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自己爱的人,让她也痛苦些,让她学会享学会承受痛苦文章,…

三 二 二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寻医之旅晔问问尊严,问名声问灵魂,问态度……READ ON高鸿云心理康复的过程,是要让他们学会用自己的方式享受人生」人 物 介 绍高鸿云,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医学心理科主任,主任医师,授课教授,医学博士,多次应邀担任国际学术会议演讲嘉宾和会议主席,担任国际儿童精神科医生培训项目导师。擅长诊治儿童孤独症、儿童多动症、儿童情绪障碍、慢性疾病儿童的心理问题和不明原因的躯体疼痛或不适。采访笔记她说,其实在大学里就对心理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改革开放后第一版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成为她的枕边爱物,而希区柯克的《蝴蝶梦》《爱德华大夫》《精神病患者》,让她对这一领域充满热情。不过,她最先的选择,还是一个手术医生。她的成长,是刀术到心术的涅。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心理科主任,主任医师高鸿云,擅治儿童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孤独症,厌学,逆反,抽动症,不明原因的疼痛等。做过十多年的外科医生,一把手术刀果断干练,切除病灶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儿女情长,三岁的孩子没人照顾,她最怕在手术台上分了心,再也享受不到手术的亢奋和快感。“很心酸,六七点孩子还在幼儿园门卫室,李昊他们都帮我接过孩子,有时半夜还得去会诊,只好敲开邻居家门,把孩子放在邻居家。”一咬牙,她封刀了,在院领导支持下创立了心理科,头一天门诊,三个病人,嗜睡的孩子,厌食的孩子,咬指甲的孩子。“导师说好,三人成众。”现在,她的科室病人最多来自全国各地,一半是多动症,一小半是自闭症。她说,科室每年要看400多位自闭症孩子,还要帮助他们的家长走出绝望,认识疾病,共同面对。“有太多误区,来自宣传和影视作品,让那些孩子的家长心如死灰。其实,孤独症也有谱系,轻度的完全可以纳入社会,和普通人无异,重度的患者也有可能达到自理。”我很想知道她对那些自闭症孩子的感觉,但她说,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是表现的方式不是我们通常认同的,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欲望和恐惧。“只要是无害的,就应该得到最大的帮助,让他更有尊严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成为你想要的那个人呢?是不是自闭症,又怎样呢?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也能享受人生,这决定于我们的态度和治疗过程。”她就这么说着,一面做着手势,“只要不妨碍正常生活,喜欢看手和喜欢看手机是一样的。我做外科医生的时候,习惯去除所有不相干的,找到病变所在,主要是逻辑思维,做减法。这十八年心理医生做下来,我学会了悦纳,看到每个问题的存在,都与家庭,生活,环境,成长过程有关,凡是这个人身上有的,全部接纳进来,然后与他共同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这种思维是系统思维,是从减法变为加法。”她经常会思考活着的意义。“生命的过程,不值得喜,不值得忧。每段经历都是一种财富。”我向她分享卡夫卡的话,“人类的罪恶并不是人主动作恶,而是人缺乏耐心,总想以最快、最直接、便捷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沉着镇静地去争取。”她认同。我告诉她,卡夫卡对爱也有自己的定义,“什么是爱?凡是提高、充实、丰富我们生活的东西就是爱。通向一切高度和深度的东西就是爱”。她听了点头,“这些孩子对父母的爱十分单纯,而父母对孩子的爱要复杂的多。”写这段文字之前,我浏览了她的朋友圈,她写了这样一段话。“今天,门诊看了一个被霸凌的孩子,认同霸凌者,认为自己很丑,毫无价值。所以一直采取沉默隐身应对,直到停学。当治疗结束,意识到自己是有价值的,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对待霸凌者时,主动表达了上学的决定,并说出了需要的帮助,又一次让我感叹孩子内心的力量始终存在,即便看上去很无力,很消沉。”我想把一句话送给她治疗的那个孩子,愿你不带刀枪,手刃人生。1外科黄金十年高鸿云在上高一时,就有了做医生的想法。和许多同行最初的自身遭遇一样,一次现在看来不足挂齿的治愈,让她对这件白大褂萌生爱意,觉得神奇而伟大。后来考进了上海第一医学院,上课,念书,实验,都让高鸿云觉得很享受。她发现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实习的时候,一进手术室,心里就有一股欣快感,别人说她“打了鸡血一样”。她是当时实习医生里做阑尾手术的学生,因为从不偷懒,所以她得到的机会最多,“迷上了手术,以至于一直守在急诊室,阑尾炎病人来一个开一个。”她说。本科毕业,作为班里唯一的一名女生,高鸿云考取了小儿外科的硕博连读研究生。1988年进入儿科医院普外科的临床工作,先天性巨结肠,先天性无肛,先天性肠闭锁,肠旋转不良,胆总管囊肿……一个个手术开下来,让她很陶醉,意犹未尽。这是她做外科医生的黄金十年。她一直是同辈里的佼佼者,手术中专心致志,胆大心细,干脆利落,游刃有余。后来她开始负责科室的全市院外外科会诊,任何时候需要会诊的,都会直接打电话给她。1998年的一个冬夜,凌晨两点钟电话铃声忽然急促地响起来,高鸿云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六院有紧急会诊。可是老公出差,家里只有自己和三岁的孩子,这么冷的夜里,孩子一个人在家该怎么办?无奈之下,她敲开了邻居的门,临时将孩子放在邻居家照顾,自己匆匆出门赶去会诊……家庭和工作不能兼顾,让高鸿云感到特别难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两三次之后,她终于不再犹豫,做出了取舍:是时候转专业了。“我有家庭,有孩子需要照顾。他上幼儿园,我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去接他。有时候天黑了,孩子就一个人在门卫室里呆着。我走不开,同事就帮我接到病房,护士长给他弄点吃的。从这个时候起,我在手术台上就没有那么享受手术了――心里一直在牵挂,孩子在外面闯祸了怎么办?我知道,这种状况继续下去,对病人来说就是手术风险增大――这就是我一定要转型的原因。”2上世纪八十年代,心理学在我国开始复苏,弗洛伊德的著作《精神分析引论》1981年在国内再版,高鸿云第一时间就购买了,这本书一直伴着她,至今依然收藏在家中。从那个时候,她就一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虽然做了外科医生,但是也会涉猎很多心理学著作。1998年的时候,儿科医院还没有心理科。高鸿云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要放弃外科,那就去实现另外一个梦想――心理学。她去跟院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院长也正有此意,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两人一拍即合。高鸿云全身心投入到新科室的建设中。“我愿意放弃一部分收入,放弃熟悉的领域,暂时放弃职位的晋升,重新开始学习,在儿科医院这样一个顶尖的平台上,建立必不可少的心理科。”号,高鸿云第一天开心理门诊,她提前跟前台挂号的护士打了招呼,就坐在门诊室等待患者到来。很快,迎来了三位病人,分别是患有神经性厌食症,嗜睡症,咬指甲癖的孩子。她耐心询问每一个孩子的情况,平均每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诊断和治疗。后来导师对她讲,第一天新开门诊,就来了三个病人,“三人成众”,是一个好兆头。初期,高鸿云应用的治疗方法主要是认知行为治疗。1998年开始,她先后在中山医院心理科、华东师范大学进修儿童发展心理学和上海精神卫生中心进修儿童精神病学,1999年又赴美国纽约SLOAN-KETTERING癌症纪念医院儿童精神科进修学习。至今为止,十八年过去了,心理科已经有了十位员工,病人里,有50%左右是多动症,25%是自闭症,其余的是抑郁症、焦虑症等,无论是教科书上提到过的,还是没提到过的病,高鸿云都见过了。3自闭者的人生儿童孤独症又称自闭症,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一种亚型,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人际交往障碍、兴趣狭窄和行为方式刻板。高鸿云介绍说,目前的研究表明,自闭症是一种主要跟遗传因素相关的神经发育障碍,但是具体致病机制尚不明确。自闭症严重者,可能完全不能与人交流,生活不能自理,需要终身监护。虽然目前自闭症的干预方法很多,但是教育和训练是最有效、最主要的治疗方法,目标是促进患者语言发育,提高社会交往能力,掌握基本生活技能和学习技能。对于自闭症孩子的父母和其他亲人,最重要的是,接纳他们。“我们要帮助家长接纳和适应孩子,而不是完全扭转孩子的状态。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过自己的生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按我们的想法生活。如果因为我们认为他们是痛苦的,就要改变他们的生活,那么他们可能反而更加痛苦。”高鸿云说。有些家长带着孩子来看高鸿云的门诊时,想法是:如果诊断是自闭症,可能就不要这个孩子了。更有甚者,会有轻生的念头。曾经有一个家长,在孩子确诊为自闭症后,一言不发就离开了。第三天,高鸿云收到了这位家长写给他的一封信:“你知道吗医生,你判了我的死刑。你告诉我的孩子是自闭症,对我来说,天都塌下来了。过几天你就会看到新闻,有个妈妈带着孩子自杀了。你知道吗,那个凶手就是你。”高鸿云接到这封信之后,特别震动,担心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酿成大祸。她立即电话联系了这位家长家里,对孩子的爸爸解释说,这是一种创伤反应,需要安抚住激动的情绪。“其实自闭症是可以进行治疗改善症状的,我们都不希望悲剧的发生。”所幸没有酿成惨剧,从此,高鸿云给自闭症孩子下诊断时更加谨慎了。“我不再直接了当地告诉家长,孩子是自闭症,因为要特别照顾到父母的接纳度和认知度。我会问他们,你觉得孩子如果是自闭症会怎样,不是自闭症又会怎样?然后给他们纠正一些误区。”口述实录十八年前的心理疾病病种,和现在有什么改变吗?我觉得,更多的不是发病率的改变,而是就医的情况改变了。现在就医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半天普通门诊要看近30个人。在1998年,我没有看过自闭症病人,但是现在每年的病人接近四百个。当时也不是没有这种病,而是人们没有认识到,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当时是当作智力障碍去治疗。现在对自闭症的宣传,您觉得怎样?现在从网络、报纸上得到的信息都是,自闭症特别严重,可怕得不得了。家长会有巨大的压力。我看过数据,国外有50%自闭症孩子智力是正常的。所以,一定要去宣教,每个月我都会去给自闭症孩子的家长们上课,告诉他们怎么训练自己的孩子。我是内地第一个去香港学结构化教学的,这是治疗自闭症专门的方法,我带着治疗师去学习,还请欧美的专家过来开培训班――不但培训专业人员,也培训家长。树立正确的治疗目标对康复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朝着把孩子变成我们一样的目标去做,就会失败――其实,让他们有尊严,有质量地生活就ok了。有没有您印象深刻的自闭症患者?我诊断的第一个自闭症孩子是在1999年,六岁,刚上小学,但是不遵守纪律,上课时想干嘛就干嘛,不理睬人。这是重度的自闭症。后来经过长期治疗,他长大了,在一个宾馆做点心师――每天从家出发,乘公交到宾馆,做小笼包,然后下班,乘公交回家,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他很快乐。还有一个高中生,这么大的孩子第一次被我诊断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自闭症的一种类型)。他特别喜欢发动机,门诊时不停地说发动机,只说这一个话题。在班级里也是一样,逢人就说发动机,所以同学不愿意和他说话。他喜欢打篮球,但是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邀请别人一起去――经过治疗,我们教会他如何主动打电话给同学,约好一起去打篮球,后来他慢慢建立起了自己的社交。自闭症的孩子,内心在想什么?他们的内心和我们是一样的,他们有自己的乐趣和兴趣,有悲伤也有快乐――虽然不完全一样,但很多是重叠的――比如,一个自闭症孩子总是他奶奶在照顾,有一天换别人照顾就会很难过。我觉得,他们有自己的行事方式,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只是跟我们不一样而已。所以,康复的过程,是要让他们在我们的世界里学会用自己的方式享受人生。比如,有的自闭症孩子喜欢盯着自己的手看,对他来说就是享受的过程――为什么不可以呢,为什么一定要和你一样看电视呢?这是他的娱乐方式,我们的娱乐方式和他的不同。现在学校的“霸凌”事件屡屡发生,被“霸凌”孩子的心理应该如何引导?在门诊时,就遇到过被霸凌的孩子。这些孩子在生理和心理方面都会有一些负面问题,如不明原因的头痛头晕、呕吐,忧郁、焦虑及社交障碍。我会帮助这些孩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发现内心潜藏的力量,勇敢直面霸凌者。经过心理治疗,这些孩子的情况可以明显改善。但霸凌事件的预防和处理仍需要多方协作。经过这许多年的心理治疗,现在我对身和心的理解不一样了,有些临床医生,请我们心理科会诊说,看看这是你们的病,还是我们的病?他们会认为,身体的病就不是心理的病,心理的病就不是身体的病。其实,心理的问题一定伴有生理问题,而生理问题一定会有心理的问题,两者是没办法完全分开的。您自己遇到焦虑怎么办?心理医生也是凡人,但我们在接受培训的时候,有一个部分叫做自我体验,自我成长。有句话说,心理医生本身就是一帖药,面对别人的时候,是要用自己去治疗他们的――自己没有定力的话,怎么去帮人家?很多时候,学心理帮助最大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我们也会有喜怒哀乐,但是这些喜怒哀乐,不会伤到我们,即使伤到,接纳了,就不会一蹶不振,世界灰暗了。您觉得,心理学与哲学的关系是怎样呢?心理学研究到后来,就会上升到哲学层面,很多问题深入思考的话,其实都是哲学问题。生命的意义在哪里?人为什么要活着?生命就是一种存在,不是一定这样,或者一定那样的。生活中的每一种经历,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财富,都是一生的意义所在。我觉得,生命存在以无害原则就够了,这是最基本的原则。空闲的时候,您会做些什么?会看一些散文及小说,还有小朋友的东西――如果想要跟他们聊天的话,就要知道他们熟悉的东西,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比较反感鸡汤文化,不要把鸡汤当作心理治疗。也有人说,心理治疗就是做思想工作,这是完全错误的――做思想工作有目标有标准,而心理治疗师不预先设定目标,思考途径是开放和尊重。从一位外科医生转型,最大的感触是什么?以前刚从外科出来做心理医生的时候,我觉得我不是科班出身的,也不敢跟别人讲,怕被说不专业。现在我觉得,之前的十年外科经历对我的帮助特别大,对我理解人生很有帮助。做外科医生的时候,我的眼睛是盯在病上,现在眼睛是盯在人上――比如,这个人有抑郁症,我更多地看他这个人,而不是抑郁这种病。我特别反对单纯用药解决问题,也反对一味拒绝药物治疗。我现在更能接纳不同的声音,有时家长也会依赖宗教解决问题,我也会表示尊重,前提是对患者无害。宗教是很伟大的,但是宗教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要是把宗教想象成万能的,就会有失偏差。晔问仁医已入驻今日头条、腾讯媒体开放平台,欢迎前往订阅。如有相关问题需要提问此医生,晔问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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