开,那么威猛的怪物都被炸的后退。  趁此时机,老道士也后退几步。
  他是背对我的,我只看到他胳膊在前面动,估计是在拿东西。只是看不动他拿的什么,而这个时候,噶木也从远处追过来。  我这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笛子。  刚才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估计就是噶木的笛子发出的。不过这是什么笛子,能发出那种要人命的声音。  天五行,地灵神,缚!老道士大喝一声,脚一跺。我看到铜甲尸四周的地面好像泛起了一团金线,只是唰的一下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铜甲尸此时像被什么绑住一样,在原地不断挣扎。老道士的身子也在颤抖,只是幅度不大,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噶木从后面追来,扬手在铜甲尸身上撒下一团东西:镇!  他说着,一手拍在铜甲尸背后。  这老头的确不愧他那一身肌肉疙瘩,铜甲尸如此巨大的身躯,都被他一掌拍的往前冲几步。  老道士身子猛往前冲,半蹲着,一脚扫在铜甲尸腿部。隔着七八米,我都能听到一人一尸脚步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就像两根石柱子撞在了一起。  日期: 14:46:00  铜甲尸被老道士一脚扫中,直接倒地。这也和噶木那一掌有关系,如果没有他先让铜甲尸失去重心,估计老道士一脚也无法凑效。  这俩人估计不是第一次配合,在我看来,已经非常精妙。  在铜甲尸倒地后,噶木从天而降,一拳打在铜甲尸背后。  巨大的铜甲尸抬头凄厉的嘶吼一声,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小山村的其它屋子,依序传来几声嘶吼,像是在回应一般。有一些屋子甚至响起了杂乱声,像有人在打斗。  噶木的拳头收回后,我看到铜甲尸背后有一根泛着银光的东西,像一把锥子,难怪它嚎的这么惨。  也不知是真累着了还是做给我看的,噶木老头伸手在额头抹了一把汗,转向我说:你这小家伙,可差点没把我累死。  老道士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沉:快点把它弄回去,还要准备找地养尸。  噶木应了一声,提着巨大的铜甲尸向黑屋子走去。途中不免经过我这里,我看到,铜甲尸依然眼瞪着看我。这种武者尸体炼制而成的怪物,除了浑身泛着青铜光,力大无穷外,与常人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不时从嘴里冒出的尸气,还是暴漏了他的身份。  噶木提着铜甲尸离开了,老道士走在我旁边,站的像根柱子:伤着没有?  呃……好像,没有?  那就起来去把你衣服穿上,马上准备找地养尸。老道士说。  呃,我这一身不洗洗吗?  完事了再洗,现在没时间。老道士说,语气带着强烈点不满。  可是你拽什么啊,又不是我的错,你们没给我尺子,鬼知道多远是五十米啊。知不知道憋气能憋死人啊,再说了,我刚才吸了点尸气,这到底有没有事啊。  老道士显然不准备继续关心我,自个儿往噶木的屋子走去。我暗骂一声,只好跟在他后面,在门口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血粘在衣服上,衣服又混着血粘在皮肤上,别提多难受了。  玉佩呢?老道士从屋里走出来。  我把握在手里的玉佩拿出来,老道士接过去,用一张纸包住。  拿纸包住干嘛的?我问。  老道士没回答,右手并作剑指对着玉佩一点,纸张无声无息的燃起。  太神奇了,我惊讶的张大了嘴。这时,老道士拿着燃烧的玉佩,迅速往我额头贴上。  我被吓一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人一把抓住。那手臂强劲而有力,后来我知道,抓住我的是噶木。  说来也奇怪,纸张虽然在燃烧,但贴在额头上却只有温热的感觉,并不会觉得烫。同时,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额头流进了脑中,一片清凉,从未如此清醒过。  闭息,凝神,想象你可以用脑子看见东西。老道士提醒我。
  我按照他说的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想象。让人无法相信的事发生了,虽然闭着眼,可我仍然看到了四周的场景。清晰无比,像是白天一样。周围略带了一丝青光,但并不妨碍视线。  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惊喜的说。  向更远处去看,找出地养尸。老道士吩咐说。  日期: 14:47:00  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人形间谍机,通冥玉佩的确有不同凡响的能力,竟然让我闭着眼就可以看到超过几公里的地方。而且这个范围,还在不断延伸。  西双版纳在古代傣语为“勐巴拉那西”,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这里以神奇的热带雨林自然景观和少数民族风情而闻名于世。  像噶木这种奇模怪样的炼尸人属于哪个民族我不清楚,但雨林风光却可以看的仔细。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即便在通冥玉佩的帮助下,我观黑夜如白日,也没时间去仔细看风景了。  地养尸身材高大,比铜甲尸更加雄壮。你若看到一团黄黑之气在移动,那就是地养尸的所在了。老道士在一旁提醒着。  我看到有很多红色的气,模糊不清,那是不是什么活尸?红毛尸?我将看到的场景说出来。  那是人的血气,不用管,抓紧找地养尸。老道士在一旁催促。  我哦了一声,继续延伸着视野。  现在我已经难以计算自己视野究竟扩散了多远,延伸速度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快,大部分区域都是一掠而过,让我有种在坐飞机的感觉。  粗略估计,就这么一会,我视野延伸已经超过了一百公里。要是按时速的话,估计我已经超音速了。  也不知道地养尸究竟藏到什么地方,找了这么远还看不到所谓的黑黄之气。  这时,我已经感觉浑身发烫,额头的温凉变得火热,身上的血液都有种要被抽出来的错觉。  你道力不够,灵血中添加的东西只能引发你血脉中的潜能,但不能长久。这样下去,时间久了身体就会衰老腐朽,看来我高估了血脉传承的能力。你继续找,如果感觉脑子里有东西要冲出来就停止。老道士说着,语气中带着担忧。  那不是白费了功夫。我心里有些愤愤,耗费我一碗半的血,还差点被铜甲尸掐死,哪能不出点成绩。  视野延伸的速度再次加快,所有场景如幻影般闪过,连那人兽的血气都无法看清了。  额头的火热感越来越强,到最后几乎和火烧一般。  这种疼痛,让我紧握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浑身的血液都像要冲进脑子里,我估计自己最多再坚持半分钟,如果半分钟内还是找不到地养尸,只能放弃了。  其实像这样的事情,结局是注定的。如果找不到地养尸,老道士就无法完成杀尸,带我来西双版纳就等于旅游,顺便见识一下奇人异事。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写下去了。  所以,在最后我脑子几乎要炸开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前方一团黑黄之气在缓慢移动。  说是缓慢,那只是相对我的视野延伸速度而言,实际上,这团气息移动的速度已经很快。  找到了!我大喊一声。  把识海收回来,快点!老道士催促着。  有了延伸的经验,回缩也就快了很多。几乎是一刹那,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通道,我的视野瞬间就回来了。  由极快到静止,巨大的落差感让我身子一晃,一脑袋撞在了门板上。  我哎呦一声,捂着脑门,却听老道士说:找到地养尸了,拿去镇压铜甲尸吧。  接着,我脑门的火热感消失,睁眼一看,老道士已然把玉佩递给了噶木。  这俩死老头,好歹先关心我一下才对啊。  没事吧。见噶木进屋后,老道士这才问候我一声。  还行,就是脑子还有点晕。我揉着脑门。  这颗养神丹睡前服下,明天就好了。唉……老道士递给我一颗药丸,完了还看着我摇摇头叹气。  这是什么反应?我被他弄的很不自在,怎么说我也出大力了,不谢谢我也就算了,还叹气!?  得,我跟一老头子叫什么劲儿。
  没我什么事了吧,没事我睡觉去了。我说。  老道士嗯了一声,我揉着脑袋,转身离开。  通冥玉佩给了我一次飞的体验,很神奇,也很吓人。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因为来去的速度太快,完全没注意到地养尸的模样。  老道士的丹药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一个个都有种怪味。  吃下养神丹后,我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夜,是我最近几个月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第二天起来,老道士依然不在房间,这老头精力远比我这个年轻人更加旺盛。  从房间出去后,正见到小山村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噶木老头站在最中间,挨家挨户的发东西,而老道士则站在一旁像块石头。  我走过去的时候,东西已经发完,村子里的人像是没看见我,各自离开了。而噶木老头则笑着冲我点头,问候了一声。  吃完饭跟我去山里。老道士说。  去山里干什么?  采药配丹。老道士简短的回答,依旧让人无奈。  我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带我去,但心里觉得,能多有点见识还是不错的。  头不疼了吧。噶木老头问。  嗯,不疼了。我回答,还别说,老道士的丹药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效果相当好。一夜过去,我不但头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  那就好。噶木老头点着头。  随意聊了一会有的没的,我们就去了吃饭。吃完饭,老道士二话不说,领着我就往深山里走。  你要采什么药?走在路上我问他。  灵药。老道士回答。  日期: 14:48:00  我已经开始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继续追问:那要配什么丹?  凝土,解毒。  两种丹药?都干嘛用的?  老道士忽然停下来,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我不放:你对这些有兴趣?  嗯,还行吧,只是比较好奇而已。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老道士眼神一下暗淡下来,继续走路,但还是解释给我听:地养尸于极端地势而生,可借地力,凝土丹可破解。解毒丹,给你用的。  给我用?难道我也要去?  通冥玉佩除了可探寻地养尸外,还有镇压之用,但必须你这一脉活血为引。  放点血你们带去就是了。我有些惶恐,开什么玩笑,怎么这会连杀尸都有我的事了。  必须要新鲜的。老道士头也不回的说。  对了,我昨天看到地养尸还在不断移动,它离我们很远吧,能追上吗?  铜甲尸可借金铁遁地,一瞬三里,我们可借铜甲尸追它。老道士说。  太神奇了。我感叹着。  这时,老道士又停了下来,他看着我,忽然问:昨天铜甲尸为何没有掐死你?
  如果是部动画,我的脑袋一定会冒出三条黑线。  什么叫为何没掐死我,难道它掐死我你高兴啊。  老道士接着问:你身体有没有特别的反应?例如感觉体内有气在流动。  我感觉了一下,完全没有,便对他摇摇头:没有啊,挺正常的。  奇怪。老道士有些疑惑的摇摇头,随后又转过身继续走。  这老头,搞什么名堂,说话也不说清。  我们走了很远,多少公里我不知道,但时间却很清楚,整整四个小时。  走惯了水泥马路,出门小车代步,再去走山路就像入了地狱一样。四个小时候,我已经累的像狗。而老道士,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任何迹象标明他累了。  我很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出来前吃了兴奋剂。  这时,老道士终于弯下腰,拔了一根开着黄花的植物。我不知道那棵植物叫什么,看起来很普通,黄花中间露出几缕蕊。老道士把几瓣花朵摘下来放进手里的布袋封口,然后递给我:拿好,不要用丢了。  我哦了一声,下意识接过来。拿到手上才想起来,我又不是你徒弟,凭什么让我拿啊。  这玩意就是灵药?我好奇地把鼻子贴近布袋,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普通草药。老道士回答。  咱们还要多久能采完?我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我已经累到不行,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顺便吃个水果什么的。  不知道。老道士回答我。  我忽然发现,老道士给我的答案,很多时候都模棱两可,只有少数情况下,他会给我一个清楚的答案。  能不能休息一会啊。我说。  不行,天黑前必须采完药,子夜前配置完成,子时一过,我们就要去追地养尸。老道士态度坚决。  日期: 14:49:00  得,老道士一看就是那种意志坚定,不轻易因他人意见而改变决定的人。这样的人,你要么离他远点,要么就按他说的做。  这个地界,这种时间,我只能选择后者,按他说的做。  几个小时候,在我累的直吐舌头,老道士终于采到最后一种药。  据他说,这支在泉水旁生长的灵药,有非同凡响的功效。世间百毒,只要配置得当,没有它解不了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大半,我估算了一下,走回山村起码要五六个小时,这还是以我们精力旺盛,马不停蹄的快走为前提。  可现在,我累的只想睡觉,肚子也饿的咕噜噜直叫。以我个人而言,走回山村用十七八个小时也不足为奇。  咱们怎么回去,这要走回去,天都亮了。我脑袋耷拉着,用力把背后挂着的大布袋往身上托了托。这一袋子都是老道士采的药,虽然不重,但这个时候恰恰是压死我这只骆驼的最后一麻袋采药。  缩地而行。老道士回答。  以前在电视里就见过,神仙掐个法诀,脚一跺,瞬息百里,这叫缩地成寸。  老道士用的,比电视剧里更高级一点。  手一晃,我仿似在他指尖见到几缕幽光。那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痕迹,如果背景是一张黄纸的话,恰像一道符。  五行道,地灵,缩地法,行!老道士轻喝一声,拉住我的胳膊,踏步前行。  眼前的画面一晃,等再站稳时,我发现面前的景色突然变的陌生。  这就是缩地法?
  没等我回过神来,老道士又踏出一步,场景再次变换。周围的树木花草山石河流如水中映月,极其梦幻,一晃而过的画面,让我有些眩晕感。  真正停下来时,我清醒了一下脑袋,抬头一看,惊诧的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山村里。  我靠,这也太快了!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接着后脑勺就被拍了一巴掌,老道士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胡言乱语!  我嘿嘿一笑,不敢再多说。不过这缩地法也太神奇了,几个小时的路程,短短十几分钟我们就走完了。  你速度这么快,找地养尸的时候干嘛不直接用缩地,铜甲尸一瞬三里也没你快吧。我好奇地问。  我治不住地养尸。老道士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实诚。  我这才明白,他是怕自己先到了地方,搞不过地养尸。而噶木带着铜甲尸速度慢,万一赶不上他就嗝屁着凉了。  这老道,原来也怕死。  不过话说回来,老道士这样也很厉害了,起码我见过的奇人里,会缩地的就他一个。  我听说修道的都有各自的门派,你是属于哪一家?这个问题是我刚想到的,据说修道门派自古流传,像什么峨眉,青城都算是。  五行。老道士回答。  五行?那是啥门派?我一脑门雾水:那我祖上呢?  老道士回头看我一眼:你不知道?  我把背后的采药又托了托,说:我哪知道啊,家里就没和这有关的东西,也许我爷爷知道,不过他从来没说过。  老道士沉默了一会,随后说:你祖上,属八索。  日期: 14:50:00  八索?绳索?那是什么玩意。我只知道古代人发明文字前,遇到事就用绳索打个结。可结打的多就纠结了,这个结到底因为啥事打的?  面对我的疑问,老道士显然没准备解释。
等会来发 、、
  采药给我,你去吃饭,一会到房间找我。老道士把采药接过来说。  我哦了一声,带着满腹的疑问去了吃饭的地方。  回来的挺早,来来来,抓紧吃,今天事多。噶木老头已经在那,见到我客客气气地端来一碗饭。  我已经饿的想吃自己,见到饭也不客气,一边猛往嘴里扒拉,一边说:老道士也不地道了,带我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提醒我拿点东西垫肚子,差点饿死我。  呵呵,他就那个脾气,时间长你就习惯了。噶木老头笑着说。  得了吧,我可不愿意习惯,还是早点完事我回去吃泡面。我说。  噶木老头笑笑,没接腔。  吃完饭后,各干各的事,我已经习惯山村的人沉默寡言没人情味,这里除了噶木老头外,都属僵尸的。嗯,包括老道士。  回到房间后,正见老道士摆弄那些草药。  那里有刀,放半碗血。老道士简单明了地指着背后。  我看到那里放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还有一个碗。  又放血啊……我嘴里有点发苦,这都什么事,动不动就放血,把我当什么了,血库吗?  这血干嘛用的?我拿起小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问。  解毒丹。老道士回答。  这个答案,让我下定决心,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吃过饭,没感觉太疼,一股温热感顺着伤口流出来。我连忙把碗放在手腕下,看着血慢慢流进去。  等血流了大半碗后,我扭头对老道士说:快满了。  碗边有凝血草,咬碎了敷伤口。老道士一边忙活一边回答。  我哦了一声,低头看,碗边还真准备了几根草。  把草放进嘴里嚼了嚼,我呸,差点没吐出来。终于知道老道士的丹药为什么都有股怪味了,这原材料也太难吃了。  把草咬碎,混着唾液敷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让我浑身都在舒坦。  一手捂住草药敷着的伤口,我看向老道士。他正把采回来的各种草药按照不同的手段配置着,有的捣成泥状,有的手一抖就裂成了几块,最神奇的是两颗红色的果子,被他托在手里用火烤着。  这火可不是我们平时用的,而是从他手中升起来的。简直跟马戏表演似的,我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日期: 14:51:00  出去等着。老道士说。  啊?不用我帮忙啊。其实我是想说,我还没看过瘾呢。  有些散发毒气,你可以留下来。老道士的答案,再次击败了我,败的毫无悬念。  我丝毫不怀疑他是说真的,这老道士虽然神神秘秘的,又像僵尸,但很有些手段,没必要骗我这个普通人。  离开房间后,我也不知道该干嘛。回头看看,房间里的火光更大了,我想象了一下老道士梳理整齐扎在后面的头发被烧着,就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随后我就想到一个问题,天黑了,子时快到了。铜甲尸不是每到子时就会出来吸食天地精气吗?  怎么办?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躲?  我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那些房子外,外面空无一物。想避开铜甲尸,躲树后面等于自杀。可躲进屋子里的话……  老道士这里有毒气,其它屋子也有铜甲尸啊。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一个人炼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组团的。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说,山村里最厉害的肯定是噶木。最起码,能每天出来吸食天地精气的,只有噶木的那一只。  忽然间,我感觉背后刮过一阵风,紧接着脖子上一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准乱动,敢动就杀了你!  我脑中一片空白,这什么情况?  咦?背后那人发出一声惊疑:你不是这里的人?  他明显是一个年轻男子,可是,为什么要劫持我?我头微微低下,看到架在我脖子上的是一柄剑。  这都什么世界啊,不仅有铜甲尸,还有人用剑。  不是,我是被人带来的。有仇报仇,可我跟你没仇啊,你还是放了我吧。  被人带来的?什么人带你来的?  一个老道士。
  这里还有道人?哼,竟然和炼尸人勾结,回头一并杀了。  这个年轻人口气很大,杀气很重,也不知道小山村的人怎么惹着他了。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年轻人用质疑的口气问。  我家有一枚祖传的玉佩,他们能用上就带我来了。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能给炼尸人用的玉佩一定不凡,那东西是你祖传的?难道你祖上也是修道人?  呃,老道士说我祖上属八索。我回答。  八索一脉……年轻人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又说:堂堂八索一脉,又为何会跟炼尸人勾结,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真想翻白眼,老老实实说话反而不信,难道非要我撒谎说自己是路人甲?  又不是拍电视剧,刀啊枪啊什么的多危险啊。更重要的是,子时差不多到了,铜甲尸估计没多久就出来了。万一被它看到我们俩……  我实在不觉得自己运气有多好,万一被掐死,可真是死的冤。  就在这时,熟悉的嘶吼声再次出现,远远的,我看到噶木的房门被打开。一个雄壮的身躯出现,铜甲尸仰着脖子吼叫着,带着狂烈的气势从屋里走出。  我几乎要被吓死了,身后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只听到身后传来哎呀一声,架在脖子上的剑也被人一把拨开。  我吓了一跳,猛的跳开,转头看,老道士一手提着一个身穿青衣,貌似古代侠客的年轻人。  他是谁?老道士问。  我……  没等我回答,年轻人大叫一声:看剑!  在我目瞪口呆中,老道士一手夺下年轻人手中的剑,另一手提着他往屋外扔了七八米远,随后把我拽进屋,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外面,铜甲尸的嘶吼声再次响起,如此的清晰。  日期: 14:53:00  这样,没事吧……?我犹豫着问。  老道士没回答,拿起手里的剑看了看。随后,他打开门,像阵风一样冲出来。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人。  门再次被关上,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发愣,等他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挥拳朝老道士脸上打去。  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敢对老道士动手,活腻歪了这是。  果不其然,没等年轻人一拳奏效,老道士已经率先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年轻人痛叫一声,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像块烂泥一样撞在木板墙上。  墙壁轰隆一声,狠狠摇晃了一下,可以猜想,老道士这一脚有多重。反正年轻人在地上躺着闷哼,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老道士拿着剑走上前去,看他那样子,我有些心慌。这老头该不会想杀人吧。  你是降魔周家的人?老道士忽然问。  年轻人原本躺在地上哼哼,听老道士这样问,一下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  老道士把剑丢在他身旁,一脸淡然:降魔剑放你手里浪费了。  虽然屋里只有一盏油灯,但我能感觉到,年轻人的脸色一定青红不定。老道士就这样子,没事喜欢打击人。  哼!知道我是周家的人又怎么样,与炼尸人勾结,我一定要降魔卫道!  老道士满脸平静,丝毫没有被指责的尴尬:难道周家的人没告诉过你,与你们周家结怨的炼尸人属左门殓尸吗。炼尸,殓尸,同音不同语,能拿到降魔剑,你一定是周家的继承者。看来,周家也没落了。  年轻人似乎被老道士说傻了,愣在那一动不动。  我在一旁站着,觉得自己就像在看玄幻电视剧。虽然最初在老道士展示了道法神奇后,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但我没想到,来到西双版纳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你是……?年轻人迟疑着问。  五行一脉。老道士说。  原来是五行脉的前辈,可是,你刚才说这里的炼尸人和与我们周家结怨的殓尸人不同是怎么回事?不都是炼尸吗?
  七十年前,左门殓尸偷入周家,意图取周家祖上躯体炼制邪尸。被发现后,大开杀戒,自爆邪尸杀了你们当时的家主和十几名直系子弟,因此结下了大仇。不过,这里的炼尸人是炼制铜甲尸,武者躯体皆用大代价换取,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找他们来助阵。  助阵?你们是要……  杀尸,地养尸。我在一旁插嘴。说完,我偷偷看了眼老道士,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让我松口气。  地养尸!难怪我从西南方来的时候,曾远远看到一股昏黄之气,原来是地养尸。年轻人大为震惊。  拿着你的降魔剑离开吧,这里没有你的仇人。老道士说。  不行!既然知道地养尸出现,我也要助一份力!年轻人扶着墙壁站起来,那把剑也再被他抓在手里。  你……只是累赘。老道士说。  年轻人呃了一声,满脸尴尬,可随后,他看向我,说:他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去!  他是八索传人,灵血有大用。老道士说。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突然有种自豪感。  那我也要去!我周家降魔剑可破邪气,也能助一份力。我周家也有神行法,除非你绑着我,否则我一定会跟着。年轻人的语气很坚定。  老道士看看他,随后摇摇头:随你吧。  听到老道士这句话,年轻人脸色微微放松了一下,随后,他看着我拱手拜了拜:是我冒失了,没想到你真是八索一脉的传人。  我哪经历过这阵仗,以前从电视里看古人拱手互相问候不觉得有什么,轮到自己做却感觉特别别扭。  老道士的丹药炼制差不多了,为了不妨碍他,我和年轻人在一边小声聊着。聊了一会才知道,所谓降魔周家,是流传几百年的一个世家。一直以除魔为己任,说通俗点,就是抓鬼杀妖怪的。  他名为学海,据说家族已经不再想着降魔了,所以才给他取个学海,意为学海无涯,希望他能做个学子,报效国家。  只是,周学海一直自豪降魔世家的荣誉,学习什么的,真不是他的特长。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从广州跑到西双版纳。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混淆殓尸与炼尸的区别。如果不是老道士及时出现,估计这会已经酿成天大的误会。  当然了,以铜甲尸凶猛的模样,最后被撕成肉条的肯定是周学海。  铜甲尸的威名,周学海自然知道。只不过现在炼尸极为困难,已经很多年没听说有人炼制铜甲尸成功了。  主要原因是铜甲尸与炼尸人本命相连,这辈子成就成,不成也不容许别人接着炼。而为了防止半成的铜甲尸可能会尸变,在本命炼尸人死后,铜甲尸也是跟着被销毁的。  日期: 14:54:00  这些属于秘闻范畴内,老道士一向不喜欢多讲话,从周学海嘴里知道的事,比这几天从老道士那听到的多几倍。
  在得知今晚铜甲尸就能炼成,然后连夜去追地养尸后,周学海显得有些激动。  他从未真正和活尸战斗过,偶尔仗着祖传降魔剑杀一些小鬼头就了不得了。再说了,现在人口基数大,阳气旺盛,城市里很难找到鬼物。不然的话,他也不用千里迢迢跑来西双版纳。  老道士的炼丹接近尾声,手上神奇的火焰开始熄灭。  我看了看手表,接近凌晨一点,子时快要结束了。过了子时,铜甲尸就能炼成。  这时,老道士忽然站起来,把手里的几枚丹药塞到我手里:呆在屋里不要出去!  房门被打开,他呼的一下窜了出去。与此同时,我听到外面传来铜甲尸凄厉的嘶吼声。这次的声音比往常更大,而且一声连一声,看老道士急匆匆的样子,估计是出事了。  周学海提着剑,也跟着要往外跑。我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去帮忙啊。他一脸的理所应当。  你知道铜甲尸多厉害吗,老道士和噶木俩人一块才能治住它,就你,去了他们还得照顾你。我毫不客气地说: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我见识过铜甲尸的厉害,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老道士起码会道法,你会什么,使剑?  周学海被我说的满脸通红: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就呆这就行了,他们俩都不是普通人,没事的。我说。  周学海看看门板,似乎是被说动了,点点头,随后他问:噶木是谁?  噶木就是炼这只铜甲尸的人。  哦……周学海点点头。我们俩就站在屋子里,听着外面传来铜甲尸震天嘶吼声,不时传来砰砰的巨响,大地仿似在震动。几缕难闻的气息从外面透进来,我一闻就知道这是尸气。  看来铜甲尸今天暴虐的可怕,隔这么远都能把尸气传过来,我隐隐为老道士担心。  这是尸气!周学海脸色有些难看,连忙低头在口袋里翻来翻去。  你在找什么?我问。  解毒丹!他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翻找,很快就翻出来两枚丹药。他先自己吞了一颗,随后把另外一颗递给我:快吃下去,不然尸气侵袭就没命了。  我自然知道尸气的厉害,不过上次闻了一点点也没什么异常啊,老道士也没帮我再解毒。这次隔这么远,应该没事吧。  见我有些犹豫,周学海一脸焦急的说:快吃下去啊,铜甲尸的尸气很厉害,就算闻到一点也可能会破坏你的身体。  见他说的这么可怕,我不敢多想,赶紧把解毒丹吞下去。周家的解毒丹比老道士炼制的好吃的多,起码味道没那么难闻。  吃下解毒丹后,尸气的味道果然减轻很多,我对周学海说了声谢谢,又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铜甲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暴躁的厉害,外面的打斗声持续了很久。  老道士如此厉害,再加上噶木老头都无法快速制伏铜甲尸,可以想象,外面的场面有多激烈。  如果不是顾忌铜甲尸的凶猛,我真想出去看看。周学海在一旁也是干瞪眼,老道士出去不短时间了,能瞬间制住他的人,配合别人却无法收拾铜甲尸,周学海也明白自己出去等于白瞎。  你怎么会见识铜甲尸的厉害呢?这种尸气剧毒无比,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周学海纳闷的问。  用来镇压铜甲尸的,是我祖传的一枚通冥玉佩。这枚玉佩可以探寻地养尸的位置,所以需要我去取回来。过程有些麻烦我就不说了,总之,我距离铜甲尸非常近,还摸过它头发,硬的像钢丝。我略带一丝炫耀意味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周学海点点头:那枚通冥玉佩现在还用来镇压铜甲尸?  应该吧。我迟疑着说:我也不太清楚,估计炼成以后就不用了。  打斗声又持续了一段时间,铜甲尸的嘶吼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不可闻。  传进房间的尸气也愈发的稀薄,估计这家伙是被打趴下了。  又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老道士走了进来。  这次,他身上的道袍更烂了,呼吸也有些喘。  一炷香后,准备去杀地养尸。老道士走到床边,端坐在那里摆出养气的姿势。  一炷香是多久我不知道,但也没有太久老道士就睁开眼,把我和周学海喊了出去。  噶木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铜甲尸就站在他身旁,威势无比。  都准备好了?噶木老头面容少有的严肃。  咦,他是?噶木看向周学海。  降魔周家的人,带上吧。老道士说。  噶木点点头,也不多言,拍拍铜甲尸的胸口。巨大的铜甲尸微微弯腰,从嘴里喷出一口腥臭的气息。  我心情忽然难以言喻的激动起来,杀尸,从未见过从未听闻的奇事。  日期: 14:55:00  老道士再次用符纸把通冥玉佩包住,燃起后贴在我的额头上。  凝神,指给我们方向。老道士说。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显得轻车熟路。视野快速延伸出去,自山林草木上掠过。浮影一般的场景变化,让我有点飘飘然。  地养尸离我们很远,找了一会终于看到那股通天的黄黑之气。我连忙大叫,指着自己所看到的方向:地养尸在那里!  这时,我听到老道士喊了一声:走!  身子如腾云驾雾般,周围风声呼啸,也不知是老道士用了缩地法还是跟着铜甲尸借金铁遁行。
  老道士说,铜甲尸借金铁可瞬息三里。这速度已然相当快了,而且遁行有我无法理解的神奇之处。这么高的速度,人除了感受巨大风力外,并没有太多不适。  行走间,无论是老道士还是噶木老头又或者周学海都没有说话,这种寂静不让人恐惧,反而激的热血沸腾。  我一直牢牢跟住地养尸,看着那股气向前方飞速移动。  一路上看到很多血气,地养尸偶尔也会从中穿行,血气便会四散或移到另一边。只是比起地养尸的速度,它们太慢。  血气代表着人,而散掉的血气,我估计是人死了。  难怪老道士一直要杀掉地养尸,这种怪物的存在,一定会和人类起冲突。再珍稀的老虎也是老虎,只要伤人,就必须打死。  而另一点,虽然能感受到铜甲尸身上传来的凶煞气息,但那股腥臭难闻的尸气却没有传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铜甲尸已经炼成,噶木可以自由收敛它的尸气。  我们一路穿行大约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地养尸附近。  截住它还是跟在后面?噶木老头问。  截住它!老道士语气斩钉截铁,不可动摇。  很难理解老道士为什么执意要杀死地养尸,就好像有时我难以理解那些没事凑热闹的围观者。和你无关的事,搀和什么劲?  可世上有太多这样的人,不管从身手还是从搀和的热闹来说,老道士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也许是因为已经找到地养尸的具体位置,老道士提醒我回缩视野,随后从我额头取下了玉佩。  这一次时间很短,而且养神丹有着神效,睁开眼后只是头略痛,并没有其它反应。  我看到噶木伸手在下面拍了拍,嘴唇颤动几下。身下忽然发出低沉的吼叫声,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都坐在铜甲尸的身上。  突然间,前行的速度猛然加快,好像穿越虫洞一般。眼前场景一晃,再看时,已是另一番景象。  老道士拽着我,从铜甲尸身上跳下来,周学海和噶木老头紧跟其后。  此时,我是站在铜甲尸旁边的。看着那雄壮身躯,泛着微微青光的皮肤,以及不断自面孔七窍流动的黑色尸气,我忍不住打个寒颤。  铜甲尸的模样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恐怖,有点指甲,却没有探出唇外的獠牙。没有青面鬼脸,如果不是尸气攒动,几乎与常人无异。  但我却知道,以铜甲尸的威能,那不算太长的指甲,足以划开不算太厚的铁皮。  早先与周学海聊天时,他告诉我,铜甲尸最厉害的地方是身体。铜筋铁骨,力大无穷,是人形的堡垒。更早的古代,甚至有铜甲尸专门的法术,只是现在失传了,只留下强大不可匹敌的身躯。  我们所站立的位置,是一条小河边。水流不算湍急,河边长着高矮不一的草木,见到的几只小动物因铜甲尸的 威势,被吓的四处逃窜。  地养尸以土为本,我们以水克土,但它必定想避开这里。噶木,隐去铜甲尸的气息。你,把手伸过来。老道士说。  啊?干什么?我一边伸手一边问。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胳膊上划开一个口子。他一边从怀里掏出空白的纸符,一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日期: 14:56:00  此时此刻,我真觉得自己像一座移动血库。  老道士手法很专业,让你不觉得太疼,但血哗哗直往外流。他用手指蘸着我的血,在纸符上画了起来。  鬼画符一般的东西,我是看不懂。  足足画了八张纸符,我觉得自己脸色都有点发白了,老道士才说:在一旁等着,还要再用。  有句话叫,生不如死,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用我的血也就算了,态度还不客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老道士说话很有气势,让我打心底信服。这种情绪太怪异了,可我想不明白。  这时,老道士从四周折了几根木棍,分别插在四周。他手一撒,手上的血符轻飘飘的落在八根木棍上。  天五行,起灵火,通冥宝玉指阴灵!开!老道士轻喝一声,手并作剑指对着符纸点下。  凭空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我身上只穿了一件T桖,这会冷的直打哆嗦。这种寒冷,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寒气像从脚底板一直冲到脑门。我抱着膀子,连打几个喷嚏。  快到旁边来。周学海一把将我拉开:那是地府阴气,普通人受不了的。  我一边打哆嗦一边问他:还真有地府啊。  当然有,只是地府和常人理解的不一样。周学海回答说。  这也太冷了。我在原地蹦跳起来,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阴气袭身,我看那位老前辈是想用地府阴气引地养尸过来,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你忍忍吧,估计一会就好。  正说着,听见老道士又喊了一声:隐!
  那股子寒气忽然间消失不见,可偶尔又会冒出几缕。这时,老道士又走到我旁边,拽过我的胳膊取了血画出几道符。  这次的符又干嘛用的?我问他。  镇尸。  啥叫镇尸我也不明白,老道士一向都是丢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名词就撒手不管。如果我是他徒弟,那他一定不是个好师傅。  噶木老头已经带着铜甲尸不知道躲哪里去,而老道士布置完这一切后,也拉着我们躲在草丛后。一张纸符在我们眼前飘荡,这是张能隐去我们气息的符纸。  万一地养尸不来这呢?我蹲在草丛旁问。  地养尸移动就是为了寻找极势之地,我以五行灵法配合你的灵血引出地府阴气,布置了假的阴地,它一定会来。老道士的话充满了自信。  那它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以镇尸符压住它,噶木会驱动铜甲尸纠缠,我要准备引水。老道士回答。  引水?靠水就能灭掉地养尸?  不是普通的水。周学海在一旁接话:是带有灵性的,克邪驱鬼,像普通人知道的符水就是一种。  别说话,来了!老道士忽然说。  我们都立刻闭嘴,屏住呼吸,看着被老道士伪装起来的空地。说来也奇怪,原本插在地上的半根木棍,此时都不见了影,怎么看都像普通的空地。  我的眼睛四处瞅着,可怎么也看不见地养尸。那股冲天的黄黑之气,也一直不见影,难道老道士感应错了?  这不应该,以老道士的能力,他说来了就肯定来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上突然像压了千斤重担一般,没来得及提防,一下就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  沉重的压迫感,毫无缘由的落在身上,我快要被压的吐血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老道士伸出手,在我背上轻拍了一下,立刻就轻松了许多。  我有些艰难的撑地爬起来,低声问:怎么回事?  老道士没回答,神色凶狠地瞪我一眼。我赶紧闭嘴,不敢再开口。  周学海要比我好很多,那把降魔剑被他举在头顶,像是撑住了什么东西。他神色略带一丝紧张,死死盯着前方空地看。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那片空地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东西。  可无论我怎么睁大眼,空地依然是空地。  就在我不知所以然的时候,空地忽然翻滚起来,像地震了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老道士大喝一声,伸手在地上猛地一拍。像山撞上了大地,四处都轰隆一声,空地范围突然间亮起了八道火光。  那火红的耀眼,瞬间就点燃了附近地面。隐隐的,一声来自地下的沉闷吼声响起。  老道士唰的一下窜出去,抬脚在地上猛地一跺:出来!  地面轰然破裂,一团黑气窜出来。老道士弹腿后跃,伸手燃起手上的三张镇尸符,用力一甩。  与此同时,凄厉的嘶吼声在山林里响起。带着轰隆隆的巨响,一个凶猛的身躯撞到身前的树木,从山林里冲出来。  铜甲尸,被噶木老头灌注一生心血的怪物。  此时,它浑身为尸气环绕,右手握拳,冲着黑气狠狠打了过去。
  老道士的镇尸符紧贴在黑气上,一声闷吼,黑气迅速回缩,就像被惊动的蚁群。一个不算很高的怪异身躯,逐渐显现。  铜甲尸的一拳,重重击在了地养尸的胸口,沉重的闷响,好似山都要被击穿。  然而,看似不强壮的地养尸纹丝不动,一只黄褐色,有几道黄气缭绕的胳膊从黑气中探出,一拳打在了铜甲尸的身上。  相比之下,铜甲尸要弱上一些,被这一拳打的后退几步。  三清律,五行法火,镇邪!老道士大喝一声,原本贴在黑气上的镇尸符突然爆裂,炸开了三团巨大的火花。  日期: 14:57:00  法令火!袭!老道士再次捏出了一道法诀,炸开的三团火花,瞬间化作三条火蛇,围绕冲天的黑气旋绕起来。  速度快的眼睛都无法跟上,只是一刹那,黑气就被火蛇团团围住。远远看去,就如一条通天的火柱。  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黑气就像被引燃的炸药。火柱被冲开,像雪花一样四溅。  有几片落在我身上,吓个半死,却发现一点也不烫。  一个身影如兔子般跳出来,我听到周学海大喊一声:前辈,我也来帮你!  这个愣头青,我依旧躲在草丛后面一动不动。  连铜甲尸都被一拳打退,我去凑这热闹不找死吗。  周学海的加入,并没有给局势带来好的变化。那把降魔剑我也没看出特别的作用,顶多像削土豆似的把黑气一块块切下来。  可黑气太多了,而且还在不断再生,靠那把破剑想立功太困难了。  老道士的镇尸符没有奏效,场面立刻就陷入被动。  而被击退的铜甲尸,也嘶吼着冲了上来。刚才被击退,似乎激发了它的凶性,黑色尸气从七窍中喷出,如烟龙飞舞。  地养尸的黑气与之纠缠,像被烈日融化的白雪,一阵阵黑烟冒出再凭空消散。偶尔有几缕落在地上,那原本青翠的草木立刻萎缩发黄最后枯死。  这毒性,看的我一阵后怕。幸亏第一天来的时候老道士就在旁边,不然我小命早没了。  一阵尖锐的笛声响起,铜甲尸皮肤上的青光越来越明显,即便隔开十几米,我依然听到它体内发出砰砰的声响。  像被注入柴油的坦克,铜甲尸狂吼一声,双手直接探入黑气之中。它的右脚在地上狠跺一下,两只粗壮的胳膊瞬间发力,一只浑身被黄气缠绕的人形物被它硬生生从黑气里抓了出来。  纵然离开了黑气,地养尸的样子依然不可见。黄色的气体如附骨之蛆缠绕,把它整个遮掩住。而这股黄气,似乎也有非同的毒性。就连铜甲尸布满尸气的胳膊,都被腐蚀出了几个洞。  然而,铜甲尸是没有痛感的,抓出地养尸后,它转过身双手用力,似乎想把地养尸摔出去。  只是,地养尸的力气比它更大,两条黄色胳膊反抓铜甲尸的肩膀用力一拖。铜甲尸嗷叫着,硬被拖倒在地。  略显矮小的地养尸抬脚在铜甲尸身上猛踹一下,仿若万吨大山一般,铜甲尸被一脚踹进了地里。  我听到附近传来一声闷哼,估计是噶木。铜甲尸与炼尸人本命相连,假如它受了伤害,在炼尸人身上也会反应出来。  而由此可见,地养尸的确厉害无比,连可比龙虎的铜甲尸都扛不住它的力气。老道士曾经说,地养尸以地为生,只要站在地上,要多大力气,它就有多大力气。要多稳,它就能多稳。因为它就是大地,坚固,不可动摇。  老道士一直游走在旁,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用我的血画出的灵符已经用完,不过我记得他还配了一颗凝土丹,不知为什么还不用。  不过,凝土丹怎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吃完饭恶心怎么回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