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个有过大数女友有个从小玩到大的男性朋友友多有过的经历:就是烟吸多…

  本故事纯属臆想,取材于若干传说,经楼主笨手增添拙制而成。初衷是感谢一位朋友的关心,向他致歉与致敬。照理怎么着也该请人吃顿饭或是送点礼物什么的,可咱是个穷人,实在没啥东西拿得出手,吃顿饭恐怕也要千儿八百的,听着就心疼。幸好据说他爱听故事,于是我便胡乱编了些来虚以应付。又据说上天涯发一个帖子可加三十的积分,这真是太好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既可还了人情,又赚了不少积分,虽然我一直不明白积分有啥用处。  好了,闲话不多说,开始讲故事。
楼主发言:43次 发图:0张
  楼主加油
  加油!  
  信人者,人未必尽诚,己则独诚!疑人者,人未必尽诈,己乃先诈矣!  ————摘自《菜根谭》  永昌府大明镇河西村有一员外,姓木名连叶,原籍北方,早年随父兄逃难入滇,十四岁由人保荐去一家玉器作坊里当学徒。这木连叶打小聪明好学手脚勤利,深受东家与师傅喜欢,五年后出师,倒也学得一身玉件雕琢的好手艺。  后来,木连叶自己也开了一间作坊,常下腾越入缅甸采购玉石毛料,加工成明货销往内地。木连叶眼毒,购进的毛料俱是上品,加上他手艺才思皆佳,雕出的玉件自然巧工天成栩栩如生,他的‘木氏玉合’作坊不消说肯定是生意红火,订单纷至沓来。二十多年间便成了富甲一方的巨商。木连叶生性热忱处事方稳,人或有不便之急时他常慷慨解囊相助,有口角利益之争者娓言相劝化解,故尔在南来北往的商贾走卒、高堂衙坐的官宦显达、荷锄担粪的乡里巴人口中名声极佳,年长或年少的人都喜欢称他为“小叶兄”。  1941年,木连叶早已功成名就,不再留心生意,交给下人打理。时时种桃养花垂钓雅诵,颇有些归隐的味道。  这一日晚饭后,木连叶照常踱到村外官道散步。天擦黑,一股寒风袭来,木连叶打个寒颤叹道:“这人上了岁数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喽,这么点子风寒就有些难奈了,只怕今年是个冷冬天。”叹了一会儿,便欲寻路回家,却见西方官道远处蹒跚走来两人。
  ??????????
  及至近前,是一男一女约二十六七岁样子,衣衫褴褛脸带愁容。女的像是有病在身,头恹恹的歪在男子肩膀,男子托着她的腰低头闷声走来。是一对夫妻。眼见天就要全黑了,官道除了河西村最近的庄子也得有五里地,离县城更是还有二十多里,滇西南的冬天虽不似北方冰天雪地,可到了夜间也是寒冷异常,这女子病怏怏的焉知能否挨得了夜冻?  木连叶生了恻隐之心,便拱手道:“这位小哥不知从何方来,要去至何处?”那男子见问,答道:“我与拙妻自腾越州来,欲往县城投客栈,有劳尊兄见问。”木连叶道:“县城还远,只怕要摸夜路,这一路风寒露重的,附近也没村庄,打个尖不容易。舍下便在路旁的河西村,贤伉俪如不嫌弃,随我至家里将歇一宿,明早再作打算如何?”  那男子虽是一路颓顿,却也不掩其沉毅本色,延声道:“多谢尊兄美意,素昧平生怎好叨扰?我夫妻俩常年奔波在外,些许小风寒倒也习惯了,有劳尊兄挂怀。”拱拱手便欲前行。  木连叶见那男子落魄骞促但是仪表不俗,更兼言语得体礼范有度,心下喜爱因而刻意挽留,伸手微微一拦道:“小哥自然身健不惧,只是尊夫人体弱带病,恐经不得霜露。还是到舍下用些热茶汤饭将养一宿方妥。”  那男子停住脚步侧头看了看妻子,略一沉吟展眉道:“如此倒要叨扰尊兄了。”木连叶笑道:“哪里话,不需拘礼。远来是客,谁还没个出门时。”便引着二人至家里。
  到家木连叶吩咐下人上茶备饭,又命人请来乡医替那女子看病。便与男子聊谈于 客厅。男子自称青衣客,乃谓半生贫困潦倒一事无成,愧对祖宗父母,实在不好意思提及名姓。木连叶微笑不以为意。  那些个丫鬟小厮厨子包头原本忙了一天,此时天黑正要歇息,不想老爷领回两个邋遢花子来,害他们忙前忙后不得安生,个个脸现怒色冷眉酸眼,碍于老爷在旁不敢发作,却是恨声夺气轻拿重放。青衣客略不萦怀,席间谈笑自若巡味品饮,不拘不倨。  闻得木连叶藏有几块上等毛料石头,饭后青衣客央请一观。木连叶生性豁达,尤其喜欢与懂玉石的文化人交往,今日见青衣客谈吐见识卓绝不凡,便欣然应允。携青衣客至作坊密间,指着几块毛料道:“这是四年前购自缅北克钦帕当玉矿坑的优质翡翠料,请了好多行家鉴定,都是上品。一直舍不得开剖加工,打算留给子孙。现今兵荒马乱,保不齐有个三长两短的也好应应急。贤弟既是同道中人,便请给打打眼。”  青衣客俯身仔细观察掂量一番,道:“其中这块绿窗黑砂石想必在叶兄心里是极品无价宝了。”木连叶翘起大拇指赞道:“贤弟年纪轻轻果然好眼力。这是正宗老厂润水豆绿种,花八千银元从缅商手里购得,有人开过十倍的价不舍的卖。”
  青衣客淡淡的道:“以叶兄眼力必不会为窗面那片绿意所欺,想是看中色润由青至深走向由表及里,因而断定石心满是翡翠。”木连叶捻须颔首不语。青衣客道:“行话讲‘宁取一线不看一片’。细观此窗口绿,翠而不腻、肥而不壮、漂而不均,质色虽是由外入内,却脉络紊乱,斜生横向。小弟以为这石头生成年代新,地质杂淀。翠色入内必不及半寸,且凌散断错不堪取材。”  木连叶不信,青衣客也不分辨,仍淡淡道:“叶兄制玉几十年,货正价实,坊间赞以美誉,必不肯以劣品蒙人,待小弟锤去此毁誉之物。”寻来榔锤砸而碎之,果然除去表皮一小块略有绿翡外,余则杂砂间层全是废石。木连叶神情沮丧,倒不惜那八千银子,只伤一世英名于此失眼。  青衣客又道:“小弟昔年也曾从师学了些粗糙技艺,这块表皮玉或也又用,待我试雕一小挂件,可为叶兄挽回部分损失。”便取过工具,冼剔磨琢无一不精。木连叶见他信手取舍随意成型,心下暗暗称奇。及至半夜,困意渐起,见青衣客仍在专心刻雕,知他是率性之人,也不饶言劝慰,自回屋休息。
  次晨来视,青衣客已雕琢好一片玉叶子放在桌上,阳光下晶莹剔透,绿意盎然。木连叶仔细把玩,连连赞道:“好手艺,好手艺!我再学十辈子恐怕也不及十分之一。”更对青衣客钦佩不已,加意殷勤挽留。  青衣客道:“承叶兄高义留宿我夫妇,还替拙荆延医请药,此番大德感激不尽,区区小技聊作一报。只是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木连叶度他夫妇远路落魄,必是短缺盘缠,不忍心他这般人品说出乞讨的话语,便打断他话头道:“天下本是一家,此种小节贤弟何须挂在嘴边。”低声吩咐下人速去取钱。  稍顷下人托了五封银元来,木连叶自衣襟掏出张银票一并递给青衣客,正容道:“君子之交贵在相知。贤弟乃朗朗君子人中龙凤,既是去意已决,我就不再矫情挽留。一点小钱不成敬意,还望贤弟勿嫌鄙薄。”  青衣客道:“拙妻病已生成,急切难上路,只怕还要偏扰叶兄家里休养几日,小弟心下甚是惶愧,昨晚想了个法子。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玉’,这话其实不懂玉石行当。黄金之价,无论兴衰皆一成不变。美玉之誉,逢盛则倍增。方今乱世,大小玉商迫于生计多有上等毛料出手,然则乱尽总有盛时。小弟之意,叶兄不妨出些本资,小弟凭拙钝驽劣之眼,西下替兄寻购绝佳材石以博往来丰利。一乃可报叶兄知遇之恩,二则小弟赚些辛酬好保弱妻回归故里。不知尊兄意下如何?”  木连叶自然不缺钱,也不需再赚往来丰利,只是仰慕青衣客高洁,权当助他一力。便命人去县城赁了四张银票计四万元,择日与青衣客西下腾越入缅甸。  时人都认为木连叶傻,轻易将巨财委与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万一卷了逃走可不就亏大了么?说的也是,青衣客一走竟两年毫无音讯。众人铁定青衣客私吞巨财抛弃妻子逃走,便将这事当做木连叶的笑柄一时传嗤。  也有好心人提醒木连叶严加看管青衣客妻子,如若还不回就扭送告官。木连叶不以为然,仍将青衣客妻子视作上宾,而她也不卑不亢,沉静面对旁人讥笑挖苦的风言风语,每日帮木府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行行素素言笑如旧,似乎一点不担心丈夫会一去不回。  木夫人私下埋怨木连叶道:“你吃这种亏不知有多少回了,若再不改改性,怕是连家业都要吃空喽。”木连叶笑道:“我这家业可也是这样赚来的。既然答应别人,就要信任人家。干嘛非道往坏处想呢?江西腾越一带正打仗,他肯定是因战祸阻断了道路不得回来。”  木夫人摇头叹息:“就你心肠好。”又替青衣客妻子不值:“多好的女人,怎就嫁了这么个男人。媳妇生病,不闻不问拔腿就走,两年也不回来瞧瞧,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木连叶叹道:“都说女人心细,可你的细心哪儿去了?你没见他临行时瞟了妻子那一眼吗?关爱担心系于眉头,多少柔情在其中!你没见他轻轻抚平妻子弄邹的衣袖,那种细致周到的呵护关爱需要用言语表明么?咱们只是家境好一些,论情义那是八辈子都赶不上。”  1943年春,青衣客回来了,憔悴不堪,牵着一匹驮满石头的马。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木连叶只加工了其中一块品相较差的毛石,便获得十倍于他二十年所赚的财富。青衣客只收取了足够的盘缠,带着妻子翩然离去,留下一段令人错愕的奇谈!  这个故事有好几个版本,我选取最喜欢的一个编写。
  感悟:我村后山里生有两种非常相似的植物,一为莲瓣、一为马蹄莲。我上山采兰花常常分不清,都取回种在庭院。是幽兰的自然会开清香的花朵,是野草的注定质劣淘汰。由此想到与人交往时,也应该先将别人视作兰花品质加以尊敬。  木连叶性格坚绵稳豁、信义存心,待人接物以诚为本,创业自然会收意想不到之功。具有这种品质的人,经商可成巨富、行武当做将帅、治国定创伟业、从政必为天子!  青衣客率性而为,强脆且孤傲,才大因不从流。投之于草莽江湖,是瘗逸宕荡一鹤;放之于仕途经济,则曲高和寡万事骞促,非不能也,而不为也!  自古以来人皆叹怨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实则并非怀才不遇,只是自己根本不是那块补天的料!
  挺好的!
  有内涵,顶一个
  下面讲一段90后小儿女的故事。
  期待楼主更新!!  
  责善之道,不使其有我所无,不使其无我所有。  ————摘自《呻吟语》  今年8月初,我接了一个9万多的单施工小工程,估计工期结束扣除一切开支能装进荷包的银子大概只有万多块这么个样子。  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我正顶着酷日爬到屋架头施工,忽听下面有人叫唤问:“还招不招工人。”下来一瞧,是个年约二十岁上下白白净净的大男孩。见我来,张口腼腆的叫了声:“叔叔。”一下子就把我的心搞得热乎乎的,多少年来可没有陌生的90后喊过我叔叔,太稀奇了。他们通常要么喊师傅,或者干脆‘欸’‘喂’就算打招呼了。  那孩子操着一口夹生普通话连比带划的说想在我这里找份工作。我疑惑的望着他瘦弱单薄的小身板说:“这可是苦活啊,能受得了么?再说工程结束就没活干了,你还是另找长久稳定的工作去吧。”那孩子连连保证什么苦都能吃,有一个月的活干就知足了。瞧他急切的模样,是生活遇到困难。  本来工地从师傅到小工我已配齐不缺人,冲他那声暖和的‘叔叔’我就留下他。那孩子谢过后,又搓着手唯唯诺诺小声说:“我没技术,只能使些憨力气,叔叔看着给工资。……只是…叔叔……能不能预先支给我四百块钱急用?”  这可不合江湖规矩,哪有不干活先拿钱的道理?正要叱责他一顿,却见他一脸诚恳,眼中充满殷切的期盼。我心肠一软便答应了他。孩子连连道谢,说明早准时来上班。  四百元钱不是什么大数目,即使那孩子是个骗子,明早不来上班,我也不后悔,就当帮他个忙。他眼中闪烁着的诚挚和希望是真的,他的确碰到麻烦了,没人能装出这种眼神。
  第二天他早早来了,我也不感到意外,一般吩咐他跟某个师傅,该做些什么等。他果然一窍不懂,但舍得下力吃苦,人也勤快,领悟极强。三天后师傅们都喜欢他,争着要求分到自己组里。因他来自湖南祁东,大伙亲切呼他为:小祁东。  五天后的早晨,小祁东悄悄对我说他妻子摆的地摊昨晚终于做了第一笔生意,赚了70 元钱,想请我吃顿饭,做家乡的‘酸菜鱼’、‘豆豉鱼’款待我,一定要赏光。我莞尔一笑,最近阴雨窝工,干脆放一天假去小祁东家打秋风。我晓得他手头拮据,没让他出钱。  小祁东在城北租了两间旧屋子,月租三百。进得门来,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拿着部苹果手机低着头正聚精会神的玩游戏。听见脚步声抬头羞涩笑道:“回来啦。”便接过菜蔬鱼鸭去隔壁借房东厨房洗剥烹制。小祁东介绍那是他妻子,名叫菊倩。我望着那个比我侄女大不了几岁的女孩背影,心下叹道:湖南人早婚果然不假。
  @江鹭斋
20:03:18  本故事纯属臆想,取材于若干传说,经楼主笨手增添拙制而成。初衷是感谢一位朋友的关心,向他致歉与致敬。照理怎么着也该请人吃顿饭或是送点礼物什么的,可咱是个穷人,实在没啥东西拿得出手,吃顿饭恐怕也要千儿八百的,听着就心疼。幸好据说他爱听故事,于是我便胡乱编了些来虚以应付。又据说上天涯发一个帖子可加三十的积分,这真是太好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既可还了人情,又赚了不少积分,虽然我一直不明白积分有啥用处.....  -----------------------------  挺好,咋没了
  打量一下屋子,十分寒酸,除了一张薄薄的单人床外,就只我俩坐的凳子还算是个家具。那么小的床难为他夫妻俩挤得下。现在的年轻人只求浪漫满屋,从不在乎地方促狭,典型的非主流。  忽然小祁东低声说:“杨哥(注:我让他改口的,叫‘哥’明显我要年轻些。),其实我特感激你。”我笑说:“你出力气我给钱,算来我还剥削了你,有什么好感激的?”  小祁东说:“你预支的四百块钱可帮了大忙。你不知道,遇上你前我已饿了一天,兜里只剩五块钱,还不够给菊倩买一碟包子。而且欠了房租,房东给的期限最后一天,要不然得搬出去。工作找不到、地摊没生意、房租等着交、肚子也得填饱,可兜里没钱怎么办?我真是焦头烂额了。菊倩想卖苹果,我不许,那是她心爱之物。实在没法,去手机店问价,老板真他妈黑心,五千多的苹果只出两百,还不够付房租。菊倩又想去练歌房上班,那个老板娘来怂恿过几回,说一晚上连工资奖金小费得有三百多。菊倩想先去上一个月应应急,我坚决不同意,可是拗不过她,当天晚上就去。如果菊倩真的去练歌房上班,我就去抢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在那种地方呆。”  这个大男孩的话十分令我意外,也让我刮目相看。我仔细想想说:“练歌房和抢人比起来,如果不伤人的话抢劫最多判几年,练歌房有可能判一辈子。”
  我又埋怨他说:“这些情况怎不早讲,我也好多支些。”便掏了一千块钱递给他。  小祁东推辞说:“哥,您是个好人,素不相识就能给我四百块钱,我已经很感激很知足,现在危机过了。晚上陪菊倩去摆会儿地摊,也开了张,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我望着他开心的脸庞,心里很是感动,没想到90后也能相依为命坚持操守。想起一事,我劝他说:“你们又不在家开伙食,何必租两个屋子?现在暂时手头不方便,不如退掉一间,也好每月省下150元钱。”  小祁东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说:“不瞒杨哥,我和菊倩是纯洁的,她说等我有一天风风光光娶她进门,她才做我的妻子。我不会逼她,永远不会。”  我明白了为什么屋子里只有一张薄薄的单人床,这是小祁东住的,菊倩是住旁边一间。这太不可思议,太出乎意料,同时也不得不让我肃然起敬。
  挺不错的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自然转到菊倩身上。小祁东说菊倩和他同是祁东人,一起上的初中高中,后来菊倩考上大学,他却落了榜。但两人早已情根深种(这是他的原话),菊倩舍不得分别,毅然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为这没少和家里吵架,听说还被打了两回。又后来两人私奔(这个词不妥当,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到昆明一年,现流落到瑞丽。  小祁东说:“菊倩家里十分富裕,从小没吃过苦。现在和我饱一顿饥一顿的颠沛流离,皮肤也晒黑了。”说到这里小祁东眼里噙着泪花。我拍拍他肩膀找不到话语安慰。其实我是有些居心不良的嫉妒。  小祁东又捏着拳头豪情万丈的说:“我不会辜负她的,总有一天我会凭双手打一片天下,和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你相信吗,哥?”  我点点头。说实话我信,湖南人吃苦耐劳,有胆量、有气魄、有闯劲,没有什么不能做到。我祝福他俩,也祝福所有90后!  小祁东和菊倩彻底改变我对90后消极的看法。
  感悟:我从前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90后,其实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90后是有自私、蛮横、骄纵、非主流、不讲道理的缺点,但同时也具有青春、活泼、乐观、单纯、助人为乐的一面。我们这些上了点年纪的人更应该做的是切入他们的思维,帮他们树立正确的是非观从而更健康的成长,而不是拿着放大镜遍身寻找他们的缺点。  我曾想劝菊倩,你所选择的路一定坚持走下去,只有这样才不涉及正确与否。但是同父母造成矛盾与隔阂却是不该,抽个空应打个电话或是捎个口信以免老人悬心。父母使用的手段无论如何的不可取,总之为的是子女好!  最后我忍住没说。菊倩是个聪慧且有主见的女孩。设想一个抛弃了天之骄子、抛弃了锦衣玉食毅然和爱侣浪迹天涯,同时又坚持自己纯洁而宝贵的处子之身的女孩,怎么可能不是一位天资颖慧的奇女子?她怎么可能领悟不到这些?时间问题而已。我何必多此一举,或许这正是她的人生嘛。
  悼念一位老者  今天得到一个沉痛的消息:我从前念书时认识的一位老者过世了。  我念初中时老人家大概有七十岁了吧,距今得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有一回星期六,我和几个同学去学校后面的山里游玩,在大山深处就见到了老人家。两间茅屋,养了些鸡,种了几畦蔬菜,一个人生活。他看到我们很高兴,热情招呼我们吃饭,很和蔼。临走时还嘱咐我们有空常来玩,陪他说说话。  听人讲,战争年代日本鬼子进村行凶,害死了他的全部亲人,包括他新婚不久的妻子。老人一怒之下放火烧毁鬼子仓库,躲到了深山里。解放后,村里曾派人去接他,老人说已住习惯了,不愿出来。村里就按孤寡五保户待遇时常送去粮食生活用品。  我曾多次见老人吃饭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在堂屋八仙供桌上柱香祷告一番。八仙桌上供着他父母的灵位,还有一张发黄掉色模糊不清的照片,那是他妻子。有一回因下雨回不了学校,就在老人家里过夜。半夜起来小解,看见老人坐在院场中默默发呆,手里捏着照片,灰迷的月光洒在他四周。  老人总喜欢用篮子背着一头小猪去找菌子,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老人笑笑不说。找来的菌子也和我见过的不同,有点像洋芋,切开却和紫姜一样的颜色,吃起来有股药的味道。老人说这种菌子只生在老松树根脚土里,是灵芝草哩 !  又有一回,老人编提篮,我们在旁边正看得有趣,忽听山涧那边传来一声鸡叫。老人笑着问我们想不想吃野鸡肉?我们流着口水说:想吃。老人拿上套索走下涧去,硬朗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松林中。大约两个钟头不到,老人笑呵呵的提着野鸡回来。当日我们吃上了一顿喷香四溢的野鸡肉。  那个年代,生活还很艰苦,等闲难得吃上顿肉,学校食堂连滴油水也没有。我们时常爱去老人家里打牙祭,老人也舍得做给我们吃,鸡蛋、腊肉、香肠,有时还宰只鸡。看着你争我夺狼吞虎咽的我们,老人总是呵呵的笑。或许在老人家心里,我们就是他的一群调皮的小孙子。  这些往事回忆起来很温馨,充满快乐,就如在眼前一般。可是老人却过世了,真让人伤心!  以前总想不通为什么老人不回到村里来,要孤零零的住在深山里。现在有点明白,也许老人家是静静地用一生守护对亡妻忠贞不渝的爱!  老人家,一路走好!
  逮自昔三代圣王既没,天下失义,诸侯力正。是以存夫为人君臣 上下者之不惠忠也,父子弟兄之不慈孝弟长贞良也,正长之不强于听治,贱人之不强于从事也。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率径,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并作,由此始,是以天下乱。此其故何以然也?则皆以疑惑鬼神之有与无之别,不明乎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今若使天下之人皆若信鬼神能赏贤而罚暴也,则天下岂乱哉!  ————摘自《明鬼》  罗军是我从前的工友,长我一岁,来自黔南地区。话少,不合群,好强任侠,独善其身而又有血性讲义气。我遇到好几个贵州人都是这样的脾气,或许是贵州男人的共性吧。  2004年,工头接到一个赌场的工程,带着我们去施工。那几年中缅边境一线赌场很是兴旺,我们是在陇川边境缅甸一侧一个叫迈扎央的赌场施工。  我素喜清净,不喜欢大工棚的嘈杂,便在靠伙房的清幽角落单独建了一个小棚子自住。罗军是个大师傅,干活吃苦认真,但有个坏毛病,常爱做恶梦。每梦必发昏惨叫 ,弄得大工棚的人紧里紧张不得好好休息,工头便将他发配和我同住,我一笑随便。  一天半夜,罗军又做恶梦了,照例惨叫不已。我扯亮灯,只见他靠在床头,缩着脚拥着被子瑟瑟发抖,两眼直勾勾的,头发湿漉漉的,额间满是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心头一突,这情景似曾相识。幸亏我胆大,要不然真被吓着了。我知道他可能是让什么东西缠上了。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女子教过我的方法,依样去伙房弄了一盆淘米水洒在罗军身上。罗军惊恐的神情稍稍平复,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我点了一支烟递给他,他接过闷声低头抽烟,我也不去打扰他。抽完了一支烟,罗军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话:“杨师傅,你相信世上有鬼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有,我又没有亲眼见过;说无,有些事情不好解释。关键是罗军这样问我,说明他心中有事。于是我反问他道:“你说呢?”  罗军呐呐道:“我也说不清。”忽然他捶着脑壳语无伦次的道:“我不知道,……说不清,是她,……肯定是她。她想要我的命。”神情惊怖,几欲癫狂。我拍着他肩膀帮助他安静。  一会儿,罗军恢复理智,逐渐安静下来,抬头看着我,眼神迷茫、无助、恐惧、还有一丝狐疑,很复杂。我又点了一支烟给他,微微笑道:“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罗军大大吸了一口,下定决心道:“有个事折磨我好几年了,我说出来,你替我拿个主意。”  罗军说十年前他们村里有个漂亮的姑娘叫仙儿。仙儿十八岁时去深圳打工,第二年却神经失常了,她姐夫送回家来。听说是在工厂宿舍里,晚上睡觉让老鼠咬了脚趾头,给吓疯的。仙儿疯得很厉害,爹娘都认不清,有时大半夜还在荒郊野外瞎逛。  罗军说:“那年我刚与妻子离婚,有天去朋友家喝酒,半夜方回。野外小路上月光朦朦胧胧,正踉踉跄跄的走着,忽听前面有个女人伊伊呀呀唱歌,晓得是疯仙儿。看着她凹凸丰满的身子,我酒性上涌,按捺不住欲念。看看四下无人,便把她拖进路旁玉米地里。”说到这里,罗军扯着头发懊恼痛苦不堪。  我愕然万分,想不到他说的竟是这种事。
  罗军接着说道:“事后非常害怕,担心她家找上门来。幸亏仙儿疯得厉害,大概没认出我,也许她压根不知发生什么事,和往常一样疯疯癫癫,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几个月后,仙儿疯到公路上玩,让飞奔的卡车撞死了,也没找到肇事者。法医检查尸体,发现仙儿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乡亲们一片哗然,诅咒肇事者的同时,也诅咒那个令仙儿怀孕的男人。我就是那个男人,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耻的事。几年来我东躲西藏惶恐不安,夜里尽梦见仙儿来找我,很恐怖,眼角嘴角流着血。我再也受不了啦,我想回家乡自首,判死刑也好,让仙儿索了命去也好,我认了,谁叫我自作自受。……杨师傅,你帮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非常愤怒,因为我突然想起那个回到四川的女子,那个我一想到就无比心疼的女子。她也是身有不便,倘若也受到类似侵犯,我将百死莫赎其身,天涯海角必手刃仇人。唯死而已。
  感悟:世间或许没有具像的鬼神,人心中却有虚形的鬼神,因而我们时时怀着敬畏之心。中华文明几千年来形成的对人性正邪的认知、对伦理纲常的教化早已深深烙进我们的灵魂。所以我们对鬼神敬畏,对未知敬畏,对自然敬畏。一旦失去敬畏,世界将变得杂乱无序,妖孽横生。  罗军如果是一个混混噩噩的莽夫,即便做了这种恶事,说不定反而会引以为豪,在玩弄女性的功劳簿上书写一笔加以夸耀。偏生他天良未泯,又懂得礼义廉耻,这就注定他将一辈子良心受到谴责。  我觉得罗军去自首的想法未必是好的,逝者已化为飞烟,活着的人伤口已抚平,何必再去揭开伤疤,让活着的人再次痛不欲生?如果良心不安,大可多做善事,求得自赎。  人啊,千万莫做恶事!
  人啊,千万莫做恶事!讲得好。
  太难发了,搞了个新版,倒难住了我。
  谁能给我普及一下关于发帖的步骤?明明写好了一大段,按了回复后,竟然显示‘操作中’三个字,约一小时时间还没成功。
  支持,顶楼主,写的真好,楼主写得好流畅,赞  
  刚看了下双色球开奖号,中了五个红号,独缺13。太崩溃了,原本我就在12、13、25三选二中纠缠,结果选了12、25,就这样与二等奖擦肩而过。
  一个小时前在新版打了一段,现在还是‘操作中’,也不知能否回复上。转到旧版试试看成不。好几次都是这样故障,有些心灰了。看来我真心搞不懂新玩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摘自《诗经?蒹葭》  中秋九月的一天,听说成芳从江苏打工回来。元峰起了个大早,欲要去探望,算来有些年头没在一起聚过了。  走在江畔小路,沿途不时有乡村营运车停下打招呼,问要不要载一程,只需两元即可。元峰微笑摇头。顺江走,一路秋景美不胜收,烟阳初起时山花靥靥生姿、江风吹来后树影披拂婆娑,何等惬意也,怎可辜负此天地间的美景反而就俗乘车?虽然如此,元峰心下也不免感慨:短短几年,乡村变化太大啦,瞧这一地的私家车如蝗虫般,谁说农民日子不是向着小康前进呢?  来到一处山包,元峰折身上坡采了一把淡黄黄的溜山菊,又嵌配几株紫色红色的小花朵,左右调扮停当,用报纸小心翼翼的包起放进挎包里。这是要去看望姑娘呢,当然得弄些花儿朵儿的才成,好讨人家喜欢。路过镇里街子时,元峰原本打算买些商铺的现成花束,问了价格,最便宜的也要30多,不舍得买。反正野地里多的是山花烂漫,大可采摘些尽当凑数。虽说没有花店的香,也不富丽,却贵在清新自然。  顺江曲折,转了几个弯便瞧见成芳村子。眼下太阳还早,倒也不忙进村。元峰下到江边洗把脸,靠着树根假做休息。其实是怕白日朗朗的进村,碰见熟人打招呼不免会脸红肉麻,且等天黑后方好悄悄溜进村。  元峰双手枕头,眼瞅着晴空流云去去来来聚合变幻、耳听得啸江铮腾哗哗喧喧无情于斯,心头起起伏伏实是感叹良多,昏昏的竟睡去了。一觉醒来,红日摇摇西坠。因思忖黄昏也无人叫相识,便起身抄路进村。  寻到一处院落,元峰抬手敲门,院内传来一女子脆生生的声音:“是谁啊?稍等会儿,正炒着采呐。”
  怎么没人顶啊
  顶了顶顶顶,讲故事最好了
  抽空顶一顶
  约莫等了十分钟,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腰间系着花围裙、面容清秀的女子探身来瞧,见是元峰,大吃一惊。  元峰道:“听说你从远方回来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好几年没见怪想念的。”  成芳却似没听见一般,兀自傻傻站着,呆望西天的余晖。元峰不觉好笑,道:“你放心,太阳还是往西方落下的。奇了个怪,我又非绝情之人,就不能来看看你?有必要弄那么复杂夸张的表情么?”  成芳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红,摆摆手道:“稀客,稀客!快请进。”  元峰进了院场,口中道:“这大白天的,紧闭门户做什么,防贼么?”成芳在身后掩了门,细声道:“正是。须防着那些不速之客会来偷点什么。”元峰呵呵笑道:“你这是在说我吗?”鼻中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奔到厨下一瞧,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正中一盘糖醋江鲤色泽鲜嫩飘香四溢,勾得人馋涎欲滴。元峰禁不住高声赞道:“多年未见,你这出神入化的手艺越发深不可测喽。”性急之下也顾不得用词贴切否,操起筷子便欲要先箸为快。忽然想起她父母还未还家,须得等了来一起吃,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  成芳抿着嘴笑,道:“这猴急火燎的吃货脾气只怕一辈子改不掉了。”从碗橱里拿了个碗盛满饭端给元峰,拉过椅子坐下道:“快吃吧,我父母不在家,表姐结婚,都去帮忙了,我一个人守了两天的家。你来得恰好,陪我吃饭。人多吃饭要香些。”
  元峰笑道:“哎呀,这回来得不是时候,原是想藉着探望你的机会住上些日子散散心,未料会是你独自一人在家,却有些不便了。怕……”话未说完,抬眼见成芳板起了俏脸不高兴,当即一笑住口。  成芳恨恨道:“你是来看望我呢,还是看望我父母?还是看望我的乡亲?最瞧不得你这种迂腐的假正经。你不就是怕和我独处一室坏了你谦谦君子的好名声么?赶紧吃了饭趁早离去是正经,省的玷污了。”说着赌气扭头一旁,亮了个后背给元峰。  元峰本是这么个意思。那年头乡下思想守旧,人家成芳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怎能因自己行为不检点而落人话柄累及她的清誉?但见成芳果然是有些生气了,连忙陪着笑脸,也找不到话哄,只使劲抓着头。僵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挎包里的山菊花,便掏出来递给成芳道:“你瞧,我特意从山坡采来给你的菊花,累了一身汗。很新鲜的,不信你闻闻,清香清香的。”又腆着脸说了不少好话。  成芳垂眼见那菊花束颜色搭配错落有致、装裹细微周到,显见得是用了心的。觑眼斜瞅元峰,扑哧一笑道:“谁说杨元峰是个腼腆愣冲的憨伙子?这不是蛮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嘛。”伸手接过菊花,寻来花瓶就水养了。成芳又低头嗅嗅嫣然花瓣,淡淡菊香沁入心脾,心头也自泛起丝丝欣喜,口中却叹气道:“唉!你呀,总是只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却从不知道别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元峰见她回嗔作喜一天乌云转晴空,不免又得意忘形起来,指着桌上饭菜文绉绉的道:“如此珍馔佳馐焉能缺了上等甘酿作陪?向闻汝家尊父嗜喜杯中之物,何不尽些家藏以解吾一路暑渴困乏?”  成芳见元峰又佯作癫狂,不由得好笑,道:“别的倒没有,猫尿儿却多的是,还怕醉不死你?”起身去堂屋抱了个大红葫芦来,道:“这是取后山泉水自家酿制的,醇着呢,你可别糟蹋了。”说着拿了个大碗咕嘟咕嘟倒了满满一碗给元峰。元峰脚拦手挡大呼小叫:“好喽,好啦!我只是瘾大量浅而已,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你还在倒,就不怕我吃醉吗?”  成芳嘻嘻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吃醉酒不就是喜欢哭吗?还怕我晓不得,多大的事!兑两支葡萄糖针水喂了喝下,乖乖睡去就是。”  元峰挠着后脑勺赧颜道:“看来我这醉后美名倒传响四方了。不过你可注意喽,我有时候吃醉酒也会干些出乎意料的事。”  成芳脸一热,轻轻呸了一声。转身寻了个小盏儿,也给自己斟了一盏,低头闻了一回,微微咂了一口,感叹道:“用葫芦儿装酒就是要比塑料瓶子味儿正。”元峰大睁双眼看着她的举动,愕然道:“你…你几时学会吃酒了?”  成芳听了,放下酒盏,侧着头,一双黑黑的大眼紧紧瞅着元峰,淡淡的道:“我自小就会吃酒,只不过你从不曾留意罢了。”
  好贴,希望楼主能继续。
  元峰点头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但也不怨我,从前一起吃饭时你都是端着碗独自朝一边,羞得和我坐一起,我怎知你会吃酒啰?这下好了,我还一直遗憾缺少一个会吃酒的爽性女伴,谁料就在眼前!对此当浮一大白。来来来,干一个。”俩人于是各举碗盏撞了一回。尝了几箸菜肴,元峰不住口的称赞。成芳微微得意,说家里还有些腰果籽,索性一回煎了来下酒。此时天已全黑了下来。  成芳手脚麻利,一会儿便将一盘香喷喷的腰果端上桌来,嘱咐道:“小心些,正是滚热的,别给烫了舌头。”  元峰正欲下筷拣尝,听得如是说,便放下筷子笑道:“你倒把我当小孩子了。”成芳不理,自去收拾灶头。元峰望着成芳轻盈的背影暗叹:‘几年没见,这小丫头出落成个窈窕美貌的大姑娘了,竟丝毫没了从前羞滴滴的模样儿。’想到女孩儿长大了难免要嫁人的,不由得有些感伤。心有所思,口中下意识问道:“你一去几年,音讯也无,想来是快活得很。有没中意的男儿郎?说来我给参详参详。”成芳听了怔了怔,放下油罐,转身慢慢走来坐定,拿眼直直盯着元峰,也不说话。  元峰话一出口已知冒昧,不便看她,便端起碗大大的拉了一口酒,马上又恢复了倜佻的表情。圆话道:“想那江南本是礼仪之邦温柔之乡,良才俊杰多不胜数。你又生得花容月貌,肯定有大把的追求者。”说完呷了一口酒,夹两粒酥香的腰果子撂进嘴。  成芳仔细思忖一会儿道:“江南自然繁华些,俊男靓女多得是。可哪儿不是一样呢?我们这山沟沟里不照样也有龙吟凤萃么?只是这好男人少了。如今的男人有一类是要鄙视的,欺负咱们乡下民女贫贱,幻想一夜情始乱终弃。另有一类埋头赚钱,粗俗不堪,口头语是‘女人算什么东西,老子有的是钱,什么样的女人买不来?’这类男人不知情愫的美妙,尊崇金钱为大,显得可笑了。又有一类男人行事大方、性格爽朗、善解人意、懂得哄女孩高兴,倒真让我有些动心。”说到这里,成芳有意无意的瞄了元峰一眼,端了盏儿浅浅饮一口润润嗓子。元峰赶紧也端起碗陪她吃一回。  成芳续道:“更有一种男人就需时时提防了。别看他言谈举止彬彬有礼、话未开口就让人心儿暖呼呼的,其实腹黑得紧。你瞧他手里捧来黄山菊,心头却装着白玉兰。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儿,原来却是个狠毒的偷心贼。”说完便饮干了盏中剩酒,抡过葫芦斟满,又替元峰也添满。  元峰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怪道人说江南是个好地方。瞧瞧这山野的毛丫头,去不上几年竟变了个性子回来,话语如此成熟利辣,开言三句倒似有两句是来拿人的。”成芳盈盈一笑,道:“不要开口闭口就毛丫头,我如今是长大了。”元峰含笑道:“是是是,长成了个大姑娘呢!你可不知我这心里有多亲热,有时候睡梦中都会想起你。”成芳红着脸呸了一声,低头含羞道:“瞎说乱讲,言不由衷。”  俩人藉酒说笑一回。元峰道:“话又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有中意的就嫁了吧。不是有个‘剩女’的说法吗?再有几年你就会步入这行列了。”成芳笑道:“我要嫁人还不简单!这次有个姑苏男孩非得央求与我一起回来,说是想见见我的二老,我拒绝了。一是怕伤他的心,二来这里有我割舍不下的人。人家可比你强百倍呢!”元峰连道:“那是那是,大地方的人嘛!”  成芳扫了元峰一眼,吃吃笑道:“你也不照照镜子,还笑话我是个剩女,那你不就是个齐天大圣么?”  元峰呵呵笑道:“我不过才奔三,充其量是个‘剩斗士’而已,哪里就达到‘齐天大剩’的境界。”  这个话题是个不错的玩笑因头,两人说说笑笑吃了不少酒。元峰本就量浅,又用大碗吃,此时有些熏熏然了,成芳倒还神色自若。  成芳道:“也别光说我,说说你吧。这几年过的好吗?”  元峰一呆,往事辛酸不堪,五味杂陈涌上心头,猛吃一口酒,道:“不好。”  成芳道:“我也知你过得不好。你一出去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得不好。干嘛不回来呢?外面的世界并不属于你。你的根在这里。你的生命注定只适应这块土地的风霜雨露,改变不了的,我也不喜欢你改变。”  成芳轻轻叹口气,语气变得柔缓,似埋怨又似眷慕,还有一丝丝的怅恨:“为什么不回来呢?我晓得的,你想逃避,可又舍不得逃避。可心又小,装不下两个人。又怕伤害了别人。你总是万事替人考虑,从不想想自己。天底下哪有完美的事情。为什么不勇敢一些,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呢?”  元峰低头默默不语,自己也说不清楚对眼前这女孩子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特殊,很特殊。是挚友吗,不是。是爱侣吗,似乎也不是。仿佛万分的想亲近她,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排斥。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会无由头的想起她。想起多年来的际遇,元峰酒性横涌,头一歪,醉倒桌上。  成芳痴痴瞧着歪倒桌上的这个男人,轻轻替他擦去眼角流出的泪。她知道他其实没有喝多,只是心醉了。他累了烦了,晓得来找她寻找安慰。他心里明明揣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说出来,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一弯枯月茫然挂在天空。夜已深了。  次日天刚露鱼肚白,元峰酒醒了,头疼欲裂,用冷水激了脸庞,又灌了一肚子凉水方觉好在些。走到成芳房前,轻轻敲敲窗棂告辞。成芳似乎早猜到他会来这一折,也不起床也不惊讶也不挽留,只叮嘱他带上一瓶水以防路上口渴。  元峰跨出大门一瞬间,似乎隐约听到从成芳房内传来一丝歌声:  就这样蓦然分手  哦  就这样一去不回头  哦  临行方知情深厚  哦  多少往事在心头  啊  山悠悠  啊  水悠悠  一路上秋风  吹不散这点点愁  啊  这点点愁  ……
  元峰点头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但也不怨我,从前一起吃饭时你都是端着碗独自朝一边,羞得和我坐一起,我怎知你会吃酒啰?这下好了,我还一直遗憾缺少一个会吃酒的爽性女伴,谁料就在眼前!对此当浮一大白。来来来,干一个。”俩人于是各举碗盏撞了一回。尝了几箸菜肴,元峰不住口的称赞。成芳微微得意,说家里还有些腰果籽,索性一回煎了来下酒。此时天已全黑了下来。  成芳手脚麻利,一会儿便将一盘香喷喷的腰果端上桌来,嘱咐道:“小心些,正是滚热的,别给烫了舌头。”  元峰正欲下筷拣尝,听得如是说,便放下筷子笑道:“你倒把我当小孩子了。”成芳不理,自去收拾灶头。元峰望着成芳轻盈的背影暗叹:‘几年没见,这小丫头出落成个窈窕美貌的大姑娘了,竟丝毫没了从前羞滴滴的模样儿。’想到女孩儿长大了难免要嫁人的,不由得有些感伤。心有所思,口中下意识问道:“你一去几年,音讯也无,想来是快活得很。有没中意的男儿郎?说来我给参详参详。”成芳听了怔了怔,放下油罐,转身慢慢走来坐定,拿眼直直盯着元峰,也不说话。  元峰话一出口已知冒昧,不便看她,便端起碗大大的拉了一口酒,马上又恢复了倜佻的表情。圆话道:“想那江南本是礼仪之邦温柔之乡,良才俊杰多不胜数。你又生得花容月貌,肯定有大把的追求者。”说完呷了一口酒,夹两粒酥香的腰果子撂进嘴。  成芳仔细思忖一会儿道:“江南自然繁华些,俊男靓女多得是。可哪儿不是一样呢?我们这山沟沟里不照样也有龙吟凤萃么?只是这好男人少了。如今的男人有一类是要鄙视的,欺负咱们乡下民女贫贱,幻想一夜情始乱终弃。另有一类埋头赚钱,粗俗不堪,口头语是‘女人算什么东西,老子有的是钱,什么样的女人买不来?’这类男人不知情愫的美妙,尊崇金钱为大,显得可笑了。又有一类男人行事大方、性格爽朗、善解人意、懂得哄女孩高兴,倒真让我有些动心。”说到这里,成芳有意无意的瞄了元峰一眼,端了盏儿浅浅饮一口润润嗓子。元峰赶紧也端起碗陪她吃一回。  成芳续道:“更有一种男人就需时时提防了。别看他言谈举止彬彬有礼、话未开口就让人心儿暖呼呼的,其实腹黑得紧。你瞧他手里捧来黄山菊,心头却装着白玉兰。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儿,原来却是个狠毒的偷心贼。”说完便饮干了盏中剩酒,抡过葫芦斟满,又替元峰也添满。  元峰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怪道人说江南是个好地方。瞧瞧这山野的毛丫头,去不上几年竟变了个性子回来,话语如此成熟利辣,开言三句倒似有两句是来拿人的。”成芳盈盈一笑,道:“不要开口闭口就毛丫头,我如今是长大了。”元峰含笑道:“是是是,长成了个大姑娘呢!你可不知我这心里有多亲热,有时候睡梦中都会想起你。”成芳红着脸呸了一声,低头含羞道:“瞎说乱讲,言不由衷。”  俩人藉酒说笑一回。元峰道:“话又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挑三拣四的,有中意的就嫁了吧。不是有个‘剩女’的说法吗?再有几年你就会步入这行列了。”成芳笑道:“我要嫁人还不简单!这次有个姑苏男孩非得央求与我一起回来,说是想见见我的二老,我拒绝了。一是怕伤他的心,二来这里有我割舍不下的人。人家可比你强百倍呢!”元峰连道:“那是那是,大地方的人嘛!”  成芳扫了元峰一眼,吃吃笑道:“你也不照照镜子,还笑话我是个剩女,那你不就是个齐天大圣么?”  元峰呵呵笑道:“我不过才奔三,充其量是个‘剩斗士’而已,哪里就达到‘齐天大剩’的境界。”  这个话题是个不错的玩笑因头,两人说说笑笑吃了不少酒。元峰本就量浅,又用大碗吃,此时有些熏熏然了,成芳倒还神色自若。  成芳道:“也别光说我,说说你吧。这几年过的好吗?”  元峰一呆,往事辛酸不堪,五味杂陈涌上心头,猛吃一口酒,道:“不好。”  成芳道:“我也知你过得不好。你一出去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得不好。干嘛不回来呢?外面的世界并不属于你。你的根在这里。你的生命注定只适应这块土地的风霜雨露,改变不了的,我也不喜欢你改变。”  成芳轻轻叹口气,语气变得柔缓,似埋怨又似眷慕,还有一丝丝的怅恨:“为什么不回来呢?我晓得的,你想逃避,可又舍不得逃避。可心又小,装不下两个人。又怕伤害了别人。你总是万事替人考虑,从不想想自己。天底下哪有完美的事情。为什么不勇敢一些,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呢?”  元峰低头默默不语,自己也说不清楚对眼前这女孩子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特殊,很特殊。是挚友吗,不是。是爱侣吗,似乎也不是。仿佛万分的想亲近她,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排斥。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会无由头的想起她。想起多年来的际遇,元峰酒性横涌,头一歪,醉倒桌上。  成芳痴痴瞧着歪倒桌上的这个男人,轻轻替他擦去眼角流出的泪。她知道他其实没有喝多,只是心醉了。他累了烦了,晓得来找她寻找安慰。他心里明明揣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说出来,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一弯枯月茫然挂在天空。夜已深了。  次日天刚露鱼肚白,元峰酒醒了,头疼欲裂,用冷水激了脸庞,又灌了一肚子凉水方觉好在些。走到成芳房前,轻轻敲敲窗棂告辞。成芳似乎早猜到他会来这一折,也不起床也不惊讶也不挽留,只叮嘱他带上一瓶水以防路上口渴。  元峰跨出大门一瞬间,似乎隐约听到从成芳房内传来一丝歌声:  就这样蓦然分手  哦  就这样一去不回头  哦  临行方知情深厚  哦  多少往事在心头  啊  山悠悠  啊  水悠悠  一路上秋风  吹不散这点点愁  啊  这点点愁  ……
  感悟:诗经以及历代文人墨客的诗词歌赋笔记杂传中,有无数的爱情故事,是多么的美好!其实不过是文人对美好事物的一种理想化的赞誉与向往,述著于文字而已。世间具体的 爱情,无外脚踏实地的锅碗瓢盆与鸡毛蒜皮,方是平朴自然的正道。  元峰对自己心爱伴侣的呵护以及对未来日子的向往太过高端。心上人受到哪怕是一丝丝阳光的灼伤、一点点霜露的侵冻都会令他心痛不已。而又期盼像白云流霞一般出尘离世的生活,这对凡人来说怎么可能,这不是神仙才能过的日子吗?最终不过是落得一场镜中花水中月罢了。正如成芳所说:作茧自缚!
  好看,顶  
  不错,继续  
  人言天不禁人富贵,而禁人清闲,人自不闲耳。若能随遇而安,不图将来,不追既往,不蔽目前,何不清闲之有?  ———摘自《小窗幽记》  前不久,送别我一个认识十年的朋友回四川。这个朋友长我七八岁,家在四川渠县,名叫李晓明,行三,我们都叫他老三。  老三早婚,十七岁便娶了媳妇,后两年小两口到福建一家凉鞋厂打工。呆了几年,听老乡介绍说云南瑞丽这边好赚钱得很,便辞了工作偕同妻子来到瑞丽讨生活。初时俩口子摆了个专卖油条豆浆稀饭的露水小吃摊,起早贪黑的干,辛苦是辛苦些,但比在厂里打工强。后来老三将生意交给妻子料理,自己去租了一辆三轮车载客,也算进了双份的收入。慢慢的有了一些积蓄。我是02年认识他的,那时他已不再蹬三轮了。  瑞丽有个姐告经济开发区,距离主城有七八公里,隔着一条瑞丽江,紧贴中缅边境线。未开发前,交通主要靠农用拖拉机,随着经济发展,市里成立瑞丽——姐告营运线,禁止农用车辆载客。老三没念过书,但是聪明,爱动脑子,抓得准机会,拿出了全部积蓄购买了一辆二手微型车专跑这条线路,生意很好,一月下来能存个四五千。几年后,市里整顿行业规范,要求统一使用夏利轿车跑该条线路,并规定了具体车辆数目线路牌。老三又倾尽所有获得一个名额,大概花了十万多。09年时,我估计他已小小的拥有三十多万的资产。  我和老三是酒友,常趁闲时聚在一起整两盅。老三虽然不识字,但跑车时喜欢打开车载电台听新闻时政,因而酒桌上每每与我谈论国际风云及战讨杀伐等事,我当然爱胡侃乱吹,他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10 年的时候,老三的一个熟人,是做玉石生意的,因资金周转困难,来约老三参股入伙,并拍胸脯保证不出两年定会有十倍百倍的回报。。老三以去年方在老家盖了一栋房屋,目前手头不宽裕为由婉拒了。那人悻悻离去。老三的一个同事听说这件事后,涎于暴利,下了十万的赌注。  今年春节后的一天,我和老三正在院子里整小酒,晒着暖洋洋的阳光神侃鬼吹,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开门一瞧,一辆黑漆锃亮的新款高配奔驰车里出来的人正是老三那个做玉石生意的熟人。那人一身滑刷刷的西装笔挺,进门便大喇喇的端坐椅子上,从口袋掏出两包香烟,一包中华,一包印象(云烟的一种,市价约60元),掷到桌上,说大伙随意抽。并说他本人是不喜欢卷烟,抽的是雪茄。说着又掏出个精致小盒子,装着一根粗粗的雪茄。又拿出个小圆套剪套在手指上,用以夹去雪茄的烟蒂。我饶有兴致的看着,深深的不以为然:抽个烟都这么费事,真应了那个词‘楚猴沐冠’!  那人坐不多久便走了,瞧他临去时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我简直怀疑他就是故意来羞辱老三。  老三倒也没往心里去,依然固我。他对我说:“那人当初来游说时,虽然我手头没什么钱,但找找借借还是能凑得出一些,只是我从心里就不向往这件事。我是个穷苦 人家长大的,没读过书,我觉得钱这东西还是自己辛勤流汗赚来的踏实一些点。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夜暴富,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飞黄腾达的命。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想过那种虽有暴利却日夜悬心的生活。刚结婚那会儿,家里穷,我梦想着能有一台VCD,福建打了一年的工,愿望实现了。我又想再苦干十年,在老家修一间新房,前年也达成了。我的一双儿女现已长大成人,能够自己赚钱花,不需我操心了。现在我只想攒些钱买一辆私家车,闲暇时带着老婆儿女四下旅游走走,就知足了,还强求什么?”我点头称是。  九月份,老三花了八九万买了一辆白色的比亚迪,他的这个愿望也达成了。  十月间,我送他们一家回归故里。不知老三在未来日子里还有没愿望,还会有什么样的愿望。但我想无论他的愿望是什么,他一定能实现。因为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感悟:人生于世,各有各的理想目标与生活诉求,谁也不能左右谁。有的人欲望奇高,凭借一时的机缘气运得成所愿而纵情享乐;有的人脚踏实地勤勤恳恳,虽然没有什么大成就,但阖家欢愉,也算享有生活的乐趣;有的人稳扎稳打,志得意满;有的人颓散憔悴,心灰意冷;人生百态不一而足,构成这个缤纷美丽的大社会。  我算是个失败的人,但也想给走出校门即将踏入社会的年轻朋友们提个不成熟的建议,希望你们在规划自己人生目标的时候,还是本着‘因材取舍、宁拙勿巧’的原则妥当些。
  老三这个故事好。人生苦短找到方向容易满足的人最幸福  
  顶  
  1999年的夏天,气候异常燥热。六月土雨刚过,天猛放晴了几天,太阳毒辣得要将人肉皮晒褪,坐在屋里都会闷热得大汗湿透衣裤。村里老人纷纷嘀咕:“这年辰不对,活了一辈子没见过如此极端的日头,只怕今年会有大事发生,搞不好要地震。  初十夜,轰轰隆隆的扯了大半夜闪雷,随后下起淅沥小雨,天明方停。次日,村外田地里冒出无数的鸡枞菌子。这也倒正常,六月土雨的第一波惊雷本就会催生菌类,奇怪的是这菌子也太多了些,我常去割草的田埂周往年偶尔才会碰见一朵,今年却白花花的长了满满一沟埂。我是不敢采摘的,母亲叮嘱过我:“今年年辰怪气候反常,菌果子会乱生,恐怕带毒也不一定,尽量不要采取,切忌嘴馋生吃。(我母亲晓得我有个爱生吃菌子的坏毛病)”  村里有个叫赵虎的人,三十几岁。赵虎头脑精明,见这几年水果种植红火,便在后山或换或买连同自家山地种了十多亩大果枇杷。看看今年就要投产,赵虎常时独自在果地管理,细致周到的呵护,如同对自己媳妇一般。  这天,赵虎冒着小雨从山里回家,进了门,他媳妇见了诧异道:“咦,怎就回来了,不是说到月底么?”赵虎道:“瞧这天色,只怕雨会涟得几天,一个人呆着怪闷,不如回来看看你们。”赵妻一边接过赵虎的背篓一边笑道:“你也是个没出息的货,这才离了几天,就想媳妇了。”又打趣道:“地头那棵大梅树还没如你所愿幻化成个女妖精来陪你吗?”赵虎一本正经的道:“来过几回呢,咱心里装着别人,没给她开门。”
  文昌帝君戒淫宝训  孽海茫茫,首恶无非色欲;尘寰扰扰,易犯唯有淫邪。拔山盖世之雄,坐此亡身辱国;绣口锦心之士,因兹败节隳名;始为一念之差,遂至毕生莫赎。何乃淫风日炽,天理沦亡;以当悲当憾之行,反为得计;而众怒众贱之事,恬不知羞。刊淫词,谈丽色,目注道左娇姿,肠断帘中窈窕。若真节或淑德,可敬可嘉,乃计诱而使无完行。若坤女,若仆妾,宜怜宜悯,竟势迫而玷辱终身。既令亲族含羞,尤使子孙蒙垢。嗟乎!总以心昏气浊,贤远佞亲;岂知天地难容,人神共忿。或妻女酬偿,或子孙受报。绝嗣之坟墓,无非好色狂徒;妓女之祖宗,尽是贪花浪子。当富则玉楼削籍,应贵则金榜除名。笞杖徙流大辟,生遭五等之刑;地狱饿鬼畜生,殁受三途之苦。从前恩爱,至此成空;昔日风流,而今安在?与其后悔已无从,何不早思而勿犯?谨劝青年志士,社会名流,发觉悟之心,破色魔之障。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芍药红妆,乃是杀人利刃。纵对如玉如花之貌,当存若姊若妹之心。未犯者宜防失足,曾行者及早回头。更望展转流传,迭相化导;必使在在齐归觉路,人人共出迷津。由是首恶既除,众邪自消;灵台无滞,世泽垂荣矣
  夫妻俩调笑一回,赵虎冲隔壁唤来儿子,从背篓内抓出一只秧鸡在儿子眼前晃了晃,得意的道:“瞧瞧,我从田里给逮了什么来?”儿子名叫葛宝,十岁,见了秧鸡,喜得眉花眼笑,抓耳挠腮的跳脚抢走。赵虎道:“秧鸡性子急躁,你要耐心点,别叫养死了。”转眼见葛宝拿了锥子刺出指血喂秧鸡,奇道:“小崽子,你干什么?”葛宝稚声道:“隔壁哥哥养驯的黑八哥每天都喂它中指血,我也要每天喂我的秧鸡,才好听话呢。”赵虎便有趣的看儿子侍弄秧鸡。  闲了一会儿,赵虎去到厨下对妻子说:“方才在田里捉秧鸡时见沟渠淤塞的厉害,恐怕下忙雨会冲塌漫进稻田里。眼看就快要收割了,不行,我得去疏理一下。”便戴上斗笠披了蓑衣扛着锄头要出门,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妻子说:“背篓里的白龙伞菌是我在山路边匆忙捡的,可能混了些不能吃的毒菌,你洗的时候仔细点,挑出来扔掉,莫给混淆了。我天黑才会回来,你做好饭不用等我,和儿子先吃,只留给我一盘便成。”  赵妻冲丈夫翻了个白眼,眉目调情的说:“啰嗦!吃了这几年的白龙伞,我还不知道吗?待会儿挑出来的毒菌也不扔,单独炖一碗留给你,看你敢不敢吃。”  赵虎哈哈笑道:“只要是你亲手炖的,莫说一碗毒菌,即便一碗毒砒霜,我眉头也不邹一下吃完。”两人又温存体贴一番,赵妻推推丈夫催促早去早回。赵虎便笑着出门去了。  谁知这一去竟成了生死离弃阴阳分隔!
  那天我驾着牛车从我家香蕉地返回,快进村时天已黑了,还下起了蒙蒙细雨。一路上人影一个也无,我驾着慢吞吞的老牛走着,路旁稻田里蛙声咕咕传进耳,眼前黑乎乎的小雨窸窣,我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临近村口,在拐弯处搭着一所席棚,点着一盏油灯,旁边也没有人。我心下嘀咕:这雨水麻涟的天,谁在这里搭个棚棚做什么?便勒住牛车,走过去看看。  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见棚里躺着两具母子的尸体,用黑布蒙着头,不知是谁家的。我吓了一跳,突然醒悟过来,这儿是村里专门停放村人猝死在外的尸体的地方,那亮着的正是离魂灯,搞不好现在正是散魂的时候。我们这里有个规矩,但凡死在家门外的人,尸体急忙不得返回家,先在村外摆一天散去魂魄,方能进自家正屋停灵,期间如有生人打扰,那么恶魂便会附在那人身上。(这当然是迷信的说法)  我明白这一节,不由得脊梁发麻,慌忙跳上牛车,狠抽两鞭飞也似的逃离。  回到家,母亲告诉我赵虎的媳妇儿子吃了白龙伞菌中毒,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死了。母亲让我吃了饭过去帮忙。  赵虎家出了事,乡亲十分惋惜:这多好的一家人,儿子学习好、夫妻感情深,邻里往来和和气气的,怎么就会遭这样的事,白龙伞不是年年都吃么?  赵虎自妻儿逝去,深深自责,形容枯槁。时常发昏呆坐,呐呐自语:她还叫我多捡些白龙伞阴晾干了,年关好炖猪蹄吃。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走了呢?!  邻居们晓得他夫妻俩情义深厚,担心他一时自责太过,想不开寻了短见,轮流陪护劝慰。  老天爷有时就是这样无情,噩运倏忽而至,往往在毫无征兆时猝不及防的落到你的头上。人世间最惨痛的事莫过于此,刚刚还恩爱情浓、颜华眷慕,转眼间黄土埋骨、音容永别!  上面写的这些其实不是我要讲的故事的主题,一个前奏而已。至于写了这么多,是想提醒朋友们注意:即便是同一品种的菌子,甲地产的可吃,乙地产的未必可吃;甲年可吃,乙年未必可吃。譬如本文中的白龙伞(我也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山里出的可以吃,坝区出的人们从不吃。往年好多人家都吃山里采来的白龙伞,偏偏1999年吃死了好多人。不止赵虎家两口,村里还有其他人中毒死亡,邻村也死了好几口。那一年,我们整个乡镇菌类中毒致死的人大概有十多二十几口。  下面我要写的是关于赵妻及葛宝在停灵期间和出殡时发生的一些奇特的有些近似于迷信的巧合。
  我生病了
  @江鹭斋 22楼   悼念一位老者  今天得到一个沉痛的消息:我从前念书时认识的一位老者过世了。  我念初中时老人家大概有七十岁了吧,距今得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有一回星期六,我和几个同学去学校后面的山里游玩,在大山深处就见到了老人家。两间茅屋,养了些鸡,种了几畦蔬菜,一个人生活。他看到我们很高兴,热情招呼我们吃饭,很和蔼。临走时还嘱咐我们有空常来玩,陪他说说话。  听人讲,战争年代日本鬼子进村行凶,害死了......  -----------------------------  楼主的性格想必近似于上面三位主人公了。
  我喜欢讲故事,也喜欢听故事,不过实在不应该冠以一句古话做牵头,多少显得我有一些读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是的嫌疑,也不该在末后谈感想,似乎我是在倚老卖老的训诫别人。想到这些缺点我很惭愧,上天涯的人多数是来休闲娱乐的,谁有闲情听这些假正经假道学的矫情言语。天涯网友给有这种行为的人起了个名子:装B犯。有鉴于此,我将改正自己这种有装B倾向的行为。  说到听故事,我是有传统的。小时候村里一位老者是讲故事的能手,什么《三借芭蕉扇》、《三打白骨精》、《醉打蒋门神》、《隋唐英雄》、《水泊梁山》、《岳家军》、《杨家将》、《呼家将》、《薛平贵》、《诸葛亮》等等,信手拈来妙趣横生,有些故事情节精彩之处甚至要优于书中描写。  这些故事自幼年起陪伴我读完小学,使我从小就对中国悠藴的古典文化感兴趣,从小就倾慕古人那些曲折离奇回肠荡气而又哀婉雅致的情感。其中有一个薛平贵的故事现在还有些印象。  故事说薛平贵本是个孤苦伶仃的穷青年,习得一身好武艺。有一回在街上闲逛,被王丞相家招亲的绣球砸中,但王家不想招这个穷白丁做女婿,因长女次女都嫁了文臣武将,故而百般推脱。谁知三小姐王玉莲与薛平贵一见倾心,相约私奔到一处寒窑做夫妻,王家恼羞之下与王玉莲断绝一切往来。  一年后薛平贵抛下六甲在身的娇妻远去西凉治业谋生,一去一十八年,方回。这事放在今天,当然得谴责薛平贵无情无义,但在男权为尊的古代不算什么。(我可能是把两个故事混拢了,因为我长大后读书知道与薛平贵配对的女子名叫王宝钏,而非叫王玉莲。毕竟几十年过去了,难免记忆模糊。天涯不乏闻多识广的才子,希望知晓这些故事的网友根据我零散的叙述来完整讲一讲,让我重温一回儿时天真稚纯的童趣。)  话说自薛平贵去后,王玉莲含辛茹苦的独自抚养幼子,靠给人做针线活过日子,十分贫窘。  有一回,有一大户人家结亲办喜事,连着三天在大街上摆一长溜桌子施舍穷人茶饭,四乡困顿潦瑟的村人闻讯蜂拥而至,王玉莲也拖着幼子拉下脸面前去蹭饭。  第一天,王玉莲坐在头桌,主人家却从尾桌施饭,恰到王玉莲桌边完了,没吃上。第二天,王玉莲便坐到尾桌去,心想这回得吃了吧。谁知主人家从头桌轮起,恰到王玉莲时又完了,还是没吃上。第三天,王玉莲早早的坐到中桌去,心想这回无论是从头还是从尾轮,总得轮到我。没料到这回主人家却从两边向中间轮,恰到王玉莲身边,又没了,还是没吃上。三天施饭期已过,王玉莲和孩子一顿也没吃上,只得沮丧回家。
  王玉莲虽然日子过得艰苦,却是严格培养儿子,使其从小就练得一身好武艺,时人赞曰:进山缚猛虎,入海擒蛟龙;上射飞雁喉,下穿鲤鱼腮。  却说这孩子长到十七岁那年,薛平贵扬威西凉后荣归故里,临近家乡的路上遇到一驰马挟弓、玉树临风的少年,薛平贵天性好武,眼见这少年气度不凡,奔驰弹射间武劲十足。不由得激起雄心,便邀约少年比试武艺。一番比试下来,无论步骑工射样样落下风,待论及权谋韬略也是多有不如。  薛平贵纵横江湖十八载,世上英雄鲜有能匹敌抗衡,因此骄傲自满,常常为没有对手而遗憾。不料今日竟遇此稚气未脱少年,并数度败于其手,不禁暗暗心惊。自谓曰:“这是谁家的少年郎,武功如此了得,将来必为心腹之患,须得趁早除去。”念及于此,心生歹念。引少年至枯井旁,诳道:“这枯井里有一条千年寒鱼,如能一箭对穿鱼鳃,当下便服了。”  少年不知是计,张弓取势俯身弯头于井口探寻寒鱼踪迹。薛平贵趁机猝推少年跌落井底,搬来土石填平枯井方从容离去。  进家后,夫妻相见,免不了诉说一番相思别离之苦。最后,王玉莲问薛平贵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咱们那飞扬似风的俏儿郎,并描述了容颜举止。薛平贵醒悟适才痛下毒手的正是自己亲滴滴的骨肉,于是悔恨不已。  接下来的故事我记不清了,隐约记得似乎有少年在井龙王还是别的什么神仙的帮助下得脱枯井,与父亲决裂,斩杀报仇,最后和归于好等等情节。整个故事的大概轮廓就是这么样的,有些细节以及人物名姓我记的不是很全。  薛平贵是古代文人在一些历史基础上虚构的人物,多见于戏文。我查过很多薛平贵的剧目,没有述及王玉莲和儿子此般经历的记载。倒是唐朝有一位叫薛仁贵的大将,在一些记录他英雄事迹的传奇笔记中有过类似的描写。因此我怀疑该故事本来说的是薛仁贵,我听老者讲故事时年幼,加上已过去几十年,记不清搞混了。该故事前半段讲的像薛平贵多一点,后半段像薛仁贵多一点。还有一种可能是故事原作者将两人揉拢编写。  当初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接连听了好几天,如痴如醉。印象最深的就是王玉莲去吃婚宴施舍饭这一段。真可惜,记不全。如果没有网友听过类似的故事来补全的话,就意味着像这样韵味十足的段子从此失传了。
  下面讲一个与远征军有关的故事。  当年杜聿明五军从缅甸撤回国,日军56师团一个先遣联队于尾后一路穷追猛打,而师团主力尚在集结中。就这样近两万远征军及地方驻军被区区千人日军追得四散溃逃,一直到达怒江西岸。  当时的态势是远征军撤到大理至昆明一线休整;江防交由云南地方部队驻守警戒;日军主力尚在缅甸南部集结,其前锋一部约一个大队五百人刚刚跨过边境向怒江逼近。远征军司令部估计日军前锋到达怒江岸边需五天时间,又两天准备才能发起攻击,而我滞留江西部队也能延缓日军前进速度,因而日军主攻怒江的战役最早也得十天后才会发动。司令部命令三个地方江防师(也有说是两个)全力构筑江岸工事维持治安疏导交通,工兵部队做好准备适时炸断惠通桥。另令集结在临沧一线装备岸防炮的两个齐装满员的国军主力师全员做好准备,即日启程接收怒江惠通桥至双虹桥一线防务,后续增援部队正在集结中。  这个计划本来很妥当,两个国军主力师挟怒江天险,即便迎战整个56师团也不在话下。只是不曾料到三天后国军师尚未行动,日军大队已尾追一支远征军滞后部队攻击至惠通桥边,这小鬼子的速度也太快了。三个地方师火力配置差且不满员,久疏战阵,战斗力说白了就是保安性质。以这种部队抵抗日军精锐,无异于以柴拒火。  日军初到怒江,有下属军官建议联队指挥官,不如等余下的另一个大队到达,会齐兵力协同进攻,一举拿下对岸江防阵地。日军指挥官骄狂自大立功心切,不听下属劝,命令部队乘坐橡皮筏连夜渡过怒江发起攻击。一夜激战,日军夺得滩头阵地,正向纵深发展 ,却也是强弩之末。岸防师伤亡惨重,整个江防全线动摇。  日军渡过怒江的消息震动陪都,蒋介石致电杜聿明死守怒江。杜聿明给在临沧的国军师下达死命令,务必在24 小时内以不少于两个满员团的兵力到达怒江。一面又撤离保山军政人员及疏散民众,做好弃守保山的准备。  话说那日中午,日军眼看就要突破惠通桥江防的主支撑点,援军远没到来,手头已无预备队,正是焦头烂额时,江防师长突然想起还有一支部队。  这支部队是远征军五军下属的一个机枪连,撤退回来时,江防师长与该部队团长是故交,便央请多滞留一段时间指导江防师机枪业务,因而没有及时撤至大理。这真是喜出望外,当即命令火速赶来增援。这下不得了,二十多挺机枪当头一字排开,一阵突突过后,日军死伤过半,再也无力发动进攻。傍晚时分,日军另一大队赶到,却因前方战事不明,又兼缺乏渡江器材,只得望江兴叹。入夜,我两个团到达,随即对敌发起猛烈打击。日军除百余人败逃过江外余者全部被歼灭。  次日天明,我军已重整工事严阵以待,日军一个大队也不敢轻摄其锋。几天后两个国军师全部部署到位,十多天后56师团主力杀到,除了做过几次试探性进攻外,再没有组织过大规模的渡江攻击行动。就这样一直对峙到远征军反攻。  据说日军联队长率部刚到惠通桥边,师团本部给他的命令是等待援军奋力一击。而该酋好大喜功罔顾命令,落得个兵败剖腹。  (这些并不是十足的史料,千万别当历史看。当时的江防战起决定作用的是急速赶来的国军团。有兴趣的网友可以查查这段历史,据说为了给国军争取时间,沿路的村民组织清路队以便快速通过。我之所以要把它写成是机枪连的功劳,因为接下来的正题故事讲的是机枪连的一位四川兵。)
  机枪连有一位川籍士兵,叫张小幺,因在此战中表现突出,晋升少尉排长。后来,张小幺和他所在部队被远征军司令部整编为新编28师(这个番号可能有误)。该师一团驻防蒲缥,扼控保腾路怒江东侧要冲。其一营守北高地,警戒当面日军一个大队;三营附团属山炮连负责东高地并担当战役火力支持;二营在营长邓益率领下过江打游击。  一营张小幺排防守的阵地是一个突出部,身后是一个五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对峙期间没什么大的战事,我方军民的日子也不是很紧张。每逢部队操练,总能引来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及一群调皮孩子的围观。张小幺时年19岁,特别神气,大声喊着口令,迅捷做着战术动作,还时不时瞅瞅一旁的大姑娘说几句俏皮话。村里有个十七岁的姑娘叫银秀,对张小幺渐生爱慕,张小幺也喜欢银秀,一来二去两人打的火热。张小幺有事去团部,总会给银秀捎些梳子蛋镜花布胭脂之类的女子用品回来,馋得村里其他大姑娘羡慕得不得了。张小幺闲暇时常替银秀家干农活,两人还在地头栽了一棵绵桃树象征他们的爱情。  银秀家的长辈也满意张小幺,并催促他俩把婚事办了。张小幺解释说战时军规不允许,再者战争还没结束,保不齐哪天就死了或是打残了胳膊腿,岂不是害了银秀?不如等胜利了自己退伍回来再成亲不迟。  1944年春,新28师调驻由旺休整,准备反攻高黎贡山。部队临开拔时,银秀去送别,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的哭。张小幺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娶你。”犹豫再三,又道:“如果一年后我还没来,你就忘了我吧,自个儿好好活着。”  1945年春,凯旋大军一拨接一拨的回来,银秀仍没等来那个要和自己成亲的人。
  终于有一天,银秀忍不住跑到路边向路过军队打听张小幺的消息。有一个也是川籍的老兵停住脚步对银秀说:“你问的是机枪连的张排长吗?唉,多好的娃子,眼看就要胜利了,一发炮弹打来,恰好炸在他身旁,半个脑袋都削没了。唉,真是可惜可怜。”说完摇着头追上队伍。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银秀眼泪都哭干了,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呆呆坐着,丰满的身子渐渐变成一副瘦骨。家人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却知她是个烈性女子,找不到好的方法劝。  一天清晨,家人做好早饭,便试图去劝银秀多少吃一点。推开房门却不见银秀,当即四下寻找。黄昏时分,在地头寻到了。在那棵她们亲手种下的,现今已长得很高的绵桃树枝上,银秀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美丽的生命,黄昏的山风吹拂着她的遗体,衣袂悔悔。  几个月后,村里来了一位年轻人,让银秀家人又惊诧又愤恨又伤痛。来人正是张小幺。原来他是第一批凯旋部队,空运到滇川边界休整,后来张小幺打报告请求退伍。因挨近家乡,张小幺便顺道回家看看,谁知家人已在日军空袭中罹难。最后才辗转回到银秀村子。  张小幺从此再也没离开过村子,就在银秀家地头盖了一所茅屋,守着银秀的孤坟,还有那棵见证他们爱情的绵桃树。村里人也当他是自己的一员,解放后,分了一块地给他。张小幺把银秀坟改造成一冢双体连座坟,60年代初,某一天,张小幺钻进属于他的那一间,封住墓门不再出来,成就一段新时代的化蝶传说。  银秀和张小幺的故事我是听一位族里长辈说的,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我凭自己想象加以补充,除了关于远征军事迹的信息可能有纰漏外,其他爱情方面的事迹应该是真实的。去年冬季我回家,有一回到后山采摘冬梨,我还特意去了银秀家地头看看,那棵绵桃树已长成一抱粗,高大魁伟枝繁叶茂。只是旁边的坟茔因年久失修早已倒塌败坏,让我唏嘘不已。
  一个毒贩女儿的故事  郭力明小我两岁,是与我相隔不远的另一个县人。郭力明是05年带着老婆女儿来到瑞丽,和我及来自四川江西的几户同住一个大院。最初郭力明从事的是蹬三轮的工作,大半年后学了个驾照开出租。  刚开始我不大喜欢跟郭力明一家打交道,因为他老婆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却给我一种妖冶的印象,不是我欣赏的女子型范。后来感觉他那六岁的小女儿太逗人喜爱,黑盈盈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脸蛋,小嘴甜得见谁都亲热的叫叔叔阿姨,让人忍不住就想亲她一口。尤其是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常叫我想起往事莫名惆怅。每当苦累一天回到家,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总是想:如果我和从前的爱侣有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那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因这层缘由,我跟郭力明一家便热络起来。郭力明女儿名叫郭燕,其时念一年级。郭力明夫妻早把老师教的知识还了回去,连有些一年级的作业都搞不定,只要我休息在家,小郭燕的学习辅导自然就落到我肩上。我也乐于教她,有时候我真是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待。
  郭力明老婆名叫赵丽,赶时髦爱打扮,攀比心理强,花钱如流水。郭力明跑出租一天赚的钱其实也不算少,一月下来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千,若换个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女主妇,小日子过得挺好的。无奈赵丽大手大脚惯了,这一点钱不够她潇洒,每逢手头拮据总是讥骂郭力明是个窝囊废,养老婆儿女的钱都无法保证,枉做世上夹把儿的人。这时郭力明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畏畏缩缩在一旁陪着笑,而小郭燕总是天真无邪的仰着头茫然不解地望着父母。  其实郭力明挺有血性的,在外边跑车经常与人火拼争执乃至拳脚相加,只是回到家见了赵丽犹如老鼠见猫。我想他这不是怕,而是爱,一种深深的眷恋。爱之深慢慢变成纵容的宠溺。  有一回赵丽刚从洗澡间出来,内衣裤丢了一地,恰好郭力明交班回来。赵丽只一个眼神郭力明就颠颠的进洗澡间乖乖的洗净内衣裤晾晒,之后烧火做饭。而赵丽则缩着脚坐在床上看电视。我不是大男子主义者,男人给老婆洗内衣裤也没什么奇怪的,例如我巴不得找个女人来为她洗一回还不得如愿呢。但是赵丽的行为我真的是有点看不惯。  俗话说男人有不得、女人穷不得,这是说男人有钱会变坏,而女人是无钱会变坏。赵丽因嫌郭力明赚的钱不够花,自己找了份去舞厅上班的工作。  那段时间我活路忙,很少在家,不知赵丽什么时候去上的班。有一回一个工程完工,为了能尽快结算,我豁出去请了甲方几个管事的去舞厅消遣,一般我很不喜欢去这种风月场所。这一下子把我豁出去两千多元钱,心疼不止,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啊!本以为一番鬼哭狼嚎后该结束了,谁知人家打算还要找两个小姐玩玩,无奈只得压着头皮和他们去物色人选,顺便付嫖资。(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的耻辱,从此我宁愿打工也不愿接有这种潜规则的工程)  在舞厅一角有好几个出台小姐,打扮的暴露性感,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香烟,端着酒杯正放肆的和旁边的男人打情骂俏。借助昏暗的灯光,我突然发觉有一个小姐是赵丽,我十分惊讶,下意识折身出来,免得尴尬。我以肚子痛为借口推脱,将应付的嫖资交给一起来的人,自己飞也似的逃离这个鬼地方。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事,觉得小郭燕很可怜,赵丽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给她的未来人生道路投下阴影。于是我决定凭自己的关系替赵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没有别的意思,纯粹为了郭燕的未来着想。  住处不远有家宾馆招一名洗衣女工,月工资1200元,我赶紧就这个消息去和郭力明商量。不料郭力明见我对他老婆的事如此上心,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我,不置可否,并渐渐疏远我,令我哭笑不得。而赵丽是个吃喝玩乐的主,自然不会屈就这份清贫的工作。但她很是得意,逢人就夸她真有魅力,有个暗恋她的男人到处屁颠屁颠替她找工作云云,搞得我很被动。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后来,赵丽所在舞厅装修,于是赋闲在家。这一来日子又平淡了,于是又时时咒骂郭力明。有一次骂狠了,郭力明说道:“你也不用再耻嫌我,你等着,明日我就去找个来钱快的路子,保管让你娘俩好吃好在。”第二天果真退了车,接连消失八九天后回来,甩给赵丽一沓钱,得有十万不到。把我惊讶得眼珠子恨不得要掉出来。  直到08年的一天我在工地听说郭力明因贩毒在芒市落网人赃俱获,我才知道他来钱快的是这么个路子。钱果然是来的快了,只是这命也去得快了。郭力明因毒品量大,又没有立功表现,二审判了个斩立决,秋后执行。  故人一场,临刑前我买了点东西去看他。因为他是重刑犯,手续不全不让见,只把东西带进去。而他也传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两件事:一是说他很爱妻子,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付出生命也不惜;二是麻烦我有空多帮他看照一下小郭燕。  小郭燕的事不用他说我也会上心,我打算领养这个孩子,但具体相关手续事宜不是很清楚,于是去问一个民政部门的朋友。那个朋友听我说完,像看一只猴子似的看着我,好笑道:“亏你还是个聪明人,怎就说出这种不动脑的话。要知道你是没有领养权的。第一,你未婚,法律上不具备领养资格;第二,别个还有监护人在,凭什么去领养人家?”原来是这样,只好打消念头。  郭力明毙命不久,赵丽就带着孩子搬走了,也不知搬到什么地方,只听人说她姘了个年长二十岁的老男人。  今年六月份,一个星期天中午,我从工地回来,路过一个出租屋院落,下意识顺大门往里瞄了一眼,发觉有个低着头洗衣服的女孩很像郭燕,于是叫了一声。那孩子抬起头,果然是郭燕。  郭燕见是我,惊喜地奔过来,亲热的连叫大伯。  我仔细打量郭燕:长高了,苗条了,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不太合身的衣裤。那隆起的胸脯、以及胸前贴着的两张为了掩饰隆起的羞涩而特意贴上去的喜洋洋的贴纸、还有裤子上微微残留的红色渍迹,都在说明这孩子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开始发育了,而她却茫然不知所措。难道她母亲没有教过她吗?  我问郭燕:“吃中饭了吗?”  郭燕摇摇头。  我又问她:“你妈妈呢?”  郭燕转眼望望屋内,嘴角一努道:“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打麻将。”  我顺着她眼光一看,屋内一伙人男男女女的正在打麻将,烟雾缭绕。我心头泛起一阵厌恶:这算哪门子的母亲,尽到责任了吗?  我打算带郭燕出去吃饭,便进屋和赵丽打声招呼。那婆娘见是我,有点意外,听明来意后直点点头说了声:早去早回。便低头专注她的牌局。  找家餐馆吃饭,我打电话请我的一位女性朋友过来帮忙。我想让她带着郭燕买几套合身的内外衣裤,顺便传授一些郭燕这个年龄应该掌握的卫生知识。我那女朋友听后,侧着头似笑非笑的说:“难道她是你的私生女?”我笑骂:“胡说八道!没见过人做好事吗?”  回到郭燕家,我与她妈妈认真谈了一次。赵丽说家里困难,打算等今年郭燕小学毕业后便让她辍学去打工,自己养活自己。我低头思索一会儿,说,不读书也好,我来替她找工作。  七月末,郭燕小学毕业,十三岁了。我带着她去我一个开餐馆的朋友店里,我想让她在这儿打工。我朋友看着稚幼的小郭燕,有些为难,这个年纪正该上学,出来务工恐怕劳动局妇联什么的单位找麻烦。我将实情一说,我朋友动情道:“我也有差不多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我让她俩住一起。你放心,我会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教她一门手艺,将来好立足。”我相信我的朋友,他两口子是好人。  临走时,我把郭燕叫到一边,叮嘱一些事后,特意嘱咐她:“有空闲时回去看看妈妈,记住,千万别在家里过夜。”  郭燕不解的问:“为什么?”  怎么说呢,还真是为难。郭燕家周围环境太复杂,这世道变态的人太多,赵丽又是个不在心的主,保不齐哪天郭燕会受到伤害。再说她家天天打麻将,赌桌上什么污言秽语都有,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氛围里不利于成长。  这些话不好对郭燕说,不想让她天真清纯的心灵过早接触人世间的肮脏污浊。于是我说:“别问那么多。记住听大伯的话就是。”  郭燕点点头,我让她进店去。看着她幼小瘦弱的身子,我暗暗叹气:这是个花骨朵般的年龄,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学知识,我也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对是错。  郭燕在朋友店里打工,虽然失去求学的机会,但能够健康开心的成长。后来我去看她,她早已和朋友一家融合在一起。朋友女儿叫她姐姐,朋友每逢买衣服礼物必定两份,其中一份是郭燕的,他们在心里早把郭燕当做另一个女儿。我很高兴。  郭燕如果还和母亲在一起生活,按现在的义务教育法,她可以免费念书,还可以申请救助金。但是就赵丽的品性以及她姘头的德行(我断定他不是好人),还有她家周围潜藏的许许多多的危险,郭燕很可能过早夭折,或者说会受到侵犯后留下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噩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郭燕宁可失去知识而拥有一个完整平静的青春少女期,以后才有机会去追求美好的理想生活。这样理解,我又觉得我做对了。  年关过后,我将回到长别的故乡,没有机会再照看郭燕了。但愿朋友的餐馆生意一直红火,坚持十年,让郭燕安全的成长。
  江弟应该回家了,有空逛逛天涯,保重
  很喜欢这种帖子。楼主继续,还有天涯积分可以换八宝箱试用功能。比如只看楼主。
  希望郭燕能健康无忧的生活好,这世上很多人不配做人父母,但很多孩子无从选择。
  楼主故事很好文笔不错 加油
  继续关注
  @kk小叶子 64楼
23:10:00  江弟应该回家了,有空逛逛天涯,保重  -----------------------------  看到您我很高兴,好久没见您了,春节快乐!  我12月底就回家了,家乡是个小山村,上网不是很方便。  这不春节到了嘛,我坐朋友的顺风车来瑞丽办点事,结清去年的帐,顺便看望小郭燕(这是个化名),给她点压岁钱。晚上就得回去。
  @花样 66楼
00:32:00  希望郭燕能健康无忧的生活好,这世上很多人不配做人父母,但很多孩子无从选择。  -----------------------------  谢谢您,郭燕很好,就刚才我还带她去吃早点。朋友的餐馆今天歇业打扫卫生,估计她很忙。  朋友俩口子把郭燕宝贝得不得了,比待自己亲闺女还亲,我都深怕他俩将她宠坏了。昨晚吃饭时朋友直夸郭燕聪明伶俐勤快礼貌,并流露出想收养她做女儿的意思,如果她母亲方面有违碍,即使付些补偿也情愿,但是想走法律途径。朋友这个意思让我很欣慰,希望好事不会多磨吧。
  @称霸寒武纪 67楼
12:43:00  楼主故事很好文笔不错 加油  -----------------------------  看网名您是搞生物地质的,要不然就是爱好科幻。
  信人者,人未必尽诚,己则独诚!疑人者,人未必尽诈,己乃先诈矣!  介个话还不错
  还可以继续,老乡。
  没更新,年还没过完?
  楼主,查了下您的资料,我俩同一地方,同一遭遇,可能也有着相同的脾性,很想交个朋友,方便说说您是滇西哪一个村子的吗?有时间去拜访您。
  国观太乱了,还是来这里顶一下楼主。  我现在就在瑞丽,楼主也在的话,不妨站短联系,咱哥俩宵夜去,小酌两杯。
  顶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同时转发到微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女友有个从小玩到大的男性朋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