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刀片把喉咙流血割破了一条 流血过多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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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用刀片将女友割喉后企图自杀
日07:42  
  本报讯(记者沈孙晖 通讯员桂凌 木木)因感情纠纷,湖北籍男子潘某用剃须刀片将安徽籍女友小美(化名)喉部割开后再自杀,后两人及时被救(本报10月24日曾作报道)。前天,北仑区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依法判处潘某有期徒刑7年,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小美的医疗费、误工费等经济损失3.4万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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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6日下午4时许,潘某因感情纠纷,在北仑新碶街道星阳村某招待所房间内与小美发生争吵,产生杀死女友后再自杀的念头。他自行写下遗书,用剃须刀片割开小美的喉部,在误认为女友已死后,又用刀片割破自己的喉咙和手腕企图自杀,所幸两人及时获救。后潘某被北仑区检察院提起公诉,而小美在附带民事诉讼中向潘某提出索赔。
  北仑法院审理后认为,潘某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应予惩处。潘某已经着手实施犯罪,但因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是犯罪未遂,依法比照既遂犯减轻处罚。鉴于他能够自愿认罪,又酌情对其从轻处罚,遂作出如上判决。关于本案民事赔偿,法院确认了小美的医疗费、误工费等经济损失合计3.4万多元。而小美提出的精神抚慰金于法无据,法院不予支持。颈部整容费待实际发生后另行起诉。(宁波日报 崔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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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的桐乡人,都在关注
16日上午网友@hhhhhetu爆料:桐乡崇福昨晚杀人了!
有网友拍下现场照片,场面血腥,一人倒血泊当中!
另有网友@贝姐belle爆料:桐乡小伙互砍,一死一伤。今早翻朋友圈看到的,珍爱生命
同时该网友还晒出一段聊天记录,似乎两男子互砍竟是为了一个女子!
网友评论:
@嘉善市民:砍死人 自己受伤 杀人偿命 小子就算你不吃枪子 牢底坐穿是必然 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会等你几十年 你们谁会相信这个女人会等到他出来 百分之99.9999不可能
@唬烂男人:哥以为现在都比钱多少,没想到还有人比命硬。
@记忆是身体的碎片:最后没死那个赢了妹子么
@86的孩纸气:我这还有朋友正好路过拍的视频,唉!年轻的生命啊
警方快速破获崇福故意伤害案件
7月15日晚,崇福镇发生一起故意伤害案件,警方迅速抓获犯罪嫌疑人熊某。
经调查,犯罪嫌疑人熊某与李某因琐事发生纠纷,相互打斗造成李某因伤势过重死亡,熊某受伤(无生命危险)。
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当中。
(桐乡公安)
小编认为,再大的事都不应该用武力来解决!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动刀子肯定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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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开始。唯一不变的是不期而遇的噩梦,以及心底挥之不去的隐隐作痛。  城乡结合部。我蜷缩在有空调的办公室不愿出去。虽然春天已到,但是乍暖还寒,有时气温还会降到0度左右。别的地方都是四季如春,我们这里却是春如四季。  最近突然又闹起禽流感,一提及飞禽我就想起qiu鸟。起初见到它们死一大片还以为就是流感呢。  随着工程的大面积展开,我项目组的成员也壮大了,据张总监说,今天会来个新人。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开始浮想联翩,女孩子就好了,工地上多数是纯爷们少了抹靓色未免单调。  张总监一早去现场巡视,我正无聊,工头老王跑进来手里拿着张光盘。他扬扬手里的光盘道:“看看这是什么?”  我笑道:“你来的太及时了,知道我无聊的很,是最新的大片吧?”  老王坏笑道:“绝对的动作片,超级劲爆,你说先看日韩的还是欧美的。”  “等等,”我变色道,“如果是岛国的艺术片就免了,我还没结婚呢,身体本钱还是不预支的好。再说看来看去也没点新鲜的。”  老王道:“切,说你胖你还喘,想看还不给你呢。不过这的确是你感兴趣的,看看吧。”  我好奇的将光盘放入电脑光驱,不一会开始播放起来:山海经解密。不错,是我感兴趣的内容。  不要惊奇,自从年前经历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还有qiu鸟的独特演变,使我对灵异玄幻的科教片产生了浓厚兴趣。从埃及法老的诅咒,喜马拉雅山雪人之谜,到宇宙大爆炸,与外星人的亲密接触,我都有涉猎。连大年三十晚上,我都舍弃了常年看春晚的习惯,改为科教纪录片的铁杆粉丝。  尤其是贾思敏短信中的“新世界”,我一直没找到具体位置。后来我回短信、打电话都没人回应。敏也没来找我,你又去了哪里?  山海经,中国早期的地理及神话大全。里面的内容大都荒诞不经,有很多不足为信,而我最感兴趣的是里面奇幻的动植物,但近年来一些物种得到专家的证实。比如,凤凰就是孔雀的夸张神化;旋龟就是现在的鳄龟。再有些怪异的生物可能是基因突变或进化过程中的旁支。到现代已灭绝的生物数以万计,也许就有我们未曾见过的特别物种。所以说,山海经并不一定是胡编乱造的。  整部片子都在介绍海内外国家以及动植物和现在的考证,我看的来了兴致。老王则不住道:“怎么样?我就知道你喜欢。”  片子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这句话: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我脑海里灵光一现,不会这么巧吧,九尾、婴儿哭,这不是白狗吗?难道它是九尾狐,不可能啊,这是神话传说中才存在的。一定是我神经紧张,再看老王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好像在说是不是很眼熟。  原来老王就是给我看这个啊,他才不会对科教片什么的感兴趣。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我们尚未发现的神秘物种?也不是没可能,关于地球物种人类真正了解的太少。  “这是早期赤狐的一种,由于尾巴蓬松状如九尾,是古人的夸张描写。”声音状若洪钟。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有这种可能。联想起qiu鸟的进化,赤狐说不定也因生存条件的改变而发生适宜的变化。尤其狐狸是极其聪明的生物,容易在各种极端条件下生存。  我盯着电脑屏幕道:“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一直以为它生活在神话故事里。”  “你见过了?那真是走运,现在很少有人看到了。”  我笑道:“我们不是一起见的吗?你吓傻了啊。”  我斜眼瞥见老王就在我身边,满脸的费解,而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我猛地回头,发现一个壮硕的陌生人。只见他方头大耳,留个板寸,身着天蓝色大外套,简单而干净利索。  由于精神集中在屏幕上,我和老王都被后面的人吓了一跳。莫非是看入迷了,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了。  那人微笑道:“我没吓坏你们吧,我是来报到的。”  “报到?”我想起什么,“你就是……”  他礼节性的伸出强有力的大手,打招呼道:“你好,我是你的新同事。我叫师妃南。”  “哦,你好你好。”我过去握手,同时心里女同事的梦破灭了。  当初真是入错行了,现在工地上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更别提出去相亲了,本来挣得就不多,对方一问立马走人,女人都太现实。要再问起我的职业,一说是在工地,对方往往认为我是农民工。越是这样,我妈越是给我安排相亲。我早就厌倦了,我不喜欢这种介绍爱情,希望的是茫茫人海中不期而遇的缘分,那怦然心动的感觉。直到遇见了敏。  我曾幻想过新来的同事是什么类型的,现在终于坦然了,毕竟现场搞工程的一般都是雄性活动。不过也好,这叫师妃南的家伙起码是同龄人,应该有共同语言。  师妃南道:“我第一天上班很多不懂,以后请多多关照。”  “当然了,我会特别关照你。”我想起一年多前自己也是眼前的愣头青,现在终于可以充老大教训新人了,以前的心酸磨难一去不复返了:今后打扫卫生、倒水等杂活有人承包了。  此时,老王已和师妃南说起话:“你说九尾狐是普通狐狸?它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  师妃南道:“当然不是,世界上怎么会存在妖魔神怪,都是古人凭空臆造的生物,加上夸大处理。就像龙,是虚构的。”  老王松了口气:“那就好,还以为见了它会有不详的预兆呢。想不到你对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研究。”  师妃南道:“我只是略知一二,其实人最害怕的不是神怪,而是自己的思想。战胜了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  老王拍拍师妃南肩膀,欣慰道:“小伙子说的在理。你们都喜欢奇怪的东西,一定聊到一起。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老王走后,我和师妃南又互相介绍一番。原来我们同岁,他只比我小两个月,即便如此,却看起来比我还成熟。他挺拔硬朗的身材则是坚持锻炼的结果。初次见师妃南,少了我之前的愣头愣脑,感受最多的是他的稳重,总之我对他印象还不错。  待我看完山海经解密的纪录片,我们又开始聊起来。  师妃南打量起办公室问道:“怎么不见其他人?”  我答道:“张总监去现场了,一会就回来。”  他突然问道:“良哥呢,怎么不见他人?”  我一惊,良哥!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三个多月来我努力的忘记良哥的存在,现在却功亏一篑被师妃南提及,心底蕴藏的思绪被大开闸门一发不可收拾。良哥他始终活在我们的心里,没有人忘记。现在的良哥怎么样了,负隅顽抗还是变成恐怖的丧尸,自从他中了行尸虫的寄生我就惴惴不安,痛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发现。不知道子夜有没有找到良哥,减轻他活着的痛苦。  良哥的老婆孩子,年前我曾登门慰问。看见嫂子终日以泪洗面,我不忍告诉她实情,还有他们可爱的女儿,压根不知道自己父亲发生了什么,一副不知愁滋味样子,更令我后悔的无地自容。可见嫂子对良哥用情至深,羡煞旁人,但日子长着呢不能一直在悲痛中求存呀。我想帮他们做些什么,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力不从心。年后,我再去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据邻居说,嫂子变卖家产,搬回外地娘家去过活了,没男人的日子不好过啊!自此,我和良哥唯一的亲眷失去了联系。  我以为我今后都不会联想到良哥,免得我陷入痛苦的回忆。直到师妃南提起,才发现我错了。  师妃南见我沉思状,拍拍我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我回过神来,支吾道:“哦,没。良哥年前就辞职了,你不知道?”想来良哥也是公司的风云人物了,别人听说过也不稀奇,但是面对第一次见的人且不知道对方底细,我不会说出实情,况且良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至于我骗他说辞职太正常不过,公司里赚钱少留不住人,好多同事都去攀高枝了。  师妃南道:“是这样啊,真遗憾,见不到传说中的人了。”  我以为事情就此翻篇,谁知师妃南话锋一转,再掀波澜,我又是一身冷汗。  师妃南道:“你知道吗,最近常有失踪人口的报道,而且都是发生凌晨。”  我又怎会不知,良哥就是在凌晨上了神秘公交车失踪的,最后踏上了不归之旅。警察也说过最近的失踪人口,他们也是和良哥的同样境遇吗?失踪人和黑桃党又有什么关联。  我想想道:“如果是单纯的离家出走,这么多人太不寻常了。所以我认为是预谋的事件,根据掌握的资料我推断,失踪人员和传销有关。”我不是胡乱说的。  师妃南奇道:“传销?”  我点头道:“完全有可能,毕竟现在的传销见不得光,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展成员。许多人无故失踪也就可以解释了。”我的推断可谓天衣无缝。黑桃党可是最大的“传销组织”啊。  我不知道我的推断有多大可信度,反正师妃南信了。
  你越想忘记某个人或某件事,却越是历久弥新。  良哥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3个多月。我以为不会遇到像良哥那样真心付出的兄弟,直到师妃南的出现。  毕竟是同龄人能说到一起,我和他也熟络起来。在师妃南来的第二天中午,我们项目组专门举行了迎新聚餐会,欢迎新成员加入。实际上是巧借名义打牙祭,我们都好几天没出去喝酒了。  师妃南的酒量自是比不过良哥,话说回来良哥的酒量一般人也达不到。不过妃南也是豪爽人,这点我很喜欢,起初他还推辞,实在禁不住我和张总监劝酒,还是硬着头皮喝了半斤多。最后看他确实酒量不佳不能再喝,我们才作罢。想当年我来时的迎新会,被良哥他们灌到吐,真是一点情面不留。  推杯换盏间,我却毫无兴致。记得敏临走时,曾经说过:如果哪天你在困难时遇到替你挡酒的女人,还屹立不倒站在酒桌上无情地数落你,你千万别错过她。因为她是你命中注定的人。  敏就是这样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  敏的指间还戴着我送她的流星戒指。她最后说:如果我回不来,请把我忘了,也不要找我;有一天,若有女人能戴上这枚不一般的戒指,说不定那个人会比我更适合你。  她的戒指我没来及要回,但是大多数人都无法戴上。我甚至观察小华的手指,感觉也套不上。因为敏的手非常纤细,手指又瘦又长,一般人当真难以戴上她的戒指。  当初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以为是分手,却成了她最后留言。若真有这样的天意,任谁也不会错过吧。  酒过三巡,我们都喝的恰到好处,除了妃南微醺。在下午临近下班点,妃南才清醒过来,只喊头疼。我拍拍他肩膀道:“以后习惯就ok了,大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  张总监道:“小龙,你带妃南去现场转转吧。他初来实习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多带带他。”  此时夕阳西下,如血般染红大半边天,风轻轻吹来一丝凉意。我拖着妃南来到基槽边,边看工人们干活边向他介绍各个工序过程。其实我懂得有限,怪我平时不上进,好在妃南更是0基础,就算我信口胡说他也深信不疑。  我还介绍工地上的管理人员给妃南认识,混个脸熟,唯独看不见工头老王。  我对妃南挤眼道:“以后饿了想叫谁请客,你别客气使劲挑他毛病,他还不乖乖就范。”我对妃南解释,我们挣得本不多,唯一的就是小到可怜的权利,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好好利用难道饿肚子啊?妃南也默认了。  我兴致盎然的给妃南说着行内生存之道,不觉间走到一期工程,回头一看才知道走远了。一期工程主体已完工,现在进行装修阶段。由于我对装修知之甚少,所以一直都是张总监管理的,我从没来过这儿。  我刚要招呼说离开这,妃南突然道:“等等,有人跑过来了。”同时他警觉的望着楼里,双耳捕捉着风吹草动。  果然,一个人从楼里匆忙的跑出来,跌跌撞撞快要摔倒。近了我才看清是老王,怪不得没找到他,见他神色慌张,肯定是跑楼里干坏事了。  老王面色惨白,慌乱的道:“里面…里面有人死了!”  什么?我们大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出了人命。我曾听说工地时有工人不幸身亡的事故,但还是头一次亲身经历。我还不知怎么处理的时候,妃南已率先冲进楼里。  我来不及阻止,怕妃南遇到危险,只得跟上去。于是撇下老王,只交代他快点去报警。  楼内一层某个房间客厅,在落日余晖下阴沉暗淡。一个人躺在血泊里,看来早已断了气。  我曾幻想过多种死亡惨状,饶是如此我见到血淋淋的场面还是倒吸口凉气。我吃惊的不是死者的死法,而是死者的身份。他身材微胖,一头卷发,我一眼辨认出来:洋胖子!  洋胖子面目狰狞,嘴和眼都大张着保持死前的状态,好像看见极其恐怖的事物。而手脚都以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曲着,支撑肥圆的肚子。他就是以这种怪异的死亡姿势倒在血泊里。洋胖子怎么会死在这里?他不是后来未出现在工地吗?  妃南自顾自检查洋胖子的尸体,完全不在意血沾染上了自己的衣服。  我阻止道:“喂!你以为是柯南啊,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别破坏了现场。”他也不回话,完全沉浸在研究中。真不清楚他还有这怪嗜好。  我则注意到洋胖子背后的墙上,似乎画着什么图案。一定是破案的关键,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吗?图案很明显,应该是用血画的,未凝固的血已经顺墙流淌了。虽然如此还是能让人一眼分辨,我看后只觉似曾相识,这个难道是?我的吃惊程度绝不亚于洋胖子的突然死亡,墙上画的居然是黑桃!  黑桃党!洋胖子的死果然和黑桃党有关。  看来洋胖子知道的太多了,招来杀身之祸。可凶手故意透露线索是不是太大意了,莫非是彰显自己对组织的忠诚。不过除了我没人知道黑桃党的事吧。  杀手!我想到了黑桃党的子夜和奈特。他们不是要退出组织吗?难道是临走时消灭证据。  这时妃南略微检查了洋胖子的死亡原因和时间,他问道:“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我观察洋胖子,他的颈部有明显的缺口,应该是颈动脉,“是钝器,我想是用刀割破他的喉咙,引起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妃南手指粘粘地上血迹道:“血凝固的时间来看,过了2小时了。死者没有挣扎的迹象,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这有什么难的,我曾经在背后挟持过洋胖子,他想反抗也没用啊。  妃南当然想到这点,他抓起洋胖子的手腕给我看,上面有淡淡的环状印痕。我再看的另一手腕和脚腕皆是如此,若不仔细看还真会漏掉“死者生前被绳子绑住!所以没有任何抵抗。”  妃南点头道:“他手脚不规律的蜷缩也解释清了,颈动脉的伤显然是致命的。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呢?”  我则考虑到,在工地上死人是很严重的事,对工程的品质及口碑皆有影响,而且是国际友人,更是爆炸性的事件,至少工地上的人不会笨到要在这杀人吧。洋胖子的死本来就和黑桃党有关系,但以黑桃党的实力还用绑人吗?  妃南道:“这栋楼应该很少有人来,特别是这间偏厅,所以说第一发现人有很大的嫌疑。”  我迟疑道:“你是说老王?不会吧。”  妃南道:“暂且不提他,我倒是对墙上的图案感兴趣。刚才你很吃惊的样子,盯着它好久。”  我暗暗佩服妃南的观察能力,在酒尚未醒的情况下还侦查到位,当我以为他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洋胖子时,还不忘看我的举动。不能告诉他黑桃党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我笑着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上面有凶手的信息,电影上不是经常这么演吗?”  妃南思索道:“嗯,没准是凶手留下的个人信息,就如同佐罗的Z。墙上的是黑桃吧。”  我避开话题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会警察就到了有理也说不清了,交给警察处理吧。”  妃南道:“也好,我们去找老王,他应该知道更多细节。”  “你还真把自己当柯南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柯南?”  天快黑时,警车呜呜的来了,很快封锁现场。我们在一间旧仓库里找到失魂落魄的老王,兀自蜷缩着发抖。我们猛地进来,吓得老王大叫,看他紧张的样子应该是精神受到某种刺激。  我蹲下身安慰道:“老王,是我们。别怕没事了。”  妃南道:“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什么啦?”  老王愣了一下,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反复的吞咽口水却说不出话来。后来他眼睛望着远处失神道:“胖子他死了,是诅咒,我们逃不掉的。”  看来另有隐情啊。我和妃南对望,诅咒是什么?  我抓着老王道:“你本来就认识胖子是不是?”  老王犹豫,终于开口道:“嗯,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咽口吐沫,缓缓道来:“还记得你值班那晚吗?我是有意引你离开办公室的。”  我回想起当天晚上,我和老王一起摸索到槽边的事,难道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为什么呢。  老王道:“其实我早认识胖子。他在开工时就时常在深夜造访,试探的问什么时候挖槽。我知道他别有所图,但看在他经常给我好处,我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水晶头骨,洋胖子在帮黑桃党找头骨,等待挖槽的时机。我问道:“胖子到底有什么企图?”  老王支吾道:“这我也不好多问,他只是吩咐我当晚帮他断电,好让工人们提前下班。而此时你醒了,胖子就指使我引开你。至于别的企图,我真的不知道了。”  照老王说法,他真的把我引开洋胖子视线,却带到了子夜那里。难道不知道子夜比洋胖子还恐怖吗?想来老王确实很多事不知情。  我提醒道:“胖子大费周章的,你不知道想干嘛?”  老王道:“起初我以为他要偷建筑材料卖钱,看来不是。”  我笑道:“你知道另有隐情了,和你说的诅咒有关吧。”当然不会偷材料了,为了材料去和你套人情,还大肆贿赂值得吗?肯定是重要的东西。  老王一听诅咒,变得吞吞吐吐,再也不说话了。  妃南厉声道:“快说!不然胖子的死你逃不了干系。”  老王做贼心虚被镇住了,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道:“我也是最近才问清楚。听胖子说,他在帮某人找个水晶球,埋在地里,应该是别人的陪葬品。不过好像没找到。”难怪老王曾说地里没墓,是要避开话题呀,还说些关于陪葬品诅咒的事,原来都是有所指的。  洋胖子肯定没找到了,因为我捡了水晶头骨。洋胖子还说水晶球,亏他想得出来,不过形状蛮像的。如果连洋胖子都不知道水晶头骨的事,他们都成了子夜的棋子了。  老王道:“这个水晶球有诅咒!凡是接触它的都会死于非命。我是听胖子说的,水晶球是邪物,看都不能看。果然胖子死了,下个该轮到你和我了。”说着身子又是猛烈的颤抖,然后是失常的傻笑。  被他这么一说我浑身不自在,水晶头骨我摸了好多次了,也不见什么诅咒。荒谬,只不过是保护头骨的说辞。  洋胖子自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头骨,所以编造有诅咒的谎言,好让知情人保守秘密。至于他的死,可以理解成黑桃党的诅咒,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老王也被利用了。他精神恍惚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忍,我们也无能为力。别再为难他了。我给妃南手势,示意撤退。  老王见我们要离开,惊恐地道:“别走啊,我会被杀的,我也是诅咒的。”  我苦笑道:“外面有警察,自会保护你的。”  老王失声道:“等等,我有这个。是在胖子尸体上发现的。”妃南眼前一亮,果然老王有我们不知道的。只见老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  我头痛欲裂,居然是扑克牌:黑桃10。
  黑桃党开始悄无声息的侵占我的世界。  我拿着洋胖子尸体上遗留的黑桃10,决定先入为主,故意问妃南:“这牌是想透露什么?”  妃南道:“依死者的姿势应该不是他临死前的讯息,极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我点头同意。黑桃10的主人是谁呢?青龙还是朱雀,或其他人。在我的地盘杀洋胖子是在给我警告吗。  妃南又分析道:“你知道扑克牌杀人事件吗?凶手将诸多受害者按照扑克牌方式记录下来,扑克牌往往透露和死者的关联。”  我问道:“那黑桃10和胖子有什么关系呢。十全十美?”  妃南联想道:“十和食同音,食物,爱吃食物的胖子……”  我笑道:“太牵强了吧,早说你动画片看多了。”  天已完全黑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警察在经过紧张的现场取证后,然后询问周围人情况,全是例行公事,最后他们匆匆抬走尸体处理。至于后来警方的处理及破案结果我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黑桃党所为想要追捕归案可不是易事。老王则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也会受到诅咒,整天神叨叨的。通过这次意外,妃南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有好几次我差点被他的推理带进沟里。  我总是想刻意回避黑桃党的控制,和他们这类反动的邪党沾边准没好事,岂料他们找上门来了。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亮出我圣使的身份。  一连几天相安无事,我紧张不安的心情渐渐松弛,现在急需一回彻底的宣泄。  洋胖子头七当晚,师妃南主动提出值夜班,还让我一起留守。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于侦查推理,妃南绝对是难得的好手。用他的话说,今晚我们再去次案发现场,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你对这事未免太上心了,一定要调查到底吗?知道了结果可不好玩。  侦探的心思总是叫人无可奈何,游戏必须做完了才罢休。  在去事发现场的路上,妃南道:“尸检报告出来了,很出乎意料啊。”  我纳闷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  妃南做深思状,“也许,他的死因并不简单。”  “难道我们猜错了?”  “我们只是看到了表面。”妃南专注的看着我,“其实,死者体内的大部分脏器都已残缺。不可思议吧。”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他外面好好的连伤口都没有。”我的天,不会是行尸虫吧,未免太巧。  妃南也不解道:“的确体外没有伤口,那体内腐烂的脏器怎么解释呢。奇怪。”  我想起什么来,问道:“你怎么会看到尸检报告?你是不是有所隐瞒?”  妃南神秘的笑笑,没说什么。  事发现场。地上的血迹已彻底清洗干净,完全没线索。只有墙上的黑桃历历在目,等待我们的到访。真搞不懂再来这里会有什么线索。  我们不能靠的更近了,不是因为警察封锁了这里,而是里面坐着一个人。从说话声音判断,是老王。  老王在洋胖子惨死的地方烧纸,火光照亮了通透的黑桃,更显惊悚。由于地处隐蔽,火光并不能从外面看到。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受到了诅咒,应该很忌讳来此的。难道另有隐情?妃南示意我禁声,然后紧紧盯着老王。  我们在老王身后不远,加之他全神贯注不至于发现我们。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想的什么,只是觉得他机械的完成烧纸的动作。  他只是来祭奠死去的朋友?  很快纸钱都被烧完,也不知道洋鬼用得惯我们的纸钱吗。老王又从身前拿出一壶酒来,是旧时那种带壶嘴的酒壶,可以直接对着嘴喝酒。  老王嘬了口酒,自语着:“胖子,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你对我真心不错。今天是你头七,我专程看看你。”  我和妃南对视,想来今天有所收获了。  老王突然警觉的东张西望,叹息道:“几天来风头甚紧,我快走投无路了。你倒好走的干净,我呢?诅咒还没完呢。”  我坚信老王和洋胖子的死有扯不清的关系,可是他反复提到的诅咒又是什么呢?  只听老王继续道:“你说你的雇主出尔反尔,你每天在刀尖上讨活。谁不是这样,为了生活受尽折磨,得到的又有多少。怪只怪你当初的选择就错了。”  洋胖子的雇主,自是指黑桃党。他应该是直接和子夜联系的,一想到子夜我浑身就不舒服。  老王道:“哼,我们生活的世界有谁能自己选择的。还不是命中注定的。要不是遇见你,我也不会卷进来。如今我已经骑虎难下啦。”  “看到你恐怖的样子我很震惊,想不到传闻变成现实了。我曾经的疑问也解决了。也许死是种解脱,天晓得几天后你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只会徒增痛苦吧。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说真的,我替你高兴。”  是行尸虫,洋胖子体内感染了行尸虫。一联想到这三个字我脑袋上不由的冒冷汗。  “起初我也害怕,吓得不敢出门。什么时候会轮到我,成天为此惶恐不安。好在我想明白了,我早晚有此一劫,那就坦然面对吧。我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去做无限的事情。说不定我就快去陪你了,我也提前给自己烧了点纸。”老王越说越悲观。  “组织开始行动了!”老王道,“虽然我不是你们的一员,但是我绝对认同你们。尤其是你的死是值得的,你会在天堂见证一个全新世界的到来。”  天啊,老王知道黑桃党。这是怎么了,我身边的人都和黑桃党产生了某种交集。  老王端起酒壶说:“这杯敬你功德无量,期待某一天我也能尽力。你保重,我不会再来了。”说完,将酒尽数倒在洋胖子曾经躺着的地上。  妃南眼神迷茫,不知所云。  老王站起身将酒壶收好,又踱到了黑桃前。只见他右手扶在黑桃,左手摸着心口,开始喃喃自语:“我的主啊,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你的诅咒。请将任何苦难降临在我身上,以磨练我的钢铁意志。请相信我,我纯洁的灵魂定将永远追随着你,直到最后的光明......愿主与我同在。”  疯了疯了,老王已完全臣服黑桃党了。他像被什么东西迷惑住,丧失了自己原有的意志。如同身陷传销组织后被洗脑。  进行完简单的祝祷,老王不忘环顾四周,加强警惕性。然后他将火踩灭,风尘仆仆的借着夜色遁入黑暗。  我和妃南等老王走远才往回走。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都在考虑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于妃南,肯定是更多的不解。  我首先打破沉默:“你推断出什么没?说说看。”  妃南道:“首先,我还是认为,老王是这个案子的第一嫌疑人。最起码他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我点头称是。老王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妃南又道:“我在意的是他说的组织,越听越觉得是邪教。老王应该被蛊惑了。”  当然是邪教了,我可是亲身经历的。可是老王含糊的祝祷词我琢磨不透,黑桃党究竟有什么魔力,致使老王能俯首称臣丧失自我。  “我们必须保护好老王,”妃南道,“或许诅咒真有其事,况且通过他没准能拽出背后的邪教组织。”  凭我们保护?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以我们的身手保护自己都有限。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吧。不过我倒是很想摸清黑桃党的底细,那样就能轻松找到敏了。  接连几天都没发生异常。妃南一直暗中盯着老王举动,毫无进展,根本没所谓诅咒的迹象。我们紧绷的弦慢慢卸下防备。是时候放松了。  这晚,我带妃南来我的娱乐聚集地,顶端KTV,一进去就有如鱼得水的感觉。顶端位于郊区,包装的很豪华,不过近年来更高端的KTV开起来这里也大不如前。我曾经是此处常客,但久不来,听说换了好多小妞。  还好小华没走,好几月没见她了真有点挂念,似乎有了她就能感到良哥在我身边。我提前订好包间,就等小华投怀送抱了。  妃南似乎坐立不安,好奇的转移视线,连手都不知放哪好了,应该很少来这种场所吧。我拍着他肩膀说,别拘束,多来几回就习惯了。其实我刚来时也愣头青似的。
  唯有酒和女人不可辜负。这儿醉生梦死的情境,让人忘却了烦恼和痛苦。  左等右等不见小华,我不耐烦的给她打电话。可没想到她挂了我电话,我正气愤她回了过来。  我接通后不悦地道:“你怎么回事,还不快过来。”  小华低声道:“龙哥,不好意思啊。在你来之前我被一老板点了,现在走不开,我还是谎称出来上厕所给你回的电话。”  我气的牙痒痒:“是谁这么大胆?还可以截胡啊。”我知道陪唱串场是大忌,但是明明我先预定的。  小华道:“冷静点。你不来的几个月,都是她钦点我,他挺照顾我的还给小费。我总不能驳了人家面子。你多待会吧,我打发他走了就去陪你。”不等我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气的大骂,风月场的女人就只认钱。妃南上来劝我,为个不相干的女人动气值得吗。是啊,小华又不是我什么人,犯得着寻死觅活吗。再说她接触的男人那么多,真计较我不得气死了。  想明白后,我豁然开朗,出来玩就是尽兴,没小华在我找别人。我叫来服务生呵斥道:“去,把你们店里最年轻漂亮的公主都叫来。”  妃南可能不适应这场面,有点坐立难安,尤其是面对一排性感奔放的公主,也就是陪唱。我猜他脸都泛红了,要不是灯光昏暗可糗大了。我不觉好笑,一大男人居然见到女人会害羞。  服务生唯唯诺诺道:“两位老板,你们选谁,随便挑。”  我见妃南有些扭捏,始终不敢正视美女们。还是我做主吧,眼睛从左到右扫了一遍竟眼花了。此时,群芳之中有人抛媚眼给我,频送秋波,嘴唇做出挑逗的亲吻动作。呵,有意思还主动出击。我心领神会的指指她:“就你,过来。”  我早已习惯游戏规则,不过是逢场作戏,谁认真谁就会输的很惨。在这里与其真人君子,还不如放开点来的痛快。  那名叫依然的美女凑过来,任由我搂抱,我让妃南也选个中意的。妃南不好意思,难道他不好这口?我挥挥手叫其他陪唱出去,没被选中的个个一副苦瓜脸,冷眼看着依然。她们内部竞争也相当激烈的。  除了喵喵,我再一次感到女人热情起来是招架不住的。我总觉得我来这不是我玩她,而是她玩我。依然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有几次都伸进我的衣服,小嘴贴着我的耳朵吴侬软语,兰气一出全身酥麻,无时无刻撩拨着我心弦,掀起波澜。我无奈的转头,瞧见妃南正在一旁喝闷酒。  依然发嗲道:“老板你经常来吧,看你好面熟哦。”  我摸着她滑润的脸蛋道:“我可是熟客,不过我都是找小华的。以后叫我龙哥知道吗?”  依然显然有些吃醋,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撇嘴道:“小华啊,她去陪她的大老板了。初次见面,以后还得靠龙哥多照顾了。”  我坏笑着捏她的脸蛋:“那就看你乖不乖了。”依然嘻笑着和我打成一片,倒是妃南被冷落了。  依然去点歌,我则叫妃南道:“妃南,出来玩要尽兴嘛。你好像不习惯这里啊。”  妃南道:“我从来不来这种地方,而且不和陌生女孩唱歌。你不要介意。”  我有点扫兴,继续开导他:“都是逢场作戏,何必那么认真呢。正所谓难得糊涂嘛。”  妃南笑道:“可能我做不到,唱歌吧。希望我不会影响你心情。”  我无奈的耸肩,听妃南唱歌。我开始明白妃南为什么不来KTV了,并不是羞于面对性感的女人,而是他歌声,一般人实在欣赏不了。他何止五音不全,连两音都不占。这就算了,偏偏他喜欢唱诸如贵妃醉酒之类的戏曲歌,绝对震惊全场。在妃南心神陶醉下,我和依然目瞪口呆,对其惊为天人。  一曲结束,我赶紧敬酒:“妃南啊,你的声音真是雄厚,我自愧不如,来喝酒。”同时我打眼色给依然,把妃南的歌统统顶下去。  在一番手脚下,妃南一展歌喉的机会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推杯换盏。好在是啤酒劲不大,其实洋酒喝不起啊。到最后,基本我唱歌,依然和妃南玩起了骰子。  妃南上厕所功夫,依然缠过来道:“龙哥,你朋友真是奇葩,完全不解风情,而且居然还不会玩骰子,我几乎没怎么输过,酒全让他喝了。他是个好好先生吧。”  我揽着依然的腰道:“我朋友是有些怪。不是有我嘛我补偿你啊,我最懂风情。”借着酒劲我作势亲近,依然娇笑着欲退还迎。  依然叹息道:“他不算怪,要说怪人我倒知道一个。就在前面的包间,有一帅哥年纪轻轻,来了不点我们公主,自己在那干唱,不知发什么神经,都好几天了。我们还以为是吸毒的。”  啊,还有这种人?我惊奇的看着依然。那他和妃南简直是绝配了,都排斥陌生异性,不近女色。  妃南回来后,我们又是一通狂欢。最终在妃南歇斯底里的歌声中提前结束。我意犹未尽,和小华一起久了,感觉和默契都相当成熟,而初次接触依然并未擦出预想的火花。  我略带失落的走过一道门。这时,依然趴在窗户上轻声道:“怪人就在里面。”  人未见声先至,在嘈杂的音响效果下我听见不输于妃南的独特声音,却比之好很多,起码我能听出是什么,像是刀光剑影类的粤语歌。再看里面,果然一年轻人对屏幕手舞足蹈,深情演唱,好像自己完全融在歌境中。看不清他样貌,然而最扎眼是白发,对没错他一头白发叫我目瞪。综上所述,应该是无家可归的社会失足青年。又是一朵奇葩,除了耍酷还有什么,我无奈的摇头走开。  临近出口,我听见喧闹的争吵声,期间夹杂女人的尖叫。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发生什么事了。闲事莫理,但当我亲眼所见却迈不动脚,不得不管了,因为那个女人正是小华。  我看见小华夹在一群男人之间,被推来推去,有一个面相凶狠脸上留着刀疤的男人更是抓过小华的马尾,给我影响最深的马尾。  大堂经理站在一边陪笑着,不时说些好话,可也阻止不了小华受欺负。旁边渐渐涌来看热闹的客人指指点点。  我怒不可遏,一个箭步要冲上去。妃南抓住我,带着七分醉意道:“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刀疤男道:“妈的,老子点了你好些天了,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你都不让我亲一下,摸摸还遮遮掩掩的。出来卖装什么清高?”  小华羞红着脸道:“这是正规场所。我不是你想象的女人,请你自重,要再侵犯我就报警了。”  刀疤男和身边的男人哄笑,却没有放弃侵犯的意思,口中也污秽不堪。经理笑道:“你看不是误会吗,大家和气生财啊。算了吧。”可现在没人听他废话。  刀疤男应该是那一伙人的老大,就是小华口中长期点他的老板吧。依然点头称是。依然道:“刀疤男是这一片的混混,自诩有点臭钱,经常来我们这儿欺负姐妹。可怜的小华,怎么会是她。”  妃南道:“看来是顾客服务中的纠纷,你既然认识,怎么办?”  刀疤男这操行让人看着恶心,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还很暴力。我想若小华不是被选择的,她肯定看都不看一眼刀疤男。小华的内心也一定是苦楚和万般无奈吧。  容不得我多想,刀疤男已经行动了,他扯住小华纤细的胳膊,强行在她脸上乱亲,结果被小华奋力挣脱。小华围在中间却难以逃出魔掌。刀疤男又是一个嘴巴扇过,打在小华娇嫩的脸上,换来的却是小华坚定仇视的眼神,量你软硬兼施,她皆不屈服。  一群汉子欺负个弱女子,实在看不过去。但围观的人忌讳对方人多势众,多是敢怒不敢言。  刀疤男被彻底激怒了,头上青筋暴涨,恶狠狠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扒了你,让大家开开眼!”话音刚落,就有小弟上来抓小华。而围观的人特别是男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好戏。  饶是小华轻盈灵活,也双手架不住群狼,一时间形势急转,让人为其捏了一把汗。  其中有个拿酒瓶子的秃子为了抢功,在小华背后突然将其抱住。小华挣扎却难以撼动如钳的力量。刀疤男狞笑:“先脱上面还是先脱裤子呢,哈哈。我有点等不及了。”  我心知不妙,和妃南大踏步跑过去,再晚小华就被糟蹋了。谁知还未到跟前,小华高跟猛踩到秃子脚上。秃子吃痛大叫一声,擒住小华的手也松脱了。千钧一发之际,众小弟还没反应,小华顺起秃子手中的酒瓶,以最快的速度砸向秃子头部。  当啷,瓶子破碎,冰晶四溅。在众人惊愕叫声中,只见秃子头上鲜血直流。
  无所谓乱世出英雄。我们的时代,是最需要英雄的时代。  少年终于醒了般,对刀疤道:“你最后的条件貌似很诱人,可我偏偏不喜欢二手的东西。”  小华嗔怒的盯着少年背影,怎么自己沦成了他们交换的东西。  刀疤见有戏,立即补充道:“只要你加入,我可以慎重考虑你的条件。”  少年道:“这样吧,我来当你们老大,那女人自然就跟了我。不过,你们先去整个容,说实话你们的样貌当真不敢恭维。”  我不禁佩服少年的胆量,到这时候了还嘴硬。  刀疤暴跳如雷,怒吼道:“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撕了你。”  刀疤决定先下手为强,还是双手大张准备给少年熊抱。少年双手不得抽出,定身不动。  我们眼睁睁看着少年被刀疤狠狠的抱住。为保险起见,直到少年被制住,俩小弟才松手,可是少年也万不能挣脱了,丧失了之前的大好良机。  少年难道你就这样服输了?  刀疤凶狠的双臂使劲,我都能听到他手上用力的筋骨声响。完了,少年彻底完了。只见少年面无表情,也许被刀疤的决定性力量所降服,气力被无情的抽走。  当所有人都以为就此结束时,少年双手慢慢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点刀疤的胁下。  刀疤惊叫连连,双手的力道随之小了。就是这空当,少年单脚轻点刀疤的肚子,向后顺势一跃,稳稳的落地。  我们都暗自叫声好,想不到少年是深藏不露。相反刀疤,两次攻击无功而返,倒是被少年巧妙的换为无形,特别是第二次,明显的胜利在握,想挽回点颜面,恰恰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如此这般,刀疤算是栽了,想要找回面子难上加难。  在刀疤愣神的工夫,众小弟明白形势不利,在没得到许可的情况下一涌而上。小弟们既是邀功,也是仗着人多,量少年通天的本事也耐他们不得。  少年势单力薄,我们怎能继续袖手旁观?我大吼一声,和妃南冲入小弟们的包围圈。  其实不是我想逞英雄,而是妃南没来由的当先冲上,顺手拉了我一把。我知道打架是不可避免,让我忆起曾经的良哥来,可今天事发突然。  我们三人成三角形一致对外,防止他们的偷袭。而小弟们见有人帮忙,吃惊的不敢轻举妄动。  少年道:“等了半天,终于有人帮忙了。不过我一人也应付的来。”  妃南不时警惕四周动静,说道:“知道你厉害,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我补充道:“就是,你逞英雄想到什么时候?也该我们出出风头了。”  少年笑道:“一会别拖后腿才是最好。”  早已恼怒的刀疤忍无可忍,叫嚣道:“小的们,给我灭了他们,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一小弟当先向我发难。我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他的攻击我并不慌张。  眼见一脚旋风般踢过,我上前一躲,双手顺势推他的胸口。他手还来不及第二波攻击,已然被我挡的连退数步,如果不是后面小弟拦住,他早摔地上了。  就在我应对的同时,另一人开始攻击妃南。妃南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却极其灵活。他单手攥住小弟攻来的拳头,右脚干净利索的踢到小弟的腿。小弟支撑不住就势跪倒,紧接着妃南反手擒拿,将小弟的手翻转过来。那小弟再挣扎也起不来。转瞬间,妃南轻松制服小弟,众人叹服。  看妃南熟练的格斗技巧,像是专门练过,比我还专业还精准,难道他也是深藏不露。  再看少年,更是出神入化的神奇。他总是处事不惊,当敌人到了近前,他才舞动双手,制敌于无形。少年毫发无损,敌人却带着伤痕了。只有快能形容他的表现。  在外面观战的刀疤嚷道:“让你们拍电影呢?都一起上!”  小弟们刚才也是试试我们的实力,知道单打独斗占不了便宜,加上老大的命令,这才群涌而上。  我是叫苦不迭,自知对付一两个能应对自如,人多了哪有精力反应。面对人群雨点般的拳头脚踢,我毫无办法还击,更无招架之力。我双手挡住头面,却不能阻挡胸口肚子的伤害,我忍着痛且挡且退,想摸到妃南那寻求脱险。  妃南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比我强壮,更能抗打,也是无还手之力。  这时,小弟们的攻击减弱了,而后都退却了。原来是少年冲了过来相救,双手乱舞。最前面的小弟瞬间鲜血迸出,纷纷后退。其他小弟都惧怕少年,不知何物伤人,面无人色的避之唯恐不及。  我和妃南暂且得以喘息片刻,检查自己的痛处。所幸挨打的时间有限,受伤不大。同时我们对少年的出手相救心存感激。  有了少年的震慑,众小弟竟无一人敢攻过来,畏畏缩缩的后退。  刀疤可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冲进来道:“这小子我对付,你们都给我上啊!谁往后退,今天就别吃饭了。”  众人有了老大支持,又像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再一次潮水般猛扑过来。  我硬着头皮,这第二波来的太快。在妃南鼓励下,我们重整旗鼓,准备联手制敌。  就在冲过来时,刀疤大叫道:“快住手!”  众人不解,都将目光投向刀疤。不远处,刀疤僵直的站着,旁边少年握着一柄短刀,横在刀疤的脖子上。他是如何制住刀疤的?一定是他落单时,出其不意的控制刀疤以此要挟。也许少年想快点结束这场不均衡的战斗,毕竟左右老大才能把握战局。  刀疤战战兢兢的道:“小哥,你轻点啊,知道你刀快。你想怎么样?”  原来少年用的武器是刀,难怪。我一拍脑门,我也有异龙刀呀,只是和良哥分别后就再也没戴在身上。  少年指着我们道:“你先放了那两人,他们是无辜的。请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刀疤本来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没有答应算是默认了。  我和妃南知趣的退出。本来想帮他一把,谁知拉了后腿。原来他说自己能应付的来,也并不是说大话。  众小弟们见老大被制服,都吓得不敢动,等着他的命令。看来大势已去。  少年道:“今天玩得很开心。既然你们都伤不到我,不如结束这无休止的战斗吧。再斗下去有什么意义?”  刀疤知道今天奈何不了少年,终于服了软。少年这才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收回。  不知刀疤那根弦搭错了,他没有纠集众人围攻,反而冷冷地道:“你的帐算了。但是小华让我兄弟挂彩,这笔帐怎么算?今天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少年道:“你想怎么样?”  刀疤上下打量小华道:“怎么着她也得出点血,才算扯平。”  小华震惊,无助的看着少年,没想自己始终难逃一劫。  刀疤淫笑道:“如果不想留下疤也不是没办法,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处女了,哈哈。”众小弟哄笑。他们终于露出了本来的丑恶嘴脸。  小华双目紧闭,低头咬着嘴唇,忍受着众人的侮辱,她毫无招架之力。  我和妃南都被激怒,想冲上去揍刀疤一顿。谁知少年出奇的冷静,而是缓缓从袖口里拿出一柄小刀。  这刀的样子很面熟,刚刚没注意。是手术刀,没错。少年就是用它瞬间割破刀疤的手臂吧,不是手术刀也不会那样锋利。  只见少年持刀走近小华,他想干什么?他脸上做出决绝的表情。难道被策反了。  小华惊恐的望着少年,连呼吸也开始急促,不敢置信的道:“不要…不要。”  刀疤满意的笑着:“对了,看来你分得清形势。你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众人惊愕,少年怎么和刚才判若两人,难道真是向恶势力低头吗?本来看到的希望又暗淡了。小华似乎理解少年的难堪,微笑着:“来吧,我值得为你流血。谢谢你出来救我,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少年对刀疤的拉拢置若罔闻。他蹲下身,盯着小华道:“准备好了吗?你是第一个让我流血的女人!”  在众人惊叹中,少年站起来直面刀疤:“她的血我替她还了。希望你信守承诺放过她。”  众人来不及阻止。说时迟那时快,刀锋轻轻划过少年左腕,鲜血喷薄而出。那血染红了少年的手臂,印在小华缓缓流淌的泪珠和她惊愕的脸上,脸上写满了感激。
  “一辈子忠肝义胆薄云天,撑起那风起云涌的场面。”  少年在割腕过程中,始终泰然自若的表情。所有人都惊呆了,同时对他多了一份敬意。  刀疤和众小弟瞪圆了眼珠,他们显然没预料到少年对自己这么狠,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值得吗。小华更多的是敬仰和感激,在惊魂失魄后,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下来,不光为自己还为了眼前挺身而出替自己流血的男人。旁观者则认定了少年真仗义。  我曾耳闻割腕自杀的事,原本以为割腕后血会如喷泉般喷出,然后失血而死。震惊之余,少年的腕处并没预想的那样,却是血缓缓的流出,顺着手臂滴落地面,好像永远流不完。不过看地上一滩殷红的血渍,任凭谁都会眼晕。  古有佛祖割肉救鹰,今天少年为女人割腕流血,可谓是将典故发挥到极致了。  少年平静的看着刀疤,似是等待对方答复。  刀疤反应过来,骂咧咧的道:“算你有种,今天卖你个面子。”接着对泪涟涟的小华道:“你走运了,下回我一定带走你,给我小心点。”  走到少年面前,刀疤并不急着,像是有意拖延时间。少年的血仍在缓缓流淌,刀疤恶狠狠道:“你小子走着瞧,得罪老子我没好下场。”  刀疤扭头,呼啸一声,带着众小弟火速离开KTV。眼看风波就此结束。  危机过后,经理跌撞的爬起来,擦拭额上的虚汗。虽然有些狼狈,总算保证KTV没有损失,而且没得罪刀疤这瘟神,可谓万幸了。  此时,众人自发将少年团团围住,无不对少年的仗义勇敢大发赞词。小华一时忘乎所以,待清醒过来忙拨开人群,当面答谢相救之恩。  我见少年的左腕兀自流血不止,饶是血量惊人也抵不住这般。我冲过去大叫道:“喂,快叫救护车,再晚来不及了。”  人们才意识过来,纷纷拿起手机。少年倒不慌乱,劝解大家道:“各位,不用着急。我就是医生。”  什么,你是医生?我和妃南面面相觑,怎么看他也不是医生的样子,年纪轻轻还满头白发。对了,手术刀,莫非他是外科医生。  为了保险起见,个别人还是报了急救。另有的想将刚才的事报警,被经理阻止了。经理说,事情闹大了自己可承担不起,再说警察来了也奈何不了地头蛇啊。经理一再承诺会留心保护小华安全后,众人才罢休。  余下的人都一睹少年医生的医术,看他怎么止血。谁知少年只是从身上拿出绷带,简单的在伤口上包扎数层而已。  妃南问道:“你割得不是动脉吧?”  少年笑道:“对,我割得是静脉,血才不会剧烈喷涌。手腕处的动脉和静脉在一起,一般人很难辨认。你们最好不要尝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开始介绍起专业知识,“如果是动脉,我现在早躺在地上发冷汗了,可能在救护车赶到前就死了。动脉出血往往激烈,比如颈动脉的血因为血压力,会喷射出3米高。”我们恍然大悟,原来割腕自杀还这么多门道。  我疑惑道:“可是包扎就行了吗?你流那么多血。”  少年道:“不要小看人类的血小板,它会帮我很快愈合。”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对少年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豪气心生敬佩。见少年脱离危险并无大碍,众人分别赞许的拍拍他肩膀,陆续的撤离现场。  门口只剩下我和妃南没离去。刚才来不及道谢的小华,羞红着脸道:“谢谢你,我的清白全靠你的保护了。”  少年一摆手:“举手之劳,你客气了。”  我听来酸溜溜的,下面的对话是不是无以回报以身相许啊?少年一出现,我无地自容了。特别是今天英雄救美,他在小华心目中地位更加无可撼动。  小华担心道:“为了我你得罪了刀疤,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快离开这儿吧。”  少年无所谓道:“我能躲到哪里?再说我今天还唱的不过瘾呢。”  小华笑着:“那为感谢你救我,今天我请客。走我请你唱歌。”  少年眼前一亮,当下答应着:“恭敬不如从命。”  小华瞥见我不爽的臭脸,含笑道:“龙哥,还在为今天没陪你生气呢。一起来吧,人多热闹些。”  “好啊,我不跟你客气。”说着我一手一个,揽着妃南和依然,连同小华、少年进了包间。我暗想,英雄救美被你捷足先登,唱歌上我可不输你,一定在上面找回面子。  音响震动,又开始喧闹起来,日复一日的繁华浮躁的夜生活。  妃南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和少年非常投缘,不仅喝酒时相谈甚欢,连唱歌都一个调调,大有心心相惜之意。小华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对少年钦佩有加,连连敬酒竟忽视在角落里的我。  我独自喝着闷酒。本来我是这里的主角,其他人都要围着我转,现在来了个白头少年,把风光都抢走了。依然不想我冷落,频频眉目传情,百般讨好我,但我心在小华那,对她的热情不闻不问。  少年似乎对小华没什么兴趣,和妃南唱的起劲。小华百无聊赖,在和我相对的角落里点燃一支烟,优雅的品味。她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在薄薄烟雾中,放佛又回到昨天……  第一次见面,小华骄傲的叼着烟,冷眼看我,狡黠道:“为什么选我,我这人不好相处,冷场可别怪我。你不后悔?”我和敏失去了联系,只能在灯红酒绿中寻求慰藉,因为我觉得这里没有责任,大家相忘于江湖。小华吸引我的是冷漠,我有强烈的好奇心想把她的内心融化,但我告诉自己绝不付出感情。  我对着小华使眼色,可当我们眼神相对的时候,她慌乱的躲开了。难道她在怪我,怪我没能第一时间出来救她,她在生气吗?  突然熟悉的音乐响起,现场安静了。妃南和少年反应过来,显然不是他们点的歌,而且屏幕上显示男女对唱的。我拿起话筒,终于到我的歌了。  依然兴奋道:“相思风雨中,我会唱!”说着要拿另一话筒,可看见我盯着她缓缓摇头时,她知趣的放弃了。待我静静等候小华时,我想依然应该明白她自己是自讨没趣。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我对着小华深情的唱出。  小华一愣,想起什么,手上的烟久久停在空中,烟灰积了大半。当我唱到副歌时,小华也拾起话筒,跟我和起来,只是她没有看我,好像回忆往事。  相思风雨中,是我和小华的K歌主打,也是最有默契的一首。想当初还是她教的我。“分飞各天涯,但愿他日重逢。夜漫漫路上珍重。”随着歌曲渐入佳境,我和小华的思绪都飞回的以前……  对眼前叫小华的陪唱女,我感到难以驾驭,接连点了很多耳熟能详的男女对唱,她都表示不会。我还以为她根本不会唱歌,后来她说唱相思风雨中吧,我最喜欢这首歌。我尴尬的笑笑,这首我倒不会了。小华冷冷道:“你要不会唱,下次还是别找我吧。”从此,为了赢得小华的芳心,我在闲暇时独自对着电脑苦练,终于在一次合唱时令小华刮目相看。现在回忆当时这么做有何意义呢?  是这首歌令我们相识相知。这首歌是我们故事的见证。  一曲唱完,意犹未尽。没有下面听众的欢呼鼓掌,我们内心却早已掀起波澜。不知不觉中我们已在屏幕两方相互凝视。小华微微一笑,似是故人来,此笑泯恩仇,此笑沐春风。  良久,我没再注意妃南他们如何喝酒,和小华并肩而坐,各自点燃烟,在尼古丁的熏陶中祭奠过往。无需太多话语,一支烟一杯酒,已代表全部,唯有小华摇晃的马尾,在我朦胧里清晰的定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推我。我清醒过来,是妃南。再看其他人唯独少了依然,怪我心系小华,冷落了她。她一定看不惯我和小华的腻乎,带着醋意气愤的走掉吧。  妃南醉醺醺道:“龙哥,我和他甚是投缘,刚才私下商量,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啊,我奇怪的看着妃南,你是真喝多了,现在哪还有人拜把子的。真是两个怪人。不过确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在良哥离开我世界后,妃南是第一个令我真心实意相待的。而白头少年的出现,更令我热血沸腾,心说这小子所作所为真爷们,是能生死与共的兄弟。只怪自己心生虚荣,为了自己风头心里小小的不平衡。经妃南撺掇,我竟然有些心动。  小华倒是拍手称妙:“好啊,你们三个就在这结拜。以后都有个照应。”  我为难的看小华,不用特意为之吧,可是她悠然神往的表情我难以拒绝。小华道:“今天我给你们作见证。”  骑虎难下。看着大家殷切的眼神我犹豫了。  妃南和少年自是乐意,我想想自己也不吃亏,就同意了。算算年纪,我和妃南同龄而我略长,少年刚满十八,居最小。一切准备就绪,我想起什么,问道:“一会不用喝血酒吧。”  少年为难道:“血酒的确不卫生,还是一切从简吧,只是形式。”  妃南道:“对了,和你聊了半天还不知你叫什么。”  少年神秘道:“一会起誓,你们自会知道。”  包间内气氛肃穆凝重,等待着我们人生中历史性的时刻。我们的酒醒了大半,都是精神奕奕,胸中无限斗志激扬,豪气顿生。挥斥方遒的洒脱借着酒劲传播到每个角落。所有程序完全按照小华的意思进行。  音乐响起,是雄壮的国歌。我们三人齐刷刷的对着屏幕跪下,朗声说道:“今日我广龙、师妃南、乘长风有缘相聚,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誓言,天打五雷轰……”又是磕头。在一连串毒誓后,小华端来一碗酒,不错是碗而且还是白酒。我一口气喝掉大半,然后师妃南、乘长风依次喝完。  小华扶起我们,笑道:“礼毕。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  是啊,我有兄弟了。我忘乎所以的笑着。我以为良哥走后我再没有知己的兄弟。现在不同了,我不会一个人为未来而战斗,我有最亲密的战友。  房间里又响起应景的歌曲,后来我才知道叫定风波:“一辈子忠肝义胆薄云天,撑起那风起云涌的局面。过尽千帆沧海桑田,你是唯一可叫我永远怀念。”
  生活是个圈,仿佛又回归了正轨。  乘长风,自称是名医生,其实是在读的大学生,就在省医科大学。关于他的白头,据他说并非天生,究其原因据说自有一番故事。虽然已成人,但长得面嫩别人见了还以为是未成年人。  那日,长风来顶端K歌,恰巧撞上小华受辱的事,结果站出来平息了。真是难得的热血好青年。后来经妃南鼓动,头脑一热和我们结拜。  自从有了妃南和长风,我的生活开始进入新的阶段,人也变得比以前积极乐观多了,用张总监的话说是脱胎换骨。长风因为上课不怎么出现,所以周末时光,顶端KTV俨然成了我们兄弟聚会的大本营。而小华对我们的感觉越来越好,除了上班经常和我们腻在一起。我则期盼着解除冬眠的敏快点回到我身边。  友情、爱情又回来了,我是最幸福的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怀念良哥和喵喵。我总是告诫自己,那些都是过去式不必执着,我已亲自将他们的回忆埋葬。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想趋于平静时,它又开始躁动不安。  某个晚上,妃南、长风有事外出,小华上班,我无聊的打开电脑。这时,右下角的图标开始闪烁起来。  是子夜,我头皮发麻。从我加他为好友后,我们时常有联系,只是最近少了。我曾问及黑桃党及水晶头骨的事,有关人类终极秘密的事,但都是换来他的沉默。我知道他是出色的黑客,所以一度升级自己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但是子夜说别费劲了,你的电脑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不会再侵入。再一查他的资料,都是空白,查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他是哪里人我完全不清楚,我曾怀疑他是现实存在的人吗?  子夜的信息,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点开一看,居然是封邀请函:  现在的你与黑桃党剪不清理还乱,想不想解开心中的疑惑?黑桃党诚意邀请你参加风华绝的葬礼。成功指日可待,我们在须弥山等待你的加入共襄盛举。  这是子夜发给我的?还邀请我参加首领的葬礼,怎么没有时间,就给了地址叫须弥山。我查了一下,须弥山是佛教传说中的山,现实中哪有啊。  我没有理会子夜发来的邀请。对于黑桃党,我尽量避而远之,不想掺乎进去再勾起痛苦的回忆。我唯一想知道的是,敏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第六感异常敏锐。凌晨,我从熟睡中惊醒,因为我听到些异样。从房间里出现丧尸开始,我就知道家里不安全,随时会被他们袭击。所以我睡觉都很轻,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高度警惕。  我爬起来握紧异龙刀,贴着墙走到外厅。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却还是那么紧张刺激。万物寂静,唯有电冰箱等家电发出工作的响声,挑拨我敏感的神经。卧室、阳台、厨房、餐厅都没有人的动静。  最近,小区里时有发生入室行窃的案件,大都在凌晨作案。我想,若是小偷便罢了,好歹是个人,怕的是丧尸,我的小命又难保了。  眼看就差客厅没检查,我战战兢兢地摸进,压低自己的呼吸声,连心跳都感觉不到。月光如轻纱浮在窗口,飘渺变幻,待我看清时,哪有人的影子。我松了口气,是自己吓自己吗,我是太紧张了。  突然,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同时一股热气袭来。  我下意识的向前跳猛回头,看见一人影紧跟我身后。  我目瞪口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魁梧的身躯青筋突起,面目狰狞血肉模糊,一张大嘴满是流涎,那双红外线般眼睛更是令我终身难忘。丧尸!这回有所不同,他的额头上印着黑桃图案。  “哼,又是来抓我的吗?”我宝刀在手,准备对付这个不速之客。  丧尸肯定听不懂我的话,一愣神的功夫他已扑过来,挥舞着强有力的血爪直对我面门。我不闪躲,将刀直挺挺对着袭来的手掌。扑哧,刀应声刺入,没想到成功了。  哪知丧尸并不感到痛,半点反应都没有。我手未放开宝刀,丧尸一使劲手掌已从刀上抽出。眼看新一轮攻击避无可避,我身子一软就地滚出,才将将躲开。  我还记得在密室内,病夫子说,丧尸达到一定阶段会忘记疼痛,近乎刀枪不入。我不会这么倒霉吧,碰上这终极丧尸,那岂不是任何攻击对他都是免疫的。  容不得我思考太多,丧尸又冲来。他不是行动缓慢,而竟然是跑过来的。天啊,短短时间不见,进化了?  我连忙跑回卧室,才猛然想起丧尸是怕光的。真是一慌张把最关键的忘了。我打开灯,光明四射。只见丧尸因惯性也冲进卧室,但他发现不对猛地急刹车,条件反射般捂住双眼,痛苦的蹲在地上,伴随着鬼叫连连。  丧尸如同没翅膀的鸟,离开水的鱼,再无用武之地。我忍不住冷笑,对他脑袋一踹,“滚回去。”丧尸被我踢回黑暗,暂时没了光的刺激。  丧尸脱险,兀自哆嗦身子发抖。他重新颤巍巍挺直身板,可怎么也不敢跨进卧室,就连往里看的动作都没有。他闭目怒吼发泄自己的不满,然后悻悻的退回暗处。  我知道他在等我出去突袭。好在我掌握了可敌的法宝,原来事情可以如此简单。我拿起备用手电,就算是黑暗里也不怕丧尸的攻击了。  和卧室相连的是餐厅,我大着胆子走进,同时大开手电在前方乱晃。果然,丧尸蜷缩在角落里,正瞪着恶狠狠的血眼。而就在灯照的一瞬,他尖叫的蒙住双眼,发疯似得乱跑乱跳,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打开灯,发现丧尸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到客厅还是厕所了。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一直把他关在家里吗,那我岂不是永无宁日,成天提心吊胆,还得开着灯睡觉。若是把他放出去更危险,吓人倒是其次,万一感染了无辜市民,繁衍出更多丧尸……我不敢再想。  正左右为难,突听到咔的一声,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将手电光线四周乱舞,保护自己。奇怪,听声音像是被人关了电闸,丧尸会有这种智慧?不对,丧尸是被体内的行尸虫所控制,再怎么进化也不可能拥有人的行为。  如果排除这些,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我的家里。他关掉电是想给丧尸制造有利条件,真是那样话,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黑桃党的人。  电闸箱在客厅里,我倒要会会这神秘人,他一定未料到我有照明工具。我关上手电筒以免打草惊蛇,慢慢靠近客厅。  没有声音,没有物体移动。我很确定人就在客厅里,呈瓮中之鳖。我快速挡住出口,同时手电光照射,发现窗口处果然有人。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大概六、七个丧尸背对着我,那魁梧的身姿让我不由倒吸口冷气。什么时候来了一群丧尸?  丧尸显然发觉背后有异,几乎同时转身,看见光线后大都捂眼惊叫。唯独二个不起眼的丧尸没有异状,反而向我的方向过来。  不可能,他们不是都惧怕光吗,为什么没有效果。两个丧尸说话就到,我只得退到餐厅。我打又打不过,心急之下躲在阴暗的角落,正巧被冰箱挡住。  我意识到什么,屏住呼吸观察。两个丧尸闻风赶到餐厅,在我不远处停下,四处张望,看来我不出来他们发现不了。我随手拿出桌上的小摆件,扔到离我较远的卧室。两丧尸像是察觉到猎物的野兽,疾冲过去捕杀,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一阵乱锤。我心有余悸的大气不敢出。  和我预想的一样,两个丧尸是瞎子,所以光线伤害对他们无效。而相应的听觉感官变得异常发达。  为了证明我的观点,我打开手电照向两丧尸。他们敏锐觉察到我这里声音,向我的方向张望,果然是瞎子。和普通的血眼不同,他们只有眼白,就如同人故意翻着白眼。话虽如此,其恐怖程度和红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我预料之外的是,我没有动,他们还是顺着我的方向慢慢移来。可能他们瞎的不彻底!还有微弱的感光系统,而这种看似微弱的光线不足以对其造成致命伤害。相对于其他丧尸,他们更难缠。  我感到江郎才尽了:开手电会引来两丧尸,不开电其他丧尸有机可趁;移动会被两丧尸发现;不动只能等死。我闭上眼,多么希望时间转快点,期盼睁开后就天亮。  这时,卧室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我吓一激灵,凌晨一点多是谁的骚扰。  两丧尸迟疑了,最终放弃我选择响个不停的手机,看来听觉还是优于视觉。我暗自庆幸却不敢放松。  还是跑吧,顾不上人类的安危了,自己小命要紧。在手机响的空当,我摸出车钥匙,快速跑到门前,准备溜之大吉。  我不忘用手电照下四周,确定丧尸没跟过来。奇怪,客厅留下的四、五个丧尸没有了,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  正纳闷,我听见客厅深处有异样的声响。我好奇的将灯光打进,看见一个匍匐的丧尸向我缓缓爬来。丧尸是站不起来的,因为他的腿严重畸形,蜷缩成小麻花状,如干枯的小树根,和身体严重不协调。夸张的是上半身肌肉鼓鼓着,强有力的双臂支撑地面一点点往前蹭。最可怕的是那怪脸,蜡黄蜡黄的上面布满纵横复杂的沟壑,消瘦的只剩骨头。再看双眼,不,他根本没有眼,空空的眼眶下面是一道血痕。  怪不得他不怕光。  再我注视爬尸的时候,我的小腿突然紧了。我一闪,发现有人抓住我的脚踝。是另一个爬尸!难道我一直没发现进攻来的还有匍匐战队?  我抽出宝刀,对准他的头猛插。丧尸吃痛怪叫,手上依然劲力不松。还真是难缠。  再砍下去是不是不妥?以前有过先例,要是行尸虫出来就麻烦了。光是它纤小的身躯就让人防不胜防的。  被爬尸控制后,我发觉那些失踪的丧尸们一起出现,向我涌来。是他们的战术吗?我小看他们了,他们还是有一定智慧和社会协作的。  又一次面临这种局面,上回被“杀”居然也是这个地方,连位置都没变。难道同样死法让我死两回?  瞬间我被他们层层包围,这回完了。我头脑一片空白,隐约间听到尸群外面有人说话了:“圣使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是太安逸了吗?”  群尸像得到命令般停止不前,却没有将包围圈散开。  好熟悉的声音,有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们背靠背在环形跑道上奔跑,虽然方向不同,但是总会相遇。  如此妩媚的声线,是喵喵。黑桃党的喵喵。  我大喜过望终于有根救命稻草,没好气的道:“喵喵,还不救我,再晚就看不见我了。”  喵喵不由分说,挥舞鞭子,像抽打奴隶般击在群尸身上。  要知道丧尸的痛感完全消失,喵喵的攻击等于杯水车薪。我暗自着急,却不想丧尸的听觉、视觉尚存。丧尸们发现喵喵,都掉头向喵喵扑来。  喵喵可是黑桃党当家之一,鞭子技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在和子夜的对决中可见一二。这点丧尸的水平自不在话下。只见喵喵身轻如燕的影子上下翻飞,时不时凌空激射,鞭笞在丧尸脸上,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更加分不清五官。  问题是丧尸没感觉,更没有恐惧感,他们是一群杀戮机器,只知道死命向前冲,直到肉体完全散架。  喵喵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跳出包围圈道:“快跑,他们太难缠。”  我首先打开门冲出去,一部分丧尸围追,幸好楼道声控灯及时亮起,阻止他们前进。而此时喵喵被堵在里面,想出来难了。  我忍不住叫道:“喵喵,快想办法出来。”虽然我知道不能和她产生任何交集,但是她毕竟救我一命,我不能置她生死于不顾。等了许久,喵喵也没出来的意思。可恶,我冲进去!  这时,喵喵叫声“我来了。”灯光下喵喵从天而降,长鞭飞舞如同神翼,直若天女下凡,眉宇中自有俊朗英气的洒脱。  我这才看清她真面目,分别四月有余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袭冰蓝色长发披肩,右眼位置裹住醒目的绷带,皮衣皮裙简单干练,还有她似笑非笑的脸。好久不见。  喵喵反手关门一拉我手,我们迅速逃离现场。  夜静的凄凉。  跑到楼下才算安全。我喘着粗气来不及道谢,只得狠狠抱住喵喵,表示对她的感谢。  可能是我的方式造成她的误解。喵喵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所措。良久,她笑道:“谢什么,我们何必分那么清。”她手环抱我的腰,一副小女人的甜蜜劲,看来她误会了。  我解释道:“其实我很感谢你,只不过我们……”  喵喵突然踮起脚尖,浅浅的吻我,硬生生把我的话堵回去。她的嘴很甜,细弱的鼻息打在我脸上痒痒的,唯一的眼睛也闭上了,双手紧紧揽住我脖子,生怕会失去我。所有语言都不重要,她已用行动告诉我答案。外国女人都这么霸道吗?  我明明有意拒绝她的好意,她应该清楚,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  喵喵缓缓松开我,含情脉脉道:“还有什么问题吗?”一个女人主动放下身价示爱,我还怎么忍心去回绝她。若女人为了自己哭,那就是男人的罪过。  我怔怔道:“没,没了。”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我若不答应,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更出格的,甚至我无法接受的事。  喵喵温柔地道:“你跟我走吧,这里太危险。”  我反问道:“我们去哪?这是我的家啊。”  喵喵道:“当然是你来的地方,你的失忆真是害死人。”  我迟疑了,要不要告诉她认错人了。况且为了不相干的人离开熟悉的地方,我才没那么傻呢。虽然现在回家的确危机重重。  喵喵看出我的顾虑:“我知道你还心有牵挂。但是你不在的几个月发生许多事,现在的你很危险。”  “是那些丧尸?”我问道。  喵喵道:“那些这是一小部分。他们的厉害之处你应该亲自体验了,连我都见了头疼。”  我肯定道:“的确是,和我以前遇到的不同,有瞎眼丧尸,还有会爬的丧尸。比以前的难应付。”  喵喵面带忧色道:“朱雀的研究更进一步了,她知道丧尸最大的弱点是怕光,所以培养了部分失明的丧尸。其中还有各种不同畸形丧尸。听说下一步要控制动物呢。”  我惊恐道:“那我家里的丧尸不是很危险,跑出来吃人怎么办?”  喵喵道:“那倒不用担心,他们是受人指使,暂时对旁人无害。如果找不到任务目标,就宣告任务失败。他们会逐渐散去到来时的地方。”  我不关心他们会回到哪里,倒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呢?  喵喵道:“是玄武。他回来了。”  我恍然,是黑桃党里的狠角色吧。可为什么他对我如此仇恨。  喵喵讲起我走后的事:我失踪后,他们一时没了主意,是追查我下落,还是和大部队汇合。而子夜和奈特仍然对水晶头骨念念不忘,坚持出走。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不去找我,毕竟人手有限,要找到我无异于大海捞针。喵喵和病夫子寻找大部队,子夜他们为了探寻头骨秘密不辞而别。  首领的死震惊了黑桃党,同时面临的是新的领导者由谁继承。圣使?还是青龙?自然青龙在组织里的响应居多,而圣使的身份和他与首领的神秘关系不由让众人嘀咕。怎么做才能更好继承首领遗志,还不令首领心寒。  玄武及时赶回,他还带来关于组织振奋人心的消息。时间不等人,组织必须马上选出领导者,一向神出鬼没毫无人缘的圣使自成了众矢之的。  玄武知道圣使是个心腹大患,将来对谁都不好,并且传闻他和圣使关系不和。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玄武才借来朱雀的丧尸们来对付圣使,就是我。  喵喵知道我有危险后,火速赶来支援我。  我不知道黑桃党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肯定很远。喵喵千里迢迢的跑来,为了我不相干的人,极力保护我。她不是爱我又是什么呢。  我感动道:“你大老远过来,就是告诉我有危险?”  喵喵点点头,显然是心甘情愿的。  我轻抚她脸上残留的风沙,心疼道:“你真傻,为了我值得吗。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知道吗?你救我意味着背叛。”  喵喵笑了,笑的十分坚定:“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放弃什么都无所谓,除了你。你就是我的世界啊。”  我吃惊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为爱的执着超出我的想象。我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人在乎,甚至比她的生命还重要。我劝她道:“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被组织的人怀疑。”  喵喵坚持道:“不,你和我一起走。回去和他们讲清楚,我们根本不觊觎首领的位置。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远离战争,到偏僻的山野过普通的生活,和你终老。”  原来这才是喵喵想要的生活。我浮想联翩:远眺连绵起伏的群山;蜿蜒曲折的溪水流淌;膝下儿女陪伴嬉戏。一切都宁静祥和,远离了喧嚣,逃脱世俗的牵绊,的确很美。我觉得我没达到那种境界,也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活着。虽然说自己并不一定做成大事,但心底还是不想留有遗憾,不然会抱憾终生的。  不能再拖累喵喵。我带有命令口气道:“你走吧。我还有重要的事,办完后我会找你的。”  喵喵焦虑道:“可是……玄武快要来了,你…”她故意没把话说完。  我完全能够明白。言下之意,我连派来的丧尸都应付不来,更别说玄武了。我冷冷的道:“不用替我担心,我自有办法。”我扭头不在看她,语气也比之前重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严厉,若不以圣使的身份压她,她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喵喵肯定会失落和不解,其实我是为她好。她救我的事迟早会被黑桃党知道,不能再把她牵涉进去。良哥在时总是替我挡风挡雨,是我最大的依赖。而现在还凭借女人求存。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我要成为别人的依靠。这次我要独自面对,即使是强大的玄武。对不起,喵喵。  沉默好一会,喵喵像想明白了:“对,黑桃党的圣使怎么会轻易被打倒呢。你自己小心。还有组织最近要有大动作,据说是关于水晶头骨的秘密,圣地是真实存在的。”  水晶头骨,我心里一动。  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脸贴在我背上,喃喃道:“我会等你回来。”  喵喵头也不回的走了,借着长鞭呼啸而飞,在明月中渐渐消失。唯独剩下一地破碎的缠绵。  我呆立在路灯下,来不及回忆喵喵的温存。不能这样下去,不然自己迟早会沦陷的。敏还在等我呢。我一定找个机会和喵喵澄清,虽然说这很残忍。  还有更重要的事。先头部队到了,玄武肯定也要来。家我是回不去了,不如等到天亮再说。现在去哪呢,我能想到的是某人还在上班。  顶端KTV,正巧看见小华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出来。是哪个混蛋,把小华灌成这样。你也真是的,一个劲傻喝。我忍不住抱怨。  小华一身酒气,搂住我慵懒的放松着,眼神迷离。在她的心里我们兄弟已经是最重要的人,只有在我这里她才彻底的享有安全感,因为她很少信任人。  我推推昏昏欲睡的小华,然后从手指上摘下枚银戒指。有关敏的流星戒指我一直挂在脖子上,除此之外唯独这枚普通的戒指是拒绝别的女人的。“小华,我一直没有送过什么礼物。今天就把我的戒指送你吧,虽然它不值钱也很丑,却是我很重要的物品。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小华笑道:“你是在求婚吗?”她接过戒指煞有介事的打量。  我笑不出来。我在心里说我不会爱上你的。  老天爷啊,为什么百般折磨我。我对敏如此多情,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也许我根本不了解她;喵喵爱我,而我只是替身,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不可自拔。偏偏我又不愿揭穿,不想伤害那痴情的女人。  我该怎么选择,前提是我还能活下去。  小华的眼神惺忪,“要是长风送我的,该有多好……”她已经将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表示的含义不言而喻。我舒了口气,成就了他们也蛮好。  小华依偎在我肩上。我劝慰她说:“小华,如果我还活着,你辞职吧。我们不想你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工作,整天醉生梦死。不想你游走在别的陌生男人之间,更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我细小的耳语生怕吵到她。  不知道小华有没有听到我的心声,她已经在我怀里睡着。她手上的戒指熠熠生辉,映照在她甜甜的脸上,还有不易察觉的泪痕。  时间似乎凝固。我就这么保持一个姿势,站到东方渐白,天边露出太阳的光芒。  黑夜即将过去,光明必将永恒长存。  我发出会心的微笑,平静只是表象,暴风雨迟早是要来的。
  与其在痛苦的等待中挣扎灭亡,不如主动焕然新生。  黑桃党的行动我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起码知道其魔爪已伸向了我所在的工地。洋胖子的死就是证明。  洋胖子的死成了无头悬案,虽然第一发现人老王有最大嫌疑,且行迹诡异,但是并没有证据指向他。连妃南也用他独特的直觉告诉我,凶手就是老王。而洋人在工地上横死的新闻,成了媒体网络炒作的热点,甚至网友怀疑是开发商为博取眼球增长人气故意设的局。为了消除影响,工地上一度停工整顿。  难道老王为了逃避责任装疯卖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经不起事的人,仅仅看到血腥场面就精神刺激了,的确让人难以理解。  这几天,我问工地上的人关于老王的近况。工人们众口一词,老王他是真疯了,整天对着空气胡言乱语,说什么诅咒、神鬼什么的,看的人们胆战心惊。有时又哭又笑,说这里的人都得死谁也跑不了。为防止老王精神突变后故意伤人,大伙把他关在一小黑屋里,听说准备联系精神病院带走治疗。所有人都在为其遭遇哀叹惋惜。  我再问及最近工地上有何怪人怪事,工人都说没异常。自从出事后工地基本属于半封闭状态,任何进入的生人都会经严格检查。最倒霉的是开发商,工地进度滞后不说,洋胖子死的那座楼也受到牵连,不知以后能不能卖个好价钱,话说现在信息这么透明,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楼。  我总觉得老王是有问题的,如果想打听到黑桃党的信息,必须从老王入手。妃南也说,万不可等到老王被送到精神病院,到时就不好追究其责任了。可是妃南都盯了他好几个晚上了,也没见老王漏出什么马脚。  一天夜里我主动要求值班。工地晚间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工人们早早睡下。我伸着懒腰在关老王的小黑屋附近转悠。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出来。里面并没有哭闹自语的声音,可能是他睡着了。  夜深人静是最好的逃离机会,如果他没疯。可是他怎么逃出来呢,门窗都是封闭上锁的,木质墙体也被钉个结实。除非他会密室逃脱,也或是他还有同伙?  又过了很长时间,我等的无聊,决定主动出击,打开门放他出去。这时,我听到后面有声响。是在屋里“沙沙”的声音,不是人的走路声,更像是某种摩擦。若里面就老王一个人,他是醒着吗,在干什么?我不由得精神百倍,同时脑海里迸出许多奇怪想法。  我贴着木墙尽量不发出声响,而里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终于在我最近的地方,一个转角处发出破土的声音。竟是从土里钻出一个人。借着月光我知道是老王。  我恍然大悟,老王一直在利用夜间时间挖洞,企图逃跑。要说一个疯癫的人怎么会挖洞呢。他是装的,他目地何在?难道真是凶手?  老王小心翼翼的爬出,东张西望了好一番,确定无人后轻轻拍打身上的浮土。他将洞口填好,在常人看来和往常一样,都会以为老王还在小黑屋里。然后他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工地大门。  他要去哪?我得跟上去说不定和黑桃党有关系。眼见老王上了一辆路边停着的出租车,我犯愁了,跟踪计划不得不取消。  老王的确是老狐狸,这里是郊区平常根本没有出租车,他却提前叫好了车。而且在夜里车很少的情况下,我要开车跟踪必然被发现。看来他早有计划。  我还是有办法的。我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快速打给妃南:“你不是有朋友在交管部门吗。帮我查一部出租车,刚从我们工地离开。可以的话告诉我位置,回头我会向你解释。”  妃南没有多问,说尽快给我答复。  我焦急的等待,希望最后的线索能带来惊喜。不到半小时,妃南来了电话:“出租车找到了,古莲花池下的车。有人进了莲池,是老王吗,你是在跟踪他吧。”  我边开车边惊异道:“怎么可能,夜里他还能进去?那可是知名景点啊。”  妃南笑道:“这有何难,你若过去我也可以帮你进去。你先尽快赶过去,一会我电话指挥你怎么走。”  古莲花池,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全国十大名园之一。元代汝南王张柔开凿,约建于1227年,更因院内的莲池书院而声名远播。曾有诗言:  一泓潋滟绝尘埃,夹岸亭台倒影来。  风动红妆香细送,波摇锦缆鉴初开。  宜晴宜雨堪临赏,轻暖轻寒足溯洄。  宴罢不知游上谷,几疑城市有蓬莱。  我不禁犯嘀咕,给妃南打电话,“我是不可能进去的,除非这里有暗门或地道。”  妃南告诉我,直接从正门进去。  说来惭愧,我这个本地人对莲池的了解也很局限。要说我长大后再也没来过古莲花池。记得只小时候元宵节来过几次,现在从外面看还是老样子。不过真的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吗?没准会被保安抓个正着。  莲池正门大开,灯火通明,门口四周没有人影。没人阻拦,的确可以轻松进入。只不过太容易了反而提高警惕,是不是黑桃党的阴谋呢。我则想妃南是怎么办到的。  门口像张巨嘴等待它的猎物。即使是陷阱也要闯了,妃南说老王就在里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相信妃南会暗中保护我的,他的能力超出我想象,似乎有秘密瞒着我,事情完后我一定问个清楚。  我做贼般跑进莲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太久没来,似乎对里面的布局不太熟悉了。迎面扑来池内荷花的香气,如夜般温柔清新袭人。  时值初夏,偶见荷花水中绽放,在连天荷叶间自然点缀,相映成趣。间歇传来鼓噪的蛙鸣声,我路过便纷纷停止唱歌。一个人夜游荷花浦,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如有恋人知己相伴,喝酒高歌也未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长时间夜半独游可没有什么兴致,相反池水的涟漪、晃动的婆娑树影令我精神紧张。  莲池并不很大,可是其山水楼台参差错落,碑林杨柳纵横穿插,假山更是洞中有洞,一般人初到简直是落到了迷宫中。  老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显然是有阴谋的。就是不知道他又躲在哪里。尤其是夜深人静,庭深林幽,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不寒而栗,每当回头时只是自己淡淡的影子。此情此景,就算他藏身湖底我也不会惊讶。  每当走过池边,总会听到金属般拖动的声音,及其细微,虽然夹在在蛙鸣声中,但我相信绝不是幻觉。这奇怪的声音是哪来的?  此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妃南。  我吓了一激灵:“你电话来的真是时候,什么情况?”  妃南道:“大哥你应该进去了吧,有什么发现?”  我东张西望毫无线索:“你又不是没来过,大活人跑里面来了我怎么找。不过我相信他没有逃出莲池的范围。”  妃南道:“原来你也怀疑老王有问题。”  我停下来道:“嗯,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好奇的是,在全国重点景区如入无人之境,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不会对我有所隐瞒吧。”  妃南道:“这个……我只不过熟人多好办事。老王不是一样进来了嘛,他一定是见幕后的黑手。”  我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喂,你为什么不过来和我一起找?忘了有难同当了。”  妃南犹豫道:“我一时走不开啊。你有什么事我会暗中帮你的。”  “长风上学就算了,也不知道最近你忙什么。”我挂断了电话。  在一转角处,我看见有别馆依水而建。别馆门前有块石头。奇怪,门口怎么会有石头。  再一看别馆牌匾,上书“君子长生馆”,寓意“君子之德,与世长存。”两边有楹联曰:花落庭闲,爱光景随时,且作清游寻胜地;莲香池静,问弦歌何处,更教思古发幽情。  我伏在一棵树后面不敢再靠前,因为那块石头居然动了,像只乌龟前后仰着它的脑袋。  “您老有好生之德,请宽恕我的罪过。我愿接受洗礼并献出自己的灵魂,一生归附您,只盼引领我早登极乐,远离这个黑暗肮脏的世界。”声音竟是老王发出的。  终于找到他了,他是在祈祷吗?听他的意思好像有某种宗教的意味。  老王喃喃自语,虔诚的跪拜。只见他双手交叉胸前,趴在地上亲吻着地面,然后站起双手打开,再是跪下趴地。我不知他做了多少次重复的动作,光是前所未闻的拜祭姿势就让人有极诡异的印象。  他信的黑桃党是邪教,扭曲的信仰只会令人愈加疯狂。  老王的祈祷终于收到成效,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很好。你的虔诚神明自会看到,你的灵魂必将受到净化。”  老王大喜,连忙谢神明恩典。  长生馆里有人!会是黑桃党人吗,传说中幕后黑手?为什么老王对他如此敬畏。我只知道,里面的人物必非同小可,我隐约感觉到强大的气场。
  信仰不能作为罪恶的理由,那是违背初衷的。  老王显然被蛊惑了。我现在非常确定洋胖子的死和他有关。  果然,老王说道:“遵照神的旨意,我已净化了胖子的灵魂。我是他光明道路的指引人。”  这个老王,我原以为他就是有些迷信,没想到他如此糊涂听信子虚乌有的谬论。什么净化灵魂,只是刽子手冠冕堂皇的借口。老王被彻底洗脑了,若是我长期待在这里“受教”没准也会中招。  里面人说道:“你的成就无可替代,而你的罪恶不值一提,始终掩盖不了你的神圣使命。”  老王慌乱的道:“我承认我的罪恶,我双手沾满了他的鲜血,他痛苦的看着我,我却无能为力。”  里面人道:“不用担心我的孩子,你只是完成神的旨意。胖子的灵魂不是净化了吗?你应该替他高兴才对。自从世界末日过后,人们都以为平安开始放松警惕。其实都错了,我们的末日才刚刚开始。”  老王道:“可是人们都怀疑我排斥我,还把我比作疯子。难道是我们错了?”  里面人道:“真理只属于少数人。不要质疑神灵的威严,那只是世人被欲望蒙住了双眼,迷失了方向。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所以他们是可怜的。我们要帮他们净化心灵,真正认识自己,不是吗?”  老王恍然大悟:“对对,我明白了。我没有疑问了。”  我明知道这是蛊惑人心的言论,拼命想堵住耳朵,但偏偏忍不住听下去。越听越是心惊,这简直就是宣扬末日论的邪教啊。  老王继续道:“请授予我神圣的使命吧,为了光明,为了净化的灵魂。”  里面人道:“神赐予你了新使命:现在这里也被污染了,有人擅自闯入我们的圣地。”  我吃了一惊,他指的是我吗?还是另有什么人在这里潜伏,我同时想到妃南。  只听老王道:“我知道了,我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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