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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永远不会停下来 全文阅读
作者： && 状态：连载中
　　她就这样的离开了他，轻轻的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而他在绵绵细雨中抱着她虚弱的身躯无力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灿灿、、灿灿。。在医院静静的走廊里只听到一个人的抽泣声，他根本无法想象到这就是他与她今生见的最后一面。他无助的眼神凝望着她，在她安详的闭上双眼前，她说出了她最后一个愿望：“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我叫小智，2003年年底我从葫芦岛拿着仅有的28块钱来到了省城沈阳，那可以说是我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旅程，家里的长辈常说，年轻人不好好读书以后长大指定没有出息，因为那时候的叛逆心比较强，根本就没过多的合计过，冲冲忙忙的背上行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从小的时候就听说火车是世界上最快的车但我那次感觉一点都不快，慢的好像时间都停了下来。四个多小时的行程结束了，为背着我上学时候背着的迷彩书包下了火车，省城站里传来了很多叫卖声，我迷迷糊糊的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肚子这时候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我抹了抹兜，只剩下三张红色的一块钱纸币，忍耐着饥饿穿梭在人群中，走出站口，看见了几个卖茶叶蛋的小推车，还有烤肠之类的，身上本来就没有足够的钱来买吃的填饱肚子，用舍不得的眼睛看了看手里握着的三张纸币，从中拿出了一张买了三个茶叶蛋，那时候茶叶蛋一块钱三个，很便宜。我手里拎着三个茶叶蛋，来到了一家小卖部里，花了一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在车站的附近找了一块空地座在石台上开始享受我的美餐，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阳光很足，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在天黑之前得找到一个管吃管住的工作，要么我必然要饿着肚子睡在马路上。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兜里仅剩那一张一块钱纸币，我就徒步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我走到了一个名为中巷的地方，突然之间就感觉到有大城市的繁华景象，我面对的是一条很宽很黑的油漆马路，路上车辆不停穿梭，步行道上人来人往，不断的还是那清脆的叫卖声。我顺着斑马线来到了中巷的对过，穿过一条漆黑的小道，眼前是一家灯红酒绿的大型夜总会，眼睛看到的，脑袋里想到的就是找工作，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立的招工广告牌。说时迟那时快，三步两步我就登上了台阶，走进这家名为“夜中海”的大门，社会人生的第一步，六年的始点，就从这家夜总会开始了。　　我背着我那里边装满换洗衣服的迷彩书包走进了大厅，长这么大从来没进过这种场所，整个一个大厅直走十米远是收银台，里边座这两个漂亮的姐姐，四周环绕的是一个一个的冷藏冰柜，这是听到一声您好欢迎光临，把我从观光的梦中惊醒，我连忙回了一句您好您好，对方是一位男士用非常客气的语气跟我说，请问您是找人呢，还是消费呢。我急忙回道，我是来应聘的，他伸出右手指向收银台的方向，请您往里边走，我走到收银台前，一位姐姐站了起来，先坐下稍等一会吧，我们经理马上就来，我就放下了书包，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当时那是一个舒服，就好像坐在了棉花上一样，软的我疲惫的身体就想躺下睡一觉似的缓解不过来。正在享受着沙发的舒服感，耳边这时候从收银台左侧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一位大约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梳着单马尾，手里拿着一本蓝色的文件夹，她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上下打量我一番后说，你今年还不到18岁吧，以前干过这行吗，我说没有，当时很简洁的一段对话过后，她递给我一份简历表，我填完的简历，我连忙说，咱这地方供吃住吗，她回复我说这种场合不供吃住，她仔细的看了一会我递回去的简历表说你是外地的啊，这样吧，我先给你简介一下工作基础，每天早上十一点钟营业，你要负责一楼所有冷藏冰柜的电源，一楼大厅的卫生，每天晚上两点左右闭店，你要负责把所有一楼的冰柜电源都拔掉。说完这些，我点了点头，她就给我带到了一个小的包房里，告诉我，今晚你就先睡在这吧，然后扬长而去。我永远记得她那张无时无刻带着微笑的面孔，一双炯炯有神的柔眸，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印象好像流淌在我脑子里的血让我膨胀而心跳加速。她叫金灿灿，也是这整个小说里的主人公，而我却永远是她的配角。
第一章 二零零三年的尾巴
　　正在熟睡的我迷迷糊糊听见一阵敲门声，外边传来几声呐喊，起来了，起来了，该干活了不知道？我急忙抬起无力的手拍在脑袋顶上的包厢挂灯开关，不愿意睁开眼睛的我无力的爬起像一只被雨淋过的野鸟站不起来也飞不起来的样子。眯着眼睛穿上了衣服，一开门，看见所有服务生都站成了一排，一排前站着的还是和昨晚一样的女人，衣服一样，文件夹一样，她斜楞我一眼然后喊道，快点入列。我急忙趁了趁衣服站在了队列当中，她微笑的面对这我们，在队列中我个头属于最小的，年纪也是最小的。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他叫小智，来自其他城市，在以后的工作上多多照顾他点，他毕竟还小。听完她的话，我心里想，切，说谁小呢，我已经长大了。憋着嘴的我直勾勾的看着她。接下来的给大家安排工作，一天的流程。她把我交给了一个叫王帅的河南人让他带着我，从那天起，每天早上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张面孔同一丝微笑。我跟着那个叫王帅的人每天干活，重活都我干，轻活他来。每天晚上我们两个一个班下班，最晚的时候忙到后半夜两三点钟，一楼一片漆黑，每天晚上都是摸着黑去拔掉二十多个冷藏冰柜的插销，因为晚上不拔插销，第二天啤酒就都镇碎了。　　持续了半个多月，有一天早上，清晰的记着还没到起床上班的时间，走廊外边就开始传来大喊大叫声，哎呀，完了完了，啤酒全碎了，我一听，跟打了鸡血一样直接就从我每天熟睡的沙发上跳了起来，穿着我那双旧NIKE鞋，跑到大厅，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包括她在内，那个叫王帅的第一个站出来说，就是昨天晚上他没拔插销，我急忙解释到，我都拔了啊，当时啤酒已经都碎了，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解释太多，我直接被灿灿带到了办公室，接下来的一番对话和后续的事，让我们两个人从此成为了夜中海最好的朋友。来到她办公室，她坐在自己的办工作前，我刚想坐下，她就立着眼睛说，我让你坐下了吗？当时我站在门口一声没敢知，我知道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干的，是有人故意坏我。当时她问我，你成天都心思什么啊？拔电源这样的事能忘了？当时我都快被她问点掉眼泪了，心里委屈还空口无凭。我说您能不能让我说一句啊，她直勾勾的看着我，那你说吧。我说我真的把电源都断了，我就回去睡觉了，这里边肯定有人坏我。她当时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接过来就劈头盖脸一顿说我。谁能坏你啊？谁认识你啊，坏你对人家有什么好处啊，最后我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流眼泪，从小淘的不像样的我贼皮一个，我父亲怎么打我，怎么被人欺负我都没哭过，那是因为我不冤枉，这次太冤枉我了。她接着话题跟我说，你不用在那哭，哭也没有用，这些酒损失了很多钱，你得白干好几个月才能还上，摸不着头脑的我当时只能认账，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我自己是清白的，只能受着着其他服务生服务员的笑话，埋头继续干活，而且是白给人家干。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大厅的房顶每一个角都有一个白色的长方形挂件而且上边还闪着红灯，那时候像我这种不明白的都给那个叫摄像头，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叫监控器，有一天中午，我跟她一起吃上班前的午饭，我就无意的提了一嘴摄像头的事情，我说，领导，咱房顶上挂的东西是什么啊，她告诉我那个叫监控器，我再次提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再次为我自己的清白做出了解释，通过她给我描述，说这个监控器能倒回那天晚上两点到三点半之间发生的事，她带我来到了保安监控室，调取了那天晚上两点到三点之半间发生的事情。当时两点半我出现在屏幕里，去把每一个冰柜的插销都拔了下来，然后我关灯就回去睡觉了。三点半的时候有一个人拿着手电走进了大厅，一个一个的冰柜全部被他点亮了，这个人就是那个河南人王帅，也是我的带班师父，当时恨得我咬牙切齿，我想掐死他的心都有，当时灿灿看了那段回放视频以后，让我出去把王帅叫到她的办公室。王帅进去了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气冲冲的走到了自己经常睡觉的包房里，拿着行李就走了。我知道，他被老板炒了鱿鱼，而且那个月开资的时候他回来还上交了所赔偿的钱，老板来得时候把赔偿钱的百分之二十发给了我当那个月的奖金，我挺谢谢她为我做的一切，当我委屈的时候我又想哭，她把我叫到了我睡觉的包房，告诉我她错怪了我，真的挺抱歉，我接受了她的赔礼道歉，我这个人本来也不记仇，从那以后，她处处帮我，处处教我，成为了我在省城沈阳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的老师，也是最亲近的亲人。　　那一年十二月份马上快过年了吗，我开始想家了，想起了家里奶奶爸爸做的年夜饭，想起了儿时跟我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啤酒碎了一大半，也就是说我这个月的工资一分没有，还得搭上点。我现在身无分文，每天从工资里支出的吃饭钱少的可怜，每天一个馒头掰成好几瓣吃，一转眼，二零零三年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同事们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准备回家过年，所有人都在忙着回家过年时，只有我在小包房里看着荧屏，翻来覆去的听着所有的流行歌曲，我听得正是来劲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门外传来了她的声音说，我可以进来吗。我随手拍开头上的开关，打开了包房的灯，把门打开，她手里拿了很多吃的，你饿了吧，我买了点吃的，先吃了收拾收拾回家过年吧。我用我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手里拿着她递给我的馅饼和一杯水，我边吃边说，今年不回家了，身上没有钱了，今年就打算在这过了，我话音刚落，她从兜里掏出来她那台摩托罗拉V3手机。喂，爸爸，今年我能带一个朋友回家过年吗。包房里的歌关掉，半夜十二点左右，鸦雀无声，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里的说话声，电话里传来，谁啊，要把谁带回来啊，她语重心长的说，我一个同事，外地的，今年没回家，过年了就让他来咱们家吧，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好。她回道，谢谢老爸，就把电话挂掉了。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们聊了一夜，就好像老朋友相见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我十月中旬到省城沈阳，来到了夜中海夜总会，十二月份开始的每个中午，晚上，午夜，我都能吃到她亲自给我买回来的饭菜，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心里一直都在想，好人还是占多数，好人还是占多数，金灿灿，她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从我脑海里抹掉的回忆，我就让着美好的回忆用文字的方式一点点叙述在这里，我爱她，我深爱，那种爱是别人无法代替的。到了今年二零一二年，我再次坐在电脑前边回忆起以前在省城沈阳的点点滴滴，我心酸，但我知道，人不能活在回忆里，虽然那是回忆，但也属于我本身的一部分，我爱灿灿，我爱沈阳这座城市。
第二章 二零零四年除夕
　　二零零三年已经过去了，一月二十一日，除夕我拿着我第一份工资，给他的爸爸买了一瓶白酒，买了点海鲜，就去她家过年了。她家离我们上班的地方很近，我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点精神头都没有，除夕那天下午她非得带我去买衣服穿，我知道我自己的工资就剩下几十块钱，根本不够买衣服的，我就随便说了一嘴，结果被这个看似温柔的女汉子骂了两句，我话音刚落，她就说，你看你这样，怎么去我家啊，埋汰的。我带你去买衣服肯定不让你花钱，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是我提的，你跟着我走就好了。我灰溜溜的跟着她走街串巷，来到了中巷步行街，当时眼花缭乱的看着橱窗里假模特穿着的衣服那叫一个漂亮，上午九点多我们走进了一家361°的专卖店，其实我进去了就看中了一身运动套装，零三年361°很火，我摸了摸那件衣服和裤子，还有一双滑板鞋。因为我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去过这些专卖店，因为太贵了，兜里还没有那么多的钱，只能站在橱窗外边看一看，冥想冥想自己穿上之后的样子。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我马上就能穿上这么名贵的运动牌子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欣慰，我就喊营业员，结果那个女营业员根本都不搭理我，对我就是冷冷的，现在知道了，那时候看人的眼光就开始高了，我长的这么一般，还穿的破破烂烂的，也难怪她们不搭理我。这时候，她走过来问我，你喜欢这一套？我说是的，我很喜欢这一套衣服，我以为她还会跟我说咱们在看看别的吧，结果没有，直接就喊了那个对我冷冷的营业员，那个女孩走过来，说，您好，请问您想选哪件衣服，她得意洋洋的用手指着我喜欢的衣服，又指向我说，你看见他了吗，给他找一身合身的，就这套了，把那双鞋也带着。当时那个女营业员跟她就是点头哈腰，然后灰溜溜的到仓库里拿了一件新衣服。我心里暗暗的想，让你不搭理我，狗眼看人低。我正在那偷着乐呢，她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快点的，这都几点了，大小伙子没紧没慢的呢，一会还得去购年货，我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衣服，去换衣间换衣服，当时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我今天必须得说，我自己一脱鞋，给我自己都熏了个够呛，这双脚太味了。换衣服速度很快，我换好了，出来之后她跟我说来照照镜子，看看怎么样合身吗，我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的像一个被鞭子抽打的冰猴，不禁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挺合身，挺好看的，帅气多了，结账的时候，我记得跟清楚，这一身衣服加一双鞋子一共花了760多，将近八百块钱，也就是说，我看中的那身衣服，是当时361°里最贵也是当时市面上最流行的运动装。她交完钱，我穿着我这一身崭新的衣服走进了换衣间，她喊我，问我在干嘛，我说把旧衣服收拾收拾，她说哎呀，那要它干嘛啊，坏的都漏窟窿了，以后你能穿？还是让我穿？当时我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向后转我俩扬长而去。估计走后那个营业员得被我那双臭鞋和臭袜子熏倒在换衣间里。从361°出来我们步行直奔省城百货大楼，这一路上我一直在跟她嘟囔着，我说这钱我以后开资指定还给你，开始她一直都没说话，就是往前走，我跟在她屁股后边一直在叨咕这句话，到百货门口她突然来个急刹车，我好悬撞在她后背上，她回头用一种看不惯的眼神，带着点讨厌的语气说了我一番，当时她的话我记忆如新，你就记住这些东西都是我今天给你买的，既然你这么见外，那这钱你还的必须还，我没见过你这么墨迹的男人，当她说起男人两个字之后，我瞬间的恍然大悟，我竟然在她眼里是男人而不是男孩，也不是那个穷小子，也不是那个在她手底下打工的外来混混。我回她，我说好好好，我说我不墨迹了。以后我会努力的工作，好好的孝敬你老人家。我说完这句玩笑话她乐了。我也乐了。她带着我走进了F城百货大楼。百货大楼里人山人海，顿时间我感觉到身边走过的路人都把目光放在我们两个身上，后来才之后，因为我们穿的衣服太华丽太奢侈了。我早年在家里的时候也跟爸爸去过几次百货大楼，也逛过里边的大超市，什么都有，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里边只有你想不到的，但没有你找不到的东西。走在超市里想起了以前跟爸爸一起溜达的时候，总是看到好的东西买不了，而今天不一样的了，领导说了喜欢什么拿什么。我推了一个大框车里边装着满满的东西，连我自己都没有力气推动了。这时候暮色已经降临，外边的鞭炮声开始连绵不断。我们两个拎着四大包东西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百货大楼。步行没有打车的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她家楼下。时隔多年我也记得她家住在一楼。到了楼口我把手里的东西紧握着好像别人要抢我的东西似的，因为我紧张，我害怕，第一次去一个女孩子家过年，她把东西放下，在包里拿出了钥匙，刚插到门锁里，门被轻轻的向外推开了，这时候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叔叔，当时我脸色都变了，不知道说什么，她把钥匙放回包里正准备拎起放在地下的东西，我急忙跑过去一把抓住了袋子，连忙说我来吧，我自己拎着四袋东西走进了她们家，进了屋，她母亲从厨房走了过来，面带笑容的对我说，哎呀小伙子，赶紧放下吧，快给找个拖鞋进屋歇着吧，东西就放在门口得了，我跟你叔叔收拾。进门的第一感觉，哇，好大的房子，第二感觉，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她的爸爸妈妈对我特别的好，她家的格局，就是我现在家里的格局，虽然说我现在的房子没那时候的大，但是家具摆放位置是一样的。我换上了拖鞋，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把我们一起买的小零食全部都倒在了沙发前面的木质茶几上，盘腿坐在了我旁边，告诉我吃吧，边吃边看晚会，八点钟，晚会正式开始的瞬间，我想起了我在家里的爷爷奶奶还有父亲，我看着她，眼睛里边已经湿润了，我拿手捂了捂脸，刚想说灿灿把电话借我用一下，她就指着她家的座机说，你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吗？我当时直勾勾的看着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０４２０－２１３××０１的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姑姑的声音，喂，您好，找哪位，我吞吞吐吐的说我是小智，姑姑急忙说你在哪呢，过年都不回家了吗？我说姑姑你放心我在外地很好，工作也很顺利，我能跟爷爷说几句话吗。从小到大只有爷爷对我最好，我特别的想他，那时候他耳不聋眼不花身体非常硬朗，听到电话里爷爷传来的声音，眼泪直流而下根本停不下来，爷爷非常简洁的告诉我，既然选择步入社会，那就好好的面对这个社会给你带来的幸福与挫折，在社会上不要做犯法的事情，没事多回来看看，我跟你奶奶身体都很好，你走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往家里来个电话告诉我们一声，爷爷在电话里边越说我的眼泪流的越多，最后灿灿过来跟把我带到了她的卧室问我说怎么了，心情这么差，我说没事，想家了，我告诉爷爷他老人家，我在外边一切都好，请他们放心。挂了电话，灿灿递了我两张纸巾，我擦干了眼角和脸上的泪水，我们聊起了我的家，我的过去。
第三章 回忆
　　我出生于日，我的家庭状况想必大家都看了上文，一般，确切的说是很一般甚至是穷，我家住在辽宁省葫芦岛市化机四区，当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跟我的父亲已经吃在爷爷家，住在爷爷家了。我是单亲家庭，我父母在我年幼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可是他们跟本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已经记事了。从三岁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在吵架，越吵越厉害然后就大打出手，吓得我嗷嗷直哭，左右邻居敲门劝住无济于事。最后在1994年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只是那时候太幼小，什么都不懂。长大了听家里说1997年我上小学那年父亲跟母亲闹到了打官司的局面要离婚，另我没有想到的是她身为一个母亲，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最后法院的一审判决我和我现在住的房子归我父亲所有，母亲每一个月仅仅掏出60块钱来做我的抚养费用，值到我18岁成人。说心里话，我当初不是很恨我的母亲，直到我5岁那年，我深深的知道了被自己母亲骗的感觉。我自小喜欢自行车，2,3岁的时候就骑着以前哥哥留下后轱辘带两个小边轱辘的自行车在爷爷那间30多平米的屋子里转。直到有一天，我母亲带着一个胖女人来到了我爷爷家，说来接我去她那住几天，父亲看到母亲来了，就出门了，怕又因为一点小事在打起来让两位老人难堪本来离婚这件事就给他们照成了很大的伤害。我清晰的记得，母亲进门之后都没跟我爷爷奶奶打个招呼，直接就奔着我来了。当时我正坐在屋里看那台布满了雪花的天线电视，她跟那个胖女人走过来说要接我去她那住几天，所谓的她那就是我姥姥家，因为当初房子判给了我爸爸。我一开始是不愿意跟她走的，那时候用现在话来说就是小孩太好骗说点好的，给点好处就很乖，很听话。她以给我买自行车的谎言骗取了我的信任，我当时心里美极了。记得那年是一个夏天的中午，临走的时候奶奶给我拿了几件我换洗的小衣服，我坐在了她自行车的后架上，回头望着刚刚回来的父亲，门口送我的爷爷奶奶，我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母亲的单位是葫芦岛市水泥钢管厂，现在已经黄了，估计那时候的人们都知道这个厂子，我抱着她颠颠哒哒进了厂子，下了自行车她就说我给你买的自行车在我办公室的房顶上挂着呢，那时候她说什么我都信，我就跟着进去了，结果到了她办公室，里边坐着很多叔叔阿姨她的同事，我进屋就问，妈，我的车子呢？她又告诉我在我姥姥家没带过来，晚上回姥姥家就能看到了。我什么都信，晚上等她下了班我乖乖的就跟她回去了。那时候姥姥家那头姥爷对我最好了。我父亲跟我母亲离婚之后，姥姥那头就断了关系，只有姥爷每个礼拜六拎着一堆小食品来爷爷家看我。我到了姥爷家，就开始磨我妈让她带我去看自行车，她却视而不顾，开始打岔，记得那一宿我折腾了一宿也没睡好，第二天我不断的闹，他们拿我也没办法就给我爷爷打个电话给我接了回去，从那一次起我在也没去过姥姥家那头，彻彻底底的让我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发誓在也不会去姥姥家。我父亲得此消息要去姥姥家那边评理，被我爷爷拦在了家里。从那一刻起，父亲每天开始以酒消愁，每天都喝的烂醉。从那时候起，我的家庭彻底的变了。7岁那年上了离爷爷家只有一个马路那么近的化机小学，初来乍到，同班同学们都人高马大的，我从小就瘦，个子还矮总被欺负。那时候家里家教非常严格，每天同学们下课了都在操场上嘴里嚼着比巴卜泡泡糖，弹着玻璃球，一小堆一小堆的，而我从来没吃过那个看起来像橡皮泥的东西。当我跟灿灿说到这里的时候，12点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外边已经鞭炮齐鸣，阿姨进来喊我们两个去客厅一起吃饺子，这一个年就这样的过去了，在沉重的在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回忆里过去了。灿灿的爷爷奶奶没得早，家里边她是唯一的女孩，每当逢年过节他们一家三口都去饭店吃饭，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其实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晚上我睡在了客厅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顶睡不着想着，想着家那边的爷爷奶奶还有父亲以及我的亲人。　　过年放了7天假，夜总会不营业，早上不用比鸡起的早晚上不用比狗睡得晚。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灿灿跑过来喊了我一声，吓得我直接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我抬起头看着她，她梳着单马尾，穿着米奇的睡衣，她跟我说，老大这都12点多了，你还睡。我望望四周，叔叔阿姨都去串亲亲了，而她没去，留下来陪我，当时我也没多想，毕竟关系不是那么的近，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我当然理解。她指着桌上的油条和昨天吃剩下的饺子还有牛奶，大声的吼到，快去洗漱你个猪，我起来洗漱她坐在我睡过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桌子上的饺子，我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三口五口就吃了5,6个饺子，她喊我过来坐下，说还想继续听我家里的事。其实不瞒你们说，那些事只是一时兴起说了出口，再次让我接着说，我真的有些抹不开面了有点。她苦苦相逼，我只好服输，继续讲起了我家里边的事情。　　我的小学可能不像现在的小学，一分班就十多个班，我那时候就三个班级，我分到了一年一班，我清晰的记得那时候我的班主任姓冯，我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她的那副严厉表情和说话独特的沙哑声我永远记得。我班那时候一共43名学生，虽然现在名字已经记得不全了，但有些还能在葫芦岛大街上碰的着面。小时候我胆小如鼠，看见个子高的，会立眼睛的同学我就躲远远的走。我班里那时候有个叫王超的同学，个子高，赛跑快，打仗也厉害，家里还有点社会上的实力，班里的同学都怕他。但他对我挺好，知道我老实巴交的，不惹事，够意思；总带着我一起玩。还有个一个白胖白胖的同学叫孙宇，他体格壮实，个子也不算矮，同学们也都让他三分，他跟王超关系近，必然跟我的关系也不错。我们三个在课堂上的联络方式就是咳嗦一声就行，这个联络方式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体育课上自由解散，王超跑的最快说的算，挑两个跟他一伙，剩下的同学都抓我们，只要不跑出学校到下课了抓不着我们就是小偷胜利，一个礼拜3节体育课每节课都玩整整持续了好几个学期，哪怕浑身是汗，哪怕累的要命。我小的时候画画是天赋，从来没学过，也没练过，就是看什么能画什么，而且都画的有模有样，一年级的寒假跟暑假我的学生报都得过奖，而且那时候学习也特别的要强上劲，一年级到三年级每次期中期末考试我都能拿双百，四年级的时候开始接触了第一款电脑游戏《Counter Strike》估计大伙看到这里也都知道这款游戏，就是现在火遍全球的FPS第三人称射击游戏，国名《半条命》。记得那时候哪有网吧啊，整个葫芦岛市都是电脑房，都是打局域网络联机对战，那时候上网5毛钱一个小时。我那时候不懂这东西，记得班里有个学习挺不错的同学，叫王值园，他带我去了网吧，大型游戏厅，索尼手柄游戏机，让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开始不完成老师留的作业，礼拜六礼拜天就知道玩，从来不看一眼书，就因为这些，我父亲总被老师请到学校里谈话，回家就给我一顿拳打脚踢，严重了还跪搓衣板，说到这里灿灿笑了，她笑着问我，你还有这么多搞笑的经历呢，我绷着脸说，不许笑，我说我不愿意说，你非得让我说，说了你还笑，那我不说了。灿灿连忙绷紧了自己表情，你继续，你继续。记得有一年过年，我把我姑姑给我的压岁钱100块钱偷偷的拿出了家门，找了一个电脑房，那个电脑房很简陋，就是个人的住宅楼里，进门找个位置就坐了下来，着一坐就是一天一夜。那时候让我入迷的游戏是《千年》和《热血传奇》已经开始有网络游戏了，打打杀杀很爽，玩起来就是有瘾，根本就忘记了吃饭的时间和睡觉的时间。记得很清楚，那天我班里有个叫高健的同学，他从小就埋汰，鼻涕往校服袖子上抹的学生，老师，同学们那时候都给他叫傻高健，但他不傻，他也知道玩电脑游戏，而且很巧的是我包完宿的第二天早上他也来这个电脑房玩了，结果玩意个小时就走了，这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了，他家离我爷家就隔两栋楼，他跑回去给我家人告状去了，而且还带着我父亲跟我爷爷一起来这抓我，我父亲进来得时候我一身冷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我父亲很给我面子，用手指指着我，告诉我等回家在说，这下可好，回家别说吃饭了，进屋就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开始动手一顿暴打，记得奶奶那时候扫床的鸡毛掸子的棍儿都打折了，而且没收了我身上剩下的那些零钱。从那以后，家里给我最多的零花钱就是5毛钱，因为他们知道5毛钱啥都干不了别说玩了，只能买两块糖，买两根丑娃冰棍。还以楼的长度为界限，出门不许超过两边的楼头，放学按时回家，晚一分钟回家都得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慢慢的电脑房都升级为网吧，我认识了很多用那时候家长的话说不三不四的坏孩子，因为我从小胆小如鼠，害怕他们，因此总被他们欺负，家里每天给我上学带的5毛钱都得给他们，放学的时候还在校门口堵我、打我，我深深的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叫张傲，一个叫董刚，张傲是三班的学生，也是三班的老大，他是学校出了名的混混，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总欺负老实巴交的学生。董刚，他的得力助手，是我们上届降级下来得学生。他俩在学校里没少欺负我。直到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学校里边好看的女生都在我们班。校花刘美慧，马鑫，张欣彤。刘美慧就不用说了，从上学的那一天起就喜欢王超，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的出来。马鑫呢，没喜欢过谁，但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作者委屈啊）。张欣彤呢，喜欢孙宇。这都是在表情上写着的。但这些单纯的喜欢从来没有暴漏过，从来没有被揭穿过。我现在家里还留着以前那些老照片，都是我们班同学的合影，有在英语教师照的，有在参观纪念馆时候照的，有在飞机场照的，还有一张就是大家都有的毕业集体照片。其实有很多同学没提到，包括歌王张宇，屠夫陈亮，田径高手陈飞虎等等等等。我跟灿灿说其实我挺怀念他们的，虽然以前有过摩擦，有过拌嘴，一起被欺负过，一起欺负过别人，但这些都是我本身的一部分永远都不能从我的记忆中抹去。　　六年级毕业的那个暑期，没有寒假作,我可以撒欢的玩到开学，从那个时候我开始迷恋篮球，我爷爷家附近有一个破旧的电影院，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了，门口的广场上又一个破旧的篮球框，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都去那里，每次去的时候都能看见王超，他那时候也爱打篮球，而且他个子高，我是这些人里个子最矮的，抢球也抢不着，蹦也蹦不起来，但是他们都愿意带我玩，我在圈里无论跟谁一伙就是个发球的，精准的说，打十场能投一次蓝就不错了。后来这么玩觉着太没意思了，打的又不好，都拿我当孩子一样，我觉得我是潜力股，只是没发挥出来而已。说到这的时候，灿灿笑着说看你那小样吧，还能打篮球呢？我连忙回了她，瞧不起哪单位个人啊。说起这句话，想起了后来我自己在葫芦岛灯光球场篮球场认识的一个人，他叫宋特，我俩是体育场磕头拜把子兄弟互称铁子，说来可笑，就是因为打篮球，一起玩电脑游戏。他那时候就浑身上下全是名牌，什么，特步、安踏了、361度。那时候我别说名牌了，杂牌都穿不上，一律都是轻工商场的地摊货，20块，30块的高鞋帮旅游鞋。在体育场里他篮球打得好，而且认识的人多，我们在一起玩了半个月，他嘴里说的最多的那句话就是投篮进球之后，对着对手说，呵，瞧不起哪单位个人啊，然后潇洒的甩一下自己的空气斜刘海。我对灿灿说完这些，她表示我是一个很有故事色彩的孩子。在这七天的假期里我们每天都坐在一起聊起我的家里，我的过去。欢笑不断，委屈不断。那一年是2004年。
　　日我父亲给我花了额外的费用去了化工一中，就没随这大帮去炼化一中，就想脱离哪些欺负过我，不三不四的学生。记得那天外边下着大雨，我父亲揣着3200块钱学费，带着我，来到了化工一中。父亲穿着雨鞋，打这那把看上去好像用了很多年的雨伞。父亲把包好的钱塞进了我的书包里，叮嘱我一定要把钱按时交到老师手，别在学校惹事，好好学习。我走进了一个全新的校门，我回头望着雨中站着的父亲，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很辛苦，跟我母亲离婚了以后从来都没有找过，曾经他跟我爷爷说过的一句话，让我记忆如新，家里老人都劝我父亲收收他那臭脾气，为了我的成长，家里人都劝他跟我母亲复婚，我父亲说我宁愿自己带我儿子一辈子，也不会跟她复婚，我以后也不找,他怕我以后受更多的委屈，我跟灿灿说，其实还我这次出来已经受了很多委屈。因为我在家里永远都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自由。当时灿灿已经波不急待的想听我初中时候的事情了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说着说着看着钟点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们谁也没觉着饿，谁也没觉着困。　　第二天正事开学，早上七点半就到了学校，我背着我父亲早就带我去商场买好的迷彩书包走进了校门，来到了操场上。这个时候有很多同学已经在操场上等待分班了，八点学校的大喇叭开始讲话了。所有的同学都注意了，现在我点到名字的同学请到自己的班主任位置报道。一年一班，全体点名完毕，没有点到我，我静等佳音；一年二班，还是没点到我；一年三班，也集合完毕了，那时候已经上午9点多钟了，太阳正是足的时候，晒的我是满头大汗。那时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被我亲爱的班主任老师带走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年四班。王博，席源，潘越，黄丹丹，李可心，点到这写名字的时候，李可心，黄丹丹是我小学的同学，黄丹丹因为长得不怎么好看，脸色苍白，小时候总被其他同学嘲笑，后来就转学不知道去向了，李可心是一直在化机小学上了六年学跟我是同班六年一起毕业也转到了化工一中。我正在想着小学同学的事时。大喇叭高声喊出了我的名字，自费生王智，当时我控制不住情绪的高声回了一声，到！旁边的同学都不认识我，都看着我忒忒的笑了起来，喇叭里传来的一声安静，那个同学你快点，磨蹭什么呢。我从拥挤的大部队来到了这个小团体，我是一年四班倒数第二个被喊道名字的学生，我后边还有一个大胖子，他叫杜鑫，是我班的重量级人物，体格子大，个也高，看上去根本不像个学生，我在他前边回头一看，他好像一座山，为我遮掉了阳光。我回头笑呵的说，谢谢啊，帮我挡阳光。他斜楞了我一眼，我也没当回事。不知道站了多久，太阳已经压过了头顶，一年级新生一共分成了八个班，其余的班里还有一个我化机小学的同学，他叫车建新，他被分到了七班，离我远了。我跟灿灿提到他的时候，我说起了小学时候跟他一做过的事。车建新家就住我爷爷家后边隔两栋楼，小学的时候在我班里学习成绩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学习成绩已经直线下降了，五，六年级一到礼拜六礼拜天都发卷纸作业，我根本不会，我也懒得去做，都是礼拜一的早上起个大早跑去他家借他的作业抄袭，那时候早上7点钟到校值日，谁起的早就把班里门钥匙交给谁，我每个礼拜五都会把钥匙要到我的手里，因为我爷爷家离我学校最近。大早上6点爬起来骗我父亲我去学校练跑步，其实是去学校趁着没上课老师没检查作业前把两天没写完的作业都抄完。记得有一次礼拜二的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去找车建新借作业卷纸，拿着他的卷纸跑到学校就开始抄了起来，结果那天作业非常多，一直写到第二节课，班主任的课，这时候检查作业，我当时就顾着抄卷了，结果把他名也抄我卷上了，就一起交给班干部了。下午自习课，老师就给我和车建新叫到了讲台前，问你俩到底谁照谁抄的。结果这小子怕挨罚把我向他借作业的事全给我抖搂出去了。因为这个事我被找了家长，回家让我父亲给我一顿暴打。我有气在心想报复，第二天上学第一节课下课我把车建新拉到领操台上要打他，可是我弱小无力，车建新当时在班里也算是个中型的小胖子。我拽着人家要打人家，结果让人给我打了，我没面子就趁他不背给他咬了，记得清楚正好要在了他胸前一个大牙印子，这一咬不要紧，给咬哭败的，又去老师那告状了，老师带着他和他母亲中午午休时候去我家找我父亲理论，因为这次又挨一顿打。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跟他一起玩过，也没去他家借过他作业。没想到上了初中又碰见他，幸好不是一个班，要是一个班又不一定闹出哪样。分完班之后，在班主任老师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我们的教室。我进了教室随便找了个前排坐了下来，往左边一看是个美女，长得还挺漂亮，她叫陶碧波。陶碧波大眼睛，皮肤白嫩白嫩的，老漂亮了。说着说着灿灿上来就给我一脚，不是，你能不能说点别的，磨磨唧唧的，总说别人漂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我立即回到，那没有，那没有。我前边一排也坐着两个女孩，一个叫吴小霜，一个叫史剑英。我正在陶醉被美女环绕的时候，一个沙宣发带着眼镜的女人登上了讲台，肃静，有没有点课堂纪律，被她这么一喊，我从陶醉中惊醒。这位中年妇女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她姓王，王什么我真就记不起来了，她就从来没看得上过我，每次跟同学们一起犯错误，罚我罚的最厉害，每次都点我名，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初一的时候语文课还算能听的进去，数学课根本一窍不通，随着教育的改革，从曾经的两门课程考试变成了七、八门课程考试，什么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美术、音乐、体育等等乱七八糟的。还科科都得过，要么老师就吓唬你说以后毕不了业。我当时学习成绩在我班那是相当出色，只要50分往下都能喊到我名。记得开学的一个礼拜后的一天下午，利用七、八节课自习课来选班干部。席源公认的学习尖子生，班长兼学生会主席，王博副班长，潘越体育委员，我最后混个劳动委员，说说我就可笑，小学一到六年级当了六年劳动委员，我还没当明白，到初中又给我整一劳动委员，我困惑不解这个职位是到底是干嘛的。后来才知道，班干部中最小的就是我，带头劳动挨罚的。我在我班学习不好，在年组上也排不上名次，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有时心血来潮能整个第三，都是倒数。我班那个老王只要看见学习好的同学跟我玩就说，别总跟他玩，能玩出啥来，都给你们带坏了，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那可恶老王说的话，我那时候跟席源好，跟王博也好，记得了2002年平安夜，我带着五块钱去找王博跟席源玩，去百货大楼四楼玩会游戏机，吃点街边小炸串，在雪地里奔跑，互相打闹，无忧无虑是那么的单纯，是那么的简单。　　灿灿睡着了，她抱着遥控器，侧身躺在了沙发上，我没有继续的回忆下去，我怕吵醒她，我给她盖上了被子，拿了她钥匙，穿上了衣服出了门。省城沈阳那天下起了大雪，我踩在软绵绵的雪地里抬头仰望着天空，雪下的很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仰望着天空。
　　那天回到家里跟灿灿一起叫的外卖，吃过后她竟然又困了，告诉我去睡觉了，话音刚落只听她房间的门咔嚓一响把我自己扔在了客厅里，我躺在沙发上，面对我的是一个落地窗，外边的雪已经停了，月光打在雪上发出银色的光芒，美的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睡不着的我，其实本应该就把这些事情当做一场梦，醒了就好，可是忘不了，闭上眼睛就出现在脑海里。我直勾勾的看着落地窗外的雪景，又回想起了初中一年级下半学期的事情。　　转眼间，2003年来临，半个学期就这么一晃的过去了。寒假过后，我们回到了原来的教室，当我们整理书桌的时候，一个梳着七分头带着小眼睛的年轻男子走进了教室，说了一声，肃静一夏同学们，我姓张，叫张令，你们叫我张老师就好了。废话连篇一顿后说，以后我就担任你们班的新班主任，其实老王在我眼里在不怎么好，毕竟也教我们半年了，感情还是有的，有很多同学问道，那王老师呢？他站在讲台上说，你们以前的班主任王老师因为家里丈夫突发性腰脱得需要人去照顾，希望以后同学们能跟着我来给咱们四班带来更多的光彩。上课，同学们好，我们一起回到老师好，第一堂课是数学课，是我最不爱学的一门课程，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子栽在他手里了，这不得隔三差五的就请我家长啊。其实张老师还没我想象的那么坏。我学习不好的事他早就知道，那时候他家住在化工玫瑰园小区，自己租的房子其实他那时候看起来很年轻，也就20多岁，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也不能算是教师界的老油条，没带过新生，没当过班主任，我们这批是他第一任学生，那时候我数学学的不好，每天晚上放学了他就让我去他家补课，有时候晚了就住在他家里，没事考试考的要不错了，或者为班级里争光了，他就带着我们一起去台球厅打台球，放松我们在学校紧张的气氛，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一直在我心里是个好老师，也挺值得我去追随他。直到2003年秋天的某一天，我开始恨透了张老师，因为他处处跟我作对，遇到一点小错误就开始新账旧账一起算，唉，话要是说回来都是因为一个女孩。还有几个月我们就面临期末考试升初二了，这个时候班里转来一个女孩，她刚进班级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她，她穿着一身黑灰色的运动服，白色的鞋子，梳着个马尾辫。说的也巧，那时候因为我学习不好，被排到了最后一排，我前排有个同学叫徐荣春，因为学习不行，还总捣乱，第一个在我班不念了，出去打工挣钱了。所以我前边的座位一直是空着的。她站在讲台前，张老师给我们介绍了她。她叫于榕，南票人，从南票初中转到化工一中。写到这的时候我觉得很多书友们都想说这是不是我点初恋，我诚恳的告诉大家，不是，因为我恋她，她从来没恋过我。她非常腼腆、非常朴素、单纯的已经不能在单纯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她冲着我的座位的方向走了过来，坐在了我前排。当时在我班里我最爱写小纸条，我就写了一段话用纸叠了起来，上边写着，你好，我叫王智，很高兴认识你，以后互相关照啊，结果她也写了点字，把我的纸条又丢了回来，上边写着，你有病啊？我当时心咔嚓一下掉地上摔细碎，心里犯嘀咕，她怎么这样啊，我是不受待见啊，还是怎么着她了，这么说我。日后的那些日子里，我黏黏糊糊的跟一口痰一样黏着她。上课无理取闹，下课走哪跟哪，有她地方就有我，每次她看见我在她旁边晃荡都拿眼睛斜楞我。有一天晚上，我们班几个同学约好了去体育场玩，结果她也去了，骑着她妈妈给他买的那辆粉色的自行车，我偷偷把我父亲那时候用的小电话拿了出去，那时候从来没拿过电话，于榕拿的是她妈妈的电话，我就跑到她面前把号存下了，晚上回家无聊没事，就打了过去，结果对方一直就是挂断，我就没明白啥意思。第二天早上上学，我是劳动委员吗，来得早，去车棚摆同学们停的车子，在途中遇到了刚刚上学来得于榕，看上去她脸色不怎么好，皱着眉头，低个头，我跑上前，开了个玩笑，我说咋还总低个头走道呢，地上有钱啊。她回到你有病啊，这么烦人呢。我当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就没过分追问，大摇大摆的去摆我的车子了，下午的时候大扫除，我们班负责学校四楼走廊，我拿着拖布慢慢的蹭到她跟前，我说于榕，你怎么了，今天看你心情不好呢。她当时回到，你离我远点行吗，烦你不知道啊？嘿，我这暴脾气，但我也控制住了。她当时急眼了，就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一直很在给我妈妈的手机上打电话，我顿时懵住了，我说是啊，但是没人接啊，她说，她妈妈问她了，还给她骂了一顿。后来才知道，于榕家庭条件也不是那么的好，家里面管教的严，在学校什么男女关系搞不清楚都是个事，从那以后，她就从来没搭理过我。王博跟于榕还有点小亲亲，那时候王博在我班长得帅，可以称的上是花花公子，在学校里总跟于榕拉拉扯扯的，我跟王博关系特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那时候我就看不惯他总三番五次的逗次于榕，因为于榕我跟王博撕破了脸打了一架。因为那时候全班同学都知道我喜欢于榕，王博还跟我关系那么好，可就他总在我面前让我看到他挑逗于榕，总跟我说，咋的，我是她哥，我愿意逗。给我气的事没招没招的，哭的心都有，你说开学到现在你跟我好的一个人一样，我可喜欢个女孩，你非得横八竖档的捣乱。最后跟王博因为于榕彻底的掰了。2003年9月份，最后王博跟班里的陶碧波搞对象了，潘越跟一个叫刘雅铭的在一起了，那时候都在懵懂时期，互相喜欢就在一起了。而我还在默默的追求着我的女神于榕。我合计我也得抓点紧啊，我就写了一篇很长很长的情书，说到情书就是我跟我班张老师闹矛盾的始点。这篇情书是用稿纸写的，写了整整两大片子，我那时候文采确实不错，现在也是不减当年，可惜啊，还没等到于榕的手里，就让老张给我没收了。给我叫到办公室，两条路，一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了这篇情书，另一条找双方家长，让大伙都知道这事。最后我苦苦求他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也没答应，我就怀恨在心，从他的办公室自作主张的跑回了教室，拎起我的书包我就跑了。我带着心里的委屈跑到操场时，学校正在上课间操，校长正好站在门口，给我拦了回去，回到班之后。气冲冲的坐在我的座位上直勾勾的盯着老张，那种眼神，我现在想想都害怕，就好像他只要走过来，我就要吃了他一样。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心思学习了，于榕知道了以后，也更是不理我了。那时候史剑英就给我传了张纸条，上边写：王智，我知道你喜欢于榕，但是你不能逃避，你得努力，把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让她看见你的不一般，她才会喜欢你，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现在这张纸条还在我书包的字典里夹着，从来没有破坏过，也从来没想过要丢弃。后来我也不想念了，越想什么，什么越不来。后来在学校里跟人打群架，给人打了，老张回来到班里气坏了，五六个人只给我一顿暴打，而且说我是主谋，我挣脱了他，跑到讲台上，用手指着他骂了他，而且大喊出，我他妈不念了。我背起书包，管同学借了28块钱，跑出了学校的大门。第二天早上，记得天已经很冷了，我回来取我书桌里的书本，在操场上看见了来上班的张老师，当时我没觉着他有哪做的不好，只是我太小，太不懂事了而已。他问我，你想好了？我说，是，我想好了，我转身扬长而去，就这么简单的两句对话，我离开了学校的大门，拿着身上仅有的28块钱，来到了省城沈阳。　　如今，二零一二年年年底了，长春的外边下着大雪，我租的事插间，300块钱每个月，我的屋子正好挨着窗户，九年了，不知道同学们都过的还好吗？四年了，灿灿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带着她最初的理想奔波在每一个城市之间，我想她，我想过去我们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
第四章 二零零四年年初
　　转眼间，过年七天长假过去了，早上7点多钟我正支脚拉叉的躺在沙发上熟睡，灿灿给我喊了起来，告诉我吃早餐了。我在家就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宁愿多睡一会，也不愿意多吃一口，我能急能急的爬了起来，我说干嘛啊，让人多睡会不行啊，她理直气壮的说，赫，让你吃早餐还委屈你了被，迷迷糊糊的我看着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只好服从命令。我带死不拉活的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坐下来跟她一起享用那大油条和豆浆这顿丰厚的早餐。吃完饭我也精神了，根本睡不着了，打开电脑开始玩CS，那时候我CS玩的相当厉害了。她就搬个椅子坐我旁边看我玩。我没事就逗她，瞅啥啊，你会玩啊？她就斜楞我一眼站起来转身就走了。我那时候非常迷恋电脑，忽忽悠悠坐这玩了三个多小时了，我都不知道，她喊我吃午饭了吃完该去上班了，休息结束了，第一天上班不得有个好精神头。我和她一起收拾收拾屋子，收拾完屋子穿上了她给我买的新衣服，又坐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开始啃早上我俩没吃了的油条和豆浆，午饭就这样的糊弄糊弄吃完了。我俩出门的时候叔叔，阿姨回来了，正好打了个照面。上班去啊你们俩。我点点头说，是，上班去。阿姨说，你瞅这俩孩子，咋不多穿点呢，外边雪挺厚呢，天冷的要命。灿灿连忙回头说，妈，没事，年轻抗冻。出了小区，想打个车都没有，雪已经厚道鞋底子那么高了。给我们俩冻的值打哆嗦。我说，大姐，咱走去吧，有等车这功夫都到了，这天哪有车啊，连路上的行人都少。我俩步行在软绵绵的雪地里来到了单位，从那以后我们每天早上都步行上班，我总逗她，让她节省点，有钱给我买点好吃的都行，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到单位门口时候大门还没开呢，很多同事都从外地赶回来，背着行李靠墙的，坐在行李上抽烟的，还有拿着煎饼果子啃的，干什么的都有。看见我和灿灿哆哆嗦嗦的跑过来，都喊领导好，但是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邪恶，整的好像我俩有啥事了似的，其实本来我俩就没什么事，只是他们想多了而已，我们是多么纯洁的男女关系。我们等了得有半个钟头，这时候门卫老李大爷跑过来拿出了钥匙递给了灿灿，李大爷连忙解释说，中午送小孙子去他爸单位，来晚了，让大伙久等了。过年吗，都理解，隔辈人比较亲，老李大爷年纪比我爷爷小几岁，家里有个小孙子，过年放假给孙子接到自己家。灿灿开了门，我们大伙一拥而入，进屋第一件事把自己的工装都换好了，出来开早会，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样的人，还有同样的她，穿着正装扎着马尾拿着蓝色的文件夹，每一天的工作一样，我负责了王帅的位置，但每天晚上还得拔一楼冰柜的电源。冬天下雪，单位格外的冷清，有时候一晚上没有一桌客人，我们就好几个人在一个包房里斗地主，因为那个时候开的工资都少，谁也没张罗玩钱的，就贴纸条，要不喝凉水，灿灿从来不跟我一伙，每次她脸上贴的最多。我每天晚上下夜班我都跟她一起去她家住，我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有时候觉着不好意思。有一天早上我俩漫步在大雪中，我就跟她说我最近一个来月也攒了点钱，你帮我在附近找个小房子住吧，总去你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她停下来就给我一下子说，怎么着啊，我家放不下你了啊。我连忙接到，不是不是，我说怪不好意思的，从过年一直到现在小半个月了都在你家吃你的住你的，然后同事们还说三道四的。她听完我这句话彻底爆发了，谁说的？谁说来的？问了我两遍，我当时没敢知声，心想，看见的都这么说。最后我磨叽了她好几天，终于在单位附近给我找了一间20多平米的小屋，每个月150块钱，那小屋相当简洁，推门就是床，就跟我现在在长春住的插间差不多少，里边摆放着一台破电脑，上边都起了尘土，基本上是瘫痪型的了。除了这个电脑然后就是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边什么都没有，窗户是木制窗户已经暴了油漆，上边还有几块玻璃是碎的。忽忽悠悠交了房租就开始入住，每天晚上我送灿灿回家，然后原路返回路过单位回到自己拿20多平米的小屋。第一天晚上别提了给我冻的直打哆嗦，床上连被褥都没有，我把单位的沙发套拿了过来，晚上将就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昏睡中，咣咣有人敲门还大声的在那喊，你真是猪，都几点了还在那睡。我连忙批上了棉袄下地开门，灿灿拎着豆浆，油条站在门口。我斜楞她一眼，我说大姐能不能换点别的，你给我整两袋小浣熊方便面也行啊，跟你带半个多月天天吃这个，我都快成油条了。她一边进屋一边说到，不吃拉倒，我扔了。我说别别别，我吃，你真是祖宗。进屋之后灿灿跟我说，一会打车跟我回家拿套我备用的被褥，你这晚上咋住啊，冻死你不得？我说没事，将就将就也能住。她说你快吃吧，吃完赶紧，时间还来得急。我三口两口糊弄糊弄吃完了这顿半个月没有改善的早餐，穿上了衣服跟着她回到家，搬过来一套被褥，窗户上也贴了胶带。晚上下班的时候她还把她办公室的热水袋给我拿了过来，别提多点背了，那水袋自打拿过来就没用上过，屋里根本没有电，每天晚上到家都是摸黑上床睡觉，自己给自己暖床。从那以后每天早上9点左右灿灿都过来陪我呆着，每天早上都给我带我看了都想吐的油条豆浆，后来基本上就是习惯了，喝凉水都有豆浆的味道。她是那么的执着，她的执着只为我一个人，为我这个跟她恕不相识的穷小子。　　想起年少无知的时候，笑话了自己千次万次，那时候不懂装懂的习惯时常发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而我总当那出头的鸵鸟，貌似真的怪鸵鸟脑细胞微小薄弱？二零一二年春节，我回到了爷爷家过年，我坐在电脑前想起当年跟灿灿那几年生活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让我的内心有这微弱的难过和强烈的庆幸感。虽然我没有一个很好的童年，但是，也不一定没有一个很漂亮的未来。
第五章 二零零四年-聚会
　　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四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上班以来的第一次团体聚会，那天晚上九点多就关门了，灿灿换上了以往穿的运动装站在大厅里，跟我们说今天晚上聚会的事情。我们收拾收拾东西，换了换行头，晚上九点半左右我们打了三辆出租车，开了一两车来到了离我们单位挺远的一家饭店。我们一共去了将近二十个人，记得很清楚那天那个饭店人超级多，基本大桌都有人吃饭，服务员看我们人来得挺多，就把前台经理叫过来了，经理认识灿灿，因为每次他们聚会的时候灿灿都带他们来这里吃饭，也不知道怎么着不过年不过节的今天就这么多人。哪位经理说你们先点菜吧，这边有个大包马上下来了，客人都来了两个多小时了。他们一大堆人冲这墙上的菜谱点菜，我座在大厅的椅子上望着门外发呆，这时候灿灿喊我，你干嘛呢，人家都点东西你在这傻坐着，我回到，我也不知道吃啥，他们点吧，点啥我跟着吃啥。就说这帮哥哥姐姐也是厉害，硬生生点菜点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大包那帮客人走了服务员桌都撤完了，这边还没点完呢，我先跑到包房里找了个靠门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不一会一大帮人一拥而进，灿灿说都慢点，也不是坐公交呢，没地方都站着!当时这帮哥哥姐姐们还都挺有眼力见，就那么的抢坐啊，也把我身边的位置给灿灿留了下来，灿灿坐下来说了两句话，她说今天这顿饭是我父亲请大家的，我当时都懵圈了，我没明白她说的意思，为什么她的父亲会请这顿饭。说完大家都一起叫好，我在旁边还在寻思着这个问题。我离门最近，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我就搭把手，灿灿也跟我一起帮忙。在单位里，我恨少说话，也很少有人跟我说话，除了灿灿之外基本没人搭理我。开吃之前，灿灿说，小智呢第一次参加咱们的单位聚会，平时我看在工作时间你们都很少交流，今天在场各位都做个自我介绍吧。灿灿说完这些话，其实我心里也想过这个问题，上班小半年了，在座这将近二十个人有一大多半我还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在一楼的都熟悉了，常年在二楼猫着的哥哥，姐姐们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称呼，反正照面都是哥，姐这么叫着。第一个介绍的是我们一楼保洁部部长李淑娟，大家都给她叫李姐，我得给她叫李姨，因为她是这个夜总会开业第一批上班的老员工，勤奋肯干，一共三层楼，保洁阿姨就六个，今天晚上别的阿姨都回家带孩子，做家务，就她自己跟我们来了，到后来经她自己介绍才知道，李姨离过婚，家里有个小闺女，上小学，常年在姥姥，姥爷家呆着有人管，她也就没那么大负担了，生活也挺不容易的。第二个是我们一楼的前台，也就是我应聘时接待我的迎宾，他姓常，叫常旭，挺高大个，大伙都给他叫常大个，从我第一天应聘到现在我在他脸上看到最多的就是笑字，遇见什么事都是微笑的，从来不哭丧个脸，而且为人讲究正直，来这上班也有两年多了，家也不是沈阳本地的，但他是东北人，老家在吉林通辽。第三个是二楼前台收银，叫张慧欣，她是我应聘时候接待我的那个收银姐姐，他们一共六个收银，每个礼拜都是，一、二、三层倒班，张慧欣缅甸，就说了一句，都认识了，也没啥好介绍的了，她家是河北廊坊的，大老远来东北打工挣钱，家里环境也不怎么好，在这工作也有一年半块两年了。说着说着，菜已经都上齐了，服务员说请问各位都喝点什么酒水，灿灿站起来了，说给我们上两厢雪花啤酒(沈阳老雪花，不喝不知道，喝完你就妥妥的了），有的女孩不能喝啤酒，又要了一瓶葡萄酒。这时候灿灿举杯，剩下的都不用介绍了都熟悉了，说来让小智说两句，看他一直都在这闷着，我都替他不得劲。我端起酒杯，我当时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记着很简洁的说了一句，我说谢谢大家这半年多来在工作上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家是葫芦岛的，我一边磕磕巴巴的说着一边拿眼睛斜了着灿灿，灿灿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这个人本来就少言寡语，从来不爱知声，也不爱跟他们臭热闹，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能勇敢的端起自己的酒杯，我当时就感觉到了自由的存在。灿灿开玩笑的说，你瞅你说两句话吭呲瘪肚的，干了吧，都在酒里得了，我连忙说道，对，对，都在酒里，都在酒里，随着话音，一杯干了，当时给我憋坏了，啤酒有气，嗝没打出来，给我难受坏了。灿灿说，快吃点东西吧，大伙都吃吧，吃吧。　　吃饭的时候大伙有说有笑，我这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会大个跟我撞一下，要么就是灿灿跟我撞一下，给我喝的是五迷三道的，吃这一顿饭吐了三四回，第一根烟，记得很清楚常大个递给我的一根五块钱的将军，我当时迷糊的冲他摆摆手，我说不会抽。他家伙还急了，眼睛瞪溜圆，男人嘛，东北男人怎么能不会抽烟呢。我说我真不会。灿灿在旁边就说，哎呀给你就拿着呗，抽呗，以后这种场合多去了，谁给你烟不会抽，多丢人。好的没学着烟酒都整会了，连抽带喝，整的我是迷迷糊糊，吃没吃多少，竟喝酒了。都喝差不多了，灿灿脸上也开始见红了，大伙都开始进入了神唠状态，唠啥的都有。这时候，常大个站起来了，整了一句，小智啊，你是不是相中咱家领导啊，当时全屋雅雀无声，目光全瞅我和灿灿，灿灿当时回到，你个常大个你能不能别瞎说话，我当时都喝多了，迷迷糊糊五马长枪的扒楞灿灿，站起来了，端了杯酒，指着常旭说，哥，这杯酒我敬你，对，我老稀罕咱家领导了，说完又干了。灿灿在旁边拽我衣服，你瞎白话啥呢你。我这可是借着点酒劲，咔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全桌都拍手，给灿灿整的可不好意思了，但是从灿灿的眼神里，表情上，她是愿意的，她从来都没有排次过我，也没有讨厌过我，更没有嫌弃过我，跟她相处着小半年里，想必大家读到这里也能看的出来她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帮助，我喜欢她，甚至爱她，但那时候太小，从来没有过表达的机会，就像一张窗户纸隔着我们两个人谁都不好意思去捅破，今天借着这场聚会，常旭动手捅破了这张窗纸，我也借着他着劲，借着点酒劲，对灿灿也表达了我的意思，其实当我看到灿灿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她，接近她，有时候可以说是故意的做出点什么事来让她找我，说我，教训我。当时我都没控制住我自己的情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说灿灿，我们在一起吧，这句话音刚落，全桌开始起哄。灿灿不好意思的说，那。。那得看你表现，当时我心就落地了，啥也不用说了，都在酒里呢，又干了一杯。灿灿起身说，都差不多了吧，十点多了，我们回单位唱歌去吧。我当时已经灵魂出窍不省人事了，那天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半夜我起来被尿憋醒，我的身体各个部位都觉着很沉重，我都不知道我旁边还有个熟睡的人，我下床上了个厕所回来才发现，灿灿睡在了我旁边，给我吓了一跳，喊了出来，我说你，，你，你咋没回家住啊，你跑我这干嘛来了。她眯着眼睛问我，几点了。我回到，我也不知道啊，天还没亮呢。她说那你就别吵吵，睡觉。　　那一晚上我都没敢熟睡，我们两个躺在了一张床上，而且盖的是一个被子，我当时很清醒，已经知道她接受了我，后半夜的时候冷她钻进了我的怀里，我搂着她，她的脸轻抚在我的胸前，她问我，你心跳咋那么的快，我说没事，睡吧。其实我心里太紧张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抱着一个女孩睡觉，我夜里睁开眼睛看着熟睡在我怀里的灿灿，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努力的工作赚钱，对她好，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那年我14岁，她18岁。　　二零一三年六月份，我因为在家里打架出了事，受了伤，被法院判了取保候审两年，被逼无奈我不能继续回到长春工作被家里送到了一所技校安稳两年，已经二十好几的我从返学校的滋味不要提多难受了。晚上时常睡不着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时常做梦的时候梦到她跟我在一起，然后又突然消失，无数次在梦里被她的离去惊醒，无数次坐在床上留下眼泪，我想她，我很想她。我无数次的问我自己，如果她现在还在我的身边，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鸵鸟。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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