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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生闷气情绪不好目前一生气就胸闷气短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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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生闷气情绪不好目前一生气就胸闷气短是怎么搞的
导致胸闷的原因有好多,如:胸部疾病:胸膜炎,肺大泡,肺气肿等等,心脏疾病常见的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导致的心肌缺血.建议查心肌酶谱,心电图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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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生闷气情绪不好目前一生气就胸闷气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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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突然感觉头晕,说不出话来是什么情况
病情描述:早上开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晕,胸闷,说不出话来,然后就晕倒了,但坐了一会儿就好了,正常了
回答:突然感觉头晕,说不出话来是什么情况
你好,引起头晕、胸闷的原因很多,包括贫血、心律失常、心肌缺血等。
根据你以上描述的情况来看,不排除是心肌缺血的可能,但是具体确诊及病情程度需通过心电图、心脏彩超、心肌酶谱检查等初步明确。
意见建议:1、心电图检查;2、心脏彩超检查;3、来院确诊具体病情程度。
希望我的回答能帮到您,如还有不清楚的可拨打我院电话
400-677-0366(免长途费)进行咨询,祝您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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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677-0366你好,我现在胸口闷痛爱打饱嗝有事还伴有胸腔痛胃也不...
你好,我现在胸口闷痛爱打饱嗝有事还伴有胸...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你好,我现在胸口闷痛爱打饱嗝有事还伴有胸腔痛胃也不舒服请问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时我爱生气曾经治疗情况和效果:您好,我现在就是胸口闷痛爱打饱嗝胃也不舒服请问吃点什么药好呢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脑血栓、冠心病、动脉硬化等
擅长:冠心病、脑供血不足、脑动脉硬、心肌炎等
共3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内科、尤其擅长高血压、脑出血
&&已帮助用户:6317
问题分析:您好,从您所描述的症状上看考虑存在慢性胃炎。慢性胃炎可以表现为胃脘部不适,反酸烧心等。意见建议:建议本患者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好到医院就诊,进行相关检查如胃镜等,进一步明确原因,然后选择合适的治疗手段。
我现在吃着胃药呢 我应该在吃点什么胃药 胃现在不怎么疼了就是胸口闷痛爱打饱嗝
您好,可以再使用一些促进胃肠蠕动的药物。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急性胃肠炎,慢性腹泻,幽门螺杆菌感染,老年人胃食管...
&&已帮助用户:26179
指导意见:你好,您的症状考虑与胃炎
,胃肠道功能紊乱等有关建议到医院消化内科就诊通过查体及相关检查如胃镜检查确诊病因对症治疗,平时注意饮食生活规律,避免辛辣刺激食物,避免高脂肪高胆固醇食物,避免暴饮暴食,注意腹部保暖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蜂窝组织炎,消化道出血,胃十二指肠溃疡瘢痕性幽门梗...
&&已帮助用户:209912
指导意见:你好,可能是属于胃炎夹杂的症状,你应该及时看医生指导检查胃炎颗粒,少吃多餐试试,建议当地医生指导。
问胸口闷经常打饱嗝,这是什么原因?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128060
病情分析: 引起胸闷的原因有很多,如:胸部疾病:胸膜炎,肺大泡,肺气肿等等,心脏疾病常见的是冠心病,引起的心肌缺血.建议去医院做个心电图,拍个胸片检查,明确病因后对症治疗.
问我爸一生气就会胸闷,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原因?
职称:医师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73173
你好朋友,原因多是由颈椎病,食道炎,胆囊炎等都可以有胸闷的症状.请到医院详细检查治疗.
问生气、劳累、无缘无故时胸闷,这是什么原因?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内科
&&已帮助用户:181989
上述情况建议做个心电图以及胸片的检查有无异常
问有时候一生气就会胸闷.心口痛,请问这是什么原因,要怎么治疗?
职称:医师
专长:消化疾病,心脑血管
&&已帮助用户:325854
你好;不适症状,建议就诊专科医院检查胸片、24小时动态心电图,排除心肺疾病,尽早诊断指导治疗,平时注意休息,避免劳累和情绪激动,合理膳食,劳逸结合,希望帮到您,祝您健康
问容易生气而胸痛
专长:器官移植、性功能障碍、心血管外科
&&已帮助用户:220741
首先建议你做心电图看看是否是心肌缺血可能. 注意情绪上要注意不要大喜大悲保持充足睡眠.养成良好生活习惯定时排便不能过度劳累.常用药物:心痛定硝酸甘油消心痛等另外试试中药丹参片也是可以的. 我建议你最好是看看心内科专业的医生啊 .
问您好。我老婆一般一生气会出现胸闷,接不上气,眼部四...
职称:护士
专长:慢性腰部劳损,第三腰椎横突综合征,颈部脊髓损伤,脊髓型颈椎病
&&已帮助用户:20047
病情分析: 你好,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对什么物质过敏,情绪的激动会引发的。意见建议: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过敏原,平时注意保持情绪愉快,清淡饮食,注意休息。希望可以帮到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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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阮冰想到因为沈墨的关系,婆婆那般的羞辱她,自己给沈墨打电话求救,他有那般冷淡,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我没什么事,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屏幕。”阮冰解释道。
“你以为我会信?”沈墨冷哼。
阮冰气不打一处来,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沈墨竟然会给她回拨过来。
看着大写的沈墨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得胆战心惊,阮冰叹了口气,钻进被窝里接电话。
“干嘛?沈先生你还有事?”阮冰故意将语气带了点睡意,提醒沈墨,她准备睡觉了不想让人打扰。
沈墨阴沉地笑起来:“是你先撩拨我的,你记得吧?老婆,每次你撩拨了我就跑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生气。”
阮冰想起上一次,她被他狼狈地压在浴室的墙壁上,也曾经浓情蜜意,他却弃了她去接小小的电话。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语气更为恶劣:“那就要问问你为什么了?既然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不如我们就将界限划分得更清楚一些。”
阮冰的话语很冷,带着失望。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原来真是那天我接电话被你听到,所以你才和我说什么就当玩玩那样的话?”
阮冰沉默,算是默认。
“是你先伤害了小小,我只是想弥补一二。”沈墨今晚难得耐心地同她解释。
“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的小小,你让我说几遍?!”阮冰生气地道,恨他一再的冤枉。
“所以请你给我时间查清楚,就算是探员断案。也不可能偏听偏信,你说对吗?老婆。”沈墨理直气壮地道,“不准挂电话,不然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
“哈!”阮冰准备挂断的手指微微一僵,被沈墨的霸道气笑。
不过,他真的很懂抓她的软肋,她刚刚开始喜欢自己的工作,刚刚从工作中找到存在的价值,所以很珍惜很珍惜这份工作。
但在沈墨这种当权派眼底,这却变成了制约她的条件。
“怎么,您是想用工作来潜我吗?”阮冰语气难免染上了讥讽。
“是,我想潜你。”沈墨有些不悦,因为怒气声音更沙哑低沉,在夜色里说不尽的性感,阮冰却只觉得愤怒。
按了免提,她躺下来根本不想和沈墨说话。
沈墨顿了顿,问道:“你刚刚什么事?”
废话,不想和你这种人说,阮冰闭着双眼,心里闷闷的。
沈墨觉得有些无趣,她又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不过,他并没有作罢,而是跟着躺下来问道:“害怕了?”
阮冰顿了顿,这人是不是在她包里装了摄像头?她猛地睁开眼,有些惊恐地环顾了下四周。
“看来是害怕了。”沈墨肯定地道。
阮冰重新躺下来,再次闭上眼睛,不动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沈墨看着手机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这丫头原来这么大脾气,还有着谜团一样的过往。到现在,他也没查清楚她和赵瑾年到底怎么回事。
平时看着淡漠,性格却异常倔强。明明是个门外汉,工作起来,偶尔却能闪出智慧的小火花。
“你们的工作谈得如何?我听说欧子豪也派了团队过去。”沈墨换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
阮冰忍不住道:“他们别想,我们已经有对策。”
沈墨敏锐地道:“你想出来的?”
阮冰哼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不再怕了,耳边沈墨的声音好像一管强心剂,让她舒服又安心。
真是那丫头想出来的?沈墨讶异地挑了挑眉头。
“你不错。”沈墨破天荒夸奖一句。
阮冰那边却没了回音。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电话里传来轻柔的呼吸,沈墨的脸瞬间有点黑。
难得他纡尊降贵夸她一句,她竟然给他睡着!
第二天,用阮冰的办法,欧子渊一行人很顺利地签订了和海南公司的合同,在签约的时候,欧子豪那边的人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当时的场景,那种扬眉吐气,让三个人走出来的时候还昂首挺胸,激动不已。
谈完生意,欧子渊颇为大方地请阮冰和jeson在海南旅游,不过全程都是欧子渊在那里撩洋妞,jeson和阮冰晒太阳,吃水果。
jeson问:“你不去游泳什么的吗?”
阮冰摇摇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怕水,所以不敢游泳,小时候差点淹死。”
jeson理解地点点头,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却有一种打仗胜利后的舒爽感,就连呆呆坐着也是开心。
这种轻松维持到阮冰回酒店房间。服务生将两个包裹交给她:“a市给您寄过来的快件,请查收。”
阮冰拆开包裹,发现是一个防狼喷雾和一个带摄像头的小仪器,那个小仪器做得非常精致,甚至可以当发夹别在发间。
谁这么无聊?
她翻了一会儿,发现一张纸条:以备不时之需,沈墨。
阮冰不敢相信地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上面的确签着沈墨的名字。
“沈先生真是独辟蹊径,追女孩儿送这么古怪的东西。”阮冰举着那两个小东西鄙视道。
之前对沈墨的小不快,在看到这两个小礼物的时候有了变化。
不过她也给自己提醒:“因为是下堂妻嘛,这东西只是提醒我保护自己的贞操,真是独占欲强的大男人。”
临走,她不屑一顾地将东西扔在桌子上,自己走人。
但过了一会儿,她犹豫了一下,却又返回来将防狼喷雾放在包里是,甚至将带摄像头的发夹也夹在了头发上。
只是以防万一,她对自己说。
还有,如果一会儿来收拾客房的人看到,会怎么想她?
所以,自己只是不想被人误会。
回到A市,欧子渊手一挥:“好消息,这个季度我们签了两个单,超额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给你们放三天假,等假期结束回来再发奖金。”
jeson和阮冰喜形于色,道谢而后分道扬镳。
阮冰原本准备回自己家,但才出飞机场就看到沈家的司机小跑着过来:“少夫人,夫人和老爷让接您回沈家老宅一趟。”
阮冰知道苏琴既然问起了赵瑾年这事情,就没这么容易完,加上之前她拒接电话,还对苏琴数落了心里的不满,那就更会让她不依不饶。
不过,爸爸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因而,她只是小小犹豫一下,就跟着司机回了沈宅。
阮冰刚刚走进沈家的客厅,就察觉有好几双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心中不由一紧。
咔嚓,身后的大门忽然反锁。
阮冰暗道不好,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求助。
沈达一把抢了过来,一边丢着玩,一边阴狠地看着阮冰:“嫂嫂,你要打给相好的男人?这可不成。”
“什么相好的,你胡说什么?!爸爸呢?我要见他。”阮冰厉声道。
她出去工作了几日,也和欧子渊见了不少世面,酒吧里那般的混乱,她也能和jeson带着欧子渊全身而退,已经不再是遇事只会惊慌失措的小女人。
此刻她心里再慌再害怕,表面上也保持了镇定。
“你还有胆子回来。”苏琴在娇娇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生气地瞪着阮冰。
而她旁边一下子拥过来三个女人,个个面色不善。
为首那个又胖又圆的女人是恶意最浓的,阮冰此时已经懂得分辨,所以尤其防备她。
“你是谁?”阮冰看着那女人,警惕地问。
娇娇得意地道:“这是我婆婆,听说你背着老公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伯妈又治不了你,她特地来帮忙。”
李玉秀,沈达他妈,李家的那个女儿,难怪。
“我们沈家哪点对你不好,你不但忤逆我这个婆婆,还和那赵瑾年不清不楚,这都算了,你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鬼混了?!”苏琴情绪有些激动,她是真认为阮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觉得儿子受了委屈,心痛得眼底含泪。
但是其余的人可个个居心叵测。
阮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漠然,没有一丝表情。
这些人这么喜欢冤枉她,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
应该是吧,没有后台没有钱,丈夫也不喜欢自己,所以这些人才敢这么随意地轻贱她。
幸好自己还从jeson和欧子渊那里学会了几手。还有沈墨送的防狼喷雾,她的手伸进包里,握住那个喷雾,终于有了点底气,如果没有这些,她今天一定会被这群女人收拾得很惨。
呵呵,这都什么时代了,女人还是是喜欢为难女人啊!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你必须先给我道歉!”苏琴气怒地道。
阮冰讽刺地笑了,如果她道歉,这些人就会放过她吗?真当她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你这个坏女人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让沈墨将你娶进门,还不如让沈墨娶那个小小都比你强百倍,简直不知羞耻,到底是没有爸妈教的小孩。”苏琴越发气愤,难听的话骂个不停。
阮冰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有爸妈教,也教成你这个样子,那我还不如没有爸妈。”
她这句话一出,周围诡异地静了一秒。
随即,那个李玉秀出其不意忽然扑过来,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阮冰的脸上,阮冰捂着脸,眉头皱了一下。
她犹豫要不要用防狼喷雾,只是沈达还没有动手。
这几个人里面,最可怕的就是沈达,她的防狼喷雾要留在最重要的时候。
她咬牙,看着李玉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的事情轮到你李家的人来管,沈家的公司你儿子已经进去了,现在想住进沈家住宅,登堂入室吗?我到底是沈家的媳妇,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动手?!”
李玉秀阴狠地道:“呵呵,我就打了怎么样,我就是替我嫂嫂不平,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媳妇。”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只是这里面闹得很,并没有人听到。
阮冰冷冷一笑:“且不说我清白不清白,沈墨每天不回家,在外面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难道他守了夫道了吗?为何你们不去骂不去打?!”
苏琴吼道:“因为他是男人。”
“哈,因为是男人所以可以在外面乱搞,那爸爸在外面养十个八个女人,给沈墨生一堆的弟弟妹妹,看来你也不介意的是吧,妈?”
她就是要激怒所有人,然后让李玉秀有理由让沈达动手,只有先废了沈达,她才可以全身而退。
“你这女人,你真是烂了心啊,敢这么说你的公公,你马上给我滚出沈家,净身出户,让你还妄想乌鸦变凤凰,你给我滚!”苏琴气得浑身发抖,而身后的李玉秀和娇娇此时适时交换了一个狠毒的眼神。
阮冰不知道为何,越紧张,思维越莫名的清晰起来。
她清楚这些人想要动手了,她们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因为女人只会抓破点皮,只有沈达这个男人动手,才会让她阮冰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
就差最后一把火,阮冰豁出去了:“离婚?你不说我也要离。我就看你沈家以后怎么被李家的人给吞吃干净,吃到连骨头都不剩。”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苏琴气得捶胸顿足。
李玉秀见时机成熟,就给沈达使眼色:“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伯母出出气!”
沈达闻言小眼睛里爆发惊人的恶意,这女人将他害这么惨,今天非狠狠出气不可。
他朝着阮冰抡起胳膊,这一个巴掌下去,就能要了阮冰的半条命。
阮冰的手用力握紧包里的东西。
然而,他的手还没甩下去,就被人从身后抓住,微微一错。
沈达惨叫一声,跪了下去,正好跪在阮冰的面前,就好像谢罪一般。
沈墨不知道何时,正阴沉地站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抓住沈达的胳膊不准他逃走。
“你们在我家演什么戏呢?”
目光落到阮冰红肿的左半边脸上,沈墨的瞳孔猛然一缩,手不自觉用力,沈达痛得哭了出来,他想要挣脱,却完全逃不出沈墨的桎梏,只能拼命求饶:“堂兄,堂兄,和我无关,是伯妈让我打的,放开我啊,痛啊。啊啊啊!”
“沈墨,不关他的事,是我的主意。你先放开沈达。”苏琴生气地道。
沈墨冷然地看着苏琴,并没有放手,转身看着李玉秀道:“我家的事情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刚刚谁打了我老婆?!”
李玉秀满脸惊慌,去扯沈墨:“你放开我儿子,你妈被这女人欺负辱骂成这样,你不帮你妈,还帮着这个女人,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快放开我儿子。”
沈墨顿了顿,忽然将沈达往李玉秀的身上一扔,沈达是个死胖子,这轻描淡写的一扔,沈达直接将李玉秀给砸趴了,李玉秀发出一声惨叫:“啊,我的腰,我的腰,来人啊,沈墨杀人啦,杀人啦。”
沈墨淡淡地看着苏琴:“你听到了吗?她连我都敢冤枉,何况是阮冰。妈,你这次太过分了。”
“她给你戴绿帽子,还跟男人出去鬼混了这么多天才回来,你还帮着她?你是不是我儿子,是我儿子立刻让这女人滚蛋。”苏琴还想强辩。
“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不用赶,我自己走。”阮冰淡淡地道。
反正李玉秀和沈达都得到了惩罚,那么说清楚也好,终于可以和沈墨长大光明地离婚,她一身轻松。
这个婆婆,虽然讨厌。但是至少,她从头到尾,并没想打她,只是想赶她走,所以,她也就不计较了。
她还来得及移动脚步,就听一个声音厉声道:“不准走,该走的是他们!”
阮冰想不到沈闵文也来了,想到刚刚自己骂他和沈墨的话,却被两个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由得心虚了:“爸爸……”
沈闵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这些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亲戚,此刻却说不出的陌生。
“真没想到,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背着我,欺负我的儿媳,怂恿我的妻子。哼,立刻滚出我沈家。”沈闵文脸色铁青。
见李家的人还不动,沈闵文低呵了一声“还不滚?是不是公司也不想呆了?!”
沈达闻言,也顾不上痛了,狼狈地爬起来又扶着李玉秀,他是不能没有公司的。
李家的人、沈达和娇娇,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从这里退了出去。
沈闵文才转头看向苏琴。
苏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害怕地看着沈闵文:“我……”
“你也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去酒店住一个星期反思,反思清楚了再回来。”沈闵文厌烦地看着苏琴。
苏琴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不,沈闵文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闵文脸色铁青,表情告诉她没有转圜的余地。
苏琴歇斯底里地道:“很好。你们父子两个都帮着这个女人,我看你们是猪油蒙了心了,沈闵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喜欢阮冰的妈妈,你根本就是有私心!”
沈闵文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阮冰震惊地看着他,想了想,又将长大的嘴合上。
沈闵文没有一丝感情地道:“你疯了,我不和你谈。”
苏琴哭哭啼啼地跑上楼去收拾东西,一路上都能听到她砸东西的声音,沈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牵着阮冰的手往三楼走:“你来一下。”
阮冰想到自己说沈墨不守夫道,心里嘀咕,不知道他听全了没有。
因为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就没注意到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到了沈墨的房间。他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板着脸去拿医药箱。
阮冰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他温润的手掌贴在她脸颊上的时候,仿佛从皮肤相贴的地方,一直烫到心底。
她触电一般躲开他的触碰,沈墨英俊的眉拧得更厉害了:“这么痛?”
阮冰垂眸,摇了摇头,沈墨怒道:“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现在舌头被老鼠吃了?”
阮冰抬头,蹙眉瞪他。
沈墨俯身下来道:“对,就保持这样。”
他细致地给她上药,随后将一个冰袋包住了毛巾按在她脸上。
阮冰拍开他的手,自己托着冰袋,神情有些冰冷。
沈墨也没有生气,只是很帅气地靠着桌子站着,看着她:“我给你的防狼喷雾怎么没用?”
“想留着对付沈达,可惜被你抢先了。”阮冰郁闷地小声道。
沈墨啧了一声:“老婆,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我们要离婚了,沈先生,所以你不要在我身边。我决定了,就算要付给你利息,也要先离婚,不想再这么被你妈和亲戚欺负下去。”阮冰顿了顿,然后看着沈墨道,“还有你。”
“你这么凶谁敢欺负你。”沈墨嗤笑,“离婚可以,等这件事情解决,在此之前,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他说的话,阮冰一句也不信,是保护安全还是让她变得“更不安全”?
“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才是真正的不安全!”阮冰干脆地拒绝掉,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欧阳秀越狱了。”沈墨忽然道。
阮冰微微一怔,惊讶回头:“怎么会?”
沈墨耸耸肩:“我也感到非常惊讶,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她竟然会有枪,即便是钢弹气枪,也不是那么好搞到的。”
阮冰犹犹豫豫地坐下来,她还记得欧阳秀当初对她那彻骨的恨,她烦恼地道:“这都怪你,她是爱你才会恨我。”
沈墨饶有兴趣地道:“所以我会保护你,我们现在还不合适离婚。”
阮冰可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不是应该马上离婚吗?这样她就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你以为那疯女人会信?”
阮冰闻言,也意识到恐怕欧阳秀反而以为沈墨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婚,会更加恨她,该死。
在她郁闷的时候,沈墨的眸色忽然一转,朝着她勾了勾手指:“不对劲。你快过来。”
阮冰犹豫了一下,她实在是怕死,于是就朝着沈墨走了过去:“怎么了?”
“再过来点。”沈墨表情严肃,看着她身后的某处,轻声道,“不要向后看。”
阮冰感到一阵紧张,浑身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沈墨的眼睛,几步来到他面前,轻轻问:“怎么回事?是欧阳秀?”
她靠得他那样近,芬芳的吐息喷在他的喉头上沈墨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眼眸里的戏谑被暗沉取代。
他身体前倾,凑到她的耳边,好像要亲吻她的脖子一般,这才轻声开口:“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真好看。”
阮冰猛然和他拉开距离,秀眉微挑:“无聊,其实我说你是种马,都侮辱了种马。”
“你这女人,你说什么?!”沈墨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表情。
“我就说,你敢把我怎样?”阮冰挑衅道,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而相信他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沈墨表情凶狠地道:“你再敢得罪我,信不信我吞了你!”
“不信。”阮冰胆子可比以前不是肥了一点。
沈墨忽然迅速靠近她的,双手扳着她的肩膀,一口咬住她的耳珠,用力吸了一下。
阮冰惊悚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攻击,他,在吸她的耳珠,脆弱的地方被吸舔着,真是,太……太……。
她想挣扎,只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他唇舌触碰的地方扩散开来席卷全身。
她的脸上一片燥热,却无法将自己从他的掌握中抽离。
砰砰砰!!
外面的敲门声拉回了阮冰的神志,她用力将沈墨的身体推开,沈墨就好像没事人一般,重新靠回桌子上,眼神好像钩子一样盯着她。
那嘴角淡淡的弧度,还有那回味无穷的眼神,让原本还能强制镇定的阮冰,一下子羞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我只是亲了你一下,不用羞涩成这样吧,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沈墨说这风凉话,让人特别想揍他。
阮冰忽然很想念自己包里的防狼喷雾。
“我就是觉得有点想吐,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阮冰反唇相讥,她的话真狠,瞬间让沈墨变了脸色,露出愤愤的神情。
阮冰不想和他再独处,沈墨太会逗女孩子,和他呆久了,真的会有一种沦陷的感觉,她义无反顾地走去打开门。
刘妈站在外面招呼道:“少夫人,老爷说要单独见你。”
阮冰巴不得,于是乖顺地答道:“现在就去。”
出去的时候,她再没有看沈墨一眼,自然也没看到沈墨眼底的兴味。
小丫头挺凶,他回味地舔了舔唇,果然是甜的。
阮冰来到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沈闵文今天的声音莫名带着一抹苍老。
阮冰走进去。有些惴惴:“爸爸,你找我?”
沈闵文指着自己的面前的椅子道:“坐。”
阮冰坐下来,看着沈闵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短短时间爸爸苍老了许多,这让阮冰想起奶奶,不由自主看向沈闵文花白的发丝。
“爸爸对你好不好?”沈闵文问阮冰。
阮冰低头:“非常好。”
这个家,只有沈闵文是完全维护她的,对她嘘寒问暖,每次总是怕她钱不够,给她打钱,只是后来大部分的钱都进了苏琴的荷包。
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爸爸对她的好。
“爸爸对不起,我今天说那些话无意冒犯,我只是想故意激怒李家的人,我想逼沈达动手,我手里有一支防狼喷雾,对付了沈达,我才能跑得掉。”阮冰老老实实交待道。
“喔,原来是这样。”沈闵文的眼底有了点高兴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沈闵文夸奖道。
阮冰听着感觉心里暖暖的,自己亲生的爸爸也经常这样夸她。
她喜欢沈闵文宠她的感觉,那就是爸爸的感觉。
“不过,阮冰,虽然你是被迫要那样说,但是说那种话是不对的,你同意吗?”沈闵文神情一肃。
阮冰点点头:“对不起。”
“所以,既然我惩罚了你婆婆,你也要接受惩罚。”沈闵文道。
阮冰点头,她愿意被惩罚,原本说那些话肯定让爸爸难受了。
“那就罚你做家务吧。也不用负责别人的,沈墨的生活起居,不要刘妈动手,你来做,惩罚期限是一个星期,你看可以吗?”沈闵文是用询问的态度和阮冰说话,阮冰没有办法拒绝,她对对她好的人没有办法。
“爸爸我愿意接受您处罚,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闵文露出一个笑容:“好孩子,委屈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当阮冰离开后,沈闵文叹了口气:“儿子,你爹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若是你和小冰真的没有感觉,爸爸也不会看着不管。”
阮冰回到沈墨房间的时候,松了口气,沈墨好像不在。
她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这才感到后怕,李家的人比她想的更凶残,竟然敢这么狠。
若是自己没有防狼喷雾,若是沈墨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现在感觉安全了,她就松了口气,软倒在沙发上。
紧张的时候还好,一松弛下来,就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小日子还没有彻底完,可能是因为紧张,所以小腹开始冷痛起来。
她想去浴室热敷一下,没先到一推开门,浓重的雾气扑面而来。
白色的雾气中,沈墨浑身不着片缕,正对着她站着,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洗澡。”阮冰啪地一声关上门,脸上热烫。
怎么又在洗澡,这家伙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该看病了。
沈墨从浴室姗姗出来,却发现阮冰脸色惨白地窝在沙发上,那点逗她的心思立刻转成了担忧:“真不舒服?”
这不是废话吗?还有人装不舒服的?
阮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走开,别管我。”
沈墨看着她艰难拢着眉的样子,恍然她刚刚进浴室是为了装热水。
他迅速去浴室给她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到她的肚子上:“抱着别动。”
阮冰抱着滚烫的热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紧蹙的眉也微微舒展。
沈墨看着忽然失去了生气一般的阮冰,心里非常不爽,他宁愿要那个对他冰冷无情,用尽恶毒字眼的丫头,也不想看她这么脆弱地蜷缩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他凑过去,仔细看她的脸色:“很难受?”
“还,还好。”阮冰咬着牙,轻轻呻吟,表情虚弱而无助。
“今天医生不在,我们必须去医院。”沈墨毫不犹豫地抱起阮冰,阮冰惊呼一声,微微挣扎,这样抱着出去像什么样子?虽然苏琴不在,但是爸爸和刘妈他们还是会看到的。
“你放开,我不想去。”阮冰气得脸通红如血。
这时候,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用抱着阮冰的姿势拿出手机扫了一眼,阮冰也看到了,欧阳惠,呵,想不到他和欧阳惠还有联系,她气极:“放我下来,我说了不去就不去,可别妨碍了你和心上人打电话。”
随即,阮冰想到因为沈墨的关系,婆婆那般的羞辱她,自己给沈墨打电话求救,他有那般冷淡,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我没什么事,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屏幕。”阮冰解释道。
“你以为我会信?”沈墨冷哼。
阮冰气不打一处来,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沈墨竟然会给她回拨过来。
看着大写的沈墨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得胆战心惊,阮冰叹了口气,钻进被窝里接电话。
“干嘛?沈先生你还有事?”阮冰故意将语气带了点睡意,提醒沈墨,她准备睡觉了不想让人打扰。
沈墨阴沉地笑起来:“是你先撩拨我的,你记得吧?老婆,每次你撩拨了我就跑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生气。”
阮冰想起上一次,她被他狼狈地压在浴室的墙壁上,也曾经浓情蜜意,他却弃了她去接小小的电话。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语气更为恶劣:“那就要问问你为什么了?既然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不如我们就将界限划分得更清楚一些。”
阮冰的话语很冷,带着失望。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原来真是那天我接电话被你听到,所以你才和我说什么就当玩玩那样的话?”
阮冰沉默,算是默认。
“是你先伤害了小小,我只是想弥补一二。”沈墨今晚难得耐心地同她解释。
“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的小小,你让我说几遍?!”阮冰生气地道,恨他一再的冤枉。
“所以请你给我时间查清楚,就算是探员断案。也不可能偏听偏信,你说对吗?老婆。”沈墨理直气壮地道,“不准挂电话,不然你的工作就别想要了。”
“哈!”阮冰准备挂断的手指微微一僵,被沈墨的霸道气笑。
不过,他真的很懂抓她的软肋,她刚刚开始喜欢自己的工作,刚刚从工作中找到存在的价值,所以很珍惜很珍惜这份工作。
但在沈墨这种当权派眼底,这却变成了制约她的条件。
“怎么,您是想用工作来潜我吗?”阮冰语气难免染上了讥讽。
“是,我想潜你。”沈墨有些不悦,因为怒气声音更沙哑低沉,在夜色里说不尽的性感,阮冰却只觉得愤怒。
按了免提,她躺下来根本不想和沈墨说话。
沈墨顿了顿,问道:“你刚刚什么事?”
废话,不想和你这种人说,阮冰闭着双眼,心里闷闷的。
沈墨觉得有些无趣,她又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不过,他并没有作罢,而是跟着躺下来问道:“害怕了?”
阮冰顿了顿,这人是不是在她包里装了摄像头?她猛地睁开眼,有些惊恐地环顾了下四周。
“看来是害怕了。”沈墨肯定地道。
阮冰重新躺下来,再次闭上眼睛,不动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沈墨看着手机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这丫头原来这么大脾气,还有着谜团一样的过往。到现在,他也没查清楚她和赵瑾年到底怎么回事。
平时看着淡漠,性格却异常倔强。明明是个门外汉,工作起来,偶尔却能闪出智慧的小火花。
“你们的工作谈得如何?我听说欧子豪也派了团队过去。”沈墨换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
阮冰忍不住道:“他们别想,我们已经有对策。”
沈墨敏锐地道:“你想出来的?”
阮冰哼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不再怕了,耳边沈墨的声音好像一管强心剂,让她舒服又安心。
真是那丫头想出来的?沈墨讶异地挑了挑眉头。
“你不错。”沈墨破天荒夸奖一句。
阮冰那边却没了回音。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电话里传来轻柔的呼吸,沈墨的脸瞬间有点黑。
难得他纡尊降贵夸她一句,她竟然给他睡着!
第二天,用阮冰的办法,欧子渊一行人很顺利地签订了和海南公司的合同,在签约的时候,欧子豪那边的人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当时的场景,那种扬眉吐气,让三个人走出来的时候还昂首挺胸,激动不已。
谈完生意,欧子渊颇为大方地请阮冰和jeson在海南旅游,不过全程都是欧子渊在那里撩洋妞,jeson和阮冰晒太阳,吃水果。
jeson问:“你不去游泳什么的吗?”
阮冰摇摇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怕水,所以不敢游泳,小时候差点淹死。”
jeson理解地点点头,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却有一种打仗胜利后的舒爽感,就连呆呆坐着也是开心。
这种轻松维持到阮冰回酒店房间。服务生将两个包裹交给她:“a市给您寄过来的快件,请查收。”
阮冰拆开包裹,发现是一个防狼喷雾和一个带摄像头的小仪器,那个小仪器做得非常精致,甚至可以当发夹别在发间。
谁这么无聊?
她翻了一会儿,发现一张纸条:以备不时之需,沈墨。
阮冰不敢相信地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上面的确签着沈墨的名字。
“沈先生真是独辟蹊径,追女孩儿送这么古怪的东西。”阮冰举着那两个小东西鄙视道。
之前对沈墨的小不快,在看到这两个小礼物的时候有了变化。
不过她也给自己提醒:“因为是下堂妻嘛,这东西只是提醒我保护自己的贞操,真是独占欲强的大男人。”
临走,她不屑一顾地将东西扔在桌子上,自己走人。
但过了一会儿,她犹豫了一下,却又返回来将防狼喷雾放在包里是,甚至将带摄像头的发夹也夹在了头发上。
只是以防万一,她对自己说。
还有,如果一会儿来收拾客房的人看到,会怎么想她?
所以,自己只是不想被人误会。
回到A市,欧子渊手一挥:“好消息,这个季度我们签了两个单,超额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给你们放三天假,等假期结束回来再发奖金。”
jeson和阮冰喜形于色,道谢而后分道扬镳。
阮冰原本准备回自己家,但才出飞机场就看到沈家的司机小跑着过来:“少夫人,夫人和老爷让接您回沈家老宅一趟。”
阮冰知道苏琴既然问起了赵瑾年这事情,就没这么容易完,加上之前她拒接电话,还对苏琴数落了心里的不满,那就更会让她不依不饶。
不过,爸爸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因而,她只是小小犹豫一下,就跟着司机回了沈宅。
阮冰刚刚走进沈家的客厅,就察觉有好几双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她心中不由一紧。
咔嚓,身后的大门忽然反锁。
阮冰暗道不好,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求助。
沈达一把抢了过来,一边丢着玩,一边阴狠地看着阮冰:“嫂嫂,你要打给相好的男人?这可不成。”
“什么相好的,你胡说什么?!爸爸呢?我要见他。”阮冰厉声道。
她出去工作了几日,也和欧子渊见了不少世面,酒吧里那般的混乱,她也能和jeson带着欧子渊全身而退,已经不再是遇事只会惊慌失措的小女人。
此刻她心里再慌再害怕,表面上也保持了镇定。
“你还有胆子回来。”苏琴在娇娇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生气地瞪着阮冰。
而她旁边一下子拥过来三个女人,个个面色不善。
为首那个又胖又圆的女人是恶意最浓的,阮冰此时已经懂得分辨,所以尤其防备她。
“你是谁?”阮冰看着那女人,警惕地问。
娇娇得意地道:“这是我婆婆,听说你背着老公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伯妈又治不了你,她特地来帮忙。”
李玉秀,沈达他妈,李家的那个女儿,难怪。
“我们沈家哪点对你不好,你不但忤逆我这个婆婆,还和那赵瑾年不清不楚,这都算了,你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鬼混了?!”苏琴情绪有些激动,她是真认为阮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觉得儿子受了委屈,心痛得眼底含泪。
但是其余的人可个个居心叵测。
阮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漠然,没有一丝表情。
这些人这么喜欢冤枉她,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
应该是吧,没有后台没有钱,丈夫也不喜欢自己,所以这些人才敢这么随意地轻贱她。
幸好自己还从jeson和欧子渊那里学会了几手。还有沈墨送的防狼喷雾,她的手伸进包里,握住那个喷雾,终于有了点底气,如果没有这些,她今天一定会被这群女人收拾得很惨。
呵呵,这都什么时代了,女人还是是喜欢为难女人啊!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你必须先给我道歉!”苏琴气怒地道。
阮冰讽刺地笑了,如果她道歉,这些人就会放过她吗?真当她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你这个坏女人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让沈墨将你娶进门,还不如让沈墨娶那个小小都比你强百倍,简直不知羞耻,到底是没有爸妈教的小孩。”苏琴越发气愤,难听的话骂个不停。
阮冰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有爸妈教,也教成你这个样子,那我还不如没有爸妈。”
她这句话一出,周围诡异地静了一秒。
随即,那个李玉秀出其不意忽然扑过来,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阮冰的脸上,阮冰捂着脸,眉头皱了一下。
她犹豫要不要用防狼喷雾,只是沈达还没有动手。
这几个人里面,最可怕的就是沈达,她的防狼喷雾要留在最重要的时候。
她咬牙,看着李玉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的事情轮到你李家的人来管,沈家的公司你儿子已经进去了,现在想住进沈家住宅,登堂入室吗?我到底是沈家的媳妇,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动手?!”
李玉秀阴狠地道:“呵呵,我就打了怎么样,我就是替我嫂嫂不平,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媳妇。”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只是这里面闹得很,并没有人听到。
阮冰冷冷一笑:“且不说我清白不清白,沈墨每天不回家,在外面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难道他守了夫道了吗?为何你们不去骂不去打?!”
苏琴吼道:“因为他是男人。”
“哈,因为是男人所以可以在外面乱搞,那爸爸在外面养十个八个女人,给沈墨生一堆的弟弟妹妹,看来你也不介意的是吧,妈?”
她就是要激怒所有人,然后让李玉秀有理由让沈达动手,只有先废了沈达,她才可以全身而退。
“你这女人,你真是烂了心啊,敢这么说你的公公,你马上给我滚出沈家,净身出户,让你还妄想乌鸦变凤凰,你给我滚!”苏琴气得浑身发抖,而身后的李玉秀和娇娇此时适时交换了一个狠毒的眼神。
阮冰不知道为何,越紧张,思维越莫名的清晰起来。
她清楚这些人想要动手了,她们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因为女人只会抓破点皮,只有沈达这个男人动手,才会让她阮冰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
就差最后一把火,阮冰豁出去了:“离婚?你不说我也要离。我就看你沈家以后怎么被李家的人给吞吃干净,吃到连骨头都不剩。”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苏琴气得捶胸顿足。
李玉秀见时机成熟,就给沈达使眼色:“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你伯母出出气!”
沈达闻言小眼睛里爆发惊人的恶意,这女人将他害这么惨,今天非狠狠出气不可。
他朝着阮冰抡起胳膊,这一个巴掌下去,就能要了阮冰的半条命。
阮冰的手用力握紧包里的东西。
然而,他的手还没甩下去,就被人从身后抓住,微微一错。
沈达惨叫一声,跪了下去,正好跪在阮冰的面前,就好像谢罪一般。
沈墨不知道何时,正阴沉地站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抓住沈达的胳膊不准他逃走。
“你们在我家演什么戏呢?”
目光落到阮冰红肿的左半边脸上,沈墨的瞳孔猛然一缩,手不自觉用力,沈达痛得哭了出来,他想要挣脱,却完全逃不出沈墨的桎梏,只能拼命求饶:“堂兄,堂兄,和我无关,是伯妈让我打的,放开我啊,痛啊。啊啊啊!”
“沈墨,不关他的事,是我的主意。你先放开沈达。”苏琴生气地道。
沈墨冷然地看着苏琴,并没有放手,转身看着李玉秀道:“我家的事情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刚刚谁打了我老婆?!”
李玉秀满脸惊慌,去扯沈墨:“你放开我儿子,你妈被这女人欺负辱骂成这样,你不帮你妈,还帮着这个女人,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快放开我儿子。”
沈墨顿了顿,忽然将沈达往李玉秀的身上一扔,沈达是个死胖子,这轻描淡写的一扔,沈达直接将李玉秀给砸趴了,李玉秀发出一声惨叫:“啊,我的腰,我的腰,来人啊,沈墨杀人啦,杀人啦。”
沈墨淡淡地看着苏琴:“你听到了吗?她连我都敢冤枉,何况是阮冰。妈,你这次太过分了。”
“她给你戴绿帽子,还跟男人出去鬼混了这么多天才回来,你还帮着她?你是不是我儿子,是我儿子立刻让这女人滚蛋。”苏琴还想强辩。
“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不用赶,我自己走。”阮冰淡淡地道。
反正李玉秀和沈达都得到了惩罚,那么说清楚也好,终于可以和沈墨长大光明地离婚,她一身轻松。
这个婆婆,虽然讨厌。但是至少,她从头到尾,并没想打她,只是想赶她走,所以,她也就不计较了。
她还来得及移动脚步,就听一个声音厉声道:“不准走,该走的是他们!”
阮冰想不到沈闵文也来了,想到刚刚自己骂他和沈墨的话,却被两个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由得心虚了:“爸爸……”
沈闵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这些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亲戚,此刻却说不出的陌生。
“真没想到,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背着我,欺负我的儿媳,怂恿我的妻子。哼,立刻滚出我沈家。”沈闵文脸色铁青。
见李家的人还不动,沈闵文低呵了一声“还不滚?是不是公司也不想呆了?!”
沈达闻言,也顾不上痛了,狼狈地爬起来又扶着李玉秀,他是不能没有公司的。
李家的人、沈达和娇娇,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从这里退了出去。
沈闵文才转头看向苏琴。
苏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害怕地看着沈闵文:“我……”
“你也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去酒店住一个星期反思,反思清楚了再回来。”沈闵文厌烦地看着苏琴。
苏琴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不,沈闵文你不能这样对我!”
沈闵文脸色铁青,表情告诉她没有转圜的余地。
苏琴歇斯底里地道:“很好。你们父子两个都帮着这个女人,我看你们是猪油蒙了心了,沈闵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喜欢阮冰的妈妈,你根本就是有私心!”
沈闵文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阮冰震惊地看着他,想了想,又将长大的嘴合上。
沈闵文没有一丝感情地道:“你疯了,我不和你谈。”
苏琴哭哭啼啼地跑上楼去收拾东西,一路上都能听到她砸东西的声音,沈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牵着阮冰的手往三楼走:“你来一下。”
阮冰想到自己说沈墨不守夫道,心里嘀咕,不知道他听全了没有。
因为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就没注意到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到了沈墨的房间。他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板着脸去拿医药箱。
阮冰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他温润的手掌贴在她脸颊上的时候,仿佛从皮肤相贴的地方,一直烫到心底。
她触电一般躲开他的触碰,沈墨英俊的眉拧得更厉害了:“这么痛?”
阮冰垂眸,摇了摇头,沈墨怒道:“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现在舌头被老鼠吃了?”
阮冰抬头,蹙眉瞪他。
沈墨俯身下来道:“对,就保持这样。”
他细致地给她上药,随后将一个冰袋包住了毛巾按在她脸上。
阮冰拍开他的手,自己托着冰袋,神情有些冰冷。
沈墨也没有生气,只是很帅气地靠着桌子站着,看着她:“我给你的防狼喷雾怎么没用?”
“想留着对付沈达,可惜被你抢先了。”阮冰郁闷地小声道。
沈墨啧了一声:“老婆,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我们要离婚了,沈先生,所以你不要在我身边。我决定了,就算要付给你利息,也要先离婚,不想再这么被你妈和亲戚欺负下去。”阮冰顿了顿,然后看着沈墨道,“还有你。”
“你这么凶谁敢欺负你。”沈墨嗤笑,“离婚可以,等这件事情解决,在此之前,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他说的话,阮冰一句也不信,是保护安全还是让她变得“更不安全”?
“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才是真正的不安全!”阮冰干脆地拒绝掉,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欧阳秀越狱了。”沈墨忽然道。
阮冰微微一怔,惊讶回头:“怎么会?”
沈墨耸耸肩:“我也感到非常惊讶,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她竟然会有枪,即便是钢弹气枪,也不是那么好搞到的。”
阮冰犹犹豫豫地坐下来,她还记得欧阳秀当初对她那彻骨的恨,她烦恼地道:“这都怪你,她是爱你才会恨我。”
沈墨饶有兴趣地道:“所以我会保护你,我们现在还不合适离婚。”
阮冰可没有以前那么好骗:“不是应该马上离婚吗?这样她就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你以为那疯女人会信?”
阮冰闻言,也意识到恐怕欧阳秀反而以为沈墨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婚,会更加恨她,该死。
在她郁闷的时候,沈墨的眸色忽然一转,朝着她勾了勾手指:“不对劲。你快过来。”
阮冰犹豫了一下,她实在是怕死,于是就朝着沈墨走了过去:“怎么了?”
“再过来点。”沈墨表情严肃,看着她身后的某处,轻声道,“不要向后看。”
阮冰感到一阵紧张,浑身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她紧张地看着沈墨的眼睛,几步来到他面前,轻轻问:“怎么回事?是欧阳秀?”
她靠得他那样近,芬芳的吐息喷在他的喉头上沈墨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眼眸里的戏谑被暗沉取代。
他身体前倾,凑到她的耳边,好像要亲吻她的脖子一般,这才轻声开口:“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真好看。”
阮冰猛然和他拉开距离,秀眉微挑:“无聊,其实我说你是种马,都侮辱了种马。”
“你这女人,你说什么?!”沈墨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表情。
“我就说,你敢把我怎样?”阮冰挑衅道,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而相信他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沈墨表情凶狠地道:“你再敢得罪我,信不信我吞了你!”
“不信。”阮冰胆子可比以前不是肥了一点。
沈墨忽然迅速靠近她的,双手扳着她的肩膀,一口咬住她的耳珠,用力吸了一下。
阮冰惊悚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攻击,他,在吸她的耳珠,脆弱的地方被吸舔着,真是,太……太……。
她想挣扎,只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他唇舌触碰的地方扩散开来席卷全身。
她的脸上一片燥热,却无法将自己从他的掌握中抽离。
砰砰砰!!
外面的敲门声拉回了阮冰的神志,她用力将沈墨的身体推开,沈墨就好像没事人一般,重新靠回桌子上,眼神好像钩子一样盯着她。
那嘴角淡淡的弧度,还有那回味无穷的眼神,让原本还能强制镇定的阮冰,一下子羞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我只是亲了你一下,不用羞涩成这样吧,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沈墨说这风凉话,让人特别想揍他。
阮冰忽然很想念自己包里的防狼喷雾。
“我就是觉得有点想吐,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阮冰反唇相讥,她的话真狠,瞬间让沈墨变了脸色,露出愤愤的神情。
阮冰不想和他再独处,沈墨太会逗女孩子,和他呆久了,真的会有一种沦陷的感觉,她义无反顾地走去打开门。
刘妈站在外面招呼道:“少夫人,老爷说要单独见你。”
阮冰巴不得,于是乖顺地答道:“现在就去。”
出去的时候,她再没有看沈墨一眼,自然也没看到沈墨眼底的兴味。
小丫头挺凶,他回味地舔了舔唇,果然是甜的。
阮冰来到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沈闵文今天的声音莫名带着一抹苍老。
阮冰走进去。有些惴惴:“爸爸,你找我?”
沈闵文指着自己的面前的椅子道:“坐。”
阮冰坐下来,看着沈闵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短短时间爸爸苍老了许多,这让阮冰想起奶奶,不由自主看向沈闵文花白的发丝。
“爸爸对你好不好?”沈闵文问阮冰。
阮冰低头:“非常好。”
这个家,只有沈闵文是完全维护她的,对她嘘寒问暖,每次总是怕她钱不够,给她打钱,只是后来大部分的钱都进了苏琴的荷包。
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爸爸对她的好。
“爸爸对不起,我今天说那些话无意冒犯,我只是想故意激怒李家的人,我想逼沈达动手,我手里有一支防狼喷雾,对付了沈达,我才能跑得掉。”阮冰老老实实交待道。
“喔,原来是这样。”沈闵文的眼底有了点高兴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沈闵文夸奖道。
阮冰听着感觉心里暖暖的,自己亲生的爸爸也经常这样夸她。
她喜欢沈闵文宠她的感觉,那就是爸爸的感觉。
“不过,阮冰,虽然你是被迫要那样说,但是说那种话是不对的,你同意吗?”沈闵文神情一肃。
阮冰点点头:“对不起。”
“所以,既然我惩罚了你婆婆,你也要接受惩罚。”沈闵文道。
阮冰点头,她愿意被惩罚,原本说那些话肯定让爸爸难受了。
“那就罚你做家务吧。也不用负责别人的,沈墨的生活起居,不要刘妈动手,你来做,惩罚期限是一个星期,你看可以吗?”沈闵文是用询问的态度和阮冰说话,阮冰没有办法拒绝,她对对她好的人没有办法。
“爸爸我愿意接受您处罚,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闵文露出一个笑容:“好孩子,委屈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当阮冰离开后,沈闵文叹了口气:“儿子,你爹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若是你和小冰真的没有感觉,爸爸也不会看着不管。”
阮冰回到沈墨房间的时候,松了口气,沈墨好像不在。
她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这才感到后怕,李家的人比她想的更凶残,竟然敢这么狠。
若是自己没有防狼喷雾,若是沈墨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现在感觉安全了,她就松了口气,软倒在沙发上。
紧张的时候还好,一松弛下来,就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小日子还没有彻底完,可能是因为紧张,所以小腹开始冷痛起来。
她想去浴室热敷一下,没先到一推开门,浓重的雾气扑面而来。
白色的雾气中,沈墨浑身不着片缕,正对着她站着,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洗澡。”阮冰啪地一声关上门,脸上热烫。
怎么又在洗澡,这家伙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该看病了。
沈墨从浴室姗姗出来,却发现阮冰脸色惨白地窝在沙发上,那点逗她的心思立刻转成了担忧:“真不舒服?”
这不是废话吗?还有人装不舒服的?
阮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走开,别管我。”
沈墨看着她艰难拢着眉的样子,恍然她刚刚进浴室是为了装热水。
他迅速去浴室给她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到她的肚子上:“抱着别动。”
阮冰抱着滚烫的热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紧蹙的眉也微微舒展。
沈墨看着忽然失去了生气一般的阮冰,心里非常不爽,他宁愿要那个对他冰冷无情,用尽恶毒字眼的丫头,也不想看她这么脆弱地蜷缩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他凑过去,仔细看她的脸色:“很难受?”
“还,还好。”阮冰咬着牙,轻轻呻吟,表情虚弱而无助。
“今天医生不在,我们必须去医院。”沈墨毫不犹豫地抱起阮冰,阮冰惊呼一声,微微挣扎,这样抱着出去像什么样子?虽然苏琴不在,但是爸爸和刘妈他们还是会看到的。
“你放开,我不想去。”阮冰气得脸通红如血。
这时候,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用抱着阮冰的姿势拿出手机扫了一眼,阮冰也看到了,欧阳惠,呵,想不到他和欧阳惠还有联系,她气极:“放我下来,我说了不去就不去,可别妨碍了你和心上人打电话。”
阮冰瞬间石化,这家伙想做什么啊?
“你别乱来,我喊爸爸了。”阮冰声音微微发抖。
“你叫啊,昨天爸爸和和妈说让我多生几个,你叫,我就当是情趣了。”沈墨危险地看着阮冰。
阮冰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离啊,生完再离,娇娇怀孕了,你也努力点,争取比她多生几个,这样我地位才稳固。”沈墨讽刺地道,鼻翼若有似无地靠近阮冰,吐息让阮冰感觉仿佛阵阵电流在皮肤里跳动。
她拼命地咽下口水道:“凭什么,我可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才不会听你摆布。”
“这可由不得你。”沈墨的大手搭着她的腰,紧紧贴了过来,“如果你害我输给了沈达,我就会一无所有,到时候我就会很生气,你知道我报复心很重,所以接下来,你的结果会如何呢?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沈太太,不想看到你到时候下场悲惨。”
拿不准他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说不定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经病呢?
此时,阮冰恨不得自己真有狂犬病,让这个人快去死。
可是她没有,只好选择和他讲道理:“可是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知道生孩子要怎么生吗?”
两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情,有什么快乐可言?
“这有什么,眼睛一闭,把你脱光,再然后——”沈墨俊美的五官让人失魂,但吐出来的字却那么邪恶。
阮冰用力捂住耳朵,他竟然真有脸说!
沈墨眼底慢慢沉淀了些许笑意。他用食指抬起阮冰的下巴并轻轻磨蹭:“在想什么,有点迫不及待吗??”
“我想咬死你!”阮冰咬着牙气愤地道。
沈墨薄唇微微一抿:“不要咬,含着就好。”
阮冰被教育得秒懂,羞得浑身都发烫。
沈墨凝视着阮冰白腻的皮肤,想起自己宴会上吃的味道古怪的酒,不会是鹿鞭吧,可这丫头的底细还没查清楚……
此刻,他的手已经留恋地贴上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粉嫩的颜色真可爱。
下一刻,阮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双腿间,两人窝在巨大的沙发上,他温热的胸膛,绵延男性味十足的热气让她心悸。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十分性感而迷人的男人,不然自己也不会相亲的时候一眼看中他。
此时,她更是感觉臀部上顶着个发热体,在告诉她,他对她有了那种感觉。
而她现在根本没法思考,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好像要烧起来。
她不安地动了动,却觉得某个部位变化变得更为明显了。
随即,不敢在乱动。
“你是不是又在觊觎我了。”沈墨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黑暗里异常性感沙哑。
阮冰脸红了:“我没有。”
她气恼地想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按回怀中:“其实可以有的,或许,我们可以不离婚,你说呢夫人。”
敏感的变化,让她的脸红得像血,她再次挣扎,只是越是挣扎,磨蹭得越厉害,她只恨自己不该穿得这么单薄,甚至能感觉到他非常的不同。
“放手,我想,我想去喝口水。”阮冰气息浅弱地道。
“好,我给你水。”沈墨按着她腰际的手慢慢移动到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掰过来,唇贴了上去渡了一口,“味道很好的。”
“不,不要这种——”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深深地吻住,强势的吻,让她无法拒绝,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的缠绵,让她毫无抵抗力。
他霸道地与她缠绵唇齿间,忽地微微撤离,漂亮的黑眸深深地看着她:“还要水吗?”
“不要了,你放开我。”阮冰气喘吁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还要?好,我是你老公,满足你是我的责任。”沈墨一副我都听你的的表情。
阮冰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小脸憋得通红,还差点咬到舌头!
“唔——”
唇再次被贴住,一阵疯狂的蹂躏,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双眼模糊,却不是因为难过。
沈墨松开她。眼神难得温柔如水:“还要喝吗?”
阮冰凝住,不管说要不要,都是他继续欺负人吧?
她想了想,将自己的脸藏到他的怀里,看你怎么吻。
沈墨低沉地笑了起来:“看来是困了啊?”
阮冰一时莫名其妙,可以放过她了吗?心里滑过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的情绪。
等到发现自己被抱到了浴室,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放开放开我。”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抱她进浴室来,就是要洗澡,洗澡就得脱衣服,想到这里,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沈墨憋着笑:“你衣服崩开了,真的不要紧吗?”
阮冰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裳正的大大向着沈墨半敞着,就好像邀请他打开的礼物一般。
瞬间,她的脸好像烧烫的水壶,噗嗤噗嗤往外冒热气。
他的话,犹如最后一把火,将她烧得炸开。
她抱紧胸口,闭上眼睛。准备当缩头乌龟。
“老婆,你要赖在我怀里多久?虽然我抱得动你,但是你不下来我怎么脱衣服呢?”沈墨的语气无可奈何,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阮冰警惕地睁开双眸,吃惊地看着他:“你,你,你准备脱谁的衣服?”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沈墨的注意,最后一点玩笑也从他的黑眸里褪去,他的目光落在阮冰曼妙的身体上,在她的挣扎下,基本该看的,他都看到了。
沈墨只觉得体内腾起一股热流,自持沉稳的他却有点把持不住了。
他将她放下来,压在浴室的墙壁上,呼吸一点点加重。
“你这样,还不如脱光了。”
脱光了也比这春意半露好啊。
他眼神里闪动洪水般的**,眼看就要决堤。
忽然,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手机的铃声很陌生,沈墨的眼神猛然一变,猛地推开阮冰,阮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刚刚那一下,弄痛她了。
沈墨犹豫片刻:“抱歉,我接个电话,你没事吧?”
阮冰生气地扭头,沈墨看了她一眼,终究走了出去。
“喂。”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沈墨顾不上安慰阮冰,只有谋生人打来才会有的铃声,在看到电话来源是美国,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那边传来电流的沙沙声,分明是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
沈墨沉默片刻,切断电话,却没有马上回房。
过了一会儿,电话果然又打了进来。沈墨迅速接起,依旧没一人说话,却也不肯挂断。
他的手握住栏杆,慢慢收紧:“你——是小小?”
阮冰在沈墨叫出小小的名字时,身子猛然一凝,心像被刺痛一般,摸索着,狼狈地穿好衣服。
她想听沈墨和小小说什么,却听不清,毕竟是多年未见情难自已吧?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和沈墨越界的事情,她羞辱得身上的肌肤都泛起粉红的色泽。
明明她才是沈墨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此刻,给她的感觉却是当小三一般的羞辱。她用力抓紧身上的衣服,泪无声落下。
三年来,小小这个名字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时常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现在亲耳听到沈墨那么深沉地叫出这个名字,阮冰依然感觉疼痛异常。
或许是他最近真的待她太好了,所以这种打击才会来得更加强烈。
以至于,她只能可耻地逃避。
不想听到他和小小说什么让自己变得更加难堪。
阮冰感觉自己手脚微微发着抖,她负气地走到床上躺下,慢慢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想听到,不想看到,甚至不想再面对。
羞辱痛苦愤怒,她不知道哪个更多一些。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地醒醒睡睡,直到半夜,她茫然坐起身。
一切难受的感觉重新回笼,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夜深了,沈墨却并没有回来。
她偷偷披衣下床,看到沈墨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拿着电话,看着远处,仿佛石刻一般。
阮冰忽然笑了一下,她认清了,真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替身,永远也无法超过小小,那颗沈墨心头的朱砂痣。
泪水再次模糊,她用力擦了下眼睛,悄悄走出房间,带上房门,是那么轻,生怕沈墨回头看到她如今的狼狈和卑微。
她选择去一楼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阮冰,你要,坚强起来,就算沈墨不需要你,还有很多人是需要你的。”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好了许多,刚刚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缓了下,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和沈墨真的是走到了尽头,既然准备离婚,就应该和他分得更清楚,自己也应该更决绝一些。
阮冰站在客厅里。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像一个战士一般准备回房迎接一切。
吱嘎,客房的门开了,随即,一盏小灯被打开,沈达松松地披着睡袍从房间走了出来。
他看到阮冰时,小眼睛一亮,随即笑道:“嫂嫂怎么到下面来了,也不开灯?”
阮冰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阵愠怒,转身就往楼梯走去,连话都不想和这种人说。
沈达一个箭步,冲到楼梯口拦住了阮冰的去路:“是来找我的吗?”
呕!阮冰感觉只要看到这个人,发现这个人出现在自己周围,就和吃了苍蝇一般。
她退开一步,想要远离,手腕却被沈达抓住:“别怕啊我又不会吃你。”
他的声音在晦暗的灯光里,如一条蛇般钻入阮冰的心里,让人反胃。
他的手湿漉漉的,更让人无比厌恶。
阮冰拍开他的手,厉声道:“你做什么?再动手动脚的我就不客气了。”
沈达哼笑了一声:“装什么?听说我哥就没碰过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
阮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一下扯开身上的浴袍,得意地展示自己男性的身体,阮冰脑子瞬间爆炸。
忽的,从楼上飞下来一样东西,重重砸在沈达最丑的那个部位,阮冰低头一看,是一部小说,基督山伯爵,她记得是沈墨在房间里拿着看的。
她吃惊地抬头看向楼上,楼上却没半个人影。
“啊!”沈达发出一声惨叫,弯着腰倒在楼梯上,虫子般扭动。
阮冰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用尽气力朝楼上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沈墨,刚刚救她的人是沈墨。
她冲进了沈墨的房间,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情绪,沈墨拿着手机一脸无辜迎上来:“你——”
阮冰扑过去,一把抱住沈墨的腰,钻入他怀里,她知道,救她的人是沈墨这就够了。
沈墨愣了一下,慢慢回抱着她,还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难得低沉而温柔:“吓到了?怎么回事?”
“你堂弟,真不要脸!”阮冰没有拆穿他,就像她也没提小小打电话的事情。
沈墨眼神阴沉:“他蹦跶不了多久。”
“恩!”阮冰眼睛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沈墨低笑了一声,阮冰只觉得靠着的胸膛微微震动,莫名脸上有些发烫,她难堪地松开沈墨,扭头擦眼泪。
不要对我这么好,真的,不能对我好啊。
沈墨扫了她一眼:“刚才……”
阮冰笑了一下:“没事,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不会介意的,反正都要离婚了,最好忘掉今晚的一切。”
沈墨闻言,脸色难看道了极点:“喔?正合我意。”
阮冰心里一痛,却强颜欢笑:“我累了,我睡沙发吧?”
“你还想睡床?”沈墨挑眉,阮冰却失去了和他斗嘴的兴趣,默默地躺在沙发上,背对着沈墨。
沈墨恼火地看了阮冰良久,竟然当他是牛郎一般是吧?很好!明天再和你算账。
他走出去,从三楼居高临下往下看。
发现沈达看到他后,忽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气得沈达脸色发青。
沈达惨叫道:“大伯,我好痛啊,快救救我。”
沈闵文有些着急:“快点,李医生还没到吗?”
沈达被沈闵文亲自抱着,他扬起头,同样回给沈墨一个得意的笑容。
沈墨冷冷地看了一会儿,回到房间。
远远的还能听到娇娇哭个不停:“沈达,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你是不是和谁说话?”
此时,李医生过来给沈达检查:“怎么伤到这里了?”
沈达故意看了沈墨的房间一眼,这才委屈地道:“哎,医生你别问了,那本小说不是别人的,你们别误会,是我自己的。”
沈闵文看了眼那本小说,眼眸里瞬间闪过愤怒,他瞪了眼沈墨的房间,对沈达道:“是大伯没有照顾好你,一会儿大伯给你张卡,你去买写补品补一补。”
沈达可怜兮兮地道:“谢谢大伯。”
第二天,沈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被床前的人影吓了一跳,他腾地坐起来,冷冷看着阮冰:“怎么,难道还想因为昨天的事情给我小费?”
阮冰咬着唇,想起昨天的事情,眼眸更是冷淡了几分。
她豁出去一般:“我几天下午要去上班,老公你掩护我出去。”
沈墨被阮冰的那声老公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上班?哪家公司?”
阮冰带着点报复的心理:“睿欧啊,你知道的。”
沈墨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些烦躁,阮冰道:“我要还你钱呀,我不工作拿什么还?你不让我去工作,我就没有钱还你,所以麻烦你帮帮忙,我要是明天自己出去,妈又会讲我。”
沈墨闻言,似乎认真思考了起来。
只是他看着阮冰的样子,好像猛兽盯着猎物一般,阮冰紧张地想,这一定是错觉。
“好,我帮你,不过有条件。”沈墨最后道。
阮冰坐到沈墨边上,两手在膝盖上放好,认真地道:“只要不是让我加钱,再加我真的还不起啦。”
沈墨眯着眸子扫了她一眼:“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今天若你能做好我的妻子,下午就带你出去。”
阮冰心里凄楚。他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好,离婚前,她会在人前做他的好妻子。
沈墨冷笑,要和他划清界限是吧,那就划:“我妈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学着点。”
阮冰点点头,在沈墨穿衣服的时候,她开始看着他发呆。
对了,他昨天不是和小小通话了吗?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提都没提?
知道了,肯定是打完后,更恨自己了,所以憋着坏整自己呢,难怪今天这么好心答应帮她,却提出这样古怪的条件。
啊,预感到不会是轻松的一天呢。
那个小小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大概很厉害很好吧?或许也是个学霸,不然,怎么会让沈墨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有时候,她真想见识见识,她到底有多好。
阮冰迷迷糊糊地想着,忍不住难受。
不过,她跟着沈墨后面下楼后,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难过。
沈墨坐到沙发上,拿眼睛扫她,阮冰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开始“工作”了。
她准备坐到他旁边,却被他斜着瞪了一眼,原来婆婆并没有坐,而是蹲在桌子边给沈闵文削水果。
阮冰不情不愿地蹲下来,捡起一个梨,沈墨咳嗽一声,眼神不悦。
阮冰放下,拿起一个苹果,沈墨摇摇头。
橙?阮冰举着一个橙晃了晃,沈墨不置可否,开始拿起报纸看。
苏琴看着阮冰和沈墨互动,问沈闵文:“这阮冰做什么呢?这是学我还是嘲笑我?”
沈闵文不悦地从报纸上抬头瞪了苏琴一眼:“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管呢。”
苏琴哼道:“这还是我多事了,沈墨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你不关心,我可是很关心的。”
沈闵文咳嗽一声,苏琴气鼓鼓地闭嘴,手里的刀子削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沈达板着脸从房间里被推了出来,有气无力地道:“大伯早,堂哥早。”
旁边娇娇也甜甜蜜蜜地喊人,看到阮冰,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走到阮冰身旁:“嫂嫂给堂哥削水果呢?我来帮忙吧。”
说完,这位就拿粉嫩的手指往阮冰的刀子上撞,刀子在她手上立刻割开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阮冰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想去抓她的手指给她止血。
娇娇却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捂着手指发抖:“对不起,嫂嫂,我惹你生气了,我,我给你道歉。”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生气了?阮冰莫名其妙。
“阮冰,娇娇可是有身孕的人,身体娇贵得很,和你一样吗?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弄伤她!”苏琴立刻骂道。
阮冰更奇怪了,自己哪里是故意弄伤她的?
“嫂嫂,我不该不听婆婆的话,怀着身孕还来你面前惹你的眼,你原谅我好不好。嫂嫂肯定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划伤我的。”娇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冰整个人都不好起来,娇娇是道歉了,而且,她一个劲地道歉。
但是,她道歉道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只是觉得很憋屈。
“既然怀了身孕,还是回自己家比较好,阮冰当然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拿手往刀上撞。不知道孕妇忌讳刀吗?”沈墨这时候抬起眸子冷冷地扫过沈达和娇娇。
娇娇眼泪就下得更加厉害:“堂哥,我,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好,不敢自己拿手往刀上撞,让嫂子挨骂了。”
阮冰握着橙子和小刀,原本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沈墨闻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还真会说话啊。”
她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现在阮冰和沈墨要是还说她一句,都有种恃强凌弱的感觉。
沈闵文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吃饭,吃完让李医生送沈达他们回去照顾。”
沈达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平时,他这样随便点下火,沈闵文和沈墨就会点爆炸药桶,不把彼此炸得遍体鳞伤,不会罢休。这次沈闵文却好像不大一样。
只是多了一个阮冰而已。
他仔细回想阮冰的言行,却找不到任何厉害的地方,所以,她是如何化解父子间的矛盾的?
一家人用餐,却是,娇娇和沈达一直在和沈闵文和苏琴说话,阮冰和沈墨好像外人一般,默默吃自己的。
阮冰闷闷地吃着面前的鸡蛋,忽然脚就被一只大长腿踢了一下。
阮冰侧头看向沈墨,沈墨淡淡地用餐巾擦嘴角:“蛋。”
可恶,他自己没长手吗?
阮冰拿起蛋啪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刚好打断沈达的夸夸其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阮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抱歉。”阮冰不好意思地道。
沈闵文慢腾腾地道:“是剥给沈墨的吗?”
然后眼巴巴看着那个蛋,阮冰立刻将蛋送了过去:“爸爸你吃。”
沈墨的脸都黑了,看到自己老爸慢条斯理地将原本该是他的蛋吃了下去。
苏琴也用一种十分怪异,但是绝对不是友好的眼神看着阮冰。
阮冰完全没感觉了,反正自从来了老宅后,一切都糟糕透了,她只想马上离开。
吃完饭,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咦?手机呢?
眼睛余光扫到沈墨手边的小桌子上:“咦,我的手机怎么在这儿?”
沈墨的眼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古怪地眨了一下,然后他就生气地道:“东西乱放的话,下次就扔出去。”
阮冰瞪了他一眼,顺手将爸爸让人送来的牛奶喝掉。
沈墨瞪着她良久,阮冰心虚地道:“干嘛?老看着我做什么?”
沈墨嗤笑道:“难道是因为你好看,你嘴唇——”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阮冰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喝牛奶时弄到嘴角上了,于是,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粉色的舌舔过唇角的时候,沈墨忽然感觉自己呼吸粗重了几分,一股热流从小腹腾起,又想起昨晚,但是同时也想起阮冰要和他撇清关系的话。
他暴躁得头冒青筋,斥责道:“不会用餐巾纸吗?脏死了,去,收拾了餐盘打扫卫生。”
阮冰咬着唇,将他吃完的餐具收拾了,一走进厨房,就不满地嘟囔道:“打扫卫生?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你给我工钱了吗?”
匆匆收拾完,她看了眼手机:“一点二十,四十分钟完全可以到睿欧,还好。”
“爸爸,我带阮冰出去玩。”沈墨站起来,苏琴不高兴地道,“正事不做就知道——”
沈墨看着她,苏琴想起沈墨之前说让她对阮冰好点的话,悻悻闭嘴。
沈闵文道:“好好玩,晚上要回来住。”
阮冰闻言,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爸爸是这里对她最好的人,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忤逆他的话。
和沈墨走出房间,阮冰见沈墨上了他最喜欢的那辆大奔,正想去拉车门,大奔飞快地从她旁边开过。
“喂喂,载我一程啊。”阮冰朝着车挥手。
沈墨停下车,阮冰跑过来,还没碰到车门,大奔又开出一截。
“混蛋,你去死吧!”阮冰骂道。
要是还没看出沈墨是在耍她玩,那就真是傻丫头了。
沈墨冷笑:“当昨天的事没发生过是吧?”
大奔加大马力开了出去,阮冰看着长长的森林公路欲哭无泪。
低头一看,一点半,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幸好她找到管家说了一下,管家派了一辆车送她去睿欧,不过,那辆车一停下来,阮冰刚从里面走出,睿欧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
“奇怪,对头公司的车怎么来我们睿欧了?”
“那个女人是谁啊,穿得不怎样嘛。”
“我见过她,前天,在我们公司外面,和对头公司的老总舌吻。”
“哎哟,你说她是来找谁的啊?”
“是啊,真是好奇。”
阮冰对于这些议论一无所知,她看了眼手机,还差五分钟两点,还好没迟到。
她跑到前台:“你好,我叫做阮冰,是你们这里的欧,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职位,是欧子渊让我过来见他。”
前台看了她一眼,开始查记录。
“抱歉,阮小姐,小欧总约你的是两点正对吗?”
阮冰点点头:“是的。”
前台古怪地看了阮冰一眼:“可是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小欧总说若是你没有准时来,就不接待了,抱歉。”
阮冰吃惊地道:“现在三点半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机,刚好两点半,怎么会这样,昨晚上,她还特地校对了下时间的,为什么手机的时间会出错?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起当时找手机的时候。手机竟然在沈墨手边。
她摇摇头,不可能啊,他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吧?
看着低头好像又在忙的前台,阮冰放柔声音道:“摆脱,让我见一下你们小欧总,这里面有误会。”
前台抱歉地道:“对不起,我们只能按照上面的命令办事。”
阮冰咬着唇,想象了下沈墨的样子,不悦地道:“我和小欧总关系匪浅,这只是一个小误会,你真的确定不放我进去?”
前台愣了一下,眼底闪过犹豫,阮冰冷冷地道:“那我亲自给欧子渊打电话。”
说完,她不悦地看了前台一眼。
前台忙道:“要不,您上去他的秘书室等吧?我这里做不了主。”
阮冰点点头:“谢谢。”
“十二层,那边请。”前台道。
阮冰按着她的提示上了电梯,她刚刚走,前台的姑娘就捂着胸口道:“看她的气势,和小欧总肯定关系匪浅。”
旁边那个诡异地眨眨眼睛:“可不是。前阵子和沈氏的一把手在外面秀恩爱,今天就被小欧总给拐到手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阮冰上了十二层,老远看着欧子渊板着脸走过来,身后跟着他愁眉苦脸当助理,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出去?
“小欧总。”阮冰硬着头皮迎上去。
“你还有脸来,看看迟到多久了?”欧子渊讽刺地看着她。
阮冰垂眸:“对不起,我手机坏了。”
“呵,这是我听过的最蹩脚的理由。”欧子渊嗤笑。
“我,好像是有人动了我手机的手脚,真的。”阮冰着急地道,潜意识里,她还当欧子渊是大学时,瑾年的好友,他是和瑾年有过联系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欧子渊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沈墨?不想老婆出来丢人现眼吧?他能理解。
欧子渊于是扫了阮冰一眼:“跟好,再有下次,自己滚蛋。”
“谢谢。”阮冰脸上浮起浅浅笑容。
欧子渊这次是要去建达集团谈一笔生意,建达最近要搞一个卖场,睿欧有房地产项目,所以想要来竞标。
然而,建达的人对欧子渊却不是很友好。
不但姗姗来迟,他们的负责人看着欧子渊冷笑道:“看来你们睿欧并没有将我们建达放在眼底,不然也不会派您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副总过来,抱歉,恐怕这笔生意没得谈。”
这嚣张的语气,将欧子渊气得肺都要炸了,腾地站起来就要动手。
助理Jeson和阮冰死死将他拉住,jeson不悦地道:“难道你不想听听睿欧给的条件,就想拒绝吗?打开门做生意,没有这样的道理。”
负责人犹豫了一下,狐疑地扫了眼欧子渊:“你们真的有企划案?”
Jeson肃然道:“当然,不知道是谁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但是,我们小欧总对建达的这个case可是非常重视的,我们部门也是加了好几个晚上的班,才做出这份企划。”
负责人道:“既然来了。我就看看吧。”
欧子渊还在发脾气,jeson给了阮冰一个眼神,阮冰只好用力将欧子渊拉着坐下来。
她自己热得要死,坐下来后,偷偷脱了外套,放在一旁。
但是就是这一脱坏了事,负责人正好扫到阮冰的肩头,他嗤笑一声:“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的同事都像这位女士一样这么不修边幅?想来,你们的企划案也是乱七八糟,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说完,他竟然是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
欧子渊看到阮冰肩膀身上那一大块污渍,顺手就将企划案摔在了阮冰的脸上:“白痴不是你的错,出来害人可就是你的错了,立刻给我滚。”
说完,他转身就走。
Jeson看了眼阮冰,眼底有不忍,但是,他更害怕欧子渊再闹事,只好道:“我看算了,你还是换个地方工作吧。”
说完,他叹了口气走出去。
阮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污渍,呆呆地站着,慢慢,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她机械地慢慢蹲下身,捡起那份企划案,失魂落魄地走出建达。
她衣服上明明是没有污渍的,期间,只有沈墨拍过她的肩膀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坏,是不是以前他对她好,都是骗她的,是不是昨晚,也是戏弄她。
哈,果然是啊,原来他一直都讨厌她。一直在整他,自己还一直傻傻上当。
阮冰走在路上,忽然捂着脸蹲了下来。
真傻,阮冰你真傻,跟白痴一样,欧子渊骂得一点都没错。
此时,沈家的后花园,沈墨正在和路易玩扔飞盘的游戏。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装,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美不凡,在这漂亮的花园里,就好像一位高贵的王子一般。
路易忽然错过了沈墨丢给它的飞盘,高兴地朝着沈墨身后叫了一声:“汪!”
沈墨疑惑地回头,看到阮冰头发凌乱,白色套装也乱七八糟的,脚下的鞋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墨的瞳孔猛然一缩:“喂,阮冰你做什么,快放下。”
阮冰大叫道:“大坏蛋,你去死吧!”
她打开了司机用来洗车用的高压水龙头,巨大的水流朝着沈墨冲了过去,瞬间将他冲倒,白色的棒球帽飞了出去,在空中滑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沈墨被水冲在一堆泥泞里,恼怒地吼道:“女人,你找死,等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哈,我不怕你,你来啊,老公来抓我呀。”阮冰叫道,再次打开水阀,将沈墨冲得七荤八素,这样一连冲了几次,沈墨趴在泥地里一动不动。
路易开始焦急地围着沈墨叫了起来,阮冰呆了呆,刚刚她真是气坏了,所以才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糟糕,不会被冲死了吧?
阮冰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沈总?”
“老公?”
沈墨还是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变成一个泥人,趴在地上,狼狈得好像落水狗。
阮冰吓得扔了水管,去推沈墨:“喂喂,你没事吧?”
她推开他,看到一双冰冷充满怒气的眼睛,阮冰心里暗道不妙,想要逃跑,被沈墨一把抓住按在身下:“臭女人你发什么神经!”
阮冰莫名地委屈起来,大哭道:“你这个混蛋,你害我,呜呜,我的手机,还有衣服,呜呜——”
沈墨无语,一点小挫折至于吗?
“别哭得像个白痴。”他冷冷地道。
白痴?这个点直接刺中了阮冰的心脏,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踢开沈墨:“踢死你这混蛋。”
这时候,苏琴正穿着一身端庄昂贵的旗袍,邀请贵太太们来家里喝下午茶,所有人立刻被花园里争吵的景象吸引了。
其中,和苏琴最不对盘的慕太太笑着捂着嘴:“哟,这是沈夫人你的儿子和儿媳吧,呵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儿。”
苏琴脸色铁青,呼吸急促,手交握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阮冰咬着牙,手不住发抖。
“你出来啊,我只打烂你的脸,放心,我不会杀你。”欧阳秀洋洋得意地道。
阮冰根本不理她说什么,她趴在地上,沿着灌木的方向慢慢爬着,想躲开欧阳秀的追击。
然而,啪嗒!
她的手不小心按在了一根枯枝上,下一刻,灌木被扒拉开,欧阳秀清秀的脸此时显得非常邪恶:“再见,沈太太。”
她的手慢慢抬了起来,阮冰一阵绝望。
风仿佛都忽然停住了,周围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阮冰只听到欧阳秀的几声娇笑,枪响了,她用力闭上双眼。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没,没死?!
此时灌木从上面露出一张冰冷俊美的脸庞,是那个她一直盼着来救她的人,他真的及时赶到。
沈墨看着她,勾了一下唇角:“老婆,你没事吧?”
阮冰动了动嘴,感觉虚弱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露了出来:“沈先生,我们先把欧阳秀和她的同党带走,一会儿可能还想请你和你太太配合做一个笔录。”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一名探员,阮冰松了一口气,终于感觉到了安全。
这时候,阮冰也看到欧阳秀被绑着从地上拽起来,但她却满眼疯狂地看着沈墨。
欧阳秀哭诉道:“沈学长我都是为了你,我都是为了你呀。是我,我是欧阳秀,你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你就认得我。你当学生会长的时候,我经常给你写情书,我每次都会在后面写你是我的SUNSHINE,你记得我吗?”
沈墨沉思了一下,黑眸里有一闪而过的讽刺:“难怪,从那以后,我一直很讨厌SUNSHINE。”
欧阳秀被刺得浑身轻颤了一下,眼眸因为他的话充满了羞恨,沈墨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转头对阮冰伸出手:“老婆,还不走?”
他声音里还带着鼻音,显然感冒还没好,他带着病却能上来救自己,阮冰那一刻,差点被感激给冲昏了头脑,不过也只是差点而已。
果然,下一句,他就道:“你看起来很感动?不过不要爱上我,我已心有所属。”
阮冰拍开他的手道:“彼此彼此。”
赵瑾年?沈墨皱了下眉,莫名觉得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是,他却并没有深思。
两个人分别和那位圆脸的警探做了一个口供和笔录,就被人给送回奶奶家。
奶奶和林助理都焦急地等着,见两人回来,虽然形容狼狈,却并没有受伤,所有人才放心下来。
“奶奶,阮冰就是在山上摔了一跤,没什么事,她自己走回来的。”沈墨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当然是编造的,随后就同林助理进去换衣服。
他有洁癖,总觉得钻了树林后,浑身都发痒,所以还顺便又洗了一个澡。
阮冰在外面陪着奶奶说话,奶奶摸着阮冰的手将她好一阵埋怨:“怎么不好好走呢?这山路应该是你走惯了的啊。”
阮冰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以为赵瑾年回来了,我一激动就——”
奶奶闻言,慌忙拿手去捂着阮冰的嘴:“嘘——小声点,阮冰,沈墨是你选择的。既然是你自己挑的,你就没有后悔的权力。不要在外孙女婿面前提起瑾年,你记住,再大方的男人,也无法容忍妻子还想着别的男人。”
阮冰心里苦笑,但是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啊。
再说,她想念赵瑾年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他们两个能好上,早就好上了,何必等到今天。
她苦笑一下道:“奶奶,我记住了。”
可是,瑾年你真的回来了吗?不然那香槟玫瑰又会是谁送的呢?或者你送完就又走了?阿姨真的管你管得那么严吗?
我很想你,若是你在身边,就算我受多少苦你都会支持我的吧?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但是她转念又想了想。
不,算了,我们都大了,我不该再依靠你,你该有自己的生活。
阮冰握着奶奶的手,忍住热泪,强自压下思念。
此时,沈墨已经穿了从家里带的衣裳,坐在沙发上听林助理汇报情况。
“欧阳秀的那几个手下之前就被人给制服了?说没说是谁制服的?”
林助理凑到沈墨耳边小声道:“是欧家的人。”
“欧家?关他们什么事?!”沈墨的脸黑了下来。
“阮冰你来一下。”
阮冰在外面陪着奶奶,闻言不高兴地道:“我没空。”
“不,就是个送快递的。”阮冰淡漠地道。
莫太太打量着沈墨,啧啧出声:“现在送快递的就是帅,穿迷彩服啊,肯定是为了吸引小姑娘,我这老太婆都要被迷住了呢。”
被莫太太看得浑身不舒服,还差点被吃豆腐,沈墨一脸恼火地转身就走。
在楼下,两个被安排保护阮冰的保镖出来和沈墨打招呼,沈墨黑着脸道:“看紧点,尤其不要让李家的人接触夫人。”
回到车上,沈墨发动汽车,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在袋子里摸索了一阵,将阮冰送的皮带拿出来,打开包装,他看了看直接换上。
心情微微好转,沈墨直接开车去完虐那帮朋友,对了,还有那个小白脸欧子渊。
沈墨到禹都的时候,就有专门的人将他往野战场,刚刚进入场地,便看到欧子渊一脸不耐烦地坐在一堵围墙上,见他来了就直接勾勾手指。
沈墨唇角浅浅一勾,脱掉野战服,露出手臂的肌肉,俊脸上带着一丝杀气。
“比什么?全套?”欧子渊挑衅地道。
沈墨淡淡回应:“随你。”
全套就包括了障碍赛和格斗,中间的特定地点,两个人可以动拳脚,一方可以将另外一方打下去,如果是那样就算赢。
比赛一开始,欧子渊就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而沈墨却犹如一只狡猾的黑豹,动作不慌不忙,稳稳地咬在欧子渊的身后。
当欧子渊跳上藤梯的刹那,沈墨忽如幽灵一般,切到了欧子渊的前面,欧子渊想不到他这么快,咦了声,毫不犹豫飞起一脚朝着沈墨踢去。
沈墨低呵一声,抓住欧子渊的脚,手一抖,轻易将人扔了出去,欧子渊狼狈地抱着支撑藤梯的柱子差点就掉到地上直接输掉。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墨飞快越过藤梯往下一个关卡。
“该死!”第一次碰到这么强劲的对手,欧子渊的丹凤眼里燃烧起熊熊战意。
他一个鹞子翻身,翻上藤梯,也用最快的速度追赶。
这次是冰面障碍赛,不但脚下的冰面滑得站不住脚,人还要攀爬人工雕琢的冰山,没座冰山有五六米高,很是要费些力气。
沈墨跑到一座冰山前,脚微微一动,一把冰刀从靴子里弹了出来。
后面赶来的欧子渊吹了声口哨:“嚯,装备挺牛逼。”
沈墨这才冷冷地回了第一句话:“人也比你牛逼。”
说完,他飞快地用非人类一般的速度,用冰刀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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