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七岁,母亲一米五五 父亲b型母亲a型一米六九...

& 父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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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一生
&&&&&&&&&&&&&&前&&言如遇极度伤心事,极度难过事,极度困难事,看看前人是怎能样走过来的。看后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振作精神,化悲痛为力量,勤学文化,苦钻科学,一步一个足迹,扎扎实实做人,福贵自然有。对子女严加管教,特别是幼年,应时刻注意教育扶植,千万不能娇生惯养,一但成人,难以管教。亲属朋友,要有一棵真诚善良的心,只有以心换心才能长久友好。创业难,守业亦难,须知物力惟艰,事事莫争虚体面。居家易,治家不易,欲自我身作则,行行当立好规模。报仇不如看仇,看仇显得高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记仇不如自强,仇者常感自愧,自已高兴。记仇心痛,心痛是祸,仇没报着,自已消弱,如能报着,终究是祸,相互仇报,何时得了。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之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即利已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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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爸几年前学打五笔字,一点一滴给记下来的。由于文化水平不高,所以很多话都是以我们家乡话来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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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政府腐败,一个小小日本国,侵入中国,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所欲为。&&&&&母亲为了走躲日军,挺着个大肚子,步履蹒跚艰难的到处躲藏。这时的我也实在不听话,艰难的时刻,还要往世上钻,真是个不孝之子,母亲实在无法,只好躲在别人家,一间小舂屋里,生下了我。没来得及洗,前院有人喊;日本鬼子来了!慌忙之中,母亲脱件衣包着我,由人搀扶着母亲,抱着我艰难的往后山上跑。据说;我两只带血的小脚,还露在外面撩动。这些事,小时后听大人常逗我说;‘舂屋里生的崽’。一九四五年五月十一日,最艰难的时刻,我来到了这个最困难的世界。&&&&我三岁时,母亲把我送给大舅做儿子。大舅娶亲多年没生儿子。大舅一家在邵阳市,六头岭山脚下租了一套房子,房子对面不远处有一座寺炉塔,高大约六七米。一天、舅妈在家教我用纸摺剪纸炉塔。教一遍我就会,舅妈直夸我好聪明,那段时间我是大舅家一活宝。外公,外婆,舅妈每天逗得我好开心。&&&&&&好景不长,四九年解放,外公家原是牛马司煤矿开矿祖始。自已雇人挖煤,雇人把煤运到武汉卖。是资本家,家中财产全部被没收。大舅夫妻只好外出谋生,外公,外婆年老,不能照看我,我只好又回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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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一&&&&&五二年复查,我家也被划为地主。论地;我家只十亩来地,土砖房子两间,原因是;四九年父亲由国民党任他为三民中学校长之职,跟国民党办事。并把家父抓去守法三年。&&&&&本年十二月的一天傍晚,农会来人把母亲带去,当时,我们五仔妹因母亲不在,夜饭都没吃,就睡了,我们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被一些人把我们叫起,赶放堂屋一临时床上。&&&&&我虽不满八岁,但很懂事,我知道他们是来抄家的,我就骂了他们几句!那些恨心的人,把原来给我们盖的一床薄被都掳走了。一团漆黑,衣摸不着衣,鞋摸不着鞋,我们只穿得一件单衣,零度的夜晚,冻得我们直哆嗦,小小五仔妹哭作一团,姐姐紧紧抱着小弟。小弟一没母亲在身边,二又特别冷,哭得特别历害,哭着哭着,声音都哭不出来了。寂静的夜晚,只听得一片哭声如牙齿打架声。一直等抄家的人全走了,我们才赤着脚,齐去叫开三婶的门。三婶把我们放到他床上坐着,因人多睡不下。&&&&&天大亮了,我们起来走到自已家门前,门全封了。五仔妹呆呆地守在自已家门口。苦苦期待着母亲早时回来。天亮多时,母亲在回来。我们见着母亲,哭得更伤心了。母亲心更痛,母亲只好忍耐破碎沉痛的心,眼泪往肚内流说;“崽、、、崽、、、有、、、有、、、母亲在、、、在,不、、、不要怕。”一夜之间,母亲老了许多。苦了母亲,昨夜一人关在祠堂,祠堂单独在一山脚下,好阴森,好凄凉,阴暗潮湿,四面漆黑,空荡荡的无人居往。&&&&&母亲把我们领到庵堂里,找到一间傍山脚下的阴暗潮湿的屋子,搞了一些稻草放一屋角落。这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住处。&&&&&夜里就睡稻草里,母亲靠墙坐着,紧紧抱着小弟,不懂事的小弟一夜哭过不停,可能是饿了,几天没吃饭的母亲,那还有奶给小弟吃。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无法可想,干着急。父亲又不在身边,真是苦不堪言。我们睡在稻草内,也很难入睡,总是翻来复去睡不觉。不知稻草里的毛气而是虫子咬,奇痒难忍,下边冰,通身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皮肤抓烂流出黄水泡。衣沾着肉,肉连着衣,衣服好比膏膏了似的,硬硬的,时间一长,全身到处都是黑疙瘩,其痛无比。&&&&&吃可能农会给我们留了一些粮,但是没有菜,不知母亲在那里弄来一坛酸水,每餐一杯酸水煮一锅汤,没盐以酸水代盐,每餐每人一碗饭泡酸汤&,一天两餐。没吃多久,就没饭吃了,幸好春来了,有野草扯了,车前草,大青叶&,刺台,山枝花,野磨菇,马兰叶,每天以野草度日,野草又苦又涩,实难下咽,但是实在是饿得没办法了总得吃点吧。苦人天照看,吃着吃着身上的黑疙瘩全好了,可能是吃野草能清热解毒.&&&&姐姐每天择野菜,大拇指指甲内受了伤,拇指间发了炎。农村老年人说,是蛇头毒,要把手指烂掉。其痛难忍,痛得姐姐日夜叫过不停,又没钱医治,母亲去了外婆家,急得我们无法可想,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幸好过一天母亲回来了,母亲在别人家,买了一个绿壳子鸭蛋,把蛋敲一个拇指大的洞,把蛋黄取出,用蛋清调陈石灰,再装蛋壳内,连同蛋壳一起套放在姐姐患大拇指上。套上去就不痛了,不久自愈。&&&&东方刚露白,母亲就起床,叫醒我。母亲背着个背箩,手提大竹筛,往山上走。我手提小竹筛紧跟在母亲后面。由于天还没怎么亮,采磨菇还看不清,先摘山枝花。山枝花香气熏人,我一边接,一边吸花蕊内的蜂蜜,真香真甜,特好吃。天大亮了,母亲那背箩里的山枝花也以装满。开始采磨菇,那时山上磨菇也比较多,每次母子两总是满载而归。吃剩余的,就晒干,干磨菇、干山枝花,吃起来另是一凡风味。母子二人每次回家从头到脚,好比刚从水中出来的一样,连头发都被树叶上的露水打湿。&&&&如连续下得几天雨,就麻烦了,吃未得吃,烧未得烧,常冒雨外出彩野菜,捡柴,湿柴烧不燃,常熏得一家人眼泪汪汪,喘不过气来&&&&母亲知道塘边什么时候有小鱼、小虾浮出水面。我们用捞兜装一个长竹把,人站在塘圹上捞,捞一把上来唰唰响,真开心,有时一早捞得好有两三斤。一能解善生活,二能换点米。&&&&&&&&&&&&&&&&&&&&&&&&&&&&&&&&&&&&&&&&&&&&&&&&&&没衣服穿,夏天还好,一条短裤过夏天。只是夜里难熬。没蚊帐,山边蚊子特别多,蚊子围在身边嗡嗡叫。每天傍晚,母亲都要从山上砍一捆黄荆叶回来,放屋中间焖一堆火,以烟来熏蚊子。一间不足二十平米房子,门窗又小,又是坐东朝西屋,本来就很热,再焖堆火放屋中间,可想而知,热得实在难熬。不过我年幼,白天忙碌一天,夜晚睡得很香,也不知热。回想起来,真是苦了我母亲,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冬天就更难熬了,一条裤子还有许多洞,冷得牙齿敲牙根,通身颤栗,常缩做一团,不敢出门。家中虽有火烤,常是前面烤熟了,后面冻结了,没纸糊窗户,寒风穿屋过。穿里面的衣服,经常是天晴天早晨起来脱下来,母亲给我们洗了,下午晒干了再穿上。外面的衣服,要等到夏天,不要穿了,才能洗。由于洗得少,身上汗迹多,身上吃人的虫子也特别多,跳蚤、虱子、臭虫、隋外可见,咬得全身好比生疥疮一样,奇痒难受,真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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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不管走到那,别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我,甚至好些人当面叫我“地(主)猪崽,没长尾巴的地猪,”也没有人敢和我一起玩,一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一天,我在麦子地里扯草。比我小一岁的牛牙子,在我麦子地里踩来踩去,专点麦苗踩,当时天刚下过雨,一踩一个坑,我见了真心痛麦苗,我说;“牛牙子,出去,不要把我麦苗踩坏了,”当时他父亲正巧在傍边放牛,听到我说他儿子,走过来就给我两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头一晕,倒地不省人事,也不知过多久,才慢慢醒过来,晕头晕脑的慢慢走回家,抱着母亲痛哭了一场。更心痛的是母亲,小姐出身,丈夫蒙冤守法,托着五个孩子,没吃没穿,没地方住,还要忍气吞声到处受气,被人欺负。拿句话没地方说;真是苦不堪言。&&&(踩我麦子的牛牙子,没过两年就病死了。)&&&&最可恨的就是一鳏夫,最傻的也是这些人,每天傍晚守在我家窗户下,偷听我家人说了些什么,吃夜饭么,一直要守到我们关门睡觉。他还要进来摸摸我家的锅盖,是冷是热。看是不是还有夜饭吃,好象我母亲还藏了什么似的,常吓得我全家不敢吭声。五仔妹紧紧靠在母亲身边,底着头看都不敢看他。&&&&此人以前全家靠乞讨为生,我母亲常看他家可怜,经常接济他家。没想到他反过来还咬人,如此对代我们。(也许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所以上帝惩罚他,一世孤苦伶丁,最后饥饿成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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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二  最上母亲为难的事,就是送通知,农会领导从上级开会回来,经常是傍晚,然后再要母亲把通知送到各村。母亲经常送木塘村、观明村。&&&&一天傍晚,电闪雷呜,乌云密布,天好象要塌下来似的。母亲去拿通知。(离家不远,我常跟着去。)母亲看到天将有大雨来临,向农会领导求情说;(明早清晨去送。)农会领导还没开口,他妹妹把脸一沉,摆出一付凶神恶煞样,形如一口要吞吃掉母亲似的说;(地主婆,老实点,要你去就得去,还有什么价钱讲。)母亲二话没说,知道和这些人也无理可讲,一个急转身就走,回家戴了顶斗立,穿一双用桐油油过的布鞋,找了一根拐杖,急急上路了。&&&&从我家至木塘村大约五华里路,中间有四里路是无人烟的荒凉区,古树参天、路窄坡陡、坎坷不平、杂草丛生、常有毒蛇出现、崎岖的羊肠小道。过了木塘村再去观明村,大约还有五里路。也是无人烟地段,杂草丛生、泞泥路滑、险象环生沿河小道。如一不小心,滑倒河里,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母亲迈着一双裹过的小脚,深深浅浅、歪歪斜斜、步履蹒跚、一拐一拐的艰难摸黑,走完来回二十几里险恶路程。回来以是深夜,全身湿透,泥泞蹒身,换了衣服,急急用水洗了脚,还要捡查我们仔妹,是否脱了衣,盖好被么。然后喝碗冷水充饥,托着疲惫的身体上床。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次,那几年每隔一两天,又要去送通知。&&&&每隔一两天,农会开会,就要把母亲抓去,站在台上批斗,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任之首先跟母亲先打几个耳光,再说;‘地主婆,老实点,你是怎样剥削穷人,欺压穷人的。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母亲也不知怎么说,何为剥削?何为欺压?每次见到要饭的来到门边,看到他们可怜,旧衣、剩饭总要想法给点他们。可是农会领导却说;(你吃坏的,不要的就给别人,这不是欺压别人是什么,)又跟母亲狠狠的两个耳光。任之拳脚相加。常打得母亲片体鳞伤,痛不欲身。一天母亲从外婆家回家途中,见一少女,傻里傻气,大约十五岁左右,天很冷,穿件破单衣,饿倒在地,问他家是那里的?叫什么名字?但是她口子不清,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母亲把她带回家,拿了一些旧衣服给她穿让,让她在家带小儿,做家务,供她吃穿。这也算是剥削她人劳动力。这也是我家划地主的原因之一。&&&&三十出头的母亲,枯瘦如柴,脸色腊黄,形体显得有些衰老,但意志非常坚强,从未见她流过泪,慈祥善良,能吃苦耐劳,聪明伶俐,心灵手巧的好母亲。白天忙碌不停,夜深人静,常把一盏桐油灯吊在床架上,坐在床上为我们缝补。一能照看我们是否把被踢开,二能做针线活,三能取暧。常用一些母指大小碎花布,拼镶成各种各样的鞋,帽子、口水帖、即美观、又耐用,绣花、纺纱、样样都会,还会讲好多古代好听的故事。牛郎织女、孟母教子、白蛇传、害进如何聪明等等。&&&&我小时特别顽皮,母亲手头活忙碌不赢,我常在他身边,用棍子敲打鼎罐盖子玩,声音震耳难听,他也不心烦,一心一意忙碌他那总是做不完的活。从不骂我,有时家里喂的小鸡要死了。常要我用鼎罐盖把它敲醒。&&&&母亲对前辈很孝顺,那样艰难生活,如那一餐吃好一点菜,如捞到小鱼、小虾、或者是杀鸡、杀鸭总要用碗盛些,叫我送给爷爷、奶奶。&&&&这年我家分六亩田,六亩田分别分在八个地方。钵落庵、白泥滑、烧鸡冲、丛山滑、湾泥冲、正龙里、硖炭滑、对门傍两丘近点好点,其它的田又远又差,靠天田,天旱无收、八分算一亩,连田矿都算面积。贫农、农会干部田,都是好田,只算田心,一亩有一亩二以上。上交公粮按田面积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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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三  &五三年,父亲回来了,三十出头的父亲,形体瘦弱,显得有点苍老,穿着补丁不清皱衣。父亲原是一公子少爷。大学毕业后教书,现在逼得无奈种地。种地没有牛,父亲好不容易东拼西揍,揍点钱想买一头牛,左算右算离买牛钱还相差很远。只好如二婶家合伙买一头牛。走到牛市埸一看,那点钱只能买一条又老又瘦的老黄牛。那时;父亲对牛一点都不懂,认为只要有头牛耕地就可以,以为老瘦点牛,耕地不过慢点,回家好好喂养一&段,想来应当问题不大。[二叔娶原配谭氏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不到五岁,小的岁多点,谭氏因病去世。二娶刘氏生一男一女,二叔又因病去世,留下二婶带着三男一女过日子,二婶生的儿子体弱多病,所以二婶家也相当困难。]&&&&&尽心尽意养了一段时间。屋漏偏招连夜雨,正当需要牛用时,牛死了。父亲在家懵了几天,想想这下怎么办,这下要连累两家,先想照顾照顾嫂子。这下好了。到还害了嫂子,想想何等难受,何样的难过。&&&&父亲田边、土边做事,总是喜欢带着我,扛水车,父亲因体弱,一人扛吃力,我常跟他扛小头,车水我也车一边,多少跟父亲分点劲,打禾我割禾,中耕我扯草,我也很喜欢做田边活,大人抽烟,我就下田捉青蛙,捉鱼。每天鱼捉得不多,常弄得从头到脚象个泥人。母亲拉着我放塘里连人带衣洗。那段时间,母亲洗衣、洗鱼,我就手抓塘边木桩打水,常把母亲一身都打湿了,但是母亲性情特别温柔,从不打骂我。  由于都是瘠薄田,面积又虚,忙碌一整年,六亩地共收得千来斤谷。那时种子差,只种一季。除去上交,所剩无几,吃得一两月,又无粮,有句俗语,竖起扮桶无饭吃。(扮桶是那时用来收稻谷一种工具。)  我家附近有一奄堂,庵堂有一泥姑,姓谢,不知叫什么名,大家都叫她谢泥姑,心好,她知道我家困难,常叫我跟她砍柴,她给饭我吃,常在她家可吃餐好饱饭。夏天她一天收得两斤六豆,下午我回家时,她用毛巾把六豆捆放我腰上,要我背个背箩,弯着腰回家,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不然我要挨斗的。一家大小七人,一天就靠这两斤绿豆做主粮。  一到冬季,田要翻过来晒枯,再经过冬冻,害虫及虫卵被冻死,土壤经过冬冻也肥沃些。我家没有牛耕,只好用锄头挖,父亲每天带我去挖田。没鞋穿,父亲用笋衣帮我做双草鞋,笋衣比较硬,常把小脚磨破皮,有时笋衣尖把小脚磨个洞,痛得钻心。如不穿草鞋,脚踩在泥土上,一是脚冻起痛,二是泥土往烂脚洞内钻,特别是禾蔸锉到小脚的烂洞内,真是眼泪都痛出来了,有时发了浓,痛得发热头痛。母亲就用茶叶水帮我洗,再把茶叶盖放患处,只要不发热头痛,也就不管它了,接着干活。有时烂到热天还没好,蚊虫追着患处咬,那种日子真不好过。哭笑不得。  冬天气候干燥,挖地时,锄头振动,常把小手振裂,满小手都是裂缝,鲜血染满小手,锄头把上也被沾满鲜血,沾糊湖的。常不敢洗手,手一放到水中,痛得难受,特别是夜晚睡觉,手放被外面冻得手痛,放被内,又热得发烧,烧得手疼痛难忍。母亲常用姑嫂树果子,烧开水跟我洗,首先要我用毛巾盖着小手放开水上蒸,把皮肤蒸透,水稍冷后,再放热水中浸泡,慢慢洗,洗一次,手上要脱掉一层厚厚的老茧。每洗一次要好许多。    天旱就更吃亏,我家的田只有用桶挑水救禾,炎热的夏天,挑几十斤趴上坡,汗流浃背,汗是无法抹得尽。挑一担水倒地里,一下就没看到了,挑得少、干得快,肚子又没吃饱。常挑得精疲力尽,不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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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四  当我八岁时,父亲才送我、哥哥、姐姐读书。三仔妹读一班,父亲是读书人,家里再穷,还是让我们读书。那时一期学费只一元二角钱。我的成绩比哥哥、姐姐都好。有时还得一两本、本子奖,在学校老师很看重我。读五年级那年,我得了一本牛皮壳子、本子外加一枝钢笔奖,本子父亲拿去做笔计本。头页父亲还写了一首诗表扬我。(三儿建仁,调皮有名,娘喊不应,爹叫不声,多亏我党,教育成人。)  九岁那年,离我家五里远,有一农场,需要人做农活,供一餐中饭,每天十分劳力,一天可得一块二角钱。我清晨跑去找事做,招工人见我年小,不收,好没趣,想想回家也无事。我就在农场周围转了转,看到一些比我大的孩子,用竹枝敲打兰花草子。我也拿根竹枝去打,我很认真的去打,打一阵,又把它翻过来打,领头工人看到了说;(对对,做得好,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名郭建仁,)我看到他在本子里计上。中午十二点时,领工人给了我一块小纸条,要我去领饭菜吃,我把饭菜领到手,好高兴,我能凭干活挣饭吃了。下午收工,领工人说;(郭建仁,明天还接着来呀!)我心里好高兴,明天还要我也!&&&&后来我每天清晨就去。先是打草子,后来用来田器来田,烈日下,在禾茏里干活,汗直流,闷热难受。但我从不偷懒。一月下来,除了下雨没开工以外,做了二十五天,每天三分工,三角六分钱,共计领了九元钱,把钱领到手,手都发抖!高高兴兴回家,把钱交给母亲&。看到母亲脸上露出那种喜悦的心情。从母亲脸上可看出,离享福的日子不远了。从那以后,我就叫李一得二人作伴。暑寒假,连星期日都没休息过,一有空就往农场走。&&&&&&十岁那年,山上松毛虫特别多,山中松树叶都吃光了,大部分松树死了。我除读书外。一有时间,就到山上去,把死了的松树砍回来,劈烂、晒干、清晨挑到宋家塘卖。年小、砍树、劈烂、要费好大劲。拿把斧子都吃力,何况还要劈,十斧落下有六斧落空,总难如心愿。时间一长,慢慢就好一些,一天比一天劈得有劲。有些干脆连枝扛到宋家塘,作爪拐子卖给人家,作疏菜架子。由于年小没力,扛小的无人买,只好尽力扛大一点的,常把肩膀皮都磨破。一般扛一个拐子,可卖二角钱,挑一担柴到宋家塘,可卖一角八至一角九分钱左右,柴是五角钱一百斤。那时两角钱,可买到一斤半米,一家人加点野菜可吃一天。&&&&十岁生日那天,奶奶送来了四个鸡蛋,给我过生日,饭都没有吃的年代,有鸡蛋吃,何等样的高兴。在屋中蹦来蹦去,赶忙提着个煮饭鼎罐去煮。也许太高兴,一个踉呛,本来就是补的鼎罐底,这一跤跌起,把个底全跌掉了。母亲说;‘这下可好了,拿什么鼎罐煮吃的了。’幸好当天就来了个补锅师傅,我赶忙提着个破鼎罐去补,问师傅补好这个鼎罐底,‘要几个鸡蛋;’师傅说;‘四个鸡蛋,’怎么,他好象知道我有四个鸡蛋。我说;‘三个行么,’师傅说;‘莫得少,’我站在那懵着。母亲一直在傍边站着,看我讨价还价,见我呆在一边,母亲就出面说;‘师傅帮个忙,发起炉了,带着补一下,三个鸡蛋算了。少走一家就在里边。’师傅说;‘好吧。’幸好母亲会说话,跟我留了一个鸡蛋过生日。我也知道,家中一没钱,二来米也特别少,不然母亲绝对不会要奶奶给我过生日的鸡蛋。&&&&十一岁那年寒假,是我最难忘的一年。修马家坝,一特种劳动力,郭益清在做都很吃力,走了回来说;‘整天抬石头,很吃亏,只有半劳力去好些,每天捡点石头,挑点石头。’队长就安排我去,我是第一次离开母亲,生活上要单独自理。好难过,出身地主家庭,莫价钱讲,要你干啥,无条件服从。母亲一直把我送到工地,眼内湿湿的,强忍着眼泪,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万事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和别人吵架,尽量让别人,别人吐些口水放你脸上,用手抹掉就是,饶人不是痴汉,冷暖自已多注意,千万别在工地上睡觉,以防爆石头都不知道,而且会冻坏身体,手头上的活多干点不要紧,千万别过于负重,以勉受伤一世吃亏,对年尊者要有礼貌,别人叫你做事要勤快些,手头上的活累个人不死、等等。)临走时还找到一个年尊的熟人,托他照看我。才含泪一步一回头的离去。&&&&工地上,每天六点钟起床,冬天天还没有亮,起来洗脸吃饭,吃了饭天以大亮,拿着各种工具上工地,中餐、晚餐送在工地吃,夜晚十点回宿舍休息。大人多,小儿少,我大部分时间在捡石头,长时间捡石头,手指磨破皮,一没手套,二没胶布,嫩肉一冻,手指尖都开了裂缝,事还得要做,疼痛知有自已知道,无处可说,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夜晚在工地冻得直哆嗦,冻得脚指痛,时间一长,脚后跟生了冻疮,烂得直流脓,鞋只能托着穿,尖角石头一但戳到冻疮痛处,真是钻心痛。&&&&一次在回宿舍的途中,工地上爆破声响个不停,一块一斤多重的石头,从头顶呼呼响飞过,落在我身左边约四米处的水田中,田内炸了个大坑,炸得我满身是泥,后来常回想起来还很可怕。真是命大,要是落到身上谁在那个地方,那真是不堪设想。五七年,刘少奇当上了国家主席。不分价级路线,成立了高级社,大家一团和气,快快乐乐做事,劲头也高,集体做事,集体养植。我每天除了上学外,其余时间,就是带着一群儿童,扯猪草,扯鱼草。队长见我很有号召力,让我当上了儿童团的团长。粮食也有吃,父亲又去教书了,家里生活有所改善。过得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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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五五八年成立了人民公社,毛泽东提出;(多、快、好、省地建社会主义。)也是大跃进的一年,这一跃就跃上了天,吃公共食堂,吃饭菜不要钱,也不要任何票,大大小小,只管进食堂就有吃,每人一份。&&&&&&&&&&&&&&&&&&&&&&&&&&&&全国大闹钢铁,村村有炼铁高炉。大家都在食堂吃饭菜,家中鼎罐锅子没有用了,干部带人到各家各户,把鼎罐、锅了,连相子、柜子、门上扣子都取下,收集一起,放高炉内,另加山上捡些矿石,一并烧熔,出炉、冷后是钢,举起旗子,敲起鼓,放起鞭炮,向上级报喜,比谁村先出钢铁,表扬谁。实际这些铁一点用都没有,九三年。我在水井头建市场,挖基楚,挖了一些出来,收废品的都不要。真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炼铁须要煤,我那鸭婆田,外地进入我那一个小队,大约千人以上,没地方住,大院子本队人,全部迁到山边小院子住,大院子给外来人员住,另在屋塘丘扎了一个大棚,外地来在后面的,男男女女都放大棚内住。日日夜夜,灯火辉煌,红旗遍布,广播震耳,人声鼎沸,石子亍门口那一条笼的田上层土,用人工挑,抬,全部起开,一直到煤层,叫做开露天矿,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那时我正在观明小学读书,观明学校高小生,全部驻进我小队挖煤。我那地方煤层有深有浅,学校挖的煤比较浅,我们一天只上得二节课,大部分时间是挖煤。&&&&&&五九年,我考入邵阳市皆进中学,好高兴,进入中学,由农村户口转为国家户口,毕业后,可分配到国家单位工作。一年没读完,国家三年困难时期来了,学校撤了,又回到农村,农村正是瞎搞时期,吃没得吃,每天有做不完的愚蠢事。男人都去搞工业,家里都是些老弱、妇女、儿童种田。&&&&政府号召大家搞科学,搞发明创造,扁担不用,用独轮车,独轮车拿来送公粮还可以,推到田边,由于田硬太窄又不平,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遇到田坝口过不了,经常是翻到田里的时候多&,一车下来比挑的还少,真是费时又费力。&&&&&粮棉间作,五行禾苗堆一行田埂,种一行棉花,有棉花、禾苗阴死,有禾、棉花被水淹死,有害无易。&&&&&&打完早稻,田中稀泥堆成堆,每一堆泥上插一棵红茹藤,秋天来临,旱土插红茹都会被霜打死,稀泥上跟本不会成活。&&&&冬天每亩田扯一二十个粪凼,每平米扯成一个园圈,圈中的泥用来培圈埂,再把刨来草皮,放圈中腐烂用来作肥科,本来是好事,有基肥科。可人力不足,又没吃饱,那来精力做事,扯得了凼,无法去刨草皮,凼没扯好,春天又来了,又得把凼毁了,整平插秧苗。真是苦了老弱、妇女、儿童,田中结了冰,敲开冰、下田扯凼,由于整天泡在冰水中,我的双脚由红色,转紫色,回家不敢用热水洗,先用冷水擦到脚有点知觉,再用温水浸泡,好长时间才能回阳。每天从天亮到天黑,有做不完的傻事。俗语说;(人太穷,则无智。)冬季,母亲带小弟自然去修天台山水库。听大人们说;修天台山水库,特别辛苦,吃饭都没好好吃一餐,下雨天,送饭到工地,一人端一碗,站在雨中吃,吃完接着干活,下雨天,一天到晚没穿件干衣服,领导号召大家赤膊上阵,谁带的队伍中赤膊上阵的多,表扬谁,妇女赤膊上阵,广播表扬。也有好些身体好的妇女,为了得表扬,赤膊上阵,有些妇女自已是领导,为了自已地位,赤膊上阵。&&&&&&&&&&&&&&&&&农历十二月二十八,下午收工时,领导宣布,放假回家过年。母亲一听到放假,急忙收拾好随带物品,用平时戴的一块四方围巾抱扎好,扎放腰前,背后背着小弟,急急忙忙往家赶。从天台山至我家大约有三十多华里路程。寒冷的冬天,举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为抄近路,母亲走坑坑洼洼,险象环生崎岖小道。腰前扎一袋,背着近二岁小儿&,一小脚妇人,摸黑走完三十多来里的险象环生路程,可想而知何等艰辛,回到家快天亮了。我一听母亲叫门,好高兴,急忙跳下床,打开门,只见母亲一身都是泥,从母亲膝盖,脚上泥可看出,路上好些地方是爬行的,腰前包也是个泥球,是什么支撑着母亲的如此顽强的毅力,我想就是为了我们仔妹。&&&&&过年了,生产队每人分了二两小猪肉,人都没粮食吃,那来粮食喂猪,喂一年的猪,还只二十多斤,要过年,为了上大家吃点肉,小猪也得杀几头,大家年头到年尾还没吃过一块肉。虽是小猪,皮厚得咬不烂,并且皮多肉少,可吃起来特别香,刚到口中还没尝到味,就被肚子抢去了。&&&&母亲带小弟自然去修天台山水库,小弟才岁多一点,整天坐在食堂地上,由食堂做饭菜人看管,哭也无人管,带小儿上阵的多,食堂做饭菜人也管不过来,哭的时间多,坐的时间长,徐早晚母亲急急忙忙,喂点饭菜给他吃,中餐由煮饭菜人,用碗剩点给他自已抓,吃未吃都无人知。母亲事情忙不过来,无法照管小弟。三岁多还不能走动,腰是弯曲的,一口牙齿全部脱落,牙肉都是紫黑色,满口乌泡色,流出口水都是血。无钱医治,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父亲又不在家,急得母亲无计可使。&&&&五五年父亲在黑田铺,办了一所私立中学,家中生活刚有所好转,五九年父亲与教育局某领导拌了几句嘴。那人怀恨在心,仗着自已有权,把父亲弄去守法三年。[因为我家是地主阶级,那时他随便跟你加条罪名,就可把你送进监狱。]正是三年困难时期,母亲带着我七仔妹,又过上艰难困苦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我清楚记得,原来一斤以十六两计算,我是吃五两二钱米一天,只相当现在的三两三钱米,其它没有任何东西吃,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的粮食,我一餐吃了还少三分之二,每天以野草、老糠度日,吃多了糠,大便拉出,好些人被粪便闭死,每天随外都可见到有人,拱着屁股用木梢锉粪便。当时有首歌谣;(当当当,进食堂,三两米,一钵汤,没吃饱,加把糠,拉不出,喊爹娘。)世上无人情味,亲情互不来往,大家都在食堂吃,亲亲、朋友来弄餐饭菜不到,也有首歌谣;(客呀客,你莫在我家歇,你吃了我就莫得。)&&&&有一次,母亲抓了一只大老鼠,肚子内孕了一肚子小鼠,母亲把它煮熟,肚子内小老鼠一人喂一只,大鼠肉一人喂一块,余下的小弟吃,母亲夹着一个一个的喂,围着母亲,真象小鸟抢食吃的一样,这是算跟我们补营养,母亲连汤都没喝一口。如捉到青蛙,连皮放火里烧一下就吃起来,口味特好。有一次,母亲带我到晚外公家,晚外公家养了一些免子,有一窝刚满月的小免,死了,晚外公问我要不要,要,好高兴把它提回家,放火上边烧边吃了,吃得精精有味。&&&&那时候是吃大锅饭,吃饭不要钱,劳力不分强,智慧不分聪愚,按年龄吃饭菜。那个愿意多做,那个愿意动脑劲呢,都是图天过日,能偷懒的地方,尽量偷懒。有首民谣;(天旱田开裂,塘里有水我不车,政府问我要公粮,我问政府要饭呷。)愚蠢的农民,不知政府又从何来,官出于民,民出于土。&&&&任何事只许公家做,不许私人种,不许私人养。个别勤劳人,偷偷种点菜,集体领导带人把它扯了,算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如偷养几只鸡,把鸡没收,轻得停餐,重得批斗。那样政策,那来的吃。饿死的人太多,埋都埋不赢。得虚肿病一大片。领导不得当,有智慧的人不用,专用那些穷苦出身人,没读过书的人,瞎搞一通的人,连自已小家都当不好的人,难道还能当大家。不懂一点,但做错事,不能提意见,不但不接受好的见义,反而报服你。那时期,基层领导无法无天,看到那个不顺眼,或少许做错一点事,或是出工迟了一点,轻则两耳光,重则拳打脚踢,打了还要扣饭。如有不满的话说出,领导知道了,开大会吊起来斗。真是愚蠢到极点。&&&&我哥哥,郭邵一、姐姐、郭素全,被基层领导打伤,再加之饥饿与伤病交加,而含悲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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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六&&&&&&&&&&&&&&&&&&&&&&&&&&&&&&&&&&&&&&&&&&&外婆六一年去世,七十多岁外公,身瘫、生活不能自理,三个舅父都在外省工作,无法照管外公,母亲把外公接来我家照管,尽到做女儿的一份孝心。&&&&&母亲由于操劳过度,劳累过度,悲伤过度,饥寒交迫&。终於病到了,全身水肿透亮,一按就是一个大凼不起来,眼睛肿得只剩一线光,嘴唇黑得发紫。无钱医治,父亲又不在身边。还要操劳一家大小事情,真是苦不甚言,苦到了极点。于六二年农历七月十二日,下午五点半离开人世。睛天一声霹雳,我的母亲呀,在世时受尽折磨,种种磨难受尽,再大的困难,一人扛着,有句话得无处说,有事无人商量,苦水只在心内流。为儿女厉尽一切力量,支撑起这个家,支撑到最后一口气,也没说过一声痛啊!叫过一声苦啊!一切自已苦忍耐。享年四十五岁。&&&&&&&&&&&&&&&&&&&&&&&&&&&&&&&母亲去世,家无分文,父亲又不在家,真是六神无主,总不能把母亲摆放家里吧。当天下午,一向做好事的郭春芳来了,进屋就说;(建毛,叫人去把我的棺木抬来,价钱以后再说,决不会让你吃亏。)当时我真的好感谢他,有了棺木就好办了。外公要我打电报,给三个舅舅,把母亲去世情况一说;舅舅立马寄了百多元钱来,那时百多元钱,拿来安埋母亲,基本上有了。幸喜大家帮忙,把母亲后事办理好。&&&&母亲去世了,对我家来说,至命的痛苦,一家老少,少了主心骨,好比一个木桶散了箍。五仔妹一到旁晚回到家,就特别想母亲。十七岁的我,每天下午回家,挑水、生火、烧水、做饭菜、给外公洗,小弟、小妹洗澡。小弟、小妹哭着,喊着要母亲,我也不知怎么样去哄他们,自已以泪洗面,闷闷无声的忙碌家务,外公也哭,开始几天除了小弟、妹吃了点饭菜外,外公与我基本是没吃什么,难过归难过,这一家老小重担只有我来挑,尽自已一切力量,决不让别人看笑柄。&&&&冬天很快来临,一家老小六个人的衣服,都得清理一下,皆洗的把它洗了,破烂要补的,一有空闲时间,清理补一下,从没拿过针线的我,不得不学着补,怕丑就坐后门补,补不平整,只要补拢来就行,小弟、小妹穿着衣服,问哥哥;‘我的衣服怎么是斜的,’我说;将就点吧,‘哥哥手艺不好,过年时,哥跟你买件新的&。’&&&&&&&同姓有一孤寡老人,名郭代伯,年近六十,视力差,我叫堂叔,他自青年就自已补衣。他常教我缝补,常帮我补,他把我当孩子一样看待,我就常常帮他,做些粗活、重活,别人如欺负我的弟妹,堂叔总是护着我弟妹,说;‘你们不要欺负没娘的儿子,看见也可怜啊。’&&&&&&&&&&堂叔在我们生产队最大,出身最苦,那年代出身苦的人,根基好,属无产阶级,穷根子,响当当革命派。从小就在庵堂打工,现在是五保户,在队上没有人敢搔他。队上那个欺负我家,他就出来挡着,有些人三两天,又来我家抄家,总认为我母亲藏了什么。他知道了,就出来说;(你们这些人,要讲点良心,只一次土改,你们这样欺负别人,要遭报应的。)有一次,他要我帮他砍些柴,放在我屋子后山边。有个别人,专找我家麻烦,以为是我砍的。生产队开会,就提出我后山上的柴,要罚我的款。堂叔知道了,马上站出来,骂起来![那个穿铁衣铁裤的短命鬼,你要绝子没孙了,我砍点柴都来讲了,你要跟我一样了。]骂得那人狗血淋头,雷打的一样,再不敢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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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七&&&&&幸好政策好转,分了自留地,容许自已种养。我把家中大小事分了工,大妹有十岁了,家务事由她做,煮饭菜、扫地、洗碗、小弟、小妹洗澡全交给她。我和大弟,除队上出工外,有空开荒、种菜、种麦子、种红著,有时忙不过来,为了赶季节,夜晚扮麦子,或者挖土,由于辛勤劳动,样样都丰收,吃基本上解决。原来母亲去世时,好些好心人,为我家担心,一家六口,老的老、小的小怎么过日子,现在看出,再不用为我家担心了。&&&&&&&&外公户口在邵阳,每月要到邵阳市,跟外买一次米,常早上四点钟起床,去火车站坐火车,去邵阳市,买好米,再看看,须要其它物品,一并办理好,。再从邵阳市把所买的物品,挑着走到火车站,为了节省二角钱车费,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要下午六点钟,才有火车。那时气车很不方便,一天也只三次,火车每天只一次来回。我家离火车站,大约有八华里路,是一条坡陡路滑,坑坑洼洼,泥泥的小山路,中途只有一个院子,离我走路约二百米左右,其余都是些偏辟险恶地方。去时摸黑走,手拿扁担当拐杖,还好走,回来要挑几十斤,摸黑走很困难,天晴还好点,一旦碰上下雨,真是困难。三个舅舅,每月按时寄来十五元钱,给外公做生活费。&&&&六二年冬天,父亲回来了,我们接着父亲好高兴,家中有主了。父亲因精神,多次受到创伤,身体瘦弱,精神萎糜,脸色腊黄,背有点驼,四十出头,看来好象六十岁的老头。&&&&父亲外出短短三年,上有父亲、岳母、四叔、四婶、中有大哥、大嫂、三哥、大姐、晚姐、四叔两个儿子,二哥一个儿子,最疼心的是;妻子、大儿子、大女儿相继去世。心中何等难过,何等痛苦啊!独自一人跑到坟地,只见许多新坟,由于没钱立碑,所以也不知哪个坟是谁。痛心得坐在坟地,痛哭了一场,直到天黑,才慢慢走回家。&&&&父亲因身体弱,虽做不了重活,但是家中有了主心骨,家中一切由父亲安排,我就只管落心落意干外面的活了,回家有现饭菜吃,有热水洗用,再不用做了外面的,想着家中的事要做了。&&&&冬季我就去附近一家农场打工,那时出外打工,必须经生产队,开会研究同意,方可外出,每在外做一天,必须上交一元二角放生产队,计十分工,年终结算每十分工,分得三角钱就不错了。&&&&农场冬季解田为主,小丘解大丘,每天挑土,每挑一立方米土方,可得五角钱,我每天规定自已,必需挑四立方土,一月下来,除投生产队外,自已还可得二十多元钱。一个人一天挑四立方米土方,一天莫得停得,而要赶快点才行。常搞得精皮力尽回家,不过人年青,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六三年、六四年、除生产队出工外,一天要往三工区煤矿,走二次捡煤。早晨四点起床去,捡到八点回家吃早餐,吃了饭,去生产队出工,下午收工回家,挑担粪箕往三工区走,那一夜如捡得多点,守在煤堆边过夜,天亮再带信回家,叫家中人来挑,热天在外过夜还好,只蚊子咬咬而以。冬天在外过夜,冻得缩作一团,早晨头发都被霜染白了。捡煤一来可解决烧火,二来有剩余的可买点钱用。那时期只有靠自已努力钻,才能有点零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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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八&&&&&六五年,我和姜梅生合伙,每天守在三工区煤矿,硖子坪淘煤。五八年大跃进,三工区有一个很大的堆煤坪,车来车往,好些煤与硖子混合一起,被运煤车子压成坪地,后来硖子没地方堆放,那煤砰上又堆了四米厚的砰子,所以每次淘煤时,就得把上面四米厚的硖子挑开,从原来煤砰里,挑些硖子煤出来,从中洗些煤。&&&&&每天要从四米多深处,挑一百多担土,再从中选取二十多担,带有比较多的煤硖子,再经过容浊的泥水中筛选,两担煤出来,两人各一担,第二天早晨四点起床,挑到黑田铺市上买,一担煤一般卖得三元六角钱。每天投一元二角钱,放队上计十分工,卖完煤回家吃早餐,然后再去淘煤。到黑田铺一个来回,大约有三十五华里左右,都是一些崎岖的羊肠小道。天晴还好,中途如撞上雨就麻烦了。&&&&热天硖子山硖子反热,温度比其它地方要高,再下四米多深的凼子里,无风闷得更热,一是人年青,二是锻炼得好,三是吃得,(父亲用个小鼎罐,每餐跟我煮斤半米,还要加个罗卜,剁碎拌饭煮给我吃。只要点盐菜,吃个精光。)不然是受不了。&&&&中午吃饭时,姜梅生说;“老弟,我告诉你一个好经验,我们吃饭,就坐在太阳底下吃,吃了就干活,去阴地方吃,吃了饭,还舍不得出来,”“哈哈,你就出个如此好的主意,真会打算盘呀,我说,”因在凼子里边呆的时间长,一旦到地面,还是很凉爽的。&&&&冬天就更难受,手脚下到水里好刀割一样,气候干燥,手脚长期泡在泥浆中,到处都是大大、小小裂缝,冰水一浸,真如刀割,但是;为了多搞几个钱,每天还得坚特。真真的辛苦钱!&&&&淘煤中,我和姜梅生结成了,一对患难兄弟,有事我两总是相互照应。他家出身中农,不受限制。常晚上来我家,安慰我父亲,白天不敢来,怕别人说他,阶级路线不清。他很喜欢文学,常如我父亲讲;古代忠臣受害及冤情,以达到安慰我父亲,心中的苦闷,如果隔得一二天,没来我家,我父亲,就好象掉了什么似的,一旦来了,我父亲第一句话就是;“梅生呀!好久没来了?”梅生笑着说;“晚爷,我只间隔得二天呀。”我父亲说;“好象蛮久了样。”后来我结婚做床,少块床当板,他从家里,扯块楼板给我,那时木材相当紧缺,我两一直患难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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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九&&&&六五年开始文化大革命,阶级路线分得特别历害。政府为了让大家分清阶级路线,让大家知道,我家是地主,特在我进门,门上挂一牌子,上写‘地主分子’。我当时正是壮年,也正是娶亲之时,每次我从外面回家,一眼就可看到(地主分子)四个字,心一涌就上来了,眼泪一唰就出来了,心中何等难过,何等难受,只有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家中不管来了什么人,都得向贫协主任报告,出外赶集,或者走亲属都得向贫协主任请假,每天还得向贫协主任汇报,今天做了些什么,没有一点自由。&&&&三两天又把父亲捆去,头带一顶三尺高,用白纸做的高帽子,上写打倒地主分子郭楚屏,胸前挂一块大牌子,上面也写上,打倒地主分子郭楚屏,包全村游走一圈,有时甚至游到水井头一来回,边走边喊;“打倒五类分子,打倒地、富、反、坏、右。”地、富、反、坏、右不老实,五类分子,只有向贫下中农靠拢,向贫下中农学习,才是唯一出路。炎热的夏天,口喊得冒白味,没口水喝,热得头昏眼花,也不敢吱声,寒冷的冬天,鼻子水流出来,也无法擦,双手反捆着,和大队所有的五类分子,相互联接,串成一串,手由麻木转紫黑色,无知着,痛不欲生。&&&&我走路都感觉比人矮一节,常底着头走路,对面碰上熟人,以礼节上讲,应当相互打个招呼。开始我常先叫他们一声。可有些人总是要理不理,好点的用鼻子嗯一声,不好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当然;这不是所有的人是这样,只是那些假正经的人,大部分还是好的。后来我对那些假正经的人,你不理我,我又何必理你,相互碰上,脸各一边走了。&&&&外公住在我家,舅父每月按时汇钱来,汇款条要经大队会计盖章,方可到邮局取钱。这年大队会计爸去世,头年新纸(跟过世的人拜年)。我就跟外公说;“外公呀,经常跟我们汇款条,盖章的人爸去年去世了,今年是头年新纸,队上有很多人去,我去不去。”一向通情达理,生活经验丰富的外公说;“这个新纸一定要去,我一个外地人,经常在这里麻烦他,我这有一对月饼,跟我带给他,你只讲,这是我外公在这经常麻烦你,我外公给你的一点点小礼物,不诚敬意,约表心意,你一定得收下,”这是国家给外公过年的物质,外公自已都舍不得吃。&&&&&三五几天,又把父亲抓去,开斗争大会,在台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好一点的只上来说两句,做做样子,有个别人,一上台先给我父亲重重扇两个耳光,再说;“你这死地主,老实点,做了那些坏事,老实交代,才是唯一出路。”一向积德行善的父亲,真是厕所捡块布,不好开得口,从何说起。这时就有人出来指责父亲说,“死地主&,老实点,你儿子建毛装大,碰着我不叫我,以为自已了不起,你知不知道。”父亲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向教导儿女,对人要有礼貌。”接着又上来一人说;“死地主,老实点,你正月初二,打发儿子来我家拜年,并送一对月饼给我,你这是什么意图,从实招来。是不是想拉拢我。还是别有用心,老实点说:”真叫父亲哭笑不得,父亲说:“那是我岳仗的一点心意,他一个外地人住在这,儿子每月汇钱来,要麻烦你盖章,没别的想法。”接着又有一人出来说:“郭楚屏,你老实点,你常讲古代历史故事,给青年人听,想腐蚀青年是不是,从实招来。”父亲说:“这是多少年前,在学校上历史课讲过,近几年我连历史都忘了。”其实这个人最爱讲历史,他是生产队长,常带一群妇女、少年,讲三国、唐代、喜欢卖弄文才。有个别人真是不要脸,上午为首捆牵着我父亲游斗,口中高喊!打到地主郭楚屏。下午牙痛,又来我家说:“晚爷爷,我牙好痛,麻烦你老人家,帮我扎一下银针哟。”父亲银针治牙痛是一绝,父亲是个宽宏大量之人,从不计较别人的过失,总是尽心尽意跟别人治疗。患者有个堂叔就说他:“你何个这样不要脸呀,上午斗晚爷爷,下午又去喊晚爷爷,要晚爷爷跟你治牙痛,你脸往那里放。”所以说:“一切事情凭良心做人,真理自然有公论。”&&&&&&&&&&&&&&&&&&&&&&&&&注:八十年代未,父亲因每月领得退休金,少有余钱。(父亲想到全队百多人,还是祖先留下一口泥凼井水,)就私自拿钱出来买材料,要大家出力修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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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岁月十&&&&我县的长宝路,衡宝路,由原来的砂石路,改为柏油路,原来由大弟杨塘参入修路,因年龄小,力气弱,在外面凑力气赚钱,所以一起做事的人,不愿意与杨塘结伙。我就去替换大弟,我一去,大家都非常欢迎,我当时算得上一特种劳动力。又肯帮忙,大家以朋友相待。&&&&那时修柏油路,全是用土方法,运油、拌砂都用人工,气温越高越抢时间,高温下,把两三百度柏油,往沙子上一泼,赶快用两人耙头,一来一往拌和,如一不小心,柏油一沾上皮肤,烫伤就很深,沾着烫呀。常热得汗擦不赢,一条毛巾几分钟,就好比水中捞上来一样。&&&&我常用板车拖柏油,两三百度柏油,在背后相距不到八十公分,常烫得背火烧火烫,经常只穿一条短裤,光着脖子干,背烫得起泡,夜晚回家,洗澡都不敢用毛巾擦,水泡消过后,就会脱掉一层皮。&&&&六七年、六八年、允许私人挖点小煤窑,每天除队上出工外,一有点空闲时间,就带着弟弟挖点小煤窑,煤层很矮,一般五寸左右高的煤层,为了少运土出来,路洞挖得很底,所以在井下作业只能爬行,背煤爬行,常爬得腰酸背痛,心喜的是,有时一夜挖得好,可挖五六百斤,早晨买煤的来了,一元二角钱、一百斤,收入很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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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业一六九年春季,堂婶(姜大婶)给我介绍一个女孩,是他媳妇的一个堂侄女,名叫许令爱,年约十九岁,约我去相亲,一天,天降大雨,心想,今天队上肯定不会做事了,去叫姜大婶倍我去相亲去,我二人各撑一把雨伞,冒雨走到女方家。许令爱正在桌前,用一双灵活的巧手,很熟练的在搓棉花条。(那时自已纺纱织布,首先要把棉花,用一高梁竿搓成棉花条,)身高一米五左右,长得挺结实,头扎一对少女跳皮的翘发,五官匀称的分布在一个苹果似的脸上,一双明亮聪慧的眼睛,一看准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一见就喜欢。&&&&&不久,在一个睛朗暖和的天气,许令爱母亲来到我家,大约是想了解我家情况吧;我没母亲,家里乱七八糟,床上不但没整理,睡的一床席子,中间还破了个大洞,也没有用任何物件掩盖一下。一间房子,进门就可看到家中全部。当时我正在井下挖煤。小妹来叫我说:“有个伯母来看你了。”我心想,一定是许令爱母亲冒昧来访,这下可糟了,家中没做一点准备,我也没拿件衣服出来换,心想,他肯定不会把女儿嫁给我了,事以至此,我也无所顾忌,穿着破烂不堪,黑咕隆咚的衣服,黑不溜秋的脸,大大方方的回到家,对着许令爱母亲笑了笑说:“伯母、真不好意思,刚从井下上来,衣服都没有换。”她老也笑了笑,没说什么。饭都没在这里吃,就回去了。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高潮,她也不敢在此久留。他家也是地主,那时地主女嫁不出,地主儿子娶亲不到,只有地主与地主联亲。算是门当户对吧。&&&&过了几天,我正为婚事担心,而心烦的时候,姜大婶急急走来,告诉我:“建毛;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令爱父母同意把女孩嫁给你,要你选个好日子订婚。”我高兴得几呼跳起来,好几次在睡梦中笑醒。一块千斤石在心中压着,这下心宽气爽了。&&不久,我们选了个好日子订了婚,订婚那天,岳母对我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建仁呀,你一定要把令爱,当亲妹妹一样带着。”我满口答应说:“你老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别人愿意把女嫁给你,结婚又住那里,一家六口,只一间房子,前一半作厨房,后一半作睡房,我和大弟睡楼上。现在要准备结婚,没房子不行。我就带着大弟,去太子庙里面扛树,那时那里面的树不贵,三元六角钱,可买一棵九米长的树,可作两根楼檩,队上有些年长的带我去的,早晨四点钟搞点饭菜吃了,中餐带米去太子庙借地方煮吃,一天一来回,走一来回大约近百华里,所以每次回来以是深夜,我虽气力足,扛树而是外行,冲里之字弯路,用一个肩膀使劲转,肩膀皮都麻掉了,后来年长的告诉我:“转弯的地方,换一个肩膀松气蛮多。”后我按照他讲的做,强多了。&&&&&&&&&&打了早稻,我找了一丘未插晚稻的田,做了一些土砖。砖、木材都有了,缺地方,我住的一间房子紧靠山边,五米高的山,离住房间距不到一米,都是一些坚硬的砂石土。要在这五米多高者、坚硬者砂石土,担一间屋场地出来,谈何容易,再者土也无地方挑,唯一能倒土的地方,往后山上挑,在困难重重的条件下。爱情的力量支特着我,手振裂了、肩膀皮磨破了、脚板磨烂了、日以继夜、最终还是把它担出一间屋场地出来了。接着我自已动手学着砌,经过千辛万苦,终于砌成一间房子出来了,辛苦创造快乐,我有房子了啊!好高兴!好高兴!&&&&六九年农历十二月十八日,我和许令爱以简单的形式结了婚。接亲那天早上,也许是太高兴,我一人拿了根扁担,匆匆忙忙就走,忘了带鞭炮,进岳母家连鞭炮都没放,岳父全家人,高高兴兴地接待了我,办了几桌酒席,还特意把我请到上席上坐!岳父把在坐的,亲朋好友一一地向我作了介绍,这个叫叔叔、那个叫爷爷、什么婶婶,嫂子等等。大家对我非常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回家出门时,大家排着长队在后,放着鞭炮,高高兴兴送我,岳父临别时,并说了好多祝福语。地主家里的人就是不同,不注小节,明大理。好些人嫁女,有一点不如意,就不发亲。这种事多得很。&&&&岳母娘来我家、家访时,家中乱七八糟的,睡席破了个大洞,穷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而我又刚从窑里上来,穿的破烂不勘的黑窑衣。人也是黑不留秋者,像个多年没洗澡的老乞丐,岳母为什么愿意把爱女嫁给我,此事总在我心中,是个疑团一直未解,当我们结婚后,我问许令爱:“你母亲那次来我家家访,回家说了些什么。”许令爱回答说:“母亲只说了一句话,人长得高高大大,弄得吃到。至于母亲来访者目的,可能是我讲;要嫁大院子,人多的地方,不愿意嫁单门独户的人,因为我怕,胆子小。”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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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立业二&&&&结了婚,父亲说:“建牙子,家中情况你也清楚,我没有什么给你,你还要负担我一点,我借一小鼎罐给你,里面有两升米给你作种,希望你以此种为娘,发家至富,另外你自已顺手抓一把快子,不要数,作发人之本吧。家里仔妹多,托累了你,我把你早分开一年,你强一年。”从此我就有了,我的小家庭了。应如何搞好这个家,应有一个长远打算。七零年,找到堂兄郭春芳,拜他为师学泥工。&&&&郭春芳是个老泥工,十三岁学手艺,手艺精干,当时约六十岁左右,为人忠厚老实,心地善良,不但手艺好,为人更好,在那阶级严重斗争的年代,他敢于带我,这个地主崽做手艺,真好人也。&&&&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高潮,阶级路线分得特别历害,带徒弟要经公社批准,只许带贫下中农出身的人学徒弟,其它任何有好处的事,同样也只有贫下中农出身的人才有份。师傅说:“我只能带你做乡工夫,做乡工夫带徒弟公社管不着,要到建筑队去做,以后再说。”当时也只有他,才敢带我这个徒弟,他出身苦,从小做手艺,他的徒子徒孙多,公社建筑队,他的徒弟约占三分之二。做乡工夫(就是跟农村私人建房,那年代都是土砖房,我们这里没有人知道烧红砖,七十年代中末期才开始有人自已烧红砖)。&&&&师父不但教我手艺,还教我做人,师傅说:“做手艺人是下人,行、坐、站、做、都得注意自已的行规,做手艺的人,一世要替别人着想,扎扎实实的的做事,尽心尽力的做好,手艺应精益求精,一砖一瓦,一个钉子都得爱惜,你能体谅别人,别人跟你扬名,自然会有人来请你做事。”&&&&前段时间,因时代变迁,十几年没有建房子,大跃进时代,还拆掉许多房子,那时期,没有私人财产,一切由集体调配,如果那个地方要建厂矿,须要建房,没有材料,就拆民房,&&&&如今人在不断增加,房子少了,特别是要结婚,凑点木材,自已做点土砖,只要能搭间房子住就行。做土砖要收了早稻,才能用田中的泥来放砖,所以私人建房冬季多。&&&&冬季除下大雨不能砌房子,一般小雨,小雪都得砌,有时一天小雨没停。砌土砖、不比砌红砖站着砌。带个斗笠就行,砌土砖必须蹲在墙上弯着腰砌,屁股全部淋雨,下午一身湿透,寒风一吹,一身唰唰响,手冻得吃饭都抓不住快子,双脚在墙上蹲得一天,下得墙来不赶开步,要扶着墙活动活动,才能慢慢走得。&&&&冬季早晨一般八点半,赶到老板家吃早饭,夜晚吃了晚饭,才回家,有时早晨去没下雨,没带雨具,下午回家下雨了(那时大家都比较穷,没有几个家里有多余的雨具,砌房子大小工,人又多,所以无法借到雨具。)只得冒雨往家走,近点还好,远了就麻烦了。有一次在刚村砌房子,去时天气晴朗,傍晚开始,小雨加雪,那天房子正好成功,来日又不要去了,只好冒雨往家走,刚村离我家,大约十里左右。一条泥泞小山路,手提布鞋,赤着脚摸黑慢慢走了二个小时,回家时,全身湿透,外衣服雨打湿,内衣服汗透湿,一双脚冻得麻木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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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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