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属穿井得一人病 口腔总是有口苦的味道 怎么治好

龙胆泻肝丸治疗精神病人口苦31例
龙胆泻肝丸治疗精神病人口苦31例
发病时间:不清楚
龙胆泻肝丸治疗精神病人口苦31例
全国三甲医院,主任级名医在线坐诊已有124家三甲医院,828位主任医师在线答疑
医生回答(2)
北京军颐中医医院
擅长:针对失眠、抑郁症、躁狂症、焦虑症、精神分裂症、神经衰弱症、心理障碍、精神障碍、神经官能症、强迫症、疑病症、恐惧症、自闭症、更年期综合症、网络成瘾症等精神疾病的治疗有其独到见解。
  您好,治疗精神病不建议您通过药物的方法来进行治疗。如今单一的药物治疗,根本不会彻底治愈精神疾病,只能是控制病情,而大量的药物在控制病情的同时也增加肝肾脏的负担,造成患者功能器官衰竭。现代化中医治疗是新一代的生物活性蛋白酶植入技术,通过酶的活性直接作用于脑神经,无毒副作用,不需要肝肾脏的分解,所以在治疗上更放心。  除此之外,下面的护理工作也可以帮助您尽快进行恢复。  1. 尊重患者,爱护患者,也是精神分裂症康复期的护理要点。如在患者面前避免高人一等,要谦虚、热情、亲切地对待患者,切忌歧视、讽刺、戏弄患者。要爱护患者,不能拿发病期的病态言行作为笑料的内容,要使其产生信赖感和安全感。  2. 及时为康复期患者解开心理上的结。有的患者在发病期间,与亲属有过无理言行,家属感到非常的委屈,患者感到很内疚,此时要向对方进行解释,以便相互谅解,要主动沟通彼此间的感情,为将来患者与亲人和睦生活奠定基础,为使病情长期稳定做好准备。  3. 要以好的修养和耐心对待患者。由于患者心理负担较重,心情不好,容易出现情绪激动、待人暴躁,甚至谩骂他人。对此,应保持冷静、避免与之争论。要宽慰谅解他们,对患者的合理要求要尽量给予满足,不能办到的事应予耐心解释,避免强迫命令,不要许愿和欺骗患者。  4. 要积极培养患者的社会适应能力。由于精神病有较长时间的巩固治疗阶段,所以,住院时间一般需要几个月不等,加上服用抗精神病药物的一些副作用,不少患者总觉得康复期力不从心,易疲乏,对外界感到生疏,怕不能适应将来的工作、生活。这时家人应鼓励患者参加各种活动,如做一些较轻而又安全的劳动,丰富患者的生活内容,逐步培养他们的社会适应能力。
康爱多药店药剂师
康爱多网上药店
擅长:各种疾病用药咨询,熟知各种药品情况及服务指导。康爱多网上药店,药品交易证书粤C。
  精神病人受其症状支配大多有不良心境,加之饮食、睡眠不规律,临床常伴有口苦症状。随着抗精神病药物在临床中的大量应用,药源性口苦也很常见。笔者根据近几年的临床观察,采用龙胆泻肝丸治疗精神病人口苦,效果满意,现报告如下。  一般资料  31例精神病患者中男性17例,女性14例;年龄16~65岁,平均33.24岁;患精神病前无口苦症状,患病后或治疗后出现不同程度的口苦,影响饮食;经系统检查和必要的实验室检查排除躯体疾病。  治疗方法  龙胆泻肝丸为市售中成药,药物组成:龙胆草、柴胡、黄芩、栀子、泽泻、车前子、当归、生地黄、木通、甘草。入选患者接受抗精神病药物系统治疗的同时服用龙胆泻肝丸,每日2次,每次3~69,治疗前后分别查血气分析、尿十项、肝功能及心电图。患者未被告知有治疗口苦的药物,观察半个月。  治疗结果  疗效评定标准:痊愈:口苦感觉消失;好转:口苦程度减轻,不影响饮食;无效:口苦感觉仍很明显,要求停药或换药治疗。结果痊愈22例,好转8例,无效1例。  讨论  精神病人的生活规律及状态常引起口苦口干,抗精神病药物的抗胆碱能作用可引起消化液减少而导致消化功能降低,从而出现口苦症状。龙胆泻肝丸主药龙胆草是龙胆科植物龙胆或三花龙胆的根茎,含有龙胆宁碱等,能促进口腔消化液分泌,改善胃肠运动机能,从而使口苦症状减轻或消失。该方能清肝胆、利湿热,宜治疗胁痛口苦。  本组试验疗效满意,该方起效快,经济实用,操作简便。治疗前后血、尿、肝功能及心电图等检查均无明显变化,未见龙胆泻肝丸对躯体有明显不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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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是以基本个性改变,思维、情感、行为的分裂,精神活动与环境的不协调为主要特征的一类最常见的精神病。精神分裂症是精神病中最常见的一组精神病,美国六个区的调查资料显示,其年发病率为0.43&~0.69&,15岁以上为0.30&~1.20&(Babigian,1975),我国部分地区为0.09&,根据国际精神分裂症试点调查(IPSS)资料,18个国家的20个中心,历时20多年调查3000多人的调查报告,一般人群中精神分裂症年发病率在0.2&~0.6&之间,平均 0.3&(Shinfuku,1992)。
多发人群:青壮年,自卑者,工作压力大,抑郁的人大部分都会
典型症状:&&&&&&&&&&
临床检查:&&&&&&&&&&
治疗费用:市三甲医院约(元)[转载]奇症医治
238.全身皮肤硬肿案
刁Xx,女,11岁,学生。日因患化脓性扁桃体炎,高烧,经用青、链霉素治疗后,体温下降,咽喉部已不疼。两天后,相继出现胸颈部皮肤硬肿,逐渐波及四肢。5月8日介绍到山东省XX医院治疗,初步诊断:胶原性疾病、硬皮症。住院期间,曾用大量激素、ATP、环磷酰胺、维生素、抗生素及中药治疗,因效果不显著,于日出院。出院时面颊、胸颈、上肢仍硬如木棒,头发全部脱落(病前两条辫子齐肩)。日延余诊治。
患儿平素发育欠佳,近患高烧之后而呈肢体强硬,显系肝肾素亏,复因高热消耗体内津液,肝失濡养,遂致肢体燥急强硬。发为血之余,肝血不足,发共所养,故头发脱落。其余尚见舌短,目盲、心慌、恐惧,皆为肝血大亏之候。治以补益肝肾、条达肝气之法。
山萸肉10克、木香10克。水煎服。
患儿服两剂后,胸颈部皮肤明显变软,肌肉能用手捏起,继服5~6剂,基本痊愈。为巩固疗效,共服此方二十余剂,终至恢复健康。随访:日至18日,患儿先后感冒三次,体温38~39.5℃,均为滋阴解表法治愈,没有引起该病复发。于日到该院复查,各项化验检查正常。患儿已复学,并能参加一般体力劳动。
[原按节录]本病为一少见的急性或亚急性疾病,病因不明,预后不佳。中医学虽无此病名,但《内经》有“诸暴强直,皆属于风”的记载。关于本病证候的描述和治疗,元代危亦林《世医得效方》卷十一里说:“寒热不止,经日后,四肢坚如石,以物击之,一似钟磐声,日渐瘦恶,用茱萸、木香等分煎汤饮即愈”。《重订名医类案》中也有类似记述。本方酸收辛散,体用兼顾,有相反相成之妙。药虽二味,却收药到病除之功。(山东历城县邵而公社东渴马大队张曰杰:《辽宁中医》1979年第2期)
239,幼儿盲聋哑全瘫案
陈X,女,2岁。患儿因地震房屋倒塌被砸伤,于日上午入院。亲属代诉,患儿于日早晨,唐山、丰南地震房屋倒塌,其母抱其颈部猛被压倒在地约二、三十分钟,抢救出来以后,患儿抽搐,颈项强硬、面色苍白,口唇发紫。经医疗队治疗后抽搐停止,但却神志痴呆、发烧、昏睡、不食、口吐白沫,目不能视物,双耳聋,大声呼唤及周围音响均无反应,四肢弛缓无力,不会坐,不能语言,二便失禁。既往健康。
查其发育良,营养佳,脉细数,舌淡红,苔薄白,两瞳孔等大,对光反应迟钝,两目呆板,神志恍惚,口吐白沫,不能语言。但颈软,甲状腺不大,气管居中,胸廓对称,两肺呼吸音清、未闻及干湿罗音,心音钝、心律齐、心率120次/分,体温35.5℃,血压90/60毫米汞柱,手臂无力,不能拿物,不会坐,上、下肢呈弛缓性软瘫,腹部平软,无包块,无压痛,肝脾未触及,双耳均聋,击掌、喊话均无反应。眼不能视物,用玩物摇晃远近无反应。眼底检查:视神经乳头未见水肿。光反应迟钝,角膜反射迟钝。血色素10.4克,白细胞12900,分叶62%,淋巴30%、嗜酸8%。钾4.16毫克当量/升,钠135毫克当量/升,氯95.6毫克当量/升。二氧化碳结合力54.5vo1%,非蛋白氮29.2mg%。尿检无红、白细胞。大便白细胞1一2。X光片,脑电图均未见异常。西医诊断:缺氧脑病。
患儿耳聋而哑、目盲、肢痿,为阳气虚陷不能上达,经窍闭阻所致。《内经》云:“经脉者,所以行气血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十二经三百六十五络,其血气皆上于面而走空窍,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由于经窍闭阻,气血不能上行于头面,故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而肢体痿软。治以通经活络,开窍醒志为主。采取体针结合头针治疗。
体针:大椎、风池、哑门、听会、内关,合谷、光明、绝骨。头针:晕听区、视区。一日一次,每次1~2穴,捻转手法,不留针。
针治十次以后,患儿视力、听力有所好转,手指能略屈伸。针治二十一次以后,上肢活动显著好转。针二十八次后,语言能力好转,能说话,会叫妈妈,在10~20厘米内已能视物,能玩笑。针治三十五次以后,视力显著进步,一米以内能认人,听力基本恢复正常,叫名、击掌均有明显反应,自己能坐起,并能站1~2分钟,手可拿玩物。针四十次(四个疗程)以后,视、听力正常,语言亦恢复到受伤以前的健康状况,可站立、走路。于日基本恢复正常而出院。
[原按]本病因外伤挤压,经气阻滞,经脉气血不能上行于头,故突发目盲,聋哑。针刺可以“通经脉,行气血,调阴阳”,故“目得血而能视,耳得血而能听,手得血而能握”。收到了比较满意的效果。(辽宁中医学院马瑞林供稿)
240.狂叫抽动案
患儿郭XX,男,14岁,成都95信箱子弟学校学生,日就诊。其父代诉,患儿每隔4~5分钟出现一次犬吠样怪叫和奇特抽动,近一月来病情加重。
患儿于1973年6月,因患感冒鼻塞,流涕,咳嗽起病,逐渐出现歪嘴、眨眼、摆头等奇特动作,继后出现犬吠样怪叫声,遂送某医学院附院诊治,长期服用“氟哌啶醇”片达三年之久,其间病势数次被控制,但旋即复发如故。1976年5月加服中药,配合针灸等治疗后,病势虽有好转,但始终未痊愈。日病又大作,延余诊治。
察患儿面色无华,形体消瘦,摇头耸肩,行路不稳,伸头缩脑,张口歪嘴,皱眉眨眼,怪象百出,肢体震颤,每隔4~5分钟即狂叫一次,声如犬吠,常有惊骇之状,因恼怒诱发。一日之内,上午病轻,午后叫声频作,入夜更甚,睡前必狂叫十余分钟始能入睡,睡后亦不定时惊叫。声惊邻居,令人不安。舌红苔黄腻,脉弦数有力。
《(内经》云:肝“在声为呼,在志为怒”,故知其为肝之病。由于肝失疏泄,影响藏血之能所致。因肝属风木,风性善动而数变,若木性条达而疏泄,则体于阴而用于阳。体阴者,谓其肝能藏血,用阳者,言其肝能疏泄。血足气畅,乃肝之平气,为人之正常生理。今失其藏血之功与疏泄之能,于是气血两滞,郁滞成病。郁久化火,火极生风,而形成肝风内扰之候。肝失其藏血之功,则心血必亏,心神失宁,而症见惊骇,肝失疏泄,则脾必失其运化之职,化源失利,则乏精而虚,水湿不行,痰浊由生。又肝病多累肾,“乙癸同源”,精血失充,相火内炽,于是痰随相火之升,循经上逆,痹阻咽喉,而咽喉之脉络肺,形成“木火刑金”,金鸣异常,而症见怪叫。此狂叫证之源于肝而发于肺之机理。考患儿病史,发病之初,状若感冒,此为外风之候。继后由于体本内虚,外风引动内风,其病乃作。兼之脾虚生痰,风、火,痰三者成疾,虽历经治疗,始终肝气不复,痰浊未除,病终不解。特别是复发诱因多为恼怒,怒则再伤肝气,故病再发作。来我院初诊时,即是病起于吵闹殴斗之后,所引起之肝风内扰。本案除惊骇狂叫之症外,其他兼症也系肝病及脾,脾失运化之能,无精上奉,故症见颜面无华,形体消瘦。肝风之动,风阳上扰,伤及头面,故症见伸头缩脑,张口嘴歪,皱眉眨眼,怪象百出。肝病累肾,精血不充,故症见头摆,行路不稳。肝血不足,血不营筋,筋失濡润,故伸屈无常,四肢震颤不休。其余舌脉诸症,均为肝风内扰之候。
治疗经过:初诊(日)主以于肝熄风,安神镇惊,清化热痰之法。方用自拟之宁肝熄风汤;
琥珀末9克、龙胆草6克、白僵蚕12克、刺蒺藜12克、块白芍15克、生栀子9克、蝉退9克、蚤休9克、马槟榔9克、钩藤12克、白茯苓9克。
本方用龙胆草、生栀、蚤休之苦寒,以折君相燔灼之火,泻火以熄风。蝉退、刺藜,用以定惊止搐,合以白芍酸甘化阴,滋液缓急,润其筋急。琥珀宁心安神、活血化瘀,导三焦郁热下出阴窍。配以茯苓、马槟榔、僵蚕以行滞散结,逐阻遏经络之顽痰,风痰并治,以收平肝熄风之功。
二诊(3月26日):服用上方四剂,患儿狂叫之声大减,全身抽动现象明显减退,家属皆悦。谓四年顽疾,一经治疗,即见显效。虑及中于病机,守而不易,嘱继服前方八剂,以观效果。
三诊(4月15日):首诊处方共服十二剂,时历20日,病儿仍有时出现低微叫声,肢体仍有抽动现象,兼有胸闷不爽,心烦少眠。此为久病之气阴两伤,脾又失其健运,浊痰难除。法当健脾益气以行痰,佐以镇静安神、育阴除烦之品。
明参30克、生地12克、白芍12克、百合30克、陈皮9克、法夏9克、茯苓12克、枳壳9克、胆星6克、菖蒲6克、钩藤12克、磁石12克、琥珀末9克、慈竹茹12克。
本方用茯苓、陈皮、法夏以健脾涤痰,明参、百合养其胃阴,地、芍补心血以除烦,用竹茹、胆星、菖蒲开窍而涤痰,钩藤熄风,磁石、琥珀以镇静安神。
四诊(5月4日):服上方数剂后,患儿食欲增加,怪叫声停止,精神好转,仅遗有肢体颤震动摇之症。继服十救剂之后,全部症状消失,唯觉睡眠或作业之前,身体有僵硬之感。
五诊(7月12日):患儿睡眠之前,或作业之初,身体有僵硬不能自如之象,诊脉见弦,舌苔白腻,时当暑令多湿,大病之后,肝旺脾衰,湿伤则痉。故法当平肝熄风,佐以芳香化湿之品。方用藿朴夏苓汤加减。
川藿香12克、佩兰12克、白茯苓12克、厚朴9克、黄芩12克、琥珀末12克、珍珠母12克、龙胆草9克、白蒺藜9克、露蜂房12克、豆卷12克
六诊至廿诊(7月至12月13日);患儿来诊,先后共15次,计时143天,全部症状消失。由于家属恐其病再发,故频频来诊。所用之方,主要是巩固疗效,处理善后,采用滋阴补血,健脾益胃之品,以收全功。随访数次,至今未见复发。(四川省人民医院中医儿科熊梦周供稿)
[编者按]本案病源于肝而发于肺,兼以脾虚不运,是病之本在肝脾肺三脏。肝有风火相扇,脾有痰湿胶着,肺有阴津不足,是病之标在风火痰湿夹阴虚。三脏合病,虚实并见。其来也渐,其去也缓,贵在守法守方,必待浊痰去,风火熄,阴液生,脏腑间由病理性的乘侮,转化为生理性的生克,则病始可缓解。若图一时之快,强力镇静,终难根治,此正本案曾服药三年而未能根本控制的源由。
六、唇舌皮毛病证
241.茧唇案
林XX之子,2岁,尚未断乳。患儿发热自汗,上下唇肿痛,下唇肿势特剧,煍肿之状如蚕茧,食乳困难,日夜啼哭。先经西医诊断为口腔炎,服西药无效,肿势益甚。病已迁延二十余日,就诊时其脉濡数无力,舌润。以乳幼小儿罹患此症,元气不足,如忽于固本,妄投清法消肿,势将促其恶化。考其唇肿之状,名曰“茧唇”,其发热者,虚热也,而自汗亦属卫虚不固,津液外泄,阳越之候。《内经》云:“脾气通于口,脾之荣在唇”。《医学心悟》谓“此心脾郁热所致”。《寿世保元》提出:“中本病,察兼证,补脾气,生脾血,则燥自润,火自除,风自息,肿自消。若患者忽略,治者不察,妄用清热消毒之药,或用药线揭去其皮,反为翻花败症矣”。惟二书所列施治之方,于此当不可取。细审此证,初起因心脾郁热,胃浊不降,未及时施治,或过服清凉消炎之剂,日久元气耗损,胆胃浊气上逆,以致病势转甚。治疗之法,当标本兼顾,既求补虚而化郁热,又求消肿以止疼痛。取仲景《金匮》治狐惑“蚀于上部则声嘎用甘草泻心汤”之例。
炙甘草6克、炒黄芩6克、干姜6克、米洋参6克、法半夏9克、川黄连2克、大枣2个。
此方尤在泾胃“使中气运而湿热化”。陈元犀谓“补虚而化湿热”。方中米洋参补脾肺之虚,并健运中气而化湿热。芩、连泄热,得干姜之温则虽寒而不滞,干姜虽热,得参、草之润而不燥,奇正相倚,并得法夏之降逆,使芩、连清降之热得以引而下行。上方服一剂后,患儿即安静不啼,热退汗止,肿势渐减。二诊继以养胃阴。
金石斛6克、瓜萎根6克、沙参6克、玄参9克、麦冬9克、粳米15克。
服二剂,唇肿全消,病遂愈。(云南中医学院戴慧芬供稿)
[编者按]本案之奇,在于用甘草泻心汤取效。考此方,《伤寒论》用治痞证,《金匮要略》用于狐惑之蚀于上部者。主治者为何以之治疗茧唇?仔细分析,不难发现,治疗痞证的诸泻心汤,组方结构大致相同,既有人参甘枣扶脾益气,又用芩连姜夏苦泄辛开湿热之蕴。以甘草为君,无非标明其证以中气虚弱为主,而湿热郁滞为次耳。本例患儿唇肿20余日,迭经中西医清凉消炎不效,发热自汗,脉濡数无力,显然中焦元气已衰。元气不充,湿热之邪何得消散?故以甘草泻心汤原方,一剂知,二剂已。经方之效,于此复见一斑,然非熟读经书,潜心体察者不可为。
242.唇干案
李XX,男,9岁,日初诊。患儿唇干已半年余,曾于各处用中,西药治疗不效而来就诊。观其唇部干而无津,每分钟用舌舐数次,其局部被舌舐之已与周围皮肤有异,呈粉红色,其余饮食、二便均正常,唯性情比较急躁,口不渴,舌质色淡,苔色淡黄,脉象弦滑。证属于肝旺脾阴不足。治宜平肝滋脾、润燥为法。
白术10克、云茯苓10克、山药10克、石斛10克、花粉10克、麦冬10克、葛根5克、黑芝麻10克、钩藤10克、柴胡5克、白芍10克、青黛5克(包煎)。每日一剂。
服四剂后唇干有明显好转,由一分钟用舌舐唇数次,转为数分钟舐唇一次,余无不适,舌脉同前,性情急躁也有好转。又拟上方去柴胡、白芍平肝之品,加黄芩10克、尾连10克、玄参10克、当归10克、赤芍10克、薄荷5克,外用桃仁15克研如泥,调猪油搽唇干处,日数次。进四剂后,唇干已近痊愈,基本上不用舌舐,偶尔舐一次是因半年来不时用舌舐唇而成习惯之故,余无它症,再拟前方加减八剂善后。(张荣显:《临床验集》,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1年3月)
[编者按]口唇属脾,唇干无津,断为脾阴不足是正确的,而用充填脾阴之法一举取效,又证明了口唇与脾相关的理论是正确的,古代医家也许就是从此类病案的诊治实践中,建立起口唇属脾的理论的。
243.弄舌如蛇案
陈xX,男,5个月,日入院。两天前见发热,嗜睡。约一小时后,出现犬吠样咳嗽,喉头有痰鸣声,呈吸入样呼吸困难,不愿吮乳,体温38.3℃,呼吸50次/分,鼻腔通畅,无鼻翼扇动,唇周及肢端无明显紫绀,咽不充血,两侧咽峡未见假膜,扁桃体不肿大,两肺呼吸音稍粗糙,可闻及鼾音,心率100次/分,心律整齐。诊断为急性喉炎。给青霉素、链霉素、四环素及菲那根止咳糖浆治疗。住院第二日,患儿出现弄舌,状如蛇舌,伸缩撩动,频频不停,舌体不肿,舌苔嫩黄,时啼叫,无惊厥,前囟平坦,颈软,给小儿奇应丸,服后不解,给鲁米那内服,入睡后弄舌停止,醒后复然。至9月15日,呼吸困难稍减,而发热弄舌不解,遂请我院张老中医师会诊,认为:风热袭肺,入里扰心。舌乃心之苗,热邪入血扰心而生内风,故弄舌。给以清热凉血、熄风豁痰之品。
黄连4克、生地12克、胆南星3克、钩藤12克、蝉蜕12克、薄荷3克、甘草3克。一剂,水煎服。
当灌服第一次汤药后,患儿呕吐白色痰涎一团,仍继续按时分次灌服。一日后,弄舌渐趋停止,呼吸亦趋平稳,咳嗽减轻,咳声清亮,发热已退。9月17日照方一剂,于9月19日治愈出院。(湖北荆门县子陵公社卫生院田敏:《新中医》1980年增刊二)
[编者按]弄舌为舌在口中摇动不休,吐舌为舌伸缩不已,二者皆为心经伏热,或夹风痰,故多同时出现。
244.初生无皮案
胡xx,男,1964年9月诊。
患儿系8月早产儿,早晨娩出后,见小儿下半身表皮浸溃,红嫩而光,伴哭声低微。诊为表皮生长不全,此因先天不足、脾虚血弱,治宜益皮生肌。即用“扑粉生皮方”:
早糯稻米120克、伏龙肝30克、珍珠粉3克。
将早糯稻米焙干与新取伏龙肝均研极细末,再与珍珠粉和匀,外扑之,一日三、四次。三日后复诊,表皮生长已如常儿。(江苏张胜,《千家妙方》下册第326页,战士出版社,1982年7月)
[编者按]《医宗金鉴》云:“婴儿生下无皮,其证有二:或因父母素有杨梅结毒,传染胞胎,故生下或上半身赤烂,或下半身赤烂,甚至色带紫黑,又有因月分未足,生育太早,遍体浸渍红嫩而光”。本案发生当属于后者。主治者选用之外治法,其用稻米已载于《医宗金鉴》,而加伏龙肝与珍珠粉益皮生肌,妙极。
245.毛发角化案
李XX,女,2岁。1964年10月重2日初诊。
患儿全身皮肤粗糙发白,每个毛孔开口处均有尖锐的毛囊丘疹,大如针头。每一疹子均有一毛发贯穿其中,其毛色白且硬,摸之刺手,尤以项背部为甚。患儿因奇痒搔抓而影响睡眠不安,精神倦怠。另伴有咳嗽痰鸣,口渴无汗,口角赤烂,唇舌红,苔薄白,脉数等症。此燥伤肺胃之“鳞体病”,主以清燥润肺法。
沙参10克、麦冬10克、桑叶6克、枇杷叶6克、杏仁6克、石膏10克、胡麻仁10克、阿胶6克、竹叶6克、瓜壳6克、云茯苓6克、生地10克、地肤于10克。
二诊(10月15日):服后诸症同前,再本前法,原方去竹叶、瓜壳、云苓、地肤子,加川贝4.5克、牛蒡子10克、蝉蜕3克清火解毒散结。
三诊(10月17日):服上方一剂后,皮肤粗糙稍有好转,咳嗽减轻,口渴欲饮,食量、二便正常,口角仍赤烂,面赤唇红,舌质红,苔薄白。上法虽有小效,但嫌太缓,故再以前方去桑叶,加白蒺藜、防风以泻肺祛风,何首鸟滋补肝肾,桔梗、蝉衣以助宣肺散风。外用蝉衣、蛇蜕、蛇床子、杏仁作洗剂。
(1)内服处方:沙参10克、麦冬10克、胡麻仁10克、白蒺藜10克、何首乌10克、石膏12克、杏仁6克、枇杷叶6克、瓜蒌霜6克、贝母4.5克、蛇蜕3克、蝉蜕3克、防风1.5克、桔梗6克。
(2)外用处方;蝉衣10克、蛇蜕10克、蛇床子15克、杏仁泥用,共煎水洗澡。
四诊(10月22日):诸症已愈三分之二,惟大便转稀,日2~3次,面红唇红,舌质红,苔薄白,脉浮数。处方以原方去瓜萎霜,外洗原方。
五诊(10月26日):经用上方内服外洗各二剂后,皮肤滋润,诸症痊愈。再以原内服方巩固疗效。(成都中医学院儿科教研组肖正安:《哈尔滨中医》1965年第6期)
[编者按]《医碥》云:“皮肤索泽,由精血枯涸,清燥润肺可也。粗糙如鳞甲之相错,曰甲错”。所谓“索泽”者,即枯索而不润泽之意。本案病情与治法,均与《医碥》论述相似,信古人之言不虚,也可见主治者学有造诣。
[ 本帖最后由 hhbffq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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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前阴睾丸病证
246.儿童阴茎坚举不萎案
1973年夏,空军某部家属男孩12岁,由其母引来就诊。代诉该孩阴茎坚半日夜不萎已有月余。屡经单位医疗室及地方医院用中西药治疗无效,并出示方笺,有以平肝泻火之剂,如龙胆泻肝汤、参麦白虎汤,有以龙牡、珍珠母、蚧类潜阳,甚至羚犀并进,单方草药互投,均难奏效。症兼头晕、耳鸣、盗汗,腰部酸楚、手足心热。诊其脉弦细而急,察其舌质红苔少,揣其脉症,均属火象。细思之,迭进寒凉之药,何以无效?乃悟太朴所云:“寒之不寒是无水也”,遂以六味地黄汤滋肝肾,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加龙牡蚧类潜阳育阴。服药二十余剂,诸恙告愈。(《陈桐雨儿科医案医话选》,内部资料,1980年)
[编者按]年少之际,情窦未开,何致阳强不萎之证?阴阳之要,贵在平调。阳强之因,不外两端,一则火热过盛,二则阴虚阳亢,随病程、病性的不同,两者又各有侧重。本案前期以泻火为主,接治以养阴居多,奥妙在于分清主次也。
247.睾丸萎缩案
孙XX,男,8岁,朝鲜族,日就诊。其母代诉:患儿顺产,8斤,6个月后患外感合并肺炎计七、八次。二岁时患软骨病,但未影响发育,阴茎与睾丸均属正常。于今年夏季,出现食欲亢进,每日进食1.5~1.8斤,体重递增,性躁易怒,自汗,以头面为主,有时大汗出,发如水洗,昼多夜少,无潮热。每逢感冒,即见咳嗽。至今年11月发现两侧睾丸逐渐缩小,直至现在呈黄豆粒大小,质松软而瘪,先后经长春及沈阳某医大诊为“脑垂体功能减退”,引起睾丸萎缩,脑垂体功能减退原因不清,治无效方。经人介绍来我院诊治。
查其发育中等,体质较胖,五官端正,神色正常。头面汗出不止,浅部淋巴结不大,心肺正常。肺肝界右锁骨中线六肋间、胸骨下1/3略凹陷,肋骨无串珠样改变,腹软,肝脾不大。两肘后翻约10~15°,两小腿轻度外翻。阴茎正常,阴囊无萎缩,两侧睾丸均如黄豆大,质软无弹性,压之不痛,附睾甚小,无结节,精索未见异常,腹股沟淋巴结不大,化验:血、尿常规正常,血沉平均值2毫米水柱,胸透也正常。脉象沉数,舌质淡红无苔。本病是由于肺肾两虚,津液外泄,肝血不足所致。治以敛汗存津,益血之源。玉屏风散加减配合针刺。
黄芪30克、白术15克、防风15克、甘草15克。水煎服,日二次。
针刺;达治穴(在翳明、风池两穴连线上,近风池1/3处)双侧,平补平泄,隔日一次。
针药并治五天,汗出减少,食欲减退,性躁好转,两侧睾丸增大,但仍柔软无弹性,附睾同前。一周后,汗出明显减轻,体重下降,性如常人,睾丸显著增大如麻雀卵。左侧见有弹性,右侧同前,按之稍痛。继用前法治疗,两周后,汗出已止,不剧烈活动,已不汗出。经治十九天痊愈,两侧睾丸恢复正常。(辽宁中医学院附属医院王乐善供稿)
[编者按]本例病人用玉屏风散加甘草配合针灸治愈,机理如何?有待探索。令人感兴趣的是,主治者抓住患儿汗多,经常感冒的特点,用玉屏风散益气固表祛风,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由此至少可以推论,汗多、反复感冒与睾丸萎缩有密切关系。主治者不从睾丸局部着眼,而从整体调节收效,也体现了中医辨证论治的特色和优点。
248.小儿带下案
患者史XX,女,8岁,于日来诊。其母代诉,患儿幼小瘦弱,不欲饮食,1~6岁在幼儿园经常坐地玩耍,两岁时发现阴道流白浊分泌物,量多有臭味,至8岁时症状日益加重,遂来医治。诊见患儿体质瘦弱,口干,但不欲饮水,倦怠纳少,食后腹胀,有时胸中烦闷,大便时干时稀,小便黄,脉沉滑而数,舌红苔腻,带下白浊,量多有臭味。治法宜益气补中、清热祛湿。方药以完带汤加味。
黄柏15克、知母15克、白术15克、苍术10克、柴胡5克、生甘草5克、荆芥穗7.5克、陈皮5克、车前子10克、党参10克、山药10克、白芍10克。水煎服,一日二次。
3月6日,其母来告,经服药病已愈,今见患儿又有复发,特来求方。原方加覆盆子15克、升麻5克。水煎服,又进四剂。12月18日其母来告,病愈,至今未犯。,(长春市卫校附院中医科杨启胜:《吉林中医药》1983年第4期)
[编者按]本案经验指出,小儿带下,与成人治疗同理。
249.行为障碍案
贝X,女,4岁。日初诊。两年来,患儿每于晚上睡觉及午睡之时,俯卧于床,两腿紧贴而扭动身体,往往满面通红,头汗如淋。有时亦喜骑坐在家长膝上或家具角边摩擦。经检查无局部湿疹、蛲虫等,中西药医治无效。现面色不华,眼神不自然,胆小易恐,时有痰咳,睡眠尚安,纳可便调。脉濡滑,舌苔白滑。此为痰浊为患,扰动心肾。治以化痰宁神。
陈皮3克、竹茹6克、姜半夏9克、朱状苓9克、甘草3克、枳壳4.5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桂枝3克、白芍6克、龙齿15克。五剂。
后又连服七剂,不良行为大大减少,面润眼活,仍诉胆怯,舌苔薄腻。心肾已安,再拟温胆化痰。
陈皮3克、竹沥9克、半夏9克、朱茯苓9克、甘草3克、枳壳6克、竹茹6克、龙齿20克、琥珀1.5克(冲)、磁石30克、远志6克。七剂药尽,其症告平。
[原按]本症在现代医学儿科与精神病学中,一般列入儿童神经官能症及不良习惯(手淫),认为属于儿童和少年期行为障碍之一。
名曰情感性交叉擦腿动作。对于较严重的患儿,主张治用安定剂。我们根据中医辨证,认为系痰浊内扰,遂以温胆为主,合入桂芍龙牡诸品。盖桂枝龙牡有敛阳入阴、宁心摄肾之功,《金匮》主以虚劳失精,决非偶然,药后迅获初效。在证情缓解之际,又从痰论治,以温胆汤法除病根,终克全功。(上海市中医门诊部张永等:《辽宁中医杂志》1983年第12期)
八、其他病证
250.小儿相思案
薛东明治五生子,周岁,忽不乳食,肌肉消尽,医疑为疳,薛曰:此相思证也,众医皆嗤笑之。薛命取平时玩弄之物,悉陈于前,有小木鱼,儿一见遂笑,庆遂已。(《续名医类案》第792页引江南通志,人民卫生出版社影印,1982年2月)
251.婴儿蒙被缺氧综合征案
章x,男,2个月,系第一胎足月难产而生。日就诊。
患儿于10天前夜间在摇篮内睡觉,外围厚棉被,内加热水袋,头上盖有小包被。黎明前家长揭开被子时见热气蒸腾,孩子大汗淋漓,面色难看,呼吸困难,两眼上翻,怠送当地医院抢救,直至下午2时眼睛才能转动,傍晚方出现微弱的哭声。嗣后,发热时轻时重,更高时可达40.5℃常有惊跳、抽搐、憋气,住院8天,经降温、止痉,抗感染,补液等治疗,效果欠佳而转某人民医院诊为“蒙被缺氧综合征”,门诊观察治疗一天,用药基本同上,症状依然,因住院无床位,又转来我院门诊治疗。
诊见患儿面色苍黄,嗜睡状态,神志恍惚,发热未退,体温39.2℃,有时呼吸憋气,惊跳,口唇干裂,颈部软。舌质红,少津,舌苔黄燥。化验:白细胞10500,中性34%、淋巴62%、单核4%。X线;胸透无异常。此为热入心营,引动肝风,热灼既久,阴伤液亏。治以清热熄风,顾护阴液。
(1)紫雪散(五分装)3支,每服半支,一日三次。
(2)汤剂:生地10克、生石膏20克、知母5克、玄参10克、麦冬10克、青蒿8克、银花10克、甘草2克、鲜竹叶10片。
二剂,并停用西药。服药第二天即不发惊,憋气亦明显减少,尚有微热。第三天热退惊止,呼吸平稳,未见憋气,口唇红润,吮乳大增。其后体温一直正常,诸症悉除,未见反复。4月17日追访,发育良好,精神活泼。(江苏省沭阳县中医院儿科杨乘尤:《中医杂志》1983年第10期)
252.屏气发作综合征案
武XX之子,2岁。性情暴燥,患此病,每日发作,一声哭出去,良久才有回声。唇青、目肿,半晌昏不知人,举家惊惶。此元气不足,肝气郁滞,拟补气、疏肝,解郁,用生芪香附汤。
生黄芪6克、香附5克、柴胡3克、白芍4克。
共为细末,平分20包,早晚各服一包,开水下(上为4~5岁小儿用量,年龄大于此或小于此者,则加减其量)。
以上方减量服二剂而愈。
[原按]本证在小儿中较为常见,一声哭出去,良久没有声息,面色发紫,唇青,目肿,全身强直,甚或有短暂意识丧失,四肢抽动,本地叫“气死病”。此病患儿多性情暴燥,且有郁滞,加之元气不足,故方用生芪、香附补气、开郁、疏肝,经用数例,皆有效验。后又在原方基础上加柴胡、白芍两味,增强疏肝解郁之力,疗效益显提高,一般患儿用一~二剂即愈。(陕西樊复初《千家妙方》下册,第502页,战士出版社1982年7月)
253.腹型癫痫案
苏XX,女孩,1岁。于日就诊。
患儿于出生七个月时,突然两眼直视,腹壁有节奏地一鼓一缩,并有流涎,呼唤不应,约持续1~5分钟后,自行缓解。每天发作4~8次,发作后除饮食欠佳外,皆如常人。表情活泼,智力发育尚可,营养欠佳,身体矮小,舌苔薄白,脉象弦滑。经天津、北京等地作脑电图检查诊断为腹型癫痫。中医辨证属于脾虚生痰,风挟痰壅,上蒙清窍。治宜豁痰开窍,祛风解痉,安神定惊,调理脾胃。
法半夏6克、广陈皮6克、茯苓12克、炒苏子6克、蝉蜕10克、石菖蒲6克、地龙6克、炒枳壳6克、僵蚕6克。
水煎服。另用全蝎、蜈蚣、琥珀各1.5克研末冲服。
前后六诊服上方三十余剂后,病症得以控制,后改为隔日一剂,以巩固疗效。总共服药七十余剂而收功。随访四年,唯在一年中偶有一次出现两眼直视,但瞬间即过,其他一切如常人。(江西中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儿科柳素范:《江西中医药》1982年第1期)
五官肢体疾病
一、头面毛发病证
254.头面时肿时消案
患者常XX,男,58岁,干部。主诉头脑重坠,头面时肿时消,心悸不宁五个月。五个月前,始觉头脑内常有不足之感,时而心烦不宁,睡眠不稳。不久则感到头脑重坠,惊悸烦渴,自感腹中有气上冲心胸,直攻头脑,并发现头面部时而肿胀膨大,时而自行消失。上述症状一月数发,严重时彻夜难寐,精神极为紧张。住院期间曾经XX医学院多次会诊,诊断不明,采取一般对症治疗无效,三次拍片检查均发观大脑颞叶有一蚕豆大阴影,疑似某种赘生物压迫脑神经而引起之病变。患者从此情绪更加紧张恐惧,于日延余就诊。
察患者形体魁梧壮实,语言、思维清晰,除表情紧张,苦楚外,饮食二便均可。脉滑数,舌质红,苔微黄而薄腻。此因患者病前工作繁重,思虑操劳太过,肝郁脾陷,疏泄运化功能减弱,加之进食肥甘之品较多,静多动少,中焦阳气虚衰,体内之精微及油腻食物“化失其正”,不能成为正常的气血津液,反聚而为痰。痰之为患,随气升降,无处不到,既可凌心犯脑,也可停聚于各个器官之中。痰气凌心则心悸、恐惧、失眠,痰气犯脑则头脑重坠不适、疑虑恐惧,因“脑为元神之府”的缘故。如痰浊盘踞,则可结而成形。头面部时肿时消,乃是痰气时聚时散之病变特点。患者情绪愈是紧张恐惧,气机愈是抑郁不畅,痰气也愈加留伏难去。其久治不愈,无非痰气留伏之为患耳。治以化痰散热,舒展气机之法。
一方:茯苓24克、全瓜蒌30克、生龙骨20克、杏仁9克、天花粉9克、生牡蛎30克、贝母6克、紫苏梗9克、旋覆花15克、全蝎7个、蜈蚣1条、合欢皮15克。
二方:炒枣仁60克、柏子仁60克、朱砂9克。
共碾为极细末,每次6克,用药液或其他可口饮料吞服,一日四次。
三方:桔梗150克、薄荷150克、苍术150克。
共碾为末,加适量面粉,装于布袋里作枕头。
方中茯苓养心健脾以化痰,紫苏梗、合欢皮舒肝解郁以化痰,全瓜萎、天花粉开胸散结、清化热痰,龙骨,牡蛎重镇安神,不使痰气上冲,杏仁、贝母、旋覆花利肺气而散痰结。用全蝎、蜈蚣,一则祛风镇静,同时也取其搜透经络中之痰浊,使痰浊之盘结于脑者亦可消散。以枣仁等为末吞服,取其养心安神,消除心悸、恐惧和情绪不安之症,使心神内守、情绪安定,则可避免或减少惹激诸症并发。用桔梗、苍术等药物枕头,乃仿古方外治法义,取芳香行气之品,收“气行痰消”之功,内外兼治,使脑内凝聚之痰浊得以消散。
服上方五剂后,诸症大为减轻。药既对症,应予守方,嘱其再服五剂。三诊时,头脑重坠、面部时肿等症已基本消除,心情舒畅。四诊时,减去全蝎、蜈蚣,唯睡眠欠佳,再加夜交藤24克、枣仁9克、柏子仁9克于煎剂中养血安神。此后大法不变,药味稍事增损,连续诊治8次,临床症状已痊愈。三年后来院称谢,诸症未再发,并拍片二次,均未见任何阴影。(湖北中医学院朱曾柏供稿)
[编者按]此乃痰热兼风证。痰之为病,内而脏腑,外而经络皮肤,无处不到,内伤杂病尤为多见。患者素体脾虚痰盛,复加情志抑郁,肝气不舒,痰热随气上升头脑,阻塞经隧,故有是证。治以化痰疏气散结为主,兼以镇静搜络,亦属对症。妙在用芳香行气之药为枕,古法今用,内外合治,非临床老手,其运用不可能如此灵活自如,堪称表率。
255.面肿如球案
1961年与我院59高研班学员到某军医院搞科研,该院一护士之子,5岁,患怪病,面肿如球,病已近月。按之空虚,随指而起,好象面皮之下充气一般,但无皮下气肿的“握雪”感,肿至颈部。西医诊断未明,经服西药无效。其面色苍白,舌嫩,因此考虑乃气虚所致。头为阳,面皮属表,故当从表虚论治,方用玉屏风散加五味子。
黄芪12克、防风3克、白术18克、五味于5克。每日一剂
取玉屏风补气固表,五味子敛其浮阳。服药九天,霍然而愈。(广州中医学药邓铁涛,《江西中医药》1981年第2期)
[编者按]一般说,面肿痛多属风热,面浮肿多属风水,而此案有风但无热无水。主治者以头为阳,面皮属表,是风邪上受,气虚作胀之证,用玉屏风散,已是针孔相对,又巧加五味子以收敛虚风浮阳。药仅四味,立竿见影,真是高手妙方,巧夺天工,令人拍案叫绝。
256.头部发凉案
邓XX,女,43岁,社员,日初诊。
患者因孩子病死后忧思发病,初起嗳气频频,烦躁易怒,倦怠懒言,失眠多梦,继感头部发凉,常需头巾厚厚缠裹稍舒。近日全身亦觉发冷,以至密闭门窗不敢外出,虽时值盛夏,却着绒衣绒裤,气短,善太息,微汗出,食欲不振,六脉细弱,舌胖嫩淡红,苔薄白。证属思虑伤脾,升降失司,以升阳举陷、行气解郁为治。
黄芪25克、党参15克、白术10克、当归10克、陈皮6克、升麻6克、柴胡6克、苏梗10克、盐附子20克(先煎)炙甘草6克、生姜6克、大枣15克。
二诊(7月7日):服上方一剂后,自述汗止,畏寒亦瘥,但仍感头部发凉怕风,气短,食欲差。原方继进二剂。
三诊(7月10日);头巾摘,身可穿单衣,头部不凉,精神转佳,尚嗳气,夜寐欠佳。嘱其保持心情舒畅。原方盐附子改为制附片6克,再进三剂。后服逍遥散三剂,嗳气止,睡眠佳而告愈。(四川省梓榷县卫生局张耀;《山东中医杂志》1983年第5期)
[编者按)诸阳经皆上于头。或因为虚,或由于郁,致使阳气不升,则头部甚至全身失于温煦而发凉,畏冷。主治者用补中益气汤化裁升举阳气,用逍遥散化裁疏解郁气,药症相应而奏全功。
257.面尘案
黄xX,男,25岁,未婚,日初诊。
患者自诉经常失眠多梦,口苦,心烦,面部皮肤脂溢增多,颜面口颊部皮肤渐变灰黑难看,故不欲外出,怕招人笑。虽多方求医未效,特来就诊。
病人表情忧郁,颜面(特别就口颊部)黧黑斑,形似尘土,以手摸其面部,则满手油脂,舌苔淡黄,脉缓细。诊断为面尘。此由肝肾郁火,郁阻经络所致。投柴芍地黄汤加减。
柴胡10克、白芍12克、白术10克、茯苓12克、山药12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生地15克、玄参10克、甘草5克。
二诊(12月10日):自诉服上方四剂后,面部皮肤脂溢减少,口颊部黧黑斑减褪,口苦、失眠、心烦诸症亦随之好转。查见舌苔淡黄,脉缓细。方既对症,无须增减,继投原方四剂。
三诊(12月16日):自诉面部脂溢大减,颜面口颊部黧黑斑尽褪,口不苦,食欲二便如常。苔薄白,脉缓。仍投原方四剂,以巩固疗效。患者欣然而去。
[原按]面尘一证,其面色灰败如尘土。《灵枢•经脉篇》曾指出,由外因侵犯足少阳经脉,就会“病口苦”,“甚见口面微有尘”;侵犯足厥阴经脉,也会“面尘”。此证与肝胆有密切关系,但有虚实之分。虚者多因肝肾阴亏,如《素问•诊要经终论》所说:“少阴终者面黑……”;实者多由肝肾郁火,瘀阻孙络所致。经云:“丈夫……二八肾气盛……精气溢泻。”患者年逾三八之数,且素有口苦、心烦、失眠多梦,肝肾郁火内伏可知,故以柴芍地黄汤加减,疏泄肝肾而痊,取釜底抽薪之意也。(湖南资兴矿务局职工医院黄惠安:《新中医》1976年第3期)
258.下颌颤动案
胡XX,女,66岁,日初诊。
患者素体瘦弱,胃痛时发,近一周来因下颌颤动而往X县医院五官科检查治疗,病情未见改善。证见下颌颤摇不定,舌亦有颤动,语言蹇涩,吞咽欠利,心悸荡漾,无寒热。苔薄舌淡,脉来浮缓乏力。察其体质瘦弱,正气虚衰,卫外失固,风乘虚入,法以益气扶正、祛风解痉。
白附子6克、僵蚕9克、全蝎3克、蜜炙白术9克、黄芪5克、党参20克、野茯神10克、甘草3克、防风9克、川芎6克、当归9克、白芍9克。
二诊(7月9日),服药二剂,颤摇较减,神情较安,嘱其原方再服三剂。
三诊(7月12日),下颌颤摇大减,舌颤动亦平,色脉渐有好转,惟心悸、谷食不振,原方去白附子、全蝎、川芎,增酸枣仁、柏子仁、陈皮各9克,生谷芽15克,五剂。药后诸恙全平,续予调理之剂以巩固疗效。经随访观察,情况良好,未见复发。(歙县坑口公社卫生院张颂山:《安徽中医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
[编者按]颤动之症,多从风治。然而风有外风、内风之别。内风多滞九窍,外风常经卫表而袭于经络,易引起一些局部性的颤动或麻痹,如风壅血滞,也可成为难愈之疾。本案从风、从虚论治而收速效,盖因其病程不长之故。
259.毛茎结节病案
阎XX,女,学生,日初诊。一年前无何原因,在一次洗头中偶然发现在发子上有如虱卵物,平时无何感觉,除因搔抓头皮有少量脱发外,未发现有折断等其他毛发病变,头发干后,虱卵物不见。曾去几处就诊,未获结果而来院诊治。
患者除有轻度先天性心脏病外,无其他慢性病史,否认家族同病史及离乡久居外地经历。
查患者全身发育正常,外貌健康,头部毛发生长旺盛,未见头屑及断发等癣菌感染改变,但水洗头发几分钟后即现黄褐色如虱卵大之小体,与发丝紧密粘着,用力可剥下,发干后小体消失。镜检发现在毛发干中有黄褐色胶状物,密着于发干,毛发本身来见损害,毛发横断面病理切片改变略同,真菌培养(-)、诊断为毛发结节病,用中药外洗:紫草50克,水煎外洗。六剂痊愈。
[原按摘录]毛发结节病,为少见皮肤病。查阅国内部分有关文献,尚未发现此病报告。本病是毛发的真菌传染病,其特征是沿毛发干有结硬如石的结节,凝块坚固地粘连在毛发干上。有的结节可能小到只有用显微镜才能看见,较大的结节肉眼可见,容易触摸,用手指捻发时可有砂珠样感觉,或在梳发时产生轻微金属音。本病按西医处理,需剃去头发后涂药治疗。本例采用单纯中药外冼,未剃头发也获治愈,体现了中医学的丰富多彩。(辽宁中医学院张一军:《辽宁中医》1979年第1期)
[编者按]紫草为凉血解毒之品,从本案治验表明,紫草确有杀灭真菌的作用。
260.恼怒眉发脱落案
一儒者,因饮食劳役,乃恼怒,眉发脱落。薛己以为劳伤精血,阴火上炎所致,用补中益气加麦冬、五味,及六味地黄丸加五味子,须发顿生如故。(《奇症汇》第27页,中医古籍出版社,1981年12月)
261.发生水珠案
一人发生水珠,如汗滴不止,用甘草一斤煎汤三、四碗,作三、四服,其水即止。此症自幼年间,服药过多故也。
[沈源按]此症因服药过多,良由少年性淫,过服药石,药毒聚于肾间,积久始发也。盖发属肾,药石之毒逼迫肾中之水气升外故发生水如汗滴。甘草善解金石药毒,故独用此。然此证肾来全亏故尚有肾气升外,否则必发奇毒矣。(《奇症汇》第20页,中医古籍出版社,1981年12月)
262.赤发鬝案
同学徐某之子,21岁,日来诊。
患者头顶上如胡桃大圆圈,连接成片,渐成光秃。系赤发鬝症。见者多说此症难愈,心情懊憹,甚为忧郁。切其脉濡,舌稍白,无他苦。处一味茯苓饮,用轧细茯苓末,日服两次,每次二钱,开水送下,并嘱坚持服一较长时期。约服两月余,来复诊,发巳丛生,基本向愈。
[原按]张石顽曰,“茯苓得松下余气而成,甘淡而平,能守五脏真气,其性先升后降。经言,‘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则知淡渗之味性必先上升而后下降,膀胱气化,则小便利矣。”
赤发鬝的形成,多因水气上泛巅顶,侵蚀发根,使发根白浆腐化而枯落。茯苓能上行渗水湿,导饮下降,湿去则发生,理固可推。它之所以治疗赤发鬝有效,是属于间接起到的作用,不是直接能够生发。实则亦合乎“先其所因,伏其所主”的治疗原则。(岳美中:《浙江中医药》1975年第2期)
263.普秃案
陆XX,男,41岁,工人,日初诊。始为局限性圆形斑状脱发,十余年来,病变范围逐渐增大,终至发稀疏无几,毛色淡,质软,根浅易脱,不耐碰触。进而眉毛、胡须、腋毛、阴毛、毳毛俱脱,并伴咳嗽,痰稠色黄,口渴饮水,面晄身痒,腰酸头昏,舌质偏红红,苔中根薄黄,脉软数等证。胸透两肺纹理增粗。血栓:血色素10克,红细胞355万,血小板9.5万。经曰:“肺热叶焦,则皮毛虚弱急薄”,先拟清肺化痰为主,养阴为佐。
桑白皮12克、南沙参12克、北沙参12克、黄芩15克、天花粉15克、石膏30克、蛤壳30克、芦根30克、苡仁20克、天麦冬各10克二至丸(包煎)30克。十剂。
药后咳减痰稀,痰色逐渐由黄转白,苔薄,头发不易再脱,余症如前。前法更添凉血养阴为助。
桑白皮12克、南北沙参各12克、玄参12克、紫草12克、天麦冬各10克、生地15克、蛤壳30克、大青叶30克、清金散(包煎)30克、玉竹15克。十剂。
药后肺家痰热已解,头部斑秃处见黄白色细发,柔软如绒。拟益肾补血为主,佐以清肺养阴。
生地黄10克、山药10克、黄精10克、百合、玉竹各10克、南北沙参各10克、首乌12克、当归12克、桑白皮12克、天麦冬各10克、蛤壳30克、清金散(包煎)30克。十剂。
此后毛发渐长,逐渐增粗变黑。服至六十余剂后,秃头巳被新发所覆盖,眉、须、毳毛生出,腋毛,阴毛长得更快。前后共服百剂以上,停药后毛发未再脱落,且略有所长,疗效巩固,(吴县木溪人民医院毛惠仁:《江苏中医杂志》1981年第4期)
[编者按]脱发一证,今人多从肝肾论治,常责之血虚不荣。本案主治者,结合咳痰等全身症状分析,断为“肺热叶焦’所致,以治肺治痰为主而取效,是别开门径之法。
二、躯体胸腹病证
264.身轻若飘案
周子固治王经历,患身轻,飘飘若行空虚中,易医凡七十人,皆以为风虚,与热剂转加。周曰,此酒毒也。即以寒凉之剂驱之随愈。(《九夷山房集》,见《续名医类案》第200页,人民卫生出版社影印,1982年2月)
265.诸窍气坌出案
吴桥治吕廷充,年二十五,得奇疾,作则众窍气坌出,暝而垂绝,家人为之闭口鼻,塞两耳,掘小溲,抵大溲,乃稍回,气蒸蒸出毛孔中,良久始定。迎桥治,桥曰,病得之内而受惊,阴阳两脱,桥不能往,第以大温补剂投之,持方药归,三月而愈(《太函集》,见《续名医类案》第562页,人民卫生出版社影印,1982年2月)
266.气郁浮肿案
今桥定休,年过古稀,精神不迈,收放官债为业,蓄积甚厚。近年来放多收少,忤情逆意,郁滞有日,使抑郁之气留滞不散,停于胸膈,不能流畅,致腹胁虚胀,大便虚秘,小便涩少,面目四肢浮肿,请后藤益庵调治三月余日,其症弗瘳,更加口舌干苦,饮食减少,脉沉弦,予谓怒气结聚,不得发越,升降失常,遂用古方八味逍遥散,白术易苍术,倍柴胡、茯苓,加越鞠每剂二钱,灯芯、生姜各二分,流水煎服,五剂许小水通利,浮肿全退,口舌知味,改投薛氏归脾汤,仍加越鞠,五十剂而痊愈。(北山道修、北山友松编著:《北山医案》,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年6月。)
[编者按]主治者追查远因,辨为气郁致肿。治疗上不发汗而利小便,不温脾暖肾而以疏肝解郁取效,卓有见识。
267.郁胀案
郭Xx,女,34岁。近二年来自觉身体逐渐发肿,乏力与日俱增,稍事劳作,便气不能续。早上起床后脸胀,中年手皮硬紧,下午腿胀,呈凹陷性水肿。曾按“肾炎”施治,经中西药治疗半年余无效,病情时轻时重,肝、肾检查无阳性发现。
患者脉沉细微弦,舌淡苔薄白,月经量少色淡。此乃郁胀病。投“开郁消胀汤”。
三棱10克、莪术10克、黄芪15克、防己10克、云苓皮30克、车前子15克、郁金12克、山药13克、制附片10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一剂。
服用十四剂,肿消胀除,病愈。嘱其调情志,慎起居,以防复发。
[原按]本病为一种水盐代谢紊乱综合征,多见于20~50岁年龄的女性。浮肿呈周期性演进,多于月经前加重。患者晨起面部尤其是眼睑浮肿,起床活动后,下肢,躯干逐渐浮肿,经一夜休息后肿胀可减。此外,还可见到肥胖、月经紊乱和神经精神症状。中医认为,此乃因郁致病,表现为肿胀,故称郁胀病。此病西医尚无较为理想的疗法。用“开郁消胀汤”开郁消胀,温阳利湿,收到了比较满意的效果。(河南黄永灵,《千家妙方》上册第103页,战士出版社1982年7月)
268.全身振慄案
陈xX,女,62岁,日门诊。患者身晃晃振动欲坠,头左右摇摆不定,齿颤颤叩击有声,手抖抖蠕动,行立振掉,语言不利,唾液不时从口角流出,时轻时重,历时两月有余,经多方治疗效果不佳,始来就诊。细询在振粟发病之先,有恶寒发热,头疼身痛等症,经服解热镇痛,消炎片及疏风发表之剂,寒热除,头身痛解,则出现振粟。三年前亦如是发作过一次,服用中西药近一年之久,症状消失。有高血压史,常服用利血平。检查血压140/95毫米汞柱。血常规化验:血红蛋白8克,白细胞3100,中性64%,淋巴33%,酸性3%。精神萎顿,面色不华,肢体稍酸痛,食纳呆钝,大便不畅,小溲一般。嘱其强力抑制,仍震颤不已,情绪激动时,震颤加剧,随意动作时略有减轻,入寐则停止发作。按之脉微细,舌苔薄白,质淡红润。脉症合参,属气血亏虚,筋脉失养所致,投以补气血,温养筋脉之剂。
当归10克、白芍10克、熟地10克、党参15克、黄芪30克、白术10克、附片10克、云茯苓10克、炙甘草6克、生姜3片、红枣4枚。水煎服。
服完五剂,身振大为减轻,摇头、击齿均停止,手颤亦轻,口角流涎减轻。续守原方连服十剂,振栗完全消失,食纳馨香,精神振作,能从事家务劳动。(湖南茶陵县医院中医科刘常春:《中医杂志》1982年第8期)
[编者按]中医学的振,战、栗有程度与性质之别。成无己《伤寒明理论》云:“振者森然若寒,耸然振动若是也。”“战者,身为之战摇者是也……战之与振,振轻而战重也。”“栗者心战是也……正气怯弱,故成栗也。战者正气胜,栗者邪气胜也。”“战之与栗,战外而栗内也。”故振与战是程度轻重不同。而振战与栗则有内与外、实与虚之别。本案年过花甲,由外邪引起内伤,病延日久,由实转虚,以大补气血,濡润筋脉取效,认证准确,用药得当,良可借鉴。
269.胸有重物压迫感案
江某,女,30岁,售票员。胸部不适,自觉有重物压迫,深呼气能使症情缓解,病已一月。察舌有瘀点,脉呈弦象。初投逍遥散五剂不应,后改服血府逐瘀汤十剂,症状即消失。半年后随访,疗效巩固。(湖北宜昌地区卫校临床教研组孙会文:《中医杂志》1980年12月)
[编者按]王清任《医林改错》中记有胸中不任重物(即压迫感),谓为瘀血所致,用血府逐瘀汤治疗。本案与之类似,故用之取效。用此方当注意者,其中赤芍绝不可以白芍代之。《伤寒论》中早有胸满者去白芍之诫,王清任用赤芍而不用白芍,可能根据于此。
270.天柱倒案
患者刘XX,男,65岁。半年前,因头晕耳鸣,视物不清,体倦乏力,尿频,颈项酸楚,举首难撑。某医院神经内科诊为重症肌无力(混合型)。经治无效。近两个月,头重坠,颈项瘫软无力,行走扶童,求治中医,于日收容入院。诊见形体消瘦,面色苍白,神倦肢冷,首垂如绳系,语声低微,双足轻度浮肿。舌淡胖嫩,苔白滑润,脉沉细无力。诊断为天柱倒症。治以壮元阳益精气,升举阳气。
熟地30克、鹿角霜50克、补骨脂20克、菟丝子20克、柏子仁15克、茯苓15克、益智仁20克、狗脊20克、黄芪50克、升麻10克、葛根10克、远志15克。
三剂水煎。
服后,尿频耳鸣好转,抬头不能持久。又进六剂,诸症悉除,神爽昂首。颈部活动,病愈出院。至今随访,未再复发。(乾安县中医院赵文宝;《吉林中医药b1982年第5期)
271.腰软失控案
张XX,男,40岁,工人。日下午,自觉不能直立,腰软无力,上身向前倾斜,并往下扯。自以为中风,没有重视。5日晨,除上述症状外,又感到双腿痿软无力,经单位卫生所介绍来我部针灸科就诊。
查其面色黄瘦,神志、语言清楚,血压不高,头不晕不痛,舌苔白,质淡,脉弦。嘱其站立,患者不能控制,上部(头胸)不自觉地向前倾斜80度,同时两膝自然收曲。病因为风邪侵入经络化热所致,症似痿非痿。据其特征诊为“腰软失控症”。
取穴大椎,大杼、后溪、申脉、腰俞、风池。强刺激不留针。针后下床。患者即能直立行走,腰软消失,没有下扯感觉。
二诊(6日上午):患者自诉昨天针后,在回家路上,腰部有向后仰的感觉,夜间出汗后症状减轻。脉弦有力。余认为风邪已除,正气不足,为初诊针刺泻之过速且有余,故又取大惟、大杼、后溪,申脉、腰俞,风池穴,均用补法,不留针。出针后,腿软消失,腰部活动自如,没有向后仰的感觉。
三诊(7日上午):除左腿有沉感外,其他症状均消失。循经取穴阳陵泉、环跳,针后沉感即除,当即上班而去。随访九个月无复发。
[原按]血热壅盛,风入经络均可导致痿症。且痿症变化较快,若不及时诊疗即造成四肢痿软不用或瘫痪。本例主风邪侵入经络,兼有化热郁滞,致使腰软,神经失去控制,似痿非痿。故取主全身之阳的大椎穴以清热泻火、凉血祛风,以达治本之目的。腰俞为阳中之阴,取腰俞以补阳中之阴的肾气;大杼为督脉别络,手太阳,少阳之会。《难经》曰:“骨会大杼,治筋挛。”因此,取大杼以导其气,取八脉交会穴申脉、后溪以调节经脉气血。针刺风池以熄风潜阳,可通过经络促进周围气血运行以达治标之目的。这样,标本兼治,先泻其邪后补正气,故病乃愈。(保定市门诊部针灸科韩迎春《河北中医》198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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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肾着案
1968年余养疴在寓,有李XX者,年五十许,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来寓求治。其证腰背沉重酸痛,头毛秃落,医作肾虚施治,百无一效,形体虽丰而困乏无力,切脉沉实,舌苔厚腻,此湿滞下焦之证,《金匮》所载之肾着也。实作虚治,故鲜获效。乃予肾着汤主之。不数月,腰轻体健,而体重渐减,改予曲麦枳术丸常服而愈。后因发秃头汗出,又子白术乌梅瀹汤代茶。1970年李从湖北来函,谓“现腰腿均已无沉重之感,体重减34市斤,走路轻快,头汗收,细发似亦有新生矣。”云云。(朱颜主治、朱不远整理《中医杂志》1980年第2期)
[编者按]《金匮要略•五脏风寒积聚病篇》云;“肾着之病,其人身体重,腰中冷,如坐水中,形如水状,反不渴,小便自利,饮食如故,病属下焦。身劳汗出,衣里冷湿,久久得之,腰以下冷痛,腹重如带五千钱,甘姜苓术汤主之。”这里,仲景用“如坐水中”与“如带五千钱”的形象比喻,生动地描绘了本病腰背冷重的证候特点。也是本案成功的关键所在。
273.皮肤硬肿案
杨XX,女,48岁。一年前,自觉颈部俯仰活动不便,继而漫肿发硬,逐渐向背部发展。现觉全身皮肤发紧,如绳所缚,上肢举手梳头颇感困难。周身软弱乏力,嗜睡,畏寒,难以胜任劳动和家务。
检查患者项背、前胸和上肢皮肤肿胀僵硬,难以捏起,光滑如涂蜡,肤色呈淡褐色,毛发无异常。脉沉细,尺部伏,舌质淡白,微胖嫩,苔薄白。血象:血红蛋白9克,红细胞280万,白细胞4700、中性67%,淋巴32%、酸性1%。血沉正常。尿蛋白痕迹。病理活检报告:成人硬肿病(武汉市病理检难站标本编号:73—932)
参合脉症,由风寒湿三邪杂至,壅蔽经络,气血痞塞,发为痹症。亟宜益气温阳,祛邪通痹。拟独活寄生汤加减。
黄芪12克、党参12克、当归15克、丹参15克、茯苓15克、寄生15克、羌活10克、独活10克、秦艽10克、灵仙10克、海桐皮10克、甲珠6克。
进上方五剂,自觉项背肿胀、紧张如绳所缚已有松解。惟仍感疲惫软弱,畏寒、嗜睡,症属元气虚怯。诚如沈金鳌说:“痹症因虚而感”。拟益气助阳、填精补髓法,佐治外邪。
炙麻黄10克、炒白芥子10克、甲珠10克、当归10克、上肉桂10克、羌活12克、独活12克、鹿角胶12克、黄芪18克、太子参15克、川续断10克、狗脊10克。
连进十五剂,项背俯仰活动自如,上肢抬举轻便,全身如绳所缚的紧张感完全消失,疲惫、畏寒等均有改善。嘱服全鹿丸,一日二次,每次6克,以巩固疗效。一年后追访,上述硬肿诸症完全消失,已于半年前参加农业生产。(武汉市中医医院皮肤科徐宜厚;《辽宁中医杂志》1982年第3期)
[编者按]《诸病源候论•风湿痹候》云:“风湿痹病之状,或皮肤顽厚,或肌肉酸痛,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成痹。其风湿气多,而寒气少者,为风湿痹也。由血气虚,则受风湿而成此病。久不瘥,入于经络,搏于阳经,亦变令身体手足不随。”成人硬肿病与痹证“皮肤顽厚”、“手足不随”的描述,颇相一致,当属痹证无疑。主治者不为其表现奇异所迷惑,断为痹证,而用治痹之常规方药取效,是平淡之中有精深造诣。
274.卧则半身不遂案
郭Xx,男,35岁。1975年冬就诊。侧寐上侧肢体瘫痪,醒后须下肢体使劲推向平卧,待片刻即康复。两侧一样。昼夜不分,夏轻冬剧。病起两年有余,病情日趋严重,兼嗜睡形寒,舌淡,脉无异。曾在各地大医院就诊,均诊断不明。寻思应以右归丸益命门之火,温煦脏腑百骸,使“肾者,作强之官,技巧出焉。”服十剂,诸症若矢。继服二十剂,至今未见复发,(湖南中医学院中基理论研究室潘江涛:《辽宁中医杂志》1981年第3期)
[编者按]主治者从肾虚无力“作强”理解本案证候,诚有至理。
275.腹中有虫行感案
邓XX,女,41岁。日就诊。
自诉腹中有虫行感。爬至何处,何处即不舒。两足肌肉时有抽搐。病已年余,经各种检查,原因不明。初起极轻,近渐加重,且时觉肠内外有刺热感。服中西药皆无效。查其脉沉滑,苔黄腻。此湿热与痰火相结,久蕴不化,流入络脉,气机阻滞,诸恙乃作。以清热通痹为治。
制南星4.5克、制半夏9克、广陈皮6克、丝爪络9克、川黄柏4.5克、淡黄芩4.5克、生川军4.5克、生甘草3克、川贝母4.5克、竹茹9克、赤芍药4.5克。二剂。
二诊(4月14日):上药服后,诸恙较安。但大便未畅。郁热尚盛。前方加瓜蒌仁12克(打),二剂。
上药连服七剂后,诸症消失,经年未发。(上海中医学院附属曙光医院张羹梅供稿)
[编者按]痰之生其由非一。痰之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痰之为病,千奇百怪,无定位定状。故《杂病广要》引《济世全书》云:“凡奇怪之症,人所不识者,皆当作痰症而治之也。”可谓概括之语。惟痰有风痰、湿痰、热痰、食痰、寒痰、酒痰、气痰、惊痰等不同性质;有滞于经络,留于肌腠,阻于窍道,流注眩节,停于脏腑等不同病位。故当分辨清楚,精选方药,始能应手取效。临证每见不少奇症,医者也能从痰论治,而效果不佳者,就是未能辨清病位病性,以致用药隔靴搔痒之故。主治者对本例病人的虫行感,肌肉抽搐,根据脉滑、苔黄腻,断为痰火入络之证而取效,使病者年余之苦,霍然而愈,若非经验丰富者难成其事。
276.半身针刺感案
患者郝xX,女,61岁。日初诊。
患者二十年来,久患“神经官能症”,左半身有针刺感,反复发作已五、六年之久。最近一月以来,此种症状持续不消,实难忍受。伴失眠,甚则彻夜不眠,胁痛,串走部位不定,无其他病史。舌质嫩红,舌根部盖以轻度白苔,形体消瘦,脉弦数。证属“肝阴偏虚”,拟滋阴养肝以安神,用一贯煎加味,
生地30克、沙参30克、枸杞子10克、麦冬12克、当归10克、川楝子10克、沙蒺藜12克、合欢皮30克、夜交藤30克、佛手3克、柏子仁10克。每日煎服一剂。
服三剂后诸症未减,又将前方加钩藤30克,蒺藜增为30克,又服八剂,左半身针刺感及胁痛等消失,但仍失眠。又以原方加丹参30克,生龙牡各30克,炒枣仁25克、竹茹10克,以养肝安神转治其失眠。(王占玺、唐晓峰,《临床验集》,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1年3月)
[编者按]所谓“神经官能症”,往往表现出一些难以名状的病象,由于没有特异的病因和特定的病灶,常被医家所轻视,但病人的痛苦则是客观存在的。据编者所见,不仅脑力劳动者易罹此病,体力劳动者也不少,值得很好地研究。此病表现复杂,其成因也是多种多样,故治无常法常方。总的说来,除情志调整外,要着重脏腑虚实,生克关系的调整,才能收到满意的效果。本案从心肝阴虚论治而取效,便是一例。
277.左半身水肿案
张XX,女,41岁,农民。日初诊。
患者素体阳虚,畏寒自汗,未经治疗。三月前因劳累后汗出受风,突见左半身水肿,步履正常,略感活动欠灵,日渐加重,遂去就医。经测定血压、胸透、心电图、血常规、肝功、血清蛋白测定均属正常范畴,仅小便常规有蛋白微量、白细胞偶见,未明确诊断。经胆谷维素、维生素B1、双氢克尿噻、氯化钾等药,初服见效,继则乏效。又服温阳利水、健脾利湿之剂未效。延余诊治时,左侧上下肢明显水肿,指压凹陷不起,右侧如常人。时有心慌,头昏乏力,饮食略减,大便正常,小便量少。脉沉细无力,舌质淡紫不鲜,苔薄白,边有齿痕。辨证为阳气虚衰,气不帅血,血脉瘀滞所致。治以补气温阳,活血利水。仿补阳还五汤化裁。
生芪30克、当归10克、赤芍24克、红花15克、桃仁10克、川芎10克、川牛膝24克、丹参30克、桂枝12克、益母草10克、炮附片12克(先煎)。
开水煎服三剂。
药后水肿大减,饮食增加。效不更方,续服五剂,水肿消退。唯有时头昏、心慌,原方附片减至6克,去桃仁加党参18克、炒枣仁15克、炒白术12克,连服十二剂,诸症悉除。
随访一年,病愈未发。(兴平145医院中医科许继祥:《陕西中医》1983年第1期)
[编者按]水肿一病,可见遍身肿,或上半身肿,或腰以下肿,或四肢肿,尚未见左半身水肿的记载。究其成因,水肿多责之感风受湿,脾肾阳虚,气滞水停诸端。治法之要,有发汗,利小便,以及《医碥》所谓:“治水当兼理气”诸项。一般均以水肿为气分之病,而非血分之疾,故用活血化瘀治法者亦鲜记载。本案主治者巧于思考,从《医林改错》补阳还五汤主治半身不遂得到启发;血脉瘀阻,经隧不通,可以引起半身不遂,又何尝不可以引起水停致肿呢?半身不遂与半身水肿,形证不同,病机则一,故用之而收效。编者经验,不仅局部性水肿多兼血瘀,即使全身性水肿,由于水停而血滞,亦常兼血瘀,故治水肿配以理血之药,可收相得益彰之效。
278.上半身顽固性痰核案
赵XX,男,27岁。日初诊。自诉上半身长结节五年多。结节溃后流出黄白色粘脓,愈后又长,连绵不断,面部敷贴纱方长年不休。曾住某部队医院治疗月余,连续服中药八十余剂,亦未见明显好转。平素嗜好烟、酒、茶。
患者体壮。颜面、颈项,前胸及后背可见紫褐色肿块数十个,大如枣核,小如豌豆,有的质硬,与周围组织粘连,有的质软,如瘰疬将溃。昨日面部两处溃破,流出黄白色粘脓,贴敷两块消毒纱方。口中腻涩,苔白厚腻,脉濡滑。诊断为顽固性皮下痰核。治拟燥湿涤痰、化结消核法。
苍术30克、茯苓20克、半夏15克、陈皮15克、白芥子20克(打烂)莱菔子20克(打烂)、苏子15克(打烂)桔梗12克、川贝母15克、花粉20克、麻黄6克、泽泻15克、大戟6克、甘遂6克。三剂。
服法:大戟、甘遂共研细末,均分成九包。余药水煎二次,药液混合,再分次送服药末一包,日服二次。如初服即见腹泻三次以上稀水便,则酌量缓服或服汤药,或汤散具停服。若一日二服不应,改为日三服。
二诊(22日):服完三剂,病情大减。由于患者求效心急,首剂汤药首次就冲服二包,服后约三小时,接连泻下粘糊便三次,上半身微出粘汗。后遵嘱每次冲服一包,间或只服汤药。每日均要泻下粘糊便5~10次。质软的肿块明显缩小。面部溃破处已无脓液,再不贴敷纱方。舌脉如前。用前方去川贝母、大戟、甘遂、苏子,加炮穿山甲12克,二剂。服法:前方大戟、甘遂末还剩二包,用此方煎汤,酌送服。
三诊(24日):二剂尽。日泻粘糊稀便3~5次。小便明显增多。质硬的肿块开始软化。舌脉如前。在二诊方中去桔梗,加连翘20克,大戟、甘遂各3克,改白芥子、莱菔子各为20克。余药不变。二剂。服法:大戟、甘遂共研末,均分成6包。按初诊时的服法服用。
四诊(26日):质硬的肿块明显缩小,其余肿块已消散。患处肤色紫黯。苔薄白微腻。脉微现濡滑。
苍术20克、茯苓20克、半夏12克、陈皮12克、白芥子12克(打烂)炮穿山甲15克、麻黄3克、泽泻12克、连翘40克、桃仁122克(打烂)、红花12克、花粉20克。三剂。水煎,一日一剂。
半年后信访回复:已痊愈,未见复发。
[原按]本病辨证并不困难,问题在于遣方用药上是否有胆识。初诊即选用峻猛攻下逐水药大戟、甘遂,并配伍大队燥湿涤痰之品,用以荡涤胶粘顽痰,达到化结消痰之目的。全过程终守燥湿祛痰的苍术二陈汤加麻黄、白芥子、花粉、泽泻。麻黄配白芥子宣肺利气,治皮里膜外之痰,泽泻伍大戟、甘遂,为痰邪开拓出路,花粉生津防攻逐耗液伤津,又能助全药祛痰,由于痰瘀同源,且易化热,故以苏于、莱菔子、桔梗、贝母、连翘、穿山甲、桃仁、红花等加减,各药配合紧密,丝丝入扣。再者,其主方主药中苍术用量最大,共270克。加减药中大戟、甘遂最小,二药总量18克,分数次服,中病减量,在其二诊时病去一半,三诊即减白芥子、大戟,甘遂量。四诊时病去大半,主方主药大多减量,只保持花粉用量以生津补液,并除去攻逐峻猛的大戟、甘遂。麻黄在主方主药中用量最小,十剂共51克。用麻黄意在开达肺气以宣皮毛、调水道,导邪从水道而出。故二诊时上半身微出粘汗(肺气开达),三诊时小便明显增多(宣皮毛调水道)。至于服药方法,古今都很讲究。仲景有一服,二服,更服,停后服,不必尽剂,汤药送服……等服药方法。本例所用方药峻猛,若服用方法不当,必将导致失误。顽固病必用峻猛药时,服药方法甚为重要。否则,误人杀人于顷刻,医之罪也。(四川省乐山市健丰卫生院万保安供稿)
三、四肢血脉病证
279.瘫痪八年(低血钾)案、
患者刘XX,男,39岁,工人。自诉于1966年曾因两下肢不能活动,经针灸治疗两天后好转。1970年又一次四肢不能活动,亦经针灸一周后好转。至1973年7月复发并摔倒两次,四肢呈现瘫痪状态,送某医院再次针灸和用中药治疗无效,遂送市医院诊治。
查见体温36℃,呼吸17次/分,脉搏68次/分,血压140/80毫米汞柱,心音低钝、律整。四肢软瘫,肌张力明显减退,肌腱反射完全消失,肝脾未及。
住院五天,经静脉补钾4.5克,口服10%氯化钾100毫升,血钾恢复4.5克,四肢已能自主活动,出院。医嘱继续口服氯化钾2克,一次/日。如此持续服用,竟长达近八年之久,停服则随之出现瘫痪。
鉴于服用氯化钾时间过久,该厂厂医建议改用中医药治疗。患者遂于日来我科治疗。
证见头昏、心悸、乏力、腰酸、手足厥冷、性功能减退、四肢肌肉抽搐(尤以睡眠时为明显),舌胖,苔薄黄腻。中医辨证为脾肾阳虚。治以温肾健脾祛湿。
党参15克、炒白术12克、茯苓9克、炒苍术10克、川萆薢15克、熟附片(先煎)9克、上肉桂5克(研冲)、黄柏9克、干姜3克、淮牛膝10克、鹿角片15克。三剂。
二诊(12月27日):自诉服上方后,氯化钾虽已停服,却未出现软瘫,下肢逆冷好转,并告知目前看电视至九点多钟而未有不适感(若在以往必须服用氯化钾方可站立)。苔已渐化,唯舌尚胖,拟原方去茯苓,加山药15克、法夏9克,七剂。
三诊(1月29日);患者诉说诸恙若失,并曾在药后两次加夜班达旦,无任何异常感觉,拟停药观察。并于日对患者进行心电图和血钾复查,其结果为节律窦性,速率72次/分。EKG正常。血钾4.1毫克当量/升。一年后(2月14日)再次追访,患者诉说一切正常。(安徽省马鞍山钢铁公司医院张传奇:《江苏中医杂志》1982年第4期)
[编者按]血钾偏低引起肌肉软瘫等症,补钾疗法自可缓解症状,无可置疑。但其治疗不能到此止步,因为不能让病人终生每天服补钾药,应当进一步寻找引起血钾偏低的原因,是钾损失过多?或摄入不足?或分布异常?以求根治。中医学对于此种原因的寻找,与西方医学绝对异趣,不是通过测定,计算来完成,而是凭观察病人的脉症,分析脏腑阴阳消长的情况,纠正其偏盛偏衰,却可达到根治目的。诚如本案脾肾阳虚得到纠正,其不补钾而钾自正常,便是一个典型的范例。
280.四肢前后摆动案
曾XX,女,34岁,社员。日初诊,素本本虚,常觉心悸、四肢麻木。近六天来,出现双上肢不自主地前后摆动,摆幅约140度,时有终止。抽动时,加以外力压住也无法制止。昼夜如此,甚则通宵达旦。因多方治疗无效,加上外出治病不便,甚则旁人追随观看,内心甚感痛苦。症见面色苍白无华,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而弱。诊为血虚抽搐症。治宜养血、祛风、解痉。
当归15克、白芍60克、僵蚕15克、乌梢蛇20克、钩藤15克、甘草3克。三剂。
二诊(10月18日):抽动发作间隙延长,见好转。再给上方六剂。
三诊(10月24日):基本好转,仅偶见双肩扭动。宗上方加防风15克,续服三剂。
四诊(10月27日):诸症消失而愈。二月后随访,未见复发。
[原按]患者面色苍白无华、心悸,舌质淡,脉细弱等症,均为血虚见证。阴血虚少则不能荣于上,故见面白,舌淡。阴血虚少则心失所养,不能充于血脉而见心悸动,脉细弱。肝主筋,人之四肢功能的正常维持,有赖于阴血对谣脉的濡养。今阴血虚少,必致肝血不足,筋脉失养而见四肢麻木。经云:“营气虚则不仁”就是这个道理。血虚进一步发展,就全生风而动。即所谓:“血虚生风”,“风甚则动”。所以先由四肢麻木,而渐更不自主地抽搐摆动。方中重用白芍,当归养血以治其本。并用僵蚕、钩藤、乌梢蛇等祛风解疼以治其标。共凑养血,祛风,解痉之效。共服十二剂,使血得养,风即祛,痉乃除而获痊愈也。(四川省大邑县卫生学校易安全:《新中医》1982年第5期)
281.双手鱼际肌萎缩案
杨XX,女,28岁。诉自1971年开始,两手掌鱼际肌肉渐见萎缩,并伴有麻木感,而四肢与后背有时亦出现游走性疼痛,按之又不可得。曾屡治而不效。问其饮食则称日有所减,更厌荤腥,并且口咽发干,而不愿多饮。月经提前三日,经量较少,每来则心中发烦不安。视其人两颊绯红,舌红苔薄黄,切其脉大而软不任按。证系由于胃液不足,而使胃气失调,故饮食日减,口咽发干,由于饮食少、津液亏,则不能化生营血,营血一虚,则不能养肝熄风,而使风阳发动,风阳走于肢体,消灼血液,则肌肉萎缩而游走作痛,经期则使血更虚,无以制节阳气,是以心烦而不安。其治当宜滋养胃液,以生营血,则肝风不治而自戢。余投以“养津益胃汤”。
玉竹20克、石斛20克、白芍12克、生地12克、麦冬12克、胡麻10克、甘草6克、钩藤10克、石决明30克、何首乌10克。水煎服,每日一剂。
患者前后共进三十余剂,而胃开饮食转佳,手掌鱼际肌肉逐渐长起,余症亦随之而愈。
[厚按]凡胃液先虚,而使饮食减少,则菅血无从化生而变虚,营血虚则不能养肝以熄风,而使风阳为之发动。其治可不急于补血,而以甘寒之品先滋津液,使其气和能食,诸症不治而自除。这种养益津液以生血液的方法,亦可用于精虚患者,其疗效同样显著。如此病例,双手鱼际肌肉萎缩等症,其治亦以养益津液获愈。由此可见,养益津液,确有其相当的临床价值,是不可忽视的一种治疗方法,值得深入探讨。(北京刘渡舟,《千家妙方》上册第411页,战土出版社:1982年7月)
282.小指痉痛不利案
何xx,女,62岁。日初诊。近四、五月来无任何原因出现右小指疼痛,自小指逐渐延及手尺侧疼痛,继而牵及掌心均痛。因痛,小指不能曲握,握则胀痛。一旦握后则小指第一、二节又不能伸,只得依靠左手相助始可伸展,活动不利,局部无红肿。舌净,脉弦而紧。五、六年前有高血压病史。此小指筋脉拘紧,屈伸不利,肝主筋膜之器,予以平肝熄风舒筋活络之剂。
野菊花20克、草决明25克、钩藤25克、白蒺藜25克、鲜桑枝30克、合欢皮25克。每日煎服一剂。
服四剂后右小指等处疼痛消失,活动较前大为灵活,脉弦象减轻,将前方鲜桑枝加至45克,又服六剂后痊愈。(王占玺,《临床验集》,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1年3月)。
[编者按]本案从肝主筋立论而治愈,原本无可非议。所疑者,惟四肢均有筋膜,为何仅见于小指疼痛,屈伸不利?而小指乃是手少阴心与手太阳小肠之脉所过,主治者未加考虑,竟从肝论治而取效,令人费解,也说明医道之难也。
283.十指脱落案
王XX,男,6岁。两手十指先后咬破脱落已三年。患儿三岁前两手十指发育健全,三岁时开始流涎不断,手指端作痒,喜欢在口中咬嚼,至后破溃流滋,久则指骨脱落。在当地医院诊治,认为是脱骨风,无法治疗,乃来宁求治。
诊得两手拇指末节、食指2~3节、无名指末节、小指2~3节均已脱落,左手中指及右手食指端均咬破流血,结有血痂,同时口中流涎不止。大便常规:蛔虫卵(+)。
《内经》云:“人之涎下者,何气使然?胃中有热则虫动,虫动则胃缓,胃缓则廉泉开,故涎下。”兹宗此旨,以驱虫法着手。
(1)使君子肉10克、鸡心槟榔12克、雷丸片10克、芜荑3克、陈鹤虱6克、胡黄连3克、炒白术6克、乌梅丸3克(另吞)。一日一剂,煎服两次,五剂。
(2)黄连油膏,外敷手指,一日一次。
二诊:前方服后,便中解出蛔虫一条,并有蛲虫成团而下,现在已不咬指,流涎亦少。惟左手中指腐烂流腋,肿胀颇甚,皮色红紫,上廷手背,右手食指亦有糜烂现象。昨日开始发热,今日热势更甚(体温39.5℃)。血象:白细胞16500,中性58%,淋巴31%、酸性11%。此感染热毒,再予清解。
(1)九一丹加黄连油膏纱布外敷左手中指和右手食指,一日换药一次。
(2)金银花35克、紫地丁15克、连翘10克、赤芍6克、野菊花15克、生甘草3克、夏枯草10克、雷丸3克、苦楝根皮10克、鹤虱3克、胡黄连3克。二剂。
三诊:发热已退,右手食指已愈合,左手中指亦好转,处理同上。后即痊愈。(《许履和外科医案医话集》,江苏科技出版社,1980年12月)
[编者按]本证着眼于口中流涎不止,因而悟出患儿喜啮十指由虫引起。病原既明,治有尺度,故药到病除。
284.翻甲案
何XX,女,37岁。日初诊。一年前因情绪怫郁起病,渐致心中烦躁,恐惧多疑,指甲也逐渐干瘪凹陷,其前部又上翻开裂,甲床刺痛,触碰痛剧难忍,不能工作,家务也无法料理,并见疲乏、腰痛、目干,月经夹有血块。因屡治未见著效,又遇一游医讹称此病难活半年,更加忧郁苦闷。诊见面色青灰,口唇色紫,舌黯有瘀点,脉沉弦无力。此为肝气郁久而虚,肾气亏损,瘀血阻络所致。治以养肝益肾、活血化瘀。
旱莲草15克、山萸肉9克、杜仲15克、桑寄生15克、当归9克、川芎9克、丹参18克、赤芍9克、鸡血藤30克、生地9克、苡仁12克、茯苓12克。
嘱其每剂药渣再加水煎煮,待温浸泡双手。
复诊(日):上方服至十剂即见显效,甲床疼痛明显减轻,指甲渐复,无干裂,服至二十剂,指甲逐渐恢复常态,疼痛消失,且颜面唇色较润,精神畅快,业已上班工作。目前尚觉目稍干涩。查其舌淡红,脉缓,仍宗前法,重用益肾养血之品,以善其后。1979年12月随访,一切均好。
[原按]肝主筋,甲为筋之余,故爪甲为肝之外华。肝气调,肝血足,则爪甲红活饱满,润泽坚韧。是例情绪沸郁,肝郁气结,气滞血瘀阻络,爪甲乏气血之滋养,故见干瘪凹陷,开裂刺痛。又思虑无穷,暗耗阴血,日久肾气亦亏,促使诸症随作。以养肝益肾,活血化疾,攻补兼施为法,终使肝气条达,气血充足,络道通畅,爪甲恢复常态。(陕西中医学院张学文供稿)
[编者按]此气郁伤肝之证。气郁一证,推其源由,大约两端:有因郁而致病者,有因病而致郁者,且两者又常常交替影响,互为因果,证情十分复杂,医家病家皆为之苦。本证幸而未至劳损,故予养肝益肾、活血化瘀之剂而显效。俗谓“情志病用情志医”,确也不假。但运用药物等手段,减轻或消除某些由情志不和而造成的症状,尤其是病。人最痛苦,最恐惧的病症,往往可使患者重振战胜疾病的信心和决心,进而生机霍然,无疑是医生的职责。
285.下肢奇冷案
李xX,男,43岁,北京人,某厂干部。
患者于1978年10月,无明显诱因而自觉双下肢发凉,厂医诊为肾阳虚证,用金匮肾气丸、虎骨酒、青娥丸等大量温补之药,病情未能控制,仍逐渐发展,冷感向上至腰部,向下则冷至足心,如赤脚立冰上,寒冷彻骨。同时伴有下肢麻木,痒如虫行,小便余沥与阳萎等证。曾先后在北京医院,首都医院、友谊医院检查,均未见异常,而建议中医治疗。虽服补肾壮阳、益气和血等中药二百余剂,未能见效。于日来我处诊治。
患者素体健康,面部丰腴,两目有神,舌质绛,少苔,脉弦而略数。问其饮食如故,大便不爽,小便短黄。初投四逆散,按阳厥证治之,药进三剂,厥冷依然。经反复追询病情,患者才说出睡眠不佳,且多乱梦,心时烦,容易汗出。视其舌尖红如杨梅,脉来又数,反映了阴虚于下而心火独旺于上之证。《伤寒论》第302条云:“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指出了水火阴阳不相交通的治则。此证心火上炎,无水以承,是以心烦少寐,多梦汗出;火盛于上,阳气不能下达,下肢不得阳气之温,上下阴阳不相顺接,是以为厥。四逆散疏气通阳而不能泻上盛之心火,是以服药无效,乃拟下方。
黄连9克、黄芩2克、白芍6克、阿胶9克(烊化)、鸡子黄两枚。
上五味以水三碗,先煮三物,取一碗,去滓,纳胶烊尽,小冷,纳鸡子黄,搅令相得,分两次服下。
服药三剂后,患者即觉下肢寒冷麻木之感逐渐消退,心烦、汗出、失眠多梦等症均有明显好转,小便余沥和阳萎亦有改善。察其舌仍红赤少苔,脉弦而微数,继宗原法处方。
黄连9克、黄芩3克、白勺9克、丹皮6克、阿胶(烊化)10克、鸡子黄两枚。六剂,煎服法同前。
1月20日,适值降雪,寒风凛冽,但患者并无异常寒冷之苦,腰以下厥冷证基本告愈。一月后,据患者言,未再复发。(刘渡舟:《中医杂志》1980年第12期)
[编者按]凡厥证之四肢冷凉,医者扪之必是冷凉。此案是自觉下肢发凉,且冷彻骨髓,有逐渐向上下扩展之感,而未叙述有他觉冷凉的情况,可见并非厥证。主治者断为阴虚于下,阳亢于上,阴阳失于顺接所致,是正确的。
286.夜间腘窝跳动案
李Xx,男,59岁。日初诊。主诉夜间发作性胭窝跳动两年。两年前原因不明左腘窝不自主跳动或抽动,继则右腘窝同样发作,逐渐出现两肘窝刺痒。初发数月一次,后渐增多,甚至每夜发作数次,常在睡中被跳动所惊醒,以致整夜不能安睡,痛楚异常,精神萎靡,先后经西安数个医院内科、神经科未能确诊,无从治疗,推延两年后,来我院针灸门诊试治。
患者发育尚可,情绪消沉,面色黄枯,皮肤、粘膜及淋巴(-),头、面、颈部器官(-),舌质不红活,气管居中,甲状腺不大,颈部动静脉无特殊,胸廓对称无畸形,心肺(-),腹壁柔软,肝脾未扪及。腘、肘窝色泽、温度无异常,感觉存在,双下肢肌张力、肌力正常,腱反射正常,脉细略数,血压98/60毫米汞柱。化验室检查;胆固醇270毫克。此阴虚风动之证,治宜滋肝肾之阴。用穴:太溪(双)、太冲(双)、委中(双)。中刺激,留针20分钟,行针两次。
太溪为肾之原穴,“五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太溪有滋肾阴之效,用太冲以清肝热,委中以畅经气而活跃津液。
6月21日诊:连针五次,抽动完全消失,睡眠正常,两年痼疾豁然而去。
7月16日诊:近两天来,前疾有轻度复发。治以畅局部经气为主。用穴,尺泽(双),委中(双),刺法同前,连针四次(每天一次),发作停止。
9月12日诊:近两天夜间又轻度复发,影响睡眠。
查体见苔黄白相兼,舌质不红活,舌体胖,脉弦细而数。此乃肝肾阴虚,肝木乘脾,脾气内郁有化热之象。治宜滋阴疏肝畅经气。用穴:太溪(双)、肝俞(双),委中(双),刺法同前。取太溪滋阴,肝俞舒肝,委中以畅经气,连针两次而愈。
随访两年未复发。(陕西中医学院郭诚杰供稿)
[编者按]此肾阴不足,肝风内动之证。取太溪滋肾阴,太冲清肝热,委中畅腘窝之经气,腧穴配伍精当,手法适宜,获效已是预料中事。
287.小腿肌肉进行性萎缩案
季XX,男,17岁,中学生,广德县赵村公社祥凌大队。日入院,同年8月4日出院。主诉双下肢进行性痿软无力40天,不能步履一个月。
患者于1978年5月底出现鼻塞流涕,伴两下肢酸痛。三、四天后鼻塞流涕自然消失,而下肢疼痛更行加重,遂用草药外敷,10余天后疼痛好转,但四肢渐觉麻木乏力,一个多月后,肢痛麻木虽失,而下肢乏力却渐加重,并小腿肌肉萎缩,步履困难,动辄跌倒,食欲下降,余无异常,住本院神经科治疗。
体格检查:消瘦,一般情况尚可,心肺肝脾阴性,血压110/70毫米汞柱,脊柱生理性弯曲存在,全身肌肉萎缩,双下肢小腿肌萎缩最为明显,翼状肩,行走似鸭步。
神经系统检查:神清,对答切题,无定向障碍,面部痛觉敏感,嚼肌和颞肌有力,抬额、鼓腮、示齿良好,口角无下垂。颈软,两上肢肌力肌张力对称、减弱,两下肢肌力2~3级,肌张力减退。两上肢**晓月+尧**骨膜反射、肱二头肌反射、肱三头肌反射存在、减弱;两下肢膝反射、跟腱反射消失,腹壁反射消失,病理反射未引出,全身痛、触、位置、音叉振动等感觉正常。
实验室检查:血色素14.5克;白细胞14,000,中性78%,淋巴22%;血沉6mm/h;血清钾7.0mEq/L;血肌酐2.0mg%,肌酸6.0mg%,脑脊液:透明无色,潘氏试验阴性,细胞数0/mm3,糖30~40mg%,氯化物720mg%,蛋白质38mg%
病理检查:镜下可见肌间质小血管充血,部分肌纤维束变细,肌肉普遍呈颗粒变性,横纹不清楚,并有部分肌浆溶解。病理诊断:符合肌营养不良性改变(病理检验号;86531)。确定诊断;进行性肌营养不良。
治疗经过:患者入院后经激素、胰岛素和多种维生素(包括维生素E)治疗半月,肌肉萎缩无好转,仍行走不稳欲仆,患者及家长焦虑不安,要求中医药治疗。日会诊,察其面色苍晦,形体消瘦,两腿肌肉萎缩,步履蹒珊,姿似鸭步,问之时感麻木疼痛,足跟疼痛,纳呆食少,耳鸣作响,夜尿增多,大便如常。按脉沉濡,舌淡苔薄。证属肝肾不足,气血虚弱,筋骨关节肌肉失养,勉拟舒筋骨、利关节之品投之,试图可冀其安。
千年健15克、桑寄生15克、补骨脂15克、熟地、当归各15克、木瓜、枸杞各15克、淮牛膝15克、鸡血藤15克、伸筋草15克。水煎服五剂。
7月23日复诊;前进药饵,颇中病机。患者自诉服药后身体舒适,感觉好转,肌力似增。脉舌同前,再拟壮筋骨、益肾和营之品,以治其痿。前方加肉苁蓉、五加皮各15克。又服药十剂,能自行在庭院短时间散步,鸭步明显改善,脉象较前有力,效不更方,又服五剂,病情好转并稳定出院。
出院后通过信函处方,8月11日患者来信说:两下肢较前更有力,能步行一公里,肌力略有增长,但食欲不振。斟酌病情,患者素有食欲减退,乃为脾虚之征,故在原方基础上,加入健脾益气之品。用苍白术、川桂枝各10克,太子参、木瓜、淮牛膝、五加皮、千年健、肉苁蓉、甘枸杞、鸡血藤、伸筋草各15克,嘱服二十剂。同年9月13日来信称:现已步行上学读书,每天走15华里,能参加一般体育活动,食欲恢复正常,耳鸣消失。但走路时间过长足跟有些疼痛。仍继以补肾健脾、舒筋活络之品常服,以达愈病之目的,用炒杜仲、炒续断、伸筋草、鸡血藤、淮牛膝、木瓜、五加皮、金狗脊、巴戟天、拘杞子、制黄精各15克,苍白术,桂枝各10克,生炒苡米各20克。半年来间断服上方三十剂,身体完全恢复健康。
[原按]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是由遗传因素引起的肌肉进行性消瘦无力的一种肌肉疾患。中医学虽病名有异,但症状相同,当属“痿证”范畴。痿同萎,指肌肉萎缩无力,四肢枯废不用。《素问•痿论篇》专论痿证,根据五脏五合的理论,将痿证分为痿躄、脉痿、筋痿,肉痿、骨痿五种,认为因五脏有热所致,主要为肺热叶焦。故张景岳说:“痿证之意,《内经》言之详矣。观所列五脏之证,皆言为热,而五脏之证,又总由肺热叶焦,以致金燥水亏乃成痿证。……又曰悲哀太甚则胞络绝,传为脉痿,思想无穷,所愿不得,发为筋痿,有渐于湿,以水为事,发为肉痿之类,则又非尽为火证,此其有余不尽之意,犹有可知。故因此而生火者有之,因此而败伤元气者亦有之,元气败伤则精虚不能灌溉,血虚不能营养者,亦不少矣。若概从火论,则恐其真阳亏败及土衰水涸者,有不能堪。故当酌寒热之浅深,虚实之缓急,以施治疗,庶得治痿之全矣。”因此,对于痿证的治疗,不能拘泥于《内经》“治痿独取阳明”之法,须辨证论治,有其证必用其法。当然,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胃司纳谷而化生精微,胃的功能健旺,则肺津充足,脏腑气血旺盛,肌肉筋脉骨髓得以濡养,痿证自有恢复之机。此例患者面色晦暗,足跟疼痛,耳鸣多尿,肌肉萎缩,脉沉舌淡,乃元气败伤,肾虚精亏,肝血不足所致。盖肾藏精,主骨,为作强之官;肝藏血,主筋,为罴极之本。精血充盛则筋骨坚强,肌肉健壮,活动正常,肝肾亏损、精血虚弱则面色无华而晦暗,肾亏则足跟痛而耳鸣多尿,不能濡养肌肉则四肢痿软。又患者罹病以来,食欲减退,为脾胃虚弱所致。故在治法上恒以补肾为主,佐以健脾益气,方用右归饮合三妙丸化裁。枸杞,补骨脂,桑寄生,肉苁蓉、杜仲、续断、狗脊、巴戟天以补肾填精,千年健、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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