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善良怎么办?而且胆子很小还小。

我胆子很小 我不想读书!!!!_百度知道
我胆子很小 我不想读书!!!!
不知为什么 我很怕打架 怕打输了丢人
只要是不认得的混混 欺负到头上来
我也不敢吭声 虽然我认识几个混得比他们要牛的多的
但我不知为什么不敢和那些混混顶嘴 我真的好窝囊
而且我非常怕刀子划
我真的想有时候划自己一刀子
锻炼自己的胆量
但是一想到有...
我有更好的答案
如果你跟个混混计较,就算你捅了他几刀,你还是很窝囊。多读些书吧,最好不要跟混混来往(我小时候觉的那些混混很NB,现在发现那些人都是SB),多交些有上进心的朋友,不要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事你也解决不了,想了伤神,还不如不想)。如果你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那就更应该好好读书,以后混出个人样来,不仅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父母,你善良的姐姐。
采纳率:36%
胆子大点,你要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为你以后打下基础。
你要征服自己
就要多读书
在看看名言 哲理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您可能关注的内容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我从小就好胆小,甚至比一个女孩子还胆小,但是我很善良,我喜欢小动物,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喜欢和他们_百度知道
我从小就好胆小,甚至比一个女孩子还胆小,但是我很善良,我喜欢小动物,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喜欢和他们
我从小就好胆小,甚至比一个女孩子还胆小,但是我很善良,我喜欢小动物,我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喜欢和他们玩,便从小励志要当动物学家,这个梦想一直伴随着我,可是我又觉得这个梦想离我好远,,,,,
我有更好的答案
只要坚持就会成功,如果在害怕的时候,就想着我是一个男孩,我很厉害,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采纳率:16%
没关系啊,做不了动物学家就不做,养动物也是可以的,比如布偶猫啊,阿拉斯加啊,都挺好
梦想就是晚上做了一个梦,起来后想了想,原来是个梦。胆子小,是因为你见识还不够多,以后多出去遛一遛就对了。
动物学家不是玩动物吧
那是小时候,那时候很天真
现实和梦想并行你懂么?让你自己有能力去实现梦想才最重要
你需要先有资本
再去做自己想做的
才不会远 喜欢记得采纳~~
梦想梦想,梦里想想就得了。我的梦想是当总统,这个梦想也离我10万8千里还要远
其他15条回答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小动物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副主任医师
本站已经通过实名认证,所有内容由朱焱大夫本人发表
当前位置:
&抑郁源于善良还是阴暗的心理?
抑郁源于善良还是阴暗的心理?
&&& 常常有人问我:“是不是善良的人容易得?”为什么?因为他们内心善良,事事替别人着想,总是担心伤害别人,为了别人可以压抑自己,一旦事情没有做好,常常归咎于自己的责任......。总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间久了能不吗?想想也是有道理的,这种人一般很有责任心,有道德,肩上的胆子应该沉重些吧!&&& 这么多年,我还发现内心阴暗的人也是容易得的。内心阴暗的人常常把你往坏处想,而且一开始就收集着你的证据来证明他的判断。内心不善良的人,其实自己曾经也是受到过伤害的人,所以他整天想的就是算计别人,收集别人材料,四处串通,散布谣言呀,这就是他们的本性,其实是为了保护脆弱的自己。他们以此为生,生活得凄风苦雨,没有真正的朋友,四处都是敌人,如果有朋友也都是利益关系的朋友,一旦你没有了金钱或者美色你就失去一切。这样的人其实也会容易得。&&& 可见善良的人和不善良的人都是可能得的,这两种情况的表现看起来是一样的,坐在你的面前,一时如何分得清楚!但是一旦你分清楚了,两者治疗经过和结局差别很大的。&&& 我喜欢治疗第一种的人,这群人是因为自己太善良,背负太多的负担所以才会出现。我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帮助他们减轻压力,帮助他们善待自己,帮助他们爱自己,就会好起来。内心阴暗的人的治疗起来很难,因为他们的内心封闭的严密,怕有人进来。你帮助他在他看来都是有目的和企图的。他总是把你看成坏人,你建议他吃药,他会担心会想伤害他的身体;你给他心理治疗,他会认为你想得到他的隐私;你用时间陪着他,他会暗暗收集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为以后做好准备。其实,他们也很可怜,就是一种过度的自我保护,把别人都往坏处想,想的越坏,以为自己就越安全,受到伤害的可能也就最小。这样虽然伤害不大,但失去了内心的阳光,整个世界的美丽也就失去了。一生总是生活在阴暗中。唉,可怜呀。& &以上内容属于科普讲座,不够严谨,讲给群友听,有不当之处大家多多指教!& & &&
与医生电话交流
网上免费问医生
发表于: 21:43
朱焱大夫的信息
朱焱大夫电话咨询
朱焱大夫已经开通电话咨询服务直接与大夫本人通话,方便!快捷!
网上咨询朱焱大夫
在此简单描述病情,向朱焱大夫提问
朱焱的咨询范围:
难治性强迫症,难治性抑郁,顽固性失眠,孕期抑郁,产后抑郁,疼痛,焦虑,抽动障碍,难治性精神分裂症,神经性厌食,各种人格异常,躯体游走性疼痛等等各种心理疾病。
朱焱主治疾病知识介绍
抑郁症注意事项
精神科好评科室
精神科分类问答我以为我很善良,当小三的人会善良吗? - 知乎有问题,上知乎。知乎作为中文互联网最大的知识分享平台,以「知识连接一切」为愿景,致力于构建一个人人都可以便捷接入的知识分享网络,让人们便捷地与世界分享知识、经验和见解,发现更大的世界。8被浏览840分享邀请回答赞同 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  最近老是来天涯看帖。也总是想写点东西,倾吐一下。因为自己的事情也比较多,可是仍然禁不住回忆。   我父亲是一位猎人。那是他平生的爱好,其次才是他的职业。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住在黑龙江的一个小农村。家里不很宽裕,住的是小茅草房。记得在村中间,很小,只有一间厨房,一间有一个火炕的屋子。记忆中的房子里,墙上总是褐色的散发着血腥味儿的很多的痕迹。因为父亲每次打猎回来,都会带回猎物。最常见的是野鸡,狐狸,兔子,狍子。有时候父亲是直接在山上就把猎物的皮扒下来,拿回来以后卖掉。有时候,是整只都拿回来,在家里把把动物的皮扒下来,然后用几只钉子固定在墙上,让它们自然的干。墙上褐色的血迹,就是这样留下来的。从小就看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也一直都是生活在这个房子里,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和可怕。相反,真的幼小的心灵,觉得这些都很正常的,没有什么不一样。
主帖获得的天涯分:0
楼主发言:115次 发图:0张 | 更多
  沙发?
  首先说一下,我生活的环境。那真是黑龙江的一个小山村。放眼望去的,都是连绵的山峦,没有很高的山,但是都是树,望不到尽头似的。小村子就被包在了中间。记得村东面有一条河,从东南的山脚下而来,向东北的方向而去,在离这条河十几里地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大的水库。那是夏天我和伙伴们去抓鱼的地方。村子的东南山脚下,有很大的望不到尽头的松树林。林子的边上就是连着的三个大湖,说是大,只是相对于幼小的我来说的。村里人叫那里为葫芦瓢。因为三个湖连着,像一个葫芦的样子。村东面的山,河,还有东南的葫芦瓢,东北的小山丘,再往东北的大水库。就是这样的自然状况。村南面也是山,村南面也有一条小河,水好像是从西南来,往东汇入东面的那条大河里,向西北流去。 离村子很远的在西南的位置,就是一片乱坟岗,很多人家故去的人都葬在那里。  这个村子真的很小,只有几十户不到的人家。村里一共只有两口井。 一口在东南角,一口在西北角。只有三条街道东西横贯小村,南北一条大路,在村子偏东的方向上,这条路,是村子通向其他村子的路。  据妈妈说,我家原来不是在这里住的,是后来搬到这里来的。  爸爸以前是红五月农场的职工,他在农场负责的工作,就是每年冬天给农场的食堂提供肉类,就是说,父亲不需要在农场里做农活,只是到冬天打猎的时候,猎到的动物要交工,农场给负责猎枪和子弹。可是父亲是生性喜欢自由的人,他觉得这样也是对他的一种约束了。他就自己用打猎卖猎物皮的钱,记得妈妈说是六百块钱,买了一个双筒的猎枪,自己就说什么也不在农场干了,搬到了我出生的那个小房子里。  父亲的身世很苦,他六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双亡了。他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真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我零星记忆中,父亲说我们的老家是在辽宁的朝阳?因为他六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他的哥哥,就带着他,沿着铁路,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一直走到黑龙江的一个另外的县城 ,那里有一个我父亲的舅舅,也就是说我舅爷家。当时应该父亲的姥爷还是在的,舅爷比父亲大几岁。他们俩一直给舅爷的姐姐家放羊做工,因为舅爷的姐姐嫁了个地主,也就是说,我爸爸很小就给他的姨家做了长工,和他舅舅一起。  可是到现在我也没很清楚。也就是说我一直都对自己的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父亲很少对我们说起这些,说起来的时候,也都是想起哪儿说哪儿。我也很没有章法。  我父亲说,我的太爷是一远近有名的风水先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奶奶都去世的那么早。  父亲的外祖父,是因为太医,本来家道很殷实,因为有一年看到家门外有一个要饭的乞丐病的奄奄一息的,就扶到家里给治疗,结果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这个时候,那个病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不知道都从哪里冒出来,就讹诈了父亲的外公一大笔,从此家道也衰落了。好在当时的女儿嫁了个地主,所以,父亲和他的舅舅,两个小孩子还可以在那里做长工糊口而已。据说,真的像我们小学的时候,课本上的周扒皮一样的,凌晨就起来上地里干农活,早出晚归,还吃不饱。即使是地主婆的亲弟弟,我父亲的舅舅那样的身份,也免不了经常的挨骂挨打,更何况是我父亲了。所以这段共同的生活经历,就使我父亲和他舅舅的感情非常的深,而且他们俩的年纪相仿,舅爷比父亲大不了几岁。他们也是很好的玩伴。一起恶作剧的事情也做了很多。
  一下子就说远了。  父亲的身世很苦,所以从小也没受过什么教育,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真的就是标准的文盲一个。可是父亲特别聪明,无论什么都一学就会,而且会做到最好。父亲的脾气也是火爆,但是很讲信用和义气。典型的东北汉子。  他的过去也是一本书,很有故事。我想说的是他一生的爱好,打猎这件事。  父亲是那一带远近闻名的猎人。枪底下是不走活物的。也就是说只要被我父亲看到的动物,就没有不是他囊中之物的。枪法极准,可谓百发百中。  东北的气候,冬季总是显得很漫长。每年中秋节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下霜了,天气就冷了。父亲总是心焦的等着第一场雪的来临。那支早就已经被他精心的擦的油光锃亮的猎枪,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拿出来又放进去的,在秋天来临之前,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冬天打猎要用到的子弹----其实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铅沙粒。大小不同,因为要打的动物不同,会用到不用规格大小的子弹。这些都是父亲自己自制的。还有炸药,也是父亲自己制作的。
  写这些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26年了。可是那些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当第一场雪下了之后,父亲就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欣喜的穿上他打猎时候穿的衣服。记忆中是他戴着自己用黑色的大绒不,里面是猞猁皮做的皮帽子,长长的灰黑色的毛,很保暖。衣服就是普通的棉袄,可是裤子是妈妈给爸爸用兔子皮做的裤子,外面是布,里面是毛,也是为了保暖。之后外面是一套帆布做的外套,记得是白色的,但是有点脏,有点淡淡的黄,冬天的时候,在雪地里,远远看去,也不觉得扎眼。让我印象很深的是绑腿。就是两条常常的布条,有一掌宽,说不准到底是多少米长,每次出发前,爸爸都等穿好了打猎的衣服之后,用那个绑腿,把自己的袜子和兔毛的裤子,紧紧的一层层的缠起来,我想可能是为了防止雪进到鞋里和裤腿里,起到防寒的作用吧。那时候,也没有防寒防潮的好装备,不像现在的户外用品这么多。忘记了交代时间,那时候应该是70年代末期。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资源都不很丰富的时候。
  这些准备工作做完之后,父亲就会再重现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猎枪,子弹袋,还有一个可以像坎肩一样的穿在身上的,腰部是一圈装子弹壳的装备。就像现在的工具包一样的,每个子弹壳都可以单独的装在固定的位置,而且还有一把蒙古刀。专门剔筋扒皮用的。之后还有一个空的双肩包,里面有妈妈给蒸的馒头,也有火柴。不记得爸爸带水,我想冬天到处都是雪,可能他渴了的时候就是吃雪或者把雪化开了喝吧。  很简单的行囊,他从来不说自己什么时候会来了,每次出去打猎的时候,都是没有固定可以预计的归期的。有时候最短的是凌晨走了,凌晨半夜三更的回来,有时候是三五天才回来,有时候是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才回来。  妈妈也担心,但是没办法,因为每年的冬天,都是爸爸最欢乐的时光,任何人也不能够阻止他出去打猎。我们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之所以写这些,是因为看到论坛里那么多出马看事的人,老说自己多么多么的大能大德,神乎其神。  没有针对性的来打击谁,很多我们没法解释的东西,真的很玄妙。而且我和哥哥两个人,也都是在玄学这方面很有缘分和天赋的。但是我不想,哥哥也不想进入到这个领域里来。  说起父亲的打猎,是因为他的一生,打了很多的动物,杀了很多生。他的脾气很暴扈,但是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位伟大的好父亲。  我不知道他一生所造的杀业,我们做晚辈的人来怎么忏悔和拟补,因为他不懂,他也不相信这些果报和轮回。 我想他活着的使命,可能就是来杀生的?一直到临去世的时候,他还都是那么热爱他的打猎生涯。  我从小吃的肉,都是狍子肉和兔肉,还有野鸡和飞龙肉。人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我想他们所说的龙肉,可能就是这种飞龙的肉。所谓的飞龙,其实是一种鸟类,比野鸡要好吃多了,真是人间美味。冬天的时候,常见的兔子肉,让我很烦腻,我每次都只是吃兔子的腰子,也就是说兔子的肾。每只兔子只有两个小小的腰子,这要让我能够到吃好的地步,就应该可以想象的到,我父亲那是的有多大的收获,才能把我惯到如此的地步?
  狐狸的肉是骚的,真的不能吃。但是狐狸的皮是可以卖的。而且毛色最不好的都可以50元一张,好一些的就100,150这样的价格。而且这都是仅仅粗略加工一下的价格。父亲经常的猎物就是狐狸,狍子,狐狸皮是卖钱,狍子的肉要比兔子的肉好吃,而且狍子也比兔子大多了,狍子的皮妈妈都是做成了褥子,冬天铺在炕上,很保暖,兔子皮,妈妈就做成了我们的护膝或者做成鞋和鞋垫,因为黑龙江的冬天真的很冷。狼,父亲是只打过一次,在我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在朝阳山上,打过一只黑熊,那次很危险,同去的一个小父亲十几岁的猎人,吓得腿都抖了,父亲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那只熊。猞猁据父亲说,是很狡猾和灵活的动物,而且很有攻击性。父亲为了达打到那只猞猁,也是费了些周折的。还有水獭。据父亲说,水獭这种动物的毛皮是真的光滑和保暖,但是水獭的习性都是活动在凌晨,所以父亲为了打水獭,就伏在水边等着水獭上岸。可以想象一下,寒冷的冬天,那么老老实实的藏在那里等一只水獭上来,是多么需要毅力和勇气的事情。  打猎这种爱好 ,可以说是融入到父亲生命当中的一种存在。他在,枪在。枪不在,他也不在。后来到87年左右的时候,父亲已经病入膏肓的时候,派出所的人也几次到我家让我父亲把枪上交,父亲都一直坚持没有交出去。那时候父亲的猎枪是有持枪证的。但是因为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猎人,脾气也不好,真的没有哪一任的派出所所长能够把父亲的枪拿走。
  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残忍,因为从小看到的都是血腥。对小动物我不知道爱惜,尤其是山上的野物,父亲的想法就是,那些动物就是用来猎杀的,我们可以吃它们的肉,卖它们的毛皮,而且父亲猎到鹿和狍子的时候,在寒冷的山上,他会生喝它们的血,也会吃剥离的肾等可以生吃的部分。这一点我是听父亲说的,因为追赶了那么长时间的猎物,一直到击中它们为止,也是很辛苦的事情。很多时候,父亲都是啃冰冷的馒头,就着雪水, 在野外打猎的时候,温饱的问题是没法顾及的。有时候遇到看山的人的窝棚,爸爸会进去住,也可以在那里生火吃口热乎的。但是更多的时候,这样的机会也很少。不过,山上的窝棚里总是会有柴禾的,而且一般会有点吃的在里面。因为都是那里深山老林,能够走进那样的窝棚的人,都是打猎的人啊,或者是挖参的人啊,打柴的人啊,都知道那样的规矩,每个住完窝棚走的人,都会留下柴禾或点吃的给后来的不知道是谁的人留着。这些都是不成文但是在山上行走的人都知道和遵守的规矩。而且父亲在山里多么累,从来不坐在树桩上。他说那是对山神的恭敬。
  很自然真实,顶!
  因为从小的时候,我见到都是这样血腥的场面,所以我的胆子也很大。我很善良和有同情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我不知道父亲那样的杀生的很残忍的事情?我想没有文化不是唯一的理由,可能父亲的存在,就是来杀生的。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嘛。父亲其实也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记得有一次,有一个外乡人辗转打听到村子中的我们家,来找爸爸,拿来一袋米,还有些饼干什么的,我妈妈不认识这个人。就问是是怎么回事啊。因为冬天的时候,父亲出去打猎,经常会半月二十天甚至一两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但是他会让人稍东西回来,有时候是买的饼干啊,糖果啊,还有花布啊,盆啊碗啊什么的,总之是父亲打猎卖动物的皮毛,卖动物的肉的钱买了东西让顺路的人捎回来。那时候的人都很朴实,也都一诺千金,所以经常会有人送东西来我家。可是来的人一般我妈妈也都不认识。这个人也一样,我妈妈也不认识。就进屋做饭招待人家,并顺便问问是怎么回事。
  别看我父亲是一清二白,又红又专的雇农出身,但是我妈妈可是奉天城里,市长的嫡亲,我妈妈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沈阳医大毕业的。因为成分高,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在四清运动中被批斗下放到黑龙江,后来经人介绍,阴错阳差的就嫁给了我爸爸。  妈妈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和父亲就是天壤之别。别人家的孩子没鞋穿的时候,我妈妈穿着皮鞋去上学,穿的大衣都是苏联买来的,很漂亮的样式,记得我大姐十几岁的时候,还穿过妈妈当时从小穿的从娘家带到父亲家的那件大姨呢。她上学经常是坐着小汽车去上学。当然了,妈妈上学也晚,是12岁才上一年级,而且据说,还是妈妈的奶奶坚持送去的。因为妈妈在家里是老大,身下还有七个妹妹,一个弟弟。姥姥家是典型的富农资本家。被批斗是必然的,有一个本家被枪毙了都没地方躲没地方逃的。
  当时妈妈被批斗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一个沈阳的老乡,当时我妈妈毕业后被分配的一个小县城医院上班。她那个老乡,肯定是处于羡慕嫉妒恨的心态,报复我妈妈。因为我妈妈不仅家世好,而且长得特别的漂亮。嫁的丈夫是大连的一个什么干部家庭,当时的婚礼据说隆重的很,市里的干部都去参加了。但是那个丈夫被分配到外地,我妈妈和他是两地分居,没过一两年,那个男人就另外的和一个办公室的护士勾搭上了。我妈妈是婚姻事业两受伤,婚姻被小三插足,那个男的要离婚;事业上,我妈妈正在被医院里的人批斗,因为说她是一贯道,家庭成分高,说我妈妈欺骗党,欺骗人民。我妈妈刚刚结婚的一个大姑娘,心里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是可想而知。而且她被批斗的时候,也不敢说话,人家说,别看你不吱声,你心里寻思的比你说的,比你行动上表现的还反党,还严重。我妈妈那叫一个苦啊。终于找个机会,千里迢迢的去看自己的丈夫,可是丈夫跟那个女护士打的火热。我妈妈不去还好点,不知道,婚姻还维持着。可是我妈妈的出现,让那个男人无法掩饰,而且那个女人还怀孕了。我妈妈和他们院长沟通,当然都是帮着那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也是医疗系统的,当初我妈妈的同学。后来那次去千里寻夫,就变成了自取其辱,当时就被毫无余地的给被离婚了。我妈妈的境遇,真是悲惨到极点了。那是六十年代的离婚啊,可不是像现在这样,想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我妈妈想死的心可能都有,因为丢不起那样的人啊。一个纯正的白富美被人休了;一个学富五车技术专精的大夫就因为成分不好,被小人人批斗了,那样的年代,虽然这样的事情很多,但是离婚对任何一个时代的女人来说,都是比失去热爱的工作更让人觉得悲痛和羞耻的事情。
  然后我妈妈就悲愤的嫁给我父亲了。我妈妈说父亲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瞎的瘸的的都行,只要根红苗正,成分上一清二白就行,她可害怕自己的后代再受到什么政治上的牵连,我本一凡人,没那么清高。  而且我现在想来,我妈妈当初连我父亲的长相都不知道就嫁了的状况看,是因为先前的那个同学丈夫真的伤了她的心。我妈妈说有文化的男人很可怕。那时候异地恋就很辛苦,一不小心就有小三填补空缺,也说明天下的男人大多都一样,经不起诱惑,只要精虫上脑,什么爱啊情啊,眼前的猪八戒都可以看成美女。  所以我妈妈就义无反顾的连相亲都没相,就嫁给我父亲了。这次嫁妆也不少。我父亲那时候是穷啊,穷的没人嫁。有一个老太太,脾气特别的厉害,因为那年代闹运动,居然和成分高的人离婚也成了一种时髦。那个老太太就为了赶时髦,自己的女儿明明和女婿过的好好的,都已经育有一个女儿了,而且还有一个身孕在身,生生是拉着女儿去政府离婚,硬逼着她女儿嫁给我父亲了。我父亲那时候是真的穷啊,而且没有爹娘,有一个哥哥,从小失去联系,一个妹妹也不知道身在何方。我父亲跟着舅爷好歹是活到二十多岁,眼瞅着三十了还打光棍呢。这个年纪是我推算出来的。因为我只知道父亲比妈妈大四岁,连生日都不知道是哪天,父亲自己不知道,别人更没人知道了,我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也没告诉过我们,连他们的尸骨埋在何方我们也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
  那个女人悲悲戚戚的就嫁给了我父亲。身上还有着前一个男人的孩子。我父亲也没嫌弃,就被结婚了。后来这个女人也是情种,总是忘不了前一个男人,身上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又给我父亲生了个儿子,就抑郁成疾,最终含恨而终。但是我父亲别看穷,人可是长的帅气,而且各种手艺在身啊,但是还是穷。就被介绍给了我妈妈。我父亲也没嫌弃我妈妈这个传说中被休了的从大城市来的白富美,义无反顾的就仗着自己一清二白的雇农好成分,娶了我妈妈。  对我父亲来说,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对我妈妈来说,就是从天堂直接掉进地狱了。
  我妈妈文化高,但是家世好,思想还是很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真的对我父亲是从一而终,不离不弃。虽然我想当初可能一点都不爱我父亲,但是相濡以沫,相夫教子。真是模范的妻子中的楷模啊。可是我父亲呢,毕竟从小没有人调教,又没有上过学,读过书,本性虽然善良,但是性格上未免鲁莽,粗暴,更加的不知道怜香惜玉。对我母亲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就骂不绝口的,当然了也要打我妈妈。不过,我妈妈是有教养的人,能够做到骂不还口,打我就溜,所以虽然不如意,但是因为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我妈妈也就认命了,就看着孩子和我父亲过日子。记得在我大姐十几岁的时候,她跟我妈妈说,妈妈,你怎么不和我爸离婚呢,你看他老是骂你,对你不好,除了打猎,什么农活都不做。妈妈笑笑却不说话。
  挺好看 有点假  
  这一扯有远了。说道妈妈是通情达理而且很坚韧有远见有担当的好女人,性格上外柔内刚,真的是女中丈夫。所以看到家里来人送东西,以为又是父亲让稍回来的。可是这个吃饭的时候,却说,是来表示感谢的。妈妈说感谢什么啊。他说,他是和姐夫出外做工,一年下来,他姐夫拿着两个人的工钱跑路了。留下他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当时在客车站遇到我父亲,我父亲给了他二百块钱。当时他求了很多人,人家有些是不相信他,有些是真的有些无力。像我父亲那样,出手就给二百的,真的是太震撼了。现在二百也不是小钱吧?更何况是70年代呢。这个人拿着这笔钱就回家了,到家了之后来表示感谢的。我父亲当然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觉悟,他觉得就是自己有钱,路见人家有难,出手相帮而已,所以人家问了我父亲的姓名我父亲就告诉了。这一路打听下来,远近四方都知道我父亲这个打猎的人,所以很容易就找到我家了。
  这件事我也有印象的。记得那个人很朴实的一个年轻人,可能就30多岁的年纪吧  说这个只是想说明一下,我父亲不是冷血,他也很善良。很乐善好施。可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以打猎为乐,并且乐此不疲,而且真的不是为了完全的谋生,真的就是一种爱好。  他打猎的时候,也碰到过很多事情,但是他本人从来不信这些事情,所以俗语说的叫鬼怕恶人,可能是有道理。  父亲夏天的时候没什么事情。生产队的农活向来不去。队长也请不动他,但是到了年终,也不敢不给公分,因为我父亲乐善好施,冬天的猎物队长什么的都没少吃。而且我父亲脾气也不好,说翻脸都不带有准备时间的,阎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主儿。
  深山里,千年老树,万年灵芝的,什么稀罕东西都可以遇见。话说父亲打猎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搭档。比父亲年纪大一点,父亲就叫他大哥。那个人的枪法是没有父亲准。但是为人和我父亲很投缘,都是忠诚善良讲义气的人。冬天出去打猎时间长的时候,两个住在山上不知道谁留下来的窝棚里,晚上睡不着觉,两个人就生了盆火,围着火炉讲古论今的。父亲虽然没文化,但是特别爱听评书,而且记忆力特别好,可以说是原话不动就可以再叙述一遍。所以,我父亲就给那个大哥讲评书。可是大黑天的,窝棚没有窗户,就一个门,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烤着火呢,就看见窝棚的门自己就开了。两个人也没在意,山里风大,又是冬天,当然有风是很正常的,以为是风把门刮开了。
  那个大哥就过去把门关了,可是不一会儿,就又看见门开了,而且门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个大哥就说,小兄弟进来吧,天怪冷。那个年轻人也不说话,也不进来,就坐着。后来门就不关了,因为那个年轻人不进来嘛。父亲还在接着和这个大哥说评书。可是父亲用余光扫那个年轻人,却老是觉得不对劲儿,心里就开声生疑,但是不动声色,还是接着讲评书。但见那个年轻人开始一点点的靠近窝棚里来,是挪的啊,不是走的。我父亲就觉得奇怪了,大黑天半夜的,这里不会有这样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不怕冻的在外面听故事啊,让进来还不进来,也不说话。所以心下开始生疑,却是仍然不动声色的继续。等那个年轻人悄悄的挪的更近些的时候,我父亲抱起那个火盆,直接就扣在那个年轻人的头上了。
  那个哥哥大惊失色,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哪?而那个年轻人呢,站起身转身就没影了。火盆也没了。这个时候,那个大哥才返过神来,说是不是啥东西啊。 我父亲说,我也不知道它是啥东西,反正不是好东西。  于是故事也不讲了,窝棚的门在里面就用绳子系住了,两个人就偎在简陋的炕上就睡了。第二天早晨,父亲说,先不忙着走,找找看看昨晚是什么东西来了。   两个人就顺着灰找,一走走到一棵白桦树下,树挺粗,可是是白桦树,那个火盆就高高的顶在白桦树的树梢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说啥,就走了。 这个故事到这里可能只是一个片段。因为经常在山里走的人,很多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父亲要用火盆扣在那个人头上呢?即使是什么精灵鬼怪的,也就是寂寥深夜来免费听个评书,值得那么大动肝火吗?
  父亲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一望无涯的山野好像整个都是他的。他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稀奇事,但是他仍然是不敬不畏,不卑不亢。好像世界都是他的,这个世界就是以他为王一样的潇洒自在。  可是我老不懂,为什么父亲总是容忍不了这些存在,在他面前的显现呢?而他对待这些现象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和好奇,每次都是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就像在他视野范围内的那些飞禽走兽一样?  黑龙江的冬天都是漫长和冷肃的。冬天的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对于小孩子们来说,厚厚的积雪也可以玩出千般种花样。堆雪人打雪仗,还有在常常的山坡上拎些水来,在雪上倒下去,就是浑然天成的冰道,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滑冰。在院子里玩踢毽子的时候,我和姐姐们用的毽子总是最漂亮的。因为妈妈从姥姥家拿了很多的陪嫁,有老式的那些长袍大褂,还有一些金银首饰,戒指,耳环还有手镯什么的。当然了,也有一吊吊的铜钱,都是用红绳穿的。 妈妈给我吗做的毽子,就是用这样的三个铜钱,我当时没看是什么字,就像乾隆,开元通宝似的,然后用狐狸的尾巴尖儿,穿进去,很漂亮的毽子就做好了,而且这样的毽子平衡力特别好,怎么踢都不爱掉,所以总是和小朋友玩踢毽子的时候,我和姐姐赢的时候多。兔子的尾巴我们也做过毽子,但是总不如狐狸的尾巴漂亮,很光泽,很蓬松。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黑龙江农村长大的孩子,不知道你们记不记的我们小女孩玩的一种游戏。在屋里的炕上,我们叫歘嘎啦哈?学名不知道怎么说,我们那一带就是这么叫。用布缝一个正六面体的口袋,里面装上五谷杂粮什么的。嘎啦哈就是动物的膝关节那个部位的一快好看的骨头。羊的很小,大概比大拇指大些,猪的很大,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牛和马的没见过,估计大的可能都抓不起来。但是我和姐姐们用的是狍子的嘎啦哈。每只动物只有后腿有这样的骨头。狍子的咖喱哈特别漂亮,大小有半个大拇指那么大,父亲把筋肉都剔除的干干净净的,只要稍微摩挲些时日,就非常的光滑。妈妈夏天的时候就用凤仙花的花瓣加上白矾,把嘎啦哈包起来染上漂亮的粉色红色黄色。几个小姑娘在炕上就玩这样的游戏。扔起布口袋,在口袋落下来之前,要抓起炕上两个一样姿势嘎啦哈。这样的嘎啦哈有是长方形的,有的周正,例如狍子的,特别的漂亮。有些不周正,例如羊的,还有猪的。可惜现在我手边一个这样的嘎啦哈都没有留下,无论是羊的还是猪的,更别提狍子的了,小的时候,我们只用狍子的,因为漂亮光滑,而且因为父亲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猎到狍子,唾手可得,不知道珍惜。  那时候真的只是知道好玩儿,在那些漂亮的嘎啦哈上面,我一点都闻不到动物的血腥,也想象不到它们倒在我父亲枪下的悲怨痛苦的眼神。  可是我今天写这些的时候,心中充满悲緬,不仅是对那些无辜的野生动物,更是对父亲曾经的杀戮,那种忏悔惋惜和沉痛的负罪感。
  @宇宙总部
0:34:00  挺好看 有点假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  你可能是新时代的宠儿,不知道在过去的农村人们生活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当中。我说的是我父亲的事情,一点水分都没有。之所以你觉得假,是因为你和那个年代脱离的太远,因为过去的日子太遥远,一切很真实的东西都恍惚的迷迷蒙蒙了。谢谢顶帖,希望继续围观。
  @福福西西
1:32:00  好看   -----------------------------  谢谢,最近自己生活当中反生了很多事情,有很多悲天悯人的想法,也想起父亲生活中的那些我所知道的片段。就这样漫无章法的写开了,没有计划的随意的写,欢迎常来小坐。
  天涯老是吞贴成性,经常打断思路。本来就没有章法,竟会让我有时候想不起来写到哪里了。
  接着说。  冬天里小孩子们好歹是有些东西可以玩的,例如玩雪,滑冰,踢毽子,欻嘎啦哈,玩扑克什么的。大人呢,就是准备第二年春天用的种子啦,用剪下来的羊毛打毛线啦。这里顺便说一下。我当时生活的那个小村子是真的很落后很落后啊。当地的女人都不会织毛衣。 当时是我妈妈从沈阳带去毛线,带去编织衣服的针,手把手的交给那里的同龄的女人的。这绝对是真实的。因为没有织衣服这个概念,当然那里也买不到织衣服的针。妈妈用的是一副竹子做的。后来村里其他女人学会了,就老是来借,当然不够用,所以我父亲就用作废的自行车辐条,两头磨尖了,给我妈妈做织衣服针用,比那副带来的竹子做的针还好使呢。
  村里男人也知道耍钱,就是赌博。但是这也是从我妈妈那里学来的。我妈妈是大户人家出身,所以从小就会玩牌九,会看牌。这也是我妈妈的陪嫁之一。如果是农闲的时候,我妈妈就教我父亲推牌九,记得是黑黑的像橡胶一样的骨牌,上面是红色的比黄豆粒儿大的小圆点啊,小坑坑什么的,我父亲别看没文化,但是特别的聪明,这样的东西也是我妈妈一教,他就会了。看牌也是,就是现在很少看到的那种长方形的,里面是水浒的人物的那种牌。我父亲学会了之后,就不陪我妈妈玩儿了,他就去外面教其他的男人玩,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就赌博。我父亲下象棋也是我妈妈教的。后来我妈妈,无论在推牌九上,还是看牌上,还是下象棋上,都是我父亲的手下败将。
  有一年冬天,快过年了,我父亲回到家里来准备过年。每年无论我父亲走多远出去打猎,他都一定要在小年之前回家来。  那次就是他回来之后发生的一件趣事。  东北很多出马仙。就像赵本山宣传东北的二人转似的,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弟马们在宣传出马的。只不过上的不是中央电视台。  那个时候,一个村子里,冬天可能会来一次两次来唱二人转的,那场面就是盛况空前啊。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电,没有电视。我家的收音机是全村唯一一个自来响的东西。  所以,村里来唱二人转的时候,就在一个人家住下,找一间空屋子,人家就卖票。一毛钱,两毛钱的票,可是还是很多人都不想买票,就挤在窗户外面看。要是村里出钱请来的二人转,就是在空地上搭台子,还是很隆重的。看电影也一样,一年就一次两次而已。   所以村里的文艺活动很凤毛麟角。但是对于那些出马仙,村里人可不陌生。因为那时候,谁家谁要是病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人看看是不是虚病,先跳大神。有些反复治不好的就反复的找大神来给看。  这样的时候,也是村里人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看热闹了,像唱戏似的。大人孩子都翘首期待。连我妈妈这个无神论者都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去看热闹的。  话说那次,村里西北角住的一户人家的男人病了,他经常病。因为他家请大神来跳已经是一次两次了。那个女主人还是很漂亮的。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们可能也就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年纪,可是那个男人经常会卧床不起。  女主人不仅漂亮,而且厉害。不然村里总有些色胆包天的男人去他家没事儿闲晃,这个女主人因为厉害嘛,骂街骂的堪比天津大鼓河北棒子似的,像唱歌儿似的,还不带重复的。所以村里老少都知道她厉害。  可是女人再怎么要强有什么用呢,男人老是卧床不起啊。家里三个儿子,穷的都娶不到媳妇。所以这年的冬天,就又请来了跳大神的。  那时候,运动风潮一经过去了。对这些牛鬼蛇神们不怎么批斗了,这些被政府成为封建迷信的东西,在深山僻壤的农村,还是很有市场的。  记忆中,那时候跳大神的,都是两个人一组的搭档。一个女的,是大神,一个男的,在边上打鼓,是二神。有时候,大神说的话,普通人不懂,二神角色的那个男的就给翻译。每次跳大神的时候很是热闹。就像唱戏的似的。因为男的二神在旁边一边打鼓,一边唱,那个女的大神也唱,还抽烟喝酒什么的。当然都是农村的旱烟,白酒。
  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东西供奉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小时候,我个子很矮,老是挤不到最前面去,当然看的只是个热闹,不具体。而且我妈妈也老是叮嘱我们不许去那样的地方。可是妈妈有时候也去看。  那年冬天的晚上,那个女人家就有开始跳大神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估计全村的人差不多都去了。我前面也说过了,村子也不大,村东头狗叫,村西头都可以听到的程度。他们家那是人潮汹涌啊,大神,二神,还有病人,那个女主人都在屋里。大神坐在炕上,二神和那个女主人就给敬酒啊,敬烟啊,二神又是敲鼓,又是唱的,说尽了好话,就是请神来,给这个病人治病啊。屋子里空闲的地方也都站满了人,窗户上也都趴满了人。
  记得那个大神,浑身都颤抖的厉害,颠颠的,说是狐仙黄仙啥的来了。因为来了的时候二神会问你是哪方仙啊,大神会自己报,有时候还让猜,猜错了,生气拿架子。这次是很顺利的请来了仙家,给这个男主人看病。都不记得他们说的啥了,就是突然直接,那个大神一下子就什么反映也没有了,一下子停下来,呆呆傻傻的坐在哪里,很茫然无措的样子。 二神也慌了,因为这是仙家突然走了的状态。刚才还又唱又跳的,说的好好的,生龙活虎的,突然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这个二神比那个大神还急再怎么请也没反映。
  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二神就对女主人说,仙家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是突然走的,没有征兆。这时候全村的人估计也像那个女主人一样的失望。因为好容易有这么个有意思的事情可以看热闹,突然就偃旗息鼓了,当然是很扫兴了。但是女主人着急啊,因为她是要给男当家的治病啊。就从屋里往外走,也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一下子就看见我父亲了。当时我父亲也是刚刚进到她家的外屋,就是打开屋门,直接就是厨房的那个屋子。还没等进到里屋呢。他们是在里屋里面跳大神。  我家麻木,还有哥哥,姐姐啊,还有村里其他的人都到这里来看热闹了,我父亲也觉得自己在家没意思,也想来看看热闹。可是他一进外屋,那个仙家就溜之大吉。 那个女主人看见我我父亲,一把拉住我父亲的手,哭哭啼啼的就说,大叔啊,求求你可回家去吧,我家当家的现在病的厉害,正在看病呢,你一来,仙家就走了。  我父亲一听,莫名其妙的,很扫兴的就走了,因为女主人哭哭啼啼的求他,我父亲也觉得怪没趣的,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来了,把仙家给冲走了。  我父亲走了之后,二神大神又重新重复请神的过程,又赔礼又道歉的,好说歹说,那个仙家才又来了,给接着看病。  这件事当时让我觉得很神奇。因为那个大神二神都在屋里,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父亲来了。而且我父亲也不知道他去了会把人家正热火朝天的看病场面给弄冷场了。  所以所谓的仙家,我相信是真的有些神通的。这是这些也是很有针对性的吧,说不清。总之,我父亲因为是猎人,而且正值壮年,所以神鬼避三分也是可能的。可能他们也知道我父亲没文化,对这些无敬无畏,所以也不愿意打照面吧。  真不知道当时父亲走回家的路上,心情是怎样的,他也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看看什么叫跳大神,人家怎么跳大神,如此一个很平常心而已。  而他终年杀戮,枪刀虽然不在身上,但是身上杀气还是应该在的。谁喜欢杀气腾腾的人呢?  可是我妈妈就是伴着父亲,这样的生活了一辈子。我们也是看着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一切都很平常。
  今天开写就收不住闸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看。总之是沉在回忆里,很难拔出来。  父亲说起打猎,总是神采奕奕。因为那像是融在他生命里的一部分。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不能不去打猎。  为了打猎,无论怎样的辛苦都受得了,而且任何困难在他看来,都不是困难。  每种动物不一样,自然特性也不一样。父亲首先不是一个文化人,他热爱野生动物,不是因为喜欢看到野生动物们在动物园里温驯的展示给游人的样子,他爱野生动物,是喜欢看他们倒在他的枪口下,汩汩的流着血,无助的睁着悲伤绝望的眼睛,流露出祈求的那种眼神。也许他看见野生动物的时候,那不是一只兔子,不是一只狐狸,也不是一头野猪,一匹狼,更不是一头熊,一条蛇,一只野鸡,一只飞龙,他看见的也许就是在奔跑的兽皮,在奔跑的可以烹在锅中的美味。  但是父亲还是真的很热爱打猎。我也很尊敬父亲,敬佩他的毅力和勇敢。虽然现在我有些悲緬那些倒在父亲猎枪下的动物,但是已经过去了,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可以来为父亲的杀生减轻他的业力呢。父亲的每一次出猎都是有计划性的,而且绝对的是不会空手而归。每次他出猎,都要有收获,或多或少,没有一次是空手而回。记得有一个寒冷的深夜,父亲回家来。  帽子虽然戴着,但是眼眉和鼻子下围脖上都是满满的白色霜。天气实在是太冷。父亲的双肩背包里看起来扁扁的。好像没有任何东西。  我睁开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眼睛,不屑的说,吊毛没打着。  现在想想真的是很惭愧。我那时候可能才六七岁,可是六七岁的小丫头竟然说脏话。这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是无意说的,但是伤了父亲的自尊心。所以印象很深。  父亲瞅了我一眼,从后背上拿下背包,当时妈妈在炕上做针线,在等父亲回来,其实妈妈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会回来。但是每天都这样等待。这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对自己男人的等待。
  父亲摘下双肩背包。这个背包也是妈妈为父亲做的,因为这样背起来可以省些力气。妈妈是一个很有创意的设计师。真的很爱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身上有很多优点值得我学习和尊重。  父亲很显然是被我这句话激怒了,但是他没有对我发火。可能他等着的是妻子孩子对他的热情欢迎,而不是首先在意他是不是有什么收获回来。更多的时候,他爱打猎,可能就是一种追逐与征服的成就感。因为父亲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铁骨热血的汉子。  父亲慢悠悠的摘下双肩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兔子,还有一只拔好了的狐狸皮。对我没有丝毫炫耀的意味,但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我当时就觉得父亲是在像我示威。好像是在像我说,哼,谁说我什么也没打着?你看看!  那一刻,我伸出舌头,乖乖的把头缩进被窝,再不敢说一句话。
  话说我也喜欢打猎,  我并不会在意收获的多少,在乎的是打猎的过程,一种乐趣的享受…  说实话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敢杀鸡,就因为不敢割它的喉咙…  但是…如果你给把枪我的话,我立马敢把它打死,无论距离有多近…  你不杀生并不代表你善良,反之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罪,所以楼主对你父亲不用太纠结…  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
  说一件我小时候的事情。因为我家住的地方是偏僻的农村,离山也近,河也近。所以妈妈老是叮嘱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如果有人叫你们的名字,不要马上答应,一定要看看是不是家里人。也不要马上回头。 这样的话被妈妈反复的重复,我记不住也自然而然的记住了,不相信也相信了。都成了我的行动指南了。   有一个夏天的中午,妈妈对我说,你把这个小棉袄穿上给你廖太太看看。这个所谓的廖太太,是像我妈妈的姥姥那么大年纪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对我妈妈特别好,估计我妈妈也是很想自己的姥姥和家人,所以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姥姥一样的对待。因为我妈妈在家里是大女儿,家里的生活又很好,所以很得家中长辈的疼爱。无论是妈妈的姥姥姥爷,还是妈妈的奶奶爷爷,都对妈妈疼爱有加。妈妈的家族,老人们也都长寿,现在我姥爷也还在,估计也好到一百岁了。我太姥姥,活过了一百岁,别人问道她你老人家多大年纪了,她后来忌讳别人问,就不说自己多大了,说自己记不住啦,其实那时候就是超过一百岁了。  妈妈从小是大家闺秀,在家里吃饭有佣人做,上学的时候住宿吃食堂,上班的时候也是吃食堂。所以妈妈不会做家务。记得第一次包饺子,父亲以为她饺子不会包,但是煮总是会的吧。结果我妈妈把饺子直接下到冷水里,一起煮,可想而知,出来的时候就是一锅馄饨片。还有一次,我父亲教了我妈妈很多次蒸馒头按什么比例用碱。教了很多次都不会,最要紧的是馒头的碱大也好,小也好,是不是一定要蒸熟了才能吃啊。可是我妈妈每次都是看到农村的大锅,周边一冒热气,就马上不烧火了,当然锅里的馒头是不会熟的。做过饭的人可能都知道,蒸馒头不仅要烧完全大开了,而且是大锅的话,还要在继续烧火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的吧。可是我妈妈不,因为父亲不爱干农活,所以家里没有多少柴禾,她就老是为了省柴禾,只要看到锅里冒气儿,就撤火。所以那次蒸馒头,又是这样了,我父亲那个气啊,饿了半天,忙活了半天,就差多烧一点火就可以吃饭了,但是我妈妈直接就不烧火了,也像模像样的捂了十多分钟。开锅后馒头还没熟透,都是黏黏的,我父亲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馒头拿出去就倒在猪食槽子里了。给我妈妈心疼的啊。站在一边直搓手。我父亲说,锅里的馒头你不烧到火候它永远不熟透,你用凉水捂几天它也是生的。我妈妈书本上的学问比我爸爸大,但是实际生活经验,还有对于家务活等,都没有一点经验,而且这些学起来出奇的笨,就是一个不开窍啊。
  话说我一回复,楼主就停更了…
  算了,睡了!
  生活中的妈妈还是一个小丫蛋一样的,很多东西都不懂。什么都需要学,需要像别人问。这不是吗,大夏天的给我做好冬天准备穿的小棉袄,自己可能觉得特别的自豪吧,所以也不管我热不热,大中午的就让我穿上了,给后院的廖太太显摆去。意思是说,您老人家快看看,我会做小棉袄了。  我也傻乎乎的,可能也就四五岁的样子,但是给件新衣服也知道美,还记得是红色的。我穿着就出去了。记得是朝后院走的,因为廖太太家离我家就隔条路。  妈妈经常带着我去廖太太家玩,所以也放心大胆的就让我一个人去了。  我也美滋滋的顺着路就走啊,走啊,走啊,走的我满头的汗水,也没看见廖太太家在哪里。大太阳还贼热的,可是就看见前边有个老太太似的,我追着追着就是追不上。所以后来就急哭了。  这边在家里,妈妈左等我也不回来,右等我也不回来,等不及要听廖太太对她针线活儿做的好了的夸奖,所以就找到廖太太家去了,这一去不要紧,我妈妈压根没看见我在那里,而且廖太太也没看见我去。所以我妈妈一想,坏了,和孩子是走丢了。真是惭愧啊,就前后院,你说我的智商得多低啊,就居然走迷路了。  后来一个从北边的屯子骑自行车回来的村里人,找到我妈妈,说,我怎么看着路上好像是你家的三姑娘呢,一边哭,一边往后边屯子走呢。  我妈妈一听,撒丫子就追我。我们村里往外村走的路,就一条南北的路。我从家里出来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追着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拐弯,也不知道回头。  我妈妈顺着这条路跑着就追过来了,终于看到我的时候,我还挣命似的的往北面一个劲的走呢。其实,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五六里地的光景就是另外的一个村子,比我们村大,但是途中也有一个乱坟岗,当然是北面那个村子的乱坟岗。我当时哪里知道啊,还追前面看见的那个老太太呢。可是我妈妈说我前面一个人也没有,就我自己一个小孩儿,穿着小红棉袄,走在大夏天的大晌午的大太阳底下。 你说我妈妈那个后悔,多没有生活常识啊,多离谱的事情啊。到现在我妈妈八十了,她戏说自己是八十后了。她还记得这件我四五岁的事情。这件事给她的印象也很深刻。  回到家,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妈妈看见我就抱着我,泪眼婆娑的把我抱回了家。
  回到家,事情还在继续发展。下午我就出现了症状,就是症呵呵的偎在炕上,也不玩儿,也不哭,还发烧了。我妈妈一看,这孩子是中暑了,因为我妈妈是大夫啊。所以就给我喂红糖水喝。我也喝了点,可是就不见好。晚上的时候就开始说胡话了。因为我看见一个红眼睛绿下巴的说不清男的女的的东西,一走路,下巴一晃悠,一走路下巴一晃悠,我就看见那个东西就在我眼前走,我害怕的就跟我妈妈说,我妈妈这时候就说我是说胡话了。孩子高烧烧糊涂了。看来中暑的症状还很严重。  那时候也没什么好疗效的药,妈妈就继续给我喂红糖水,还喂了我半片扑热息痛,现在还记得那么苦的药,就着糖水咽下去的难受的滋味。  我妈妈就给我当中暑治疗。后院的廖太太不放心,过来了,跟我妈妈说,这山中野路的,大中午的不能让孩子在外面一个人走,你知道能遇到点啥。  我妈妈说,还好,遇到村里的熟人了,不然就丢了。  廖太太说,我看这个孩子不是中暑了,是吓着了。  我妈妈说,不能,这孩子胆子大着呢。我是比同村里的孩子胆子大,因为从小闻着血腥味道长大的,看着我父亲把兔子倒挂着,剥皮。这个过程不说了,挺恐怖,怕看客们做恶梦。到现在我也记得那些细节。可是当时不觉得害怕。  廖太太说,我看是吓着了,孩子还小呢,眼睛静,你不知道她看见啥了。  我妈妈就说,那怎么办呢。廖太太说,你家里有邮票么,等她睡着了,在头顶上烧三张,给叫叫魂儿。我妈妈说,我有邮票,可是我不会叫魂。廖太太说,今晚我在这里睡了,我给你叫。  所以那天晚上,廖太太就住在我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我叫魂了,第二天我也不发烧了。像小孩子一样的正常玩儿。   我妈妈说,我就是中暑,是那半片扑热息痛起了作用。廖太太第二天说,你看,我把这孩子的魂儿叫回来了吧,她就是吓着了。  我自己现在回想一下那次走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应该回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追上前面的老太太。我看见的老太太,我妈妈没看见。傍晚我看见的那个红眼睛绿下巴的东西,我妈妈说是我高烧烧糊涂了,幻觉。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这是我第一次走失。
  我在家里是老幺。父亲很疼爱我。 六七岁的时候,有一个秋天,父亲看见院子里有很多的麻雀,就说,老姑娘,你想不想学打猎啊,爸教你啊,我那个开心啊,我说好啊。  其实,我抓麻雀的时候,不是用枪,而是用筛子或者簸箕。就是说我在地上撒上粮食,然后找个不很高的小木棍,上面拴上绳子,然后把筛子支起来罩在粮食上,自己则躲在窗户后面,等麻雀来的多了,它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我这边一拉绳子,就有来不及飞走的麻雀被罩在筛子里了。这样抓来的麻雀我就用火烧着吃。爬房檐上掏燕子窝的事情也没少干,可是燕子不好吃,但是燕子的蛋好吃。小时候,我是很淘气的丫蛋一枚。  这次,父亲说教我打猎,用枪打麻雀,我一听,太激动人心,多兴奋啊。 我就专心致志的学。可是因为太小,父亲的猎枪是双筒的猎枪。虽然子弹里装的是很细小的铅沙粒,但是当我扣动扳机后,枪的后坐力还是让我几乎坐了个腚蹲儿。 父亲看了,说,你还太小了,等长大了再说吧。当然了,那次我放的那一枪,把麻雀们都吓跑了,不仅一只没打到,而且好几天麻雀都不来这里了。
  父亲这辈子枪底下不走活物。但是唯一有一次,失手了。这件事让父亲很惋惜,因为他一直都是以自己的百发百中为自豪的。可是那次,他不仅失手了,而且还被一只狐狸给耍了。 所以那次回来,父亲就给我们讲了这件事,他觉得很奇怪,也觉得很郁闷,所以他唯一的这次失手,他也需要倾诉。   那也是一个冬天。父亲像往常一样的,整装出发了。   打猎不仅需要胆量,耐力,而且也需要细心和智慧。傻乎乎的被枪出去了,可能被猎物白练了,还不知道为什么空手而归。  父亲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他知道从野生动物的粪便来分辨这是什么动物,已经离开这里多久;也能够从动物的踪迹,就是脚印上分辨这个动物是什么狐狸还是兔子啊,狼啊,而且可以看的出它们体格的大小。能够从刮在树枝干草上的丝丝缕缕动物的毛上分辨动物的种类。当然动物的公母父亲是需要打到了,才可以知道。但是有些迹象也会有明显的性别痕迹。  父亲这些都是实践中摸索总结出来的。父亲没有钻研过动物学,但是知道动物世界也是有动物世界的基本原则的。例如,父亲说,野鸡是很愚蠢的,如果看到人来了,居然不会飞着逃跑,而是把头钻到乱草丛里,以为自己看不见全世界,就全世界也看不到它了呢,它就以为自己真的会隐形了呢。
  动物中聪明的还真的算是狐狸。狐狸的色泽上分好几种。 有芝麻花,就是杂七杂八的颜色的,不很值钱。还有两节棍,就是两种颜色,一半一半的,象两节棍子拼在一起的样子。最好色泽的是火狐狸,通常所说的那种看起来毛色橘黄色的那种,颜色越纯, 越接近红色,价格越高。  父亲的狩猎生涯当中,打过的狐狸不下千百个,颜色都不外乎是这几种。 但是这次逃跑的狐狸是白色的。这个颜色父亲是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的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的白色的狐狸。  父亲说狐狸狡猾,就是因为这只狐狸在父亲面前展现了它这个物种中绝对出类拔萃的智慧。  那次父亲在山上,一直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野物的踪迹。后来走着走着看到一串狐狸的脚印。父亲想,呵呵,这下子终于看到猎物了。父亲就顺着脚印开始追踪了。这叫码踪。可是这只狐狸走着走着,居然让父亲码倒踪。所谓的倒踪,就是狐狸走过这个地方之后,又倒着踩自己的脚印退回来,尽量脚印是重合的,如果不仔细看,就会还以为这只狐狸是往前走呢。实际上它已经顺着原路倒回去了。这样的时候就叫码倒踪。这样的时候可以说是很少见的,因为动物再怎么聪明也是动物。可是为了保护自己,动物都有自己的方法和诀窍。父亲看到这只狐狸开始耍倒踪的花招,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只不一般的狐狸,这样的狐狸狡猾,但是也激起了父亲一定要把这只狐狸打到的豪气和决心。  就这样,翻山越岭的,父亲码着这只狐狸的踪迹。其他的动物踪迹出现,父亲也不分心了,专门就追这只狐狸。这只狐狸有时候还跑到其他动物走过的地方乱跑一通,这就是为了扰乱父亲追踪的视线,混淆视听吧。可是父亲锲而不舍的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追到这只狐狸为止。  这样的日子,父亲码踪追了一天了,到了深夜父亲才在野地上找个避风的地方打了一个盹儿,醒了之后就继续追。第二天终于感觉到离这只狐狸近了,可是好像还是遥遥不可及。甚至父亲连这只狐狸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但是就是凭着多年的狩猎经验还有父亲灵敏的直觉,父亲知道,这只狐狸已经近了,而且这只狐狸也明显的不安起来,它知道现在正在被一个出色的猎人追踪呢。所以它跑起来的时候,已经更加的仓皇了,足迹当中带起来的雪痕有时候会很模糊,有时候看到的只是半只足迹。可是奇怪的是,父亲一直没看到这只狐狸休息的痕迹。可是时间上看起来,父亲已经追了两天多了。这个晚上,父亲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这两天一夜,父亲一直都专心致志的追踪这只没见过的狐狸,没有好好的休息和吃东西。这天晚上的时候,父亲看见兔子了,就打了一只野兔来充饥。可是还是心里惦记着这只狐狸。因为父亲这么多年来,行走在山林,没看紧这么难追踪到的动物,狍子是最傻的动物,你打一枪,它就吓傻了,连逃都不看东南西北。兔子也知道快跑,但是总是没有父亲的枪快。父亲总是按照野物们的逃跑速度,来计算自己的枪应该打在什么角度和方位。父亲看到动物们仓皇逃跑的时候,他从来不急于求成。它们跑,只要不掏出父亲的视线,就逃不出父亲的枪口。
  @我用力按
4:27:00  话说我也喜欢打猎,  我并不会在意收获的多少,在乎的是打猎的过程,一种乐趣的享受…  说实话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敢杀鸡,就因为不敢割它的喉咙…  但是…如果你给把枪我的话,我立马敢把它打死,无论距离有多近…  你不杀生并不代表你善良,反之一样…......  -----------------------------  谢谢你的理解。  我很爱我的父亲,也很敬佩他。  学会思考的人总是会感到痛苦就和答案在一起。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爱好,真的是好难得,因为现在拥有自己的猎枪真的是很难的事情。而且山上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的动物了。  希望你快乐
  @我用力按
4:55:00  算了,睡了!   -----------------------------  晚安,我这里是白天,一直都在写,等我这里晚上的时候,睡觉的就是我啦。  我们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 但是网络的平台,一点都不影响文字的倾诉和交流。
  楼主给力啊,非常喜欢看,感觉很真实,跟别人的小说不太一样,尤其是对父母亲的描写,楼主加油,期待!
  写得好  
  继续了
  @小蚂蚁爱学习
11:05:00  楼主给力啊,非常喜欢看,感觉很真实,跟别人的小说不太一样,尤其是对父母亲的描写,楼主加油,期待!   -----------------------------  谢谢啊,我会继续写下这些事情的,都是真实的事情。欢迎常来看看。
  @裙紫飞扬
14:50:00  写得好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  谢谢支持!
  楼主 我也是东北的 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感觉好熟悉啊 你写的真的很好 很真实
我建议你先在电脑里面写 然后分段发到天涯上面来 就不怕吞楼了
  父亲两天一夜的追踪,还是没能够看到这只狐狸。  但是父亲并不气馁,因为对于一个称职的猎人来说,他们总是希望遇到更强大的猎物,在斗智斗勇的角逐过程中,才会让人产生更大的动力,激发起猎人的万丈豪情。  晚上父亲吃了只兔子,这只兔子皮父亲也没有扒下来,因为这些在父亲眼里,远远没有这只狡猾的狐狸更让人觉得有吸引力。这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狐狸呢,居然能够倒踪,稍微粗心大意一点的猎人都会被迷惑住,而误认为这只狐狸逃走了。父亲的打猎生涯可以说是几十年持续不断的在进行,因为这在他,是和活着一样重要的事情。但是这样会倒踪的狐狸,在父亲,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只是听说过有码倒踪的说法,可是遇到,却仍然是第一次。父亲一变思索着,一边想象着这只狐狸到底是和其他的狐狸,以及猎物不同在哪里呢?  父亲抽了一颗烟,这烟是旱烟。我家前后的园子里种的都是这种旱烟。这种旱烟的叶子大大的,夏天的时候,需要打叉,就是说要把每个叶子的根部和茎干之间长出来的小小的不需要的芽叶掰掉。这是很累人的一项大工程,每次看到妈妈满脸汗水的在园子里忙碌的时候,脸上被火辣辣的太阳晒的红红的,我就很心疼。而这样的时候,父亲通常是坐在屋里的炕上,一边喝着烧酒,一边抽着烟,偶尔会抬头瞅一眼窗外,妈妈的半弓着腰的背影的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我说,爸爸,我去帮妈妈吧。父亲说,别动,老姑娘球子,让那个老犊子干。  父亲叫妈妈的时候,从来都是老犊子,老犊子的。妈妈叫父亲的时候,说大宝他爹。这个大宝当然就是父亲前一个抑郁而终的那个老婆为父亲生的那个儿子。我妈妈叫他大宝。当时妈妈和父亲悲壮成亲的时候,很顺理成章的从一个被休了的白富美,直接晋级成为被万人鄙视的后妈。  可是妈妈对这个大宝也很好,因为那时候他已经5岁了,虽然调皮,但是已经懂事了。  嫁给父亲的时候,妈妈29岁。到我妈妈生下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我哥哥的时候,大宝的姥姥就来把大宝接走了。因为老太太认为我妈妈这么大老姑娘生了自己的孩子,害怕照顾不过来大宝。但是实际上可能是害怕妈妈对两个孩子有别吧。从此后大宝就一直在姥姥家,自然也和他同母异父的那个姐姐过往密切起来。他们住在另外的一个公社。和我妈的小村子离很远。
  父亲喜欢抽烟,喝酒耍钱。也喜欢骂人,当然骂的最多的就是我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妈老是被他骂。而且父亲向来就是盼着入冬的第一场雪。除此之外,家里的一切活计,从来不干。高兴的时候,帮我妈妈做饭,炒菜,无论蒸馒头,包饺子,包馄饨,油条花卷烙饼,等等一切其他的煎炒烹炸,都是一流的。村里人谁家办事情,需要宴请的时候,都是请我父亲去给当大管事的,无论是各种人事安排,还是具体的劳作分工 ,都会被父亲安排的井井有条。父亲对朋友乡里乡亲的,都十分的友好和大方。但是大家都知道父亲脾气不好,所以从来没有人敢惹毛了他。所以说,父亲的性格上有些刚愎自负的缺点,都是因为他自己各方面的能力手艺在十里八乡的都叫的过硬,很多人是敬畏他。  可是他在妈妈面前也是有些自卑吧,老是担心妈妈会扔下他和孩子跑回沈阳老家。因为他也和妈妈去过姥姥家,知道妈妈在老家过的什么天上人间的日子。可是在黑龙江,在父亲的穷的叮当响的家里,妈妈那只拿着笔杆子的手,一年四季不是握着锄头,就是拿着鞭子赶着牛车。很多人不相信妈妈能够吃这样的苦。但是妈妈女红和家务活做的不好,农活儿却一学就会,干起活来也不惜出大力。
  赞,文笔简朴真实,很自然.  静等后文
  东北人顶起来  
  前面说道村里只有两口井。一个在村子的东南方,一个在村子的东北方。就是典型的农村的那种轱辘把的井。说起这井,父亲可是第一个功臣。因为这井是父亲打的。井底很深。这两口井中东南方的那口井,离我家近些。可是一年四季,都是我妈妈去挑水。家里的缸,你每次掀开盖子,看到半缸水的时候都很少,通常都是刚刚没过缸底儿。因为妈妈需要做的活计太多,也因为挑水也真是一件应该男人干的体力活。可是父亲从来没挑水回家过。所以从我出生到后来搬离那个地方,家里用水都很仔细。还记得我有一个冬天,趁着妈妈不在家,帮妈妈挑水的事情。井台的四周都结着厚厚的冰,非常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我很小 ,挑不动两桶水,所以只费力的摇着轱辘把,一桶水,分开两个桶里装着费力的挑回来。真的好沉好沉,压得肩膀疼了好几天。等妈妈回来我告诉妈妈帮妈妈挑水了,当时妈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以后一定不要一个人去挑水了,她担心我冰天雪地的摔坏哪里,也担心我不小心被轱辘把带进井里,还担心我年纪小,骨架嫩,怕被压的以后不长个子。因为我一直到初中毕业,都是班里个子最小的那个孩子。  父亲是不是懒,可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活真的不屑去干。所以家里的劳力就是妈妈自己。  父亲抽的这旱烟,就是妈妈种的,之后还要辛辛苦苦的去打叉,还要一叶叶的掰下来,用线穿起来,挂在杖子上晒。都晒干了,还要结结实实的捆好压实。之后爸爸就可以一年四季的有旱烟抽。可是这些前期工作,好像和父亲没有关系,他自从教会了妈妈怎么种旱烟,之后的任务就是抽烟了,中间的过冲和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我不知道他在抽这颗烟的时候,都想起了什么。但是那只让他兴趣盎然的狐狸,一直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可是到底这只狐狸长成什么三头六臂,千灵百利的,父亲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所以这只狐狸的形象在父亲的脑海里真的是很模糊。可是父亲有信心能够打到这只狐狸。他一点都不急躁,虽然已经追踪了两天一夜。父亲傍晚实在是美美的吃了兔子肉。他今晚要连夜也要赶上这只狐狸。
  聪明的猎人能够感应到猎物被追逐的时候,它们心里的恐慌和无计可施。可是这只狐狸,被追踪了两天一夜之后,才现出一点点的仓皇来,这也是和其他的猎物有本质不同的地方。  父亲掐灭了烟头。背上枪,有开始上路了。背后的背包里,妈妈给装的馒头已经没有几个了。他也没有把这只吃掉的兔子皮扒下来,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父亲的鞋里没有进多少雪。他刚才在火堆上烤了烤的时候,反而让自己的脚觉得鞋有些潮了。  依稀可以看到的狐狸足迹或急或缓的逶迤而去。父亲从容的寻踪而上。
  @草莓味薄荷糖
21:57:00  楼主 我也是东北的 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感觉好熟悉啊 你写的真的很好 很真实 我建议你先在电脑里面写 然后分段发到天涯上面来 就不怕吞楼了   -----------------------------  感谢老乡的支持,很好的建议,我会考虑采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习惯打草稿。都是信马由缰的,所以我现在只是写一少部分就先发了。谢谢哦
22:32:00  赞,文笔简朴真实,很自然.  静等后文  -----------------------------  谢谢,我会用心写下去的。
  @沈天道酬勤阳
22:32:00  东北人顶起来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  谢谢哦
  终于在一片小树林里,父亲看到了前面有一个一晃而逝的影子。一瞬间,父亲有些迟疑是不是自己因为神情太专注而导致眼花了。可是直觉上父亲知道不是眼花,是真真切切的有什么东西在前方转瞬即逝了。父亲更加神情贯注的仔细观察前面的每一个颤动的树枝和干草。冬天是打猎的好季节,是因为冬天冷,很多动物都会出来找食物,而且冬天的毛皮都是很厚和结实的。夏天和秋天的猎物也可以打到,但是毛皮成色不好,而且即使熟好了皮子,也会因为本身季节的关系而没有多久会出现脱毛的现象。而且只有冬天,树木凋零,草叶干枯,视线上更利于看到动物的出没。冬天的缺点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怎一个冷字了得。而且七十年代的东北,冬天还真的很冷。那时候的厄尔尼诺现象好想还离那里很遥远似的。冬天的雪都是没过膝盖的。而且层层积雪后,最上面的一层雪,会像锅盖一样的厚实和坚硬。雪地上也很容易留下各种足迹。冷冽的风也会飘雪,有些地方雪薄一些,有些地方雪厚一些,但是嶙峋冷肃中,山野里,还是因为各种动物的出没,而一片生机。  那是生命的痕迹。
  父亲的目光像鹰隼一样的锐利,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够逃开他淡漠的一瞟。父亲定睛搜寻的时候,那更是没有一点一滴的遗漏。终于,在远方树林里,一个影子急速的飞来闪去。父亲知道,这就是那只狐狸。可是虽然是晚上了,也没有太亮的月亮,但是雪地上的一切还都是可以看的清楚的。可是,父亲看到的这只狐狸,只是像影子一样的透明,优雅矫健的跳跃着。如果不是它在动,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它就是和雪色夜色融为了一体。  父亲不紧不慢的跟着。因为这样的距离,尤其是黑天,父亲不能够轻易的开枪的。而且父亲不能够看的具体,所以他不能够开枪。  从它跳跃跑动的身形,从它一直以来留下来的气味儿,它的排泄物,还有它的足迹和狡猾的做派上,父亲早已经断定它是一只狐狸。  但是父亲这次即使是在视线范围内,也没有轻易的开枪。他知道和自己角逐了两天两夜的这只狐狸,是有着高超过硬的逃逸技巧的。  父亲在等着距离拉近,等着更适宜的时机和角度。  前面的影子还在跳跃狂奔,没多久,就消失了踪影。  父亲顺着踪迹锲而不舍的走着。  这时候,忽然有目标又出现了。而且可以看到很具体的就是狐狸的身影,颜色不像影子一样的透明,而且是黑影,他在父亲的射程之内晃来晃去的,好像是在像父亲传达着什么信息一样的。  父亲走的速度慢下来,迅速的拿下枪。父亲背着枪的时候,子弹是没有上镗的。他从腰间很娴熟的摸到两颗子弹壳,里面的铅沙粒,正是为狐狸准备的规格。只有半个小指甲大小。  父亲从容的把子弹压进枪膛,一只手托着枪托,一只手抬起枪筒的部位。前面的狐狸的确是在射程之内。可是父亲看了看,却又把枪慢慢的放下来。  父亲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会,蹲下身形,仔细的看着地上的足迹。因为这个时候,地上的踪迹已经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两只狐狸的了。  两只一前一后几乎同步而行。  父亲抬头看看前面的那只跳跃奔走,有些挑衅,又有些诱惑意味狐狸,这只狐狸的确不是刚才看到的那只。  因为它们的毛色不一样,这只的毛色是深色的,最先看到的那只像透明的影子一样的,你只能够感觉到它的飞逝,却看不清它的身形。可是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一只狐狸呢。而且眼前这只狐狸看起来还没有情急逃命的气息,反而像是要主动的送到父亲的枪口上来一样的,只是在父亲的射程里面跑啊跑的。  所以,父亲放下了枪,枪口斜斜的朝着地面。父亲还在不急不缓的走。因为父亲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只狐狸是打还是不打呢?  只要拿下枪来,父亲没有重新原封不动背在肩上的习惯。而且只要子弹压上了枪膛,这两发子弹就一定要打出去。这是父亲给自己的规矩。  父亲突然停下来,坐在了一片乱草丛上。东北的山上,很少有裸露的岩石。山上都是树木,而且有很深的土层。冬天的积雪也很滑,父亲也从来不坐在树桩上,无论周围的树桩有多多,多大,也无论自己有多累。他就势坐在了草丛上,这样可以减少直接坐在雪地上透骨的凉。父亲不走了。他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黑天眼花了。但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坐下来。枪依然是用一只手攥着枪托,另一只手,父亲自然而然的掏出颗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一口,缓缓的吐出,夜色里有淡淡的蓝色烟雾慢慢的散开。
  父亲抽着烟,眉头却是慢慢的皱起来。父亲长得英气勃勃。鼻梁很高,眼睛不大不小,可是眼神总是那么熠熠生辉,时不时的会射出令人生畏的寒光似的,的确父亲的目光总是有些冷冽,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父亲的嘴很大,上下嘴唇都厚厚的,不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嘟着嘴一样的,这样的嘴型,让父亲看起来有点亲和力。父亲的额头不很宽,但是发际很平整,看起来有棱有角的,头发也总是硬硬的竖起来,那种三七分的发式。也许是头发不很长,所以看起来朝气蓬勃的样子,让人不敢小觑。父亲的耳朵不很厚,但是看起来就硬硬的,我从来没有用手触摸过,可是就是那样的感觉。也可能是父亲历来的凡是唯我独尊,所以让我觉得他的特立独行也彰显在耳朵上了。  父亲的皮肤不好,有风刺。现在说就是黑头吧,父亲有时候用手指甲挤出那个黑头的时候,皮肤就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坑,可是父亲却不是麻子。  父亲的手很长,一看就像是双巧手。不像一般的男人的宽大肥厚的手掌。父亲走路的姿势和步伐,也向来都是不急不缓,四平八稳的。即使自己家的火着到房顶,他去救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步伐。所以他打猎追踪的时候,也一直都是看起来不急不缓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步子比较大些。  真不知道这样的速度,父亲是怎么进山打猎,并且打到那么多的猎物的。
  好看…很真实…顶了…继续哦  
  好看…很真实…顶了…继续哦  
  好看…很真实…顶了…继续哦  
  怎么一下子回复那么多…我不是故意的…  
  好看…很真实…顶了…继续哦  
  父亲长的很英俊帅气,给人的气质也很硬朗。看不出和蔼可亲,但是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唯一脸上让人觉得有些心颤的地方,就是父亲右眼上有一块疤痕。  右眼的上眼皮和右眼下的皮肤上都有,如果不是眼睛就让人觉得这疤痕是连在一起的一块。  这个疤痕由来已久。  这是父亲随着自己的哥哥,沿着铁路线,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来到父亲的舅舅家之后发生的事情。  父亲的姥爷当时还在世,他是一位太医,就是俗称的中医吧。  父亲的舅舅家有一只狗,不知道父亲当年是由于什么样的过节,惹到了这只仗势欺人的狗,它毫不犹豫的咬到了我父亲的右眼上。当时父亲钻心刻骨的疼到哭不出来声音的地步。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热水一样的涌出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父亲醒过来的时候右眼还在钻心的疼,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当时躺在炕上。太姥爷就坐在身边,太姥爷说,你不要动,受伤了,现在眼睛包扎上了,你不能用手去碰,也不许再出去乱跑,就在炕上躺着别动。  父亲当时就不敢动,左眼还是可以看见的。看见舅爷也坐在边上,脸色很凝重。父亲就知道这回伤势可能听严重。但是自己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两个月是有了。   太姥爷有时候会让父亲闭上眼睛,用散发着中药气味的药水给父亲擦洗眼睛。打开包着的布的时候,也每天都上药。刚开始是一天两三次,后来就是一天一次。之后就是这样养着,三五天上一次药,擦洗一次。  等到父亲的包扎的布都拿下来的时候,父亲的姥爷,也就是我的太姥爷,吩咐舅爷在边上帮忙。  太姥爷是选择在晚上把父亲的眼睛包扎的布解开的,这次太姥爷把父亲的左眼用布遮上了,却让父亲睁开右眼,说,你看看,你哥哥来了。  父亲说,哎呀,有点晃眼,这不是我舅舅吗,我哥哥在哪里呢?  然后,我太姥爷就说,嗯,好了,现在可以看见东西了。  当时屋里也没点灯。就是就着半明半暗的月光,但是父亲还是觉得很刺目的明亮。  后来太姥爷给父亲说的是这样的过程。当时父亲被狗咬了,眼珠子都被咬下来,就是父亲觉得有热乎乎的什么东西流出来的感觉吧。太姥爷急忙赶来看到的时候,眼珠子虽然流出来了,但是还有写丝丝缕缕的肌肉连着,太姥爷就用手,一点一点的给揉回去了,记住不是一下子重新按进眼睛里,而是一点一点的揉回去的。之后就是包扎,上药,擦洗。  最后,父亲这次事故的结果就是眼睛保住了,没有失明,看后来枪法百发百中的技术,也没影响到视力。但是后遗症就是右眼皮上和右眼角下皮肤上的疤痕。  看来,没有一个有技术的老爷子做后盾,千万不要惹急了饿狗,真是什么都吃啊。  所以父亲的缺陷就是这道骇人的疤痕。但是也无大碍,没影响到娶白富美,也没遗传给我们。
  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真实的场景。等楼主更新  
  父亲抽着烟,手里的枪还散发着寒气。暗夜里,他坐在草丛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只狐狸渐逃渐远。。。。。。  父亲连着抽了三颗烟,那只狐狸已经不见踪影。  父亲拎着枪,又悠悠的站起来,仔细的看着地上两只狐狸的踪迹。  这两只狐狸的足迹大小差不多。但是一直追踪的那只狐狸的足迹很轻盈,后来看到的那只狐狸的足迹有些厚重。  父亲可以分辨的出来它们的不同。这就是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两只狐狸几乎一个方向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之后开始分开,又重合,反复的几次之后,开始各奔东西。  父亲这次的目标开始固定在最初追踪的那只狐狸身上,后来的这只狐狸父亲不分心去看它。可是在天亮的时候,它还是出现了。  远远看去的时候,它的毛色不是火红的,也不是两节棍,深于芝麻花,接近杂灰色。父亲的眉头皱起。右眼的疤痕有一点点的抖。因为父亲一直追踪的是最初的那只狐狸。昨晚上虽然没看清是什么颜色,但是绝对不是深色的。  而这只主动跑进父亲视线内的狐狸是杂灰色的。也和平时看见的狐狸颜色不一样。如果身形再大一些,动作再厚重一些,父亲可能会把他当作狼。可是它的足迹不是狼的足迹。身形也较狼的身形小而轻盈。  父亲看着它进入自己的视野,一点点的居然进入到自己的射程。可是父亲的枪还是拎在手中,没有继续背在肩上,也没有举起要射击的意图。父亲踩着的仍然是开始那只狐狸的足迹。那才是它的目标。  这样走着的时候,太阳已经慢慢的升起,射程内的灰色的狐狸,还在蹦蹦跳跳的好似逗引着父亲。  父亲偶尔看着它,看着它偏离前一只狐狸的方向,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重新出现在父亲追寻的路上。  这时候,这只狐狸好似知道父亲的意图,它好像知道父亲不会对它开枪一样的,距离竟然又近了很多。父亲可以看见它偶尔回头的眼睛,说不清在诉说什么的眼神。  父亲这次很不经意的抬起拎着枪的手,看样子好像是要把枪背在背上或者是夹在腋窝下?  或者是另一只手也会配合着对着这只狐狸猎杀?  但是都没有,父亲就那么漫无目的一抬手,食指微微往前一伸,就扣动了扳机。随着撞针往前的轻轻的一磕,枪声在一束银光之后闷闷的想起。父亲知道,这无意的一击,那只狐狸已经倒下了。父亲从来不打狐狸的身体。他总是击中它们的头部或者是前肢。很少有中了枪还匍匐逃命的,一般都是,父亲一枪打出去,动物就应声倒下。动物不一样,打的部位也不一样。因为父亲主要是要狐狸的皮毛,所以他从来不打狐狸的身体部位,因为那样的话,即使是很小的洞,也会有枪眼留下来,而损伤了毛皮,折损了价格。  但是兔子不一样,用不着这么小心。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和大家说过父亲打野猪,是吧?  为什么呢?  不是父亲没打过野猪,也不是东北的山上没有野猪。而是父亲说野猪的肉太柴,也就是肉质太硬了,不好吃。而且野猪的皮也没有什么经济价值。所以只要野猪没有攻击父亲的想法和行为,父亲从来不打野猪。  父亲对眼前这只倒地的狐狸,好像很随意的一枪,他没有用心的射击,因为他没有想过这只狐狸会逃,他也不需要费劲心机的打这只狐狸,因为这只狐狸不是他的目标。但是他潜意识里知道,只要自己的抢一响,这只狐狸肯定会倒下。
  好看…很真实…顶了…继续哦  
  这只狐狸的确是被不经意的一枪,命中了。它连叫都没叫,倒下的时候,还看着扭头看着父亲走来的方向。  父亲抬手随意的一枪之后,动作并没有停止,他掰开猎枪的枪托和枪筒连接的地方,取出两颗炙热的黄铜色的子弹壳,子弹壳和枪筒上都散发着一种微臭的焦糊味道。父亲把两个子弹壳重新插在另外一侧的蛋壳背链上。之后,父亲重新把枪背在了后背上。徐徐的向倒下的狐狸走去。  这只灰狐狸,眼睛睁着,好像还可以感知到现实世界一样的,也好像诉说着什么一样的眼神。但是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鲜血浸染在雪地上。。。。。。  父亲看着这只狐狸。真想不通,为什么要自己往枪口上撞呢?而且被击中的部位是下巴。其他的地方没有伤到一点点,虽然是灰色的,但是也因为稀奇可以卖个好价钱。可是父亲说不清当时的心情,有点惆怅和失落?有点惋惜和不解? 这在父亲,这样的心理活动是绝无仅有的。因为父亲爱好打猎,那些追逐的过程,还有猎到猎物的成就感,是很令父亲欢欣鼓舞的。但是这次不一样,父亲不觉得开心。  父亲看着这只灰色的狐狸,没有马上去扒它的皮,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它。 一直到血都凝固了。父亲才轻吁了口气,拔出腰间的蒙古刀,娴熟的扒下狐皮。父亲拔皮的技术也不是一般人的技术。他经常是把狐狸皮整只都扒下来。就是说,他先从头部入手,然后,四肢,像给动物脱衣服一样的,扒下来的狐皮很多都是圆筒形状的。而且狐皮里面会被父亲塞进干燥柔软的杂草,以免狐皮内里之间相互粘连。到家里之后,父亲会自己制作材料,主要的原料是用黄豆,然后熟皮子,等待狐皮自己完全干了,之后,重复几次熟皮子的过程,这样的狐狸皮又干燥,又柔软,而且还没有损伤,也绝对不会出现隔个夏天就脱毛的现象。  这是父亲的独门绝技。无论是扒皮,还是熟皮,很多在村里杀猪,杀牛的人,也会在父亲回来的时候,想学学父亲的手艺 ,父亲也不藏私,就展示给他们看自己是怎么扒皮的。但是没人能够学会。因为这个过程需要准确轻柔熟练精巧。可是一直到父亲去世,都没人能够学会。好像这些事情对于父亲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好像他天生无师自通一样的。但是我父亲教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笨手笨脚的学不到精髓。
  父亲把这只灰色的狐狸皮装进自己的背包。  他站在那里停顿了一会儿,可能是累了,歇歇,也可能是在想什么。  总之,短暂的停顿之后,他背起双肩的背包,就迈开步子,又沿着最初那只狐狸的踪迹开始追踪下去。  父亲仍然是不急。因为他知道这只狐狸就在左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就是确信这只狐狸就看着眼前这一切呢。  父亲顺着踪迹往前走。一路上没有太多的悬念,倒踪也见识过了,李带桃僵也见识过了,混淆试听也见识过了,父亲也不急着追到狐狸的洞里,也不需要知道它的洞在哪里,因为父亲知道,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它的家,都是它的领域。  父亲走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正午了。  雪光有些刺眼。父亲开始眯着眼睛。狐狸的踪迹还在,看不出有多远,可是仍然能够感觉到它的气息。  终于,在正午的阳光下,父亲看到了那只他追了两夜三天的狐狸。  它在前面很远的地方悠悠的跑着,脚步轻盈而丝毫不觉凌乱,浑身的毛色,在阳光下闪着光辉。这是一只白色的狐狸。浑身上下雪白一片,在寒冷的山林里,这只纯白色的狐狸,和雪色融为一体。如果不细看,真的注意不到它。父亲低头瞅瞅自己的狩猎服,原本白色的帆布料子,经过多年的风雪沧桑,已经有些淡淡的黄色,有些地方溅上动物的血,透着坚实的褐色。  父亲想,这只狐狸好白啊,它的毛比我的衣服都白啊,赶上雪了。  父亲开始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是的,父亲终于等到了这对决的一刻。  父亲锲而不舍的紧紧跟着着这只狐狸,他仍然有条不紊地阔步而行。那只白色的狐狸速度也明显的慢下来,好像已经忘记了后面有一个杀气腾腾追赶而来的猎人。  父亲的速度平稳而一致,反而是那只狐狸的速度更加的缓慢,一直到停住了脚步,站稳身子,对着父亲,调转了头。  父亲看到这样的景象,也停下来脚步。  这时候人和狐之间的目测距离大概超过200米,父亲看不见它的眼神,但是可以感觉到有种柔和的光,不知道是它洁白的毛色,还是站稳了之后,镇定的神态。总之,他们之间不再杀气腾腾,有一种柔和的凝重。父亲停了一会儿,那只狐狸就这样头朝着父亲,静静的站着。不再逃亡。  父亲站着端详这只白色的狐狸。它站的姿势优雅而洒脱,凛冽的寒风,在正午,也不再那么刺骨。  父亲追了三天两夜,终于得以一见这只狐狸的真正容颜。父亲没有马上用手去拿后背的枪。父亲站了一会儿,又开始往前走。  这时候的狐狸不跑也不闪,就你们静静的站着,看着父亲向它一点点的接近。可能是要等父亲近身之后拼命一搏?还是直视着要用目光逼退父亲?  父亲觉不到它目光的凌厉,相反的,真的很平静和柔和。
  父亲闲庭漫步一般的往前走,狐狸就立在那里好似在等着父亲来。  在大概拉近了一半的距离之后,父亲停下来。这时候,他看见狐狸的目光。是红色的,血红的眼珠。  父亲开始定了定神。在身体两侧活动了一下十指,之后,开始反手抓住枪托,端起枪,瞄准,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和刚才的寂静无声毫无杀机天壤之别。  一道银光闪过。枪声清脆的响起来,树上的积雪簌簌的震落。父亲眼睛闭着,他知道,这一枪没打中。父亲从来不失手,凡是他瞄准的动物,没有活着跑出他的射程的,而且他也从来不补第二枪。因为都是一枪致命。他从枪声里就可以知道,这一枪,真的空了。  父亲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只白色的狐狸还在。还站在那里。只不过,在它的腹部,有鲜血滴下来。父亲的枪,瞄准的仍然是它的头。正常情况下,没有这个姿势站着等你开枪的狐狸,其他的动物也没有。一般情况下 ,父亲瞄准的都是背影,或者是侧影。但是这次是正面,狐狸的头朝向父亲,眼睛看着父亲。像给你一个固定的靶子一样的。这不是视死如归就是刀枪不入的气势。父亲从来不手软。我是打猎的,我追了你两夜三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是开枪打倒你才是我的目的。所以父亲即使看到狐狸停下来看着它,他也不手软。  但是父亲还是失手了。因为父亲的子弹在正准备贯穿它的头部的时候,这只狐狸来了一个平底跳跃。也就是说这只狐狸电光石火之间,不是低下头,而是弹起跳跃着躲避了父亲的子弹。可能是高度有些不够,所以子弹擦着狐狸的肚皮穿空而过。之所以说是擦着狐狸的肚皮,这是后来父亲的判断。因为一枪打过之后,狐狸还站在原地,腹下有鲜血滴落。父亲看着这只狐狸没有倒下。心里暗暗叫奇。 不是父亲换子弹的时间害怕猎物逃跑,而是这只狐狸即使父亲换子弹,它也不会跑的样子。而且,父亲本身从来都是一枪致命,从来用不着手忙脚乱的换子弹。  所以,父亲没动。狐狸站了一会,看见父亲没动,转身,悠悠的走了,而且速度好像没受丝毫影响似的,转瞬即逝。   父亲顿了顿神,迈开步子,走向了刚才狐狸站立的地方。  血迹还在,让父亲知道他的枪见到了血。有些白色的毛散落在鲜血之上。血很红,但是不是很多。  父亲知道,这只狐狸弹跳起来的时候,那些散开的铅沙粒,有些擦着狐狸的肚皮呼啸而过,有些都落了空。  父亲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带着血迹的狐狸踪迹在一段短暂的奔跑之后不见任何的踪迹。附近也没有可以看见的洞口,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土丘。父亲看着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耳边是凛冽的寒风再次呼啸。目标一下子就消失了。父亲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再不能发现一点点关于这只狐狸的蜘丝马迹。只有身后,那摊冻结的褐色的血迹,还有一撮撮白色的血染的毛。。。。。。  父亲回家了。  挺沮丧的。虽然背包里有一只灰色的狐狸皮,可是那不是他的目标。虽然开始他不知道他曾经追寻的狐狸是白色的,但是目标绝对不是这只。他要打到的狐狸,是聪明的近于人类的那一只。  所以,那个冬天的父亲,回来之后就对妈妈讲了这次离奇的失手。当然那个时候,我也是坐在旁边饶有兴趣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胆子很小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