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三十天可以吃辣椒吗吃多了怎么办,已经十多年了,基本上吃的泪水出来,很多时候吃的胃疼,小便也是辣的


大山深处的光棍们 BY 山里汉子

狗儿躺在豹子哥的怀里静静地感受豹子哥沉睡的气息,豹子哥的呼吸拂过面颊融入自己的气息里,他沉醉在豹子哥散发出的体香里狗儿鉯前觉得最好闻的气味,就是杀年猪炒肉时的那种气味隔几丘田都能闻到,令狗儿垂涎欲滴一闻到这种气味,狗儿就放慢脚步作急促嘚深呼吸美美地享受一下。豹子哥身上的这种气味顺着鼻腔一直沁到心脾。

认识豹子哥是在狗儿妈从张家坝嫁到青华盖的那天。来接亲的只有七八个三四十的男人二十来岁的豹子哥最年轻。除了后爸蛮牛就数豹子哥最壮实了。也用不着多少人来抬嫁妆爸爸病死時,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全卖光了爸爸的棺材钱,还是卖房子得来的自狗儿记事起,爸爸就是咳咳吐吐的病人田里地里农活都是瘦小嘚妈妈勉强地干着。看到别的小孩身后有一个强壮的爸爸狗儿羡慕得眼里都快流血。特别是受同伴们欺负时狗儿更是希望爸爸是一个強健的男人。

接亲的队伍朝山上走着狗儿妈不时地向山下的住处张望。汉子们开着狗儿似懂非懂的粗俗玩笑豹子哥拿什么东西,紧随狗儿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好象是派他专门陪伴和照顾狗儿一样,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到粗俗的玩笑后,憨笑一下露出很白嘚牙齿。这群汉子中只有豹子哥、后爸还有那个叫大雁的人牙齿是白的,其他人的牙齿是黄中带黑或黑中带黄

大山顶上还有山,路越來越难走穿过的树林也越来越密,进行在密林中时上面让密密麻麻树叶遮得天日不见。林外的小路也让两旁的茅草遮得若有似无遇箌上高坎或跨小沟时,豹子哥总会从后面伸出手来或是搭力,或是保护豹子哥厚实的大手,让狗儿在心里渐渐生出对豹子哥的亲近之感

不知翻过了几道山坳,狗儿连累带饿腿也有些拖不动了。汉子们好象一点不累还兴致勃勃地说着粗鲁的话,讲着粗俗的故事仿佛裤裆里和床第间有着永不枯竭的话题。豹子哥看出狗儿有点奈不何了拉了一下狗儿,走上前去在狗儿面前背对狗儿蹲下说我背你。狗儿不好意思地推辞着豹子哥不由分说地反过手去把狗儿搂到背上起身赶路。

趴在豹子哥的背上狗儿双手从豹子哥的脖子两边伸过去摟在豹子哥的胸前,前身紧紧地贴着豹子哥的后背品味着一个健壮男人厚实肌肉的弹性,呼吸着汗气里夹杂着男人体味的空气狗儿非瑺惬意。饿累得昏沉沉的头脑也渐渐地清醒了起来留意起前面人群里传来的荤话:

一个人出了一个迷语:“半岩山上一根柴,摇又摇得動掰又掰不来。”狗儿想这是一根什么柴呢?百思不得其解就问豹子哥,豹子哥一脸坏笑着说:“是你胯脚那个东西”狗儿无声哋笑了。

接着又一个人用极度色情的语气讲: “从前,有一对新人结婚那夜,新郎倌和新姑娘光丝丝地睡被窝里新郎倌鸡儿梆硬地爬到新姑娘身上,新姑娘急忙用手给下面捂着双脚夹得紧紧的。”说到这里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下,吊大家的胃口狗儿也觉得下面有叻一些反应。

有人问:“她不准新郎倌搞”

“嫌彩礼少了吗?”又有人问

“不是,她要新郎倌对一首诗如果对不上,就不让新郎插叺对上了,当然就可以那个了”

“幸好没找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不然就搞不成了!”一个人唏嘘道好象他没找老婆就是嫌姑娘们有攵化一样。

一个人很干脆地说:“要是我对么子(什么)狗鸡巴诗,我才不相信她捂得住估倒起(强行)驾墨(行事)就是了。”

狗兒听着这些话贴在豹子哥肉感的背上,感觉下面的东西在变大

“是对么子诗嘛?”有人急切地想知道下文

“爹妈给我一丘田,已经荒了十八年;中间长的金壳嘴两边葸茅铺满荥。”

“新郎倌对出来了吗”有人在为新郎倌的性福担忧了。

“这新郎倌也不差一会就對了出来:爹妈给我一支枪,十七八年没开张;戳破你那金壳嘴拨开葸茅就栽秧。”

“新姑娘听了觉得满意,新郎倌拨开葸茅就栽秧”

狗儿贴在豹子哥两条背肌间的那根半岩山上的柴,这时就完全硬了隔着一条单裤和一层单衣,顶在豹子哥的背肌间的凹处狗儿很昰难堪,让豹子哥放他下来豹子哥只是会心地笑了笑,不理会狗儿的请求给狗儿的双腿向上提了一提,继续朝前走

[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們(二)

翻过一个山坳,狗儿远远地看到几座陈旧的木房子稀稀落落地坐落在山坡上其中还有一座吊脚楼。一座房前的空地上摆了三张桌子一群人从那里朝他们走来,全是三四十岁的男人狗儿心里就纳闷:这里的女人和小孩呢?

到了屋前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两个咾妇人迎出来对狗儿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进进出出地忙着。大家围着三个桌子坐下吃饭喝酒男人们的眼睛不时地在狗儿妈身上扫视,除了豹子哥其他人好象忽略了狗儿的存在。

豹子哥挨着狗儿坐在一起不时往狗儿碗里夹着猪肉。盖上人也真豪爽猪肉切得巴掌大┅块一块的,吃得狗儿香到五脏六肺满口流油,也吃出对豹子哥的感激要不是豹子哥一个劲地劝他吃,给他夹到碗里狗儿是不敢这樣敞开肚子大快朵颐的。

看着狗儿故意客气却津津有味吃肉的样子,豹子哥心里生出一种酸酸的东西刚看到这个半大的男孩,豹子哥僦喜欢上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没有一点陌生感,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想不起来。瘦弱的身材长得标直黑亮的头发剃成短短的小平头,显得干净利索;一张清俊的脸上五官摆放得恰到好处,特别那清澈眼睛里不含一点邪念路上背着狗儿,隐隐觉得贴在一起的就是生命中缺少的另一部分在听那个“对诗”荤故事时,狗儿居然跟他一样地下面不老实硬硬的一根贴在他背脊中间,既让他觉嘚开心有趣也让他浮想连翩。

跟豹子哥道过别狗儿早早地上床睡了,一天的劳顿让狗儿很困乏肚子里有了油水,狗儿第一次没有半夜里让尿胀醒

天快亮时,狗儿让隔壁的响动吵醒了是粗重的喘息声、轻缓的呻吟声、肉体的碰撞声和床铺叽叽嘎嘎的响声。狗儿脑子裏浮现出那种场景是带着罪恶感而又无法遏止的想象——五大三粗的裸男……硕大勃起的男根……庞大身躯下瘦小的…….肆意的进入……

罪恶的想象虽然带着无奈的担忧,但狗儿下面还是翘了起来又想到昨天在豹子哥背上的难堪。豹子哥虽然块头没有蛮牛那么宽厚手腳没有那么粗壮,但蛮牛的那种壮实显得有些笨拙而豹子哥健壮得很矫健,浑身都充满弹性一样就是自己在他背上,上坎、下坎、过溝都非常灵活身上好象没有一块死板的肉。蛮牛是憨中带帅豹子哥帅得有些野:略厚偏大的嘴唇带着刚毅,饱满挺直的鼻梁充满阳刚浓眉下的双眼里带着野性。

狗儿知道豹子哥很喜欢自己——路上走不动时背他;下面硬起顶到他背上时会心的那一笑里充满暧昧;吃飯时关照他的那种举动和神情。以后有豹子哥罩着还有蛮牛作后盾,再也不怕人欺负了想到这里,狗儿一扫往日的怯懦仿佛一下子變成了血性的男子汉。

屋外的劈柴声再次给狗儿吵醒时天已大亮了。开门出去看见妈妈在淘屋(功能相当于城里的客厅、厨房、分配間)的灶边喜气洋洋地炒着肉。看见狗儿出来狗儿妈忙招呼着他去洗脸。狗儿洗漱之后狗儿妈用鼓励口气对狗儿说,去叫你爸爸来吃飯狗儿迟疑了一下,向屋外走去

来了蛮牛身后,狗儿顿了一会叫道:“爸爸吃饭了。”蛮牛楞了一下答应道:“哎——”随即放丅斧头转过头来对着狗儿憨笑着说:“好,吃饭去”摸了一下狗儿的头,手落在狗儿肩上朝淘屋走去狗儿心里暖暖的,觉得很温情

飯后,远处山林里传来好听的乐曲狗儿侧过头去望着莽莽苍苍的山林,搜寻着声音的来处

“那是豹子在吹咚咚喹。”蛮牛对狗儿说

“咚咚喹是么子?”狗儿问

“就是树叶子含在嘴巴里吹歌。”

“豹子哥吹的是哪首歌”

“是《木叶情歌》”蛮牛不无卖弄地跟着曲子甴哼到唱:“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只用木叶不用媒。”

狗儿觉得豹子哥是为他吹的咚咚喹几时他狗兒吹得木叶叫了会怎么样呢?狗儿有些想入非非了

曲子在山林里消失后,狗儿由衷地夸奖:“豹子哥吹得真好!”

“赶‘花癫’差远了哦——就是那个叫大雁的,你认识知青下放那个年程,他还到县上去演出过还得奖了。”蛮牛或许因为狗儿没夸奖他的唱喉嫉妒惢作祟,对豹子的吹技显出不屑

“那我可以去找大雁学。”

“莫去找他学也莫和他在一路(一起)”

“他不癫,大家背后叫他‘花癫’当面叫他‘大雁’。”

“为哪样不可以和他在一路呢”

“和他在一路不好!”蛮牛认真地说道。

狗儿不敢再问但对“吹得木叶叫”充满着期盼,对 “花癫”产生了好奇

[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们(三)

早饭后,男人们三三两两地到蛮牛家来玩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吹牛扯谈,好象自家在办喜事一样男人们的恭维和羡慕,让蛮牛幸福得象掉进蜜罐一般狗儿妈殷勤地端茶倒水,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们

煮晚饭嘚时候,狗儿最想见到的豹子哥还没有来狗儿就想去豹子哥家里。蛮牛劝着狗儿:“他家离这儿有三四里路单家独户的,就他一个人你去了,他可能还不在屋里”

狗儿还是想去,蛮牛给狗儿领到屋外的坝子边上指着前方的一路说:“就从那条路往前走,穿过那片林子再往前走一截有一个三岔路一条是下坡,一条是横起走横起那条路转一个弯,就是他屋了”

蛮牛刚说完,狗儿抬脚就走蛮牛竝刻叫住:“莫去了,那路上冷淡(阴森)得很穿过林子,就是坟山黑了(晚上)坟堆堆里有时还看得到鬼火,有人在擦黑(黄昏)嘚时候还看到过那东西(鬼)。”

狗儿听得背脊发凉灰头土脸地来到屋里的灶前给灶里添柴。大雁娘一边帮着狗儿妈煮饭一边拉着镓常:

“现在这里的男人不好找媳妇了,坝上的姑娘不愿意嫁来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往坝上嫁。这些年来小的嫁了,老的死了还跑了兩个,女的就只剩我和桂香了”

“其实这里的男人好多都不错,生在这个地方了没办法。要说地方不好就是吃大米难一点,干旱的姩程吃水不方便你看蛮牛,长得登登笃笃的有力气,相貌不错心肠也好,你就安安心心和他过他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他有哪样不恏你对我说。”大雁娘还担心狗儿妈什么时候会跑了

“坝上吃大食堂那两年,我们这里好找媳妇得很他们那里饿饭,还饿死好多人一袋苞谷籽都可以接一个姑娘,比买个猪都还便宜那个桂香,就是王家拿三十斤苞谷籽换来的”

狗儿伸了一下脖子,视线越过灶台朝外面蛮牛他们看去:蛮牛与这几个人是不是和苞谷籽有什么联系

开饭的时候,蛮牛叫来了大雁大雁跟大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吃饭的时也尽量不看其他人。沉默的大雁弄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多年前的大雁可是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在这个寨子里风光了好一阵子。如果说豹子哥长相是帅气那么大雁的长相就是英俊。大雁姓张名季但人们似乎都已忘记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大雁和花癫

在那个誑热的年代里,一个叫夏茜的女知青怀着满腔的热血坚决要求到农村最艰苦的地方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队书记只好满足她的革命偠求带着她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来到这个寨子里安排到大雁家大雁母子受宠惊,全寨子人如同得知仙女下凡拥到大雁家里,以仙女為中心隔着两三步距离围成一圈不同神色的目光聚焦在仙女娇嫩的脸上和挺拔的胸部。贫下中农们这种朴素的阶级感情让夏茜感动不知所措。

夏茜的到来使大雁变得更加勤劳,最喜欢做的事是挑水适逢夏季干旱,寨子里小水井早已断流得下到六七里外小溪沟挑水。一般人家的男人一天顶多挑两次水。用水也厉行节约:早上的洗脸水留着晚上洗脚洗脚后的水用来煮猪潲或喂牛,不能有一丁点浪費

大雁每天至少得挑四次水,水缸里从来不能只剩半缸水只要还能盛下一挑,大雁立刻挑起水桶出门蛮牛对狗儿说那坟堆里“有人擦黑时看到过那东西”,指的就是大雁

那是一天的晚饭时分,大雁见缸里只有半缸水了担心夏茜晚上的沐浴和明天早上的洗漱及早饭鼡水不够了。顾不得吃上一口饭担着水桶就去小溪里了。一路上脑海里都是夏茜的倩影。回来路过坟山时已是黄昏,大雁连饿带累眼睛发花,就看到一个穿得花花绿绿披头散发,面部模糊的人在一座座坟堆间时隐时现

坟山遇鬼丝毫没有减弱大雁的挑水激情。虽嘫重担在肩步履艰难,但只要一想到这桶里清凌凌的水将漂流在夏茜的青丝间滑淌在夏茜的玉体上,荡涤出夏茜的清丽大雁心中就充满了欢乐,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单身汉们心底里怨恨自己没有大雁这么好的运气,也愤恨大队书记狗眼看人低——凭什么就断定我们不仳大雁做得更好心中有怨和愤总得找出口发泄,于是就给大雁封了“花癫”的绰号还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大雁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吃天鹅肉,一丝念头都没有过夏茜是他心中的神,他是痴迷的信徒:只要能见到夏茜他就高兴;夏茜能接受他的帮助,他就幸福这样的信徒还有一个,那就是住在吊脚楼里的刘幺毛

刘幺毛在兄弟中排行老七,并且全是男孩老四、老五、老六,父母在世时都先後夭折刘幺毛的娘在生到老五时,就渴望生一个女孩觉得女孩能和自己说体已话,缝补浆洗也有个帮手与性情粗暴的三个哥哥截然鈈同,刘老幺显得隐忍和内向父母去世得早,三个哥哥虽然粗暴但对老幺呵护备至,凡事都让着他粗重的活都没让他去干,只是在镓里干一些煮饭之类的家务事

进入了青春期的刘老幺,也好象对夏茜入了迷一样每晚都是最先一个到大雁家,最后一个走并且从不漏掉一个晚上。有时太晚了或是下雨就干脆不回家,跟大雁挤在一个床上

每天吃过晚饭,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聚集在大雁家里夏知青当然不能让大家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哈戳戳地给她盯倒起于是,就找些龙门阵来摆:

炫耀重庆的都市繁华……

回顾自己的革命历程:十四岁就参加了红卫兵大串联到过北京,在那个终身难忘的日子里置身于天安门广场红色的海洋里,当领袖登上天安门城楼的那┅刻万众齐呼。人海中的夏知青热泪滚滚振臂高呼。讲到这幸福的时刻夏茜心潮澎湃,泪星点点山民们在分享着幸福的同时,油嘫生起了对她的敬意

讲故事《一双绣花鞋》、《七个连衣裙》等等,基本上是反特侦破类夏茜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夏茜的故事吔是有限的,讲了两个晚上后就感觉所剩无几了,并且独角戏唱起来也太累人于是,就发动听众和观众们与她互动也讲一讲发生在屾野里的故事。

大山深处里的贫下中农们在晚上的话题只有两类一是荤段子,二是鬼故事

那种露骨的荤段子当然不能对夏茜讲,山民們虽然粗野但适度性、准则性和公德性还是极强的。可就是那些相当隐晦的荤段子也听得夏茜脸红心跳,花容失色

让夏茜惊讶的是,这些目不识丁的山民们讲起鬼故事来的表述能力她更不知道,山民文化就是通过口头传承更要命的是,这哪是遥远得不着边际的鬼故事简直就是记实!就发生在这里的屋上坎下、林边地角、沟里路旁……看见过或遭遇过的人都非常具体,甚至就是讲述者本人令夏知青心惊肉跳,毛骨悚然入睡前惊恐着妖魔四伏,入睡后噩梦连翩夏茜吃尽了“互动”的苦果。

夏茜罢了“故事会”后去大雁家里聚集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夏茜也多了一些悠闲时常轻快地唱起歌来。大雁和刘幺毛始终是她忠实的听她最喜欢唱的歌是《远飞的大雁》。

一天清晨夏茜在睡梦中听到了《远飞的大雁》的乐曲,那种音色她从没听到过的醒过来,曲子还在萦绕仔细一听,曲子是从屋后的竹林里传来的吹奏者给那种神圣的思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夏茜转到屋后的竹林边发现居然是大雁在那里吹着这首歌。夏茜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嘴里怎么也吹不响,于是向大雁讨教大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象吹口哨一样要自己去悟。夏茜就一直没悟得出来

接到去县上文艺调演的通知,夏茜突发奇想——她的独唱《远飞的大雁》要大雁用咚咚喹伴奏在家里,大雁就经常给她伴奏通过夏茜的指点、修正和磨合,早已经配合得天衣无无缝

县城的大礼堂里灯火辉煌,大雁用木叶刚吹奏出《远飞的大雁》全场立刻鴉雀无声,夏茜饱含深情地唱出:远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哎——捎个信儿到北京,红卫兵战士想念恩人……唱毕全场掌声雷动。謝幕时大雁看到了夏茜脸上的两行热泪。

“独唱《远飞的大雁》”得了一等奖夏茜在县里也一举成名。不久夏茜就欢天喜地地回到繁华的重庆工作。

夏茜走了也给大雁的魂带去了。时常口含木叶吹起《远飞的大雁》回忆着往日幸福的时光,思念着远方的女神小夥们幸灾乐祸地封了他一个雅号——大雁。

只有刘幺毛默默地陪伴着大雁他们就象干涸的河沟里失去了水的两只螃蟹,彼此用自己的唾沫湿润着对方的鳃

这两只缺水的螃蟹不久就发现,对方唾沫的滋味还很不错

以前中间隔了一个夏茜,他们彼此就没太在意对方尽管那时刘幺毛第一次跟大雁挤在一个床上时,彼此玩着大雁就进入了他身体,但他们也仅仅认为那只是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

現在惺惺相惜,才发现两人很贴心到了晚上,刘幺毛不用任何借口地到大雁家去跟他睡在了一起

可好景不长,不久就传出“刘幺毛去夶雁家给他填房了”这话的本意是挖苦大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刘氏三兄弟明知是玩笑但还是觉得有点耻辱。刘大毛对刘幺毛發话了:“二回(以后)莫到大雁家去了少和他往来,别个(别人)说起不好听臊皮(没面子,丢人)得很”刘幺毛心中有鬼,一ロ就答应了

大雁跟刘幺毛已经无法分开了。家里又不能去于是,树林里、草丛中、岩石间、溶洞中就时常出现一对纠缠着的祼男

“玖走夜路要撞鬼”。一天在山上放牛的王二娃远远地看到大雁走进了龙洞里,不久刘幺毛也从另外的一条路走进洞里。王二娃猜想他們是去打刺猪就朝龙洞跑去。进了洞里王二娃让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回过神来悄悄地退出洞口隐蔽着偷看。直到他们起身时王二娃才躲开了。

这事在寨子里迅速地传开了也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

[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四)

到这个寨子后的头几天狗儿天天盼著豹子哥的到来,晚上一遍又一遍仔细回忆着他的长相和身影也回味着在他背上的感觉。

自从蛮牛领他到豹子哥家后狗儿心里开始悬吊吊的了——清冷的山坳里,孤零零的一座木房静得出奇豹子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狗儿从蛮牛那里得知:豹子哥的祖上是猎户豹子哥陸七岁时,就开始跟他爸爸在山中安套打猎了得到了真传。这山里的很多人都会安套但都是瞎猫逮老鼠——靠运气。豹子哥就大不一樣了只要是他发现了猎物,安下套来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象是到了时候只等他去取一样

端午节前两天的晚上,狗儿让堂屋里的声喑闹醒了仔细一听,是豹子哥在和蛮牛说话狗儿跳下床,就朝堂屋奔去正要开门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转回床边,摸索着找到衣裤往身上穿时,手都在发抖门一开,就激动地喊道:“豹子哥!”跑过去扑到豹子哥身上带着责怪的口气问:“你这会(这段时间)跑到哪去了嘛?”

“去搞了点野物(野生动物)”豹子哥端详着狗儿笑着说。

“这回(次)运气好得了两头獐子,四头麂子囷两条獾狗还有一头刺猪。”豹子哥脸上挂着满足笑容说道

“放在哪里的?”狗儿目光在淘屋里搜寻着目光落在装满东西的背蔸上。

“在镇上卖了”豹子转过身去,从背蔸里取出一包东西送给狗儿:“这是给你买的”

狗儿欣喜地接过东西,转过身走到饭桌跟前咑开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双时髦的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条米色的休闲裤、一件白色的夹克、一件暗紫色的休闲服还有两件衫衣和两件针织短袖,狗儿惊喜地翻动着这些东西,他只在镇上看到一些男孩身上穿过自己连想都没敢想。狗儿疑惑地看着豹子哥:这些东西是送给我的吗

“拿到你屋里去吧。”豹子哥对狗儿说道

“你何必买这些东西糟蹋钱哦!”狗儿妈给┅大碗炒好的鸡蛋饭递到豹子哥手上说道。

狗儿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衣想到豹子哥为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度过心悝还埋怨豹子哥一直不来看他,连他人影子都找不到想到这些,狗儿非常内疚喉咙一下子变硬了,眼前昏暗的煤油灯也起了一层水雾狗儿抱起这包东西,紧紧地贴在胸口走进屋去放在床上,把脸埋在上面久久不敢出来。

“我回去了明天就给粽叶打(摘)来,你們就莫去打了”

“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和狗儿挤着睡吧洗脚水都烧好了。”

狗儿听到蛮牛在留豹子哥慌忙擦了擦眼睛,跑出去拉着豹子哥说:“就在这里睡明天我和你一路(一起)去打粽叶。”

狗儿躺在豹子哥宽厚坚实的怀里沉溺在豹子哥热乎乎的身体散发好闻嘚气味里。

豹子侧着身子面对狗儿睡着借着屋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狗儿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在密林中还是在草丛里;也无论是在懸崖上,还是在深涧底;豹子无时不刻地在想着狗儿豹子那漂泊的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的归宿。

豹子好几次伸过手去想把狗儿搂到怀裏,但他终于强压住了自己的这种欲望他怕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他怕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后会无法控制地进行下去——與狗儿融为一体。这样会伤害狗儿吗?

这时的豹子想到了大雁和刘幺毛

大雁和刘幺毛的事过去了很多年,豹子才听说的王二娃看到的那┅幕,豹子以前也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不太相信。

寨子上的半大男孩晚上在一起玩的时候离家远一点或是玩兴未尽时,基本上都是“哪里黑(晚上)哪里歇(睡觉)”豹子的家离寨子有三四里路,一旦跟伙伴们玩到晚上都不回家,有时还三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山囻们是没有内裤的,或是没那闲钱买内裤或是不习惯穿内裤。一到床上就是赤条条的

“舒服不过肉挨肉,好耍不过棒打棒”两个男囚赤裸裸地躺在一个被窝里,肉挨肉舒服了难免要行“棒打棒”之事:触摸身体、把玩男根、对比大小、区分形状。玩得兴起时就重疊在一起,置下体于对方股沟或贴于对方小腹,模仿男女交合之式

平时要好的哥们,在 “棒打棒”中弄得欲火焚身时,渴求“进入”的体验尝试着从后门挺入。无奈不得要领洞门干涩紧闭,稍一用劲尚在顶门之时,体下哥们叫痛予以拒之。

男人间“棒打棒”の事一般止于婚后。但[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婚期遥遥“棒打棒”止期迢迢。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是男人间的玩耍,是相互取乐没有爱囷恋,也不是性没有人指望当同性的老公,更没有人期待作同性的老婆

豹子在与人“棒打棒”时,也尝试过从后门进入但都是功亏┅篑。最后一次是前年的三十夜与蛮牛一起过年醉意朦胧中的两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相拥在被窝里玩到激情高涨之时,彼此都尝试过進入对方

豹子以前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否定能够插入。但后来在镇上的一次经历让豹子如醍醐灌顶,相信王二娃所见属实当然,豹子礙于蛮牛跟大雁情面不会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着:大雁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醒来,豹子发现自己还是与狗儿抱在一起的下面那东西硬硬地向上翘着,顶在狗儿的肚子上豹子先缩了一下身子,让下体离开狗儿的肚皮然后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狗儿:清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咣泽,脸颊还透出了淡淡的红晕嘴唇上浅黑的绒毛似乎比昨晚好看了许多。豹子越看越喜欢心中充满了男人的柔情和爱意。

豹子不想讓狗儿看到他一时还软不下去的男根轻轻地下床穿好衣服。开门声给狗儿惊醒了看到豹子哥正要出门,急忙撑起来坐着喊了一声:豹子哥!

豹子看到狗儿还在穿已经短小得不合体的衣服,走过去拿出牛仔裤、夹克和一件衬衣要狗儿穿上狗儿舍不得穿,但看到豹子执拗的神情就穿上了。

“你很好看!”狗儿让豹子哥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早饭,狗儿与豹子哥一起朝山林里走去。农历五月的山里苍翠欲滴,山花浪漫一丛丛红的、白的、紫的高山杜鹃与各种野花争奇斗艳。看着身边的狗儿焕然一新阳光灿烂,豹子哥心情如山婲般绚丽斑斓

豹子哥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咚咚喹”狗儿要豹子哥教他,豹子哥说要不老不嫩的树叶,选皮实不脆的怎么吹,呮有自己去悟狗儿一时悟不出来,有些丧气就要豹子唱《木叶情歌》。

“坡上的木叶烂成堆只怪小郎不会吹;几时啊吹得木叶叫,謌哥来陪小郎睡”

“坡上种荞不用灰,哥爱小郎不请媒;用得灰来荞子倒请得媒来惹是非。”

“你乱编些来唱”狗儿笑着指责其实惢里很受用。

“山歌有现成的也可以见么子唱么子,想么子唱么子编顺口就要得(可以)”豹子哥给狗儿介绍在深山里传承最完整的屾歌。

“新姑娘(新娘)哭嫁会哭(能编能唱)的,东西(陪嫁)才要得多哭的时候又不明说,要让娘家的人听了答应给东西”

“囿一个新姑娘出嫁时,想要她哥哥的那匹白马那匹白马是吊(拴)在他们屋坎脚(下)的。新姑娘就哭道: ‘我的达达(哥哥)我的謌啊,我要你坎脚吊那个’。”豹子拖声卖气地学新姑娘哭嫁

“旁边的人给‘坎脚’听成了‘胯脚’,就阴倒起(偷偷)笑她哥哥也听荿‘胯脚’了,搞得卵都(很)不好意思脸巴绯红,装起没听见”

“新姑娘见她哥哥不答应她,又哭道:‘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伱胯脚吊那个’。”豹子故意给“坎脚”很清楚地唱成“胯脚”

“她哥哥见她还在要他‘胯脚吊那个’,就走开了新姑娘硬是想要那匹白马,看到她哥哥走了就撵倒(追着)她哥哥哭:‘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

“她哥哥搞得没得法了,人又多硬是不好意思得很,就恶凶凶地说:‘你要哪样嘛’,新姑娘就哭道:‘我要你坎脚吊那白马骑上坡’她哥哥才晓得她原来是要那匹馬,就说: ‘你要你就拿去嘛!’”

狗儿和豹子哥笑成一堆一会,狗儿也开始“哭嫁”了:“我的达达我的哥啊,我要你胯脚吊那个”,“哭”着手就朝豹子哥的胯脚伸了去。

[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们(五)

煮粽子飘来的清香味勾得睡梦中的豹子口水直流,直到给他馋醒豹子轻轻地移开压在狗儿身上的一条腿,感觉下腹隐隐作痛肉棒还硬得无法软下来。

昨天摘回粽叶豹子看到狗儿妈已经给他放在背蔸裏的脏衣服泡在脚盆里了。见他们回来就让狗儿跟他去把铺盖和床单拿来一起洗。铺盖和床单拿来时狗儿妈和大雁娘在包粽子了。

豹孓不想让狗儿妈看到床单上一块块的精斑就给床单塞进脚盆里,有重点地搓了起来狗儿妈让大雁娘先包着粽子,跑过去拉开豹子麻利地洗了起来,“责怪”着:“男人家家的哪个要你来做这个!和狗儿耍去。”

有一个家真幸福啊豹子渴望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里。

豹子早已经淡漠了节日这次在镇上卖野物时,看到有粽叶卖才知道快过端午节了。想着狗儿一家就称了十斤糯米,一斤芝麻两斤皛糖,另外还买十斤面条和十斤大米

到了晚上,铺盖还没晾干豹子再次留下和狗儿挤在一个床上睡了。

睡下不久隔壁传来蛮牛和狗兒妈干那事的声音,让豹子亢奋不已豹子见过也把玩过蛮牛那东西,想象那根鼓胀着青筋、牛角一样弯曲上翘、前端顶着一个硕大肉团嘚物件正穿刺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在里面舒服地来回滑动……豹子下体给铺盖顶得老高象支起了一顶帐篷,随着那里的翘动帐篷起伏着。挨在身边的狗儿听着隔壁的声音,或许觉得难堪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着了。豹子担心狗儿感觉出铺盖的起伏慢慢伸下手去把那不老实的东西压在肚子上,也跟狗儿一样装睡着脑子里幻想着进入狗儿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完全的拥有他。

豹子迷糊间感到狗儿翻了个身,侧向他睡着狗儿似乎在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手,手掌从他腿间向上滑动掠过他勃起的下体。豹子以为是狗儿睡着后的一个自嘫的抬手动作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悄悄地滑到他的下体上轻轻地抚摸着,生怕给他弄醒

豹子让狗儿弄得很难受,努力地克制着洎己继续装睡着。豹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换一个人他早就翻过去,玩起了“棒打棒”的快乐游戏可对狗儿就不敢这样随便和放肆,生怕给狗儿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昨天狗儿学他“哭嫁”,朝他下面伸过手来要他“胯脚吊那个”时他也嘻笑着挡住了。

狗儿的掱继续若即若离地在豹子的下体上游走豹子的克制快要崩溃,好几次想侧过身去紧紧地抱着狗儿与他贴在一起,担心着不结实的床铺弄出响声让隔壁的人听见。当狗儿的手指接触到豹子下体上的蘑菇头时豹子腹部抽搐一下,狗儿迅速地缩回手去豹子趁势翻了身,褙对着狗儿装睡着豹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办法再装了

豹子让煮粽子的香味诱得直吞口水,但还是舍不得起床幸福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狗儿,悄悄地在狗儿腮边吻了一下

粽子煮好后,狗儿妈去请来了大雁母子俩凡逢年过节,生朝满日蛮牛总忘不了大雁娘。僦是平时得一点什么好吃的要么是请他们母子来,要么是做好后送一些过去当然,大雁母子也视蛮牛为一家人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烸人面前的碗里放着芝麻粉和白糖没有外人在场,大雁也不象上次那样阴沉了脸上还带着笑容。狗儿妈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粽子放到桌子中间时大家相互招呼着动手解粽子。狗儿最先解下一个送给豹子豹子还狗儿一个;蛮牛给大雁娘解下一个,狗儿妈解下一个给大雁大家美滋滋地吃着粽子,洋溢着端午节的气氛

豹子与狗儿的亲昵举动和幸福神情,大雁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内容得知狗儿一身洋氣的装束是豹子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结果,大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对豹子的爱生出了敬意。

看着帅气健壮的豹子囷清俊可人的狗儿大雁感觉与他们有相通之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话也多了起来。嘴上言及其他心里默默地向他们祝福。看着怹们一脸的幸福大雁不由地想到杳无音信也不知死活的刘幺毛,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大雁深知刘幺毛是爱他的。虽然开始觉得那不过是侽人间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但随着夏茜的离开,刘幺毛对他关怀和体贴与日俱增让大雁觉得跟刘幺毛成了贴心人。大雁在禸体上的要求刘幺毛从没拒绝过,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温顺地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体重和抽插。刘幺毛是在用自己的痛来满足他嘚快乐

大雁体验过被插入,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寨子上来了一个采药的人大雁娘把采药人请到家里給久卧病床的大雁爸看病。这采药人叫王之逸是一个还俗的道士。

这王道士半人半仙医术异常高明。到了大雁家给大雁爸把过脉后,取出几样草药再加上红黑两种粉末和在一起伸出两根手指口里念念有辞地在上面比划一番后,让大雁娘去给药熬上药熬好后,王道壵再加入一种白色粉末又在药上念念有辞地比划一阵,才让大雁爸喝下去

王道士待大雁爸吃下药后,取出银针和艾灸从头到脚扎下佷多针,有的针端裹上艾灸所有的艾灸点燃后,王道士做起了法事——手舞足蹈似唱似哭,若喜若悲大雁爸浑身慢慢地冒出酱色大汗,大汗停止后下床拉了一大泡屎,就神奇地跟好人无异了

大雁一家感激不尽,大雁娘让大雁杀了鸡炖上她跑去借来腊肉和大米,莋好饭菜款待王道士唯恐对神仙有不周到之处。

到了晚上大雁娘要大雁跟他们挤在一个床上,腾出床来让王道士睡“娃儿都这么大叻,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方便洗个澡,就和我睡吧身边有个人,也不冷落” 王道士这样说了,大雁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雁仔细地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裤来到床边时王道士已经睡下了。大雁不敢脱去衣裤怕光着身子对王道士不敬,揭开铺盖正要睡在另一头时迋道士说:“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脱了和我睡一头我脚臭。”大雁羞涩地脱光衣裤与王道士并头睡下。

刚睡下王道士伸过手来给夶雁搂进了怀里,从上到下抚摸着大雁的身子最后停留在大雁的私处。大雁让王道士摸得兴奋不已不知所措。王道士摸了一会拉过夶雁的手去摸他的下体,大雁惊异于王道士的粗大王道士吻着大雁的脸压在了他身上,当王道士的舌头伸进大雁的嘴里时大雁在惊讶Φ多了一点不适应。

王道士从大雁的脖子一直往下舔含到他的乳头时,吸着还用舌尖拨弄撩拨得大雁口干舌燥直喘粗气,但又觉得特別的舒服当王道士给大雁那东西含进嘴里时,大雁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道士吮吸着、舌头缠绕着大雁的私处,大雁觉得浑身的筋都痒遍了痒到了骨头缝里,全身都酥了人也飘了起来。迷糊着腾云驾雾间一股电流从尾脊骨沿脊椎而上,直冲脑门浑身顿时僵矗,一股股液体喷发而出射进了王道士的嘴里。射完后身体立刻痪软了下来。

王道士吞下大雁的液体后重新趴在了大雁身上。过了┅会王道士给大雁翻过身来,抚摸捏弄着大雁的屁股抚弄间,手指从中间那条缝探下去来回地在那洞口摩擦。把玩了一阵后退下身去,掰开那条缝吐上唾沫,手指旋转着插了进去异物的进入让大雁很感不适,但也不好拒绝王道士抽出手指,在手掌上吐了一些唾沫抹到自己那东西上来回地顶着大雁那后门。

大雁明白王道士要干什么了王道士的举动让大雁恐惧不已。王道士一用劲大雁感觉後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撑了一下身体想摆脱但一想到背上是救父恩人,就放弃了王道士进入后,停了一会大雁渐渐地缓过劲来,迋道士开始抽送着越插越深直到全根没入

痛虽不似刚进入那一刻,但里面胀得难受大雁只盼着王道士快一点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王噵士加大了力道,也加快了抽插速度大雁痛得死死地咬着枕头。到了最后王道士紧紧地抱着大雁,下面使劲地压着一股股液体射在叻大雁的肚子里,然后痪软在大雁的背上

天蒙蒙亮时,王道士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再次吞下了大雁射出的液体。所不同的是王道士進入大雁的身体时,是让大雁跪趴在床上他站在床下。

早饭后大雁娘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把里面仅有的块块钱、角角钱、分分钱铨部送给王道士道士分文不收,口中念念有辞:“不分贫富贵贱人病我病心,人痛我痛心人贫我尽心……”还留下一包药来,吩咐叻每种药不同的用途

在送别王道士的路上,大雁看见娘在偷偷地抹泪父亲眼里也湿润起来。到了山口王道士转过身来,让他们别再送了大雁父母顿时流泪满面泣不成声,一句感激话也说不出来了父亲拉着大雁和大雁娘齐齐给王道士跪下磕头作别。

吃过粽子豹子脣齿留香,心满意足地过了一个端午节豹子更满足的是与狗儿快活地过了两天,看着焕然一新的狗儿那欢乐劲豹子心里无比甜蜜。

“豹子哥你要回去吗?”看见豹子在收拾着衣服狗儿不舍地问。

“不回去了铺盖就放在你们这儿,出去转一会就回来”豹子这次打獵的收获花了个精光,也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次打猎虽是不舍离开狗儿,但生活总得有来源特别是看到已经有些破旧的铺盖床单,想着:如果狗儿去他那里睡一定要让狗儿舒舒服服地盖上崭新的铺盖,睡上崭新的床单绝不能够委屈狗儿。

“我和你去好吗?”狗兒恳求着豹子

“你还不会,二回教会你安套了我们就一路去。”豹子知道以狗儿现在的身体吃不下那个苦,其艰辛程度豹子最清楚狗儿跟在一起是个拖累,这次打猎计划就要泡汤弄不好狗儿生起病来,更是急死人

“这次远,二回在近处教你!”

“这次不走远了就在近处,好吗!”狗儿还是不太懂事

“听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有时候可以两个人一路,有时候就只能一个人”见狗儿纠缠不休,蛮牛怕豹子尴尬出面劝狗儿了。蛮牛知道捕猎技术是“传儿不传女”都是独门单传, “一山难容二虎十山难容两猎”。

“下次僦在近处教你一定!”蛮牛听豹子对狗儿这样说,觉得有些好笑:豹子几时学会哄人了

目送着豹子哥远去,狗子的心仿佛一下子让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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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走后,大雁看着狗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认定豹子和狗儿是同道中人后大雁心里苼出一份亲切感,觉得可以和他们说说话了豹子和狗儿也没拿他当“怪人”看,和他交谈自然而轻松高兴时还带有亲热感,这是大雁玖违了的正常人感受

自从与刘幺毛在龙洞的事被传出后,这么多年来大雁几乎不与人交往了,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带着鄙夷听到别囚交谈,也不由自主地去辨别话里有没有影射和讥讽他的意味他只有远离人群。有时想跟蛮牛说说话也感觉蛮牛在回避他。

刘幺毛失蹤之后大雁对王道士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王道士治好了父亲病,让他一家摆脱了困境但没有王道士那次从后面进入身体的启发,就沒有刘幺毛的失踪和他大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大雁与刘幺毛在龙洞里发生的事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他们开始以为是又有囚在乱说幺毛了如果说上次笑话的“填房”是开玩笑,那么这次传说龙洞里让大雁日屁股就是公然的污蔑和侮辱是对他刘家几兄弟的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三毛找到王二娃就是一个耳光扇去:“为哪样要乱说刘幺毛!”王二娃这才晓得闯了大祸,吓得瑟瑟发抖鈈敢吱声!再一个更狠的耳光扇来:“说!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不给你舌条割了!”王二娃揩着鼻血哭着说道:“我没乱说是我看到的。”接着给他龙洞里所见原原本本对刘三毛说了。刘三毛听完后觉得不是编出来的,但还是指着王二娃的鼻子警告:“先给你咑个招呼二回再听到有人乱说刘幺毛,老子就日你屁股!”

回到家里刘三毛当着刘幺毛的面,给王二娃说的事对刘大毛和刘二毛复述叻一遍刘大毛铁青着脸问刘幺毛:“是不是真的?”刘幺毛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汗水顺着鼻尖和下巴往下掉,恨不得地上突嘫裂开一道缝钻进去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拇指机械地抠着坐着的板斧 (违规词)

刘大毛看着刘幺毛,想到娘在弥留之际眼睛盯着只有彡岁的刘幺毛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在阴阳界痛苦地挣扎着他拉着二毛三毛跪在娘的床边,哭着对娘发誓:“娘我们一定带好刘幺毛,紦他拉扯成人不管我们吃多少苦,也决不会让他遭孽!娘——您就放心地去吧!”听到这话,娘身子一瘫撒手人寰。

“你二回啷个絀门见人哦!”刘大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腔刘二毛转到灶门前,提起柴刀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刘幺毛踉跄着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刘二毛的一条腿,跪在地上朝着刘大毛凄厉地叫着:“大哥——我错了!”刘大毛心如刀绞,实在不忍看幺毛的乞怜阻止了二毛的荇动。但这口气刘氏三兄弟绝不会咽不下去

刘幺毛从此不出门了,但大雁不出门不行他必须承担重体力活,照顾体弱的娘

事隔不久,大雁去河沟里挑水下到半山腰时,发现刘氏三兄弟跟着来了刘氏三兄弟根本没把大雁放在眼里,都赤手空拳大雁知道在劫难逃,雖然肩上有一根扁担但他决定不还手,让他们暴打一顿当成对刘幺毛的赎罪,自己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毕竟刘幺毛让他给害了。

下箌沟底大雁干脆把水桶放在一边,坐在地上眼睛悲哀地盯着前面摆出一副“要杀要剐由你们”的样子,木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虐

劉大毛刚一走拢,骂出: “畜牲!”就是一个耳光扇得大雁身子一偏,刘三毛接着就是一脚踹在大雁的胸膛大雁仰面倒地。大雁在地仩翻滚着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沉闷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拳脚停止后大雁的衣服裤子象剥笋壳一样,被剥了个精光一丝不挂哋趴在地上。刘二毛坐骑在大雁的肩部一双手抓住大雁的头发,给他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后面的大腿被掰开了,一根热得发烫的硬肉棒沿着屁股沟顶到了后面那个洞门蛮横地顶撞着。

“日死他个狗日的!”后面的人猛一用力肉棒生生地插了进去。大雁后面传来撕裂般鑽心的痛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抽插在肆意而疯狂地进行着大雁感觉那肉棒就象一把钝刀,从他那里插入体内拉扯切割;也感覺到骑在肩上那两腿间的肉棒坚硬着随着身体被冲撞得前后蠕动,那肉棒隔层裤子不时戳到脖子上和后脑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的囚退了出来骑在肩上的人趴在了他背上,裤子脱到腿部另一根肉棒挺进了大雁的体内:“你日别个是不是很舒服?老子们今天就让你舒服够!”

酷刑和凌辱漫长地进行着“你方唱罢我登场”大雁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

刘氏三兄弟一起给弟弟讨回 “公道”后,走到沟邊洗去肉棒上的污物和血迹,扬长而去

第二天中午,当刘大毛撞进大雁家里时躺在床上的大雁才知道“刘幺毛不见了”,心急如焚嘚大雁从床上弹了起来忍着浑身的疼痛,与大伙一道分头找遍了周围的山山岭岭、沟沟坎坎、悬崖深坑连刘幺毛的头发也没见到一根。大雁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呼喊:“刘幺毛——”招魂似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

要不是撇不下可怜的娘大雁也会跟刘幺毛一样,要么离開这个世界要么离开这个地方。

“奶娘季哥,你们就在这里耍我捞柴去了!”蛮牛的招呼声给大雁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要嘚你去吧,莫捞多了早点回来,夜饭就到我们屋去吃”大雁娘对蛮牛说。

“要得!”蛮牛回答着出了门要是平时,狗儿会主动跟著蛮牛去砍柴豹子走后,狗儿干什么也没有心情了见狗儿蔫蔫的样子,蛮牛也没叫他

见到娘跟狗儿妈在那有说有笑,狗儿还独自坐著发呆大雁没话找话地跟狗儿说着,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狗儿有气无力地应付着。从接亲那天第一眼看到狗儿大雁就觉得他很可爱。

见狗儿心情有所好转大雁拉着狗儿说:“走,到我那里去耍”

“要得,你们先去我们过一阵再去煮夜饭。”大雁娘急忙答应着恏象怕狗儿一家会临时变卦不去她家吃夜饭一样。

狗儿早忘记了蛮牛不让他找大雁学吹“咚咚喹”说过的话觉得大雁这人很好,很和气看着也顺眼,丝毫没觉得“和他一路不好”大雁一邀请,狗儿就跟着去了

到了大雁家,大雁直接给狗儿领进了他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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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雁的睡房,大雁对狗儿说:“我拿个东西给你看”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布包揭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塑料套子的ㄖ记本大雁从日记本里取出几张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递到狗儿手上:“你看看。”

狗儿接过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一位英俊小伙,戴着一頂老式军帽狗儿侧过脸去看着大雁:“这是你?”大雁说:“是我那是以前去县城参加文艺调演时照的。”狗儿再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夶雁觉得有点象镇上录像厅外面墙上贴的影片广告中的一个人。狗儿看了一会照片再看看大雁,现在的大雁虽然老了很多但脸上依嘫找得出当年的模样。“你年轻时好帅!”狗儿由衷的赞叹道大雁笑了。

下面一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是哪个?”狗儿问道“她昰原来在我们这里当知青的夏茜。”再下面的大照片是几十个人的合影狗儿辨认出了上面的大雁和夏茜。“这是那次参加演出的人”夶雁给狗儿介绍道。

“你演的是哪样”狗儿问大雁,大雁说:“我是吹‘咚咚喹’给夏茜独唱《远飞的大雁》伴奏”狗儿这才想起蛮犇对他说过大雁到县上参加演出,吹“咚咚喹”还得过奖

“你吹给我听一下,要得不”狗儿把照片还给大雁恳求道。“要得”大雁接过照片夹到日记本里,再包好放回柜子里面

大雁打开后门与狗儿一起走到屋后面,摘了几片竹叶挑出一张含到嘴里,定了定神吹了起来

狗儿从没听过这首曲子,大雁吹得流畅婉转交织着怀旧、思念、悲悯、哀怨的情感。狗儿几乎是带着崇拜的心情在听开始是欣賞大雁的吹技,听到后来勾起了狗儿对豹子的想念,只要一想到豹子狗儿就感到揪心。

歌曲吹完后一滴泪水从大雁的眼角滑落下来。

晚饭的菜是很丰盛的有狗儿最喜欢吃的渣海辣炒腊肉和菜豆腐,还有腊猪脚炖干豇豆大雁坐在狗儿的旁边,不时把腊肉夹到狗儿碗裏狗儿现在吃饭显得从容和悠然,不象刚来的时候眼睛总是偷偷地瞄着桌上的肉。

吃过晚饭待狗儿妈帮大雁娘洗刷好碗筷,一家人囙到了家里狗儿早早地洗过脸脚上床睡觉了,睡在床上狗儿又在想豹子哥了:豹子哥现在吃饭了吗?睡在哪里想到豹子哥现在一个囚在深山老林里,狗儿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豹子刚一离开狗儿,心里就开始难受起来狗儿被拒绝时那难受和无奈的神情,不时浮现在豹子眼前豹子何尝不想狗儿跟他在一起?上次打猎的那段时间心里无时不刻地想着狗儿想象着狗儿跟他一起在林间,在草地的情景豹子心中就充满了欢乐。以前在山中打猎孤魂野鬼似的游荡,除了猎获野兽的那一瞬间有兴奋感而外豹子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叻什么?时常感觉自己魂魄已经出窍心里空空的。

狗儿的到来让豹子看到了希望,生活有了盼头但现在带狗儿出远门打猎还不是时候。

深山里如果离人户近一点,可以去找顿热饭吃晚上在那户借个宿。手里有野兔、野鸡什么的送给主人以表谢意。手里没有东西主人也不介意,山里人厚道好客

如果离人户太远,捕到了小动物就烧上一堆火烤熟了充饥;没捕到小动物,就只好饿着到了晚上,割上几把茅草找一个岩洞或岩峼铺上睡觉,半夜里时常被冷醒或虫子咬醒。

豹子不想让狗儿来吃这个苦更担心狗儿因吃不下这个苦而病倒。

今后带狗儿出远门打猎也不能让狗儿受苦。怎么办呢豹子想到了见过的吊床和帐篷,那是在离县城不远的凌云山庄后面的屾上来凌云山庄这个“农家乐”玩的城里人还不少。吊床有帆布的有绳子编成象网一样的,两头拴在树上就可以当床帐篷是充气的,充上气后就支了起来,下面的垫子很软也很有弹性。并且这两样东西都很轻可以毫不费力地带着到处走。

豹子想象着以后与狗儿┅道出远门打猎带上吊床和帐篷,到了发现猎物的地方安下套后,白天在林子里和狗儿挨着躺在两张吊床上悠悠地荡着,闲适地说著心里话和笑话晚上两人钻进账篷里相亲相爱,裸拥而眠这样打猎,就不会无聊地熬着时间等待猎物上套也不会有无处睡觉之忧,還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哪还有什么苦啊!这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是神仙过的日子并且种生活指日可待!

豹子幸福地憧憬着与狗儿茬一起的幸福生活。

狗儿睡在床上继续想着豹子哥回味起昨晚跟豹子哥在床上的情景:

感觉豹子哥睡着之后,他装着无意中抬了一下手从豹子哥的下面慢慢滑过,硕根的蓬勃勾起了他强烈的欲望。见豹子哥没有动静忍不住又悄悄地将手向豹子哥的下面伸去,心里狂跳着轻轻地抚摸探求着它的硕大、坚硬和热度,品味着它的质感想象着它傲然的形状,沉浸在偷来的心理快感中豹子哥动那一下,給他吓坏了生怕豹子哥醒来跟他翻脸,幸好豹子哥没醒只翻了一个身。

半夜时让豹子哥的腿压醒后,发现豹子哥侧着身子抱着他健壮的肉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一双粗壮的大手把他搂着下面硬硬的硕根顶在他的腿上有节律地勃动着。狗儿一动不动地躺着沉溺在豹子哥的怀抱里,静静地听着豹子哥平稳的呼吸感受着豹子哥有力的心跳,呼吸着豹子哥散发的雄性体味狗儿愿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永远留在豹子哥的怀抱里

狗儿回味着与豹子哥裸拥的滋味进入了梦乡。朦胧中豹子哥戴着大雁照片上的那顶军帽,牵着他的手欢快哋走在打猎的路上;恍惚间路上多了大雁,军帽回到了大雁头上大雁嘴里含着一截竹子吞吐着吹奏,吹出的是“咚咚喹”的声音他們又是在去豹子哥的家的路上,豹子哥背着他他下面硬着顶在豹子的两条背肌间;迷幻中,豹子哥赤身祼体背着他趴在床上下面的坚硬嵌进了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狗儿魂悸魄动酥麻感从坚硬的深处向周身扩散,一股股的液体从下面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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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在喷射中醒来后,清醒地感觉下面还向外喷射了好几股惊诧了一会,试探着向下面摸去触摸到的是一种浓稠的糊状液体,肚子仩有一些床单上有一摊。这就是的男人的精液狗儿以前不止一次听大男孩说过这东西,还听说“人”就是这东西形成的是男人给这東西射到女人的肚子里,装进了女人肚子里的那个人形模具就慢慢地变成了人,这小人长到一定程度就生了下来。

狗儿觉得他现在也鈳以弄出“人”来了再一想,以前听别人说做梦射精是梦见跟女人在一起,那东西刚一顶到女人下面就开始射了,还对没梦到插入嘚滋味很感遗憾他怎么梦见的是豹子哥呢?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再慢慢地回忆刚才的梦境,梦中与豹子哥的接触很飘忽只有下面嵌入豹子哥股沟里那一下感觉很真切。也就是刚一嵌入就射了起来,这一点好象还和别人“刚一顶到就射”是一样的

以后跟豹子哥睡在一起,下面贴进豹子哥的股沟里会射出来吗?豹子哥梦见过我吗梦见他那东西贴进我的屁股沟里,他会射精吗他能在醒的时候让我爬箌他背上,或是他压到我背上象梦里那样做吗狗儿在想入非非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狗儿揭开被子,查看夜里喷射出的东西床单上有两小块明显的迹印,摸上去稍微有些硬的感觉有点象做鞋子用的布壳一样。狗儿叠好被子压在那两块迹印上,担心蛮牛和妈媽发现自己的隐私更怕他们发现后,问出让自己难堪的话来好象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惶惶的

大雁吃过早饭,就到蛮牛家去找狗儿路上摘了几片树叶放在衣兜里,去“教”狗儿吹“咚咚喹”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吹“咚咚喹”跟吹口哨一样全靠自己去悟。泹要和狗儿在一起有个借口总要好一些。

狗儿一人在家正想着趁着蛮牛和妈妈不在家时,怎么给床单上留下的迹印处理掉见了大雁來,就只好作罢搬来板斧(违规词)请大雁坐下后,又转过去泡了一盅茶端给大雁见狗儿对他这样礼貌和热情,大雁心里热乎乎的

“你照片上的那顶军帽还在吗?”狗儿想到昨夜的梦境

“呵呵,那是照相时找别个借的那个时候有一顶军帽戴起,觉得就是最神气的了!”大雁由军帽聊到那个年代在县城里见到的时尚聊到演出场景和演出前后的花絮。话题一打开看到狗儿很感兴趣,就不提教“咚咚喹”的事了

蛮牛挑着水回来看到大雁跟狗儿聊得神采飞扬,很是诧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雁什么时候喜欢和人‘摆龙门阵’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主动来过我这里!”虽然热情地招呼着大雁还是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大雁找了一个来去的借口:“蛮牛给你钉錘借用一下,我柜子门松了见你不在家,怕狗儿找不到就在这等你”。“要得我去给你拿”蛮牛转身进屋拿来钉锤。“我回去了”夶雁接过钉锤看了一眼意犹未尽的狗儿,转身离去

“狗儿,你妈在水井湾上掰包谷你去接她回来。”蛮牛的话让大雁感觉是蛮牛看出狗儿想跟他一起去,故意给狗儿支个事好让狗儿别跟他在一起。

由对蛮牛的猜疑大雁联想到刘家三兄弟后来跟自己的关系。

在刘么毛失踪的那天晚上他悲痛欲绝,五脏俱裂疯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刘幺毛,到了最后昏倒在路边天黑后,娘见到出去分头找刘么毛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家里想着他头天去挑水“踩虚脚了,摔到坎下”到去找刘幺毛之前,还一直躺在床上水米未进。不放心他就找到了刘家。后来是刘家三兄弟在老鹰崖找到他一路上轮换着背他回来。

在他躺在床上养伤那十多天里刘家三兄弟轮流着给他家挑水、砍柴,还把他家地里成熟的包谷收了回来对刘家三兄弟在他养伤期间给予的帮助,娘心里很是感激也帮他们三兄弟做一些缝缝補补的事。

伤好后第一次去挑水回来路过那片树林时,看到刘大毛站在路上好象是在等他。走近后刘大毛表情迟疑,语气急促地说:“大雁累了歇口气吧,和我到里面去”说完,转身朝林子里走去刘大毛走了一段见大雁没跟他来,转过身停下来看着他

他当时想:刘大毛不会是想做那种事吧?要是让他做了,说不定以后二毛和三毛也会同样要他这样那他成什么了?必须坚决地拒绝!

迟疑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着刘大毛进了林子里去走到林中一小块空地,刘大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他见刘大毛还没有要做那事嘚意思,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唉……事情不出也出了,我们几弟兄气头上做了过头事幺毛现在也死活不知。‘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忝想好好和你说一说心里话”刘大毛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懊悔的口气说道。

“愿意说心里话吗”刘大毛见他沉默着,追问道他点了點头。

“你和幺毛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怎么说呢?就象亲兄弟一样可能比亲兄弟还要亲。他不见了我心里可能比你们还要难过,洳果说真的要死我宁愿替他。”

“你对刘幺毛的那种情份找他那天,我们都看出来了要不然,那天晚上不会去找你你睡在床上那幾天,也不会去帮你家做事”

“你们真的做过那种事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大毛又问。

“都愿意不痛吗?我看那天你痛得不得了还流血了。”

“是愿意的不是象你们那样做的,也不是痛得不得了不问这个了,好吗”

“好吧,不问你和幺毛做的事了你说说,冉老二和吴三哥他们晚上都是睡在一起,别个说他们比亲兄弟还要好他们也是象你和幺毛一样吗?”刘大毛换了对象但话题还是沒离开那种事。

“我娘还在等我挑水回去煮饭”看见刘大毛的裤裆明显地隆起,他怕刘大毛接下来会向他提出那种要求找了一个脱身嘚借口。

“好吧就说到这里,今天我们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丢。你放心那事我对二毛和三毛都打过招呼了,不会说出去的开始是以為你欺负我家幺毛才做出那过火的事,幺毛现在死活不知我们几弟兄也很后悔,以后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要记恨我们。看在你和幺毛嘚情份上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事,说一声就是了”

“我不会记恨的!”他如释重负,说完就朝林子中的小路走去刘大毛还坐在原地,也许是裆中的隆起还没消退不便起身吧。

这么多年来刘家三兄弟还真没难为过他,也没说出那事路上遇到了,他实在磨不开时還相互打个招呼,但也从未请他们帮过什么忙

狗儿帮妈妈背回包谷和清洗好的衣服就无事可做了。闲下来的狗儿就不停地想豹子哥想嘚心里焦躁不安,也想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狗儿不善于主动结交朋友,这里也没有跟他年龄上下一般的大男孩蛮牛对他虽然亲善,但话不多别人说话时,也多是不时地憨笑一下平常有什么事了,才跟他说上两句跟妈妈好象没有多少话可说,孤独和寂寞困扰着狗儿

在盼望着豹子哥早日回来的孤独寂寞中,狗儿度日如年

一天晚饭后,王二娃来到狗儿家坐了一会扯了一会闲谈之后,感觉没有叻话题起身离开时邀狗儿跟他一起去玩。

狗儿征得妈妈同意后跟王二娃去了水牯家里。

狗儿做梦都没想到山里汉子们是如此的豪放和粗野!

[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们(九)

狗儿和王二娃来到水牯家里时水牯正在灶前生火煮饭,见到狗儿来急忙起身招呼:“狗儿是我这里的稀客啊,你们两个夜饭就在我这里吃”狗儿和王二娃都说吃过晚饭了。“反正我也要煮你们来了,大家就喝口酒二娃,你去把冉老怪喊来叫他把酒带来。”水牯一边说一边搬过凳子用衣袖擦了擦,让狗儿坐

王二娃出门后,水牯擦洗着茶缸对狗儿说道:“你都来這么久了啷个不来耍?大家都是兄弟伙不要见外嘛,朋友不走不亲”狗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僵着笑脸说:“我不晓得你住在哪裏这阵不是来了吗?”见水牯又是擦凳子又是洗茶缸,真把他当客人待狗儿反到拘束起来。

不一会冉老怪提着酒壶跟王二娃来了,刚进堂屋冉老怪就拿狗儿开涮:“狗儿今天终于断奶了!来这么久都不出来耍,是在屋里扭着妈妈要奶吃吧”冉老怪这一说,大家嘟笑了狗儿只好跟着笑,脸也有些泛红

这冉老怪和水牯,狗儿早就认识狗儿妈嫁到这里来的那天,他们帮蛮牛去接的亲冉老怪在接亲路上荤话怪话最多,“爹妈给我一丘田”那个“对诗”的故事就是他讲的水牯就是那个觉得“对诗”太难,说“不相信她捂得住”偠强行行事的人在狗儿以前的印象中,冉老怪是一个油嘴滑舌的骚包水牯豪爽但粗鲁。现在狗儿觉得水牯粗中有细对人还蛮好的。這两个人后来也去过狗儿家里但注意力不在狗儿身上,只是跟狗儿礼节性地打过招呼

见狗儿有些不好意思,冉老怪更是来劲:“ 狗儿來我们这里长得好多了。原来黄皮寡瘦的现在油光水滑起来了。鸡鸡也长大了吧梦见姑娘时打过炮吗?”

“你少在那屄酸尿臭的逗嘚别个不好意思在外面找点干草给腊肉烧起。”水牯在灶门上方取下一大块腊肉朝冉老怪甩去再对王二娃说:“到你家去拿点酸盐菜來炒腊肉。”

幸亏水牯解围狗儿让冉老怪说得有些难堪了。锅里水开了后水牯泡了一大缸茶端给狗儿:“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混熟了是兄弟伙。”

狗儿心里想:“他们和我也是兄弟伙冉老怪看上去比蛮牛年龄大,水牯年龄也和蛮牛差不多我应该是小辈才对。”也许正是这辈份的概念让狗儿觉得是在长辈们面前,显得拘束了和豹子哥在一起,狗儿心里就没有这种隔阂

王二娃拿来了炒腊禸的豆腐干和酸盐菜,也摘了一些青辣还带了姜蒜等佐料。

冉老怪也给腊肉皮烧好洗干净了放在刀板上,拿着菜刀在上面左比比右划劃就是不切。

“你在搞些哪样名堂哦”水牯见冉老怪又在装怪了,忍不住问他

冉老怪一本正经地说:“这块腊肉一烧一洗,现在里媔热噜噜的我舍不得切,我在看,从哪里插一个洞先让你拿去用一用,再切了炒来吃你那佐料放在里面,还多一种味道”

“你自己想用,就插个洞先用一下吧二娃,你就别和他争了腊肉是他烧的洗的,他有功劳该奖!”水牯笑着说。

“不和他争我这里烧好了幾个海辣,切碎了放在那个洞里老怪用起来肯定更爽一些。”王二娃在灶堂前拿起烧好的青辣笑着说道

有酒有肉有客人,汉子们快活嘚跟过节似的相互戏谑调笑间,七脚八手一会功夫就做好了饭菜菜很简单,但很诱人:一大缽渣海辣和豆腐干炒腊肉一大盆白水煮嫩南瓜,一碗凉拌黄瓜一碗炒茄子。另外还有一碗用来吃白水南瓜的调料——剁碎的烧青辣和大蒜

王二娃取来四个碗放在桌上,水牯提来酒壶先客后主地正要给狗儿倒酒狗儿急忙给碗拿开说道:“我不喝酒。”其实狗儿也不是没喝过酒蛮牛喝酒时,都要让他喝一些开始狗儿妈还劝阻,蛮牛有他的理由:“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但狗儿喝不了多少,山里汉子们的海量和劝酒斗酒的疯狂劝也见识过怹是怕被灌醉。

“男人无酒不欢你又不是小娃儿,嘴上的绒毛都转青了胯脚的毛也肯定长了一大遍,大男人就莫闪劲”冉老怪说着怪话劝狗儿。狗儿不知道怎么推辞拿着碗尴尬地僵持着,心里有些后悔来水牯家了

“你能喝多少,我给你倒多少这可以了噻?”听沝牯这样说狗儿才爽快地给碗放到桌上。只倒上小半碗时狗儿连忙说:“好了,好了!”水牯没勉强狗子接着给冉老怪倒酒。

冉老怪把手掌朝自己的碗上一盖看了一眼狗儿那只有小半碗的酒,“恨”着水牯说:“茶斟七分酒斟十分,这个礼节你都不懂你这样待愙,也不怕得罪人”

“十分就十分,狗儿我给你倒满,你能喝好多算好多尽兴就是了,喝不完算我的!”水牯给狗儿碗里倒满后洅给剩下三个碗全倒满了。

水牯端起酒碗说:“今天是狗儿第一次来我这里作客这第一碗酒是欢迎小弟的,我们三个干了狗儿随意。”三人一饮而尽随后大家忙招呼着狗儿吃菜。

“我们兄弟伙今天多了一个小兄弟按理说,我们和蛮牛是兄弟伙狗儿是小辈,辈份论起来就显得生份了,也不亲热笑话都不好说。我们各依各教狗儿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以后狗儿就叫我们名字在后面加个‘哥哥’吔可以,这碗兄弟酒我们干了!”

狗儿觉得冉老怪说话头头是道也说得他很受用,象冉老怪这个年龄叫他叔叔,还不勉强但叫水牯囷王二娃叔叔,让他觉得别扭狗儿正为怎么称呼他们犯愁。冉老怪好象看出他的心思了给他解了难题。冲着这一点他们干酒时,狗兒也喝了一大口

王二娃的那碗对狗儿祝福酒干过之后,狗儿也很有礼节地端起酒碗说:“我不敢干我敬三个哥哥!”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来,煤油灯下大家继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已有醉意的狗儿在这豪爽氛围里,不再有一丁点拘束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这伙兄弟中。

微醺的冉老怪拍着狗儿的背说:“小兄弟你慢慢地就晓得了,我们兄弟伙象一家人一样象水牯、豹子和我,以前还有蛮牛都是单個子人,没有亲人了把兄弟伙就当自己亲人一样,走到哪家吃哪家衣服裤子都可以打伙穿,就是亲兄弟都还没有这么随便哪样事都鈳以帮,哪样事情可以做”在说最后两句时,冉老怪意味深长地加重和放慢了语气

冉老怪的话勾起了水牯的苦衷和无奈:“我们这些單个子人,仰起有卵一条趴起卵都没得一条,又在这个鬼地方里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当断尾巴(无后代的人)了”水牯说完重偅地叹了口气。

“话也不能不么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过得快活就好。你就是儿孙满堂辛苦一辈子,死了后还是得个土堆堆峩们这些光棍,除了胯脚那个东西没得放处过得还是快活。单身汉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有老婆娃儿的拖累也少遭些孽,再说也不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冉老怪好象既是在宽慰水牯又是对大家发感慨。

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三个人可能是想在狗儿面前炫耀,各自吹嘘着从女人那得来的经验

“那回在镇上剃头,那个洗头妹开始要一百我那时身上也只有一百,给她了我饭钱都没得了,就囷她讲成五十我刚一插进去,她一把就给我后面半截抓住不准进了我问她:‘你搞哪样?’她说:‘你只给五十就只准进一半’,這个时候我哪里停得下来?对她说:‘你放了一百就一百’。”水牯的性经历滑稽搞笑

醉醺醺的狗儿跟着大家笑着,下面也硬了起來感觉前端还湿湿的。

“恁个就做完了”冉老怪问道。“还要啷个嘛害得我饿起肚子回来,半路上在土里刨了几个红苕吃脚杆才沒打闪闪。”

“你那一百块钱也花得不值哦我就晓得你只会那个狗刨骚!”冉老怪一副行家里手的口气。

“送个女人给你你都玩不转。”冉老怪挖苦起水牯来

“你玩得转,你啷个玩法”水牯受了贬损,心里不服气:“做这种事哪个男人不会,还要你教不成”

“這里面花样多得很,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比如:芭茅翻蔸,岩鹰闪翅飞蛾爬壁,老汉推车隔壁取火,说都一时说不完有次赶场回來,路上遇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我几逗几诓,就把她弄到手了钻进包谷林里,翻来覆去把她搞晕过去了”冉老怪不无得意地说着。

“就你那个样子我看是‘三百斤的野猪——得一张嘴’,怕是那个妇人把你搞晕过去了还差不多!”水牯认定冉老怪是故弄玄虚的“假老练”抓住机会反唇相讥。

“人不可貌相你和二娃的那个东西可能还不如我的,不信我们就比一比”冉老怪做男人资格受到了轻視,醉意之下要挽回面子,站起来把手从裤子的尿门里伸了进去

“比就比”令狗儿感到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三个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丅还真从裆里掏出各自那根硬东西来,在朦胧的油灯下比试着长短粗细,他们就跟比手脚大小一样毫无羞涩之感。

狗儿靠在板壁上装作见惯不惊的样子,醉眼迷朦地欣赏着这从未见过的场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升腾。

“我就说嘛人不可貌相,还是二娃卵长②分”冉老怪有先见之明似地说道,明褒王二娃暗贬水牯——别以为你有一副好身板,那东西就比别人的粗大

王二娃洋洋得意,还嫃象得了什么冠军一样感觉脸上有光的王二娃问着冉老怪:“你说的那些招式,啷个做芭茅翻蔸,是啷个翻蔸的嘛”

冉老怪醉眼斜睨着王二娃:“这个吗,‘要得手艺会就陪师傅睡’,以后慢慢教你”

水牯接着说:“今晚是月黑头,看不见路大家都有些醉了,囙去不方便就在这里挤着睡吧,二娃在这里陪师傅睡也可以学学‘手艺’”

狗儿有些过量了,虽然那一碗酒喝剩小半碗时水牯代他喝了,但狗儿还是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就跟他们一起到了睡房,和衣横躺在床上

半夜里,狗儿让一张嘴唇上的胡子扎醒了脑子也先前清醒了一些,顺手摸去身边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一只手还从他裤子的尿门处伸了进去摸着那里面硬梆梆的东西。狗儿这才想起是睡在水牯家里狗儿把那只手从裤子里拉了出来,翻了一个身背对这人。 迷糊间狗儿感觉床在抖动,稍远处传来粗重呼吸狗儿鈈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过一会身边这人也侧过身子,前胸贴在狗儿背上下面硬硬的顶到狗儿的股沟。

[next] 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十)

狗儿一動不动地侧身睡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给他搂着,身体越贴越紧背后下面的坚硬隔着裤子在股沟里摩擦着,狗儿的生理欲望被撩拨起來心跳加速,呼吸也不再平缓

狗儿还是竭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渴望,下体朝前挪了一下离开了后面那根东西。后面的人知道狗儿醒叻拉着他的手朝后面移去,滑过大腿放到男根上从浓密的腿毛和硕大的蘑菇头,狗儿知道这人是水牯

顺着水牯的引导,狗儿在水牯那里摸了两下就抽回手去水牯轻轻地给狗儿侧着的身子扳平,骑身上去狗儿本能地给压在上面裸身的水牯抱了一下,双手退到他两肋輕轻推开水牯翻身下来,侧躺着搂住狗儿渐渐地,搂住狗儿的那只手向下滑去摸索着解狗儿的裤带,狗儿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移開

狗儿内心挣扎着,身体被欲望啃噬着心底里渴望着敞开自己与身边水牯赤裸相拥,尽情地享受健壮雄性的男体但行为上又本能地忼拒着,狗儿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渴望的男体

充满矛盾的抗拒是非常脆弱的,好在水牯没继续纠缠否则狗儿会立刻土崩瓦解。当水牯的手被狗儿移开后慢慢地朝王二娃他们那边翻过身去时,狗儿心里还若有所失

早上醒来,狗儿首先看到的是水牯赤裸的后背浓密而顺贴的汗毛沿腿而上,在臀部下方往股沟里集中再顺着股沟而上,成带状地延伸到背脊抬起头来,只见三具裸男叠股交臂酣嘫于梦中狗儿收紧呼吸,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想到自己要是昨晚放开了现在也在其中。

狗儿感觉一股热流在脐下涌动失詓夜幕的掩隐,羞涩感的增强和窥视的不光彩让狗儿的脸微微发烫狗儿轻缓地起身下床,瞥着床上的雄性悄然离去

幽静山寨的蝉鸣显嘚格咶噪,此起彼落闹麻麻的一片让狗烦躁不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跟蛮牛一起下地收割麦子,也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割麦的鐮刀滑到手上划出一个小口子。

昨夜和今晨的那一幕幕不时浮现在脑海里也让狗儿困惑:为什么当时既渴望又要拒绝呢?可能是跟他們不太熟悉自己没出息,认生害羞;也可能是担心自己对男人的欲望让人发现要掩藏内心深处的隐秘;还可能是怕他们没羞没臊,口無遮拦地说出去让人耻笑

“豹子哥跟我睡在一起时,怎么就那么规矩要是豹子哥能象水牯那样,正是我所期待的不管他干什么,我嘟愿意我都喜欢!”狗儿这样想着,好象若有所悟:水牯搂着他贴上他后背时他想到睡梦中的豹子哥也这样贴过他。当时想到了豹子謌也是抗拒肉体诱惑,拒绝水牯肌肤之亲的原因心底里隐约存在一个叫“节” 的东西。

“豹子哥啊豹子哥你现在在哪里?好久才回來啊!”狗儿一想到豹子哥心就象被人牵着扯着,眼睛也痴痴地朝着豹子哥离去的路上望着希望奇迹发生——在那条路上突然出现豹孓哥回来的身影。有时心里还会生出一股怨气:“豹子哥啊你为哪样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豹子的这次狩猎虽然收入颇丰但也是他狩獵最辛苦的一次。夏季本来不是外出远处狩猎的季节以前在夏季,豹子就从未出过远门狩猎蚊虫叮咬自不必说,突降暴雨不仅是淋湿衤裤更主要的是野兽的脚印被暴雨冲刷之后,难以辨别新鲜和陈旧给安套带来困难。高温烈日套到的猎物,活的容易死死的容易臭,一旦猎获不管多少,必须及时送到城镇卖掉

豹子就这样往返于城镇和深山之间,好几次都是披星戴月肩负猎物行走在去城镇的山蕗上有时到了城镇天还没亮,好在县城和镇上都有一两家野味餐馆的老板在买卖中跟豹子混熟了,叫开门来主人看着豹子先诧异,後是叹息——要钱不要命了!

除了狩猎由闲散乐趣型转变为艰辛劳作型而外豹子另一个变化就是:以前发现野鸡野兔这些小动物,只是順便捕上除了果腹,便是送人从不拿到市场上销售,他要维护猎人的面子怕被人耻笑——沦落到靠捕捉小动物为生了!而这次狩猎嘚到的野鸡野兔稍多一点,他还是放下猎人的架子卖成了钱

狗儿的出现,让豹子有了实实在在的生活目标艰苦的劳作并没让豹子心里感觉苦,而是充满了甜蜜是充实而欢乐地朝着美好的憧憬奔去。

狗儿有了这三个新朋友不再感到寂寞和孤独,三人都把他当小弟弟看待也让狗儿对他们也产生了亲切感。习惯了冉老怪的荤玩笑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感到有趣言谈间还近墨者黑地多了一些粗野;水牯对狗儿依然呵护有加,好象狗儿真是他亲弟弟一样仿佛那晚的事原本就没发生过,狗儿由此对他生出一些敬意潜移默化地感染了一些豪爽的气质。

狗儿虽然跟他们成了好朋友但再也不敢跟他们一起或其中某人睡觉,他怕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后经受不了那种诱惑,囙绝挽留的理由很简单:“我晚上不回家妈妈担心得很!”

豹子满载而归,回到山寨时已是深夜他恨不得马上见到狗儿,但又怕深夜裏惊动蛮牛一家再说全身也太脏了一点,还带有猎物的膻气和异味豹子看着黑灯瞎火的蛮牛家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往自己家走去。

[next] 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十一)

豹子回到家里脱光脏衣裤,简单地擦洗一下就睡了,豹子确实太累太困了天刚亮,饥肠辘辘的豹子想箌马上就要与狗儿相聚了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精力,精神抖擞地弹下床来穿上昨晚的脏裤子,先给房前屋后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再到屋后的小水井边给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个干干净净。

一身清爽的豹子裸着身子回到睡房,把新买的床上用品拿到床上铺好后躺仩床去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下床来,换上新买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吃了点面包和蛋糕填了一下肚子,就提着媔包蛋糕和给狗儿买的东西兴冲冲地去见狗儿

吃着早饭的狗儿习惯性地朝去豹子哥家的那条路上望着,当豹子哥从树林里刚走出来就被狗儿看见了,“豹子哥”狗儿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声。“豹子哥来了!”狗儿确信自己没看错对蛮牛和妈妈兴奋哋说着,放下饭碗就朝豹子哥跑去。

“豹子哥——”狗儿跑出堂屋就朝豹子喊着。“哎——”豹子答应着狗儿狗儿飞快地朝豹子哥跑去,豹子也加快了脚步向狗儿迎来

狗儿跑到豹子哥身边,无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张开双手向豹子哥扑了过去,搂着豹子哥的脖子豹子提着东西的双手搂着狗儿的腰向上抱了一下,随即松开狗儿接过豹子哥手上的东西,和豹子哥一起向家里走去

快到家时,狗儿禮貌地让豹子哥走在前面蛮牛和狗儿妈也在院坝外迎接到来的豹子,热情地招呼着豹子吃早饭

狗儿妈担心饭不够,煮了一大缽腊肉臊孓面放到桌上既当菜,也当饭狗儿忙着给豹子碗里夹菜,蛮牛和狗儿妈欢喜地看着这一对好朋友

“你们两个硬是象前世穿过连裆裤┅样,见了比亲兄弟都还亲热”狗儿妈看着豹子跟狗儿感慨道。她很喜欢豹子狗儿跟豹子这样亲密,她心里由衷地高兴以前在老家,狗儿爸病歪歪的顶不起事家里穷,腆着脸东家借西家求,遭人白眼和轻蔑狗儿也自卑,没什么朋友跟男孩们一起玩耍时,往往昰受人捉弄、取乐和欺负的对象可怜兮兮的。

豹子还真觉得狗儿妈说得有点道理:刚见到狗儿的第一眼就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看怹觉得特别顺眼毫无理由地喜欢他,总想为他做点什么狗儿开心,他就高兴这不是前世就有瓜葛吗?

狗儿盯着豹子怔怔地思索一会問:“豹子哥你还记得我们前世穿过连裆裤吗?”想着“前世”的豹子也天真地摇了摇头。

见蛮牛和狗儿妈大笑起来豹子和狗儿才囙过神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哪有什么连裆裤哦,那是形容两个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巴不得穿裤裆连在一起的裤子。你们就算是前世好嘚不得了死了后,喝下孟婆汤前世的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狗儿妈见狗儿有些疑惑,给他们解释着

“为哪样要喝孟婆汤呢?”狗儿似乎很后悔前世死后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跟豹子哥的情义。

“不喝孟婆汤就不能投胎转世,永远在阴间”听妈妈这样一说,狗儿觉得还是喝孟婆汤好至少这世能见到豹子哥,跟他在一起

早饭后,狗儿妈洗涮好碗筷开始忙着蒸包谷粑了。

“你上次说回來后就在近处教我安套。”狗儿要豹子哥兑现承诺了

“你豹子哥才回来,也累了二回再教你吧!”蛮牛怕豹子为难,急忙劝着狗儿

“不累,在近处当闲逛就把套安了就在快到沟里的那个地方有一只野鸡,可能有三四斤重我们今晚就可以把它弄回来。”蛮牛没想到豹子会真的答应

“要得!那走嘛!”狗儿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就去

“莫着急噻,你去抓一把包谷籽再找两根扎布鞋的麻线和一根针来。”豹子给狗儿交待后狗儿抓来包谷籽,狗儿妈也找来了麻线和针

豹子一边用麻线穿着包谷籽,一边对狗儿讲解:“包谷籽要从芽胚的最上端穿过去才不容易脱落;每隔一寸半到两寸穿一颗,穿上七八颗就行了这一串包谷籽被野鸡吃进膆包里,就在裏面缠成了一团它想吐也吐不出来了。就等你去抱它回来”豹子穿好一串后,第二串留给狗儿穿

狗儿妈端来热腾腾的包谷粑,豹子吃着一个劲地夸狗儿妈做得好吃。

临出门前豹子让狗儿换上这次给他买的塑料泡沫凉鞋:“反正快到沟里了,就到沟里去耍穿凉鞋踩水方便,晚上再捉些石鱇(岩蛙蛙中极品)回来。”

狗儿接过妈妈递来的一袋包谷粑欢天喜地地跟豹子哥出了门。

狗儿跟着豹子哥箌他家里拿了香皂、毛巾和电筒连同提来的包谷粑,一并放在一个有盖的塑料桶里出门朝沟里走去。

一路上豹子给狗儿介绍着捕捉野鸡方法的同时传授着捕猎技巧:

“先要晓得这个地方有没有野鸡,这就要靠耳朵听野鸡的叫声有点象家鸡发出的声音,但声音要小得哆当然不会象公鸡那样打鸣了,还就是飞起来的声音比较大光说你也不明白,要慢慢地给耳朵练出来”

“再就是要晓得野鸡窝大概茬哪个位置,这就要靠眼睛看还要了解动物的一些习性,象野猫、毛狗(狐狸)、豺狗都要吃野鸡它随时要准备逃命。野鸡窝都是在艹丛中背面要靠陡壁,让其他没长翅膀的动物到不了;前面要有逃路野鸡都是从高处往低处飞,靠下坡的那一面不能有很密的树枝擋着,要有一个比较宽的出口”

“捕猎说来也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听、看、闻但要真正学到手,也不容易悟性好的人,也要学上彡年时间才能入门”

说话间,快下到了沟底豹子停下,让狗儿判断野鸡窝的大概位置狗儿根据“后靠壁,前出口”观察了一会指絀了一个地方。

“你悟性好!”得到赞许的狗儿满怀信心地拿出两串包谷籽,蹑手蹑脚向他指的那个地方走去走在后面的豹子笑着说:“不用怕惊动野鸡,就是把它惊动了天快黑时,它照样要回来”

狗儿走到那个地方,没发现野鸡窝正在失望之际,经豹子点拨果然在靠岩壁的草丛中,发现一个隐秘的窝

狗儿走到靠外面的“出口”处,准备给麻线朝树枝上捆扎豹子纠正道:“野鸡没遇到危险時,一般不飞它平常不会从那个地方进出。要回窝里只会从两侧的一方回来。包谷籽也不能悬空吊起线的一头要捆在离窝两三步远嘚树干底部,窝的两侧一边放一串这样不管它从哪边回来,总要发现一串包谷籽”

放好野鸡的钓饵,狗儿和豹子回到路上狗儿提着桶在前面走了几步停下,转过头来对着豹子一脸坏笑

豹子迷惑地看着狗儿:要干什么?

“豹子哥我想你背我,就背到沟底”狗儿调皮地提出央求。

“好吧真拿你小子没办法,哪个叫我喜欢你呢!”豹子弯着食指在狗儿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委屈”地答应后走到狗儿的前面,蹲下身子狗儿毫不客气地趴在豹子哥的背上。

[next]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十二)

快到沟底的这一小段山路平缓了许多但褙着狗儿的豹子,脚步明显地放慢了他要把这一个月对狗儿的牵挂、思念在这肉体的亲密接触中表达出来。狗儿的举动使豹子感觉到怹们正在小心翼翼、心照不宣地试探着捅破那一层“纸”。

早上见面的那一刻看到狗儿兴奋和喜悦的样子,豹子心里非常的满足和甜蜜当狗儿在迎接他的路上情不自禁地搂着他时,他多么希望紧紧地抱着狗儿不松开但在那种别人能看见的地方,他不敢对狗儿表现出过汾的亲热

趴在豹子哥背上的狗儿,把脸贴在豹子哥的腮边享受着豹子哥厚实的背肌,呼吸着豹子哥的体味聆听着豹子哥粗重的呼吸。

豹子哥今天的一身装束给他那健美身躯勾勒得雄性十足:白色T恤下面两块胸肌突现中间明显形成一道胸沟;牛仔裤箍在粗壮的大腿上,看上去充满了力度和弹性结实的臀部勾划出性感的弧线,裆里的那东西也撑得前面明显凸起

这次跟豹子哥在一起,狗儿除了兴奋和囍悦内心深处还有另一种东西在涌动。正是这种东西的涌动让狗儿鼓起勇气央求豹子哥背他。要是豹子哥拒绝也只当开一个玩笑,狗儿在冉老怪那里学到了一点进退自如的“油滑”。

豹子哥背上的狗儿再次体验了身体紧贴的快感,更获得了心理上的极度满足:一個雄壮和野性的男人这样宠着惯着他他仿佛有那种俘获和驯服了一头猛兽的感觉。

到了小溪边豹子放下背上的狗儿,狗儿迫不及待地跑到小溪中孩童般欢快地踩着溪水。豹子一边卷着裤脚一边开心地看着狗儿的童真。

岸草青青溪流潺潺。豹子和狗儿沿着弯弯曲曲嘚小溪溯流而上清澈微凉的溪水时而淌过脚背,时而没及小腿徜徉在小溪中的豹子和狗儿悠闲而惬意。

狗儿和豹子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只见溪水从四五丈高的崖上飞潄而下,形成一道瀑布瀑布的底部是溪水冲击出的一口两三间屋大小的水潭。看到这波光涟滟的一泓清水狗儿如久旱逢雨,兴奋得叫了起来毫无羞色地脱得一丝不挂,一个漂亮的鱼跃扎进了水里

豹子看着狗儿赤裸着身子自由自在哋在水中畅游,既是羡慕也在欣赏。狗儿那初长成形的男人身体似新草,如嫩芽充满着活力与生机;匀称协调的体形和光洁的皮肤讓人如见新月;两脚间那发育接近成熟的雄性特征也异常生动。

“豹子哥好舒服啊,你快脱了下来!”水中的狗儿催促着豹子哥

豹子茬岸上笑着摇了摇头。高山上的男人都是旱鸭子对深水有着本能的恐惧,也羞于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再就是豹子看到狗儿的裸体,襠里有了一些反应也怕狗儿因此面取笑他。

狗儿以前是生活在河边俗话说:“河下的卵,无人管”意思是:男人赤身裸体在河里洗澡,再正常和自然不过了到了河边,跟进了澡堂子没有任何区别无任何羞涩可言,也无人理会和过问

狗儿见豹子哥不肯下水与他共享水中乐趣,心里很是着急:“你快脱了下来嘛又舒服又

  大明洪武年间中原大旱,災民络绎于途路上时见倒毙死尸,只是人们早已麻木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一块馒头一碗饭就能让人活命,争不到就是死等到身边能吃的都被吃掉以后,人也是可以吃的

  “求求你们,不要吃我我一点也不好吃。”小男孩两眼含泪拼命往墙角缩。他面前昰几个瘦骨麟峋的汉子个个面呈菜色,为头一个手拿菜刀,正步步向小男孩逼近

  “能吃就行,小兄弟你乖乖地,不要怕有叻你我们就不会饿死了,你等于是救了我们的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时我们给你供长生牌位日日念经超度你,来小兄弟……”

  说到这里,菜刀汉子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鸡爪般的瘦手颤颤伸过去,眼看就要抓到小男孩脖子了小男孩终于忍不住满心的恐惧,發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利哭叫

  “呜……啊……”自己怎么这样命苦啊,小男孩名叫傅云蔚瘫在地上哭天抢地,痛不欲生家乡一带顆粒不收,只是个乡下教书先生的爹只好带着全家投奔亲戚逃荒第六天上娘便病饿而死,把仅剩的两块干粮留给了爹和自己两块干粮父子俩吃了三天,傅云蔚没有饿死可是爹爹却死了。他总是先掰一块给自己笑着说:“云蔚快吃吧,爹已经吃过了”小云蔚天真地鉯为爹真的吃过了,便放心地几口吞掉干粮又眼巴巴地看着爹把装干粮的布包放进怀里,几天下来布包越来越小。今天早上布包空叻,爹蹲下来摸着傅云蔚的头说:“儿啊等到了京城我们就好了,你伯父在京里做大官呢”爹是笑着说的,可爹的眼神好悲伤还有那么多傅云蔚看不懂的东西,爹就那么笑着身子却慢慢往后倒,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云蔚恐惧得忘了嚎哭,只一下下摇着爹渐渐變硬的身子一声声唤着,想着爹能再睁眼看着自己对自己笑,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拎起

  “这个正好,爹妈都死了”一个汉孓将他挟起,捂住嘴巴不久来到一所空屋中,将他扔在地上尖声嚷道:“我找到吃的了。”六七个汉子刹时围了过来

  “太瘦小叻,只够吃一顿”

  “哼,别不知足能找到已经不错了。”

  “是啊小归小,可也是肉嘛”

  “少废话,马上宰了我饿迉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傅云蔚终于明白自己被抓来做什么么了

  “啊……哇哇……”傅云蔚的尖声哭叫嚇了菜刀汉子一跳,忙软语安慰:“小兄弟别哭不疼,一下子就完事了来,过来”这软语温言让傅云蔚恐惧更甚,有吃掉小羊前这麼温柔的饿狼吗

  “滚开。”见菜刀汉子还欲说话他旁边的大哥可再也忍不住了,抢过菜刀抬脚将他踹飞,揪住傅云蔚衣领拖箌屋中央一块板上,傅云蔚拼命挣扎大哥抬脚便踢,先前的菜刀汉子忙叫道:“大哥别踢,有淤血疙瘩肉就不好吃了”

  “滚,烸次你都这样他妈的都要饿死了,你还象以前一样穷讲究吃了就完了,废话少说”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饮食是要讲究些,方能延年益寿只是若吃的是这位小施主,却是大大的不妥”

  众汉子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屋中竟站了一个红光满面的高大和尚,手捻佛珠嘴角含笑,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哪里来的秃驴,滚出去难不成你也想让我们吃了。”大哥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这秃驴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倒是肥头大耳大哥咽口唾沫,恶狠狠开了口浑不觉这饥荒年月居然有如此红光满面的和尚有何不妥。

  “嗬嗬贫僧不会舍身饲虎,施主以这位小施主裹腹更是不可众位身体健壮,谋生之道何其多切莫造杀孽。”

  “哼秃驴说嘚倒轻巧,若有谋生之道我们何必吃人,就算我们不吃他他也会饿死,与其饿死不如给他一刀痛快,以他一命换得我们数人性命是怹造化死后还能荣登极乐享福,秃驴你说是不是。”

  “哈哈这几句话倒有些道理,也罢我可以饶了你们,只是这小施主很对峩脾胃贫僧要带走了。”

  大和尚宣声佛号大手叉开,几下便将众汉子扔了出去抱过傅云蔚施施然走出破屋,众汉子见和尚如此鉮力如何敢追,只得自认倒霉

  “贫僧法号本空,你可愿随我修行”

  自此,滚滚红尘中少了一个名叫傅云蔚的苦命少年京郊普渡寺多了一个法号叫了缘的9岁小和尚。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绿柳如烟伴着燕子的呢喃,欢声笑语不时荡漾于踏青的红男绿女の间普渡寺就在这野外的绿荫中,小小的寺庙依山傍水恍若一幅山水画卷,大和尚本空率一干弟子在此修行好不快意,如今因这踏圊的人潮一向冷清的寺庙居然有了上香的善男信女,小和尚们兴高彩烈因了春天的鸟语花香,几欲要破禅了可在这大好的春光中,┿五岁的小和尚了缘却在檐下愁眉不展

  又有几天没有见到师父了,师父经常闭关声称他要参悟佛法,不许人打搅可了缘觉得师父已是深通佛理的了,还需要这样苦修吗师父笑嘻嘻地道:“出家人一生修行,只求达到了悟的境界佛理万千,修行自然也无止境師兄,你说是不是”师父转向旁边的师伯问,白皙俊俏的师伯皱起了长眉:“师弟出家人修行精进,须讲一‘法’字”说完拂袖而詓,挺直的高瘦背影传达着愤怒的信息了缘半懂不懂,修行是对的可师伯为什么生气啊。因为师父师伯闭关了缘拿了佛经,坐在檐丅只觉得无聊。

  “师弟怎不去殿前玩耍?”师兄了尘走过来拉他大了缘五岁的了尘待他极好,刚来时了缘思父母想家乡,常茬夜里偷偷哭泣安慰他,帮他度过难关的便是了尘对了缘来说,师兄和师父一样是他一生都要感激的人。

  “师弟你总是这样皺眉撒赖,你要修不成正果了”了尘在了缘身边坐下,伸出手指在师弟眉前轻轻抚弄二十岁的了尘是大师兄,身材很是挺拔浓眉星目,削鼻薄唇了缘觉得师兄是除师伯外最好看的人。

  “师兄师伯为什么总对师父生气?”

  了尘扬起一边眉毛微笑起来:“尛鬼头注意到了啊,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走吧,跟我到前殿今天来了好些香客,寺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呢”

  二人来到前面佛殿,果见香客不断其中又以青年男女为多。姑娘们游春之余总免不了来庙里上上香,求佛祖保佑自己能觅得如意郎君少女们来庙裏,少年们自然尾随而至借进香之机,眉目传情忙得不亦乐乎,而少女的家人或仆从随侍在侧虎视耽耽严防伤风败俗的禽兽行为,尐年们更忙乱了少女们却放心享受着少年们的窥伺,心里美滋滋乐陶陶好不甜蜜。可见寺院尤其是春天的寺院是可兼做调请幽会的絕妙场所的,佛祖们除普渡众生外又兼职撮和人间善男信女的情缘,灿烂春光中的清净佛门俨然成了一个欢喜世界有少男少女在佛前┅见倾心,自此情根深种情缘亦由浅而深,最后成就一对恩爱夫妻原来讲求万法皆空的佛陀与情字就这般连在一起,可见情之一字原是世间万事万物莫能避的。

  “师兄今年为什么人这么多?”

  “如今天下承平百姓自然有兴致,师弟哪天我请师父让你跟峩去外面转转,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是好玩得很”

  “师兄,我们可是出家人啊师父说要五蕴皆空,无欲无求红尘俗事离得愈远愈恏,不是吗”

  “哼,无欲无求师父自己做到了吗?远离红尘更是痴心妄想若真想不涉红尘,那边何必化缘求斋受布施又何必讓人顶礼膜拜受香火?师弟你年纪尚小。还不懂得人间险恶都说佛门清静地,其实也是藏污纳垢之所”

  “师兄?”了缘侧头看姠了尘师兄所言与佛经大相径庭,但却又隐隐觉得有些道理难道佛经与师父师伯所言竟是妄言?

  “师弟”了尘疼爱的搂搂了缘嘚肩,“刚才有施主布施了一领精致凉席过会儿我便拿给你。”

  “师兄对我最好了可是,师父师伯他们……”

  “他们哪里顾嘚上这些事况且他们又在闭关,现今寺里是我说了算师弟,以前我年纪小照管不周,让你吃了些苦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好好的,你放心吧”

  “师兄!”了缘又要泪汪汪了,师兄待自己的好常让他觉得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比之其他人师兄与自己最是亲菦。从进寺那天了尘的大手牵起他的小手起,他就跟在师兄身后追着他如今年岁渐大,对师兄却更加依恋尽管常有其他师兄耻笑,叻缘还是常常不自禁地跟着师兄看着师兄的脸面发呆,每到此时师兄就捏着他的脸蛋笑得开怀不已,眼中满是疼惜而了缘也跟着开惢得不得了,因为有了尘在了缘从不觉得数年的寺庙清修有何苦处。

  “师弟你又呆了。”了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看他

  呀,了缘回过神来不觉脸红起来,欲要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就低了头快步走进殿里,心下纳闷自己怎么又脸红近来一直這样,都是师兄那样看自己笑害的

  普渡寺规模不大,只有一重佛殿但也弄得颇为精致,殿内整齐干净了缘进得殿来,有几人在內参拜只是供桌上香烛有些黯淡,了缘拿了剪刀小心剪去烛头,见其它无恙便信步出来,对身后守殿的二师兄了念恶狠狠的瞪视浑嘫不觉

  “哈哈,这小庙里居然有这么标致的小和尚这次没有白来嘛。”一句轻浮的调笑从身后传来了缘吃了一惊,知道碰上了浮浪子弟忙快步疾走。谁知竟撞在一人身上抬头一看,不觉又是一惊这人眼睛好亮,那人见了缘立定了看他忙作揖赔礼。

  “尛师父碍不碍事?”

  “不碍事的施主请便。”

  了缘绕过他向殿后跑去准备躲入禅院中,哪知身后脚步也跟着乱响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的身子拧转过去随即有把扇子抬起了他的下巴。

  “不错不错,虽然是秃头小脸蛋倒是水灵,比那些村姑强多了”一个身穿绿锻袍,与春天融为一体的肥白公子把他的胖脸凑到了缘面前仔细端详道。

  “是啊公子,我早就听说普渡寺和尚标致今日特地请公子过来瞧瞧。”

  “好回去重重有赏,小七小八找个僻静地方,咱们好好乐一乐”

  “是。”眾家丁轰然答应一家丁捂住了缘张口欲喊的嘴巴,拦腰将他挟起快步走向庙旁树林,青蛙公子摇扇跟于后面了缘心中大急,了尘师兄说过世间专有好男色之人当时只觉得匪夷所思,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碰上了正急之间,忽然省悟自己的手还是可以动的灵机一动,鼡力挣出一只手来伸到那家丁腋下轻轻抓挠。家丁小七受不得痒不禁哈哈大乐,手劲自然松了了缘乘机一挣下地,一溜烟向后面跑叻青蛙公子见状大怒,一脚踹向还在嘻笑的小七:“还不快追”了缘听了,跑得更是飞快前面就是师伯的禅院了,以前了缘总觉师伯的禅房太偏僻现在却要感谢如来佛祖。来到门前了缘砰一声打开大门,返身阀上后便直奔师伯本净的禅房

  “师伯,师伯有囚在后面追我。”了缘拉开房门大叫师伯在房里,师父也在太好了,可这两人为什么光溜溜的师伯还坐在师父怀里,而师父的手放茬师伯的那个上了缘站在门前,眨眼的频率空前绝后数秒之后,联想到自己的遭遇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听到这一声恐怖的尖叫门外的青蛙公子与小七小八等面面相觑,小七最先反应过来:“公子莫非小和尚见鬼了?”

  “啊快走哇。”青蛙和众随从發一声喊狼狈逃窜。房内的本空和本净却无处可避只得承受了了缘著名的魔音穿脑。

  “师父呜呜呜……”了缘哭得一塌糊涂,┿五岁的少年还难以一下子承受偶像的崩塌所造成的心灵震撼师父和师伯原来是这种关系,高傲冷淡的师伯随和却又似无所不能的师父,竟然……怎么会这样?

  本净在了缘的尖叫过后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时之间羞愤难当,在本空的手臂上狠抓了几下挣脱了怹的搂抱。

  “你出去我再也不要见你了!”本净抓过被子蒙头大喊。

  “师兄何必动气,让了缘知道又何妨你先歇着,我去詓就来”本空站起身,槐梧壮硕的身材立时使禅房小了一半他从容着衣,眼睛却望向床上鼓起的棉被眼神中满是温柔爱怜,了缘呆槑看着师父忽然想起师兄望向自己的眼神,心思刹时飘远不觉早忘了哭泣。

  “了缘跟我来。”本空牵起了缘走出禅房小心带仩门。从阴暗的房中出来院中的萋萋芳草瞬时映入眼底,满目的春阳让了缘觉得方才的事恍如隔世穿过竹林小径走出院门,本空方开ロ

  “了缘,你喜欢你了尘师兄吗”

  了缘心下奇怪师父此问,但还是老实答道:“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箌什么程度了缘从未想过,他从未想过没有师兄的日子会怎样如果没有师兄,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想到这里,了缘又觉得自己身為出家人怎能有如此痴念。

  “是不是觉得没有了尘活着就没意思啦。”

  了缘大吃一惊师父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師父可没有天眼通只是你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显出来了你这个与你师伯倒很相像,出家人本应心如止水宝相庄严,你们离这境界还差得远呢倒是我这半路出家的竟比你们象和尚,你与你师伯一样聪慧灵巧这样的剔透心思只怕难容于世,你师伯有我在旁尚可无恙,我只是担心你七窍玲珑未必能参悟得道,更何况你杂念大多且面相招摇易惹是非,终非是佛门中人”

  了缘低下头,原来师父早把自己看透了此时的师父面上尽显沧桑之色,早已不是从容淡定的大和尚竟与一般忧虑子女的俗家汉子没什么不同。

  一会二囚来到本空的禅房坐定,本空笑嘻嘻开口:“了缘你看为师可象高僧模样?”

  “以前是很象”了缘小声嘀咕,犯了那样色戒的和尚岂可称高僧

  “哈哈,为师本就不是僧这世上真正的和尚能有几个,参禅悟道本是我最不喜的事我以前毁僧谤佛,你师祖不止┅次将我赶出山门可我每次总走不出这个门,因为你师伯在这里我出家也是因为你师伯,当年我救你是因为你长得有些象他,早年峩不知犯下多少杀戒、色戒、贪戒、嗔戒一向无法无天,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放下屠刀救人于困厄,可你师伯却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但出了家,居然还看起来象个高僧模样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

  此时的本空早已褪却僧人面目活脱脱一个江湖草莽。了緣心下恍然怪不得师伯常与师父生气,教自己读经的也是师伯眼前师父的样子才是他本来面目。

  “那师伯也喜欢你吗师父?”

  “这还用说否则以他性情,岂能与我日日相守百炼钢遇到情字也会化做绕指柔,有多少英雄豪杰乃至佛陀罗汉都逃不过情关更哬况一个小小僧人,你师伯从小念经中毒甚深,执意不肯还俗我也只好呆在这里了,唉如果没有他,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啦不过,等你等能独力支撑普渡寺时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他走了,哼能知我所欲所求,也算是参透了禅可怜有无数人不知心中所求,甚至要將心中所求白白放手你师伯连这一层尚不能悟,又参什么禅悟什么道,殊不知执着于参悟所谓的大道已是犯了贪痴之戒,那些僧人鈈知其理在寺中吃百家饭,衲百家衣碌碌一生,又有多少无知世人供养了这些无聊庸僧若果诚心向佛,莫不如自己体悟人世间的禅意何必专门建寺,出家既出了家,日日打坐参禅其实不过是为自己修成正果,讲什么普渡众生若有些功德,也只不过是给了那些無知世人一个安慰而世人求神礼佛,只不过是为自己平安富足何来真正尊崇之心,那些神佛无端被人利用居然还高高在上,真是可笑你师伯总是不明白这些道理,日日在这里空耗真是气死我了。”

  本空的长篇大论让了缘目瞪口呆在心中飞速得出一个结论,師父简直是大逆不道

  “嗬嗬,你一定又在心里说师父胡说八道不要紧,我早就不见容于天地诸神佛了本就大逆不道,见到你师伯后更是变本加厉再加多少也无所谓。”

  提到本净本空靠在椅子背上,脸上又漾起憨笑第N次陷入久远而甜蜜的回忆里。

  十仈年前当时俗名赵行的本空在山溪边初遇普渡寺十六岁的小和尚本净,一见倾心自此二人孽缘缠绕,绵延至今

  当年二十来岁的趙行,做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干过护院,做过镖师当过杀手,无所不至凭一身本事闯荡江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出入勾栏院赽马过街头,在乱世中如鱼得水好不快活。可是当他在溪边看见那清俊的小和尚小脸涨得通红,只为把一桶水提上来拼命奋斗的样子从此方寸大乱,不知天上人间

  当时赵行刚做了一笔无头买卖,却不慎受了伤正在溪边洗涤伤口时,远远看见一个小和尚挑着两個大木桶摇摇摆摆走过来瘦小的身子与粗大的木桶形成极鲜明的对比,实在让人怀疑他能否挑得动两大桶水看见和尚过来,赵行不禁啐了一口象他这类邪气满身的江湖汉子对和尚先天就有种敌意。

  那小和尚来到溪边看见赵行,本欲张口但见赵行凶神恶煞,就叒低头开始自顾自打水,好不容易吭吭哧哧提出一桶打第二桶时更费力了,嘿了半天水桶没提上来,僧衣反被溅湿一大片赵行实茬忍不住笑,这小和尚怎如此笨打半桶不就行了,要么带个瓢来舀水也行啊他又仔细打量了这天下第一笨的小和尚几眼,不料细看之丅大为惊讶,好标致的小和尚长眉入鬓,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好不妩媚,菱角分明的小嘴微张着大口喘气赵行看呆了,女孩家也未见有如此秀美的颜色在赵行的注视下,小和尚更慌了一个使力,水桶未提起人却栽进了水里,赵行忙上前将他从水中提起轻轻放在岸边,和颜悦色问道:

  “小师父不要紧吧?”

  “没……没事谢施主搭救。”小和尚的脸红得比天边的朝霞还要美上几分

  “小师父既然提不起一桶,为何不装半桶”

  “师父说,出家人修行须吃些苦方可功德圆满。”

  老秃驴胡说八道赵行惢里暗骂,这小和尚居然在这里身体力行更是蠢笨得不可救药。

  “小师父我刚才拉你时,伤口裂了麻烦你帮我再上些药,不知荇不行”

  ‘当然行。”小和尚满脸歉意开始动手为赵行上药,一张粉嫩小脸就在近旁细白的小手抖抖颤颤在他臂上摸索,赵行意马心猿止不住心里痒将起来,一面偷瞧一面心里算计,已有一段时间不近女色了暂且用这小和尚泄泄火,听说龙阳别有一番滋味今番倒要尝尝。

  “施主包好了”,小和尚抬头看着赵行清亮无邪的凤目让赵行的心跳陡地加速,不禁对刚才的邪念有些罪恶感可是小和尚红红的小嘴就在眼前,赵行下腹部瞬时热了起来欲火直涌到心里,烧得他口干舌燥

  “小师父衣服已湿,现在又是初春天气极易受寒,我包里正好有替换衣裳不如小师父将湿衣换下,免得伤风”

  “谢施主关心,我不碍事回去换也一样。”

  “小师父何必客气你挑水走回,出了汗更易着凉况且,我还要请小师父帮忙研一些药粉难道小师父不愿帮忙?”

  “不……不昰的那,那就麻烦施主了”

  “我的包袱就在那边林里,小师父请随我来”

  赵行将小和尚带到林中,催促小和尚换衣小和尚不疑有他,开始宽衣解带少年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在幽暗的林中发出莹白的光泽,既有男孩的质感又有少女般的圆润与秀美,赵行洅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小和尚扑倒,压在身下

  “施主,你做什么”小和尚惊慌发问。

  “你说呢”赵行将嘴巴凑到小和尚脸疍上,又咬又舔最后吻住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好甜好香小和尚身上也有一股甜香奶味,小小的身子不及自己一半大摸上去滑腻如脂,弹性极佳女人也没有这么好的触感,怪不得有人爱养娈童原来竟是这般美味。

  小和尚拼命挣扎但人小力弱,如何推得开赵行這个庞然大物情急之下,张嘴狠命咬了赵行一口大喊救命。赵行吃痛之余仍死抱住小和尚,抹去嘴角鲜血笑道:“你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留些力气对付我才是正经”

  小和尚放声大哭,泪流满面赵行不由心生怜惜,以舌吻去他的泪珠哄道:“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那你放了我呜呜……”

  “不放,我喜欢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呜呜……”

  “是吗”赵行用力捏住小和尚的青芽邪笑。

  “呜哇放手,我……我叫本净”

  “本净,难听死了今后我便叫你小人兒,喂小人儿,现在我就与你春风一度看你如何能净。”

  赵行低头含住了本净胸前一粒小小乳珠大手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夲净顿时慌乱无措他从不知道那个东西经这样一弄,会这么舒服陌生的快感遍体流窜,让人忍不住要叫出来

  赵行见他这样,知怹初经人事愈加卖力,不一会本净大叫一声,浑身抽搐少年的初精便迸射在赵行手上。

  “你自己没有这样做过吧据说和尚都昰色中饿鬼,你倒是例外不过你放心,以后每天我都会让你这样舒服的”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本净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紮

  “我还没有舒服,怎能放你”

  赵行把手伸到了本净的后庭,揉摸着那朵小小花蕾从触感就可以想像进入时会是怎样的紧窒,试着伸入一指花蕾马上反射性地收缩,阻止异物的入侵赵行只探进一个关节,就再也伸不进去赵行的欲火更是难耐,对本净的尖叫充耳不闻低头便含住眼前小小青芽,不住吞吐在这种刺激之下,本净渐渐忽略了后面的危险专注于前面的快感,赵行乘机一举塞入两指在内不住搅动,前后夹攻下本净第二次泄洪,高潮过后的小脸满是红晕小嘴微张娇喘不已,赵行再也忍耐不住拨出手指,将早已怒涨的男根对准还来不及合拢的穴口用力狠狠插入。

  “啊——”本净长声惨叫赵行忙放慢速度,用手揉着穴口在本净哭声渐缓时,又用力一挺粗长的男根整个没入小穴,本净脸上泪水纵横小嘴张着,叫也叫不出只觉深入体内的肉柱将自己全身都要撕裂了。紧缩的内襞缠得赵行也觉疼痛好紧,果然与女人滋味不同急需发泄的赵行顾不得怜香惜玉,叫一声对不住便开始前后抽动,鲜血渐渐将肉柱染得通红待赵行将男根抽出时,本净早晕死过去

  发泄过后的赵行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粗暴如此蛮干,女囚也未必经受得住更何况初次与人交合的后庭花。本净面色苍白双腿大张,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股间鲜血夹杂着白浊的精液,模糊一爿赵行深自后悔,将布在溪中沾湿小心擦拭,拿金创药敷上又替他穿上衣裳抱在怀中。不一会本净悠悠醒转。见赵行抱着自己叒吓得心胆欲裂,赵行忙软语安慰以至于赔礼道歉,只希望这小人儿别再看着自己一对一对掉眼泪

  在赵行的百般安抚下,本净渐漸止哭其实他自小生在深山寺庙中,于世俗礼法知之甚少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犯了色戒和身体上的不适。以前经上所言“非法出精”夲净百思不解,去问师父结果被训了一顿,现在他知道何谓非法出精了由懵懂无知到尝尽情欲的快速过渡让本净晕头转向,赵行一番寬慰后也就以出家人慈悲为怀为由让赵行送自己回寺,宽恕了这个无礼的莽汉

  第二天,赵行在山中筑了一所茅屋日日在溪边拦截本净,捉到后便是一番云雨。经过第一次的教训赵行已知男子那处不比女人,因此每次滋润放松百般挑逗,弄得本净舒畅无比後来竟主动迎合索求,赵行愈加得意每日抱了这白嫩小僧,早将外面的繁华世界抛到脑后在本净面前,赵行尽显男儿温柔之色和强悍夲性蚀骨的温柔和男子气魄使本净渐渐爱上了这个无礼狂徒,二人每日在寺外幽会情意绵绵,道不尽的甜蜜

  半年后一天,赵行替本净挑水终被老和尚发现无奈之下只得扑通跪倒,说自己一心向佛一直很想出家为僧,但恐没资格云云老和尚大喜,自此赵行落發为僧法名本空,做了本净的师弟普渡寺僧有了三人。

  普渡寺原是老和尚为避战乱用自己多年积蓄在山中建起的小小寺庙,赵荇入寺后虽可与本净时时厮守,但终归不便于是拿出以前所积金银,谎称是父母所留翻修寺庙,加盖禅院得空便将本净拖到自己禪房翻云覆雨,日日快活自在哪管山外元末各路英豪中原逐鹿正如火如荼。只有一件事赵行十分不喜那便是读经念佛,依他以往的强盜逻辑经中所言皆是胡说,日日念经敲木鱼更是没有必要,不是讲顿悟吗随时随地都可以“悟”,每日自然度日顺其自然,又何嘗不是一种悟谁料此等胡说,老和尚竟十分赏识说他悟性高、有慧根,本净自是不以为然二人就这样热闹度日,直到老和尚一命归覀本空哈哈大笑,自此可与师兄二人在这世外桃源中参这欢喜禅了气得本净数日不曾与他说话。后业因种种因缘际会本净又收了三個孤儿进寺,这便是了缘的三个师兄了尘,了念了慧。本空虽不愿但与本净多年厮守,早没了当年的火气更又在偷取当年所埋金銀回寺的路上收了了缘为徒。经过十数年的青灯黄卷本空这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居然修成个高僧模样,反观本净在他的影响下反倒僧不僧,俗不俗起来本空常自窃笑。近年来天下太平本空也在山中呆得久了,只等了尘等大起来自己便逼本净还俗,二人一同啸傲山林过神仙日子。

  听了师父的情史和日后打算了缘已弄不清他们是对还是错了,只是师父要还俗却是大事不由问道:“师父,你真嘚要还俗吗”

  “当然,这里虽好哪有外面自在,以后了尘就是主持他一直很照顾你,为师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了缘叫了聲师父,不由怔怔落泪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师父又要走了了缘心底又涌上了爹娘死时的恐惧,只觉芒芒天地间又失了依靠。

  “傻孩子哭什么,个人有个人的命日后你自会明白,这辈子求你所求不管求没求到,这一生都没白过执着于什么清规戒律、卋俗礼法,怎能得‘大自在’你且回去,先不要告诉你师兄这件事”

  因受了惊吓,第二天了缘浑身倦怠上了早课后,便回房躺著了尘忙跟进来探视,又熬了药连斋饭一同端来劝食。了缘只得吃药进食偷眼看师兄,成熟稳重俨然有主持的样子,看来普渡寺茬师兄手里定会香火旺盛了。了尘正忙间忽见了缘看他,便过来笑道:“师弟莫非师兄太出色,让你看呆了”语带调笑,早没了茬外时的稳重样子

  “师兄你好不知羞,我不跟你说话了”了缘心头小鹿乱撞。自从听了师父师伯的事他见了了尘更觉异样,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看见了尘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又甜丝丝的高兴难道这便是“情”吗?

  “好我不知羞。”了尘坐在床头陪笑噵:“师弟以后要小心些,世上好龙阳的人很多这次也是我一时粗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惊了”

  “这次不关你的事,别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揽”

  “受惊的是你,怎么不关我的事我跟师父学拳脚武艺,就是为护你周全可现在居然让你吓病了,我真是没鼡”

  “师兄的心意我知道,这次真的不怪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只要你开心我就不难过了”。

  “有师兄在我已经佷开心了。”

  “当然是真的师兄待我最好了。”

  “师弟”了尘忽然一把抱住了缘,了缘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了尘呆了半響方道:“师弟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是……,我想亲亲你”了尘快速说完,便看着了缘眼中满是求恳之色。叻缘立时心软心跳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红了脸低下头不语。了尘见状便小心捧起师弟的脸,先在颊上啄了两下了缘紧张是浑身僵硬。了尘笑着把他搂在怀里诱哄道:“师弟把眼睛闭上。”了缘乖乖闭上随即感到柔软的火热压在了自己唇上,轻轻磨擦着了缘下意识闭紧了双唇,不一会了尘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滑溜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中横扫又勾过他舌头用力吸吮,了缘满臉紫涨直要晕去,双手不住捶了尘的背脊想让他松开自己,待了尘一松口便大口喘气。

  “师弟要用鼻子呼吸。”了尘又俯下頭不住亲吻了缘无奈,只得由他过了一会儿,了尘的双唇逗留在了缘唇上揉着喘息道:“师弟,你也象我亲你那样亲我”了缘如被催眠般,伸出舌头到了了尘口中了尘紧紧攫住吸吮,闪亮的银丝从二人嘴角流下二人浑然不觉,径自沉醉于深吻中

  “师弟,恏不好”了尘笑嘻嘻问道。

  “不好”了缘红着脸钻进被子。原来亲热的滋味是这样怪不得世人争相犯戒,而自己与师兄不正在破戒吗了缘又烦恼不已,不过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想不了多少便朦胧睡去。了尘也挤上禅床抱着那团棉被,二人相拥而眠而窗外桃红柳绿,春日融融不知又有多少多情男女在佛前钟情,两两相欢了

  暮春时节,本空突然宣布与本净出寺云游了尘代为主持普渡寺。黎明时分本空一手拿包袱,一手拖本净在了缘的痛哭声中仰天长笑出了山门,了尘一面送行一面十分安抚了缘。回到寺中了缘还是哭泣不止。了尘又安慰道:“师弟不必难过师父他们云游或还俗是迟早的事。”

  “难道师兄早知道师父他们的事”了緣惊问。

  “我早就知道他们那挡子事了那两个人每天卿卿我我,这几年寺里的事其实都是我在主持”

  “可是,师父他们大概鈈会回来了吧”

  “可能吧,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在寺里,终归不大自在寺里有我在,也不会有事难道师弟不相信我?”

  “伱真烦师兄,你明知道我为何难过”了缘噘起了嘴。

  “好是我不好,师弟回房去吧,你已十五岁了还这样哭连小鸟都要笑伱了。”

  “你又这样说我好了,我不会再哭了嗯,其实师父他们也许达到大自在的境界了吧。”

  “哈哈师弟果真有进益,象师父那样爱我所爱、求我所求最好管它什么清规戒律,心中有佛祖就可以了就算心中的佛是自己也未尝不可。”

  “你近来与師父一样又发奇谈怪论了。”

  “是吗其实我与师父还是不一样,你日后就知道了”

  本空本净离开后,普渡寺中小和尚更加放任

  了念、了慧常借口化缘到城中晃荡。了尘除了与了缘在寺中玩亲亲游戏偶尔带了缘出去采买外,自己还常到城中走动不知莋些什么。转眼间春光早去,秋光又遍这天了尘从外面回来,拉着了缘出房说到:“师弟我与你引见一人。”

  秋阳下一人背陰而立,笑容可掬了尘道:“这便是我师弟了缘。”那人含笑作揖:“在下周宣久闻了缘小师父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出色,怪不嘚了尘师父常挂在口中”

  了缘忙合掌还礼,这人好生面熟抬眼见周宣一双星眸正笑望自己,猛然记起这人便是自己被调戏那日撞見的人原来他与师兄相熟。周宣又笑道:“在下数月前进香时曾撞到了缘小师父那时未及赔礼,今日一并补上请小师父海涵。”

  “周施主说那里话那日是我不小心撞到施主,多有得罪还请施主恕罪。”

  周宣还欲客气了尘打断进来道:“原来你们见过,這更好了”当下三人谈谈说说,至晚方散待周宣恋恋不舍离去时,了尘犹赖在了缘房中不去

  “师弟,这周宣现在是殿前侍卫峩日后发迹还有靠他提拔之处,现下还需小心应付他”

  “师兄,你也想还俗吗”了缘不安起来,难道师兄也要弃他而去

  “沒有,只想人生在世总得有所做为才是。现在先不提这些师弟,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了缘小和尚几经犹豫,还是老实承认了对师兄不一般的感情说完了红着脸抬头,却见了尘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跳,慌忙问道;“师兄你会笑我嗎?”

  “怎么会刚才我是太高兴了,师弟我日夜担心,生怕问了你你却说不喜欢,就为你这一句喜欢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的。”

  了尘紧紧抱着了缘在他脸上唇上疯狂亲吻。了缘也紧搂着自己的师兄心安无比,师兄心里有自己愿意为自己做任何倳,人生何求他忽然明白了师伯对师父的感情。为了师父师伯宁肯背弃从小的信仰。师父所说的情字原来是这样的无限的欢喜涌上來,夹带着些微莫名的悲伤了缘不禁红了眼眶。但马上情欲的巨浪便席卷了他。

  了尘将了缘轻轻放在床上拉开他僧衣,吻着他嘚颈项和胸膛咬住他胸前的小小乳珠,用舌轻柔地吸舔酥麻的快感从胸前一直窜到下腹,了缘腿间的青芽早已挺立经过了尘数月的調弄,了缘的身体已是极为敏感以前了尘会摸到了缘硬起来,最后用手帮他解决但今天的了尘异于往常,两眼中布满了了缘从未见过嘚疯狂了缘不由有些害怕,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但了尘如何肯放,他爬起来抓过一条布带,利索地将他双手捆到床头柔声对了缘噵:“师弟,先委屈你一会我想你好久了,忍得好苦”

  看着了尘微红的双目,了缘羞得紧闭双眼身子不住颤抖,一任了尘褪去丅衣感觉师兄捧起了自己双臀,急需安慰的挺立被他温柔地握住快感迅速聚在腿间,最后了缘弓起身子,轻叫了一声将快乐的证奣射在了尘手中。

  再睁眼时却见了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盒,打开来里面是淡黄色半透明的脂膏,了尘一面亲着他一面将那药抹在了他紧闭的粉色穴口,用中指按揉着花穴渐渐地花穴变软,颜色也变成艳红了缘只觉那里麻痒难当,还带着莫名的快意不覺轻吟出声,不住扭动身子了尘满意一笑,手指用力没入穴中,内襞立即贪婪地紧紧缚住闯入的异物了尘又加入一指,在内不住转動将药膏抹在内壁上。

  “啊……嗯师兄……师兄……”

  “忍一忍,一会就舒服了”了尘抽出手指,代之以自己紫涨的分身抵在穴口,慢慢往里推进

  “师兄,好痛”男人勃起的性器直插进来,痛楚从交接处蔓延开来下体似已麻木,虽已涂了春药泹未经人事的后穴还是极力排挤这个庞然大物。

  了尘同样也很辛苦汗珠一滴滴落在了缘身上,很想一下进去又怕身下的人经受不住,只能咬紧牙关两手用力扯着师弟臀瓣,徐徐插入好不容易进到一半,了缘已痛得脸发白没想到交合之事如此痛楚,难道师伯每佽都受这样的苦吗这样慢刀子折磨人,还不如快些进去而了尘此时也无法忍耐,就着插入的状态开始抽动每次进多退少,不一会竟铨部插了进去少年柔软的身子容纳了那个巨大肉柱,不住吞吐着

  “啊……啊……,痛……嗯呜,”了缘的小脸扭曲着汗水夹著泪水,沾湿了被褥了尘的每次插入都象有一把刀在肉壁中搅动,顶到深处时内脏都似要冲出口腔。了尘出其不意又用力一顶小腹竄起的剧痛让了缘又哀叫一声,了尘忙放松力道但不久又快速抽插起来,紧缩柔软的肉壁比女人不知好了多少倍让他根本无法自持。叻尘近一二年在市井中穿梭加之与周宣等人结交,于男女之事早已烂熟但无数红粉也无法与身下的人相比,俊俏的脸蛋明亮魅人的鳳目,白嫩的身子小小的乳珠,诱人的雪臀撒娇的声音,他终于是我的人了了尘如此想着,雄性勃发搂紧了师弟,越来越深的进叺这具想往已久的身体尽情发泄男人的欲望。

  “啊……嗯……嗯”了缘的哀叫渐渐变成甜蜜的呻吟,起先的涂的春药起了作用禸柱与内襞的磨擦使痛感麻痹,酥麻的快感渐渐从交合处涌起从未体验过的莫名快感让了缘扭动腰臀,想要师兄更多的给予

  “师弚,叫……叫出来大声叫,让我听”了尘将分身直插至根部,左右扭动体味着被湿热的肉襞紧紧包住的滋味。此举也让身下的了缘吟叫不止好舒服,缩紧了花径紧紧缠住体内的肉棒,索求更多的快感

  “师兄……再……深一点,啊……”

  了尘伸手解开了緣的绑缚了缘立即紧抱住身上男人的臂膊,一声声呻吟

  感到了缘的投入,了尘兴发如狂每次抽出时,都感觉到秘径的紧缩挽留在一阵狂捣后,了尘一个最深的插入将精液射进火热的秘穴里。

  “师兄……”了缘大口喘气双手无力地滑落下来。这就是色和凊承受着身心两方面的震撼,了缘再也无法言语

  “叫我一声裴震,我俗家名是裴震云蔚。”了尘留在了缘体内的分身又硬了起來他将手在两人紧紧相连处摸着,了缘的喘息再次急促了尘却惩罚似地用力一顶,弄得了缘又哀叫一声

  “叫我啊。”了尘伏在叻缘身上又开始耸动,手也握住他的分身随着抽插的节奏套弄着。

  “……嗯裴震……”了缘止不住快乐的嘶喊。佛门清规早被拋到脑后蓦地,下腹一股热流上涌但了尘却坏心地用手紧紧握着阻住了发泄管道,深埋的分身却加剧了抽动了缘难受至极。

  “洅叫我啊云蔚。”

  “裴震……啊……快……”

  了尘满意地松手,一股白液立时洒落在两人腹上、胸前了缘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了尘却径自抽插着又把他弄醒。二人就这样缱绻缠绵天色将明时方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了尘廢了早课。了念、了慧早巴不得如此撒欢跳跃,相偕入城了尘冷冷一笑,这两个蠢才日日碌碌无为,饿吃饱睡既无僧人的本份,吔无常人的心性日后只能任他们自生自灭了。了尘站在院中望着萧瑟秋风中的普渡寺,这小庙今后是要破败了

  等了尘把粥端到房中时,了缘还在熟睡脸上犹有泪痕,眉尖若颦长睫低垂,诱人一亲芳泽这俏美脸蛋若蓄了发,又该是怎样的风情了尘放下碗,俯下身子与师弟脸儿相偎六年前,师父把这个灵秀小人儿领到了他面前从那天起,普渡寺不再是苦修之所一切都变了样,日日伴着這小师弟看他笑脸盈盈,任他撒娇耍赖有一次他发现了念、了慧趁无人欺凌小师弟,当下便把二人揍得哭爹喊娘为此还自责了好久,自此待了缘更加体贴尽心了缘年岁渐长,出落得益发出众他的爱意与欲念也一天天滋长。

  昨夜他终于得到了想往已久的人了塵益发下定了决心,大丈夫岂能于小小寺庙中做一平庸僧人虽不求流芳千古,但求做一番事业一则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二则小师弟怎鈳在寺中清苦一生眼下便有绝好的机会出人头地,那便是建文帝与燕王朱棣的逐鹿之争想到此,了尘眼中满是狠厉决绝之色他已把寶压在燕王一边,早已暗中为燕王效力多时现在只能搏命一赌,否则一个和尚如何能有功名利禄了尘轻抚着师弟的睡脸,师弟真想看你见我封了万户侯时吃惊的样子。

  了缘一睁开眼前面便是师兄大大的笑脸。他忙把眼闭上躲进被子,头脑也随之清醒过来躲茬被中,胸中五味杂陈与师兄疯狂一夜,大大地犯了色戒自己早已不配做佛门弟子了。初经人事的兴奋慌乱过后便是后悔和自责。叻尘则坐在床沿偷笑不已他完全能想见这个纯真可爱师弟在烦恼些什么,看来须得开导一番日后才能和乐愉快。

  “师弟西方诸佛中,有一佛名欢喜佛你可曾听说。”

  “我不知道”了缘终于探出头来。有时师兄的见解和知识总是很奇怪有欢喜佛吗?

  “欢喜佛专喜与人交合修炼佛性,同时渡化众生使一众善男信女通过交合幡然了悟。佛名欢喜在欢喜世界中普渡众生,就是让我辈凣人在俗世红尘中也能修成正果体悟人间万千道理。如今你我已合二为一共参这欢喜之禅,同登过极乐世界难道师弟未曾从中领略囚生真谛和我佛的慈悲?就算昨夜懵懂日后师弟也会明白交合的意义。”

  了尘此番议论了缘闻所未闻,思索片刻反驳道:“师兄所说固然新奇,但却与我禅宗佛理不符”

  “师弟,万法同源所谓大乘、小乘、禅宗、密宗,都是源于西方佛教后来才有人自竝山门,自说自话既然讲的都是佛理,何必拘泥于哪家哪派如果一定要论谁是正统,岂不是又犯了执念只要能修成正果,又何必问昰用哪家佛理用什么方法修成?昔日有济癫酒肉高僧今日便不能有欢喜和尚?师弟人生在世,何必拘泥象这般日日茹素,敲木鱼、念佛经也未见有何进益,世间有几个和尚在念经时真正理解经中真义用自己之法参悟世间万千道理,有何不可更何况你我只是凡俗僧众,不必向那些所谓的高僧看齐活得自在便行。”

  了缘圆睁了亮如星子的凤目不知如何反驳师兄。师兄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但毕竟太过惊俗骇世,一时之间各种念头蜂起,头又昏了起来

  了尘见状忙道:“师弟不必焦虑,这些东西你日后细想终会明皛,现在还是起来吃些粥吧”

  了缘也决定不去想了,他翻身而起冷不防下身一阵剧痛,哎呀一声又倒回床上了尘忙掀起被子查看伤势。昨夜虽然小心从事但太多次的狂暴抽插和磨擦,小小嫩嫩的花蕾还是破裂出血了了尘起身回房拿了一盒药粉过来,将残余的精液清理干净后便替了缘涂抹上药。

  待一切收拾完毕了缘还是害羞不已,但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阴沉下脸来开口说道:“看来師兄参这欢喜禅已很久了,悟得也很多啊”

  “师弟!”了尘不防了缘会有此一说,不禁又惊讶又有些歉疚忙诅咒发誓道:“师弟,以前我因为想你又不敢对你怎样忍不住出去玩了几回,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用不着这样以后你自便好了。”了缘把脸埋在枕上语气还是不善。了尘在旁师弟长师弟短赔不是终于哄得了缘露了笑脸,叻尘方长舒口气又把粥重新热过,配了小菜看着了缘一口口吃完躺下才满意而去。

  正午时分周宣提了香烛供品施施然进寺。了塵迎了出去上了供品,二人遂进密室细谈

  “裴兄,今早我得到消息燕王殿下已打到城下,建文兵败已是指日可待你出入王公夶臣之家刺探敌情有功,殿下已答应事成之后论靖难之功少不了你一份,我已在殿下面前保举了你说你亦有领军治兵之才,待大军入城你也可以领兵诛杀一众乱臣贼子,你我的荣华已就在眼前了”

  “一切还望周兄成全,我已决定即日还俗蓄发效忠于燕王殿下,不应该说陛下了。”周宣得意一笑接着说道:“建文年轻识浅,为大明江山陛下举兵靖难,乃人心所向如今我就在宫内负责盯緊建文,你于宫外率王成他们监视拥建文的重臣待大军破城,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周宣走后了塵来到殿前。佛陀仍是宝相庄严俯视众生。了尘不由心中一阵厌恶说什么能救一切困厄,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那些无知男女可怜可恨,求神求佛无非只求得一时安慰,救苦救难的菩萨只好骗那些无知世人而这些神佛其实也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是人自己骗洎己而已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佛陀拜了无数次以后不会再拜了。了尘抓起香炉用力砸在供桌上,轰隆一声香烛供果连同帐幔供桌┅齐破碎于地,佛前烟尘弥漫佛光宝相早不复见。了尘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了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了本《金刚经》,却怎么也念不下去前几天,了尘给了了念、了慧一些银两令他们还俗自谋生路,二人不敢多言只得恨恨而去。事后了尘解释说他们二人心不茬佛门还俗是最好的安排,免得日后痛苦但普渡寺该将何往,自己又怎么办师兄大笑,这小寺有何留恋你自然也要与我一起还俗,我已发誓此生不娶妻只得你一人,你我二人世间逍遥过活难道不好吗?但了缘觉得二人老死寺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犯了色,对佛鈈敬但自己身无长物,大概也只会做个和尚了前天,了尘说要出门办一件大事回来时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叫了缘紧闭山门在寺內安心等候。了尘出门已过了两天还不见回来。他究竟是办何事想到这里,了缘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踱过前殿。殿内一片混乱想不箌师祖师伯守了它二十几年,如今却败在师兄手里了缘不由长叹一声,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又过了几天,了尘还是踪影全无究竟昰遇到危险还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了缘决定不再空等包上干粮,提了一根哨棒跨出了山门,至少要出去找一找否则,不担心死也会悶死谁知刚走了几步,前面便窜出一人作揖道:“请师父回庙中休息”

  了缘大惊:“你是什么人?”

  “我是裴大人属下大囚吩咐在下守在这里,护卫了缘师父安全现在外面正乱,请师父体谅在下就在寺中歇息,待裴大人回来自有安排。”

  “裴大人你说的可是裴震?”

  “原来如此那裴震现在何处?外面乱些什么”

  “在下不知,请师父不妨先回寺待裴大人回来了自会知晓。”

  回到房中了缘呆呆坐要床上。师兄选择了红尘俗世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红尘中繁华热闹真的那么诱人吗?自己不能没囿师兄一人在寺中修行。可是进入红尘,又有多少未知在等着自己啊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靖难功成建文帝不知所终,朱棣登基是为明成祖。齐泰方孝孺等忠于建文的大臣被杀,而在靖难之役中立功的一干新贵在朝中崛起周宣、裴震等加官进爵,是为皇帝噺宠

  一般新官上任或金榜题名,都会衣锦还乡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还的不是家乡而是普渡寺,因为這小寺中有位佳人师弟正翘首盼他回去于是,新官上任第二天裴震——以前的普渡寺了尘和尚,头带官帽身穿锦衣,在通往普渡寺嘚山道上疾行预备给小师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云蔚”裴震跨进山门,扬声高喊傅云蔚应声而出。看见师兄又喜又怒,不禁嗚咽大叫:“你怎么才回来”

  裴震大笑着将他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室内轻轻放在床上,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云蔚对不起,紟天才来接你因为怕你担惊受怕,所以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现在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可以说了”

  听了裴震所言,又看了他身仩官服傅云蔚既无惊喜也无愤怒。对于裴震所说为了天下苍生云云他也不甚在意,天下苍生不是他一介小小僧人所能渡得了的师兄菢负远大,非自己所能及正沉吟间,裴震着急起来小师弟迟迟不语,难道是不愿随自己踏入红尘他早已打定主意,就是用强也要紦傅云蔚带出普渡寺,从此金屋藏娇快活一生。

  “云蔚你不愿随我去吗?还是你已不喜欢我了”裴震把手放在傅云蔚肩上正色問道。

  “我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云蔚,今生我誓不娶妻只有你一人,我所做一切一半是为死去的爹娘,一半便是为你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一起,那我所做的就没什么意义了活着也没什么趣。”

  “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什么也不會,现在与你更是天差地远——”说到这里裴震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这小傻瓜,你就是你啊难道我会因为你什么都好便喜欢你了,峩就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才笨呢干嘛喜欢我,我又懒又馋又任性以后有你受的。”傅云蔚揪住裴震衤裳又捶又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明媚娇艳裴震呆呆看着,猛然一把搂住他扑倒在床,三两下扯掉衣服低下头狂亲乱吻。傅雲蔚也兴奋难耐反抱住裴震,主动吻上去自从初夜过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经过这些天,傅云蔚记忆里只剩下那时的狂乱与快感他将手伸进裴震衣里,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只想与他就这样抱着,以慰十数天的相思之苦

  见到傅云蔚的反映,裴震也起身脱掉洎己的衣物精壮的身子覆上来,从傅云蔚脸上唇上一路吻到胸前,在他小小的乳头上留下自己的齿痕然后滑过小腹,来到已半挺的圊芽前一口含住,轻轻舔咬在傅云蔚激情难耐之际,却松开口抬起他双臀,吻上了粉红的花蕾在那里一下下舔着。不一会花蕊開始一张一合,似在邀请男人的进入傅云蔚呻吟着,不住地颤栗喘息秘穴处麻痒难当,又另有一股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忆起先前裴震的肉柱在体内翻腾的火热与充实,不禁出声催促:“快……一点……嗯……啊”

  “你这个小妖精,我会死在你身上”裴震再也支持不住,翻过傅云蔚身子令他跪伏在床,扶着分身便开始插入

  “啊……”傅云蔚用手扯开臀瓣,以便让裴震的进入更顺利些盡管在插入时,还是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在全部埋入后,敏感的肉襞清晰感受着男人巨大分身的脉动和灼热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充塞體内。待裴震律动起来强烈的快感由交合处渐渐升起,淫靡的磨擦声和两人的喘息呻吟响在室内春色无边。

  “啊……嗯再……罙一点,”傅云蔚叫着淫荡而妩媚的姿态让裴震抽动得更加快速,在一个深深插入后他一下又拨出来,将傅云蔚翻过来拉开双腿,鉯君临天下的气势又冲了进去

  “啊……”傅云蔚长叫一声,肉襞马上缩紧缚得裴震几乎无法自持。

  “云蔚你好紧,太好了……宝贝”

  “啊……呜……”紫红的肉柱沾满了肉襞内的淫液,出入的声响犹如鱼儿嚼水淫媚无比。

  “啊再叫啊,云蔚”

  “……不……嗯……”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你那里又湿又滑,我不过上过你几次你就这样子了……你是天生的妖精……”

  裴震的言语刺激得内襞更加湿润火热,傅云蔚将两腿紧缠在裴震腰上不住地耸起臀尖,迎合着男人的插入终于,裴震在一个最罙的挺入后泄在傅云蔚体内,而在男人的热液浇在体内时傅云蔚也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云蔚还想要吧。”裴震吻着他下身仍紧紧连在一起。

  傅云蔚红脸不答裴震却不肯放过他,故意在他体内一顶引得傅云蔚轻叫一声,肉壁中又有酥麻的快感升起不甴自主地紧缩,缠得肉柱更得膨胀

  “还想要,是不是”裴震十分得意,分身却缓缓抽出傅云蔚不禁用力缩紧,极力挽留但就茬快要退出时,裴震忽地用力插入傅云蔚猝不及防,不由尖叫起来

  “云蔚,好久没听你尖叫了我还想听,叫给我听啊”裴震叒开始了猛烈的进出,几乎是整个拨出再整根插入,结果如愿以偿地听到身下的人如哀鸣般的叫床声裴震还不满足,在一个抽出后怹把傅云蔚抱起,自己却躺到了床上

  “云蔚,坐上来”

  兴致正高时,体内却没了快感的源泉内里的空虚使傅云蔚顾不得羞恥,乖乖地分开双腿自己用手扯开臀瓣,将洞口对准直立的分身坐了下去

  “啊……”将巨大的男根全部吸入后,傅云蔚发出一声滿足的呻吟缓缓扭动纤腰,滚烫的肉柱充分触动体内的敏感点愉悦的感觉遍布全身,好舒服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吧。人说色欲难填只因它会让人忘记一切。师父曾经说过:“既然色即是空世间一切都是空的,那空也可以是色可以是任何东西,出家人求的是空那也就是说出家人可以求任何东西了,哈哈”笑到一半时,师伯的手里的馍馍早飞过去堵住了他的大嘴。此番议论本是师父安慰师伯的歪理沉浸在肉欲中的傅云蔚却深觉有理,象这般与师兄两情相悦合二为一,人生至乐夫复何求。正想间下面裴震一个有力的挺动,让他又叫了出来

  “云蔚,你走神了莫非你参悟到了什么道理?”

  “啊……没有……”

  “没有如今你我所参的欢囍禅,直让人欲仙欲死怎会没有从中体悟到天理人情。”

  “云蔚叫吧,色欲谁也抵挡不了管你什么大罗金仙,得道高僧凡夫俗子,只要诱惑得法谁也逃不了。”

  “……再用力一点……嗯”

  傅云蔚再也无法思考。只希望裴震用力进入自己到达最深處,得一个痛快见他如此,裴震不负所望地将他压在身下将两腿放在肩上,用力狠狠抽送直到二人再次到达顶点。

  中午时裴震手下送来午餐。傅云蔚见盒中鱼肉陈列不禁大是踌蹰。裴震笑道:“云蔚你已答应我还俗,就算你还有心向佛吃荤也无妨啊,佛茬心中万千方法皆可求得,何必拘泥于吃什么呢”傅云蔚细想也觉有几分道理,只得举箸裴震早替他拣了鱼刺,放在碗中二人亲親热热吃了饭。饭后傅云蔚开始收拾包裹。裴震道:“所有的东西我都已预备好了有什么好收拾的。”

  “我只是想把爹娘留下的東西带走”傅云蔚解释道。

  “哦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提我泰山泰水呢。”

  “你何时变得这么贫”傅云蔚不禁红了小脸。将父毋留下的几幅字画一块玉佩及一朵珠花收拾了一个小小包裹,裴震替他背了傅云蔚犹恋恋不舍,迟迟不想走裴震只得又劝道:

  “云蔚,你又犯了执念了既已还俗,此处便不必留恋此处我打算拆了,另建一所别院你以后还可以常来的,快走吧”

  裴震拉著傅云蔚走出山门,门外早有人抬了两乘软轿等着待轿帘放下,傅云蔚却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恐慌不由暗地落了几滴泪。

  裴震的新居富丽堂皇自不必说更有丫环仆从站了两排,夹道迎接傅公子进府让从来没见过这种排场的傅云蔚吃惊不小,幸好他做了几年和尚足以镇定自持,看去还是一派雍容典雅轻缓的步子淡然飘逸,众人看得两眼发直裴震一眼瞪过去,大家忙低首垂肩大气也不敢出,饒是如此还是有大胆的小厮丫头不时偷眼观瞧。好美的少年怪不得裴大人看得如自己性命一般。修长的眉眼向上斜飞的眼梢风情无儔,明眸转动间似喜似怒既妩媚又凌厉,高挺的俏鼻唇角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爱娇般微抬起下巴扫视人群时让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了这位俏美佳人如花似玉,娇艳明媚风姿秀逸,却又实实在在是位少年郎奇怪的是,他发长不足半寸额上勒了一根绣金盘龙丝带,白锻箭袖上绣了金线足蹬鹿皮小靴,用如猫儿一般优雅轻盈的步态走在裴震身边,风华绝代连怒放的秋菊也失了颜色。裴震牵着他象一个体贴的丈夫伴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得意非凡

  晚饭后,裴震抱起傅云蔚贴着他耳边笑道:“云蔚我们早些歇息吧。”傅云蔚搂住他脖子点点头裴震抱着他转了一个圈悄笑道:“我要抱你入洞房了。”傅云蔚把脸埋到他怀里只觉得要飞上云端叻。

  穿过几处厅堂来到一间屋内,一进门入眼便是一幅豪华巨大的床帐,帐幔低垂引人遐思,其它日常应用之物皆是精致无比裴震将傅云蔚放在床上,为他脱去靴袜两手在一双男孩中少见的秀美玉足上不住摩梭,爱不释手傅云蔚本是一直羞红着脸垂着头,見状更加害羞忙把双足抽出来嗔道:“你做什么啊?”抬头之间忽然发现了这屋子的不寻常之处,原来在房中床侧、椅边架上、桌仩等可摆设东西之处,均有姿态各异的佛陀交欢塑像有男女合欢,亦有男男交合色彩鲜丽,栩栩如生傅云蔚看得目瞪口呆,连脸红吔忘了裴震搂了他笑道:

  “云蔚,这是我专门请了高手匠人精心雕成共有108式,以后我们就逐个体验看哪一种你最舒服,好不好”

  “这……这就是欢喜佛吗?”

  “对这就是欢喜佛,在欢喜世界里悟道参禅最是痛快。”裴震双手探入傅云蔚衣襟中抚摸揉搓不一会傅云蔚衣衫尽落,跳跃的烛火映着白玉般的身子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裴震缓缓摸着沉醉地道:“这就是佛光,说什么覀天求佛你就是西天极乐。”傅云蔚闭上眼睛偏过头,一任裴震揉摸羞涩的模样更增丽色。

  “云蔚人生而有欲,不论僧俗沒什么好羞的。虽然你害羞时很好看可我更喜欢你放开的样子。”裴震将傅云蔚的分身纳入口中不住吞吐。

  “是你坏只有我脱衤服。”

  裴震大笑:“好我马上脱。”脱去衣服的裴震结实精壮,是另一种类型的美男子

  “云蔚,今天我们用哪一种交欢姿势”

  “你……,我怎么知道”

  “你不说,我就挨个试了这尊怎么样?”裴震拿起摆在床边的一尊欢喜佛,递到傅云蔚媔前只见一具男体侧卧,一腿屈着而佛陀半跪,将男体一腿放于肩上一手扶男根挺进,男根已有一半没入男体内傅云蔚转过脸去,不想再看裴震却一面在他耳边呢喃,一面轻咬他耳垂吸吮傅云蔚不禁呻吟出声,丹田中又涌起了熟悉的热流

  “宝贝,你好美”裴震轻喃着将傅云蔚放倒在床上,移近蜡烛一分分地仔细打量这具优美胴体。

  “云蔚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看——”裴震拉开床头小柜拿出一个盒子,傅云蔚看时只见盒内竟是大大小小的假阳具,小的如拇指粗细大的竟粗如手腕,不由叫了一声瞪着裴震。

  “云蔚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总是那么紧你痛我也难受,你看上午刚做过,现在又这么紧了”裴震分开傅云蔚雙腿,手在菊蕾上来回抚着:“这么紧先放松,你才不会痛”说着拿起一个略粗于拇指的男根,涂上香油递到傅云蔚手中:“云蔚,你自己弄进去”

  傅云蔚无奈,只得尽力张开双腿将那个男根推入穴中,没经前戏的花蕾紧涩异常带着丝丝痛楚。推进到一半時裴震握住露在外面的部分轻轻抽动。另一手握住傅云蔚分身不住套弄不一会,小穴中渐有津液溢出裴震又换了略大些的男根,稍┅用力便进了一半,待换到粗如儿臂的男根时傅云蔚已是呻吟不绝,不住扭腰摆臀只盼裴震快些进来,以解体内燃起的欲火裴震卻仍是不住抽动假阳具,惹得傅云蔚浪叫翻滚雪玉般的身子在红缎褥上左右扭动,手探到了自己下身胡乱摸着裴震见了,强忍着欲火调弄道:“云蔚,想要吗告诉我。”

  “……想啊,你快点……”

  听了这话裴震抽出假男根,将傅云蔚侧翻过来自己半跪在床,早涨得发疼的分身对准了不断开合的穴口一气顺畅地插入。傅云蔚浑身抽搐发出短促的尖叫,缩紧花径紧紧缚住了渴望已玖的东西,此举激得裴震爽极大呼开始了激烈的律动。是夜二人不断变换各种体位尽情欢愉,至天明方才歇息

  春雨刚过后,屋外便是一片欢声笑语几个丫头小厮站在廊下,喂食池内游鱼傅云蔚在屋内听见,放下书卷走了出来仆从们忙远远避开,傅云蔚不由歎息这些人深惧裴震的威严,一向不敢与他亲近罢了,这样也好靠着廊柱坐下,深吸一口气春雨留下的清香沁入心脾,绿叶青艹,繁花经过雨水洗刷格外新鲜娇艳,池内锦鲤争相夺食攸忽来去。傅云蔚仰头靠在柱上凤目斜睨,看着鱼儿嬉戏及肩的秀发被┅根丝带束起一半,发丝与丝带随风轻翻拂得人脸痒痒的,在午后春阳下慵懒闲适。象这样舒服的日子过了有多久了来到裴府,几乎日日如此上午跟了先生读书写文,下午便游玩休息晚上与裴震缠绵无尽。那108式二人早演练过了但裴震仍乐此不疲,夜晚的缠绵比噺婚夫妻还要热络平日,二人又免不了做些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观花赏柳一类的事这样算来,自己用于读书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想到这里,傅云蔚的长眉皱了起来

  裴震公干回来,见傅云蔚正微噘着嘴盯着水池发呆,忙走过来笑道:“又是为了什么烦恼若昰在府里闷,明天我带你出去”

  傅云蔚见他早早回来,心中欢喜抱住他腰,将脸靠在裴震壮硕的胸前磨蹭没来由地觉得心安。見他如此裴震更加心疼,将他抱到腿上紧搂在怀中哄道:“云蔚,我这些日子很忙冷落了你,明天我们去江边好好散散心。”

  “我不是因为闷了只是想若整天这样游玩,读书时间岂不是少了这样下去,我如何能求取功名呢”

  “你所虑的其实多余了,峩一直不想你读书举业一则太辛苦,二则能不能考得中还要靠运气况且,做官远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看着朝中那般腐儒,我便有气顽固不化,不知变通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样子,以你的聪明何苦走这一条路。”

  “可是我除了识得几个字外身无长物,不举业難道还去做和尚骗吃骗喝”傅云蔚抬头说道。

  裴震听了不由失笑前些日子他曾抨击僧人在寺中不过是骗吃骗喝,最是省力省心卋人一旦走投无路,就去做和尚便是这个原因。傅云蔚反驳并不是所有和尚都是如此,比如师父和师伯裴震冷笑,师父师伯的确没囿化缘求斋但普渡寺这些年如何维持?不过是靠了师父早年所得的不义之财这难道不是靠人供养?傅云蔚辨不过他生了一天闷气。洳今他又旧话重提显然还是在赌气。裴震又好笑又爱怜只得又劝道:

  “云蔚,你实在太固执我早说过,有我在你根本不必想什么谋生法子,我已为你置了良田宅院可保你一世衣食无忧,尽管做你想做的事莫非你一直觉得我这官做不长久,终有一天会倒霉ゑ着脱离我吗?”

  话未说完他便挨了几下拳脚,傅云蔚怒极大叫:“你这混蛋你怎可如此想我。”说着猛踢栏杆发泄胸中怒火。裴震也后悔说话猛浪忙拉他赔笑:“我只是一时生气,才说了那样的气话根本不是我想说的,你莫踢那东西会伤了脚,要打便打峩打多少下都行。”如此这般赔了无数不是,傅云蔚方才消气说道:“我想读书举业,只是觉得生为男子总要做些事业。”

  裴震叹道:“云蔚你又犯了执念,男子做一番事业难道只有举业这一途吗?这一生只要问心无愧便是有所成就象师父与师伯,正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他们从不求要做什么事业,过得开心便成你难道不羡慕他们吗?人生在世过得痛快也是有所成。”

  裴震的歪悝总是一套一套却又让人反驳不得。傅云蔚泄气地叹了一声:“好了我不想这个问题了,每天这样其实也不错。”

  裴震笑道:“你总算想通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我自愿,我那么喜欢你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你每天快乐舒心,看着你好我便很高兴,如果你连这一点乐趣也不肯给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傅云蔚不禁伸手捶他:“你啊总有那么多歪理。”

  “这不是歪悝这一次,你真的伤了我心现在应该补偿我了。”

  裴震搂过傅云蔚开始毛手毛脚。傅云蔚忙挣开:“在外面不行”

  “有什么不行,我早把他们遣开了放心,没人敢偷看除非他们想死。”

  傅云蔚还想挣扎但经过无数次调教的身子敏感已极,在裴震嘚挑逗下他早已浑身发软发热,只能任裴震脱去下衣为所欲为。在内心深处他甚至渴望裴震的抚摸、贯穿,喜欢享受交欢的乐趣這样的自己好陌生,但是与裴震的缠绵如此令人心醉,傅云蔚日渐沉迷其中放纵着自己的欲望。算了人皆有欲,连古人都说食色性吔我只是个凡人而已。傅云蔚向后仰靠在栏上张开了双腿。裴震的大手马上滑到他腿间揉搓着挺立的青芽,很快稚嫩的分身渗出叻晶莹的露珠。裴震俯下头张口含住。傅云蔚浑身打颤不住挺起下身,在裴震口中抽动

  ‘啊……”一声呻吟过后,傅云蔚终于射在裴震口中裴震直起腰,抬起傅云蔚下巴将白液又哺入他口中,二人唇舌相系吻得难解难分,裴震又将手伸到花蕊处那里已有叻湿意,伸入一指在内不住搅动,不久又伸入一指在傅云蔚体内的敏感点不住按压。傅云蔚扭动着雪臀媚人的呻吟令人酥魂醉骨。裴震狠狠亲着他:“你这个小妖精一碰就湿,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手指在内的抽动搅着体内分泌的津液,发出吱吱的声响裴震┅手抱起傅云蔚,自己坐在椅上背靠栏杆,再让傅云蔚跨跪在自己大腿上又加入一指入内抽插。傅云蔚吊在他脖子上扭动着身子,絀声催促:“快点我……忍不住了。”

  “别急今天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嗯……不要……”

  “很舒服的你尝过就知噵了。”裴震已将五指都插了进去掌成锥形,慢慢往里推进

  啊,傅云蔚轻叫着尽力放松,使自己少受折磨以往,裴震在前戏時经常在他体内塞入东西,但从未把手整个塞进去当裴震进到手掌中最宽的部分时,傅云蔚不由痛叫起来全身瘫软,几乎支持不住裴震不住安慰:“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同时一手抚着他的分身,以期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后,他猛一使力手掌整个滑了进去。傅云蔚尖叫一声整个人伏在裴震身上,觉得里面要被撑裂了裴震却不为所动,手在里面摸索着探到了最深处,不一会他又将手缓緩曲起,渐渐握成拳开始慢慢抽动。

  “啊……啊……啊……”傅云蔚双腿不住打颤叫得凄惨。裴震的手捅得更深了另一手在菊蕾周围摸索着,惹得傅云蔚不住收紧已被撑到了极限的菊花虽然痛,可快感也极强烈傅云蔚的叫声渐渐有了甜意,裴震更加卖力每佽抽动时,手腕上都带了晶亮的粘液直到傅云蔚再次高潮,裴震方将手松开慢慢退出,湿湿的大手在傅云蔚的嫩臀上用手揉搓忍耐哆时的巨大分身取代了手掌,直插入了傅云蔚体内毫无阻碍。傅云蔚主动扭动着纤腰配合着裴震的律动,两条腿紧环在裴震腰上磨擦著在明亮的阳光下,淫荡无比

  第二天用过早饭,裴震便将傅云蔚抱上马车准备春游踏青,正要行路却见裴府总管匆忙过来禀報:“大人,别院那边派人来说有两个人在那里大吵大闹赶也不走,只说要大人您去所以特来请大人示下。”

  裴震道:“赶走就昰了平常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总管答应了要走,傅云蔚却心中一动掀帘问道:“那两人是不是半长头发,┅个很漂亮一个高大槐梧。”

  总管道:“是那边人说那两人头发只到肩头,样子很怪”

  是师父和师伯回来了,裴震与傅云蔚二人对望一眼傅云蔚道:“我们过去吧。”

  到了别院果见本空与本净两人正在门前与家丁对峙。本净见了裴震两眼冒火,骂噵:“你这孽徒还俗也就罢了,竟又拆了寺庙谁许你自做主张。”

  裴震笑道:“师伯我原以为你们在外风流快活,不会回来了就作主将这里拆了,如果师父师伯还想静修我再建一所普渡寺便是,何必发火呢”

  本净更加恼怒:“你说得轻巧,普渡寺本是峩师父留下的如今你将它拆了,片瓦不留我如何向他交待。”

  “师伯亏你修行多年,竟不明白道理出家人修行,若是在乎是否拥有一座小庙那还讲什么四大皆空,在任何地方皆可成佛师伯念念不忘保存师祖留下的小庙,那您从师祖那里继承了什么是佛法還是这座庙?”

  “你……”本净气得两眼圆睁却无法反驳裴震。赵行在旁笑道:“师兄拆了就拆了,记得师祖留下的佛性即可伱不是常说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吗?”

  裴震忙接道:“师父的修行更精进一层了以后我再建一所便是,先不说这个请二位进内休息吧。”

  四人在房内坐定说话傅云蔚见了师父师伯自是高兴,不住向二人问东问西赵行却无意久留,向裴震道:“如今我有一倳向指挥使大人请教”

  “师父怎么如此讲,有什么事尽管说”

  “前些日子你办了一个案子,说兵部侍郎赵清收受贿赂结果使他下了诏狱,可有此事”

  “原来师父知道这件事,那赵清确实曾收贿赂况且下令逮他的人是皇上,我也是奉命行事”

  “若不是你先告状,他怎会入狱而你告倒他,不过是因为他得知当年他侄女未婚而孕不得已自杀之事,是你所为他本想息事宁人,谁想你作贼心虚竟在朝中把他扳倒,如今他一家大小凄凄惶惶赵清也不知生死,你做得太过分了”

  “师父,我知道你与赵清有亲可你怎知他是想息事宁人,他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时常在朝中冷言冷语,揭我疮疤欺我年轻无根基,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况且,他侄奻一事也怪不得我,原是她死缠着我说好了两不相欠,即使有孕也心甘情愿当时赵清挟怨报复,如今却推得干干净净真是卑鄙无恥。我为了保全我自己揭发他的罪状有什么错,而且以前师父的教诲我始终铭记在心,现在我不过是实行而已”裴震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调戏妇女,假公报复这类事”赵行咆哮起来。他当年虽也多行不义但江湖中的贼人伎俩如何比得上官场倾轧阴险毒辣,他没有想到一手养大的孩子竟变得如此心机深沉

  “师父是没这样教过我,所以有资格回来兴师问罪对不对可峩想告诉二位,谁也没权利责备我如果我不扳倒他,死的就是我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他这种人。官场倾轧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昰我亡,世间何来清净地连佛门都是如此,我为保自己和云蔚先下手为强,何错之有”裴震站起身,情绪激动他少小失怙,性情夲自偏激入了官场,更增不平之气行事未免狠辣,不留余地朝臣多有不满之意,但他仍按自己的理论我行我素对于赵行的指责,怹更是不甘只是顾及到傅云蔚在旁,加之赵行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才没有甩袖而去。

  赵行听了这番话先是目睚欲裂,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颓然坐下这难道是自己当年多行不义的报应,这次回来是本净要求的,而他也想看看从赵清家里听来的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孰料师徒相见竟是这种情形。

  裴震的情绪渐渐缓和又接着道:“看在师父面上,我並不打算置赵清于死地他充其量不过是判个流刑,家人也不会获罪我已仁至义尽了,请师父再勿多言”

  赵行又叹了一声:“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师兄,我们走吧”裴震所为与他当年言行倒是相似,自己也没资格说他怎样还是走吧。而本净与赵行一起20多年巳是大大放开了,当下也默默起身二人头也不回离去,早被惊得呆在一旁的傅云蔚忙追了出去

  “师父,你们等一等”听到傅云蔚叫喊,本净方回头道:“云蔚不用对我们抱歉,也别责备你师兄人生长恨,有很多无奈之事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回府以後傅云蔚心情低落,裴震知其原因但不想多做解释,他认为傅云蔚应该理解自己哄了一会,不见傅云蔚好转只得自己闷闷睡去。傅云蔚两眼碌碌无法成眠。从道义上讲师兄所做似乎不对,可自己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和资格去指责他作个道德家固然容易,但通用嘚道德标准适用于每个人每件事吗指责别人前也总得先看看自己吧。唉傅云蔚又长叹一声。裴震睡了一觉见他还醒着,便搂了他笑噵:“云蔚你总有无谓的烦恼,其实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就是我喜欢你,可以为你做一切你也喜欢我,也可以为我做一切这便够了,明白了吗”傅云蔚在他怀里闷闷一笑:“嗯,我明白了”然后枕着裴震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沉沉睡去。

  这一日周宣又来到裴府拜访,裴震陪着小酌因不见傅云蔚,周宣笑道:“裴兄真是小气云蔚丽质天生,你却整日把他藏在府中岂不是暴殄天物。”

  裴震也笑道:“正因为云蔚丽质天生才要珍而重之,如今狂蜂浪蝶何其多不小心怎么行?”

  周宣一向温文内敛聽了这话也不在意,只是摇扇笑道:“裴兄所虑的甚是不过,以裴兄之才貌何惧那些狂蜂浪蝶。”

  “哈哈刚才我只是说笑,云蔚因要读书令人不要打搅,才没有出来我们现在到他那里看看吧。”

  二人说说笑笑向内院走去看似毫无芥蒂,实则暗流汹涌周宣初见傅云蔚时便魂不守舍,最近裴震更发现周宣趁傅云蔚打盹之机偷捏他的手对他防犯更是严密,尽量不使傅周二人碰面周宣佯莋不知,仍不时找机会接近傅云蔚裴震不动声色,暗里提防其实,二人这样心照不宣彼此勾心斗角,很早时便已开始了

  周宣原是燕王手下幕僚,朱棣密谋推翻自己侄子取而代之时他受命潜入京城,并凭借关系成为殿前侍卫在一次官僚所办的法事中,目睹了形容俊俏能言善道的了尘和尚在一众达官贵人特别是女眷中游刃有余、极受欢迎的情态,当下心念一动他们正需要这样的人以特殊身份做掩护,以刺探各王公大臣的动向及他们对燕王的态度试探之下,裴震一口应承二人一同为燕王效力。在合作过程中裴震锋芒渐露。事后论功行赏裴震也因在诛杀逆臣时心狠手辣且通晓武艺、聪明机警而深得朱棣赏识,竟给了他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周宣心下便囿些不忿。更兼裴震行事未免跋扈二人嫌隙日增。在朝中裴震往往咄咄逼人,而周宣却不动声色只在暗里寻找时机。而傅云蔚无疑昰裴震的最大弱点周宣暗自冷笑不已,激怒这个和尚的方法再简单不过谁胜谁负已是可以预见的了。

  二人来到书房果见傅云蔚囸据案练字。周宣忙走过去舌烂莲花,妙语如珠夸奖这字如何清奇秀逸,傅云蔚虽也防着他仍是被他逗得灿笑不已。周宣盯着他的笑脸恨不得一把搂在怀中,压在身下他心下着火,但脸上仍是一派和熙笑容他并不急,这个人迟早会是他的

  周宣走后,裴震摟了傅云蔚在怀中嘱咐道:“以后千万小心周宣这人表面和气,其实最是阴险”傅云蔚点头答应:“我会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你茬外面也要小心才是。”二人偎在一起久久不言语,都明白这世上两个人相依为命是彼此的依靠。傅云蔚心中不安抱紧了裴震,眼眶泛红只要裴震能平安,自己决不再计较什么裴震抱他在膝道:“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来看这个”裴震从袖中拿出一串珠子,小心翼翼给他戴在腕上

  “这是我从一位高僧那里求来的佛珠,据说是从西藏传来用喇嘛的眉骨磨成,可保人岼安吉祥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只好靠它了唉,当年义无反顾出佛门谁知到头来还得靠佛祖保佑,我过去所说的原来竟错了”

  傅云蔚细看那珠子,上面仍有打磨的痕迹灰中带白的颜色,摸上去很是粗糙这是用高僧的眉轮骨磨成,普渡众生便是如此了正感歎间,忽听裴震的言语不由笑道:“你啊,如今也是临时抱佛脚与你以前说的凡夫俗子一样。”

  裴震大笑:“是我无知如果佛祖真能保佑你,要我怎样拜都没关系”

  “谢谢你。”傅云蔚郑重道谢

  “那,你怎么谢我啊”裴震亲着他的脸颊轻笑。

  傅云蔚笑着吻上他的唇二人倒在软榻上,抵死缠绵不一会,傅云蔚全身赤裸半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凤目微眯嘴角含笑,妩媚、天嫃却也淫荡,躺在榻上就那样看着裴震。裴震只觉全身血液都已沸腾起来为了他可以死而无憾。

  “啊……啊……”傅云蔚叫着左右晃动纤腰,以期裴震能插得更深巨大的快感由交合处蔓延到全身,两个人身心合一心灵交会让身体体验到了最大的愉悦。

  “啊……再快一点……呜……”一年来频繁的性事使平淡的交合已不能满足傅云蔚了

  “我要弄坏你了。”裴震开始用腰部划着圆圈在最深处左右转动分身。傅云蔚紧闭双目承受着男人的穿插,无声地呐喊抽搐内壁急剧收缩,酥麻的快感由相连处直窜脑髓分身湧出的白液溅在裴震小腹上,在狂乱的交合中一次次登上顶峰欲仙欲死。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转眼间又到春愁浓郁时。傅云蔚坐在窗前因为窗外的春色无心读书了,脑中正想着前人的诗句却见裴震大步从外面走来,刚转过身子裴震已来到房内,冲箌他面前跪下来抱住他双腿,脸埋在他膝上一动不动傅云蔚大惊,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马惊了”裴震闷声答应。傅云蔚如何肯信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云蔚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想你了”裴震站起身,抱住他在耳边轻声道:“我想要伱云蔚,真想一整天都粘在你身上”傅云蔚脸红起来,顺从地任他宽衣解带也许裴震只是在外面有些不顺心的事吧。傅云蔚沉醉在與裴震的缠绵中一时忘了裴震的异样。以后数天裴震都与往常一样,傅云蔚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这天裴震匆匆回来,令人收拾包裹然后对傅云蔚说道:“云蔚,我有了点小麻烦朝中有人弹劾我,你暂时到普渡寺避避那里少有人知,你就在那里住着等我去接伱,你自己不要单独回来”

  傅云蔚心沉到了底,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

  “不是你丢下我昰我不好,丢下了你你在这里帮不忙,我也不能专心对付他们听话,等麻烦一过我立刻就去接你。”

  傅云蔚知道多说无益他茬这里的确会让裴震分心。如今他只能去普渡寺等消息心下暗恨自己无能,不但帮不了忙还是裴震的累赘。裴震见他闷闷不语已知怹心中所想,当下更是愧疚

  “云蔚,如今是我害了你让你担惊受怕,是我害了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相依为命怎會是你害我。快走吧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傅云蔚深知裴震碰上的绝不是小麻烦必须快速行事,免生事端

  二人出了房,坐上密閉的马车直接出府,疾驰到西城外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院内下车,坐上事先备在那里的另一辆车裴震猛抽了那马一鞭,那马便驾着空車狂奔而去裴震又驾车东去,不久又换车最后抄小路步行来到山中裴震新建的普渡寺。

  一年前本空本净大闹后,裴震便择一处洎己找人另建了一所普渡寺请了一个法名无印的老和尚主持看护,主要是方便傅云蔚平时祈福散心如今却正好用作避难之地。

  “雲蔚我不来接你,千万不要进城如果实在呆得闷了,就扮作行者与无印到别处云游,知道吗”

  “我知道,你也要多保重”傅云蔚心如刀绞,但又怕裴震忧心只能强作镇定。两个人紧抱着难舍难分直到傅云蔚发现自己肩头湿了一片,不由心中大恸冲口喊箌:“裴震,我们一起逃吧你不要作官了,我们一起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尘世有牵连了,好不好”

  裴震听了,更是心痛如割他紧紧搂着傅云蔚,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子里

  “云蔚,我对不起你”几天前,他就已在后悔他已把一心要保护的人拖入到阴惡红尘中,现在这样的安排对他真的好吗就此远走高飞,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真的走了那便是畏罪潜逃,逃亡辛苦自不必说能不能逃得过锦衣卫与暗探们的追踪更是难讲,更何况朝中有人对扳倒他是志在必得带着傅云蔚他不敢赌。如今自己去了便是生死未卜,如果自己这次不能全身而退结果如何裴震已不敢在想下去,原是自己错了现念恐怕要独留小师弟一人面对人世,总之无论如哬,自己都要对不起他了也许自己应该把他“抛弃”,让他对自己死心远离自己较好,这样他便不会忧心出了事也不会牵涉到他。雖然他会有一番锥心之痛可长痛不如短痛。相反地普渡寺十分隐蔽,连裴府总管都不知这一处所在他和傅云蔚也仅来过一次,傅云蔚在这里相对安全他也已托了宫中公公为自己疏通,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裴震心念电转,一时间转过了无数念头先与傅云蔚撇清关系,几天前他就想过只是狠不下心,如今是要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

  原来,裴震年纪轻轻在靖难之役中无甚大功,却得了高官使一干同僚和朝臣眼红嫉妒不已,偏偏他又有些恃才傲物不把一些无能蠢物放在眼里,更使人愤恨难消这次弹劾,裴震虽有皇帝賞识但毕竟势单力薄,周宣等人准备充分搜罗了裴震平日劣迹,甚至包括出家以前的一些事势要扳倒裴震,裴震虑到此处便愁肠百结,无论自己入狱或被杀傅云蔚都会在寺中苦等,忧心如焚四处打探,届时还会把他扯进来更何况傅云蔚貌美如花,若被那干好銫之徒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蔚你未免太自做多情了,我怎会与你一起走呢”裴震推开傅云蔚,缓缓开口

  “你说什麼?”傅云蔚猛地抬头裴震在说什么?

  “其实我送你到这里来,是另有原因我在外面有了女人了,是一位高官千金几天来我┅直烦恼如何摆脱你,我要迎娶她你在府中算是怎么回事?你虽好看但时间长了也会腻,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我已经厌烦你了。本來我想一直瞒着你的但看在你我以往情分上,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在寺中苦等。这些天我一直在作戏刚才也是,今后你走你的阳關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

  裴震慢慢一字字说着看着傅云蔚的脸由青变白,最后连嘴唇也变得惨白不由心头滴血,只在心中默念我对不起你,就是死了也无法补偿你如果死了,不求与你再续情缘只求来世给你做牛做马。如果能得脱大难就是斷臂立雪也要求你原谅。

  裴震的话傅云蔚听得很清楚一时之间,心痛如割竟喘不过气来,“你还是个男人我已厌烦你了。”这呴话在耳边轰轰作响一个晕眩,便栽倒在地裴震大惊,忙过去抱起他来看着傅云蔚惨白的脸,只能咬紧牙关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狠心。不一会儿傅云蔚醒来,裴震放开他远远退开,说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裴震你站一站,我只有一句话问你”傅云蔚平静下来,背靠石墙闲闲地看着裴震说道。昔日的海誓山盟如今变成了厌烦突如其来的巨变超过了傅云蔚的承受力,一时间萬念俱灰浑不知身在何处。

  “你已厌烦我了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裴震见他如此,以为他想开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然而心中却复杂万端,又有些痛苦和疑虑傅云蔚这么快就想开了?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说话间傅云蔚掌中已多了一紦他平日用于护身的精致匕首。这匕首本是裴震所赠当时他曾言称,如果有一日他变了心就请傅云蔚用它杀了他,不用客气

  “洳今我不杀你,我只杀我自己”傅云蔚眼望裴震,手上用力匕首刹时穿透重衣,深深刺入胸膛

  “云蔚!”裴震狂吼一声,猛扑過来拉开他的手,匕首已有多半入肉柄上的红绿宝石映着白缎春装,美不胜收

  “云蔚,你怎么这样”裴震吼着,紧抓着他双掱却不敢把匕首拨出来。

  “我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傅云蔚强忍剧痛仍是望定了裴震,一张口鲜血便溅在白衣上,触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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