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怎样让自己不伤心心,同时也不会使人变得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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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血案齐力躺在床上,想着汪小波的卑鄙和心狠手辣,想着晚上在饭店里汪小波对他的羞辱,心里渐渐被仇恨堵得不发泄不能忍受了。因为下午联系上了一单生意,齐力很高兴,便叫上助手唐大宇晚上出去喝点小酒。两人把一瓶酒分别倒在两只碗里,刚喝了几口,吃了点菜,汪小波带着四个人进来了。汪小波两眼一扫,发现齐力在喝酒,就径直来到齐力的桌子跟前,冷笑道:“齐头好兴致啊!是不是又发财了啊?啧啧,有酒喝,有肉吃,蛮滋润的嘛。”齐力见对方人多,不想与他们起摩擦,便站起来,脸上堆满笑招呼说:“汪头,你和弟兄们也没吃饭呢吧?我再要几个菜,大家一块坐下喝几杯。”汪小波旁边一个人瞪着齐力:“什么意思啊?施舍啊?当汪爷是乞丐啊?”齐力说:“兄弟说哪的话,我是诚心诚意的。”汪小波哼了声,说:“汪头真要诚心诚意的话,还是把你手头的货割爱让几个给我如何?齐头您吃肉,也得让我们兄弟啃点骨头嘛。”齐力仍是陪着笑脸:“汪头,这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这是强人所难啊!”汪小波端起齐力面前的酒碗,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大口。但他并没有咽下,而是对着齐力和满桌的饭菜,花洒似地喷了出来,放肆地大笑了一声,放下碗扬长而去。齐力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但还是忍着没有说什么。这菜自然是没法吃了。齐力和汪小波是江东市的两名地下器官买卖猎头,两人是在天津培训期间认识的。齐力踏进这个行业纯属偶然。2006年春节期间,齐力在一个亲戚家喝喜酒,结识了一个叫小芹的女孩子,两人一见钟情。那时,齐力和小芹都各自在外打工,齐力在江东,小芹在南京。但小芹父母对齐力不怎么看好。两家都在农村,小芹父母嫌齐力家境不怎么样。他们不想自己的女儿攀龙附凤,但即使嫁在农村,也得嫁一个家境富裕点的人家。小芹问齐力这些年在外打工攒了多少钱,齐力说才五千多块。小芹说现在农村娶个媳妇,连首饰加彩礼少说也得三四万。小芹说她手里也攒了几千,可以偷偷给他。但齐力必须还得想法再挪借一万,凑个两万想必父母应该会答应他们的亲事。小芹的话令齐力很是感动。那一刻,齐力在心里发誓:如果能娶了小芹,今生今世一定要让她过上舒心日子。但齐力知道自己家都是穷亲友,一万块钱不是那么容易挪借来的。齐力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无助。镇上有个网吧,无助的齐力便时常去网吧打发时间。那天,齐力无意间加了一个QQ群,加入后他通过聊天才知道,这个叫“肝胆相照”的QQ群,原来谈的多是肝、肾买卖的事。而且,在聊天过程中不时会跳出有人高价求购肝或肾的广告。一则某大型私企总经理八万求肝的广告让齐力怦然心动。要是自己有了八万,他就可以风风光光地把小芹娶回家了。于是,齐力一咬牙,毅然通过聊天平台跟求肝者联系上了。求肝者是青岛人。几天后,齐力来到青岛见了求肝者。求肝者五十上下的年纪,脸色蜡黄,看上去很虚弱。求肝者和他的家人目测了齐力的身体,对他很满意。求肝者的儿子告诉齐力,说自己的父亲是肝硬化中晚期,只有换肝才能挽救生命。然后,求肝者的儿子说:“卖肾也好,卖肝也好,这事国家是不允许的,是非法交易,所以如果你的条件符合我爸爸,你还得换个名,给医院说是换肝人的近亲属,自愿捐献,这事才能成。而且事后还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法律也会追究到你。”齐力说这没问题。接下来,经过一系列检查、化验,齐力与换肝人的配型各项指标竟然非常吻合,这让他们双方很惊喜。经过求肝者亲属的一番操作,齐力的左肝页被割下移植给了病人。几个月后,齐力身体康复差不多了,便揣着一张八万元的银行卡回到了家乡。在青岛的这些日子里,齐力都是用手机跟小芹联系。他说他找了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做上几个月就能挣够娶她的钱。齐力花了四万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把小芹娶回了家。新婚之夜,小芹发现了齐力腹部的创疤,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阑尾炎做的手术留下的。小芹并没有生疑。结婚后,齐力和小芹天天浸泡在欢愉里。很快,小芹便怀孕了。齐力对小芹说,为了她和将来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他得出去挣钱。虽然小芹有点依依不舍,但她知道不能把男人老栓在家里。齐力还是来了江东市。他在一个物流公司找了份仓储管理的工作。第一个休息日,因为闲着没事,他便来到公司不远处的一个网吧上网。他刚登录上QQ,“肝胆相照”群里的一条信息发了过来:听说你卖了半个肝,现在身体康复了吗?他回过去:康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会,对方又发来信息:你知道吗,我国每年需要进行肝、肾移植的病人有150万,但合适的“供体”只有百分之一,需求空间非常巨大。他回道:所以才有地下买卖。对方说:这个市场的潜力无法估量。你还是给人打工吗?他回答:是的。对方沉默了一阵,先是发来一张堆成金字塔样的元宝图片,然后问:想加入这个市场吗?一定比你打工挣钱多了去了。他一愣,回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加入呀?加入又是什么意思?对方说:其实很简单。你要是有意的话,可以来我们这里进行培训,往返费用我们出。有这样的好事齐力当然很高兴。于是,他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和日期来到了天津。经过简短的培训后,齐力回到了江东市。就是在那次培训中齐力认识汪小波的。汪小波是江东本地人。齐力和汪小波的身份和任务都是一样的,就是以网络为主,其它信息为辅,联系因为生活所迫想出卖器官和需要器官的供求双方。一旦 “供体”和“受体”配型合适,他们就将相关资料反馈给“上面”,由“上面”负责操作供求双方的资料造假、选择移植的医院、收取器官需求方的资金,然后分别支付给“供体”和“中介”。齐力和汪小波就是器官买卖双方的“中介”,也叫猎头,因此他们互称对方“汪头”、“齐头”。培训回来后,齐力和汪小波的“业务”范围主要固定给江东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跑单”。江大附院每当收治了需要进行器官移植的病人时,如果医院没有合适的器官源,便有专人在网上给齐力和汪小波发信息,同时把病人的基本情况也发到他们的QQ里,让他们按图索骥,设法提供合适的“供体”。当然,也有患者或者家属通过其他移植受益者直接与他们联系的。三年下来,齐力做成了二十二单“生意”,都是肝或者肾移植。而汪小波只做成了十二单。每单“生意”做成,齐力都要得到四万至四万五的“中介费”。齐力除了付给他雇的三名手下的工资和生活费,以及其它的一些房租、水电、通讯等等费用外,净赚了四十万。目前,齐力手头不仅有十余个“供体”的网上资料,而且,他还养着七个“供体”。齐力雄心勃勃,决心好好干几年,将来也在江东买套房子,把小芹和孩子接来过城里人的生活。而汪小波的状况却很差强人意,几年下来不仅没有齐力做的多,手头也几乎没有备用“供体”。这让汪小波对齐力很是嫉妒。他愤愤地对手下说:“老子土生土长正宗的江东人,竟然玩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你说气人不气人?”手下阿太便给汪小波出主意,让他想法挤走齐力。恰巧这时一个肾衰竭晚期患者在网上联系上汪小波,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供体”。汪小波约定对方两天后等他回话,然后他找到了齐力。“齐头,一个肾衰的联系我,问我有没有肾源。我手头没有现货,你如果有合适的能不能先借给我?要是成的话呢我不仅付你一万块钱,以后还照样还你。”齐力虽然感觉这事很为难,但考虑到汪小波是本地人,且汪小波性格比较暴戾。遵照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古训,便根据汪小波提供的患者资料,比对自己手里的“供体”资料,“借”了一个给他。齐力“借”给汪小波的“供体”与患者配型吻合,很快便做了移植。但是,汪小波以后却绝口不提给齐力一万块钱和还“供体”的事。齐力就很生气,心想:汪小波你太不够意思了,说过的话居然不算话,你哪怕就是跟我假装客气一下也是尊重人嘛。齐力就打电话暗示汪小波钱和“供体”的事,汪小波却哼哈哼哈地不置可否。而当天夜里,齐力住的屋子突然从窗外飞进来几块石头,不仅砸碎了窗玻璃,飞进屋的石头还把冰箱门砸了个瘪。齐力明白,这一定是汪小波他们干的。齐力不想跟汪小波撕破脸,便重新租了房子。而且,他也不跟汪小波提那事了。可是,汪小波并没领他的情,今晚还让他在饭店丢了面子。齐力想,汪小波的根本目的是要挤他走。汪小波叫齐力把手头的货(供体)割爱让几个给他,不过是逼他的借口罢了。齐力起身来到唐大宇的房间。汪小波很少在凌晨两点前休息。此刻,他正在上网。他的QQ里有许多跟器官移植有关的QQ群,他总是同时打开群聊天窗口,发信息找肝源肾源,希冀撒网的面大点,收获也许会多点。几天前在饭店羞辱了齐力后,齐力并没有主动向他表示点什么。看来,得给这小子下点猛药。几天来汪小波一直在谋划如何把齐力踢出江东。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号码,但他看了号码的区号,这是本地的固定电话打来的。“喂,你是谁?”汪小波问。对方压低声音问:“听说你是做器官中介的,你现在需要器官吗?”汪小波听了先是一喜,继而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对方说:“我一个朋友在你那里做过供体,是他让我找你的。”这一说,汪小波便没了丝毫怀疑。他问:“你是自己卖还是帮人咨询?”“是我自己。如果你有意愿,我想现在去你家里跟你面谈。谈得拢就做,谈不拢我再找别人。”汪小波急了:“谈得拢,肯定谈得拢的。你现在在哪,告诉我地点,我去接你。”对方说了一个路口的名字,汪小波一听,这个地方离他家只有几百米。正愁着生意惨淡,有人送上门来,汪小波自然喜出望外。汪小波匆匆出了家门,大步流星地往那个路口赶去。快到路口时,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人背着手在四处张望着。一定就是这人。汪小波想。汪小波加快脚步靠近那人,离那人还有几米远的时候,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身看着他。汪小波问:“是你找我吗?我姓汪。”说话间,汪小波到了那人面前。那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很健壮。这样的人正是汪小波需要的类型。那人冷冷地说:“是找你,找的就是你。”汪小波感觉到了对方语气的不友善,顿时一愣。他正要说什么,对方猛地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踢得仰面朝天。与此同时,从暗处又跑出两个手提大刀的人,他们冲到汪小波身边一左一右对他腿上猛砍一阵后,三人往西南方向跑了。汪小波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一名从火车站赶夜活的出租车司机发现浑身是血的汪小波,赶紧报了案。可是,汪小波终因双腿动、静脉被砍断,导致急性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这天是3月19日。香港来客汪小波深夜在马路上被人砍伤致死,这一恶性案件让警方高度重视。因为案件发生地和受害人居住地都在钟楼区,钟楼分局刑警大队便把这个案子交给女探长高慧丽和她的搭档朱登峰负责侦查。根据种种迹象判断,这起案件明显不属于抢劫谋财的性质,而更像是一种报复伤害。高慧丽和朱登峰便决定围绕汪小波的社会关系开展调查。他们首先找到了汪小波的妻子陶莹。见到陶莹的第一眼,凭着女人的直觉和女性的共同心理,高慧丽就感觉陶莹对丈夫的死并没有常人应有的悲哀,虽然她的脸上也挂着悲痛,但那更多是做给人看的。看着身姿婆娑面容姣好的陶莹,高慧丽心下微微一怔,暗想:这个陶莹和死去的汪小波从外形上反差太大了。陶莹彬彬有礼地招呼二人坐下,又亲手刷了两个杯子,沏了两杯茶放在二人面前。然后,她在高慧丽和朱登峰对面坐下。她说:“你们肯定是为汪小波的事来的,想知道什么,你们请问吧。”她的语气很平静。高慧丽说:“很抱歉,在你处于悲痛之中打扰你。”陶莹说:“别客气,这是你们的工作,我理解。”高慧丽略停顿了一下,问:“你丈夫被害地点离你们家很近,他怎么会在凌晨一点钟时出现在那里?”陶莹说:“我也很纳闷,整个一晚上他都在家的,我看电视看到十一点半时就睡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你听到他的手机响过吗?也许,是有人约他出去的。”“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真的没听见什么。也许有人,不,应该说肯定有人约他出去,不然,他那么晚跑出去干什么?”“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没有。”“你丈夫平时跟什么人有矛盾吗?我是说,是那种比较深的矛盾。”陶莹叹口气:“他脾气比较暴,一言不合就跟人拍桌子骂娘甚至跟人动手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如果这算矛盾的话,那真是太多了。”“有积怨很深的吗?”陶莹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你们结婚几年了?”“五年了。”陶莹说这话时有点勉强。“有孩子了吗?”“没有。” “怎么不想要个孩子呢?”“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高慧丽想了想,说:“这是你的权力。”他们又问了陶莹几句,便告辞出来。朱登峰说:“这个陶莹对我们很冷淡。她连希望我们早日抓住凶手的表达都没有。”高慧丽说:“汪小波的死对她几乎没有什么打击,足见汪小波在她心中是可有可无的。结婚五年却没有孩子,而且她拒绝回答原因,看来,这对夫妻不和谐啊。”“你怀疑有情杀的因素?”“可以怀疑,但得有证据支持。”几天下来,高慧丽和朱登峰又询问了许多熟悉汪小波和陶莹的人,了解到的情况是:汪小波和陶莹是小学开始的同班同学,初中和高中两人都在一个学校。高一时的一天,陶莹在上学路上被四个小流氓拦住调戏,是汪小波不要命地与四个小流氓奋勇搏斗解救了陶莹,然后两人便谈起了恋爱。中学生早恋不仅学校不允许,两家父母也是竭力反对的。但两人却不顾父母的反对,竟然一起辍学跑到外地同居了。同居期间两人摆了个水果摊,几年后揣着赚来的二十多万块钱回来了。回来后,汪小波认为他既已跟陶莹早就生米做成了熟饭,想来她父母应该就坡下驴,同意他们结婚的。但陶莹的父母根本不买他的帐,说他们到死也不会承认他这个女婿的。直到汪小波被砍死,陶莹父母也没跟他来往。熟悉汪小波的人一致反映,汪小波确实脾气暴躁,为人也不地道。跟他吵过打过的人不计其数,但吵过打过也就算了,没人会因此而杀他的。至于汪小波具体是做什么的,更没人知道。找经常跟随汪小波在一起的那几人了解,他们也说不知道汪小波是干什么的。他们说他们就是跟着汪哥玩的。这真是奇怪了,汪小波好像是个很神秘的人物。通过电信部门查了汪小波的通话记录,汪小波在凌晨一点差六分的时候接到过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就是从汪小波被砍现场向西十几米的一个IC卡电话亭打出的。根据对案件“报复伤害”的定性,高慧丽和朱登峰一致认为,能让汪小波在那个时候出来的,按理说绝不可能是他的仇人,应该是关系不一般的熟人。而所有熟悉陶莹的人都说,陶莹根本不可能有婚外情,她平时连出门都很少。而且,就凭他有那样的丈夫,谁想找死跟她有婚外情啊?案件一时便搁浅了。在市中心“古都会所”底楼的星巴克咖啡屋,齐力见到了一个男子。男子三十岁左右,板寸头,身材不高,西装笔挺,一条暗花浅紫色领带上别着一枚熠熠闪光的领带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气度不凡。男子见了齐力,站起身微笑招呼:“是齐先生吗?”齐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作先生。齐力便笑嘻嘻地向对方伸出手:“我是齐力,不敢称先生。您就是原先生了。”对方跟齐力联系的时候,说他的名字叫“原田”,是香港一家银行的董事。虽然他没说找齐力是什么事,但齐力明白,找他齐力不用说是器官方面的事。齐力只是没想到,居然有香港的人来找他。两人握手坐下后,服务生端来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齐力问:“原先生找我有何贵干?”原田呵呵笑了,反问:“齐先生您是干什么的?”两人看了看对方,心照不宣地一笑。齐力说:“原先生,我喜欢直来直去,您有什么要求请说。”原田说:“我父亲去年春节时诊断出肾衰,一年下来病情逐渐加重。他现在在日本的一家医院一边做透析,一边等待合适的供体做移植。但等到一个合适的供体实在是太难了,这个齐先生您是清楚的。所以,我拜托齐先生帮忙。”齐力问:“您是香港人,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原田笑道:“现在这个社会,信息发达,资源共享。本来,我想先在网上跟齐先生联系的,但网络往往存在不安全的因素,所以我决定跟您面谈。”“请把您父亲的相关资料给我。”原田从包里拿出一沓他父亲的检查资料,从中抽出两张:“我想,齐先生需要的应该就是这两份吧?”齐力接过一看,这是日本东京某著名医院的检查单。虽然齐力看不懂日文,但他凭感觉知道一张是血型的资料,一张是配型的资料。原田的父亲名叫原田茂。原田问:“齐先生,如果您找到合适的肾源,下一步我想带供体去日本做移植手术,这个您不会反对吧?”齐力一愣,随即连忙摆手,说:“原先生,这个&&恐怕不容易。您要做手术的话,原则上是要在江东这里做的。不过,您放心,江东大学医学院附院的器官移植手术在国内是顶尖水平。而且,我也不瞒您,我只负责做供求双方的联系人,具体操作不是我的事。”原田说:“我明白您的身份。但我们如果可以谈妥的话,何必还要增加中间环节呢?”“原先生,我不能违反游戏规则啊。如果您想带供体去日本,首先供体本人要同意,二是我的上级要同意。另外,给供体办出国手续也很麻烦的。”原田说:“齐先生,您的任务就是说服供体,让他同意去日本,其它的您不用担心。您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供体的配型跟我父亲吻合并且您能说服他去日本,我给您的报酬是十二万,给供体二十万。当然,供体的其它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您觉得这样行吗?”十二万?这可是齐力做三单生意才能得到的报酬啊。齐力心动了。齐力说:“那,我试试吧。”原田笑了:“但愿我们皆大欢喜。我就住这里的1809房间,我在这恭候您的佳音。”朱登峰对高慧丽说:“高姐,我今天了解到一个情况,对案子好像没什么帮助,但却有点意思。”“噢?你说说看。”“一个叫齐力的人,九天前在一个小饭店吃饭,刚吃了几口,被汪小波给搅了。”“怎么搅的?”“汪小波端过齐力的酒碗,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把酒喷到了齐力的脸上和菜上。”高慧丽皱眉道:“这个汪小波,真能呕心人啊!知道为什么吗?”“双方也没说几句话。吧台的小姐隐隐约约的好像听汪小波叫齐力把手头的货割爱让几个,齐力说汪小波是强人所难,汪小波就喝酒吐了齐力,然后就走了。这个齐力平时跟一个叫唐大宇的老乡租住在城北的一套旧房子里,好像没有正式的工作。汪小波被砍的那天夜里,齐力跟人打了一夜麻将,唐大宇也一直和他在一起。”“汪小波跟人起冲突是家常便饭,你说的这个齐力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何况,你已经查清楚了,他没有作案时间,这就可以排除他了。你说的有点意思是怎么回事?”朱登峰说:“今天,一个从香港来的人请齐力在星巴克喝了咖啡。”“一个香港人请齐力喝咖啡?还在星巴克?”高慧丽双眉一挑。“是啊。有点意思吧?”“这个齐力是干什么的?”朱登峰两手一摊:“没有人知道他具体做什么。”高慧丽沉吟道:“汪小波也没有人清楚他做什么,这两个人怎么都这么神秘啊?”“陶莹那边有新情况吗?”高慧丽摇摇头:“汪小波死了,她的父母也原谅她了,把她接回家去了。她整天闭门不出,对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沉默了片刻,高慧丽突然说:“小朱,你说汪小波叫齐力把手头的货割爱让几个,他说的&货&是指什么呢?你再把香港来人跟这事联系起来。”朱登峰想了想,眼睛一亮:“高姐,你怀疑汪小波说的&货&是人吗?而且,如果是人的话,应该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难道,汪小波和齐力在从事介绍女性去香港进行性服务的勾当?”高慧丽点点头:“你知道广东惠州前公安局局长吴华立吗?他就是因为违规办理赴港澳旅游签注获利落马的。当年,从惠州办理赴港澳旅游签注的人中,有几百名女性到港澳后从事非法性交易。”朱登峰兴奋地:“这个推理很合乎情理。”原田在古都会所宾馆登记的信息是,他的全名叫原田纯一,日本籍,现在香港工作。经与香港警方联系,香港警方证实,原田纯一确实任香港某大银行的董事一职,是银行股东之一。且原田本人工作敬业,为人正派。这次去内地纯属旅游。这让高慧丽和朱登峰很失望。也许,齐力跟这个原田纯一以前认识呢。他们这样想。齐力很高兴,原田茂的血型是A型,他的资料里和养的供体里有五人是这个血型。经逐一配型比对,五人中只有一个叫阿昌的供体人类白细胞抗原组织的六个位点与原田茂的完全吻合。阿昌才22岁,是从农村来到江东打工的。阿昌上面有三个姐姐,他是家中的独子。因为从小被父母宠爱,所以读书便仅仅成了他成长过程中的一段经历。中考时由于成绩不理想,他只好选择了一所中等职业学校,学了二年的机电安装与维修便走上了社会。阿昌在许多地方打过工,但终因所学不精,又吃不得苦,一直不能被用人企业接受。末了,他来到了江东。阿昌从江东火车站出来的时候,身上仅有三十多块钱了。因为一下子找不到工作,早就是网迷的阿昌便买了几袋方便面和纯净水来网吧消磨时间。阿昌在网吧忘情地玩了两天两夜的游戏,饿了就吃方便面喝纯净水,困了就趴在电脑桌上睡一会。当他玩乏味了跟网吧老板结账时,他把兜里的钱全掏给老板还差二十多。阿昌是被网吧老板从屋里打到门外时恰巧让齐力遇上的。因为老板边很揍阿昌边说着欠钱的话,齐力心一动便替阿昌补了欠款。齐力看出阿昌还没吃早饭,便带他到一个早点部,给他点了一大碗羊杂碎汤,两笼蒸饺,两个荷包蛋。待阿昌头也不抬狼吞虎咽地吃完,他才微笑着问:“小兄弟,是乡下出来打工的吧?”阿昌点点头。“一直没挣到钱吧?”阿昌还是点点头。“以后有什么打算吗?”阿昌叹口气:“我这种做工人没技术,做打手没本事的半瓶子醋,还能有什么打算?混一天是一天,哪天一不小心说不定就饿死冻死了。”“小兄弟,你还年轻,别说丧气话嘛。这人呐,活在世上总是有用的。”阿昌看着和颜悦色的齐力,突然说:“老板,一看您就是个好心人。您要是觉得我有用,您,您就收下我,给我口饭吃吧。”齐力见阿昌这样说,心中顿时一乐。但他不动声色地问:“你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要求我收下你啊?”“不管您是干什么的,只要您肯收我,我就跟您。”齐力假装思索了一会,说:“你先跟我走。”齐力带阿昌到了租住屋。齐力看着阿昌问:“真想让我收下你?”“真想。”“怕死吗?”“活到这地步了,贱命一条,还怕个逑啊!”“你看看我这里。”齐力撩起衣服,让阿昌看他右腹部的那道手术留下的刀疤。“老板,您这是&&”齐力的话和腹部的刀疤让阿昌误以为齐力是个黑道人物了。齐力放下衣服,笑笑:“前几年那会我和你一样,也是乡下来城里打工的。但乡下人凭打工挣的那点钱,除了吃喝花销,剩下的就没几个了。后来,为了娶媳妇,你猜我怎么着?”阿昌摇摇头。“我把自个的肝卖了一半,卖了八万。”阿昌惊呆了:“肝也能卖?那,会伤身子吗?”齐力故做轻松地:“一点没事,几个月后又长还原了。你看,我现在身体不是棒棒的吗?我后来结婚一个月就让老婆怀孕了。”阿昌闭上眼,想象了一下八万块钱该是多高的一摞,又能带给他怎样的潇洒,便睁开眼,决然地:“老板,如果有人要,我也卖。”然后,齐力带阿昌去医院检查了身体,查明阿昌没有传染病,并且做了B超,证明阿昌肝形态正常,双肾健康,便把阿昌带到江东下辖的一个县里――徐县。徐县是江东经济最不发达的县,消费也最低。齐力在这里养了七个供体,他的另两个手下专门在这里租了套房子,负责供体的日常生活。这些供体的经历和阿昌差不多,状况也和阿昌差不多――缺钱。这些供体的年龄和阿昌相差不了几岁,最大的26岁,最小的是一个叫“得子”的,才19岁。他们希望有一天可以卖掉自己的半边肝或者一个肾,得到一笔在他们看来是天文数字的金钱。齐力在饭店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庆贺”阿昌。阿昌的脸色比齐力刚见时红润多了。齐力开了瓶干红给阿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齐力端起杯,说:“阿昌啊,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你就要熬出头了。”阿昌碰了一下齐力的杯子:“老板,多亏遇见您了。”两人喝了口酒,吃了几口菜,齐力放下筷子,说:“阿昌,你小子这回走大运了知道不?我都有点嫉妒你了。”阿昌不解:“老板,您这话怎么说?”“你是为一个香港银行董事的父亲做移植,他可出了大价钱啊!”“大价钱?多少啊?”齐力竖起两根指头。阿昌一惊:“二十万?”齐力点点头。阿昌不相信地:“真的老板?您不是逗我吧?”齐力哼了声:“我逗你能给我逗出金子来啊?”阿昌这才相信自己真要发财了。齐力说:“但是阿昌,这个香港老板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去日本做移植。一来他父亲现在就在日本治疗,二来日本的医疗技术和条件也比咱们国家强多了,这无论对他父亲还是对你都是有好处的。我想你不会反对吧?”阿昌一听是去日本,就犹豫地:“他要是做了手术后不给我钱,还把我扔在日本怎么办?”齐力哈哈大笑道:“这你尽管放心,他在带你去日本之前会把给你的钱打到你的银行卡上。同时,他还会交给我一笔十万块的保证金,确保你完好无损地回来。你呀,得到的不仅是二十万块钱,还可以免费去小日本玩一圈呢。哎,听说日本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小日本当年侵略咱们,糟蹋了不少中国女人,你这回呀,好好玩她几个日本女人,也好歹给中国女人报个仇。哈哈&&”阿昌红着脸,说:“老板您说笑了。”齐力收起笑,正色地:“这事就这么定了。唉,当年我半边肝才卖了八万,现在你一个腰子就是二十万。有了这笔钱哪,开个店做点生意混个生活完全没问题了。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原先生,你出国的手续怎么办,都由他跟你说。”不到一个星期,原田纯一就替阿昌办了去日本旅游的护照,护照有效期为六个月。原田纯一按照约定,在赴日前一天将阿昌的二十万块钱和齐力的十二万块钱如数付给了他们。阿昌看到自己卡上数字2的后面一串0时,一时竟恍如梦中。美人投怀汪小波遗体火化后的第二天,陶莹便找来跟汪小波关系最铁的阿太。汪小波从事器官中介,一开始就没瞒着陶莹。陶莹曾上网查了相关资料,知道器官捐献有很严格的规定,私下买卖是非法行为,但她却无法干预汪小波。有时,汪小波临时出去的话,还会让她帮着照看电脑,代他跟人聊天。如果在聊天时涉及到器官方面的业务,她要立即联系他回来跟对方亲自谈。当年,汪小波勇斗四个小流氓的壮举,一下子打动了少女陶莹的心扉。她根本就没多加考虑便爱上了汪小波这个“勇敢的男子汉”。但这些年跟汪小波生活下来,汪小波的暴戾和不务正业早让她对未来心灰意懒了。两人私奔期间摆水果摊卖水果,进货销货基本都是陶莹一个人的事,汪小波简直就是甩手大爷。用汪小波自己的话说:我一个爷们站在那吆喝买卖,比女人站在街头卖身还掉价。父母对自己和汪小波婚姻的誓死不认可和汪小波经常当她的面对父母恶狠狠的咒骂,使她放弃了生一个孩子从而拉近与父母关系的愿望。而且,她觉得,少女时的冲动是她这一生最不理智的做法。她的内心深处不时萌生出了断这段婚姻的念头,但她怕汪小波,怕他对自己和父母做出什么事来。现在,汪小波被人砍死了。作为妻子,她并没有多少悲哀。相反,她有一种解脱感。汪小波的四个手下,汪小波开给他们每人每月1500块工资。汪小波三年来虽然只做了十二单生意,但除去手下的工资和其它一些开支,还是赚了近二十万。阿太坐下后,陶莹看着他问:“阿太,你天天跟波子在一块,你觉得他最有可能被什么人砍死?”阿太说:“嫂子,这个事我也认真想了,但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大哥他&&得罪的人太多。”“仅仅是吵几句打几拳什么的,我想还不至于这样恨他。”“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有个叫齐力的人,他会吗?”“嫂子,你知道齐力?就那乡下小子,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过了一会,陶莹拿出四个红包,先是单独拿出一个对阿太说:“阿太,波子死了,你们兄弟以后各奔前程去吧。这个是给你的,他们三人的我就不一一叫他们了,你代我转交给他们吧。”阿太知道红包里是钱。阿太就推辞说:“嫂子,大哥已经那个了,这钱我们怎么好拿?”陶莹把红包硬塞给了阿太。“阿太,今后在任何时候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跟波子干的事儿。”“嫂子,实不瞒你,我们并不知道大哥做的什么事。那天警察找我们,我们也说不知道。”陶莹点点头。齐力因为阿昌的这单业务赚大了,高兴地给唐大宇发了两千块奖金,给徐县那边的两人各发了一千。这天晚上,齐力在江天河鲜馆点了几个菜跟唐大宇喝酒。酒足饭饱,齐力说:“大宇,走,今天咱们兄弟玩个痛快,去歌厅乐乐去。”江天河鲜馆的旁边就有一个KTV歌厅。刚走到歌厅门口,齐力的手机响了。齐力接听,里面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喂,是齐头吗?”齐力听了一愣,“齐头”这个称呼,除了汪小波,目前还没有第二个人叫呢。客户和供体都叫他“老板”。“请问,你是谁?”齐力迟疑地问。“齐头,我想请您去江南茶楼坐坐,您能赏光吗?”“可是,我不认识你啊。”电话里的女人咯咯笑了:“齐头堂堂七尺男儿,还怕被我一个小女子吃了不成?我在茶楼门口等您。”女人没等齐力答应就挂了电话。唐大宇问:“力哥,有事?”齐力说:“一个女人约我去茶楼坐坐。”“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她说什么事了没有?”齐力摇摇头:“她没说。很奇怪,她居然叫我齐头。”“会是客户吗?茶楼正是谈生意的地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大宇,我得过去看看。这样吧,你先上去定了小包间等我,我想很快就会回来的。”齐力打的到江南茶楼门口下了车,看见一个肩挎白色小坤包,穿着一身白色套装,长发飘飘的漂亮女人正双手优雅地交叉抱在胸前站在门柱旁。齐力向两边看了看,再没有其他女人了,便确信这就是等他的人。齐力走向女人,刚要开口发问,女人却先启齿一笑,问:“是齐头吗?”齐力说:“我是。”女人向他伸出手:“您好!我叫陶莹。”齐力握住陶莹修长爽滑的手,身心顿时过电似地颤了一下。上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陶莹问:“您喜欢咖啡还是茶?”齐力说茶。陶莹便吩咐服务小姐上一壶特级大红袍,荔枝、松子、野核桃仁、美国杏仁四样果品。待茶和果盘上来,陶莹用湿巾擦了擦手,剥了一颗荔枝,看着齐力莞尔一笑,以兰花指的姿式把荔枝放到齐力面前的盘子里。陶莹一双嫩葱似的手剥荔枝的过程和兰花指的姿式,直看得齐力有点喘不上气来。齐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单独面对面坐在一块,而且还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里。他极力想分析一下这其中到底会不会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心神却怎么也难以集中。陶莹扑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齐力,说:“齐头,我们素昧平生,我约你是不是有点冒昧?”齐力说:“哦,没,没关系。只是,我有点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陶莹笑笑:“如果大家都不知道您,您的业务还怎么做呀?”“那你找我有事吗?”“这个社会信息爆炸,交通发达,给每个人都提供了挣钱的机遇。齐头您有眼光,有胆识,让人佩服。而且您命好,有发财相。”陶莹答非所问地来了这么一句。齐力一头雾水地:“陶女士,你究竟有什么事?”陶莹两眼直直地看定齐力:“我想跟您齐头干,您要我吗?”陶莹的话让齐力大吃一惊。他警觉起来。“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我一乡下穷打工的,你跟我干什么?”“哦?那,敢问您打的是什么工?”“这个,对不起,我没必要告诉你。”陶莹看着齐力,看着看着,眼泪就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齐力慌了,怔怔地看着陶莹不知所措。陶莹站起来,对齐力凄然一笑:“打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陶莹梨花带雨的凄然一笑,像是给齐力施了魔咒似的。他看陶莹挎上包准备拉门了,鬼使神差地叫道:“你等等。”陶莹转过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齐力。陶莹来到了齐力他们的出租屋。“齐头,需要我做什么,您吩咐。”齐力挠挠头:“小陶,你今年多大了?”陶莹说:“二十六。”齐力说:“我二十七。你呀,别齐头齐头的,那样显得生分。你也跟大宇一样,叫我力哥吧。”陶莹高兴地:“好啊。力哥。”陶莹的一声力哥叫得绵软有韵味,齐力的心又是一颤,人就有点愣怔了。一旁的唐大宇便在心里暗道:这两人早晚准要出花花事。齐力说:“小陶,我这儿呢,基本上没有体力活。我跟大宇都不怎么会做饭,平时总是瞎对付。现在你来了,你就帮我们搞搞伙食卫生什么的,你看行吗?”陶莹说:“行啊,这些是我们做女人的基本功。还有吗?”“还有就是,我平时的业务基本上是在电脑上进行的,大宇对电脑不在行,你也可以帮我上上网。”“没问题。”唐大宇想做个顺水人情,便说:“力哥,小陶还可以兼你的秘书。以后再有业务需要面谈的,你带着小陶也显得有派。”齐力嘿嘿笑道:“就我这样子,让小陶做秘书,简直是败坏风景。咱别委屈人了。”陶莹妩媚地一笑:“我现在是力哥的人了,力哥需要我做什么我绝没二话。”这话很是暧昧。然后,陶莹就出去买菜了。唐大宇问齐力:“力哥,这个陶莹不会有问题吧?”齐力说摇摇头:“暂时看不出来。我会注意她的。”“会不会是警察卧底啊?”齐力笑笑:“警察里哪有这样细皮嫩肉的?再说,她也没有警察的气质。”唐大宇笑道:“嗯,也是。这个陶莹,那眼神,那声音,那身段,挺勾人的。力哥,你可当心桃色陷阱啊。”齐力哈哈笑道:“哪天找那街头算命的算算,看我今年是不是命犯桃花。”中午,陶莹做了六个色香味俱佳的炒菜和烧菜,齐力和唐大宇边吃边夸陶莹厨艺好。饭后,陶莹又把几个房间归置拾掇了一番,直忙得香汗淋漓,两腮桃红,看上去越发惹人爱怜。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直到快六点钟了陶莹还没做饭。每天这个时候,陶莹早就在厨房里忙开了。六点整的时候,陶莹笑嘻嘻地看着齐力和唐大宇问:“力哥,唐哥,你们都饿了吧?”齐力和唐大宇对看了一眼,点点头。陶莹:“今天是我生日,我请力哥唐哥吃饭,你们能赏光吗?”齐力一听,笑道:“我说你怎么不急不躁的呢,原来是这样啊。小陶,不是力哥我批评你,你过生日起码提前说一声,我怎么着也得有点表示嘛。你这样让我太措手不及了。唉,你说你这事做的!”唐大宇说:“力哥真想有表示,吃了饭也不迟啊。”齐力说:“这样也行。”陶莹也是在江天河鲜馆订了桌菜,但比几天前齐力和唐大宇吃的要精致多了。三人喝了两瓶干红。从河鲜馆出来后,唐大宇说:“力哥,我喝高了,你陪小陶逛逛吧,我先回去了。”齐力笑笑没吱声,只是挥了挥手。在韩国人开的“乐天玛特”超市,虽然陶莹一再阻拦,齐力还是给陶莹买了套888元的韩装和一只两千多元的玉观音挂件。到了超市楼下,齐力伸手欲拦出租车。陶莹按下齐力的手,柔声说:“力哥,陪我走走好吗?”这样的请求齐力无法也无力抗拒。两人边走边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陶莹说:“我就住这里,力哥,上我家喝杯水去?”齐力犹豫道:“这,方便吗?”陶莹哀婉地一笑,低声地:“力哥怕寡妇门前是非多吗?”说着径自进了大门。齐力便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亦步亦趋地跟陶莹进了她的家。在这个家里,跟汪小波有关的所有痕迹都被陶莹拾掇掉了。陶莹请齐力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卧室换了件低胸宽松衫。陶莹拿来一只杯子放在齐力面前的茶几上,从茶几下的茶叶盒里倒出一些茶叶在自己的手心后,又放进了杯子里。然后,她拎来水瓶弯腰给杯子里倒水。陶莹在弯腰倒水的时候,两只光洁如雪的乳房的一部分和深邃的乳沟便映入了齐力的眼中。齐力的呼吸随之急促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本能地也膨胀起来。陶莹直起腰时发现了齐力燃烧的目光,她放下水瓶,低下头,两手似乎不知往哪放。齐力起身绕过茶几站到陶莹面前,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喘着粗气叫了声:“小陶。”陶莹抬眼看了下齐力,软弱无力地说了句“力哥”,便把头转向卧室。男女间该发生的事干柴烈火般地就发生了。当两人精疲力竭地头靠着头躺下时,陶莹双手抱着齐力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力哥,我以后是你的女人了。”齐力说:“小陶,我是个乡下土包子,你是个大城市的漂亮女人,你这样做到底为什么?”陶莹说:“许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人总是要经历很多事的,但绝大多数事情只是偶然,并不是必然。当然,我也可以问你:我勾引你了吗?我说了要跟你上床了吗?你问我愿不愿意了吗?你为什么这样做?”齐力张口结舌了。过了一会,齐力叹口气:“我在乡下老家有老婆儿子了。”陶莹笑笑:“人活着应该努力享受生命过程中的快乐,何必思虑太多呢?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这一夜,两人久旱逢甘霖似地做了又做。第二天,齐力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才醒。待齐力喝了杯热牛奶,吃了两个面包,陶莹说:“力哥,你先回去,我去菜市场买了菜再过去。”齐力回到出租屋,唐大宇一见他就嬉皮笑脸地向他拱手说:“力哥,恭喜了。齐力嘿嘿笑了:“你还怀疑她是警察卧底吗?”迷津难解自从与陶莹有了肉体关系,陶莹冰肌玉洁的身子便让齐力痴迷难舍。老话说,色是刮骨钢刀。齐力再怎么年轻精壮,也架不住夜夜折腾。于是,不到一个星期,他便把自己的业务“流程”和手头供体的资料悉数告诉了陶莹。他自己要么带唐大宇外出溜达,要么就在家睡觉“养精蓄锐”。但如果有需要器官的或者是发展了新的供体,陶莹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他相信,一个女人只要与某个男人有了那方面的关系,而且只要那个男人对她好,她就会死心塌地地依附那个男人。齐力哪里知道,他教给陶莹的业务“流程”陶莹早会了。齐力更是做梦也想不到,陶莹是汪小波的女人。陶莹除了买菜做饭,其余时间就是在多个器官移植QQ群里聊天,既发布自手头的供体信息,又寻找更多的供体来源。这天下午,陶莹在用齐力的QQ号聊天时,把多日未上网的汪小波的QQ号也挂上了。汪小波的网名叫“江东浪子”。汪小波的QQ刚登录便不停地闪烁,陶莹点开一看,都是一个网名叫“花开的声音”的女网友几天来为丈夫求肝的信息。她丈夫是肝癌中晚期。“花开的声音”还把丈夫的血型等资料发了过来。陶莹知道汪小波的手头只有两个供体,且都是肾供体。而齐力的供体里却有符合条件的。“花开的声音”正好在线,陶莹便跟她聊了起来。江东浪子:不好意思,最近家里有事,一直没上网。花开的声音:哦。哎呦,为我丈夫的病,我都快急疯了。江东浪子:你现在找到肝源了吗?花开的声音:哪容易啊!你那里有吗?只要能挽救我丈夫的生命,我可以付给供体和你双倍的价钱。求求你务必帮忙。江东浪子:这样吧,我最迟明天给你答复好吗?花开的声音:好的。拜托你了!陶莹知道,供体一般情况下都会在线的,如果不在线,也可以电话联系的。齐力手头的供体详细资料都以文档的形式保存在一个文件里,陶莹在文件里找到了与花开的声音的丈夫血型相符的供体网名和他的QQ号,发现他正使用手机QQ。这个人的网名挺有意思,叫“没银子”。陶莹添加“没银子”为好友后,便给他发信息。江东浪子:你好。没银子:你好。江东浪子:有个肝癌病人需要换肝,你和他条件相符。没银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江东浪子:你先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我问你,你知道你卖半边肝能得到多少报酬吗?没银子:我知道,少则八万,多则十万。江东浪子:如果我给你十二万呢?沉默了一会。没银子:可是,我已经属于别人的了。江东浪子:你会跟钱过不去吗?“没银子”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他答应了陶莹。陶莹要求他从此不再用这个号上网,并且重新换一个手机号。“没银子”明白陶莹的意思,自然也答应了。随后,陶莹发信息给“花开的声音”,说肝源找到了。陶莹与对方商定,如果陶莹给她丈夫提供的肝源适合移植,供体和中介的共26万元费用对方一次性付给她,而且供体跟受体及其亲属不见面,对方更不得透露费用方面的信息。对方自然没有意见。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供体,至于供体和中介之间的利益如何分配不是她关心的事。陶莹跟供求双方的所有移植细节都敲定后,她把好友名单里的“花开的声音”和“没银子”两人删除了。接着,陶莹又把齐力资料里的供体文档文件发到了自己的QQ邮箱里。然后,她删除了“江东浪子”QQ号在齐力电脑上的登录记录。当十天后陶莹用她母亲的身份证办的银行卡上有了属于她的14万块钱的时候,她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喜极而泣。高慧丽和朱登峰调查了汪小波生前的所有熟人和关系较好的朋友,没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倒是陶莹的邻居反映的陶莹交了男朋友的情况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根据邻居描述的陶莹男友的形象和小区的录像,朱登峰惊讶不已:这个人不就是齐力吗?“汪小波向齐力要&货&被拒绝,他当众呕心羞辱了齐力。汪小波被砍致死,可以说尸骨未寒,他老婆反而找了齐力做男友,这什么意思啊?”朱登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问高慧丽。高慧丽说:“比较反常。我们现在搞不清楚,汪小波究竟向齐力要的&货&是什么?那个日本人原田纯一找齐力时,我们曾怀疑他通过齐力组织内地女性去香港从事非法性服务。但香港方面反馈过来的原田纯一的信息,让我们又否定了这一猜疑。但有一点不可否定,就是这&货&肯定跟利益相关。如果不是人的话,很可能是枪支或者毒品。”朱登峰说:“齐力和汪小波夫妻俩都没有公开职业,他们的生活来源是什么呢?尤其是汪小波,他买房交了首付后,银行按揭每个月就是三千多,他是月月按时交纳。高姐,我们可不可以当面接触一下陶莹,让她说明按揭资金的来处?”高慧丽摇摇头:“你的这些怀疑都有道理,但现在接触陶莹恐怕还为时过早,尤其是以问她银行按揭资金来处的理由。你不能说一个人没有公开的职业就怀疑人家的生活来源。我们的社会群体中,有一部分特殊群体里的一部分人,他们没有你看见的实实在在的工作,但他们并不比你我有职业的人赚钱少。”朱登峰问:“什么人能够不劳而获啊?”高慧丽笑笑:“炒股的。你如果问陶莹她家的生活来源,她要说是汪小波和她炒股赚的,你还有话说吗?”朱登峰不服气地:“中国的中小股民是亏的多,赚的少,他汪小波和陶莹买的哪支股票啊?真赚了吗?”高慧丽说:“对不起,这是人家的商业秘密,人家完全可以拒绝回答。”朱登峰又是习惯性地挠挠头:“那,那个齐力呢?他也会说他在炒股吗?”“他为什么不可以说?”“他炒股非得要从农村来城市吗?而且还租了房子。”“人家高兴啊。法律上有不许农村人来城里租房子的规定吗?”朱登峰一时无语。高慧丽笑道:“其实,我以陶莹和齐力的身份所作的这些辩解都很勉强,但我们也没有过硬的证据证明他们什么。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陶莹和齐力身上有迷,而且这个迷一旦解开了很可能会让人震惊的。不过,我们一要有证据,二要有耐心。”“可以给他们上手段吗?”“他们没有明显的犯罪嫌疑,领导不会同意的。”高慧丽正准备对齐力进一步详细调查时,江东市钟楼辖区内发生了一起特大灭门杀人案,刑侦的全部警力暂时投入到这个震动省厅和公安部的恶性案件上去了。齐力和陶莹正两相情浓难解难分之际,小芹打来电话,告诉齐力说公公在地里干活时突然晕倒,现在正住在县医院,让他赶紧回家。齐力内心尽管有十二分不情愿,但他还是要回家看看的。晚上,两人缠绵过后,陶莹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看着齐力幽幽地:“力哥,我,我月经过了一个多星期没来了。”齐力一听愣了。陶莹看着他笑笑:“力哥,没事,你放心回家吧。我说过,不会逼你做什么的。”“可是,你这万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我会处理好的。噢,力哥,你回家了,就唐哥一个人在这了,我再过去做饭就不方便了。”齐力笑了:“他还敢非礼你啊?”“嗯――孤男寡女的人家好难为情嘛。”“那干脆还是让他自个瞎对付几天吧,我估计回家也用不了多久的。”“唐哥不会有意见吧?”“他不会,我跟他说去。”第二天早上,齐力一个人回了出租屋,跟唐大宇说陶莹这几天身子不适,不能给他做饭了。唐大宇笑道:“力哥你是对我不放心啊。”“大宇,咱们兄弟还有不放心的吗?嗨,我也不瞒你,她怀孕了。”唐大宇:“啊?那,她要把孩子生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嫂子和你儿子怎么办?”齐力笑笑说:“咱们乡下有句话,叫&一子不算子,头痛伤风吓半死&,她想给我生孩子她就生吧。”“那她有了孩子再想和你结婚呢?”“走一步看一步吧。”齐力从江东车站坐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直接到了老家的县医院。小芹在医院门口迎住齐力,齐力忙问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小芹告诉齐力说,专家的会诊结果是尿毒症。尿毒症!?齐力惊呆了。齐力顾不上看望父亲,直奔泌尿内科专家门诊,得到的答案是父亲的双肾已经萎缩,局部坏死,是典型的尿毒症晚期。要想存活,唯一的办法是去大医院先进行透析治疗,边透析边等待合适的供体进行肾移植。齐力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半晌无语。这几年,每当做成一单生意,得到一笔几万的中介费,齐力便会心花怒放,甚至还会默默感谢这世上有那么多需要器官和出卖器官的人,这才让他拥有了一份高收入的“职业”。可现在,自己的父亲成了一个需要肾移植的患者,他却为难了。齐力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晚上,他把哥哥嫂子,姐姐姐夫请到饭店吃了顿饭,然后商议父亲的事。但商议来商议去,不管是保守治疗还是做移植,哥哥家和姐姐家撑死也就能拿出两万块钱。哥嫂和姐姐姐夫都是农民,他们也没外出打工,拿出两万块钱也是他们的极限了。齐力明白,如果父亲做移植,即便自己手头有匹配的供体,除了哥哥姐姐家的四万块,自己付给供体的费用加上手术费用,少说还得十六七万。十六七万块钱他也拿得起,但是,这钱他能拿吗?如果他拿出了这么多钱,小芹肯定质疑这钱的来处,他怎么解释?关键是,父亲做移植后每月几千块的抗排斥药这钱怎么办?哥哥和姐姐家无疑是指望不上的,那不还得自己出吗?这是个无底洞啊!齐力便介绍了器官移植的一些常识和费用问题,然后说:“直系亲属之间如果配型合适的话,不仅手术成功率高,而且费用低,排异反应小,甚至有人不出现排异现象。哥,姐,我建议,你们去做个配型,如果谁适合给爸做移植,这样他不仅不用拿钱,还可以得到两万块钱。我嘛,就把所有的费用包了。你们同意这样吗?”嫂子不高兴了:“他二叔,你怎么不做配型呢?”齐力看着嫂子,问:“嫂子,你知道我当年哪来的钱娶小芹的吗?”“你不是在青岛打工挣的吗?”齐力笑道:“嫂子,你以为青岛到处是黄金,弯个腰就捡到了?小芹没在这,我也不瞒你们,我是卖了半个肝换来的钱呐!”齐力说着,撩起衣服让大家看他腹部的刀疤。几人被齐力的话惊得张大了嘴。齐力放下衣服,又说:“我也可以做配型,如果我适合给爸移植,我大不了再挨一刀。但是,出一不出二,我捐了肾,总不能再叫我拿钱了吧?”齐力的话把嫂子说得一下子没了底气。最后,姐姐一锤定音,说就她和哥哥做。谁适合谁割个肾给爸,都适合就抓阄,都不适合只好听天由命了。她特意强调,齐力已经割过肝,即使他适合也不能要他的肾。到了省人民医院做了配型,结果是父亲和姐姐的配型结果适合做移植。待父亲成功做了移植手术并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后,齐力安排了一下便急不可耐地回了江东。齐力焦急地回江东并不单单是想念陶莹。父亲从县医院转到省医院又做了肾移植手术,齐力每天都跑得够呛。这期间他忙里偷闲上了几次网,发现有六个供体不仅一直没上网,而且打他们的手机也提示说已经停机。他又打陶莹的电话问是怎么回事,陶莹电话里的声音幽怨而无力,说一来浑身没劲,二来见不着他也没心思上网,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齐力心下非常着慌。供体是他的衣食父母,是他的摇钱树啊!一个供体配型成功获得的中介费几乎相当于江东市普通公务员的年薪了,如果再侥幸遇上像阿昌那样的情况,那更是财源滚滚了。何况,这次给父亲做移植花了他十几万,他又私下塞给姐姐一万,这些钱他得尽快弄回来啊。到了江东,他先回到出租屋找到唐大宇,跟唐大宇说了供体“蒸发”的情况。两人分析了好一阵,认为唯一的可能是供体被其他中介发现后高价挖走了。一下子挖走六个供体,这简直是在挖齐力的心肝啊!可齐力冷静下来一想,一下子挖走六个供体,且这些供体网也不上了,手机也都停机了,像约好了似的,这就有点奇怪了。这些供体即便不跟他齐力“合作”了,齐力拿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至于这样啊。问题出在哪呢?突然,齐力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他对唐大宇说:“我去看看小陶,晚上我们三个一块吃饭。”陶莹给齐力开门时哈欠连天慵懒无力的样子整个一病西施。齐力抱着陶莹边亲边猴急地解她的睡衣。陶莹打了一下齐力的手:“哼,你心里还有我啊?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齐力陪着笑脸说了一箩筐如何想她的话。两人缠绵过后,又说了一会话,齐力问:“今天上网没有?”陶莹说:“你不在身边,人家没情没绪的,哪还想上网啊!”齐力说:“你休息吧,我上网看看。”齐力开了陶莹的电脑,上网后登录了自己的QQ,电脑的右下方提示他的QQ上次登录是在四天前。查看了陶莹跟别人的聊天记录,他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齐力又点击了桌面上的QQ,在QQ框的账号里还有一个号。他问陶莹:“你上网聊天的时间长吗?”陶莹说:“我很少跟人聊天,也没有网友。就前几天加了一个同学,跟她聊过两次。”齐力笑道:“我不信。你这么漂亮,网上帅哥肯定不少。”陶莹嘟嘴道:“少点小人之心!人家死心塌地地跟你,你还疑神疑鬼的。”齐力嬉皮笑脸地:“那我就小人一回,跟你打个赌,你要是就一个同学,我输你一千块钱,怎么样?”陶莹赌气似地从床上起来,伤心地:“你是不相信我,是吗?好,我告诉你密码,你自己看。”陶莹一字一顿地说了一串数字和字母。齐力登录上陶莹的QQ号后,发现她的QQ里果真就一个好友,而且从头像看还是个女的。打开陶莹和同学的聊天记录,齐力看着看着发呆了。陶莹跟同学的两次聊天内容,谈的几乎都是自己现在的幸福日子和快乐心情,尤其是陶莹和同学谈到肚子里的孩子,同学问了陶莹这么一句话:你现在的男友已是有妇之夫,他将来能和老婆离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吗?陶莹回答:如果他能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我不会逼他,更不会拿孩子要挟他。我爱他,胜过爱我前夫百倍。爱一个人,就不要让所爱的人为难。能与他相爱一场,我自足了。齐力哪里知道,陶莹QQ里的那个同学好友,其实是陶莹自己申请的QQ号加为好友的,所谓聊天记录也都是她一个人用两个号互相聊天“创作”出来的。她料定齐力会看她的QQ。她在QQ账号框里,只保留了齐力和她两个账号,汪小波的“江东浪子”和“同学”的账号已被她删了。而在“江东浪子”新增加的好友里,就有齐力莫名其妙“蒸发”掉的六个供体。齐力在感动之余也迷茫了:知道自己网上供体资料的只有陶莹,如果不是她,又会是什么人呢?再接大单在日本东京某著名医院柔密的草坪上,做了移植手术后情况良好的原田茂正在原田纯一的陪同下慢慢散步。从草坪的另一边过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人都在四十多岁,穿着讲究,温文尔雅的样子。女的怀里还抱着一大束鲜艳的康乃馨。两人到了原田茂面前,恭敬地鞠躬道:“原田先生,恭喜您重获新生,而且恢复得这么好。”原田茂和原田纯一还礼致谢后席地而坐。原田纯一:“请问两位是&&”两人中的男的介绍道:“我叫武功正平,这是我的妻子西子。”武功家族是日本的望族,在政界军界商界都是人才辈出。原田纯一问:“武功君,您有事?”武功正平微笑地看了原田茂一眼,说:“在原田前辈和原田纯一君面前我也不绕弯子了。家父武功光羽前不久诊断出和原田前辈一样的病症,肾衰竭晚期,必须换肾才能延续生命。但是,我们联系了多家医院,需要做肾移植的病人实在太多了,等排到家父的时候,怕是&&来不及了。”武功光羽?他可是日本大大有名的老牌政治人物啊!武功光羽的父亲兄弟三人当年全都战死在中国,整个武功家族当年奔赴中国作战的男子有三十多人,有七名豆蔻年华的女子曾做过随军慰安妇。这在日本几乎是家喻户晓。原田纯一大概明白了武功正平的意思:“武功君莫非也有意去中国寻找幸运?”武功正平笑道:“正是。我今天来,就是求原田君帮忙的。中国人口多,最关键的是需要钱的穷人多。原田君轻车熟路,不知是否愿意帮忙?”“这个&&”对武功正平提出这样的请求,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原田纯一不知道如何回答。武功正平头一低:“原田君,拜托了!”原田茂看着儿子,说:“孩子,那就尽你的力为武功君效力吧。武功家族是我们大和民族的骄傲,为他们做事是你的荣幸。”既然父亲这样说,原田纯一便点头答应了:“好,我会尽力的。”原田茂说:“孩子,我的身体状况很好,不用你担心。你马上回香港,把手里的工作安排一下就尽心为武功君办事吧。哦,还有,那个阿昌他玩也玩了,乐也乐了,你可以带他回去了。”第二天,原田纯一带着阿昌在候机大厅休息时,武功正平来了。武功把原田纯一请到一边,跟他说了一番话&&心情一直有点郁闷的齐力再次接到原田纯一的电话时,第一感觉就是发财的机会又来了。原田纯一带着阿昌约齐力还是在“古都会所”底楼的星巴克咖啡屋见面。齐力兴冲冲地去了。一见面,原田纯一就躬身向齐力鞠了一躬,说:“齐先生,非常感谢您介绍的阿昌挽救了我父亲的生命。父亲以及我们全家对你和阿昌的恩德将毕生铭记。”阿昌也学着原田纯一的样子给齐力鞠了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齐力想:难道这个原田今天约我就是表示感谢的?他心里就有些失望了,但还是顺便问阿昌:“阿昌,你完全恢复了?”阿昌说:“完全恢复了。我现在是能吃能喝能玩。”齐力笑道:“哎,有没有玩点风花雪月的?”阿昌不置可否地嘿嘿一笑。齐力拍了阿昌一下:“你小子,开洋荤了呢。”阿昌说:“老板,您也会有机会的。原田先生,您跟老板谈事吧,我逛逛去。”谈事?齐力心一动。原田纯一看着齐力笑道:“齐先生,很抱歉,上次没有告诉您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是个日本人,全名叫原田纯一。不过,我确实是在香港的一家银行工作,我父亲是这个银行的股东之一。齐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原田纯一站起来又给齐力鞠了一躬。齐力在心里说:原来是小日本啊,怪不得动不动就鞠躬呢。但齐力嘴上却说:“原先生,您不必客气。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管你是日本人,美国人,还是英国人。原先生,您找我就是为了解释这个的?”“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是这样的,我受朋友之托,还想求齐先生提供一些肝肾志愿捐献者,给你的报酬是每个二十万。齐先生,您不会拒绝吧?”“你,你说什么?提供一些?怎么讲?”原田纯一身子往后一仰,笑道:“齐先生手里不管有多少志愿者,我朋友都要了。”原田纯一的话,说得齐力的心跳猛然加快。他的QQ里还有六个供体,加上徐县那边养的六个共十二个。按照一人二十万的报酬,就是二百四十万啊!齐力有点不信:“原先生,您这说的怎么有点玄啊。我的供体还没跟人配型,不知道适不适合呢。”原田纯一说:“这个不用齐先生担心。日本有许多等待肝肾移植的病人,你的志愿者总会有适合的需求者的。”齐力一想,这倒是实在话。原田纯一让齐力的供体全部去日本是武功正平转达的武功光羽的意思。这个武功光羽是日本的一名极右翼议员,由于历史的原因,他对中国极端仇视,是个对华强硬派。他对儿子武功正平说:“支那人的命是无法跟我们日本人的命相提并论的。我们日本人有钱,就让我们的钱买来支那人的器官,延续优秀的大和民族公民的生命吧。”原田纯一说:“齐先生,志愿者去日本的工作还是你来做,所有出国的事宜还是由我们操作。当然,为了让大家放心,我们还是先付费,后走人。”几天后,齐力通过QQ聊天,将网上的六个供体陆续聚到了一起。随后,徐县那边的供体也都来了。齐力还把阿昌也请来了。齐力说:“兄弟们哪,我们乡下有句话,叫人走运马走膘,你们这回啊,遇到大买家了。这卖肝也好,卖肾也罢,价码你们都知道的,没有超过十万的。但是,这次人家给你们出的价是这个数,二十万。”齐力竖了两个指头。齐力的话像在滚开的油锅里撒了把盐,大家立时炸了。各人的表情也是惊喜的、发呆的、怀疑的都有。齐力等众人都平静下来,又说:“我也不瞒大家,你们这回是给日本人做移植的。考虑到日本的医疗技术远远比咱们先进,同时为了保密,你们哪,都得去日本做手术。”跟阿昌当初一样,大家都对去日本提出了不少担心。齐力笑笑:“我就知道你们会不放心的。”他拍了拍站在他旁边的阿昌,“这位阿昌兄弟,你们当中有几个人是认识他的,让他跟你们说说吧。”阿昌就把自己去日本的经过讲了一遍。但十九岁的得子却说不愿意去日本。齐力问:“你怎么不想去呢?不想挣小日本的钱哪?”得子说:“我凭什么给日本鬼子做移植?”齐力说:“凭人家有钱哪。咋地,日本人的钱不是钱哪?人家给你翻番的钱呢,国内谁出这么高的价钱?”但得子死活就是不去。齐力简直要气炸了肺。少一个人,他就少了二十万的收入啊!但他又不敢强求得子,只得恨恨地骂了句:“你狗日的天生的穷命!”得子说:“老板,虽然我不去日本,但我不会离开你的。”为放长线钓大鱼,根据武功正平的意思,原田纯一盛情邀请齐力一起去日本旅游。因为除了得子,手里暂时已没有其他供体,齐力自然是欣然答应。待所有人的出国签证办好,齐力才对陶莹说他要跟朋友去日本玩一圈。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他这次回到江东一直没有再让陶莹为他们做饭。他跟陶莹说她现在怀孕了,他舍不得让她劳累。而供体去日本的事,他也是瞒着陶莹的。这样的事毕竟太重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陶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出去后一切要小心。陶莹自打许以高价“盗”了齐力的供体后,面对齐力时就没有以前放松自如了。齐力上次查看她的QQ号,明摆着是因为供体的丢失而对她起疑了。虽然她采取了防范措施,虽然QQ里的聊天内容让齐力一时感动了,但她知道齐力并不是傻瓜。齐力不再让她做饭,这不能不说是齐力对她有了戒心。陶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齐力说:“说不准。签证的期限是六个月。”陶莹轻轻叹口气:“唉,你真要六个月后回来,我也快生孩子了。这个孩子你想要吗?”齐力说:“这个由你决定。如果你生下来,将来我会承担一定的责任的。”陶莹说:“我还是那话,我不会逼你的。一切顺其自然吧,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两天后,齐力一行人到了日本。黄粱梦断那起特大灭门杀人案终于告破了。高慧丽和朱登峰又继续调查汪小波的案子。他们把案发后调查的厚厚一摞材料又重新捋了捋,最后一致判定汪小波被砍杀还是利益矛盾导致的。高慧丽说:“我们兜了一大圈,调查了那么多人,发现跟汪小波有利益纠葛的只有齐力。虽然我们听到的只是片言只语,而且他们说的又很含糊,但其中的隐情可能就在这含糊上。”高慧丽还说,如果汪小波被砍杀与齐力有关,他们利益纠葛的焦点“货”,一定是见不得光的。两人假扮派出所例行核查暂住人口的片警,来到齐力的租住屋。租住屋里只有唐大宇一个人,原来在徐县负责照料供体的两人因为没事可做暂时都回家去了。朱登峰问唐大宇:“根据房东提供的信息,这里的租房人是齐力,他人哪去了?”因为是派出所例行核查暂住人口的,唐大宇也没隐瞒,说齐力去日本旅游了走了二十几天了。高慧丽把唐大宇说的简单地做了记录,两人便不动声色地出来了。回到办公室,高慧丽说:“这个齐力跟日本有缘哪。上回是日本人请他喝咖啡,这回又是去日本旅游,挺上档的啊。”“如果齐力手头的&货&跟日本人有关,我觉得啊,他这次的旅游和上次的喝咖啡很可能是某件事的延续。一个乡下人,没有正当的职业,跟个大款似的,既有婚外女人又出国旅游,这太不正常了。”高慧丽问:“小朱,你说,陶莹她知道汪小波和齐力之间有矛盾吗?如果她知道,她委身齐力是什么目的?如果她不知道,怎么偏偏这么巧呢?”朱登峰想了想:“我认为她是知道的。她委身齐力的目的当然还是利益,就是原本汪小波和齐力之间的那种利益。而且,这个利益可能很诱惑人。”高慧丽笑道:“你说的没错。哎,对了,你不是了解到齐力和唐大宇在汪小波被砍的夜里打了一夜麻将吗?你再去了解一下,齐力平时是不是爱好麻将。”朱登峰悟出了高慧丽的意思,打了个响指出去了。很快,朱登峰就回来了。朱登峰说:“高姐,齐力平时几乎不打麻将,偶尔打打也就十六圈,但也是在白天打,夜里他从来不打。”高慧丽笑了:“他把戏演过了。”高慧丽和朱登峰驾车正往移动公司去,准备查询汪小波被砍前后齐力和唐大宇的手机通话记录,却接到大队长的电话,说有两伙人在北京路那边斗殴动了刀子,双方各有人受伤。派出所抓住了两个,让他们过去看看有没有对他们有用的情况。高慧丽和朱登峰去便了北京路派出所。派出所抓住的两人一个叫莫晓阳,一个叫谢福俊,两人都是同兴县人。派出所的民警介绍,据目击群众反映,莫晓阳和谢福俊是一伙的,他们这边共是四个人。他们和另一方四个人在北京路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外不知道为什么事没说几句话就开打了,而且直接就动了刀子。后来一辆110巡逻车正好路过,对方的四个人和莫、谢这边的一个人都跑掉了,只抓住了莫、谢两人,缴获了他们的两把刀。莫晓阳和谢福俊受了点轻伤,派出所已给他们作了包扎处理。问他们斗殴的原因,莫、谢两人都说不知道,一口咬定是跑掉的那个叫马天云的同乡带他们过来的。两人都态度诚恳地表示愿意接受派出所的处理,并保证以后再不重犯这样的错误了。高慧丽问派出所打算怎么处理这事,所长说,他们属于结伙斗殴行为,按照治安处罚法的规定,最高也就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高慧丽看见缴获的两把刀上还有新鲜的血迹,便拿起其中一把仔细看了起来。这一看,高慧丽就有了发现――在刀子中部的一个凹痕里,有绿豆大的一处陈旧性暗红色。突然,高慧丽心头一亮。她眯着眼在莫晓阳和谢福俊两人的脸上看来看去,只看得两人心里发毛低下头,她才轻轻一拍桌子说:“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们。”两人看着高慧丽。“你们都是同兴县人,我问你们,认识齐力吗?”两人互相看看,又同时摇摇头说不认识。“那么,唐大宇呢?你们认识吗?”两人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同时否认说不认识。高慧丽笑笑,请派出所所长把莫晓阳先带出去。莫晓阳被带出去后,高慧丽感觉到了谢福俊明显的局促不安。高慧丽问:“谢福俊,我现在问你什么你最好说的是实话,等会呢,我还会问莫晓阳的,看你们说的是不是一致。我问你,你们是第一次跟人打架动刀子吗?这刀是第一次见血吗?”谢福俊不语。高慧丽又说:“我再问你,你真的不认识唐大宇吗?”谢福俊还是不语,但头上已冒出了汗珠。高慧丽说:“谢福俊,我告诉你,现在的科技是非常发达的。比如说,什么人什么时间给谁打过电话,电脑里都记在那呢;还有,你这刀上如果沾过别人的血,不管你怎么冲洗,只要有一丝丝没洗干净,我们都能检测出来。证据确凿的事,你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事实的存在,但说与不说的结果是不一样的。”高慧丽说完,对旁边的一民警:“把他带出去,我再问莫晓阳。我不信莫晓阳也是哑巴。”民警刚要拉谢福俊出去,谢福俊却突然叫道:“我说。”谢福俊交代,他和莫晓阳、马天云三人跟唐大宇是同乡,是前后村的人。他们都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做工。3月19日晚上,马天云接到唐大宇的电话,说有事找他们仨面谈。见面后,唐大宇说他老板托他请他们帮忙教训一个人,并当场给了三人每人两千块钱。马天云问教训到什么程度,唐大宇说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教训都行。按照唐大宇的策划,汪小波果然被马天云约出来了。对汪小波动刀子的是莫晓阳和谢福俊。因为唐大宇说不能弄死他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在汪小波的上半身下手,而只是砍他的双腿。他们竟然不知道砍腿也能把人砍死。当他们得知汪小波死了,心中非常惧怕,打算逃离江东。唐大宇说,他们这一逃等于是不打自招,警方立马会对他们发出通缉的。唐大宇叫他们哪也别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警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的,因为汪小波结怨太多,而他们跟汪小波根本就不认识。几个月下来果然风平浪静。“那这次呢?又是跟谁打的?”高慧丽问。谢福俊摇摇头:“这次还是唐大宇打的电话,他说路上被四个人跟踪了,估计有人要打他,请我们三人赶快过去帮他。他还说他会给我们报酬。我们三人就向工头请了假,揣上刀过去了。在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外我们两方就遇上了,什么也没问就开打了。后来,警察就到了。”高慧丽请所长看好莫、谢两人,她带着朱登峰驾车飞快地赶往齐力的出租屋。唐大宇跑回出租屋后,越想越觉得这次自己捅了大娄子,无论是警察还是齐力都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他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了一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刚到路口,一辆警车堵住了他。警车里下来的就是他前几天见过的派出所的那一男一女两个片警。这两人是高慧丽和朱登峰。高慧丽向唐大宇亮出警官证:“唐大宇,我们是鼓楼区分局刑警大队的。”唐大宇吓坏了:“啊?你们是,是刑警?”到了刑警大队的审讯室,自知抵赖也是白搭的唐大宇竹筒倒豆子似地交代了他所干的和所知的一切。陶莹在齐力走的第二天,把齐力的QQ和“江东浪子”的QQ都挂上网,然后玩起了QQ游戏。一会儿,齐力的QQ闪动起来,陶莹点开一看,竟是一条求肝信息。陶莹首先在齐力的QQ里寻找她知道的六名供体,但六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网上。不得已,她又在自己挖来的原本属于齐力的六名供体里逐一与求肝者的条件进行比对。比对结果让她很失望,求肝者的血型是O型,而她的六名供体两名是A型,四名是B型。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打了唐大宇的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唐大宇说,力哥手头已经没有供体了。陶莹疑惑地问他的供体哪去了。唐大宇含糊其辞地说力哥的供体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陶莹一愣,心想:难道,还有别的人挖走了齐力的供体?于是,她说了句:“可惜了!那,我就回了人家了啊。”唐大宇突然说:“哎,你先别回。有个人不知道跟对方能不能配上,我找他过来,等会告诉你。”唐大宇把在外面玩耍的得子叫了回来。齐力带人走后,得子就跟唐大宇住一起。他首先问:“得子,你什么血型?”得子说是O型。唐大宇高兴地说:“得子,有个需要肝的,他就是O型血。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可能马上要给你们做移植。”终于等着了机会,得子高兴地连说行。第三天,患者到了江东后联系上了陶莹。陶莹和唐大宇见了患者后,双方谈妥:患者一次性交给陶莹13万元中介费,供体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由患者负担。很快,得子做了手术。住了十九天的院,得子出院了。出院后得子便向唐大宇要钱。唐大宇给了他五万。得子说:“怎么就给我五万?”唐大宇说:“卖器官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就这个价位。唉,谁让你不去日本的呢?”“你骗鬼呢!人家要是给少了,你怎么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吧?我不管,你不给我八万,至少要给七万,少一分也不行。”唐大宇被得子激怒了,便蛮横地说:“就五万了,你不要拉倒!”得子虽然出院了,但身体却很虚弱。面对强壮的唐大宇,他只好暂时忍气吞声地走了。其实,陶莹放在唐大宇这里给得子的钱是八万,是唐大宇见财起意,吞了得子的三万块钱。得子在一个小旅店住下后,打电话给乡下的叔伯哥哥,说自己被人赖了三万块钱,请哥哥务必过来帮自己讨回,讨回后他将拿出一万答谢哥哥。乡下的叔伯哥哥第二天就带了三个人开着一辆小面包过来了。蹲伏了两天,得子终于看到唐大宇从租住屋的那条巷子出来了。得子把唐大宇指给哥哥看后,哥哥便带人悄悄跟在了唐大宇后面。哥哥本想在僻静人少的地方以武力逼迫唐大宇把钱交出来。但唐大宇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后,不动声色地向马天云打了求救电话。高慧丽和朱登峰不仅破获了汪小波被砍致死案,还顺带破了一个活体器官移植的黑市买卖案中案。而这个案中案是江东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最令江东警方和市委市府高层震惊的是,黑中介居然把自己的同胞弄到日本做移植去了。鉴于这个案子太过特殊,且首要嫌疑人齐力仍在日本未归,为不打草惊蛇,警方在刑拘了唐大宇和陶莹后,所有知情人对此一概守口如瓶。外事部门还通过有关渠道掌握了齐力在日本的行踪。几天后,江东警方得到消息,齐力等人乘坐的东京到江东的航班将于上午十一时二十分在江东机场降落。上了飞机的齐力全然不知道几个小时后他将被戴上手铐。迎接他的是几十名脸色冷峻的警察。欢迎您转载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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