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抑郁症确诊了的我总是感觉不到你为我坚强

一个抑郁症来访者的心理历程
来访者,王某,男,18岁,某重点中学高三年级在读学生。父亲是某企业家,母亲是家庭主妇。
来访者自诉四年来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苦闷与抑郁,感到前途渺茫,人际关系较差,觉得一切都不如意、不顺心,毫无兴趣。长期情绪低落、食欲不振、失眠、头痛、心慌、胸闷,导致注意力无法集中,记忆力严重下降。曾就诊于广州某大医院心理科,经确诊为抑郁症,服用抗抑郁药后略有改善,在其他心理咨询机构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未见明显好转。
来访者近期自觉心慌和恐惧加剧,常出现精神亢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有自杀的念头。大多数时间都觉得生活很悲观,情绪极度低落,而且在早上非常明显,晚上略为轻松。因症状严重障碍影响其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因此决定到我心理咨询中心求助。
该案例咨询师综合运用中心疗法、行为—认知疗法、催眠疗法等技术帮助来访者走出抑郁的阴霾,重新接纳自我,重拾生活的乐趣。
能写下什么呢?无非如同普通日记一样,开心不开心的,兼或感动的愤怒的,又感到思考与感悟之所得。总而言之,需要去另一个空间展示自己的内心,去面对那些由来已久而又无处不在的恐惧。
中午2:00,差不多要上课了。拿着水壶准备要打水。看着同桌水壶,突然想起要不要帮他打水。念头一出,心里便闪出千般个不愿意:为什么要帮他打水?打了有什么好处吗?但念头一转,帮助人家,人家才愿意帮助你。再说打一次水又要多少钱?又需要费多少体力?这么想让我很虚。,胸口像坠了五千斤的石块一样难受。我发觉自己总期望得到什么回报,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去做。
直到走出教室时,还在盘算着要怎么办。最后还是帮他打水。
生物周考,考了91分,心里挺高兴的。
【自己的世界】
小心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生活起了一点点涟漪,我习惯了用面具去面对。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到那个我舒适了十多年的世界。
别人的话语,我听不懂,听不见,又或者,不想听。
【与朋友的活动】
初中时内宿,有了一群嬉戏怒骂的好友。本来日子过得开心而充实。但初二下学期时,整个人性格突然冷了一半,对别人变得冷漠,退缩,从此成了走读生。
独来独往,每天到教室上完一天的课又回去,与大家的交流就如同蜻蜓点水,与大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远。那一段本可以一起奋斗,可以用于怀念的时光,就这样硬生生地成为了我自己的独占史。
毕业之后,大家舍不得母校,舍不得曾经的同学,好几次组织了集体出去游玩,或者回母校。但聚会里的十分之九都被我推掉。而初中暑假寒假大家都有组织,但我一次也没去。一是老爸不让(老爸总觉得让我们这一群小孩出去是一件不安全的事情,其实他也挺没有安全感的),二是我不敢,我怕。总会有那么一种恐惧在我想迈步时让我双腿松软,心惊胆战,让我不得不靠在身旁以求得点滴安稳。
“你这人有点怪啊!”“你这人有点自闭啊!”说真的我承认自己总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但难道这一切只是空穴来风吗?
【不可遏制】
&&&有事如此不可遏制地思想着。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什么都有。自习课上,眼前的数学卷越来越没有心思去做了。压抑、压抑,为什么要如此地压抑。明明很想得到别人的肯定,却被压抑压抑整出一道无形的墙。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地压抑自己?真实地表现自我难道不行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感觉离你们好远,感觉你们每个动作都能激起我的心跳。似乎唯独我,才是个没有动作没有个性的人。我的每个动作都是设定的,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叹息,全都是如此的机械。不是我压抑着我的情感,而是面对你们的时候我没有情感,我无时无刻地、用尽气力地去感知,去猜想你们每个动作的意义,久了,我也成了一架剖析机器,但你们看不到。
夜自修前,跟同桌一起讲京片儿逗乐。本来讲得好好的,时不时发出点笑声。末了同桌笑着对我说:“我和你真有默契呀。”
我心脏突然降到了冰点。默契?是指两个人的协同吗?那种不言而喻,那种异口同声?
我突然感到一阵清清的恐惧。隐约能听见心底里的呐喊: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企图?想用“默契”来把我和你们同化然后做跟你们一样的事情吗?这真让人难以理解,让人感到一种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的荒凉。
自感这么想的荒唐。但荒唐来得却是如此地不言而喻。或许在我的心中,这些念头从没有被放弃过,只是改了头换了面,以另一种形式出现罢了。
又有人说我兽面了。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假如真的是有磁场这一谈,那总得有个意识的首发站吧。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我慢慢地看到那种黑暗将我笼罩。逃也逃不掉。实在不行了,躲到厕所里。厕所刚刚被阿伯洗过,还算干净。趴在墙上,灰色的念头逐渐沾满我的脑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反复地询问着原因,反复地我起着自杀的念头。或许我不该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如果从没认识我,从没有有“***”这个人该多好啊。这样他们可以过得更加欢乐些。
老爸老妈如果没有我这个儿子,该少花他们多少精力,该省掉他们多少的担忧啊。或许我真的很不适合在这个世界上,不适合在世界哪怕是角落里生存。
我恨自己,恨自己生来就带给人不快,恨自己前世债孽还要拖别人下水。恨自己奇奇怪怪的个性,恨自己脑子里蜂拥而至的想法。
突然感到有点冷,蹲下,把自己缩在一平方米不到的厕所里的一个角落。但还是觉得好冷,还是觉得由内而外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毫无感觉。想哭,但哭不出来;想喊,想捶墙,但墙壁教室大家都在学习,不能做太极端的行为。憋着,继续憋着。
脑子里回荡着各式各样的回忆,仿佛听见老爸又在重复那一句“朽木不可雕”,好多次好多次,回响回响;或是那个词-黑暗,那样负面的一个词饿竟然带给我如此大的力量,呵呵,什么时候这也成了勋章。
生物课上看录像,实在是太闷了,就跟前后桌的男生玩得high起来。我于是小心翼翼地咀嚼这每一秒的快乐和愉悦,生怕它一不小心就像青鸟一样飞来而永远不再回头。仔细地,让开心透过灵魂的每一扇鉄缝,每一片墙隙。
恐惧便像魑魅魍魉一样在这一片阳光下照得清晰可见。一直以来让我孤独的,是种不自信,是种傲气,它让我要强地向前冲,又让我对人群感到恐惧不已。
我怕被他们吞没,我怕被他们剥夺原本属于孤独的附属物。
让世界逐渐融入一些人的身影。
这样的书写,是种紧张,也是种渲染。
【英语周练】
英语课上,老师核对一篇很难得选词填空。错了五道(总共15道)。怎么说呢,不是很骄傲也不是很悲伤,甚至于有些漠然。
问前桌的一个男生,错了几道。这个男生成绩一向不怎么样。“五道”我听了,内心突然狠狠地疼了、慌张了一下。虽然表面上还是礼貌说声“真厉害”。
这么突如其来的心理反应让我感到好奇。为什么我要慌张,甚至深陷下去,期间还伴有短暂的恐惧呢?我问自己。难道是怕他超过自己?
我为什么会怕他超过我?难道我比他厉害?有些想法(比如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厉害之说)嘴上是这么说,意识也至少接受了其中一部分的想法,但我感觉不到潜意识里,还是无法承认自己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的失败)
我的完美主义就这样又给我了我又一次的恐惧体验。尤其当谈及竞争的时候。我怕。我怕自己输的很惨,我怕自己被比下去的同时尊严被践踏得尸骨无存。呵,原来我的尊严是建立在“赢得”这两个字上的。
不可做到道家的清心寡欲,而所谓“赢得”,也不能仅仅说,它是一定定错的。但至少要做到能够将一部分的存在感的实践转移到与他人的关系上吧。长期的自闭以及高压环境已经让我的心态有些不正常,而从小到大我又经历过多少失败?顺风顺水的人是可悲的,而顺分顺水但一跌倒就立刻有人跟你说。“你别哭,我来!”的人更是可悲。
经过了上面所述之事,还有一点让我懂得,人不同于物,人是可变的。当我在追求外在客观规律的时候,同时也应该认识到,人不能够随意地置于某种不变的机械论中。如同我打败他一时,不能说我就能够打败他一世。优越感是稍纵即逝的。而反过来也一样。我被打败了一次,不说明我永远是个失败者。所以,自卑自傲的形成,实在是某种非理性的产物,视短暂为永恒,其实只是被蒙上了双眼罢了。又可得知,将存在感建立在攀比上实在是不保险,心理不坚强的人被自己打败是容易的。
那有没有其他的落脚点呢?除了竞争,除了优越感。还有没有哪种人之为善的东西被我有意无意地忽略掉呢?
谈过我过严的家教。我还记得看到老爸对我怒发冲冠时我心里的感受。那真是一场噩梦。原本嗓门就大的他骂起人来不留余地。我能感到每当我回想这些事情时,我的自我会缩得很小,就像被硬生生地逼到角落,逼久,无法呼吸。或许心中的恐惧有些是来自这里。我的硬生生地恐惧,跟着我已经太久了。
【晚自习前】
在食堂里遇到了几个同学,本来想一个人吃饭的,看到他们想,逃不掉了。
他们谈的我都不懂,或者说,不感兴趣,所以默然。又讲着讲到了体育,谈篮球、谈足球,接着又谈到网络游戏。我哑口无言。对于这个不踢足球、不打篮球,甚至不玩网络游戏的我,还有什么比我更多余?一根木头甚至比我还值钱,还可以雕成木雕用来赏美。潮州的木雕还很出名。
夜自修前几分钟,坐在教室里发呆。我看着别人许许多多的欢声笑语,心中竟生起一种莫名的好奇,为什么他们会笑了?为什么要一直找快乐?快乐不应是短暂即逝的吗?我们不应追求一些更加不朽的东西吗?为什么总是这么吵吵嚷嚷?难道你们,就不累吗?
我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各式各样,就像小孩站在人群中的那种好奇,就像跳蚤在守望一群老鹰。那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正在看着一部喜剧,喜剧无名,主角是我们,剧本即兴创作。每一张笑脸之下掩藏一种慌张与厚颜无耻,每一个欣喜背后都躲避着悲伤与闪躲不及。我们只是演员,总有一天这一切都要被扫进垃圾桶。笑声呢,快乐呢?都他妈见鬼去吧。
恨。想打人。想吵架。
一定要走出这阴霾。我不想再同过去浑浑噩噩的十八年算他人帐。那些,该过去就过去吧。我想要看到那未来,那该死的未来,那该死的另一种自由另一种束缚。
今天很好,没出什么事。
说也奇怪,好像早上的症状最重,胸口重得像压了块石头一样。但越到晚上越轻松。药吃了,绳跳了,感觉还不错。
单摆30下,双摆十几下(有点少,已经很久没跳了)以后还得加多一些。
体育课时区打球了,打乒乓球.俗话说越是激烈的状况越是可以显露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打球时发生了的一个小插曲不妨记一下。一般来说打球都是互相叫嚣,说难听点叫【daosoi],好听一点叫鼓舞士气。在一个回合中,对手把我控制住了,结果输了那一分。那打球那人就对我说:“我控制你了,你全被我控制了”,尤其是连带这句话多产生的尾音,阳平,向上,再向上-3个,这种语气使我无法忍耐,总有种像走过去海扁他一顿的冲动。但扪心自问,愤怒的背后我是如此的弱小与软弱?
胸不是很沉重了,但能感到心跳得厉害。
【应付了】
面对他人都是一种应付,有点累,但没有表达的欲望。我只想听歌,好好的做一些事情,跟太多人的交往不是我的意愿。这大概跟性格有关啊,
单摆110下,双摆10下
【想起一些事】
假如不是到了高中,根本不会发现初中的学校**实验有多么好。
高中就像一个大熔炉,容集了来自潮汕各地的-算是精英吧。以前听做生意的父母讲潮汕各地人的性格差异,只是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在高中跟大家相处久了,才发现老爸老妈说的话正确性有多高。不知是不是地方主义的根芽呢,我打心眼里觉得**人的性格比较容易相处-怎么说呢,是种亲近感,或者说气场吧。
亲近感不是我说的,是我同学几个“理论”得来的(嘿嘿)。
**实验是**最好的初中,所以每年考上某高中的*海人大多来自**实验。班主任说**的人有人情味并承认我们学校的素质教育搞得好。班主任说**实验每年母亲节、父亲节都会要求写一封信寄到老爸老妈,班会课上讲亲情、友情、团结、正义等。人文的东西无时不刻地渗透。
我想对于每个人来说,初中都是一段最温暖,最值得纪念的时光。少了小学的稚嫩,还没面对高考的巨大压力以及大学的世俗化,初中的同学可以最懂自己,可以玩得最疯,可以无法无天地肆无忌惮着。纯洁的友谊之花,在初中开得最美、最香。
我搞不懂为什么初二下学期要把自己封闭起来。难道只是因为青春期的羞怯?退了缩,每天过着家-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机械得如同机器人。前桌的女生说我是大冰块,整天黑着个脸,什么话也不说。哎,这么说我又想起了一个细节,初二的语文老师在作文培训时问我,“为什么你的作文那么喜欢写‘黑暗’两个字?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样写心理会舒坦些,完全是按照自己意愿的,没有做作地故意写黑暗。现在想来,那时我是挺愤世嫉俗的,心底总有一股怒气不知道该对谁发。“我恨。”我总是在心底深处嗅到这么一种知觉。有时翻出自己初中的试卷看时,看到一些比喻啊,造句啊,会感到毛骨悚然。写“枪”、“流血”、“背叛”、“复仇”。问自己当时是怎么充满戾气的呀?
戾气。其实老爸对我教育很严不是没有原因的。小时候的自己很任性。老爸拉我练乒乓球,一方面是想让我不要整天对着书本(我很喜欢读书的,嘿嘿),另一方面是想让我控制自己的火爆脾气。
虽说胜败只是兵家常事,不是挫折。对我来说却远非如此,当我打输球的时候,我就哭闹,后来大了一些发展到把板子整个往球台拍打泄愤。或者是捶墙(有一次把手的骨膜都捶伤了。)总而言之,我的脾气是很不好的。但又无法控制。就好像胸口窝了一团火总得喷射出来一样。教练训了我好多次,但改不过来。以至于有一次老爸跟老妈说,“我们去吃饭,老王带了一个球友,那人问我儿子的情况,我说也有在打球。他说他记不起**打球的小孩有哪些姓*的。老王当时就笑了,说‘就是那个全**脾气最大的小孩你不知道啊?’没想到那人一听,拍手说,哦,我知道是那个了。”老爸说完,很讽刺地“哼”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我听了看了,感到很受伤。
或许是我太容易受伤了。
&&&我感到很对不起他们,但同时也愈加恨自己。为什么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为什么别人打球靠技术你靠脾气?那时我渐渐开始明白人都是有三六九等的,像我这样只会固执而臭脾气的人是不配和他们在一起。在一起只会伤害到他们,让他们失望,让原本就很高兴地气氛降到冰点以下。而一个人如果只有外在,内在混乱不堪,也是遭遗弃的对象。
去广州看医生的时候,那医生给我下的结论是,“你太受父母宠溺了。”我当时觉得挺惊讶,就我这样还受宠溺呀?妈的那些不受宠溺的不是要露宿街头了?当时觉得很愤然。后来想清楚,我们谁都错了。我太依赖父母了,而不是宠溺。长久的孤僻与不安全感让我一步也无法离开家。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自主性的人,没有自信去做出自己的选择,去选择反抗、出逃、叛离,找回自己。按着父母的意愿,一步一步地去学我不喜欢的乒乓球,我不想看的学习成绩,放弃自己的爱好、音乐、武术。他们说那样过得太理想化。总觉得他们指出的路试最稳妥的,最可以成功的。当然现在看起来也的确是这样。
上了高中总会听到周围人的一些表扬,大姨大婶隔三差五就来说几句,“你们阿奴过欠啊,有变读着某高中。”之类的话。但我觉得那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他们是说给我安排线路的父母听的,甚至于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给自己的儿女听的。我没理由为他们高兴。这就如同对外表的夸奖,那些都是天生,不是靠我一手的努力后得来的,不是我实现的理想,便没有一丝的喜悦感。那些赞赏,如漂浮着的空气,无法进入我的内心。
成绩啊,外貌啊,其实是陷阱来者。上帝给了你美好的东西,同时也注定了它们强大的力量会让你慢慢开化。为外在的东西忧虑担心,慢慢地迷失自我。所以这世界上有功利的第一名、有娇气的美女、有钻管的聪明人。就是这样,好像说,核武器建造看似很难,但更难的是对他的管制或说有不按下那个俺就的觉悟。
【有感而发,一条线顺下来,带点意识流的味道。嘿嘿,希望对治疗有帮助。】
单摆110下,双摆15(总算有点小进步了。。。。)
单摆120下,双摆20下(开始有连续地圈数了)
【想讲讲跳绳时发生的事了】
我是真想跳好,真想跳好。
双摆啊,以前打乒乓球的时候有学过,但因为那时没有怎么练,所以只能断断续续跳一圈两圈。既然医生叫我练跳绳,我想乘这个机会把双摆给练起来。在学校看师兄师姐练的时候。觉得啊,真牛逼,有潇洒又有力。哪天我也练上来摆上台面展示展示。
刚起头总是很难。满怀激情地去跳,但不是手不听使唤乱了节奏,就是脚跳着跳着又不听使唤软趴趴的。结果跳了好几次总找不上要领。于是我那牛脾气又被提了上来。“唔”的火大,把整根跳绳“啪"得往墙上甩过去,胸口起伏,很厉害地喘着气。此刻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能感受到那样的不爽,也能体会到一种诚惶诚恐的失败感-那是跟随了我好久的失败感。突然间自己好像退到了许久的时光前,记起了有一次打篮球(我是不会打篮球的,那一次一帮人投篮玩我也只是过去瞎凑合)我们那一群人属于不怎么会打的那帮。这时有一个我们班的,打球算厉害的过来,想加入我们。没啥意见,毕竟是同班的,加就加呗。只是到后来不知怎的具说要打三对三,后来也不知为什么我也稀里糊涂地被分到和他一组。呀-那简直是噩梦。每次我失误或投篮不进,总能看到他不屑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我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语的羞耻感跟愤怒,真想过去扁那个家伙,想告诉他他妈的你嚣张啥呀,不就会打几个臭球嘛?但那种眼神把我引到了更为重要的记忆里,正是那种眼神,还有眼神中的不屑与藐视降临到我身上时的羞耻、卑微与失败-那是在学校时候的经历了。
乒乓球,我在我们队里是最后一名,一直退,而且似乎永远都是。老爸一种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压在我身上。我在学校读书考试是前几名,但打球却总是最后一名。而且仿佛哪一天我拿了倒数第二,队友还会露出惊讶的眼光。我对那段记忆已是模糊不清了。不知是刻意抹去的还是对现实在意不多的我对这些事情总是显得得过且过。但如今在做一些事情时,相似的情景会猛然将我拉回曾经的记忆-或者确切地说,是一种模糊地感觉。失败、害怕,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再喜欢我,都不想再搭理我。那种模糊地感觉想道强光一样突然变得很刺眼,让我全身无力,几乎想逃。我总是觉得别人很挑剔,觉得仿佛他们都要与我为敌。也许到了高三,理性的思考相对独立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对你说三道四-他们得有这个时间和精力才行。所以所谓的“与我为敌”,只是一种子虚乌有的挫折感的折射罢了。但不知我这人为什么挺神经质的,每每都是感觉走在前头,我仍能感到那种挑剔,无所适从。我想之所以会如此严肃与自闭,除了自卑,大概还有一种不安全感在作祟吧.这种不安全感,应该怎么去消除呢?
心态很不好,害怕失败。平时跟大家打乒乓球打着玩时,一输球整个人立刻软了下来,总想找个时间休息一下。我想我太脆弱了。经不起失败。那种诚惶诚恐的失败感。如果说有“自我映像”这东西的话,我看到我内心的深处有个小孩在哭泣,手里拿着根棒棒糖,一直在等着别人的安慰她。
记忆这东西,写起来最好。我想先写到这里吧,有什么话以后再接着说。
打球时,对手跟我说,“哇,你最近性情大变耶。”我听了,一阵窃笑。问为什么,他说,不知道,就感觉跟平常不一样了。然后他又说,你的性格真是难以捉摸。
单摆150下,双摆10下
根本就不用怕,没什么好怕的。
早上打球时把眼睛给弄碎了,中午打电话给老爸说今晚我回家吧。他说,“我今晚要出差。那怎么办?这样吧,我现在去接你。”“不会太晚了吗?”我说。中午一般只休息两个钟头,那时已经12:35了,来回起码要一个钟头,还不把吃饭换眼镜算在里面。挺悬的。不会儿,他说:“你相信老爸。”
突然胸口感到一阵沉坠,那种莫名奇妙的焦虑又来了。怎么了?眼前好像浮现了许多种想法,该选哪一种好呢?我很想晚上回去,因为要给同学买礼品盒,晚上回去就有时间慢慢选了,中午回去也能买,但多半不会有漂亮。怎么办?
中午回去的话时间上很难掌握得好,老爸,我说,我可不可晚上回去然后早上打的过来?不行不行,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我说你中午回来嘛,一下子就好了。可我还得买东西。那就顺便买嘛。
胸口的疼痛又加剧了,弄得我人差点缓不过神来。我想我怎么这么蠢笨,居然这么简便的方法不用却退而求其次。可能是我真的太在乎感觉了,仿佛有人告诉我一定要这样做,而我也居然就没想到那种更好的办法。真是的,真是的。
出校门我给班主任打电话,老爸打了好几次都联系不到班主任,说没听。于是我又动身去找班主任(那是她在食堂了)。一路上走来,感觉人恍恍惚惚的,好像走也走不稳了。只能感到胸口沉重无比。我想别人为什么心情不好时不会有多大反应,可为啥我的反应这么大。还有感觉别人好厉害哟,真的好厉害。
或许我该这样想。感情并没有错。别人的理性能为他们完成很多事情,赞扬他们吧,并向他们学习,学得到是好事,学不到也不要自卑。世界那么大,哪儿不是干事儿的地方?
赞扬他们吧,并向他们学习。我本不特殊,不必自恋。我们都只是人海中最普通的一个。
中午时市运会乒乓球项目的竞选。前两轮淘汰赛已经剩存10人,分为三组,打循环赛。本来我是很有信心赢的,因为以前打过全校第一。但结果我却败得很惨,本来那个四人组也挺难打的,但我是有信心赢他们的。但却三场连输,成了最后一名。打球过程中,那种急躁的心态又回来,这让我感到很沮丧,感觉自己很没用。
比赛后被体育老师说。说我比赛的心态不行。太在意得失了。这影响了我比赛的正常发挥,是我经历的失败太少了。
【学会失败】
对失败的恐惧感得学会克服。今天突然想到,我的冷漠、自私、恐惧,也许都是来源于无法接受失败。
今天早上起床后感觉心情很不好,那种沮丧感又悄然而至。很痛苦,那让我做不好任何事情,与别人交往时总是无端地恐惧。
我讨厌这么一种状态,相当厌恶。被别人称作忧郁是一种好事吗?恐不见得吧。
难受,相当难受,就像与千万把刀直直地往我身上乱捅。
【治疗心得】
进步得很快,谢谢表扬了。
虽然还是对催眠不是很了解,但已经渐渐感觉到起了变化。治疗时也一样,有时候会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想上次说过的老是一些让人害怕的事情,都是很小的事情。还有一次能感到了正负两种力量的对抗,弄得一会儿心情好,一会儿特别怕。
脱敏疗法和认知疗法。以前看闲书的时候有看过,还有点印象。但先了解不见得是件好事吧,那样子的防备心会很强吧。不过既然是治疗,有些念头时不该乱想起来的。适当内观,适当放松警惕。
【一】胸口还是有些沉重的。
在百度上查“社交恐惧”,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有些患者小时候害羞怕生,不敢见人,但又争强好胜,特别爱面子,到了青春期自然而然地就发展出社交恐惧。
【价值观】
为何我总觉得,自己在与别人交谈时,脑子里总有另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不要出错,不要出错,但这样子真的好难受。
想说的是,经历过这一次失败后,我会越加坚强起来。
平日里写作文、看书,总爱把“困境磨砺人的意志”这句话挂在嘴边。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所以那样子只是在自吟自唱,一遍遍地满足我的道德美感罢了。等经历了才会明白。也许这些并不是坏事,等过了以后,才会发现它有多珍贵。
高二的下学期,那时候不懂,在别的同学面前说,友情都是放狗屁,现在别人都是利用来利用去的。其实说真的,那样子只是为了凸显自己的独特罢了,当高中的许多同学还在大家的嬉笑中珍祝所谓的友情时,而有一个人却早已“看清”友谊都是虚假悲观不可持久的,既然跳出了所有的人际纠缠,那个人就是我,这样想,或许是一种自恋吧,不知道,不知道我此言一出,我那个所谓的朋友(我只跟他一个人说)就跟跳蚤一样跟别人说了。一传十,十传百。基本上大家现在对我是侧目而视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卑心理让我觉得别人对我侧目而视,但至少是有些人会这样的。
无法被人接受,潜意识中总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习惯了与别人保持一种竞争关系,所以当别人欲与我建立友谊时,我总是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切断,好强啊好强。
高三复习真的很累。
好很多了,谢谢。
原本想讲关于信任这话题的,但总感觉很难讲。
原来我也高三了,怪怪的感觉。
【一】很久没写日记了。没时间只是一个借口,实际是懒得写。况且我也没有那种把一天的事事无巨细统统记下来的习惯。文笔不好,不是很会记述文。
最近学习状况还好。但有些学不下来。心开始有点浮躁,或者经常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不是抑郁症的表现。
今天看了部电影叫老男孩。同学介绍的。国产,刚开始不是很喜欢。那里面主要讲了两个男孩从高中“铁哥们”关系到后来进入而立,参加了欢(快)乐男声。在表演中唱一场很令人感动的歌回忆青春的时光。差不多就这么个故事,情节简单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情节。里面有加了很多黑色幽默的元素。主要是后面那首歌比较感人。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告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飘零的花朵
在最美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他来过
多少离合悲欢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
羡慕南飞的雁
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
未来在哪里平凡
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
现在是什么模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头仰望这漫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
你是否还记得
【二】期末者
考砸了,恨自己。
语文考了101分,比上次还少。而这次大家的平均分都有提高。星期天晚上发试卷的时候,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来了这么大一个刺激。
那天晚上想了很多。不是想自己多么失败或者有多么多么恐惧。想我怎样才能算调整好心态。考试后我想发泄一下,因为那种挫败感太强了,感到很愤怒,偷偷地厕所里捶墙了。结果力度没控制好,伤到手了,以前的骨膜的老病又犯了(那时打乒乓球时输后捶了墙伤到的,当时医了一个星期好),但没有以前那么严重,只是按时才会感觉有点痛。
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不知道,也许是我自己不独立造成的,我争强好胜,又爱面子,无形中给自己添了多少无谓的压力。有时想想会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别人能够轻易获得的平稳心境我却要耗费那么大的心力才能调整过来。是不是上天故意要这样做呢?
“是不是上天故意要这么做”,这句话一写出来,骤然感到了自己的懦弱。你究竟承受过多少痛苦,才敢写出这样一句话?你只是一个学生,一个不经世事的学生,没有经历世事就说自己活得很痛苦。算什么东西?
假如心态需要一点点去调整,那么性格呢?人格发展一有缺陷就要去补偿,是不是显得太小题大作了。完美主义有好有坏,为何看到坏的方面忘记了好的方面呢?
理综来了,三科全军覆没。总分300。考了222。
假如可以,我想自己靠自己,太过于依赖医师的力量反而会弄巧成拙。
告诉我调整心态的方法,遇到失败了该怎么样。发泄吗,安慰吗?告诉我如何与人相处,不要乱贴标签,不要再在与人交谈时挑剔他们的一言一行再得出无用的结论。
我总是感到心里有两种力量在对抗。
自我批判是很痛苦的事情。数学还可以,有努力就会有进步,119,总算上了中上档线。
英语爆发,一卷80分考了74分,二卷43,能上4字头的就已经不错了,只是口语差了一点,9分。当时考口语的时候不知道是考试,以为是普通练习,当时心情不好第二第三部分都没怎么说,结果就、、、、、、
愤恨。我讨厌这样子。就因为我的自卑吗?
那天打篮球,跟一个基本不会打的打升级(我也属于基本不会打的,但至少比起他我多多少少会胜过他的,无论动作还是其他)。那人我一看就觉得讨厌,走路摇头晃脑,全身散发一股强烈的汗味,完全不懂得体会别人的情感的一个人。他见我一个人在那里投篮,就过去那边凑热闹。然后就开始打升级。结果是,他老是进球,我却一直原地踏步,(有时候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投篮的时候就好好的,跟别人打的时候却经常出错)很气,越来越不想打了。心里自己在跟自己说,他妈的,他在心里肯定又会说,**很烂,**打球打了这么久还什么都不会。瞧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投篮多准啊!哪像你,就你这技术花个十年也打不出什么名堂来。
我听见他在冷笑,知道他的眼神里藏了多少不屑与冷漠。等到他进到罚球线的时候,他毫无征兆的跟我说。“猴啊,你得先把你的心态调整好,怎么老是抑郁啊?”我吓了一跳,莫非他看到了我脸上什么表情变化?但我更加在意的是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知不知道我不爽一部分是源于对他的不喜欢。于是我更气了,差一点往前几步往他身上一脚踩下去,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代价是什么。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憋出了一句话:你知道什么呀,我哪有闷闷的,你别以为自己真的能随便给我下定论!他说:“你说话还是这么横。”
我没想到别的,我想到了我以前练乒乓球的那段经历。我这时候,很恨我老爸,恨他无所不在的呵斥,恨他的大嗓门,恨他一直沾沾自喜引以为豪的传统教育。那些呵斥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一想到会如老人一样战战兢兢。
我怀疑。这是我第一次敢于对治疗师说出我的怀疑。究竟催眠能不能真的治好我的心病,解开我的心结?我的恐惧有一部分是父亲大嗓门的呵斥遗留下来的,而我的记忆中关于他的就是这一部分最难的忘怀。我的心态不好,也就是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处于劣势的时候,我身边仿佛想起当年的呵斥声,仿佛一瞬间我回到了那个球台,左边,老爸坐着不停地浮躁。这样子我怎么可能静下心来,继续我的考试跟比赛呢?
我远没有你想象中的优秀。我的脾气是很大的,是很神经质很情绪化的一个人。单单是这个,就足以让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无法得到别人的肯定,我从心里这么认定。你说你理解我,但你究竟能理解我多少层呢,那只是为了让患者信任咨询师用的词吧?由衷的又有多少呢,我怀疑,真的怀疑。
英语考了全级第九,原本可以再拿多几分的,但口语考试时挫折感太强了,原本以为最没问题的口语只考了九分,刚好及格。
朋友?但我是在不想离人群太近,很累,感觉好像自己的能量被一点一点抽走了一样。说想得到友谊就得多理解别人的感受。但我感觉我似乎无法理解他们的一言一行。在我眼里他们太轻浮了,最想玩,但玩又玩不出什么真的名堂来。我恨我们这个班,又恨我们班主任。明明知道班里性格内敛的人比较多,还最会起哄最会玩,结果我们班那些跟班主任走得比较近的那些人就是除了玩做不出实质性东西的城市小孩!
“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也没有。”我想我也犯不着去热脸贴冷屁股,我管我自己就行了。问过一些远地方来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能说会道,就让他们去吧。
所以我很怀念我的初中,怀念我高一第一学期的老师们。尤其是杨老师,她教我们语文。他教书育人很有一套。将语文课总是能讲到精髓。记得当初讲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的时候我被感动得七零八落。“地坛,有些话,我没说,你别以为是我不敢说,有些话适合死在坟墓里”。史铁生那段关于生死欲望的思辨对于一个高一学生来说比较难懂,她就帮我们条条缕析,到最后弄明白时,突然间感到原来史铁生的文字是那么精彩。
后来分班时,语文老师换了,语文成绩也随之下落。那一次在楼梯口看到杨老师,我向她问好,但她一直看着我,面无表情。接着就从我身旁走过,走了。我感到很对不起她。我感觉她对我还是寄予厚望的,高一时她在课上问古文中“厌”字是什么用法。全班只有我一个人说出来“通假,通‘餍’,意满足。(我是看左传懂的)。高一第一次语文单元考,我考了全班第一。语文实践活动上,主题是”认识自我“,那一次我用了与别人不一样的方法去表达了这个主题,结果她表扬了我。这一切都让我感到颇为自豪。那次问她问题时,她对我说,你要多读些古文,多些积累,作文才能真正的上去。我很感谢她。但我也辜负了她的一番期望。语文成绩已经一次比一次差了。我喜欢她跟我们讲“原罪”时的感觉,很吸引人。但都是过去的事了。
今天下午的主题班会。主题是“十四班,我想对你说”。
其中有一个环节是“同学,我想对你说。”一些同学起来发言,然后讲自己最想对,某个人说的心里话。在这种场合下当然不能说坏话,于是,大家就站起来,感谢某人,回忆以前的事。效果还不错,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只是我仍然有些落寞,我发现我自己融不到这个班里去。
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
我想我只要学会去爱人和被人爱,不要那么自私。有些忧郁有什么不好,有些关于世界的悲观认识已经形成。我不想再去动他们,因为这需要时间需要经验来逐渐扫去。更因我性格里情绪得悲观,让我觉得尚若我像别人一样乐观快乐,我会以为我没有脚踏实地,好像风一吹就飞走了,轻飘飘的。我要学的很简单,怎样去认真做事但不求回报,怎样脚踏实地,减淡对于批评表扬的在意度。经历多一些失败,再从失败中走出来。必须得这样折磨自己。金中就是一个这么好的试验场。这里的人,比我聪明的比比皆是,比我智商高的,而且反应比我快的人更是多。他们才是堪称完美的人。即会交际,又有所长。但我不会这样子就放弃的,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会赢谁会输?过程比结果更重要。我也不想说未来的梦想、理想实是什么了,只要手头还有些事可做,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我还是有优势的,优势可以使先天也可以使后天培养出来的,先天的,比如说:
穿过密雾的大象从我身边经过,
仿佛草原中的神,披挂着战袍,
在黎明来临之前,审视自己的疆土。
远处的乞力扎罗山在这片迷雾中若隐若现。
一半被披上蓝衣,一半被阳光洒下金色。
象群轻轻地前进,每一步都深深地击中我的内心。
我感叹,造物主的伟大,
我感叹,人类的渺小。
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欢愉,
我的内心平静,泪水却无法停住。
这是《漫客.绘心》里的一段话。原本配有图,很感人。我能深刻的体会到画着的心境。那种触及灵魂的震撼。没去过非洲,更没见过象群。我能体会的是人作为人的藐小感与对自然的敬意,灵魂。叔本华认为音乐是超越物质与意志相通的艺术。音乐是神秘的。他像“人”一样神秘,又或者音乐是人灵魂的投射,而不仅仅是一种情感上的表达与释放。我曾经把漫客的这一段拿给同学看,但感觉他们都好像不以为然甚至敷衍了事。所以,我觉得也许我的优势就藏在所谓的情绪化与神经质中——对美及灵性的追求。而这个,并不是随便能学得的。
换了本子,没想到会这么快。两本就快写完了。换了一本,封面阳光,新的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的一页了。
那个对比,我想等到治疗快结束的时候写。我不是很觉得这个可以提高我的自信心,我的自卑与这无关。
在班里人的眼里,我不是个多么好的人。我习惯了骗人,我借口搪塞他们的发问,以免触碰到我隐藏的部分。我也习惯用犹豫来面对质问,等到他兴趣索然时再转移别的话题。
如果说到精神病人、偏执艺术家是游走在社会边缘上的人群,那么我在班中的处境便差不多。我因为我不遵循集体的规则。我讨厌那些糊里糊涂的大笑跟云里雾里的关心。班里其实很多人都有不可碰的心灵深处。一句话说错了,误解分歧立即产生。这件事,更因为为主流对边缘的偏见与对比而加深。假如你没有跟他们搞好关系,那么你只有等着被排斥的命运。完全没有中立的可能。
边缘。我思考这一切怎么可能。缘何完全独立的个体会产生这样的火花?当一个人处在边缘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会感受到什么?他的喜悦?他的伤心?
已经感到越来越好了。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是死气沉沉而颓唐。
这阵子情绪倒是挺稳定,没什么特别开心事,没什么值得特别难过的事。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理综倒了。这次可能要排在班里后面了。除了选择题一大推的红花花,生物、物理都没有写完。心情很不好。也因此想到了许多。那种懦弱悲观情绪又回来了,在我脑子里萦绕不停。可恶,我得赶紧找办法制住。
我得承认我并不是很强。自认为凭借智力与记忆力在高中还能占个不错的名次。其实啊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普通人意味着什么?平常的。知道自己总要失败,知道自己总会成功。知道我始终不肯服输,知道我因为太少失败而变得胆怯懦弱。我得知道我并不是什么,(我亦从来就不是什么)我不必再撑下去了,我又得知道我就是个什么,我是响当当的存在,是没人能够代替我的,是有可能成功的。是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走出阴影看到如此阳光希望的我,我何必看别人的脸色。我得从容,否则在这世上便无从立足,我不能总为情绪所苦。那是个好东西但好东西只具备收藏的价值。
所以,加油呢,稳扎稳打地打好每一步。小小的消沉是必要的,是因为担子实在太重了,我累了,要换下肩膀;但消停太久就不行了,宇宙消停一下就会收缩回去,又何况是我呢?
过去的已成错,而不变的是生活;总是说过去、现在、未来皆不可得,但痕迹犹存。他们刻在别人的心上,刻在他们的言语里。而我总能从中听出某种不屑与漠视。于是我喜欢探究原因的我便陷在回忆泥藻里不可自拨。但我要走,一定要走。什么时候才能懂得未来是真实存在的这样的道理?已经无需这样了,我已经长大了,没有人会再倾听我的哭闹与欲拒还迎的苛求了。我得说,“我会懂得未来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存在,总有一天,会的。”
假如我过去只记得一分道理,欠了他人九分的债,如今面对他们时,一脸惭色,但我进步神速,已有三分道理已明,还了他们两分的债,何必又是一脸愧疚呢;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知道我也有权利去笑,去让别人高兴;两个方面的事情,而过去的我总是喜欢其混为一谈。
&懒惰葬送的何止是表象的一切,葬送的还有自己灵魂的光明。
“要是错了怎么办?”我听见我说,我考虑我可以给出什么答案。当我向我自己抛掷这个问题后,我的记忆力响起三个不同的声音:
“错了就错了呗,还能怎么办?”(不负责任的回答)
“你怕错干嘛?你做不就行了嘛!”(优越感暴露明显)
第三个声音是沉默。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声音。
当人面对自己不可得之物时,便会引起焦虑。人之常情,我原谅了自己。存在即合理,我想焦虑总得有什么正面作用吧?
我刚才想到什么?假如是错的怎么办?言语间曳过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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