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如果可以再见,让我活到20岁就好了。太久就会有值得让我…

心理知识 心理在线 南航航空航天大学
明故宫校区大学生活动中心(新馆)西205室
咨询时间及老师
周日下午2:00至5:00,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杨老师周二下午2:00至5:00,南京医科大学王老师
总访问量:4575
你的位置:&心理知识
浏览:10次
浏览:15次
浏览:11次
Copyright (C) 2013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工会 版权所有南京市御道街30号 教职工活动中心四楼 邮编:210016
Powered by& 「南垣歌。」
人生的地图如此宽广,为何我们独独迷失在那一隅。
我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好好说一下。在几近失去了写作能力的当下,我还能好好说出来吗。----------------------------应该是上篇日志的延续。不过这次的主题是利用。大会结束后我们回到了波澜不惊的日常工作,每天去都没什么事干,要不就是帮忙做做表格,发发邮件,打印东西,差不多就是打杂的工作。每天我都走得很早,6点下班走人的时候单位还没有一个人离开,我心想着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有点不忍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样想,催促自己赶快走。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在浪费人生。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给我更有创造性的工作吧――就像那时候一样,每天都活得很充实,我想要那种工作。相比之下现在的我真是无比空虚。写不出文,也没有预定中要做的事。给的工作都是一些琐碎得不行的杂事,我就这样一直生活在空虚以及焦躁的煎熬中。所以当我提出了实习完这一个半月我就要找另外的实习时――我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可是听我这么说的父母沉默了半晌,开始轮番跟我说新上任的省委书记有多年轻,他有多厉害,志存高远才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他们都认为我应当感激有这样的机会,得以走进培养年轻官员的摇篮。我妈让我去探听里面年轻的员工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说就算知道也没用吧,我又不想去那里工作。果不其然,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他们疑惑我到底对那里有什么不满。我说我在那里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每一天都过得非常空虚。仅仅如此。于是他们开始语重心长地说起了自己的人生观。【人生是分很多阶段的。你在这个阶段受挫,那也是非常正常的。就会有这种又无聊又觉得自己在浪费青春的阶段。这也是一种经历。应该说这样的阶段才是最锻炼人的。】在我看来这完全是为了说服我而设的歪理。因为他们所谓的人生分很多阶段,那是在我能活到80岁的前提下,万一不能呢?换句话说,为什么我必须得把我几年的青春耗在这种事上?这是必需的?为什么?你们难道是为了让我痛苦,让我有这种人生的历练才把我安排到那种地方吗?如果是的话,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呵呵。我在哪里都会是人生历练,为什么我非得通过这种事才能得到锻炼。简直是歪理。然后老爸开始说他当兵的时候,一开始被分配到了湛江,每天都吃空心菜。我说,你拿过去的东西和现在比较有意义吗?再说,你过去是因为被分配,是没有办法才去的,我现在可以自行选择,那为什么我必须去?其实我都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能安心继续在那里待下去,最好能在那里工作,尽可能认识更多有用的人,以便日后不时之需。你们认为这是给我铺的最好的路。过去没人帮你们铺路,现在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你们有这个权利可以给我铺设各种道路,那我也有拒绝的资格才对。你们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明白你们养大的女儿一点都不是那块料,完全不能胜任你们内心想象的那个巨大的工程。W每次都觉得我过于妥协。其实错了,我一直一直都在跟他们对抗。一直都在尽自己的努力为自己的自由抗争着,直到双方都退让一步,妥协为止。我要是一开始就答应去考公务员,恐怕就没那么多事了。不,就因为我死都不去考公务员,所以我妈才会出此下策,拼命地想用别的手段让我当公务员。真是,害人害己啊。如果一开始那里没有【我自己】的存在,那么就不会感到悲伤了吧,也不会反抗,也不会有私心。我突然理解了真嗣的感受。那孩子坐上EVA,只是因为那是被选择了的事,因为是被父亲选择了的工作,所以他只能去做――除此之外的人生价值,他想不出来。我当然明白他们煞费苦心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仓库的管理。再过二十年,他们老得哪儿都去不了,我必须接下这个工作。但是管理那种东西,没有人际关系是行不通的,为了以后我的工作便利,现在的积累也是必要的。――可是,我忍不住会想,身为【我】这个个体,在他们眼里真的存在吗?他们有没有切身去了解我的想法和心情?我个人的想法是无关紧要的吗?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延续家族的工具吗?为此不惜利用别人,利用我去完成这一切。这样看来,人生就是一场利用什么的,不觉得太凄惨了吗。--------------------------------------------------------唯一觉得有一点对的,那就是这段时间让我确实思考了很多。尽管这不能说是什么正面的思考,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只知道我确实在改变。只是变得更加痛恨家人了。这点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好事吧。我想要达成父母的愿望。一直以来我就算不断地在违抗,但是我还是去做了许多让他们满意而自己不喜欢的事。为什么活到了这个年纪,还必须得在父母身上找到价值感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我已经不是中学生了,为什么必须看着他们的眼色行事呢。不由得对自己心生厌恶。上个星期我已经哭了太多,所以我哭不出来了。我只是感到很悲哀,为了一事无成的自己感到悲哀,为找不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感到悲哀。如果我有一天再也写不出任何东西,我还存在吗。除了写作,我没有一样长处可以让我在工作上发挥。那么我还剩下些什么呢。我还剩下些什么呢。好想找到啊。
 Post:sakuraumeno
人活着真的好累。这是这段时间我最终的感想。&&&该怎么从头说起呢。我已经有近三个月没写文了。日志也不怎么写了。不过今天多少还是想发泄一下……大概是头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做不喜欢+不擅长的工作,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去到单位的当天就加班,陪领导出去喝酒,喝了半壶茅台,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就像一团烂泥。不是醉得像烂泥,是觉得还不如成为烂泥算了。我抱着抱枕,眼泪就不听使唤地流,直到老妈走进来问第一天工作怎样。我说我不喜欢,她说这只是刚开始而已,你快洗洗睡吧。然后我就睡过去了。我以为这只是暂时,不过事情当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连续加班。因为去的时机太巧妙,刚好赶上了换届大会,所以单位里简直是一片加班地狱。平心而论,我不算特别苦。虽然我一开始去的是统联部但因为没人管我所以被分去了宣传部做事,但因为姑且算是统联那边的人,所以工作还是跟统联的实习生一起。写通稿,看自己根本看不进去的报告和文件,拼凑自己都看不懂的空话和套话,说实话,只有这种事情是我绝对不想做,也是我最不擅长的。――尽管说不擅长,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不想做的推辞一样。因为大家都很忙,所以没人有空理我。他们都只是一心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或是对文字稿提出什么修改意见。我一直以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可是并不是那样的。直到这两天去到大会现场,我才知道其实我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微不足道,其实我根本没自己想象中这么了不起,其实没了我也一样,我根本没做什么。可是这样的我,还是一直在加班,好像很忙的样子,实际上做的事情都是徒劳。写的通稿最终也没用上,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到底有什么用,而且因为脸盲连几个部长都没法对上号,连分派饭盒都不知道要给谁。对于这样没用的自己,感到了悲伤。同办公室几乎都比我年纪小,本科生居多,本以为秘书处的那个看起来很强势的大姐是正式员工,实际上不过是比我大了几个月的研究生,也是一样过来实习的。我看到了自己性格的软弱和缺陷,不善与人交流,虽然不觉得自己被孤立,可是也只会更加嫌弃自己。包括在会场里待着的这两天,我和带我一起搞媒体接待的蔡姐住一间房,她写稿子写到两三点,因为是重要的通稿我根本插不上手,只好给她找资料跑腿,1点多熬不住自己先睡下,结果睡死了叫都叫不醒――睡之前忘记把一些改好的资料发给她。非常的不在状态。不过或许我是一开始就很没用。渺小如我,只知道我所能做的仅有那么一点,那么一点也好,我希望能帮上忙得几乎失声的蔡姐。帮脱不开身的她打早餐,装订稿子,打电话问人要资料,进会场里记录委员感言,送媒体上车采访,挨了某个摄影记者莫名其妙的一顿骂,心里想着幸好只有我一个人挨骂。我知道我不该有那么多怨言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比你更苦。可是尽管知道这一点,却不能坦然接受。甚至迁怒于当初硬要我去那里实习的家人,甚至不想看到他们的脸。加班让我很难过,可是一想到要回家就更难受。加班一个星期以来,我没法对家人笑,也不能直视他们,但在单位里我可以做到。我没法面对任何人。最不能面对的就是自己。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觉得你根本不必对自己如此苛刻,这只是个实习而已。可是,它带给我的挫败感,超越了以往所有的实习。年龄,学历,还有专业,这些让我有了无聊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失败只会让自己更加不能忍受失败。在那个喝了酒的深夜,我流了眼泪以后在心底重复着逃げじゃj目逃げじゃj目逃げじゃj目逃げじゃj目逃げじゃj目逃げじゃj目逃げじゃj目,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跟中二也没差太多。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那个年纪。我强硬地告诉自己不能逃,实际上还是一直在逃避。从过去到现在,我没有太多成长。但是我还是不断地在抱怨,觉得自己很累很苦,希望能有个人对我说,已经够了,不勉强自己也没关系。抱着一丝希望别人能谅解我的心情,这样的我真是差劲透顶了。于是更加地厌恶自己。&&&在某天没能逃走的一个晚上,部门开会开到了凌晨一点多,没有任何关于宣传工作的话题,我无聊地要睡过去两次,终于忍受不了会议之冗长拿着手机和钱包就跑回家了。这是背信弃义的做法,我觉得对不起还在忍受折磨的同僚,但是心里觉得没必要和他们同甘苦共患难,所以单独落跑。跑到门外的时候,马路上躺了一只猫。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起来它就像睡着了一样。我绕到它正面,才发现它的脑袋下有一小滩血,而且肚子也没有起伏。已经死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了它一分钟,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一股潮水般的悲哀从腹部涌上来。但我还是没能流出什么恻隐的眼泪。我走了。几乎是用逃的离开那个地方。那个时候我觉得,或许我跟那只猫差不多,在那一刻都不是活着的。隔天上班,果然猫的尸体已经被收拾走了。可是血迹还在。大概要花点时间才能去掉。&&&在会场的那两天,我一睡下去就会跟死了一样,可以用不省人事来形容。然而在梦中我还是在工作,工作,不停地工作。醒来非常累,还不如不睡。今天终于结束了。我们吃完午饭后收拾回到单位,居然是最早回去的几个,办公室里还没人。跟蔡姐确认过下午没我什么事后我果断开溜回家了。然后又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老爸在我房间里装了一个铃,他说到11点就会响一次铃,如果我不睡过15分钟就再响一次。他说,这是让我回归正常人的途径,实习也是。10点多的时候那个铃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我没听过那个铃声,差点把我吓出了心脏病,找到了那个东西狠狠地把它拔了下来。我爸进房间问那铃响了没有我对他怒目而视,我说不要搞这种东西,语气冷得要结冰。不要再逼我讨厌这个世界了。在你们眼中,我就没有正常过是吗。真是对不起,居然生养出这么个女儿,真是,还不如不要出生的好。害怕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人生,也不愿意去想象自己正式在那边工作了会是什么样子。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样还不如死了好了。我要熬到什么时候,那种事谁会知道啊。在这个时代里,每个人不都这么累吗,又不只是我一人。所以,还是会熬过去的吧。因为这就是生活嘛。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生活,那么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惩罚吧。困了。就说到这里吧。
 Post:sakuraumeno
我家只跟猫处得来。狗的话,生性顽劣爱粘人并不能养久,特别是对于一年到头没几个人在家,工作忙到死的我家而言。不用多管,也不会粘人的宠物,感觉也就是猫了,而且还能抓老鼠。我家的宗旨是不干活的人就没有饭吃,所以我家一直在养猫。在我出生之前家里便有一只花猫,黑白棕花,神情颓丧。那时候我刚出生不久,我爸一手抱着猫一手抱着我拍了一张照片,那就是我对猫最遥远的记忆了。花猫老了,被送到了天平架的老姨那儿,他们家是一个敞开的小庭院带的老房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每次去那里都能看到四季绽放的不同的花朵。风雨花,鸢尾,太阳花,月季,鸢萝。除了花,每次到访也一定会去看看那只老猫。它果真是老了,老到不认得我们,只是躲在床底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我们,幽暗的眼睛犹如一口干枯的井。一对和善老人对猫很是喜爱,它在那里过得很好。我小时候没心没肺,对于襁褓里它的短暂陪伴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想要亲近它,然而看它对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也就没了兴致。过了几年,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吧,老爸告诉我,花猫跑了。那时候我只是呆呆地应了一声,脑海里没有具体概念。直到今天,突然想起有人说过猫快老死的时候,不会呆在家里,而是会藏到一个无人之地独自走完临终时刻。不知道是它们不愿意养育自己多年的人类目送自己死去而悲伤,还是仅仅只是习惯性地把自己的痛楚独自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包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刻。仔细想想,原来早在我幼年时候起,我就已经开始经历不告而别。
后来家里陆陆续续养了好几只猫,原谅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大多数是白猫,老爸喜欢的干净颜色,长毛的,眼睛蓝黄不同色的,温顺的,或是顽皮的――在我小学时期,养过大约三四只左右,每一只都大约养了一年多两年,就还给别人或是送人,虽然我那时候小,我并不知道为何一定要把猫送走,甚至记不清当时与猫咪分别的伤感,只是依稀记得某些与它们一同生活的瞬间: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喜欢喝热牛奶。一次我跟哥哥去舅妈海关举办的春节家属游园会,拿到了几罐作为奖品的旺仔牛奶,回到家后家中空无一人,我在昏暗的厨房里给猫热了牛奶给它喝。它很快就把盆子舔得干干净净,然后又看着我叫,我只好又给它再热一点。我说,这是年夜饭哦。因为我很少给它喝牛奶,不管怎么说天天喝牛奶的猫还是少见的。一只白色的猫(貌似也是波斯猫),喜欢吃虾。我那时候喜欢吃爆虾米粉,隔两天晚上就要吃一回做夜宵,我吃的时候猫就在旁边嗷嗷叫,我对它说等一会,我很快就吃完了。我把虾头全部留下来,最后和米粉的渣一起连汤倒给它吃。它吃得非常开心。只有一只猫,是一只母的花猫,是不记得什么时候我要买的,一直养在家里。那只猫不知为何身上总是很多跳蚤,明明也没出门但就是很多跳蚤,每次我和我妈跟它洗澡都要花半小时给它捉跳蚤。一个个用指腹捏住,然后用两片指甲盖一捏,听见某个小小爆破的声音,知道这跳蚤死了才罢休。这只花猫很聪明,它会自己开门。那时候我家房门是门把式的,一拉就开。于是它学会了往上高高跳起然后用手扒住手把,利用身体的重力往下一扳――吱呀就开了。它用这招无数次地趁我睡午觉的时候潜进空调房里,先跳到椅子上再跳到桌子上最后跳到我床上――三级跳满分――然后在我脚边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它是亲近人的猫,但不娇纵。所以全家人都很喜欢它。这只猫陪了我大约两年,算是时间长久的猫,最后它在我们家搬到碧桂园后,它一时间无法适应新环境,害怕得在屋子里躲了两天后,在某一个深夜跑走了。关于她的后续我想象了许多,我们找了她很久,但都以失败告终。我猜她最后可能跑到碧桂园的后山去做野猫了,这是最接近我理想现实的想法。我只是不愿意想象她的不测――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会心里空落落的难受。那是只很好的猫,它跑掉之后全家都很难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再养猫。那个时候,已经是我小学临近毕业了。于是我初中度过了三年没有猫的日子,这对于我而言是一段很长的空白期,只被繁重的课业和家长的唾骂压制,甚至没有丝毫可放松的机会。就连猫也不曾出现在那段至为痛苦的岁月里,所以我每每想起来,只是觉得难过。这段日子中止在中考最后一门英语口语的完结,妈来执信中学的考点接我,两个人一起去了清平市场。在这么多猫中挑中了一只长相并不特别起眼的短毛小白猫,头顶上有一撮黄。似乎是在中考之前就约好了,考完后就买一只猫。我猜大概是为了我学习不分心,所以初中才一直没有养猫。总而言之,这只名为皋月的小母猫,是我对猫绵长记忆中的一个重要的分隔符。买下那只猫后我接到了级长的电话,要我下午去写毕业典礼上的致辞,于是老妈把我送到了胡家,把猫寄存在她家,下午我去了级长那里,回来后领了猫回家。胡的爸爸给猫用单反拍了好漂亮的照片。皋月的具体事迹,我已经不太记得清了。只知道我们吸取了上一只猫的教训,把皋月放在碧桂园里封闭着养,她很快就习惯了那里。我记得当时初中几个朋友去那儿玩,还给它拍了不少照片。后来她回到天河的家,眼看着肚子就一天天大起来,那是在它大约一岁的时候。那一年的冬天,她产下了两只小猫,黄色条纹的小猫。某天夜里大家都睡熟了,突然我感到外面走廊的灯亮了,随后听见老妈轻轻开启房门的声音叫姐姐,说小猫死了。我躺在床上,突然失去了睁开眼睛的气力。我听见姐姐推开房门出去,他们一起围在客厅里说着些什么,终于也忍不住起身出去。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两只小猫躺在箱子里的样子,已经是一动不动。大概是冻死了,天气太冷了。我听见妈这么咕哝。大猫的反应我不记得了,我只觉得好困,眼睛被灯光照得好痛,于是我没多想,被妈一催促又进去睡觉了。第二天早上已经不见了小猫的踪影,想必是家人拿去处理掉了。真是可怜的小生命。我很惆怅,但我跟他们相处并不久,所以我也没有伤心太久。大猫第一次生育没有经验以失败告终。没过多久她又怀上了第二胎。第二年春天,我们猜想她要临盆,但一家人却不得已要回汕头一趟,拜托奶奶和姐姐照顾她。果然在汕头就接到了电话,说猫生了四只小猫。无法掩饰兴奋的我们,都恨不得能早点回去看看刚出生的小猫。爸爸给大猫用纸皮箱做了一个临时的产房,她在那儿生下小猫,也在那儿喂养它们。两只黑色两只白色的小猫,排成一排凑在她肚皮前喝奶。那场景真是十分慈爱。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这一次在暖和的春天生下的小猫,基本上都健康成长。全黑的叫阿斯兰,白色短毛头上有一撮黑的叫基拉,阴阳脸的黑猫叫泰明,而这四只猫里唯一长毛的纯白色的猫,叫拉克丝。猫的基因是很简明易懂的,这种组合排列很容易就能想象到父亲是什么样的猫,也不难想象拉克丝的长毛大概是隔代遗传或是隐性基因的作祟。那时候我对所有猫都一视同仁,但比较偏爱的大概是基拉。拉克丝因为太漂亮了所以被所有家人喜爱,我想为此我应该把关心分给其他猫多一点。事实证明这是多余的,因为很快就迎来了选择。家里从不一次养两只猫。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但实际上我猜,他只是怕麻烦而已,因为一次过养两三只猫或许是件挺费心的事,他最怕这种事了。于是他发挥了没有必要的冷静,宣布家里只能养一只猫,必须从中选一只猫留下来。事实上他早就有数了,要留的当然是他最喜欢的白猫,而且又是最漂亮的一只――拉克丝,也就是莱因哈特,留了下来。其余的猫,包括大猫和三只小猫,被统统送走。送到仓库去抓老鼠,如果有人要养就给别人。皋月进了仓库。而拉克丝留了下来。过了很久我们才发现这只小猫是公猫,于是我给它改名为莱因哈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名字的影响,莱因哈特从一只活泼的小猫,逐渐长成了霸气外露的大猫……莱因哈特是留在我家时间最久的一只。老爸曾几何时看着它感叹道,说我们要养到为它送终。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它是在自己家出生的,从小看着它长大自然有特殊的感情。说来奇怪,它小时候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记不清了。对它的记忆,基本上是从它1岁以后开始的。也就是,它迎来第一次灾难的时候。在家里待得时间最长,同时也是受的伤最多,灾厄最多。俗话说猫有九条命。从那一次开始,我就一直在数着,哪一次它所受的罪把它的命又抵消了一条。以前它小的时候,我们每逢周末会带着它一起去番禺的别墅。它跟着我们一起坐车,晚饭后还会跟我们一起去散步。从来不怕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猫就是认家的动物。只有某一次,我们从别墅回到市里的家,当莎莎抱着它下车的时候,它被往来的人流惊吓到,猝不及防地从她手中挣脱开跳到地上逃走了。之后当然进行了一系列的搜寻。但在小区里找了半天却完全没有结果,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回去吃午饭。回到家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总是觉得耳边回响着猫的叫声。那一定不是我的错觉,一定是猫在叫。期间我们又下楼找了好几次,均无功而返。下午接近晚饭时分,我觉得猫叫声越发明显。明明是在六楼为什么会听到它的叫声呢?这难道不是幻听吗?我一边抱着这样的想法,但又不愿意放弃,于是又独自下楼去找它。我循着偶然的猫叫声绕到了前门的停车棚里。那里停着两辆老妈单位的车。猫的叫声越发清晰,我确定这不是我的幻听,它一定就在这附近。我蹲下来查看车底,但居然没有任何发现――明明猫的叫声就在身边。我一点点靠近声源,那是其中的一辆面包车。声音毋庸置疑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但那怎么可能呢,车是锁着的,猫不可能跳进去。于是我又跪下来,将手试探着伸进车的底盘。只容我的两只指尖大小的缝隙间,指尖突然感觉到了猫伸出爪子抓我的触感。抓得那样紧,似乎是在抓救命稻草。它果然是在这里。而且是在车的底盘里,也就是钻进了发动机附近。这么狭窄的缝隙,我不知道它是怎么钻进去的。可是,这么小的缝隙我连手都伸不进去,更别提要把它救出来了。如果有谁来就好了。我赶紧上楼告诉老爸,于是全家人都拿着手电筒之类的工具下来了。莱因哈特似乎知道我们来救它,声音越发凄厉,我只要一把手伸进去它就把爪子紧紧扒住我。不行了,凭我们没法解决。老爸束手无策,让老妈给单位的司机打了电话。那位司机大叔是我们的邻居,十分钟后他拿着车钥匙出来了。他进到车里,用螺丝刀把手杆的部位拆了下来,连着盖子掀了起来。然后从里面把猫给抱了出来。老爸抱住猫,猫全身都是机油污渍,脏得要命,爪子却死死巴住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来是受惊过度。幸好车是老妈单位的,今天是休息日不出车,也幸亏发现的早,不然明天这辆车一启动,猫恐怕就会被卷进去变成肉泥吧。光是想象都觉得恐怖,我们跟司机道了谢,把猫抱上楼去,一进屋子它就飞奔到食盆边大口大口地吃猫粮。饿坏了吧,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进食,看它那个饿死鬼的样子,我们觉得又好笑又心酸。我们都是一脸彻底放松下来的模样,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加让人欣慰了,何况对于莱因哈特来说,真可谓是死里逃生了一回。那大概用掉的是它的第一条命。
第二条命和第三条命差不多是同时消失的。那是在搬到东山的新家后,某一次它拖着一条后腿一瘸一拐地回来。家人看它痛得很厉害,于是带它去了宠物医院。骨折,接驳之后回到家中,依然没好,被送回医院治疗,结果被医生告知要截肢。截肢。这样沉重的两个字狠狠砸在心里,我一时间无法接受。我开始咬牙切齿地恨那个没把猫的腿接好的医生。猫的耳朵因感染而开始流脓水,一个月没洗澡而狼狈不堪。两个选择,扔掉它,或是截肢。我为爸爸想抛弃猫的话语感到一阵战栗。但是硬要我选择一个的话,我一定会选择截肢。我无从得知猫的想法,我也不愿意让它安乐死,只是自私地想要把它留在身边而已。住校的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悄悄地蒙住了脸,发出一阵呜咽。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家里对于猫的称呼,几乎每一只猫,最后都会被叫成“咪咪小猫”,为什么会用这个称呼呢,用爸的话来说就是“猫除了叫这名字以外还有什么”。事实上,我更愿意认为这是一种对于所有的猫一视同仁的行为,每只猫在家人的心里,都是同等的地位。可是,没有喜恶之分,也就代表“没有区别对待”,这是一种十分残酷的行为。就好像,一同相互陪伴过的记忆,到头来只是虚空。
吃早餐的时候,想起猫要截肢,我脸色黯然。姥姥告诉我,昨天我不在,爸爸告诉全家人这个消息的时候,莎莎偷偷跑进房间里哭了。莎莎一开始不敢摸有毛的动物。渐渐地在照顾它的时候,也不怕了。姥姥叨叨絮絮地说有一次她回来拿东西,猫就卧在她的沙发上,她临走的时候摸了它两下。它玻璃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姥姥,直到她离开。姥姥说:连不认识的人都会难过,更何况是养了那么久的畜生呢。说完她转过脸去,偷偷地抹了抹泪。
在吃饭的时候,姥爷一直在旁边念念叨叨,他说肯定是医生不行,什么截肢啊,不截肢也不会死的啦……我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我却陡然爆发了。我在饭桌上嚎啕大哭,我摔了碗说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了……他似乎被我吓到,就安抚我说好好不说不说,啊呀不会截肢的啦……我说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我年迈的姥爷,用蹩脚的故事哄着我,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的孙女哭得歇斯底里。
猫的腿上打了夹板,它看着一脸崩溃的我,脸上却是一副倔强的表情,片刻掉头就走。看它一蹦一跳走路的样子,我心里一酸,眼泪又往下掉。我想着它能撑过去吗,第一条命的时候,说不定它就该死了。我们还能再一次,把它从死神手下救出来吗。我感到非常非常难过――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它的可能性。记得姥姥在我刚来长沙读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念叨着,说猫在我走后的三天一直卧在我房间的床底下,她叫它出来吃东西它才吃,吃完又马上进去卧着。就像是觉得你马上就会回来一样。她解释说。一想起来,眼眶就又开始热了。
结果,我们家还是没有让它截肢。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老爸。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如果它这样就死去,那也是它的命。拆掉夹板以后,它走路依然一瘸一拐,但不知不觉间,居然慢慢地好了起来。事到如今我仍心有余悸,幸好当时没有听从医生的话,让它没了一条腿。否则它的下半生,恐怕也会活得非常痛苦。但是,我们无法阻止它另一个部位被割掉。那就是它的耳朵。与骨折是同时发生的事,它似乎是觉得很痒老去用脚挠自己的耳朵,久而久之居然挠破了皮感染了细菌,肿了好大的一个包,里面都是脓。拿去给医生看,医生说那只耳朵已经坏死了,不能不割。于是,就把它的一只耳朵给割了。它失去了另一样重要的器官。早在那之前,它就已经被老爸悄悄拿去医院阉了。有时我看着只剩一只耳朵的它在想,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这样的命运到底算什么呀。真是太坏心眼了啊。命运什么的。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庆幸它还活着。不管怎样,如今它能够好好活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这时候我才依稀回忆起关于它的点滴。在天没亮的时候,它会在我耳边发出呼噜声,把我惊醒,好让我给它开门。暗夜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珠直指人心。睡觉时蒙住自己的脸,蜷缩起柔软的爪子。如果用手握住它的爪子,它也不会伸出指甲来抓人,只是会轻轻回握。是教养良好、非常懂事的猫咪。间或会安稳地睡在我被子上,重重地压在脚边,有特殊的安全感。想起高三有次装不舒服翘课回家睡午觉,它就是那样躺在我脚上,让我安心地睡足一个下午的觉。以前它还是会跟我一起睡的。直到它渐渐长大,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灾难之后,它的性格也变得阴郁起来。一双琥珀金的眼眸总是冷冰冰地看着人,爱理不理地背对我们甩着尾巴,只有在想吃东西和要出门的时候会围着我们喵喵叫。特别在老妈执意养狗之后,莱因哈特回家的频率就越发少了起来。它逐渐变成了半流浪的猫,一天偶尔回家两趟吃点东西就又出去了。我不知道它会去哪里,但恐怕它只是单纯地不想待在屋子里吧。那个急躁的样子,仿佛是觉得和狗呼吸同样的空气都是无法忍受的事。当然也怪不得它,应该说,它会退让到如此地步,也是在我家待了这么多年所养成的习惯吧。但是变成这样的性格……嘛,说不寂寞那是骗人的吧。
但是,它始终是非常尽职的猫。时不时会叼着老鼠趴在门口啃食,将早上打开门的俊宁吓一大跳。偶尔也会在我们面前表演捉老鼠,不得不说真是宝刀未老。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它的娘亲――皋月的后续,她进了仓库捉老鼠,不久后又生下了一窝小猫。然而过了不久,她就因为保护自己的孩子被仓库的几只大狗围攻咬死了。事发在半夜,有人听到惨叫声,却没人去阻止,早上时便看到了母猫的尸体。因为这件事,我决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老爸做出的决定,也不会原谅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并且深深地,为当时没有给她好好取一个名字,随便地叫她“咪咪小猫”而悔恨。然后我就给她起了皋月这个名字。在自己写的一篇同人里,皋月是个好女孩,却因为某些原因惨死。有时候会翻出皋月的照片,是初中同学到我家玩帮她拍下的。彼时她只是一只小猫,窝在床上滚成一个球状。我在想,莱因哈特是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去了吧,它会不会已经感知到了这点呢。也说不定吧。
关于莱因哈特和皋月的故事就告一段落。然后是巴纳吉,被我心血来潮接回家的一只小猫。也是因为它,我才动了写关于猫的回忆录的念头。某天我想吃三文鱼,于是和俊宁一起跑到黄沙的水产市场买食材。中午我们吃了云吞面后顺便逛到清平市场,想着给猫买点猫粮,走到路的尽头时,发现了与十几只小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棕黄色小猫,腹部是白毛,四脚踏雪。眼神很忧郁,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与买三文鱼的决定一样,也是几乎没有多想,心血来潮地就指着它问价格。买了猫粮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跟老妈打电话说我想买一只猫,然后折回去那个猫笼,说我要买这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把它带回了家。居然没有被任何人阻止。我想如果那时候俊宁也好老妈也好,任何一个人只要发表一句质疑,阻止我一下,我估计也不会买下它吧。只能说这也是命运。
小猫非常怕生,到了家里一直喵喵叫,颤抖着往暗处的角落里钻,拼命要把自己藏起来。我给它取名叫巴纳吉,被家人吐槽说又是个一点都不好叫的名字。不管怎么说总要比莱因哈特好记吧。虽然光看名字的话,总给人一种随时会发生银河系大战的感觉= =巴纳吉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奇妙的忧郁,大概是下垂眼的关系吧。虽然猫大抵给人都有那样的感觉,可是和霸气的莱因哈特一对比,就觉得巴纳吉真是忧郁王子……虽然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混熟了之后,它就跟过分活泼的小猫无异,窜上跳下,喜欢条状物,趴在我键盘上不让我看屏幕,或是踩键盘发送喵星文字;跑去抓大猫的尾巴,凑到大猫嘴边抢东西吃,直到大猫给它一爪子……真是大胆过了头。它喜欢趴在电脑后面或是窗台上睡觉,躲在一切隐蔽的地方。我习惯晚起,肚子饿的它会不耐烦地跳到床上踩到我的头上咬头发要我起床。有时候它会躺在我枕头边和我一起睡,偶尔起来上个厕所也会把它惊醒,然后跟着我到厕所。就像小孩子一样。不,确实就是小孩子啊。希望能健康成长就好了。好多个夜里我轻轻握住它的爪子,小猫伸出指甲挠我的手心,我想如果我走了之后,它也会像这样睡在这里吗,还是会去重新依赖某人呢。然后半个月、一个月后我回家的时候,它还会记得我吗,还会和我亲近吗。想起只有花知晓里有川说的老家的猫在他走后依然窝在他的被子上睡觉,“很可爱吧,可是听起来却有些伤心”――大概是一样的寂寞吧。
如果能一直陪着它们就好了。心里如此想着,却很是无能为力。我偶尔会想象几年后的光景,那时候莱因哈特会老态龙钟到无法进食,也不能和以前一样敏捷上树。总有那么一天,它们会心跳停止,颓然倒地,从身边悄然消失,直到化作时间的灰烬。如果这世界更宽容一些,或许我们能够彼此相伴更长的时间吧。――也许,它们在身边的时候,就是这世界显得宽容的时刻。
 Post:sakuraumeno
应某wing的点名……
【01】.笔名(如果可以的话,请简述它的由来)
Sakuraumeno。这个笔名也用了差不多9年了吧?算是写的第一篇同人里出现的某个女性角色的名字(其实是有微妙的差别的,但是当时贫瘠的日文水准只能这样译出大概的),梦野樱这么个玛丽苏的笔名居然还用了这么久,因为这么奇葩的拼音没人用所以我就一直用下去了……注册论坛绝不会有重名。
【02】.大概是从什N时候开始从事写作的呢?在那之后,引发你「想继续写下去」的动机是什N?
小学时喜欢和朋友一起编故事,还在笔记本上写了好多,还画了人设。上了初中时迷上了棋魂,踏进了同人圈,开始写第一篇同人。之后就一直在写。动机的话,一开始肯定是“想写”,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慢慢变成了“需要写”,如果不写的话,感觉就会缺少某种重要的东西。就像是心在催自己去写作吧。现在写作已经变成了和吃饭睡觉一样重要的东西了。
【03】.觉得自己的文风是什N样子的?其他人又有什N看法?
【04】.早期的文风和现在的风格落差大吗?请简述之间的差别。(不论是结构、文字叙述、故事走向、常写的题材等)
早期的文风和现在风格完全就是天差地别。是说在成熟度上而言,与几年前的文相比,现在的文风已经比较成熟了。以前的黑历史自己都看不下去……。
结构和文字叙述上更趋多样了。早期基本上都是顺叙,从POT时期开始用倒叙插叙比较多,无忧歌用的是双线结构,之后也挑战了乱叙、换视角、意识流之类的写法,不过有些不太成功……
故事走向的话,基本上这么多年来倒没怎么变过。基本上都是虐心的治愈系,没有写过BE。
常写的题材就是感情为主线的原作向吧。大概是这种写起来也比较轻松,反倒paro比较苦手。最不会写的是悬疑推理类的。
【05】.喜欢的风格(不论是文字、故事的走向等)是什N样子?
不好说。不过我通常喜欢一篇会讲故事的文。对我而言会讲故事高于一切。
【06】.觉得自己最擅长写什N?(如果不知道自己擅长什N的话,想想在写什N的时候感觉键盘/笔杆要爆炸了)
苦情戏(去死
【07】.最不擅长写的又是什N?(如果不知道自己不擅长什N的话,想想在写什N的时候总是遇到瓶颈)
上面说了,悬疑推理。
【08】.你写一篇小说/文章需要多少时间?
以平均水平来说,大概是一个月写三万字左右。因为一篇6W字的中篇需要两个月,30W字的长篇写了一年半,11W字写了半年。算上瓶颈和搁置的时间差不多这么个数吧。
【09】.在开始动笔之前会花多少时间准备呢?很难说。如果需要很详实的资料的历史剧,就会先看大概几个星期的书和电影再下笔。如果一开始就有了很清晰的框架,而且又不需要查资料,那么即刻动手也是有可能的
【10】.在创作的时候有什N特别习惯吗?它有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BGM必备……当然最近没有BGM也没问题(找不到合适BGM的情况下)
困扰有。特别是想要BGM但又没有合适BGM到处找的时候……。
【11】.是手写派还是打字派?创作时使用的工具是?(惯用的笔记本、笔、程式等)
打字,手写的话太麻烦了。当然如果旅途中或是其他不方便打字的时候写在本子上也是有的。最近也经常用爱疯的备忘录来写。打字的话还是用word。
【12】. 有写草稿的习惯吗?草稿跟正式稿的风格有落差吗?基本上没有。不过遇到要写比较复杂的剧情时,会拿一张纸用流程图或是自己看的懂的形式把想到的剧情大概先写下来打好大纲。风格有木有落差这个PASS
【13】. 喜欢写什N样的题材?
说是喜欢不如说擅长吧,就是苦情戏狗血戏(够了)总之是以感情线为主的题材。
【14】.最喜欢的文字创作者(不论是自创、同人写手或职业作家)是谁?他们有影响到你的文风吗?
有蛮多的……村上春树,安妮宝贝,博尔赫斯等等。
影响肯定是有的。
【15】.你有梦想过你能当上作家,或者能从事相关的职业吗?
曾经梦想过做剧本家,不过好像不太现实(笑)现在有想做能写字的工作吧,诸如编辑一类的。
【16】. 在文字创作上有什N特别的经验或回忆呢?
每一次写文都是痛并快乐着。写无忧歌的时候,可以对室友喊我充耳不闻,感觉是一心沉浸在里面了。写FR的时候那个查找资料和消化的过程比较痛苦……写到很后面的时候因为读者的批评结果把最终章整个都砍掉重练,那时候大概已经写了六七万字了吧。似乎不是多愉快的经历,不过写文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17】. 那N,你喜欢写小说这件事吗?或者说你对它的热衷程度如何?
当然是喜欢咯,不然还写来干嘛。前面也说过了那对我而言是和生命相关的事情,热衷嘛……
【18】.从一开始到现在,觉得自己写过最喜欢的文章是?请节录一个片段。(不论自创、同人、学校作文,如果都有喜欢的也可以都放上)
没有最喜欢的。
【19】.喜欢自己现在的文风吗?希望自己的风格有什N样的改变?
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不过希望自己能更进一步。希望自己的风格能更简洁更有力。
【20】.最后,请你点五位有在写作的朋友填写这份问卷。
 Post:sakuraumeno
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无论如何都要踏上漫长的旅途。
最近在看村上春树的《远方的鼓声》,起初是带到南宁避免旅途无聊所备的小书。一贯以来,若是无书可看的时候,我就会挑选游记来看。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大概是上了大学以来,隐约培养起到处游走的爱好,向往着去哪里行走,游玩,也是一件人生快事。即便自己到不了那个地方,哪怕只是看看别人写下的感想,只需一些细节也足够玩味很久。
村上在写《挪威的森林》与《舞!舞!舞!》之前,陷入了彻底的疲惫。或许还到不了写不出的境地,在我看来,他仅仅是被各种俗事所困扰,不可避免地被人事搞得团团转,以至于无法静下心来写作。从而逃到一个地方――不管是哪里总之要远离日本,逃得越远越好――远离俗世,才能够找回自我,找回原有的状态。
而这本游记,则是记录了他在希腊和意大利两地居住时的感想,在这趟旅途中他完成了上述两本小说的写作,可谓是治愈之旅。
看着看着,不由得就有点羡慕。尽管在羡慕之前,我是对他报以十二万分的理解的。对于写小说的理解。以及那种疲惫,彻底的疲惫。论疲惫,我远说不上和他比肩,倒也是,那时他已是在花花世界行走了一大圈的中年人,而我才刚刚起步,甚至可以说,我还没有踏出去。
这样想来,就觉得自己有点无病呻吟了。不过我想,总会有这样的时期,那么暂且放下一切,写一篇这样的日志,让日后的自己对着现在的自己苦笑,倒也是件不错的事不是吗。
那么我就开始了。
……除了小说几乎什么也不想,心情上就好像把桌子放在深深的井底写作似的。
也许某类读者生理上喜欢这种深入方式,不过我想,终归我是心甘情愿深入到那样的世界里面去的,情愿在异质文化的包围下、在孤立的生活中最大限度挖掘自己的脚下(或者尽可能孤军深入)。我的确有这样的渴望。
……我的工作只有一个:写出小说来。甚至自己何以写出那样的小说都稀里糊涂。反正当时只能写那个。好也罢坏也罢,作为我只能那么写。
在国外写作这等事我自然没有经历过,顶多只是写写自己的游记。不过写小说的状态,我想大抵都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写,以及要写出什么。反正只能写。
我自然是想不起来自己第一篇小说是为什么要写下。不过深究那些事也无谓。只知道我在那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写了接近十年。明年是写同人的第十个念头。在中途我少有写原创,尽管有,但也是废弃的居多。
要说为什么不写原创,大概现在的我只能说是不知道写什么好。想不出来不得不写的题材,那个东西自己叫着说写我写我,目前我并没有那样的冲动。我不清楚是否之后一直都写不出原创了,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还写不出。
在干脆放弃了某篇小说后,我顿时轻松了不少。人本来就不该勉强自己去做做不来的事。我何苦写这样的文章呢?为什么写?为谁写?这世上果真存在一两个对我的文章非看不可的读者不成?一旦不是为谁而写,连自己都不是的时候,就会失去写作的目标了。当然不能写下去。
放弃后大概一个月后,我又重新拾起了笔。这回是想写了。想把自己脑内的东西具象化,这样也不错。起初LV叫我写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的。因为还是害怕,觉得自己会和上次一样弃之不理。虽然不愿承认自己失去了动笔的气力,但是果然还是会没自信。
归根结底,我想我果然是倦了。就像村上所说的两只蜂,嗡嗡嗡地在脑里旋转。是啊,我的倦怠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甚至不费力气就能从我的文字里看出来。不错,这种沉重大概也是我文字的特质之一,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非得要把它们写得如此沉郁,令人难过。
勉强疲倦的自己去写欢快轻松的东西,自然是行不通。于是我干脆地接受了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把自己的疲倦宣泄出来吧!也未尝不可。
说到底,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对于自己而言比较轻松的生活方式。就像甘愿留在开始就决定好的吃奶位置的小猪,再也不愿意挪动自己的窝。或许这是不上进的表现,不过,写就是写,没有那么多多余的事。尽管写。其余的什么都别想。我这样告诫自己。
长期以来我致力于提高自己,看书,摘抄,模仿,费心思想出各种各样的结构及文笔来写字,然后在这样的劳作过了大约十年后,我终于疲乏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无法提高了。
至少在文笔和结构方面,我已经没法再突破自己了。因为一直在写。虽然我产量不高,相比起每天都要写至少上万字的专业作者而言,我只是在默默耕耘着自己的小块田地罢了。但长久不停的写,依然是一种损耗。我很少有真正停笔的时刻。最多隔两个月,就又是无法忍耐非得写点什么的状态了。包括现在敲下这些文字也是。
我缺乏的不是耐心,而是想象力。那种东西不是一般可以修复的,甚至那只是天赋,强求不来。
我没有想过要从这里面找到什么答案,自然也不可能。我总是在写,是因为我觉得只要写下去,自然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只能写了。说是自我修复也不为过。写作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挖掘伤口,又不断自我修复的过程。
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卵巢囊肿又恢复了三公分的尺寸,给我检查肾脏的是个男医生,看着B超的屏幕大惊小怪。拍片结果是腰椎轻度骨质增生,略有关节硬化。我的身体,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24岁的身体。当然这与平时对自己身体的疏忽不无关系。感到后悔,但无补于事,只能好好把身体锻炼好。不管怎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最近一直在和朋友们策划暑期的计划,要省内游,然后去鼓浪屿。八月去呼伦贝尔和东北。总算有一个假期不必忧心实习的事情,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听到了远方的鼓声的我,无论如何都要踏上旅途。哪怕并不漫长。
 Post:sakuraumeno
每次有足球重要赛事我都深陷在苦逼的状态中。基友是这么说的。
欧洲杯到来的时候一部分人开始放弃了小篮球开始刷足球。看着这样的情景,还真是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一样的时期,只是现在我是PPT和六级地狱,那时候是三个片子的地狱罢了。
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很麻烦。大堆大堆的表格、论文,整合成PPT,虽然没有通宵不过往往也要做到两三点钟。而且都堆在一起真的非常不好受。至今为止还没有试过如此大剂量的花时间在这种东西上。六级被扔在一边,只是偶尔看看,两年前我也是这么做,结果还是没有通过六级。
多少已经厌倦六级了。这次是彻底的。不过一件事来回折腾了四遍,任谁都会觉得厌倦的。
通过阿灵认识了在湖大读日语的基友wing,加好友的时候两个人就像他乡逢故知似的激动得不得了,我们比谁都懂在这个地方和周围人没有共同语言的苦恼。在长沙连一个基友都没有的我们,见到对方简直就像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而且wing就住离我房子不远的地方,偶尔也可以一起叫出来吃个饭。之后还和室友一起吃了烤鱼,我真庆幸虽然兴趣不太一样,但大家性格都不错,相处都算愉快。
然后,LV迎来了20岁的生日。可惜没能回去陪她。因为这边实在是走不开了。昨天她叫上了阿灵,阿萎,菜菜,M子,惹子一起去吃饭,看着她们这么开心的样子虽然有点撒鼻息,但是还是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之前在嘀咕上我表达了对我们社团的爱。……那也是当然的,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一场漫展恰巧同摊的我们,现在距离会如此之近。虽然现在社团已经成型,再也不会和谁分一个摊位,但如果有那种机会,我相信还能遇到更多的基友吧。
09年的YACA漫展,没有任何漫展摆摊经历的我在网络上找到了阿灵,我们一起合摊。认识了菜菜,阿夏,车子等人。这大概成为了我们一起办社团的契机吧。
然后是09年10月的ADSL,因为合摊的关系认识了阿萎。那时候因为住院的关系还拜托她照顾摊子,不过后来我也去了。次年元旦的APH ONLY也是我们一起去的。然后成为了好基友。
之后LV和阿灵来广州读书,我们见面的机会多了起来。还有M子也是。是怎么介绍大家认识的我已经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小圈子的样子,相处得也很愉快。一起去唱K吃饭海侃,一起在漫展前夕合宿,一起在漫展摆摊,一起在群里聊天……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但是身在这样一个社团里,我感到很幸福。
大抵就是有个容身之所的感觉吧?社团虽小,人气也非常普通,因为总是萌冷门的关系谁也出不了大热的本子,但是……非常开心。大家在一起的感觉非常开心。
很想和大家一起去鼓浪屿啊。要是能去的话就好了。
 Post:sakuraumeno
我曾和人放过一句狠话。“我从来不做任何亏本生意”。我是这么说的。
这绝不是假话。我在同人圈里摸爬滚打了也有3年了吧(从出本算起),出过的本子从来都没有收不回本的情况。当然这是除开时间成本和其他成本的净成本。那种时候我都不由得感慨自己不愧是摩羯座,不愧是流着汕头商人血的摩羯座(。
但是越做就越发现,一旦做起冷门本,特别是连印厂都进不了的冷门本,赚钱那根本就是无望的事,而且对钱根本也没法在意起来,顶多是担心一下家里接灰的本子该是扔到江里还是继续接灰而已。收回成本已属不易,所以我无法再用钱去衡量同人志。
所以这个本子,就算是担任脚本,我说卖出去的钱不必给我,只要给我付的成本就可以,也绝不是假话。
脚本本来就不值钱。至少在同人圈里是这样。我没有任何名气,也没有任何资本让人看到我的名字就有所反应。赚那两三百块钱根本毫无意义,因为对我而言,出本子本来就不图钱,何况还是个冷门本。粗略算了一下,只印两百本的话,按照预定的最低成本价来算,全部卖完净赚也不过五千块。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拥有普通工作的人仅仅是一个月的工资。但对于画手而言,这是需要在电脑前坐几百个小时的工作量。
或许是我心有歉疚,或许是我还存有无谓的自尊。不论如何,我不需要这笔钱。我若是要钱,我可以暑假去实习,拿每个月一千五百块的工资,存起来买广角镜头。
在同人志上花的钱,完全是可以从别处填补回来的。对我而言就是如此。这次绝对是我亏了,可是亏就亏吧。或许我是想要证明爱这种东西的存在。
出本子本来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抖M。
封面出来了老实说我还是很满足的。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啊。
踏出了不错的一步。虽然这一步已经踏了三个月。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次跌倒仿佛都再起不能。只身背风而行是如此艰难,可是有时候人选择了这条道路走下去,仅仅只是想要走下去而已。
 Post:sakuraumeno
买了半个月的伞终于又丢了。水蓝色的,有浅色水玉的折叠伞。虽然是在那把红色的长柄伞丢了之后立刻买的备胎,可是丢失了后还是有淡淡的失落。不到一个月之内丢了两把伞,这也算是刷新了新纪录吧。
在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我毫不犹豫地上网一次买了两把伞。然后我想,或许我也就像是那些伞一样,丢了也就丢了,反正还是有备用的吧。
这个念头便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浪费了一个下午去上的特社课,上完后独自一人回到家里,也没有吃饭。室友今天和朋友一起去市里了,所以今天只剩我一个人。拿出门钥匙的时候发觉猫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用它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喵地叫了一声。它有时候会到家里要吃的。我弯下身用手摸了摸它,它就亲昵地蹭了蹭我。那一瞬间我居然猝不及防地,掉下了眼泪。
那眼泪来得太过突然,我不曾想过因为一只猫蹭了我一下我就会哭。但是泪意就这样一点点扩散开来,我一边流泪一边走进屋子里拿出猫粮倒给门外的猫咪,它安然地吃了起来,我则赶紧躲回屋里,对着五月下午灿烂的阳光一个人悄悄地哭了起来。
脑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大概是刚刚喝了一大杯梅子绿茶,摄入盐分和水分太多的关系。可是没有来由的哭泣在我人生中还真是头一回。明明没有遇到悲伤的事,也不曾我没办法解释那种感受。
就像是很突然的失去某样东西,并且知道它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后来回想一下,那就是一个女生好像突然察觉到自己不被任何人需要,而唯一给予她温情的就只有一只猫――所以哭了出来,那样寂寞的心情吧。
造成了身边的朋友们的痛苦,真是对不起。察觉到自己不被人需要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这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某种暗示。
生而为人,对不起。
我不是自暴自弃,我也没有遇到很悲伤很悲伤的事。我仅仅只是觉得厌倦了而已。
因为看着大家都在前进,而我一个人只是在原地踏步或是后退,觉得非常灰心。讨厌这样的自己,而已。
可是这样丧气,做这样消极的心理暗示,也没办法阻止我好好考驾照理论。我的脑袋非常冷静。
当然我也只有这个优点而已。
 Post:sakuraumeno
已经一年了。
看着窗外摇曳的翠绿树叶,我不由得这样感慨。
五月病的我难得辗转难眠了一夜,虫子很多,刚下过两天酣畅淋漓的雨,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寒意。是否因为这寒意而睡不着,我也不清楚。起来后坐在餐桌边喝热可可,静静地坐这么一会,感觉就能想起很多事。
好比说去年的这一天,我在瑞丽,那天阳光异常璀璨。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这边天色依然没有变暗的打算。那时候妈给我打电话,说姐姐不行了,要给她去买衣服和鞋子。那时心跌入冰点的感觉,事到如今我还能记起。包括第二天回程清晨阳光推开云层的清丽天空,陪我坐了一下午的机场里的陌生大哥,飞机上的几千次闪电,妈妈疲倦的脸,舅妈哭肿而强装镇定的眼睛,姐夫失魂落魄的背影,玫瑰色和香槟色的玫瑰,灵堂里响起的无忧歌清澈的八音盒声,还有,无法再次苏醒的你。一切一切都可以清晰记起。
就是那样铭心刻骨的回忆。
姐夫终究没有从澳洲回来。妈妈让我给马骁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的不归让舅妈很不开心。我问他,他说这种事没人会知道。但他曾经劝导姐夫不要一个人闷头工作,不说续弦,至少也找个朋友,或许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但是他没有。
他这么说,我们都沉默下来。事到如今我终于理解了当时姐夫对我说“你或许很快就能走出来,但是对我来说或许是一辈子的事”那句话的含义了。虽然当时我那样不甘心,只是因为觉得悲伤并不能等同,不能放在天平上衡量。可是我错了。过了一年的我已经可以和正常人一般生活,而姐夫受伤之惨重,并不是一朝一夕,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事。正如舅妈的QQ签名说“时间无法冲淡我所有的记忆”。因为会留下记忆,所以不管时间如何推移,总会有残存的碎片留下来。不管过多少年月,都是一样。
就像是心底的一根小刺,它会永远扎在那里,不会消失。
我想,姐夫肯定也是没法放下,所以才不敢回来面对这残酷的一切。他害怕面对那块写着“爱妻朱瑾菲”的黑色墓碑,提醒他一年前所发生的事,以及他和姐姐八年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年间最悲伤的,不过就是这样的日子而已。不是清明,而是这个人死去的日子。
妈妈叫我打电话给舅妈,说实话那对我来说真是一个难题。该对她说什么呢,我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睡醒之后打了个电话给她,那头的舅妈声音略为颤抖,但平静。我支吾了一会儿,说,我不会说什么想开点这样的话,该伤心的时候就伤心,该哭的时候就哭出来吧。……我是这样觉得的。
然后舅妈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那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了。
她说,谢谢,谢谢,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她说,没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每个人都对我说不要想太多,可是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一切,他们怎么会懂呢。我说我懂的,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种时候坦率地悲伤就好了。
人要学会原谅自己。每年的这个时候,给自己一个理由去放纵自己,其实也是必要的。
尽管这个世间存在着那么多不能理解的悲伤声音,可是至少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她的话,她也会多少感到救赎吧。
毕竟啊,那是她养育了29年的,独一无二的女儿呢。
在《生命的清单》里,描述了死后的世界。说一个人往生的时候,是这个人最后一次被提起的时候。也就是当最后一个记得这个人的人死去,或许是他的最后一个亲人,他才得以真正解脱。
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姐姐能往生就好了。可是啊,每次一想起她,就会想――啊,她一定还不能解脱吧。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毕竟人类就是这样狡猾的生物呢。
这样的我们,你也一定能理解的吧。
 Post:sakuraumeno
不想写了。
这样写下去有什么用呢,仅仅只是在堆砌没用的文字而已,组不成任何有意义的语言。
太孤独了。
曾经以为只要写作就可以拯救了,但是突然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拯救得了自己。倒不如说,把它当做一种希望也是很危险的。因为一旦它没有给予你适当的乐趣时,仅仅是一种痛苦和空虚罢了。
看着不认真写作,文力一点点退步流失的自己的空虚感,比起没东西写的空虚要空虚一万倍。
至今为止我没有放弃过任何写起来的文章,但是这次我想放弃。
一是我觉得这世上并不存在我不填坑就会少一半乐趣的人。
一是这样写下去,也仅仅是给自己增添痛苦。
以我现在的状态而言,到底还能留下什么有意义的文字,我也很迷惑。我喜欢那种全身心沉浸进文字里的状态,那实在太让人着迷了,但是,我却无法时常拥有它。
我什么都写不出来了。不仅仅是小说。
好累,真的超累的。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已经燃烧殆尽了?过去那个可以用两年工夫写一篇没人看的文章的我去哪里了?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Post:sakuraumeno
首页 上一页&&&页次:1/3页 &10篇日志/页&转到:123
copyright(c) 南垣歌.all rights reserved
西湖BLOG正在为您加载数据中……
{ Article*}
西湖BLOG正在为您加载数据中……
西湖BLOG正在为您加载数据中……
{ Comment*}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再见如果可以再见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