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心理医生翻找得很哪

螺子黛到底有什么来头?连槿汐都知道:“这螺子黛可珍贵得很哪
螺子黛到底有什么来头?连槿汐都知道:“这螺子黛可珍贵得很哪
生活中的尴尬
螺子黛到底有什么来头?连槿汐都知道:“这螺子黛可珍贵得很哪《甄嬛传》中螺子黛呈现的镜头次数很多,华妃也由于螺子黛之事和甄嬛接下了不解的梁子,恨透了甄嬛。那末螺子黛究竟有甚么来头呢?甄嬛传中只提示出产于波斯国,是贡品连槿汐都晓得:“这螺子黛可贵重得很哪”。螺子黛是隋唐期间妇女画眉的资料,制作十分精美,深受现代男子的喜欢。出产于波斯国,制作加工十分的啰嗦,在使用的时分只需用水蘸一下就能够。在《说郛》中有纪录其价直:螺子黛出波斯国,每颗值十金。华妃为甚么怒不可遏呢?不但是由于螺子黛的价直,另有另一个缘由还记得眉庄“假孕”事情吗?皇上一直不探望甄嬛,甄嬛也没法向皇上讨情,只交接槿汐:“拿一管螺子黛给芳若,就说他在御前行走,眉毛淡了不好看”。芳若事先已是在御前奉养的人,每天都能见到皇上,甄嬛只用了一斛螺子黛,就让皇上当晚丢弃天姿国色华妃离开甄嬛的寝宫。华妃深感自己的位置危如累卵,以是她恨透了甄嬛。女为悦己者容,难怪后宫中的小主都为螺子黛大打出手 一位一年级的女老师最近被他的一个学生所困扰.老师问:“你怎么了?”  学生回答说:“我太聪明了,一年级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我比我姐姐都聪明,可是她却在3年级.我觉得我也应该上三年级!”  老师已经受够他了.於是她把学生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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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牌心理医生(原创小说连载)
      作者:原鹿deer    第一部 心理咨询师  第1章 没得过精神病的心理医生不是好医生  世上的所有人,你们好,我是一个病人,此时正在精神病院受苦遭罪。  当然,我“受苦遭罪”的这件事是医生告诉我的,事实上我喜欢在这里待着,没事发发呆,护工会时不时放首歌给我听,除了饭菜不佳以外,这里就是旁人所谓的天堂,当然,这是在我看来的。  我在这里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是我志同道合的人,他们也同样认为自己已是身处天堂,我们玩得忘乎所以,因此,医生们需要把我们绑起来,帮助我们平静下来。  感谢这些医生,这里,只有他们愿意陪我们玩耍,南山市的领导们视察的时候,通常在外面看一眼就离开了,从不会和我们有任何接触。  我喜欢人,喜欢和人们发生交集,但那是进来精神病院之后的事情,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害怕人,或者说,我厌恶。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厌恶自己。  是一名叫做鹿迪迩的医生把我解救了,他是恩人,对我而言,他是英雄。  我刚刚见到他的面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旁边的护工和其他医生也惊奇地看着我们两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难怪我会感觉看他眼熟,原来,他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我也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和我长得如此相像,但他似乎并不介意,还拿长相来接近我,并借此了解我,为我治病。  说实话,我以前很少照镜子,看到会反光的物品我都是躲开的,我不想看到自己的长相,我想过整容,但又不想破坏自己,于是只能逃避和强忍。  但如此一来,我释然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却是受人尊敬的医生,他的年纪甚至比我小几岁,才二十出头,就成了一名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虽然级别不是特别高,但也可以算作了不起的人了。  我喜欢跟这样的人接触,他就是我心目中的成功者,我一度幻想着,自己某天能和他一样成功。  我曾经是个死神教徒。  有一次,教会举行活动,我们是非.法的教会,有人举.报了我们,我们被查了,我并不感觉我们有任何的非.法之处,我们从不骗人,也不巧取豪夺,但他们冲了进来,其他教徒都跑了,只有我镇定而坚定地跪在死神的画像前,继续祈祷。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抓了,而且被检查出患有精神疾病,于是被送进了这里。  “咚咚咚。”敲门声。  “请进。”我说。  我的主治医师鹿迪迩推门走入,来到我的对面,礼貌地对我打个招呼,随后坐在椅子上。  “最近怎么样?”医生问。  “老样子。”我说。  医生:“那可不行啊!听说你不配合治疗。”  “我用不着吃药,越吃越坏。”  医生:“你病了,病了就得吃药,你是不是在这里呆得久了,想出去看看呢?我向院里申请了一次机会,可以带你去公园转转,所有病人只有你一个有这种机会。”鹿迪迩带着兴奋说。  “我不想出去。”我说。  医生:“那好,既然你人不想出去的话,那么我让你的精神出去走走怎么样??”  他的这话我没怎么听懂,“什么意思?”我问。  “我给你读本书。”鹿迪迩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兴高采烈地看着我。  我急忙摆手,“你写的书我看不懂。”我说。  “这本是我新写的。”他又说。  鹿迪迩是个作家,小声告诉你们,他其实只是个网络写手,但他一直以作家自居,经常给我们讲他写的故事,他写的故事亢长,且跳跃性极强,普通人看不懂,他期待着我们这些精神病人能看懂。  “大夫,你治病就治病,别整那些没有用的,我乖乖吃药还不行吗??”我投降了,说道。  医师鹿迪迩将书塞进我的怀里,我不情愿地将书收下了,鹿迪迩把我要吃的药放在桌子上,嘱咐我待会儿记得吃,然后他就出去了。  走后,护士告诉我可以出去走一走。  我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走廊、大厅和前后院,我来到走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周围的病友,说实话,有时我很怕他们,当然,我不止是怕他们,我害怕所有人,只有我的主治医师鹿迪迩不会让我产生恐惧感。  走廊里到处都是人,文疯子和武疯子把持着各个出入口,我尽量选择在文疯子多的地方走,这样才不会有危险。  穿过长长的走廊,仿佛穿过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这里多大年纪的病人都有,有小孩、中青年、老人,每个人都手舞足蹈,或是喃喃自语。  来到后院,后院里的人更多,这里是南山市精神病总院,世界上最大的精神病院之一,到处都是你想象不到的人,以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这里嘈杂且拥挤,但不得不说,这里也是我的一处避风港。  我在院子里闲逛,一边回忆着我的过去,我是个死神教徒,我不是自己加入他们的,我是被抓进去的,他们说死神在我的身上投入了一项计划,就把我半骗半强迫地带进了教会。  这种话无论谁听了都会认为是扯淡,但他们竟然自欺欺人,把我抓进了死神教会,让我跪在死神画像前发誓效忠。  我自然乖乖听话了,但是有一天出事了。  那天不知道是多少号,我对时间向来没有概念,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正在集体祷告,祈祷和平,大堂里聚集了一千多名教徒,所有人都虔诚地低着头,双手握于胸前,默念祷告词。  一声枪响突如其来,所有教徒都不再祷告,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突然一个人喊了一句,撒旦教来了。  随后就混乱了起来,所有人仓皇逃跑,而外面枪声大作,如同过年的鞭炮声,枪声不绝于耳,人们的惊叫声更大。  我害怕混乱,躲在死神的画像的桌子后面不敢出来,直到他们闯进来。  他们是撒旦教,是一个专门与死神教会作对的教会,他们到底还是发现了我。  死神画像被人移开,一个老头走到我的面前,我听说过他,柳老,撒旦教现任教父,人送外号路西法。  老头走到我跟前,高高在上地,头也不低下,只是眼睛往下看来,就这样看着我,突然他笑了起来,对我也是对周围人说,“年轻人,信不信,我一眼就看出了你不是个正常人,虽然你想用恐惧来掩饰你的真实面目。有的时候,我们不必亲自动手,我打赌,你会在囚禁中度过余生。”  我当时没听懂他的话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看出了我神经不正常,知道等警官来了之后,会把我送去检查,而且会检查出我的精神疾病,随后就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会在精神病院里被关一辈子。  果不其然,他们走了以后,警官来了,我被查出患有精神分裂,于是送到南山精神总院治疗。  大概真的出不去了吧,我看着周围的围墙,心说。  “各回各家了!”自由时间结束了,护工们催促我们回各自的房间,我从回忆中被拉回了现实。  我很配合,跟着人流往回走,也有不配合的人,护工们拽着他们回房间。  人们走得很慢,尽量磨蹭,消耗无用的时光,时间这种东西,对我们而言真的没什么用处。  走到我的房门前,推开门……  我去……  如果你面前站着一个和你长相、穿着都一模一样的人,你会有什么反应??  而我此时正面对着这种情况,和我长相差不多的医生鹿迪迩,此时正站在我的面前,还穿着我们病人的衣服,我往他旁边看去,他把白大褂和衬衫、西裤都扔在了我的床上。  别瞎想,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你又要干什么?玩儿真假美猴王?想要让护工分辨一下谁是真的你??”我无奈地问。  “这是我刚想出来的一个治疗方法,角色互换治疗法。”鹿迪迩正色地说,“你换上我的衣服,假扮我,同时我假扮你,然后你假装给我治病,借此让你进入一名医生的角色,让你产生一种‘我没有病’的心理暗示。”  “你有病啊?”我讥讽式地问他。  “有病的人是你!”他提醒道。  我也真是服了他了,如果此时他说他自己有病,我一定相信他。  我乖乖换上他的衬衫、西裤,披上白大褂,挂上二级心理咨询师身份牌,我照了照镜子,还真是瞬间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开始治疗吧!鹿迪迩。”我对他说。  医生鹿迪迩拿起他给我的那本书,捧在手里,装模作样地问:“医生,能给我讲讲这本书里的内容吗?”  “不能!”我当即回绝。  鹿迪迩立刻从病人的角色中回来,严肃地说:“你得配合!”  他把书扔在一边,叫我拿出手机放段音乐放松一下。  我说:“我哪有手机?”  他指了指我穿着的白大褂口袋,我突然想起,他的衣服在我的身上,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播放了一首音乐。  有大夫爱开玩笑,说什么“病人随医生”,意思是病人的喜好会被医生左右,最后病人会和医生喜欢起相同的东西来。  经过他一年的治疗,我和他喜欢一样的东西了,一样的音乐、一样的话题,还有一样的女药剂师。  这首歌正符合我们的胃口,正听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在这里,这种声音平平常常,我们早就习惯了,也没去理它。  但过了没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人们的吵闹声令我惶恐、不安。  鹿迪迩打开门,回头告诉我着火了,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跑。  在走廊里跑了几步,鹿迪迩突然说:“我的书还在里面。”  说着,医生鹿迪迩竟然折返了回去,往我的房间跑去。  我在远处等着他,左右都等不来,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我也冲回了自己房间,踹开门,里面全是火焰和烟雾,根本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看到主治医师鹿迪迩被烧着的衣柜压在了下面,我跑到他跟前,衣柜太烫,根本无法下手,我四下寻找有什么棍子可以让我撬一下这个柜子,可惜,我的房间极其简陋,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工具,我就这样眼看着大火一点一点侵蚀着鹿迪迩的身体。  “你傻啊!为了一本书冒险!你就不能再印一本吗?”我此时只能骂他。  “你也知道,我有时会犯二。”他说。  说罢,他将书交到了的手上,并让我跑。  我想要先把他救出来,然后一起出去,可他却给了我一个手势。  我是个病人,我的主治医师鹿迪迩自己研究出一套独创的心理治疗方法,像训练宠物一样,虽然不人道,但极其有效,他只在我一个人身上用过这招儿,就像训狗一样,只要给一个特定的手势,狗就乖乖听话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无疑他成功了,只要我见到这个手势,就像被催了眠一样,乖乖听他话。  他继续用这个手势控制我,并催促我快跑。  “跑!……”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我急忙跑出屋门,跑过走廊,穿过大厅,冲出正门。  我的身后仿佛是地狱的烈火,而正门之外,却是迎接我的人群。  医生和护工以及救援人员欢呼着,仿佛人们期待已久的英雄归来了。  我瘫倒在人群中间,人们看着我,我看着人们,我茫然、恐惧、甚至羞涩,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丢下自己的医生一个人逃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在这个精神病院,我好像只有鹿迪迩一个朋友,没有第二个,如果他死了,我避风港一样的精神病院,就真的成了关押我的监狱,就像柳老说的那样。  现在想想,过去的这一年里,如果没有鹿迪迩,这里真就是地狱,我不仅有精神分裂,还有各种恐惧症,我怕与任何人接触。我不想被囚禁,尤其是被关在奇葩朵朵开的精神病院里,最起码得有个人陪着吧!我看着大楼的正门,期待着鹿迪迩能从里面走出来。  救援队在拼命扑灭大火,水柱和火焰相互碰撞,随后交融,化作黑烟滚滚。  人们捂着鼻子,期待着有人获救,很快,两个救援人员从大楼里抬出一个人来,他穿着病人的衣服,我第一时间冲上去。  不是鹿迪迩,是住在我隔壁房间的老王……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被抬出来,我又冲上去,但发现又不是他,这个人还活着,还朝我微笑,我多希望这人就是鹿迪迩……  每个人都忙碌着,忙着祷告、忙着救火、或者忙着哭,我则跪在原地,等着有人从里面出来。  半天,围了一整圈的人群渐渐散了,只有救援人员在忙着救火,火势也被控制了下来,就在这时,里面再次抬出了一个人。  我起身冲上前去,执意要看他,我掀开白布,看清了他的脸,虽然烧得面目全非,但我能看出他的轮廓。  他被抬走后,我再次跪倒在地,我握紧他的书,救援人员把我搀起来,送到另一栋大楼里休息。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院长把我送回了家,鹿迪迩是院长最器重的医生,年轻、上进、且极富创意,院长把我错当成了鹿迪迩,我将错就错,回到了他的家。  来到门口,我感到一丝亲切,这里我曾经来过,鹿迪迩为了给我治病,有一次带我来到他的家里做客。  送走院长,我开始在身上翻找钥匙,我穿着鹿迪迩的衣服,衣服里果然有一串钥匙,开门进入房间,还是那栋房子,但主人已经换了一个人。  我听他说过,他是孤儿,有个姐姐,但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没其他亲人,也没几个朋友,这倒是方便我了,省得我露出马脚。  坐在沙发上,我手捧着他的书,看着它,我要把它写下去。  此外,我还要代替医生鹿迪迩活下去。    并且找到他的家人,经营他的事业,维系他的社会关系,沟通他的人脉朋友。  我是个人格分裂的重症患者,我完全不介意我的心理上再多一重他的人格。  那么从今天、此时此刻开始,我就是迪迩。
  第2章 冒牌心理医生  我睡了整整一天,从没有睡得这么稳过,我是被一串手机铃声吵醒的。  我接过电话,说:“你好,我是迪迩,请问有什么事吗?”  “医生,70140的遗物无人认领,他也没个家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交给我了,70140没有家人,生前和我关系最好,也算是我朋友了,待会儿我去取一下,他下葬的事呢?”我问。  “他没有家人,只能申请公葬,但是公葬的名额太少了,没有他的份。”  “我来安葬他,剩下的事都交给我,有人问起来就说他是我挚友。”我说完便挂掉电话,起身前往精神疾病总院。  因为路不熟悉,这里又毕竟偏僻,来到这里的时候已是中午,进到主治医师鹿迪迩的办公室,我的东西都在他的办公室里放着。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刚回过身,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人便是我们两个共同喜欢的那名女药剂师。  “跟自己的病人产生感情可不好!”她语重心长地说。  “滚!”  我撂下一句话便往外走,心说我们两个都瞎了眼,拿我们当什么人了?!  回家后,找到鹿迪迩的身份证和存折,取钱安葬鹿迪迩,当然,墓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看着丧葬公司的收费单,心说要是我的话,死都死不起,就这么一块小小的地,就是几十万。  鹿迪迩的存折上也没多少钱了,我替他辞去了精神疾病总院的医师工作,我怕我的身份暴露。  事实上,他早就有此打算了,他说院长大人一直想要对他“图谋不轨”,于是早早地去注册了一个心理咨询室,执照都下来了,就差选址、开张了。  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但我也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久病成良医嘛!我想去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但是没有钱了,这年头,提钱庸俗,没钱就会饿死,真是可悲又可笑哇!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有迪迩的二流(打错了,是二级)心理咨询师执照,我可以先找份心理咨询师的工作,一边积累经验,一边攒钱,等有了经验、钱也够了,就开心理咨询室。  先找个工作吧,没有工作的话,在这座城市是活不下去的。  我拿着简历来到人才市场。  “你什么学历?”经理高高在上。  “大专。”我说,同时暗骂鹿迪迩不争气,干嘛不考个本科。  经理:“没关系我也是大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对心理学的领悟和自己的钻研。”  我急忙补充道:“经理,我可能没说明白,我大专学的是编导,心理学是自学的……”  “out。”没等我说完,经理突然说。  什么嘛!  “诶?对了,我刚才忘了说了,我是经过二级正规培训的、我有三年的医师经验……”  没说完,我就被保安拽了出来。  “欸,不对啊,鹿迪迩不是告诉我心理咨询师是新型职业,很抢手么?而且我还是二级啊!怎么还找不到工作?”我在一旁喃喃自语。  保安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儿,我也是二级,还是个硕士呢!我也经过心理咨询师二级培训,不也沦落至此么?现在就业形势严峻,大环境就这样,先找个工作保住命再说吧!”  听完这话,我心里一阵辛酸苦闷,还不如留在精神疾病总院里呢!  我现在要是再回去,院长还会要我吗?  餐馆里,吃饭的时候,餐馆电视机上有一则广告,通缉杀人魔,知情者悬赏两万,此人曾多次作案,所有受害者最终都变成了无头尸,头颅不翼而飞,且至今都没有找到。有他的照片,是张阳光帅气的脸。  人们看着广告,看得很入神,显得津津有味,我心说你们吃饭时看到这个不觉得反胃吗?反正我有点受不了,没吃几口,结完账便出去了。  出门匆忙,钱包里还剩一枚硬币,天已经黑了,这里离迪迩家很远,而且我不想回去,我怕晚上做噩梦见到他,我怕自己混成这样没脸见他。  公园的长椅不让睡,我只能在街上溜达,我都一年没逛过街了,今天一次走个够。  马路旁坐着两个乞丐,一个年轻者,一个老者,我把包里唯一的硬币给了老乞丐。  “为毛不给我?”旁边年轻乞丐厉声地问。  “你年轻力壮,人家老无所依,我当然给他了!”我说。  我看着天上的星,今天难得没什么雾霾,星空非常漂亮,记得以前,我畏惧星空,我已经一年没抬头往天上看过了,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星空恐惧症不知不觉就好了。  正高兴之际,旁边路过一个人,他走过我身旁时,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用帽檐挡了一下自己的脸,但我眼角还是瞟到了他的长相,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心说,这不就是电视上说的,那名被通缉的杀人犯吗?  我立马跟了上去,我屈着身体,躲在墙角的阴影处前行,他走到一处残桥边,走到桥下,我也跟了上去。  眼前出现一道黑影,我被他缠住,摔在地上,我把我制服,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亮在我的眼前,小声说:“敢出声就立刻割了你的脑袋。”  “你真的是被通缉的杀人魔?”我细声问。  “对,我专门割人的脑袋,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自己送货上门找死的!”  “反正我也快死了,不如你告诉我,我的脑袋要被你扔到哪里,好让我死得瞑目。”我故意装作胆小,问。  “你们的脑袋有大用处,你知道人桥吗?”  “日本桥?”  “对!用人的头颅制造人桥,这是一种神圣的事业,我要完成它……”他说着,越说越是兴奋。  这人是看电影走火入魔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我一语道破,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我,一脸的愤怒,一只手压住我,另一只手将刀高高举起,在月光下,刀的光影显得非常刺眼。  我眯起眼睛,翻身将他推开,我站起身来,他也站了起来,举着刀朝我耀武扬威,走到我的面前。  我计算着距离,现在正是时候,我原地起跳,跳起身来,双手抓住他的脑袋,借助我自身的重量,抓着他的脑袋一起往下坠,同时我将双腿屈膝并向后平躺,两膝盖朝上并且合拢在一起,等我落在地上的同时,也将他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我的膝盖上。(摔角技:密码破解)  想不到一个“密码破解”就把他给打蒙了,这两万块挣得也太容易了。  他摇摇晃晃地又爬了起来,我又补上了一招儿“下颚粉碎踢”,侧踹踹在他的下巴上,这下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出门没有带手机的习惯,翻了翻他的兜,打开他的手机,有屏保密码。  他的手机不能用,我急忙跑到马路边的一处公共电话亭,翻着身上的口袋,没有钱也没法用电话亭。  这个时候,老乞丐过来了,我问:“您能把我刚刚给您的一块钱还给我吗?我有急用。”  说完我脸都羞得红了,火辣辣的。  他倒是真的把钱还给了我,我刚想把钱投到公共电话里,他说:“如果是打 幺幺〇,是不花钱的。”  “哦!”我说。我接着又是一阵脸红。  “你怎么知道我要报警?”我警惕地问。我生性多疑,这老乞丐不会是那个杀人魔安在这里的眼线吧?  “我听到有人打架才过来的。”他说完,转身便往回走。  “你的钱!”我朝他喊道,想把这一块钱还给他。  “留给你坐公车用吧,你那一块钱,也救不了我这老头子的命。”他头也不回地说。  接着,我的脸更烫了,我感觉自己被自己给打了脸。  报完警,警员很快就赶来了,将我和那么杀人魔一起带回了局里。  杀人魔被押进去之后,所有警员都忙碌了起来,看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条鱼很大,这也就意味着,我的赏金少不了。  局长亲自过来给我录笔录。  “我姓曹,是这儿的局长,我只是简单了解一下你和杀人魔接触的经过,还有你如何制服他的,你不用紧张,就当和我聊会儿天。”曹局长说。  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偶遇并制服他的经过,最后问了句:“局长,电视上说的悬赏……”  “悬赏是有的,但是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万一下次再有这种紧急情况,先报警,不可以以身犯险。”局长嘱咐着。  这要是不冲动,我恐怕下个月连饭都没得吃了,一块墓地几乎花去了医生鹿迪迩的全部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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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鹿deer 挺有意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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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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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老太太与小鲜肉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深夜里,走在一条不宽不窄的街道里,两旁是两排完全关了灯的三层楼房,黑洞洞的窗口如同千百只眼睛在盯着你,狭窄的巷口,更加漆黑,里面随时可能窜出任何你能想象到的东西。  路灯不停闪烁着,你的心跳的频率比这要快上许多。  我走在这里,我用手机照明,看着周围楼房的号码,找着我要前往的目的地。  因为找不到工作,我只能在网上发布了我的信息,我成了一个网络心理咨询师,在网络上给人排忧解难,当然,也支持上门服务,今天我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大生意,对方是个富翁,住在别墅区。  只不过这个别墅区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冷凄凄的,感觉阴森可怖。  我看着门牌子上写着的地址:朝阴区京子街777号,终于找到了。  我按了按门铃,片刻之后,门自动打开了,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大门,进入院子,别墅的楼房还有一个小门,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我只得等着。  等了半晌,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长得……凶神恶煞地。  “您好!汪洪霞女士在这里吗?”  老太太:“我就是,你是网上要给我治病的心理医生吧!进来吧!”  说着,老太太把我引进一楼客厅,客厅很大气,但是灯光昏黄,灯光的能照度很低,墙角等很多地方都照不到,漆黑黑的,在这种环境中生活,难免得上心理问题。  “您一个人住?”  老太太:“不,还有一只猫。”  我心说这老太太还挺爱宠物的,一般喜欢宠物的人,心理疾病相对好治疗得多。  老太太又说:“那只猫赶也赶不走,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看来是个棘手的活儿,这老太太独居,身边没有一个人,这样情况属于相对比较困难的情况了。  “您的家人呢?”  老太太给我倒了杯咖啡,并招呼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一台老的彩电,一边说道:“都死了。”  “对不起,您感觉自己难受已经多长时间了?”  老太太一边调着电视机的频道,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很长时间了,有个七八年了吧!已经看过不下四十个心理医生了,就连跳大神的都请过,无一例外,统统无效。”  “您说您晚上睡不着,这是因为失眠吗?您有失眠的症状吗?”  老太太:“没有,白天睡得好着呢!就是一到晚上……”  老太太停住,不说话了。  “那您是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吗?有没有试着调节一下自己的生物钟?”  老太太:“你问的这些,早就有人问过了,那些心理医生的招儿都是一个路子,我是没有办法了,才上网找医生的。”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您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老太太:“我喜欢一个人发呆,我从不出门。”  老宅女啊!  我刚当心理医生没多久,一般情况下,心理医生不会一上来就问这么多问题,这样会引起病人反感,而是先和病人聊聊天,想办法让病人放松下来,然后打开他的心门,最后才开始治疗,我这个新手,一上来就让人家反感了!!  我刚想说话,老太太突然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每次治疗之前,都会和我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废话,我最后都懒得搭理他们了,你就不这样,上来就想治疗。”  “这是我个人的职业习惯……”我忙笑着说。  思考片刻,这人不仅不与人交流,且不想与人交流,根据我宅男二十年的老道经验,她肯定有什么不同常人的爱好,从这方面下手,治疗起来会好得多。  “您平时在家里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我问。  “爱!”老太太说。  “什么?”我问。我以为她在叹气,或者是我听错了。  “那您喜欢那种类型的?”我想了半天,最后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这老太太目测已经七八十岁的人了。  老太太脱口而出:“小鲜肉!”  我吞了口唾沫,此时,我已有了知难而退的打算,回头看了看大门的位置,计算着跑出去需要多长时间。  “放心,我对你这种长相的没兴趣。”老太太又说。  我长舒一口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简直刷新了我的世界观!想不到这老太太如此时尚时尚又时尚!  诶?不对!我这长相的怎么了?长得丑有罪么?  “汪女士,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您能和我介绍一下你所说的‘小鲜肉’吗?”我问。  老太太:“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帅气的人,他叫子栋,我是在网上认识他的……”  这还是段网恋啊!  “后来呢?”  老太太:“后来他就死了。”  这剧情开展太快,我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老太太回忆似的,娓娓道来:  “我独居十多年,丈夫死得早,有一双儿女,但都在十三年前因车祸去世,那以后,我就一直独自生活,我感觉一个人也挺好,但也难免有时寂寞,想要找个人聊聊天,说说话。  八年前,我学着上网聊天,以此解闷,有一个人主动加了我,他的头像很漂亮,是个小帅哥,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真实的样子。  为了接近他,我把自己的头像改成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他主动和我聊天,他说他喜欢怀旧的人,他喜欢我头像上的黑白相片。  我鼓足勇气邀请他来我家做客,他同意了,但他同意之后,我反而没有高兴,我怕我这老态的样子吓跑他。  我也是抱着玩笑的心理才让他来的,结果他真的来了,走进我的家门之后,我假装是我头像上的年轻姑娘的母亲,热情地招呼他进门。  他问我,她在吗?  我不敢说她就是我,我说她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他点了点头,拿出了他带来的礼物。  他把纸箱打开,里面是一大束鲜花,我热泪盈眶,接过那些花,我就更不敢告诉他实情了,我让他坐一会,我便去做饭招待他,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自己下厨做过饭了,女儿死后,家里的佣人、厨子也都被我赶走了。  他来厨房一起帮忙,他厨艺非常好,比我女儿好得多。  我们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但谁都不动筷子,我们就这样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等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回来。  他尴尬地微微笑着,有些羞涩,我看着他,我跟我所有的心理医生发过誓,我是真心喜欢他。  但我知道,他和我距离太过遥远,他不过二十岁,而我已耄耋之年。  直到他说‘我知道你就是她’。  他很严肃地看着我,我慌了,我怕他因此生气,我在害怕,好像一个撒了弥天大谎的顽童,马上就会受到严厉的责罚。  可他又说‘不要把我当成外面的那些人,我不在乎年龄,我也不在乎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只要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我这辈子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我很少感动。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开始了新的生活,朝朝暮暮,半年的美好时光,他给了我我曾失去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他也发生了车祸。  他受了重伤,那天我刚出门,看到他爬了回来,他身后,是一地的血,他一直爬到我的脚边,一百多米的距离,他已经奄奄一息。  我扶着他,我痛哭,我甚至指责老天无眼,为什么要让我的家人一个一个离去。  他擦拭着我的眼泪,他说他不会离开我,可他死了,话音刚落就已经咽气,我不知所措,我大声喊救命,周围没有一个人。  回想起来,我那天哭得声嘶力竭,最后昏死过去,醒来时,被警官送到了医院。  ”  我,我能说些什么呢?  我倒是不反感年龄相差很大的人之间的恋爱,但他们两个的年龄差得也太大了吧!一个二十、一个八十,加一块儿正好一百岁。  老太太:“你是不是也在看不起我们??”  “没,没有……”  好吧!我撒谎了,但我并非看不起他们,只是感觉不可思议,是我单身狗当得时间太长,不懂什么是爱情的缘故吗??  “您是因为伤心过度,或是思念过度,才出现失眠症状的吗?”  这老太太不同于普通的患者,她已看透了人生,不必跟她使用我们的常规手段,直接问可能更有效。  老太太说:“不,他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他没有离开我,他又回来了。”  我去,这么会儿工夫,又改成恐怖片了。  这个病人可能还患有妄想症,可能会幻视。  “他在哪儿?”  老太太:“谁知道呢!但我有感觉,他就在我身边。”  “女士,人对死亡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会通过身边的死者无限放大,尤其是亲近的人,一旦朝夕相处的至亲死后,人一回想起他,无论是回想起他的样貌、声音、还是任何与之有关的东西,都会下意识地感受到这种恐惧。”  老太太:“道理我比你知道得多!我早就做好了去见他们的准备,我不怕死,也不怕见到他们时的愧疚,我也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我就是感觉他就在我身边,每到晚上,我一照镜子,他就会出现。”  我环视四周,难怪她这么大的别墅里,一面镜子都没有。  两种推断,第一种推断是,她得上了癔症性精神病,因强烈的心理暗示,出现了幻视、幻听等幻觉。  男友临死时候说的话,给了她心理暗示,让她产生了幻觉,对于有些病人而言,幻觉不会随时出现,而是有条件的,就比如这个老太,她的条件很有可能是反光镜。  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面镜子,拿到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是在感叹岁月无情的变迁。  突然,我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老太太的眼神和脸色明显起了变化。  不过这老太本身就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也不能再恶了,反倒是物极必反,她此时柔情似水地看着镜子,抚摸着镜子。  我在镜子后面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的变化,她似乎并不介意我的直视。  老太太:“你也觉得她长得好看吧!”  “你说镜子里的人?”我好奇地问。  老太太:“对呀!你觉得我在说谁?”  “镜子里的不是你自己吗?”我说。  老太太的语气早已变了样,昏黄的灯光下,老太太温和的样子,此时却是变得非常骇人了。  老太太微笑着,说:“她是我的老婆……”  “那您是??”  老太太:“我是赵子栋啊!你是她的新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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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我有一所房子  几乎可以确诊了,第二种推断,她得上了精神分裂,精神分裂是癔症的一种,因其神秘色彩很强,经常被电影、电视所夸大。  她受到了刺激,男友丧生,男友还说了一句“我不会离开你”,这句话给了她很强烈的心理暗示,久而久之,她把男友的说话方式、声音语气、行为举止等复制到自己的身上,并将其变成自己的第二重人格进行储存,这样他就真的不会离开她了。  就像我把我的主治医师鹿迪迩的人格复制到自己的身上一样。  由于原人格通常不会知道新人格的存在,再加上她的这种“复制行为”属于被动行为,所以她的意识层并不知道这一切。  之前她不敢照镜子,换言之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很有可能是一旦看到自己的样子,就会将男友子栋的人格唤醒,她的第二重人格一旦开始“执政”,她原本的人格就会陷入暂时的沉睡或者半沉睡。  可问题是,这种疾病并不算罕见,为什么其他医生没有治好她呢?  我把镜子移开,想要看看她……现在该称之为“他”了。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他”突然将拳头挥了过来,我急忙侧过身躲避开,并连连后退,与之拉开距离。  我知道了,这种病人在民间俗称“武疯子”,与之对应的是“文疯子”,文疯子没有攻击性,而武疯子不然,攻击性极强,且极具攻击能力。  以个体的身体强弱不同,武疯子的攻击力也不尽相同,但其攻击力一般比同体型的正常人强大,且无一例外,都不配合治疗。  必须想办法将老太太的第一人格唤醒回来,不然没法儿继续进行治疗。  像她这种情况,治疗周期必定短不了,在治疗期内,需要有一个亲近的人来陪伴并看护她,可她的家庭条件是做不到这一点了,除非去精神病院进行看护治疗。  很明显,她和“他”都不打算配合,不然我之前的几十个医生早把她治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诊,就碰上这么难的情况,出师不利啊!  遇上这种情况,方案一,拉进关系。  “等等,等等,我是汪洪霞的医生。”  我说完,“他”果然停手了。  我接着说:“她病了,我需要给她治疗,你安静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他”说。  想不到还挺任性,方案一无效。  方案二,危言耸听。  “慢着,赵子栋,你难道不知道两个人公用同一个身体会将身体累垮吗?”  “他”再次停住了,质疑地自言自语:“少蒙人……”  他的心开始动摇了,我接着说:“你难道想要把她的身体累死么?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反正这不是你自己的身体,可以随便用吧!!”  “不是的!”他大吼道。  有效果,我阴阳怪气地说:“你接近她是为了钱吧!结果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心里一定很不甘吧!”  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是的,我喜欢她,我和她是真爱!你能明白吗?”  “如果我说错了,你没有觊觎她的身家的话,就配合我接下来的治疗,别再干扰她了。”  他突然又站了起来,更加激动了,扯下一根凳子腿,一边朝我走来,一边说:“你不明白,你不懂我们的感情,你别想再把我们拆开!!”  方案二失败。  方案三,付诸武力。  虽然这很没有医德,但我也得保护自己,要是没把病人治好,自己反遭病人一顿打,会被同行笑死的。  我这可都是为了自卫,别怪我。  我也扯下一根凳子腿,拿在手里,她家的凳子是很老式的那种木凳子,且木头已经老化了,凳子腿一扯就掉。  他见我拿起武器,更加生气了,大叫一声:“还说你是来治病的?”说罢抡圆手臂,将凳子腿朝我打来。  我将凳子腿横在身前挡住他的一击,瞅准时机,抓住他手里的凳子腿,轻击他的手腕,他在吃痛下,手一松,我把凳子腿夺了过来。  我将两根凳子腿扔到一边,朝他扑了过去,他急忙躲避,但体力好像跟不上,我绕到他背后,用右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左手臂勾住右手手腕,用格斗固定技“十字锁喉手”将他(她)锁住。  他动弹不得了,我稍稍松一点力,我心说我这不算打女人吧!他现在的人格是男人的。  方案三成功,果然有的时候需要点武力,这下他安静下来了。  “请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赵子栋:“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这样你能安静下来么?”  赵子栋:“你到底想怎么样?”  “治病!我也不怕你笑话,她是我第一个病人,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我必须把她治好!”  赵子栋:“妄想,我也不怕告诉你,她是我老婆,我要一辈子留在她身边,谁都不能把我们拆散!”  “她是老婆?老婆婆吧!”  这句话,说完我就在后悔,我不应该歧视他们的恋情,这样对接下来的治疗没有好处。  他果然也发怒了,肘击我的肚子,我被迫放开了他,他回过身来,用脑袋撞在我的额头上,我被他撞得连连后退。  他一边朝我走来,一边说:“谁也不能拆开我俩,谁都不行!”  方案四,角色扮演,让两个人格对话。  我捡起那面圆镜,放在我的脸上,镜面对着他,他看到镜子里她的样子,停手了。  我故意用她的语调,说:“子栋,你这几年去哪儿了?你看我,我的脸,都满是皱纹了,你不要我了吗?”  说完,我不住地恶心。  但有效果,赵子栋温和地说:“怎么可能,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们分手吧!”我用汪洪霞的声调说。  赵子栋:“什…什么?为什么?我哪里没有做好么?”  “你很好,但是你年纪太小了,我累了,我需要休息了。”  赵子栋:“你不是汪洪霞,你究竟是谁??”  “马上离开我的房子,别让我赶你走!”  赵子栋:“不,你一定是喝醉了,我是子栋啊!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  “骗你的,你是不明白我这个年纪的人的想法的,我只想用你几年的时光,告慰我的青春。”  赵子栋竟然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哭诉:“骗人的,不是这样的……”  “他”,或者说“她”,汪洪霞的身体现在哭晕了。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等着她自然醒来。  等了足足一整夜,我揉着眼睛,靠嚼咖啡豆保持精神,终于等到她醒了。  “他呢?”她醒来第一句话,问:“我怎么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他走了,你健康了。”  汪洪霞难以置信地说:“走了?为什么走?不是说要永远陪着我吗?”  “他死了,死人需要入土为安,活在活人的记忆里,你不能缠着他不放!让他安息吧!”  汪洪霞:“他跟你说什么了吗?他让你给我带话了吗?”  “没有!”  汪洪霞:“怎么会……”  “对了,虽然现在和您谈这事很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得说,像您这种情况得加钱,我要现金,您可不能赖账。”  汪洪霞:“小伙子现在还租房子住吧!”  “瞎说!我有房子!”  汪洪霞:“一室房?”  “你怎么知道?你瞧不起我吗??”  汪洪霞:“不,他和你一样,住不起好房子,我只是希望能给他更好的生活,即便他是在利用我也没关系,即便他想得到我的家产也没有关系,只是想不到他却死在了这里,可怜的孩子!”  “我能问您一句,您是真心喜欢他吗?”  汪洪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就会开心,哪怕是照片。”  “假如您有孙子的话,看到亲孙子也会开心吧!”我小声嘟囔着。  汪洪霞:“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您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建议您出门走走,或者换一下家里的装潢,这种黑暗环境下,人的精神实在难以正常。”  汪洪霞:“房子归你了。”  “什么?”  说实话,此时,我惊愕且兴奋,同时又在窃喜。  “可是,为什么?”  汪洪霞:“它……”富婆想了想,好像实在找不到词了,憋出来一句:“它风水不好。房子是累赘,就当是你的诊费了。”  “那您以后住哪儿?”  汪洪霞:“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这话耳熟,好像是哪封辞职信上写的。  汪洪霞:“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我收拾收拾就走,这里的东西都归你了,烧了也没事,给我一个星期收拾的时间,下周我走后,你就可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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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鹿deer 欢迎新朋友!      亲爱的朋友:您好!  您到小说家园投稿,是我们的荣幸!您的佳作,为版块增辉,为版块增色,活跃和繁荣了小说家园。在此,我们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为了更好地交流创作经验,取长补短,共同提高,也为了您的作品能得到更多人的关注,我们需要版友间的互动。  广交朋友,您的路子会越走越宽;多看看别人的作品,也是自己学习的好机会。记得推荐小说家园给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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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鹿deer 不好意思,这几天连续有事,不能上网,来晚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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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鹿deer 抽空细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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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家庭与地狱  [](上)  “迪迩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曹局长,前几天我们还见过面,你现在有空闲时间吗?”  “那个,局长,我是本分人,最近没干坏事……”  “我没别的意思,是碰上了一个棘手的案件,你不是说你是二级心理咨询师嘛!我这里想请你帮下忙,你也知道,咱南山市刚建立城市没两年,各方面资源都很紧张,咱们的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根本忙不过来,只能请外人帮忙,不过你放心,你只要能帮上我们的忙,奖金和好市民奖你要多少有多少。”接着,曹局长在电话里把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反正现在也闲着,不如去看看,要是真能得个奖,以后咨询室的生意也不愁了。  咨询室的场地问题已经解决了,就设在富婆给我的别墅里面。  我匆匆忙忙来到警局,调查小组给了我一沓纸,说这是这宗案件的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中,有一封嫌疑人写的信,该信的内容:  “家庭与地狱的距离很远,可是我家就住在地狱。  母亲经常殴打我,我从不知任何原因,父亲死前我们一家非常温馨,可是现在……  就在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了父亲,他离得好远,母亲正在殴打我,拦着我不让见父亲。  我急了,失手后恍惚间水果刀已经在母亲身上了。  可是当我梦醒来,母亲真的死了,身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就像梦里的一样。  第二天,问题少女谋杀生母的消息登了报纸,各大媒体、网络纷纷转载,我第一次成为名人,彻底孤独的名人。  但是,连个能打我的人都没有了。”  随后我又看过了调查报告,知道了个中详情,这是一个小女生,高三,马上高考了,但出了命案。  死者是她的母亲,邻居报案,警官赶到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了她,她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的血迹和死者DNA相符合,刀型和伤口完全吻合,初步断定犯罪者就是她。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嫌疑人说她在那个时候做了个梦,梦里她把自己母亲杀掉了,结果醒来之后,母亲真的死了,现在怀疑她是否是梦游杀人。  她已是成年,如果定罪,她将以故意杀人罪论处,但如果这是在她梦游或者精神恍惚的时候发生的事故,则可以从轻处置。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到我的面前,他问我身边的警官:“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尸检报告就在我的一大摞报告书中,我拿出尸检报告交到了他的手上。  死者确实全身只有一处伤口,致命伤,死者即死于这处致命伤,凶器是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的有死者和死者女儿两人的指纹,且警官赶到的时候,水果刀就握在死者女儿的手中。  “他是?”我问警官。  警官:“这位是李非先生,是南山市最著名的心理医生,他和您一样都是来帮助破案的。”  我以为他们只请了我一个医生,虽然我自知实力不济,但这件事还是让我有些郁闷。  “你好!”李非听到警官的话后,知道我和他一样,于是伸出手和我握手,面带微笑,看似很礼貌、和善。  我象征性和我握了下手,就把手缩了回来。  “你觉得这个案子有蹊跷吗?”我问。  李非:“没有,基本可以定案了,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她究竟是否是故意杀人。我认为,她应该不是故意杀人。”  “原因呢?”  李非:“很简单,如果她是故意杀人,无非两种情况,一是蓄谋已久,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早就逃跑了,不会等着去抓她;二是一时昏头,死者的伤口很深,犯罪者的手法干净利落,这一刀几乎使死者立即死亡,如果她是一时昏头,杀人时不可能做到一招伤其要害并使其毙命,况且她还是个高中生。”  “可是现在的高中生打架很常见的,动刀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说不定她以前就做过这种事情,所以轻车熟路了呢?”  我拿出报告书中关于嫌疑人的日常生活的报告,上面写着:  嫌疑人安某,女,17岁,某校高三学生,据校方反映,安某平时的学校生活极不规范,经常打架、逃课、上网,曾险些被劝退。  “这可是个女学生欸!她明显已经不能以正常人的心理和行为逻辑去分析了,应该使用犯罪心理学,这绝对是个早已有犯罪倾向和犯罪心理的犯罪者。”  李非反驳我,说道:“是个人都会犯错,尤其高中生,叛逆期和高考压力加在一起,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而且,校方的证言属于一面之词,我们应该再去问问她的同学、老师和她自己。”  他说的也对,不能过早地下判断,对于心理学分析而言,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让结果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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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审讯室,曹局对本案非常重视,南山市正在想办法整治各学校的校风,想要借本案作为出发点,于是亲派刑侦大队大队长黎宇明来审问嫌疑人,我们坐在两边旁听。  嫌疑人被带了进来,坐在审讯桌对面,黎队长问:“这两天里面没有谁欺负你吧?!”  “没。”她小声说。  她慢慢抬起来头,紧张并略带羞涩,长相很端庄,看上去不是报告书里写的那样,再怎么也不会把她和杀人犯联系在一块儿。  黎队长:“坦白从宽,如果你配合调查的话,是可以得到量刑的。”  嫌疑人名叫安然,她一脸茫然,但却异常冷静,面色冷峻,不自然抖动的身体显示她的紧张,她在掩盖自己的恐惧。  安然:“我没杀人,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  由于她不配合,又被送回了看守所,她被带走后,黎队长问:“两位医生,看出什么了吗?”  李非:“我们没有办法下定论,我们先要全方位了解一下这个人,包括她的家庭、家庭日常生活、学校生活、朋友圈子等。”  黎队长:“安某是个问题少女,当然,这也不应该怪她,她的家庭环境导致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她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英年早逝,只给她们留下了一套别墅,她的母亲不肯改嫁,但又没有收入,一直靠遗产生活。”  “她家的生活条件这么样?”  队长:“总体还可以,虽然没有收入来源,但也吃喝不愁,不过有一点你们需要注意,她的母亲,也就是死者,有很严重的精神病。”  “哪种类型的精神病?”  队长:“专业术语我说不上来,总之是幻想症之类的,总是出现幻觉,弄得她女儿也出了心理问题,还有,她每次犯病都会打自己的女儿。”  李非:“她犯病是有规律的还是……”  队长急忙说:“有规律,还挺准时的,每天晚上零点,准犯病,每次犯病的程度不同,但都会打人,她家里只有一个女儿陪着她,以前她的女儿住校还好说,案发前一个月,学校勒令她不准住校了。”  李非:“为什么?”  队长:“校方称,她经常和同学打架斗殴,学校劝退了她,在她的母亲坚持下,学校同意她继续上学,但不准住校。”  李非:“她的母亲从什么时候开始家暴的?”  队长:“据邻居称,有十多年了,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尚在人世,她母亲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被她父亲拦住,当然,她的父亲也是家暴的受害者之一。”  李非接着盘问,我则去了看守所外面看看。  我来到看守所的外面,看守所周围围着一圈铁丝网,女囚们在练习队列、跑步、打篮球。  她倚在铁丝网网墙上看着其他女囚,见我来了,就走了过来。  安然:“你是来看热闹的?”  “我想知道,你为何在学校劣迹斑斑?”  安然:“我在家里受到了虐待,出门当然要从别人身上讨回来。”  “如果照你这逻辑,世界就大乱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却同意她的看法,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各种“能量”都是守恒的,当一个人受到了不公的对待,就需要在其他人身上找回公平。  “而且你也不能因为自己所受到的不公,而去欺负比你更弱的女生。”  安然:“我打的都是男生,都是最强壮的那种。”  我有点惊讶,“哦,难怪,你会差点被学校开除。”  虽隔着网墙,但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暴戾之气。  “你以前跟同学打架的时候动过刀子吗?”  安然:“动过,怎么了?”  “用刀捅伤过人吗?”  她点了点头。  “伤人的感觉怎么样?”  安然回想了一下,说:“挺痛快的。”  没有谁是天生的杀手,一个人初次打伤人之后,都会有种莫名的感伤,这种感觉就是内疚,谁都是如此,但如果伤人多次,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而是有一种快感。  明显,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捅伤别人了,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有效杀伤他人的诀窍,因此可以一刀使其母亲毙命。  “你恨你的母亲吗?”我问。  安然:“恨!”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问完,我往回走去,走在半路,李非迎面走来。  李非:“走吧,我们去她的学校问问她的基本情况。”  “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吗?她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现场又没有其他人出入的痕迹,不是她还能有谁?”  李非:“以防万一。”  说完,李非强行拉上我,驱车前往学校。  李非:“你是南山精神总院的医生?”  “对,你怎么知道?”  李非:“我听说过你,鹿迪迩,南山最年轻的心理医生,发明了很多治疗方法,且行之有效,不过听说你辞职了?”  “辞了,一场大火,把我一个病人给烧死了,我觉得在那里也救不了几个人,反倒是目睹了很多悲剧,于是出来自己开家诊所。”  李非:“想不到你这么敬业,是什么样的病人,让你辞了自己的工作?”  “他是我的朋友,对了,他和我长得很像,如果我们站在一起,并互相穿上对方的衣服,你很难分清谁是谁。”  说话间,已经到了学校,这时正是课间,学生们在操场上打闹。  我们来到她所在的班级,刚走进楼道,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声音很大,因为这里是学校,并且是课间,吵点也正常。  走进教室,却看见几个男生围着殴打一个女生,拳打脚踢,而其他学生在一旁观看。  我和李非二话不说,上前拉开他们。  其中一个男同学还挺横,“你谁啊?知道我爸是谁么?敢推我?”  我一把锁住他的喉,李非拉住我,说:“他们再是学生,不准打他们。”  我放开了他,他倒也老实了,退到了一边。  李非扶起被打的女生,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女生哭着,说:“因为安然被抓走了?”  李非:“什么意思?”  女生又说:“安然走了,没有人保护我了。”  李非接着问,但女生一直在抽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非转而问其他人,所有同学都回到座位上假装学习,没有人理会李非。  之前打人的男同学轻笑一声,说:“别白费力气了,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里给我穷横。”  我再一次锁住他的喉咙,我对他说:“走,咱俩操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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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我拖着打女学生的同学走到操场上,用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他大声惨叫一声,倒在草坪上。  一个学校主任走了过来,制止我们。  “曹局长派我来的,调查安然杀母案,我正在调查取证。”我说。  主任小声对我说:“打清点,这个同学的父亲是个富商,打得重了我们没法交代。”  我点了点头,主任驱散了周围围观的同学就回去了。  “告诉我,你和被打女生的名字。”  男生:“我叫李启铭,那个女的叫徐小琴。”  “你和她有仇?打的那么狠!”  李启铭:“她是我前女友,交往的时候她劈腿了,还给别人怀了孩子,给我戴了绿帽,后来她堕了胎我才知道的这事,就叫人来打她,结果我们被同班的安然给打了一顿,现在安然不在,我得好好教训一下她。”  我看了看他这一头绿油油的头发,不住地发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安然打你们打得狠吗?”  李启铭:“挺狠的,有的时候还动刀子,捅伤过我们两个人,打了我们好几次,我们平时见到她都绕路走。”  “安然平日里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  李启铭:“关系很差,以前和所有人都不来往,自从帮助了徐小琴以后,两个人就成了朋友,出了小琴,没有其他朋友了;徐小琴和她成为朋友之后,也不和其他同学来往了。对了,安然特别喜欢打架,学校没此打架准有她。”  “听着,以后不准打人,尤其是打女生,你可真有出息,好几个人围着一个女生打,你的脸还要吗?”  李启铭:“是,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打架了。”  我点了点头,放走了他。  李非走了过来,问:“怎么样?”  “安然性格孤僻,不和人交流,极其喜好打架斗殴,说明她极有可能不懂得与人交流的正确方法,这应该是她的家庭造成的,刚刚被打的女生叫徐小琴,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以从徐小琴身上找点突破口。”  我隐约听到一声巨响,随后传来人们惊慌的叫声。  我们寻着慌乱的源头跑了过去,发现楼底下趴着一具尸体。  事实上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尸体,但看到她脑袋旁边的血泊,我知道此人一定已经死了。  李非立即跑了上去,查看她的伤势,李非抬起头,朝我摇了摇头。  走近一点,我才看清,她是徐小琴。  李非一边报警,一边走了过来,我问李非:“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李非:“她问我安然怎么样了,我说安然可能得被关几年。”  “你跟她说这个干嘛?”  李非:“第一,我不能撒谎,第二,我认为她是安然的同学,如果听到安然的现状,应该会配合我们调查……”  这时,一个老师跑出来查看徐小琴,看到学生的尸体之后,老师一下子瘫坐了地上,看到自己学生的尸体,她眼泪流了不住地下来,学生们连忙将她搀扶起来。  很快警车就赶来了,将尸体抬走,并将我们二人带走。  来到警局,曹局长坐在办公桌对面,拿出一封信,说:“这是自杀者徐小琴的遗书,解读一下。”  我拿过这封信,字迹潦草,看上去是紧急情况下写的,上面写着:安然,我撑不到毕业了,你说过让我勇敢面对一切,但一切都太恐怖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对不起,我没有你的勇气。  “死者徐小琴生前受到同学的羞辱,安然帮助并保护了她,而现在她失去了保护伞,且与此同时又遇上前男友的殴打,身心难以承受而自杀了。”  曹局长:“从这件事上能看出什么吗?”  李非:“安然在一群男人的拳脚之下保护了弱小的同学,说明她极具正义感,我不相信这样的人能够做出弑母的事,一定是在无意识下将水果刀刺向了母亲,安然的案件一定是过失杀人。”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她经常打架,打架的原因也不只是为了保护同学,只要她看到有人打架就会参与进去,这样的人,你还说她有正义感?她已经不能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看待了,和石井街头的混混也没什么两样。”  李非:“我知道她不能以普通学生的身份来对待,但她到底还是个学生,我不相信一个受到良好教育的学生能做出那种事情。”  “你的高中时代是从哪里度过的?”  曹局长:“李非的高中是一所贵族学校,迪迩,你理解一下他,他没见识过普通学校的日常情况。”  “难怪,原来是一个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劝你还是回你的温室里去吧,外面可是很危险的。”  李非:“谢谢提醒,我得去她的邻居那里调查去了,你去吗?”  “你自己去吧,我去看看犯罪嫌疑人。”  李非仰头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办公室,我来到审讯室,安然已经坐在了审讯桌的对面。  “她死了。”  安然听到这话之后,似乎知道我说的是谁,怔了一下,问:“是徐小琴吗?她被人打死了,还是自杀?”  “自杀,跳楼。”  安然:“我就知道,这个没用的家伙,从来不懂得去反抗。”  安然眼睛里闪着泪光,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把打架视作是反抗的方式?”  安然:“难道不是吗?”  “别硬撑了,勇敢承认吧,你杀掉了自己的母亲,就算这样硬撑下去,你一样会被判刑,如果你配合一点说不定会从轻处置。”  安然:“我要和你们说多少遍,我只是做了个梦,在梦里我杀了我妈,醒来就变成真的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庆幸吧!现在还有个傻大夫还在想办法帮你做无罪推定呢!”  安然:“你说李非?”  “嗯,但愿你别辜负他对你的信任。”  说完,我起身打算离开,安然这个时候小声说:“能帮我去小琴的坟前看望一下吗?”  “不能!”我说。  她失望地看着我,最后低下了头。  虽然嘴上说不能,但我还是前往了徐小琴所在的墓园。  徐小琴自杀,学校用钱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她第二天就下葬了。  我来到坟前,徐小琴的墓前,李非站在这里,拿着一捧花,放在墓碑下面。  “你不是去调查安然的邻居了吗?”  李非:“调查完了,她的邻居有偷窥的癖好……”  “变态吗?”  李非接着说:“不,邻居不是为了看她们母女,而是想看她们家暴过程。”  “喜欢看打人吗?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心说。  李非:“那天晚上十一点,邻居听到动静,因为安然的母亲每次犯病都是在十二点,邻居还心说是不是提前犯病了,当他来到安然家窗口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血迹,顺血迹看去,安然母亲倒在了血泊中,安然把刀子从她身上拔出来,随后躲在了墙角,邻居立即报案,他也算是目击者了。”  “这不就可以定案了吗?人证物证俱全!”  李非:“不,邻居只看到安然把刀子拔出来,没有看到把刀子插进去的时候,安然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调查下去有意义吗?”  李非:“据邻居反映,安然在拔刀子的时候,精神非常恍惚,她很有可能是在无意识之下杀了人,清醒后开始感到害怕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电话那头说:“迪迩,我是黎队长,你们可以来杀人现场了。”  听完,我们立即上车,火速前往安然的家。  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大概是急于想要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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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安然的家,也就是杀人现场,这是个客厅,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我打开手机的摄像,在屋子里照来照去,打算回去发朋友圈,如果网上出现“拍摄杀人犯罪现场”的视频,点击率会差吗?  我正盘算着这些,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闪过一个红点。  我一边想着那会是什么东西,一边找着红点的位置,在墙角上。  红点是红外线,应该是针孔摄像头,有的针孔摄像头在运作的时候,会发出红外线,手机的摄像功能能找到这些红外线。  我向警方报告了此事,黎队长说,这绝对不是安然母女安装的。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邻居。  警官把邻居王某带了过来,我拿着针孔摄像头,所有警官都盯着他,他害怕了。  王某:“我说,我说,是我安装的,我绝对不是变态,我不想偷看她们,我只是想看家暴过程,有一次她们装修,我来帮忙,偷偷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黎队长抓着他,说:“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我们有权逮捕你。”  王某更害怕了,我说:“在逮捕他之前,我们要看看他拍摄的那些画面,上面说不定有杀人那天的全过程。”  王某一听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连忙说:“我配合,那些视频我都留着呢,就在我的电脑上。”  警官取来他的电脑,他打开那些视频,我们找到案发当天十一点的时候的视频,播放。  王某的针孔摄像头还内置录音器,不仅仅能看画面,还能记录当时的声音,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不过他也要因此而进监狱蹲两天,法律是赏罚分明的。  以下是拍摄的画面和录音的声音:  死者,也就是安然的母亲,将安然抱到沙发上,安然此时正在熟睡。  安然的母亲说:“小然呐!妈知道自己有病,知道这些年你受的苦,你马上就高考了,妈不想拖累你,家里的银行卡密码你都知道,房产证在哪儿你也知道,而且你也长大了,妈也可以放心走了,妈去找你爸爸了。”  只见安然的母亲拿起了一颗苹果,并拿起水果刀,一边削水果一边说:“小然,妈妈最后再给你削一个苹果,到了那边妈就帮不了你了,以后,你一切都得靠你一个人,当然,妈知道你是可以的,这些年妈妈一直在拖累你,但你还是顽强地走到了今天,我知道,你没有看上去弱小,我还听说你能够和好几个男孩子大打出手,你是妈的骄傲。”  说着说着,她哭了,“对不起,小然,我不能像你一样坚强,我怕我再次犯病,我怕我再打你,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擦干眼泪,又说:“我多么希望你能反抗啊!我多么希望我打你的时候,你能还下手!说不定你就能打醒我了,你为什么不还手……”  安然母亲把削过皮的苹果放在水果盘上,擦干水果刀,她说:“如果有来生的话,你还愿意当我的女儿吗?我不敢当面问你,我怕你说‘不’。但是,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再给你当一回母亲,我希望我能当一回好母亲。。。再见了,乖女儿,再也不会有人打你了。”  说罢,安然母亲把水果刀反握,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肚子,刀刃完全没入肚子里,她朝自己的女儿摆了摆手,随后倒了下去。  这就是电脑上的视频,看到这里,在场警官无不动容,这视频是案发当天时候的,视频还没有结束,我们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段视频。  视频上,不一会儿,安然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拿起桌子上的苹果,苹果已经削过皮,她似乎是习惯性地醒来就去拿它,看来她的母亲经常在她睡着之后给她削苹果,因此她形成了习惯。  很快,她感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慢慢扭过头,眼睛慢慢睁大,苹果掉在地上,她跪在地上,她的母亲的尸体就躺在地上,就在她身边。  她一把将自己母亲肚子上的水果刀拔了出来,拿在手里,踉踉跄跄地走到角落,握着水果刀,看着母亲的尸体……  接下来应该就是警官冲进来逮捕她的画面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其中的详情:  安然的母亲患有严重精神病,每次犯病都会殴打安然,母亲为了让她幸福地生活下去,选择让自己死。  因为凶器上有安然的指纹,且警官冲进房间里的时候,凶器就握在安然的手里,因此安然成了犯罪嫌疑人,被带到了警局,经过了一系列审问。  她的母亲自杀的时候,她正在睡觉,据她自己说的,她当时在做梦,梦到了和母亲发生了争执,母亲削好一个苹果给她吃,她不吃,母亲一边打她一边命令她吃下去,于是她夺过了母亲手里的水果刀,将刀刺在母亲的肚子上。  当她醒来的时候,恍惚间,发现母亲的肚子上真的插着一把水果刀,于是她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杀了母亲,她觉得梦里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这种情况是梦境与现实的重叠,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混淆和错乱下,人会误把现实当成梦、或把梦当做现实。  结果弄巧成拙了。  随后我和李非受到警局邀请来调查此事,李非一味地认为安然是过失杀人,误杀了母亲;我则一味地认为安然是故意杀人,有意杀害了自己的母亲。  而事实上,根本没有谁杀人,如果有的话,也是她的母亲自己杀掉了自己,安然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无辜者。  “李非,我们是有多蠢啊!”我说。  李非无奈地说了声:“是啊!”  在我看来,安然是一个受害者,如果她的母亲遇到一个手段高明的医生,治好自己的精神病,也不会有这一连串的悲剧了。  当天,安然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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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心理医生须知:  读《心理医生》前,读一下须知能更好地了解这本小说,方便接下来的阅读。  1.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症是指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或多种非常不同的人格。  多重人格便是人格不连贯,不像一般人通常能跨情境、跨时间的表现完整的人格,就有如“在一个身体里住着好几个灵魂”。  每一个人格在一特定时间占统治地位,这些人格彼此之间是独立的、自主的,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  内陆诸意识层只有一种身份,称为主体人格。所有的情感、思想和言行都按照主体人格的方式活动,不显出另一身份的痕迹。受到精神刺激之后,可突然转变为另一完全不同的身份,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按照后继人格的方式行事。这时,个体对过去的身份完全遗忘,仿佛从心理上另换了一个人。  重要:每个人格有其个别的姓名,记忆,特质及行为方式。通常原来的人格并不知道新人格的存在,而新出现的人格则对原来的人格有相当的了解。  2.主角的三重人格:  本书的主角是迪迩,但这个迪迩并非南山市精神总院的医师鹿迪迩,医师鹿迪迩在第一章已经死亡,书的主角迪迩是假冒他生活下去的人,以医师鹿迪迩的身份生存下去,并且变成了一名医生。  请注意,主角迪迩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共有三重人格。  主角迪迩的第一重人格,也是主角最早的人格,名为李一鸣,以下均称其为“一号”人格。  因李一鸣本人戾气过重,有妄想症,经常妄想毁灭世界,摧毁他人,被吸收进死神教会后也不知悔改,因此死神教教主在他的精神世界培养出一个新的人格,新人格即后来的主角的主导人格,教主将其编号70140,以下均称其为“二号”人格。  但教主没有给这个新人格起新名字,而且二号人格不认同一号人格,也就不认同自己的姓名是李一鸣,故此一直以70140为自己的姓名,但此时主角的身体依旧受一号人格(即李一鸣)所支配着。  一号人格一直不知道二号人格(即70140)的存在,但二号知道一号的一切。  后来主角被关入南山精神病总院,主治医师便是医师鹿迪迩(不是主角),医师鹿迪迩给主角治疗,令主角的一号人格陷入了沉睡,二号人格开始“执政”,成为主角的主体人格。  但有一天,即在第一章,总院突发火灾,医师鹿迪迩被烧死,主角穿着医师鹿迪迩的衣服跑了出来,因主角和医师两人长相一模一样,被人误以为是医师鹿迪迩,并把他送回了医师鹿迪迩的家,从此,主角代替自己的医师鹿迪迩生活下去。  主角为了纪念医师鹿迪迩,也为了防止一号人格再次夺回身体的主导权,所以把医师鹿迪迩的思想强行灌输进自己的精神里,医师鹿迪迩成为主角的第三重人格,以下称其为“三号”人格,但三号不占主导地位,且二号知道三号的存在,并且,二号同意与三号并存,共同控制身体的行为,两个人格有时会进行对话,但二号和三号可视作一体。  因主角的二号人格没有姓名,所以将“迪迩”作为自己的新名字。  3.死神教会  死神教为一个神秘教会,无人知其何时创立,为何创立,死神教三大教义:不准杀人,不准自杀,不准间接导致人死亡。  死神教第一任教主——龍零,龍零为死神教徒公认的命运女神,传说中,死神受命运之神统领。  龍零,神秘女子,长相像个刚成年的女生,但心智异常,无人知其真实年龄,也无人知其来历,通常被认为是第一任教主。  死神教总管事——白夜。白夜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官职名称,有副掌教和总管事之意。  死神教外派总长——皇成欢。皇成欢掌握着死神禁卫军队,且一直与白夜不和,两人向来明争暗斗。  4.撒旦教  撒旦教,也称为恶魔教,崇拜圣经中的七大魔王,七魔王也象征七原罪。  恶魔教内部极不稳定,有很多派系、社团,各支教派系间勾心斗角,分歧很多,经常出现血拼的现象。  恶魔教崇尚放纵、杀戮、享乐、痛苦、疯狂,与死神教为敌对教会。  第一任掌教为柳老,柳老看上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六七十岁,但丝毫没有疲态,且心狠手辣,因长相颇为帅气,因此被教徒称为人间的路西法。但柳老爷子的统治地位一直受各派系的觊觎,明争暗斗不断发生。  撒旦教几乎控制了南山市的整个“黑.道儿”。  5.南山市  故事的发生地多为南山市,南山市为虚构城市,切勿对号入座。  南山市因刚建成不久,设施不全,市公立机构建制不全等各方原因,导致南山市各种问题不断出现,市民苦不堪言,各种黑势力滋生和肆意增长。  生活压力导致市民的心理问题加重,然而,能力强的心理医生都聚集于北上广等一线城市,南山市空有一线城市的规模,但却顶着个三线城市的帽子,且引资工作做得非常差,外人很少知道有这么个城市,因此没有心理医生愿意来这里谋发展。  但南山市有一座世界上最大的精神病医院,即南山精神总院,监管着数量庞大的精神病人。  6.医师鹿迪迩  医师鹿迪迩指的是主角的主治医师鹿迪迩,死后,主角代替其活下去,并且冒充他的身份,重症精神疾病患者主角,一夜变成一名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医师鹿迪迩是一个孤儿,有一个姐姐,名为鹿知荔,从小失散,曾拜托过主角,把主角治好后,让他帮自己一起找他的姐姐。  因主角与医师鹿迪迩朝夕相处一年之久,且彼此成为对方唯一的朋友,医师鹿迪迩死后,主角将其思想强行安插进自己的身上,让其成为自己的第三重人格,以此更好地用鹿迪迩的身份生活下去。  从此以后,主角就变成了迪迩。  7.杀手排行榜  杀手排行榜是撒旦教内部的杀手排名系统,排名越靠前,杀手的实力越强。  第一名杀手王,黑猫。杀手排行榜仅限于撒旦教内部杀手排名,但排名1~~100的人都是公认的杀人恶魔,且每个杀手都有一段精神病史。  8.天龙公司  天龙是垄断南山市整个商业圈的公司,旗下子公司无数,例如天龙娱乐。天龙的创始人和前董事长是李天龙,李天龙是南山市最著名的心理专家。  此外,天龙公司是祥云商会的核心,商会几乎控制了南山市的整个“白.道儿”。  9.城管局  城管局是守卫南山市最强的力量,准军事化部队。  特工队是城管局的一支小队,里面全是特种兵。  和谐组是城管局的高层管理者,同时也控制着南山市。  下面就请进入心理医生和精神病人的世界。(这句是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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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别墅心理咨询室  我的心理咨询室建立了,富婆去旅游了,房子丢给了我,我把它改成了心理咨询室,虽然不太正规,但也算是一种特色了。  我正准备出去派送传单,就有一个病人来接受治疗了,这是咨询室的第一个病人。  “是你?”她惊讶地问。  我也很惊讶,眼前的人是安然。  “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看病的?”  安然:“当然是来看病的,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进来了。”  “在客厅还是去二楼的咨询室?”  安然:“咨询室,还没有见过在客厅接见病人的。”  “其实你不是病人,你只是迷路了,我要把你领出来!”我说。  安然:“要不是看在你说话很有技巧,我早就走了。”  来到二楼咨询室,安然躺在躺椅上,说:“想办法让我忘掉最近发生的事。”  “忘不掉的,我只能想办法将你的记忆冲淡。”  安然:“随便吧!”  眼前的女生身材纤弱,却极为勇敢、坚强,和几个男生大打出手都不落下风;她没有朋友,说明她内向孤僻,也害怕与人交流;她经常无缘无故就和人大打出手,实则是因为恐惧、敏感。  我放了段舒缓的音乐,她戒心很重,瞪着我。  “你得配合治疗。”  随后,我拿来一本哲学书给她,让她默读,果不其然,还没读一个小时,她就睡着了。  在安然睡着之后,我打开安然手机上的博客,看到她昨天午夜更新的一篇日志:  “我被母亲殴打,母亲每次犯病都会打我,而且她每天都会犯病,同伴知道了此事后并没有同情我,非但没有因此而同情,反倒在背后议论纷纷,我疯狂了,于是我尝试着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试着让所有人害怕我,我也的确做到了,我不止一次地打伤同学,我被同学们称为‘巫女’,这是我的外号,也是我的荣誉,但是,说到底我还是怕打我的母亲。  有一天,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杀掉了正在打我的妈妈,梦醒了,成了现实,妈妈倒在一旁,她已经死了,和我的梦一模一样。  有个心理医生李非说我是过失杀人,要为我做无罪推定;还有一个二流的心理咨询师迪迩,他认准了我杀害了母亲。  再之后因为无法断定我是不是故意杀人,无法受到应有的惩罚,于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开始寻找证据,最后原来是母亲为了不再打我而自杀,她不想再让我受苦。  她想在临死前也陪着自己的孩子,才选择在我身边自杀的,于是我成了个孤儿。  能打我的人,能给我削苹果的人,都没有了。  我现在自由且安全,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直向往的自由和安全,都是可怕的。  没有了家人的家,已经不是家了。  我要逃离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安然的母亲患有重度精神疾病,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进行家暴,安然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安然母亲的家暴对象是安然父亲,但安然的父亲死后,安然母亲的家暴对象转移到了安然身上。  安然受到家暴之后,心灵受到伤害,她选择在同学身上发泄伤害所带来的怒火,这也成就了她不良少女的恶名。  我看了看此时正在熟睡的安然,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不良少女,倒是挺漂亮的。  我把她紧紧抱住的哲学书拿了过来,突然,她的嘴开始张大,嘴里发出声音,声音不大,她的身体在不自然地扭动。  这是在做噩梦的表现。  我拿起水果刀,又拿起一颗苹果,艰难地削了起来,我头一次削水果。  她只睡了十分钟,随后就被噩梦吓醒了。  “醒了?”我问。  她拿起桌子上削过皮的苹果,疑惑地看着我。  “我削的,削得不好,我其实不会削水果,你将就吃吧!”我说。  她捂住嘴,嚎啕大哭起来。  我没有哄她,也没有劝她,我知道,她此时需要宣泄,这场大哭就是最好的宣泄。  但是你也不能把苹果扔在地上啊!我好不容易削好的!我心说。  她哭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没有力气了,抽涕着。  她坐在地上,捡起苹果,我说:“脏了,我再削一个吧!”  她狼吞虎咽起来,只用了几口就将苹果吃进了嘴里。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她之所以经常和同学打架斗殴,是因为她在家里受到了家暴,她需要把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发泄出去,于是就去打自己的同学,但她并非恶人,所以她只打那些比她高大、且经常欺负别人的男同学。  我知道这是一种心理问题,我还知道,她的心理问题此时已经解决了。  “你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办?”  安然:“给妈妈买完墓地、办完丧礼之后,家里仅有的积蓄都花进去了。”  “我了解你的处境,现在墓地比房子都不便宜,我前几天也刚买了墓地,把我大部分的积蓄都花光了。”  安然惊诧地问:“你妈也刚死吗?”  “死你妹呀!”我骂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去世了,我帮他处理后事。”  安然恍然大悟,然后笑了起来。  “我朋友死了,你就这么高兴吗?”我气愤说。  安然:“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这人挺逗比的。”  能不逗比吗?就算她再怎么骂我我也不能还口,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也是因为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之前是我一口咬定她是杀人犯的,分析案情的时候,我是那么地自信,可结果却打了我的脸,因为该案压根没有杀人犯,安然的母亲是自杀的。  是我冤枉了她。  安然:“你这里缺人手吗?我可以当保安!”  她很认真地说。  我微微地笑。  于是,她成了我第一个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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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鹿新。浪微博名:“原鹿deer”,没事可以关注下,放心关注,不会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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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杀手  和平年代不是英雄出没的年代。  英雄在这座城市中,只能落寞死去。  经常读到这样的新闻,某某打-黑-英雄被杀掉了全家,看到这样的新闻之后,我都会抑郁上几天。  在调查安然杀母案的时候,偶然听说刑侦队长黎宇明的母亲和妻子被人杀害了,就在十天前,据猜测是被报复,案件还未侦破,但当时黎队长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悲愤、哀伤,知道这些事之后,我心说,这不就是所谓英雄么!  什么都击不垮,什么都无法把他打败,这不是英雄吗?  可惜,我没有这种本领,我只有被人踩在脚下的份,幸运的是,我借用了一名医生的身份,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通往幸福的路。  心理诊所的病人渐渐多了起来,安然现在是我的雇员,她主要负责接待并记录病人的姓名等信息,我负责为病人治疗和提供心理咨询。  敲门声。  “请进。”我大声说。  声音刚落,安然带着一个面黄肌瘦、黑眼圈浓重、胡子邋遢、不修边幅的人走了进来,将他的简介资料交到我的手上。  我让他坐下,同时看着资料上的他的姓名,并向他问好:“你好,郭墨儒。”  他不回应我,我又问:“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吗?”  郭墨儒瞪着前方,说:“大夫,我想杀人!”  “我也想,这是一种冲动,就像性冲动一样……”  他突然打断我说话,问:“大夫,你杀过人吗?”  “杀过!”  郭墨儒:“是什么感觉?”  “相信我,很不好受,负罪感和恶心感会在叠加中放大数倍,如果是正常人,心理会被击垮。”  郭墨儒:“可是我不是正常人。”  “那也一样,任何人在杀人之后都会产生负罪感,只是强弱会有所不同!”  郭墨儒:“如果是经常杀人的人呢?”  “负罪感会随杀人次数的增多而减弱,但负罪感有时会集中爆发,即便是杀人无数的杀手,也会有负罪感爆发的时候,如果你当过杀手,你就会听说过,杀手是自杀率极高的行业。”  郭墨儒:“可是网上不是这么说的。”  “网上的声音太过复杂,你怎么能分清哪句话是正确的,你是可以选择相信我的,你既然来到了这家心理诊所,就说明你已经选择相信我了!”  他被我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半晌,郭墨儒突然说:“大夫你少骗我,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杀过人!”  是真的,我心说,不过不算是我杀的,也是这副身体杀的,当时由我的一号人格李一鸣人格来控制着身体,我是人格分裂症患者,很难相信我现在竟然成了心理医生。  还真是一段有趣的人生,接下来的人生也一定很有趣吧!我心说。  “知道吗?杀人的冲动和性冲动一样,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冲动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会产生,你不必因此而紧张,因为你可以战胜这种冲动,将它抑制在心里,不让它表露出来,你就不会去杀人了。”  郭墨儒点了点头,似懂非懂,茫然地看着我。  我接着说:“除了杀手之外,大多数人在杀人时是因为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将他人杀害,当他清醒的时候,也会后悔,这种现象被称为‘大脑关机’,人在受到刺激之后,都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乐观的人可以避免这种刺激。”  郭墨儒:“可我不乐观。”  “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还保持着理智,只要你没有被某种刺激冲昏头脑,就不会进行杀人犯罪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想要杀的对象。”  郭墨儒:“我也不知道杀谁,我只是有这个想法。”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现在生活压力如此巨大,每个人都遇到过这样那样的不公待遇,之所以人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想要发泄,而找不到出口。”  我给他开了点用于稳定情绪的药物,记得当初医师鹿迪迩就是给我开的这种药,同时我还庆幸这个病人也没有发现我是假的心理医生。  临走时,我嘱咐他多看看娱乐节目,多上网骂骂人,只要他能找到正确的发泄出口,病情自然就缓解了。  给他看完病之后,已经是傍晚了,难得清闲了下来。  安然走了进来,问:“后面没有病人了,今天可以休息了吗?”  “嗯,下班了,辛苦了。”  安然问:“我住哪间屋?”  “什么?”  安然:“你不会想要让我睡大街吧!”  “你不是有住的地方?”  安然:“我不想回家,我怕想起伤心的事,我的心理问题刚刚治疗好,你想让我复发吗?”  无语,我只能给她收拾出了一间房间,让她先住下。  正搬着床的时候,黎队长打来了电话。  “喂,黎队长,有事吗?”  黎队长:“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我想让你帮小玉辅导一下心理。”  小玉是黎队长的女儿,黎队长的母亲和妻子都被人杀害了,女儿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  “好,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帮安然摆好床之后,我对她说:“我去出诊,你自己安顿好自己。”  我从家里拿了两个面包就出了家门,挤上地铁,前往黎队长的家。  一路辗转,终于来到黎队长的家。  他家住在郊外,离城市很远,他平时不在家里,这几天在休假。  将门敲开之后,黎队长热情迎接我进入家门,他的家很小,但是家具摆设都很精细,证明他对这个家还是很上心的,可惜……  “黎队长,说句实话,李非的医术绝对在我之上,您为什么不找他来呢?”  黎队长:“他太贵了。”  “都是熟人,这次出诊就免费了,他是个热心肠,应该也不会收您钱的。”  黎队长:“我怎么可以白让你们来跑一趟?你们是公民,付出了劳动,就应该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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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呢?”  黎队长:“我也奇怪,平时早放学了,可能是贪玩,我先和你说说她的状况。小玉的母亲和奶奶死后,她就变得非常不爱说话,在学校是如此,回到家也是如此,可能也是我没时间陪她吧!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算是心理疾病吗?”  “她之前性格怎么样?”  黎队长:“挺开朗的,喜欢和人说话聊天,就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变得不一样了。”  他说的“那件事情”是指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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