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身无分文的日子,决定卖血。一般卖血在哪卖?

  和女朋友谈恋爱近一年了,我那顾爱她,想把她讨回家当老婆。但现在那顾头痛,这个月底是她的生日,而我却因前段时间的一些事情背了上万元的债,我想给女友买件金项链可是没有钱!  我恨我太穷,连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件有纪念意义的礼物都买不起。  我恨我太穷,没钱随心所欲地为她花。  我想过了,要想短时间内获取金钱通常要走非法手段,可我不敢也不想去做违法的事,我要好好的照顾她。  万般无奈下,求卖血卖精换钱买礼物送我心爱的女人。
楼主发言:12次 发图:0张 | 更多
  屌丝真悲催啊,做人真失败啊!为了心爱的女人,我豁出去了。  
  你的200ml精液全部贡献给她,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没钱跟玻璃哥借,玻璃哥有7000亿,随便拔一根毛都够你买10000条项链
  掏出来到街上摆摊去啊  
  楼主,有那份心就行了
  本哥收购鸡鸡一条一千大洋  
  不如直接把血精当做礼物来送
  没必要这样子,你的女朋友要是你的真感情,对她好点就可以了。
  @小屁孩e 4楼
18:28:00  掏出来到街上摆摊去啊  -----------------------------  人才
  回复第2楼(作者:@小时光 于
14:24)  你的200ml精液全部贡献给她,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来自Android手机客户端]==========+1  
  回复第2楼(作者:@小时光 于
14:24)  你的200ml精液全部贡献给她,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来自Android手机客户端]  ==========  男人的第一次是很神圣的,我执意留在举行婚礼那晚才把自己宝贵的一切交给她。  
  回复第3楼(作者:@伍坚 于
14:26)  没钱跟玻璃哥借,玻璃哥有7000亿,随便拔一根毛都够你买10000条项链  ==========  我是认真的。不要调侃我,谢谢。  
  回复第4楼(作者:@小屁孩e 于
18:28)  掏出来到街上摆摊去啊  [来自Android手机客户端]  ==========  咋整?  
  回复第5楼(作者:@费丝洛 于
19:17)  楼主,有那份心就行了  ==========  有心无力表达,女人能知晓?  
  回复第7楼(作者:@天籁传说 于
22:04)  不如直接把血精当做礼物来送  ==========  血精是啥?求指点。  
  回复第8楼(作者:@哥是个胖子 于
23:01)  没必要这样子,你的女朋友要是你的真感情,对她好点就可以了。  ==========  她也很爱我,但是书上说的在女人眼中男人在不在乎她就看他舍得为她付出的多少。我想送她一件有记念意义的礼物,我很想,我恨我没钱!  
  回复第9楼(作者:@小含含宝宝 于
23:32)  @小屁孩e 4楼
18:28:00  掏出来到街上摆摊去啊  ----……  ==========  你舅舅的小姨的姑姑的表妹!站街是卖淫犯法的。  
  卖器官比较合算。
  回复第18楼(作者:@为谁服务 于
00:12)  卖器官比较合算。  ==========  不好意思,只卖精血,不卖鸟。  
  有位朋友站内说捐精需要三次才能结算,报酬300元。  
  楼主的ID很强悍,女朋友一定很喜欢  
  楼主跟楼主ID成反比  
  你这么穷女友都跟你,说明你女友是一个不太注重礼物的,她注重你的人品,你好好对她就行了
  @诚实为王 23楼
08:21:00  你这么穷女友都跟你,说明你女友是一个不太注重礼物的,她注重你的人品,你好好对她就行了  -----------------------------  看楼主ID,你懂了吗
  兄弟!求携带!,,
  shtsrhfg
  去站街  
  @诚实为王
08:21:00  你这么穷女友都跟你,说明你女友是一个不太注重礼物的,她注重你的人品,你好好对她就行了  -------------------------  你猜我准备什么礼物给我女人? 准备去菜市场买了西兰花、大葱等,照着以前在网上看过的图片,自己动手整一个“蔬菜花篮“当贺礼。菜又可以吃掉,一点都不浪费。  
  哪里有啊
  搞笑。
  呵呵  
  哥们,提供一个可兼职挣钱的信息你,详情腾讯:
  你的200ml精液全部贡献给她,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搭车。。。。。。。。求卖。
  去搬家公司干体力活,一天200到500工钱,如果加班赶活,都可以拿到800.
  挖哈哈哈...收藏了,可以不时拿出来
  偶像、粉丝、黑,是吉祥的一家!
  穷就不要交女朋友,穷还来炫,炫什么,是想让别人同情你还是想给你捐钱,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比电视剧还烂,还女朋友么,这女的也太没眼光了吧,居然瞧上么你????,还是说你只想让更多的人来评论你的帖子,好让你的帖子获得更多评论的,放心,我只是路过不想干嘛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媒体曝光地下血网:血头操控学生民工卖血抽成(三)_网易新闻
媒体曝光地下血网:血头操控学生民工卖血抽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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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北京一些村委会为完成“献血指标”出钱买血,地方若少献血1人,罚款500元,同时影响地方干部考核,因此求助于“血头”。血头组织大学生、民工卖血,甚至远赴外地拉人卖血,每人抽成一两百元牟取暴利。
“血头”操盘“指标血”流程
村委会接到本村的“献血指标”,一般是按户籍总人口数的0.8%左右计算。有的乡镇还规定献血工作的奖惩措施。
有的村委会通过大喇叭在村里宣传,很少有本村村民报名献血,即使有个别村民报名,村委会也怕麻烦不安排。
为了完成本村的献血任务,村委会只能求助于“血头”,出钱雇外地人完成献血指标。
得知血液需求信息后,“血头”通过网络,从北京、河北等地寻找卖血者。
大小“血头”将卖血者带到乡镇长沟分院,让这些卖血者冒充在相应村庄居住、工作的外地常住人口献血。
完成“献血指标”后,村委会将酬劳给联系的“血头”,一般是400毫升千元左右。
经大小“血头”层层提成,最终每位“献出”400毫升血的卖血者,得到300元左右的血酬。
大小“血头”共编地下血网
记者调查得知,“血头”除了借助一些村的“指标献血”操盘外,医院、血站的“家庭互助献血”,都成为“血头”们牟利空间。大大小小的“血头”下游,由成百上千,甚至万计的大学生、民工、兼职工作者等,编成一张地下血网。
400毫升“血头”要价1500
张伟(化名)是一名小“血头”,他所在的卖血组织,一半以上的收入出自村委会“指标献血”。他称,北京血液紧张时,医院、血站,甚至是北京市血液中心,都有“血头”活动。其中,对于“家庭互助献血”,“血头”要价最高,400毫升的血一般成交价在元。
家庭互助献血,是指在血液供应紧张时,病人亲属须得先行献血,再持献血证到所在医院,为病人等量换血。
可如果病人没有足够多的亲友或家人远在外地,一旦病人手术用血量大,便可能献不出等量血,而且献血家属也存在验血不达标的风险。
“血头”们就抓住了这个牟利空间,“趁人之危狠宰。”
张伟称,在北京一些医院的血液科,都会有“血头”静等前去找血的病人家属。特别是供血紧张,一些手术被迫推迟。不忍亲人遭受病痛折磨的病人家属,只能选择家庭互助献血,让家人尽快手术。
“不买就做不了手术。”张伟说,有一次大“血头”向他要10个人,进医院献血,每400毫升血价格1500元。他坦言,“家庭互助献血”需要有亲属关系证明,但他们一般都能顺利过关,“人家肯定是着急做手术,医院和血站也理解。”
4月2日,北京市血液中心,一名光头男子长时间坐在二楼的长凳上。见到有前来献血的人面露难色,光头男子便上前搭讪,为求血的病人家属讲解当下的献血政策,以及献血流程。光头男子自称有朋友可以帮忙找血,每400毫升血收费1500元,并主动留下电话。
记者调查发现,此前一月间,这名光头男子就多次出现在血液中心,遵循工作人员作息时间“上下班”。
圈子套圈子 “血头”数量多
经过几个月拉人卖血经历,张伟了解到,他所在的卖血网络大概有一两个大“血头”,一般只负责联系“生意”。他们有七八个固定的下线,每个下线下面差不多都会有四五个负责拉人卖血的,张伟等人则是最底层的“小血头”。
他说,那些被拉去卖血的人,大多是想挣钱的大学生和长期做兼职的人。其中有省吃俭用从早到晚干活的人;有挣点钱就窝在宿舍里吃睡,或者整天泡在网吧直到身无分文。还有怀揣文艺梦想,北影厂门前的群众演员。
他们没有固定收入,都成为“血头”渔利最稳定的血源。
“每个人都有圈子,圈子又套着圈子”。在张伟的笔记本上,详细记录着几百个人的手机号码、性别、年龄,当前的身份,甚至还有身高、体重比例的“身体指数”。需要什么人干什么活,只需要看着笔记本打电话找人。他还加入了十余个兼职QQ群,在网络中能接触到的就有接近千人。
张伟说,一些人被拉去卖血后,下一次就带其他人卖血坐等抽成,这就成了小“血头”,所以小“血头”的数量难以计算。
按照规定,两次献血间隔期不少于六个月。但大“血头”通过层层网络,掌握着大量像张伟这样的小“血头”,轮番找不同的卖血者,保障血源供应。
“只要你想干(献血),哪天都有活。你能找多少人,我就要多少”。长沟镇献血时,记者听到一名小“血头”对一名卖血者说。
多名卖血者和小“血头”称,他们中的不少人之前都是无偿献血者,在街头献血时被“血头”拉拢。虽然献血和卖血的终端都为血站,但无疑影响了无偿献血的发展,“因为血头的存在,很多人对无偿献血产生反感和怀疑。”
“血头”抢地盘引冲突
不同“血头”和卖血组织,因抢地盘也发生冲突。
张伟称,有一次,他和近20名卖血者到一个村委会大院,张伟的上线血头和另一拨人为争抢献血名额大打出手。
还有一次,一个女孩带着两个人到一家医院,为缺血的病人家属献血。事后准备离开时,被常在该医院的大“血头”威胁,“把钱拿出来”,女孩只好交钱走人。
“来了陌生人,血头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干什么的,包括便衣。”也曾做过小“血头”的李良(化名)说,他们组织卖血的地方也时常有便衣暗访,但“血头”们很警觉,“什么也不做,便衣也没什么办法。”
直到现在,张伟和李良也弄不清楚,“大血头是怎么和献血单位建立的联系,从哪里得到如此准确的献血信息。”
但他们清楚,“血头”赚取的是暴利血酬。
张伟说,上级血头给他一般拉一个人是四五百的样子,他就给卖血者三四百元,从中渔利一两百元,赶上用血紧张,“有时一天可能要分到几个地方献血,跟我们都是一次要几十人”。
大“血头”赚得更多,比如到村里卖血,虽然价格比“家庭互助献血”低点儿,但一般都需要拉几十人或上百人,除去给卖血者的三四百元,小“血头”只能赚五十元到一百元,其他的钱都是大“血头”的,“绝对是暴利”。
如今,张伟和李良都退出了卖血组织,他们说虽然赚了一些钱,还是觉得不安心,“这是别人从身体里抽血挣的钱,人家拿命换钱,我花着不安心。”张伟说。
虽然不干这行了,仍有人不时给张伟发短信,问有没有血活儿。
本文来源:新京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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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窑地铁口外的“有偿献血”小广告。
10月20日下午,“血头”(穿红衣男子)带着几名卖血者聚集在医院门诊大厅。
几名卖血者在“血头”的督促下走进医院的献血中心,“血头”(左侧穿红衣男子)并没有进入献血中心,而是躲在一边观察。
在一些QQ群中,“血头”发布的“有偿献血”招募信息。
  供血紧张 互助献血暗藏“有偿献血”
  安排卖血者假扮患者亲友“互助献血”,“血头”从中获利;缺血催生卖血,低无偿献血率凸显献血制度之困
  在北京一些流动人口聚集的地铁站、城中村、网络上的兼职工作群中,“有偿献血”的小广告并不少见。在一些大医院的住院部和病房内,为急需用血的患者提供互助献血的小卡片也不时闪现。
  我国《献血法》规定,国家提倡并指导择期手术的患者自身储血,动员家庭、亲友、所在单位以及社会互助献血。
  新京报记者近日调查发现,在北京,一些“血头”在医院临床用血紧张时,借互助献血的名义,安排卖血者假扮患者亲友在一些医院、北京市血液中心等采血点“有偿献血”,从中获取高额利润。
  多家大医院的医生称,缺血已经成为北京的常态,面对公共血库无血可用。患者无奈买血、医生难以干预的背后,是公众对无偿献血的误解和献血制度的困境。
  “互助献血:400cc400元,正规三甲医院,当场发放献血金……”这是南三环中路刘家窑地铁站外的一张小广告。记者打通广告上的电话,对方称,只要是正常工作日都可以来“有偿献血”,不限血型,400毫升400元,地点在医院内,“正规采血,很安全,到五棵松地铁站打电话就行。”
  以这张小广告为突破口,新京报记者历时半个月暗访追踪,一条以“互助献血”为掩护的血液非法买卖地下链条,逐渐呈现出来。
  卖血者小公园“聚会”
  “互助献血”广告招揽卖血者;卖血者集中后分批带往医院“交给”患者家属
  10月16日下午两点左右,记者按约定抵达五棵松地铁站,电话联系“血头”后,一名东北口音的男子出现,“叫啥名?今年多大?啥血型?”在随手拿的小本子上进行记录后,男子将记者带往复兴路北侧靠近四环的小公园内。
  此时,公园内已经有十余名卖血者等候,多为20岁出头的男青年。一起的还有另外三名“血头”,均为东北口音,一边闲聊一边打电话联系要来卖血的人。
  几分钟后,一名“血头”将5名卖血者带往路对面的一家大型综合医院,带记者来的男子说,“单子正在排,咱们等会过去。”
  “住哪?附近有没有村子?外地打工的人多不多?”等候间隙,该男子还发展起了“下线”,并称自己在很多地方都有“下线”,如果想赚快钱可以跟着他干,“去贴小广告,每介绍来一个人给50块。”
  在此期间,一名穿着破旧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跟“血头”寒暄起来,两人显得很熟络,“血头”将这名男子的名字和电话从小本中找出,写到当日的名单上。西装男子告诉记者,自己来了好几次了,最近是在上个月。
  又等来了几名卖血者,下午2时40分左右,包括记者在内的9名卖血者被带往医院。
  众人先是被领到医院门诊大楼东侧的“爱心献血屋”,那里的公共等候区里已经坐着几名卖血者,但献血点并不在这里,而是百米开外的献血中心。卖血者被带过去后,另外几名负责联系患者家属的“血头”会挑选卖血者,并介绍给患者家属。
  大约10分钟后,另外一名“血头”走进来,打量了一圈后,把两名卖血者叫出屋外,介绍给一对家属模样的老夫妇。随后,“血头”对卖血者进行“培训”:“你们俩等会跟老太太进去,门口有人问就说是来互助献血的,病人叫×××,你们扮他同事。”
  “血头”将患者的病情、病区床号、籍贯、单位等等信息说了一遍,叫两人记住,说完后还模拟提问。“别怕!语气硬一点”,见两人回答得磕磕巴巴,“血头”嘱咐,这是在为医院保安的检查做准备。为了防止地下买卖血,医院献血中心门口派驻了多名保安,通过提出上述问题甄别献血者的真实身份。
  等了约20分钟,记者被一名“血头”叫出。“你用手机存一下家属电话,就存武月(化名)姐”,他说,等会要趁保安盘问别人时混进去,再打家属电话。
  按照指示,记者顺利进入献血中心,家属武月拿出一张献血登记表和互助献血同意书叫记者填写,“与患者关系就写朋友。”
  登记表背面是25个征询献血者健康情况的问题,武月没有提问,直接代记者在每一个问题“否”的选项上打上了勾。
  在此之前,武月已经试着带了两个卖血者进去,结果问题没答好,被门口的保安扣住了,她还因此跟对方吵一架,“医院没血可用,你不让我带人进去献血怎么办?”
  家属的“感激”与愤怒
  卖血者假扮患者亲友互助献血;家属支付“血头”1800元买血400毫升渡过难关
  “我爸爸得的是肝癌,手术已经排好了,没有血就得往后拖,肿瘤每分每秒都在长,我们总不能等死吧”,来自辽宁大连的武月告诉新京报记者,她的父亲做手术需要用800毫升血,医院申请不到血,自己在北京也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只能自己献400毫升,再额外从血头处买400毫升。而这400毫升血,她要付给“血头”1800元。
  对于这些“血头”,她既“感激”又愤怒,一方面对方毕竟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而另一方面,父亲来京就医本来已是花钱如流水,却还要额外花一笔费用买血。
  武月透露,在其父亲住院的病区,每天都有人来发卖血的小卡片,电梯广告栏的夹缝中,都能看到塞着的广告。一个在他们楼层发卡片的小伙子告诉她,医生们知道有人在卖血,但一般“不鼓励也不阻止”,患者们确实等不起。
  不光北京的一些大医院存在这样的问题,在河北燕郊镇陆道培血液肿瘤中心,通过“血头”才能用到血的情况更加严重。
  这里是闻名全国的血液病治疗中心,有着从全国各地赶来治疗的白血病等血液病患者,相比普通的综合性医院,这家血液病专科医院的用血情况更加紧张。
  去年12月,21岁的陕西人陈旺(化名)在深圳打工时,被确诊患有急性髓细胞白血病,在深圳四个疗程的化疗效果并不理想,经介绍于9月转至陆道培血液肿瘤中心治疗。在来之前,深圳的医生告诉陈旺,该中心用血很紧张,要有个心理准备。为此,陈旺还在深圳申请输了两个治疗量的血小板,“那边好申请,早上8点去找医生,中午就能输上。”
  来燕郊后,化疗使陈旺的血小板数量再次急剧下降,管床医生为他申请到了一次,再去申请,医生告诉他医院的血库已经空了,只能找人“互助献血”。陪床的母亲年事已高,不符合献血条件,他只能先扛着。
  当时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血小板数值已经降到了3,而正常人的该项指标在100到300之间。
  10月10日凌晨,陈旺在起身上厕所时不慎跌倒,牙齿磕得晃动了,口腔里的血块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和他的母亲都慌了,只能问病友要来“血头”的电话,花400元买了一个治疗量的血小板。
  “我来治病的钱都是爱心人士捐献的,这个‘血头’的要价虽然已经比别人低了一点,但还是觉得这钱花得不应该。”陈旺说,以后要用血的时候还很多,如果都要靠买血来渡过难关,真不知道能撑多久。
  面对“血荒”医院无奈
  血液中心难满足医院用血,缺血成常态;有的医院一年有三四个月闹“血荒”
  北京清华长庚医院医患办主任樊荣,曾是北京一家二甲医院的医务科主任,在他看来,缺血,已经是北京各大医院的常态。
  他介绍,血液中心每年都会和医院签订用血计划书,会有总量的计划。但这也无法避免一些计划外的紧急用血。在北京,一些医院还有自己的采供血机构,哪怕如此,这些医院在需要紧急用血时还是会向血液中心求助。
  “一般而言,临床有用血需求,医生会向医院血库写临床用血申请单,血库库存不足时,再向血液中心申请”,樊荣说,血液中心会根据库存情况进行派发,在大家都比较紧缺的情况下,可能会根据用血的紧急程度来决定谁优先,这时,一些慢性、消耗性用血可能就会靠后考虑。
  北京某综合三甲医院血库负责人称,该医院每年闹“血荒”的时间会占到全年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夏天两个月、冬天两个月,而在“血荒”严重的时候,第一位先要保证一些情况紧急的患者用血,这时,大约会有三分之一的手术患者需要互助献血。
  “缺血的不只是北京,整个中国都在缺”,燕郊陆道培血液肿瘤中心副主任童春容称,她所在的血液肿瘤中心从北京落户燕郊后,成了廊坊市血液中心的用血大户,血液中心超过一半的血都供给我们了,有时还会帮忙从外市调血,但相比需求还是远远不够。
  她介绍,医院在降低输血标准后,还只有一半的病人能输上血,血小板则只能满足20%的需求,其余的部分都得由患者去自己互助献血。
  “血不够用,仅有的公共血要分给谁?我们天天都在为这个事发愁。”童春容说,为了避免有人走关系,最后只能形成一个制度,由十几名主治医生轮流分配血液,医生根据所有用血申请的轻重缓急,将有限的公共血分配下去,并且还要将分配结果公布出来,接受大家的监督。
  在不少医护人员眼中,互助献血成了缺血大背景下的无奈补充,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哪怕这是一个有天然漏洞的办法:“亲友”的概念难以界定,患者找不到人互助,就只能花钱找“血头”介绍血源。
  事实上,有“血头”通过互助献血卖血牟利已经不是秘密,有关部门一直在打击,但却难以杜绝。一位医生说,大家都知道“血头”的存在,也都痛恨赚这种钱的人,但患者不买没办法,他们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被“拉低”的无偿献血率
  多种因素制约无偿献血;北京无偿献血率居全国前列,仍难满足巨大用血量
  根据国家卫计委今年6月份公布的最新数据,去年我国的无偿献血率为0.95%。世界卫生组织指出,人口献血率达到1%至3%时,才能基本满足本国临床用血需求。也就是说,目前我国献血率处于世卫组织的警戒值之下,更低于一些发达国家已超过4%的无偿献血率。
  就北京而言,去年的常住人口无偿献血率为 1.94%,虽居全国之首,但因为医疗资源过度集中,在巨大的用血量下,依然存在血荒。
  北大第一医院血库副主任王鹏说,外地来京就医的,很多都是地方上处理不了的疑难病,比如恶性肿瘤、血液病等等,这些病患在手术和治疗过程中的用血量也会比普通病症多,并且这些病人的数量每年还在增多。
  目前,北京市无偿献血的招募模式仍以街头流动献血为主,约占总采血量的85%,单位团体无偿献血占10%,个人预约和互助献血占5%。
  在用血量大的背景下,每当严寒酷暑,碰上极端天气或者占献血者相当比例的学生放假期间,出门献血的人少了,血荒的情况就尤为突出。
  许多人对无偿献血有顾虑,源于“血液是身体的一部分,献血会危害身体健康”的误解,在童春容看来,目前的低献血率所造成的血荒,还与公众对慈善事业、慈善机构的信任危机有很大的关系。
  童春容曾任北京某三甲医院输血科的负责人,在她的印象中,2008年汶川地震前的一段时间,是公众献血热情最高的时候,“那时医院的临床用血,基本不需要家属去互助”。
  但之后一些慈善捐助的使用被爆出有问题后,许多人开始不愿去献爱心,2011年的郭美美事件更是浇灭了一部分人的献血热情。当年的一项网上调研显示,83.8%的人表示不愿意献血是因为制度不透明,担心献血被牟利。
  在信任危机下,一些人提出“为什么献血是无偿的,而到医院用血时却还要交费”的问题,事实上《献血法》规定,患者在医院用血时交纳的费用,是血液采集、储存、分离、检验等过程中产生的成本费用,目前,这项费用已被纳入近日新发布《中央定价目录》。
  此外,流动采血车使用效率不高,也为血液中心采供血造成了障碍。北京市血液中心主任刘江今年6月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北京全市共设置街头流动采血点72个,但是实际上只有一半左右的采血车能正常工作。
  “很多时候,受市政建设、临时活动、重大活动等因素影响,采血车只能移位”,刘江说,现在建一个街头采血点,非常麻烦。由于采血车必须要建立在人流量大的地方,由此带来一定的安全隐患和管理难度。北京曾专门出台了一份由多部门参与制定的流动采血点设计规划,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采供血期待“透明化”
  专家称解决缺血困境需修改献血制度,现行《献血法》已实施17年应与时俱进
  不少专家认为,缺血困境背后隐藏的,其实是亟待修改的献血制度。
  今年全国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浙江省台州恩泽医疗中心主任陈海啸建议修改献血法。他提出建立血液使用阳光监督机制,在全国范围内统一用血收费标准,同时把血站的运营情况公开,把血液到医院再到患者之间的账算明白,减少人们对血站的不信任感。
  “血站应该定时向社会公布血液的去向,比如一年一共用了多少血?这之中有多少是在加工过程中的浪费?有多少在哪些医院里使用?把这些信息都集中,且在一个载体上公布出来”,陈海啸表示,如果能够让血液采集、使用、包括用血的费用等项目透明化,公众对血液的使用就会变得放心。
  还有专家认为,应该建立公务员献血制度。目前,高校学生是我国无偿献血的主力军,客观上造成了每到高校放假血库就会告急的情况。
  中国医师协会输血医师分会原会长刘景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完全靠献血者满足不了血液需求,国家必须出台政策。这个政策可以考虑让公务员带头献血,这很可能是一个有力措施。
  据了解,日本以法律形式规定,公务员每年必须献血一次,超过年龄或因病不能献血的,要到血液中心当一天负责人或组织一次献血活动。有报道称,此举使日本在1973年就实现了无偿献血完全保证全部临床医疗用血。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现行《献血法》自1998年实施,距今已有17年,有观点认为,这部不到3000字的法律对于中国血液事业的发展起到了巨大作用,但其局限和弊端也越来越明显。
  除了上述有关血液采集管理透明化等方面的建议,人大代表们在关于完善《献血法》的议案中,还就调整献血人群年龄段和单次采血量及献血间隔时间、取消无偿献血补贴、制定无偿献血者优先用血全国统一方案等方面,提出意见建议。
  A08-A09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赵力
  A08-A09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吴江 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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